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迷鹿——未亡人堕落与复仇的心理咨询报告】（4）

作者：QM1255

2023/09/09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15940

　　本文中的这些事并不是发生在某一个人身上，而是综合了一些自己身边发生的真实故事加以艺术加工，可以看作是取材于日常生活。但标题中“姑苏”及其他地名与现实生活中任何城市、区域均无任何关联，特此声明。谢谢您的理解与抬爱！

　　终于复更啦！与此同时从这章开始，故事也将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如果您对文章的内容或是故事的走向有自己的理解和揣度，欢迎各位在评论区留言交流！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也欢迎在评论区告诉我，我一定及时为大家解答。 　　如果您在阅读过程中发现有文字错误之处，也欢迎您在评论区留言，小弟一定及时改正！

＊＊＊＊＊＊＊＊＊＊＊＊＊＊＊＊＊＊＊＊＊＊＊＊＊＊＊＊＊＊＊＊＊＊＊ 　　　　　　　　　　　　　　（四）秘钥任务

　　犯案时，犯人心里是充满罪恶感，还是充满快感呢？——东野圭吾《假面前夜》

　　序章前四年。10月28日。周一。

　　姑苏市。秋。多云。

　　回归工作岗位的鹿冉自然没法装作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她的心里既有些好奇，也有些害怕。

　　害怕很好理解。怕的是余冷松突然的召唤，怕的是来自余冷松的折磨，怕的是余冷松会提出什么过分的“指令”。

　　但与此同时，她也有一些好奇：说好的秘钥呢？

　　一个上午过去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余冷松也没有来找她。

　　不过正当她吃着午饭便当的时候，余冷松的秘书就找到了她。

　　鹿冉尽管能大概猜到这位秘书会告诉她什么事情，但依然有些紧张。 　　“鹿小姐，”秘书的口吻十分生分，“余总监下午3点约您去办公室。” 　　“好的，我知道了，”鹿冉握着一次性筷子的手渗满了汗，“余总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没有，”秘书摇了摇头，“不过应该还是上次那个Case吧。” 　　“嗯，谢谢你，我知道了。”

　　吃完了午饭，鹿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趴在桌上午睡一会，心里不断预演着下午会面时的情形。

　　不知道为何，关于前几天那个晚上的回忆又浮现在了鹿冉的脑海里。 　　尽管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鹿冉看来依然是不堪回首，但那种男女肉体的深刻记忆却像一江春水涌入脑海，根本无法控制。

　　鹿冉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她把头埋进胳膊里，趴在桌上，生怕被周围的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鹿冉站在余冷松办公室的门口，借着玻璃门的影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她今天的装扮很是随性，上半身一件卫衣，下半身则是一条深色半身长裙。

　　“进来吧。”她还没来得及敲门，门里就传来了余冷松的声音。

　　鹿冉一惊，随即便轻轻推开了门，闪进办公室之后又把门关上。裙摆翩翩，款款走到余冷松的办公桌前。

　　“上次那个策划可以推进了，”余冷松开门见山，“下面就是和宣传对接。有什么疑问吗？”

　　鹿冉有些没想到余冷松如此直接地谈到工作上的问题，愣了一下大脑才开始运转，问道：“和宣传对接？”

　　“对啊，你肯定想问为什么又回去了对吧，”余冷松敲着电脑键盘，“你策划上写的拍摄宣传短片很好，公司很看重，所以就不只是我们创意这边写写策划、画画图就能搞定的喽……”

　　“呃……”鹿冉有些惊讶，自己原本只是焦头烂额之时在策划书上随笔一写，却没想到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不然为什么平白无故给我们增加预算呢？”余冷松笑了笑，“不过也有坏处，就是可能这个案子一时半会是完成不了了。”

　　“那我需要……”

　　鹿冉的话还没说完，余冷松就开口说道：“待会4点钟要和万朗那边开个研讨会，你参加一下。”

　　“这么突然……好，那我回去准备一下。”鹿冉的期待中带着一丝慌乱。 　　“等等，”余冷松终于把他的眼神从电脑屏幕前移开，“不是想要密钥吗？” 　　对于鹿冉而言，如果真的像万朗说的那样能通过密钥把背后的真相查明，怎么可能不想要呢？

　　“想要的话很简单，”余冷松并没有给鹿冉回答的机会，“每周完成两个任务，密钥归你；如果某一周完不成，你就得还给我，明白吗？”

　　“任务？”

　　“就是调教协议有关的任务，我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吗？”

　　鹿冉一皱眉头。从一开始的“给”变成“借”已经让她觉得有些上当受骗了，这回图穷匕见，直接变成了需要用所谓“任务”来维持的一周使用权，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已经上了船，半途而废可不是正确的做法吧。

　　“我明白了，但是对于你我之间的协议，我还有一些问题。”鹿冉的语气很冷静。

　　“哦？说说看，什么问题。”

　　鹿冉问道：“协议上可没有说什么时候截止。”

　　“哈哈哈哈……”余冷松笑了起来，“你观察得很仔细。我的回答是，随时可以截止。”

　　“随时可以？”鹿冉对余冷松的答复显然有些惊讶。

　　“随时！”余冷松又强调了一次，“哪怕一周后你用完了我的密钥就终止协议也是完全可以的。我可以向你承诺保密，也不会因此给你在工作上找麻烦。” 　　“这么简单？”鹿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但我得提醒你，”余冷松话锋一转，“终止很容易，如果再想开始，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知道了。”鹿冉还在回味余冷松的话。自己当然是巴不得早日结束这份凌辱协议的拘束，但如果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再次有求于他呢？就像这次的密钥一样……

