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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青春
“多少?”大炮瞪着牛眼,全然没了早上挥手时的豪气。 “一万二…”胖子小心翼翼看着他重复了一遍,又说:“.,而且发热和出水,俩功能只能有一个,内置的电池…也最多一礼拜就得换。”阳光散漫,在校园里洒出梧桐的斑驳阴影,宿舍三人驻足在树荫下,久久无言。
“这也太贵了!”终于眼镜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那张黑脸此时看来都隐隐有些发白。
胖子捏了捏手里的饭盒,解释说:“模样太少见,很多地方需要人工一点点调整,咱们又要得急,工费还得加。”眼镜接着叨叨再加也不该过万,胖子只好又给他科普不同用料间价钱的差异。
两人你来我往扯了一阵,直到头脸同时罩上一层阴影才抬起脑袋。
“哥几个,我承认早上话说得有点满.,”大炮搂住两名舍友的肩膀,分别看向他们:“这钱,你俩能出多少?”他的声音闷闷的,脸上难得一见露出几分尴尬。
眼镜咬咬牙率先表态,却只说了句“这个月生活费还剩二百二”就被踢出群聊。
胖子苦着脸计算了半晌,也只吐出一个数字“一千八”,让大炮面色更加难看,最后掏出手机,盯着屏幕纠结起来。
“差多少?”胖子小声问。
大炮摇了摇头,说:“一千多。”二人再度陷入沉默,一旁的眼镜咕哝着说没多少,在吃了一记白眼后也不再开腔,一时间宽敞的走道上只剩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月初刚过,生活费才打来没几天,这时候再跟家里要肯定不合适。
至于说向身边的同学借,他们不像张涛那样热衷于交际,哪怕是大炮,一般也只呆在宿舍的小圈子里。
而且一千多块钱,别看他和胖子俩人就能凑个上万,给了一般的学生,那可真不算什幺小数目。
正思虑间,忽然有人在后面喊了声胖子,让三人同时一惊。 小伟走过来,疑惑道:“你们在这干嘛?”胖子勉强挤出一丝笑:“我在等你,他们…他们说宿舍太闷,就一起搁这儿等了。”小伟诧异地瞥了眼对面两人,见他们并未看自己,便也懒得主动搭理,接过胖子递来的饭盒后道了声谢,就迫不及待地八卦起先前在办公室门外偷听到的内容。
“带高二英语的那个赵老师,她跟老程真是两口子!”“啊?”“不过他们关系好像不怎么好。”“是吗?”“学校打算让她来教咱们班,但她不太乐意。”“噢。”“俩人在办公室里一顿吵吵!”“嗯….”正午的太阳将地面晒出油润的光泽,林荫道上宿舍四人久违地并成一排往回走,摇动的树影间不时传出男孩刻意压低的兴奋叫嚷,和他身旁同伴心不在焉的应对声。
“你听见我说话没?”小伟突然停步,手里的饭盒反射出一道光,晃得胖子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听着呢…”胖子小声回答,视线转向鞋尖,像在躲避那道晃眼的亮光。
“怎么?遇到什么事了?”小伟皱着眉追问,胖子却仿佛福至心灵,忽地抬起头,两眼直勾勾地盯住他:“伟哥,你有钱没有?”一瞬间,小伟好像瞥见另外两名舍友同时朝他投来了视线,可当他看过去时,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他问胖子要钱干嘛,胖子支支吾吾不肯多说,到最后也只透露想买个东西,钱不够,还差一点。
“差一点是多少啊?”小伟打开微信余额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千够不?”“都给我,你不吃饭了?”胖子终于露出吃惊的表情。
“饭卡里存了不少,够用了!”小伟故作大方地摆摆手。 他当然觉得心疼,这钱的大头是前几天老爸转来的、购买密码箱之后的结余,在这之前他哪里有过这么多钱,更别提一口气转借给别人。
胖子偏转脑袋沉默了许久,在快要迈进宿舍楼的时候再一次看过来,小伟只当他要推辞,正打算作出无所谓的样子劝他收下,却见他面色复杂地又问出一句:“还有吗?”小伟愣了一下,慢慢地从内兜里摸出三张贴身存放的钞票,犹豫片刻,一股脑塞进胖子手中。
两张一百,一张五十,像是被汗水反复浸透过,边缘皱皱巴巴形成一条条间隔紧凑的波浪,在太阳底下泛着熠熠的炫光。
……接下来是个难得的周末。
说是周末,身为苦逼的高三生也只能呆在教室里自习。 小伟望着教学楼下享受闲暇的低年级学生,脑子里胡思乱想,借此消减刷了一整天题的疲惫。
他在想明天正式上课后,学校会让谁来当班里的英语老师一一在此之前的英语课统统上了自习,而不知哪个同学将这事告诉了家里,家长们又私下串联起来,组团指责校方不作为,耽误孩子的学习,迫于压力学校承诺会在周一安排一位足够优秀的新老师。
学校像一个资深的写手那样,在这事儿上留足了悬念,小伟猜测多半是那位赵老师仍在和校方拉扯,至于说最后的人选究竟是谁,他是否希望真的是那个五官精致到过分的小个子女人,小伟们心自问…哪个学生不想讲台上站着的,是一个声音好听、长得又养眼的漂亮女老师?窗外忽然传来尖锐的叫骂声,他定睛一看,一个女生正站在楼下破口大骂,对面是三五个嬉笑的男生。
女生双手叉着腰,一张大嘴不断张合,声音几乎穿透云霄,让小伟不由得轻笑出声。
涉及到学习成绩,在这次家长们的联合抗议中,老妈理所当然地冲刺在第一线。
这事他还是听眼镜说的,也不知道这货哪来的消息渠道。 “他妈在群里喷得老程一声都不敢吭!后来拉进去一个校领导,照样开着麦,愣是让那人半天插不进嘴!”眼镜在宿舍里大声嚷嚷,最后总结了一句:“真牛逼啊!”小伟当时只背转身子偷着乐,到后来才发觉不对一一这之后的几天,老程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怕不是把他当作了向家里告状的那名学生…突然响起的下课铃声打断了漫无边际的思绪,小伟收拾好课桌,紧赶着到厕所开闸泄了洪,随后便匆匆忙忙下楼往操场走,去拿在路上奔驰了好几天的密码箱。
说来也奇怪,快递明明昨晚就到了,手机上也能看到对应的取件码,可当他中午跑去操场边缘,叫对面的商店帮忙拿过来时,老板却说店里太乱没来得及整理,要他下午再来。
校内没有快递点,学生取件要么是趁课间到校门口的保安室里拿,要么只能存放在校外的商店。
小伟看着马路对面店门敞开的商铺,一辆快递车挡在中间,纷乱的阳光倾泻下来,被快递员拖行的编织袋上荡起一层又一层浊黄的尘土,逐渐消失在黑洞洞的商店中。
隔着铁栅栏的老板脸上堆满虚伪的笑,他不由得想到电视剧里刁难主角的某些工作人员,但总不能翻过栅栏自己去找,只得无奈离开。
太阳已经斜到了天边,却因为正对面的缘故依旧晃眼得厉害。 当小伟眯着眼走到操场边上时,竟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胖子正和商店老板有说有笑,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形的包裹。
出于“债主”的敏感心理,他站到胖子身后,打算狠狠吓他一跳,不料这逼扭头就走,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两条粗腿倒腾得飞快,竟一路跑着离开了此处。
小伟摇摇头递补上胖子的位置,老板倒还记得他,很快取来一个包装严实的快递。
他急不可耐地直接拆开,一个灰扑扑的铁箱子猛地跳进瞳孔,没来由的,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推开宿舍门时,三个舍友正聊得热火朝天。
仿佛刻意营造出来的嘈杂,扑面而来的叫嚷震得他脑袋都有些发晕。
胖子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拍打着像孕妇一样的肚子,被他宝贝似地跑着捧回来的快递却不见踪影,地上连包装盒都没有。
小伟顾不上问他,只掏出钥匙打开储物柜,将里面早已备好的东西放进密码箱。
一块崭新的棉绒布,两包驱虫药,和几袋散装的干燥剂。 却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他紧接着拿出飞机杯的瞬间,周遭的声音突然小了一截,三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好像颤动不休的蛇信子在他脸上轻轻舔舐。
小伟感受着手心的温热,扭头扫视,声音又顿时恢复正常。 三名舍友仍聊得起劲,眼镜在八卦班里的同学,大炮乐不可支,铁架床颠得“咯吱”响。
他回过头来,看见飞机杯底部那一抹浅浅的光亮,忽然产生一种上手抚摸的冲动,又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穴口时猛地顿住,最后狠下心将其塞进密码箱,闭上眼用力一盖。
伴随一声清脆的“咔哒”,小伟心里蓦地一空,仿佛罪恶无知的青春也被他一同锁进了这朴实无华的箱子。
第三十一章 研究
胖子急吼吼地撞开门,臃肿的黑影一颠一颠,随着铁皮门再度闭拢的巨响,快速爬行至眼镜脚边。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他大口喘着气,脸上又浮着贱兮兮的笑,于是对面窗户里就映出一张堆满肥肉的滑稽圆脸。
眼镜明显吓了一跳,足足过了五六秒才问:“坏消息是啥?”“咱那一万多块钱,飞了。”胖子捏住三根指头,随后嘴里“piu”的一声,手指便像伸展的弹簧一般倏然绽开:“再也见不着了。”这消息让人细思极恐,不愧前缀为“坏”,尤其那三根短粗的手指张开时,眼镜仿佛心脏都跟着猛地一跳。
他“啊”地叫了一声,想到什么似地猛吸一口气,又忽然反应过来,面色不善地问:“那好的呢?”“他把东西连箱子一快儿寄走了!”胖子不再压抑情绪,像是终于揭去一层面具,捧着肚子高声笑起来。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在宿舍的墙壁间来回震荡,后续的解释夹杂其中变得断断续续:“不用…发愁换电池,也不怕…出不来水了!寄走了…寄走了!再不用怕了!”过了许久,笑声渐歇,他才转了转脑袋:“大炮呢?”“被人叫去打球了。”眼镜翻着白眼回道。
“这个时候去打球?”“反正东西已经到手,啥时候想弄不行?他是这么说的。”眼镜头也不抬,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一一直到这时,胖子才发现他一只手始终藏在校服里面,而随着那只黢黑的手背从拉链中间滑出来,一根死死咬住食指、因而与之紧密地连在一起的暗红色棒子,也跟着暴露到灯光下。
“你在干嘛?”胖子问。
他清晰地看见,那棒子底部有一个如小嘴呼吸般微微张合的肉洞,食指则插在上方,整根没入另一个孔洞中,只露出根部半个凸出的骨节。
“找电池..”眼镜轻飘飘回了一句:“这两天一直没顾上,其实我早就想研究来着。”手掌抽出后在大腿上摊开,能看到原本黑瘦的指头被勒得发白。
