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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的沉沦 (3-4)作者:casava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30 22:19 长篇小说 7920 ℃

【研究生的沉沦】(3-4)

作者:casava

2025/09/30发表于:sis001

字数:14,857 字

              第三章:深渊

  十一月,G市终于彻底告别了夏天。

  冷空气像一把迟到的、生锈的钝刀,缓慢而坚决地割开关节和皮肤,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这个城市从未有过真正的冬天,只有这种漫长而阴冷的、名为“秋末”的凌迟。

  我的心,比天气冷得更早,也更彻底,早在十月的那一夜,就已经被冻成了一块拒绝融化的坚冰。

  那天凌晨,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把车开回我那间位于城中村、月租一千五的出租屋。

  屋子里还残留着刘佩依上周末回来时留下的淡淡香水味,那曾经让我心猿意马的气息,此刻闻起来却像尸体防腐剂一样恶心。

  我猛地推开窗户,任凭带着寒意的风疯狂灌进来,试图吹散那最后一点属于她的痕迹,也吹散我脑中不断循环播放的、那辆黑色奔驰绝尘而去的画面。  谎言?不,那已经不是谎言了。

  谎言需要掩饰,而她,连掩饰都懒得对我做了。

  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明目张胆的宣告,宣告我,陈杰,是一个连自己妻子都看不住的、可悲的失败者。

  我没有再联系她,她也没有联系我。

  我们就这样,以一种诡异的默契,维持着这名存实亡的婚姻。

  日子变成了一滩凝固的、灰色的泥潭。

  我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上班,开会,跑客户,下班,回出租屋,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公司里的同事都说我最近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里总是带着一股子阴郁。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里,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死掉了,腐烂了,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还在机械地运动。

  可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烂掉。

  我需要一个结局,一个宣告,一场审判。

  我需要亲眼看着那张纯洁的面具被彻底撕碎,看清面具下那张我既陌生又熟悉的、真实的脸。

  一股病态的、自我毁灭的好奇心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越收越紧,逼迫我去窥探那深不见底的、属于我的地狱。

  我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跟踪狂。

  我花了两天时间,查清了威廉的底细。

  这并不难,他在G大的留学生圈子里非常高调,像一只开屏的、羽毛艳俗的孔雀。

  K国交通部长的儿子,这个身份像一道护身符,也像一块金字招牌,让他可以在这所211大学里横行无忌。

  他住在留学生公寓最高级的单人套间,701室。

  我还通过在学校论坛里旁敲侧击,打听到那辆黑色的奔驰,挂的是K国驻G市领事馆的牌照,几乎每周都会来接送他。

  我买了一个军用的高倍望远镜,然后开始在每个周末的夜晚,像幽魂一样潜伏在留学生公寓对面的小树林里。

  十一月的夜晚,蚊子已经少了,但寒气却更加逼人。

  我裹紧了公司发的最厚的那件工装外套,手里捏着冰冷的望远镜,镜片贴在眼眶上,那股寒意仿佛能直接渗透进我的大脑。

  第一个周末,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所有我不想看,却又病态地渴望看到的画面。

  我看到刘佩依越来越频繁地出入那栋公寓,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深夜。  她不再需要威廉去接,而是自己熟门熟路地刷开门禁,和门口的保安甚至还会笑着点头打招呼。

  她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大胆,从学院风的短裙到紧身的瑜伽裤,将她那被我忽略了的、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我可笑地发现,她身材的发育似乎比在学校时更好了,腰更细,臀部也更圆更翘,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精心雕琢过。

  第二个周末的晚上,我看到她和威廉在阳台上拥吻。

  威廉那粗壮的、黝黑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锁着她的纤腰,一只手已经娴熟地探进了她T恤的下摆,在她光洁的后背上肆意游走。

  而她,仰着头,闭着眼,像一只被主人抚摸后颈的猫一样发出满足的呜咽,双腿甚至还主动地缠上了威廉的腰。

  看到那一幕,我几乎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

  而彻底把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是第三个周末,那个风雨欲来的周六晚上。  那天G市急剧降温,阴冷的北风呼啸着穿过树林,发出鬼哭一样的声音。  我躲在树丛里,冻得瑟瑟发抖。