　　“行了，这个是给你准备的。”余冷松不知从哪摸出一个草绿色的小玩意，尾部拴着一根弹力绳。鹿冉认出那是一枚跳蛋。

　　“给我？”鹿冉没明白余冷松的意思，满腹狐疑地接过跳蛋。

　　“马上开会了，把这个塞到它该去的地方。”

　　“开会的时候，也……”

　　她的话还没说完，余冷松就强硬地说道：“那当然，不然什么时候用？” 　　鹿冉愣在原地，她万万没想到余冷松派发的第一个“凌辱任务”竟然会是这样。刚刚还愤懑于余冷松文字游戏的心，现在已经被羞耻填满。

　　一想到开会的时候要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尤其是当着亡夫好友万朗的面，下身要塞着这种东西，并且控制的权力不在自己的手里，鹿冉的心里不仅有羞耻，更有一分惭愧和后悔。

　　余冷松见鹿冉愣在原地不为所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后说出的话更是直接击穿了鹿冉的心理防线。

　　“别磨蹭了，穿着裙子，应该很方便吧。”

　　余冷松的话宛如一把锋利的刀。这一刻，她第一次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尊严可言。

　　鹿冉的手微微颤抖着，一边从腰部拉开自己的裙子，一边捏着跳蛋往自己的下身伸进去。

　　尽管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但鹿冉的眼睛还是不可避免地盯着余冷松。也正是她用手掰开自己阴唇的时候，鹿冉的心里突然出现一种没来由的奇怪思想——好像只有看着余冷松才能获得最后把跳蛋塞进去的勇气似的。这算是害怕吗？还是什么别的感情？鹿冉并不知道。

　　“啊嗯……”随着一声女人的闷哼，余冷松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该开会了。”余冷松收拾了一下自己桌上的散乱纸张，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鹿冉，“这是你待会需要的材料。”

　　“谢谢……”鹿冉没能说出“余总”甚至是“主人”这样的称谓，跟着余冷松出了办公室。

　　在此之前，鹿冉几乎没怎么用过性玩具。走起路来，阴道内的异物就让她觉得像是被软趴趴的肉棒插进去了一样。她只能低下头，尽量不让人发现自己有什么异常。

　　余冷松三拐两拐就来到了公司的某个会议室，万朗以及两个部门的一些同事已经到了，看来他们两个是最后到达的。鹿冉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刚过三点半。 　　鹿冉没空琢磨时间的问题，因为陌生的环境和即将到来的会议都让她十分紧张。她打量着四周，她确信自己从来没来过这里——一间不算大的会议室，一张能坐下七八个人的长方桌，一块幕布，一个投影仪，仅此而已。

　　“冉姐？冉姐？”

　　鹿冉猛地意识到好像是有人在叫她，发现正是万朗。

　　“老万……”鹿冉挤出一丝笑容。

　　“你怎么了？”万朗作为老友，关心地问道。

　　“没事，”鹿冉看到余冷松正指使几个同事调试着投影仪和电脑，“可能最近太忙了，有点累。”

　　她不想让老朋友担心，也不想暴露出自己的些许异常。

　　“好了，大家落座吧。”余冷松清了清嗓子，说道。

　　鹿冉看到房间里的人自然而然就按部门分别坐在了桌子的两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坐在了余冷松同一侧会议桌的最尾。

　　“鹿冉，”余冷松唤了声她的名字，“你坐到这里，待会你需要做介绍的。” 　　余冷松的右手边，最靠近幕布的地方，鹿冉看到那里空出了一个座位。她不敢违抗上司的命令，赶忙坐了过去。

　　这会鹿冉已经对体内的异物适应些了。“只要不猛地一下调到最大档位，应该能应付得来。”她有些自信地想着。

　　经过两位部门领导的发言，她甚至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下面我们让这个项目具体负责的鹿冉来具体介绍一下吧！”

　　突然被叫到名字，鹿冉的心跳突然加快。自己以前还从来没有过类似进行汇报的经历，紧张在所难免。

　　“我们……这次……的宣传案……”

　　尽管她报告的时间不长，但她的心依然是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好在也算是顺利完成了。

　　“好了，”余冷松一边说着话，鹿冉一边回到座位上，此刻的她只觉得一身轻松，“接下来是自由讨论环节，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尽管提。”

　　余冷松抓起手机，补充道：“我们会议最迟5点结束，大家把握好时间。” 　　伴随着大家讨论声一齐产生的，还有下体的一阵酥麻。

　　鹿冉还没完全坐稳，跳蛋的振动就这么突然袭来。她压根没有防备，“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同事们齐刷刷的目光都投向鹿冉，她红着脸躲避着大家的眼神，弯下腰说道：“不好意思……撞到脚了……咝……”

　　稍稍停歇的讨论声再次响起，鹿冉只恨不得大家的讨论氛围再热烈些，以掩盖从自己身上传出的可疑振动。

　　紧张和快感交织的滋味固然刺激，可这种刺激对鹿冉来讲并不好受。 　　振动让鹿冉的手心攥满了汗水，她也不知道这汗水是来自于心理紧张还是生理刺激。

　　“好了好了，”余冷松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对项目了解的也差不多了，最后就请鹿冉再跟大家总结一下吧！”

　　会议室里的人们拍着手，但鹿冉似乎只觉察到响动不停的中央空调，一直呼呼作响的投影仪风扇，好像这些声音和自己体内的振动是同频的。

　　“嗯……呃——”

