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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飞机杯BE线 (21-29) 作者:zhjjj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01 12:12 长篇小说 7160 ℃

  第二十一章 钥匙

  宿舍楼,厕所。

  眼镜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浑身僵直到无法动弹。

  隔间门被从外拽开,光线又被立在门口的庞然身形挡住,铺满视线的晦暗中只两处亮得扎眼一一已被吓到疲软,正软趴趴吊在胯间的阴茎上裹着厚厚一层滑腻,而隔了不到三公分,对面一片艳色糊满了汁水,底部一口幽邃的深穴嗷嗷待哺似地不住张合。

  “劳累过度…”来人忽地嗤笑一声,将近乎凝固的气氛打破:“,是‘操’劳过度吧?”加了重音的“操”字让眼镜终于回神,舌头却仍有些打结:“你…你怎么回来了?”“我不回来,怎么看得见你吃独食?”大炮挪揄道。

  “不是…我没…其实,”一连换了三个词,眼镜才抓住舍友话里的关键:“一一你不怪我?”“怪你什么?把别人的宝贝疙瘩偷偷拿来用?”“那天我提议的时候你没说话,我还以为…”眼镜喘了口气,话锋一转:“操!你他妈过来能不能有点动静!?悄没声地直接拉门!跟个鬼似的!”大炮翻了个白眼,故意模仿起拽开门时看到的场景。

  右手虚握往裆部狂捣,屁股跟着一耸一耸,脑袋45度角仰望天花板,一边吸气一边抖,末了才解释一句:“是你丫太投入!”“那也好歹招呼一声啊…”眼镜噪得面红耳赤,仍没好气地嘟囔:“给我吓出毛病来咋办?”“没事,真出毛病了,以后跟你媳妇上床就蒙住她的眼…”大炮“嘿嘿”一笑:“力气我来出,功劳还算你的!”“去你的吧!”眼镜骂了一句,不顾还在滴淌的下身径直提起裤子,推开堵在门口的大炮,拎着飞机杯走到洗漱池前,拧开水龙头。

  冰冷水流直冲而下,将杯底附着的粘液刷成一片泛白的气泡,艳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光鲜,飞机杯却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底部嫩肉猛然绷紧,看着竟好似一瞬间向下陷了一截,被捅衡到微张的粉嫩洞口也倏地闭合,只留下一道因为挤得太过用力而略显歪扭的黑色线条。

  一旁大炮看得啧啧称奇,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干啥?”“王志伟那家伙,自从上回被咱几个用过之后,把这东西看得可紧了…一天恨不得检查八十遍!”眼镜伸出拇指仔细抠去冲洗不掉的顽固浆渍,指尖刮过底座引得艳红色嫩肉痉挛似地一阵颤抖:“所以,我在洗倒模…”大炮脸色一黑:“废话!我又不瞎!我特么是问你洗这玩意儿干嘛!?”说着往眼镜胯下一瞅:“你还没射吧?不接着用了?”眼镜手上动作一顿,瞥了眼自己的裆部,一脸悲愤地抬起头:“我感觉自己一时半会用不上了!”受情绪影响,他对这些天已经重复过多次的流程逐渐不耐。

  将外部的污渍洗净后,手指挤进紧闭的穴洞中胡乱抠摸了几下,索性一把抓住半个底座,另用两根指头探入肉穴,勾着内部的腔道狠狠一拉,迫使那道罅隙张成一个直径将近三指的幽邃洞口,随后往水龙头底下一立。

  银白水柱直直贯入肉穴,汹凶水流在腔道内部打了个转混着斑驳浆液再度涌出,与不断冲刷的激流撞到一起,形成大片飞溅的水花。

  肉穴不停颤抖着想要回缩,被两根指头牢牢抠住,腔道剧烈地痉挛带动整个飞机杯都开始扭动,宛如一条被人提在手里正尝试着蜷缩身体的巨型肉虫。

  大炮看了一会儿,再度发问:“话说…你是怎么把这东西偷出来的?”眼镜怔了一下,有些扭捏地答道:“那天在办公室,老程揪着咱宿舍批斗,我不中间跑回来一趟嘛…”“然后呢?”“…我跟宿管拿了王志伟的柜门钥匙,完事儿把我自己的还回去了。”

大炮挑了挑眉:“你小子胆挺肥啊!不怕被发现?”“那钥匙都长一个样,谁看得出来?就算以后他手里的钥匙丢了,拿来备用的发现打不开柜子,也顶多是觉得宿管老头儿放串了,哪怀疑得到我头上?”眼镜越讲越得意,龇着牙说完最后一句,才感觉指头被勒得生疼,干脆把飞机杯对准水龙头往上一套,再将手指倏然抽出。

  嘣!急速回缩的肉穴一口咬住水嘴,二者相贴竟发出一声脆响。

  凶涌水流瞬间消失不见,片刻后又自死咬着的穴口间挤开一道缝溢出来,艳红色嫩肉疯狂蠕动,飞机杯杯体遍布的青筋“突突”直跳,仿佛正承受莫大的痛苦,却因此咬得更紧,眼镜松手后反将自己挂在了水龙头下面,规律胀缩的粉嫩穴口活像一只正在“吨吨”饮水的小嘴。

  大炮摸着下巴感慨道:“老头儿还真就把钥匙给你了?按理说得本人去拿才行啊…”“我有班主任的圣旨,不怕他不给!当场打电话都没事,毕竟老程也不知道胖子的飞机杯在哪放着不是?”说话间眼镜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强大的水压把手柄上用来紧固的螺丝都顶得直颤,几乎能听到飞机杯内部奔涌的“哗哗”水声。

  杯体表面的所有异动在这一刻滤止,由一条宛若活物的肉虫登时僵成一块硬直死肉,小嘴般紧咬的肉穴更是将出水口嘬到不见一丝缝隙,水花都不再溢出。

  却只坚持了不到三秒,当飞机杯整个杯身被撑粗一圈,死死贴合水嘴的肉穴蓦地外翻,一道细缝忽然从剧烈颤动的腔肉间凸显,紧接着滋出几道高飞的水线,径直打在了大炮脸上。

  大炮一个后仰退开半步:“你悠着点!别玩坏了以后没得用!”话音刚落,只听“噗”的一声,肉穴似是终于承受不住,疯狂抽搐着喷出巨里水花,飞机杯便如一枚偏离航道的火箭,坠落水池后又在尾部的推力下扭动着横向蹿出,一直抵住水池边缘仍兀自抖颤不休,底部肉穴时不时外翻着喷出一道汁液,好像方才灌入其中的积水还未排尽。

  “不怕,这玩意儿皮实着呢…”眼镜抓起飞机杯,不顾其反抗般地抽搐再度将它立到水龙头底下,并起两指探入肉穴使劲搓洗:“,你上回都给它操变形了,现在不也好好的?”他其实想说自己刚把它横着操了一顿,转念一想又换了说辞。

  手指插入引来飞机杯愈加激烈的反应,艳色嫩肉的蠕动几近紊乱,每一次痉挛都能看到皮层下僵涩到快要抽筋的痕迹,肉穴在颤栗中数次外翻作喷射状,又在冷水的持续冲刷下扭曲着恢复原样。

  自觉搓洗干净后眼镜终于将飞机杯挪开,却又在肉穴颤抖着倾吐透亮时,突然抽离手指,紧接着抬掌死死压住穴口,把大半凉水强行堵在腔道里面,随后便如别洗一个杯子一般,开始猛烈地上下摇晃。

  哗!哗!哗!沉闷水声透过肉壁传出,杯底被手掌盖住看不见,杯身上青筋却一根根凸得像要炸开。

  及至眼镜将飞机杯倒转松开手掌,一道浑白水柱自底部猛然冲出,一时间水池上方竟仿佛有了两个同时大开的龙头。

  两道水柱轰然砸进水池,迸溅出无数跳荡的水珠,只是前者始终强劲,后者终究在十数秒后渐渐乏力,肉穴拉稀似地“劈啪”一阵响,其间喷射的急湍慢慢变作断断续续的水流,落进池中积起的水面后,却将之染出一丝极淡的黄色。

  一旁大炮再次发问:“这又是干啥?”“控控水,王志伟往柜子里垫了一层纸,直接放回去纸就全湿了…前两天要不是我洗完站旁边玩了会儿手机,差点被他发现!”眼镜解释道。

  大炮“哦”了一声,看着正在满负荷工作、几乎形成一道漩涡的下水口,又疑惑道:“刚才有灌进去这么多?”“应该…差不多吧。”眼镜有些迟疑地答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愣了一瞬,抬头问道:“现在几点了?”自从手机被没收,他便只能通过观察天象来预测时间,碰上阴天更是直接抓瞎。

  大炮掏出手机往他面前一晃:“刚下第一节课。”“这是刚下?”眼镜瞪大双眼:“都特么快上课了,你不赶紧回去?”“老病秧子的课,迟一会儿没事。”大炮淡定道。

  老病秧子指的是英语老师,这外号只在宿舍内部叫着玩,并未流传到外面一一大概是身体不好的原因,英语老师一般不会跟人发牌气,久而久之便成了某些学生眼里的软柿子。

  “那…你现在用不?”眼镜略显犹豫地举起飞机杯,看那模样竟好似有几分不舍。

  “咱俩不一样,我需要的时间略久...”飞机杯已停止喷水,肉穴仍感觉到冷似地不时收缩,带动两片形似小阴唇的肉瓣哆嗦一般快速甩动,几滴看不清颜色的液体便随之脱落。

  大炮舔舔嘴唇,脸上绽开一丝狞笑,接着道:“等这节课上完,大课间的时候我再回来。”

  第二十二章 危局

  密集雨线如千万根钢针穿透雾霭,山道旁青岩上不断有银屑炸开。

  轰然雷鸣中,妇人自雨幕穿出,伴着急促的“哒哒”声快速奔过,只留下一道曲线毕露的背影。

  暴雨的到来并非没有预兆,但杨仪敏在雨势初起时耽搁了一阵,加上距离山顶仍有一截,等她扑进挂有“莲花寺”牌匾的古旧门槛,除了一头短发用帆布包挡着只是微湿,其他部位都被浇了个通透。

  寺庙门檐遮住头顶的倾盆,身后犹有淌成瀑面的雨帘,水淋淋的脖颈下面,真丝长裙几乎变成了一件贴身的小衣。

  领口被浸到变形,玲珑锁骨下露出大片雪白,胸前悬坠的饱满呼之欲出,被一道泛着水光的深沟隔开。

  裙裾受雨水拽扯垂至脚边,原本深色的面料竟有了黑丝的质感,两条浑圆大腿在其间若隐若现。

  如此形象甫一出现便引得寺内一阵骚动,正对面大殿门口扎堆避雨的香客齐刷刷转头盯住她,在其中占了大多数的男人们的目光尤其露骨,刀子一般直戳她的要害。

  杨仪敏用帆布包挡住胸口,咬牙冲进寺院,一道道灼热的视线便跟着她移动,雨点再度临身,保护许久的短发终究也被浇透,冷意直沁骨髓,股间却烫得惊人。

  她硬着头皮钻过人群,靠到殿内一根立柱旁,借双人合抱的柱身隔断大半目光,但仍有不少视线隐晦地飘来。

  其中一道尤为恶心,像一把蘸了油的刷子,从她挂着水珠的纤白脖颈到脚踝来回刷个不停,可当她抬头去寻,视线却瞬间消失无踪,而只要她低头,被人凝视的感觉又再次出现。

  杨仪敏被盯得一阵恶寒,只得挪动双腿将自己藏进立柱后面的阴影中,待疲痛稍稍缓解,身体的不适终于一股脑涌上来。

  湿透的长裙紧紧吸附在身上,像第二层皮肤一样拽都拽不开,眼睛里不知进了汗还是雨,又酸又涩,睁着都费劲。

  胸衣钢圈勒进肉里,乳根被磨得生疼,下体更是像被泡在了凉水中,贴在内裤里的卫生巾像个黑洞,身体产生的微薄热量转眼便被吸得一干二净。

  若只是如此她还能忍耐,最要命的是卫生巾内部满胀的雨水将吸收层撑成了一个凸面,正死死挤在她的私处间,于山路上奔跑时注意力全在别处尚不觉得,此刻却磨得她浑身难受。

  原本微不足道的分量现在也成了负担,杨仪敏感觉裆里像揣了块铁,稍不留神内裤就要顺着大腿从中间被扯下来。

  她不自觉地将手伸进包内,又在下一秒幡然醒悟一一帆布包的防水性能算得上不错,但被她顶在头上淋了许久,里面估计也和身上这件长裙一样,早就湿透了,果然,指尖触碰到的卫生巾一条条像吃胀了肚皮的大虫子,稍一按压便涸出水来,倒是意外摸到一条半干的内裤令她惊喜,可侧头看了看四周的男女,又不禁有些迟疑。

