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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刃蔷薇 (7)作者:伯纳乌之魂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21 长篇小说 4400 ℃

             【折刃蔷薇】(7)

作者:伯纳乌之魂

2025/11/14 发布于 sis001

字数:23283

  【折刃蔷薇】第七章 雪夜微光

  2025/11/14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第七章 雪夜微光

  夜魅的描述停止了。密室里只剩下压抑的寂静,以及凌霜逐渐加重的呼吸声。那些画面——罗刹妃被轮番凌辱的惨状、社主冰冷残酷的“助兴”、还有最后那句如同最终判决的“研究室”——如同无数冰冷的针,刺入凌霜的脑海,将她固有的认知搅得天翻地覆。

  罗刹妃临死前,用尽最后力气喊出的那句话,如同鬼魅般在她耳边回荡:“…是沈屹!一切都是沈屹在背后操控!”

  而此刻,夜魅的态度,她所揭露的残酷“真相”,无一不将矛头直指那个她一直以来视为救赎、视为绝对权威的男人——沈屹。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便在鲜血与背叛浇灌的土壤里疯狂滋生。凌霜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窜上,她用力握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维持冷静。沈屹……那个将她从泥泞中拉起,给予她名字、身份和力量的男人,难道真的如她们所说,是一切黑暗的源头?将她当作宠物般驯养,连潜在的“玷污”都要彻底清除?

  她回想起沈屹偶尔流露出的、那种掌控一切的、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对她与外界接触近乎偏执的限制……以往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都蒙上了一层阴翳。

  “你……”凌霜擡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夜魅,试图从那张冰冷的面具下找到更多答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要‘帮’我?”她刻意加重了“帮”字,在这残酷的世界里,无缘无故的善意比赤裸裸的恶意更令人警惕。

  听到这个问题,夜魅周身那冰冷、危险的气息,竟肉眼可见地一滞。她挺直的背脊微微松懈下来,那双总是锐利如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擡手,第一次,主动摘下了那张覆盖了她大半张脸的黑色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与她那娇小身材和冷酷名声不太相符的、带着几分稚嫩却异常清秀的脸庞。只是此刻,这张脸上没有了平日的漠然或戏谑,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柔软的追忆和难以言喻的哀伤。

  “我帮你,”夜魅的声音不再夹着,也不再刻意低沉,恢复了原本清亮的音色,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是因为……很久以前,你也曾‘帮’过我。虽然,你可能早就忘了。”

  凌霜微微一怔,仔细审视着夜魅的脸,脑海中却没有任何印象。

  夜魅的眼神飘向虚空,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某个特定的场景。“那是在……七年前?还是八年前?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天。我当时……在一个专门训练杀手的暗窟里,进行最后的‘结业考核’。”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回忆的模糊感。

  “考核的内容,是让我们这些孩子,在极端严寒和饥饿的状态下,潜入一个废弃的工厂,相互猎杀……直到只剩下最后三人。”她的语气平淡,却说着最残酷的内容,“我受了伤,失血过多,又冷又饿,躲在一个破旧的管道里,以为自己死定了……”

  她的目光缓缓聚焦,落在凌霜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暖意。“然后,你出现了。你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像雪地里突然出现的光。你好像是……偷偷跑出来,我记得你当时说过是去看望你住在附近的师傅?”

  凌霜的瞳孔微微收缩,一段尘封的记忆似乎被触动了边缘。

  “你发现了我,”夜魅继续说着,嘴角牵起一个极淡、却真实的笑意,“你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恐惧,也没有厌恶,只有……惊讶和一点点的怜悯。你把你带着的、还温热的包子,塞给了我,还把你脖子上那条很暖和的白围巾,解下来裹住了我几乎冻僵的身体。”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你什么都没问,只是对我说……‘活下去’。”

  “然后你就走了,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雪幕里。”夜魅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晰而坚定,深深地看着凌霜,“那条围巾,那个包子,还有你那句‘活下去’……支撑着我爬出了那个管道,杀光了所有挡路的人,活到了最后。”

  “从那天起,‘凌霜’这个名字,和那道雪夜里的微光,就刻在了我这里。”她擡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我拼命变强,成为‘夜魅’,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找到你,守护你。报恩?或许吧。但更多的,是一种执念。你是我在那个冰冷黑暗的世界里,遇到的唯一一点,不带任何目的的温暖。”

  夜魅的眼神无比坦诚,那份深藏多年的情感,如同冰雪消融后的清泉,潺潺流出,冲刷着凌霜被残酷真相冰冻的心。

  凌霜彻底愣住了。她完全不曾想到,自己和夜魅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渊源。那个雪夜,那个废弃工厂……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起来,那个缩在管道里、浑身是血、眼神却像小狼崽一样凶狠又绝望的小女孩的身影,似乎慢慢清晰了起来。

  她当时只是遵从本心,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没想到,这颗无意间播下的种子,在经历了无数血腥风雨后,竟长成了眼前这棵可以为她遮蔽部分风雨的、扭曲却坚韧的大树。

  信任的壁垒,在这一刻,出现了第一道清晰的裂痕。不是因为夜魅揭露的沈屹的黑暗,而是因为夜魅此刻毫无保留的、源于过去的真诚。

  凌霜看着夜魅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迷雾似乎被拨开了一些,但前路的阴影,却更加浓重了。

  她开始真正思考,沈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而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夜魅提供的真相如同惊涛骇浪,冲击着凌霜固有的世界。理智上,她清楚夜魅的逻辑链条严密,尤其是师傅墨天刑就是社主这一点,几乎完美解释了她当年为何会在那里救下夜魅。这绝非巧合。

  然而,情感上,一边是养育她、教导她技艺的师傅,以及那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曾让她感受到复杂依赖的沈屹;另一边,则是在此之前几乎算是陌生人的夜魅。要她立刻全盘接受夜魅的指控,将师傅和沈屹彻底打入恶魔的阵营,她做不到。心底深处,或许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这一切另有隐情,希望夜魅的调查有所偏差。

  “你说的……或许有道理。”凌霜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挣扎,“但我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证据。我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完全否定他们……”

  她的话语渐渐有些断续,呼吸不知何时变得略微急促起来,白皙的脸颊上也悄然爬上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像是白玉染上了晚霞,透出一种异样的媚态。

  夜魅目光如炬,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她微微蹙眉,打断了凌霜的思绪,直接问道:“‘幻梦’?第几天了?”

  凌霜先是一愣,随即领会到夜魅问的是她经历最后一次极致高潮后过去了多久。她的脸颊瞬间变得更红,仿佛要滴出血来,眼神闪烁着一丝难堪,低声嗫嚅道:“……第四天。”

  “第四天?”夜魅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诧异,“按理说,‘幻梦’的药效发作不该这么慢才对……通常两到三天,强烈的需求感就会明显出现。”她审视着凌霜,“你最后一次……是怎么达到的?或许刺激的强度不同,影响了药效的潜伏期。”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凌霜内心最羞耻的角落。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昏暗的房间,自己如何主动跪伏,将身体最隐秘、也最敏感的后庭奉献给沈屹的场景……那种被彻底填满、失控颤栗的感觉仿佛再次袭来。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难道要告诉夜魅,自己因为屁眼更敏感,所以在那种方式下达到了更剧烈的高潮,从而意外延长了药效的潜伏期?

  强烈的羞耻感让她紧紧抿住了嘴唇,垂下眼睫,避开了夜魅探究的目光,选择以沉默应对。

  夜魅见她如此情状,心中了然,知道必有难以启齿的隐情。她不再追问,转而说道:“算了。但这终究不是办法。‘幻梦’如附骨之疽,一次比一次强烈,直到彻底摧毁你的意志,让你变成只追求快感的奴隶。你必须尽快解决。”

  凌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擡头,眼中带着希冀:“有解药吗?”

