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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响铃 (16-30)作者:纯奶泡男模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04 长篇小说 1400 ℃

16、龟责

互相伤害般地撕咬,直到唇齿间尝出淡淡的铁锈味,周时才抓着池嘉栩后脑勺的头发,将他扯开。

红肿的唇瓣,嘴巴无意识地微张,池嘉栩大口喘息着,即使此刻狼狈的样子依旧透露出一股不服气的态度。

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池嘉栩条件反射地弓起身子,眉头紧皱:“唔……你疯了!”

周时想,她应该就是个疯子,平日里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蠢蠢欲动、想要毁灭世界的心。

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荡,最终停在双腿间,只要再向下一点,手就可以触碰到已经抬头的某物。

突然停下动作,也听不到任何动静,池嘉栩的心被高高吊起,喉咙干涩,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

等待的时间也会异常煎熬。

忐忑不安中,察觉一双手正试图解开他的裤子,这可比上一次更过分,上次好歹只是隔着裤子调戏他,这次就要让他被迫“坦诚相见”了么。

“停停停,能不能不脱……啊……”对方直接用行动告诉他——不行。

这不是周时第一次看到男性的生殖器官,如今如此发达的互联网上可以看到各种种族、各种肤色、各种形状和长度,不说阅男无数,少说也有几十个。

但这确实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形状很漂亮,并不会让人觉得很恶心。

干净是她对男人最高的评价。

粗硕的性器昂着头,高高地翘立在两腿间,随着腹部抽搐还会弹跳抖动,前端溢出透明的液体。

裤子被人扒下,池嘉栩感觉凉飕飕的,虽然看不见,但直觉告诉他,对方正在观察他,炽热的视线正盯着他赤裸的身体。

“喂,你看够了没有!”恼羞成怒地问道。

“急了,是想要了吗?”

“要你个大头鬼啊!你给我闭嘴……唔……操了……”掌心完全包裹住敏感的龟头,这次的感觉来得更清晰、也更加让他无处可躲。

黏液涂满掌心,像是润滑油一样,让摩擦更加丝滑。五指不留缝隙地圈住棒身,在他的粗喘声中上下滑动,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大脑告诉他不能沉沦,可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除了大口喘息,只剩下腰腹小幅度地顶撞迎合。

每次快要到爆发点,周时就坏心眼地停下,看着池嘉栩被欲望折磨到崩溃,她笑眯眯地夸他是个乖小孩:“妹妹还没说可以射呢,哥哥可不许偷偷高潮哦~否则会有惩罚~”

“啊……别玩了行不行……求求你了……小祖宗……”这种不上不下,就差临门一脚的感觉快要把池嘉栩逼疯,什么尊严,什么不可侵犯的高傲,统统死一边去。

他现在只想高潮,只想痛痛快快地射精。

“人家手酸了嘛~谁让你这么久还不射,妹妹只好停下来歇一歇……”她露出恶魔般的微笑,在他耳边低语:“或者你再求求我……”

被反复龟责后,只是被握住阴茎,池嘉栩都控制不住身体抖个不停,声音颤抖:“求求你……唔……啊……要射了……”

“不行哦~”周时松开手,等他缓了两秒再度握住撸动:“我还没同意,不可以……”

身体已经敏感到极限,到最后已经全是本能,本能着向身前的女人靠近,本能着将脆弱的部位往她手中送。

一声低吼中,阴茎抖动着吐出一股一股粘稠的液体,周时没来得及躲开,有不少喷在了她的衣服上。

池嘉栩失神地靠在墙上,快感来临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一声危险的“你不乖哦”引起他的警觉,下一秒项圈再次被扯住,他被迫仰起头,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站了起来,他紧了紧嗓子:“你……你想干什么……”

“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我说的话,哥哥完全是不听呢。”周时低头垂眸,盯着因被迫抬头而不自觉张开的薄唇,喃喃道:“那就惩罚哥哥……也给妹妹舔一舔吧……”

“!!!”我不。

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已经坐了下来,唇隔着布料贴上隐秘的部位,潮湿的味道涌入鼻腔,这个女变态也湿了。

这点小小的发现让池嘉栩莫名心情好了许多,在这场淫乱的情事中,不是只有他有感觉。

但他并不想舔,紧闭双唇,甚至摇头来躲避。

顺利地得到一巴掌。

“你信不信我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发到网上,让大家一起来欣赏欣赏,原来你私下玩得这么花……”

“……”他沉默了。

池嘉栩怎么能不信,这个死女人都把音频放出来了,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半推半就下,他尝试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他有些悲观地想,难道自己已经被调教得这么放荡了吗?

隔着裤子让池嘉栩舔,更多的是想满足心理上的征服欲,用力坐下,臀部挤压着他的脸,男人高挺的鼻梁顶过敏感的阴蒂,她收紧五指,指尖深深插入对方的发丝中。

电流窜过全身,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低头凝视池嘉栩,黑色的眼罩完全遮住他的眼睛,两人此刻面对面,只有她知道他是谁,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在舔谁的穴。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两人的动作,听到对方去拿他手机的声音,池嘉栩没由来的慌乱。

“周时是谁?”

“你想干什么!”他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度变得更紧张,生怕这个人不小心点到接听,然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这么紧张,看来她是你今天原本要约会的对象……你说说,我要不要问问她……”

“不可以!”池嘉栩算是摸清楚这个女人的性格,她就是个不折不扣拥有恶趣味的恶魔,纯粹以折磨别人为乐。

“哦,不好意思,不小心接通了呢~”可语气却听不出丝毫的歉意。

“你!”

“嘘。”女人按住他的唇,笑得像个狐狸:“英雄救美的烂俗桥段看得太多,现在该换换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论池嘉栩再说什么,对方都没有再搭理他,最后回应他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池嘉栩彻底绝望了。

他根本不敢想象,等会儿如果周时真的来了,推开门看见这种限制级场景,他到底要怎么解释。

是说“这一切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还是说“你听我解释,我有苦衷”。

不管怎么讲,都像是借口。

17、怀疑

门锁转动,周时刚推开一条缝,池嘉栩急切的声音就从门后传了出来:“你先闭上眼睛!不许看!你穿外套了么。”

始作俑者本尊装模作样地闭上眼,不解地回答道:“穿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开灯,黑漆漆的。”

“咳咳咳,你脱下来往我这个方向扔。”

嘴上虽然“不情不愿”,但她还是照做了,只是闭着眼睛这个方向实在不好掌控,并没有扔到池嘉栩的身上。

池嘉栩只感觉有一阵风刮过,衣服似乎落在了他的左腿边,努力够了半天也没捞到,不得已只能让周时先进来。

“不许开灯!”他喝止,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被攥得越来越紧:“…你过来一下,帮我解一下……手铐……”最后两个字说得异常艰难,声音几乎小到听不清。

周时惊奇:“池嘉栩,你在玩儿什么……今天说好来学习的,你要是不想学了,我现在就可以回去的。”

“别走。”立马叫住她,池嘉栩生怕周时就这么走了,他情愿在她面前丢脸,也不想被其他人看见,一想起那个女人就恨得牙痒痒:“学,你先帮我解开,钥匙应该在我右边的地上。”

不能开灯,又要闭着眼睛的,周时走得磕磕绊绊,一两米的路程硬是走了几分钟。

脚下碰到物体,她想都不想直接踢了两脚,换来池嘉栩的痛呼:“靠,这是我的小腿……”

周时连声道歉,蹲下在地上四处摸索。

“操,你摸到我的大腿了……”就差一点摸到他没有裤子的部分……

“…周时……你可以不要贴我这么近吗……”在这样一个静谧的环境下,他无法忽视这个蹲在他身侧努力摸索的女孩。

“你……”

“嗯?”周时不解。

“…没事……”池嘉栩深吸一口气,该说她神经大条吗,摸来摸去,好几次手背都碰到他裸露的皮肤了,愣是没感觉,也不起疑心。

“嘶……”周时倒吸一口凉气,池嘉栩连忙问怎么了,她答:“没什么,钥匙我摸到了。对了,你是不是要外套,喏。”

满是周时体香的外套盖在了池嘉栩的身上,他来不及多想,挪动了两下身体让衣服将自己重点部位盖好。

“你的手呢,我摸不到。”

周时两只手在空中到处乱挥,先是手背碰到了铁链,顺着链子去摸,然后一只手就塞进了她的掌心。

“在这。”

没开过这种锁,光是找孔就花了不少时间,仔仔细细将池嘉栩的手腕摸了个遍,最后他忍不住问:“摸够了么。”

“要不你自己来?”一句话成功让某人闭嘴。

解开一只手后,池嘉栩终于解放,迫不及待地扯掉眼罩,确认周时闭着眼,他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从她手里接过钥匙给自己另只手松了绑,二话不说冲进浴室然后锁上门。

周时睁开眼睛,笑容灿烂:“喂,你的房间里什么味道啊,好奇怪。”

浴室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安静了好一会儿,池嘉栩扬声道:“你打内线让他们上来收拾一下。”

等他再出来,外面已经收拾完毕,周时坐在桌子前看书,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漫不经心地问道:“刚刚电话里的女人是谁啊?你的女朋友?”

