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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传 (123-159)作者:1260956108(仙源宫主)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22 14:13 长篇小说 2410 ℃

          【玄女传】(123-159)

作者:1260956108(仙源宫主)

字数:47721

  第一百四十三章 神秘妇人

  时那尸王凶神恶煞,但见昏迷中的宁红夜犹如仇人,不由分说便扑咬而来,一眉急举桃木剑迎战。

  赵神月谓子衿道:“尔等快快逃去,此尸王专取宁红夜性命,这道士不是他的对手。”

  两徒弟也明白事情紧急,几人护着宁红夜等人慌忙撤去,待几人不见踪影,赵神月抽出玉剑,悬在空中喝道:“那鬼王,你尚认得我否?”

  那鬼王闻得声音,弃了一眉便来寻衅,方一眉与他斗了几个回合,正着吃力,见这尸鬼正与赵神月纠缠,一人一尸斗了上百回合,不见胜负,忙来到坛前,踏步引气,取黄符,洒米酒,口中念念有词。

  哪知这鬼王力术不进,且力大无穷,但一个鬼怖尸头朝天一啸,登时日月无光。

  雾蒙蒙遮天蔽月的不详黑云仿佛鬼门关开,千年老树拔根反栽,万年灵草倒头归泥,二人顿闻山中周边惨咽咽的哀嚎声,索命声,哭呐声。

  那些枉死的,战死的,被抛尸弃首了不知百年,千年的亡者们纷纷挖土重归世间,尽管止剩白骨,残渣臭肉的躯壳,但怨念积累千年,独剩对世上人间无数的咒怨。

  “啊……啊啊……”

  "这是……"

  一眉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场景,这比茅山古书当中记载的上古邪祟魔物还要渗人,对此身为瑶池上仙的赵神月也神情凝重,皱眉含思:"看来,此番再想收伏也难了,若是华光在世,不知可否,只是……罢了,事到如今再想还有什么用."

  于是赵神月谓一眉道人曰:"看来此番降魔已难,你且快去护住其他人."

  一眉见众人已走远,心中为想师弟报仇,愤懑道:"今日正好降它,我走什么?"

  赵神月冷笑:"你这凡夫,好心劝你全然不听,也罢,要死你尚自己去罢."

  这时四方八路各路骨尸亡人皆扑路而来,那鬼王更是领头先锋,张着血红大口,跨骑上古邪兽夺命而来,赵神月玉齿紧咬,终究不忍再死一人.

  她腾在空中,轻舞白光,立时大地爆影,白雾重重,冲出无数个赵神月来,其实全是幻影,看作是白光幻作的纸人相似,八面去风与亡人奔赴杀去,但幻影终究只是幻影,白雾散去,原地早已无人.

  话说赵神月使一个遁身术,太乙外身法闪走,不知去向.一眉只觉后颈一亮,整人被提起,风啸迷眼,落地已是摔在地上,再看已是大路.

  暂且不提,且说子衿一行护着宁红夜慌忙逃离,那鬼王引起尸啸,无处不在追杀四人,四人屏气躲过数劫,逃出山林来到官路,

  忽听得地动山摇,烟尘滚滚,抬头望去,但见黑漆漆,乌泱泱甲胄军士开拔之声,扬起沙尘汹汹赶来.

  众人大喜,连忙上前相迎,然而子衿眼明,遥远便瞧出不对.

  这支队伍后面居然还跟着各种恐怖渗人的鬼怪,什么无头恶鬼,怪面邪精,山魈罔尸,魑魅血獐,有军士乘在马上连人带匹悉数卷入空中旋风,分尸而死,又有甲士以身试险,吸干阳气变作人干,倒地身亡.

  阿英和阿豪还在举手呼唤:"在这里……在这里……"

  子衿连忙扯住二人,指着后面大叫:"那些不是人,快跑."

  二人这才定睛一瞧,为首的一批骑将居然面漏惊恐之色,浑身是血,还有几个残肢断臂,已成闻风而逃之色,丧家之犬之徒.

  阿英吓得结结巴巴:"那……那我们怎么办……"

  "快跑!"

  子衿大喊一声,带着几人往路边小道一钻,穿了一片竹林,见有一座落魄的道观,众人逃了一路实在没有力气,于是暂且躲进当中.

  阿豪气喘吁吁,见着众人口干舌燥,便道:"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水."

  阿英胆小,便嘱咐说:"那你快点回来."

  阿豪答应了一声,径直往道观后面而去.

  一路心惊胆跳,子衿这时安慰着一旁的巧儿,她虽受了惊吓,但也是吃过苦的人,因此还好,而宁红夜虽说是带病在身,但之前喂下了返魂花之后在逃跑的过程中也醒了过来,只是依旧虚弱.

  "看来,你又找到了一个娘子了."

  宁红夜脸色不太好,但并不妨碍她刻薄的语气,为此子衿也只是笑笑说:"我之前还差点找到你身上去了呢."

  宁红夜皱了皱眉,知道他是在说之前顾清寒的那夜.

  那夜也不知被这花贼占了便宜否,对于如今虚弱的宁红夜来说,她也不愿再去提起.

  巧儿怯生生的在子衿耳边问道:"她好可怕,公子你是不是得罪过她?"

  子衿也不知道她为何总是这样针对自己,便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巧儿毕竟单纯,又问:"那公子刚才说差点找到她身上去了,是什么意思?"

  子衿呵呵笑道:"开个玩笑,没什么意思."

  宁红夜闻到,也只是冷笑了一声.

  在一旁心有余悸的阿英见几人都坐着休息,于是也凑过来,几人对他没话说,都各自缄默了.

  过了一会儿,阿豪从道观后面回来,水竹中盛满了水,分给众人喝了,子衿喝了还是渴,问阿豪说:"你从哪打来的?"

  阿豪说:"后面有一条溪,连着竹林,看起来是从山上流下来的."

  子衿拿起水竹,说:"我还是好渴,待我去再打一观来."

  走了有二里来路,来到道观后面,果然见到一处溪水,然而溪水旁有一个亭子,见那白烟随风纷飞,且素有白纸。

  他定睛一看,有一个妇人身披着白服正在那里哭诉:“夫啊,夫啊,你离我而去,教妾如何是好……”

  想这清明还未到,应是那妇人正在哭亡夫的奠日,本来不干他事,而且此番鬼怪频出,谁知是什么精怪化身,但过去又要经过亭子,这下倒另子衿有些踌躇.

  可那妇人哭泣之声潺潺如水,哀鸣悸人,令人闻也想起伤心事来。

  那妇人又哭:“君这一去倒也省事,只是可怜我妇道人家,上无父母,下无儿女,举目无亲,更不知还有什么活头。早知如此,我便一同随你去了也好。”

  子衿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走上前去,也随她一起往火里放去白纸烧,一同哀泣。

  那妇人擦了擦泪,说道:“你是何人,又哭什么?”

  子衿一脸苦涩:“我不过是一个过路人,方才听到你哭亡夫,令得我也想起妻来。如今我与她分离多日,她生死未卜,我真怕她出了什么事来……”

  妇人道:“我却羡慕你,你年纪轻轻,妻子死了还可以再娶。我年已老迈,夫君死了没有依靠,叫我生不如死!”

  子衿愣道:“这叫什么话?如今我现在才是生不如死呢,我那妻子都还未过我的门,她下落不明,我恨不得把地凿穿,把天捅破找到她才好。”

  妇人哼了一声,不以为意:“你们男子便都是这样么?我夫君生前也曾对我说过这话,只是他后来又娶了几房小妾。罢了,男人多是负心汉,想你那未过门的女子必定十分美貌,你也只是贪图她的美色而已。”

  子衿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唉,我贪图她美色不假,然而我更贪爱她的性子,她的人。她受不得委屈,这江湖险恶,孤身一人让我怎么放心。”

  那妇人听后,更是连连一阵冷笑,子衿十分不解,遂问:“你讪笑什么?方才你不还在哭你亡夫么。”

  妇人冷笑道:“你不说还好,说起来又让我想起夫君生前的话,也是如你一般,满口情话,心却乱花。不过他娶小妾,我便动手杀她们。我夫君曾纳三房妾,我都将她们杀了。一个溺死在水缸里,一个弃尸荒野,一个吊死在他房中。”

  子衿吸了口冷气,登时吓得后退一步:“你好狠的心!”

  妇人哈哈大笑:“女子善妒,越是美貌的女子便越是善嫉妒。我夫君死前曾被我亲手阉割,这样他到阴间便再不能与那些狐狸精行淫了,哈哈哈……”

  子衿听得面白脸青,吓得拔腿就跑,那妇人喝了一声:“哪里走!”

  两步飞到跟前,按住肩头,脸色邪笑,子衿抬头一看,这妇人生得一副华贵容姿,端庄美甚,竟与凝儿有些相似,倒像她的长辈。

  可如今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穿着惨白的奠服,子衿仿佛已经看到了她从身后随时会掏出一把刀子。

  “这个女人疯了!”

  子衿心中只有这个想法,连忙想使出脱身之计,没想到这妇人力大无穷,两手压着他的肩头攥得紧紧,丝毫逃不出去半分。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要对我做什么?”

  妇人疯笑道:“你们男子都是如出一辙,看你长得倒也标致,红颜怕是不在少数,我替她们除了你这祸害,省得和我一样,人老珠黄了再来后悔。”

  子衿急道:“你这妇人,好恶毒的心!不要说我不会负了她们,就是她们老了也不会像你一样歹毒。我爱之人皆是心善女子,怎会和你一般?”

  妇人眼睛一瞪,怒道:“若不是你们男子多要纳妾,我会如此吗?得了一个还不够,还要两个,三个?”

  “这……”子衿哑口无言,曾经满口胡言的他本来扯谎张口就能来,可以说自己没有骗过这个妇人,然而他忽然说不出来,毕竟自从得了凝儿的身子以后他虽然收敛了许多,但最近还是收了巧儿,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妇人见他愕然,便得意大笑:“果然如我所说,你其实也是这样的男子罢?好好好,若是还有两分骨气,就伸直了腰让我杀了你,也不枉生为男子。”

  子衿这回是真怕了,那妇人从腰后掏出一柄六寸的刀子,一下便抵在了他的下颚上,只需往里一使劲,顷刻刀子便没入喉颈,小命登时就休。

  子衿瞬间脑海中回忆起许许多多的画面,倾城宫主的花月容颜,她对自己的笑,在自己怀中的撒娇,还有许许多多高冷的眼神,冷静思考的模样……

  “等……等等……我还有话说……”

  “还有遗言?”妇人笑道,“快说快说,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让我回心转意。”

  子衿看了妇人一眼,颤抖着问道:“你当真要杀我?我明明没有得罪你。”

  冰冷的刀尖已经刺入皮肤,刺痛的感觉在全身回荡,子衿能感觉到自己立死只有最后一步了。

  “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吗?”妇人道,“我夫君临死的时候,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是你猜他后来怎么样了?他已死了有三年了。”

  子衿如今已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心想:“我干嘛要多管闲事,自己装作没看见不就完了么,如今真的就要一下子丢了小命,我也真是蠢!”

  可是已经于事无补,子衿登时流下泪来,哭着说:“你要真杀了我,求你去破败的道观里,找一个叫巧儿的姑娘,求你把她也杀了。不过在杀她之前,不要告诉我已经死了,也不要吓唬她,给她一个痛快便好。”

  妇人笑道:“好!好!你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倒也不算我杀错了人。”

  子衿回答道:“不是,她一个人孤苦,官府也在通告要拿她回去。她若被抓回去,只有被打死,或是卖到妓院里去,我见过现在无依无靠女子的惨状,我不想她也一样。”

  妇人问:“那你还没有过门的妻子呢,是否也要我帮你去了结?”

  子衿眼前又浮现出倾城宫主的容颜,他迟疑了一下,心想:“凝儿长得这么美,虽然我死了,但她也还要嫁人,虽然夫君不是我……”

  想到这里他哭得更加厉害,最终还是哽咽着说:“不……不必了……她是天上的仙子,她的娘亲会保佑她的……”

  子衿哭着哭着,忽然摇头一扭,身旁巧儿正关切地看着自己,这才发觉是南柯一梦。

  “公子,你怎么哭了?”

  巧儿着急的眼神连连问道,子衿坐起身来,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转头看着完好无损的巧儿,她还是这么可爱,还是这么美,活生生地就在自己的身边。

  子衿真是惊魂未定,却一下子又发觉有惊无险,心中反差天上地下,不觉恍如隔世一般,于是伸手就将巧儿揽在怀中,闻着鼻尖传来的芬芳。

  巧儿在他怀中,羞赧无比:“公子……不要啊,有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收伏鬼王

  原来巧儿以为他又想要她了,虽然担心公子的身体,但是巧儿从心里不会拒绝他。

  不过子衿将巧儿搂在怀中有一盏茶的时间都迟迟未动,弄得巧儿有些不知所措。往常公子要弄自己的时候,上手便开始在自己的身子上乱摸,又亲又弄的,怎么今日有些反常。

  “公子……公子……”

  她轻唤了几声,子衿看着她便笑了笑,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对她说:“我今日才发觉,你美得吓人。”

  巧儿羞得脸色潮红,虽然总是听到公子对自己说情话,但是每次听都不自觉的高兴开心,引得她稚嫩的芳心一阵乱跳。

  二人虽无比甜蜜,但奈何身旁还有他人,否则谢子衿也确实想将小妮子压在身下好生蹂躏一夜。

  众人休息了一阵,忽然听得门外有呼救之声,出来探头遥望,便见得庭外遍地鲜血,有三两个流兵往道观逃来,口中不知说得什么,紧接着身后一头似牛非牛,如虎非虎的怪物扑来,三两下将几人撕成碎片。

  “不好,又是那鬼王!”

  众人顿时惊慌失措,宁红夜欲起身而战无奈大病初愈,就连站起身来也极为困难,眼见众人逃脱不得就要死于非命,忽听得天灵一声咒术。

  “乾坤已备,斗转星移!”

  砰!

  整座道观被那魔兽凌空踏碎,变为齑粉,然而众人已消失不见。

  一阵头晕目眩,众人回过神来,竟然是在一棵桂花树下,阿英阿豪二人也是眼前一喜:“师父,你怎么在这?”

  一眉也喜,指着身边一少年道:“为师与你们失散之后,在大路上遇到这位道友。”

  众人一看,此人额白童颜,颇有些道气,子衿也是眼前一亮,走上来说:“我早知是你了,你可救了我两回了,你师兄呢?”

  那少年微笑不答,只是看了一眼子衿身后的宁红夜,子衿发觉后便对宁红夜道:“你快谢谢人家,若不是他,我可治不了你的病。”

  宁红夜却没有说话,她看着大路的另一边,似乎在想些什么。

  “你别理她,这人就这点臭毛病。”

  谢子衿冲着无尘憨笑,无尘却也表现出不在意的模样。

  阿豪问道:“师父,这僵尸太厉害了,我想就凭我们很难收伏它,该怎么办?”

  阿英被吓坏了,他哆哆嗦嗦地说:“那……那怎么办……不如……我们回去请救兵吧……快走吧……”

  一眉也神情凝重,一时间不知怎么是好,大家似乎都在等一个人拿主意,无尘这时才慢悠悠道:“这鬼王不是凡间之物,因此也无法另凡尘的人拿它。”

  谢子衿道:“之前有个叫赵神月的说她是神仙,应该能拿它吧,可你师兄又说她是假的?”

  “赵神月?她……还在人世么?”

  看来无尘也不清楚,不过他又说:“既然天上的拿它不住,倒是可以求一求地下的。”

  一眉眼神闪动:“地下的,你是说?”

  无尘笑道:“只怕你舍不得自己的看家本领。”

  一眉沉默了,他的眉头似乎皱得更深了。

  这时忽然地动山摇,谢子衿与巧儿等人没站稳差点摔倒,无尘催促道:“若下不了决心,趁早各自逃命,不然皆死在一处了!”

  一眉正色道:“除魔卫道,我辈何辞。”

  无尘道:“既如此,我沿路去点麝香,引来僵尸,只是为保埋伏得当,还须以一人为饵。”

  “谁?”

  无尘看向宁红夜,众人也望她。

  “为何单是我?”

  宁红夜淡淡地说,一眉也问:“这僵尸一直都跟着你,难道说……”

  无尘笑道:“你阴极护身,它不追你,追谁?”

