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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九歌之后宫总管传(假太监纵横后宫) (前传1-4)作者:彭泽去家百里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06 00:37 长篇小说 7750 ℃

#同人

【天行九歌之后宫总管传(假太监纵横后宫)】第二卷(前传1-4)

作者:彭泽去家百里

标签:#反差 #后宫 #淫堕

  第二卷 前传

  第1章 赤眼狐狸

  朔风紧起,邯郸城下起了雪。

  琼花片片堆满前檐,屋外满是透骨的冷寒。

  阁楼里,却是暖意融融,小小的泥胎炉烧得彤红,上烘一壶新酿的米酒,香醇绿浓,灌入温暖燥热的屋子里,直熏得人醉乎乎的。

  “噔~咚~~”

  帘幕后,一名妙龄女子正抚琴轻弹。

  小窗外,大雪寂然无声地飘落,更衬得佳人歌唱的嗓音清冽动人,伴着琴声婉转起伏,只是隐隐流露而出几分寂寥,时而犹如落水,时而犹如珠玉……那音色清婉如同人处仙境,奏出一曲撩人的雪花夜来。

  一名身穿华锦袍,腰系玉钩带的男人,正倚在靠座上,晃着酒樽,听得是如痴如醉。

  男人膀阔腰圆,大耳垂附,肥满的脸上堆着富态,而一双眼睛细小微眯起来,痴痴地看着对面帘幕后的绝色女子。

  听曲是假,看美人却是真。

  在这座远近闻名的落凤阁里,遍地美人乃是这赵国邯郸的共识,更妄论这近日来声名鹊起的魁首——紫麝玲珑。

  虽看不得面容,但那虚掩的帘幕却掩不住她傲人的身段,胸腰起伏的模样随着弹奏的动作而晃动,显得玲珑诱人的曲线如水波般荡漾,分外诱人。

  “好,好曲啊~”

  畅饮一樽,酒浆溢涂嘴角也不逮,男人挺着肥肚就站起身来。曲还未听罢,男人的嘴角挂着笑意,搂着玉钩腰带,负手迈步走到了帘幕前。

  噔一声脆响,似受了惊的小鸟,乐声赫然停止。

  帘幕后的少女轻皱细眉,柔弱姿态显露无疑,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嗓音中多了几分惊慌道:“庞将军,请您自重,再往前来,我,我便要喊人了……”

  “呵呵,既然知道老夫庞棣大名,美人又有何担忧的呢?”

  这唤作庞棣的男人,原来是昔日魏国名将庞涓之后,只是如今却在赵国身居高位。

  自从庞涓当年在桂陵败于鬼谷同门孙膑手下,魏国旁氏就此一蹶不振,以至于后来魏王直接派一名叫做庞葱的贵族陪伴太子前往赵国当做人质。

  庞葱担心此去赵国之后,魏王不再亲近自己,便说了个“三人成虎”的寓言,然而后来他还是失去了魏王的信任,也就干脆盘踞在赵国谋求发展,最后成了赵国的一大外戚氏族。

  “美人,老夫可要进来了哦~”

  这庞棣如今乃是庞氏的当家,自然骄奢放纵无所畏惧,他大手揭开帷帘,好似头肥滚滚的野猪淫笑着拱进了去。

  只见墙角缩立着一名紫衫姑娘,绸裙是木槿紫底缀着金色的花蝶图样,外加了件滚黑边儿的裲裆外衫,将下摆缠入围腰,紧实的腰肢束出葫芦般的曲线,衬得胸脯鼓胀、梨臀浑圆,既是青春少艾鲜滋饱水,复有成动诱人的风情。

  庞棣大眼一瞧,只觉此女身形是那般眼熟,尤其鸭梨般的臀形极富肉感,又不失紧致,光看便知久经锻炼,绝无半分松弛;不止身段,连冷青色板着的俏脸也似曾相识,只是与小时候印象差距太大,庞棣都忍不住揉揉眼睛,确定没认错人,喜动颜色,几瞬就开口叫唤起来。

  “紫儿,嘿嘿,这么多年过去,果然是熟了不少~”

  “或者说,我该叫你,赵荏呢?”

  庞棣的话音刚落,就惹得那唤作紫儿的少女瞳仁骤缩,玉手暗中攥紧了锐利发簪,却只能按下惊疑,面上不动声色怯声问道:

  “大人,此话是何意?”

  “哈哈哈,何意?看来是你老子赵胜教给你的还不够多呀。也对,毕竟你那时不过八九岁吧,眼看着父亲惨死在眼前,怕是吓坏了吧,呵呵……”

  赵胜,号平原君,昔赵武灵王之子,赵惠文王之弟,也即天下闻名的四公子之一。

  在七国诸多君侯公子中,赵胜可谓最为贤德有才、好客养士,更是担任过前两朝的政相,宾客投奔到他的门下胜数千人。

  孝成王七年时,赵胜更是通过联系自己妹夫,魏国信陵君,从而获得了十万火急的援军,化解了秦军对邯郸之围,在朝野上下显赫一时。

  但就在十年前,邯郸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城的惨案。

  平原侯府本为自家少公子摆新婚宴,却突夜起大火。

  那一夜,诡异凶猛的火势烧得府邸上下荡然无存,就连一具能够辨认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可谁有能想到,昔日平原君的爱女千金,却出现在了这风尘青红之地。

  庞棣捋着胡须,面容上满是奸虐得意,笑道:“赵胜那个老不死的,以前仗着门客众多,在赵国威风八面,恐怕也想不到他的千金女儿,会在这洗凤阁里当个乐妓吧,哈哈哈哈……”

  “我,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紫儿从小便在洗凤阁长大,不可能会是您所说的那般……”说着说着,少女紫儿就想要从墙边溜出去。

  庞棣舔了舔嘴唇,撑开双臂似鹰隼一般挡住少女的去路,淫笑道:“你是不是当年平原侯府上的小妹妹,老夫这双手试上一试,不就知道啦,哈哈哈……”

  说话间,老男人那恶心的指爪就势要摸到她脸颊。

  “休想!”

  紫儿双眸瞪他一眼,细圆的下巴作势别过,不待回应,当先转身。

  但见她那结实的葫腰一拧,身侧居然纤如梨条,更无余赘;要说紫儿的正面还有几分丰熟韵味,侧影倒是扎扎实实的少女,就便是这洗凤阁里最善扭腰的舞姬,也无她这般细薄纤腰,往下瞧去,更觉紫儿的隆臀翘如险丘,绷得裙后浑圆挺凸,小步快走间一扭一扭的格外诱人。

  “果然是赵荏那妮子!”

  一见这两瓣挺翘的屁股,恍如十年前在侯府见过的那般腴嫩,庞棣那原本的几分犹豫云消雾散,对打探来的消息更无怀疑,将碍事的玉钩腰带匆忙解开,看也不看丢在地上,快步大迈追上前去:“嘿嘿,小美人,跑什么,老夫对你那可是一见倾心,思念已久啊。今夜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老夫要定你了!”

  紫儿被堵在了拐角处,俏脸苍白。

  “来人呀,来人呀!”

  庞棣哈哈一笑,作势欲扑,更冷笑道:“你如今不过是一介风尘青楼里的乐妓,想老夫好歹也是赵国如今的将军。能被老夫看上,可是你的福分,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哈哈!”

  就当时,一个走廊里的少女听到喊声,慌忙闯进屋来。

  见了这番画面,她心善地挡在了紫儿面前,强撑起娇俏面容,吞吐说道:“大、大人,且慢!”

  “洗凤阁有规矩,不能对姑娘们用强,还望大人网开一面~”

  “啪!!”

  “啊!!”

  一声女子惨叫骤起,却见庞棣突然一巴掌狠狠扇下,直打得少女昏死倒地,还添上了一口唾沫:“呸!!区区一座青楼,还妄想本将军守你们的规矩,就是杀了你们这群下贱的妓女,又有何妨?”

  说话间,他更是从桌边拔出剑来,晃得寒光照面。

  紫儿生怕这恶人当场挥剑刺下,这位救自己的姐妹就要丧命,顿时惊得花容失色,脸上赫然已有泪水。

  但却不是为自己的下场害怕,而是不忍姐妹受害,只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庞将军,求你了,放过我这位姐妹吧。”

  “哼,放过她可以,你乖乖地从了老夫就行。”

  “庞大人,莫要再逼,若是强来,小女也唯有一死……”惨色俏容攒成一股倔强,说着紫儿她横着锐利发簪,断然抵住了自己雪白脖颈。

  “呵,你可吓不到老夫。你要是死了,老夫就先杀了地上这个贱人,然后再对你的尸体趁热凌辱一番,也不无不可。”

  紫儿闻言,脸色苍白泪水直掉,看去神情颇为可怜,绝望了一般。砰的一声金簪落地,红唇喃喃自语。

  庞棣见状,哈哈一笑得意猖狂,色眯眯地正要猛扑过来,却忽闻阁楼里,骤然响起一道妖媚摄魄的女人笑声。

  “好一个杀了也无妨!庞大人好生威武啊!”

  这道女子笑声娇肆而畅快,激烈得如拍岸的海潮,却又娆魅诱人得紧。

  随着她的笑声,一股冷冽而不可阻挡的罡气“砰”得撞开房门,刮动着凄厉的风声在屋内来回翻转。

  一时间,无论是火炉酒壶,抑或屋里的桌案物件,都被这罡气搅动得来回乱晃,就连庞棣也稳不住身形,和那些抛在地上的残破酒坛一起,被狂风带了起来,高高扬起。

  接着,那道笑声却又倏地止住,使得庞棣好似一块肥肉被狠狠摔落,那酒坛更是凌空破碎,碎片四外飞舞,其中几片端端正正地嵌在了男人的脸上和肩上,刮出几道血痕。

  “谁?是谁?老夫要你不得好死!”

  狂怒的庞棣爬起身来,顾不得脸上泗流血渍的难堪,左右环顾,忽见得余光里飘出一道红色丽影。

  他一个狠劲就将剑戳刺过去,却好似落入一团软棉中,被麝香扑鼻的裙裾拂面扫过,下一瞬,就不见了对方身影。

  “咯咯咯~”

  但听背后迸出一串妩媚妙声,带着毫不遮掩的讽意。

  “大人可真是大手大脚的呢~将我这一屋子的东西,都砸成这般模样,莫不是,非要奴家来陪上一叙才能罢休?”

  庞棣猛地转身,却见个披着貂绒大氅,内敞着火红绣绫裹胸的倦慵丽人,款步走了出来。

  瞧那蜂腰摇曳,丰乳肥臀的傲人身段,浑身满溢着瓜熟蒂落的少妇风情。

  她的唇瓣很红,如火一般。

  女郎生着一双桃花眼,两道蛾眉娇艳撩人,却又莫名藏着一丝英气凛然,鼻梁高挺,颧骨微凸,丰唇红润,分明是一张天生就要令男人拜倒裙下的狐媚俏脸。

  而伴随着那嘴角微微勾勒,哪怕是怒气当头的庞棣都忍不住心神荡漾一番,真是个成熟动人的尤物。

  “看来,你便是这洗凤阁的主子了。”

  庞棣感受到对方内力深厚,知道若是强来,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他只能稍微收拢怒意,将剑柄倒垂手下,不怀好意的目光慢慢端详起面前这丰腴婀娜的女人来。

  她梳着乌黑浓盛的坠马髻,缀嵌着满头的金绿发簪,更衬得唇红齿白妩媚动人,肩头那大团蓬松的貂绒包裹着脖颈,只微微露出一截皓白,那晶莹肤质竟比玉石还要腻润。

  她披着的黑氅里穿着的薄纱里衣,更像是睡前闲坐的闺阁服色,私密惹火,见不得外客,却也因此更显得迷离动人。

  “那可当真是受宠若惊呢~”

  “大人可是当今庞暖老候爷之子,居然能识得奴家这小小角色。”将少女紫儿扶起来时,从那披氅下透出一双雪藕似的白腻手臂,细细的臂围不露一丝骨感。

  庞棣则在这一瞬间得以瞥见,女郎那披着的貂绒大氅内里,居然仅穿着一件梅红色抹胸而已。

  在抹胸的沿边密密缀着艳丽的孔雀蓝,锦绫上另有银线绣样,裹着两团腴面似的饱满隆起,锁骨下仿佛一只打横的大葫芦,双丸迭宕,肥嫩的乳肉雪呼呼地溢出兜缘,柔软到了极处。

  那薄雾般的轻纱根本掩不住粉酥酥的娇嫩肌肤,庞棣看了只觉那火红抹胸下的乳峰定是无比滑润紧致,充满傲人的弹性。

  女郎却好似根本没将一旁的男人放在眼里,那眉目间只是满怀爱意地看着面前的紫儿,将她的腰肢一把搂住,却惹得少女禁不住绷紧娇躯。

  “呵呵,你符媚娘的名声,老夫还是有所耳闻的。据说曾经赤眼狐狸的名声,在江湖上也是无人不知。只不过,这里可是邯郸……”

  庞棣那淫邪的目光不住地在这一肥一瘦两个美人间来回打量,更是忍不住双眼贪婪地打量着这传闻中洗凤阁的神秘女主人。

  她就好似寒冬里火红而惹眼的傲雪梅枝,那饱满弹动的傲人双峰哪怕是深藏貂绒披氅里,也能隔着几步远,传出来一阵出温热诱人的雌肉馨香,惹得男人裆里一阵火热昂扬。

  “本将军今日可是要定了这姑娘,怕是无法,给阁主这番面子了。”说话间,庞棣更是向前迈出一步,似已急不可耐,想要利用自己的身份强压这个强大的女人。

  “大人可真威风呢~”

  符媚娘微抚着紫女肩膀,抬眸瞧来,一双杏眼微眯,怡然笑道:“庞暖老爷子固然战功赫赫,无愧赵国柱石,可就怕庞大人您,还不够格啊~”

  “哦?是吗?”

  庞棣脚下不停,缓步逼近,彷佛没听见她的话,咂嘴忝颜,怪眼不住在符媚娘她凹凸有致、饱满傲人的胴体上巡梭,尤其那双巨硕绵软,于呼吸言语间频频起伏轻颤,彷佛将要溢出衣襟的肥硕乳瓜,更看得他色授魂消,几欲流下馋涎,轻声笑道:

  “我若是要阁主今日一齐伺候老夫,你又能如何呢?”

  嘴角扬起一抹狞笑,庞棣双臂一合,欲箍她细圆的葫腰!