池嘉栩语塞,额头爬满黑线:“不是。”他不愿多说,毕竟说多错多,转移话题道:“你穿多大尺码的衣服,等会儿我让他们买一件新的。”

“为什么?”周时眼睛里充满了审视,上下打量他,面上的表情太过丰富:“你对我的衣服做了什么手脚……”

“……”池嘉栩攥拳抵在唇边咳了咳,不自在地说道:“收起你过于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可以吗?刚刚放在台面上不小心被水打湿了……”

她不再问,喊他坐下来赶紧开始。

池嘉栩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周时一心只有学习,对他的事不感兴趣,可内心某一处却隐隐有些不舒服。

刚刚经历过一番心惊胆战,情欲跌宕起伏,让他现在专注地学习多少是在强人所难。

努力集中注意力没几分钟,思绪就开始飘散,眼神不住往身边的周时瞥,不是马尾辫,长发披在身后,低着头发丝从肩膀滑落,碎发挡住侧脸,看不真切她的脸,只有幽幽的香味不断地飘来。

人在偷看别人的时候总会被抓包,下意识躲开眼神,假装正在认真看题目,只要周时问,他就否认。

“你的手腕受伤了,有药箱么?”周时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有些严厉:“你刚刚还沾水,伤口这么深……”

盯着她去拿药箱的背影,池嘉栩讲不清自己为什么有些雀跃,这种伤口和他以往的没法比,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本来就恢复快,不用处理没两天就结疤了。

池盛昌对他秉承着“没死就行”,“大男人谁身上没有几条疤”的教育理念,加上确实他从小到大就是个惹祸的主,大大小小的伤受多了,也就没人那么在意了。

“痛不?”周时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动作轻柔,像是怕弄疼了他。

池嘉栩眨也不眨地看着周时的脸,眼神阴晴不定:“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她白了一眼:“你是受虐狂么,今天迟到了那么久,总得允许我感到一点愧疚吧。算了,你要是喜欢我粗暴地对你也行……”

“别。”池嘉栩想都不想就拒绝,神经敏感到听见“粗暴”两个字就背后一凉,胆颤心惊。

包扎手法很专业,他好奇地问是从哪里学的。

“在兽医站,可以不。放心吧,给你包扎绰绰有余。”周时一脸得意,冲他摇了摇头。

池嘉栩咬牙切齿:“你拐弯抹角地骂我,我要举报有人无证行医。”

“好了好了,继续学吧。”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见池嘉栩神情怔住,她迅速反应过来,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池嘉栩眯起眼睛,危险地逼近:“周时,你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18、蒙混过关

“你这个人也太莫名其妙了吧,我有什么事好瞒着你的。你抢我初吻还不够,现在又想污蔑我是不是。”周时“倔强”地看着池嘉栩的眼睛,瞳孔中映出她愤怒又委屈的脸,似乎再多说一句话就要落下泪来。

池嘉栩七手八脚地抽纸给她,面对一群人冲上来跟自己干架都没有这么无措过,连声解释:“不是的,我只是……”

她停下抹眼泪的动作,歪着头静静等他后面的话。

暖黄色的室光打在她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真是极具欺骗性的外表。他想,怪不得长辈同学们都喜欢她,换言之,很难不喜欢长得好看,学习又好的人吧。

停了半晌,周时张口想问为什么不说话,结果一个鼻涕泡打破这个略显诡异的氛围,池嘉栩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气得她涨红了脸去揍他。

“喂,不许笑!”她命令道。

眼角笑出泪花,他强忍着笑意答应,这样的她多了几分“人味儿”,不是那个仿佛依照模板生产出来的假人。

打趣她道:“你真的好霸道,班长大人,我好害怕。”

周时呲牙,故作凶神恶煞状道:“怕就对了,你只要好好学习,班长大人会罩着你的。”

一阵玩闹过后,两人慢慢进入学习状态,池嘉栩并不笨,只是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面,以他此前努力的程度,原本搞不好是能赢的,但坏就坏在周时并不想让他赢。

给他补习可以,也没说不能在空余时间多多帮助其他同学。

谁让她是个如此乐于助人的好同学呢。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在酒店发生了这样的事,池嘉栩说什么也不同意再来酒店了,不商量,必须是他家。

他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能潜入他家不成。

至于酒店这次“安全事故”,他也不敢大张旗鼓地调查,私下里勘查了一番,竟然什么都没查到。冥冥之中,他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线索。

临近期末,周时也没精力陪池嘉栩玩了,她那个账号也处于停更状态。考完试就是高中最后一个寒假,距离高考也越来越近,班上的气氛也压抑得不复往日活跃。

每个人都埋头苦学,课间趴倒一片,要么争分夺秒学习,要么分秒必争地补觉。

除了一个人,池嘉栩。

不打架斗殴,但也没多拼命学习,反倒爱上了看课外书。上课看,下课也看,搞得周时都怀疑有那么好看吗。

一次趁他去厕所,好奇地从抽屉里翻出来,封面写着《平凡的世界》,她失望地打算塞回去,谁知道书壳滑动,露出里面真正的封面——一本少女漫。

“……”不是她看不起池嘉栩,任谁从看书就头疼,突然变得爱书如命,都要怀疑是不是被夺舍了好么。

有点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

细看了一眼书名,她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五颜六色的封面上,用花体字写着——《假死后,死对头为我痛哭流涕》。

等池嘉栩从厕所回来,自己的宝贝书正大剌剌地躺在桌面上,不用一秒钟就能猜到是谁,矛头瞬间对准一旁的周时。

周时也不推脱,提醒他预备铃响了:“最近收敛一点,班主任已经盯上你了。”

“…该不会又是你打小报告吧……”他小声嘀咕,把废纸团成一团,随手朝角落里的垃圾桶一扔,精准命中。

“嗯?”扭头斜视某人,眼睛里明晃晃写满了威胁,大有再敢乱说一句话,就会被她的眼刀杀死。

不再叽歪的某人选择闭紧嘴巴,乖乖地翻出周时上周布置的作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补习,他的成绩也有了显着提高,从倒数来到了中下游。

这让望子成龙的池盛昌大喜,更是不吝啬夸奖,说会提高付给周时的补习费,而她这时才知道这些钱全都被周斌私吞了。

这学期最后一次补习,周时轻车熟路地来到池嘉栩的家,某人却在半小时前匆忙离开,托老管家带话,让她先去书房。

已经是这栋别墅的常客,管家和菲佣们对她都不太设防,这让周时的活动少了很多限制。

池嘉栩没有特地给她介绍房子布局,但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她大概能猜到哪间是池嘉栩的卧室。

路过这间一向紧闭的房门时,她鬼使神差地握上把手,屋内的装饰和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冷冰冰的色调,像酒店一样极简的装修风格,几乎看不到任何带有个人喜好特色的装饰品。

逡视四周,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一把落灰的贝斯,走近却听见微弱的猫叫,循着声音最后在窗帘后面发现了眼熟的小家伙——正是之前被他俩一起送去绝育的两只猫其中的一只。

她没有给这些猫咪取名字,统一唤“咪咪”,绝育后医生也发了朋友圈找领养,后续说是找到很好的领养人,但她却没想到会是池嘉栩。

“这个家伙……”心脏软软,她抱起小家伙,开心地逗它:“好久不见,还认不认识我,想不想我……”

“喵~”小猫咪配合地蹭着她的掌心,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声,这只的品种她分不太清,像是雀猫又和黑金渐层相似,脸蛋圆圆的,摸起来毛非常柔软,性格也很亲人。

一猫一人增进感情ing,正玩儿得不亦乐乎,房间的主人回来了。

池嘉栩一回来就直奔书房,迟到这么久内心难免焦急愧疚,结果推开门空无一人,第一反应就是周时已经走了,心头又涌起不易察觉的失落感。

从书房出来隐约听见自己房间有动静,心情变得有些期待,开门看见的就是一副“人猫岁月静好”的画面。

没等先质问为什么擅自进他的卧室,周时抢占先机问道:“你不是猫毛过敏吗,把它养在卧室是活够了么?”

“咳咳咳,一个朋友养的,放我这里几天,今天刚拿来,不知道养在哪里就先放卧室了。”池嘉栩说谎面不红心不跳,他的表现倒是毫无破绽,但单纯的小猫咪可不会撒谎。

听到池嘉栩的声音,小猫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去他的脚边,尾巴高高竖着,不停用身体去蹭他。

周时:“哦,不熟。”

“……”见瞒不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弯腰抱起小猫:“池粥粥,有没有想老爸。”

19、真情流露

池嘉栩说完还故作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周时,生怕她想不到似的。

对此,她回敬一个大大的白眼:“幼稚鬼。”

“喵~”

“池粥粥!”

补习结束,周时没有急着回去,坐在院子里陪小猫玩,和上次见面比壮实了不少,天气变冷,流浪的小猫小狗很难活过冬天。

“谢谢。”这句感谢是由衷的,周斌讨厌猫狗,她也只能这样偷偷地喂,从不敢带回去。

池嘉栩臭屁地挑了挑眉,丝毫不谦虚:“谁让小爷我心地善良,和蔼可亲,招人喜欢……”

“……”无语地盯着他看了两秒。

看得池嘉栩心里直发毛,顺势蹲下跟周时一起逗猫,又是临近黄昏,天边的云彩烧成金色,暖黄色的余晖洒在两人一猫的身上,空气里飘散着饭香,一切都显得温馨美好。

俩人一下一下摸着小猫,指尖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对方,都不约而同地怔愣住,同时开口。

“你……”

“你……”

池嘉栩摸了摸鼻尖:“你先说。”

周时想到在他房间里看见的那把贝斯,好奇地问道:“你还会弹贝斯?”

“嗯,会一点。”由于小时候太过调皮捣蛋,没少给他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兴趣班,虽然几乎都没能坚持下来就是了。他反问:“怎么,你喜欢?”

摇摇头,周时声音有些低落:“池嘉栩,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家世好,父母疼爱你。”

即使成绩再差,父母想的也是如何尽自己所能去托举他,想办法解决问题,相处越久,她越能看清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联想到自己,仅仅是一次成绩的退步,就会换来周斌的辱骂。从来没有为她考虑过,有的只是把她当作交易的筹码。

就连她的妈妈,王金梅总是沉默着站在周斌的身后。

她曾经问过王金梅,如今就业市场严峻,万一毕业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王金梅回答:找个好人家嫁了,让你婆家给你安排。

周时从很早就明白,家庭无法给予她帮助,她能靠的也只有自己,但真正听到时,还是不免难过。

或许是今天的氛围很好,她忍不住想多说一些,手不停地挠着小猫的下巴,声音很轻:“好吧,其实说嫉妒也不为过。知道你不参加高考,要出国留学,说真的,池嘉栩,我很嫉妒你。嫉妒你轻轻松松就可以拥有别人渴望的东西,活得那么潇洒自在。”

凭什么。

池嘉栩哑口无言,下意识连呼吸都放轻:“我……”

“你说我是书呆子,我认。但谁又没有幻想过弹得一手好琴,或者穿上漂亮的演出服站上舞台中央呢。”她慢慢低下头,不让池嘉栩看见自己的表情,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当然,我比谁都清楚自己的优势,就是你所看不惯的那些。”

他想反驳,至少如今的他没有那些想法了。

周时吐出一口气,扬起脸冲他苦涩的笑笑:“你不用多想,这些话讲出来,我心里舒服多了。最重要的,不要可怜我。”

“…对不起,我为自己曾经的一些言论向你道歉。”顿了顿,池嘉栩继续说道:“你怎么知道就没有人羡慕你呢。”

周时想追问,他却转移了话题,问她现在最想学什么。

思索片刻,她答:“架子鼓。”

“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小猫从周时手下溜走,追着不知名的小飞虫乱窜,她在一旁的木质秋千椅坐下。

池嘉栩跟着在她身边坐下,两人挨得很近,他问:“你就不好奇我今天干什么去了?”