　　鹿冉刚刚开口准备组织语言，下半身的振动突然加剧。她差点没站稳，好在自己满是汗的手紧紧扶住了桌角。

　　“谢……谢谢大家……”鹿冉的呼吸越来越重，她此刻只希望在座的人将她的异常理解为紧张。

　　“我……我也是……嗯……第一次……负责整个项目……”

　　不知是跳蛋本身降低了频率，还是自己适应了刺激，鹿冉慢慢找回了节奏。所谓的总结发言鹿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还好至少最后的几句话，没再出什么意外。

　　会议结束，鹿冉收拾着自己的材料。余冷松在她身后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待会去我办公室”之后就走了，吓出鹿冉一身冷汗不说，这也让她的心情重新忐忑起来。

　　而让她更加忐忑的是，余冷松刚走，万朗就立刻迎了上来。

　　“冉姐，你还好吗？”万朗关心地问道，“感觉你今天状态不太好，是怎么了？”

　　老友的关心让鹿冉心里有些感动，毕竟来到余冷松部门之后，自己很少有时间和从前的朋友们聊天。不过，她却只能编造一个谎言来应对万朗的关切。 　　“老万，没事，我就是有点……呜呃——”

　　一股电流似的震动突然从自己的双腿之间流向全身，生理刺激打断了她的话，还好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音。

　　情急之下，鹿冉捂着自己的胃，咬着牙说道：“就是……胃疼……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这……”万朗的语气有些慌张，“这么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不用……”鹿冉努力直起身子，巴不得万朗赶紧离开，“你回去吧……我办公室有药，吃了就好了……”

　　“那要不要我给你拿过来？”

　　“不不不，”鹿冉有些着急了，下半身的刺激还在持续着，“我没事……一阵一阵的……”

　　“真的？”万朗看了看表，看来他好像有事，鹿冉的心放松了些。

　　“我接下来还要回去开会，你有事打我电话，随时！”万朗很负责任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也离开了。

　　望着万朗离开的背影，鹿冉也是松了一口气，心中竟然在庆幸自己早就想好了胃痛的理由，不然刚刚那一下或许真的就露馅了。

　　她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大口喘着气，跳蛋终于也“休息”了。

　　双腿之间现在变得湿漉漉的，汗水和淫水早已不分彼此了。

　　“这个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回到余冷松的办公室，鹿冉满面潮红。余冷松的话她此刻也不敢轻易打断。

　　“毕竟你现在一个人嘛，是吧，冉姐。”余冷松故意用刚才万朗的话称呼着鹿冉。话里的低俗暗示加上他看似人畜无害的笑容让鹿冉倍觉恶心，她的尊严也就是这样被一次次地辗压。

　　“行了，这周的第一个任务完成了，你可以回去了。别忘了，周五晚上，你知道自己应该出现在那里的，并且我希望你可以提前几个小时。”

　　鹿冉没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还记得协议内容吗？”正当鹿冉准备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余冷松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来，“非工作日期间你可以和别的男人做爱，只要事后告诉我就可以。”

　　鹿冉停下脚步，没回头也没说话，心情却十分复杂。

　　“及时释放欲望或许会对你有好处。”余冷松听上去很“好心”地补充了一句。

　　余冷松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性成瘾？还是欲求不满？

　　自己只是有求于他才“被迫”做了这些的事情，可他却把自己当成了惯犯？ 　　转念一想，可自己何尝不是所谓的“荡妇”呢？丈夫去世之后已经和两个男人的生殖器亲密接触了，鬼知道之后会不会有更多……

　　鹿冉后来告诉我，她已经不记得当天走的时候有没有说“再见”“谢谢”这类的礼貌用语了，只记得当时自己的眼睛里有硬憋回去的眼泪。

　　＊＊＊　　　　＊＊＊　　　　＊＊＊　　　　＊＊＊

　　周末。10月26日。周六。

　　姑苏市。秋。夜。0:05。

　　12点刚过，苏新路的合家24小时便利店里，店员正百无聊赖地窝在柜台里玩手机。

　　这附近虽然是繁华的商圈，但晚上来此光顾的除了旁边几家酒店的住户，就剩下外卖员了。好在今天的生意还算不错，这么晚了还有三四个客人准备在这凑合一顿夜宵。

　　“嗒——嗒——嗒——”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店员放下手机，望向自动门的方向。

　　“叮咚——”便利店的门因为客人的到访应声打开。

　　“欢迎光临合家便利店！”店员例行公事地喊了一句。

　　来者是个女人，看上去像是20多岁的样子，带着白色的蓝牙耳机，一身下摆将将盖住大腿根部的淡黄色大码拉链外套——这个季节穿这么少可不多见——发梢微卷，扎着短马尾辫。走过柜台，惹起一阵淡雅的香风。

　　这可让母胎单身的店员来了精神，一晚上来的尽是老爷们，现在在店里的除了他和这个女人，剩下的几个顾客也都是男的。

　　女人先扫视了一圈，然后径直走到贩卖便当的冷柜前。

　　在女人之前来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此刻他也正在相同的货架前挑选着即将用来果腹的便当。