  言讫,事已安排,无尘便身先去了,谢子衿拉着巧儿的手说:“这里太凶险了,你我还是先避一避吧。”

  巧儿也答应了一声,说:“只是可惜,昨儿才买得驴子,方才遭遇了那些就丢了。”

  子衿笑着安慰她:“人能平安无事就好。”

  巧儿也会心一笑,两人牵着手就准备避开一下,一眉叫住子衿,走到面前,示意借一步说话。

  走到数下,见旁边无人,便开口问道:“小友……如今还是童子身么?”

  子衿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嘛?”

  “是,还不是?”

  子衿反问:“你觉得我是吗?”

  一眉看了眼乖巧站在远处的巧儿,不免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随后在身上掏了掏,在腰间拿出一个锦袋,递给子衿道:“这里面的法宝是天煞之物,倘若待会儿我斗那僵尸不过,你须立刻抛出,否则所有人都会死无全尸,知道了么?”

  子衿脸色一变:“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大师你收着吧。”

  一眉瞪了他一眼:“若我斗它不过,肯定比你早死。”

  “那……好吧,只是我还是有个问题。”

  “说。”

  子衿咽了咽口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眉脸色沉重,开口一字一句地说:“天煞符。”

  宁红夜跟随无尘一路往东而去,无尘朝远方看去:“此时那边风水正好,不知我师兄是否能赶上这场好戏。”

  宁红夜走路时多少也舒缓过来,便说:“小二说是你救得我?”

  无尘也只是微笑,没有否认。

  “多谢。”

  “不用,或许有日我也将求你。”无尘答道。

  宁红夜注视了他一会儿,忽然察觉了什么:“你是残缺之人?”

  无尘呵呵笑道:“不愧是昆仑圣女,然而这应是你背后的真神告诉你的罢。”

  宁红夜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话。

  阴风阵阵,天雷滚滚,冷风忽然袭来。

  “来……来了。”

  二人凝神警备,黑影铺天盖日。

  “吼!”

  “当心!”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官将首

  茅山道术,素来就有雷法,养鬼,养僵尸,风水,通灵,走阴,拘魂,请神,上身等道法,其中请神,上身之法,古来有夺舍,占巢之说,是一种阴鸷折寿的法术。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凡人之躯往往无法承受大能之神的业力,因此附身之时及其考验凡人的业性,品格,还有完身。

  《太上天坛玉格》云:“一切上真天仙神将,不附生人之体,若辄附人语者,决是邪魔外道,不正之鬼。”

  生人便是指凡俗之人,若要请业降身,须得出家入道,遵守清规之辈。

  一眉这里说完,远方忽然传来无尘的声音,此乃传音之术:“那道士,鬼来诶,快速准备。”

  几人深色一凛,知道事情已经紧急,一眉连忙起坛作法,供香米,点红香,烧符纸。

  “待会儿,你们会遇上一辈子也难忘怀的事,这时为师的寿行所换来的。”

  一路上,火光冲天,直逼云霄。

  那僵尸在空中飞行,一跃数十里,点燃了枯木荒草,于路上生灵涂炭,焦烟糜烂。

  宁红夜身子虚弱,幸好有无尘护着,引着那僵尸来,二人不见谢子衿与巧儿,但见法坛前正对着他们,落座了三个男儿。

  这三个人自然是一眉与阿英阿豪两个徒弟,只是此时三人面部漆黑,看不出谁是谁来,且身着怪异,犹如怖精。

  宁红夜愣了一下,无尘轻声对她说:“莫声闹,恐走了气,术就不灵了。”

  于是两人侧道,潜走了去。

  那鬼王不识厉害,自以为疯魔,来到阵前竟往三人扑来。

  此时三人同时肩头一沉,背泛青红二光,站起身来,头戴帽巾,插一枝问路香,香燃则示鬼神附身,香尽尽则鬼神离去,禁高呼,避辉光。

  那鬼王本就瘦骨嶙峋,全身无一块好肉,残牙短口,血怨冲天,然而这三位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仔细观看,个个面露凶光,脸上青蓝红白分叉交影,獠牙朝眼如同大象,尖腮洞眼仿佛猴精。

  一人手持钢叉似夜叉,一人手持钩鞭似鬼差,一人手持镣铐似马面。

  你道一眉扶乩请的是谁?原来正是増,损二将,民称官将首。

  既为増、损二将,为何是三人?

  原因两位将军生前杀伐甚多,因此迷失了本性,一个成了世间的修罗,一个成了阴间的魑魅。

  二人死后,阴间仍不能化解其怨恨,幸好被地藏王菩萨所感化,甘愿伏维,其实二人都是万年的恶鬼,所以虽归正门,但积怨难消,増将军的业一人难以承受,故化二人担身。

  一般中元节鬼门开时,往往阴间土司在前面护行,白鹤童子引路,增、损二将护法,以为官将首。

  一眉既请来官将首,三人如同一人,步伐一统,开卦同法,踏罡步,筹司命,一时间天门大开,白光显世,引出阴阳八卦法阵。

  头顶问路香,脚踏七星罡。凶秽伏藏撑腰步,面耍神牙震四方。

  诛妖斩魔官将首,虎步三踏开阴阳。上神力开官将首,增损伐戈荡鬼王。

  增、损二将既出,只杀不渡。

  那一将投出火鞭,勾住鬼王四肢六腑,此乃子母鞭,一旦勾住,锁人事,限行合,任你大罗金仙,千年鬼王也挣不脱。

  那一将甩开拷锁,锁住鬼王三魂七魄,唤作阴阳扣,但凡沾上,哪管你是佛陀弥勒,树怪草精,顷刻神识离壳,拿住命门。

  那鬼王悬在半空,如同砧板鱼肉,哭嚎不止,堂堂一个鬼王,祸害千年,眨眼便要倾散。

  只消第三将,这一将手持三叉钢,叫做乾坤钢,但是天生地长,升仙坠魔无一不受管辖。

  掷则必中,中则必死。

  但见师徒三人其中一将,踏三斗,转虎腰,所谓垫步拧腰,力从地起,谁知即将掷出之时,那一将往后翻去,一人泄,三人皆泄。

  宁红夜与无尘在远处看得分明,连忙暗叫:“不好,术要破了,为何?”

  三人头顶的香明明还有大半剩余,按理说不应该啊,怎么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神乩离身,如此一来,不仅对施术者伤害极深,至少也是损阴折寿,而祸害未除,恐怕众人都要死于此地。

  果然,其中一将倒去,连带另外二人也跟着散力,天门即将关闭,法阵也在缩回,煞气难止,那鬼王竟开始挣脱了。

  “完了!”

  无尘大惊,冷汗瞬间流便全身,自己阴阳之力尚未凝聚,想再斗转星移可没这么快,这僵尸飞如蝗虫,哪里跑得了。

  千钧一发之际,宁红夜紧锁眉头,奋不顾身飞身上前,夺取了那一将手中即将消失的钢叉,一把掷去。

  “你会死的!”

  无尘慌乱之中连忙呐喊,可是已经来不及,乾坤之力不是一个凡尘女子可以承受的,就算是增将军附身乩童,还分二人,掷出的法力也不足千分之一,何况是宁红夜全力掷出的呢?

  正当众人诧异惊厥的时候,只见空中那鬼王中了这叉,一时间神魂与躯壳分离开来,那钢叉还锁着鬼王的胸膛。

  轰!

  夜如白昼,在火光冲天的爆炸之后,烟消云散,只剩一地的黑血,还有鬼王死后残缺落下的齿骨。

  再看宁红夜,仿佛跟个没事人一般。

  众人围了过来:“怎么会……你没事?”

  宁红夜摇了摇头,但随即呕出大片的鲜血,但还好能支撑住。

  “不可思议……”无尘皱眉感叹,“昆仑圣女竟然能承受如此大的业力,莫非,你还真能帮我取回……你真是天命之女吗?”

  远处闻到声音的谢子衿二人也匆忙赶来,见鬼王已散作尘埃,无法害人了,忍不住高兴起来:“我说,大家都立功了,去城里吃个宵夜吧,我请客!”

  众人也稍感安心,只是身后传来一声:“阿豪……”

  两个徒弟回头,见是师父,只是他苍老了不止四十多岁一般,倒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瘦弱地腰都抬不起来,满头白发,和刚刚的师父简直判若两天。

  “师父,你怎么了?”

  二人连忙迎了上去,一眉一边口吐鲜血,一边连站着都很困难了,只能靠在两人身上。

  无尘道:“你们的师父折了阳寿,恐怕命不久矣了。”

  两个徒弟皆是一惊,一眉道:“至少鬼王已除,我可以回去和掌门交差了。”

  说完又是连续的咳嗽,众人都沉浸在喜悦和哀伤的复杂情绪当中。

  一眉咳嗽了一阵,便问阿豪:“刚才你为何翻过身去了,莫不是脚滑了?”

  阿英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样,唯唯怯怯:“师……师父,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已经失身了……”

  “你这混小子,畜生……”

  饶是伤病在身,一眉也不免大骂了两声,不过就在此时,危机还没有解除,因为在不远处,一头饥饿的凶兽正朝众人狂奔而来。

  无尘隐约察觉到不详的气息,掐指一算,回头望去:“不好!劫难未退。”

  众人吓得六神无主,如此伤的伤,老的老,怎么对付这难缠的魔兽?

  正在这时,从天上降下一束大道金光,从天边传来一声:“金刚伏魔!”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双修大道

  无尘笑道:“看来有人来救你们了,各位,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小道先行一步了。”

  说罢以气化剑,御剑低飞,往西边去了。

  那凶兽奔到半路,忽然一座嗔怒金刚从天而降,正当兽头,一脚将它踏作烂肉。

  这魔兽当场七窍流血,暴毙而亡,身躯化作怨血,恨骨,往地下渗去。

  这金刚六臂一手一块魔兽残尸,奋力猛拍,嘭得一声,大路上尸血横流,炸为齑粉。

  待到金刚缩地复人,金光佛咒散去,谢子衿一行早已人去无踪了。

  天海正凝重之时,远处的山崖上,月光下正站着一个女子,天海健步如飞,来到女子身后,但见她身后的玉剑,心中疑惑便解了七八分。

  “想不到,经历了一千多年,你还是放不下。”

  那女子轻笑道:“臭和尚,你不也是么?不然怎会再出来世上。”

  天海喊出了一个上古的名字:“苡宓仙子,你为何要假扮她?难道你找到华光菩萨的转世了么?”

  苡宓仙子没有再正面回答他,她只是遥望着月光,洁白柔和的月色令她犹豫:“这一切,都是为了姐姐。”

  她回过头来,坏笑着对天海说:“臭和尚,我要你与我双修。”

  天海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话说倾城宫主被太安公主软禁在府邸,整日闷闷不乐,一来自己与情郎分别,而来修选玄女之事越来越近,单凭自己实在是势单力薄。

  她终日烦躁,极难入睡,直到困倦终于来袭,才堪堪睡去。

  醒来时,床边站着一个身形高美的女子,倾城公主定睛一看,却发现是自己的母亲赵灵儿。

  倾城宫主喜极而泣:“娘,孩儿终于见到你了!”

  然而紫薇仙子赵灵儿不为所动,开口便问罪于她:“凝儿,为娘与你点的守宫砂为何消了,莫非你不尊我的话,私通了男子?”

  倾城宫主面露羞愧,脸泛红潮,根本答不出半分,只能俯首请罪:“孩儿知错,求娘亲责罚。”

  紫薇仙子冷笑道:“呵,责罚,你犯淫乐的时候怎地不求我?”

  “孩……孩儿……”

  倾城宫主惊慌失措,又羞又诧,紫薇仙子看她这番模样,怒道:“想我飞升之日,曾嘱咐过你什么?你竟如此不肖,快说,奸夫是谁?”

  倾城宫主明白自己若将子衿托出,两人不仅再无见面之日,恐怕他的性命也顷刻难保,于是连忙求饶:“娘亲,求你莫再问了,孩儿是不会说的,求你看在孩儿从小就无父的情面上,饶了孩儿这回吧!”

  紫薇仙子怒笑道:“好,好!看来真是个会讨心的花贼,竟令我儿痴心如此。既然留你在世上也只会败坏本仙的名声,不如我一掌打死你,免得你日后作淫妇!”

  倾城宫主如闻天雷,一时娇躯无力,在床上哭道:“娘……你为何要这般作践孩儿,呜呜……”

  “我不作践你,是你作践自己!好,莫说为娘狠心,若你肯发毒誓,从此不再见那奸夫,我就饶你性命,否则我立刻打死你!”

  倾城宫主道:“若此生再不见他,我也无心可活。贞洁如命,既随了他,也好过孤苦,娘,求您发慈悲,孩儿血肉于你胎出,自有天命,既然是孩儿亲自择了他,他也是你的女婿,不要再逼迫孩儿了。”

  紫薇仙子听后,忽然态度转变,笑吟吟道:“我女婿是谁?是姓谢的么?”

  倾城宫主大惊,心中思虑:“娘怎会知道?对了,她是神仙,只须掐指一算,不过我和子衿……她真肯吗?”

  赵灵儿见女儿颇有憔悴的神情,到底心中不忍,便开口说:“好吧,为娘就发了慈心。不满你说,我来见你之前就已经见过那姓谢的小子,不过他在外面沾花惹草,最近又收了个叫巧儿的女孩,你当真不吃他的醋?”

  “我就知道……那混蛋……”倾城宫主心知肚明,子衿在外面总是少不了左右逢源,自己虽有时吃醋,但心里总是放不下他,一听到他的甜言蜜语,什么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孩……孩儿……”

  倾城宫主正想说些什么,赵灵儿也知道女儿的秉性,认定的事情难以转变,她这一开口无非又是什么至死不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之类的话了。

  于是赵灵儿打断她说:“不过他心思也还在你身上,为娘也不难为他,只是吓他一吓。罢了,不说这个了,你若真心爱他,为娘却也管不住你,只是都是孽缘啊。”

  倾城宫主喜出望外,连连对母亲撒娇:“我就知道娘亲慈悲,一向对孩儿都宠爱,孩儿愿一辈子陪在娘亲身边,侍奉您老人家!”

  紫薇仙子听到这话不免心中好笑:“陪我?怕是见了你那情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咯。”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自己此来匆忙,要尽快将事情办了,便开口对女儿说:“凝儿,为娘此次下凡是受王母懿旨,玄女选修在即,已你如今的法力想要修选玄女实非易事,难道你愿意年纪轻轻便被寒毒困死吗?”

  倾城宫主愧道:“孩儿愧对母亲,让娘为孩儿的事又操心了。”

  紫薇仙子叹了口气,心想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从怀里逃出一本《素女真经》,递给了女儿赵漱凝。

  “为娘在瑶池里与素女交好,这是她给为娘的真经,需要你择一个男子,彼此心意相合,双修练道,可弯道超车,弥补你这么些年来落下的课功。”说完又忍不住叹了一声,“原本想你可以保证完璧之身,练成大罗金仙,没想到最终还是只能修选混元一气太乙散仙么?”

  倾城宫主听着前面,心想择一男子双修,那不就是自己的爱郎么?娘亲也真是的,其实她早就是这个想法,来吓唬我而已。

  而听到后面一句,倾城公主忍不住诙谐一笑:“那娘亲……若不是你和父亲,哪里来的我呀?您不也是太乙仙么。”

  “胡闹!”

  紫薇仙子嗔了一眼女儿,望一眼窗外,天色渐白,于是说道:“时候到了,为娘也须尽早走了,我儿,莫再失为娘所望。”

  忽然间,房间里白芒片片,倾城公主一个趔趄,翻身便从床上醒来,手中竟拿着母亲交给自己的《素女真经》。

  “娘……谢谢你,孩儿至死难报您的恩情。”

  倾城宫主翻开书,里面赫然是男女双修的性事,纵然是早有准备,倾城公主依然羞得面红耳赤,然而娘亲的话历历在耳,也只能强忍着羞赧,细心读下去。

  这一读下去,倾城公主仿佛找到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还可以这样……子衿那臭流氓,之前根本就是在哄自己……”

  不过越读越深,里面的道理似乎和修道也有某种暗合的地方。

  对于天资聪慧的倾城公主来说,读书写字本就比普通人强,领会能力也是极有悟性,从此每日在房中研读,日益更精,只待寻求时机,逃出公主府,寻到情郎,早日行双修大道。

  不过刘正卿每日都在太安府门前,要求自己能和倾城公主见上一面,连政务也越来越怠慢,随从书童小厮见他整日闷闷不乐,便开口献上一条淫计。

  “只消如此如此,必叫雍州城第一美人主动献身于少主床帏!”