  人太多了…在这里别说是把内裤脱下来,单单撩起裙摆都有可能被人看见,得另找个地方,她探出脑袋环视一周,忽然想起方才朝着正殿疾奔时有经过一间偏殿,朱门紧闭,窗户黑洞洞的,里面应该没有人,于是深吸一口气后迈出蔽身的立柱,挤出人群站到殿外的房檐下。

  凄风苦雨中,整座寺庙呈现出一种灰沉的色调。

  殿前一尊四足的圆鼎内,几炷高香早被浇灭,七歪八扭地躺倒在鼎边,一旁槐树上悬挂的许愿红绳随风甩摆,不少已掉到地上,浸在水中与翻涌的泥泞滚在一起,竟显出几分悲凉。

  身后阴魂不散的视线又一次盯住她,毒蛇般直往臀缝里钻,杨仪敏皱了皱眉,径直跃入雨中,顶着风雨冲到偏殿门前。

  瞧来古旧的木门似是经常保养,推门的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她跨过门槛却并未关门,借着外部涌入的微光慢慢步入其中。

  偏殿内静得可怕,雨声渐渐拉远后只剩清晰的脚步声回荡。

  檀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昏沉的光线中,两排罗汉分列两侧,或立或卧,或喜或怒,乖戾的姿态让人不由得绷紧神经。

  正前方不知供着哪一尊佛,供桌上香炉里三柱未燃尽的香尖上冒着袅袅青烟,两点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晃得佛像面容明暗不定,只依稀看见那双微垂的佛眸似乎泛着水光,正饱含悲悯地望着她。

  杨仪敏小心翼翼走至近前,双手合十道了声歉,再一次环顾四周后迈开双腿,绕向佛像的背面。

  于佛像背后站定的瞬间,殿外雨声都消失不见,大佛宽阔的背部好像一层坚实的屏障,让她久违地感到心安。

  杨仪敏闭目喘了几下,侧转身子将裙摆卷至腰间,斜靠着佛像一手抓住裙摆,另一只手勾住胯间已被浸成半透明的内裤轻轻下捋。

  “嗯...”内裤缓缓褪下,一轮形如满月的圆腚渐渐显露出来,中心鼓胀到极点的卫生巾跟着下坠,那股与下阴磨擦持续产生的细微酥麻却猝然强烈,让她不由得轻吟出声。

  自面包车上下来的那一刻起,杨仪敏心里就憋着一股火,这不单指受人轻薄的委屈,更多是体内被撩拨到丞待喷薄却无处发泄的欲火。

  之后在山道上虽说抽搐到险些站不稳脚,但那种被冷水强行刺激到极限的生理性痉挛并不能真正满足她,高潮消退后她反而感觉愈加烦闷。

  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被每日食弄,也越来越难以抵抗渐趋频繁的欢愉,偶尔未抵云端,竟失魂落魄般沮丧…杨仪敏轻叹一口气,叉开腿整理了一下下身凌乱的毛发,接着弯腰继续去脱挂在膝弯的内裤。

  狭仄空间里妇人纤柔的腰肢逐渐下折,与之连接的一轮丰硕交替升起,昏暗中细嫩的臀肉白得发光。

  内裤滑至脚踝,两个臀瓣便似河蚌般渐渐张开,露出极深处一朵褶皱密集的浅色菊蕊,双脚轮流抬起,内裤被一只素手拈着徐徐升空,股间半截水润的鲜红一闪即逝。

  就在这时,一道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她身后炸开。

  杨仪敏猛地浑身一抖,双眸刚刚瞪大,两只手臂已然环住腰腹,裸露的臀部被某个坚硬如铁的东西抵住,脑侧响起熟悉又恶心的油腻嗓音:“妹子,你这是…在干啥?”……“我当然是在检查。”厕所隔间内,大炮举着飞机杯仔细查看,一边回答眼镜的问题。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皱在一起的五官里满是不屑,胯间已经直挺的肉棒却胀得发紫,形如蛇首的尖锐龟头前端正在渗出点点腺液。

  “有啥可检查的,我绝对洗干净了.….”眼镜小声嘟囔,身子后倾将木门顶开一道缝隙一一大炮的加入让本就不大的隔间更显逼仄,他实在挤得慌。

  “没说这个,”大炮将飞机杯平端到腰间,看着只比肉棒短了少许的杯身,若有所思道:“.是比原来长了点。”“噢…”眼镜明白过来:“说了被你操变形了。”“确定还能使吧?别用一半给我鸡巴卡里头出不来,那可遭老罪了!”

“你放心!除了长度有点变化,其他地方跟原来一个样!要非说还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它…”眼镜想了一阵,略显迟疑地接着道:“…更骚了。”“更骚了?”大炮疑惑道。

  “插进去以后扭得更厉害,水也比原来多,即使不碰它,只是放一会儿,这地方…”眼镜指着飞机杯底部入口处的一圈晶莹道:“也会自己出水。”这番解释似是触到某些露骨的记忆,他用力咽了口唾沫,继续总结道:“好处是不用再润滑,“容易滑出来是你不够长。”大炮挺了挺跨,那根狰狞如恶龙的肉棒便跟着上下舞动,中段肉瘤般巨大的凸起仿佛发出沉重的破风声,带动末端的龟头大幅摇晃,几次撞到上方与之平行的飞机杯的最顶端。

  待到肉棒晃动渐止,他用龟头抵住那处水光激滟的洞口,肆意笑道:“水变多了也不能算它骚,应该说…它是被操通了!”

  第二十三章 大开眼界

  “放开…放开我!”杨仪敏奋力挣扎,双拳不断捶打箍在腰间的手臂,扭拧的身形将黑暗都搅得涌动,仍难掩声音里的惊慌。

  卷起的裙摆被勒在腰腹无法落下,时不时从男人胯边露出半个雪白的屁股,两条水津津的长腿站不稳似地来回交错。

  原本倚为屏障的佛像在此刻反而成了阻碍,前方的光明被尽数挡住,帆布包跌落地面,几条胀圆的卫生巾自敞口跳出来,滚了几圈后静止不动,昏暗中像一个个沉默的看客。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车上人多不好意思,刚才又到处是眼睛,所以带我来这里对不对?”男人语速极快,含糊不清的嗓音里夹带着喘气声,两只手掌在杨仪敏裸露的肌肤上乱摸。

  “我生病了!我来看病的!”杨仪敏仓惶大喊,一双素手左支右绌,始终慢对方一步,很快身上除了几处要害,其他部位近乎被摸了个遍。

  “是!我早看出你有病!”男人嘴上应承,胳膊却勒得越发用力,甚至抽出一只手往身前不住扭动的肥圆屁股上轻轻一捏:“正常人哪有你这么骚!?”“不是…啊!别碰我!”杨仪敏应激似地抖了一下,身体自发前扑想要躲开对方,反被男人顺势前压,迫使她不得不把双手撑到面前的佛像上,刹时空门大开,而男人则趁机再度将手掌贴到她的肚皮,沿着腰腹的软肉开始慢慢攀爬。

  杨仪敏急得浑身冒汗,奈何她的体力早就消耗殆尽,根本没有力气掀开男人的重压,咬牙腾出一条胳膊,也拦不住对方两只手掌钻进衣裙。

  眼看裙子表面鼓出两道拱形的凸起,一寸一寸渐渐攀至胸部下缘,男人粗糙的掌心在肋间摩挲,产生阵阵酥麻直往乳尖上蹿,她终于惶急喊道:“我要叫了!”这句威胁仿佛起到了作用,男人动作忽地停滞,似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却只停顿片刻,那双手掌突然强行撑开她压在肋间的胳膊,满把托住她胸前丰硕,用力一揉:“好…好大!”杨仪敏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瞪大的美眸刹时通红,檀口遽张:“救——”一声“救”字刚刚出口,她突然一个激灵并拢双腿,臀胯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挺,抽着脖子将求救的呼喊无缝衔接成一串饱含惶恐、偏又骚媚入骨的呻吟:“哦~!”男人愣了一下,双手猛地发力,宛如两道铁箍骤然收紧,力道之大让妇人领口内瞬间挣出大片雪腻:“你就是在勾引我!”……“嘶…”大炮感受到来自下体的舒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肉棒被他径直插入近半,棒身上那一圈恶瘤般的肿胀正死死抵在飞机杯底部,红嫩的洞口被顶得下陷,却仅是这半截进入的肉棒便爽得他全身毛孔舒张,强忍着才没在舍友面前暴露更多丑态。

  他试着缓缓拔离下身,肉洞中绵密的褶皱便活过来似的,小手般抚过每一寸棒身,让他屁股都不由得夹紧,喉结快速滚动几下,终究没忍住又张嘴吐出一口浊气:“哈…”浊气化作一团看不见的水雾蒸腾散去,旁边与他同步发出的声音却实在刺耳,大炮猛地扭头,面色不善地看向眼镜。

  “咕咕我半天…你这跟我也没差多少啊!”眼镜也斜眼看他。

  “放屁!老子多久没操了?你连着操了这么些天还是那个埋汰样!”大炮没好气道:“不想看站外头去,别影响我发挥!”眼镜站着没动,他也没真个去撵,说罢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下身。

  “好像是更骚了..”仅自己能听到的低喃中,大炮握紧飞机杯开始前后套弄,半截肉棒不停插拔,不过两三分钟,隔间里便响起“咕叽咕叽”的水声。

  ……“松手…松手!”杨仪敏脑袋抵在大佛背部,俯低的面上泫然欲泣。

  两只手被她全部抽出按在胸口,仍只能跟随衣裙下大力揉搓的手掌一起一伏,领口内深沟不时凸显,偶尔竟能看到翻滚的乳肉间混杂着的粗粝指节。

  口中厉斥染上了哭腔,还总被突兀冒出的短促鼻音打断,便显得毫无威慑力。

  男人已将双手探入她的胸衣,只被老公爱抚过的乳房此刻正如面团一般,任由对方捏扁搓圆。

  长裙被两条胳膊强行撑起,堆鱻在腋下仿佛一件孩童尺寸的蓬蓬裙,裙摆下便是赤条条的雪白身子,两条长腿绞在一起不停磨擦,浑圆肥臀被男人裆部的帐篷顶得凹陷,正不安地扭动。