　　女人不可避免地走到男子的身边，顺着货架从高到低打量了一遍。

　　不过好像是对便当不感兴趣，她又把目光转移到了隔壁陈列着奶制品的货架上。

　　很快，她的目光停在了最下面的一层，那里有各式各样的酸奶。

　　她微微弯腰，自然地挺起臀部，挑选起酸奶来。

　　刚刚正在挑着便当的眼镜男往旁边一瞥，立刻非常警觉地扫视四周，然后慢慢地挪到那个女人的身后。

　　他这一瞥看到的不是别的，而是女人裸露在外的臀部！

　　不过他站到女人的身后也并无歹意，只是想帮助遮挡一下而已。

　　但是，在感知到身后的他后，女人竟主动蹶起屁股，正好隔着裤子的布料顶在了眼镜男的隐私部位！

　　眼镜男此刻才发觉，女人不仅是屁股裸露在外，甚至整个下半身都无片衣蔽体……

　　眼镜男的下体瞬间有了反应。

　　女人轻摇腰肢，臀部珠圆玉润，但却没有丰腴过了头。相反，经过健身的蜜桃臀提供了更有弹性的触感……

　　刚刚的恻隐之心也在女人臀部轻轻扭动之下转化成了邪欲，只是这人性最后的理智让他不敢再“更进一步”。

　　可还没等他细细品味，肉棒也只是刚刚进入状态，女人就立刻直起了身子，手上拿着一盒酸奶。

　　眼镜男也顾不上什么便当了，一心紧紧跟着女人。如果她待会去结帐，说不定还能再占一次便宜。

　　女人径直走向收银柜台，步伐摇曳生姿。外套被带起的风轻轻卷起，底下的风光隐隐可见。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一定要主动出击……”眼镜男心里这么想着。 　　可是，就是这么一恍神的功夫，之前一位已经在这里吃完一盒便当的男人就横插在了他和女人之间，然后回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看来，刚刚货架前的香艳画面也被这个插队男看在了眼里。

　　店员一开始倒是没注意到女人有什么异常，迎宾之后他就在帮别的客人热便当。见女人站在了柜台前，他微微一欠身，说了句“您好”。

　　女人没有立刻结帐的意思，而是打量起了柜台边上的商品。

　　插队男比起眼镜男可要“粗鲁”多了，他可等不了女人主动翘起屁股，而是直接把手伸进了女人的外套下摆，整个手掌贴住女人的臀部。

　　“嗯——”女人的鼻腔里发出轻轻一声喘息。那紧致弹润的手感让插队男根本不舍得放手。

　　见女人迟迟不动，店员稍稍有些不耐烦地催了一句：“小姐，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那就先这些吧，”女人又从货价旁边拿了一盒安全套，与此同时，插队男忍不住在女人的臀部上捏了一把，“稍等一下，我拿手机，嗯……”

　　店员很快拿起了扫码枪，准备扫描女人手机上的支付码。

　　女人不紧不慢地拉开外套的拉链，一直拉到了最底端。

　　店员拿着扫码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因为他清楚地看见，女人敞开了衣襟，而胸口处的乳沟和双乳的大概三分之一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啊嚏——”可能是天气转冷，女人身上仅有的这一件衣服确实单薄了一些，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一声喷嚏，全身一颤。乳球随之抖动了一下，店员的心也是颤动不已。 　　但这并不是全部。女人慢慢撩起衣服的右襟，将手伸进衣服内里的口袋。店员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就长在女人的身上，似乎再近一点点就能看到右侧那颗神秘的黑葡萄……

　　女人很快就拿出了手机，店员匆忙收回贪婪的目光。

　　“对了，”女人刚打开支付码的界面，就停住了，“再给我一个袋子，一根烤肠吧……”

　　“可以……可以……”店员忙不迭地点头，随手拽了一个塑料袋。女人接过袋子，把酸奶和避孕套装了进去。与此同时，烤肠也好了。

　　“滴——”女人接过烤肠，店员也扫好了码。后面的插队男见状也缩回了咸猪手。

　　正当店员后悔自己的动作怎么这么“快”的时候，女人轻启朱唇，伸出舌头，在烤肠的顶上舔了一下。

　　“啊……好烫……”

　　在场的三人几乎是同时动了一下喉头，吞了一下口水。

　　这句话说完，女人举着烤肠转身离去。三人在那一刻仿佛觉得女人拿着的不是烤肠，而是自己下半身的那根“肠”。

　　女人的离去，也像是带走了这三人的魂一样。他们看着女人上了马路旁的一辆黑色轿车，然后三人呆在原地，面面相觑。

　　虽然彼此之间并不知道对方都做了些什么、看了些什么，但他们好像都有着无言的默契……

　　如果黑色轿车里是个男人的话，他今晚应该有“福”了

　　＊＊＊　　　　＊＊＊　　　　＊＊＊　　　　＊＊＊

　　回到车上的鹿冉蜷在副驾驶座位里，用那件黄色外套紧紧裹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自己的臀部那里似乎还残存着那个陌生男子裆下坚硬的触感。

　　刚刚的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一边听着耳机里的指令，一边把自己的身体裸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一方面，是自己受过的教育和良知对自己刚刚行为的不齿；另一方面，为了完成所谓的“任务”，也只能暂时忍受身边这个男人了。

　　她不想哭，但泪珠已经滚过脸颊。

　　她知道便利店就在离酒店不远的地方，可是鹿冉确信余冷松在故意绕路，越开越远。

　　“你在绕路。”鹿冉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冷冰冰地冒出这么一句。 　　余冷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把车停到路边。

　　鹿冉心头突然一紧，突然想起到了周末，她应该叫余冷松“主人”才对，至少也不该用刚刚那样的语气。

　　“你很冷吗？”