  夜魅缓缓摇头:“至少,我从未听说过有彻底清除‘幻梦’的解药存在。”

  凌霜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但是,”夜魅话锋一转,“存在一种‘缓解剂’。它不能根除‘幻梦’,但可以在药效发作时,极大缓解那种蚀骨钻心的渴望和身体反应,让你保持清醒和理智。效果根据剂量和个人体质,能维持数小时到一天不等。”

  她仔细观察着凌霜的状态,判断道:“看你现在的样子,虽然已有反应,但意识还算清醒,距离被欲望完全吞噬的‘深度影响’阶段,应该至少还有一到两天的窗口期。我会想办法,在这期间为你弄到一支缓解剂。”

  凌霜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缓解剂的渴望,也有对夜魅为何如此帮助自己的最后一丝疑虑,但更多的,是对自身处境和未来的深深忧虑。她看着夜魅,轻声道:“……谢谢。”

  夜魅摆了摆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不必谢我,我只是在偿还当年的恩情,以及……不想看到你变成罗刹妃那样的结局。你留在这里休息,哪里也别去,等我消息。”

  说完,她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密室的阴影中,只留下凌霜一人,独自面对逐渐升腾的燥热和脑海中纷乱复杂的思绪。身体的渴望与心灵的挣扎交织在一起,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凌霜听到“缓解剂”,心中稍安,但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带着些许天真和侥幸:“既然……既然‘幻梦’发作时,达到一次极致高潮就能缓解,那是不是……是不是只要……再来一次……”她越说声音越小,脸颊绯红,后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

  夜魅闻言,面具下的眉毛微微一挑,带着一丝玩味看着凌霜,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是太年轻”。她故意拉长了语调,问道:“哦?再来一次?那你想……怎么达到呢?”她向前倾了倾身子,声音压低,带着点蛊惑般的恶劣趣味,“是自己用手指……慢慢玩?还是……需要找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来‘帮帮你’?”她顿了顿,目光在凌霜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扫过,语气更添了几分暧昧,“或者……你觉得我可以代劳?”

  “不!不是!”凌霜被这直白的问题臊得满脸通红,几乎要跳起来,连忙摆手否认,“我……我自己可以……自己解决……”她声音细若蚊蚋,底气明显不足。她确实没什么自渎的经验,以往的需求要么被压抑,要么……是在沈屹的引导下。

  她迟疑了一下,想起曾经在某些隐秘渠道听说过的东西,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带着几分窘迫和期待看向夜魅:“我……我听说,有些……情趣道具……好像……可以很好地解决……性欲问题?你……你能不能……帮我搞点……那个来?”说完这话,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噗嗤——哈哈哈哈哈!”夜魅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竟控制不住地笑得前仰后合,娇小的身体抖动着,与平日里冷酷杀手的形象判若两人。“我的凌大小姐……你、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凌霜被她笑得更加无地自容,又羞又恼:“有、有什么好笑的!”

  夜魅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语气带着戏谑,却也透出几分认真:“我笑你……想法倒是挺别致。可惜,行不通。”她看着凌霜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幻梦’是组织核心机密,虽然具体原理我不完全清楚,但有一点我很确定——它对男人的……嗯,‘原装正品’,有着超乎寻常的反应。”

  她组织着语言,试图说得更明白:“注射过‘幻梦’的女人,对男人的阳具会变得异常敏感。可能是那东西独特的构造、温度,或者是龟头渗出的某些特殊体液……总之,那是任何冰冷的、人造的伪具都无法模拟和替代的。而男人的精液……更是像一把专门开启‘幻梦’枷锁的钥匙,据说能让原本性冷淡的石女都能被强行推上极致高潮,越是身体敏感的部位,接触到精液,效果就越是明显和强烈。”

  夜魅摊了摊手:“所以,你自己玩,或者用那些小玩具,或许能获得普通的高潮,但想要达到能暂时平息‘幻梦’的‘极致’程度?难如登天。否则,组织凭什么用它来控制人?”

  她看着凌霜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语气缓和了些:“至于‘缓解剂’,那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比如在执行关键任务时突然发作,总不能当场找个男人解决吧?那东西能强行压制住渴望,让你保持行动力。不然,像你现在这样,难道每次发作就躲起来自渎,或者……随便找个男人?”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凌霜一眼,“那样的话,你和被圈养的、随时准备配种的母兽有什么区别?还谈何追查真相,掌握自己的命运?”

  夜魅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凌霜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的火焰。她终于彻底明白,“幻梦”不仅仅是催情药,更是一种将人性与尊严剥离,将人彻底物化、工具化的可怕枷锁。依靠自身意志或者外物根本无法挣脱,要么沦为欲望的奴隶,要么……依赖那不知道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换来的“缓解剂”,或者,最绝望的,接受那建立在屈辱和他人掌控之上的“缓解”方式。

  前路,似乎比想象中更加黑暗和艰难。凌霜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点微弱的刺痛,此刻却成了支撑她保持清醒的唯一凭依。

  她沉默地坐回椅子,感觉身体的燥热如同细密的蚂蚁,开始从骨髓深处爬出,沿着血管脉络悄悄蔓延。她必须等待,等待夜魅带回那支能暂时维系她尊严与清醒的“缓解剂”。

  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而煎熬。密室里寂静无声,只有她自己逐渐加重的呼吸显得格外清晰。起初,她还能凭借意志力强行压制,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分析师傅、沈屹和“暗月”的复杂关系上。但很快,“幻梦”的药效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波波冲击着她的理智堤坝。

  皮肤变得异常敏感,粗糙的衣料摩擦过肌肤,都能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一股空虚的痒意从小腹深处升起,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难以忽略。凌霜不自觉地并拢双腿,轻轻摩擦,试图缓解那磨人的渴求,却发现这细微的动作反而像是点燃了更多的火星。

  她的呼吸愈发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颊绯红。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沈屹抚摸她身体时略带薄茧的手指,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耳畔的感觉,甚至……还有更早之前,一些模糊的、属于其他任务的、被迫发生的亲密接触片段。这些画面让她感到羞耻,身体却背叛地变得更加躁动。

  一只手无意识地擡起,指尖轻轻划过自己修长的脖颈,停留在锁骨凹陷处。那里的皮肤薄而敏感,指尖带来的微凉触感竟让她发出一声极轻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嘤咛。她像是被蛊惑般,手指缓缓下移,隔着衣物,若有若无地拂过胸前挺立的顶端。一阵强烈的酥麻感瞬间炸开,让她身体猛地一颤,几乎要软倒。

  “不行……”她猛地惊醒,用力咬住下唇,尖锐的痛感让她暂时驱散了脑海中的旖旎。她不能这样!如果连这点诱惑都抵挡不住,还谈什么面对更残酷的真相?