  701室的窗帘没有拉严,留下了一道致命的缝隙。

  那道缝隙,像一道通往地狱的门,将里面的声色犬马,一丝不漏地投射进我冰冷的望远镜里。

  今晚,701室格外“热闹”。

  客厅里灯火通明,除了威廉,还有那两个我眼熟的黑人跟班。

  他们三个人都只穿着短裤,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正在喝酒玩牌。

  而刘佩依,我的妻子,跪在他们中间的地毯上。

  不,说“跪”不准确。

  她四肢着地,像一只宠物狗一样趴伏着,标志性的清爽短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她那张依旧显得稚气未脱的“偶像脸”上。

  她身上穿着一件小得离谱的女仆装,短得只能勉强遮住臀缝,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最刺眼的,是她脖子上那个东西——一个鲜红色的、带着金属扣环的皮质项圈。

  项圈上还挂着一根银色的链子,链子的另一端,就握在坐在沙发上的威廉手里。

  威廉轻轻一拽链子,刘佩依就发出一声混杂着痛楚和兴奋的娇哼,顺从地爬到他的脚边,抬起头,用那双曾经如小鹿般纯净的眼睛仰望着他。

  然而,此刻那双眼睛里,早已没了纯净,只剩下水光潋滟的、献祭般的虔诚与卑微。

  威廉低下头,捏住她的下巴,像在检查一件货物。

  然后他满意地笑了,从桌上拿起一颗剥好的葡萄,没有用手,而是用嘴唇衔着,递到了刘佩依的嘴边。

  刘佩依温顺地张开嘴,用舌头小心翼翼地将那颗葡萄卷进自己口中,然后仰起头,讨好地看着威廉,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像一只被喂食后向主人撒娇的小猫。

  两个跟班发出了哄笑。

  其中一个,把一张扑克牌扔到了几米外的地毯上,用英语命令道:“嘿,小母狗,去,把那张牌捡回来。”

  刘佩依看了威廉一眼,在得到他默许的点头后,立刻欢快地摇了摇屁股,四肢并用地、迅速地爬了过去。

  她用嘴叼起那张扑克牌,然后又爬回威廉脚边,把牌吐在他的手心里。  威廉哈哈大笑,他松开链子,像奖赏宠物一样,揉了揉刘佩依的头发,然后低下头,给了她一个深吻。

  我的眼前一片血红。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液直冲喉咙。

  我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尝到了一股咸腥的铁锈味。

  那是我的血。

  我的妻子,那个连跟我牵手都会脸红的女孩,那个在我面前永远一副清纯模样的刘佩依,此刻,正像一条母狗一样,被三个男人当众调教、羞辱。

  而她,非但没有反抗,反而乐在其中,脸上甚至带着一种病态的、幸福的光晕。

  这场屈辱的游戏,仅仅只是前戏。

  威廉似乎玩腻了这种角色扮演。

  他扔掉手里的链子,一把将刘佩依从地上拉起来,粗暴地推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他撕开她身上那件本就布料稀少的可怜女仆装,然后,他用脚踩住刘佩依的肩膀,命令她张开嘴。

  刘佩依的嘴微张着,正在费力地吞吐着一根不属于我的、尺寸惊人的、黝黑的巨物。

  那是威廉的阴茎。

  那根狰狞的、仿佛蕴含着野蛮生命力的肉柱,在她那张小巧精致的嘴里野蛮地进出,每一次,都深入到喉咙的深处,让她发出含混不清的、既痛苦又享受的呜咽。

  威廉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承受着他的冲撞。

  他的脸上,是那种征服者才有的、充满了轻蔑与快感的笑容。

  而另外两个黑人跟班,则像围观的野兽一样,分别抓着刘佩依的一只手,将她的身体固定住。

  其中一个,甚至还伸出舌头,舔舐着她因为紧张和兴奋而渗出细汗的手心。  “呜……呜……”刘佩依被那巨大的性器撑满了口腔,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她的身体在本能地颤抖,两条白皙的大腿在地毯上摩擦着,腿心处早已泥泞一片。

  威廉似乎对口活失去了耐心。

  他猛地抽出自己的巨物,那上面沾满了刘佩依的津液,在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

  他抓住刘佩依的胳膊,粗暴地将她翻了个身,让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再次回到那熟悉的、母狗般的姿势,高高地撅起她那圆润而饱满的臀部。

  刘佩依的动作无比顺从,甚至还主动地将自己的臀部抬得更高,那道曾经对我来说神秘而羞涩的沟壑,此刻毫无保留地向三个男人敞开着。

  “Lookather,”

  威廉用英语对他的同伴们炫耀道,“Like abit chinheat.She loves this.”