  第一百四十七章 挖墙脚

  要说书童扶柳给刘正卿出的什么主意,其实无非也就是些诡谲小计,可此时刘正卿欲望攻心,仙子美人近在咫尺,不乘此近水楼台,他人更无相见之日了。

  于是他也不顾虑其它,连忙问道:“是何妙计?快讲。”

  扶柳笑道:“少主也不想想,伏取美人心,靠得这般大张旗鼓,哪里可行?一来倾城公主是好面子的人儿,就是心里肯见少主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来见你,少主说是也不是?”

  刘正卿点头喜道:“你说得有理,说下去。”

  “这第二呢,太安公主将人劫走,意思就是很明显了,她素来有争夺玄女之位的心,而广寒宫上任宫主是十年前的飞升仙子,如今劫走她的女儿,是绝不肯另他人见面的。”

  刘正卿皱眉道:“这还用你说?你若有计,尽管说来,若合我心,甚么都依你。”

  扶柳这才谄笑,尖嘴猴腮道:“少主啊,此时说易也易,说难也难。既然只是少主与倾城公主的私事,这潜入她的房中,彻夜促膝长谈,与她说明情谊,再添情物辅之,嘿嘿嘿……想她虽美,却终究还是女子,常话说女子易情,到那时,公子说什么,她还能不都做什么吗?”

  刘正卿听了大半,心中已然知道书童言下之意。

  虽然用春不是刘正卿的风格,但是色欲当头,更迷心智,下胯起立,支配神识。

  刘正卿压抑住心中的澎湃,佯怒道:“哼,废话!若是能见到巧灵本少主自有主张,只是太安府岂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

  扶柳连说:“少主明见,不过小人在太安府有个同乡,原是在伙房下米的。前几日见了一同聚酒,喝多了小人一时嘴贱,说小人想见一见倾城公主芳容,看看是不是传说中的仙子下尘。他说这有何难?只要出白银五十两,便可包揽此事。”

  “才五十两?”刘正卿心中嘀咕:“这么便宜的好事?”

  本着周虑,刘正卿问道:“你那同乡,知我是谁?人可靠否。”

  扶柳急忙摆手:“小人绝未将少主托出,当时只道士戏言。至于其人……”

  他故作支支吾吾:“那人确实……乃偷鸡摸狗之徒,然而信誉极好,从不失人,小人正是看中他这点,所以结交为友。”

  刘正卿皱眉思虑了一会儿,下定决心,拍板道:“我给你二百两,我不忘你功劳。你二人分了,若此事圆满,我再有二百两与你二人,只是此事须格外机密,本少主的身份不得另第三人知道,就连你同乡也不准,否则……”

  刘正卿眼中闪出一道邪光,扶柳连忙俯首:“小人明白,请少主放心!”

  刘正卿执起笔,写了单子,交予扶柳,并嘱咐道:“事情要办得干净,早些去,回来报我。”

  扶柳答应一声,转身出去来到账房,管家与账房先生正在算本月收支,正叹息:“本月又出赤字了!”

  抬头见书童进来,便觉沉重,扶柳拿着少主汇票,进门撇在堂上,轻蔑道:“少主有令,速取二百两银票,有要事。”

  两人不敢怠慢,只是账房先生多嘴一句:“少主本月已支了不少银子,今又要二百两,是何事需要?”

  扶柳脸一横,眼一瞪:“少主吩咐,谁敢问他?若不予,我回去报与他便是。”

  说罢转身佯装要走,管家与账房先生连忙扯住他袖子,赔笑脸说:“不是,不是。只是怕老贵人问起,不好答说。”

  扶柳这才不屑一笑,谓二人说:“你只说,少主要娶娇妻,派我来取礼品去找媒人协聘呢!”

  二人哑口无言,无奈何只能将银票交付了他,扶柳拿着钱,又是调侃而笑:“要娶美人了呢!呵呵呵……”

  说罢含笑而去,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少主他,这回事真的假的?”

  “嗨!冯操心,咱们呐,算咱们的帐,哪天家底薄了,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话说扶柳拿了银票出门办事,过了一两日,回报少主事已定妥,当日晚上戌时,刘正卿穿着一身黑衣,蒙住面皮,低着头只露出两只眼睛看路,随扶柳来到太安府西面的墙落。

  扶柳抬头看,见墙落上方桂枝有一棵新鲜的白菜,霎是显眼,便对刘正卿说:“少主你看,那便是信号。我与同乡商议好了,太安府四门皆有人把守,难以进出,且府内多有哨位,因此待会儿只好委屈少主,暂时忍耐。”

  刘正卿点头答应,又问:“忍耐什么?”

  “没什么,少主勿虑。”

  说罢左右观望,确认无人,从怀里掏出一包香粉,偷偷揣给刘正卿说:“若少主有不如意时,可在屋里点起燃粉,最多一顿饭功夫,管叫她对你言听计从。”

  刘正卿也不多问,心下知晓便悄悄藏起。

  两人低头掩人耳目,趁着夜色空虚,悄悄来到枝下墙前,早有一个鸡鸣狗盗之徒等候在此,见人来便从树下钻了出来,对扶柳说:“怎么这么晚才来?老子等了多久你知道吗?“

  说完上下打量着刘正卿说:”这位就是你说的贵人?至于穿这么黑,怕老子知道啊?”

  刘正卿皱眉甚是不悦,看了看扶柳,扶柳连忙骂道:“废什么话,没给你好处?赶紧做事。”

  那人也甚是不喜,从树下抄出两把铁锹,一把交给扶柳,扶柳愣了一下:“怎么,你不是说早就挖好了吗?”

  那人不喜道:“我挖好了又给填上了,白天挖很容易被人看见,别废话了,赶紧的吧!”

  说完便就地自顾自挖起了墙角的泥土,扶柳无奈,只好跟着一起挖。、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地面上已起了一个人形的大坑,刘正卿本来就心里窝火,一看便怒从心起,骂道:“你们就让我钻这个狗洞么?”

  扶柳劝到:“少……爷爷,莫嫌了,忍一时,从此抱得美人归啊。”

  刘正卿这才勉强压住忿忿不平的心情,匍匐下身子,从外墙一点一点爬过去,这可令他感到不少的屈辱,若不是为了心上美人,他怎肯作这种事情?

  好不容易才爬进太安府,身后传来扶柳的话来:“爷爷,明日寅时须尽快脱身,小人在这里候你。”

  刘正卿虽然不满,但也只能暂时接受扶柳的安排,只是进了太安府,他心中更多的是激动和期待。

  刘正卿走后,门外两人便边走闲聊,那人说:“我说小辫子,这活我冒这么大风险,搞不好就是断腿杀头,他才给五十两银子,我怎么想都觉得亏啊。”

  扶柳笑着劝慰他:“没事的,也就是两三个时辰,出不了什么事的。这样说,等事情完了,我个人再给你二十两银子,怎么样?”

  那人挠了挠背:“这还差不多,那我们现在去哪?”

  扶柳抬头喜道:“喝酒去啊,我请客,走!”

  第一百四十八章 功亏一篑

  话说刘正卿潜入太安府,左找右找,但见府内多有女卫士,流动岗哨,极难潜入,正焦急时,正听两丫鬟说话:“今日那宫主饮食好些了吗?”

  其中一个穿着青服的丫鬟道:“这两日也愿意吃些膳食,脸色也好多了,这不,主子叫我给她送些宵食呢。”

  “那你快去。”

  “诶!”

  青色衣服的丫鬟答应一声,便转身走了,刘正卿心中一喜,悄悄跟住那丫鬟,躲在身后,来到厢房前,那丫鬟敲门,顿了一会儿听出里面的声音,刘正卿既激动又开心,那熟悉的声音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那丫鬟进去了之后,二人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又出来,随后走了。

  刘正卿蹲在窗后,捻破纱窗,但见一位绝世的美人坐在桌前,亭亭袅袅的身姿,细长如流瀑的长发,倾城完世的容颜,她依旧这么美,这么气质脱凡,颦动芬芳。

  倾城宫主安静地如同处子,穿一身广袖青流仙女裙,又仙又冷意十足,细长的雪颈,不经意流露的鹅肩,再加上巧玉玲珑的一双美足,摇曳着仿佛牵动男人的视线。

  最令刘正卿垂涎的莫过于那一对饱满雪白的酥乳,尽管从他的角度无法看清,但他还是由着记忆中的景象开始幻想,而倾城宫主丝毫不知窗外有人,她坐在茶桌前,手中捧着一本书,低头细读。

  “她没变,依旧是那个人!”刘正卿欣喜不已,他当时知道心上人虽未过门,但处子身已被别的男人破了的时候,无尽的屈辱和不甘在他的脑海中呐喊,那段时间,他的眼眶里全是红丝与疲惫。

  仇恨占据了刘正卿的思想,可他更害怕那个笑容可掬,端庄婷美的广寒仙子从此沦为他人胯下的玩物,甚至心甘情愿的沉沦,变为不知廉耻的贱货。

  今日重新得见总算令刘正卿松了一口气,白月光依旧明亮,温美,高洁,至少在这一刻,作为舔狗的刘正卿心中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倾城宫主就这样静静的在房中,仿佛触手可及,她脸上泛着红潮,如同近黄昏时的红霞,更如鲜嫩的春桃,白里透红,又莹又润。

  那美如风华春玉的娇躯仿佛散出春情浓浓,白如雪的肌肤隐泛瑰丽,纤细的腰肢似乎在有意无意的扭动,两条修长的粉腿也似乎在彼此摩擦,在本就昏暗的烛灯下越发娇媚。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刘正卿真想立刻冲进去和倾城宫主说话,但生怕唐突她,于是心中下定决心,待她入睡后再进去点燃香粉,尽管卑鄙了些,但刘正卿此时已不愿再遵守什么礼仪孝廉,只想早点将这粉丽佳人的娇躯抱在怀中疼爱。

  为此他心中也不断地生出邪念:“什么所谓的美人宫主,高傲仙女,待会儿就叫你如痴如醉,主动投怀求爱,杀一杀你的傲气。”

  想到这里刘正卿无比的兴奋,胯下之物也愈来愈胀,连忙用先五姑娘暂时安慰一下。

  大约在门外偷窥了大半个时辰,屋里美人高举粉圈,紧闭青眸,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道:“今天……就看到这里吧。”

  言罢合上书本,走到床边掀开床帏,熄灯后上床去睡了,刘正卿知道此时他还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暗暗等待时机。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屋里寂静无声,刘正卿料她必定睡去了,于是大起胆子,轻推房门,正好那丫鬟走时未注意留了一条门缝,倾城宫主又不曾细看,因此疏忽。

  刘正卿大喜,心道:“好呀,这是天也来助我!巧灵,今夜我与你作一夜夫妻,明日醒来莫要怪我,只是天命难为,木已成舟。”

  刘正卿心中砰砰狂跳,距离美人玉床只有几尺,他却仿佛用了二十多年才走到这里,不过他还不敢轻举妄动,蹑手蹑脚地拿起桌子上她刚看过的书,翻开来看,差点让他惊掉下巴。

  里面尽是一些春宫图,要么就是些淫乱之辞,污秽之言。

  什么男子玉根、春袋,女子粉蛤、美豆……亦或是淫辞解析,姿势详略……性合,双修,巫山等词汇层出不穷,怪不得她的脸色这般羞红。

  “好哇,原来你竟是如此淫贱的宫主!这必然是那姓谢的贼子教的,把我不食人间嗔俗,纯真美艳的冰山仙子变成这幅模样,终有一日我要亲手砍你的头!”刘正卿脑上青筋,短暂的发怒反而血潮喷涌,快感上头,脑海中呈现出美宫主的优雅与甜美的姿态,心道:“既然如此,我还装什么君子?”

  于是打开香囊准备燃粉,刚点燃蜡烛,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我在外面看了你半天了,还以为你有什么把戏,原来终究只是一条野狗么。”

  刘正卿大惊,回头一看,身后的书架上坐着一个少年,耷拉着肩膀,毫无精神地打着哈欠。

  少年的话也惊醒了睡梦中的倾城宫主,刘正卿做贼心虚,拔腿就跑,倾城宫主诧异之时,那少年道:“我白天掐指一算,知你夜里有难因此来助你。”

  于是从身后摸出一把青玉宝剑,扔下书桌。

  “物归原主。”

  倾城宫主看得很是熟悉,于是掐咒念诀,那柄嗡嗡作响,凌空飞出,来到她的手中。

  赵漱凝欣喜道:“真是娘亲的剑!你是何人?”

  少年不回应,直接念起法诀,两人摇身一晃,人已离了天水郡,来到了甘谷城外,不等倾城宫主诧异,无尘便自说了起来。

  “本想晚些时候再安排你二人相见,不过这样也好,你进城里去吧,谢子衿就在城内。”

  倾城宫主施礼问道:“不知是哪家大人遣公子来助小女子的?请留姓名,来日好登门道谢。”

  少年道:“我乃无尘,无尘之人罢了。”

  倾城宫主以为他是哪路游侠,不图回报,因此便说:“既如此,承蒙恩情,江湖路远,容来日恩待恩公。”

  说罢执剑转身而去,待走远后,无尘身后走来一个女子,乃是赵神月:“她,越看越像我的一位故人。”

  无尘不动声色:“我师兄呢?”

  赵神月娇媚一笑:“你觉得呢?我既然和他说了那事,男人们哪个不愿意?”

  无尘心中不信,但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屑一笑,随后说:“你真的觉得,帮他们可以帮我们自己吗?”

  “你不是会算么?像你这种方士,自古便是上天算九命,入地卜十殿,自诩不凡。”

  “和令堂有关的事,谁敢妄言?”无尘走到赵神月身后,皱眉道:“希望你不要耍花招,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呵呵,是么?是指哪方面的?”赵神月的声音极其妖媚,哪里像个神仙。“要人家以身相许,你敢要么?”

  无尘眉头一紧,甚感不对,然而赵神月慢慢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雪白芳嫩的酥胸,小腹下芳草萋萋,大腿根处足以迷死万千雄性,而一对又细又长的美腿下是粉软无暇的玲珑玉足,正光着脚跣踏在柔软的草地上,任由一丝不挂的雪白粉躯就暴露在他面前。

  “我对你师兄说那样的话,你是不是有些吃醋?呵呵呵……我知道你在那附近。”

  月光下,一只粉色的妖狐绽出九条尾巴,散发出浓情的春意,无尘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空洞慢慢变色,他似乎被那极致的玉体所吸引去了。

  在失去自我的意识之前,无尘惊喊道:“是什么时候……竟然,又被你……玉!玲!珑……”

  直到神识被盖去,他只觉一团温软的胴体将自己抱在怀中,紧接着便听到最后一句轻语:“是呀,我可不是什么良善家的女子,面对人家可要当心……否则你仅剩的魂魄,可是会彻底失去的哟。”

  (给跳剧情的观众解释一下:赵神月是另外一个已经死了的神仙,玉玲珑是假冒的,另外天海不会安排肉戏。)

  第一百四十九章 勾魂品笙

  轻柔的月色铺洒在神州的大地上,今夜的明珠满月格外鲜亮,照得仙子本就莹润的肌肤芙蓉莲子般,红白犹嫩。

  不知今夜是仙子想堕尘下界为妖,还是妖狐想靠双修升仙,亦或是……两者皆是。

  利用交合修炼有两种,一种是以炉鼎修炼,修炼者以对方为炉,或男、或女,主要以探索对方精髓,所谓炉中生火,火中炼金,只要取得炉鼎中金,便可化为己用,增添道力。

  只是这样一来,炉鼎者必有所伤,炉烧鼎破之日,便是炉体暴毙之时。

  第二种便是性命五行双修,彼此交融感情,身心合一,交换体液,再克己、闭言,五行熔炼,熟悉倒炼五行为己用,经历三七二十一日后,大工完成,便可各取所需。

  只是此法道侣难寻,且怕双方各有戒心,若其中一方反悔,可随时将对方炼为炉鼎。

  炉鼎者,无神无识,任人摆布,因此通过交合修道之人多炉鼎,而双修甚少。

  在甘谷城北六十里外有两座山,山高陡峭,地势险要,中间夹着一条河流,一望无垠,跃远千里。

  传说有古圣人登高至此,遥望天下势,叹仙作赋,因此此地得名:望仙谷。

  谷下河流的源头有瀑布,瀑下有一处清泉,又名静心泉。

  正时夜晚,月色迷人,看得分明,泉池中有一位正在洗浴嬉水的美人。

  那美人的身材极为丰润,胸前玉峰圆润傲挺,又软又润,上面一点鲜红花蕊,粉中带艳,诱中藏纯。

  紧致凹陷的小腹呈现出她极品的身段,按理说女子少有这么美的,可她却胸挺腰细,蜜腿臀腴,而她的的后背光滑细腻,上面却有一副金色的九尾狐像。

  她到底是狐妖,还是狐仙?