对方都这么说了, 周时给面子地问道:“干什么去了?”

“给程林送东西,他和程紫妍邀请你期末考试结束后,一起去度假山庄泡温泉。”

“你别告诉我,你已经替我答应了。”周时伸出食指指着池嘉栩的鼻子,眼神不善。

“不用客气。”池嘉栩弹了一下她的手指,颇为体贴地解释道:“辛苦你为我辅导,作为一个懂得感恩的好学生,必须有所回报。以身相许就不必了,但带你一起去放松一下还是可以的。”

见她面上为难,继续说道:“放心吧,一切都会安排好的。”

“…你确定么?”周时神情有些古怪。

池嘉栩不解其意,只当她顾虑父母和安全问题,拍着胸口保证。

或许在池嘉栩看来,今天的真情流露是两人关系更进一步的体现,但他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善于故意剖开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以弱点换取他人的信任。

一眨眼,期末考试落下帷幕,即使是寒假也有做不完的试卷,作为高三党,说是寒假,不过也就放十几天。

到了出发那天,一大早是程林开着车来接的周时,上车时池嘉栩和程紫妍已经在车上了。

周斌知道同行的人除了池嘉栩,还有程林后,笑得格外开明,甚至主动说要送送她。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池嘉栩坐在副驾,一番寒暄过后,车子终于开出了小区。

即使路上交流的气氛不错,但周时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程林和程紫妍之间不可明说的不对劲,程紫妍跟她主动提起上次见面的事,她只是说当时太晚了,恰好碰到比赛完的池嘉栩就一起回去了。

“不好意思啊,那天太着急回去,就没当面跟你讲。”

“这有什么,等你高考结束再来,我带你玩玩其他的……”程紫妍笑得一脸暧昧,对她眨眨眼,丝毫不顾后视镜里程林警告的目光。

“妍妍,你……”

程紫妍打断程林的话,兴奋地说道:“对了,听说温泉有男女混浴,服务生们不仅长得帅而且身材都很好……”

周时“为难”地笑笑:“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啊,这个地方我熟悉,这两天你都跟着我就好了。”

程林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池嘉栩见状没有说什么,只是打开了车载音乐。

手机震动,池嘉栩发来一条信息。

池嘉栩:不用担心,这次定的是私人汤池,如果程紫妍非要拉着你去,可以直接拒绝她,她不会强迫你的。

周时: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发来一句。

池嘉栩:有事可以随时给我发短信。

池嘉栩:或者打电话。

20、索吻

办完入住,程紫妍牵着周时的手要带她到处逛逛,正值假期,选择来这里休闲的客人并不少,大多都是家长带着孩子。

两人虽然相差几岁,但相处起来意外地合拍。

程紫妍就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热爱社交,不到半天功夫已经跟休闲室里的人打成一片,甚至约好晚上一起喝酒。

中午吃饭,程紫妍提到这件事,周时下意识用余光偷瞄程林,男人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安静地吃着饭也不搭腔。

收回目光却撞上池嘉栩探究的视线,他看了看她,又瞥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程林,提醒她好好吃饭。

最后还是没有去公共的男女混池,就连他们定的私人汤池也是男女分开泡的。

半露天的设计,可以看见院子里的人造植被,假山流水,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都似乎被洗涤清除了不少。

精致摆盘的水果、煮好的茶水被放在一个个小托盘上漂浮在水面,供她们随时取用。

周时被热气熏得昏昏沉沉,大脑处在即将罢工的阶段,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凑到她的身边。

“……”程紫妍静静端详周时的脸,自言自语地说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有这么大的魅力,明明最近忙得天天加班到深夜,居然还特地挤出时间来这里泡温泉……”

“嗯?”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着她,周时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认识程林的。”她大大方方地问道。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包括唯一一次独处——程林送她回家,周时全都讲得清清楚楚。

作为旁观者,有些事情看得比本人更清楚。

两人又泡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无聊,打算找池嘉栩和程林去打麻将。

周时很少玩,顶多算了解规则,池嘉栩对这种一坐坐半天的脑力活动向来兴致不高,程紫妍则是展现了超高的技术和天赋,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多,唯一让人比较意外的是程林,本来以为他会比较擅长,结果输得最多的是他。

玩到兴起,程紫妍已经不满足于筹码,眼睛一转,狡黠地说道:“必须要有彩头,玩都玩了,只有筹码太没意思。而且,输得最多的人也要有惩罚。”

“比如呢?”周时问。

“赢的人可以随意支配输的人一天时间,输的人选择真心话or大冒险。”池嘉栩看热闹不嫌事大,丝毫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跟周时打赌输了,又开始撺掇起赌约。

这个时候巴不得看自己的好兄弟吃瘪,对于程林和程紫妍的纠葛,他乐得在一旁煽风点火。

程紫妍闻言眼睛一亮,颇有“兄弟你懂我”的意思,拍手叫好。

周时自然没意见,场上此刻除了程紫妍就她还算小赢,更何况瞎子都能看出来这盘棋完全是为了程林下的。

程紫妍做好了被程林拒绝的准备,他却抬眸淡淡扫了一眼对面的周时,然后才扭头看向她,点头表示同意。

“……”她后槽牙简直要咬碎,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折磨程林,给他一个记忆深刻的完美一天。

接下来几圈,程紫妍越战越勇,不给他们一丁点活路的机会,反倒是程林状态一直不在线,好几次都点了炮。

盘点完手中的筹码,程紫妍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毋庸置疑,她是最大的赢家,手里赢来的筹码最多,其中大部分是程林的。

显而易见,程林也就是本次要接受惩罚的人。

“大冒险还是真心话。”程紫妍直直看向程林的眼底,心中祈祷他选择真心话。

程林没有犹豫:“大冒险。”

“好啊,那你选择在场的一个女生,亲她一下。”程紫妍冷笑,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冻结。

池嘉栩搂着程林的肩膀拍了拍:“这对他算什么惩罚,是在奖励他,然后惩罚在场的女生么。”

她不高兴地转过身,气鼓鼓地问那你们说怎么做。

“这样吧,你让他脱……”话说一半,随着视线对上周时的眼睛,池嘉栩猛然定住,某些遥远又清晰的记忆再次复苏,提醒着他有过一段类似的过往经历。

急忙改口道:“…托人给你重新定制一套首饰,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么。”说完,他起了一身冷汗。

程紫妍勉勉强强答应,要求必须在她生日之前送给她,生日礼物另算。

至于那个一日约定,她会找时间让程林兑现的。

半夜周时睡不着,想独自去泡泡温泉,换好衣服刚在池边蹲下,一个黑影突然从水中冒出头,吓得她差点没摔倒。

“你有病啊。”她愤懑地拍打水面,水花四溅,激起层层水波,搅得池嘉栩根本睁不开眼。

他抹了一把脸,用手将刘海全都梳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你也太不经吓了。”

周时用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头,小小的一个就这样蹲在池子边看着他。

空气中蒸腾的热气为这一方小天地增添一丝朦胧感,四周安静得只有水流声,他咽了咽口水,问道:“你要不要下来一起泡。”

周时拒绝,站起来就想换个地方,池嘉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哗”的一声,伴随周时的惊呼,池子里溅起一个巨大的浪花。

重力作用下,她沉入水中,双手双脚胡乱扑腾,慌乱之时,一副火热的身躯贴了上来,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攀附在对方的身上。

池嘉栩托着她的腰,将她半举出水面,周时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手攥成拳头,一拳一拳落在某人的肩膀上。

“这一点也不好玩,白痴笨蛋!”揍了几拳仍然不解气,水下用脚又踢了某人两下。

某人的脸色微变,仰起头看着她的脸没有说话,空气再次安静下来。

不安导致的心跳加速还未平复,身体就被要求保持静止,自己的心跳声似乎太大,大到周时害怕池嘉栩会听见。

池嘉栩全身都被打湿,任由满脸的水珠沿着脸颊滑落,一双眼睛也湿漉漉的,就这样眨也不眨地紧紧盯着她。

她屏住呼吸,根本不敢乱动。

“周时,我可以亲你么。”

21、别顶了

池嘉栩只穿了一条泳裤,上半身完全赤裸,周时被扯下水,原本裹在身上的浴袍早已不见踪影,虽说还有一件稍显保守的泳衣,但依旧将她姣好的身材展露无疑。

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晃动的水面犹如两人不平静的内心,一圈圈涟漪从身边荡漾开来。

周时双手搭在池嘉栩的肩膀上,他的眼神过于纯粹炽热,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躲避。

对方没有给她逃走的机会,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桎梏着她,嘴上说着给她选择,实则根本不容许她有一点的退缩。

“周时……”池嘉栩低声喊她的名字,薄唇紧抿,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的情绪。

捧起他的脸,周时低头吻了上去,一个青涩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某种程度上,这也可以算作两人的第一次拥吻,真正意义上的亲吻。

池嘉栩眼睛一亮,扣住她的后脑勺,渴望加深这个吻,但故事往往会在最令人期待的时候被闲杂人等打断,不出意外要出意外了。

听到门口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两人竟很有默契地躲进了最里面的更衣室。

直到站在空无一人的更衣室内面面相觑,刚才因荷尔蒙碰撞产生的暧昧,在此刻让冷静下来的两个人变得尴尬。

外面的不是别人,正是程林和程紫妍,两人的争吵声大到他俩躲在更衣室内隔着门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程林:“…你闹够了没有,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程紫妍。”

程紫妍:“程林,你少对我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如果不是……你以为我稀罕跟在你身后转……你以为你是谁……”

程林:“求之不得。”

程紫妍:“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别以为我今天没看见,你的眼睛一直盯着周时看,但我告诉你,你跟她就不可能!”