飞机杯上周身的青筋已然绽起,好像一条条色泽暗沉的束带,底部艳红色嫩肉紧绷,似乎正严阵以待接下来的玩弄,可中间那个神似尿眼的小孔已被深深插入不知多久,两侧阴唇状的肉片都被撑到裂l开,整体看上去又透着一股莫名的荒诞。
“像你那天晚上说的,既然设计了这么一个地方,总该有它正常的用途,所以我就想,这东西的电池会不会也藏在里面。”许是从定制的假货中汲取到了灵感,眼镜来回勾动手指,试图探清小孔内的构造,飞机杯便好似被攥住了命门一般,顺着手指弯曲的方向用力扭动起来。
胖子咧了咧嘴,准备提醒他能出水的地方一般不会设置电池的槽位,忽然一声黏腻至极的“噗”钻进耳朵,就见眼镜已将指头拔出半截。
一瞬间,仿佛某种平衡被一朝打破,飞机杯突然毫无征兆地猛颤两下,手指尚未完全脱离孔洞,内部憋胀许久的尿液已然按捺不住,几乎顶着他的指尖一路疾退,在二者分离的刹那骤然喷出。
宛如一道横向倾泻的匹练,浑白水柱直直撞到他的掌心。 水花四溅中,眼镜急忙伸手要将指头塞回去,却受急速喷涌的液体所阻始终对不准洞口。
而飞机杯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的,不顾尿液进涌慌张地收缩尿孔,也因为腔道被异物充塞太久,指宽的窟窿仅仅缩小了不到一半,反让水柱喷射得愈发激烈,“嗤嗤”声不绝于耳,到眼镜将杯口调转朝向地面时,半边身子已近乎被浇透。
“操.…”水珠连成串从身上各处不断滴落,眼镜抹了把脸,情不自禁骂出一句,却不想旁边某人比他还要激动。
“你大爷啊!”胖子鼓起双眼,指着床褥上的大片水渍道:“我说你咋不在自己床上弄!这他妈,你让人怎么睡?”不等眼镜解释,他又一把提住对方的衣领:“起来!”可怜眼镜刚刚湿身,就被从床上拽起,嘴里忙不迭道着歉,还要一边小心操持仍在喷尿的飞机杯。
眼看没了坐处,他又不敢往另一张床上去,回上铺更是麻烦,诺大的宿舍此时竟无他立锥之地,只得苦着脸问:“你让我上哪去?”胖子扯掉染湿的床单,团成团塞进床下的脸盆,闻言皱着肥脸环顾了一周,盯住墙边紧闭的铝合金门:“阳台!”弯月高悬,风都变得朦胧,看不见星星的天空像一块漆黑的幕布。
阳台上没装窗户,只用一层生锈的铁栏杆隔绝内外,聊胜于无。 寂静的夜里唯有虫鸣,几分钟后多出两个隐隐约约的声音。 “王志伟呢?不会突然回来吧?”“寄完快递就去教室了,时间肯定够。”“这小子最近受什么刺激了?”“干嘛?许你天天打飞机,不许人家发奋考个好学校?”胖子睨了眼镜一眼,冲他手里的飞机杯抬抬下巴:“甭废话,研究出啥门道没有?”“没…”眼镜晃了晃脑袋:“指头还是短了点。”
胖子嗤笑一声,说先不谈里面有没有电池,就算有,也不该设计到这么小的眼里,拿放都不方便,反倒是下面的洞宽敞一些,勉强说得过去。
大概是火还没消,他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嘲讽之意几乎拉满,而眼镜也理亏似地没有吭声,只并起双指,伸进他所说的肉穴当中淘弄起来,等到那两根指头夹着一双还未拆分的一次性筷子抽出来,才慢悠悠说:“下面已经找过了。”这筷子不知在肉穴里放了多久,筷身被泡到发胀,上面一条条竖状的木纹皆因吸满了水分而变得模糊。
胖子一时间没了话,愣愣地看着异物取出后,肉穴像意犹未尽、又像松了口气一般微微地张合,反应过来时眼镜已经捏住筷子的两边,接着随手一掰。
啪!水滴四溅,劣质的木筷登时分离成两根,中间一片凌空粘连的黏液亮得刺眼。
胖子忽然看见上面细小的毛刺,却未及出声,便见眼镜径直操起一根插进了上方的尿孔。
飞机杯经过短暂地休憩似乎已恢复不少,可终究无法阻拦比手指还要纤细的木筷,只能颤抖着将其一寸寸吞进肚中。
直至插入近半,眼镜像是感受到了阻力,用拇指抵住筷子的末端避免滑脱,抬头问:“女人的尿道一般有多长?”“连上膀胱,应该不超过十厘米。”胖子不确定地回了一句,才发现木筷进入的部分似乎已经超过十公分,而飞机杯则再度紧绷成一块死肉,杯身上青筋不住跳动,赫然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眼镜“哦”了一声,低头自语说好像到头了,又用力往里顶了顶,惹得飞机杯一阵颤抖,随后不信邪似地夹着筷子抽插起来。
饱受蹂躏的尿孔尚未紧致如初,好处是内部的腔肉不会像过去那般被扯出来,坏处则是一时半会再夹不住尿。
随着木筷一进一出,晶亮的水流又一次显露踪迹,渐渐的越来越多,从二者相接的缝隙里一段一段滋溅出来。
偏偏木筷上附着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使得飞机杯的震颤一阵猛过一阵,逐渐有了脱手而去的迹象。
一直到将大半根木筷都插进孔中,眼镜发觉筷尖进无可进才不再深捅,却又捏住尾端使劲一扳。
仿佛一道骤然下沉的跷板,木筷前端径直翘起,将整条尿道带到变形。
飞机杯遽然痉挛,几乎要从手里跳出去,木筷乖张的角度迫使孔洞张开一个黑漆漆的裂口,清亮的尿液雾时激涌。
眼镜上下左右不断扳弄,借此寻找内部可能存在的硬物,飞机杯便宛如一只被人攥在手心的肉虫,疯狂颤动着扭曲挣扎起来。
胖子黑默摆往旁边挪了两步,避免被飞溅的液体沾到身上,接着饶有兴致地观摩一阵,在渐渐感到乏味时忽见眼镜停下手里的动作,终于累了似地甩了甩胳膊,一脸烦躁地骂道:“妈的…这水流起来就没个完!”话音未落,又见他突然抬手在脖子上重重一拍,响亮的拍击声震得周遭的虫呜都静了一瞬。
“咋了?”胖子问。
“蚊子!”眼镜展开掌心,露出里面一具被拍扁的尸体。 就在这时,失去锚定的筷子终于在尿孔内部的压力下开始后退。 仿佛一根破土而出后快速生长的洁白嫩芽,上面的毛刺已被磨得平整,显出玉石般的润泽来。
木筷一寸寸缓缓脱离腔道,最后“卟”地一声弹射出去,一道热汤紧随其后,顺着大张的尿孔喷了一段便夏然而止,又随着孔洞胀缩不定断断续续射出两股,终究只余娟娟细流,在飞机杯无法自抑地余颤中腾起袅袅热气。
“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眼镜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现在才闻到?”胖子又朝他远离了半步,面色古怪地说:“你身上简直骚气冲天!”凉风习习,吹不散阳台上渝郁的气味,几条颜色各异的内裤在头顶轻轻摇摆,似要随时掉下来给两人当帽子戴。
眼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刚要开口回呛,忽然目光一凝,再度盯住手中的飞机杯。
一只黑白相间的虎皮蚊振翅浮空片刻,落到一片兀自颤动的小阴唇上,捋直口器奋力一扎,却见那片艳粉软肉上出现一个微不可察的小坑,眨眼间又恢复如常。
蚊子不甘失败地反复尝试,直把口器都戳得变了形,两只前足急得挠头搓脸。
第三十二章 代表
周一有大雨,天气预报这么说的。
可不知是手机自带的软件太拉胯,还是想要精准地预测天气本就不太现实,这所谓的预报一天一变。
正如过去常见的那般,大转中,中转小,到昨天晚上睡觉前,屏幕上象征天气的图标已经变成一坨灰沉沉的云。
清早小伟睁开眼,周遭昏暗得让他一度以为是闹钟设错了时间。 拉开窗帘后,才看见天上密布的阴云。
简直像一块巨大的抹布,又脏又烂,几缕晨光从破洞处艰难地钻出来,勉强照亮眼前这一亩三分地。
实在是极好的天气一一如果能睡个回笼觉的话。
但只要见不着雨点,每天的晨跑终究是躲不掉的。
打了个哈欠拍醒胖子,小伟端起脸盆先去洗漱。
早上的水龙头和课间时分的厕所坑位一样,都是稀缺资源,早到一分钟就能省去漫长的等待。
水房里稀稀拉拉站了几个学生,昏暗中仿佛扭动的鬼影。 他走到水槽边,在某处空位站定,旁边有人正在洗头,水点伴着白色7的泡沫四处飞溅,一道道热气从脸盆中蒸腾而起。
地上放着暖壶,小伟小心地挪了挪脚,在抬眼时不可避免看向身边。
那只上下翻飞的耳朵着实令人眼熟,他忍不住多瞄了两眼,霍然发现眼前之人竟是张涛。
“好学生来啦!”百忙中张涛扭脸打了声招呼。
总有人拥有这样的天赋,甭管什么褒义词,打他们嘴里过一遍就会染上呛鼻的腻味。
小伟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摆好洗漱用具,拧开水龙头。 水冷得刺骨,洗脸还好,刷牙时则堪称折磨。
小伟龇牙咧嘴地漱完口,站在原地等了一阵,直到后面的人开始不耐烦地催促,才不得不收拾东西挪开位置。
这地方他本打算留给胖子来接手,倒算不得自私,水房的潜规则向来如此。
旁边的人也已经换成了张涛的舍友一一值得一提的是,这家伙赶走还不忘拍拍他的背,说一声“走了啊”。
该说不说,张涛做人确实有一手,这也是不管两人暗里如何看不对眼,面上总还过得去的主要原因。
小伟就做不到这种程度一一他依旧没吭声。
走出水房胖子才姗姗来迟,不出预料,还有一高一矮另外两道身影。
三个人说说笑笑,亢奋得有些过头,难以想象前几日早起时,几人脸上还是统一得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困乏。
见他过来,胖子笑吟吟招呼了一声,连平日里看到他就摆出一副死人脸的大炮都咧了咧嘴,让小伟直至回到宿舍都错愕不已,怀疑这货是不是吃错了药。
乌云似乎散了些,比起刚睁眼,光线已经亮到不必开灯。 四张床铺均是一片凌乱,静态中透着动态,走道的吵闹声被铁皮门隔得远在天边。
临走时小伟习惯性地打开储物柜,只看见深处一抹令人无所适从的空。
愣了许久,他揉揉脸,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晨跑还是有效果的。
甭管起床的时候多不情愿,绕操场两圈跑下来,所剩不多的疲困统统随着脑门上沁出的汗液排到了体外,无怪乎这叫每届学生都深恶痛绝的破规定能保留至今。
期间胖子问起密码箱寄去了哪。
小伟犹豫再三,还是如实相告。
不料这货听完竟露出一副极其古怪的神情,两只鼠眼微微屈起,嘴角翘起的同时下巴也跟着努力上抬,于是整张嘴形成一道滑稽的横线。
似笑非笑,显得那张胖脸说不出的贱。
“不打算再用了?”他四下扫了一眼,悄悄问。
伴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全身肥肉踩着某种鼓点般一齐翻涌。
小伟忽地怔住,被这个直击灵魂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 耳边动静在一瞬间褪去,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正常。
队列首位,体委声嘶力竭地喊着号子,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聊天声一股脑再度涌入身周。
半晌,斩钉截铁地,他说:“不用了。”胖子“哎”了一声,片刻后又戳戳他的腰:“你跟大炮,就这么着了?”