  符媚娘却是咯咯媚笑着躲开他的环抱,柳腰一拧,借力扭到庞棣背后,一边点足飘退,却自紧拢的披氅下摆里,翩然翻出一只差堪盈握的细足,高高翘起,踩在了庞棣恰好转过来的面门上。

  庞棣微微一愣,忍不住歙动鼻翼,只觉这踩在脸上的玉足气息既香又浓,光用闻的便能想象那股膏融脂润的油嫩香滑,仿佛一口咬下,软腴的肉条迎着牙尖一陷,便有无数肉汁涌出……但很快,他便发现这脚掌下似乎还踩着一块牌子,冰凉顺滑地碾在自己脸鼻上。

  而伴随着符媚娘那玉足右脚高举过顶,腿心秘处自然暴露无疑,大开的亵裤裆间绷起一团饱满浑圆,耻丘形状纤毫毕现,腿心里犹如噙着一枚圆熟大枣。

  她却好似毫不在意地优雅收腿,回身站立,但由得庞棣拿住了那块脸上的牌子,细细端详。

  牌子通体泛金,巴掌大小,刻着个明晃晃的偃字。

  庞棣顿时慌了,这分明是当今赵王的御赐金牌,可这洗凤阁的娘们却又从何得来的……正在庞棣惊疑不定时,却见一旁的符媚娘盈盈走来,用青葱玉指戏谑地刮了下他僵硬的脸,娇笑道:

  “庞大人也未免太看得起奴家啦,这牌子,当然不能是我这小小女子能获得的。不过郭相倒是和奴家说了,若是遇到庞大人,记得向您问好。”

  郭相?

  莫非是当今赵王座下,最受宠爱的新晋丞相郭开?

  只能是他了,不然还能有谁能够从王上那里求得这牌子呢……一想到这,庞棣心中不由一阵恶寒,没想到,这作为烟花之地的洗凤阁背后,居然有如此大的靠山,自己今日看走眼了。

  倒也不是说庞棣就如此惧怕郭开,可如今庞氏的确没有人能够在朝堂中与这位丞相相抗衡。

  他的老爹庞暖今年已经八十高龄,今年犹能代表赵国挂帅出征,将赵、楚、韩、魏、卫五国之兵,结成南北合纵联盟,共伐秦国。

  楚考烈王担任纵约长,其麾下春申君黄歇辅掌军务,联军之威可谓浩浩荡荡,攻势激猛,曾一度夺取寿陵,挥师直逼函谷关。

  可无奈秦国那位妖相吕不韦,暗中用计化解了五国联盟,尽管庞暖老将富智谋,善纵横,但联军各生异心,协同不力,终于只能无功而返。

  而领头的赵国此番也无端耗尽了数年筹备的国力,自知难逃其咎的老将军庞暖,果断卸甲归田,这也就使得庞氏瞬间失去了其擎天柱。

  “呵呵……”

  庞棣只能勉强挤出几声假笑,将金牌归还给了媚娘,哪里还在乎那猪肝般的脸色此刻难看与否,就算咽着喉咙里这口怒气也只能吞下去,愤而转身,拂袖而去了。

  就连到出了门,在走廊撞到个蓬头黥面的跛脚老头,他也只是骂骂咧咧地一脚将其踢开,只当是晦气得连个妓院的龟公都能挡自己的道了。

  “庞大人~就恕媚娘不远送了~”

  符媚娘朝着庞棣的背影微微一福,高声寄语,却满是得意娇媚的神色,接着轻舒柳腰,娇慵无拘地笑啐一口:“就这些恶心的臭男人,还想染指我家紫儿!”

  说到这,她转而又变作担忧怜爱的模样,捏着紫儿的衣袖上下检查起来,直到确认没有受伤的地方,这才放心,臀摆腰拧之间,抚着饱满的胸脯起伏,吃吃笑道:

  “我的宝贝紫儿没事就好,嗯~来,姐姐抱一个~”

  “不要!”

  少女冷着俏脸噘着嘴,似乎对这个妖艳魅惑的女郎充满了厌恶,可这句话还说出来,忽然香风袭面,媚娘那具绵软腴熟的身子已扑上紫儿的胸膛,两瓣柔软温热的樱唇转瞬就堵住了少女的嘴。

  “唔~唔~”

  紫儿被媚娘猝不及防的激吻弄得嘤声唧唧,甚至被推得不断后退直至碰上门扉,她那别扭的挣扎丝毫没有作用,只能含糊地发出娇腻的闷哼。

  可媚娘的吻技是何等娴熟,她的吐息又是如此香甜,那湿热的嘴唇混合了热情与贪婪,同时散发出一丝危险气息,像是要诱惑少女与她一起深入禁忌。

  但这个吻又是那么真诚的,媚娘好似毫无保留地身子黏在了紫儿身上,将那如蜜瓜一般肥硕的丰软爆乳压在少女的胸前,几乎快一半的雪腻媚肉都快要溢出这抹胸领口、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显露在了空气之中,软弹细嫩的淫肉粉润泛光,衬托着少女那娇皓白皙的脸蛋都泛出一抹红晕。

  “唔唔~唔滋~”

  媚娘是如此忘情吸吮着、需索着,直吻得紫儿心魂欲醉,那原本冰冷的俏脸逐渐糜软下来,沉溺在这个妖艳女郎的吻中……四唇贴合,磨蹭亲吻,眼看紫儿似乎终于卸下了防备,媚娘情不自禁地就要伸手去搂少女的腰肢,却忽地一声痛哼,推着少女的胸脯微向后仰。

  “嘶……”

  被咬疼的媚娘,只能被迫将柔软丰润的唇瓣脱开少女的小嘴,那被对方咬破的嘴唇则渗出了一抹血丝,扯在两女的唇瓣中间。

  顺到紫儿眼角的余光,符媚娘朝地上扫过去一眼,那一双眼角晕染着姜红的凤目霎时生寒,手腕一翻,干脆利落地弹出一支发簪。

  “呲剌——”

  那昏迷倒地的女子喉咙被割破,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条鲜红的弧线,瞬间丧命。

  而符媚娘的神色平淡得却好似随手杀死了一只路边的野猫般,毫不在意。

  “你!”

  倔强的少女嘴角含血,泪眼里满是恨意和愤怒。

  “哎呀呀,小紫儿又在闹脾气了~”

  媚娘却好似早就习惯了紫儿的反应,只是俯身趴在少女身前,用那湿滑灵活的舌尖魅惑地在紫儿唇瓣一舐,将那新鲜的血丝都舔去,转而勾出一抹晶莹诱人的津涎液丝,然后抬起那红异诡艳的双眸,用手指温柔地抚摸过少女的脸颊,缓缓说道:

  “正因为我爱你……所以,不能容忍你的眼里有其他的人……女人也不行……呜呜,好紫儿,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你这个杀我父亲的妖女……”

  紫儿好似一头倔强的小兽,嘶牙哭吼。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

  【魏安厘王二十年,秦昭王已破赵长平军,又进兵围邯郸。公子姊为赵惠文王弟平原君夫人,数遗魏王及公子书,请救于魏……公子从门客计,请如姬。如姬果盗晋鄙兵符与公子……得选兵八万人,进兵击秦军。秦军解去,遂救邯郸,存赵。——《史记·魏公子列传》】

  【武灵王论兵,暖同坐,曰:百战而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胜,善之善者也……悼襄王三年,燕使剧辛将击赵,赵使庞暖击之,取燕军二万,杀剧辛……暖年八十,将五军,击函谷关,伐秦,未成。】

  第2章 赵府往事

  这句话,紫儿曾说了无数遍,想了无数遍。

  自从十年前,亲眼目睹了这个妖女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紫儿就再也忘不了那个恐怖的梦魇,恨不得杀了她为父兄报仇。

  可紫儿从小就被控制在媚娘的指掌里长大,她每次蓄谋已久的刺杀,在对方眼里却如儿戏一般,没有一次能够成功。

  为此,她只能将仇恨的火焰深藏心中,等待报仇雪恨那一刻的到来,在那之前,就必须不断忍受这个妖女的狎亵——包括,过往的每一日,和今时的每一刻。

  “噼啪……噼剥……”

  雕镂精致的古铜暖炉摆在房中,几块金贵的银霜木炭被丢进炉火,屋内渐渐升温,宛如春深,暖得屋内兰麝馥郁,甚至燥热起来。

  而那丝线悬挂着的四方床帐里,两道曼妙赤裸的胴体正紧紧交叠在一起。

  一个艳丽丰腴,一个却是青春鲜嫩,两相辉映,更是令人难以瞬目。

  少女紫儿趴在柔软蓬松的兽皮床毯上,那肌光耀眼的白腻胴体,伏在丝丝绒毛里,酝酿出温热氤氲的雌肉馨香。

  而符媚娘那具丰腴饱满的肉身则斜卧其上,两团绵硕至极的巨大雪乳压上紫儿的玉背,似凄婉柔声道:“我的宝贝紫儿,你难道真的那么绝情吗?”

  “养你十年了,就依旧还想要杀了我吗?”

  说话间,她趴在紫儿那晶汗腻润的裸背上,正用尖针缓缓刺破皮肤,渗出丝丝鲜血,然后用细细的舌尖舔舐干净血渍,转而滴入浓缩的紫槿汁液,逐渐纹出一朵兰花的雏形。

  紫儿紧咬银牙,没有回答媚娘的问题,只是默默忍受着这个妖女在自己的背上纹身。

  那针尖反复在皮肤上不同的落点刺穿肌肤,带来的隐隐痛感并不强烈,却很明显。

  “唉,紫儿,我的什么都可以给你,怎么就不愿意爱我呢……真是让人伤心……”媚娘她胸前的双峰实在过于雄伟,无论如何挤压、贴紧,仍是溢出两团雪面般的喷香美肉,反成了隔开两具胴体的肥软乳垫。

  “回想起来,十年前第一次见你的那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抱着腿缩在柜子里,多么惹人疼爱呀,自从那一眼,人家就喜欢上你这个小家伙了呢……”

  她妩媚糯艳的嗓音里,带着一抹妖冶笑意。

  “想当初,我向你伸出手去,却反被狠狠咬了一口。”

  “啧,可真像一条凶狠的小蛇呢……”

  媚娘一双腴润晶莹的修长藕臂温柔地穿过紫儿胁下,将脸颊埋入少女的颈窝,将她抱得满满的,硕大的雪乳更是自两人胸背紧贴处爆溢而出,挤成两团饱实匀厚的软绵奶饼。

  “也不知为什么,自那以后,我就仿佛着了魔,恨不得夜夜抱着紫儿你入睡,每时每刻都想要侵略你那稚嫩迷人的身子,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这一番疯魔病娇的言语,却似乎触动到了紫儿愤怒的心弦,她咬牙切齿间,发出低声恨道:“妖女,等我变强了,我一定会手刃了你,为我父兄报仇!”

  “报仇?凭什么?”

  媚娘听了,似乎觉得很是好笑,两手抄入紫儿身下,捧着她两只尖翘椒乳,恣意揉捏,细细感受着少女那弹挺娇嫩的乳肉手感;同时慵懒地趴在紫儿肩头,伸手勾住她的脖颈,娇笑道:“难道,就凭你胸前这几两肉?就连你的身子都是属于我的,知道吗?”

  紫儿的脑袋被勾转至媚娘面前,少女再次被迫四唇相接,和她湿润地深吻起来。

  可少女鲜嫩的樱唇紧闭,始终阻挡着媚娘的突破,让她不得不放弃。

  看着紫儿那紧皱的两道细眉,她实在忍不住笑了。

  “啧,瞧瞧你这眉毛皱得,好似刀子般难看,还不如我现在就给你两把,来给姐姐刺上几下呢……”媚娘的话音刚落,紫儿却是瞬间接了一句。

  “好啊,我就要你那书房里的那把——”

  见媚娘的神色一怔,紫儿还以为她没想起来,就又补充了一句,“封在那个黑漆盒子里的,我之前看到你神神秘秘地藏在一个柜子里了。”

  这番话刚出口,当即一丝凝重的表情就爬上了符媚娘的脸庞,而随着紫儿的话语继续,她越听一双凤眼秀眉就蹙得越紧,最后更是大惊失色,惊慌道:

  “不行,那个剑盒,你绝对不能打开!”

  “就连碰也不能碰!”

  紫儿微微一愣,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放肆邪魅的妖女,出现如此惊惧慌乱的神情,难道,她也有害怕的东西么?

  还是说,那剑盒里是什么妖怪,能让她如此害怕?

  “为什么?”

  “因为,那里面封印的不是剑,而是魔鬼……”

  符媚娘的话语里透着寒意,兀自喁喁细语,忍不住慢慢闭上眼睛,整个人像是坠入了一段不愿提起的恐怖回忆之中。

  十年前。

  那时候的符媚娘,还不叫做赤眼狐狸。

  曾经的她,是个行走于暗处的刺客,隶属于一个叫做罗网的神秘杀手组织。

  罗网刺客从高到低,共分为天杀地绝魑魅魍魉八个级别,而她就是其中的杀字一等杀手。

  她奉首领之命前往赵国,恰逢平原君之子娶妻,组织便命她潜入贺礼人群中,伺机刺杀赵胜及其长子。

  那一日,当符媚娘到达平原府的时候,天刚擦黑不久,远远便看见了那张灯结彩的牌楼,只不过牌楼下却是空无一人。

  这也没什么奇怪,平原君如此大人物摆下宴席,附近人等自然都是漏不掉的,此刻大家想必都已经聚在喜宴上了。

  想到这里,符媚娘便握着剑鞘加紧脚步,朝那挂着红绸红灯笼的宅院走去,然而到了门口,她忽然停住了。

  虽然眼前是一派喜气洋洋的场景,她的心中却忽然乱撞起来。

  一股让人浑身不适的感觉,沿着她的脊背爬上了头皮。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她放轻脚步,缓缓靠近门口,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贴有双喜剪纸的铜扣红木大门上,正要去推。

  忽然,她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儿,声音!

  大排筵席,大会乡邻,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些唱堂会的,那些劝酒的,那些大声喧哗的人都到哪儿去了?

  “吱呀~~”

  符媚娘屏住了呼吸,慢慢把门推开了一条缝。

  整个前院灯火通明,一派喜庆气氛,一桌桌的宴席摆满了前院,酒桌前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他们坐在椅子上,面对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却一个人都没有动。

  不但没人动,也没人说话,所有的人看上去都很累,都斜斜地靠在椅子上。

  符媚娘慢慢摸上前,走到一个衣着考究的士大夫面前,只见那个士大夫脑袋歪向一边,双目圆睁,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可看脖子上那道细微的切割缝隙,明显早已气绝多时。

  对面则坐着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他趴在桌上,张着嘴,舌头伸在外面,凸着眼珠,眼睛里也满是浓浓的惊惧。

  不敢再多看,符媚娘急忙朝内院的新房走去,可刚要迈步,右手忽被一把拽住。

  她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发瞬时竖了起来,猛地转身,但见边上另一个张大嘴的老人,正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肘。

  “还有活人!”