　　余冷松这句不知是关心还是质疑的话让鹿冉手足无措，在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余冷松的胳膊突然搂住了她的肩膀。

　　“过一会再回去，你可以缓一会。”

　　余冷松将车里的空调调高了几度，暖风逐渐占据了整个空间。他就这么隔着汽车中央的扶手箱搂着鹿冉，并把她的头非常不自在地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鹿冉清晰地感觉到空调的热风顺着自己的衣襟吹进里面裸露的皮肤。好像确实没有那么冷了，几分钟前暴露的羞辱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 　　她虽然心里非常厌恶这个男人，尤其在是刚刚命令自己暴露之后。但此刻她竟然留恋起这份温暖。或许是单纯的贪恋，亦或许是害怕自己的抗拒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温暖、拥抱、工作、离真相更近的机会……

　　还是先享受此刻的温暖吧，哪怕这就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这周的两个任务都完成了，”余冷松慢吞吞地说道，然后递给鹿冉一包餐巾纸，“下周一早上来我办公室拿密钥。”

　　“什……什么意思？”鹿冉有些诧异，从副驾驶座位里直起身子。从她的语气里，似乎是觉得完成这些任务比想像中要简单。

　　“当然了，”余冷松说道，“如果你这周不想继续的话，马上回宾馆，收好东西，你就可以回去了。”

　　“这周不想？什么意思？我可以选择？”

　　“当然可以啦，只要任务完成就可以，”余冷松说道，“当然如果你选择这周继续，就可以提前完成下周的任务。决定权在你。”

　　鹿冉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之大的自由度，也就是在这一刻她做出了决定。 　　“还是继续吧。反正数量都是那么多，早晚都一样。”鹿冉擦了擦脸，回答道。

　　“那好吧，”余冷松这下开始奔着酒店开了，“对了，周末你应该叫我什么？”

　　“呃……主……主人……”

　　余冷松没有再绕路，驱车加速直奔O酒店。

　　回到酒店房间，鹿冉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

　　刚刚关上房间的门，他毫不客气地掀掉了鹿冉身上的大衣。鹿冉条件反射般地用双手护住双乳和下体。她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刚才如果选择结束就好了。 　　“刚才表现不错。”余冷松赞许着点了点头，随后把自己的外套挂在墙上。 　　“谢谢主人……”鹿冉突然有些莫名的后怕，她开始格外怀念刚才片刻的温暖和那个算不上拥抱的拥抱。

　　“嗯，”余冷松似乎并不介意鹿冉生理性的自保之举，只是伸出手，指尖划过鹿冉的光滑面庞，“真好看，得有件好衣服才行。”

　　余冷松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神秘的黑色皮箱，背对着鹿冉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些东西以后又迅速放归原位。鹿冉此前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箱子，想必是余冷松提前拿过来的。

　　一瓶润滑油，一卷量衣尺，一个本子，一支铅笔。

　　“跪在床上。”余冷松命令道。

　　“是，主人……”鹿冉跪在大床的床面上。余冷松要做什么，她一无所知。 　　“便利店里表现很好，奖励给你买一套新的正装，怎么样？”

　　鹿冉听到有些吃惊，她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余冷松要玩的什么花样，只是连忙说道：“谢谢，谢谢……主人……”

　　“买衣服总要量尺寸……”说着，余冷松拿着皮尺走到鹿冉面前，“从哪里开始呢……”

　　直到这时，鹿冉还天真地以为余冷松真的要给自己量身，直到余冷松走到自己的背后，双手伸到胸前，量衣尺的起始端正正好好落在自己的乳沟处。 　　“啊呜……”

　　量衣尺零刻度线上镶着的铁片若有似无地触碰着鹿冉的深沟，又凉，又痒。 　　“尺寸……”余冷松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似乎是在纪录乳沟的深度，“要确认一下才行。”

　　量衣尺暂时离开了胸部，鹿冉稍稍缓了口气。但几乎就是同时，一个更让鹿冉浑身难受的刺激接踵而至。

　　余冷松五指并拢，从背后将左右手掌分别放在了鹿冉双乳之上。但并不施加压力，而是依靠手指和手掌的摩擦力，轻轻拂过已经充血的乳头，和茶色乳晕周围已经变得极度敏感的皮肤。

　　“啊呼呼呼呼呼……”

　　如果刺激再稍微大些，这种难耐的搔痒就能传遍皮肤。可现在，这种令人崩溃的刺激恰好集中在自己两颗乳球最中心的地带。鹿冉不由得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余冷松的手掌就这么左右来回磨蹭着，他倒是不紧不慢，但鹿冉几乎就快要被折磨得崩溃了。

　　“主人……痒……呼嗯嗯嗯……痒啊……”

　　就在这时，余冷松突然变招，用食指和大拇指一下捏住鹿冉的乳头，然后快速地揉搓了几下。鹿冉果然被这样的刺激所击倒。

　　“啊啊啊啊啊啊啊主人——”

　　一声婉转入骨的呻吟，鹿冉因为酥痒，身体本能地像虾一样向前蜷缩，双手放到胸前。这动作就像是要把余冷松的手锁在胸前。

　　“不听话？”

　　余冷松短短的三个字让鹿冉像触电一样，立刻放松了双手和上身，而余冷松的手也由此解放了出来。

　　“不听话的母狗，那就有不听话的办法……”

　　这话让鹿冉十分后悔。刚刚自己为什么傻到要用本能对抗余冷松的力量。 　　余冷松的手指慢慢松开，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手也会松开。这次，他改用除了大拇指以外的指腹在乳晕周围的嫩肉处轻轻打着转。