小伟有些不耐烦,故意反问说:“怎么着?”“其实这就不算个事!”胖子又“哎”了声:“这算个啥?咱们男生之间,哪怕真打了一架,回头认个错,道个歉,就都过去了!”“那你让他来认个错。”小伟轻飘飘回了一句,便着脖子目视前方。
远处慢跑的队列宛如齐刷刷跳动的蚂蚁,几个显眼包穿插其中胡乱地扭动四肢,头顶黑云几乎与地面相连,让他没来由想到在冒着浓烟的火山口举行祭祀的原始人一一这么一会儿功夫,天阴得比起床时还要夸张。
胖子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好一阵才又道:“你俩-说不清个对错,他做事没分寸,你也有不对的地方,要不我中间牵个线,咱当面把问题掰扯清楚?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高三还有整一年.….”絮絮叨叨的声音相继传至耳畔,小伟不再理会胖子,思绪随着身体的颠簸渐渐飘远。
忽然一滴雨落在他仰起的脸上,与此同时,人群中骤然爆发惊天地欢呼,紧接着一哄而散。
体育委员扯着破锣嗓子吼了一阵,眼见无济于事,也混入其中逃之天天。
小伟跟着男生一路跑回黑洞洞的宿舍楼,再抬眼时云层中已然亮起白光。
震耳欲聋地咆哮中,雨势骤急,豆大的雨点砸进尚在半路的人群里,激起阵阵尖利的鬼哭狼嚎。
再细致地观测,再缜密地计算,终究敌不过风云突变。 老天爷翻脸无情,打得天气预报的脸“啪啪”响。
早自习时老程宣布了两件大事。
一是学校安排了新的英语老师,过会儿就来给大家上课。 二是本学期第一次月考的时间,以及出成绩后家长会的相关事宜。
小伟和全班同学一起表达了哀叹,随后便又全身心投入进试卷的海洋中。
许是心中再无牵挂,他今天效率高得惊人。
往日的难题此时看来,种种灵感与思路不用费神,自个儿便跃出脑海。
仿若某种钻研经典时的顿悟,久违地破题状态让他愈发沉浸,课铃响了两遭都没听见,直到一串高跟踩地的“登登”声传来,才恍然抬头。
于是当那副精灵般精致的面容撞进眼睑时,他理所当然地愣了愣神。
赵敏走上讲台,微微扭动纤细的脖颈,面无表情地扫视全班一圈,执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以后由我来带你们英语,你们可以叫我赵老师,也可以喊我的英文名…”她说:“Eira。”“Eira”源自威尔士语,意为“雪”,在北欧文化中具有独特的美感。
这些是小伟后来上网搜索才得知的信息。
此时他尚不清楚这个名字的含义,甚至不知道怎么拼,但不妨碍他被震慑当场,只觉得名字的发音与眼前这位个头小小的女老师莫名妥帖,一如她冰雕般细致琢磨的五官,一如她不含感情、冷冽得让人眉角挂霜的嗓音。
“顺便宣布第一条规矩,在我的课上…”顿了顿,她接着说:“每个人要有自己的英文名,今后与我的交流中,也只允许使用英文名字。”
这话一出,原本寂然的全场顿时骚动起来,而赵敏只是冷冷看着,两只半眯的眸子直视后排几个最为跳脱的男生,直看到他们声音渐小,再到整间教室落针可闻,那对纤薄红唇才再度分开:“没有英文名字的人,自己起一个,课后交到课代表手里,赶在下节课之前送到我的办公室。”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裙,如瀑的乌发在身后披散,种种映衬之下,巴掌大的小脸白得近乎发光。
一个个清亮的字眼相继跳出,轻轻启合的朱唇便成了视线的焦点,鲜艳夺目,宛如一片冰雾中跃动的火焰。
小伟不自觉走了神,后面几条规矩都没听清,回过神来时,赵敏手里多出一张A4纸,正对着全班的成绩大肆抨击。
用她的话说,整个班级除了个别三四名学生,其他人的成绩,全部“一塌糊涂”。
说这话时她终于显露自迈进教室起的第一个表情,小脸高高仰起,眸光顺着鼻梁往下消,嘴角的轻蔑清晰可见。
白生生的颈部因此暴露出来,微微蠕动的喉口在此时变得让人难以直视。
仿佛一只高傲的天鹅,在向世间的丑陋之物施舍它的美丽。 小伟低下头。
应赵敏所言,他自然就是那“一塌糊涂”的其中一员。 经过这段时间恶补,其他各科的内容算是拉回来不少,但英语他可是一个字母都没看,如果现在来场考试,恐怕成绩还不如去年。
正胡思乱想间,赵敏话锋一转,又说过往的成绩只能作为参考,她还需要查看上一次随堂测试的卷子,用来确定每个人目前真实的水平,于是又叫课代表在课后收集所有学生的试卷。
前后反差之大,让小伟总觉得别扭,暗忖应该是老程特意叮嘱过,要她收着点。
但英语课代表早就空置,以夫妻关系来论,老程不该连这个都没告诉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果然,冷不丁地,赵敏突然问起课代表是哪个。
同学们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在气氛逐渐凝重之际,前排一个女生才弱弱地举手说原来的课代表已经办了休学。
她又问谁愿意当英语课代表,这一次隔了许久,大概是都觉得不太吉利一一终究没人挺身。
如此情形显然令这位新任的英语老师有些不快一一又或许她本就不快,手里的白纸往下一拍,迈开步子走出了讲台。
清脆的“登噔”声再度响起,缓慢又无可阻挡地响在每一个学生的课桌之间。
赵敏开始绕着全班学生踱步,一颗脑袋左顾右盼,也不知在看什么。
小伟借此瞥见她平顺的胸脯下盈盈一握的腰肢,忽然想到几次见面她都身着不同的衣物,相似点是都很贴合她的身线,明显经过精心挑选。
和老妈快把衣服穿成按季更换的制服不一样,赵敏是那种浑身上下都透着精致的女性,想来生活里也是个考究的人。
“噔噔”声踩至身边,他才猛地惊醒。
抬头只看见一只素手撑在课桌上,半截手腕自袖管内钻出,白得耀眼。
“你叫什么名字?”毫无起伏的问句从头顶生硬地砸下来。 小伟蓦地一颤,像被窗外冰冷的雨滴溅进了脖颈。
“王,王.,”吭哧半天,他愣是只憋出一个姓。
倒不是紧张到忘了自己的名字,而是他正在纠结,该不该回以对方一个洋名儿?纤白小手不耐烦地在堆满课桌的试卷上敲击起来,“笃笃笃”,简直像在叩问他的心脏。
小伟这时才发现,桌上全是其他科目的卷子,独独少了英语课上应该出现的那一份。
于是张了张嘴,求助似地直愣愣看向赵敏,准备迎接新任英语老师的鞭笞,却不料对方不言不语,只盯着他看,一双清冷的眼眸古井不波。
她站着仅比小伟高一点,那双眸子却像从山尖俯视谷底,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阵,随后漠然离去,只留下一声饱含嫌弃的“啧”。
“啧”声过后,才是她不容拒绝的任命:“以后你就是我的课代表。”
第三十三章 灌洗
在凉亭坐了许久,小伟给老妈拨去一个视频。
直到现在,他仍不明白赵敏的任命是什么用意。
就像这漫天繁星,杂乱无章地悬在头顶,明灭不定又彼此孤立,脑袋里万千思绪实在难以连缀成形。
雨下到傍晚才停,整个校园仿佛被水洗过,到处是湿漉漉的味道。
小伟将手机平放至大腿,举目望天,眼神随着虚无的引力一顿乱飘。
说不上为什么,早上头一节课的影响到天黑都不曾消散。 晚自习之后他回到宿舍,只觉得周遭逼仄难耐,索性就披上外套跑了出来。
兜兜转转拐进一条小路,走累了便随意找了个坐处。
这一带罕有人至,此刻更是静得能听见心跳,清冷月光下唯闻铃声飘忽荡漾。
片刻后有风拂面,于是耳边又多出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好似无数石子被生生揉进了音乐,粗噪杂乱,“沙沙”声渐趋响亮,随着远近各处树冠摇动,他眼前竟浮现雪花般的噪点,两条眉毛也不由得拧巴起来。
铃声响太久了,久得让他感到奇怪和不安。
却在这时,屏幕骤然亮起,白光刺透黑暗,迅速铺满至整片视野一一熟悉的墙,熟悉的顶,和一张熟悉的脸,于是疑惑未及成形便烟消云散。
“你干嘛!”一声娇斥从手机中传出,打破了须臾的宁静。 他这才看见那张俏脸上轻蹙的秀眉和高高撅起的唇瓣。 老妈心情似乎不太美丽,对着镜头摆出一个臭臭的表情,但小伟经见多年,早对她这副模样有了免疫,只“嘿嘿”一笑,径直问:“上厕所呢?”视频中的背景正是家里的厕所。
视角不高,能看到几块柔白的墙砖,想来她此时正坐在马桶上。 “不然呢?吃饭吗?”老妈没好气地反问。
两个问句中间有一瞬短暂的停顿,一道模糊的水声趁机钻了出来,宛若清泉于半空垂淌,淅沥沥砸进了深潭。
小伟没太在意,接着问她咋老半天不接电话,又问语气这么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老妈疑似愣了一下,片刻后颊边锋利的线条变得温润,说刚刚在看剧,被他一通视频打断了心情,随后问出一句:“大半夜的,怎么突然想起来你还有个妈?”这让他不禁有些羞愧。
说起来自从上次视频,两人几乎再没联系过,小伟在得知老妈感冒好的差不多之后便一头扎进了题海。
可话又说回来,他努力学习不正是为了让眼前的妇人能在家长会上晒晒脸?于是腰杆一挺,理直气壮地开始讲述他最近是如何如何忙碌,如何如何辛苦。
声音在夜色中缓缓飘散,凉亭边柳枝轻摇慢摆,远处无数水洼各自圈禁住一片夜空,满地星子随风皱皱平平。
话题不可避免从学习延申至成绩,继而又转到濒近的考试上。 小伟向老妈通报了月考和家长会的具体时间,犹豫片刻,终于倾诉起早间的烦恼。
“你说她咋想的?哪有让犯错的学生当课代表的道理?”“那谁知道,说不定觉得你是班里的刺头,离近了好收拾!”“啊?不能吧?”“不然图啥,图你成绩差?图你力气小?”老妈哼哼两声,忽然间笑了起来,短发乱舞中露出晶莹的耳垂和白皙的下颌。
画面在笑声里渐渐拉远,手机似乎被她放到了腿上,因此当又一道水声出现时,小伟甚至感觉一眼喷泉就在耳朵边上“嗤嗤”激涌。
与此同时,老妈笑声遽止,表情也变得僵硬,两条眉毛再度蹙紧,眉头轻颤,像在强忍某种痛苦,又像用力绷紧小腹,尝试着要将体内的异物挤压出去。
大概有个十来秒,视频里的她才恢复正常。
但尝试显然失败了,因为那双眸子依旧压得极低,眸底的沉郁清晰可见。
小伟悄悄摸了摸鼻子,眼见先前的话题无法继续,只好没话找话:“你这便秘…挺严重啊。”不料这话一出,就见两座山峰拔地而起一一确实是“拔地而起”。
老妈突然深吸一口气,饱满的胸脯便从屏幕边缘逐渐探出来,顶着丝质的睡衣,一直到挡住大半个摄像头,压顶泰山一般悬停在了画面当中,剩下的半张脸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是啊!”杀气隔着手机都扑面而来,小伟却没来由涌起一股口干舌燥之感,仿佛被圆润的弧度压到喘不过气,胸腔在月色下快速膨胀开来。