  这一刻,符媚娘也不知是喜是惧,只见那只手用微弱的力气想要把她拽到自己身边,那双眼睛里更是似乎有什么事情亟不可待地要告诉她。

  看其腰间悬挂的玉佩,似乎还是某个江湖门派的名宿老者。

  符媚娘小心翼翼地俯下身,附耳到老人口边,耳边立刻响起了对方气若游丝的声音,只缓缓说了四个字:“妖剑……妖……剑……”

  只有这四个字,然后老人便死了。

  老人说完这句话,头便垂到了桌上,脖子上同样是留着一道细不可见的剑伤。

  符媚娘放下老人,慢慢靠向紧闭的新房。

  此时她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慌张,因为她终于听到了声音。

  一种机械的,敲击木头的声音,隐隐约约从新房内传了出来。

  “嘶喝……喝喝……”

  显然,只有人才能发出那么规律的声音。

  穿过外院,她慢慢走到内堂门前,那对高烧的红烛将一团喜气洋洋的红色,透过屏风投射在青石板地面上。

  符媚娘伸手拔剑,对着屏风只一划,就开出了一条缝隙。

  从缝中向内望,只见内堂上一派温馨,高烧的红烛已将各色物件染上了一层红晕。

  正中位置有个上年纪的华服老人,正斜依在凭几中,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自己的儿子儿媳拜堂。

  符媚娘几乎不用走近,就可以猜到那就是自己的刺杀目标,平原君赵胜,只是不知死活。

  旁边的新娘戴着红盖头,穿着鲜红的嫁衣,脚穿一双崭新的红色绣花鞋,只有一双白皙的手露在外面。

  看不出她的年纪,因为此刻她已经被一把剑钉在了柱子上,头低低地垂着,不断有鲜血渗透金红嫁衣,滴落地面。

  与外院安静的死亡不一样,空荡的内堂里,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杀戮的鲜血流满了视线的每一个角落;符媚娘作为罗网刺客,执行过很多次杀人任务,也跟随着组织参与灭过几个门派,死上几十人、甚至上百人的场面,看得也不算少了,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这样的红……用鲜血涂满的红,好像杀人者辨不出朱红色似的,一点都不在乎它抹得到处都是……甚至就连内堂铺满的红纸红烛,所带来的喜庆气氛,都完全被那惨红的血光被压制住了。

  但唯独新郎不见了。

  而在内堂的中间,还晃荡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年轻男人。

  他正佝偻背对着大门,手里握着一把剑,之前听到的嘶哑气声,似乎正是他身上发出的;而此刻他就好似一个不倒翁般,身子正毫无生气地胡乱摇晃着,充满着怪异诡谲的气息。

  难道,这些人都是他一个人杀得?

  哪怕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害怕已经堆积到了极限,符媚娘还是打算进去确认一番,自己的刺杀任务必须要完成,不然罗网惩罚的下场可不会比这些死人好多少。

  她慢慢绕过了屏风,轻轻跨了进去。

  声音很轻,但还是惊动了对方。

  那个年轻男人转过身来,而符媚娘惊得险些要闭上眼了,但还是强撑着刺客下意识的保命反应,看向对方。

  符媚娘的眼睛睁大了。

  睁得很大,她的目光定在男人身上。

  黑夜里,妖异恐怖的红色血光映亮了他惨白的面孔,男人的双眼高高吊着,几乎看不见一丝黑瞳,脸部肌肉有着微妙的扭曲感,像是被蜡凝住了似的,一点都不像活物。

  根据事前得到的画像,这个男人肯定就是赵胜的长子赵荏无误,可那诡异的面容和状态,让符媚娘都有些不敢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个活人。

  男人的脖颈歪斜,手里握着一柄青芒缭绕的细剑指地,剑柄末端犹如尖锥,剑身则通体散发青光,宛若妖萤。

  他明明身穿一袭金红长袍形制华贵,但此刻却弄得肮脏破烂,仿佛自墓里掘出;一头黑发披落额面,衬与僵直呆板的动作,简直就像一具活尸。

  “嘶喝……”

  可就在下一瞬,男人仰头嚎叫,白眼吊得半天高,面孔扭曲着,飕然飙出!

  与他那看上去僵硬的动作截然不同,男人的攻势几乎就像一道妖风,瞬间跨过几张距离,攻到了符媚娘的面门。

  “叮!”

  符媚娘也来不及细想,手腕一甩,斜剑格挡,却没想到自己的宝剑几乎被瞬间斩断了,简直像是割断布匹一般轻易。

  男人手里的那把剑似乎格外古怪——她的剑可是罗网佩给的上好凶器,出自楚国最为有名的铸剑山庄【风壶庄】,也曾和诸多江湖高手的利剑对撞,也从未碰见如此诡异的局面。

  也幸得她身为杀手的直觉救了一命,在剑被斩断的霎时,符媚娘下意识地进行了侧身躲避,可下一刻,那把剑就丝毫没有给予喘息的机会,以一个妖谲莫名的角度转锋回刺,倏势就要射穿自己的肩头!

  “铿!”

  符媚娘无处可躲,只能拿着短剑以巧劲勉强拨开男人的这一击,可不过十分之一呼吸的暂瞬,对方就能够活生生逆转剑锋,犹如一条凶猛进攻的毒蛇般,再次攻来。

  作为罗网杀字级的刺客,符媚娘的实力已经足够战胜大多数江湖一流高手,而赵胜父子不过是略通武艺,勉强算得上三流;但此刻的她,却被这妖异而恐怖的剑法,给打得彻底没有了任何信心,她脑海里的每一寸方,当下都充满着同一个恐惧的念头——快逃!

  “铿铿锵锵……”

  身形急动,符媚娘唯恐吃到一剑,手里的断剑更是没有一刻停歇地连挥格挡,灵动的步伐也依旧难以逃脱男人的攻势,一瞬间铿铿之声不绝于耳,整座婚堂里剑气纵横,木屑纷飞。

  不过二十余招过后,符媚娘就已经无法招架,眼看着散发着碧嶙嶙妖光的细剑朝心口刺来,避无可避,就要丧命。

  就在这时,一声断喝自婚堂高墙外响起。

  “赵苒小子,还不住手!”

  那一阵龙吟虎啸般的猛喝声波似化实体,带着无比汹涌的内力隔空爆来,将面前的长剑击退!

  符媚娘也是胸中气血鸣动,娇躯不由一晃,赶紧闪身退远,倚墙调息回复。

  抬头望去,只见墙外腾空飞出一名熊腰虎背的男人,攀着屋椽穿过天井,落进内堂。

  男人面容黝黑,虬髯浓发,鬓角覆耳,毛发算是相当浓密,但却灰中掺白,显然上了年纪。

  可虽然脸色沧桑、眼窝深窝,他那一双老眼却是炯炯有神,穿着一身束袖绑脚的敞胸劲装,打扮犹如长年走镖的老镖师,魁梧有力。

  “见过农家侠魁,田荒老前辈!”

  符媚娘一眼便认出了面前的老者,乃是当今农家领袖、六堂共主,被誉为天下五绝之一的侠魁田荒,连忙颔首拱手,以示敬意。

  “长话短说,女娃娃,也不用报你的身份了,我原本是收到邀约,来给赵兄大宴送礼的,但看来,今日这份贺礼是给不到了。”

  田荒那鹰隼一般的锐目扫了一眼堂内情况,再看了一眼那把缠绕着诡异青光荧芒的长剑,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皱起浓眉,转头对符媚娘厉声说道:“赵家小子已经被这把妖剑控制,丧失了心智。这里不是你能对付的,先退远一点。”

  “飒!!!”

  话罢,寒光一掠,他手中古剑以绝难想象的速度,直取赵苒的咽喉!

  身为江湖当今武功冠绝群雄的五人之一,田荒的剑法不可谓不惊艳,犹如猛熊扑鱼,更似飞瀑湍下,眼还未眨,就已经气势瞬发而先至,更充满了无匹的劲道。

  旁观的符媚娘也是大开眼界,满是一副震惊的表情,原来这就是五绝级别的水准!

  虽然之前江湖上颇有谣传老侠魁年事已高,可能战力已经下滑出了五绝,不配再与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等人并列。

  可此刻一观,符媚娘自认为,罗网里哪怕最强的天字一等杀手,恐怕在这位老侠魁手里也绝对走不过十招。

  田荒混迹江湖,这辈子统领农家多年,心细如发,此刻出手亦如雄虎搏兔,当然也没有丝毫轻敌,然而他还是没有料到——这被妖剑掌控的赵苒竟然不闪不避,用右胸血淋接下了这一剑,然后就从田荒的鼻下,一道青光剑芒骤闪,就要斜上扎入他的胸口!

  这剑路是如此妖谲,就连田荒也差点着了道儿,在那剑刃着体的瞬间向后仰,硬生生地挪开了寸许,喉底被挑飞一滴血珠!

  “好一把妖剑!”

  田荒怒极反笑,翻掌一拍,一记【六野奔川】铁掌轰出,深海浪潮般的深厚内力喷薄而出,“砰”的一声巨响,轰得赵苒登登倒退几步,吐出一大口瘀血;余劲所及,直接在赵苒胸膛轰出了一大片紫色血痕。

  田荒这一掌出自农家绝学《地泽二十四》中的大暑之掌,这门掌法据传是神农先祖自诸多节气中悟得的一门高深武功,而这大暑之掌更是其中至刚至烈的一式,在田荒的手里打出,威力更是猛烈无匹。

  可赵苒却未如旁观的符媚娘料想那般化为血糜漫天,事实上,只有如此反应,绝非田荒心善,这一掌已经足有他六七成劲力,普天之下,能无碍接下的人,恐怕也不过一掌之数。

  可很快,赵苒就再度似行尸傀儡般地站了起来,哪怕右胸已经被贯穿剑伤撕裂,胸膛内部也被掌力轰得溃烂,却依旧吊着一双白眼泛着狰狞的血丝,再次挺剑攻来。

  “哼,我倒要看看能接住我几招!”

  田荒内息稳如泰山,朴实无华地一剑对攻而去。

  一晃眼火星飞卷,剑风扑面,铿的一声迸雷掣电,赵苒那诡异的怪力也遭受不住田荒此刻全力输出,只能堪堪接下田荒这一击!

  可这次,对方还来不及变招,这位老侠魁就拧腰旋臂,舞剑如抡斧,惊人的臂力挟着难以言喻的飞速,斩落同一部位!

  田荒的鬓发飞舞,犹如一头年迈的猛虎般,双眼中迸出赤红精芒,悍然出击!

  不过三招过去,一道破空声落,田荒的古剑便瞬间斩断了赵苒的握剑手腕!

  “铮!”

  一把三尺来长的形锥细剑铿然坠地。

  一只血肉模糊的断手滚地,掌心上满是洞孔。

  妖剑脱手,赵苒那空洞的眼瞳终于又是黑多于白,只是随着口鼻五窍中大量溢血,视焦很快就散开了,再无生息。

  而那妖剑上铭刻的【转魂】两字,也在闪过一阵青芒后暗淡下来。

  “唉~”

  田荒那浓密的灰白鬓发恢复了垂落模样,长叹一口气。

  缓缓收剑入鞘后,他摇了摇头,准备向着那瘫坐凭几上的老朋友赵胜走去,却忽然被一声稚嫩的抽泣声吸引了。

  他掀开香坛后的一块盖板,只见一个约八九岁的小女孩,她正躲在里面的封闭隔间,抬起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看向自己,害怕不已。

  “赵苒?可怜的小丫头,出来吧,没事了。”

  田荒将女孩抱出,却小心地捂住了她双眼,放在了身边。

  安抚一番后,田荒就要起身去查看赵胜的状况。

  可没想到,那原本哭哭啼啼的小女孩,竟然转头逐渐安静了下来,目光好似被地上那把散发着荧青光芒的剑所吸引了,不知不觉慢慢地走了过去。

  “前辈小心!”

  符媚娘那提醒的话语在下一刻高声喊出,却还是迟了。

  只见那个小女孩默默捡起了地上的剑,好似瞬间化身成为了凶厉的顶尖刺客,从田荒背后猛地刺出了无比致命的一剑!

  “哧!!”

  田荒刚刚经历一场爆发战斗,又处于放松警惕、专心前方的状态,饶是他身经百战直觉惊人地发现了背后的危险,在关键的瞬间扭转身体,也还是被剑从右腰插入,穿透了左肋骨,距离心脏也不过一寸之距。

  “喝啊!!!”

  害怕一掌毙命小女孩,心存仁慈的田荒也只是瞬间内劲外放、用气浪击退了她,然后捂住了鲜血猛流的豁大伤口,一个利落滚地闪开了女孩的下一剑。

  差点就被一剑断命,如此紧要关头下,捂着致命贯穿伤的田荒已经来不及再度拔剑,只能顺手从柱子上拔下了一把细剑,而它正是之前钉死新娘的那把剑。

  可就在握住了这把剑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剑的握柄上参差戟出了许多锐利棘刺,好似一头毒蛇咬穿了他的手掌。

  鲜血鼓溢而出,染红了剑柄,却在下一刻被上面密布的刻痕渗透吸收殆尽。

  饶是以田荒那当世第一等的深厚内功,此刻也忽觉一阵头晕目眩,鼓动得他体内气血翻涌,不得不分心去压制体内异样!

  难道,此剑竟和那把妖剑出自同源?

  可此刻已经来不及细究,面前的小女孩怪叫一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娇小身子挥舞着长剑,流光一闪,蓦地扑向田荒!

  “铿!!”

  这一下快得肉眼难辨,符媚娘回过神时,只见田荒浑身被裹在一团青光里,却始终只是格挡未曾出一杀招。

  并非他有意托大,而是实在不想伤到故人之女,但女孩此刻匹练似的妖异剑光紧紧黏缠,绕着他周身疾走,每一剑都是贴肉摩发、狠辣至极。

  “铮铮铿铿……”

  两剑相击声连成一片,这根本不是一个小女孩能达到的剑法!

  或者说,此刻完全是那把剑自己在进攻田荒,女孩早已化作了剑的傀儡。

  那稚嫩迷糊的身子整个人随剑走,渐渐失去形影,瘦弱的身形化为一抹如翳灰影,混着雪滟滟的剑光盘旋飞绕,其中裹了个游刃有余躲闪着的田荒,无数断木残屑飕飕而出,被剑光带得旋绕不去,舞成一个巨大的圆,符媚娘根本无法靠近!

  这场面煞是好看,在场却无人喝采,除却一地死人尸体,只剩在旁围观的符媚娘了。

  她的目光像被吸住了似的,哪怕对老侠魁的实力很有信心,依旧唯恐自己稍一瞬目,再睁眼时田荒已被妖剑断头,便如这堂内遍地尸身一般。

  符媚娘看着看着,掌里捏了把汗,心中忍不住赞叹:“不愧是五绝!换了是我,决计几个呼吸就要落于下风……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毫无武功根基之人,都能瞬间发挥出如此战力?”

  “嚯哈!!”

  忽地,观望许久的田荒再次鼓动起浓密鬓发,喉咙里发出一声内劲雄浑、沛莫能御的大喝,接着一股气浪圆环震荡散开!

  符媚娘再眨眼时,只见两人位置陡地乾坤互易、龙虎翻转,老侠魁越过剑光合围,瞬间已经来到女孩背后!

  旁观的符媚娘心中震撼无比,这难道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农家登世绝技——【天罡倒转】!

  传闻此招不但能逆转敌我位置,更能倒转内力和攻势,变幻莫测。

  此刻只见田荒抱着女孩的腰,着地一滚,手掌以无比高明的巧劲击打在女孩手腕,惹得女孩惨哼一声,那血肉模糊的小手松脱了刺螯般的剑柄,人剑顿时分离。

  “砰”的一声,将女孩丢回香坛下的柜子里,田荒立刻转头,对着就欲靠近的符媚娘怒喊一声:“别过来!!”

  接着,他连腰胸的贯穿伤都没管,连忙就咚咚快速封闭了持剑右手的几个穴道,闭目运功,深呼吸起来。

  看他那苍老难看的脸色,以及粗壮手臂上密爬的青紫血脉鼓动,似乎正在和手上妖剑作着艰难的对抗。

  “噗哇!!”