“……”猝不及防听到自己的名字,周时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求证似的看向一旁的池嘉栩,他摸了摸鼻子,又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天地可鉴,她对程林真的没有想法,玩弄一个池嘉栩就够她忙活的了。而且,她看得出来,程紫妍和她是同一类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寂静了一会儿,就在周时以为两人离开的时候,响起连续的落水声,躲在这里听了半天墙角,现在再出去已经非常不合适,只能继续猫着。

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外面,没有注意到的是身边人的目光。

连绵不绝的激荡水声盖住两人的声音,突然哗的一声,她瞬间警觉,拉着池嘉栩的手就要往隔间躲。

又是狭小的空间,这样的场景不免让两人想起同一个夜晚,同一个地点。

程紫妍推着程林撞开更衣室的门,将他压在墙上,眼眶微红:“你刚刚为什么也跳下来。”

程林抹去她眼角的泪:“我是你哥。”

“去你的狗屁哥哥,我不要你做我的哥哥。”程紫妍声嘶力竭地吼道,压抑许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死死揪着他湿透的衣服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亲我……为什么要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

“对不起,我……唔……”

程紫妍踮起脚尖强吻上程林的唇,她的痛苦、挣扎,这个男人看得清清楚楚,却放任她越陷越深。

他是这场畸恋的帮凶,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诅咒他:“程林,你一定会下地狱的,一定。”

程林缓缓搂住程紫妍的腰,像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指尖擦去她唇上残留的水痕,声音轻柔:“恨我吧……”从踏入这个家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卑劣的小偷。

在程紫妍瞪大的眼神中,程林吻了过来,不是梦,是现实。

两个湿漉漉、狼狈不堪的人,就这样深夜躲在空无一人的更衣室里拥吻。

上天啊,能不能再多给她一点离经叛道的时间,让她以爱人的身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爱抚。

这意外的激吻也让隔间内的周时池嘉栩猝不及防,喘息声将刚才被打断的暧昧再度重燃,她揽着池嘉栩的脖颈,仰头吻在他的脸颊,小声问道:“你现在想不想亲我。”

“…想……”张口含住她的唇,一下一下轻啄,耐心地等她放松,舌尖撬开微张的唇齿长驱直入,迫不及待地品尝期待已久的甘霖。

周时被压在墙上,一双粗糙的手抚摸过她裸露的脊背,怪异的酥麻感沿着脊背往上爬,喘息的间隙,她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的吻技见长啊……看样子背地里没有少练习……”

“没有,只亲过你一个人。”池嘉栩理所当然没有算上自己被强吻的次数,在他心里,那跟被狗咬了两口没什么区别。

外面的两人不仅没有收敛,似乎大有要进行到底的样子,暧昧的呻吟声、情人之间调情的话像不要钱一样钻入两人的耳朵里。

听得两人的呼吸也不由得加重,池嘉栩的生理反应藏都藏不住,硬硬的东西戳在她的小腹,她问池嘉栩能不能离自己远一点,顶着她真的很不舒服。

或许是今晚周时格外纵容,又或者是气氛烘托到这里,池嘉栩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胆子,牵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泳裤上。

堵住周时所有的话,一手教她怎么抚慰自己,一手沿着她的腰摸上饱满的胸口,松开她的唇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低头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即使泳衣遮挡,依旧挡不住坚挺的双峰,喉结上下滚动,弯腰隔着衣服含住了乳尖。

周时单手抱着池嘉栩的脑袋,死死咬着牙强忍着呻吟声,和自己抚摸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身体的颤栗、急促的呼吸,无不显示她正处于极大的愉悦中。

伸手遮住池嘉栩的眼睛,不想自己此刻的神情被他看见,却被某人误解为她在害羞。

她的泳衣是分体式的,池嘉栩蹲下,双手掐着她的腰,在她的肚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

吻的位置越来越下,手掌也沿着腰线往下滑,握住他的手腕阻止地摇摇头。

耳畔是一场现场级的动作大片,哪怕是再清心寡欲的人来了都要有反应,更何况是一个被调教过初尝情欲,正值一堆力气无处释放的年少。

池嘉栩站起身紧紧抱着周时,不断地深呼吸,呼出的热气差点灼伤她。

“那你让我抱一会儿……”

“…那你能别一下一下顶着我么……”

“…有点困难……”

22、只要默念五个数,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外面的两人亲得难舍难分,眼见就要擦枪走火,程林一把按住程紫妍不安分的手,声音沙哑:“够了……”

“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停下就停下……”程紫妍眼神复杂,像是这么多年从未认清过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懂他的所思所想,摸不清猜不透那颗心到底属于谁。

她承认自己是愚人,挣扎着问出这些天一直困扰她的问题:“你明明那么忙,为什么还要抽出时间……”

“小池提了一下,我觉得还不错。”程林瞥了眼程紫妍的表情,她眉头紧锁,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周时也会来。”

“…哦……”声音干巴巴的,但她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走吧,我送你回房间。”

程紫妍却说自己脚崴了,要他像以前背她那样,把她背回去。

她眼睛还红红的,此刻雨过天晴,嘴角上扬。双臂张开,示意他快一点,程林无奈只能照做。

他俩离开后,周时伸手戳了戳还抱着她不撒手的某人,揶揄道:“你怎么还骗人……你该不会是真的爱……”

池嘉栩捂住她的嘴,不敢和她对视:“我只是怕被你拒绝,你别多想了。”

“哦,好吧。”说着推开他就要往外走,池嘉栩拽着她的手腕不松,她扭头问他还要干什么。

“你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怎么办。”小帐篷还在,丝毫没有要消失的意思。

周时无辜地眨眨眼,人家是好学生,怎么会知道要怎么办。

“但你别说,我没有见过男生在我面前手淫,确实还蛮好奇的。你这么慷慨大方,难道愿意表演给我看么。”她说得坦坦荡荡,眼神清澈不见一丝情欲,全是对未知的好奇。

池嘉栩礼貌地笑笑:“我是一个健康的男性,请不要用研究小白鼠的眼神看着我好么。”

见她毫不留念地转身离开,他开始怀疑自己真的那么没有魅力么,转念想到那个女变态,难道说他的魅力只能吸引那种人么?

脸上郁闷的神情来不及收,周时突然转身看着他问道:“你今天晚上为什么心情不好。”

池嘉栩一愣,没有选择说实话。

他总不能说,程林觉得她不仅声音像那个女变态,就连身材也是一样的好吧。

但,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

对于这晚发生的事情,四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守口如瓶,离开的时候看似和来时没什么区别,但这背地里到底怎么样,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如果要问周时最讨厌什么时候,她一定会选择年尾。

别人都是忙碌一整年,期待回家过年,而她最害怕的就是过年前的日子,没有喜气洋洋的氛围,有的只是焦虑压抑。

近些年总会有上门讨债的人,其中不乏过于偏激的,曾经有人朝她砸东西,躲避不及时脑门上被砸出一个大肿包。

周斌对此的态度是——算了,年底本来就忙,别惊动警察了。

今天傍晚周斌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地出了门,她没问去哪里,但能让他这么重视的,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件事。

周时躲在房间里,某人今晚格外活跃,非要拉着她聊天。

池嘉栩: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周时:怎么,你在我家楼下?

发完消息,她拉开窗帘探出头去瞧,楼下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池嘉栩:你不会往外面看了吧,这么想见到我。

周时:拉黑警告。

池嘉栩:女侠饶命。【抱拳】这样吧,你在心里默数五个数,我就能立马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信不信。

周时:12345。

周时:没有出现,大骗子。

池嘉栩:心诚则灵,说明你一点也不诚心。

屋外响起开门声,周斌一回来就扯着嗓子喊周时的名字,光听声音就知道今天晚上又没少喝。

忤逆一个酒鬼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取的,激怒一个丧失理智的成年男人对她没有好处。

大概在外面受了气,又没能力反击回去,只能回家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周斌怒目而视,张口就是让她跪下。

“我送你去读书有什么用?别上了,考什么考!”顺手操起一旁的烟灰缸朝她砸了过来,不过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周时没能完全躲过去,笨重的烟灰缸还是擦着右边的胳膊飞了出去。

三口之家,愤怒的父亲,沉默的母亲,还有一个冷笑的女儿。

这种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周斌指着她的鼻子问她什么意思,是看不起他这个父亲,还是翅膀硬了要自己飞了。

“你给我跪下!你老子说的话也不听了是吧,我明天就去找你们老师问问怎么教育的……”情绪越说越激动,桌子上的东西被他哗啦啦一把推到了地上,手机把门砸出一个小坑。

周时看着这一切,好笑又可悲。

心里却想到池嘉栩刚才发的信息,她扯了扯僵硬的面部肌肉。

5、4、3、2、1......

看吧,池嘉栩你也是个大骗子……

门铃突然响起,她呆呆地看向门口。

下一秒,池嘉栩的声音穿透厚重的防盗门:“我是池嘉栩,想找一下周时!”

23、好乖

直到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周时才缓过神,视线从彼此相握的手缓缓往上移,池嘉栩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他牵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走着。

最后俩人去了公园的儿童游乐场,周时捧着热乎乎的奶茶坐在秋千上,脖子上围着被强制戴上的围巾,池嘉栩蹲着给她擦药,如果不是他眼尖,她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受伤。

盯着他的鼻尖,周时轻声道:“我第一次知道承诺是可以被好好兑现的,即使它很离奇,但依旧可以被认真对待。”

“是人的问题,承诺本身无罪。”池嘉栩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固执地要处理这些在周时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的伤。

贴好创口贴,他认真地看着她说道:“这是家暴,你要不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出国留学,如果你想,我们甚至可以早点……”

周时笑他的天真,反问:“我们?我们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跟你走,你又为什么要为我的人生兜底。池嘉栩,你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骑士么。”

“朋友不可以吗?你就当我同情心泛滥,一个人出国很无聊,想找人陪着。”

“那你应该去演美国电影拯救世界,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可怜。我宁愿你现在站在旁边嘲笑我,也不想看见你这副死表情。”说着,她伸手按下他的帽子,将他的脸盖住大半。

闷闷的声音从帽子下传出:“其实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那天早晨你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后悔了?”