  其中一个跟班发出一声低吼,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扑了上去。

  他那同样粗壮的肉刃,没有丝毫怜惜,对准那片早已湿润不堪的幽谷,狠狠地刺了进去。

  “啊——!”这一次,刘佩依终于能发出声音。

  那是一声混合着痛楚与极致快感的尖叫。

  她的身体剧烈地弓起,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她的指甲在地毯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我看着她在那黑人壮硕的身躯下,像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中颠簸。

  她的身体被撞击得前后摇晃,清爽的短发早已被汗水浸透,胡乱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

  她那张“偶像脸”,此刻因为极致的性爱而扭曲,呈现出一种陌生而堕落的美感。

  小鹿般的眼睛里,理智早已被欲望的洪水冲垮,只剩下最原始的、雌性动物般的乞求与沉沦。

  “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隔着窗户和凛冽的风声,依旧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像一把重锤,一记一记地砸在我的心脏上。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终于,那黑人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在刘佩依的体内释放了他的全部。  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她的背上,而刘佩依,也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呻吟,浑身抽搐着,达到了高潮。

  我以为,这该结束了。

  但我错了。

  无边的地狱,没有尽头。

  第一个黑人刚刚退出,第二个,那个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黑人,就立刻接替了他的位置。

  他甚至没有给刘佩依一丝喘息的机会,就将自己早已硬得发紫的肉刃,狠狠地捅进了她刚刚经历过一场风暴的、依旧在痉挛收缩的蜜穴里。

  新一轮的、更加疯狂的蹂躏开始了。

  这一次,刘佩依叫得更大声了。

  她的身体似乎已经被开发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对这种粗暴的侵犯甘之如饴。  她甚至主动地、用一种我闻所未闻的淫荡语调,用蹩脚的英语央求着:“Faster

……ohgod……Harder……Fuckme……”

  而威廉,终于放下了酒杯。

  他走到刘佩依面前,蹲下身。

  我看到他伸出手,捏住了刘佩依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然后,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是一个充满了占有和奖赏意味的吻。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

  我扔掉望远镜,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冲出了树林。

  我没有目标,只是疯狂地在G大的校园里奔跑。

  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灌进我的肺里,但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

  我的身体里,只有一股灼热的、想要毁灭一切的岩浆在奔腾。

  我跑到一片空旷的操场上,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发出了野兽般的、压抑了太久的嘶吼。

  那是我一生中最漫长、最黑暗的夜晚。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

  我给主管打了个电话,说我病了。

  我的确病了,一种名为“屈辱”的癌症,已经扩散到了我的四肢百骸,病入膏肓。

  我拨通了刘佩依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她慵懒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像是还没睡醒。

  “喂?谁啊……”

  “是我。”我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陈杰?”她似乎清醒了一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和警惕,“你打电话干嘛?我很忙。”

  “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一面吧。”我平静地说,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  “干嘛?我说了我很忙。”

  “离婚。”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随即,我听到了一声轻笑,那是一种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的笑声。

  “离婚?可以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快起来,“不过,不是在民政局。你来留学生公寓701找我吧。威廉说,有些事,大家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我的血液,再一次凝固了。

  她竟然……让我去那里。

  去那个上演了我毕生噩梦的地方。

  去那个她像母狗一样被调教、像公厕一样被轮奸的地方。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和屈辱感,重新占据了我的大脑。

  好,你想玩,是吗?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没有开车。

  我坐着公交车,像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囚犯,一步步地挪到了留学生公寓楼下。

  我没有门禁卡。

  我给刘佩依打电话,她让我等着。

  几分钟后,一个黑人跟班就是昨晚那两个之一——出现在大堂门口。

  他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浑身散发着一股汗味和纵欲过度的气息。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的轻蔑和戏谑毫不掩饰,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孱弱的、即将被碾死的虫子。

  他没说话,只是歪了歪头,示意我跟他走。

  电梯里,他高大的身躯带给我极强的压迫感。

  我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属于刘佩依的香水味。

  那香味,和我出租屋里的是同一种,但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701的门没有关。

  我一走进去,一股混杂着酒精、烟草、精液和汗液的、浓郁而淫靡的气味就扑面而来,让我一阵反胃。

  客厅里一片狼藉,酒瓶、烟头、用过的安全套和凌乱的衣物扔得到处都是。  昨晚那件被撕碎的女仆装,就扔在门口的地毯上,像一张被随意丢弃的、用过的厕纸。

  威廉就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他同样光着上身,露出了一身健硕的、古铜色的肌肉。

  他的怀里,像宠物一样蜷缩着的,正是刘佩依。

  刘佩依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属于威廉的球衣,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部。  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青紫色的、暧昧的痕迹。