  很快,异变突生,老侠魁睁开双目,一口鲜血呕在妖剑上。

  那柄剑一沾到血,突然冒出一蓬碧磷磷的青光来,剑刃根部浮现出镌刻的【灭魄】两字,通体剑身被迷离荧芒笼罩,像……像是突然活转过来似的。

  莫非,老前辈匆忙间突兀握持妖剑,发动内力过久,也遭受了反噬?

  符媚娘紧紧抓着手里的断剑,身子不停发颤,她自成为罗网杀手以来,都从未如此惊慌失措。

  若是侠魁这种级别的强者都不小心被妖剑反噬,此刻的邯郸城里又有谁能制得住他呢?

  万幸的是,看起来田荒还保留着清醒神智,兀自怒撑着满是血丝的双目,好似一头垂老返照的猛虎,含着血沫低吼道:

  “地泽炎黄,一命春秋……女娃娃,看来我命该绝于此。今日救你一命,也算彼此有缘,希望你能帮老夫做一件事。”

  “前辈……”符媚娘向前半步,看着他那胸肋不断喷血的恐怖伤口,似乎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顿时心有不忍。

  “我不能与你多说,这其中牵扯到一个传承数百年的隐秘,更事关苍生劫难,你要务必慎重。待老夫封印这两剑之后,你只需将这个锦囊,带到濮阳大泽山,找到我徒田光,让他继任侠魁。”

  话音落毕,这位老侠魁丢过来一个黑灰锦囊。

  接着,符媚娘还没来得及接话,田荒就没有半句废话地转回头去,捡起了地上另一把妖剑,“吼”得爆喝一声,毫不犹豫地倒转剑锋,好似化作两道圆弧将自己的双臂斩断,“噗啦”一声喷涌出如瀑血浆。

  可他却没有发出丝毫痛喊,强忍着致命的剧痛,披头散发间,赶紧甩落了背后剑鞘皮袋,转而双脚踢起地面散落的带血双剑,飕飕两声,并封其中。

  “砰!!”

  断臂的魁梧身躯轰然倒地,符媚娘大喊一声前辈扑上前去,只见田荒那原本黝黑的脸色,此刻居然苍白得渗青,可他居然还含着抹血笑意。

  牙缝嘴里全都不断向外溢出血水的同时,抓住了符媚娘的手臂,露出赴死如生再无遗憾的神色,低声道:

  “田某鄙夫耳,此生有幸,曾受老友平原君的恩情,今日……也算是还清了……咳咳……好好保护……苒儿……多……谢了……”

  话落地,气绝息,这位闻名江湖的五绝高手,就这么垂首睡去。

  符媚娘心中震颤不已,这一晚的遭遇实在是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离奇;哪怕身为冷血无朋的罗网杀手,她对于这位义薄云天的老前辈,也难免敬佩不已。

  收拾好心情,符媚娘只能呆呆地站起身来,将那封剑其中的皮袋背在身后,却听得高堂上那位瘫倒的老人,平原君赵胜,居然还有一丝游离残存的气息。

  几步上前,仔细一观,符媚娘却发现他胸膛上斜着一道剑伤,那脆弱苍老的身子早就被摧毁了生机,只是苟着一口气在挣扎而已。

  “唉,罢了~”

  无意见这位目标苦留人世,继续遭受折磨,身为罗网杀手的符媚娘叹气一声,转头拔起田老前辈的古剑,一剑割断了赵胜的喉咙,也算是完成了此次刺杀的任务。

  “啊!”

  此时香坛上却忽然传来一声稚嫩惊恐的呼声,抬头看去,正是方才被丢回柜子的小女孩,勉强自己扒上台缘,正好目睹了符媚娘杀死自己父亲的一幕。

  被吓得掉落柜子的女孩抱着双腿,缩回角落,不敢再看。

  却见投下血红光芒的柜子顶口,缓缓出现一张妩媚明艳的脸颊,她嫣红嘴角噙着笑意,向女孩伸出了带满血迹的手,柔声说道:

  “别怕,把手给我……”

  【平原君赵胜者,赵之诸公子也。诸子中胜最贤,喜宾客,宾客盖至者数千人。平原君相赵惠文王及孝成王,三去相,三复位,封于东武城……以赵孝成王十五年卒。——《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

  【孝成王十五年,夜有火,起邯郸,平原君卒,门第皆殁。——《春秋类钞》】

  第3章 麝帐淫浆

  一场漫长而久远的回忆终于结束,兽绒暖铺的床榻里,犹自氤氲着醉人的媚香,只见符媚娘赤裸着丰腴肉身,曼软魅惑地趴在紫儿胴体上,用温暖柔软的耳鬓缓缓厮磨着少女脖颈,带着无悲无喜的声音慢慢说道:

  “在那之后,我去往农家,完成了老前辈的嘱托。接着,就暗中脱离了组织,我带着你改头换面:我变成了江湖上的赤眼狐狸,而你成了无人认识的紫儿,就藏在这谁都想不到的邯郸城里,足足过去了十年……”

  “现在,紫儿,你还觉得,姐姐是你的杀父仇人吗?”

  这一番十年前的跌宕秘事听得紫儿惨然,哪怕在暖和如春的床帐里,居然只觉得心胸结寒,如有梗塞。

  她睁大明眸,双手掩着小嘴,带着泪腔愤然道:“我才不信!”

  “你以为,就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就会相信你这妖女的鬼话?我十年前亲眼看到,是你杀死了我父亲,这就是事实!我才不信你说的!”

  “你本来就是罗网的杀手,你就是带着任务去的,你就是杀我父亲的仇人!”无法相信真相的紫儿,泛着泪眼,扭转一具白肉娇躯,张牙舞爪地就向符媚娘扑过来,好似愤怒的小兽要将她撕成碎片,嘴里不断念叨着: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符媚娘微微一惊,旋即默然一笑:

  “也对,毕竟那一剑确是我挥的,那你来罢~”

  自暖软绒毛毯子里,符媚娘盈盈支起丰盈腴熟的雪白身子来,明晃晃的挺着一对硕胸宝峰,好似炫耀着自己骄傲的凶器;同时眼中更是水波流转,微微分开双腿,自那布满桃花的幽源里散发出淫骚雌熟的蜜香,说不完的妖娆妩媚,勾人心魄。

  “啊啊啊,我要咬死你这个妖女!”而看到这个妖女艳丽得意的模样,紫儿又恨又气,咬着银牙就冲了过来。

  媚娘却是看着少女娇躯,不由得舔了一下嘴角,紫儿的那细腰儿小小的,可臀股和酥胸却是饱满非凡,衬得两条手臂和腿子又白又细嫩,雪肌中透着一股酥红,分外诱人。

  再看紫儿那腿心夹着一蓬乌茸,茂密非常,满满复住了整个耻丘,四周浑无杂莠,也无修剪留下的青碜,显是天生如此,更衬得肌肤雪白、耻毛乌黑,竟也赏心悦目,分外诱人。

  双臂展开,媚娘直接一把抱住紫儿那纤细柔滑的腰肢,将少女轻松搂在怀里,轻轻舔弄其她的耳垂,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体上下抚摸。

  “好紫儿~你就这样杀姐姐的嘛?”

  紫儿的气息顿时紊乱,但立刻也开始了毫不客气的还击,一口银牙忿忿噬咬起符媚娘的脖子,同时双手直接揪住了她的双乳,并用力扯动起她的乳头。

  但没想到这般疼痛的对待,却让符媚娘感到莫名的刺激,更加情欲高涨。

  “哦?~~紫儿,没想到你还会这般~嗯?~”

  紫儿那副银牙利齿当然是咬破了自己脖颈的肌肤,但那般刺痛加上对乳尖用力的揪扯,反倒带给符媚娘更加快活的滋味,惹得她更加肆无忌惮地娇息频喘,转而一手掐住紫儿尖翘的嫩乳,另一手则探入她的腿心,轻轻爬网着她浓密乌亮的茂盛耻毛。

  “嘤嗯?~”

  原本还在恨恨咬着对方脖子的紫儿,忽然被下体传来的抚摸给撩拨得娇躯微震,琼鼻发出一声猫儿似的闷哼。

  可没想到符媚娘接下来的动作更加过分,一手捻着紫儿淡如细藕、晕浅而圆的娇嫩乳蒂,另一只蛇般的修长玉手钻入她腿间,直接用灵巧无比的手指剥开鼓鼓软嫩的的饱满阴阜,用中指沿着那道紧致蜜裂上下摩挲起来。

  “嗯?~唔嗯?~嘤嗯?~”

  紫儿好似一头咬到了吃食不肯罢口的猫咪,哪怕被下体被摩挲得腰胯颤颤,玲珑琼鼻哼哼嘤嘤,却依旧紧咬着符媚娘的脖颈不愿意松口,直至两颗虎牙尖尖都渗出血渍,而符媚娘的食指和无名指撑开了两瓣蜜唇,中指猝地扣上了自己穴口那颗含苞待放的花蒂——

  “咿啊❤❤❤~~”

  骤然穿透娇躯的刺激,让紫儿猛地昂颈松口,爆发出一声娇啼,全身瘫软,双颊烘热,不住大口喘息;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正偎在符媚娘怀里,背脊枕着两团分量惊人、其软如绵的硕大盈乳,触感柔嫩,美不可言,鼻尖更是萦绕着一阵温腻馥郁的幽甜乳香。

  而符媚娘只是低着头,媚眼含笑看着少女,在这一瞬间,紫儿竟有一种荒谬的错觉,这个妖女的模样好似自己早逝的娘亲……不,她是杀父仇人……猛地将脑袋里的乱搅胡思甩出去,紫儿昂起下巴,圆睁杏眼,忿忿说道:“你这个妖女,就会使这些下流招数!”

  “咯咯咯,宝贝紫儿怕是还不明白,做女人的滋味吧~”

  “你……胡说!我才不会像你那样!”

  “哈哈哈~~”符媚娘见了紫儿这般反应,反倒是眉眼弯弯,迸出一串妩媚笑声,轻拍着高耸的胸脯,只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方才幽幽一叹,曼声道:

  “紫儿呀,你又怎知道,其实在这乱世,我等女儿身的难处呢~唉~要想活下去,靠的不就是这些下流的招数么……”

  “我不信!我以后一定会杀了你,然后不依靠任何男人,自己去闯荡江湖!”紫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得意的画面,甚至嘶牙咧嘴地笑了起来,完全不顾那虎牙和唇角边,全是方才吮咬的鲜血,好似浆红果酱般媚艳夺目:“嘻嘻,说不定,等到明年寒食,我会到你的墓前,给你点上几注香火……”

  “好,好得很呀~那姐姐就等着紫儿你说的那一天哦,不过——”符媚娘俯下身,蛾眉一挑,饶富兴味地打量着怀中的少女,一径咬着烂红樱桃般的唇珠,笑道:“在那之前,姐姐我要先狠狠惩罚一下你,也不过分吧?”

  “嗯?你要干什么——唔唔?~唔嗯?~”

  紫儿还未反应过来,小嘴便被符媚娘那湿软红唇给侵压覆盖……她肆意吮着少女鲜嫩的樱唇,将一道肉舌渡入紫儿口中,毫不介意地舔舐着少女的唇齿,将那些鲜血都卷入自己嘴腔里,细细品味。

  那是自己身体里血的味道,和紫儿肌肤里渗出来的不同,这股血苦得发咸,涩中却又含着甜——还有淡淡的少女口香,好似清晨露花的清芳——那花香味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直往符媚娘的鼻孔里钻,但诡异的是,她竟然觉得这混合的味道很好闻,很是叫人陶醉。

  符媚娘情不自禁地更进一步,按住不断挣扎的紫儿,除了掠夺起少女口中的香甜,那些口涎和血液的混合物,进而疯狂迷恋起她那纤柔娇美的滑嫩唇瓣,直到自己嘴里的花香味都变得更加浓郁了些,这才依旧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嘴唇,连带着香津被拉成一条晶莹液丝。

  “唔~哈?~啊啊~哈啊❤❤~”

  几要窒息的少女大口喘息着,俏脸红晕好似波浪随着呼吸一扩一散,饱圆酥胸也一起一伏,连带着下体那道细缝,更不自觉地夹紧了符媚娘的手指。

  而这一下,反倒是让符媚娘惊喜万分,只觉手指似乎进入鱼嘴中一般,被紫儿的阵阵蠕动的处子穴肉自动包裹……除却那外阴的两瓣肉唇紧闭,内里的两片小粉蝶肉也是配合着向外涌出的娇嫩穴肉,反击着入侵的手指。

  难道,紫儿还身怀女子罕见的名器宝穴——九曲回肠?

  符媚娘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立刻又加入一只手指,却仍感紧窄万分,蜜穴内层层叠叠的肉壁蠕动挤压着,根本无法继续深入那温暖而狭窄的处子桃源。

  但这又怎能难倒淫技高超的媚娘,她立即改用食指和无名指按住两瓣开裂的蜜桃阴阜,进行忽轻忽重的抚摸,然后架起一根纤长的中指,按压在紫儿豆芽般的花蒂上,有节律的挤压捏弄,动作十分娴熟而巧妙。

  “啊…恩?…”紫儿俏脸上满是潮红,凤目微阖,忍不住的轻声哼吟着,摆扭着身子,雪白的肌肤上泛起层层红晕,双手也在符媚娘那滑腻的大腿,和浑圆紧绷的肥臀上不住的抚摩揉捏着。

  “嗯?~紫儿,摸我?~嗯,真美啊~姐姐好爱你~”

  不甘就这么被肆意戏弄的倔强紫儿,也试探性地用手探到了符媚娘下身,灵巧的手指钻了进去,猝然戳进那饱满腴沃的肉穴里,直接攻击起对方的那颗肉蒂。

  “嗯?……”符媚娘闷哼一声,身躯剧颤,侧倒在床上。

  紫儿立马压到她身上,试图反制对方。

  “妖女!看我这下怎么报复你——嗯啊?~”

  少女得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符媚娘中指那直接加剧的扣弄,给弄得骤然娇躯酸软,趴在了对方那馥郁温甜的乳脂胴体上,但回过神来的紫儿很快也手指用多了几分力气,狠狠戳弄起媚娘的湿滑肉屄。

  “哦?~紫儿你这个坏妮子~看姐姐的~”

  媚娘到底是经验更为老道,扭转丰腴肉身,开始横趴在紫儿身上,上下并攻,一手揉搓少女的酥胸,一手拨弄那逐渐黏腻的蜜穴,只把紫儿搞得水流潺潺,娇声阵阵。

  “嗯啊?~嗯啊❤❤~”

  紫儿那饱满绵软的两瓣阴阜已经完全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而且颤抖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好似刚熟透的桃子裂一道蜜缝,糜软的两瓣果肉上涂满了泥泞馨香的浆液。

  在媚娘的刻意挑逗下,她感到小腹似乎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烧得自己的身体就快要炸了一样,爱液更是汹涌泛滥。

  她只能在一边手指反击媚娘肉屄的同时,用玉腿紧紧地夹住媚娘的头,双腿支撑着整个身子,玉臀下抬,一耸一耸和对方的手指对抗起来。

  “哦哦~呃啊?~”