半响,又憋出一句不经脑子的话:“坐这么久,小心长痔疮。”于是两座山峰挑衅般颤了一颤,老妈恨恨地磨了磨牙,画面便随着她再度抓起手机而迅速抬升。
“不跟你说了!”挂电话时,她眉角又是一阵颤抖,而那模糊的水声也好似阴魂不散,再一次轻飘飘传至耳边。
……宿舍,阳台。
月光轻浅,水声沉闷,微黄液体在半空划出一道透亮的曲线,一滴不漏落进大红色的水桶中。
胖子坐在一个马扎上,盯着逐渐萎靡的水线看了一阵,扭头说:“还在流,你确定是晚自习之前就插上了?”在他面前,飞机杯被两根鞋带牢牢绑缚于一张板凳上面。
杯口艳肉出汗了似地挂着一层薄薄的油光,底部小穴紧紧闭合,中间的尿孔则被迫大张一一一根焦黄软管深插其中,用几条透明胶带胡乱固定,淅沥水声里,能看到露出的半截软管内有液体正滑滑流动。
“废话!我亲手弄得还能记错?”眼镜同样坐着马扎,闻言烦躁地挠了挠头。
上次的研究无疾而终,他本想着这一回把水放干再好好探索一下内部,谁料一晚上三四个小时过去了,眼前的小孔仍时不时就冒出一股,好像里面藏有一方自动没水的蓄水池,这尿一样的液体永远也排不尽。
“这么长时间…有点邪乎啊!”胖子瞥了眼地上的水桶,忍不住咂舌道。
水桶快有他腰粗,软管的末端就垂在其中,此时还在滴滴答答地淌尿。
底部尿液已积起厚厚一层,看着足有小半桶之多。
换句话说,这段时间排出的液体,竟比飞机杯本身的体积还要大!这就属实有些离谱,离谱到了用黑科技已经无法解释的程度。
但看眼镜对此似乎并不惊诧,那张黑脸上只有久等无果的焦躁,胖子问他,才得到一句不以为然的回答。
“这有啥?之前用的时候也没见你觉得奇怪。”眼镜挥挥手,赶走飞至近前的蚊子,随后扭头看了眼宿舍一一大炮正躺在床上玩手机,顺便充当岗哨的作用。
接着他回过头来,特务接头似地俯低上身:“有一段时间,我总怀疑这玩意儿是活的。
不充电,不加水,却能自己动,还会发热,水从来也不干..”说到这里他直起腰,自嘲般笑了笑:“后来就想明白啦!什么活的死的,太扯淡了!它要真是活的,岂不是在说这是个真的质?他王志伟从哪偷个真质?总不能把他妈的尻带到学校来吧?”话音刚落,胖子呼吸蓦地一沉,两只鼠眼骤然睁大:“你说什么?”眼镜却不再吭声,又一次盯住飞机杯一一只见那片艳红嫩肉再度开始不安分地扭动,一棱棱油光乱舞。
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渐渐变作无法抑制地抖颤,带动两瓣嫩生生的小阴唇也轻颤起来。
类似的情景两人已见怪不怪,但不同先时,眼镜的耐心终于在此次被彻底耗尽。
当这一股新生的尿液也仅剩滴淌的水珠,他解开鞋带,操起飞机杯将软管一把拽出,径直丢进水桶:“不等了!再等下去人都回来了!”说完,他吩咐胖子去端角落的脸盆,又从怀里掏出一只掌长的漏斗,对准刚刚松缓片刻的尿孔插了进去。
“你从哪鼓捣的这些东西?”胖子端来脸盆,抽着脖子问。 盆内有事先备好的水和瓢,水里放了洗衣粉,此刻大多已经化开。
随着水面左右晃荡,几堆浑浊的泡沫陆续浮起。
“实验室顺的。”眼镜随口解释一句,握住瓢把在盆里搅了搅,随后舀起一颗水就往漏斗里倒:“看这出水量,里面多半是没有电池,今天晚上就洗洗这里头的骚味得了。”说话间漏斗已然注满,泡沫交簇中水面开始向下沉陷。
飞机杯蓦地抽了一下,片刻后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奋力扭动挣扎起来。
水面的平静顿时被打破,涟漪变作巨浪,裹挟无数泛着彩光的液体撞出边界,又在杯身被眼镜用双腿夹住,一只手将漏斗扶稳后迅速恢复原状。
接下来,任凭飞机杯如何颤抖抽搐,漏斗中的液体都不曾洒落半滴。
水面逐寸下降,终究连最后一点沫子也打着旋涌入中心深邃的黑洞。
眼镜低头瞅了两眼,随即又是一瓢水加进漏斗。
于是一切有如先前的翻版,好不容易水位不再下沉,他捏着漏斗的锥体来回抽插几下,那洞中便冒出数个巨大的气泡,显露的空腔被蜂拥而至的液体瞬间填满,铺满粉渍的水面也得以继续沉降。
终于他抽动锥体也只看到外围缝隙里溢出的汁水,而在敞口中,停滞不降的水面下有灰白细屑涌起,紧接着沸腾般开始“咕嘟咕嘟”地翻涌。
眼镜急忙扯出漏斗,将飞机杯倒栽进身前的水桶。
便听几声长短不一的“噗”,他手心一震一震,飞机杯就好像被人扣动扳机的水枪,一段段水柱激烈喷出,打得桶壁轰然作响。
动静随时间渐渐减弱,最终只剩“噼噼啪啪”宛若放屁的声响,眼镜拿起飞机杯,看了看仍在张合的尿孔,戳破一颗被其吹出的浑白水泡,再度举起漏斗,缓缓插进其中。
如是足足三次。
当最后一股还称得上激流的液体滋进水桶,飞机杯瞬间脱力般绵软如布。
眼镜凑近尿孔闻了几下,仍不满意地第四次插入漏斗,而就在两颗水即将注完,飞机杯再度被迫绷直躯体之际,身后宿舍突然传出大炮浮夸的招呼声:“哟!回来了!”眼镜手一抖,忙不选摸出一个比拇指还粗的木塞,不顾飞机杯发疯似地扭曲颤动,用力拧进已被灌满的孔洞,一边指挥胖子:“快快!把桶倒干净!”待到胖子手忙脚乱提起水桶,通过围栏的空档将液体倾尽后,他把飞机杯往怀里一揣。
宿舍里,小伟有些懵逼地看着大炮,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不该应,正游移间看见另外两名舍友L从阳台推门而入,得救般赶忙问道:“你们干嘛呢?”眼镜一只手藏在怀中,拇指抵住快被内部喷薄的压力顶出来的木塞,使劲压了压,接着憨憨一笑:“畅聊人生!”
第三十四章 五层
人的气场与体形是无关的,再次见到赵敏时小伟心想。 此刻他站在教学楼二层、属于高二年级教师的办公室中,这位新任的英语老师坐在椅子上更显身量纤小,他却感觉自己正直面一座冰山。
该喊赵老师还是Eira?似曾相识的问题忽然冒出来,让他又一次不合时宜地语塞。
偏偏赵敏也像上次在教室里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半边肩膀靠住椅背,巴掌大的小脸微微仰起,精巧的五官仿若锋刃,在他眼皮子底下掀起一道道莹白色的光。
“赵老师。”终于他选择了前者。
于是赵敏回以一声浅淡的“嗯”,随即眸子微动,示意他将东西放到办公桌上。
小伟把手里捧着的的一摞试卷放下,又往上面搁了张A4大小的纸,没忍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老妈说他力气小并非无的放矢。
他打小就瘦,怎么吃也吃不胖,肥肉和肌肉对他来说都是奢侈品。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正是他统计好的与全班学生对应的英文名。
小伟自己的就在顶上第一排。
老实说他原本只打算随便起个名儿,像汤姆或者皮特之类的就行,但班里不少人抱有类似的想法,连托尼这种带有浓浓发廊风的词都颇为抢手。
他懒得跟人争抢,只好到网上边查边找,最后一眼相中了这个名字。
Liam,源自德语,意为坚定的保护者。
就像日夜拼杀的战士无意间得到一副量身定做的甲胃,在茫茫多字母拼凑的列表中看见它时,他的心跳都不由得快了一瞬。
毫无疑问,小伟对这一名字极为满意。
他把自己排到纸面上头一个,也不无借此邀几分赵敏青眼的意思。
然而这点小心思下一秒便宣告落空一一赵敏忽地皱眉,嫌恶似地上身后仰,等到他呼出的那一口气散尽才往纸上瞥了一眼,说了句:“字还行。”小伟只得道了声谢,声音干巴巴的,还要注意控制嘴型,尽可能地减小排量。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当课代表?”正尴尬间赵敏突然问,语调平稳得令人发指。
小伟莫名联想到电影中高高在上的官僚,老实答了句“不知道”,便静待对方解惑。
赵敏却像个恶趣味满满的少女,吊起他的胃口就不再理会。 她伸出手,五支尺寸同样袖珍的手指插进试卷中间,胡乱翻看一阵,跟着又问:“你的卷子是哪张?”那么厚一沓,鬼知道他的卷子夹在哪!小伟很想翻个白眼,但没办法,还是屏住呼吸凑近了去帮忙翻找。
赵敏再度做出一个标准的后仰,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否患有严重的洁癖。
好不容易找出试卷,小伟退后半步开始悄悄地喘气,又见她目光在分数上微微一顿,接着将试卷翻来覆去扫了一遍,随后那双泛着蜜釉光彩的唇瓣上下一分,“嗤”地发出一道短促的声息。
仿佛挨了一记耳光,小伟顿时感觉脸上一片热辣。
好在这份煎熬很快过去,赵敏轻轻晃了晃脑袋,将他的卷子往桌上一拍,头也不抬地说:“行,知道了。”以上便是两人第二次正式见面的所有对话。
不过寥寥三四句,小伟却觉得浑身难受,简直度日如年,恨不得立即扭头离开此处。
见赵敏这么说,他回了句“老师再见”转身就溜。
临走前偷瞄了一下,发现她终于眯起双眼,拈着那张写满名字的纸细看起来,走到门口才依稀听到一串低喃:“Liam,名字不错。”迟来的夸也是夸。
怀着莫名的心情,小伟穿过学弟学妹们熙攘的身影。
午后的阳光穿透玻璃,均匀地酒在走廊各处,他趾高气扬,活像个披光斩影的斗士。
这种状态持续了大约三分钟,在他终于回到三层,准备往教室走的时候,忽然撞见正在下楼的胖子。
“干嘛去了?”小伟惊讶地问。
倒不是大惊小怪,实在是此君面上的疲惫浓重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目光呆涩,神情恍惚,吊在两腮的肥肉都不比往常饱满,随着下踏的步伐一甩一甩,颤巍巍好似枯枝上的黄叶。
而且他们的教室就在三层,班主任老程的办公室也在三层。 他又不像自己,被强行安了个课代表的头衔,没理由在课间跑到其他楼层瞎转悠。
胖子“啊”地叫出一声,像被吓了一跳,讷然半晌,幽幽道:“上厕所。”“上厕所需要到楼上?”小伟又问。
“肚子疼,没位置了,只能上去找找。”胖子慢腾腾地答。 这解释倒也合理,何况这货一只手总捂着肚子不放,看起来确是一副腹中不适的模样。
小伟看看他鼓胀的校服,又瞅了瞅那张萎靡不振的脸,忍不住有些想笑,于是冷不丁伸手去揉他的肚子,一边露出贱兮兮的表情:“拉虚脱了?”“哎别!”胖子浑身一震,急忙扭腰收胯,险之又险地避过偷袭。
这时上课铃响起,小伟顾不得再闹,招呼了一声就朝着教室疾奔。