  她强迫自己站起身,在狭小的密室内来回踱步,试图用身体的疲惫转移注意力。但那股来自身体深处的渴望,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每一次心跳都似乎在加剧那份空虚和燥热。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缓慢而坚定的侵蚀逼到极限时,密室入口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黑影一闪,夜魅回来了。

  凌霜立刻强打起精神,压下身体的异样,看向夜魅。她敏锐地注意到,夜魅的动作似乎比离开时略显滞涩,呼吸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虽然她依旧戴着面具,穿着黑色劲装,但凌霜还是看到她左边衣袖靠近肩胛的位置,衣料的颜色比其他地方略深了一点点,像是被什么液体浸染后干涸的痕迹。

  “你受伤了?”凌霜心中一紧。

  夜魅随意地活动了一下左肩,语气平淡:“一点小擦碰,不碍事。”她的目光落在凌霜依旧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和微微汗湿的额角,知道她忍得很辛苦,没有多言,直接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细长的、金属质地的密封管,约有食指长短。

  “喏,缓解剂。”她将金属管递给凌霜,“过程很顺利,尾巴都清理干净了,组织不会发现库存少了一支,放心。”

  那冰凉的金属管入手,凌霜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她紧紧握着这支能暂时解救她的药剂,如同握着一根救命稻草。

  “谢谢。”这一次,她的道谢多了几分真诚。

  夜魅摆了摆手,走到桌边坐下,示意凌霜也坐下。“客套话以后再说。现在我们有了缓冲的时间,该谈谈下一步了。”她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专注,“缓解剂只能治标,要想彻底摆脱‘幻梦’的控制,或者至少弄清楚沈屹和墨天刑的真正目的,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凌霜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身体的躁动压下去,集中精神。“你想从哪里开始?”

  夜魅的手指在简陋的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她的眼神在跳跃的烛光下显得深邃而冰冷。“像‘暗月’这样的组织,不会留下太多白纸黑字的‘档案’。信任建立在鲜血、把柄和共同利益之上,信息则大多口耳相传,或者……”她顿了顿,“……储存在某些人的脑子里。”

  她看向凌霜,目光锐利:“罗刹妃和血屠袭击你们的那次任务,是关键节点。我们需要知道,那次任务最初的指令,究竟来自谁?是墨天刑以社主的名义直接下达,还是通过了中间人?更重要的是,任务内容的具体边界是什么?是‘试探’,是‘擒获’,还是……从一开始就包含了‘清除’?”

  “直接询问墨天刑或沈屹无异于自投罗网。”凌霜立刻否定。

  “当然不是他们。”夜魅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但当时,必然有一个负责传达指令、并可能监督任务执行的‘联系人’。这个角色,通常是社主(墨天刑)最信任的副手之一,或者,是直接对幕后尊主(如果沈屹真的是)负责的隐秘信使。找到这个人,撬开他的嘴,我们就能知道那次袭击的真相——是计划内的苦肉计,还是失控的意外,亦或是……有人假传圣旨,另有所图。”

  这个思路显然更符合“暗月”的运作方式。凌霜若有所思:“这样的人选,必然位高权重,或者深得信任,且行踪诡秘。我们如何找到他?又如何确保能‘撬开他的嘴’?”

  “这样的人,通常也有自己的秘密和弱点。”夜魅的声音带着一丝狩猎者的兴奋,“我恰好知道一个人选,代号‘灰鸢’。他是墨天刑的心腹之一,经常负责重要指令的传递,且在那段时间异常活跃。更重要的是……”她压低了声音,“此人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他痴迷于收集和组织内重要女性成员的……贴身物品,尤其是她们执行高风险任务前后穿着的衣物,并会秘密记录下他的‘收藏品’来源和当时的情景。”

  凌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也立刻明白了夜魅的意图。“你想利用他这个癖好作为突破口?”

  “没错。”夜魅点头,“他有一个秘密的巢穴,用来存放他的‘收藏’。我们不需要和他正面冲突,只需要潜入那里,找到他的记录。像他这种有特殊癖好且身处高位的人,为了满足私欲和确保安全,很可能会有比组织档案更详细的私人记录。那次涉及你和沈屹的重大任务,他极有可能留下了线索。”

  这个计划听起来危险,但目标明确,且避开了与核心人物的直接冲突。凌霜沉吟片刻,知道这是目前最可行的方向。

  “好。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尽快。”夜魅站起身,“你需要先注射缓解剂,确保行动时状态稳定。我去准备潜入需要的装备和‘灰鸢’巢穴的详细情报。我们午夜出发。”

  密室中,微弱的灯光下,两个刚刚建立起脆弱同盟的女人,开始低声谋划起她们对抗庞大阴影的第一步。凌霜知道,一旦踏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但比起沦为欲望的奴隶或他人棋盘上无知的棋子,她宁愿选择这条遍布荆棘的险路。她握紧了手中的缓解剂,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午夜时分,城市边缘一栋不起眼的旧式公寓楼顶层的阁楼外,一道纤细的黑影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附着在外墙阴影处。正是凌霜。

  她已注射了缓解剂,体内“幻梦”带来的躁动被暂时压制,感官处于一种异常清晰而冷静的状态。按照夜魅提供的情报和外部接应(夜魅隐藏在远处某个制高点,通过微型通讯器进行有限度的指引和警戒),她成功避开了几处不起眼却十分巧妙的反潜入装置,撬开了阁楼的气窗,滑入了这片属于“灰鸢”的、充满扭曲欲望的私密领域。

  阁楼内部经过改造,与其说是住所,不如说是一个变态的收藏馆。没有窗户的墙壁被刷成暗哑的深灰色,营造出一种压抑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灰尘、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不同女性体味的复杂气味。冰冷的金属架上,一排排透明密封袋整齐排列,每一个袋子里都装着一件女性的贴身衣物,旁边还附有手写的小标签。

  凌霜屏住呼吸,目光扫过这些令人作呕的“藏品”。借助微弱的光线,她能看清那些标签上的字迹:

  物品: 黑色蕾丝内裤(轻微破损)

  来源: “魅影”(代号),7月15日,暗杀商会目标后撤离时与护卫缠斗半小时。

  备注: 浸透汗水,混合着极淡血腥与爱液气息,搏斗中的兴奋感仿佛仍残留其上。

  物品: 米白色棉质文胸(B杯)

  来源: “百灵”(代号),9月3日,潜伏政要别墅担任女仆三周后任务成功。

  备注: 带有温暖的乳香与一丝阳光皂角味,纯真表象下的暗涌令人着迷。

  物品: 肉色丝袜(脚踝处勾丝)

  来源: “夜莺”(代号),11月22日,酒会下毒任务中为躲避搜查疾跑扭伤。

  备注: 足尖处微潮,似有若无的皮革与香槟气味,狼狈中的脆弱感堪称绝品。

  每一件物品,每一个标签,都像窥探孔,暴露着“灰鸢”对组织内女性成员行动细节的变态关注,以及他将女性物化、将她们的汗水、体液甚至伤痛都视为玩赏对象的淫邪心理。凌霜强忍着不适,快速而安静地移动,寻找可能与她和沈屹遇袭任务相关的线索。

  就在她检查一个靠墙的柜子时,阁楼内侧一扇隐蔽的门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动。凌霜心中一凛,身形如电,瞬间隐匿到一个高大的陈列架后方阴影中,收敛了所有气息。

  只见一个穿着丝绸睡袍、身材微胖、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搓着手,脸上带着痴迷而猥琐的笑容,从休息室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向那个特殊的展柜,用指纹和密码打开了锁,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一件物品——那是一条黑色的、材质特殊、带有微弹性复合纤维的女性内裤,款式与她之前见夜魅穿过的类似,但在关键部位(对应肛门的位置)有着明显的、不同于其他的设计——一个精巧的网状开窗结构。

  凌霜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夜魅的!而且,正是她之前见过的、那款配合“核心稳定器”使用的特制内裤!