  “嗯?~嗯啊?~”

  两具堪称完美无瑕的娇躯玉体,在对方的指奸下都无法自抑地痉挛着,修长的双腿蜷缩着将对方的螓首和一只手臂紧紧夹住,却仍旧无法阻止对方温柔而强硬的抽插,婉转的呻吟声宛如一场琴瑟合奏,尖叫和惊呼、娇喘和浪啼此起彼伏,两具香躯胴体更是你上我下的翻滚做一团。

  好似两条白腻的肉虫埋在棕绒毛毯里,不断纠缠翻腾。

  一时间,绣衾乱碾,形成攲斜八岔的无数褶皱,鸳枕横床,凤香薰毯。

  怀着满腔仇恨的少女,与盈满畸恋爱意的妖女,相挨玉体,抱搂酥胸,莺声促掉,柳腰款摆,手指互插得唧唧有声,指掌都被浇得晶亮腻滑,濡满蜜穴浆水。

  谁也不愿意认输,如同将这香艳的纠缠,视作了一场较量,两女那雪白如丝缎般光滑的肌肤和肌肤紧密的对贴在一起,逐渐觉得手指互插已经不够宣扬自己的战力,于是,少顷,两对各有千秋的豪硕巨乳对撞在一起,激起阵阵白浪般的乳波。

  紫儿不过双十年华,已经有着一对傲人的乳峰,然而面对符媚娘那硕大如瓜实般的爆乳,在大小上确实略逊一筹,可那相较于对方那细腻绵软的触感,紫儿的滚圆酥胸那软中带挺,弹性十足的感觉直是妙不可言。

  “咕滋~咕滋~”

  绵软的乳肉对挤在一起,恣意顶揉,乳上汗津津一片反光,不住发出淫靡的滋滋声响。两女那狠狠夹紧的胴体,都快要将那满溢的雪肉撑裂。

  尤其是媚娘那糯糕似的细绵乳肉顶端,那两颗粉紫乳头竟倏地涨大凸起,一片水润腴软里藏着两枚翘硬,直刮得紫儿“呜呜呜”的颤成一片,大喊不公平。

  她那两颗细小的乳蒂圆如樱桃核儿一般,只能在对方汹涌的乳波间滚来滚去。

  可紫儿很快就无师自通,挺起自己浑圆鼓胀的酥胸,利用自己弹性十足的乳肉特性,将媚娘的粉紫大乳头给对顶得凹陷进去,然后狠狠旋转挤压起来,反摩得媚娘的身子都酥了。

  “哦哦❤❤~呃啊❤❤~没想到我们宝贝紫儿倒是如此天赋异禀,看来仅仅这样,怕是无法分出胜负,不如我们来磨镜吧……”

  “来就来,哼,看我怎么把你磨翻!”

  虽然不耻,紫儿长在洗凤阁里,还是对磨镜这种女闺知识有所了解,此刻更是两眼放光,急匆匆摆好姿势,严阵以待。

  符媚娘也缓缓打开双腿,那雪白的腿心里隆起一只肉贝似的肥美外阴,早已是汁水淋漓,藏在内里的两瓣小蜜唇不断翁张鼓动,催发出的气味浓郁得如熟透微腐的厚肉兰叶,淫靡催情。

  看到对方那淫肆湿黏的肉屄,好似张牙舞爪的大嘴正等待着吞噬自己,紫儿的心中一抖,犹豫了一下,还是抿着嘴,挪动凹凸有致的身体缓缓向前……

  “啪啦~~”

  终于,两女那湿润的肉蚌蜜屄重重的撞在一起。

  “呃啊啊啊啊❤❤❤❤❤?!!!”

  彼此那滚烫潮湿的肉屄烫得两女几乎同时高声尖叫,强烈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直上头顶,泛红的裸身和娇嫩的四肢不停的扭动着,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被点燃,剧烈的刺激让两女不受控制地放声呻吟。

  几个呼吸过去,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刺激的媚娘,强忍着快感抱起紫儿那圆润修长的右腿,让自己的淫穴可以和少女的嫩屄可以贴的更紧,同时扭动着婀娜细腰,让两个淫穴互磨起来。

  不甘落后的紫儿,也逐渐学着做起来。

  她们拱起身子,互相用耻丘顶着对方饱满泥泞的下体,抬起湿漉狼籍的外阴,就这么浆浆水水的研磨起来。

  “哦哦哦?~呃啊?!紫儿的穴儿真烫,姐姐好舒服?~”

  “闭嘴~哼,看我不磨烂你的淫穴~啊?~嗯啊?~”

  少女气呼呼地噘着嘴,纤细腰肢用力地挺动,相较于媚娘那轻重适度的研挲,毫无经验的紫儿刚开始只会扭动娇躯,胡磨乱顶,但很快也照猫画虎学到了诀窍。

  “恩?~嗯啊?~啊啊啊❤❤❤?!!”

  其实这极度的快感也早就让紫儿的身体兴奋的抖动起来,她情不自禁地抱起媚娘那滚圆丰腴的右腿,激动地扭动着小蛮腰,寻求更强烈的刺激。

  两个肿胀酥红的阴阜犹如白面包子,狠狠地顶在一起挤压得变形,那黑亮的丛茸耻毛也相互纠缠在一起,形成格外显眼的对比。

  交合摩擦的水声“吧唧、吧唧”地响着,四条长腿紧紧相缠,彼此紧夹,肉与肉之间的摩擦声更是不绝于耳。

  “呃啊?~噢噢噢~真美啊~哦哦哦啊?~”

  “怎么样,妖女,哼啊~嗯啊~我就说肯定比你厉害~啊~嗯啊~”虽然已经被磨得喘不成句,琼鼻哼哼唧唧,紫儿还是强撑着,挺着纤腰和媚娘越磨越激烈。

  很快,四片蜜唇都朝彼此张开,贪婪地相互冲撞摩擦起来,好像是要把对方给磨个粉碎。

  “哦哦?~紫儿,你高兴得太早了~呃啊?~哈啊啊啊?~姐姐不过是给你一点学习的机会,这样更激烈的对抗,才有意思啊?~呃啊啊~噢噢啊啊啊❤❤❤?~”

  “哼哼,我才~啊?~我才不信~嗯啊?~啊啊?~”

  两女一边扭动着玉臀研磨,一边不约而同地摸上了对手的胸乳,一手握住一个浑圆乳峰,大力揉捏,像要从中挤出腻脂乳水来。

  手指更是狠捏乳峰上高高凸起的蓓蕾,使其愈加硬挺紧绷,另一只手则狠狠的抓着对方的屁股,把两人更加贴紧。

  不多时,两女那蛤蚌般的肥美肉屄已经完全结合在一起,四瓣爱液濡湿的肉唇互相撕咬着,蜜屄里各夹着一片对方的肉唇,不断撕咬来回研磨。

  就连两女穴口那颗敏感的阴蒂也已经充血胀大,好似两颗嫩酥歆圆的小樱桃粒互相挤兑在一起,更似两条红肿湿软的肉舌般纠缠在一起。

  “哦~噫呃啊啊❤❤❤?~~紫儿,你咬得好紧呀……”

  没想到紫儿的名器肉穴【九曲回肠】丝毫不逊色于媚娘,那层层叠叠的蜜穴媚肉好似化作吸力无限的涵洞,狠狠吮吸起媚娘的蜜唇,好似试图将它给吞入肉屄深处。

  媚娘此刻这才领略到紫儿这【九曲回肠】的厉害,丰腴胴体直打哆嗦,看上去似乎快要坚持不住了。

  紫儿大喜,下体蜜穴继续施压,企图一举击溃对方。

  哪知媚娘是何等人也,且不说床上功夫了得,更是早就身怀一门深厚的媚功【莺恣蝶采】。

  这功法她早就浑熟无比,发动间无数蜜穴媚肉能够蠕动外伸,如指臂使,莫说男人一时三刻榨得皮包骨头,就连女子也遭不住她的进攻。

  符媚娘当即催动【莺恣蝶采】这门媚功,先是运转内力压制快感,降低了自己肉屄的敏感度,反之转嫁给了不断涨大的胸乳,接着,蠕动起自己糜软湿黏的甬道媚肉,牢牢咬死了紫儿的肉蒂,限制住对方的进攻。

  “咕唧……咕滋……”

  最后,符媚娘那穴腔里密布的黏稠膣肉好似磨豆的绞槽般,疯狂纠缠扭转起来,恰如无数只小爪触手在不停抓挠着紫儿肉唇,甚至进而蠕动外翻,反攻起紫儿的嫩屄蜜肉来……

  “咕唧咕唧……”

  符媚娘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操纵着柔骚滑黏的股股媚肉向外伸出,灵活而剧烈地翻腾起来,搅动起紫儿处子嫩穴里一圈圈粉红美肉,更卷出一股股似荔浆般清香的淫液,涂抹得各自的肉唇更加淫滑粘滞,互相混合了的清澈蜜汁,更将腴沃阴阜上的乌黑耻毛浸湿得一塌糊涂。

  “噫啊❤❤~呃啊啊啊❤❤❤~”

  紫儿被媚娘这一手反将了,又急又气又痒又麻,可又没有办法,只能被折磨得又美又难受。

  自己那层层叠叠的蜜穴媚肉和娇躯一般,都渐渐发软,对抗摩擦的力度越来越小,刚才威风八面的【九曲回肠】也逐渐软了下去,最终大有缴械投降之势,随得媚娘那好似蛇蟒噬咬的媚肉,将自己的小巧肉蒂吮吸拉扯,几要拽出穴外。

  “咕唧……咕唧……”

  “噫噫啊啊啊❤❤❤~嗯嗯啊啊啊❤❤❤~~”

  看着紫儿被自己凶猛进攻的蜜穴屄肉给吞咬得死去活来,媚娘美得嘴角含春,更加得意地施展着独家媚功,灵活汹涌的外翻穴肉好似无数条粉红长蛇,死死咬住了紫儿的稚嫩媚肉,揪住了就往自己肉屄里扯拽……

  “咕叽……咕唧咕叽……”

  娇媚淫逞间,符媚娘下体的蜜穴膣肉直蠕动得赛如滚腾浪潮,裹卷着紫儿的处子媚肉齐齐外翻,那两团滚烫黏腻的红粉屄肉几乎要融成一团,好似蜜里调油,如胶似漆,那叫一个淫艳惊人。

  “哦?~不~嗯?~不啊~嗯啊?~好~好美~啊~”

  紫儿再也没有气力嘴硬,只剩下畅美销魂的断续哀鸣。

  两具雪白的肉体淫乱地交缠在一起,香汗和红潮布满那赤裸白腻的胴体,淫靡的唧唧水声充斥在温暖如春的狭小床帐里。

  两女忘情地互磨着,淫声浪叫更是一波高过一波,随着彼此膣腔外翻的媚肉剧烈地纠缠,大量晶莹蜜液像溪流般潺潺流出,被濡湿的耻毛纠结缠绕在一起,早就已经分不清是谁的。

  “噫啊❤❤❤❤❤——啊啊——呃啊啊啊❤❤❤?!!用……用力!要……要来了!嗯啊啊啊❤❤❤?……磨死人家了——!”紫儿浪叫着,疯狂地扭动纤细健美的腰肢,手也将媚娘的丰满肉体给搂得更紧。

  “啊啊……要……要泄了!啊——噫啊❤❤——!!!!”

  一阵阵酸麻酥痒由膣腔媚肉传到花心,好似直钻入紫儿心窍,颤动的身体终于在一声高亢嘹亮的尖叫声中爆发,两条腿不停的乱蹬乱踢,奇异的快感高速膨涨起来。

  “噗嗤——滋滋滋啦——!!!”

  蜜穴里涌来一阵强烈的尿意,那道快感强劲得在一瞬间爆炸,少女处子的第一次高潮终于爆发,那紧窄的子宫深处喷出一股股浓稠热烫的浓液,竟然顺着紧贴的淫穴射进了媚娘的甬道,将那浓浊郁热的蜜水灌满了腔室,直逼子宫花房。

  同样在高潮边缘的媚娘,骤然受到这般冲击,肉身不由得猛挺了几下,但旋即稳住心神,将自己双腿夹得紧紧的,猛力摩擦紫儿的阴唇,使少女娇躯几近痉挛,不停地抽搐颤抖。

  “噗嗤噗嗤噗嗤……”

  岩浆般灼热滚烫的蜜汁,在两女对接的蜜穴里喷涌激荡,更多地则溅射得两女下体到处都是……紫儿不禁死死搂抱着媚娘那香汗淋漓的肉体,抽搐着,呻吟着,处子初次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快感一浪高过一浪……

  待到云收雨歇,只见紫儿已经瘫软在床,香肩上泛着点点汗腻光泽,好似露两弯新月,更是露出一大片乳脂般滑腻雪白的裸背,腰低如蜂臀似险丘,峰壑起伏,竟是美不胜收。

  “唔~唔嗯~~~”

  符媚娘俯身吻着她那酥红嫩透的汗背肌肤,逐渐转移到紫儿那光洁白皙的腋窝,用舌头将沁出的汗珠全都舐入口中,接着,顺着束起的结实乳肌一路啮咬回来,最后噙住樱桃般勃挺的硬红蓓蕾,轻轻啮咬得少女哼哼抽搐。

  紫儿早已泄得娇躯疲软,可媚娘却余兴未了,从凌乱的布衾锦被下,忽然掏出来一根尺寸大小足以触目惊心的黝黑角先生,不知何种木材雕刻出的如此形状,简直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而且这还是一根罕见的双头龙,一端细一端粗,中间略微有个凸起的疙瘩分割开。

  而粗的那段,且不说巨如婴孩手臂,光那顶端的龟头都足有鸭蛋般大小,寻常女子怕是吃不消。

  这,这是什么?!

  杏眼朦胧的紫儿忽然看到此物,吓得目瞪口呆,而平日早就习惯拿这根角先生自慰的符媚娘,则是一副早已预料的表情,双眼微眯舔舐了一下嘴角,都不用湿润,直接将粗得那段塞入了自己狼藉湿漉的肉屄。

  “呃~呃啊~~”

  “嗯~果然是熟悉的滋味呢~”

  回味结束,符媚娘挺着那硕长的假阳具,就如正要开荤的猥琐男子一般,来到瘫软侧躺的紫儿面前,将她翻成向上仰躺的姿势,随后没有丝毫停顿就跪在少女大开的双腿间,把那滚圆冰凉的角先生龟头,抵在了瑟瑟发抖的嫩屄入口处。

  紫儿看得眼皮子直打颤,反而符媚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着身下少女那如同羊脂玉般温软,粉雕玉琢的胴体,笑道:

  “凡事不如赶巧,宝贝紫儿,姐姐干脆就要了你的身子,咯咯咯~与其以后被不知哪个臭男人骗了身子占了大便宜,还不如现在和姐姐快活一番,你说是吧?”

  “你,你欺负人,我才不要~”紫儿经过方才性斗落败泄身之后,如今的俏脸模样既愤然又委屈,小嘴一扁,嘟嘟囔囔地说道:“再,再怎么说,这根家伙也太大了噫——噫啊!!!”