身后胖子惊魂未定地望着他的背影,按在胸腹间的右手基然攥紧。
……很快一节课过去,当代表大课间到来的铃声响彻教室,坐在后排的眼镜慢悠悠伸了个懒腰,扭头与不远处的大炮对视一眼,随后一齐走出座位,商量好了似地凑到胖子跟前。
三人围在一起嘀咕了几句,往前排小伟的方向瞥了两眼,分批次悄悄溜出教室。
胖子最后一个起身,仍是那副手捂肚皮的作态,脸上却不见了疲困,小眼睛里充斥着病态的亢奋。
两名舍友就等在门外,等他汇合后并排朝楼梯走去。
“你今天弄几回了?还来?”路上眼镜问,嘴角荡着夸张的笑。 “别废话,赶紧的!”胖子只一味地催促,领队般先一步跨上楼梯,直带着两人钻进五层的教职工厕所。
迎面一股恶臭,几叫人室息。
一排齐整的隔间贴墙而立,积满灰沉的地面上落着十来个脚印。 这便是被他们选来宣泄欲望的场所。
早在去年眼镜就发现了这个地方。
说是教职工厕所,老师们却从来也不去。
某天闲得蛋疼溜进去瞧了瞧,只呆了十秒便被哈鼻的味道熏了出来。
但有一说一,这地方清洁工都不愿光顾,基本上已经处于荒置的状态,实在是不可多得的隐秘处。
而且离教室也近,来回都便利。
臭是臭了点,多闻闻也就习惯了…胖子咽了口唾沫,终于从怀中取出一根通体暗红的棒子。
指尖不经意抚过底部艳红色的嫩肉,一口水淋淋的肉穴便轻颤着微微张合起来。
“上课的时候也没少抠吧?”身后眼镜跟上来,揶揄笑道。 胖子没理他,拎着飞机杯就往隔间里钻,又被他拦住:“不是,怎么还你先啊?”这回没了办法,胖子只好就个人的生理需求开始理论,而眼镜也据理力争,死活不让。
正吵吵间大炮突然夺过飞机杯,径直走进最里侧的隔间,只留下一道巍峨的背影:“唧唧歪歪!有这功夫都操一半了!”于是隔间的木门成了无法逾越的天堑。
里面密寒宰室一阵响,紧跟着一道粗闷的呻吟,便只余“咕叽咕叽”的抽插声。
外面的俩人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老半天,胖子才小声说了句:“都怨你!”“你特么…”眼镜秒回,双眼瞪得像要吃人,忽然又偃旗息鼓,整个人变得无精打采。
大炮一个人就得二十分钟,他先进去了,意味着两人只能平分剩下的十分钟…这够谁用?与外间微妙的氛围不同,隔间内的动静愈发响亮。
黏稠水声逐渐被粗重的喘息取代,大炮的呼吸声宛若鲸吞,厕所里凝滞的臭气都好似开始流动。
二人听得浑身燥热又无可奈何,正觉得难受,声音却猝然中断,变成了几声沉闷的咳嗽。
下一秒,木门忽地被推开,大炮顶着一副便秘的表情走出来,将刚被操到绵软的飞机杯扔回到胖子手中。
胖子愣了一秒,也不多问,屁颠屁颠地跑进隔间。
倒是眼镜瞥见他胯间依旧硬挺的恶龙,忍不住奇怪地问:“怎么了?”大炮晃晃脑袋没说话,片刻后突然面色一白,扶着墙嘴巴大张:“呕——!”眼镜赶忙搭手:“你没事吧?”大炮接着干呕几声,完事啐了口唾沫,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妈的…有点上头。”
第三十五章 照片
“咱能不能换个地方?”教学楼五层,大炮依旧扶着墙,用沾有唾沫星子的嘴巴发牢骚。
眼镜讷讷地立在一旁,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
事实上两人都清楚,这里已经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好的地点。 身为学生,每天绝大部分时间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合适的场所实在难寻,除非他们想像过去那样,在大半夜往宿舍楼的厕所钻。
隔间内慈寒室室响个不停,胖子似乎还没解开裤头,急切的喘气声混杂其中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眼睛听了一阵,忽然说:“等换教室的吧,新教学楼空间大,说不定有更好的地方。”“那楼啥时候能盖好?”“听说已经封顶了,最近在搞基础装修,快得话应该月考完就能搬。”“那万一…学校明年才让搬呢?”大炮又问。
这个问题无解,眼镜挠了挠头再度沉默。
隔间里渐趋统一的动静响在耳边,胖子颤着声吸了口气,片刻后变为规律且悠长的喘息。
眼镜听得心焦,抓住门把使劲一拽,才发现门被反锁着,只好恨恨地拍了两下:“你快着点!”胖子好像“嗯”了一声,又像是被那一口肉穴吮到了爽处,不自觉发出一声呻吟。
眼镜撇撇嘴,扭头跟大炮嘀咕:“又锁门,每天跟防贼似的...”“防贼不需要锁门,做贼才需要。”大炮脸皱得像陈皮,似乎又在犯恶心,闻言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可这话落到眼镜耳朵里,却顿时让他起了心思。
“想不想知道这货在里面干嘛?”他小声问。
“你意思是?”大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视线在旁边紧邻的隔间门上绕了两遭,脸上换作一副看乐子的神情。
两人一拍即合,无需更多沟通,默契地一同钻进隔壁。 许是距离又近了些,胖子的喘息愈发清晰,间或夹杂几道湿闷的撞击声。
大炮蹲到地上,待眼镜跨上自己的肩膀后慢慢起身,于是隔断上方的缺口处,一颗戴着厚重眼镜的黑瘦脑袋渐渐浮起。
大炮身高体长,站直后本身头顶就几乎与隔板齐平,眼镜被他架着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却半点声息都不曾发出,跟个鬼似的,悄悄低下头,看向下面那个一无所觉、还在“吭哧吭哧”的舍友。
只见胖子碘着肚子,下身的衣物褪到了半腿,右手舞得又快又急。
肚皮下挺立的肉棒不时深陷进掌中持握的鲜嫩肉穴中,每一次撞击飞机杯都跟着轻颤。
淫汁在反复地拍击中变得黏稠,随着毫不间断地拔插,自他胯间扯出一道道粘连的丝线。
都是久经战阵的人物,这一幕对眼镜来说没什么看头,很快他将注意力转到胖子平举的左手上一一这货一边操持飞机杯,一边居然还盯着手机不放!手机上是张女人的照片,姿貌俏丽,看面容像个羞赧的女学生,身材却爆炸到AV女优都比不过。
她眉眼弯弯,笑盈盈地对着镜头。
身子微弓,白皙的锁骨上挂着两条细肩带,胸前却犹如悬坠重物,一抹惊人的弧度自内而外凸显。
与之相对应,裙子领口处两团丰硕呼之欲出,中间一截深邃勾魂夺魄,几叫人挪不开眼。
赫然是曾在小伟的朋友圈昙花一现的、身着黑色吊带裙的杨仪敏!眼镜目瞪口呆,嘴巴越张越大,直看到胖子的大腚也开始耸动,胖脸朝手机越凑越近,几乎要贴到屏幕中那对饱满的胸脯上,终于大叫一声:“卧槽!”叫声打断了胖子猥琐的行径。
最终在这长达三十分钟的活动时间里,三个人因为不同的原因,都没有完成发泄的目标。
眼镜整个白天不曾摸到飞机杯一下,但不妨碍他表现得比谁都要亢奋。
“笑死我了!”返回的路上充斥着他的怪笑,走廊中的学生纷纷注目,他反而越发恣意:“我说你怎么每次都锁门,合着是有暗恋的‘对象’了!”听到加了重音的“对象”二字,大炮侧脸不住地抽搐,看样子也在憋笑。
胖子臊眉耷眼,头也不抬地走在边上,一副世界全部变成了灰色的模样。
眼镜却不管不顾,仍追着他杀:“人家把你当兄弟,你暗戳戳想操人家的妈!哎?你咋想的?给我们讲讲心路历程?”一句句调侃刀子般直戳心窝,胖子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终于恼羞成怒:“老子就喜欢奶大的怎么了!?”眼镜没想到这货还敢回嘴,登时愣住不动。
大炮哈哈大笑,站出来打圆场,顺便驱散周遭几道异样的目光:“性癖这种东西,没道理可讲的。
就比如我一一”他看向胖子:“我也喜欢奶大的,但更中意屁股肥的!记不记得去年碰到一女的?好像是高二的家长,姓孙还是林来着…那桃子臀扭的,我他妈看见就来劲!”咽了口唾沫,他又看向眼镜:“你喜欢啥样的?”眼镜还没回过神,忽然问题抛向了自己,一时间反应不及。
老实说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前凸后翘的身材他当然欣赏,但清瘦些的,偏重气质的异性同样也能入他的眼一一如果非要说个一二三,他其实是兼收并蓄型,只喜欢脸蛋好看的-,同时热衷于探究女性身体深处的奥秘。
“他?他喜欢尻紧的。”这时,胖子冷不丁替他答了一句,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不是?你什么意思?”眼镜顿时涨红了脸,诸如“大家都喜欢尻紧的”、“包裹性好才是真的好”、“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通用型爱好”之类的辩解一股脑抛了出来,又在捕捉到两个损友不约而同瞥向他裆部的视线后,更加语无伦次,引得二人哄笑起来,走廊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一路吵吵闹闹回到三层,他们的声音才逐渐变小,甚至有意无意地错开几个身位。
混在一群同学中间进到教室,小伟仍旧趴在课桌上冥思苦想,胳膊下面压着张英语试卷,一脸的苦大仇深,头顶短发都被他挠得翘起几根。
大炮特意在他脸上盯了几秒,走过去之后瞬间眯起双眼:“你别说,那天没顾上细看,现在想起来他妈长得还挺带劲!”他眼珠上眺,用一种阴鸷的表情边回忆边说:“一身的骚肉!”“就是那张嘴.”顿了顿,他接着说,语气里不觉间也带上一丝怨毒:“如果有机会,我非把她操得哭爹喊娘!那张臭嘴!老子当一样地操!让她以后都做一个只会舔鸡巴的口交机器!”一旁的胖子不知该回什么,只黑摆地听他发泄怨愤。
一连无数个带“操”的字眼钻进耳朵,让他脸上渐渐浮起莫名的神色。
时近上课,走廊里缓行的身影由慢至快,一个接一个地跑动起来,最终形成无数匆促的步点,乱糟糟踩在他的心间。
教室里人声鼎沸,嗡嗡地响成一片。
有人还在追着说话,有人匆匆翻着书本,有人伏在桌上喘气。 终于铃声响起,窗外走廊上人影渐稀,仅剩下一片空旷。 室内的喧嚷也仿佛被蒙上一张宣纸,退潮般一层层静了下来。 空气里只余轻微的喘息,还有几缕粉笔的细灰,浮在午后的光线中,悬而未落。
大炮沉沉地吐出一口气,粉灰便在半空中骤然卷成一道狂躁的流体。
“回头把照片给我发一张。”他最后说,声音依旧粗放,情绪却变得内敛。
眼镜垂头丧气地跟上来,讷然半晌,悄声道:“也给我来一张...”