池嘉栩没有回答,站起身摘下帽子盖到周时的头上,自己随意抓了两把头发在旁边坐下。

寒风里两人坐在小朋友玩的秋千上,腿撑着地,身体随着秋千的摆动一荡一荡。

空气中飘来一丝烟味,黑暗中烟头闪着忽明忽暗的红光,感受到她的目光,伸出烟盒问她要不要试一试。

“冰淇淋口味的,不苦,有点甜。”

周时试着吸了一口,没有那么呛人,爆珠被咬破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剩下的没有再抽,只是夹在指缝间让它自己慢慢燃烧。

“跟你待在一起让我感觉太罪恶了,有时候会觉得背叛了从前的自己。”

他吐出烟圈,声音模模糊糊的:“尝试不同的活法,不好么。”

这次轮到周时不说话了,她也不知道好不好,只是和池嘉栩的关系变得奇怪,让一开始打算报复周斌,顺便玩弄池嘉栩的计划也变得复杂起来。

深夜的游乐园没有白日的欢声笑语,巨大的游乐设施在夜色中看起来像是吃人的怪兽,少年们各自怀揣心事。

池嘉栩扭头盯着周时的侧脸,她总说他们不是一路人,但他就是知道,她和他绝对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俩人坐了好久,久到身上的衣服都微微透着潮气,周时不想回去,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不用陪着我,你回去吧。”

“路太黑,我需要人陪。”池嘉栩说得理直气壮:“万一我走丢了,你可是第一嫌疑人。”

“……”没办法,周时又把他送到路边,然后转身就想离开。

“外面太冷了,上车待会儿吧。”池嘉栩指着路边停着的一辆轿车,话音刚落,车灯闪了两下,里面并没有人。

见她狐疑的眼神,他解释道:“司机送我来的,让他先回去了而已。”

车内打开暖气,不一会儿就热起来,周时单穿一件毛衣,整个人缩在后座靠在车门上,伸脚踢了踢池嘉栩的小腿。

晚上喝了点酒,此时的他有点昏昏沉沉,嘴里黏黏糊糊问她怎么了。

周时拿过围巾盖在他的脸上,池嘉栩想拿掉,却被她挡住,极具蛊惑意味地说道:“那晚没有做完的事情,你想继续么?”

那晚?

没有做完的事?

继续?

大脑运转缓慢,努力去想周时在暗示什么,嘴永远比大脑更快给出反应:“想……”

“想就不许乱动,听我的话。”

格外耳熟的话语,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只是此刻没有时间空间给他慢慢思索。

指尖点上他的唇,不用对方开口,他下意识张开嘴巴,下一秒手指就伸了进来。

周时眼神沉了沉,指尖挑动着舌头,口腔里发出暧昧的声音。

“真的是......好乖啊......”

24、把你操到哭着求我

围巾半遮着池嘉栩的脸,红润的唇微微张开,舌头被手指夹住拉出口腔,像小狗吐舌头一样。

周时跪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脑袋旁边,弯腰低头含住他的唇,舌头灵活得宛如两条交缠的蛇,直到她放开,池嘉栩还张着嘴巴,舌头往外伸。

捏住他的下巴,对着吐出唾液,一根长长的银丝落入他的口中。

“好吃么。”

“…嗯……还想要……”池嘉栩想要扯掉遮住眼睛的围巾,他很不喜欢视线被剥夺的感觉,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周时掀开围巾凑了上去,一双手适时地扶在她的腰间,昏暗的车厢内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迷人的香味,她的声音软软的:“你不要看好不好……我没有做过……”

大概周时要把池嘉栩卖了,他也只会乐呵呵的在一旁数钱。

闭眼送上自己的唇,池嘉栩一手揽住周时的腰,一手按在她的脑后,将人紧紧困在怀里。

两具年轻的身体上下迭在一起,纠缠间彼此的衣服变得凌乱,肌肤摩擦让原本温度就高的车内更是火热。

胸腔内的氧气被消耗殆尽,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周时撑起身子,碎发从耳边滑落,池嘉栩伸手为她拢到耳后,见她突然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为什么要笑,跟我接吻很搞笑吗?”

她摇摇头,手指在他的脸上画圈圈:“我完全是被你带坏了,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么。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在这样的环境里吻你。”

“这就算坏了?”池嘉栩抓着周时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到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试图给自己降温:“那你还太单纯,没有见识到更坏的。”

“还有比……车震……更坏的东西……”周时故作懵懂地歪了歪头,长发从肩膀滑落,发尾扫在池嘉栩的脸上,痒痒的。

他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在说什么……我们这种根本就不算……”

“车震”这两个字从周时的口中听到,不亚于池盛昌告诉他“其实他不是亲生的”带给他的震撼。

“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一双狡黠的眼睛里满是对他了解的笃定,池嘉栩尴尬地转头咳了两声,对于“性”的了解,大多都是出于某个小岛国的视频,其中就有不少“车震play”。

他挑眉:“你知道的也不少,难道就不好奇,不想试试。”

周时抽回手,掌心覆在池嘉栩的敏感部位,五指收拢轻轻圈住,察觉到身下的人轻颤,她笑得更开心:“我比较好奇男生是怎么打飞机的诶,你要做给我看吗?”

“你就这么想看,一点也不害臊。”他的声音哑到不行,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我只想看你……这么做……”她的脸颊粉红,瞪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相较于自慰,他更想将她扑倒,然后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但残留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他们可能会变回真正的陌生人。

在她的视线里,池嘉栩解开裤子,勃起的性器暴露在空气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棒身,熟练地撸动。

他没有看自己手上的动作,一双眼睛牢牢盯着周时的脸,充满欲望的视线像是要把她扒光吃掉一般。

拼命压抑的粗喘声格外性感,听得周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坏心眼地问他时间久不久。

“操……你试试就知道了……”池嘉栩恶劣地笑笑,舌头舔了舔唇,下流地说道:“可以把你操到哭着求我……说不要了……”

“那我看看你今天多久可以射出来,不会很快吧。”她伸手探到性器的根部,摸了摸两颗沉甸甸的囊袋。

池嘉栩手上的动作一顿,倒吸一口凉气,面对不知死活的挑逗再忍还是男人么。

翻身将周时压在身下,硬挺的肉棒狠狠顶在她的腹部,留下浅浅的水渍,单手握住她的两个手腕压在头顶,低声道:“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需要我再次申明一下么,我是一个正常的男性,性功能正常。”

“别惹我,我真的会干你。”

他的眼神里满是危险的警告,殊不知周时更兴奋了。

抬起腰用柔软的腹部顶了顶,龟头微微陷进皮肤,摩擦给池嘉栩带来极大的快感,他闷哼一声,单手掐住她的腰。

“你疯了?!”该死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周时脸上挂着恬然的笑,一字一句说道:“可以隔着裤子蹭蹭。

25、乖,你尝尝

“周时,你现在到底清不清醒,如果你是为了赌气这样做……”

“啰嗦。”这个吻就是答案,手臂缠上池嘉栩的肩膀收紧,两人的身体自然而然地紧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衣摆卷起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腰腹,手掌按住她的后腰缓慢摩挲,细微的电流穿过身体,指尖沿着脊椎骨一节节攀登,直到摸到内衣扣才停下。

池嘉栩在她的唇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像是小狗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一样,留下自己的痕迹和气味。

破天荒的,被他这么盯着,周时耳朵隐隐发烫,竟然有些害羞。

“你不愿意就算了。”她拽了拽衣服下摆遮住自己暴露的肌肤,柔软的毛衣擦过青筋缠绕的阴茎,本就活跃的小家伙猛地抖了一下,池嘉栩抓过她的手按在了上面,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直接撕烂你的裤子,然后插进去么……你摸摸,硬得难受……”

鬼知道他忍得有多痛苦。

掀开衣服让周时自己咬着,视线从平坦的小腹往上移,饱满如水蜜桃的乳房被草莓印花的内衣包裹着,他凑近用高挺的鼻梁顶开碍眼的布料,独属于少女的馨香萦绕在鼻尖。

张口含住硬硬的乳粒,舌头绕着转圈圈,大口吮吸着,另只手也不闲着,握住另一边的玉乳抓在手心把玩。

“嗯……好奇怪……”全部的注意力被胸前吸引,周时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下,池嘉栩不满地拍了拍她的屁股,提醒她不要偷懒。

在雪白的乳上吸出一个深深的红痕,看了看又觉得不够,照着红痕又咬了一口这才满意,痛得周时抬腿要踢他。

池嘉栩一把抓住她的小腿,挑了挑眉:“你是想断送自己后半辈子的性福吗?”

“大清灭亡没有通知你么,谁说做了这些就要过一辈子的。”她不以为然地撇嘴,不解气地咬在他的唇角,直到尝到淡淡的铁锈味才松口。

“我不管。”舌头舔了舔伤口,邪气一笑。池嘉栩把周时的腿架到自己的腰上,有规律地顶撞她的私处,居高临下地发出恶魔般的低语:“我说操你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用。腿夹紧了……”

“唔……神经病啊你……就睡你一个也太亏了……嗯……你轻点……我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拿开她遮住眼睛的胳膊,亲了亲微颤的眼皮:“喂,你去哪里找像我这么年轻貌美,身材又好,体力又不错的……”

越说越气,重重地顶在敏感处,狠狠地碾压:“就这你还不知足……你还想要谁?”如果敢说程林,他就一口咬死她。

周时早就湿透了,身体根本经不起一点挑逗,难耐地攀附在他的身上扭动:“谁知道你活好不好,万一中看不中用怎么办,还不给退货么。”

“你试试。”

什么试试?

试试什么?