  紫儿原本对那根能够破处自己的假阳具,不知该作何反应,慌乱内心里同时荡漾莫名的期待和害怕,却没到媚娘替她做了决定,直接用硕大的圆木龟头强行挤开了少女紧闭的肉缝,缓缓插了进去。

  “一点都不大……最喜欢宝贝紫儿了……”

  符媚娘下压着丰腴雌熟的肉身,贴在紫儿的耳畔吐气如兰:

  “就这样,让我们合为一体吧……嗯嗯啊……”

  初次插入,媚娘很快就感觉到假阳具仅仅进入了一小段,就遇到了一股坚韧的阻力。

  但熟悉房事的她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立刻夹紧了自己体内那截,然后用力挺腰一戳,粗大无朋的角先生无情地戳破了那层薄膜,然后一路深进,开垦起紫儿那从未有人涉足的处子蜜穴。

  “噫呀哇啊啊啊……好痛……呜呜呜呜……”

  被破处的紫儿双眼噙泪,只能紧咬住银牙,甚至将自己粉红娇嫩的唇瓣都咬出丝丝血红,总算是勉力压制住喉咙里痛楚的呻呤。

  “咕唧……”

  而随着一股蜜汁水液混着缕缕血丝被满溢挤出,粗大的假阳具正缓缓没入到紫儿那激烈收紧的处子蜜壶中,但【九曲回肠】里那层层叠叠的媚肉,带来强烈的滞涩感,导致原本就插入媚娘肉屄近半的假阳具,被顶得又晃动着反向倒插进一两寸。

  媚娘赶紧用力将肉蚌蜜唇夹紧了假阳具,将它慢而有力地推回紫儿的蜜穴深处,穿过那一层又一层的紧致媚肉,甚至隐约碰到了子宫颈口。

  “呃啊啊啊啊……好深深咕哇啊啊!!!”

  从来没有体验过子宫颈口被冲击的感受,紫儿顿时在这份惊人的快感刺激下,高声娇喘起来,激烈地扭动起纤腰。

  “哈啊……这样……嗯唔……我们就真的,合为一体了呢……宝贝紫儿……”媚娘的脸上满是畅快和满足的神色,趴伏在紫儿的娇嫩胴体上,感受着那根双头龙同时深深插进彼此肉屄,联结着两人雌美肉体的奇妙感觉。

  纵然现在还没有开始动作,媚娘的躯体却已经感到了激烈的快感,光是期待接下来将可爱的紫儿给操得连连求饶的模样,她子宫深处就止不住地流出兴奋的淫水。

  符媚娘细细地亲吻着紫儿的耳廊,香舌还不时探出,挑逗着少女那敏感的耳道,用充满了强势的口吻宣示道:“紫儿~现在你属于我了~”

  “宝贝亲亲,适应了吗?姐姐要开始动了哦……”

  温柔地用指尖撩开紫儿那被汗水粘在额头的秀发,媚娘竭力忍耐住自己子宫同时也被双头龙轻轻叩击的感受,咬紧丰唇,带着无限甜蜜的爱意,挺动起腰胯画着圈子,开始了缓缓地前后扭动。

  “咕~咕滋~噗滋~”

  “不……不行,突然插那么深……人家像是要裂开了一样样啊啊啊……嗯唔❤❤❤……啾哦哦哦❤❤❤❤❤……好大……快停下……哦哦啊啊啊❤❤❤……嗯啊啊❤❤❤?……”

  “啊、啊……好痛……好痛……啊、啊、啊……”

  冰凉粗大的木棒假阳具,来回抽插着温热湿润的蜜穴,不断碾平着那些试图收缩的紧窄媚肉,炙热敏感的膣穴肉壁被剐蹭得溃败痉挛,紫儿的双手十指揪得被褥凌乱不堪,疼痛的哭喊逐渐变成连连呻吟。

  “呜呜……好大……好、好硬!不行了……嗯啊啊……”

  媚娘却丝毫不让紫儿喘息,死死按住了少女两条细直藕臂,夹着蜜壶里的双头龙,逐渐开始大耸大弄起来,直插得紫儿两颗滚圆乳球剧烈晃摇起来,那处子膣穴里也陡地抽搐起来,但却根本无法阻止圆木肉棍的驰骋。

  “噗嗤……噗嗤……”

  那坚硬粗大的双头龙,很快就捣得紫儿那处女花径一片狼籍,箍紧假阳具根部的粉肉圈圈在每回它抽出时,总会随之外翻,拖带出几块碎裂的薄膜和血渍,那微带透明的酥嫩血粉色沾裹蜜液汁水,分外淫艳。

  初次感受交合之欢的少女紫儿,很快就被双头龙给插得粉面泛春,酥胸剧烈起伏,晃开大片眩目雪浪,滑嫩的乳肌上沾满晶亮汗渍,迷蒙的星眸中逐渐溢满情欲,转而变成了柔声呻吟:

  “嗯……好、嗯啊~好涨……哈啊……也好舒服……”

  少女那细细娇娇的呻吟,更听得媚娘怦然情动,只觉紫儿那胴体汗湿、蜜喘频频的模样可爱极了,双头龙的抽插也更加兴奋快速起来。

  “好紫儿,亲亲紫儿,你真美,姐姐爱死你了……”

  “哦哦哦哦哦~紫儿呃啊啊啊啊~姐姐,姐姐要插你~好好地插你的穴儿~让你知晓做女人的滋味是多么美哦哦哦啊啊啊啊……”

  符媚娘用双手抓着少女的腰肢,这样更方便加力耸动,每一下都满满地、结实地抽插着,每一记都带出一小注半透明的白腻浆水,然后又挤着咕噜噜的细小液泡深深插入——每一次媚娘竭力缩紧蜜穴中的双头龙发起插入,其实她自己也便受到了同等的冲击——因此,每次只要她每一加重对身下少女的插入,就会反过来给予自己同样攀升的畅快美感,这种体验几乎让媚娘沉迷其中。

  “啪啪……啪啪……”

  “啊……好……好大……呜呜呜……要被插坏了!好满……好胀……啊啊……好……好舒服……怎么会……啊啊……怎么会、这么快活……呃啊啊啊啊啊……”

  紫儿被插得拼命摇头呜咽,一头紫色浓发散在榻上,喘得圆张的小嘴里香舌频频翘起,嘴角更是不断渗出香涎,腰肢像痉挛似的上下弹动。

  可紫儿的娇蛮细腰每一次扭动,都会让另一侧插在媚娘体内的双头龙也来回旋动,让媚娘那本就酸胀难耐的蜜壶被肆虐得更加激烈。

  而下一刻,媚娘那浪水泛滥的肉屄就会淫悦地缩紧,更加激烈地将那粗大的双头龙向着紫儿的蜜壶中挤去,“啪”得一声,回馈给少女一记更加狠辣的顶撞。

  “呃啊……嗯啊……”

  在猛烈的昂首呻吟声中,紫儿的一双玉腿也逐渐下意识地努力缠紧了媚娘的腰肢,也不知是想推拒媚娘的顶撞,抑或是让彼此能够更加充分地合为一体。

  但可以确定的是,媚娘的每一次大力贯入,都会惹得少女那绷紧的指尖,骤然在媚娘的美背上留下了数道划痕和指甲印记,展现出紫儿娇躯正承受着何等的销魂快感。

  “唔唔……唔嗯……齁嗯嗯❤❤❤……”

  再也顾不上嘴硬或对话,两女不约而同地拥吻在一起,在闷哼的交吻声中倾吐着对彼此的爱意,两条湿滑肉舌绞作一嘴,咕滋作响,只在偶尔过于激烈的插入后,才会自唇间溢出一声淫骚甜腻的浪叫。

  “咕啾?……齁嗯嗯?……唔唔……齁呃呃啊啊啊❤❤❤……”

  “噗嗤……噗嗤……”粗大的双头龙被两女顶来顶去,在两团隆起肥美的蛤蚌中往返的速度极快;在蜜液的不断润滑作用下,更是自如地在两人的小穴中来回肆虐;偶尔露出一截黝黑棒身的瞬间,则可以清晰看到上面裹满了摩擦出来的白沫与映射淫光的黏液。

  淫兴大起的媚娘,甚至将紫儿转到了身上,自己躺倒在床上,箍紧了少女蛮腰,用起骑乘跨坐的姿势,狠狠向上顶撞起紫儿两瓣弹翘娇臀。

  “啪啪啪啪啪……”

  紫儿被媚娘的双手引导着,上下起伏起来,她那悬在半空的美臀,反复撞击在媚娘的小腹上,不久便沾满了黏糊糊的汁液,而她们的屁股在晃动之中持续不断的碰撞在一起,发出啪啪啪啪啪的清脆响声,以臀部碰撞的那一处为中心,臀浪向着相反的方向激荡开来,那浪潮翻腾,汹涌澎湃,隐约可见一滴滴的晶莹水珠在碰撞中飞散四溅,也不知道那是两个美人的汗珠,还是纵情交欢下无法遏制而喷溅的淫水。

  而每次向上提起娇臀,那假阳具总会从紫儿的嫩屄里,刮卷出一股稀里哗啦的淫水,拖带两边嫣红的膣穴肉褶一起外翻溢出,然后再沿着媚娘那丰满肥硕的臀肉,缓缓滑落到了床面;抑或是残留在媚娘凹陷的肉蚌阴阜中,被下一次降落的撞击,给“啪”得一声碾成黏腻的蜜浆白沫,抹在两女凌乱的耻毛上。

  总之,就在这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噼啪作响的肉体碰撞中,两个绝世美人下身早就沾满了湿漉漉的汁水,以及一片黏糊糊的狼藉白沫,好似哪位名家在画布上泼墨而成的香艳山水画。

  “啪啪啪……啪啪啪……”

  淫水的骚香、炉熏的麝香、情欲的幽香、香汗的清香……

  温暖燥热的床帐里,每一寸方都盈满了女人最魅惑销魂的味道,尤其是紫儿的味道,身怀名器的处子,哪怕是分泌出的淫水和汗液,都满满的都是馥郁香气。

  春色旖旎,帐中鸾凤如鱼似水,即使屋外是酷寒大雪压低了枝头,两人也只觉得越来越燥热,越来越渴求……媚娘更是直接抱起了香汗淋漓,胴体滑溜溜的紫儿,带着她化成了四肢趴伏的姿势,顶在了床头上,加快了速度,继续肏干。

  “嗯呃……噫呀啊啊啊❤❤……噫嗯嗯啊啊啊❤❤~~”

  紫儿那娇媚而放纵的淫叫声,从媚娘压着她从背后插入后,便再没有停过,而脑子里,那些抗拒、痛恨、猜疑的念头,也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在泛滥汹涌的情欲面前,就连十年来积蓄的仇恨似乎也不堪一击。

  更别说媚娘那肏干她时,那种深情的、盈满了爱意的火热目光,似乎已经让她选择了放弃抵抗,此时,即使是被媚娘压着翘臀狠狠插入,也觉得销魂蚀骨,舒爽万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跪趴的紫儿被媚娘一下下地撞击翘臀,不断荡出阵阵晃眼的雪白臀浪,就连大腿内侧都沾满了爱液,那肥美肉蚌上的浆汁更是早就被磨成了滑腻乳糜,衬与涨红的肌肤,直是诱人犯罪。

  而媚娘则是越来越插得酣畅淋漓,只觉双头龙在紫儿的蜜膣里的来回越见滑顺,少女的哼叫越来越腻,甚至将滚圆的两瓣小俏臀摇将起来,渐晓迎凑。

  可知晓少女意图的媚娘,却暗中使坏,偏偏改变了原来的节奏,变成了毫无章法的乱插一气,直肏得紫儿好似母狗昂头,揪着床头呦呦哀鸣,挺着小屁股死命迎凑,一度被插得汁水飞溅,分不清是尿液或爱液,总之是气味浓烈,臊香都浑融成一体。

  “太、太快了……哦啊啊啊……不……不要……停一下……呃啊啊啊……让我……让我歇会儿……啊啊啊啊啊————!”

  紫儿本就生得高挑婀娜,此刻双手双脚撑在毛毯上,犹如一条凌乱可爱的母狗挨肏,两女仅以下身的双头龙相连,媚娘更是奋力挺动,简直像要将少女娇躯串在肉柱之上,每一顶都撞得她腰肢拱起,液珠飞溅,娇啼得一塌糊涂。

  “啊啊啊……太……太快了……呜呜呜……饶了我吧……”

  “噗呲噗呲噗呲……”

  又粗又长、坚硬无比的双头龙此刻就像只钩戟,进出之间,勾带着紫儿跪趴的娇躯不住摇晃,一双垂吊的乳球更是频频抛高甩低,分外淫艳。

  媚娘也逐渐快到了高潮,将一对爆硕乳瓜压在紫儿的玉背上,热情地疯狂的亲吻紫儿的侧脸:“呃啊~哈啊~宝贝紫儿,我要丢了,你也快了吧?”

  “哈啊~我们一起奔赴那醉人的极乐,怎么样?”

  “嗯啊啊……不……嗯啊啊啊……我要死了……要死……额啊啊啊啊……”紫儿已经被香舌乱甩,嘴角飞涎,意识混乱地沉醉于高潮前的极致之乐,话都说不顺畅了。

  媚娘却当自己已经得到了回复,陡然再度加快抽插速度,腰肢的晃动速度之快,前后摆动幅度之大,如幻影,如疾风,肉体碰撞的脆响缭绕不绝!

  “要……要死了……呜呜呜……好胀……啊啊……快要……快要死了……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啊啊啊啊啊————!”

  酥麻的哀唤越见激昂,攀升至最尖处骤然一收,紫儿那娇腻的哭叫求饶就戛然而止,只余剧烈的喘息。

  拱起的腰桥瞬间瘫倒,少女原本白皙的胴体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潮红,好似蛛网爬满了肌肤,腿心穴口兀自一开一歙地轻颤着,如蛤嘴般鲜活可人。

  而媚娘几乎也在同时达到了高潮,她死死地将紫儿顶在床榻上,自上而下地,猛地将大半根双头龙全都突入,甚至完全顶入了少女逼仄神秘的子宫里,惹得原本瘫软的少女再度发出垂死般的一串嘶鸣。

  “咿呀呀呀呀啊啊啊❤❤❤❤❤——!!!”