  玉玲珑的两条美腿闭合地很紧,不过依然可见那腿心的上方蜜蜜芳草,泛着清泉水滴,显得既清纯,又牵男人的心。

  在泉边站着的无尘犹如抽丝人偶,一动不动,玉玲珑从泉水中走了出来,来到了无尘的身边,笑吟吟地看着这个少年。

  “呆头鹅……哦呵呵……”

  无尘早已给她剥走了魂识,此时如同一具走尸,只能任由玉玲珑的玩弄支配,此番,他便是这女子的炉鼎。

  月光下,清泉边,一个身形修长的窈窕美人宽衣解带,不一会儿就一丝不挂,她注视着同样裸体的面前少年,分开冰山美腿,用腿根轻轻夹住了那少年的勃起的阴茎,前后晃动着纤腰,用蜜穴去刺激少年的老二。

  “只有这样……才能占有你,不许怪人家,毕竟人家是女孩子……更何况,做这种事,不都是女孩子更吃亏么?嘻嘻。”

  玉玲珑对着无尘淫媚地撒娇,不过无尘却听不到,此时她与先前假冒赵神月的时候判若两人,不仅顽皮的性子全部都释放了出来,还带着浓郁的妖惑气息。

  玉玲珑将无尘搂在怀中,不断地夹紧着美腿,用小腹紧贴着他的肚皮,前后扭动。

  娇躯越来越烫,无尘的身体却冷如冰窟,越是这样,她就抱得越紧。

  不一会儿,玉玲珑的腿心就已经湿糯如潮,又痒又酥敏感至极,里面更是又热又麻,而无尘不仅全身都是冰冷无比的,就连胯下的男根也是如同干冰,凉里还硬。

  玉玲珑娇凝无比,眼中妖气弥漫,紫雾纷飞,她放开了少年,坐在泉边,分开迷人的粉腿,展开鲜艳赫红的花瓣,才发觉,她的美穴竟也是十大名器之一。

  民以食为天,清早蒸笼,蒸笼里钢出笼的馒头外厚内鼓,又饱又圆,上拱下平,形状简单,饱腹味香,因此上至贵族,下到平民都喜爱之。

  馒头于拱处两面撕开,中间一道口酷似女子双腿并拢时的阴穴,因此得名馒头穴。

  拥有馒头穴的女子往往身材极为姣美,腰与臀的比例完美无瑕,纤腰瘦细却紧致弹嫩,并不是一眼看去的杆子,而是丰腴的纤美。

  雪臀翘挺而不至于过重,过重则下垂,且如馒头般又大又白,有润又翘,因此在整体上排名第二。

  无论女子是站着、坐着、躺着……

  腰、臀、阴的三角体位总是令人赏心悦目,因为馒头屄不会垂落,且莹润饱满。

  其中最大特点便是阴阜高隆,春蒂凸起,且肉厚鼓涨,完完全全地鼓起,交合时不会有撞击到耻骨的痛感,因为馒头穴位势较深,并不突出,会被女子的腿根化解其力,对男子而言就如同顶在面团上,弹性十足,因此有趣。

  馒头穴作为仙子名器中的穴中极品,再看玉玲珑的美屄,阴阜肉肌鼓涨高凸地包住耻骨,穴上有毛,盖在高凸的阴阜上,透饱满丰腻,漂亮光洁。

  阴感诱惑神秘,穴缝呈嫩红粉色的一条线,阴户穴门狭小,穴道也很狭窄,即使她如今分开双腿也没有露出,只是中间浓郁的春水一点一点地流出,并且还是自主的夹紧伸缩着。

  此等美穴,若能将男根插入她的美屄,正犹如进入滚热酥软的蜜甬中,满满的蜜浆裹住分身,顶送抽出之时都能感受到极致地摩擦快意,叫人欲死欲仙,难保不狂泻出精,在美人身体里面射得一塌糊涂。

  此时玉玲珑虽然身骚穴痒,却如同皇后般指挥着自己的子民,她媚语对无尘道:“贱奴,还不过来帮我舔……”

  “是,主人。”

  无尘双眼无神,声音中没有丝毫起伏,他机械般地走去,跪在玉玲珑的脚下。

  “要叫我玉玲珑姐姐,知道了吗?”

  “是,玉玲珑姐姐。”

  玉玲珑娇媚一笑,裸足粉腿勾住少年,夹住了他的脑袋,令他的脸正好看着自己的美穴。

  “快舔……舔姐姐的嫩屄……唔!”

  冰冷的嘴唇贴紧了火热的蜜甬,让烧得身痛如麻的嫩穴舒服得如痴如醉。

  “好……好舒服!舌……舌头也……伸进来……啊!”

  玉玲珑快活地叫了出来,她猛抬蜜臀,努力让蜜穴可以更多的被少年的舌头覆盖,与此同时两只手臂往后撑,粉面朝天,幸好她刚才已经盘起了长发,这才不至于再次垂在水中浸湿。

  月光下,一对赤裸的男女在清泉边竟做着如此淫靡的事情,但又是那么合情合理。

  玉玲珑绝美的粉脸仰天轻吟,柳眉微蹙,轻咬红唇,芳肩莹白,玉色素骨,胸前美乳明晃晃动人不已,腰下私处更是被少年舔得春潮连连,一波接连另一波,潮起潮涌。

  女子的春潮往往是不停的,因此只会越来越舒服。

  当少年的舌头舔到玉玲珑忘情的时候,她闭上美目,沉醉舔穴的快感当中,一手抓住无尘的头发,连指甲都陷入头皮里去,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

  “唔!唔嗯……快一点……再进去一点……臭弟弟,越来越会舔了……”

  玉玲珑两腿之间流出来的蜜液越来越多,同时也越来越腥,这预示着里面非常痒,已经开始出现微小的痉挛了。

  少年的嘴舌与美人的嫩穴不断地交换着彼此的体液,粘稠的唾液和湿滑的蜜水彼此混合,吸溜吸溜的舔穴声,玉玲珑既难受又快乐。

  她一下子就把无尘压在地上,用迷人的小穴压在了他的嘴唇上,坐在可他的脸上然后肆意地扭动腰肢,嘴中胡乱地娇吟。

  “里面痒死了……快点舔啊……快舔……”

  刚才几次都是小潮,这一次是大潮,不一会儿,玉玲珑就泄了身子,大片的淫蜜从她雪白的腿根流出,流到了少年的脸上。

  “要吃下去哟。”

  第一百五十章 馒穴纳茎

  “终于……要办正事了呢!嘻嘻嘻……真是让人家期待死了!”

  玉玲珑跨坐在无尘高举的阴茎上,馒头穴围着龟头打转,同时姣美柔滑的玉手往臀后伸下,轻轻地捏弄着少年的两颗睾丸。

  她狡黠地艳笑,手上的动作轻盈又丝滑,令得少年的肉棒一颤一颤,划着嫩穴的谷口,牵出黏丝丝糊涂的淫液,连着马眼,细长晶莹。

  这种感觉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玉玲珑更想要他了。

  低头看着身下的美少年,他无神无识,自己虽能侵占他的身体,却得不到他的心,能亲近他的肌肤,却得不到他的爱。

  玉玲珑的心里有些复杂,不过这样倒是能聊以慰藉,就算她知道,趁他不注意时迷惑住他仅存的魂魄与他交媾,只会令他清醒后更加厌恶自己。

  于是想要欺辱,想要玩弄他的心情就越发强烈。

  “想要姐姐么?想把你又臭又硬的鸡巴……插进姐姐的身体里来么?”

  无尘没有说话,没有玉玲珑的命令,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块石头。

  玉玲珑心生不满,愤怒地问道:“你怎么不回答我?快说,快说你想!”

  “我想。”

  无尘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感情,玉玲珑更加生气了:“你敢骗我!你心里根本就不想。”

  啪!

  一巴掌甩在美少年的脸上,响起清澈的耳光,然而这一下倒是像扇在她的脸上似的,她清醒了过来。

  “对……对不起……我……”

  玉玲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自己居然会这么笨,这么蠢,而这种傻事还干了不止一回。

  她捧着无尘的脸,可怜地说:“这是最后一回了……我保证……”

  她扶着美少年的男根,蜜臀坐了下去,两人的身体也结合在了一处。

  “要是……有一天……我有勇气像姐姐那样……就好了。”

  不知什么时候,玉玲珑流泪了,她索性命令无尘闭上眼睛,自己扭着腰,开始享受起少年的肉棒在自己身体里搅动的快感。

  玉玲珑下体的火热难以想象,此时被无尘冰冷的男根插入真是火里送冰,舒服地软麻麻的。

  鼓厚的馒头穴内湿哒哒,热腾潮蜜,黏糊糊紧致无比,可惜无尘犹如死人,感受不到如此激烈的战况。

  以玉玲珑的姿色,天下男人虽她挑选,她却选了一个命中残缺之人,缺魂少魄,因此少感少识,要想他对什么人热忱,实在是难。

  然而,她却被他迷住,不知是傻,还是痴。

  她坐在无尘的身上,卖力扭腰,摇尾迎臀,汗水与淫液浇溅,在今夜完美的月光下,在绝美风华的望仙谷,在清澈的曜泉边上。

  美人与美少年,肉体交缠,性器交媾,可是少年感受不到任何交合的乐趣,玉玲珑也感受不到任何男子的温度,甚至连命令他讲出来的话,都是彻骨冰冷。

  这与炉鼎修道所去甚远。

  一般来说,其中一人虽为炉鼎,然而身体的本能并不会消失,神识的自我也会作出迎合,修道者依然可以享受对方肉体的快感,以征服对方引起流水、泄精、痉挛与红潮。

  明白来说,她分明就是在奸尸。

  奸尸是一种最为恶心与无趣的交合,玉玲珑却渴望从其中获得哪怕丝毫的快感,于是她的淫辞越来越多,动作也越来越硬荡。

  她将无尘的身体弯曲,令他的双腿高高朝上,这样一来,那根几乎不动的勃起阴茎就高高耸立,她则抓住无尘的腿裸,就这样骑了上去。

  这对男子的脊椎伤害极大,并且痛苦大过于快感,而看起来就像是玉玲珑在性侵无尘一样,虽然淫靡,但是美观大受折损。

  是了,她癫狂地扭曲,爱而不得使得她想要获得更多肉体上的满足。

  于是她掐住了无尘的脖子,骑在他身上疯狂的扭动,可是还不够,玉玲珑又掐住自己的脖子,慢慢的,窒息的快感竟然也占据了她的身体,直到真的快喘不过来了才放开。

  “舒服吗?”玉玲珑笑着问无尘,她翻开了两人交合的地方,只见无尘四寸的阴茎还泡在那娇嫩的蜜穴当中,只是淫腥腥地裹上了一层春液。

  玉玲珑又复坐了回去,撒娇着:“羞死了,还看?不许看……”

  一会儿如娇妇,一会儿如少女,玉玲珑开始尝试更多的姿势,但无一例外都是由她主导。

  玉玲珑开始亲吻无尘的身体,最后交缠他的舌头,只是无尘的舌头也是冷冰冰的。

  娇嫩的粉舌勾住少年,玉手在他身上四处抚摸,这次却不同刚才那样粗暴,而是处处温柔,处处娇羞。

  再次骑乘在他身上,玉玲珑粉面桃花,娇羞可人,她捂住脸说:“轻一点……人家受不了你的……”

  随着她主动骑了上去,肉棒挤入蜜穴,她又呻吟道:“太……太深了……好大……好舒服呀……”

  玉玲珑火热的眸子里影现出炽热的爱欲,整个修长的娇躯就如同八爪鱼一样缠住了少年,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当耻骨互相撞击之时,神魂松懈。

  玉玲珑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布下的法术结界正在悄无声息的消退。

  她此时正沉浸在幻想的爱河之中,在幻想当中,无尘正主动在配合她的行动,并且温柔,爱恋……

  玉玲珑似乎感觉到了少年那颗跳动的心脏,在自己身体当中的阴茎也有炙热的温度,仿佛在与自己的小妹妹缠绵交吻。

  她喜极而泣,闭上眼睛不舍得睁开:“喜欢你……好喜欢你……再用力一点,别让我忘记你……我不想忘记你……肏我的穴,让我记住你……记住你好吗……”

  在娇喘中,她终于泄身了。

  清醒过来以后,玉玲珑看着草地上的一片狼藉,心想今夜真是有够疯癫的,而这种单向的激情过后,无尽的凉薄与孤寂感袭来。

  “看来,也该解除法术了,要不然他还真可能会死。”

  玉玲珑披上了凉服,转身正要往泉里走去,岂不料身后无尘突然说话了:“我听到了。”

  玉玲珑一愣,转身回望,无尘光秃秃的赤裸身体依旧还躺在草地上,面无表情。

  她心中思虑:“他怎这快醒来了?”

  “你听到什么了?是不是又一次被我奸淫,所以心中很是不爽?呵呵呵……小道士,你好可爱哟。”

  无尘依旧面无表情,他看着玉玲珑说:“我听到了,我喜欢你。”

  玉玲珑一惊,霎时,面如江潮,红粉无暇。

  “你……你听错了……吧?我……我才……没有……说……”

  “玉玲珑。”

  “什……什么?”

  “我说,我也喜欢你,我想和你双修。”

  玉玲珑瞬间就明白了,他是在欺骗自己,不过她仍旧答应了。

  “正好,我也还没满足呢。”

  轻薄的雪纱流入了水中,倒影出二人的体位。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分别

  说回谢子衿等人,众人在郊外过了一夜,期间阿豪出去找水,回来竟牵了一头驴子回来,谢子衿与巧儿一眼便认出了自己买得驴子,问及是哪找到的。

  阿豪说:“嗨!我出去找水,看到这头驴的脑袋卡在墙缝里出不来,我就给牵出来了,谁知它一直跟着我,我就给带回来了。”

  谢子衿笑道:“它是吓破了胆,找不着北了。”

  众人清早往城中去,修整了两日后,一眉与两位徒弟便要回茅山复命了,短短几天,他原本挺直的腰背就弯地站不起来,在众人面前像一个七十旬的老汉。

  “列位,僵尸已除,我如今要带师弟的骨灰向掌门请罪,就此别过。”

  谢子衿也心中感激,要不是他师兄弟二人,恐怕自己也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于是让巧儿把驴子牵来。

  谢子衿对一眉说:“路途遥远,这驴子送给你们当作脚力吧。”

  一眉让两徒弟收下了,又对宁红夜说:“宁姑娘,恕老道言语不中听。先前你昏迷之时,我曾为你卜了一卦,唉……你的命运多舛,只怕有英年早夭之虑啊。”

  宁红夜没有冷笑也没有不屑,而是罕见地听她说了一句:“多谢,我记住了。”

  谢子衿连忙问道:“大师傅,你有没有给我算过?我怎么样?”

  一眉却呵呵一笑,拱手而别,说句:“各位,保重。”

  望着几人离去,谢子衿挤眉弄眼,嘀嘀咕咕,巧儿问道:“公子,你在说什么呢?”

  “呃,哈哈哈……没说什么。”

  走在大街上,忽然听到有妖人在惑乱人心:“大家伙们都听好了!世上出现僵尸,上天为什么会降下灾祸给我们,这都是因为西王母娘娘对人间不满,所以要惩罚那些恶人!”

  有跟在身后唯唯诺诺的人连忙问:“那谁是恶人?”

  一众人连忙喧闹:“我不是恶人,我不是恶人……”

  妖人摆手大叫:“不要吵!听本半仙说,昨天晚上,西王母娘娘在梦里和我说话,封我为正统玄武元帅先锋,谁跟从我,谁就不是恶人,谁就能平安无事!”

  正洋洋得意,另一边街道窜出十来个官差,高声大叫:“是谁在这里妖言惑众,给我拿下!”