  “女人的奶子都是越揉越大,你这一对得让多少人揉过.…”男人的思维已经闭环,更兼欲望上头,理所当然没有理会妇人的哀求,何况手中的乳团又滑又软,揉捏间指缝里都是脂玉般的触感,换作清醒时他也舍不得放开。

  杨仪敏羞愤交加,抬脚去踩男人的足面,却根本使不上力气,伸手去挠男人的脸,反被对方抬臂架起,并趁机将她胸前的蓓蕾也纳入掌中,摩挲片刻后,左右两边食指中指同时一夹。

  “嗯!”轻吟声中杨仪敏触电般抖了一下,再顾不得反抗。

  “奶头硬成什么样了,还不承认自己骚?”男人手指交错按揉,两粒乳头便如搔首弄姿的舞女般被迫扭摆。

  杨仪敏有心反驳,奈何张嘴便是止不住的呻吟,只得把悲屈咽回到肚子里,可身下肥圆的肉臀却不由自主扭得越发厉害。

  小腹时时收紧,似有某种异物在其中穿插,原本已经晾干的下体,股间竟再度泛起点点水光。

  怪病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次发作,她隐约觉见体内的肉棒跟平常不太一样,似乎粗了一圈,又短了一截,却实在无暇分辨。

  男人的指头好像两对带有正负电荷的细棍,被夹在中间的乳尖上不断有细碎电流蹿出,小穴中肉棒不停抽插,轻而易举便勾动身体积蓄已久的欲望。

  殿外雨下得愈发大了,雨水像被人用盆装着一层层泼在门板上,有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到佛像背后已经完全失去速度,却依旧让她腿根处一阵发冷。

  “妹子,你出汗了...”两只乳房早被把玩到湿滑,杨仪敏不明白男人此时说这句话的用意,然而就在她愣神之际,男人双手忽然抽离,左手仍留在裙内,自下而上抠住胸罩,右手则径直抽出衣裙,由上往下重新探进领口,一把将她的乳房掏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句解释轻飘飘传至耳畔:“我来帮你晾一晾。”

  “不…”杨仪敏只感觉按在胸口的左掌下面蓦地一空,一只白玉般的肉团便被男人的大手拉扯成长条状,从领口内拽出。

  大手在拔升到脸颊时与乳肉分离,被抓至变形的乳房便猛地回落,压得领口外沿足足下陷寸许,蒙着一层薄薄油汗的乳肉剧烈地翻涌着,继续弹跳了几下渐渐恢复为饱满的圆润,而她口中惊呼才发出半个音节。

  男人变更姿势,打算如法炮制将她的另一只乳房掏出来,杨仪敏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拼命阻拦。

  四只手掌隔着衣裙扭在一起,以右胸间的方寸之地为战场僵持,旁边紧邻的玉团便如一枚形容丰满的果冻,随着手掌较劲不住泛起极细微的波澜,尖端一粒鲜红硬挺到微微翘起,好像一支涂了血的号角。

  杨仪敏打定主意死也不会退让,可突然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下体传来,仿佛有某只巨兽正在强行挤进她的小穴,巨兽撑开稚嫩的穴口还不罢休,直至某个球形的东西全部塞入穴中仍不断深入,原本就插在体内的肉棒便被它推着,一寸寸钻到令杨仪敏毛骨悚然的深度。

  “呃呃…”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杨仪敏呼吸变得不畅,双手颤抖着开始发软,两只脚尖逐渐踮起,仿佛有人在下面用什么东西顶着,一点一点将她顶了起来。

  当体态扭曲到一定程度,她一个重心不稳,双手再度撑到身前,而男人只当她又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施施然将她的右乳也掏出,两条胳膊穿过腋下,大手抓着已然全部暴露出来的硕乳尽情揉搓。

  “老这么玩,有意思吗?”男人嘟囔着说。

  “唔…唔——”杨仪敏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闭紧嘴巴不肯回答,男人粗糙的掌纹擦过乳尖时仍会触电般微颤,杵在身前的双手却始终没有挪动。

  但若是光线再亮一点,便能看清那双素手此时僵得像两只爪子,手背上白筋绽起,十指指尖似要抠进佛像里面。

  她裸露的脊骨像在蠕动,屁股忽左忽右地不住摇摆,脚尖踮着就没下来过,仍在努力踮得更高,要让身体的重量都叫脚趾头承担了去,仿佛正在躲闪来自身下的某种看不见地捅刺。

  “不不.….不...”她终于开口,却更像是颤动的嘴唇所发出的没有意义的声音,与此同时她的身形忽然一矮,两只脚掌终于又挨到地面,屁股却开始一上一下地大幅耸动,两条大腿颤抖着不住张开又合拢。

  “还要否认?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男人揶揄地说,百忙之中抽出手来,往正在奋力挤压阴茎的肥硕屁股上拍了一下:“扭得我都想射了!”“不对!不对!不对啊啊啊!!!”杨仪敏忽然连叫三声“不对”,情绪激动地不像在反驳男人,高亢地呼喊紧随其后,似乎正承受某种酷刑。

  足弓骤然拱起,双脚外八着逐渐撇开,两股战战中突地绷紧,又再次开始痉挛般地抖动,臀部僵成了一块死肉,隐约能看见厚重脂肪下肌肉的轮廓,先前拧摆的腰肢纹丝不动,脊骨像一条白龙般凸起,脑袋摇动不休,额头蹭得佛像“呲呲”响。

  她便保持这样的姿势,一边“啊啊”叫了十来秒,忽然浑身一颤,臀胯猛地一挺,再一挺,足足挺了七八下,僵硬的身子才重新柔软,口中呼喊也终于收声,变作无法抑制地急促喘息。

  残余叫喊的回荡中,男人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片刻后变为怪诞的笑:“揉奶子都能高潮…你真是骚得让我大开眼界!”

  第二十四章 迷离

  “老实说,这两天我都有点怕.….”看到套在大炮胯间的飞机杯再一次颤抖着收缩,眼镜如是说道。

  大炮“呼呼”喘着气,额头见汗,脸上横肉随着下身被夹紧不住地抖动。

  闻言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

  “怕什么?”大炮问。

  他的身体受屈展的手臂带动一颤一颤,裆部挺直的肉棒也跟着大幅摇晃,套在上面的飞机杯却丝毫没有滑脱的迹象,仿佛这根通体暗红的棒子是由无数条章鱼的触手伪装而成,肉洞里长满了吸盘。

  “按理来说,一个东西再怎么好用,初次见到时再怎么惊艳,时间长了都会审美疲劳,会渐渐麻木,至少也该习惯才对。但它……”眼镜嘬了嘬牙花子:“……越用越爽,根本停不下来。”“这有啥好怕的。”大炮不以为然回了一句,再度伸手握向飞机杯。

  飞机杯已渐渐停止抖颤,只剩不时地轻微痉挛,粘稠的透明汁水不断从与肉棒的结合处渗出,仍无法稀释棒身上那一圈含混着气泡的白色浆液。

  肉棒将飞机杯整体撑粗了一圈,表面一个巨大的球形轮廓异常显眼,透过密布的青筋里面肉棒的形状一览无遗,让飞机杯此刻不再像某位女性的私处,倒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鸡巴套子。

  “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眼镜说:“迷迷糊糊感觉有个女人趴在我腿上,舌头像蛇一样,鼓着腮帮子使劲嘬我的鸡巴,后来仔细一看,是这东西在玩命地吸,水流得到处都是,冻得我蛋疼!”

“然后呢?”大炮合掌一拽,半截水淋淋的肉棒好像长刀出鞘般被他拔出,飞机杯表面的球形轮廓一路后退,无视其扭曲颤动地阻拦,一直卡到底部粉嫩的入口处,露出半个滑腻的凸面。

  “然后我就醒了…发现是半夜踢被子,鸡巴被内裤缠住了,露出来半个蛋…”眼镜接着道。

  大炮有些无语地瞥了眼眼镜,没说话继续套弄手中的飞机杯。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眼镜话锋一转,指着肉棒上的白浆又道:“它里面流出来的水,大部分时候是透明的,有时候又是白的,偶尔还会带点黄,可不管什么颜色,水就没干过一一我可从没往里头加过东西!”

乌青色的肉棒将那一口仿若嫩穴的肉洞插得“噗滋”响,艳色嫩肉颤抖不休,肉穴在翻卷中泌吐淫汁,被反复进出的肉棒刮带着一层层攀附上去,白浆在这个过程里渐渐堆积成厚重的胶衣,直至某个节点终于挂不住了似的,拉着丝“吧嗒”一声滴落地面。

  “而且它任何时候摸上去都是热的,还能扭来扭去地自己动,再牛逼的黑科技,是电动的它也得充电,是太阳能的也该拿出来晒一晒吧?可是都没有,它就在柜子里放着,任你随时取用始终都是满状态…”眼镜凝视着飞机杯:“我总感觉它是活的。”球形轮廓在飞机杯表面快速滑动,仿佛其中有只恶兽横冲直撞,所过之处让杯体的暗红都变得浅淡。

  肉棒仍有一截露在外面没有全部插入,可仅是这于腔道中抽插的大半根便叫飞机杯难以忍受一般,一条条青筋凸显出来,似抽搐似蠕动,又在潮涌般滚过的起伏中跟着一胀一缩,看起来飞机杯好像真的活了过来,且随着时间流逝这种异状也越来越明显。

  大炮“嗬”地一声,手臂猛地回捣,乌青肉棒狠狠贯入嫩穴,飞机杯便好似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再度绷紧成一根遍布青筋的狰狞死物,片刻后穴口与肉棒的结合处忽然张开几道细微的缝隙,像螃蟹的嘴巴一般,“呲呲”地挤出大量泛白的气泡。

  大炮脸上横肉抖动几下,握紧手掌又猛然一拽,球形轮廓倏然向后滑动,整个飞机杯随之逐节下陷,在那个肿瘤般的凸起脱出腔道时突地一颤,又在龟头也拔离嫩穴时紧跟着喷出一簇激流。

  手掌快速翻转,激烈喷射的汁水划出一道扇面撞进茅坑里,溅起无数跳荡的水珠。

  大炮倒持着飞机杯直到激流变为滴滴答答的液滴,又用力晃了几下,将里面残存的液体甩出来,才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转而回了一句:“屁话真多,要不你以后别用?”眼镜怔了一下,讪讪笑道:“那不行….”……同一时间,某座被风雨笼罩的偏殿内,高亢的呼喊未及透出殿门便散成绕梁余音。

  罗汉怒视的目光被正中的佛像挡住,细碎的低鸣自佛像背后传出,昏暗中仿佛女鬼的呜咽。

  杨仪敏仰靠在男人怀中,嘴巴半张,目光空洞。

  双臂软软地垂在身侧,两条微屈的大腿内侧一道道水痕流淌,身下已积起一滩水洼。

  “有这么爽吗?”男人轻笑着问,满是胡茬的下巴蹭得她面颊一片红。

  杨仪敏回以一声粗重的喘息,双拳艰难地握了握,又再度无力松开。

  男人的胳膊从她的腋下穿过,大手将两团美乳攥成锥状,绵软的乳晕被挤到凸出,鲜红乳头傲然挺立,被两根粗粝的指头来回拨弄。

  她的上身仍像触电般一抽一抽,下身却正以另一种频率不住地颤抖,似有两股不同的刺激以腰线为分界,在小腹激烈地碰撞。

  见她没有回应,男人往嘴边已泛起粉色的耳朵里吹了口气,接着松开右手一路下滑,很快探到一丛稀软的毛发间,而杨仪敏这时才反应过来,惊呼着抓住男人的小臂。

  “不行…不...”然而两只素手也无法阻止男人的意志,哀求声中大手继续缓缓滑动,在快要触到她的下体时杨仪敏惶急并腿,才发现一个膝盖已不知何时卡在了两腿中间。

  当悲屈的长鸣在大佛背面响起,男人的手掌也覆到了她软嫩的阴唇上,杨仪敏登时红了眼眶,口中悲鸣却在瞬间被那只手掌揉得变调,又在下一秒,被再度贯入小穴的巨根撞得支离破碎。