  霎时间,娇嫩激昂的呻吟声、销魂入骨的浪叫声同时响起,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两女的身下也是淫水骚汁喷射不停,紫儿的胯间更是哗啦啦地喷出了一股失禁的清尿……

  “哈~哈啊~哈啊~”

  媚娘那丰腴熟透的肉体,此刻只感觉到无比畅美驰软,趴在少女紫儿的裸背上,将彼此脸颊紧紧贴在一起,呼吸着彼此口鼻间的气息,香香热热的。

  紫儿那湿淋淋的发梢贴着额鬓,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似的,浑身湿漉漉的;而那肩胛两侧的圆弧形成一对漂亮的蝴蝶骨,撑起骨肉匀停的起伏曲线,更承载着颗颗晶莹透亮的汗珠,缓缓在酥红肌肤上滚落……

  这副艳美淫香的画面,直引得媚娘馋爱莫名,不住地低头,用丰润唇珠柔柔啄吸着那一颗颗香汗水珠,怀着一腔满溢的爱意,好似雨点一般轻轻点缀在紫儿顺滑的裸背上,惹得瘫软失神的少女,不断发出猫儿般无比舒畅的呜咽……

  但在那如同梦呓的哼哼中,紫儿却依旧裹着一股哭腔,紧闭的眼角渗出泪水,滑下她雪白柔嫩的面庞……仿佛是为了自己的无能而自责,泄得一塌糊涂的紫儿依旧在不断喃喃低语着:

  “我会……我会杀了你……”

  “呜呜呜,等我变强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媚娘听了,却是好似满怀无限宠溺的爱人,轻轻挺动着双头龙在紫儿的身体里抽插,一边附和道:“好好好,等你变的和我一样强……”

  春暖熏人的床帐里,只见那铺散着紫儿一头湿发的兽绒毛毯上,艳丽的片片落红被混合的浆水渲染开来,宛若牡丹盛放,将少女迷茫的酡颜映衬得更加如梦似幻,明艳动人。

  第4章 阴阳逆鳞

  上回书说道,这罗网前刺客符媚娘十年前执行任务时,偶遇两把妖剑现世,酿成赵国平原侯一家灭门惨案,幸得农家老侠魁出手相救,舍命封印。

  之后这赵家遗孤女,却被这妖女符媚娘收养,成了洗凤阁里的一名乐妓,虽被赵国大臣庞棣骚扰,却也能安稳避开祸患,然而,这番平静的生活能维持多久呢?

  冬雪纷纷扬扬落了半月,年末将至。

  自从上次在洗凤阁吃瘪之后,庞棣回府每每念及此事就怒火中烧。

  暗中安排眼线对洗凤阁进行了足足两月的暗中监视,如今终于让他发现了端倪。

  据探子回报,有一个时不时出现在洗凤阁周围的黑衣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大喜过望的庞棣打算亲自调查一番,看看这洗凤阁里是否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最好能有抓到符媚娘那条赤眼狐狸的把柄,让她下次跪在自己面前哀声求饶。

  于是,就在这晚,朦胧夜色下,他特地挑了几十号精锐好手,仔细埋伏在洗凤阁周围,等待着那个黑衣人的到来。

  月上梢头,众人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一道身影出现在后街的楼顶,忽地跃入旁边一处树林内,很快却又从侧边闪出,扑入最近的一个庄院内。

  不一刻,那个黑衣人又从庄院跃出,藏进旁边一条窄巷,缩身疾奔而去。

  任何人若以为他的目的是那个庄院,必然失了目标。

  直到最后,他绕了好一大圈,才又来到洗凤阁的后院门外,院落颇为宽敞。

  他却并不跃过高墙,而躲在墙角暗影里,口中装作鸟叫,连鸣三下。

  洗凤阁里,某处烛光一闪即灭。

  得到信号的黑衣人,施展轻功纵身飞起,踩着那竹林高处的末梢,腾空一闪而没。

  此人身形虽快,岂能逃过这数十人的眼睛,明显是进入了洗凤阁里。

  庞棣兴奋归兴奋,却还没有忘了隐藏动静,他一边展开身形,一边非常小心地踩着院墙飞身,蹑手蹑脚地踩着瓦片,来到那处房屋旁侧的屋顶上。

  却见那黑衣人的后背,刚好在这一瞬间留下残留末影,闪身从窗户穿进屋内,动作极快,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

  而黑衣男人才刚扑入房里,一团火辣辣的温香软玉,就好似小鸟投怀般撞进他怀内,响起一阵衣衫和肉体摩擦的声音。

  那蜂腰硕乳的女子身段只一看,庞棣小腹燥热,分明就是符媚娘那个骚狐狸。

  黑漆的房子里,春情如火。

  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女子抵死缠绵下的娇呼,以及黑衣男子的喘息,虽在两人蓄意压制下,仍然瞒不过窗外三丈处庞棣的双耳。

  他几乎想立即闯入屋里,抓住那个黑衣男人,然后换成自己趴在符媚娘的身上驰骋肏弄,可就在他刚要给手下打信号的时候,室内忽然传来轻微的语声,庞棣立时打消这个念头。

  发话的是符媚娘。

  “别急着肏屄,赶紧说正事。”

  庞棣听到那依旧时隐时现的啪啪声响,知道这时他们必定仍然结合在一起,也就说仍未完事,可现在忽然分神说话,大不简单。

  他屏息凝神,将听力发挥至尽,虽然房内传来的声音虽细若柔丝,仍给他收在耳里,听个丝毫不漏。

  符媚娘略带嘶哑的嗓音,杂在男子喘息声中道:

  “嗯啊~那件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男人没有回答,庞棣只听到了一声极为清脆的掌击翘臀的声音,以及符媚娘低低的痛呼声,想必是男人双手扶着符媚娘那肥硕挺翘的隆臀,将肉屌狠狠抽插了几下。

  又是一阵喘息和娇啼,足足半个时辰,伴随着肉屌抽插时咕唧咕唧的淫荡水声,偶尔夹杂几声扇打臀肉的声响。

  声音逐渐停了下来,符媚娘这才得到喘气的机会,催促道:

  “哈~哈啊~别肏了,快说呀!”

  男人只能带点无奈的语气,停下了抽插肉屄,喘息着说道:“还有什么事是你这条狐狸料不到的,春平君刚从秦国回赵的前一日,郭相就忽然通知守边的李牧将军,试图将他扣押边关,然后再寻机,徐徐图之……”

  这时,男人的话却忽地中断。

  “呃啊~”

  一声销魂娇呼传来,原来这是男人正欲罢不能的时刻。

  他想必是抱住了符媚娘那丰隆腴美的硕臀快速撞击着,直插得水声唧唧不停,美人娇喘不断。

  窗外的庞棣,却是再也无心关注这男女肏屄的快活呻吟,刚才那番话他只听得冷汗直冒。

  他们两人话里说的这春平君,乃是当今赵王偃的王兄,先王赵孝成王的嫡长子。

  赵王偃当初身为次子,越嫡继位之事,也曾闹过一阵,谣传最广的版本不外乎是:太子春平侯赴秦为质子,五年期满却被羁留,错过了先王驾崩继位的时候,而春平侯之所以现在才归国,便据说是如今的丞相郭开,买通了秦相吕不韦从中作梗,顺带捡得如今扶圣登基之大功,一步登天。

  庞棣当即明白,如今正有一个阴谋诡计针对归国的春平候在进行着,所以他并不打算在这时贸然出手,而让他们这群人自己说出来,才最是妥当。

  “啪啪啪啪……”

  室内男女媾和的动作依旧在进行着,噗呲作响。

  符媚娘本就天性浪荡,此时被男人死命地一番后入肏弄,也就不再有任何的扭捏,直接张开殷红朱唇,在娇喘哼哈的间隙里不断发出长串剧烈的呻吟之声,简直如同仙乐,曼妙蚀骨!

  好一会,才回复风平浪静。

  符媚娘好似已经被肏得气喘乱息,柔艳妩媚地说道:“那,李牧将军有没有依郭相的计划,如实进行?”她似乎对先前的问题,一直锲而不舍。

  男人有气无力地说:“李将军向来刚正不阿,虽然看出来了其中隐藏的蹊跷,可也只能是谨遵命令;若是不从,郭相就可以治他个违抗王命。”

  “所以,其实无论他李牧遵从与否,郭相的这一计都会有所获益,毕竟,郭相和这位李将军积怨已久,早就想对他动手了。”

  “郭相曾答应于我,只要除掉李牧,我就能去魏国大梁迎回我爹,重新成为赵国地位最高的将军,再无竞争对手了,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

  闻言,符媚娘也是一阵娇笑,非常得意,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当今赵王忌惮这位王兄已久,此番要是功成,我等也就有了保住赵王位置的大功,你家廉颇老将军也就能重回赵国柱石之位,妙哉妙矣!”

  廉颇?庞棣听到这个名字陡然一惊,这才知晓这个黑衣男人,肯定就是廉颇老将军的某个儿子。

  自从廉颇三年前收到排挤,愤而投魏,其氏族后代也逐渐失势,没想到此刻居然在和赤眼狐狸这个骚娘们,密谋暗杀春平君。

  此刻庞棣心思迅翻,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如果下注成功,旁氏说不定就能再度辉煌,如此良机,岂会放过。

  这时,屋里的男人也是语气得意万分起来,颇有些醉酒后的荒板腔调,忽然又重重扇打了一下符媚娘的隆臀,随后淫笑道:

  “待到事成之后,你阁里那个叫什么来着,噢,对了,叫紫儿的小妹妹,能不能给我玩玩?我可是眼馋她许久了,那小腰,那奶子,啧啧……”

  “好啊。”

  符媚娘居然一口答应了,却又语气一转道:

  “不过在那之前,我有样东西送你。”

  男子还来不及答话,却忽地一声悲痛惨嘶,接着是桌案物件打翻的声音,他带着惊恐和愤怒的语气颤声道:“娘的,你这疯婆娘要干什么?”

  娇媚不减的嗓音魅惑道:“送你归西呀。”

  男子的嗓音逐渐气若柔丝,疑惑道:“我可是廉家的人!为什么,我们合作了这么久……”似乎他的喉咙正在遭受符媚娘的切割,他的话语越来越气薄无力,更带着无限的后悔。

  “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若不是需要你帮助我在赵国安定藏身,你有何德何能,可以任意享用我的身体?”

  说到这,符媚娘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杀气四溢:“你更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想要染指我的宝贝紫儿。你下辈子可要好好记住了——”

  “这全天下,只有我才能爱她……”

  话毕,一道利刃破开皮肉的声音。

  男子喉咙间一阵乱响,跟着声息全无,似乎断了气。

  符媚娘徐徐站起,那绝美的妩媚容颜之上布满了如霞红潮,而露在窗边的赤裸肉体,也刚好暴露在月色下,丰满的全身白肉流动着闪闪的光采,非常诱人。

  庞棣原本看得蠢蠢欲动,这时,却忽然不知从何处响起一个平淡清冷的声音,慑得他心神震荡,赶紧连滚带爬地跳下院墙,藏起身形。

  “鸷鸷蛇豸,翳翳腐尸,循血戮谬,终归鸟鹫。”

  “死亡,会同样的找上每一个人。”

  屋里的符媚娘闻言,霎得全身一震,她的反应也是极快,一个闪身从窗中穿出,跃入院内,手中已拎着一条绕成数圈的响尾鞭。

  此鞭通体乌黑,浑圆似棍,柔软似蛇,看去似鞭非鞭,似剑非剑;鞭子顶端尖锐似剑,末端则是一只缠了鞣革的长柄,鞭索仿佛遍生鳞片,偶有光芒闪灭,显然是淬了剧毒。

  月光下,符媚娘挺起她娇人的美好身段,高耸浑圆的双峰,不堪一掬又充满弹性的纤腰,修长的双腿,一身赛胜冰雪的嫩白肌肤,确是迷人至极。

  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形立在屋顶。

  那是一名身穿湖蓝色水波百褶裙的女子,虽说她包裹在衣裙下的傲人身材分明,丰胸柳腰翘臀,拥有令人窒息的完美曲线,但却无人见了敢心生亵渎。

  因为她的气质是那么特殊,就好似背后高悬的圆月,玄妙神秘。

  她玉身长立,脑后高贵的淡紫色发髻顶着一个九棘碧玉轮,脸上横着一道朦胧眼纱,符媚娘虽看不清她的眼神,但能看到她的双目有如黑夜里的两粒蓝色宝石,灼灼幽光正穿过面纱照射着她。

  甚至有一股寒冷渗骨的气息,缓缓弥散在了院子里。

  “阴阳家?”

  一认出来者是谁,符媚娘几乎心中一沉,这居然是阴阳家的右护法,有着【裁魂断命】之称的月神。

  此女即使在阴阳家中也算得上神秘无比,一身阴阳玄法的功力精纯无比,实力也是高深莫测。

  传闻她精通占星和各种咒印之术,哪怕是名动天下的宗师级高手,都可能会被她下咒成功,无形无觉之中取其性命,甚为恐怖。

  月神神情冷漠,澹然道:“罗网,要来杀你了。”

  “哦,我为什么要信你呢?万一只是个陷阱呢?”

  “因为你对我还有一点价值。”

  “什么价值?”

  “那两把剑,交给我。”

  符媚娘的双眸骤然收缩,似乎对这个回答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转而发出一阵娇笑,妩媚之至,一点没有因为自己一丝不挂而有分毫尴尬。

  “能令超乎脱俗的月神大人产生兴趣,小女子不胜荣幸。”说话间,她还妩媚地晃了晃自己一对爆硕乳瓜,甚是诱人。

  可惜这一套用在月神身上是毫无作用,寒夜微风拂过轻薄面纱,她沉声道:“没有剑的话,那你只能迎接自己的死期了。”

  “也罢,赤裸裸来,赤裸裸去,倒也合道法。”

  闻言,符媚娘无比娇怜地哎唷一声,装作很是惊恐的样子道:“还请月神姐姐手下留情哩!媚娘这等小人物死不足惜,可若是那两把剑落在了罗网手里,恐怕你们阴阳家也不想呢……”

  月神哂道:“何必抗拒死亡呢,不过是阴阳轮转的……”

  她话还未完,顿时泛起满天杀气十足的鞭影,从符媚娘的手上暴射过来。

  她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妹妹,作为曾经的罗网杀手,她可狠辣无比,一看事无善了,立即出其不意,骤施杀手,希望趁月神出手前,一击成功。

  符媚娘柳腰摆动,两丈的距离瞬眼间飞掠过。

  “啪啪——”

  一条鞭子被她挥舞得无比巧妙,两声脆响几乎重叠在一起,而那末端的鞭梢居然同时化做了两道绿芒,一左一右攻向月神。

  她竭尽全力,务求一举毙敌。

  鞭影好似绿芒闪电般向月神推去,这一下杀招,纯粹利用对方不敢触摸淬有剧毒的鞭子,故必须先避过锋锐,如此一来,便会落到她的计算中。

  她紧跟着的杀招,便是另一只袖子里暗藏的毒针,这正是完全针对敌人退避而设,即使对方较自己高明,猝不及防下鞭子,却往往会在另一条阴沟里翻船。

  这些绝活乃是她闯荡江湖多年学会的,利用种种因素,例如敌人对美丽轻浮女人的轻视等等,为自己制造最有利的条件,阴险非常。

  月神却好似根本不在乎,婀娜身躯傲立不动,仅是款款提起两条冰蓝回纹绣边大袖,露出一对修长细滑的玉手,掌指收聚成刀,好似包裹着一股浑厚内力,手腕小幅度地扭转间,每一下都隔空敲在符媚娘疯狂刺来的鞭子上,恰到好处地击退了每一下鞭索攻击。

  算盘落空,符媚娘心中一沉,只能转为硬攻,那具赤裸丰腴的胴体,腾翻出雪白淫靡的臀浪乳浪,身形倏进倏退,刹那间挥出了七十多鞭。

  “哔剥啪剌……”

  长鞭宛若神龙,凄厉的破风声临空矫矫,盘绕着月神。

  可无论符媚娘的鞭子从任何角度,水银泻地式地攻去,月神都没有丝毫移动,一双裹气玉手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她的攻势。

  符媚娘开始绕着她疾转,一时跃高,一时伏低,鞭索的攻势没有一刻停止,暴风雨般挥向月神,偶有落空的锐利鞭风,击打在屋顶的瓦片上,瞬间将其爆为齑粉!