  吓得众人作鸟兽散,那妖人连滚带爬摔了个狗吃屎,慌慌忙忙抱头鼠窜,官差见了连忙叫追,弄得鸡飞狗跳。

  巧儿害怕地攥紧了子衿的手:“这……这世道怎么这么乱啊。”

  子衿一拍大腿:“我刚才就说嘛!这些道士,装神弄鬼,我刚才就说了。”

  宁红夜轻笑道:“刚才你就是在说这个?”

  子衿道:“我是为你不服气,一眉那老道士咒你短命呢,你没听出来?”

  “他不咒你?”

  子衿哼道:“我给了他驴子让他骑,他承着我的情呢!不说几句吉祥话就算了,他咒我?他敢!”

  宁红夜哼笑了一声,没有回应,只见巧儿在一旁捂嘴偷笑,子衿问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巧儿肯定地回答,笑道:“没错,一点都没错!”

  子衿这才笑了笑,说:“哎呀,肚子好饿,去找个地方吃东西。”

  甘谷县这几日白事增多,只因这些日来僵尸肆虐,死了不少人,不过也有例外。

  三人在城里走了一会儿,前边来了一队喜轿,远远地就传来喜庆的锣鼓与唢呐,人群各个穿衣带袍,又红又艳,谢子衿连忙招呼宁红夜:“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什么是红色么?那便是。”

  宁红夜虽能看到,可映入眼里的一切都是灰丧的黑白,一切事,与一切人都是如此。

  见她没有反应,谢子衿又摇着她的肩膀说:“你没看到?还是你故意逗我呢?”

  就在他说话时,新郎官坐在马上,意气风发,正吩咐随从朝街坊邻居扔喜糖,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颜。

  巧儿开心地在地上捡了几颗,笑嘻嘻地回来了。

  子衿嘿嘿而笑,对着宁红夜说:“看吧,其实很多时候人间还是挺美妙的对吧,告诉你,那天晚上的庙会比这还热闹呢!”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从对向又来了一队白事,只不过截然相反,披孝带帽,奏哀乐,人皆哭悲,这一东一西,一来一往,彼此擦肩而过,各奔去向。

  宁红夜看着这一切,默不出声。

  谢子衿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巧儿却轻叹道:“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好叫人唏嘘……”

  “走吧。”

  宁红夜说了一声,催促二人,三人一同走进一家客栈,只见客栈里空荡荡,一个客人也没有,或许是这段日子搞得人心惶惶,众人都不敢出门。

  不过他们这三人进来之后,后面又跟了几个人进来,皆是女子,各自分开坐了。

  谢子衿坐下正要和掌柜说话,宁红夜却催他说:“走,去二楼。”

  谢子衿翻了个白眼,知道她就是这么烦人,于是就跟了上去,谁知道这上来之后,宁红夜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警觉地看着路边。

  “怎么了?”

  谢子衿疑惑之时,从楼下又陆续上来了十几个人,原本空荡荡的二楼登时就高朋满座,却丝毫没有喧哗,反而安静得令人感到不安,就算是再心思单纯的巧儿也不免紧张了起来,靠在子衿身边不敢说话。

  谢子衿警觉地轻唤了一声:“宁红夜……”

  “小二……”宁红夜打断了他,“看来,我得走了。”

  “呃……去哪?天水郡?”

  宁红夜摇了摇头,忽然站了起来,她这一站,二楼的十几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立刻就起身跪了下去,齐声道:“圣女恕罪,属下来迟。”

  谢子衿还未分清情况,从一楼走来方醉秋与青瓷,同时从房檐外飞身进来一个道尼,一手压在子衿的肩膀上,哼笑道:“小哥儿,咱们又见面了。”

  谢子衿一时吃力,腹下更是剧痛,反应过来已是受了她一鞭子。

  “公子……”

  巧儿惊呼一声,正要去照应她,反被莫尘一手制服,拂尘抵着她的下颚,笑道:“好一个美人胚子,不若舍了这个凡夫,与贫尼去昆仑修行如何?”

  “你……你妄想!”

  宁红夜叹了一声,说道:“莫师叔,不必如此,红夜愿回昆仑听罪。”

  莫尘挟持着巧儿,盯着宁红夜发笑道:“莫耍花招哟,圣女。”

  看着伫立在莫尘师叔身后的方师叔与青瓷两人,宁红夜明白自己这回是真的该回去了。

  她转头对谢子衿说:“只是可惜了。”

  谢子衿好奇地问:“什么意思?你私自下山,到底要找凝儿作什么?”

  宁红夜苦笑了一声:“不重要了,无非是……苟延残喘……”

  第一百五十二章 爱恨交织别离

  离别的时候到了,宁红夜即将随两位昆仑长老回去接受刑罚,或许此次私自下山依然还是令她迷茫,无法看清自己的命运,又或许她的命运就是成为和母亲一样的人。

  一样冷漠无情,蛇蝎心肠的女魔头。

  临了之前,宁红夜请求说:“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对他说,说完我自会与二位师叔回山。”

  莫尘听到此话也不愿再费口舌,便淡淡地说:“望圣女不要言而无信,有什么话,说完了便立刻动身吧。”

  方醉秋见圣女也在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说声:“去吧。”

  宁红夜走到谢子衿身旁,她的声音还是这么冷清:“借一步说话。”

  谢子衿心道:“这女人是木偶么,没有起伏的?为何总是跟冰一样冷兮兮的。”

  他对一旁的巧儿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听她要说什么。”

  “嗯。”巧儿乖巧地答应了一声,伫在原地等公子回来。

  走到一旁,谢子衿问道:“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宁红夜不答,只见她缓缓拔出宝剑,忽然纤手轻摇,迅如闪电,剑身在谢子衿大腿上划了一刀,若非他闪避及时,险些殃及二弟,不过剑身划破裤子,一瞬间鲜血也瞬间流了出来。

  “你在干嘛呀……哎哟喂……”谢子衿抱着左腿痛叫道,“我哪里又得罪你了?你*了个*”

  宁红夜没有任何表情,她依旧冷漠地说:“这是当初,你换我衣裳的惩罚。”

  谢子衿委屈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不都是为了救你的命么,我就知道你会恩将仇报,怪不得人家说你们昆仑的女子各个都是无情无义的魔头!”

  宁红夜不作争辩,她缓缓道:“我自幼习剑,若不留情,你以为我会挥空么?”

  谢子衿听完胯下一紧,也顾不得痛,心虚之余又忍不住阴阳怪气:“是是……我不仅不念宁仙子的坏,还要感谢你的恩情呢!”

  谢子衿摇头唉叫,顾着查看伤势,还好伤口也浅,只削了些皮肉,然而痛还是实实在在的。

  宁红夜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她将红色的眼罩取下,那清秀的美眸中透露着紫色的暗焰与红色的怒潮,尽管谢子衿当时已经见识过宁红夜的庐山真面目,也惊叹只怕是凝儿与她相比或许也有些许暗色,不过她们两个是不一样的性子,因此也很难说。

  谢子衿被她的举措一时不知所措,只能问道:“你……想做什么?”

  宁红夜低头将剑收回鞘中,然后看着谢子衿,突然走近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突如其来的美人温热,近到能闻到她的体香,这让谢子衿有些呆滞,不过这么一个大美人和自己贴在一起,这种感觉真是不错,就是大腿也不感觉怎么痛了。

  “其实……也不是冷冰冰的,还是挺暖和的……”

  谢子衿想着,宁红夜的侠躯玉体就在怀中,伸手就可以抱住,这样一个高傲的女侠,是受了什么刺激还会依偎在他这样一个小贼的怀中?

  短短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宁红夜便再次恢复了那个冰冷的神情,她重新戴好了眼罩,说道:“这是你几次救我性命,我回报你的恩情。”

  谢子衿尴尬一笑:“倒也不需要了,如果可以的话,以身相许什么的……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嘛……毕竟人生这么长,机会多的是,我很乐意的……”

  与他相处每天都有许多胡话要听,她早已自动忽略了,宁红夜自然是懒得听他油嘴滑舌,只是最后一句,她却愣了。

  “人生很长……可是那真的是我的人生吗?”

  宁红夜没有说出口,她只是心里这么想。

  离别的时候到了,她对子衿说:“如此一来,你我恩怨两清,你既不欠我,我也不欠你,走了。”

  谢子衿苦笑着摇摇头,就在宁红夜走了几步,他在身后讥笑道:“宁红夜,你还真是爱恨分明啊!好人坏人都让你做了,那我做什么人?做小人吗?“

  谢子衿见她无动于衷,便又嘲讽道:“只是人与人并不全是这样,爱与恨,是如同丝线一般交织,连绵不绝的。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这需要用我们的性命来填补其中的空缺,这么点道理你居然都不懂吗?这不是你我的想法就能改变的,这是老天爷的安排,老天的安排你懂吗?”

  宁红夜没有回头,她的心里起了波澜,然而她大步地离开,回到了昆仑长老的身边,回去接受裁决,迎接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谢子衿跟了出来,望着昆仑山的众人离去,他有一种冲动,但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因此也说不出来。

  “公子,你怎么了?哎呀,公子……你……你流血了……”

  看着谢子衿呆呆地站在原地,巧儿关心地问切,连忙低下身子想帮他捂住伤口。

  谢子衿回过神来:“啊……巧儿,你等下我。”

  他朝着宁红夜远去的身影跑了过去,来到众人身后,眼看昆仑众戒备地盯着自己,而宁红夜早已往前去了。

  “你还要作何事?”

  一名女弟子持刀上前,拦住了他,一脸警备。

  谢子衿呵呵一笑,知道两人中间隔着茫茫人群,于是他大声呼唤:“宁红夜!我们还是朋友,如果无聊,咱们可以写信啊,路漫漫,总有一天还会相见的,对吧?我盼着再见到你的那天!”

  一众昆仑女弟子将他推开,怒喝道:“放肆!怎敢与我家圣女这般欺言,不看圣女面,定砍汝头。”

  说罢将他轰出二十几步,然后回去护着仪仗,往大路离去了。

  青瓷听到声音,回头正要说话,却被方醉秋一眼瞪了回去,吓得她只好闭口不谈,而一样同行的莫尘只是冷笑了一声,踏马往前边开路去了。

  宁红夜坐在车中,心中默然私语:“小二……谢谢你。”

  红围虽障目,冷意自消融。泪浸深枫叶,何处不相逢。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家有长妻

  正所谓人间正道是沧桑,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众人既然各回来处,巧儿担心子衿伤势,便寻了店铺买来纱布帮他将伤口包扎了。

  巧儿有些心疼,便说:“那叫宁红夜的女子也忒狠心了,公子救了她几次,何故恩将仇报。”

  子衿倒是无所谓:“皮外伤罢了,不碍事的。”

  坐在店铺门口,忽然跑来一个小孩,手中舔着糖葫芦,瞪大了双眼仔细地盯着谢子衿。

  子衿被他看得好笑,忍不住问道:“小弟弟,你看什么呢?”

  小孩左右看了半天,将另一只攥紧了拳头的手掌摊开,里面是一个香囊:“有个漂亮姐姐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谢子衿接过来,打开香囊,里面赫然是一根翡翠色的玉簪,上面还纹刻着一座宫殿,翻开背面底部赫然有:广寒宫宫主,几个字样。

  子衿这才回忆起来,先前曾在凝儿身上见过这簪子,忙欣喜问:“那位漂亮姐姐在哪?告诉哥哥,我给你买糖吃。”

  小孩毕竟单纯,伸指往来时的地方一指,随后又对巧儿问:“你是叫巧儿姐姐吗?”

  巧儿弯眉甜甜地笑:“哎呀好可爱,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小孩舔着糖葫芦,随后拉着巧儿地手说:“那位漂亮姐姐说要见你,你跟我来。”

  转身就要走,子衿连忙跟了上去,没多远便来到一家茶馆,小孩说:“那个漂亮姐姐就在上面,你快上去吧。”

  子衿心急如焚,拔腿就要上楼,小孩却拦住他:“不是你。”

  子衿好笑道:“你知道我是谁么?她不见我见谁,小屁孩,快让开。”

  小孩却像头倔牛一样张开手拦在身前,激动地大叫:“反正就不是你,你不能上去。”

  子衿心道:“坏了,莫非真是凝儿?她知道我在外面收了巧儿,因此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所以故意不见我?”

  巧儿见状,连忙劝子衿说:“公子,既然如此,那就先让奴家先上去看看,公子在这里稍等片刻。”

  子衿拉着巧儿的手道:“你莫怕,若是上面的女子严苛你,你就随她,待我上去给你交代。”

  巧儿心中也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答应了一声,于是便匆匆上楼了,留下子衿与小孩。

  子衿一脸无奈,坐在台阶上,看着专心致志舔糖葫芦的小孩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发问:“小孩哥,你怎么不上去?”

  小孩摇了摇头:“那位漂亮姐姐要我在这里盯着你,不许你乱跑。”

  “我为什么要跑?偷偷告诉你,上面那位漂亮姐姐啊,是我老婆,知道吗?”

  小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吹牛!”

  子衿哼了一声:“你不信?待会儿我让她下来当面给我道歉你信不信?我让她当面给我跪搓衣板你信不信?”

  小孩哈哈笑道:“我才不信,你长得这么龊,说出来笑死人了。”

  “你这小娃娃……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有没有家长管了?”

  谢子衿憋得面色涨红,没想到被一个小孩怼得面赤耳红,坐在二楼观瞧着他们的倾城宫主也忍不住捂嘴偷笑,本来心中还生着他的闷气,突然就解了不少。

  “这个小贼,居然能和小孩子也吵的起来,好生幼稚。”

  这时巧儿从楼下上来,见到赵漱凝时便心中惊叹,天下竟有如此貌美女子。

  一身霓裳青裙丰容盛鬋,两鬓青丝垂肩温婉贤淑,端庄淑静如同处子,容貌华美国色天香。清雅秀眸如同双瞳翦水,顾盼流转,唇似娇娥华骨端凝,举止雍从美甚凡缺,身形高修娇媚百态,更像月里嫦娥。

  这一身的仙尘气与身俱来,看得巧儿顿时自卑感从心而起,也明白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尊贵,好像知晓了她到底是何人。

  巧儿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不敢挪动半分,倾城宫主回头望见她,喜得从凳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亲切地拉着她的手,亲昵问道:“你便是巧儿妹妹!快过来坐。”

  倾城宫主拉着巧儿坐下,嘘寒问暖,让巧儿一时受宠若惊,又笑又应。

  “我叫赵漱凝,你叫我漱凝姐姐罢。你身子如何,用过饭了么……”

  “用……用过了,我无碍……”

  “对了,还不知道你多少年岁,我便叫你妹妹,我也真是的。”

  “巧儿年方十六,姐姐说的正好,没有错……”

  倾城宫主说的等等之类都是家常之事,决口不提子衿,唯独后面将自己右手的玉镯子脱下来递给巧儿的时候,她却傻眼了。

  “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镯子,本是留给我出嫁用的,第一次见面不知道送妹妹你什么好,这镯子就权当是小小心意,巧儿妹妹莫嫌。”

  这话弄得巧儿羞愧难当,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哭,惊得倾城宫主连忙去扶她:“巧儿妹妹,你这是作什么?”

  等在楼下的谢子衿抓耳挠腮,侯得是心急如焚,便哄小孩说:“我尿急,陪哥哥去上个茅房好么?”

  小孩摇头道:“你要去便自己去好了。”

  依旧舔着糖葫芦,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呼唤声:“有庆……有庆……你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跟我回家去!”

  那小孩听了便着急,指着谢子衿道:“你你你……你不许上去,我待会儿就回来……娘,等等我……”

  喊了一声撒丫子朝他娘的方向去了,谢子衿哈哈大笑:“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哪里会听小孩的话,两步就往楼上跑,但压低脚步声,小心翼翼,只见二楼空无他人,只有一个跑堂的在收拾茶具,子衿连忙上去扯住跑堂,问他:“刚才是不是有两个女子在这里?”

  跑堂的扬起脸无辜地说:“是……是啊。”

  “好看么。”

  跑堂的憨笑道:“好看,两个都好看,不过其中一个好看得厉害!”

  子衿急了:“她们哪去了?”

  “这不刚下楼么。”

  跑堂的一指,谢子衿又火急火燎地往楼下跑去,追到街上左顾右盼,哪里有人影?

  急得他连连大叫:“巧儿……凝儿,我在这……你们要去哪儿啊?”