　　“啊……啊啊……嗯嗯……痒……”

　　余冷松并没有加力，但鹿冉的呻吟却根本控制不住，一声比一声鸣啭，一声比一声骚媚。

　　“这还差不多……想让我换个地方量吗？”说着，余冷松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刺激的终止对鹿冉而言无疑是一种恩赐，她连忙点头，连声说着：“主人，想。”

　　“想？”余冷松用鼻息“哼”了一声，“你想什么我就要做什么吗？” 　　鹿冉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她万没想到余冷松使得这么一手欲擒故纵。 　　“光是手量，不准的。”

　　余冷松拿起刚刚纪录用的铅笔，像写字一样握住笔，让笔尖开始轻轻地在鹿冉的乳头周围画圈，就像刚刚他用手指做的事情一样，只不过是把指腹换成了铅笔。

　　可鹿冉的反应就不只是手换成笔那么简单了。笔尖相比于人的手，更小的接触面积带来的是更痒的反馈和更微妙的刺激。

　　余冷松“不听话”三字仍然在鹿冉耳边回响，她不得不和天然的条件反射作斗争，用力绷紧自己的肩膀和手臂。

　　“嗯。”余冷松点点头，露出满意的表情。鹿冉的做法其实是余冷松希望看到的，或是说是他计划之中的一部分。因为这样一来，鹿冉的双乳就会由于自己两臂的挤压而显得更加挺拔。

　　男人收回了铅笔，鹿冉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一下了。很快，她的耳边就传来铅笔的沙沙声。不知为何，铅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此刻竟然变得如此刺耳。 　　“接下来……”余冷松自语道。

　　鹿冉先是听到了一声打开瓶盖的声音，接着男人搓了搓手，然后她感觉到男人盘腿坐在了她的背后，小腿的迎面骨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她裸露在外的臀部。 　　“哼嗯……”一阵如电流般的刺激从鹿冉的肩膀传遍全身，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腿上迅速爬满了鸡皮疙瘩。

　　余冷松的手轻轻放在她的二头肌处，涂满了润滑油的手掌从上到下摩挲起她的胳膊。

　　不同于皮肤直接摩擦带来的些许粗糙，润滑油的存在似乎反而让鹿冉的触觉更加敏感，甚至于她可以感知到余冷松的手在经过不同位置时力量的轻微变化。 　　“哼……呃……嗯……”鹿冉的上半身在微微发抖，她的娇喘代表着她对酥痒感觉的抵抗。

　　余冷松若无其事地拿起量衣尺，开始测量起鹿冉的臂长。很难说他对鹿冉目前“听话”的状态是否满意，一方面他对自己的调教初见成效十分自得，但他也隐隐希望鹿冉能够稍微“叛逆”一些，这样一来他更能享受到所谓的征服感，调教的效果可能也会更好。

　　于是，他就势从鹿冉的臂弯处将手绕到她的胸前，左右手交叉，像是锁住了鹿冉似的。

　　这次余冷松并不像之前那样轻轻刺激，而是大范围地揉搓，尽可能将润滑液涂满鹿冉的胸脯。

　　而对于鹿冉来说，这下比起刚才实在是要轻松很多，她也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轻松的时刻是短暂的。余冷松的下一个目标十分明确，他的左手已经从鹿冉的胸前爬到了她的脖子前面。

　　余冷松的力量掌握得非常巧妙，手掌稍稍加力而两边的手指完全不施力，如此用力可不至于到“掐”脖子或是“扼住”呼吸的程度。

　　鹿冉对他突如其来的攻击毫无防备。此刻她虽然知道余冷松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些许的呼吸困难已足够让她了解到被人完全控制的无力感了。

　　与此同时，余冷松空闲出来的右手如鬼魂般来到了鹿冉的背后。他伸出右手手背，轻轻蹭着鹿冉脖子侧后方的肌肤。

　　一前一后，一软一硬，两种截然不同的刺激让鹿冉不自然地扭动起身体。求生的本能让她不自觉地用双手握住余冷松的左手，试图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喉咙上拉开。

　　“嗯？”余冷松没有加力，只是冷峻的反问一声，鹿冉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这正是他想要的反应——反抗后的服从，服从中的反抗——这也是他调教的乐趣所在。

　　“测量脖子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要听话喔。”余冷松的语言很轻松，语气还是很严肃。

　　鹿冉的大脑此刻已经有些轻度的缺氧，余冷松的话像是钝器的击打。她残存的理性与想要抵抗的本能相撞，最终化成了鹿冉鼻腔里婉转的喘息：“嗯……啊哼……”

　　意识虽然清醒，但鹿冉有些分不清自己莫名而来的性快感是缺氧导致的轻微幻觉，还是来源于余冷松在脑后的轻抚。不过，这种快感好像更刺激些。 　　“好了，”正当鹿冉开始有些沉醉的时候，余冷松的命令又来搅局了，“脸朝下，趴在床上。”

　　“是……主人……嗯……”自己的“性”致刚刚被勾起就这么打断，无论是谁此刻都会有些不情愿的吧。

　　余冷松当然是故意为之，窒息带来的性快感固然刺激，但也同样危险。他既希望自己的调教对象对这类危险的感觉有所记挂，但又不希望她过早沉湎其中。 　　看鹿冉已经照做趴在床上，余冷松取来一条毛巾。他没有直接蒙住鹿冉的眼睛，而是轻轻盖在了她的脑后。这样一来鹿冉虽然没有陷入黑暗，但也看不见身后的余冷松在做些什么。