  她的脖子上,赫然还戴着那个红色的项圈。

  她那张“偶像脸”上画着精致的妆,但依旧掩盖不住纵欲过度的憔悴。  她看到我,非但没有一丝羞愧,反而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还故意往威廉的怀里缩了缩,一只手甚至开始在威廉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

  “你来了,真准时。”威廉开口了,他的中文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傲慢,“坐吧,别客气。”

  我没有坐,只是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刘佩依,盯着她脖子上那圈刺目的红色。

  “为什么?”我终于问出了那个在我心里盘旋了无数遍的问题。

  刘佩依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身体在威廉怀里扭动着。

  她从威廉怀里坐直了身体,那件宽大的球衣因为她的动作而向上滑动,露出了里面没有穿内衣的、若隐若现的春光。

  “为什么?”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陈杰,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她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清脆声响,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尊严上。

  她走到我面前,踮起脚尖,嘴唇凑到我的耳边,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充满了恶意与快感的声音,低语道:“因为你不行啊。”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你太弱了,陈杰。你的拥抱,你的亲吻,甚至你那根可怜的东西,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软弱无力,短短三分钟就缴械投降。你懂什么叫真正的男人吗?你懂什么叫真正的快乐吗?”

  她的声音像一条毒蛇,钻进我的耳朵,啃噬着我最后一丝理智。

  “看看他们,”她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了指沙发上的威廉,以及不知何时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另外两个黑人,“这才是男人。强壮、粗暴、充满了力量。他们有能把我的小穴撑满的巨根,有能把我操到高潮迭起的体力。他们能让我尖叫,能让我求饶,能把我干到尿出来,能让我像母狗一样跪在地上祈求他们的精液。你能吗?”

  她退后一步,当着我的面,慢条斯理地撩起了自己的球衣。

  我看到了。

  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在她白皙的大腿内侧,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抓痕和牙印。

  那些痕迹,像一枚枚耻辱的勋章,宣告着她堕落的战果。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想要的。”她放下球衣,脸上是病态的潮红和炫耀,“而你,陈杰,连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像样痕迹的力气都没有。”

  威廉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沙发,对他的跟班们说:“See?Itold you she

isawildcat.Aperfectwhore.”

  那几个黑人也跟着发出了哄笑,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鄙夷。

  “好了,佩依,别跟这个废物浪费时间了。”威廉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到了我的脚下,“签了吧。”

  我低头一看,是离婚协议书。

  财产分割那一栏写得清清楚楚:双方无共同财产,无债务纠纷。

  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这场鸿门宴,就是为了让我签下这份投降书。

  “签了它,”刘佩依的声音变得冰冷,“然后滚出我的世界。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我浑身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一股血气冲上我的头顶。

  “你就是个婊子。”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刘佩依的脸色变了。

  但没等她发作,威廉已经站了起来。

  他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我。

  “你说什么?”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像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巨大的力量让我双脚离地,呼吸困难。

  “我说,她是个婊子!一个被黑鬼操的烂货!”我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威廉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小腹上。

  剧痛让我瞬间蜷缩成了一团,胃里的酸水和胆汁一起涌了上来。

  我倒在地上,像一只虾米一样抽搐着。

  威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轻蔑地啐了一口。

  一口浓痰精准地吐在了我的脸上,黏腻而温热。

  “废物。”他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脸颊,力道不大,侮辱性极强。

  然后他转身走回沙发,重新坐下,将刘佩依抱到自己腿上。

  他的大手直接探进她的球衣下摆,像抓握一只熟透的水蜜桃,指头陷入,粗暴地揉捏她的一只乳房。

  “宝贝儿,你看,这就是你以前的男人。”威廉的拇指刮过硬起的乳尖,引得刘佩依一阵战栗。

  他看着地上蠕动的我,继续说道,“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满足不了,只会说几句狠话的懦夫。现在,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的女人,是怎么被真正的男人干的。让你死也死个明白。”

  他的另一只手下移,猛地一扯。

  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那片小小的、象征着最后遮掩的内裤被撕成了碎片。  他让刘佩依调整姿势,双腿大张地跨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扶着自己那早已昂然挺立的、青筋盘虬的巨物,对准了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禁地。

  “不……不要……”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腹部的剧痛让我浑身无力,我只能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威廉命令道。

  然后,他猛地一挺腰。

  “噗嗤——!”