  人来人往,根本寻不到她们的身影,谢子衿急得满头大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满街跑,这头跑到那头,那头跑到这头。

  在二楼厢房里的赵漱凝和巧儿看着他这热锅上的蚂蚁模样忍不住都捂住偷笑,可笑完了巧儿又有些担忧:“姐姐,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赵漱凝笑道:“先逗逗他,也该让他急一会儿,不能总让咱们女子惦记着他,反而令他看轻了咱们。来,巧儿妹妹,我给你耍个猴看!”

  说罢捏起兰花指,起了个诀,桌上玉剑叮叮发颤,咻得一声宝剑出鞘,径直往屋外飞去。

  “漱凝姐姐,你……”

  巧儿本还有些担心,但见那柄宝剑正受倾城宫主所控,飞到子衿身后,吓得路上行人皆大叫地逃散而去,子衿回头一看,一眼便认出了此剑,欣喜地叫道:“好凝儿,是我啊,你的亲亲夫君,快别藏了,出来和我见面吧。”

  倾城宫主在楼上娇嗔道:“哼,油嘴滑舌,看我怎么教训你!”

  说罢操控玉剑,朝子衿身后飞去,子衿大叫一声:“喂,等等我!”

  倾城宫主的玉指捏诀,在空中绕了三圈,那剑便在城中打转,子衿只顾跟着飞剑一路狂奔,跑了几圈之后才觉得越发熟悉,自己怎么来过,可是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等……等等……我实在……跑不动了……”

  “哼,跑不动也得给我跑!”

  倾城宫主狡黠地笑,小声嘀咕着,操控宝剑继续飞行,谢子衿只好拖着如同灌铅的脚吃力地追逐,巧儿在楼上看得分明,脸上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连连对倾城宫主说:“漱凝姐姐……公子他……他好像真的快不行了。”

  倾城宫主此时也注意到了,她便挥手一收,说一声:“回来!”

  那剑便往二楼飞回,咻得一声回了鞘身。

  “我下去接他。”

  巧儿说了一声便要下楼,倾城宫主拉住她的手,笑道:“巧儿妹妹莫担心,来陪我喝茶,咱们坐在这里等他。”

  二人坐了有半顿饭的功夫,谢子衿才大汗淋漓的又回到这家茶馆当中,跑堂的一看:“客官喝茶呀?怎么是你……”

  谢子衿累的话都不想说,弯着腰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白了他一眼就往楼上去了。

  走到楼上,谢子衿汗流满面地推开厢房,房中桌前端坐地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广寒宫主赵漱凝,她正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一脸玩味地笑看着自己。

  “凝儿!”

  谢子衿喜笑颜开,急忙过去,倾城宫主却突然喝止住他:“站住!”

  随后递给了站在一旁巧儿一个眼神,巧儿十分为难地从角落里拾起一块搓衣板,放在子衿身下,还不忘小声的解释:“公子,你莫怪巧儿,巧儿也是……”

  “不许跟他说话。”

  倾城宫主略带严肃,巧儿悻悻地站回到了她的身边,用一种很是同情的眼神看着子衿。

  谢子衿看着了眼搓衣板赔笑道:“凝儿,何故如此啊,有事好商量么。”

  倾城宫主一拍桌子,谢子衿吓得立马就直接跪下了。

  “我错了!”

  “你错哪了?”

  “呃……我错哪了?我错……我错……”谢子衿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怕她一个小女子不成?于是昂首挺胸道:“我没错!”

  赵漱凝一愣:“什么!”

  “哪能呢……”谢子衿又缩了回去,“我哪都错了还不成么。”

  屋里的两个女子都有些冷俊不禁,倾城宫主忍住了笑意,吩咐巧儿:“去……把门关上,莫叫别人给看去。”

  子衿笑道:“还是凝儿心疼咱呀。”

  “不许嬉皮笑脸。”

  倾城宫主想严肃一些,可是她脸上的笑意却早已出卖了她。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也想你

  “宫主,你的肩膀有点硬啊,小人用点力,你看这个力道够么?”

  “还行。”

  “晚上要不要吃一顿团圆饭,咱们都这么久没见了,好歹也要庆祝一番嘛,我来安排,怎么样?”

  “哼,随便吧,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胃口。”

  “谁敢让你没有胃口?那一定是厨子做的太难吃了,待会儿草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个下酒小菜怎么样?”

  “看你表现咯。”

  “好嘞!”

  谢子衿又是给赵漱凝敲腿揉肩,又是端茶赔笑,哄了她半天,她才肯浅浅地回应一两句,谢子衿心想,一定是宁红夜和自己贴贴的时候给她看到了,所以她才发这么大的火。可是自己收了一个巧儿她居然却不计较,两人的关系却好得跟亲姐妹一样,女人还真是奇怪啊。

  “那小人去给宫主做饭了,好不好?”

  “去吧。”

  倾城宫主挥了挥手,示意子衿可以滚了,他趁机拉拢巧儿:“让巧儿去给我打下手怎么样?”

  见她没有回应就认定她是默认了,便拉着巧儿走出了门,着急问罪:“好你个巧儿,刚离开相公一盏茶的功夫就改易山头,助纣为虐,残害为夫了是吧?”

  巧儿委屈地回答:“不是这样的……相公,巧儿不是故意害你的。”

  “谁说你不是故意的?刚才我都看见你偷笑,把手伸出来让我打三下!”

  巧儿乖乖地伸手,胆怯地闭上了眼睛,谢子衿也没真想打她,只是与她玩笑,却见她手上戴着属于凝儿的玉镯子,便问:“哎呀,巧儿,你怎么把她的镯子给偷来了?老实交代。”

  巧儿不好意思地笑了:“公子你莫要污蔑人家,这是漱凝姐姐送给巧儿的。”

  “好哇,送你你就要,还说你没有投敌叛变?还不把衣服脱了让相公看看你身上还藏了什么好处。”

  说罢上手就在巧儿身上乱摸,羞得她连推带挡,生怕被别人看见:“公子……不要……”

  小妮子的身材发育得越来越好了,摸起来真是舒服,前凸后翘的。

  谢子衿和乐得心中暗爽,门忽然一下开了,赵漱凝站在门内冷着脸,吓得谢子衿一把不敢乱动,更是尴尬。

  “那……那个啥,凝儿……我就是和巧儿开个玩笑……”

  赵漱凝拉过巧儿,一脸严肃地对谢子衿道:“我已认了巧儿做我的亲妹妹,你不许再欺负她!今晚我和巧儿妹妹睡,你不许进房。”

  谢子衿愕然:“那我去哪睡?”

  赵漱凝道:“你不是来如影去如风吗?天下哪没有你的床,偏偏看上我姐妹二人的床铺,你若不喜欢听,就去烟花柳巷寻一处地睡好了。”

  “不会不会,我就是冷死,也绝不会去那种地方。”

  “哼!既然如此,那你就去问店家,总该有个马厩,牛棚什么的。”

  说罢便将子衿赶下了楼去,子衿从地上爬起身来,心道:“凝儿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心里有气所以要朝我身上撒。哼,不就是牛棚么,我就不信你舍得真让我在牛棚里过夜。”

  夜晚,谢子衿问店家要了身棉被,说要去住牛棚,店家惊讶说:“咱们家没有牛棚。”

  “那我就住马厩。”

  “也没有马厩。”

  “那有什么?”

  “鸡窝。”

  谢子衿咬牙道:“鸡窝就鸡窝!此鸡窝不是彼鸡窝,住了住了。”

  店家连忙道:“何必呢客官,夜里天冷,我们有的是房!”

  谢子衿道:“没钱!住不起。”

  当家的一寻思:“最近生意不好,都没什么人住店,空房太多了,给这人晚上去后院鸡窝睡,万一冻死了我还要吃官司,着实多此一举。”

  于是便挥手道:“回来回来,也罢,当我作回好人,你着一间房,任你去睡一夜好了,不收你银子。”

  谁知谢子衿老处女立牌坊——铁了心就是不住,似乎跟赵漱凝赌气一样往后院走,店家拗他不过,于是吩咐小二多给他一层铺盖,省得清早醒来看见他冻死。

  待到夜里,谢子衿果然是小孩子穿爷爷的短袖——冻得跟孙子似的,再加上鸡窝里异味扑鼻,又臭又骚,差点没把他熏呕了。

  到了亥时,谢子衿听到轻盈的脚步声,心中暗喜,心道果然憋不住了来看我了,抬头一看却是巧儿。

  原来小妮子还是放心不下子衿,想来劝劝他,谁知道一进后院方闻到一股恶臭,气味甚是冲人,哪里是睡觉的地方。

  “公子,你真的要睡这里么?莫要赌气了,快起来吧。”

  子衿一动不动:“谁赌气了?我在这里有这么多好朋友,舒服都还来不及呢!嘿嘿,巧儿,你若愿意就跟我一起来睡吧,可香了!”

  “咦!”巧儿连连摆头,“漱凝姐姐说你有时就这样,叫我不要管你,我起初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那好吧,公子你若喜欢,巧儿自己去睡了。”

  子衿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巧儿自个儿回去了,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凝儿那丫头怎么回事,真忍心我睡在鸡窝里呀?”

  翻来覆去,踌躇起来滋味十分难熬,夜里果然冷得厉害,时不时有凉风窜进被里,冻得他浑身哆嗦。

  “完了完了,这下好面子玩脱了……”

  谢子衿不禁大骂自己太一根筋了,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呢?

  而这时,一个皎婥的身影走来,手中拿着棉衣,眼中又是好笑又是生气,谢子衿抬头一看,心中无比感动:“你可算来了!”

  倾城宫主哭笑不得,又爱又嗔:“你这个糊涂蛋,人家真是恨死你了……”

  谢子衿爬起身来,冷得手脚发酸,连忙过去握住她的手,感慨道:“我还真怕你不来,要是这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才好。”

  “胡说八道!”

  倾城宫主又娇嗔了他一眼,将棉衣给他陇上,拉着手说:“登徒子,我才要真被你气死了!说你两句便要当真,你为何不替我想想?”

  谢子衿憨憨地赔笑:“错了错了,为夫知错了,好娘子快与我缓和缓和,要不真要丢了小命。娘的这天真是冷呀,睡到早上还不冻成猪头?”

  倾城宫主噗嗤一声笑道:“冻死你个大猪头才好!”

  “嘿嘿嘿……”

  “子衿……去我房里睡吧,巧儿已经回房睡了。”

  “怎么,你们没有睡一起么?”

  “装模作样……”倾城宫主又是娇嗔了一眼情郎,“我与她聊到刚才,我才知道她原来也是命苦之人,子衿,你切不可亏待她,须像待我一般好么?”

  倾城宫主一番话语感动地谢子衿热泪盈眶,他看着凝儿的倾世容颜,一时间更觉爱她万分,一把搂住她的娇躯,彼此依偎道:“分别了快两个月,今日得以重逢,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很想你?”

  月光下,倾城宫主娇颜笑意,轻语:“没有……你可以现在说,我听着呢。”

  “我想你……”

  “我也是……”

  他已吻住她的粉唇,闭目温拥。

  第一百五十五章 抵死缠绵(男主第一视角加更)

  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样子。

  她那时优雅娴静,只是被我逗得一时慌乱了手脚,我能察觉到她内心的羞赧,那种羞涩紧张的动作不是女子能演出来的。

  这美人气得面红耳涨,羞足直跺,我却觉得好生可爱,忍不住想要多逗她一会儿,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禁逗,当面便哭得梨花带雨,不知为何,回去之后我的心里竟想再见她,坏了,我莫不是爱上她了?

  在烟雨楼上再次见到她,我只当她手里的剑是儿戏,我根本没想过她真心想杀我,事实也正如我所料。

  果然,女儿的柔情是天下第一的情,怪不得师父之前与我说过,不可轻易受女子的情,否则偿还不起,良心一辈子都无法安宁。

  我当时还以为师父只是吓唬我,毕竟她自己作为女子自然要夸张几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我也没想到赵漱凝这傻丫头居然这么好哄,连我都不信的鬼话她也能轻易相信,甘愿再一次和我发生性事,也真不怕被人笑话。

  一个女子孤零零闯进妓院,一整晚都和男子待在房中,我甚至怀疑她身为一宫之主的尊贵身份。

  那夜,在我不断的耕耘之下,美宫主的两颗大白兔不知何时从那本就单薄的素衣中弹了出来,她紧张地捂住那里,却不曾想到我丝毫没有在意的模样,于是紧张也慢慢变为不知所措,直到两手捏成小粉拳,放在胸前,却早已遮不住那两颗圆润的美人香乳。

  “嗯……唔~”

  轻轻的娇喘和沉重的呼吸使得她极为害羞,于是赵漱凝紧紧闭着双眼,轻皱的眉头显现出难受的表情,然而嘴角那莫名的微笑配上满脸的红晕却出卖了她的心思,我彻底放开了她的身子,只管抽腰挺臀,她却越来越迎合我的动作。

  我注意到,她的两条优美长腿正屈正了起来,并且有意无意地抬起玉臀,这瞬间激发了我的兴趣,在我多年的采花行径当中,男人夹臀往往是为了性器更加坚硬,延缓射精时间,而女子夹臀则是舒服快乐的表情,渴望得到男子阳物更多的摩擦,甚至是顶入深处,不要他拔出来。

  我心里得意一笑,忽然停下腰力,观瞧她那仙姿绝色的容颜,单等她的娇羞。

  果然,只是停下一会儿她便睁开眼睛,原本清澈水灵的眸子已是迷离且朦胧不清,她那天籁之音的呻吟细如蚊虫。

  “你……怎么不动了……”

  “累了,歇一会儿。”

  她脸色潮红,但闭着唇不说话,只是微微的扭动着纤腰,我会心一笑,没有拆穿她这细微的动作,谁知她似乎看到了我的笑意之后神色一紧,更加羞赧了,连动作也停下了。

  我爱怜地贴过去她的脸,在她耳边呢喃:“凝儿,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见你便爱死了你,私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谁知天可怜见,我竟然又能与你夙合。”

  通常我说这些话不过是安慰身下的女子,彼此都是萍水相逢,一夜夫妻表现功夫自然要做到位,心照不宣罢了。

  她却将脸一扭,嗔道:“鬼才信你。”

  那娇滴滴又纯又嗲的语气真是令人兴奋,我还捕捉到她娇颜上的丝丝笑意,这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知道了原来怀中的女孩子内热外冷,这对样的美人我可不能强硬,需得温柔爱抚,慢慢引导才是,不然惹她恼怒可不好收拾。

  于是我轻吻她绝美的面庞,伸手握住饱满酥软的乳房,时不时用手指按抚那颗樱红的蓓蕾,她的身子只被我弄过,因此只是简单的抚摸就表现出非常敏感,没一会儿就娇喘吁吁,并且娇软的玉体开始贴着我发出颤抖。

  我趁机侵犯着她的娇躯,又在她耳边说着情话:“你好美,像你这样的女子,我若不懂得珍惜那才是蠢材,你不信,却都是我的真心话。”

  她这才红着脸,低着头问我说:“那你为何要丢下我不管?”

  我说:“哪里的事,此次来扬州是为你身上寒毒,何时说要丢下你,我只知道我爱你,你爱我么?”

  这漏洞百出的话其实可笑,而且什么爱呀爱的,说得我肉麻死了,哪知她竟也信了,眼中闪着泪花,委屈地说:“你说呢?我若是不……不那个你,又何苦千里迢迢来这里寻你,谁知你却……”

  “那个?那个是哪个?”

  她哼了一声,偏偏不说,我这时嬉笑,与她讲:“好娘子,我下面疼得厉害,求你大发慈悲,行合卺之礼吧。”

  她羞红了脸,娇凝道:“你……你莫欺我,若是给雪姐姐知道,非要将你挫骨剥皮不可。”

  我心里好笑:“你自己寻了我一路,爬到我床上来,还说什么欺负你,难道不是自己这个大美人主动送上门来的?”

  心虽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只能哄着她说:“嘿嘿,也就是我命好,有个这么美的宫主护着,真是几千年修来的福份。”

  她啐了一声,娇嗔:“呸,无赖!”

  她一边骂又带着些许的嗔意,我知道时机已到,于是连哄带骗,说着换个姿势,也让她能多享人伦交配之乐,她红着脸,半推半就,最后还是拗不过我,趴在了床上,只是把脸害羞地埋进了枕头里。

  我挺着鸡巴跪在她身后,准备进入她天仙一样的身体,她的身子真是好美!