  “哦!哦!”几乎没有过渡,充斥着哀婉意味的悲鸣转眼变成了富有节奏的喊叫。

  杨仪敏脑袋枕在男人的肩头,两条胳膊随着胯下揉搓的手掌不住摇晃,下身失去控制般一耸一耸,看着好像是她在抓着男人的手用力搓动。

  淫水再一次激涌而出,雯时间将整个阴部染得湿滑,而男人显然注意到了这点,愈加亢奋地拧动手掌,将肉虫般肥厚的阴唇揉成两道不断扭曲的闪亮白条。

  “嗡嗡噏…”耳边又传来男人的调笑声,杨仪敏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

  私处好像一个玩具被男人捏在掌中,粗糙的掌心揉碎了外阴的酸胀,又从其中生生榨出让人难以忍耐的畅美,可这一切在小穴内不断迸发的快感面前,都不值一提。

  她终于等来不加玩弄地酣畅抽插,却未想到是在这个时间与地点,更没有料到,是这根狰狞到叫她惧怕的肉棒!轰隆隆!殿外雷声大作,呼号的狂风刮得窗户“扑棱棱”响,她的叫声被压在偏殿内部不断回荡,口中呼喊却愈发高亢,前后发出的淫声混到一起,在摇曳的烛影中交织成另一场回旋肆虐的风暴。

  好像一根长了两个龟头的畸形肉棒,又像两个尺寸不一的阴茎串联到了一处,这根粗长的东西进出间皆将膣穴蹂躏到变形,于反复地插拨中刮蹭出令人几欲发狂的快感浪潮。

  杨仪敏的嗓音渐显嘶哑,一声声宛若自腹腔挤压出来的浪叫仍止不住地发出,下身耸动得越来越快,姿势却逐渐僵硬,紧绷的躯体中似乎酝酿着某种亟待喷薄的力量。

  “水真多...”男人再一次说道,嘴巴贴住了她的耳垂,这一回杨仪敏终于听清,已经迟钝的脑神经一阵疼,不由得再度涌起名为羞臊的情绪。

  “停!停下!”她摇头大喊,声音颤得让人怜悯,可那只圆润的臀胯挺得又快又急,瞧来又叫人无法信服,但男人闻言竟真的停下了动作,“为什么?”男人颇为真挚地问道,缓缓抽离的右掌中,淫汁顺着指缝滴淌。

  杨仪敏大口喘了几下,强忍着下体的冲击打算再说什么,却突然面色一变,只发出一声惶恐的尖叫:“别碰那里!”男人用两根手指分开她身下淋漓的肉缝,将里面湿热的软肉尽数暴露出来,位于中间的那根指头如蝎尾般微微勾起,指腹便仿佛剧毒的尾针,遥遥对准上方某颗硬挺的粉嫩肉粒。

  失去保护的敏感之处在寒风中摇颤,一阵钻心刺髓的冷,她瞬间意识到对方的打算,可只来得及尖叫一声,话音未落,一股宛如山崩的炸裂快感就自那一点进发开来。

  “嗯别!啊!啊啊!!”抗拒的话语转眼溃败成声声尖啸,杨仪敏十指指尖刹时嵌进身前的小臂,可男人却不觉疼痛一般,中指一下一下地勾动,指腹不断滑过已然胀大到极限的阴蒂,让她的身子跟着剧烈抽搐,两条大腿在簌簌抖动中不由自主地越张越开。

  偏偏又在这时,腔穴自发地收缩似乎惹恼了那根捅禽不休的肉棒,附着在上面的力道愈发蛮横,抽插间似要撕裂整个下体。

  两处要害同时爆发出海啸般的快感,几乎只一个照面便冲垮了杨仪敏所剩不多的神智,她仰着头“啊啊”乱叫,身体像弓一般挺得弯曲,两条腿张成一个敞角,臀胯仍在耸动中逐渐压低。

  她像是扎了个不太标准的马步,大腿上的软肉因为体力消耗而不住颤抖,中间咧开的肉缝里,淫汁似汗水般不断淌出又逐滴滑落。

  男人用左臂箍住她的腰,右手停止勾动再度并拢,三根手指贴住阴蒂用力揉弄的瞬间,她全身像过电般猛地一抽,双手遽然后探,狠狠抓进男人的腰背,喉中钻出一丝极细的尖吟便梗住了似的再无声息,取而代之的是胯下一道激烈的“嗤嗤”水声。

  男人的右手依旧快速颤动,水声便在持续地揉搓中时断时续,频频被强行打断的憋胀无疑又加剧了这场难以自抑地排泄,于是这次足以叫人失神的剧烈高潮便显得格外漫长。

  “哦好多…哦还在尿…哦哦哦…”男人像哄孩子似地不停叨叨,一道道激流如箭矢般从他的指尖下方蹿出,无休无止的强烈刺激叫杨仪敏近乎崩溃,又控制不住地随着对方的亵玩喷洒体液。

  终于在身体抖动到快要痉挛时,她再度张口嘶叫一声,身下的阴部也受不住了似地猛然一颤,借着急速升高的臀胯挣脱了魔掌。

  她就在男人的搂抱中骤然反弓到极限,双脚都不自觉踮了起来,雪白圆腚于半空逾然后缩,紧绷的臀瓣在腰上挤出两个深深的腰窝,随后猛地向前一挺。

  两瓣臀肉像炮弹般狠狠一甩,紧接着中间一道粗如手臂的水柱轰然泄出,由低到高,白花四溅,在大佛的背部撞出一条水淋淋的路径。

  “哈…哈…”喘息声渐渐盖过残余的淅沥,杨仪敏重新靠到男人怀里,小腹仍不时地微微抽搐。

  身下尿液还在止不住地漏,只是从先前的激涌变作了涓涓细流,在两腿间淌出一副交错纵横如蜘蛛网一般的闪亮纹路。

  一只挂满液体的手忽然伸到面前,带着淡淡的腥臊,男人低笑着问她什么味道,杨仪敏双眸渐渐睁大,里面却一片迷离。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手掌,却又连它什么时候离开了都不知道,脑子里只有指间滴淌的水珠,和延至手腕的整片水亮,直到一根坚硬的棒子打在腿根,炙热的高温烫得小穴一阵痉挛,她才从浑噩中猛然惊醒。

  “不...”刚刚脱口吐出一个字,体内寂然多时的肉棒竟再一次抽动,凶狠地捅禽径直将她未完的话语撞成一声闷哼。

  但更让她惊怖的,是肉棒在一次深插后便不再后退,前端死死抵住体内某个令她毛骨悚然的部位,而她的阴道就像是被人攥在了掌中,在片刻的停顿后开始缓缓拧转。

  一圈,两圈。

  无从抵御的沛然巨力下,龟头一寸寸钻进腹腔深处的腔体,杨仪敏已经脱力的身体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再一次绷成一块铁板,喉中“咯咯”作响,仿佛不断有气体从里面被挤出来,双手死命地抓揉肚皮,两条腿猛地夹紧,仍无法阻挡体内那个神秘的入口被渐渐撑开,再被狠狠贯入。

  杨仪敏如遭雷击般猛地一抖,散聚成绺的短发旁,挂有汗珠的太阳穴上青筋徒然绽起,“突突突”地连跳三下。

  下一秒,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响彻整座偏殿,紧随其后又响起一串粗粝的惨嚎。

  “妹子…好妹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松一松,松…嗷嗷嗷!!!”男人的嚎叫声中,杨仪敏双腿反而夹得愈发用力,好像两条正在交尾的白蟒,扭动着越绞越紧,逐渐将腿间挺直的棒子拧成一个弯曲的“c”。

  第二十五章 端倪

  白炽灯管已经亮起,粉笔尘在灯光里悬浮成雾。

  堆满试卷的课桌上,小伟皱着眉写写停停,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沙沙”的响,圆珠笔油在纸面晕开时像正在凝固的沥青。

  每天只有一次的大课间已过去大半,此时还留在教室的多数是埋头苦学的学生,少部分没有学习的也大都安静地呆在座位。

  教室门紧闭着,偶有走廊的笑闹声传入,听来只是模糊不清的杂音。

  窗帘被风卷起扑到了脸上,被打断思路的小伟“啧”了一声,起身去关窗户,在扯开窗帘时又被光线刺得双目一阵酸痛,才发现外面天气竟出奇的好。

  湛蓝的天空不见一片云,阳光落进校园将一切都染得泛白。

  楼下梧桐树铺开连绵的荫凉,树荫里零星散着几个系鞋带的学生,走道上三三两两的男生勾肩搭背,摇晃着互相对撞,影子时时黏连,分开时又漏出细碎的光斑,一个个闪耀得仿佛是会发光的琥珀。

  一一很像一次不经意地抬眸,便猝然看到角落里静置的美好,但小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凝视地面的人影,奇怪的感觉反而愈加浓重,又极目远眺,终于望见心中古怪的源头。

  高空中极远处,几乎是视线尽头的区域聚着层叠的云,云层边缘因为距离的缘故显得扁平,好像一道锋利的线,斜斜地将天际切掉一块,猛地一看便仿佛是天空比起以往变小了一些。

  那云色泽深沉得像墨,里面不时闪过一道反光般的炽白,似乎某个地方正承受着与此处截然不同的风雨。

  “伟哥!”忽然有人拍他的肩,小伟扭头去看,对上一张满面油光的脸。

  胖子一只手揣在兜里,像是攥着什么要紧的宝贝:“给你看个好东西!”“什么东西?”直到被拽进厕所小伟才来得及发问,而胖子脸上亢奋的红光还未散尽,继续拉着他走到角落,才鬼鬼祟祟地掏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某个短视频平台的界面,一个视频似是刚刚播放过,被暂停在开头,看画面是一处颇为古旧的建筑门前。

  “刚刷到的,真特么牛批爆了!”胖子用力按了下屏幕,画面便在抖动中开始播放,霎时间激烈的风雨声从手机里钻出,仿佛厕所内突然涌入一片黑沉沉的云。

  拍摄者明显不太专业,镜头晃得人头晕,木门上斑驳的朱漆被晃成一道道凌乱的色带,直至画面逐渐抬高,镜头贴住某处镂空的孔隙才终于不再摇摆。

  透过内嵌的玻璃窗,门内一片昏暗,两点烛火在远处轻轻摇曳,让人不由得有些紧张,可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

  进度条已经过半,视频里依旧只有雨点砸落的声音,小伟仅从烛光中分辨出一尊巨大的、似乎是佛像的半截身子。

  “这是在干嘛?”他忍不住问道。

  胖子“嘿嘿”一笑,又从兜里掏出一副耳机:“你再仔细听听。”将耳机塞进耳朵的瞬间,一道混杂在环境音中的女声立刻凸显出来。

  好像阴影中藏匿的猫叫,叫声挠得人心底发痒,又像是垂死之人临终时发出的嘶鸣,声音有气无力偏又无比高亢,连绵不绝的叫喊中隐含着某种令人血脉债张的规律。

  小伟仔细聆听,渐渐的又从其中听到属于男人的尖吼。

  忽然风雨声变得几近于无,似乎是拍摄者用手护住了话筒,方才还有些杂乱的叫声顿时清晰地响在耳边。

  女人的呐喊一下高过一下,伴随着皮肉被用力拍打的“啪啪”声,男人吼叫着不断重复两个字:“松开!松开!”两人的声音杂糅在一起,像在激烈地对抗,又仿若一唱一和地配合着渐趋癫狂,终于在女人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过后,紧跟着男人也怪叫一声,视频中又一次只剩下“沙沙”的杂音。