  那根黑色的、狰狞的肉桩,就在我的眼前,毫无阻碍地、一贯到底,狠狠地贯穿了刘佩依的身体。

  “啊——!”刘佩依发出一声撕裂天鹅绒般高亢入云的呻吟,双手本能地紧紧抱住威廉的脖子,整个身体像被电击般剧烈地颤抖起来。

  威廉开始了疯狂的挺动。

  他的腰腹化作一台不知疲倦的打桩机。

  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肉体撞击的“啪嗒、啪嗒”声响亮而淫靡。

  刘佩依的呻吟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放荡。

  它们交织成了一曲地狱的交响乐,在我耳边回荡。

  “陈杰……你看到了吗……啊……这才是……这才是真正的……男人……齁……好棒……威廉……操死我……啊啊啊啊~~”

  她一边被干得神魂颠倒,一边断断续续地对我喊着。

  她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淫靡与快感,那是一种彻底抛弃了羞耻与尊严的、完全沉沦的表情。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子,在我面前,被另一个男人,以最屈辱的方式占有。

  她被顶得前后摇晃,清爽的短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脖颈上。

  她胸前那对小巧的乳房在他狂野的撞击下晃荡出诱人的波浪。

  她的每一声呻吟,每一次颤抖,都像一把烧红的尖刀,反复切割着我早已破碎的心。

  那两个黑人跟班也没有闲着。

  他们一个抓着刘佩依晃动的脚,伸出舌头,亲吻着她的脚趾;另一个则跪在沙发边,埋头在她那对因为威廉的动作而剧烈晃动的乳房间,贪婪地吸吮着。  这是一场为我一个人上演的,活色生香的祭典。

  而祭品,就是我的妻子,和我那可悲的、一文不值的婚姻。

  我闭上了眼睛。

  但我关不上耳朵。

  那些淫靡的声音,像蛆虫一样,疯狂地往我的脑子里钻。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残忍的表演终于在威廉的一声低吼和刘佩依的尖叫中结束。

  他将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入了她的身体深处。

  我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威廉把那份离婚协议和一支笔,扔在了我的脸上。

  “签了它,然后滚。”

  我没有再反抗。

  我挣扎着爬起来,捡起那份协议。

  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笔。

  我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像垂死者的挣扎。  我把协议扔回茶几上,没有再看那几个人一眼,转身,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地走出了那个地狱。

  在我身后,传来了刘佩依娇媚的笑声和威廉的说话声。

  “宝贝儿,你自由了。

  今晚,叫上你的室友,那个大胸眼镜妹,我们一起开个派对庆祝一下,怎么样?”

  “讨厌啦……人家哪有那么容易约出来……她可是个正经人……”

  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

  十一月的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一动不动。

  时间失去了意义。

  我没有哭,因为眼泪早已流干。

  我也没有愤怒,因为愤怒的火焰已经被屈辱的冰水彻底浇灭。

  我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虚无的空洞感。

  我死了,陈杰已经死了,死在了701室,死在了那场盛大的祭典里。  不知过了多久,床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麻木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带着一丝慌乱和哭腔的声音。  是李馨乐。

  “陈杰……是你吗?”她的声音在发抖,像寒风中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怎么了?”我的声音干涩而嘶哑,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压抑不住的、低低的啜泣声。

  “我爸爸……我爸爸出事了……被……被纪委的人带走了……家里也被查封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在我死寂的世界里,炸开了一道微小的裂缝。  “我妈妈……她现在在G市的隆县老家,住在舅舅家……她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她……说她突然病倒了,被送进了医院,情况很不好……我……我现在一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的哭声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那是一种和我刚刚经历过的、截然不同的深渊。

  我的深渊,关于情爱、背叛和尊严的毁灭;而她的深渊,关于亲情、倾覆与现实的崩塌。

  在那个阴冷的、我失去了一切的十一月午后,我躺在自己婚姻的坟墓里,却听到了另一个灵魂坠入深渊的回响。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

  腹部的剧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馨乐,你别怕。”我对着电话,用尽全身剩下的所有力气,一字一句地说,“你现在在哪里?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接你。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在彻底的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