  这个猥琐的男人,无疑就是“灰鸢”。他捧着那条内裤,像是捧着绝世珍宝,将脸深深埋了进去,尤其是那个特殊的网状开口位置,用力地、贪婪地呼吸着。

  “啊……夜魅……我的小夜魅……”他发出陶醉的、模糊不清的呓语,“还是这里的味道最迷人……独一无二……屁屁里的味道……有一点小臭臭……混合着汗水的微咸,还有……啊……那一点点来自深处的、幽微的咸腥……是屁屁里流出来的吗?……还是摩擦带来的?……太棒了……每次闻到都让我硬得发疼……”

  他喃喃自语,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戴着那个小东西……摩擦一整天……这里的气息最浓郁……最能代表你……冰冷、强大,却又在最深处藏着这样隐秘的……骚味儿……哦……”

  灰鸢痴迷地嗅闻着,手指甚至隔着空气,模拟着抚摸那个网状开口的位置,脸上满是淫邪的陶醉。他对夜魅的痴迷,显然远超其他收藏品,聚焦点更是变态地集中在与肛塞相关的、可能沾染了极其微量排泄物或肠液的部位。

  凌霜在阴影中看得一阵恶寒,同时也意识到,灰鸢对夜魅的关注如此之深,那么关于那次袭击任务,如果他经手过,很可能也会留下与夜魅相关的、或者特别详细的记录。她必须尽快找到他的记录本或者数据存储设备。

  “完美……真是太完美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抖,“‘夜魅’……组织里最锋利、最难以捉摸的刀刃……她执行完‘清理叛徒罗刹妃’任务后换下的……还带着她身体的余温……和那独特的气息……”

  凌霜在阴影中屏息凝神,心脏却因这意外的信息而加速跳动。“清理叛徒罗刹妃”的任务由夜魅执行,这与夜魅之前的说法吻合。但灰鸢此刻的变态行为,以及他手中属于夜魅的特制内裤,说明他不仅知道这个任务,甚至可能接触过任务执行后的夜魅,或者……他利用职务之便,窃取了这些极其私密的物品。

  灰鸢陶醉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将那条内裤放回原处,锁好柜门。他似乎心满意足,打了个哈欠,搓着手,慢悠悠地走回了那扇隐蔽的门后,看来是回去继续休息了。

  确认他离开并关好门后,凌霜才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悄无声息地滑出。她的目标更加明确——必须找到灰鸢记录这些“收藏品”以及可能涉及任务指令的日志或数据存储点。

  她不再浏览那些令人不适的藏品,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寻找可能存放记录的地方。靠墙的一张老式红木书桌吸引了她的注意。书桌表面很干净,只有一盏复古台灯和一个笔筒。她小心翼翼地检查抽屉,发现其中一个上了锁。

  这种简单的机械锁对凌霜来说形同虚设。她用一根细长的特制金属丝,几秒钟内就听到了锁芯弹开的轻微“咔哒”声。她轻轻拉开抽屉,里面果然不是普通的文具,而是一本厚厚的、皮质封面的笔记本,以及一个轻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加密平板电脑。

  凌霜首先拿起了那本笔记本。翻开,里面是灰鸢那略显潦草却依旧可辨的字迹。前面大部分内容都是关于他那些“收藏品”的详细描述,比标签上的更加露骨和变态,充满了淫秽的想象和对女性身体、气息、甚至痛苦反应的病态迷恋。她强忍着不适快速翻阅,寻找与“罗刹妃”、“沈屹”或者她自己代号相关的记录。

  终于,在笔记本靠后的部分,她找到了!

  页面上方标注了一个日期,正是她和沈屹遇袭前后的时间。

  条目:特殊指令传递记录 - “清道夫”预备指令

  来源: [此处用了一个凌霜不认识的加密符号,但旁边标注了“最高优先级,直接通道”]

  接收/传递: 由我(灰鸢)亲自确保指令安全送达“血屠”与“罗刹妃”。未留任何书面痕迹,口述。

  核心内容:

  目标: 对“沈屹”及其随行人员(重点标注:包括“凌霜”)进行“高强度压力测试”。评估凌霜在极端危机下的忠诚度、潜力爆发阈值及对沈屹的依赖程度。

  边界: 制造真实生死危机,允许造成一定程度的肉体伤害(备注:指令明确,不可对凌霜造成永久性伤残或致命伤害,尤其严禁对其面部造成不可逆损伤)。严禁对凌霜进行任何形式的性侵犯。

  后续: 无论测试结果如何,任务结束后,血屠与罗刹妃需立即进入“静默隔离”状态,等待下一步指令。指令强调,此二人为“一次性测试工具”,用完即弃。

  看到这里,凌霜的心沉了下去。这证实了夜魅的部分推测——那次袭击确实是一场计划内的“测试”!来自高层的指令(那个加密符号,极可能代表沈屹!),目标是测试她!而且指令明确保护了她,禁止了性侵犯和致命伤害……

  但是,血屠和罗刹妃后来的遭遇……

  她继续往下看,后面是灰鸢在任务执行数日后的追加记录,字迹显得有些激动和……幸灾乐祸?

  追加记录:

  “测试”出现严重偏差!血屠与罗刹妃这两个蠢货,竟敢违背核心指令!据后续情报及现场能量残留分析还原,他们在最后阶段,对“凌霜”实施了超出界限的、带有强烈侮辱性质的暴力及性侵犯行为(虽未最终得逞彻底插入,但接触与意图明确!)。

  后果:

  指令下达者震怒(推测)。“清理”指令即刻下达(来源同前加密符号)。由“夜魅”执行。

  血屠: 处理过程未知,确认已清除。

  罗刹妃: 需“强化处理”,以儆效尤。社主(墨天刑)亲自监督执行“惩戒仪式”(即我之前目睹的那场轮奸),并最终注入“幻梦”,送往“研究室”。(备注:社主在惩戒过程中表现出异常的……投入,似乎夹杂私人情绪?有趣。)

  个人收藏更新: 成功获取“夜魅”在执行本次“清理”任务后换下的特制内裤(编号WM-007)。气息绝佳,尤其肛塞对应部位,残留着任务后的疲惫、杀戮的冰冷与一丝难以言喻的……被压抑的躁动?极品!

  记录到此为止。

  凌霜合上笔记本,指尖冰凉。

  真相大白了。

  袭击是沈屹(极大概率)策划的测试。但血屠和罗刹妃在执行中失控,越过了红线,试图侵犯她,从而招致了杀身之祸,尤其是罗刹妃,遭受了极其残酷的惩罚。沈屹的“保护”或者说“占有欲”,在此刻显得如此扭曲和可怕。他不允许别人碰他的“所有物”,哪怕是他自己安排的测试中的“演员”。

  而她的师傅墨天刑,在惩罚罗刹妃时表现出的“投入”,也让人不寒而栗。

  “凌霜,情况?”夜魅的声音通过微型通讯器传来,带着一丝询问。

  凌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低声道:“找到关键证据了。确认袭击是测试,但血屠他们越界了。指令来源……指向沈屹。”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夜魅冷静的声音:“明白了。拷贝所有证据,我们撤离。此地不宜久留。”

  凌霜立刻行动,用微型相机拍摄了笔记本的关键页页。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变态欲望的巢穴,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从气窗滑出,融入了城市的夜色之中。

  她得到了部分真相,但更多的谜团和更深的寒意,也随之而来。沈屹的目的,墨天刑的角色,“幻梦”的根源……前路依旧迷雾重重,但至少,她不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棋子了。

  凌霜如同暗夜中的一道青烟,沿着预定的撤离路线快速而无声地移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笔记本上的内容——那冰冷的“测试”、越界的侵犯、沈屹可能因此产生的“震怒”、以及师傅墨天刑在惩罚中流露的“私人情绪”……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网。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棋子,现在却发现,自己甚至是引发棋盘震荡的那颗关键棋子,而执棋者的动机和底线,比她想象的更为幽深难测。

  “我已撤离目标点,正向汇合点移动。”凌霜对着微型通讯器低语,声音因刚才的发现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收到。我已在汇合点警戒,情况正常。”夜魅的回应简洁冷静。

  汇合点是一处废弃工厂边缘的排水管道入口,隐蔽且视野开阔。当凌霜悄无声息地滑入管道阴影时,夜魅正如同雕像般贴壁而立,面具下的眼眸在黑暗中泛着警惕的微光。

  “拿到了?”夜魅问。

  凌霜点头,将微型相机递过去:“关键信息都在里面。袭击是沈屹策划的‘压力测试’,但血屠和罗刹妃越界试图侵犯我,触怒了他,才招致清理。罗刹妃的‘惩戒仪式’由墨天刑亲自监督,记录提到他‘表现异常投入’。”

  夜魅快速浏览着相机里拍摄的画面,即使以她的心性,看到灰鸢那些变态的记录和关于任务指令的冰冷描述,眼神也不由得锐利了几分。“果然如此……沈屹的掌控欲,比想象的更变态。墨天刑……”她冷哼一声,“看来他也并非全然冷酷的执行机器,或许他对你……”

  她的话未说完,突然,两人佩戴的微型震动警示器同时传来一阵急促的、代表最高紧急频率的震动!