  小伟接着看了几秒,摘下耳机还给胖子:“快上课了。”“啊?不是,最劲爆的马上就来了!”话音未落,小伟已经走出厕所,胖子只好再次独自欣赏后续的画面。

  短暂的安静过后,一个女人从佛像背后跌跌撞撞跑了出来。

  她的面容模糊不清,甫一出现便朝着镜头急奔,这一举动似是让拍摄者感到紧张,镜头一阵翻转后对准了地面,最后的画面是女人甩动的臂膀,和被烛光染成橙黄的、两团裸露在外疯狂跳动着几乎快要跃过肩头的乳房。

  “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木门被狠狠撞开时镜头猛地抖了一下,女人的惊呼中一截裙摆飘进画面,紧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将什么东西塞进衣裙的摩擦声。

  裙摆倏然飘离后镜头跟着再度抬高,画面里出现女人拧摆的下身。

  便见一袭深灰色的真丝长裙下,两个失去束缚的臀瓣肆意跳荡,裙面上不时鼓出半个浑圆的轮廓,每当两抹半圆交替着落下升起时都显出中间一道斧劈般深邃的裂隙,裂隙下延的尽头处,一团仿佛是毛发的幽黑依稀可辨。

  两条长腿艰难地交错,女人深一脚浅一脚,在房檐下踩出一串湿漉的鞋印,随后径直扑进雨中。

  就在这时,画面突然陷入漆黑,只在中间显示出一行小字:该视频因内容违规已被下架。

  “操!没保存!”胖子恼怒地骂了一句,手指在屏幕上恨恨戳了两下,又忽然反应过来他甚至没有关注发布视频的账号。

  想到那双甩摆的奶子就此与自己诀别,他悲从心起可终究无可奈何,只得站上茅坑,打算将悲伤同热尿一起滋进地底,却在刚刚解开裤子的当口,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光你爽了,我今天都没出来。”“你不是萎了吗?还惦记裆里那点儿事干嘛?”“我这是暂时的!休息一阵就好了!”“啊行行行…那什么,等晚上了咱再试试。”“你是不是不信?不信你揉一下,哥们儿梆硬好吗?”“滚蛋!”大炮一边骂着一边走进厕所,庞然身形将入口的光线尽数挡住,身后跟着不停嘟囔的眼镜。

  两人看见角落里的胖子面色一僵,表情不约而同变得紧张。

  胖子咬了咬嘴唇压下心中的惊疑,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脸上挤出一丝现在该有的诧异:“眼镜?你咋来了?”眼镜和大炮对视一眼,勉强笑道:“病好了,就回来上课了。”说完两人就近挑了两个坑位站上去,动作整齐划一地低头掏出下体。

  胖子看着与自己故意隔开好几个坑位的舍友,心脏“咚咚”急跳,却仍压着声音里的颤抖:“我看你是手机不在扛不住了吧?”眼镜头也不抬:“哦,等上完这节课就去找老程。”“炮哥,刚去哪了?半天没见着你。”胖子又问向另一名舍友。

  大炮径直转头,龇出两排大牙:“下楼活动了一下,正好碰见这货,就一块儿上来了。”两人明显与往日迥异的画风让胖子心底的不安渐趋浓烈,他不再言语,转而争分夺秒地掏出阴茎,在三道不分先后响起的“哗啦”声中呼吸渐渐急促,片刻后又像决定了什么似地深吸一口气。

  他丹田发力将尿液迅速挤完,顾不得抖便把下体塞回裤子,接着跳出隔断就往外走,在经过两人的坑位时狠狠咽了口唾沫,继而抬起手掌,对准两名舍友的屁股用力一拍。

  “卧槽!”“我曰!”几乎同步发出的叫骂中,两道黄色的水线登时变得凌乱,大炮和眼镜下意识地齐齐转身回看,脸上带着无法敛去的惊怒。

  胖子在看见眼镜裆部一绺一绺不成形状的阴毛时眼皮不由得颤了颤,又在看清大炮身下明显还未干透、近乎糊满整条肉棒的浆液时,瞳孔猛地一缩。

  第二十六章 哆嗦

  凌晨,宿舍。

  两个躺在上铺的人影缓缓坐起,于黑暗中相视一眼,起身踏向铁制的床梯。

  月光被窗帘挡住,地面上一道纤薄的皎白浅照出两人谨慎的轮廓。

  身形瘦小的那个轻盈得像一片棉絮,下床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另一个明显较常人高大的则不可避免造成一些动静。

  上了年头的铁架床“吱呀”一声,被一双粗壮手臂拽得倾斜,在高大人影落地后双臂逐渐卸力,才悄悄归回原位。

  “你轻点儿啊!”小个子低声抱怨了一句。

  “我特么体型就这样!还怎么轻?”大个同样压着声音回道。

  “不行明天换个铺。”小个子冲对方的下铺抬了抬下巴,铺位上,几个圆润的球形组成一道人影,正不间断地发出轻微的鼾声。

  大个沉吟几秒,对着小个子轻轻一推:“甭废话,赶紧的!”两人蹑手蹑脚走到储物柜前,鼓捣一阵后取出根手臂般粗长的棒子,随后小声窃笑着迈向门口。

  门轴锈蚀的呻吟响起时,一阵冷风从外面涌进来,两人惊得身体一僵,同时朝后瞥了一眼,见床上的舍友并无异常才相继钻出门缝,而就在宿舍门合上大约三秒之后,胖子鼾声骤止。

  睁开的双眼空洞无物,心跳得像擂鼓,四肢却绵软得使不出一丝力气。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只艰难地抬起脑袋,紧闭的铁门像一道天堑隔断他颤抖的目光,旁边不远处,属于挚友的柜门敞开一条漆黑的缝,又宛如一把刀子深深扎进他的肉里。

  胖子重新躺下,挺尸一般怔了好几分钟,转头看向仍在熟睡的小伟。

  ……视线滑过五花八门的商品图片,指尖仍犹豫着悬在半空。

  经他再三保证,老爸终于在昨晚睡觉前转来了钱,小伟却又在选购密码箱的最后一步犯起了纠结。

  按理说,这里面他随便挑哪一个都行,毕竟最后是要寄走的,用料或是安全性之类的密码箱真正的核心看点,对他来说反而并不重要。

  但一想到里面将要存放的东西,他又不得不多加考虑。

  “ABS高强度材质…,防钻合金层…多点锁栓结构,…,防火…”一个个专业名词随他呢喃而出,小伟目不转睛盯着手机,正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他的影子被压在床上,像一团进退维谷的墨迹。

  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胖子在回来的路上被大炮拉到了一旁的树下,到现在也看不见人影,眼镜则蹲在门外不知正鼓捣什么。

  小伟把符合预算的商品大致扫了一遍,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思考一阵,向老妈拨去一个视频。

  熟悉的铃声响了许久都无人接听,正疑惑间他瞥见胖子迈进宿舍的身影。

  “伟哥。”胖子走到旁边叫了一句便不再吭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干嘛去了?”小伟看着自动中断的视频,重又拨了一个,一边随口问道。

  “大炮叫我跟他换个铺睡。”“换铺?他想睡下面?”小伟抬起头:“好好的换铺干嘛?”“我也…不知道。”胖子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片刻后又直直看向小伟:“伟哥,你说…我要跟他换吗?”

小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换就换呗,又不是个啥事。”说话间视频终于接通,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半截昏黄的床头。

  “妈?”小伟轻轻唤了一声。

  “嗯…”手机另一头的老妈似是刚刚睡醒,回以他一声满是气泡的低哑呻吟。

  “都几点了?还睡着呢?”小伟冲一旁的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见他站着不动,索性将他一同拉进镜头:“起来给你介绍个人。”“梁世辉,小胖,我关系最铁的好哥们儿!”小伟勾着胖子的脖颈,脸贴脸介绍道。

  “呀!总听小伟提起来,今天可算见到人了!”画面向下滑动,露出凌乱发丝下半个白皙的额头,手机里传出杨仪敏刻意夹起的招呼声:“小胖你好!”仍显嘶哑的嗓音与刻意抬高的声线结合到一起,透出一股奇异的柔媚,胖子登时红了脸,局促地回了一句“阿姨好”,便逃也似地跑回到自己床上。

  “还害羞了!”小伟朝胖子促狭一笑,重新看向手机:“不是,你礼貌吗?哪有用脑门儿和人打招呼的?”“没洗脸…”仍显刻意的夹子音中,视频再次向下缓缓挪动,画面中心被额头填满,慢慢滑过一条柳叶细眉,最后不情不愿露出一只偷瞄般的眼睛。

  见手机里并未出现预想中的画面,小伟不由得皱起眉头:老妈向来是没有偶像包袱的,大大咧咧露出全脸才是常态,今天却扭捏得仿佛换了一个人。

  再仔细一看,她的眼角有些发红,像是刚刚哭过,略微肿胀的眼皮底下似乎藏满了疲惫,往日里水波流转的眸子此刻干涩得宛如一口枯井。

  她的眼睛依旧美丽,但那里面…没有光了。

  “妈,你怎么了?”小伟表情变得严肃。

  “什么怎么了?”屏幕上的眼睛有一瞬间地飘忽,连带始终捏着的嗓音也出现了纰漏,暴露出那仿若被砂纸打磨过的粗哑本质。

  “你的嗓子...”小伟一惊。

  “喔…”杨仪敏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向儿子坦露实情:“感冒了。”“感冒了?”小伟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内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这两天没刮风没下雨的,连温度都没降,你在家里好好的怎么就感冒了?是不是洗完澡不吹头发?还是睡觉没关窗户?这么大人了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他劈里啪啦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却未曾注意到屏幕里老妈的眉眼不知不觉已渐渐弯成一道新月,小小的卧蚕凸显出来,衬得那只眼睛重新有了几分过去的韵度,到他停下说话大口喘气时,一道娇憨的笑声也恰好自手机里传出:“嘿嘿…”

笑声钻进耳朵,小伟顿时更气,可看着老妈明显浮肿的眼泡又忍不住感到心疼,只好绷住脸又问:“吃饭了没?”“吃了。”“喝水了没?”“喝了。”“吃药了吗?”“吃了。”“发烧了吗?”“烧…”机械问答下杨仪敏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她不满地皱了皱鼻子,随后急忙往回找补:“低烧,也就…38度多一点。”

视频在小伟没完没了的唠叨和杨仪敏终于不耐烦地一声娇斥中结束,屏幕变黑的瞬间,她脸上的笑意跟着消失无踪,到举着手机的胳膊无力摔落时,苍白面容上只剩掩饰不住的疲累。

  卧室里一片昏黄,仅在两道拉起的窗帘中间有一竖细微的光,床头柜上堆着几盒拆开的药品,半杯已经冰凉的水微微晃荡。

  杨仪敏难受地呻吟了一声,抬手捏住两边额角,薄丝睡衣被扯到变形,袖子滑落至臂弯,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领口内诱人的曲线挣出束缚,白嫩的乳肉上一道道指印交叠,青白相间令人触目惊心。