没等她脑子转过来,下体一凉,低头看去,池嘉栩扒下她的裤子,将她两条腿搭在肩膀上,匍匐在她的双腿间。

别看池嘉栩这么大胆,实则紧张到不行,他为数不多的两次和他人的性经历,都是以他单方面被玩弄为主。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想要去给别人口交,不是被强迫着,白色的内裤水渍晕开一小块,指尖轻轻刮了刮,穴口剧烈地翕张,吐出一小股汁液。

掰开试图夹紧的双腿,不再犹豫低头亲了上去,先是隔着内裤舔,舔到周时呼吸急促,手指死死揪着他的头发,身体抖得不行。

完全不顾她要停下的指令,拨开内裤,从未被外人涉足的秘境就这样展露在他的视线之中,花蕊盛满露水,充盈得仿佛要溢出。

池嘉栩像是朝圣途中干渴的信徒,好不容易找到圣洁的水源,用力吞了吞口水,渴望饮下止渴。

“别看……”用力拽了拽他的头发,池嘉栩顺从地抬起头,眼中只剩下渴望,她从未想过遮挡之下的眼睛会是这样的,一瞬间退缩之意涌上心头。

看出她要逃的想法,池嘉栩掐着她的腰,一边盯着她的脸,一边张口含住水淋淋的小穴,舌头在外围不断地舔弄试探。

她的反应越是激烈,他越是吃得起劲,恨不得就这样把她活吞。

汁水不断地从花蕊深处流出,他根本来不及吃,不少粘液沿着周时的臀缝流下打湿后座,不过此刻的两人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

“池嘉栩……亲亲我……”周时抬脚踢了踢他的后背。

池嘉栩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还挺好听的,不知道如果把周时操哭,让她边哭边喊自己的名字会不会更好听。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单手抱起她,周时跨坐在池嘉栩的身上,性器几乎毫无阻拦地贴在一起,扭动腰肢增加摩擦,完全把他当作人形按摩棒用。

好几次都险些蹭进去,对于池嘉栩来讲,这不是泻火,而是在给火塘里添干柴。

周时夹紧他的腰,身体猛然绷紧:“嗯啊……到了……好舒服……”

“……”池嘉栩动都不敢动,一股热流浇在龟头上,他只要挺腰就能插进去……

高潮过后的她脸颊红润,靠在他的肩头喘着气,手不老实地捏着他的小豆豆:“你快点射,我累了……”

“周时……”池嘉栩咬牙切齿,有她这么用完就拍拍屁股想溜的道理么。

没有!

把她转了个身,背对他趴在前座的椅背上,并拢双腿夹住肉棒,然后大开大合地开始操弄。

虽然没有真的操,但这种方式和操也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干进去而已。

最后闷哼一声,快速抽出来,浓稠的精液射在了周时的屁股上,内裤也沾到了不少,完全湿透了,分不清是谁的津液。

没等池嘉栩缓缓神,享受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软下去的性器被周时握在了手里。

“你要干……靠……别……”身体的保护机制,一般高潮后会有不应期,可在她的套弄下,阴茎再次充血硬了起来。

太过强烈的刺激让池嘉栩无法承受,从有商有量地让周时停下,到最后略带哭腔地求她别玩了。

“真的不行了......求你......嗯......真的要射了......”

“不行。”

松开手,他猛地抖了一下身体,单手钳住她的手腕,眼神复杂:“别玩了……”

“你这次射出来,我就不玩你了……我想看你自己射出来……”周时坐到池嘉栩的身边,一条腿搭在他的大腿上晃呀晃。

池嘉栩认命般地握住,盯着她的下体打飞机,这次高潮来得很快,但射得并没有刚才多。

“啧,这些都是什么呀,哥哥~”她伸手用指腹沾了一点,凑到唇边又停下:“好吃么?”

他呼吸一滞,声音不像自己的一样:“乖,你尝尝。”

26、圈套

俩人胡闹了好一会儿,车内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本来说好只是送周时回去,结果周斌的几句话就让池嘉栩答应了留宿。

夜里去完厕所回来,周时关灯抹黑上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瞬间一只胳膊缠了上来搂着她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身上蹭了又蹭。

尖叫声硬生生堵在喉咙里,即使知道两个房间隔音还不错,但她还是压低了声音:“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赶紧给我出去。”

大概周斌没想到,周时没爬池嘉栩的床,倒是池嘉栩爬上了周时的床。

当然,他根本不在乎谁主动,只要结果是周时能嫁入池家就好,如果不行,其他家庭条件不错的也可以。

“好累,让我抱一会儿……”池嘉栩手臂稍加力气一压,将躺倒在床上的她捞回自己的怀里,喃喃道:“那个房间的被子味道好难闻……根本睡不着……我就在这睡一会儿……一小会儿……”

一颗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不断打在她的脖颈,忍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家伙睡得着,她现在是毫无睡意。

“喂,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恨我么。”

“嗯……”

“……”

“我会把你抓住……狠狠教训一顿……”池嘉栩揉了揉周时的脑袋,不明白她现在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给出自己的答案后让她赶紧睡觉。

这个寒假简直是池嘉栩这么多年来过得最舒心的一个,有了周时的辅导,期末考试成绩也算还能看得过去,至少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

这让池盛昌高兴得不行,不仅对池嘉栩放松了看管,还让人送了点节礼给周时家。

这下不仅池盛昌开心,周斌更是乐得不行,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嫁入豪门了一样。

见周斌这个样子,周时很不爽,于是把拍摄池嘉栩的第一视角视频剪了出来,贴心地给他的脸打了码。

太久没更新,这次的数据竟然还不错,她随意翻了翻评论区,大多都是对这位“新人”的好奇,有夸身材不错的,有想看看脸的,也有问接不接调教的。

除了一条。

空白头像,初始的随机名:你到底是谁?

周时点进对方的主页,一片空白,显示注册时间是两三个月前。

若有所思地打开私信,在一片密密麻麻的信息中,这个神秘人格外显眼,点进对话框,最早的信息是一个月前的。

快速翻阅一遍,基本就是在问她的身份,中间偶尔夹杂几句粗口,从对方的口癖来看,她心中大概有了猜想。

最近池嘉栩和周时的关系有了明显的进展(自认为),心情愉悦地忘记了某个许久未出现的女变态,直到弹窗跳出一条提示——您的特别关注更新一条视频。

特地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但点开还是被狠狠吓了一跳,视频里的男人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不是他自己还能是谁?

虽然脸被挡住了,但他还是有种只要熟人看见就能认出来的感觉,当下恨不得穿过手机屏幕去把这个死女人抓住。

评论、私信,对方从未回复过他,这个人不开订阅、不接广告,就像是纯粹享受在互联网上擦边、享受分享这些私密的东西。

“靠,这个女人绝对有病。”池嘉栩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只有心理变态才会这么做。

上一次发语音,这次发打码视频,下一次要发什么?

他不敢细想,但好在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他就不信这个人还能追到国外去。

果断点了举报,举报理由:恐怖、恶俗、人身攻击。

退出来正好首页刷新,对方发了一条纯文字:最近非常有空,有没有身材好声音又好听的哥哥陪我玩玩。有意向的可以私聊我,请附上自己的照片和所在的城市。

池嘉栩想都没想,立即私聊,但聪明的他并没有选择发自己的,而是发去了自己好哥哥,程林的照片。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主动出击,是时候真正地解决这一切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的到底是谁。

手机另一端的周时正喝着奶茶,照片加载出来的那一刻,她差点把嘴里的奶茶喷出去。

程林?

权衡一番,她还是决定先按照计划走。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非常有名的酒吧,周时比约定时间还要早到半个小时,为了混进来特地画了一个偏成熟风的妆容。

坐在吧台点了一杯鸡尾酒,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出现。

出门前告诉了对方自己的穿搭,但实际上换了另一套衣服。

“周时,好巧。”

她转身看见程林在跟自己打招呼,他今天穿着休闲装,身边围着不少人,看样子是准备离开。

“好巧啊,程哥。你们这是结束了么,现在还很早吧。”

程林跟身边人说了几句话,大家纷纷用“都懂”的眼神看向他俩,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出去。

程林:“我们换个场子,你是一个人来的?要不要一起?”

见他这么说,周时可以断定今天约她出来的就是池嘉栩。

“不用了,你……”视线突然瞄到入口处,池嘉栩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

她故意挪了一下位置,方便池嘉栩看见她,笑着对程林说道:“妍妍呢,今天没有一起出来玩吗?好几天没见,还有点想……”

“想什么?”池嘉栩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脸阴沉沉地盯着周时。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目标人物,反倒是有了意外惊喜,就看见周时不知道在跟哪个臭男的说话,笑得一脸开心。

笃定一定是对方带她来这种不安全的地方,气呼呼地快步走过去,至于那个死女人,等他处理完眼前这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再说。

“你不回我信息,原来就是为了私会这个男……”池嘉栩话说一半,对上了程林的眼睛。

“怎么是你?”

“你怎么也来了?”

27、绑架

池嘉栩和程林大眼瞪小眼,听到对方说是巧遇,他不信程林,转头盯着周时,非要她亲口给自己一个答案。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又让她发誓没有骗他。

“骗人这辈子都不会幸福,满意了吗?我的大少爷。”周时无奈。

“但你还没讲为什么会来这里,别告诉我是为了学习。”池嘉栩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周时的身上,根本不在乎旁边的程林。

周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问题抛回去,问池嘉栩是不是偷偷约了什么人见面,今天居然还特地打扮了一下自己。

被戳中的某人瞬间慌张,眼睛快速眨呀眨,幸好灯光昏暗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镇定地胡说八道:“哪儿有,就出来跟朋友喝两杯,太久没有聚聚了。”

看到这里,程林再傻也能琢磨出几丝不对劲了。

他憋笑地问道:“哪个朋友,还能有我不认识的?”