  “被发现了!”夜魅眼神一凛,“灰鸢的巢穴有我们没察觉的隐蔽警报!快走!”

  几乎在夜魅话音落下的瞬间,远处传来了车辆引擎的轰鸣声和密集的脚步声,正迅速朝着工厂区域合围过来!对方反应速度极快,显然不是普通的巡逻队。

  “这边!”夜魅低喝一声,身形如电,率先向着管道深处、预定的备用撤离路线窜去。凌霜毫不迟疑,立刻跟上。

  废弃的排水管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霉味和铁锈的气息。两人凭借着过人的夜视能力和敏捷的身手,在错综复杂的管道网络中急速穿行。身后的追兵声音越来越近,甚至还听到了猎犬的吠叫声。

  “他们动了猎犬和红外扫描!”夜魅一边疾驰一边判断,“常规摆脱方法效果不大。按C计划,分开走,扰乱追踪!在老地方汇合!”

  C计划是她们事先商定的、在极端情况下分散敌人注意力、各自突围的方案。

  “明白!”凌霜没有犹豫。在这种时候,任何迟疑都可能导致两人一起被俘。

  在一个岔路口,两人默契地同时转向不同的方向。凌霜选择了一条向上、通往工厂废弃办公楼的路线,而夜魅则继续向下,深入更复杂的地下管网。

  追兵果然被分散了,一部分跟着猎犬的气息追向夜魅的方向,另一部分则朝着凌霜逃离的路径追来。

  凌霜如同灵猫般在布满碎砖和废弃物的楼道中穿梭,她的心跳因剧烈运动和紧张而加速,但大脑却异常清醒。刚刚获取的真相如同燃料,燃烧着她求生的意志。她不能在这里被抓住,她还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太多的账需要清算!

  她冲进一个看起来像是旧会议室的地方,迅速扫视环境——窗户被封死,只有来的那条路。脚步声已经在楼梯口响起。

  无处可逃!

  凌霜背靠墙壁,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决绝。她缓缓从腿侧的刀鞘中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刃。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就在追兵的脚步声抵达门口,准备破门而入的瞬间——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从工厂另一侧、夜魅逃离的方向传来!巨大的冲击波甚至让凌霜所在的楼层都微微震动,灰尘簌簌落下。

  门口的追兵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惊住了,动作一滞,通讯频道里传来混乱的呼喊和指令变更的声音。

  是夜魅!她用了什么手段制造了混乱!

  机会!

  凌霜没有任何犹豫,猛地撞开会议室另一侧一扇看似被封死、实则早已被她暗中检查过、连接着通风管道的暗门,娇躯一缩,便钻了进去,迅速消失在黑暗狭窄的通道之中。

  身后的嘈杂和追捕声渐渐远去,但凌霜知道,危机远未解除。她和夜魅都暴露了,“暗月”的追捕绝不会就此停止。而手中的证据,既是揭开真相的钥匙,也是催命的符咒。

  她在黑暗的通风管道中爬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赶到汇合点,和夜魅一起,带着这用风险换来的真相,闯入更深、更危险的迷雾之中。

  凌霜在黑暗狭窄的通风管道内不知爬行了多久,直到确认身后再无追兵的声音,才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从一个隐蔽的出口悄然滑出。

  外面是城市边缘一片荒废的旧工业区,破败的厂房在惨白的月光下投下幢幢鬼影。她凭借着出色的方向感,在废墟间快速穿行,最终抵达了与夜魅约定的“老地方”——一处位于地下,入口被巧妙伪装成坍塌下水道的小型安全屋。

  她谨慎地确认没有尾巴,才触动机关,掀开沉重的伪装盖板,侧身滑入,随即从内部将入口锁死。

  安全屋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凌霜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微微喘息,高强度的奔逃和神经紧绷让她感到一丝疲惫。

  就在这时,安全屋另一侧的暗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个娇小的黑影闪了进来,正是夜魅。她依旧戴着面具,但动作明显不如平时利落,左肩处的衣物破损,露出了下面已经简单包扎过、却依旧渗着暗红血迹的伤口。

  “你受伤了!”凌霜立刻上前,语气带着关切。之前的爆炸显然并非毫无代价。

  “小伤,爆炸破片蹭的,不碍事。”夜魅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略显沉闷,她走到角落的物资箱旁,开始翻找医疗用品。“甩掉尾巴费了点功夫,看来灰鸢比我们想的更受重视。”

  凌霜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肩胛处那狰狞的伤口,眉头微蹙:“我帮你处理。”

  夜魅动作一顿,侧头看了她一眼,面具下的眼神似乎闪了闪,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背对着凌霜坐了下来。

  凌霜熟练地打开医疗包,取出消毒液、纱布和绷带。她先小心翼翼地剪开夜魅肩部破损的衣物,露出下面白皙却布满旧伤疤痕的肌肤,以及那道新鲜的、皮肉翻卷的伤口。消毒液触碰到伤口的瞬间,夜魅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靠得很近。凌霜能清晰地闻到夜魅身上混合着血腥味、硝烟味以及一丝……独特的、仿佛雪后松针般的清冷气息。她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夜魅光滑的肌肤,那微凉的触感竟让她因为先前奔逃而尚未平复的心跳,又莫名漏跳了一拍。

  “幻梦”的药效虽然被缓解剂压制,但并未完全消失。在这种密闭、安静、只有两人的空间里,近距离接触着另一具充满力量与神秘感的女性身体,那被压抑的燥热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动。凌霜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但呼吸却不自觉地微微加快。

  她注意到夜魅背部优美的肌肉线条,以及脊柱沟一路向下,没入紧身裤腰的诱人弧度。尤其是当她的手指为了固定绷带,偶尔擦过夜魅腋下或侧腰那些敏感区域时,她能感觉到掌下娇躯瞬间的僵硬和更加细微的颤抖。

  夜魅似乎也察觉到了凌霜气息的变化和略微停滞的动作。她没有回头,只是用那恢复了点精神的、带着些许戏谑的“夹子音”轻声问道:“怎么?凌大小姐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还是……我的身体比那些情报更有吸引力?”