  手掌离开额头后继续向上,她伸手在药盒间寻摸一阵,捏着一支水银温度计举到头顶,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她又将其挪至眼前。

  昏暗中温度计的边缘仿佛长着一根根毛刺,玻璃外罩上布满散碎的指纹,内部几乎被一道黑线横贯,末端直逼标有数字“40”的刻度。

  “胖子!”眼镜从门口探进脑袋,对着胖子招了招手:“出来一下!”“咋了?”胖子看了眼躺在床上皱眉闭目的小伟,磨磨蹭蹭走出宿舍,才发现大炮也站在门外。

  “你那个润滑油,借我用用。”眼镜一脸猥琐。

  “要干什么?”胖子这样问着,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身侧铁皮门的门轴。

  “给咱宿舍的公用设施做个保养!”眼镜贱兮兮地笑了起来,连带一旁大炮的脸上也跟着露出奇怪的笑容。

  “我...”胖子刚迟疑了不到两秒,被眼镜连拉带拽地推回宿舍:“哎呀你飞机杯都献给老程了,要那油还有啥用!”难以言表的煎熬让双腿都格外沉重,胖子抓住自己的校服狠狠捏了两把,抿着嘴走向行李箱,却只迈出一步,突然听见身后一道极其细微、仿佛什么人在窃窃私语的说话声。

  “昨晚咋样?”像大炮的声音,又像蚊子在耳边低鸣,胖子瞬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半掩的宿舍门。

  “爽爆了!那玩意儿一直抽抽,里面温度都比平常高,感觉鸡巴快被烫化了!”“确实,喷出来的水也是热乎的,操完一发给我蛋都蒸得有点麻。”

“那…今晚继续?”“必须继续!”低语声至此夏然而止,胖子站在原地怔然半晌,忽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两只手齐齐捂住裆部。

  第二十七章 变质

  食堂里的肉一定变质了!小伟揉着肚子走出厕所,不止一次地想道。

  腹中仍时不时地感到绞痛,肠道好似被拧紧了发条,在几无停歇地蠕动中发出阵阵闷雷般的响声。

  他整个晚上都不舒服,第一节晚课之后更是难受到了极点,胃里翻腾不休,肚中绞痛难当,迫使他不得不冲进厕所扶着墙排空腹腔,而这一切都自他晚饭时吃下一片味道奇怪的肥肉开始。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走廊里看不见一个学生,只有两盏接触不良的吸顶灯在死寂中忽闪。

  小伟猛地意识到什么,顾不得下肢酸软,瞅准教室的方向拔腿就跑,疾奔的身影掠过一扇扇玻璃窗,窗外楼下花坛边的路灯亮得刺眼,白炽光晕里翻涌着细小的飞蛾,仿佛一个个悬在半空胡乱交缠的线团。

  经过楼梯口时他撞到了一个恰好迈进楼道的男人,闷重的撞击声中两人同时坐到地上,头顶的声控灯闪了一下,随后在男人剧烈地呛咳中由近及远依次亮起。

  灯光下男人面色白得近乎透明,指节嶙响的手掌死死捂住嘴巴,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咳嗽在薄皮下跳动。

  小伟急忙上前扶起英语老师,等他站稳后垂低脑袋躬身道歉。

  上课铃于此时响起,撕心裂肺的咳喘声再听来便仿佛是杂乱无章的鼓点。

  小伟注意到他贴着大腿的左手在细微颤抖,袖口露出的腕骨突兀地支棱着,似乎稍一用力就会刺破皮肤。

  “快回去。”英语老师突然开口,嗓音沙哑得像是粉笔刮过毛玻璃。

  小伟直起身看见他两腮泛起怪异的潮红,应了声“是”又朝着教室疾走,在擦过对方干瘦的肩膀时忽然想到曾在电视上见过的、寿衣店里的纸人。

  教室里一片寂然,没有人因为他和英语老师前后脚走进来而感到奇怪。

  小伟小跑着回到座位,低下头在抽屉里翻找上节课讲到一半的试卷,顺便消化心中的忐忑,直到同学们徒然齐齐一声惊呼,同桌张涛猛地站起,凳脚磨擦地面“呲啦”一声响,他才愕然抬头。

  却见先前还对着他用力咳嗽的男人此刻正倒在地上,整个人佝偻成问号形状,双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面容狰狞中透着痛苦。

  小伟呼吸一室,大脑登时陷入一片空白。

  周围逐渐变得喧嚣,男生大声地呼喊中夹杂着女生的尖叫,有人不顾校规径直拿出手机联系班主任,通话声回荡在教室中像一道道惊雷。

  英语课代表跑上讲台,喊了几个男生帮忙将英语老师扛到背上,撞开教室门冲了出去,最后的时刻,小伟看到了在学生背上颠簸的男人眼中正在扩散的瞳孔,和已经发紫的双唇间一抹隐隐的血色。

  大约十来分钟后,老程终于赶到教室,却只吩咐了一句“上自习”便又举着手机离开,于是整堂课就在这种紧张而又敏感的氛围中结束。

  回到宿舍后小伟失魂落魄地坐到床上,胖子喊他都没有听见,只定定地盯着一处地面发呆,脑子里满是英语老师那张痛苦的脸一一虽然理智告诉他关系不大,但小伟总觉得是他那一撞才使得对方突发疾病。

  本来打算着今晚就选出密码箱的计划也再次泡汤,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两下,他便心烦意乱地将手机扔至一旁。

  一直到睡觉前,小伟平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好像蛆虫一般,感受到身体各处被紧紧包裹的压力才终于稍稍安心,却从始至终都不曾察觉,对面胖子频频投来的注视的目光,和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神情。

  依旧是凌晨,床铺一阵摇晃后窸寒室室的动静随扑面的冷风一同消失,胖子睁开眼,起身站到小伟床边看了许久,捏紧拳头走出宿舍。

  楼道里静得瘆人,“安全出口”的标识将墙面染成幽绿色。

  胖子踩着自己的影子朝水房挪,冷风从睡衣的每一道缝隙钻进来,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靠近水房入口的时候终于听到一丝声音,像耕田的老牛,男人哼哧哼哧地喘气,沉闷中透着惬意,从深处传来。

  他悄悄走到厕所门口,抓住墙边探进脑袋,只看见挂在隔板上的两条裤子。

  声音在这时变得清晰,胖子听到“扑扑”的撞击声,规律且急促,里面夹杂有另一名男性含带着笑意的低语。

  “哎?又开始抽抽了。”是眼镜在说话,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几经折射,传至耳边时仿佛层层叠叠的回声。

  “快喷了吧?”隔了一阵,眼镜又问。

  “嗯…”大炮闷闷地回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愈发急促地撞击。

  激烈的拍击声不绝于耳,好像拳拳到肉的凶狠碰撞,片刻后变为一道道响亮的“啪啪”声,似乎有一方在对撞中受伤淌出了血。

  直到他又沉喝一声,周遭忽然出现一瞬的死寂,随后一道滑腻不堪的“噗”,仿佛一根粗长的钻杆从满是泥泞的深井中猛然抽出,带起一簇喷射的汁水,“嗤嗤”水声刹时响彻整个厕所。

  “卧槽!”眼镜忽然大叫,随后在大炮的哈哈笑声中撞出隔间,脸上遍布滴淌的水珠,依稀间竟能看到水珠上蒸腾的丝丝热气。

  “你大爷的!”他兀自对着隔间内骂骂咧咧,浑然未觉胖子正逐渐走近,直至听见一道沉重的鼻息才猛地扭头,继而浑身一僵。

  “咋了?”隔间里传出大炮问询的声音。

  眼镜脸色连着变换数下,作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没事,胖子来了。”他随手关上隔间门,将内部的景象全部掩住,接着向前一步,挡到胖子和门板的中间,又跟那双隐隐泛起血丝的小眼睛对视了几秒,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我俩,睡不着,出来撸一发。”胖子没说话,往他裸露的下身瞥了一眼。

  那里吊着一坨黢黑肉团,比之前在教学楼厕所看见时还要夸张,从肉棒到卵袋几乎每一处地方都糊满浓稠的浆液,湿透的阴毛根根朝下,贴住他泛着油光的裆部,好像那上面刚被抹了一把沐浴露,还未来得及冲洗。

  眼镜急切捂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噢,里…里头太热了。”胖子沉默许久,只说了一句:“还回去。”眼镜笑脸顿时一僵,渐渐收起无用的表情,盯着胖子看了一阵,眯起眼睛问:“你知道了?”

白炽灯管下他黑瘦的脸颊像染着一层幽光,镜片后面两道直视而来的目光刺得人莫名焦躁,脸上滚落的水珠沿着下颌汇集到下巴尖上,当最后一个“了”字轻轻吐出时,眼镜两边嘴角向外一扯,水珠便一滴一滴分离淌落。

  胖子没来由心神一颤,低头看向地面,嗫嚅着说:“你们不该这样。”“不该哪样?”眼镜嗤笑一声:“他放着不管,我们拿来用用怎么了?又玩不坏,还每天替他里里外外洗干净,这种好事…反而是他该对我说‘谢谢’!”见胖子低头不语,他眼珠滑动几下,话锋一转:“其实我们也没想瞒着,还不是怕你被猪油蒙了心?”

“你说说你,每天跟他凑一块!为了他一个人疏远我们俩!但是…有什么用?你天天往人身上贴,把自己的飞机杯都拿去替他顶缸了,结果呢?人家不还是对你爱答不理?”眼镜佯作不满地嚷嚷了两句,走上前搂住胖子的肩,语重心长道:“要我说,你不如回来跟我们玩。”“他王志伟能给你的,我们也能给,他舍不得给你的,我们可一点儿不心疼!”眼镜坏笑着朝胖子的裆部瞄了一眼,凑近道:“那东西的滋味…可别说,你没想过再尝一回!”

眼镜话里似乎蕴含有某种魔力,胖子的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粗重,双肩都开始隐隐颤抖,偏偏这时耳边再度传来沉闷的撞击声,隔间内大炮像是与眼镜打配合似的,再一次动了起来。

  撞击声的间隔在片刻后迅速缩短,动静却逐渐变大,好像渐趋密集的鼓点,径直在胖子的胸腔里响起,一颗心不由得跟着越跳越急。

  某个瞬间,胖子仿佛看见了门缝里一闪而过的细碎阴影,回过神来时,撞击声已经变作“噗嗤噗嗤”含带着大量水声的急速抽插。

  像一条体型庞大的鲨鱼在逆流穿刺,又像肉棒在深穴里奋力耕耘,娇嫩的穴洞随着粗长肉棒反复进出,正一股一股地往外喷涌汁水。

  抽插声骤雨般连成一片,隔间里便仿佛真的下起了大雨,胖子又一次看到细碎的阴影,却远比方才密集,无数水点呈扩散状飞溅落下,在他的心底溅起一朵朵热辣辣的水花。

  “反正我是上瘾了,一天不操鸡巴难受得要死…”眼镜仍在耳边低语,声音被持续的抽插声打得模糊不清。

  隔间里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胖子忽然感到一阵燥热,才惊觉抽插声已停了下来。

  一串微不可察的“滋滋”声过后,又一声响亮的“噗”,一道浑白水柱突然直冲而下,像是故意让他看见,水柱径直打在门板与地面的连接处,形成半截疯狂颤动的雄浑阴影。

  “你也试过一回,那种感觉…你忘得掉?”液体在地面越积越多,逐渐蔓延成河,顺着门缝横淌出来。

  水流淌至眼镜脚边时,隔间门忽然被推开,一双粗壮的毛腿迈出,三两步走到胖子身前,胯下半软的肉茎随着迈动的双腿一甩一甩,厚如隔膜的汁水便从上面层层滑落,润进腿间一道道向下流动的湿痕之中。

  胖子只瞟了一眼便针扎般挪开视线,脑袋低得快要埋进胸口,却挡不住对方直接抬手,将一根通体暗红的棒子举到他眼前。

  “到你了。”大炮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胖子脑中便“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又软又热,又滑又紧…”眼镜的低语像身周呢喃的魔音,胖子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东西,浑身抖如筛糠,唯有裆部支起的帐篷坚若磐石。

  他不表态,两名舍友便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分毫不变,眼镜盯住他攥紧的拳头,脸上笑意愈发明显,大炮手掌越抬越高,让淡淡的腥臊也扑上他的鼻尖。

  直到一声濒死般的喘息过后,胖子嘴巴轻轻动了两下,似是小声说了句什么,却除了他自己谁都没听清。

  眼镜嘴角一勾,凑近又问:“你说啥?”长达数十秒的静默。

  飞机杯像一只不堪挞伐的肉虫,往日里直挺的杯身都不再顺直,软趴趴躺在大炮的手中,透着一股大战后的虚弱。

  杯口仍时不时地抽搐,挤出一股股混着白浊的汁水,每一次穴口艰难地张开都有肉眼可见的炙烫气体升腾而出。

  胖子终于抬起头,脸上肥肉簌簌抖动,表情扭曲到狰狞。

  他颤着声吸了口气,嘴唇最后翕动几下,自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可不能…让他知道!”