“你,去去去。”池嘉栩满脸嫌弃地赶走程林,让他有多远走多远,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周时的面前。

程林走之前还跟周时摆摆手,晃了晃手机:“要是这小子和朋友玩得太投入,你觉得无聊可以给我发信息,来找我玩儿……”

“好啊~”

“操!程林!我不准!”池嘉栩捂住程林的嘴,连拖带拽把人送了出去,生怕再慢一步,自己的墙角就被挖走。

俗话说得好,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俩人虽然坐在一起,但各怀鬼胎。

周时看出池嘉栩的心不在焉,大方地说道:“看你似乎一直在找人,去吧,我在这再待一会儿就回去。”

在去和不去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池嘉栩实在不忍心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天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好,我就去看一圈,等会儿我送你回去。”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今晚的你好漂亮。”

“好。”周时笑眯眯地拍了拍池嘉栩的胳膊,示意他快点去。

然而池嘉栩前脚刚走,不一会儿就围过来三个男人,看样子都不是好惹的。

“小妹妹,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不认识你们。”她第一反应就是逃,但三个人像堵墙将她挡得严严实实,插翅也难飞。

“没关系,我们认识你就好了,谁让你跟池家那小子走得那么近呢……”语毕,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抓住周时,其中一个掏出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被迷晕之前,周时努力碰倒了桌子上的酒瓶。

酒吧内重金属音乐声几乎淹没了一切,昏暗的灯光下藏着数不清的暧昧和罪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即使看见也只会当作寻常事,在这里都太正常了。

池嘉栩下意识看向周时所在的角落,那里空荡荡的,心脏猛然一紧,穿过人流狂奔回去,桌子上东倒西歪的酒瓶还在往外流着液体,沙发上只剩下一个亮着屏的手机。

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拿起手机,只有一句话:想救人的话,就一个人来这个地方。不许报警,否则就把她杀了。

周时是被颠醒的,三个傻大个根本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把她像货物放在后备箱里,身边还有不少杂物,颠簸间难免磕磕撞撞。

手脚都被捆住,完全挣脱不了,苦中作乐地想到,之前都是她绑池嘉栩,这次报应终于到她头上了。

看不到外面,也就无从得知自己被带到哪里去,车大概又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停了下来。

后备箱被打开,绑匪1:你俩过来把人抬到屋里去,先别整死了。

绑匪2:大哥,你说那小子会来吗?咱这都跟了多久了,除了那次,虽然让他伤到了,但不还是让他跑了,那龟孙精着呢。

绑匪3:他们池家怎么看都不像是重情重义的人,尤其那个老狐狸,要不是做事太绝,谁会这样下死手……

绑匪1:够了,你俩先干活。一天天的,话咋那么多呢。

……

默默听着的周时为自己捏一把汗,貌似被卷进了什么豪门争端里,她真的是无辜的。

等待是最难熬的,还是等一个未知。

又不知道过去多久,一盆冷水浇在周时的身上,她睁开眼睛瞪着对方。

绑匪1邪魅一笑:算算时间也该到了……这样吧,再等十分钟,要是还不来就只能把你撕票了。

绑匪2毫无眼力见地递上手机:大哥,要不打电话问问。

绑匪3附和地点点头:就是就是。

绑匪1:……

周时:“谁给你们出的主意,用我当诱饵。就算用我的生死来威胁池嘉栩,你们也不可能达成目的,我的生死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好么。”

她冷冷地笑了笑,这招对周斌估计都不好使,更别提一个外人了。

绑匪3冲她凶道:你懂什么,我们大哥的计划永远是最好的,再啰嗦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绑匪1眼珠转了转:打个电话,问问到哪儿了。

绑匪2:好叻,打谁的。

绑匪1:你丫缺心眼啊,难不成打给我?!

……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池嘉栩的声音响起:“什么事。”

绑匪2:什么什么事,你女人在我们手上,还想要的话,就赶紧来。

池嘉栩:“哦,那送你们了。”

绑匪1:你他爹的还是男人吗?你们老池家上上下下都这种臭德行……还想要人就快点来,再过十分钟就只有尸体了。

说完就挂断,转头发现周时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绑匪1:你怎么一点也不伤心?

“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什么好伤心的,难道伤心你们就会放过我吗?”她反问。

绑匪3:那当然不会。

“那不就好了。”周时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墙上,给他们出主意:“其实想要抓到池嘉栩很简单,他那么爱玩,直接约他出来就好了。”

绑匪3:我们这不就是在约他。

绑匪2:你这个笨蛋,她的意思是约炮的那种约,不是你约架的约。

绑匪1:你俩都给我闭嘴。

28、不愿意

绑匪1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疼,勒令两个蠢蛋闭嘴,转身指着周时的鼻子,面目狰狞地恐吓道:“别给我耍什么心机,老老实实待着。”

两个人出去放哨,留下绑匪3看管周时。

周围并无可以隔断绳子的利器,默默看了一眼自己和对方的体型,周时决定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就目前来看,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今天出门穿得并不多,此时的屋内没有暖气,又被泼了一脸冷水,渐渐地,寒气逼人冻得她不得不蜷缩起来。

心里默默念着那倒数的五个数。

半躺在地上的她几乎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周时睁开眼,只见池嘉栩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池嘉栩没有看周时,脸上挂着阴冷的笑:“你们像跟屁虫一样跟了我那么久,到底想怎么样,寻仇就寻仇,没必要牵扯一个无辜的女人进来吧。”

绑匪2:呸,不这样你能上套吗?你这个龟孙上次把你爷爷的牙给打掉一颗,俺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爷早死了,您说哪位?”三个人将池嘉栩围在中间,他却淡定的像是在和老朋友闲聊。

绑匪1:你来了,我们自然不会为难她。但你,必须留下一条命。如果不是池盛昌,我们村根本不会被迫拆除,也就……

他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杀了。

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老子黑心,儿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要杀池盛昌请自便,为什么要缠着我呢?”池嘉栩费解。

绑匪3抢答:那还不是那老头子怕死得很,身边一堆保镖……再说了,他就你一个儿子,断子绝孙的痛岂不是更让他夜夜难眠……

绑匪1:好了,别废话了。既然来了,就别想着活着回去。

池嘉栩活动活动身体,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那你们三个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话音刚落,两个绑匪冲了上去,三人扭打在一起,总的来看池嘉栩占上风,赢是早晚的事。

“停手,不然我就一枪打死她。”

周时昏昏沉沉,只感觉太阳穴似乎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顶住,吃力地睁开眼,池嘉栩躲闪不及被揍了好几拳,他一声不吭也不还手,视线死死地盯着她。

太狼狈了。

她闭了闭眼睛,池嘉栩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另一端传来:把枪口对准我,难道不来得更快吗?

绑匪3:你不怕死?

“怕。”池嘉栩被一左一右两个人钳制住,胳膊脱臼,肋骨隐隐作痛,但他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痛意,淡漠地说道:“所以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绑匪1冷笑着站起身要走过去,谁曾想到看似半死不活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趁他不注意,硬是撞飞了他手中的枪,刹那间,攻守互换。

池嘉栩捡起枪颠了颠,挑眉道:“自制的。”

不等对方回答,对着三个人的腿各开一枪,把枪别在腰间,快步朝周时走了过来,蹲下查看她的状况。

“有伤到哪里么?”池嘉栩罕见地慌张,脱下外套就要给她披上。

周时摇摇头,半睁着眼睛,视线越过池嘉栩的肩膀看见绑匪2掏出另一把枪对准了他们,下意识揽着池嘉栩的脖子往旁边倒:“小心!”

一颗子弹在两人身边的水泥地上炸开,池嘉栩反手一枪击中对方的手腕,枪掉落在地上,他走过去将枪踢飞。

“不想死就别再惹我,如你们所想,哪怕把你们都杀了,我也不会有事。”池嘉栩找来绳子把三个人牢牢捆在一起,顺手堵上了这三张嘴。

一旁的周时卸下力气陷入了昏睡,迷迷糊糊间能感觉自己被紧紧抱住,似乎有人来接他们了。

程林一眼就看出池嘉栩的不对劲,要从他怀里接过周时,结果某人像防贼一样防着他,死活就是非要自己抱着,哪怕上了车也不松手。

池嘉栩:“她身体好冷,赶紧去医院。”

把脸紧紧贴着她,又搂得更紧了一些,企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捂热她。

“你有没有事儿,你要是出事,我可没办法跟池叔交代。”程林不放心地回头看池嘉栩,结果这人像根本没听见一样,嘴里念念叨叨的都是怎么办。

“……”程林见状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干脆脱光了给人家取暖算了……”

本是一句调侃,谁成想人家倒是当真了,立刻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还让他转过去不许看。

程林:“……”

隔板降下,池嘉栩手忙脚乱地给周时脱掉身上的湿衣服,虽说已经做过很亲密的事情,但此刻他难免还是有点紧张。

毫无遮挡的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用体温去温暖另一具失温的身体。

静谧、狭小的车厢里,池嘉栩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涌上心头,庆幸她没事。

周时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薄红,嘴唇也红得不正常,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人,现在小小的、乖乖的被他圈在怀里,没有一丁点生气。

“别睡了,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池嘉栩用额头蹭了蹭周时,伸手用自己的衣服把她其他部位包裹好。

“其实我今天晚上不是约了朋友,而是……”

昏睡间,周时只觉得自己一会儿被放在冰水里泡着,一会儿又在火上烤,梦魇一般,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鼻尖嗅到浓浓的消毒水味,睁开眼,视线由模糊渐渐清晰。

王金梅红肿着眼睛问她感觉怎么样,周时摇摇头。

单人病房内没有池嘉栩的身影,但她猜对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医生过来查完房,说要继续留院观察两天。

某个从进病房就掩盖不了满脸喜气的人,等医生走了终于憋不住,坐到病床前开始喋喋不休:

“听说池家那小子要出国留学,你就没什么打算?你俩现在怎么说也都算得上过命的交情了,池家那位可是说了,只要你愿意,他可以送你也一起出国留学,费用全包。这种天大的好事,那可是……”

“我,不,愿,意。”周时扯着沙哑的嗓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周斌嗓音忍不住提高,大有一巴掌扇死她的架势。

“我说,我不愿意。”她说的很慢,但很坚定。

刚刚推开门的池嘉栩站在病房门口,开口问道:“为什么?”

29、同桌关系

为什么?

周时将这三个字反复在口中咀嚼,她懂池嘉栩的意思,这次不是同情也不是施舍,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接受。

她垂下眼皮,盯着地板:“不想。”

“你是不想出国留学,还是不想和我一起。”池嘉栩的声音很轻,但又恰好让屋内的人都听清说了什么,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什么话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他苦笑地点头,留下一句“这次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后续有什么需要尽管提,能满足的一定尽量满足。”

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周斌指挥王金梅去把门关上,池嘉栩一走,他的脸色就立马变了,眉头紧皱要夹死苍蝇。

“你是不是书读傻了,女孩子读书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以后出来找个好婆家。现在池家对你也有愧,池嘉栩那小子在你昏迷的时候紧张得不得了,我看八成爱上你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把握住机会呢?”周斌恨铁不成钢,气愤地用力捶床。

爱?