  这话语像羽毛般轻轻搔刮着凌霜的耳膜,带着一丝暧昧的挑衅。凌霜脸颊微热,手下包扎的动作却更快更稳了,语气努力维持着平静:“闭嘴,小心我手抖让你多疼一会儿。”

  夜魅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磁性:“那你可要轻点,我比较怕疼。”

  这话更是歧义十足。凌霜不再接话,只是默不作声地加快速度,利落地打好绷带的最后一个结。完成之后,她立刻后退一步,拉开了些许距离,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旖旎氛围从未存在过。

  夜魅活动了一下肩膀,感觉包扎得很妥帖,转过身,面具后的目光落在凌霜微微泛红的耳根上,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但很快便收敛起来。

  “好了,无关紧要的插曲结束。”夜魅站起身,走到简陋的桌子前,将凌霜带回来的微型相机连接上安全屋的离线设备,“现在,让我们好好看看,灰鸢那个变态,到底给我们留下了多少‘惊喜’。”

  屏幕上开始滚动播放拍摄的画面,两个女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那决定她们下一步命运的残酷真相上。然而,方才那短暂接触带来的微妙悸动,却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虽已沉底,涟漪却已悄然荡开。

  安全屋内,昏黄的灯光下,微型相机拍摄的内容被一页页投射在简陋的墙壁上。灰鸢那变态的收藏记录和任务指令交替出现,营造出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凌霜和夜魅并排站着,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条信息。

  当看到关于“清理叛徒罗刹妃”任务,以及灰鸢对那条属于夜魅的特制内裤那令人作呕的详细描述时,凌霜的指尖微微收紧。她侧过头,看向身旁娇小却挺拔的身影,语气尽量保持平稳,但内容却足够引人联想:

  “这个灰鸢……他的癖好似乎不仅限于收集物品本身。”凌霜斟酌着用词,目光落在屏幕上那条被重点标注的“WM-007”内裤记录上,“他对某些特定执行者……尤其是完成高风险任务后的状态,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和……洞察力。他甚至能凭借物品,臆测出执行者当时的一些……细微状态。”

  她的话说得很隐晦,但夜魅何等聪明,立刻捕捉到了弦外之音。面具下的眉头瞬间蹙起,她联想到过去几次与灰鸢交接任务或汇报时,那个男人看似恭敬、实则总像阴湿的苔藓般黏着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目光并不总是充满欲望,更多是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仿佛在透过衣物评估和丈量什么的审视感,带着一种收藏家打量珍稀标本般的贪婪。

  “哼,”夜魅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语气里充满了厌恶,“我早该想到。那只躲在阴影里的臭虫……每次和他接触,都让人觉得像是被鼻涕沾上了一样恶心。”她擡手,下意识地拂过自己手臂,仿佛要掸掉什么不存在的污秽。“他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不介意让他亲身体验一下,他那些‘收藏品’原主人们的‘细微状态’是如何产生的。”

  她的杀意毫不掩饰,但也很快收敛,将注意力拉回正题:“不过,现在不是理会这只臭虫的时候。重点是这份指令。”她指向屏幕上那条来自“加密符号”的“清道夫预备指令”。

  “指令明确保护你,禁止性侵犯和致命伤。这符合沈屹那扭曲的占有欲。”夜魅分析道,“但血屠和罗刹妃的越界,打破了规则,所以被清理。问题是,他们为何要越界?是突然起的色心,还是……有人暗示或默许了他们可以这样做?”

  凌霜心中一动:“你是说,可能有人故意诱导他们越界,以此来试探沈屹的底线,或者……借沈屹之手除掉他们?”

  “不排除这个可能。”夜魅眼神深邃,“‘暗月’内部派系复杂,借刀杀人是常见伎俩。灰鸢的记录里提到墨天刑在惩戒罗刹妃时‘表现异常投入’,这也很耐人寻味。他是在严格执行沈屹的意志,还是……掺杂了个人恩怨?”

  线索似乎更多了,但真相却仿佛缠绕在一起的乱麻,更加难以理清。沈屹的测试、血屠罗刹妃的越界、可能的幕后推手、墨天刑的异常、灰鸢的变态窥伺……所有这些,都指向组织内部更深层的黑暗与博弈。

  “我们现在掌握的,还不足以撼动沈屹或墨天刑。”凌霜冷静地判断,“但灰鸢的存在,以及他这些私人记录,是一个突破口。他知道很多秘密,而且……他有明显的弱点。”

  夜魅点头同意:“没错。这只臭虫虽然恶心,但他的巢穴和信息,或许能成为我们撬动更大阴谋的支点。不过,经过这次,他肯定加强了戒备,短期内不能再动他。”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安全屋内,只有应急灯发出的微弱电流声滋滋作响。方才关于灰鸢变态癖好的讨论,虽然短暂,却像一根细刺,扎在两人心头,让她们对组织的阴暗面有了更具体、更令人不适的认知。这也让她们之间的同盟关系,在共同面对这种龌龊时,无形中又紧密了一分。

  “我们需要更多关于‘幻梦’和‘研究室’的信息。”凌霜最终开口,打破了沉默,“罗刹妃被送去了那里,那里可能藏着‘幻梦’的源头,或者解除方法。”

  夜魅表示赞同:“‘研究室’是组织的核心机密,守卫比灰鸢的巢穴森严百倍。我们需要更周密的计划和……更强的助力。”

  她们的视线再次交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然。前路艰险,但她们已无退路。

  “研究室”的森严程度远超想象,正面强攻或技术潜入几乎不可能。凌霜和夜魅将目光投向了相对薄弱的环节——物资运输渠道。

  通过夜魅多年来编织的、如同蛛网般隐秘而有效的情报网络,她们很快锁定了一个关键人物——负责协调和管理研究所部分物资输送的管事,人称“赖昌”。这个名字源于他早年一次任务中不甚光彩的负伤经历,加上其为人好色龌龊,便被人在背后冠以此等蔑称,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似乎都默认了。

  夜魅通过一个欠她人情的黑市中间人,用重金加上一点“不帮忙就曝光你那些烂账”的“友好提醒”,成功搭上了赖昌的线。对方在收了巨额好处后,倒是很爽快地表示可以安排两个“新人”混进下次的运输队,进入研究所外围。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赖昌在通讯器里的声音带着一股油腻感,“运输队的人,最多只能到内围的‘断龙闸’。那玩意儿后面才是真正的核心区。闸门的钥匙,在‘闸官’手里。”

  他口中的“闸官”,正是那个钥匙保管者,名叫 丧B (取“狗屎”谐音,极尽猥琐之意)。据赖昌描述,这丧B是个四十多岁、身材臃肿、眼袋深重、一看就纵欲过度的男人。他仗着自己掌管着通往核心区的唯一一道物理闸门的钥匙,在研究所外围区域作威作福,架子摆得十足。

  “那钥匙邪门得很,”赖昌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和忌惮,“听说是组织特制的,里面有什么感应芯片,直接就埋在丧B那身肥肉里!只要钥匙离他超过……大概五米?对,五米!组织的监控中心立刻就能知道!所以想偷?没门儿!除非你能在他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钥匙的形状给拓下来,现场做模子,而且还不能让他发现!”

  这无疑大大增加了难度。钥匙与携带者绑定,意味着无法强行夺取或长时间盗用。

  “这丧B,有什么弱点?”凌霜冷静地问。

  通讯器那头传来赖昌猥琐的笑声:“嘿嘿,这丧B别的爱好没有,就好一口——女人。而且口味独特,喜欢‘一皇两后’,每天晚上只要没啥事,必去‘极乐窝’(某个知名夜场)包厢,找两个妞陪他玩。据说玩得还挺花。”

  凌霜和夜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断和一丝冰冷的寒意。

  “两个……正好。”夜魅轻声说道,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计划就此定下:由凌霜和夜魅伪装成夜场女子,在丧B常去的“极乐窝”接近他。利用他沉迷酒色、警惕性降低的时机,由身手更敏捷、经验更丰富的夜魅负责近距离操作,用特制的、快速成型的记忆金属模具,在丧B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复制下钥匙的形制。而凌霜则负责配合、掩护,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复制钥匙只是第一步,”凌霜提醒道,“就算有了钥匙,如何通过那道闸门,进入核心区,以及进去之后如何行动,还需要更详细的内部结构图和守卫分布。”