　　鹿冉听到身后双手摩擦润滑油的声音，下一秒，一双大手就落在了她的背上。 　　背对着余冷松，头上盖着毛巾，鹿冉无法准确知道身后的男人正在做些什么，只能感受到一双手从上到下、从肩到腰，肆意摩挲着。

　　对于余冷松而言，此时此刻已经跳脱出“调教”的范畴，现在才是真正满足一己私欲的环节——

　　沾着润滑油的手指划过鹿冉的肩背，顺滑的皮肤下经过训练的肌肉恰如其分地充填，既不会过于骨感，也远没有到厚实的地步。

　　接着往下，手掌在腰间游走，然后顺着抚摸臀部，鹿冉身材的迷人之处便在这销魂的腰臀比。腰间没有一点赘肉，但也不是如少女般的所谓“纤细”，那样反而与鹿冉饱满浑圆的臀部不相配了。

　　尽管这已经不是余冷松第一次见识到鹿冉的腰臀了，但像现在这样双手如丈量般侵犯每一寸皮肤还是头一回。他内心中不由得感叹，30岁的身材，18岁的开发程度，想想这都是一件充满了征服欲和自豪感的事情。

　　可鹿冉就没这么好受了。润滑油的冰润质地停留在皮肤上，但余冷松的手却像是一团火，所到之处都可以让鹿冉感到一种火辣辣的错觉。

　　或许是今天的调教真的唤醒了鹿冉的身体，尽管此刻自己的下体和乳房都没有遭受直接刺激，可鹿冉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她们的异动。

　　乳房轻微发胀，下体好像比刚才湿了不少。鹿冉也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轻轻迎合着余冷松的手扭起了腰和屁股，自己的腿夹得也格外紧。想被侵入、被填满身体的感觉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晰。

　　“好了，最后是头围，”余冷松笑了笑，鹿冉身体的变化他当然知道，“像一开始那样跪在床上，面对着我。”

　　“是，主人。”鹿冉一边应承着，另一边心里开始紧张和期待起来。既然是最后，是不是……

　　鹿冉跪在床边，余冷松站了起来，拿出量衣尺，但他却颇有心机地先整理起鹿冉的头发。

　　此刻，鹿冉知道自己的脸正对着余冷松的裆部。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一块令自己下体产生条件反射的隆起，自己的鼻子似乎已经闻到了隔着布料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

　　余冷松捋了捋鹿冉脑后的碎发，鹿冉却觉得这像是在捋自己的私处毛发一样，不由自主地发出“嗯”的一声喘息。

　　余冷松拿出尺子，故意向前一步从鹿冉脑后开始，自己的裆部几乎就要贴上鹿冉的脸了，然后缓缓将尺子拉向鹿冉的额头……

　　这一刻，鹿冉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头上的动作，她似乎忘记了余冷松，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刺激，也忘记了所谓这样那样的任务，只想贪婪地深呼吸，让那股男性气息更清晰一些。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粗暴地把她推倒，将那一块隆起的东西想方设法塞到自己的身体里……

　　这应该是黄默走后她第一次产生这种主动被推倒的幻想和需求。但在这个时刻，她应该已经把黄默这个名字也忘记了……

　　但这一刻是短暂的，余冷松直接转过身去，将尺子放回皮箱当中。

　　“稍等一下，”余冷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皱了一下眉，“我打个电话。” 　　鹿冉有些呆滞，背后和胸前残留的润滑油变得像是一张湿冷的毯子，自己仿佛是从温暖的春天一下子来到了冬天最冷的时候。

　　随即，余冷松钻进了洗手间。但他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这也让鹿冉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话，诸如“你没吃晚饭吗”“怎么还不睡”“我不是说我不回来了吗”之类。

　　之前关于自己是不是当了“小三”的猜测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鹿冉也很好奇，结束得如此突然和电话那头的人有没有关系呢？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余冷松的情绪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呢？

　　突然，卫生间的门开了，余冷松的表情一看就不轻松。

　　“我有点事，”余冷松一边划着手机，眉头紧锁，一边说道，“这周就到这里吧。周末你可以待在这，也可以去别的地方。”

　　这让鹿冉更加诧异了。之前和今天的两次电话，那一头一定都是同一个人，而且一定是对余冷松很重要的人。

　　“对了，”余冷松的脸闪过一丝难以让人察觉地坏笑，“以后如果有要求，不说出来我是没法满足的。”

　　相似的话，那天下午在余冷松的办公室里，鹿冉好像也听到过。

　　“如果有需要，去这间酒吧，安全，不用告诉我。我已经把你的微信推给老板了，明天早上应该会来加你的。走了。”

　　说话间，鹿冉听到自己手机的震动声音。

　　＊＊＊　　　　＊＊＊　　　　＊＊＊　　　　＊＊＊

　　11月4日。周一。

　　姑苏市。某医院。秋。多云。

　　鹿冉每两周来一次的频率雷打不动，来医院的时候往往是周一下午。 　　我问过她这是否会耽误她的工作，她给我的答复是在她的部门每周都可以休息半天。如果属实的话，我倒是有些艳羡了。

　　每次她来医院都会提前挂好号，如果想喝酒也会在看病当天我下班之后带我去。加之她每次都会和我聊很久，以及我的病人比以前稍多了些，所以我们也就达成了无言的默契——所有其他病人看完之后，我最后再叫她的号。这样既可以满足她的倾诉欲，而且也不用为此专门硬生生等一个下午，她还可以利用这半天的休息做些别的事情。