周时简直要笑出声,有时候觉得周斌天真得可爱,仅凭几次见面就敢断定池嘉栩对她有爱,到底是谁给周斌的自信,认为她有如此大的魅力。

“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吗,跟古代妓院里的老鸨一模一样。”

“你学都上到狗肚子里了是吧!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一巴掌对着她的脸就要落下。

任谁死里逃生睁开眼,面对的不是父母的关心而是满满的算计,很难不伤心吧。

长大就是清楚的意识到,有些人不是因为爱才来到这个世界;长大就是承认,自己是不被父母爱的那个。

“我不是你攀高枝的筹码,你想入豪门你自己去嫁,我不感兴趣。你也不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的幸福,我这个人结不结婚都会幸福。”即使再坚强,周时还是红了眼眶,眼泪瞬间蓄满,在滑落的前一秒,她闭上了眼睛。

没什么好难过的,纵使这个世界没有人爱她,她也会好好的爱自己。

王金梅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周时,忍不住劝道:“两个人都少说一句吧……孩子刚醒,你跟她较什么劲,有些事等她再大点就明白了……”

周斌起身,凳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他冷哼一声:“我跟你真的是无语。”

“……”周时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半张脸都埋了起来,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滚落。

在医院躺了两天后,终于可以出院了,在这期间池嘉栩再也没有出现过,周时打听了他的身体状况,听说右胳膊伤得比较重,打上了石膏。

她第一反应竟然是会不会影响学习。

寒假“咻”的一下就过去了,开学后大家都紧锣密鼓地复习,争取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把成绩再提一提。

从原本的一周一考,到现在五天一大考、三天一小考,抽屉里课桌上到处都是试卷,有时候找卷子都能找上半天。

池嘉栩伤了胳膊,又不需要高考,完全可以不用来学校,但这个平日里逃课逃得比谁都多得家伙,这个时候竟然每天都按时到校,甚至比以前还要早到。

雷打不动地带一堆早饭,吃不完就扔给周时,美名其曰“不浪费”。

周时也一改往常对池嘉栩的挑三拣四,哪怕某人犯贱,她也能心平气和。

向来对“恋爱”敏感的同学们雷达警报响起,不久大家都在传——池嘉栩和周时处对象了。

被传绯闻,两位当事人相当淡定,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被影响。

怎么说池嘉栩也算是救了周时,一码归一码,或许是心怀愧疚,面对某人一些无理的要求,她都能应下,比如现在——去给某个断了胳膊的大少爷送水。

池嘉栩胳膊吊着,医生说了要静养,但他就是精力旺盛耐不住寂寞,自己虽然打不了球,但可以在球场上凑热闹。

到体育馆的时候,正巧刚结束,众人坐在球场边休息,见周时来了,纷纷喊到“嫂子来了”“嫂子好”。

某人闲不住,在一旁尝试用左手打球,表面假装没注意到她来,实则耳朵竖得老高。

听见大家这么喊,嘴角忍不住上扬,余光瞥了一眼周时,在她发飙前打圆场道:“别乱喊,这是我的班长大人。”

“哦~你家领导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少说俩句,万一把人家吓跑了,小心池子揍你丫的。”

……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玩笑话,谁都能看得出池嘉栩对人家有意思,至于得没得手嘛,以他的性子,要是成了,那还不得昭告天下。

周时把水递给池嘉栩,转身就想走,手腕却被对方紧紧抓住,耳畔响起吃瓜的声音,眼神示意问他想干什么。

“那个,这周末有空不……”

吃瓜群众默默竖起耳朵,满脸都是对八卦的兴奋。

“干什么?”她问。

池嘉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池盛昌说想请你来家里吃一顿饭,不过你要是这周没空,那你定时间,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没等周时回答,旁边的人先发出了尖叫声。

“哇哦,这都见家长了哇!”

“答应他,答应他!”

周时斜了某个心眼比马蜂窝多的人,似笑非笑。

“喂喂喂,你们够了啊,越说越过分了。难道我没请你们去我家吃过饭,一个个的,欠揍是吧。”说着,池嘉栩挥了挥左手:“我虽然右手伤了,但用左手收拾你们也是绰绰有余的,好吧。”

“哎呦喂,恼羞成怒了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逗他了,小心真的被揍......”

众人嬉笑着跑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周时想了想,珍重地道谢:“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那倒不用了。”

“我有想去的大学,有想报考的专业,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了很久,真的没办法说放弃就放弃。”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讲清楚。

池嘉栩眼睛一亮,随后想到什么似的,眼神又黯淡下去:“…你就不会……有一点的……舍不得么……”

“会啊。”

“真的?!”

“毕竟是朝夕相处这么久的同桌。”

“……”池嘉栩满脸无语,疑似失去所有力气,他就不该期待能从周时嘴巴里听到什么好话。

30、天台的表白

这顿饭最后一直拖到高考后才吃上,连池盛昌都知道不要影响孩子们考试,而周斌却还在周时高考的前一周喝醉了耍酒疯。

不过好在周时早就习惯了自己亲爹时不时发疯,并没能影响到她,这场堪称人生最重要的考试顺利落下帷幕。

高中三年,同学们即将各奔东西,大家约定好等成绩下来要办一场同学聚会。

有人问池嘉栩去不去,他却扭头问周时去不去,得到去的准确答案后,他才回答:“去。”

引得大家纷纷打趣“妇唱夫随”“这是买一赠一活动么”,池嘉栩也不害臊,颇有种炫耀意味地晃了晃脑袋。

周时没空搭理,因为她在写同学录,比起池嘉栩一开始的生人勿近,她的好人缘可是从小到大的,这就导致每次毕业,都要写一堆同学录。

被忽略的某人内心强烈不爽,不就是同学录么,别人有的,他也要。

向来看不上这种“无用之物”的大少爷,破天荒地买了一本,然后扯下一张让周时写,美名其曰:作为最好的同桌,希望毕业以后也能常联系。

你要问剩下的呢。

池嘉栩肯定会答:没必要。

池盛昌说请周时吃顿饭,真的就只是吃了一顿饭,餐桌上大概聊了聊她对未来的规划,并没有再提及出国的事情。

看得出来池盛昌很忙,吃完饭还没有喘口气就进了书房。

周时要回家,池嘉栩却神神秘秘说带她去看个东西,捂住她的眼睛,两人慢慢挪上了楼。

楼梯似乎比她往日爬二楼还多出了不少台阶,等好不容易站定,池嘉栩还不准她睁眼,说要等他倒数三个数才可以。

“3、2、1,毕业快乐!”

池嘉栩话音刚落,礼炮声骤然在她耳畔炸响,无数彩带从天而降,她就站在天台中央,身边是一盆盆盛开的鲜花,五颜六色的灯带在黑夜中闪着光。

她的身前留出一条小径,直通不远处的玻璃暖房,一片绿意盎然之中,摆放着架子鼓,池嘉栩就坐在后面,手中拿着鼓槌。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咳,才学没多久,要是表演得不好,你可不能笑话我。”

池嘉栩先是试着敲了两下,找了找手感,然后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一般,咬了咬牙点了播放键。

开头是一段舒缓的纯音乐,鼓点声并不密集,等池嘉栩开口唱第一句,周时确定自己从未听过这首歌。

鼓声仿佛暗恋者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在听者的耳膜上。

不多,却有力。

直到进入高潮,鼓点才多了起来,池嘉栩很认真,一边敲击一边唱着歌词,周时渐渐入了迷,眼前的景无法对焦,思绪飘远。

“等你来吻我 爱如泪水弄湿烟火

再等你来解救 如名画走出的英雄

等你来占有

开口之前就能懂得沉默

风里有风拉扯的风景在憾动

等你的脉搏 轻如鹅毛重重击落

再等我的颤抖 被溶解在你情怀中

等你的宽容

懂得一切究竟多么难懂”

周时第一次觉得架子鼓演奏出来的音乐也可以不是那么情绪激昂的,不是撕心裂肺的呐喊,不是仿佛要宣泄完心中一切的不满。

重重的鼓点与缓缓流淌的音符搭配得恰到好处,直到最后一个鼓声落下,池嘉栩抬头看她,周时都没有反应,只是盯着某处没有说话。

这和池嘉栩设想的场景完全不一样,他倒是宁愿周时出声嘲讽,至少那样还有情绪的波动。

没有点暂停键,音响中开始循环播放没有鼓点声的纯音乐。

“你觉得怎么样?”池嘉栩干巴巴地问道。

和他唱的这首歌一样,此刻表达完爱意的小狗胆怯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等待她给出反馈。

周时走过小径,迈入满是植物的玻璃房,每走一步,池嘉栩的心脏就跟着跳一下。

当她停在他的身边,这颗心脏紧张到不会跳动。

见她就要开口,立马捂住她的唇,咽了咽口水说道:“你先不用这么快就给我答案,我不着急……”

“……”周时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听见了。

“周时,你可以谁都不爱。但你不能趁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爱上别人,只是不爱我。”池嘉栩甚至想过要不就不去留学了,但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这样,周时更加不可能会喜欢上他。

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好好学习,当然,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对曾经嗤之以鼻的好学生有好感。

拉下池嘉栩的手腕,坐在他的大腿上环住他的脖颈,这样的氛围太浪漫,浪漫到周时觉得自己不应该破坏。

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自己残忍。

这一切的源头,竟然只是她想要用来报复周斌?

“大少爷,你真的好霸道。”最后一个字符被两人纠缠的唇瓣吞没,不知道是谁的胳膊碰到,架子鼓发出毫无美感的声音。

没有准确的答案或许对池嘉栩来讲就是最好的,至少还有希望。

不是么?

池嘉栩托着周时的屁股,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抱起,周时的双腿夹住他的腰,走动间大概是碰到了插座,一瞬间所有的灯带灭掉,天台陷入黑暗中。

两人倒进躺椅里,透过玻璃的顶看去,满天繁星闪烁。

“池嘉栩,同学聚会你会去的吧。”周时小声问道,转头和他对视。

虽然不懂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池嘉栩还是认真回答:“不是说好了么,只要你去,我就一定会去。”

周时翻身坐在池嘉栩的身上,躺椅摇摇晃晃,晃得某人的心又乱了。

他期待地望向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此刻貌似比她身后的群星还要璀璨,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今晚注定会发生一些什么。

脸颊被她双手捧住,缠绵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他的手掌粘上她后腰的肌肤,压抑许久的情欲在此刻点燃。

天台之上,是两颗无限接近的心脏。

池嘉栩还保留一丝理智,按住周时脱他裤子的手,对上她不解的眼神,声音暗哑:“不要在这里,回我房间再做。”

周时以为是害羞,却听见他说:

“…听说第一次会很痛,在床上用……最传统的姿势……会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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