  高高挺起的雪臀,又大又白,特别是下面的穴心,粉嫩无暇,而且天生无毛,又清又莹润,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粉粉的蜜肉,再加上她身形也高,这样一个美人跪在我的身前,真是令我的全身都沸烫了起来。

  我用手掰开她的翘臀,将挺直滚烫的鸡巴对准了她的嫩穴,慢慢地将龟头埋入其中,瞬间就感觉前段被又热又紧的蜜甬所夹住,并且感觉到一股吸力在引导着我顶进去。

  里面湿湿的,热热的,滑滑的,但很紧致。

  我可以稍微用点力把二弟往里面推进去一些,但是紧接着她那里的反应就来了,刚进去一个龟头多一点,她那里似乎就不自觉地夹紧了我,并且像会呼吸一样,时而吸住我,时而又推我。

  这时她回头红着脸,羞赧道:“轻……轻一点,不要像之前一样,那么粗暴……”

  “我晓得。”

  叽咕~我扶着她的腰再次往里面深入。

  “唔~慢……慢一点,太快了……”

  “再慢就没感觉了。”

  她这才娇羞地点点头,转过去,才一瞬间,我便嘿嘿一笑发起狠来,腰上猛然一顶,她立刻娇吟起来,直到我抬起她的美臀,如同捣蒜一样的抽插。

  “唔~你这个坏胚子,好狠的心……啊~轻一点……嘶~好酸……”

  我猛顶凝儿的宫口,深知这并非交合之道,但一想到身下的美人倾姿绝色,我就恨不得用我硬得发疼的龟头狠狠地顶撞她娇嫩的子宫,将我白浊黏腥的精液灌入她清纯的花房。

  在那温热狭紧的嫩屄当中,我的鸡巴被夹得酥爽无比,十七公分的肉条和美宫主粉嫩的仙屄肌肤相亲,每当我顶满只剩下胯骨和身下的美人相撞时,我都能感觉到龟头处传来极为狭紧的压迫感。

  那里黏黏的,吸着我的龟头,于是我扭着屁股,磨着那软软嫩嫩的地方轻轻地扭动,很快耳边就想起了急促且娇软的呻吟声。

  “唔啊~嗯~好……好舒服~”

  我抬头一看,凝儿的神情无比的娇媚,她闭着双眼,似乎在享受,我扭,她也扭,跟着我的节奏,她忽然睁开眼睛,又是深情又是委屈地看着我,还不待我说话,她便朝我吻来。

  虽然这一下导致我的肉棒从她的嫩穴里面滑了出来,但是我心里明白她火热的内心正在慢慢朝我打开,她的热情正如舌头探入我的口中,我吮住那条调皮可爱的小舌,同时也在吮住她的心房。

  “这个姿势不好么?”

  她红着脸,抵在我的胸口,轻轻的掐了我一把,我嬉笑了一声,试探问道:“那……换个姿势?”

  “嗯。”

  我不得不承认,这声“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对于这个床上单纯羞涩的处子我可有得是手段,我一把从背后抱住她,坐在床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呃,等……等等……”

  抬起美宫主的一条粉腿,鸡巴顺着紧窄的嫩穴再次顶入,她有些失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坏蛋~不要顶得这么深……嗯哼~不可以……”

  那一夜,我把她的身子折腾来折腾去,令我意外的是她很配合我的姿势,尽管有些体位对她来说并不舒服,不过她和我的默契非常契合。

  床上、地下、窗边……

  她的衣服被我随手乱扔,乱踩,我用她的亵衣擦二弟上的淫液,她也没有真的生气,就连她的身体上也全是我粘稠的精液,而还有更多从她的阴唇处流了出来。

  或许会有少许的精液流进她纯洁无暇的子宫里,或许会给我生个孩子也说不定,我有点糊涂,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要做父亲。

  赵漱凝对此表现地很温柔,她靠在我的怀里入睡,像婴儿熟睡一样安静。

  我看着她绝美的侧脸,撩拨她的发丝,我发觉,我真的是迷上她了。

  我惨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甘愿舍身(女主第一视角加更)

  “一开始……谁会想到,事情竟变成这样。”

  儿时,我与娘亲住在深山里,她常常带我去仙灵谷里的一处温泉里洗浴,我记得那里的风景很美,母亲的身子也很美,她对我说:“女为悦己者容,总有一天,你会遇上爱的男子,并且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

  我那时还不懂,只是在她怀中撒娇:“凝儿不会的,凝儿只愿意永远陪在娘亲身边。”

  后来我稍微懂事一些后,母亲便要带我逃离广寒宫,因为有很多江湖上的人在追杀我们,听说也在追杀我那许久未曾蒙面的父亲。

  有一天,母亲对我说:“她要选修玄女。”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那段日子,我过得心惊肉跳,每天都有人死,我的那些侍女,挡在我身前的那些叔叔伯伯,还有刚认识不久的姐姐们,我害怕。

  终于有一天,我最害怕地事情也出现了,母亲离开了我,她到天上作了仙子,众人都为她庆幸,各人收拾了血雨腥风的残局,好像江湖上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唯独我,失去了这么多。

  我又回到了广寒宫,日子终于归为平静,然而我却感觉活着没有一点余味,直到我遇见那个男人。

  让我哭、让我笑、让我痴迷、让我癫狂、让我心碎、却又让我感到幸福的小贼……

  我终于感觉到活着真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了。

  当他坏笑着用手在我身上抚摸时,我的身体竟然不自觉地颤抖,而且兴奋着,我渴望,但是又胆怯……

  我捂着脸,任由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声音像是法术,我想听他讲更多,想被他夸奖,想被他疼爱……我终于理解了母亲的话,我愿意为他作任何事。

  这放在以前我根本就没有思想过,我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心甘情愿……

  我害怕他骗我,尽管他每句话都是这么不正经,可是偏偏我为什么就这么相信呢?偏偏我却这么想见他?

  我的脸又红又烫,完了……我喜欢上他了!

  他那根东西,好吓人,娘亲说不成亲就不能行房的,可是他这样做……他也太大胆了吧!难道他不会觉得羞愧么?

  他开始剥我的衣裳,我却无法开口拒绝他,他摸我的胸,我却敏感地起了反应,他又色胆包天就开始往我的肚子下面摸……

  “不行!”

  我胆小地按住了他的手,害怕地不敢看他的脸,这时他却亲上了我的嘴。

  我的大脑又空白了,他的嘴有些粗鲁,好有力量,我的舌头被他吸住,一边又捏我的乳头,下面还在摸我的私处……不知为何,我竟然觉得好舒服……身体好热,可那是一种舒服的热,一种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好奇妙!

  不知不觉中,我的下身莫名的开始瘙痒,而且异常敏感,特别是靠近腰下面的一个地方很涨,小小的,可是被摸就舒服地不得了,全身都像是泡在热水里面一样。

  他捏着那颗小小的东西,我立刻就不由自主地痉挛,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命的咬紧牙关,攥紧床单,我忽然察觉到下面湿湿热热的,马上就反应过来他居然在舔……在舔我的那里……

  那里也是可以舔得嘛?我当时真是羞愧的要死,恨不得当场死了,所以我无比的紧张,使劲夹紧了双腿,却正好夹住了他的脸,我只好把脸捂进枕头里,心里大骂自己不要脸。

  可是……为什么好舒服……好像让他多舔一会儿……

  他舔得越多,我就越好想哭,鼻子越来越发酸,泪水越来越多,在眼眶里打转。

  “凝儿,你还是处子?我进来了,莫怕。”

  我羞于回应他,他抬起我的腿分开,用他那根东西开始试探我的深浅,我稀里糊涂,脑袋里浆糊一片,并且耳朵嗡嗡,空空荡荡的,随他怎么行事。

  刚刚进来的时候……好痛……

  可是我发现,好像也不是那么痛……好像除了有点涨之外,还可以接受,但是紧接着,他全部进来了。

  我感觉身体被贯穿了一样,眼泪也流了出来。

  确实好痛,他每一下的动作都好像是在刺我的肉,我那时在想:“他难道是用了一把刀在捅我吗?”

  我记忆犹新,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不这么痛了。

  他的动作不快也不慢,很有节奏感。

  他总是浅浅地,轻轻地在里面插几下,然后退到很外面的地方,每当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要深深地进来了。

  而深深地进来那一下令我无比的陶醉,舒服的骨软筋麻,于是很自然的,我开始迎合他的那一下,当他准备冲刺的那一下,我就抬起腰,迎合着他的动作。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满足,明明被满足的人是我才对。

  他的那里烫得吓人,而且硬硬的,粗粗的,为什么男人身上会有这么奇怪的部位?那他们平时穿衣服为什么看不出来,这么尖锐的东西不怕碰着吗?

  子衿压在我的身上,亲吻我的胸部,摸我的腿,我紧张地不得了,可是我明白那是因为我的身体在兴奋地颤抖。

  他力气好大,怎么像不知道累一样?我只是躺在下面没动就已经气力去了七八分,他竟然可以一直做下去么?

  渐渐地,这种舒服的感觉开始堆积,我隐隐约约能察觉到什么东西要来了,而且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冲动。

  我本能地感觉到害怕,然而那种感觉又让我无比的期待,终于……

  我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总感觉原来我是这么美……好美……

  不同于我站在镜子前看见自己容貌的状况,而是身子轻飘飘……暖呼呼,如游仙境……

  再次回过神来,他依旧是那副坏笑,我心里滴滴答答,看着他想:“这是我的男人,夺走我童贞的男人,就算是死,我也不放他离开我。”

  然而,女子似乎天生就是要吃男人的亏。

  后来的事就如这事,我没有想过,我潜移默化,并且心甘情愿。

  为他受委屈,为他忍孤寂,为他风霜,为他饱受思念……

  终于得偿所愿,那一刻,我明白了娘亲为何会为父亲承受世间的苦楚,独自承担。

  “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他坏笑着依旧看着我,我却不知哪来的勇气,看着他的面庞,我笑道:“让我来说。”

  “哈哈,你好热情啊,那你说吧。”

  “我喜欢你。”

  这次,是我踮起脚尖,主动吻他。

  第一百五十七章 诉不完的衷肠(加更)

  安静的夜里平凡的楼,摇曳的烛灯晃动的床。

  抖动的床帏模糊的影,香艳的房间低沉的吟。

  抽与离,迎与顶。

  她娇羞着,既渴求,又含蓄,盼着他来,又心怯怕他,至于其中怕个什么仔细,倒也说不出,吐不清,连她自己也没由头,只道是小贼欺心,强凌自己,偏自己又生不起恨意,却反过来爱极了他。

  思念无声,却润物至极,压抑住狂热的爱恋,直到迸发时言不尽的书,奏不断的乐,说不完的情。

  你看她,明明弱不禁风的模样,却依旧强撑着身子,供着男人的蛮横的冲撞,那一推一摇,好似柳树一般哗啦啦洒下一片柳絮,青丝被她咬着,香汗在雪背上波光粼粼,玉手紧紧攥着床单,不肯放开。

  仙子月下娇娥面,纳头闷吟暗自爽。

  再看他,光着膀子,好像一头只会蛮横冲撞的牛,脸上眉头紧锁,咬牙切齿,不知是爽还是痛,耕耘起身下的仙子好似是一场极为消耗体力的苦差事。

  “真……真的太紧了……快要坚持不住了……嘶!”

  身下的仙子一丝不挂的娇躯雪肌玉肤,白如凝霜,娇软的金枝玉叶,粉若桃花,倾城宫主不愧为仙子之后,什么美人,什么公主,与之相比皆黯然失色,如今在男人的身下作如此羞状,也只显现她娇美之媚,温柔之喃。

  男子的性器何其粗暴,娇媚之处不堪其捣,连送百回,次次入心,可那钻心入肉的真实之感,蚀骨销魂般令她身心俱醉,何其美妙的快感顶得她频频蹙眉,咬唇闷吟。

  倾城宫主美目紧闭,脑中早已大片空白,思绪早已凌乱,芳心扑通扑通狂跳,心中惊羞:“他那个……也太长了……明明只是几月不见,难不成男子的那东西还会如孩童长大么?”

  不知不觉,不仅两人交合处各种男女之间的淫液飚溅,弄得彼此火热的性器都一塌糊涂,就连倾城宫主本该清净自修的脑袋也一塌糊涂。

  “不会的……不会的……那东西怎么还会长呢,定是我没印象了,是了是了……只因我许久没与子衿亲热,因此才这般觉得……”

  子衿正按着美人的细腰肏得正爽,这招老汉推车屡试不爽,次次都能将美宫主降服,哪里知道倾城宫主心中所思所想。

  虽说能将雍州第一美人压在身下横抽猛顶,征服这个仙子美人固然是男人极品的享受,不过自那夜破了这宫主的红丸,如今的场面也是意料之中。

  赵漱凝虽是一宫之主,家境言传自是不必多说,必然是自恃清高,哪肯轻易将身托付男人,只是她年轻未经江湖险恶,初生情愫后半推半就以身相许,自然早已回头之路,甘愿弃道从伦,嫁夫作妻。

  子衿也是怜她,这般极品炉鼎,娇弱美人,若是给甚洪仙大能掠了,或是什么奸贼小人玷污,哪里还有女子的尊严。

  依着恶世,将甚么厉害法宝锢了她,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奸淫视作婢,夜夜强暴送他人,管你什么郡候宫主,世家小姐,入了那翻劫难,作人性奴都要称幸,肉身弃在日光下,众人皆淫之,神魂贬在九幽处,永世难翻身。

  此事也不算依奇,子衿也见过些儿,饶是他采花小贼,却也不寒而栗,惊得观道俱碎,信念崩塌。

  因此女子之贞洁,贵过性命,倾城宫主亦知其理,而所托女洁于子衿,一是情爱所致,二也是赌他不弃,若赢便是皆大欢喜,两情相悦,可若输了,便是永劫难逃,止有一死。

  子衿在后面使着老汉推车,抽了几百下,只觉快感连连,精神更爽,不过这个姿势虽然令他感到无比满足,时间一长也觉有些枯味,于是依依不舍地将肉棒从倾城宫主蜜穴中抽离,反身将倾城宫主抱在怀中,剥开她两肩的披帛,用嘴舔开美人的胸衣,含住饱满的蓓蕾。

  “嗯哼……”

  倾城宫主娇躯敏感之极,被含住雪胸忍不住轻哼一声,微微蹙眉,羞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更加挺起本就傲人的胸脯,喂到他的嘴中。

  可子衿玩心又起,清高宫主如此美状便是要打破她的道心,于是开口调笑道:“宫主,想必是小人伺候得您舒服了,若是着急,就自个儿把小的鸡巴给扶进去吧,怎么样?嘿嘿嘿……”

  子衿本是有意羞她,他知道凝儿的矜持,绝不会做这事,可是他低估了倾城宫主对他的思念之情,她听了之后如痴如醉,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喃喃哀怨着娇嗔:“是了,子衿,我定是爱极了你,否则绝不肯作这事……”

  她玉手往臀下摸去,子衿呆呆地看着她,只见她美眸中闪着泪光道:“便是死也不肯……”

  火热又坚硬的肉棒忽然被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地握住,那酥麻的爽感令得子衿脑中热血上涌,直冲后脑,紧接着被她扶正,对着她又酥又软的阴唇,倾城宫主羞面凝视着他,然后轻轻落下雪臀,坐在了子衿胯上。

  “啊……好硬~咛……”

  子衿感觉到鸡巴瞬间进入了一个又热又紧的曼妙之所,里面热的像一个火炉,好烫,却舒服得要死,子衿的脑海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他一辈子都不想拔出来了。

  “好热……凝儿,真是老天把你赐给了我啊……”

  身上的美人何其娇媚,如少女之羞涩,又如美妇之瑰艳,性子冷暖交替,蜜穴紧湿热滑,舒服得子衿根本不想动弹了。

  然而这边一静,那边却蠢蠢欲动,倾城宫主轻声呢喃问道:“子衿,你怎么不动了?”