  第二十八章 窟窿

  一夜无话。

  隔天早上小伟被一阵闹铃声吵醒。

  他不想起床,甚至不想动弹,任由闹铃响了几遍才不得已睁开眼,却发现三名舍友仍在熟睡,刺耳的音乐声似乎并未影响到他们的酣眠。

  他没去管上铺的两个家伙,走到对面摇醒胖子。

  胖子像在做噩梦,悠悠醒转后看清他的瞬间突然狠狠打了个哆嗦,整张床铺都跟着晃了两下。

  “怎么了?”小伟奇怪地问,上铺大炮也被晃醒,黑着脸探出脑袋。

  胖子张了张嘴,惊悸未消的眼神在两人脸上各点了一下,最后只说了句:“没事。”“赶紧起吧,早操快迟到了。”小伟扔下一句话,打着哈欠回床上穿衣服。

  昨晚的事件仍困扰着他。

  夜里小伟连着做了几个梦,过程大多已记不清,结局却无一例外都是英语老师那张痛苦的脸。

  直到走出宿舍,清晨的阳光伴着熙攘人群中的吵闹声照在身上,才将他心头的阴霾驱散了些许,却不料只轻松了不多时,在几个小时之后又听到一则噩耗。

  那是中午的时候,几个人刚吃过午饭回到宿舍,小伟坐在床上摆弄手机,正在最后选出的两款密码箱之间纠结,眼镜突然大吼一声。

  “卧槽!”巨大的动静震得整个宿舍嗡嗡响,待到其他人一齐看过去,他用前所未有的凝重语气说道:“老病秧子,没了!”“什么?”“没了!?”这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所有人,小伟更是感觉天旋地转,心跳都漏了几拍,惶惶间只听见眼镜又吐出两个字:“心便!”“劳累过度,加上长期作息不规律…据说送到医务室的时候,人已经没气儿了。”他说。

  宿舍里静了足有十来秒,忽然便像炸了锅似的,胖子和大炮大呼小叫地嚷嚷,片刻后眼镜也加入其中,三个人好像长了七八张嘴,一时间宿舍嘈杂得仿佛人满为患的菜市场。

  胖子哀叹高中三年都没跟英语老师好好说几句话,被大炮笑话像个女人。

  眼镜后知后觉地感慨这事不是没有征兆,最后几天他脸色看着就比之前差不少,又担心临时更换老师会影响到自己的学习,被胖子嘲讽说这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

  “操!那岂不是说,老病秧子相当于是直接挂在讲台上了!?”大炮忽然惊诧地怪叫,语气里竟带着一丝调侃。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眼镜挠头回应。

  “老东西死也不离远点,这以后上课多膈应?”大炮嘬着牙骂晦气。

  “别说了!”小伟突然大喊,像要把心里的情绪一股脑倾泻出来,声音瞬间盖过全场,让宿舍再度恢复寂静。

  “人都没了,给自己嘴上积点德吧!”他这番话似是在对所有人说,眼神却直勾勾盯着大炮不放。

  说实话,过去他也跟着几个舍友叫过英语老师的外号,但那时只觉得好玩,顺嘴就那么说了,此刻心境发生了变化,再听来便感觉实在刺耳。

  “你跟谁狗叫呢?”大炮冷冷地瞪回去,浑不在意自己到底占不占理。

  两人互不相让,眼看一场冲突又要爆发,胖子及时站出来挡到中间,对着大炮劝抚了好一阵才让场间的气氛重新活络。

  小伟在这之后便保持绒默,其他人有一句没一句地继续扯淡,没过一阵又聊起倒霉的英语课代表一一这位足称果敢的同学在昨晚独自扛着英语老师跑去了医务室,却被告知背上的老师早已断气,又得知突犯心便的病人其实不能颠簸,躺在原地等待救援才是正确方法,顿时产生极大的心理阴影,崩溃到又哭又叫,当晚便办了休学,被家里人领回去了,“伟哥,你这是在干嘛?”胖子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过来,盯着他手中的手机,好奇问道。

  “…买个箱子。”小伟含糊地回了一句,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储物柜。

  “还是密码箱?要放什…”胖子下意识地又要问,却随着小伟视线的方向瞥了一眼,顿时语塞。

  小伟清晰地看到胖子脸上浮起一抹极为复杂的神色,却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正当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的时候,胖子忽然伸出手,在手机屏幕中间的位置点了两下:“这个,你看过了吗?”

【质量不错,但密码锁总是卡住,关键时候打不开急死个人。】那是一条差评,在清一色的、疑似是商家花钱刷出来的好评当中颇为显眼。

  小伟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就在胖子的眼皮子底下,手指往“立即购买”的按键上重重一落:“没事,打不开.更好。”……凌晨,厕所。

  白炽灯闪烁不定,照出墙边一道满是尿垢的沟槽和对面一排颜色发黄的隔间,里侧窗户敞开着,微风稍稍带走些空气中的闷热与恶臭,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在其间盘桓,由轻转重,又夏然而止变为声声闷重的鼻息。

  眼镜百无聊赖地蹲在角落,一只手滑动着手机,等到对面的隔间门向外打开,走出一个身圆体肥的身影,忍不住抱怨道:“什么毛病,打个飞机还必须锁上门。”胖子没有接他的话,只提着裤子扭头看了看四周:“大炮呢?”因他昨晚的突然造访,几人最后商量了一阵还是决定不再脱裤子,毕竟深夜也不能代表就一定没人会来上厕所…万一再有人进来,他们的裤子还挂在隔板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

  至于说穿着衣服可能会被喷出的汁水打湿,其实也不是多严重的问题,大不了等回到宿舍换一身。

  “先回去了。每天熬夜,他有点扛不住。”眼镜笑着答道。

  胖子点点头,拎着飞机杯走进水房,拧开水龙头冲洗上面沾染的液体,待到眼镜跟至身边,幽幽道:“英语老师刚去世,大晚上的…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冰冷水流冲刷而下,飞机杯却仿佛被榨干了精力,颤抖的幅度都不似以往,从微微蠕动的杯口到无法紧闭的穴洞都透着一股虚弱。

  池中迅速积起一层水,水面激荡不休,将胖子的圆脸也映照得扭曲不定,一双眼睛魂不守舍,内里似有无数情绪翻涌。

  “不是,你这贤者时间后劲儿这么大的吗?”眼镜略显浮夸地回了一句,接着笑道:“刚才给你的时候不说话,现在用完了搁这儿疑神疑鬼,是不是迟了点?”胖子不再吭声,专心搓洗起手中的东西。

  食指在温热的穴洞中不停抠挖进进出出,直到溢出的水流里再看不见丝缕白浊,他倒转飞机杯把里面的液体甩出来,随后抠着穴口让其含住水龙头的水嘴。

  却不知是不是被连续几天高强度地捅禽打通了某处关窍,飞机杯仍像过去那般将自己挂到上面,肉穴还在“吨吨”饮水,正上方艳红色嫩肉的中间位置突然又张开一个小孔,紧接着一道清亮的细流“嗤嗤”冒出,仿若一簇属弱无力的喷泉,将将上冲半指的高度便又落回去,在逐渐鼓胀变形的杯身上摔成一片跳荡的水珠。

  “等会儿!”眼镜眉头一皱,指着小孔问:“这地方以前有洞吗?”可惜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肉穴的承载已到极限,巨量水花进射而出,瞬间将那属弱的喷泉淹没,飞机杯喷吐着激流掉进水池,被眼镜一把捞起,循着记忆用两根手指在杯口用力一扯,才迫使那黑洞洞的小孔再度露出来。

  胖子盯着仍有小股液体潺潺流出的孔洞看了一阵,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有吧?没仔细观察过...”眼镜抬指往那里轻轻一按,看着小孔像受惊了似地骤然回缩,一边思考一边道:“也能喷水,但太小了,鸡巴好像插不进去。”他颇有探究精神地思索了一阵,忽然把指头伸进下面的肉穴,抠挖片刻后抽出,借着手指上沾满的晶亮抵住小孔一顿拧转,可最多插入一个指节便无法寸进。

  见润滑不够,他拔出指头重又探进穴中,却也只是再次抠出一捧清水。

  龇着牙想了一会儿,他灵机一动将飞机杯举到下巴边上,接着俯低脑袋,嘴唇蠕动着酝酿了十来秒,继而张开一丝缝隙。

  便见一道含混着白色气泡的唾液从他嘴里缓缓淌出,拉成长丝落到深不见底的小孔之中,每当唾液忽然从中断裂,半截粘稠的液体顺着被强行扯开的孔洞径直掉进深处,小孔便痉挛般猛地一缩。

  “真恶心!”胖子几次不忍直视地挪开目光,又不受控制似地一次次看回来。

  直到唾液将那处孔洞填满,原本幽深的洞口变成了一个满是细密气泡的凸面,眼镜“嘿嘿”一笑,用手背擦了擦嘴,随后食指再度抵住小孔:“怕什么,待会儿再给这个洞洗洗不就行了?”说着,指尖忽地下陷,径直插进去小半根指头。

  飞机杯猛然一颤,仿佛又一次恢复了活力,一条条青筋暴凸而起,驱策着小孔奋力回缩,却终究不敌那根泥鳅般滑溜的指头,被一寸一寸逐渐钻进深处。

  “直溜的,也没下边的洞软,而且…太他妈紧了!”眼镜随意点评了两句,伴着一圈粉嫩的腔肉卷起,艰难地拔出手指,将飞机杯递给胖子:“你试试?”胖子指头更粗,进入时飞机杯的反应也愈发剧烈,杯口的艳肉疯了似地急速蠕动,整个杯身简直像活过来一般,肉眼可见地不住扭曲。

  好在里面仍有不少唾液,借着足够的润滑胖子短粗的食指也终于齐根没入孔中。

  “唔…确实,太紧了。”指头被勒得发白,上面的肥肉都被箍成一圈弧形的青紫。

  他轻轻抽动手指,不料小孔咬得更紧,吃痛之下胖子急忙抽手,却突然感觉指尖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随着食指“啵”的一声拔离孔洞,一道激流紧随其后猝然喷出,险些浇到他脸上。