  此刻,月色下的这副景象极为怪异,一个风姿绰约的优雅女子站在屋顶,被一个千娇百媚的赤裸美女从四面疯狂攻击。

  符媚娘的鞭势越积越猛,逐渐挥出了第一百八十一鞭,而月神似乎也终于觉得有些威胁了,发出一声不悦的闷哼,双手十指优雅掐诀,灿若花瓣层层叠叠地盛开来。

  “焉嘧嗄唛……哒坺巳……笲跍吖……”

  一股诡异的内力冲击袭来,霎时符媚娘的耳内尽是碎成千千万万的女声,交错吟诵着某种古怪经文,庄严、肃穆、富有神性,但又暗藏着挥之不去的压迫、诡异和妖邪感。

  她不知月神到底如何施展的攻击,只看见月神双眼射出从未曾有的精光,缭乱舞动的十指间倏地寒芒大盛,好似化成了无数双手臂来回扭动,又似长河沙数般的灵蛇缓缓摇摆吐信……

  “月神姐姐好手段!”

  符媚娘顿感危寒,怒叱一声,展开浑身解数,赫见鞭索旋绕而回抱胸前,洒出一片鞭影,护着要害,接着就是身形暴退,却迟了半步——月神手上的光芒化做点点蓝色毫光,像一张网般迎头向符媚娘罩来。

  那些好似符咒形成的蓝芒,看似飘逸灵动毫无威胁,却转瞬一头撞上符媚娘的护身鞭影。

  符媚娘纤手连震,在眨眼之间,她手中鞭索至少被击中了近十下。

  那沉厚的力量,从鞭身传向她的手,有如雷电劈过全身,跟着手腕几乎同时一痛,鞭索便拿不住坠落在地上。

  符媚娘蓦然后退,刚好撞在房屋的墙上,旁边便是窗户。

  月神的双手则依然在变换着手印指法,发出一波又一波的蓝芒,直迫靠墙而立的赤裸美人。

  符媚娘其实早有预料,但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心中不免悲戚叹道:江湖传闻果然有所根据,这月神的阴阳玄法,实在非是一般凡俗的武功可比,其战力足以稳压宗师级高手,甚至怕也不怎么逊色于其他门派的掌门人物了。

  符媚娘绝望地将背贴靠在墙上,把自己那腴软硕乳高高挺起,诱人非常,这是她目下唯一的本钱,恐怕也是她死前最后的骄傲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四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月神一皱眉头,听出大批人正在接近。

  不一会,墙上露出一个个男人们的身形,如临大敌,强弓硬箭,全部瞄向屋顶上的月神。

  看其铠甲形制以及家徽图案,定是庞氏的人。

  符媚娘心下大定,发觉事情颇有转机,尽管不知道他们为何此时出现在此地,但总好过当场身死。

  何况等到都城军队一到,天塌下来也有他们挡着。

  “庞当家~庞当家的!”

  “庞大人在何处,你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符媚娘环视一圈,娇滴滴地高声呼救起来,同时更是挺胸抬头,使自己一副白肉胴体站得更是玲珑浮凸起来,哪怕给这么多人流览自己骄人的身子,此刻也是值得的。

  有些人试图跃下高墙。

  月神一声澹然道:“停!”

  这声音犹如平地焦雷,登时镇慑住要跃入院中的各人,一时成为僵持的局面。

  这时,庞棣也从院落正门里出现,大声喝道:“全都给我保持原位!”

  庞棣四周围着的精壮武夫,全是旁氏家族豢养的亲信门客,个个均在跃跃欲试,想把这个看上去高傲清冷的阴阳家娘们好好擒下折辱一番。

  与此同时,他们的眼光亦不时巡弋在另一个美丽丰满的赤裸女郎身上,可真是少见的妖媚尤物。

  “阴阳家的月神夫人,久仰大名。”

  庞棣先是朝着屋顶抱拳,敬声道:“在下乃是赵将庞棣,家父庞暖,曾祖父庞涓,不值一提。大家彼此若有什么误会,可以一起坐下来商谈。”

  火把在四周燃起,把庭院照的明如白昼。

  符媚娘片缕未着,此刻那具雌熟淫艳的胴体更是纤毫毕现——硕臀圆润,双乳香滑,通体腴软的光泽莹白,捏成一副销魂致命的春光,令在场诸多男人都呼吸急促。

  月神冷笑一声,淡淡说道:“赵国,只有一个人配和我对话,那就是你们的王上,其他人闲请闭口。”

  庞棣微眯双眼,迟疑了片刻,冷道:“阁下所言过甚,我知贵派如今被尊为秦国正教,但此地是赵都邯郸,拥军数万,若是你今夜就此遁走,我庞棣可当做无事发生,保证不会追究。”

  月神没有回答,面纱下的清冷双眸俯视着众人。

  不多时,只听众多武夫中一声暴喝传出来道:“嚯,老子最看不起你们阴阳家,不就是一群故弄玄虚的戏子!看妹妹你姿色不错,再不乖乖听话投降,今晚爷爷我就教你识得,什么叫做肉屌之下无硬屄!!!”

  “哈哈哈哈!!!!”

  这番浑话实在太过腥荤无礼,惹得四周都传来嘲笑怒骂的声音,这些人都从没有见过阴阳家的厉害,只是随波逐流,对这个传闻中的门派小觑之极。

  庞棣一言不发。

  四周传来弓弦拉紧的声音。

  气氛沉凝。

  一触即发。

  月神轻声一叹,似乎实在不愿意弄得血染当场。

  “哎唷,庞当家的,你看这秦国的贱坯子,都欺负到我们赵国都城里来了。当家的你再来晚些,人家一个弱女子怕是就要殒命于此了,哼呜呜……”贴墙而立的符媚娘两排浓睫轻颤着,盈出两行泪水,流下明媚的面颊,真是使人我见犹怜。

  围成一圈的男人们看了,更为此义愤填膺,连残存的犹豫顾虑也置于脑后,一股满是自信激奋的声音响起道:“听好了!!我们从一数到十,如果你再不滚下来屈身受缚,莫怪我们刀剑无情!”

  月神略微扫视一圈,虽然站在屋顶上,距离符媚娘却也只有三丈许的距离,而围墙上一圈虎视眈眈的弓箭手,加上院落里站着的一群甲士武夫,距离则由两丈到五丈不等,看来并无甚危险,足以轻松解决。

  “一!”

  “二!”开始计数……

  全场几十名好手,蓄势待发。

  一股繁秘诡谲的吟诵声,由月神口中响起。

  初时细不可闻,刹那间便响彻全场,盖过了计数的嗓音,连庞棣下令放箭的声音,也遮盖了过去,一时间人人有点仿徨失措,只觉得这像是某种妖术。

  月神的十指开始飞快掐诀。

  她手中的十指缭乱成残影,倏地不见,变作一团幽蓝寒光,而寒光再爆射开来,形成一点点闪烁的芒点,似欲向四方八面标射开去。

  接着,月神的身形好似融化在了背后天空的圆月里。

  她毫无预兆地,消失在了庭院内的满空寒芒里。

  火把被一阵阴风吹得瞬间暗弱,惊惧的怒喝声纷纷自四方传来,无数箭矢盲目地射向光芒的中心。

  武夫们几十把的剑刃反射出道道闪烁火光,和爆射的幽蓝寒芒混杂在一起,扰乱了他们的视觉;而在明暗交替的瞬间,不断有人失去性命。

  一连串叮当声响,射来的长箭跌满一地。

  庞棣人还站在原地,忽感有异,一道寒芒从自己脚下处射来,他的反应也是很快,手中宝刀立如闪电劈出,一触寒芒便运力一绞,却立时虎口一阵剧镇,刀都几要脱手。

  身为几代沙场兵家,旁氏的家传武功其实非同小可,庞棣此刻内力催动宝刀一动,硬是将寒芒挑开半尺,但也划过他的左肩,刹那间整条左臂骨被震得粉碎,绵烂如软虫。

  “啊!!!”庞棣惨叫一声,向后倒跌开去,然后一个倒翻借势坠地。那道幽蓝寒芒这才给他刀法绞上半空,砰得展开四散。

  他全力一挑,竟不能挑飞这万千寒芒中的一点,月神一招之威,令庞棣满额冒出冷汗,心中更是暗吸一口凉气,这阴阳家确有难以理解的惊人绝艺,尤其这对术法的利用,诡变百出,功放兼备,像月神这般高手,自己实在难望其项背。

  而就这一瞬间,院子里几十人的攻势,也刹那间全部冰消瓦解。原本个顶个猖狂的甲士武夫们,纷纷死状诡异地倒在了地上。

  只有月神一人,再度傲立于屋顶。

  一时寂静无声。

  只有火把烧得匹啪作响。

  庞棣如临大敌,他肯定不会自信到,以为是自己接下了月神方才那招。

  想来不过是因为月神同时瞬杀这么多人,导致分心过多,自己侥幸躲过一鸣罢了。

  可此刻月神就站在屋顶,沉默无声地俯视着自己,他只感觉后脖子发凉,止不住地连连后退,爬出了大门。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小人这就离开,得罪……”

  月神似乎并不想取他性命,而是静静转头,看向了院子里的符媚娘。

  原本符媚娘她也想趁机溜走,可此刻被月神这么一盯着,她也就自知死定了,干脆停下了脚步。

  “呵呵~”

  “怎么,月神大人难道也有这对食之好,就这么喜欢人家这奶子,这屁股,恨不得吃了我?”说话间,还可以将双腿微微分开,做了个撩拨动作。

  哪怕是死到临头,符媚娘也似乎并不愿意交出那两把剑,甚至还有心情调戏这冷淡无波的煞星。

  月神却忽然微微皱眉。

  并不是为符媚娘,而是院门里又走进来个男人。

  准确的说,是个老头。

  他一瘸一拐的,佝偻着老腰,脏兮兮的凌乱头发批下来盖着脑袋,略微露出的黝黑黥面上,爬满了黑沉沉的烙刻纹路,正是庞棣曾一脚踢翻的、那个挡路的洗凤阁龟公。

  这是?!!!

  虽然老头矮小瘦弱,可月神却瞬间表现出了罕见的紧张感,面纱下的那双眼神都充满了忌惮,死死地盯着他手里那把乌黑怪异的剑。

  只见老头手上握着一把古朴而威严的漆黑剑柄,无数细小的剑刃碎片似浮而聚,凑成了一把完整而奇怪的剑。

  此剑周身的黑气犹如凝成实质的煞风,缭绕着老头一圈,衬托得原本佝偻的老头,此刻却似魔神下凡一般。

  “逆鳞……”

  月神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清冷的面容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没想到,我们在百越搜寻了这么久的天命之物,居然在此处。”

  老头听了这句话,却是摇摇头,好似无奈又似不屑。

  他朝符媚娘恭恭敬敬地拱手一拜,发出一道苍老的笑声,带着几分傲意:“阁主,多谢你这段时间的收留,重新认识一下——”

  “火雨公门客,百越第一剑士,山余句!”

  符媚娘此刻怎是一个吃惊了得,她从未想过自己偶然收留的这个无名老龟公,平日窝囊肮脏,唯有嗜酒这个习惯,可竟有这等隐藏身份;可回过神来,只默念了一句山余句、句余山,她却猛地一颤,想起来一个传闻。

  百越位处昔日吴越两国的故地,曾有一支部族打着旗号,自称越王勾践后裔,异军突起,试图挑战当时所公认的闽越王,从而称霸百越诸部。

  为了能够撑到楚国平叛援军到来前的最后一刻,一名剑客被安排在了当时叛军行进最为紧要的关口,句余山。

  这名剑客武艺超群,手持一把漆黑碎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接连斩杀了近百的凶悍敌军,杀得浑身煞气逼人,尽管最后力竭而败退,却也成功争取到了援军到来。

  一时间,江湖人称“句余山上一把剑,山余句下一剑仙”,也就有了山余句的名号。

  老头似乎对符媚娘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面朝月神,微微闪开身子,将门口留出一条缝,蓬头黥面下咧着嘴,露出黝黑自信的笑容:“阁主你还是先走吧,此人我来对付就好。”

  符媚娘犹豫再三,走到门口,又还是回头说了一句:

  “活下来,之后给你十倍工钱。”

  老头没有回答。

  “还有,好酒管够。”

  “哈哈哈哈!好得很嘞!”

  多了这句话,老头这才听得高声朗笑,满是意气风发的模样,竟一点看不出曾经畏畏缩缩的邋遢感觉,好似一柄锈剑重新绽放出了锋芒般。

  “你是它的第几个主人了?”

  月神在屋顶上观望了许久,终于出言发问。

  “第几个呢,倒是不知道,毕竟是传了这么久的家伙了。不过,说不得我老头子就是最后一个呢,哈哈哈哈~”

  老头低下脑袋,看了看这把好似无数碎片黏合而成的漆黑古剑,目光深沉而寂静,好似与多年未见的老友叙旧般,喃喃自语:“老家伙,希望你能再借给我一次力量吧~”

  “喝啊!!”

  伴随着一声低吼,他握住剑柄的那枯瘦右臂肌肉猛地扭曲起来,一条墨线似的氤氲黑气从剑柄上攀延出来,透进手掌,沿着血脉青筋一路往上爬,老头无比痛苦地吼叫着,双眸也在一瞬间化作了两颗漆黑深邃的髓珠——随后,“铮”的一声激越龙吟,竟从剑身上激荡出来。

  月神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紧蹙眉头,十指连连舞动掐诀,警觉地布撒出一片蓝光寒芒围绕周身,这才对着屋顶下的老头寒声说道:

  “你这是在自取灭亡。”

  “嘿嘿,放心,我就算死了,这把剑也不会落到你们手里。”

  老头黝黑的肤色下隐隐透出红光,披散脏发下那黥面逐渐露出完整的绘面脸谱,好似一道道黑墨爬满了双脸,更多了几分古朴神秘的韵味,好似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直接放声狞笑起来:

  “折长蛟兮扼虎罴,舞长戈兮定吴地!”

  他的全身此时已经彻底被一团犹如水墨的黑气包裹住了,化作了一个身形更为高大的黑影,整个凝聚成一股纯粹的无坚不摧,无可匹敌的剑意!

  下一瞬。

  犹苍鹰击于长空,倏地攻向了月神!

  【秦召春平君,因而留之。泄钧为之谓文信侯曰:“春平君者,赵王甚爱之而郎中妒之,故相与谋曰‘春平君入秦,秦必留之’,故相与谋而内之秦也。今君留之,是绝赵而郎中之计中也。君不如遣春平君而留平都。春平君者言行信于王,王必厚割赵而赎平都。”文信侯曰:“善。”因遣之。——《史记:赵世家》】

  【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是岁也,三川竭,岐山崩。现黑金,劈无散,自能聚,疑天降物。王奇之,令铸为戈,舞以祀。——《国语:周语杂记》】

  【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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