  那不是希望,而是一种转移。

  一种将我从自己的地狱里,暂时拉出来的、名为“责任”的绳索。

  帮助另一个坠入深渊的人,或许是我拯救自己的唯一方式。

  至少,在她的世界里,我陈杰,还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第四章:微光与暖流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我的人生被一场盛大的、公开的凌辱彻底焚毁。

  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片灰烬里,变成一个只剩下呼吸本能的空洞躯壳。  但在那个阴冷的午后,李馨乐那通带着哭腔的、充满绝望的电话,像一根从无尽深渊顶端垂下的、微弱却坚韧的蛛丝,缠住了我下坠的灵魂。

  那一刻,我体内有什么东西被重新点燃了。

  不是爱情,不是欲望,而是一种更原始、更本能的东西——被需要的责任感。  “馨乐,你别怕。”我对着电话,用尽全身剩下的所有力气,一字一句地说,“你现在在哪里?告诉我地址。

  我马上过去接你。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这句话,与其说是对她的承诺,不如说是我对自己下的命令。

  陈杰,你不能倒下。

  你至少,还能做点什么。

  我从床上弹起来,腹部被威廉殴打的钝痛还在,但已经被一种更尖锐的紧迫感所覆盖。

  我冲进浴室,用冷水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布满血丝、脸色死灰的男人,我对自己说:你不是废物。

  我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

  那辆我按揭买的国产车,见证了我跟踪的猥琐和被抛弃的狼狈,但此刻,它是我唯一的武器。

  我发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驱散了出租屋里死一样的寂静。

  我没有多想“公车私用”的后果,我只知道,我必须快,再快一点。

  十二月的G市,天空阴沉得像是被人用脏抹布擦过,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一路狂奔,开到了G大C栋宿舍楼下。

  李馨乐就站在楼门口那棵光秃秃的梧桐树下。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灰色卫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她没有打伞,冰冷的雨丝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也模糊了她那副黑框眼镜的镜片。

  她像一座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岛,茫然,无助,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看到我,她仿佛才从噩梦中惊醒,快步向我跑来。

  “陈杰……”她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镜片后的那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别说话,先上车。”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推进车里,然后把暖气开到最大。

  她浑身冰冷,像一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冰。

  “去哪里?”我发动汽车,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沙哑。

  “隆……隆县人民医院。”她颤抖着报出地址。

  隆县是G市下辖的一个县,距离市区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我没有丝毫犹豫,一脚油门,车子便汇入了湿冷的晚高峰车流。

  车厢里,最初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雨刷器在单调地刮着挡风玻璃,以及李馨乐压抑不住的、细碎的抽泣声。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任何语言在亲人病危的现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能做的,只是把车开得又快又稳,默默地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包纸巾,递到她手上。

  她接过纸巾,低着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也许是车里的暖气让她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也许是我的沉默让她有了一丝安全感。

  在上了高速公路之后,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爸爸……是市规划局的。上个月,突然就被……带走了,说是涉及一个旧城改造的项目。然后,我们家就被查封了,银行卡也冻结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我妈妈受不了这个打击,就回了隆县老家,住在我舅舅家……我本来想等期末考完就回去看她的。”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似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继续说下去。

  “她有……系统性红斑狼疮。很多年了,一直靠药物控制得很好。但是这次……我爸爸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今天下午,她突然就在舅舅家晕倒了,送去医院,医生说……说是急性发作,内脏器官都在出现衰竭迹象……情况很危险……”  说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砸在她紧紧攥着的手背上。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沉浸在自己被戴绿帽、被当众羞辱的痛苦里,觉得天塌下来了。

  可现在,听到李馨乐的遭遇,我才发现,我的那点破事,在真正的家庭倾覆、生离死别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我的痛苦,是尊严的粉碎;而她的痛苦,是整个世界的崩塌。

  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和同情心,压过了我内心那点自怨自艾的蛆虫。

  “别怕,”我腾出一只手,笨拙地在她颤抖的肩膀上拍了拍,“有我在,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没事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

  李馨乐抬起头,透过被泪水模糊的镜片看着我,眼神里除了绝望,似乎多了一丝微弱的、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依赖。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的夜景。

  两个半小时后,我们终于赶到了隆县人民医院。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和焦虑混合的气味。

  我们一路小跑,找到了急诊抢救室。

  李馨乐的舅舅和舅妈,一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夫妇,正焦急地守在门口。  看到李馨乐,舅妈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馨乐,你可算来了!你妈她……”