  “我知道。”夜魅点头,“搞定钥匙是基础。研究所内部的情报,我会再想办法从其他渠道搜集。现在,我们先要搞定那条‘狗屎’。”

  行动目标明确,但过程注定充满风险与不堪。两个习惯了隐匿于黑暗、以杀戮为生的顶尖女性,如今却要主动踏入灯红酒绿之地,以身体为诱饵,去接近一个她们从心底厌恶的猥琐男人。这对她们的意志和演技,都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凌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因“幻梦”残余药效和即将执行的任务而产生的复杂情绪。为了真相,为了摆脱控制,有些牺牲,在所难免。

  “准备一下,”夜魅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冽,“我们去会会那位‘闸官’大人。”

  时间紧迫,夜魅估算凌霜体内的缓解剂效果最多再维持半天。必须在今晚行动。

  华灯初上,“极乐窝”夜场纸醉金迷,震耳的音乐和迷幻的灯光掩盖着无数交易与欲望。凌霜和夜魅换上了与这里格格不入、却又恰到好处凸显身材的亮片短裙和高跟鞋,脸上化了浓妆,遮掩住原本的清冷与锐利。在赖昌的“引荐”下,她们被带进了丧B常包的豪华包厢。

  包厢内,丧B果然如描述般,腆着啤酒肚,深陷在沙发里,一双浮肿的眼睛在她们进来的瞬间就亮起了精光,如同打量货物般在她们身上逡巡,尤其在凌霜高挑冷艳和夜魅娇小却比例惊人的身段上停留许久。

  “哟,赖昌这次找的货色不错啊!”丧B嘿嘿笑着,拍了拍身旁的沙发,“来来来,坐近点,让B哥好好看看。”

  凌霜和夜魅交换了一个眼神,依言坐下,却巧妙地保持了一点距离。夜魅立刻端起酒杯,用刻意矫揉造作的“夹子音”撒娇道:“B哥~别急嘛,先喝一杯,玩点游戏助助兴嘛~”

  丧B显然很吃这一套,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玩游戏?好啊!B哥我最喜欢玩了!玩什么?”

  夜魅提议摇骰子,输了的人脱一件衣服。这游戏在夜场司空见惯,丧B闻言眼睛更亮了,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

  游戏开始。起初,凌霜和夜魅凭借过人的观察力和计算能力,还能控制局面,让丧B输了几局,脱掉了外套和鞋子。丧B虽然有些不爽,但在两女的奉承和娇嗔下,倒也嘻嘻哈哈地照做了。

  然而,丧B能混到这个位置,自然也非完全草包,几轮过后,他渐渐摸清了些门道,加上运气似乎转向了他这边。凌霜和夜魅开始接连失利。

  先是夜魅“无奈”地脱掉了短裙,露出下面穿着黑色蕾丝丁字裤的紧致翘臀和笔直双腿,引得丧B呼吸粗重,咸猪手忍不住就摸上了她的大腿。夜魅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却强忍着没有躲开,反而娇笑着拍开他的手:“B哥~别急嘛,游戏还没完呢~”

  接着是凌霜,输掉了上衣,只剩下一条黑色的、衬托得她肌肤愈发白皙的蕾丝胸衣。丧B的目光几乎黏在了她饱满的胸线和纤细的腰肢上,手也开始不老实,试图搂她的腰。凌霜微微侧身,用手挡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恼:“B哥!”

  她的反应反而激起了丧B的征服欲,他哈哈一笑,暂时收手,但眼神更加炙热。

  气氛逐渐升温,包厢里弥漫着酒精和暧昧的气息。凌霜和夜魅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她们一直在寻找靠近钥匙的机会,但丧B虽然好色,那串至关重要的钥匙却始终挂在他腰侧最显眼的位置,链条甚至似乎连接着他裤子的内衬,极难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触碰。而且他看似沉迷,实则警惕心不低,每次她们试图借倒酒或嬉闹靠近钥匙,他都会下意识地用手护一下。

  关键的转折点来了。又一局,丧B输了。他骂骂咧咧地,在两女“期待”的目光下,最终还是脱掉了长裤,露出里面一条紧绷的、鼓囊囊的红色内裤,那早已勃起的形状清晰可见。他不仅不以为耻,反而得意地挺了挺腰,耀武扬威。

  下一局,命运的天平再次倾斜——凌霜输了。

  按照规则,她需要脱掉胸衣。

  空气瞬间凝滞。凌霜的手指僵在背后搭扣上,浓妆也掩盖不住她瞬间苍白的脸色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让她在这样一个猥琐男人面前彻底暴露身体?这比杀了她还难受!夜魅也心头一紧,她知道凌霜的底线和此刻体内可能正在蠢蠢欲动的“幻梦”,再受刺激,很可能会失控穿帮!

  就在凌霜指尖微动,几乎要按捺不住时,夜魅突然娇笑着扑过来,一把抱住凌霜,用身体挡住了丧B的视线,同时对丧B抛了个媚眼:“B哥~你看我妹妹都害羞了!这局算我们姐妹一起输了,好不好嘛~”

  丧B正看得兴起,哪里肯依:“那怎么行!规矩就是规矩!”

  夜魅眼波流转,凑近丧B耳边,吐气如兰,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无比的诱惑:“B哥~在这里脱多没意思……不如……我们直接去VIP房?那里床又大又软……想怎么玩……都随你……”她的手看似无意地划过丧B腰侧,距离那串钥匙仅有寸许,但丧B的手依旧护在那里。

  丧B被这直白的邀请激得浑身一颤,下体更是胀痛。他看着眼前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诱人的绝色,想到去VIP房可以为所欲为,顿时觉得在这里脱衣服确实小家子气了。

  “好!好!去VIP房!”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一把搂住夜魅的纤腰,另一只手还想再去揽凌霜,却被凌霜微微闪开。

  “B哥,带路呀~”夜魅娇嗔着,顺势半推半就地依偎在丧B怀里,遮挡着他的部分视线,同时对凌霜使了个眼色。

  凌霜强忍着恶心和杀意,默默跟上。机会虽然更加危险,但也可能只有在更私密、丧B警惕性降到最低的时刻,才能找到复制钥匙的转机。她们踏出的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而身后包厢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也仿佛隔绝了她们暂时的退路。

  VIP房内灯光被调得更加昏暗暧昧,厚重的门一关,彻底隔绝了外界。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薰,却掩盖不住即将弥漫开的欲望与危险的气息。

  丧B一进门就将夜魅按在墙上,肥厚的嘴唇迫不及待地往她脖颈间拱,一只手粗暴地揉捏着她的臀瓣。夜魅强忍着反胃,发出娇媚的喘息,双手却看似热情地环住丧B的脖子,实则巧妙地格挡着他进一步的动作。

  “B哥~别急嘛,我们先喝点酒……”夜魅试图拖延。

  “喝什么酒!老子现在就想吃了你们!”丧B喘着粗气,另一只手已经伸向了站在一旁、身体紧绷的凌霜,目标直指她胸衣的搭扣。

  凌霜眼神一寒,几乎要条件反射地拧断那只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夜魅猛地“哎呦”一声,假装脚下一滑,带着丧B向后踉跄了几步,撞在了旁边的酒柜上,酒杯一阵叮当乱响。

  “B哥~你吓到人家了~”夜魅趁机脱离他的钳制,娇嗔着抚媚,“你看,酒都差点洒了。”她顺手拿起一瓶开好的酒,倒了一杯,递到丧B嘴边,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丧B就着夜魅的手喝了一口,目光却依旧贪婪地在凌霜身上打转。他推开夜魅,再次扑向凌霜,这次目标是她的短裙。凌霜下意识后退,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就在丧B的手即将撩起裙摆的瞬间,夜魅再次贴了上来,从后面抱住丧B,双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声音甜得发腻:“B哥~你怎么光盯着我妹妹呀~人家也要嘛~”她一边说着,一边灵活地解开了丧B的衬衫扣子,露出他毛茸茸的胸膛。

  丧B被前后夹击,欲望更盛,他嘿嘿笑着,反手想去抓夜魅,想把她也拉到身前。夜魅却像条滑溜的鱼,顺势一矮身,躲开了他的手,反而借着蹲下的姿势,双手猛地往下一拉——

  “哗啦!”