第三十六章 洒水
校园生活大都枯燥,偶有高光,也多是苦中作乐。
这一点对大部分高中生来说都算得上贴切。
时间一晃到了月考,除了刚入学的高一新生仍处在兴奋的尾韵中不知疾苦,整栋教学楼都被某种庄肃又麻木的氛围笼罩。
却有一人在死气沉沉的走廊里格格不入。
小伟左顾右盼,时而攥紧手中笔,看着面前的考场跃跃欲试。 想要仅靠大半个月,就把落下将近一年的成绩补回来着实不易。 这段时间他付出良多,好在效果也堪称斐然。
将所有知识点从头梳理过一遍之后,他自觉现在强得可怕。 新掌握的要点且不说,过去已经熟稔的知识此刻犹如拭尽蒙尘的星子,缀在脑袋里熠熠闪亮。
有种散功重修后,基础反而得到了夯实的感觉。
“看啥呢?”身后胖子问出一句。
“再搂一眼这地方,哥们儿以后…恐怕得回前边去考了。”小伟恰到好处地显露几分伤感,抓住机会地装了个逼。
考场和场内的座次划按最新的全校排名分配。
他在经历一年的堕落后,终于上次期末被胖子拉到了同一水平线,甚至好巧不巧地,两人考了一样的分数。
这就意味着,此次月考他们不仅是同一个考场,还分了个前后桌。
只是自己居然被排在这货的后面,让小伟多少有点意难平。 胖子眨眨眼,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嘴上却道:“这是好事!你要真能耐了,高考考个清北!到时候聊起来,咱宿舍里出了个高材生,我们也一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与有荣焉!”“真的?”小伟对胖子突然拔高的格局表示诧异。
放在过去,这货该直接骂他“卷B”才对。
“真的!请务必保持!”胖子回以一个滑稽的抱拳。
考试的过程自不必多说。
小伟下笔有如神助,除去几道明显超纲,用来给尖子生拔分的大题,剩下的题目几乎一蹴而就。
当然,除了英语。
英语仍是他的短板,甚至在其他科目获得了长足进步的今天来看,短得有些不配再称为‘板”。
这时却显出胖子的作用来。
每当他在密密麻麻的字母前受挫,抬眼看见挚友因为焦躁而不住扭动的背影,总能感到些许欣慰。
最后一门考完已经天黑。
小伟捶着酸痛的腰背走回宿舍,刚坐到床上,紧跟着便抄起手机。
不出预料,屏幕上跳出几条未接来电。
他嘿嘿一笑回拨过去,电话接通后老妈劈头就问:“考得咋样?”“不负所托!”小伟昂着脑袋回了四个大字,又听她气也不喘地抛出第二个问题:“啥时候出成绩?”这个问题就显得有些多余。
按照惯例,考试成绩通常在家长会的前一天公布,老妈不该连这都不知道,但小伟还是耐着性子作了回答。
而老妈也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几句高屋建领的总结过后,电话里的声音不可避免变得雀跃。
“你这成绩是不是就回到原来的水平了?”“我是不是该给你们班主任送点东西?”“诶!你是不是能上大学了!?”简直像只鸟儿在耳边叽叽喳喳,小伟皱着脸听了一阵,声音却突然中断,此后便是长达近十秒的静默。
就在他以为信号不好,或是手机没电关机了的时候,老妈忽然用力吸了吸鼻子,让他没来由的,心脏蓦地一颤。
这是小伟第一次意识到,他的成绩在某人心里有多么重要。 听说老妈中学时也是尖子生,全校前几的那种。
却因为某些原因,她终究选择了辍学生子。
也许她并不后悔当年作出的这一决定,但不管怎么说,对于大学,她到底还是心存向往的吧?窗外月明如镜,小伟倚在床上悄悄地想。
于是在这个凉爽的秋夜里,他听着电话那头再度雀跃的声音,不受控制一般,也跟着吸了吸鼻子。
……成绩公布的时间比预想的要迟。
家长会当天,老程才满面红光地站上讲台,大手一挥,先起了个“本次月考大家进步很大”的调子,又说了通无聊的大道理,接着就叫人把成绩单分发下去。
l小伟本没有多紧张,却架不住班主任一双眼睛总往他脸上瞅,头顶每一根直立的寸发都透着快慰,让他心下也不由得火热起来。
拿到成绩单时直接略过了分数,看向末尾的排名,看清后自己都下了一跳。
校排名破百,全班第七!说实话,那一瞬间,小伟整个人都是懵的。
用力揉了揉眼,确认没有看错,下一秒便要摸出手机给老妈发个喜报过去。
好在老程及时喊了一声,打断了他下意识的举动。
小伟抬起头,老程开始点名表扬每一个有进步的同学。 他作为从班级下游一口气突破前高的学生,被当作重点大肆褒奖。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小伟先老妈一步,提前在全班面前长了波脸。
他不知这时候该不该保持严肃,却还是没绷住笑了出来。 傻子似的,嘴巴咧着合也合不住,心想自己在学习上,说不定真的有几分天赋。
老程最后吩咐说,要他们宿舍负责家长会前教室的清扫工作,他也没有半分怨言。
早自习过后,老程踏着铃声离去。
小伟攥着手中的好消息多忍了一节课,终于在同学们哄闹着离开,教室里只剩宿舍四人后,急不可耐地走到好友跟前:“胖子,商量个事。”“咋了?”胖子刚从角落拎起一把笤帚,闻言无精打采地转过身,瞟了眼他裤兜里紧攥的右手,恍然大悟,“噢”了一声:“要给阿姨报喜是吧?”“嗯。”小伟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余光瞥见眼镜和大炮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跟胖子同款的暮气。
他们三人这次发挥依旧稳定,却在班级整体进步的局面下,反而排名都倒退不少。
值此高三年级头一届家长会召开的前夕,自然心情沉重。 毕竟再没心没肺,面对自家爹妈的怒火总得掂量一二。 “去吧去吧!”胖子大度地挥挥手。
“好兄弟!我给你叠一礼拜的被子!”小伟用力拍拍胖子的肩,犹豫几秒,也向另外两名舍友道了声谢。
一路直冲下楼,他站到一颗行道树底下便掏出手机。
“嘟”声响了两下就被接通,老妈的声音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成绩出来了?”“出来了!”小伟高声回答,似要把心中的喜意通过电话传递过去。
老妈紧接着问他“考了多少”,他却在这时要了个心眼,只说比上次强点,想着等她开家长会时来个惊喜。
“哦.,”电话里声音明显弱了下来,小伟则沉浸在为母亲设置的礼物中愈加亢奋,开始铺垫“不止是我”、“全班同学都有进步”之类的话。
直到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带着颤音的“小伟”,T他才顿住话头,静听老妈后续的言语。
“小伟.….”杨仪敏又唤了声,轻轻地问:“妈这一次.,能不能先不过去了?”“为啥!?”小伟顿时急了,甚至有些恼怒:“不是说好了吗?我要让你在家长会上露露脸!你不来,我这段时间是在辛苦给谁看?”质问几句,他又苦口婆心地劝:“关键时候你别犯懒啊!就算来了大姨妈,躺在家里该难受不还是难受?出来走动走动,晒晒太阳,说不定就好了呢?”电话另一头,杨仪敏张了张嘴,却终究没再出声,只黑摆默地听儿子絮叨。
直至电话被挂断,脑子里都是他最后那句:“我不管!反正你必须过来!”顶上灯光通亮,将周遭照得分明。
妇人坐在马桶上,下身衣物被褪至半膝,又滑落脚踝,露出两条泛着莹白的光洁长腿。
臀部被座圈挤住,侧面看上去仿佛一只硕大的白桃。
她慢慢放下半抬的手臂,又没来由眉心蹙紧,双手捂住小腹,发出一声近乎痛苦的婴咛。
双腿忽而夹得极紧,片刻后又微微敞开,腿心里,狼藉不堪的私处随之暴露出来。
先是几滴晶亮的水珠渗出,却眨眼间消失不见。
紧接着,随着她上身轻颤,两股骤然绷紧,似乎全身都在发力地狠命抖了两下,终于从尿孔中再挤出一股,可又只“哧溜”一声便猝然中断。
些许尿液一部分化作滴答的水帘,剩下的则继续下流,与小穴里消出的淫汁汇作一处,形成一片直达会阴的、亮灿灿的水膜。
教室里,大炮扔下手中的扫帚,“操”了声:“尽给安排些烂事!”旁边眼镜揉了揉腰,也忍不住阴阳怪气:“三个人干四个人的活,是有点累哈?”“可拉倒吧!他那点地方不全是我扫的?”胖子翻了个白眼,可终归有些心虚,说完便转移起话题:“待会儿你妈过来不?”“来啊,哪次家长会她不来?”眼镜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像颗颜色发黑的豆芽菜:“咋的,你家里没人过来?”“没!”胖子嘿嘿地笑:“我爸妈都在外地!”眼镜“操”了一声,求助般看向大炮:“炮哥,你爸来吗?”“不来!但他叫我知道成绩以后,第一时间去个电话!”大炮烦躁地搓了搓脸,接着便往外走,只撂下一句:“剩下的你们干!”剩下的活已经不多,只要再酒点水,然后给教室通会儿风就算结束。
但眼睁睁看着四个人走得就剩俩,眼镜的工作积极性明显受到了重挫,就近找了张板凳,往下一坐便不再动弹。
“还干个屁!”他臭着一张脸,只顾叫骂。
胖子只好亲自把水桶递过去,幽幽地劝:“你不干,我不干,要不叫老程过来干?”说完,又没好气地补了句:“打水去!”眼镜却抱着水桶愣了一秒,忽然眼珠一转,从怀里取出一物,兴奋地宣布:“我打个鸡巴水!”胖子登时瞪大了眼:“不是,你就随身带着?不怕走路掉出来!?”“没事!我绑得紧!”眼镜掀起上衣,展示出一截紧贴肚皮的束带,略显得意地说:“随身带着好啊!有时候上课突然来了兴致,趁别人不注意还能偷偷弄两下!”“就是裆里总感觉湿湿的,多少有点不舒服”说着,他揪住裤头扇了几下,一股浓郁的腥臊冲天而起。
胖子急退半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被牢牢吸在了其手中的飞机杯上。
只见杯底水光激艳,艳红色嫩肉不时微微抽动两下,往日里紧闭的肉穴此时却张开一道小口,又不断地蠕动颤抖,尝试着想要闭合。
上方能够喷吐尿液的孔洞里,一支通身被橡胶包裹的圆珠笔深插其中,只露出小半截黑色的笔杆。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胖子问。
“别管我干嘛,反正啊…”眼镜挠了挠脸,俯身将杯口对准地面,轻轻捏住那半截笔杆,不顾飞机杯骤然痉挛般地抽搐,用力一拽:“今天它就是个洒水的喷壶!”远在家中的杨仪敏陡然一个激灵,双手猛地压到马桶两侧,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她身下“嗤”地蹿出一道激流,刹那间将马桶内壁砸得“哗啦”作响。
秀眉紧蹙,整张脸都隐隐有些扭曲,却又随着体内压力减轻,渐渐地显出一种松快来。
可仅不到三秒,她忽地蝾首一仰,再度叫出一声,又快速压低脑袋,下颌死死贴住胸口,几乎挤出一棱薄薄的双下巴。
“呀!”叫声极短,后半个音节像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下身进涌的尿液也在同一时间断流,只乘檀抖不休的白皙臀肉,和比之先前更加强烈、几叫人疯狂的汹涌尿意。
眼镜掐住不停震动的笔杆,绕过已被浇湿的地面,再次俯身,故技重施。
遍布螺旋纹路的笔身寸寸抽离,稚嫩的孔洞被迫扯出长长一截腔壁,让人目不忍视。