  “操,这股水劲儿可真大!”只感慨了一句,飞机杯又被眼镜一把抢去:“我再看看?”激流刚刚变作涓涓细流,仍在颤抖的孔洞便被急不可耐的指头再度塞满,这一下却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随着黑瘦的手指在其中抽动,水流再一次变得激烈,从孔隙间一股一股地滋溅出来。

  一旁的胖子看得眼热,趁眼镜不备夺过飞机杯,不顾孔中水流变得汹涌,再次塞进食指用力抽插,眼镜劈手来抢却被他一屁股拱开,只得悻悻说了句:“玩一会儿给我!”两人你一下我一下轮流捅了好一阵,直把那紧致的孔洞捅到一时无法合拢,原本微不可察的洞口变成了食指大小的黑窟窿。

  飞机杯也好似无力再动,只在两人的指头钻到最深处时才不由自主地痉挛一下,溢出一股透亮的汁水。

  就在这时,眼镜忽然抽了抽鼻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胖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学着他的样子将食指举到鼻尖:“好像…有股骚味。”“是不是尿骚味!?”眼镜大声向胖子求证,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两人不约而同一起看向那个幽邃的窟窿。

  灯光下窟窿深处有点点水光荡漾,一股细流仍止不住地向外淌,在杯口艳肉的衬托下似乎泛着一层淡淡的黄色。

  “要说这个位置,应该就是女人的尿孔没错,”胖子皱眉道。

  “你意思是我刚才捅了半天尿眼?这里面流出来的是尿?”眼镜一脸费解。

  “看这颜色…还有味道,都挺像的。”“这倒模还会尿尿?”“不一定是真的尿,也许是某种用来增强用户体验的功能。”“这东西能让鸡巴爽就够了,有必要加这么个功能吗?”眼镜嫌弃地说:“不纯纯膈应人嘛!”

“一个成熟的产品,应该不会有没用的功能,可能喷点仿造尿液做出来的水只是一个附加的小功效,这地方有别的用处也说不定…”拥有丰富网购经验的胖子侃侃而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眼镜听闻这话,顿时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算不上宽敞的水房里两人的对话形成一道道沉闷的回音,没有拧紧的水龙头里不时渗出一滴水珠,断断续续的“嘀嗒”声中,飞机杯仍在微微抽搐,杯口中部幽深的肉孔不断颤抖着尝试回缩,却只徒劳地挤出小股尿液样的汁水。

  汁水顺着艳红色嫩肉一路淌落至下方的穴洞,将那一处刚刚清洗过的粉嫩染得一片水亮。

  胖子咽了口唾沫,用力喘了几下后佯作不经意地聊天道:“王志伟,中午买了个密码箱,准备把它锁起来。”“啊?”眼镜愣了一下,忽地瞪大双眼:“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

  第二十九章 石头

  “咋样?”“啥咋样?”“他现在在干嘛!”眼镜急得瞳仁冒火,声音一下没压住。

  周遭路过的几名学生投来探寻的目光,被大炮蝶般的阔背一挡,立即知趣地挪开。

  胖子仿佛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是去做什么,犹豫了几秒,老实回答说:“他在学习。”走廊上人来人往,这三个身形迥异的家伙围在教室后门,好像河道里一块形状奇特的顽石,人流在靠近他们之前便自动绕离。

  “学习?”晨光照射下,眼镜露出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踮起脚扒住后门的窗户,只看见一个伏在课桌上的背影。

  他的脸皱巴起来,嘴巴忽然张大,正打算再说些什么时被一旁高大的身影及时打断,险些偏离的话题得以保持正轨。

  “行了。”大炮居高临下地看了眼两名舍友,接着问:“这事,该咋办?”事情自然是指胖子昨晚透露的,有关于小伟买了个密码箱,而他们即将失去飞机杯的使用权这个问题。

  大炮同样对胖子迟了半天才告知相关情报感到不满,但眼下最重要的显然不是算账一一他们正痴迷于飞机杯带来的快感,尤其是大炮,才用了没几天,还处在食髓知味的阶段,而别看胖子总是一副扭捏的模样,如果他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这消息就不该出自他口。

  于是便有了这场略显仓促的会议。

  “可以趁他设置密码或是开箱子的时候偷看,然后就和之前一样,等他睡着了拿出来用。”眼镜挠了挠脸,率先提议道。

  “你以为他买个箱子是为了防谁?咋可能当着咱们的面设密码?”大炮皱着眉。

  这么浅显的道理眼镜当然知道,但他这番话其实并非在和大炮说一一他们当中有一个人仍披着好友的外衣,刚才派他去观察小伟的动静便是基于此理,所以眼镜说完就盯着对面肥圆的身影直瞅,等到大炮后知后觉地一起看过来,胖子低下头。

  “他对我也不是完全不设防,我没有把握一定看得到密码。”胖子回想起昨天中午小伟最后的那句话,补充说道:“他也不一定还会开箱子...”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没了声。

  他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不确定的概率上头,何况这概率实在不大,万一失败,就意味着要和飞机杯说拜拜。

  他们需要一个万全的法子。

  啪!大炮忽然一拍大腿,恶狠狠道:“干脆跟他摊牌!东西哥几个看上了,敢不给就收拾他!”他脸上狞色凸显,嘴里骂骂咧咧,像是在隔空咸胁某个人,却又在听到一句话后顿时偃旗息鼓。

  “可他真敢”眼镜弱弱地说。

  这话径直扎进了大炮心里,他不惧班主任的批斗,甚至不在乎学校的处分,唯独过不了他爸那关…万一事情闹大了确实有点发怵。

  周遭人流渐稀,大部分学生已经回到教室。

  天上飘来几缕云,太阳像被罩了层薄纱,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将三个人的面色照得阴晴不定。

  随后三人又分别提出几个方法,但皆因可行性太低被一一否决。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际,眼镜随口嘟囔了一句,让另外两个人精神一振。

  “不如买个假货,给他掉包了得了。”说实话,这个办法反倒比他们之前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法子更加靠谱。

  毕竟小伟现在明摆着已经不再使用飞机杯,他们只需找一个外表看起来一样,摸起来也一样的东西即可,而且一旦成功,他们甚至可以在白天有空时就来一发,不必再天天熬着夜打胶。

  可新的思路带来了新的问题:他们上哪去买一样的东西?三个人私底下其实都在网上搜索过,根本就没有和飞机杯一模一样的玩意儿。

  那些所谓的倒模专卖店,里面的东西一眼望去满满的硅胶味,哪能糊弄得了人?眼镜眉头越皱越紧,大炮脸上的急躁逐渐藏不住时,胖子终于微微抬起头,小声说:“我知道一家能线上定制的店铺,但价钱…不便宜。”大炮一听顿时喜形于色,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挥:“钱我来出!”上课铃于此时响起,眼镜朝后门窗户最后看了一眼,见那道背影仍旧伏案疾书,右肩随着手臂的挪动不住微颤,不由得喃喃道:“这家伙转性了?还是在装样子?”……小伟是真的在学习。

  他答应过老妈成绩不会再退步,眼看月考临近,再不抓紧时间,就以他近几个月的状态来看,多半是要食言。

  好在他底子不错,这段时间多刷几套题,应该能把往日的水准找回个差不多。

  到时候开家长会,不一定能让老妈露脸,但起码不至于丢脸…唯一令他担忧的是英语。

  这门科目向来是他的短板,再加上英语老师那件事始终像一根深植于心底的尖刺拔都拔不掉,小伟现在看见单词就莫名地发慌,只能先紧着其他科的卷子做,待日后阴霾稍淡一些再尝试往回找补。

  微风掀起试卷的一角,露出下面层叠的草稿纸来,铺满课桌的习题中没有一张属于英语,男孩盯着卷面上的一道选择题,看到选项前端印刷齐整的几个字母,忽然眼皮轻颤。

  上课铃声逐渐消弭,班主任踱着步子迈进教室,白衬衣塞在西裤里,头发像几天没洗,板寸上泛着一层油光,眉间蓄着一个不太对称的“川”字。

  小伟敏锐地察觉到,老程似乎颇有些烦闷。

  起初他并未在意,直到上午的课程结束之后,他为了多刷两道题没去食堂,只让胖子带了饭,等他做完一套试卷起身走出教室时,正巧看见了那个个头小小的女人,不由得愣在原地。

  赵敏一身灰绿色的西装套装,内衬一件竖纹的毛衫,圆形领口里钻出一截白得扎眼的纤细脖颈,嘴唇抿成一道薄薄的线,两条淡眉乌云一般沉沉地压在双眸之上。

  她的五官依旧让人惊艳,只是脸上不仅没有那日惊鸿一瞥时的淡然,反而满面愠恼,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身后如瀑的长发胡乱甩动,细长的鞋跟踩得地面“噔噔”响,气势汹汹地迎面走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一路踏进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程勇!”办公室门砸回来的瞬间,小伟听到女人怒意勃发的吼声。

  后续的话语被门挡住,只在耳边留下一串令人莫名心痒的沉闷杂音。

  鬼使神差般,他踩着赵敏走过的路径越靠越近,回过神来时面前已是办公室厚重的铁门,女人刺耳的叫声透过门板传了出来。

  “…找了那么多回,已经明确拒绝了!你凭什么替我答应!?”声音里饱含愠意,小伟几乎能想象到女人那张被怒意扭曲的脸。

  “校领导开会作出的决定,那是通知,不是商量。

  他们要给你加担子,你硬顶着说不同意,有什么用?”老程嗓音中透着无奈,却没什么吵架的意思,似乎早就预见女人会来找他。

  “他们的担子爱给谁加给谁加,唯独不能加到我头上!”“孙老师走得仓促,其他英语老师都是满课,就你最轻松,只带了一个班,还不是班主任,而且,全校师生谁不知道你赵老师的英语水平最高?让你来教高三也是对学生们负责。”“孙”是已故的英语老师的姓,小伟这时才明白过来里面两人究竟在说什么一一貌似是学校安排了赵敏来当他们班新的英语老师,而这位疑似师母的赵老师并不愿意承担额外的工作。

  “少拿他们那套话术来哄我!”却听赵敏油盐不进道:“姓孙的过劳死难道是我的责任?学校缺了老师,难道不能临时聘一个?哪怕从别的学校挖一个过来,这种事情他们又不是没干过!”“我说了,他们要给‘你’加担子。”这句加了重音的话,仿佛掀开了盖在话题表面的一层纱,让女人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什么意思?”她沉声问:“我爸才退下来一年,已经有人看我不顺眼了?”老程叹了口气:“人走茶凉的道理,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你爸,以前在饭桌上坐的是主位,现在吃饭,人家甚至不会叫他。”话题突然从工作调动转到了家庭隐私,门外小伟有些心慌,又没来由觉得刺激,只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继续侧耳倾听。

  “我爸是退了,不是没了!有本事就开除我,不干这份工,我照样可以活得好好的!”赵敏冷冷道。

  “你觉得,你爸为什么每天晚上出去喝酒?”老程却没有正面回应:“他心里不痛快,要是再知道刚退下来没多久,女儿又被学校辞退了,你让他怎么想?”办公室里静了一瞬,片刻后再度传出新的动静。

  “别给他添堵了,啊。”声音忽然拉近,老程似是走到了赵敏身边,好像还按住了她的肩膀,因为下一秒小伟便听见“啪”的一声,仿佛是她抬掌打开对方胳膊的声响。

  “他们休想叫我妥协!”女人的语气依旧冷硬得像块石头:“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让步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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