  丧B那条紧绷的红色内裤竟被她直接褪到了脚踝!那根早已昂首挺胸、青筋虬结的丑陋肉棒瞬间弹跳出来,在空中晃荡。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连凌霜都看得愣住了。夜魅这自救的方式……也太直接了!

  丧B先是一惊,随即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挺动着腰身:“怎么样?B哥的本钱雄厚吧!”

  机会!夜魅和凌霜脑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夜魅蹲在丧B身前,位置极佳;凌霜也趁丧B注意力在夜魅身上,悄悄将手伸向藏在大腿内侧的特制模具。

  然而,就在夜魅指尖即将触碰到腰侧钥匙串的瞬间,丧B却因为兴奋,猛地向前一步,肉棒几乎顶到夜魅脸上,钥匙也随之移动。夜魅暗骂一声,不得不后仰避开。

  另一边,凌霜刚摸到模具,丧B却突然转头,淫笑着看向她:“小美人,别急,B哥这就来疼你!”说着,他赤身裸体地就朝凌霜压了过去。

  凌霜被他沉重的身体逼靠在墙上,那根火烫坚硬的肉棒隔着薄薄的丁字裤,直接顶在了她双腿之间最柔软的部位,布料深陷,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她浑身一僵,屈辱和杀意如同火山般在胸中翻涌,几乎要冲破缓解剂的压制。

  “不……”她下意识地抗拒,双手抵住丧B肥厚的胸膛,但力量在此时显得如此徒劳。

  眼看丧B就要强行扯掉她最后的屏障,夜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凌霜受辱,任务也必须完成!

  “B哥!”夜魅突然娇呼一声,伸手一把抓住了丧B那根正在凌霜腿间蹭动的肉棒,熟练地上下撸动起来。

  “哦~!”敏感处被握住,丧B舒服得浑身一颤,动作停了下来,眯着眼享受地看向夜魅。

  “B哥~”夜魅的声音带着一种神秘的诱惑,“人家有一种特别的技巧,能让你舒服得上天哦~不过,你要先闭上眼睛,好好感受才行~”

  丧B被撩拨得欲火焚身,闻言毫不犹豫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催促着:“快!快让B哥尝尝!”

  夜魅看着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啐了句“浪费了这么漂亮的丝袜”,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腿上穿的黑色蕾丝长袜,迅速用丝袜包裹住右手食指和中指。

  凌霜不明所以,紧张地看着她。

  只见夜魅眼中寒光一闪,包裹着丝袜的手指,趁着丧B闭眼享受、毫无防备之际,猛地朝他身后那褶皱的、从未被造访过的菊蕾捅去!

  “呃啊——!!!” 丧B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极度刺激的嚎叫。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技巧”!

  夜魅还真没猜错,这个猥琐变态的家伙,在某些方面同样有着不为人知的癖好。

  “哦……哦……卧槽……小美人……太舒服了” 丧B语无伦次,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这另类的快感之中。

  夜魅手指在里面快速而用力地抠挖搅动,同时对呆住的凌霜使了个凌厉的眼色!

  凌霜瞬间回神!机会!丧B的注意力完全被身后极致的“享受”吸引,护着钥匙的手也松开了!

  她闪电般出手,从腿侧取出那团特制的、触感冰凉柔软的记忆金属模具,精准地按在了丧B腰侧的钥匙上!模具迅速包裹、贴合,完美地复制下了钥匙的每一个齿痕和凹槽!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

  “去死吧,人渣!” 夜魅感觉到凌霜得手,低喝一声,包裹着丝袜的手指猛地向深处一捅,用上了暗劲!

  “嗷——!!!” 丧B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身体剧烈痉挛,白眼一翻,那根一直昂首的肉棒竟剧烈跳动了几下,龟头处渗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整个人如同烂泥般向前瘫软下去,竟是被这极致(且粗暴)的刺激直接给“爽”晕了过去!

  夜魅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沾着些许污秽的丝袜手指,又看了看瘫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丧B,一脸嫌恶地甩了甩手。

  凌霜迅速收起复制好的钥匙模具,看着眼前这混乱又恶心的一幕,强压下翻腾的胃液,拉了夜魅一把,低声道:“快走!”

  她看了一眼瘫软的丧B,灵机一动,强忍着不适,用娇媚的语气(尽管声音有些僵硬)对着似乎有点意识的丧B说道:“B哥~你好厉害~我们都受不了了~你先去洗洗嘛~我们等你哦~” 同时给夜魅递了个“快撤”的眼神。

  夜魅会意,两人不再停留,迅速整理了一下凌乱不堪的衣物,也顾不上身上沾染的污秽和气味,如同逃离炼狱般,踉跄着冲出了VIP房,将那个昏迷的、散发着恶心的欲望与屈辱气息的房间,牢牢锁在了身后。

  走廊尽头,冰冷的夜风如同刀子般刮过皮肤,却带不走VIP房内残留的恶心触感和屈辱记忆。凌霜和夜魅靠在暗巷冰冷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并非因为疲惫,而是因为方才那游走在失控边缘的惊险与强烈的心理冲击。

  夜魅一把扯下脸上残留的浓妆假睫毛,厌恶地扔在地上,又用力擦拭着刚才碰过丧B的手指,仿佛要搓掉一层皮。她看向凌霜,见她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冰冷坚定,知道她也缓过来了。

  “模具。”夜魅言简意赅。

  凌霜从贴身之处取出那团已经定型、冰凉坚硬的记忆金属。钥匙的形状完美地烙印在上面,每一个齿痕都清晰可见。

  “拿到了。”凌霜的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沙哑。

  夜魅接过模具,仔细检查后,点了点头,小心收好。“这条‘狗屎’醒来后,可能会察觉不对,但以他的蠢货性格和好面子的程度,大概率不敢声张自己玩脱了还被‘爆菊’弄晕的事。我们还有一点时间。”

  她们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回到了那处位于地下的安全屋。一进门,两人都近乎虚脱地靠坐在墙边,沉默地处理着身上的污秽和凌乱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压抑的气氛。

  良久,夜魅才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钥匙模具需要时间处理,制成可用的仿制品至少需要几个小时。你……”她看向凌霜,“缓解剂的效果,还能撑多久?”

  凌霜默默感受了一下体内那股被强行压制、却依旧蠢蠢欲动的燥热,估算道:“最多……四五个小时。”

  时间依旧紧迫。

  “足够了。”夜魅站起身,开始准备制作钥匙的工具和材料,“我会尽快搞定钥匙。你抓紧时间休息,调整状态。拿到钥匙后,我们立刻出发去研究所外围。必须在你的缓解剂失效前,找到进入内部的机会,或者……找到关于‘幻梦’的更多线索。”

  凌霜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驱散脑海中那些不堪的画面,将注意力集中在接下来的行动上。研究所,那个吞噬了罗刹妃、可能藏着“幻梦”秘密的魔窟,就在眼前。她们付出了如此代价才敲开的门缝后面,等待她们的,是救赎的希望,还是更深的地狱?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安全屋内,只剩下夜魅摆弄工具发出的细微声响,以及凌霜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即将来临,而她们,正准备潜入那黑暗的最深处。

  第七章《雪夜微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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