  没等舅妈说完,抢救室的门开了,一个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医生,我们是!我妈怎么样了?”李馨乐冲了过去,死死地抓住医生的白大褂。

  医生皱了皱眉,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说:“病人的情况很不好,是典型的狼疮性肾炎和心肌损害,急性发作,多个脏器功能在快速衰竭。我们已经用了常规的抢救措施,但效果不理想。现在必须立刻进行大剂量的激素冲击疗法,需要用到一种叫‘甲泼尼龙’的进口药。但是……我们医院这种药刚好用完了,库存要下周才能补上。市里的大医院应该有,但现在调配过来,时间上……”

  医生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李馨乐的身上。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身体晃了晃,几乎就要瘫倒在地。

  “没……没有药了?”她的声音都在发抖,“那怎么办?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妈妈,求求你……”

  “我们也没办法啊,小姑娘,这药不是我们想有就有的。”医生无奈地摊了摊手。

  李馨乐的舅舅舅妈也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地搓着手,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绝望。

  纯粹的、看得见摸得着的绝望,像浓雾一样笼罩了整个走廊。

  就在李馨乐即将崩溃的瞬间,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的大伯,是我爸的亲哥哥,他是G市第一附属医院心外科的主任。

  虽然专业不对口,但在医院系统里,他的人脉和资源远非我们这些普通人可比。

  我立刻把李馨乐拉到一边,扶住她冰冷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馨乐,你听我说,别慌!我有办法!我大伯是市一院的主任,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我的话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她死灰色的眼睛。

  我立刻拨通了大伯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用最快的语速,把病人的情况、需要的药品,以及我们所在的地点,清晰地汇报了一遍。

  大伯在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果断地说道:“小杰,你别急。甲泼尼龙我们科室就有备用。你现在听我说,隆县离市区太远,等药送过去来不及。你立刻开车回市一院,我让值班护士准备好药,你直接来我办公室取。这边我也会给隆县医院ICU的主任打个电话,让他们做好接收病人后续治疗的准备。快去快回,救人如救火!”

  挂掉电话,我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有救了!”我对李馨乐说,“药在市一院,我现在就开车回去拿!你在这里守着阿姨,别乱跑,等我回来!”

  “我……我跟你一起去!”李馨乐下意识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你妈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你在这里,她醒过来第一个就能看到你。听话,在这里等我!”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李馨乐愣住了,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或许是从未见过我如此强势果断的一面,她最终松开了手,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的泪水再次涌出,但这一次,是带着希望的泪水。

  “陈杰……你……路上小心。”我没有再多说,转身就向医院外冲去。  那是我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

  我感觉自己不像是在为一个同学帮忙,而是在为我的亲人、我的女人,去搏一个未来。

  那种燃烧生命的感觉,让我在屈辱中死去的自我,仿佛有了一丝复苏的迹象。  来回四个小时的车程,我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

  我闯了无数个红灯,超了无数辆车。

  当我把那几盒印着外文的救命药,交到隆县医院医生手上时,我的腿都在发软。

  医生看到药,又接到了我大伯的电话,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立刻安排了用药和转入ICU的事宜。

  当李馨乐的母亲被推进ICU,各项生命体征在激素的作用下,开始奇迹般地趋于稳定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我和李馨乐并排坐在ICU外面冰冷的铁椅子上,两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  她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垮了下来,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了整晚的恐惧、担忧和后怕,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声的泪水,彻底决堤。  我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走廊的灯光惨白而清冷,照着我们两个疲惫的影子。

  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良久,她才抬起头,那张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她摘下眼镜,用手背胡乱地擦着眼泪。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她那双大眼睛显得更加清澈,也更加脆弱,像一汪被暴雨侵袭过的、惊魂未定的湖水。

  “陈杰……”她看着我,声音沙哑,“谢谢你。今天……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出手,轻轻地把她揽进了我的怀里。

  她的身体一僵,但没有反抗,反而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把脸埋在了我的胸口,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充满了后怕和感激,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我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泪水的温热。

  我的胸口被她的眼泪浸湿了一大片,但我却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那片湿润处,缓缓地流遍我的四肢百骸。

  这具被刘佩依和威廉践踏得一文不值的身体,在这一刻,成为了另一个灵魂的庇D护D所。

  这种被全然信任和依赖的感觉,比任何性爱带来的高潮,都更能抚慰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别哭,”我低声在她耳边说,“都过去了。以后,你不用一个人扛着,有我呢。”