飞机杯却好似迫不及待一般,提前便收紧杯口,肉穴一鼓一鼓,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什么东西来。
及至黑笔完全脱出,一簇浊黄紧跟着瞬间进流,又只将将打湿附近,被他执笔重新堵住。
眼镜再一次强行阻断喷射的尿液,迈向下一处干燥的地点。 如是多次,不过五六分钟,便叫半个教室都淌满湿迹。 胖子见他兴致勃勃,也乐得偷懒,随意找了个坐处,安静欣赏起对方的表演。
却苦了另一边的杨仪敏。
她满面冷汗,裸露的手臂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不断泛起,每一股压力的宣泄都伴随一记剧烈地够嗦。
又随着双手下意识地交替发力,臀部越坐越前,最后形成一个近乎仰靠的姿势。
偏偏尿道里那根坚硬的细棍隔个几秒就要来一次插入拔出,让她顾不得调整坐姿。
终于断断续续喷出不知多少段,膀胱里不再有令人发疯的憋胀感,最后一股尿液径直跃过马桶边缘,浇到了外面,也将她拖至地板的内裤淋出一道深色的湿痕。
杨仪敏仿若经历一场漫长的战争,目光空洞地盯着自己的内裤,细细地喘息起来。
“没水了吧?”胖子咧开嘴,冲打空弹药的眼镜揶揄道。 眼镜晃了晃手中的飞机杯,满不在意地说:“这都不叫事!”他又一次将圆珠笔插进尿孔,不管不顾地开始抽动:“都多少天了,哥们儿早把这东西研究透了!”漆黑笔杆于狭小的孔洞中来回抽送,飞机杯初时还仅是微微蠕动,没多久便难以自抑般颤抖起来。
笔身密布的螺纹本是为了增强与手指的磨擦,此时只扯得那稚嫩小孔苦不堪言,一圈圈腔肉不断被塞回又拽出,竟仿佛要将整条腔道翻卷过来!杨仪敏连声惊叫,鸡皮疙瘩从手背直蹿上脖颈。
她尝试咬紧牙关,却阻不断“呜呜”呼喊,双手攥紧腹间的软肉,一直探到下阴拼命捂覆,也拦不住一股新的尿意被快速催生。
甚至先另一头的飞机杯一步,尿液顺着掌缝开始滴漏,又受不住痉挛的尿道影响,变得时断时续。
破!眼镜一把拔出圆珠笔,孔中尿液雾时激涌,飞机杯却没有停止反应,剧烈地抖颤愈演愈烈。
下一秒,在胖子惊愕的眼神中,下方肉穴遽然鼓起,层叠媚肉似要集体脱出腔洞!杨仪敏身子一僵,不由得双腿发力,却一个重心不稳径直摔到了地上。
两条大腿死死绞住,仍旧捂在下阴的手掌艰难分错。
指缝间,糊满淫汁的小穴自发蠕动片刻,陡然向外一凸,挤出片花朵般艳丽的粉嫩腔肉。
“噗”的一声,五支被绑成一捆的同款圆珠笔自飞机杯内部猛然蹦出,无数反卷的腔肉在空气中抖了两抖,迅速缩回肉穴,只留下还在“嗤嗤”喷射的尿液,将已然落地的笔捆越推越远。
骨碌碌!胖子看着滚至脚边的笔捆,忍不住大骂出声:“操,你他妈往里头塞了多少东西!?”杨仪敏蜷缩在地板上,口中“呜呜”不断。
灿亮汁水从指缝里,从手掌边不停涌出,身体的颤栗仿佛永远无法停歇。
良久,她艰难起身,看了眼掌心横淌的液体,眉间的悲苦几乎浓到化不开:她这个样子…怎么去得了学校?
第三十七章 怎么这么紧!
但她终究是来了。
照旧一身白T牛仔裤,简单踩了双凉鞋,顶着秋日的烈阳,杨仪敏一路小跑着跨进学校的大门。
入眼便是充当门脸的行政楼,两排梧桐划出大片空地,几名小姑娘簇拥着走过,脆亮的笑声隔了老远传过来,竟好像一汪清泉猝然间沁入心脾。
仿佛真应了小伟那句话,出来晒晒太阳,走动走动,一切病症便都好了。
愈往深走,靠近教学楼后学生愈多。
年轻的身影们追逐蹦跳、时聚时散,宛如一群炸开翅膀的麻雀,在方寸之地蒸腾出无尽喧嚣的生气。
那种青春本身在扑腾、在燃烧的感觉,你越惊异于它的蓬勃,越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可阻挡。
于是在见到儿子时,她脸上都不自觉带上几分象征活力的粉晕。 “化妆了?”小伟惊讶地问。
“昂!好歹是正式场合,我不得注意点形象?”杨仪敏翘首回道。
事实上,她是为了遮掩面上的憔悴。
小伟绕着她转起了圈,口中“啧”声不断,表情似嫌弃似欣喜。 为了满足他作怪的心理,杨仪敏只好又甩出挎包砸了一下:“要死啊!”“怎么还带了包?”小伟笑着躲过老妈的攻击,跟着又问。
杨仪敏却没来由脸色一僵,手中挎包烫手山芋似的,来回倒腾了好几遍,最后把眼一瞪:“你管我!”小伟由是愈发笃定先时的猜想,决定在其例假彻底结束之前,都尽量少招惹面前阴晴随心的母狮。
他常年住校,并不清楚老妈的生理期其实是在月初。
母子俩少吵闹闹,一如过去的每一次见面。
小伟极有眼色地充作向导,微躬着身子引领老妈前往教学楼的入口,又时时傻笑,目光有意无意地总往她脸上瞟。
路上杨仪敏问起具体的成绩,语气严肃又认真。
小伟自然不肯在最后关头吐露实情,哼哼哈哈只是敷行,直走到楼底,撞见一道娇小的身影,得救般迎了上去:“赵老师好!”一声问好,让两个女人同时立住。
杨仪敏眼前一亮,几乎被这位浑身彰显着“精致”二字的女老师晃愣了神,听完儿子的介绍,忙不迭换上一副笑容:“赵老师!您好您好!您长得可真好看!”
“谢谢。”赵敏对这种已经听多了的恭维无感,只淡淡地道了声谢,却也在目光移至对面那张热情到有些过分的笑脸上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添了句:“你也很漂亮。”寒暄至此便宣告结束,以至于两人后续的对话有种生硬的割裂感。
好看的英语老师惜字如金,说完就不再张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杨仪敏只好硬着头皮开启新话题:“小伟这孩子皮,平日里免不了惹您生气,他一一”却说到一半被赵敏无情打断:“Liam这次月考的成绩不错,但英语,很差。”
杨仪敏愣了下,瞥了眼低头不语的儿子,又赶忙接话:“是是是!他高一时候英语就不好,所以劳您多费心,我们做家长的,其实一一”“成绩的提高,需要家校配合,家长多督促。”依旧是寡淡得令人感到不适的语气,赵敏又一次截断话头,一时间两人身前的阳光都冷了几分。
短暂的沉黑默笼罩下来,杨仪敏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嘴角微微抽动。
赵敏则低头,视线在腕表上顿了顿:“我还有事。”“她一直都这样吗?”目送对方走出老远,杨仪敏跟儿子小声吐槽道。
小伟偏转脑袋想了想,给出答复:“今天算好的。”他自问这个回答未失偏颇,不想还是触动了妇人敏感的心弦。
杨仪敏当即皱起眉头:“这种性格也能当老师?不行,我得跟你们班主任好好说道说道!”“别啊!”小伟顿感不妙,急忙打消老妈想向人家丈夫告状的念头:“赵老师虽然性格冷了点,但人真挺好的,教学水平全校顶级!”杨仪敏乜了一眼儿子:“你这个课代表还挺维护她的嘛!L一一i一一a一一m!”她学着赵敏的语调拉长声线,声音酸溜溜的。
与英语老师意外相遇的小插曲就此揭过。
小伟见老妈不再生气,也跟着恢复到先前的模样。
母子俩走进教学楼,爬楼梯时不可避免被上下的人流挤得无法并排,他在人多时便缀到妇人身后,又瞅着空当就钻上来,看着老妈傻乐。
杨仪敏被盯得受不了,抬手在他腮边捏了一把:“看什么看!”小伟撇过头,转而看向身周不停掠过的学生,半响,声音才悠悠地传过来:“我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双人行程以教室门口为终点。
小伟最后说了句“开完会叫我”,便逃也似地离开。
不敢回头看哪怕一下,两条腿倒腾得飞快,一溜烟钻进一群同色的校服当中。
杨仪敏看着儿子奔逃的背影,总觉得这小子有事情瞒着自己,指不定憋了什么坏。
这种感觉在她屁股挨到小伟的座位时臻至极点,又在展开课桌上薄薄的成绩单后,万千情绪7呼啸成海,瞬间淹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回过神,杨仪敏只觉好气又好笑,可终究鼻子堵得厉害,眼圈红了又红,酸胀得让她险些失态。
其时家长们已到了大半,教室窗户虽都开着,空气仍不免变得浑浊。
她沉浸在难言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一缕奇怪又熟悉的气味逐渐绕上鼻尖,也始终不曾察觉。
直至耳畔响起个声音,她怔了一下,无端紧张起来。
“谁尿教室里了?”旁边的女人抬手扇了扇,一把捂住口鼻。 杨仪敏悚然一惊,第一反应竟是自己没洗干净身上的味道。 悄悄低头闻了两下,看见周围已经坐满了人,又后知后觉开始害怕。
她肯来参加家长会,一大原因自然是儿子近乎执拗的哀求,却也有自身的考量:据她过去总结出的规律,只要在儿子身边,那叫人难堪的病症便不会发作。
虽说此刻并非“身边”,说是“附近”却不算勉强一一当初来学校处理打架的那一天,乃至后面的好些天,不都没犯病不是?可话又说回来,在怪病发作愈加频繁,症状也渐渐趋近于折磨的如今,过去的规律还管用吗?正惶惶间,班主任顶着标志性的寸头迈进教室。
“各位家长,下午好。”程勇特意换了件白衬衫,熨得不见一丝褶皱。
他站上讲台清了清嗓子,说了套万年不变的开场白,随后直奔主题,举起手中承载着数十个家庭喜怒哀乐的全班成绩表:“首先,关于这次月考的基本情况,我简单说一下。”众所周知,所谓的“简单说一下”,后面必然是大段冗长的废话,但家长们全都聚精会神一一至少没人表现出不耐烦。
杨仪敏同样抬着头,在听到“整体进步不小,个别同学的成绩甚至跃升了两个层级”后,终归是欣喜压过了不安,面上浮现难以自禁的神气。
却在这时,谁也不曾注意到的地方,两颗脑袋鬼鬼祟祟地探了出来。
“在那儿呢!看见没?”胖子的脸紧贴在教室后门的小窗上,眼神亢奋莫名。
眼镜往他示意的方向瞥了一眼,接着迅速缩起头:“你要来自己过来就行,非拉上我干嘛?”胖子“靠”了声:“你就不想?”“我..”眼镜语塞片刻,一脸蛋疼道:“我妈还在里头呢….”“怕什么!”胖子这样说着,却也不由得视线挪到后排一名脖颈粗黑的女身上,又在短暂地犹豫后,再度看向某个线条柔媚的背影,瞬间呼吸一沉。
“甭废话!这玩意儿怎么用?”他指着肚子问。
接连数日与舍友一起对着照片放肆意淫的行为,显然已让他抛却了羞耻,反而因为真人就在眼前,此刻越发欲火中烧。
他不停地催促,眼镜只得扫了眼空荡下来的走廊,不情不愿地抬起手:“裤子解松点,鸡巴对准插进去,然后就握住上下动呗!”胖子闻言不再佝偻身体,滚圆的腹部颤了几颤,校服表面一道竖直的柱状轮廓随之凸显:“这特么也太明显了吧?”“谁让你肚子那么大!”眼镜幸灾乐祸地怼了一句,脱下自己的校服往他腰上一系:“这不就行了?”额外多出的上衣,套裙般将从大腿至腰间的身体部分尽数遮住,胖子得以放心地握紧飞机杯,调整好角度,龟头抵住一口温润的肉穴,轻轻蹭了蹭,随即用力向下一套。
借自眼镜的束带勒得肚皮生疼,姿势和环境也太过局促,鸡巴将将插进小半便无法再深入。
可仅是如此他便感觉不对,脖子一梗,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气。
“咋了?”眼镜问。
“妈的.…”胖子脸憋得通红,一对鼠眼在阴影中鼓起:“今天怎么这么紧!”