  子衿睁开眼睛一看,倾城宫主满眼都是着急关切之意,不觉心中一暖,抱住美人纤腰,缓缓抽身。

  “嗯……嗯……哼……”

  这边开动,那边又含蓄起来,虽说也有迎合,扭腰奉送,但总归低声娇吟,莺声燕语只在耳边回转。

  小别胜新婚,大别胜生死。

  又渴望,便更想要。

  “给我……”

  倾城宫主满面红潮,主动求爱,不知为何今夜好是饥渴,被疼爱再多也仿佛不够,娇腻的小腹贴着爱郎,扭动着雪臀迎合凶猛的入侵,火热的触感早已拼杀得她丢盔卸甲,落花流水,可还是不尽兴,不满足一样想要更多。

  闪亮的腥液溅在美人的冰肤玉肌上,雪腹处是情郎的万千子孙,犹如洒米沿着下方一点一点滴去,直到春水玉溪交汇,佳人还在回味。

  无尽的思念诉说,古道热肠,仙子多了份韵味,却依旧娇羞,不肯开放后庭,无奈之下,只能尝试吹箫奏鸣,美人略思片刻,杏面答应,再含萧身,已是人间仙境。

  思念诉说过后,二人合枕而眠,只是两人都睡不着,彼此都沉浸在对方爱意的温柔当中。

  “我与你说件正事,你莫当玩笑。”

  倾城宫主一脸正色,却仍察觉到还在胸脯处图摸不轨的手,她忍住春意和快感,偎在情郎怀中。

  “你说便是。”

  倾城宫主嗔了他一眼,将自己要双修成仙的打算全盘托给他,又说自己母亲是如何如何交代自己,自己又是如何发誓,全给他说了,最后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你以为如何?”

  谢子衿笑道:“我早就说过,只是先前你不信而已!”

  赵漱凝轻咬贝齿:“谁叫你先前总喜欢哄我,信你才有鬼。”

  “嘿嘿嘿……那现在信了吧!就是不知道,宫主要找哪位男子作双修伴侣呢?不会是我吧?”

  谢子衿的贱贱的话又说得赵漱凝面红耳赤,方才还柔情蜜意的,此时听得她又羞又气:“混球!你又拿我寻开心,人家是与你说正事,你若不愿,我就找别人,哼!”

  “嘿嘿嘿,开个玩笑嘛,别当真啊凝儿。”

  谢子衿紧紧地抱着倾城宫主一丝不挂的娇躯,胯下的阴茎在她的嫩穴口轻轻地摩擦,右手还在揉着她圆润的酥胸,本来做了将近一夜彼此都没什么体力了,没两下就把她揉的全身娇软无力了。

  “坏……坏东西,好天生贱,偏喜欢人家骂你么?”倾城宫主气喘吁吁,脸上又泛红潮:“又硬了……你是牛么,这般有力。”

  “哈哈……不有力怎么能得到你这个大美人的芳心啊?今晚我就不出来了,放在里面了。”

  “别……轻……轻点唔……”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合修定地

  第二日正是个好晴天,两人先后醒来,只见清辉的热阳透过窗照进房中,透过纱帷,屋中透亮,暖阳阳的。

  不知是个什么时辰,若按照之前的性子,日上三竿还未起,赵漱凝必定是羞于被巧儿看见,然而今日却任由时光流逝,和情郎相枕,诉说着悄悄话。

  子衿怀中搂着美娇娘,彼此肌肤贴合,昨夜的彻底疯狂仿佛刚才,他似乎也成长了些,两人窃窃私语。

  “凝儿,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赵漱凝挽着云鬓,痴迷地看着情郎的面孔,笑道:“明知故问,昨夜也与你讲了,我意已决要修选玄女,娘亲还给了我一本书,叫我潜心修炼。”

  “什么书?”

  谢子衿好奇地问,赵漱凝嘿嘿一笑,似乎早已不再羞于夫妻之间:“《素女真经》。”

  采花贼眼前一亮,忙不迭喜道:“好呀好呀,那感情好!不知宫主看过没有?”

  “你说呢?”

  倾城宫主顽皮地眨了眨眼,子衿立马联想到昨夜,凝儿那种不同于往日的娇媚,那种眼神和身体上的主动,似乎都有大合欢的影子在里面。

  那便是羞涩少女向娇媚少妇转变的迹象。

  一想到这里,子衿急忙喜道:“凝儿,不若我们如今来修炼《连山》如何?”

  “哼,真猴急。”倾城宫主嗔笑道,“既然凝儿答应与你双修,那便要寻一处远离闹市喧嚣之地,要不然炼到半路走火入魔怎办?”

  子衿摸着下巴说:“确实如此,只是如今哪里去找远离人世的地方?玄女大选只有一个月了,临时去深山野林里,怕是连吃饭住宿都很困难。”

  凝儿见他担忧的模样便说:“你莫急,娘亲早已为我预备了地方,待会儿咱们便去。”

  二人商议完,便相继起床穿衣,彼此情真意切,早已不避讳裸身相见,于是互为对方更衣,甜蜜至极,出来唤巧儿,这才知已过了午时。

  巧儿早已起了,三人吃了饭,出门便雇了车,往北面而去。

  “凝儿,咱们这是去哪?”

  倾城宫主谓二人曰:“娘亲曾于我说,她之前与我父亲也是双修得道,后来才敢去争选玄女之位,而修炼之所正好离此不远,乃是双广山中的谷中,名曰望仙谷,我记得儿时还去过一回呢。”

  巧儿好奇地问:“那凝儿姐姐,你父亲后来怎么样了?”

  赵漱凝摇头道:“自我懂事以后就再没见过他,娘亲也对此讳言莫深,我猜他大抵是在我们被追杀期间死了,所以娘亲不敢告诉我,怕我难过。”

  子衿怕她又想起伤心事,便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两人相视浅浅一笑,便略过了这话题去。

  车马行了两三个时辰来到山下,几人下车,抬头但见山谷:

  郁郁葱葱,茂密丛林。高耸立处,两边有乱云飞出,山峦中腰,内里是彩虹叠叠,飞鸟如群,山水簌簌,千里风光斑斓出景,百尺枫树随风摇曳,真是凡人避世深山,神仙修行之地。

  谢子衿感叹道:“若是在此地住上一辈子,那又何尝不可?”

  倾城宫主娇嗔了他一眼:“美得你!”

  “嘿嘿……”

  三人于路上山,但见一条瀑布倾泻,山腰中有一处清泉,到了那处,见路平坦,且长满果树,有的成熟,有的长苞,有的开花,品类繁多数不胜数。

  子衿看得眼花缭乱,红的白的绿的,鲜嫩欲滴,正要伸手去摘,凝儿便掐住他的耳朵,嗔道:“哼,我便知道你小偷小摸的习惯改不了。这里是娘亲曾经的修炼之地,不许你放肆。”

  子衿连连求饶:“疼啊疼啊,不敢了不敢了好凝儿。”

  倾城宫主这才放开他的耳朵,气呼呼地往前去了,把巧儿看得连连偷笑。

  来到清泉边上,众人一看光秃秃的,哪里有住的地方?

  一时间有些迷茫,倾城宫主见清泉里居然有件女子衣裳,便蹙眉抽剑道:“这些凡人,竟能将此污物沉入泉里,真是可恨!”

  于是探剑将那衣服挑起甩在一边,这时手中的壶中日月剑锋发出颤鸣,嗡嗡作响,众人皆惊奇的时候,湖中忽然泛着水汽。

  轰!

  泉水飞溅,湖中飘来一个女子,年纪约长,朝几人走来。

  三人面面相觑,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女子望见倾城宫主,欣然而笑,拱手下拜曰:“参见广寒宫主。”

  赵漱凝不记得她,便迟疑问道:“你是……”

  那女子抬头笑道:“宫主不记得我了?那倒也是,那时宫主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如今竟长成了倾世容颜的大美人,与你母亲赵灵儿也有几分相似。”

  “你认识我还有我的母亲?我实在不记得你,讫望恕罪。”

  “宫主不必客气,小仙看见宫主手中的剑便一眼认出来了。”那女子道,“本仙乃是此地的谷仙,二十三年前宫主还未出生时我便认识了你的娘亲,你父母二人曾在此处修炼,如今宫主来,想必也是为了玄女之事吧?”

  倾城宫主喜道:“正是正是,望仙姑看在旧人情面,助侄女一臂之力。”

  谷仙道:“不敢不敢,我曾受你父母大恩,若不是当年李逍遥打败拜月教主,我如今还被囚禁当中呢,如今他的后人来求我,我如何能坐视不管呢?请宫主无虑,且随我来。”

  谷仙领着三人走入湖中,只见当中有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叫众人都沉下去。

  “宫主休慌,此下面别有洞天。”

  赵漱凝对子衿道:“我先下去看看,若是无碍我再上来唤你。”

  子衿道:“不然,你我同生共死,要去便一起去。”

  巧儿见状也要同去,于是三人吸一口气,潜入下宫,只见下方水色深蓝,鱼群游荡,水泡频频,转过低处,狭隘才通人,钻过去但觉眼前光亮,赫然跳出水面,众人都惊讶无比。

  原来这湖中竟然有一个溶洞,里面光亮无比,倒像一座府邸。

  谷仙道:“这里便是你父母曾经修行之府,小仙知道宫主会来,因此里面早已准备了长期所需的食物与水,若要出关之时,只需回到此处唤我,小仙便会带各位出去。”

  倾城宫主惊奇:“仙姑怎知我今日会来?”

  谷仙道:“前几日紫薇仙子路过此地,特意吩咐过,宫主还有何事?”

  “没有了,多谢仙姑。”

  “宫主不必客气,小仙告辞。”

  谷仙欠身施礼,回到水里去了,谢子衿惊讶地对倾城宫主道:“你这个宫主身份可真不是白叫的,看来我以后可不能乱叫你的名字了。”

  倾城宫主知道他又在没正经,也不和他一样,给了他一粉肘便往里去了。

  这溶洞乃是一个洞穴,再往里面进时越来越宽,光源也越来越近,走到外面时,豁然开朗。

  那是一片茂密的芦苇地,穿过去但见山清水秀,草长莺飞,草地有走兔追逐,树上有松鼠吱叫,水里游鱼嬉戏,风和日丽,鸟语花香。

  中间有一栋木屋,木屋内有一间书房,三间卧室,走廊与后厨,正是谷仙与两人准备。

  二人商定在此处修炼,定期二十一日,正应阴阳性命五行双修大法闭关日期。

  当夜,二人站在院前赏月,今夜月缺,凉风萧瑟,正说着悄悄话,说着凝儿父母当年的事。

  说到后面,倾城宫主叹道:“玄女之事,每隔十年总是弄得血雨腥风,仇恨不绝,我有点担心。”

  子衿道:“倘若我师父肯帮我,这个就太简单了。她老人家神通广大,天底下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

  “吹牛。”倾城宫主腻腻地看着他,眼里全是偏爱。

  “我这可不是吹牛,凝儿,说起来我师父她……”

  “子衿……”

  倾城宫主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呃,什么?”

  风吹过,很安静。

  “我们,成亲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洞房花烛

  木屋里,一如平常。

  二人在院前设坛,焚香祷告,各自皆斋戒三日,到了成亲的日子,也正是双修之夜,三人吃了成亲的酒,吃了些菜,巧儿将碗筷撤去,扶着倾城宫主回到房中,不一会儿,新郎官也来了。

  “凝姐姐,巧儿去了。”

  不知为何,倾城宫主有些紧张,她攥着巧儿的手,但最终还是放开了,巧儿偷着笑关上了门窗。

  “娘子……”

  “夫君……”

  子衿与倾城宫主皆只穿凉薄的衣服,于床上对坐坦诚相见。

  子衿但见倾城宫主,美妙绝伦的容颜,高耸入云的胸脯,肌肤白嫩胜雪,美腿修长曲丽,黑瀑似的长发,明眸善睐的双眼,一颦一笑皆是人间仙境。

  子衿胯下的东西立马就翘了起来,时隔多日,马上又要入她的身,他不禁感叹道:“凝儿,你好美……”

  倾城宫主听到夫君的夸赞,自然是心中喜乐,只是脸上压抑住欣喜道:“少油嘴滑舌,今夜……我是为了迎娘亲的话,才和你成亲的,而且还是为了早日脱去寒毒,你莫要再动我道心了。”

  子衿笑道:“好好,不过只是苦了你。今夜是修道之夜,亦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们这一点红窗叶子都没有,也没有客人,更没有摆宴,只有巧儿做的一桌子菜,喝了两杯清酒。”

  倾城宫主笑道:“那也够了,凝儿不爱那些身外之物,只是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

  “污秽!”

  子衿道:“我还没说呢。”

  倾城宫主娇嗔道:“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呸!那天你听到人家说要和你双修成亲,你怕是心里早就乐死了。”

  子衿一把搂过仙子的娇躯,憨笑道:“那是!我的娘子多美,我早就乐死了。”

  倾城宫主的眼神也迷蒙了起来,赶紧摇了摇头,咬唇推开了子衿:“哼,不许无礼!需得严格按照书上说的来,我已对不起娘亲了一次,不可再负了她老人家的心,你若还想照之前一样肆意欺负我,我便不认你了。”

  子衿垂头丧气,看来自己在床上已经不能为所欲为了,只是赔笑说:“好吧好吧,全都听你的。”

  倾城宫主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嗔怪:“原先自己什么也不懂,任他在床上如何欺负自己,自己也心甘情愿。不过现在娘亲给自己指了一条路,可不许他再由性子玩下去了,需得以双修炼道为主。”

  尽管已经有心里准备,但倾城宫主心中还是羞得厉害。

  打开《素女妙论》第一页,乃是黄帝与素女习双修之道的画像,二人相敬如宾,对坐于床。

  黄帝问,素女答,且指导,引导,以身相教。

  其配文:凡男女交合,乃一阴一阳之道也。是以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男女,天地之道也。然失其要,则疾病起矣。抱阴而负阳,阳极则阴生,阴极则阳萌矣。凡女子阴中自具阴阳,其间刚健柔顺,各有快美之趣。

  凡男女交合之道及补精采气之法、按摩导引之义,返本还元,深根固蒂,得其长久之情。若非采阴之法,徒劳交合,不得其畅美,终为杏冥,而不能通美快之意,此因人不能慕其道也。若行此法,实为养生之秘要也。凡男女交合,其女人阴中自有美快之秘,而知其趣者少焉矣。故只多感其情,遂以致两情不乐,虚劳交合,而不美快。

  且夫女子精液未发,而阴中干,若男子勉强行之,玉茎钻制空亏,只劳神思而无适用也。或女子欲火已动,男子玉茎不刚坚,精津离形,而意未舒畅,女子心中不快不满,终生憎恶之心。

  相互阴阳融合,二回阴阳,一回道,道回心,经历一二三转,一转为七日,第一日为修性,第二日修命,之后五日修五行,故此性命五行双修耳。

  翻开第二页,配图便是一个女子跪在男子身下,为男子吹箫舔棒的画面,其文为:交合之始,男女互慰,以滋合交。

  子衿大喜,用一种颇有得意的眼神看着倾城宫主,仿佛在说:“任你说,最终还不是要遂我的意?”

  倾城宫主有意无意地哼了一声,娇气十足地看了夫君一眼,似乎在说:“走着瞧!”

  虽说有些赌气,然而双修毕竟也是修丹炼道的一种途径,倾城宫主又早已不是处子,红丸交予了子衿便已是仙心倾许,便就当是侍奉自己的夫君,为房事增添一些情趣罢了。

  心里这样想着,倾城宫主宽心了许多,只见她素手缓缓为子衿宽衣解带,褪下男子亵裤,一根早已怒发冲冠的玉茎也摆脱了束缚,露在倾城宫主那张绝世容颜面前。

  倾城宫主跪在情郎身下,注视着男性阳气充盈的春根,忍不住心中暗啐:“这么硬……明摆着就是要本宫主用舌头来服侍……真的有这么舒服吗?”

  倾城宫主自然是不知男子的感受,其实让仙子美人,冰山宫主跪在胯下舔箫含棒,服侍春袋的快感是超越肉体的,而越硬就越能代表男子的兴奋与期待程度。

  文人墨客往往着笔男子的性器如何坚挺固硬,却不知女子行房时因紧张、未流潮水,或其它反应也会导致下体固硬,导致难以交合。

  这也是一种硬,故而《素女真经》里提到:

  长大而萎软,不及短小而坚硬也。

  坚硬而粗暴,不如软弱而温藉也。

  能得中庸者,可谓尽美尽善焉矣。

  夫妻行房,男子往往一开始性欲高涨,要比女子先,而皎皎者易污,峣峣者易折,太硬也不见得能坚持到最后,所以就需要先使男女互相贴合,调情嬉戏,再干正事。

  所以谢子衿这样示意,其实也是合乎《素女真经》所提的修炼法。

  因为他本来就略懂修合之道,因此在性事上面也比一般男子要强上不少,或许是今夜有春风多度美人穴的打算,因此谢子衿想被倾城宫主的粉舌仙口舔出第一道浓精之后再与她合体为一。

  倾城宫主懵懵懂懂,只能照着书上的做。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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