  她哭得更凶了,仿佛要把这辈子的委屈都哭出来。

  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抽噎。

  她才从我怀里抬起头,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像两颗熟透的桃子。

  “陈杰,”她看着我,目光里带着一种让我心悸的认真,“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

  “你说……以后有你。”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没有了眼镜遮挡的、无比真诚又脆弱的脸,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真的。馨乐,让我……让我照顾你吧。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好吗?”  说出这句话,我感觉自己像是完成了一场救赎。

  我不是在索取,而是在给予。

  我不是在占有,而是在承担。

  李馨乐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但这一次,她的嘴角却绽放出了一抹无比灿烂的、劫后余生的微笑。

  她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踮起脚尖,主动地、轻轻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那是一个温柔到极致的吻。

  带着泪水的咸涩,带着冬夜的清冷,也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微甜的暖意。  它不像我和刘佩依之间那充满欲望和算计的纠缠,也不像威廉他们那充满掠夺和羞辱的暴行。

  这个吻,纯粹,干净,像十二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瞬间驱散了我心中积郁了数月的阴霾。

  在那一刻,我知道,我活过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在隆县和G市之间来回奔波。

  我白天上班,晚上就开车去隆县的医院陪她。

  我们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他给她买热乎乎的饭菜,在医院的长廊里并肩坐着,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她会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

  我会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在这些相处的点滴中,我得知了更多关于她的事,也得知了关于刘佩依的结局。

  那是一个晚上,我给她带去了她最爱吃的草莓蛋糕。

  她小口小口地吃着,脸上难得有了一丝血色。

  “这几天宿舍好安静啊。”她突然说。

  “怎么了?”我问道。

  “大概半个月前,佩依就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李馨乐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她跟我说,她要搬去留学生宿舍,和威廉他们一起住。”

  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但那痛感,已经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遥远而不真切。

  李馨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和同情。

  “她说……她说她找到了真正的快乐。她说她受够了平淡无味的生活,她想要刺激,想要放纵。她说……威廉能给她想要的一切。”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她每次从外面回来,眼神都不一样了。那种光,不是一个普通女学生该有的。那是一种……被欲望填满,又永远填不满的空洞。我劝过她,但没用。她说我不懂,说我这种循规蹈矩的人,一辈子都体会不到那种飞上云端的感觉。或许吧。”

  听着李馨乐的话,我脑海里浮现出刘佩依戴着红色项圈,跪在地上的画面。  所谓的“飞上云端”,原来就是彻底抛弃尊严,沦为欲望的奴隶。

  “陈杰,”李馨乐放下蛋糕,认真地看着我,“你……还恨她吗?”

  我沉默了良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恨过。”我说,“恨不得杀了她,也杀了那几个黑鬼。但现在……不了。”  我握住李馨乐的手,她的手很凉,我用自己的掌心温暖着它。

  “我现在只觉得她可怜。”我看着她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天堂,其实是主动跳进了地狱。而我,曾经也以为自己掉进了地狱。但现在,我才发现……”

  我把她的手放到我的胸口。

  “你才是把我从地狱里拉出来的那个人。馨乐,谢谢你。”

  李馨乐的眼睛湿润了,她反手握紧我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月份,期末考试结束,寒假开始了。

  李馨乐母亲的病情已经完全稳定,转入了普通病房。

  我们一起把阿姨从隆县接到了G市第一附属医院,住进了我大伯安排的干部病房,进行后续的康复治疗。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我们俩正站在医院的天台上。

  G市的夜空被绚烂的烟火点亮,映照着她清秀的侧脸。

  “新年快乐,陈杰。”她转过头,对我笑着说。

  “新年快乐,馨乐。”

  我看着她,看着她镜片后那双明亮、温暖、盛满了我的倒影的眼睛,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满足。

  刘佩依的背叛,曾像一场严冬的风雪,将我的世界彻底冰封。

  但李馨乐的出现,却像一缕穿透风雪的微光,一泓融化坚冰的暖流。

  她让我明白,爱不是占有和征服,而是守护与承担。

  我失去了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却收获了一个真正愿意与我共担风雨的伴侣。  我低头,再次吻住了她。

  在漫天烟火之下,我知道,属于我的那个寒冷的、屈辱的冬天,终于过去了。  而我和李馨乐的春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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