第三十八章 真相
紧,这不废话嘛!连日来意淫的对象就在眼前,怕不是鸡巴都憋粗了一圈!眼镜这样想着,没有搭理身边大题小做的舍友,只鄙视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凑近窗户,再度看向教室里的妇人。
妇人不知什么时候低下了头,两条胳膊环抱在身前,似乎有些不舒服。
胖子便于此时向前半步,也跟着贴到门上,堆满肥肉的侧脸与口中呵出的雾气占据了近半窗面。
理所当然,他同样没有理会眼镜的小动作。
或者说,他根本没空理会。
怀里竖垂的肉穴仍在收缩,往日里软嫩的洞在他进入后突然硬成了一腔厚实的肉壁。
尤其入口处那短短一二公分,仿佛凭空外扩出一个肥圆的屁股,两瓣肉臀一齐发力,夹得他险些忍不住呻吟出声。
紧度远超平常,带来的爽感自然也远逾以往。
当他开始套弄飞机杯,满腔媚肉更是从四面八方拼命地挤压过来,肉棒好似被无数根软糯的手指同时抓握,每拨出一分都带起一阵销魂蚀骨的磨擦。
好不容易脱离腔洞,再次向上抵到入口时,那皮簧般的洞口已经变成了一张湿腻的网。
紧闭的肉穴像一只不愿敞启的小嘴,嫩滑的双唇在重压下寸寸张展,又在他艰难地突破桎梏后,一口将肉棒吮住。
此中酸爽,简直让人头皮发麻!虽说受限于客观条件,肉棒只能浅尝辑止,但这从未有过的紧致仍叫胖子爽得肥肉刮乱颠。
于是他套弄得越发起劲。
右手舞得飞快,两层校服都挡不住表面快速滑动的轮廓。 校服下面,一颗龟头进进出出,将不断尝试闭合的肉穴捅得“噗噗”响。
而目之所及处,妇人的脑袋越埋越低,虚抱胳膊的素手忽然紧,指尖几乎陷进了肉里。
“高三年级的第一场考试就取得了喜人的成绩,这无疑令人欣慰。
孩子们积极思考、刻苦钻研,都下了苦功。
作为引路人,我们各科老师也投入了全部的心血。
但是,今天,我特别想强调的是!各位家长,你们同样功不可没!”讲台上,老程还在展示他高超的脱稿水平,宏亮的嗓音透过门窗传了出来。
这句说完,他开始点名表扬那些进步较大的学生,并要求家长起立谈一谈自身的教育经验。
身着白T的妇人并未抬头,却也跟随众人应和地鼓起了掌,又在鼓到一半时突元地中断,双手迅速下落,转而捂任了小腹。
与此同时,她的肩膀不受控制般颤抖起来,原本纤柔的背部此刻看上去仿佛一块僵硬的铁板。
胖子半张脸都挤得变了形,嘴巴大张,哈气时甚至不自觉带出来丝丝涎水。
他两只小眼睛死死町着妇人不放,自然也看见了文档都有目录,点击右上角在壹看里面找显示目录对方的异状,却沉在自读中根本无暇思考,只觉得那道背影颤动的频率隐隐与自已的套弄相对应,不由得愈发亢奋。
倒是一旁的眼镜觉察到了不对,视线在两人间往来一阵,心中奇怪的悸动越来越难以抑止。
似乎隐约间有一条线遥遥连接着两个人。
一人在这边牵动线头,另一个人便远远地给出同频的回应。 胖子右手舞得越来越凶,紧缚在腰间的束带都被扯出了声响,好像下一秒便要承受不住从中断开。
而妇人的抖颤也越来越明显,一抹颜色极淡的粉红自脸颊蔓延开来,渐渐地攀至耳便在这今过程中,眼镜终于皱起眉头。
他感觉某种真相正浮出水面,过去的诸多疑问也一个接个跳,出来,被二人中间那道透明的丝线相继串联。
显然问题的答案就蕴藏其中。
他离最后的真相只剩一层窗户纸,可偏偏始终抓不住关键,耳边胖子的喘息越发响亮,视线尽头妇人抖得快要坐不住,他只急得抓耳挠腮,头发都扯断好几根。
直到妇人忽然脖颈一,已经理进胸前的脑袋涩地抬起半寸,随后好似不经意地,朝身后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额角细密的汗珠,遍布面颊的粉霞,和一双水润迷离、偏又惊慌失措的美眸,统统暴露在他眼前。
恍惚间,眼镜感觉心脏像被狠狠摆了一下。
曾经谈笑中提起过的荒唐臆想,再一次不可遇制地从心底跃起,闪电般划过脑海,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嗪,甚至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半响,仍显僵直的手掌才忽地抬起,一把抓住身旁舍友的胳膊。 “你干嘛!”被打断施法的胖子下意识喝问一句,又在看清眼镜的模样后,惊得当场证住。
“胖子…,”眼镜一边拼命吞咽口水,一边大口喘气,两眼瞪得似要从镜片后面跳出来:“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有过一个猜想?”“什么猜想?”胖子仍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在那副夸张的神情下,没来由地,心底某种奇异的感觉渐渐滋生。
眼镜指了指教室中杨仪敏的方向,他才想起来件么似的,突然低头看了眼校服下的飞机杯,随即猛然抬首,再度着尚妇人瑟缩的背影。
下一秒,记忆里后半截话与眼镜发颤的声音化作同样的电信号,在脑神经之间疯狂传递起来:“王志伟该不会,真把他妈的那什么…带学校来了吧?”同一时间,教室单掌声雷动,又一名家长站起,开始讲述自己文的教育理念。
趁着周围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杨仪敏吐出口气梢俏梢调整了一下几近走形的坐姿。
说来实在可笑,她本该昂首挺胸,同其他心有成竹的家长一样,骄傲文不失羚持地等待享受周围人的敬仰,此刻却宛如坐蜡只能夹着屁股在座位上苦熬。
不只是身周若有若无的异样自光,还有逐渐退近的点名盲讲。 面前薄薄的成绩单,前一秒令她多惊喜,现在就有多害怕。 讲台上班主任每念出一个名字,她都要提心吊胆好一阵。 虽说当下怪病停止了发作,可感知中那个胖大的角头仍卡在小穴口没有抽离谁知道下一次发作是在任么时候?小穴里的异物,会不会在她起立讲演时突然又动起来?或许她该机离开,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熬过病发的阶段...但这里是学校,她哪里知道哪处人多,哪处人少?出了教室,她要面对的就不再是几十个家长而是数干名没有上课、正在校园重四处乱窜的学生。
时间分秒流逝,教室里人影起落,掌声响了一阵又一阵。 俯首沉默的妇人始终沉默,唯有按压小腹的手掌重又抱住了双臂额前汗湿的发丝垂落,随着身体颤栗轻轻摇摆。
她本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只因经历的事情多了,再面对类似的决择时便难免瞻前顾后。
但外界的进程并不因她内心纠结而停滞半分,班主任手里的名册越来越短,当掌声再次响起,又一名家长落座,忽然一个熟悉的名学钻进耳朵。
一瞬间:杨仪敏感觉一股莫大的恐慌涌上心头,头皮都寸寸紧绷起来。
“下面,有请本次月考中进步最大的学生一一王志伟同学的家长,向大家分享她的教育经验!”浑厚的嗓音一阵风似地拦过全场,众家长闻风而动,掌声未歇又起,排山倒海如雷鸣一般这兴许是开会以来最热烈的一次鼓掌,但她只缩看脖子大气都不敢出,藏在发丝间的眸子里溢满了煌恐。
于是便出现这样一幕场景:所有人翘首以盼,想要看看这位优秀的家长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却直至掌声渐稀,最后整个教室落针可闻,仍迟迟不见有人起身。
“王志伟妈妈?”催促的问声如预料般传来,杨仪敏依旧低着头,一动不动。
等到家长们顺着班主任的视线看过来,落到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这个仍在轻颤的妇人才扶住课桌,慢吞吞站起身,声若蚊蝇道:“我”却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她下意识并紧的大腿终究引来了异变。
样在小穴里许久未动的龟头,突然毫无征兆地跳了一下,使得她仅仅吐出一个字便无以为继,后续的话语统统变作众自膀膀下一声短促的娇喘。
“你是…不舒服吗?”显然她的异状没有逃过班主任的眼晴,也许就连她快要埋进胸腔的正脸都叫旁人看了去。
面对讲台上递来的关心,杨仪敏只觉得被架在火上烤,俏脸通红,粉拳紧,干巴巴地沉默一阵最后作出选择:“对不起我去一趟厕所。”说完,她便径自离座,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狼须地逃出教室。
到走廊埋头疾走了几步,终于撞见站在后门边上,正町着她看的两道身影。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胖的那个面色胀红,脖颈间肥肉堆砌简直像个长了四肢的球,身上明明已经穿了校服,腰间却文系了一件。
瘦的那个黑得发亮,鼻子上架了副厚重的眼镜,腿上套着校裤,上身却只着背心,露出来两条同样黑瘦的手臂。
如此形象的两名学生并肩而立,即便杨仪敢满腹心事,仍忽不任多看了两眼。
便只是这一耽误的功关,胖学生忽然抖了抖,冲她呆呆地唤了声:“杨阿姨。”
杨仪敏闻声停下脚步,视线在他脸上顿了顿,紧皱的眉心稍稍舒展文再度皱紧,低声问道:“小胖?”这一声问得可谓战战蜕蜕一是她不清楚他在门外站了多久,有没有看到自已方才在教室里的窘状;二是这个疑似儿子好友的学生正当面,而她作为小伟的母亲,两腿间却夹着半根春春欲动的阴茎。
拥有类似烦恼的胖子应了一声,将身份认领后便也再吭不出半个屁。
只有近距离见过真人,才能领会到那种照片根本体现不出的美,加上此刻妇人满面晕红,一副已然情动的媚态,更是将独属于成熟女体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
饱满的胸脯随呼吸微微耸动,虽然被裹得严严实实,但胖子已经窥探过其下沟整之深邃,只感觉面前乳肉澎湃激荡。
于是在目光稍稍触碰到对方的胸口后,他愈发心慌,直紧张到眼神飘忽,一时竟不知该落往何处。
好在关键时刻,眼镜及时站了出来:“阿姨好!我叫周锐,也是王志伟的舍友!”“哦你好。”杨仪敏只得挤出个笑容。
她心中急迫,不愿在这单久待,见胖子闷不作声,打完招呼便想着离开,可没等告别的话说出口,这黑瘦的学生再一次着脸凑上来。
眼镜不动声色地臀了眼妇人的下身,嘴巴一咳,笑出几分意味深长:“阿姨,您要上厕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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