　　时节到了11月份，广义上已经可以算是初冬了，也就是该换上冬装的季节了，但姑苏市的天气依然处在秋老虎的余威之下。不过在这种时候的街上，已经很少看到异性会露着大面积的腿部皮肤了。

　　但话又说回来，11月身着短裙暴露出几乎全部腿部总归是略显腻口，露出些小腿、或是腿上包裹着丝袜、长靴则最是相宜，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便是如此。

　　而今天的鹿冉就是如此打扮，甚至还要更加摄人心魄——她的上半身裹着一件呢子长衣，下半身一条深色包臀侧开叉裙，裙摆正好停在脚踝上方的小腿肌肉处，与一双黑色运动鞋“隔海相望”。

　　虽然全身都是深色的搭配，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完全突出了她那骨节明显的性感脚踝以及漫画感十足的小腿，以至于她一进门我就不自觉地盯着她的脚踝看。 　　“怎么了钱医生？”我异样的目光也引起了鹿冉的注意，她不禁抬起脚，向下看了看。

　　“哦，没事，”我掩盖起自己色鬼的一面，但刚才奇怪的举动应该已经被鹿冉所发现了，“今天有点累了，刚刚有点……”

　　她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五点半的下班时间了，我这么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哈哈……”我听出鹿冉的笑声里也有一些疲惫，“那待会要不要去喝两杯？”

　　既然她提出了邀请，我自然不会拒绝。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不会傻到一起进出医院。鹿冉先离开，我在完成了下班之前的工作之后再出去找她的车。 　　到了工作室，鹿冉和我说着这几周发生的事情，余冷松在车里的怪异表现很是让我吃惊，同时我也有些为鹿冉担心，但我依然是默默倾听，不忍打断她的滔滔不绝。直到她快说完了，我才有机会插话。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我没有直接问太具体的问题。

　　鹿冉也没有一上来就回答，而是打开了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看出屏幕上显示的像是一个论坛似的网页。

　　“我发现了他们那个圈子常用的一个论坛，”鹿冉刷着手机说道，“对，BDSM。”

　　单身多年、阅片无数的我自然知道这几个字母意味着什么。“然后呢？”我顺着问道。

　　“知己知彼嘛，多了解一些自然没有坏处。”鹿冉似乎在以一种学习知识的态度面对这些。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害怕她就此沉入其中，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提醒她的正确时间点。

　　“那秘钥……”我故意岔开话题，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拿到了，但我不打算立刻交给老万。”鹿冉的语气很平静。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早点结束这一切不好吗？”

　　鹿冉摇了摇头，说道：“要是他知道我这么快就拿到秘钥，真的不会怀疑些什么吗？”

　　鹿冉的说法我也无法反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算了不说那些了。”还是鹿冉转变了话题。几杯酒下肚，她的眼神反射着房间的暖色灯光，已经透出几分醉意。

　　“行，”今天的酒好像格外醉人，我也觉得此刻有些轻飘飘的了，“那他给你推的微信……”

　　“就是一个酒吧女老板，”鹿冉喝着酒说道，“跟我说她那里……怎么，难道说你这个老单身汉有这方面的需求？”

　　虽然鹿冉的话没说完，但我已能猜出这酒吧的“用处”了。于是连忙摆了摆手，我可不是这种喜欢寻花问柳的人。

　　“不过我还挺好奇你的事的，”鹿冉突然笑了，“无妨吧？反正大家现在是——朋友了。”

　　“我的事？我的事有什么好说的……”我也笑着回应她，只不过我的笑透着些许尴尬。

　　“听你之前说的，老万认识你？”

　　“哦，”我答道，“认识。不就是他介绍你来我这的吗？”

　　“他跟你也是好朋友吗？”

　　“没有没有，”我连忙否认，“只是互相认识，算不上朋友。”

　　鹿冉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我继续解释道：“那时候我刚入职不久，他联系到我们医院，说想给他们部门做一次心理测试，就这么认识的。”

　　“心理测试？那后来呢，做了吗？”

　　“我觉得……算不上吧……”我努力回忆当初的情形，“就做了两次量表测试——你知道的，你也做过那些的，填表——后来就没有下文了，直到有一天突然在微信上跟我说要介绍一个朋友来我们医院咨询一下——也就是你……” 　　鹿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她不打算继续追问了，我也稍稍松了口气。 　　“其实我还……”鹿冉顿了一下，“挺感兴趣你和你那个女朋友的故事的……如果不方便的话……”

　　“没关系。”我有些诧异，她竟然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我每次跟你说这么多……‘那方面’的事情，你好像不……”鹿冉有些不知道如何描述。

　　“不为所动？不足为怪？”

　　“对对，差不多，你都单身这么久了……”鹿冉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你和你那个前女友，肯定发生过什么，对吗！”

　　鹿冉八卦的样子像极了高中校园里“推测”出了什么不得了秘密的同学。 　　我摇了摇头，笑着答道：“如果我是刚满18岁的大学生，那可能不会这么……平静？”

　　“好吧。”鹿冉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失望。

　　不过我确实有些事情不打算告诉她，比如我那难以言说的心理阴影。 　　“说教和开导是最简单的，如果你的这些事情落到我的身上，我……”我摇了摇头，也算是用鼓励的方式安慰她。

　　“那你恨她吗？”

　　我又摇了摇头，苦笑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没什么好恨的。我顶多只是觉得当初彼此大可以坦诚相见，和平分手，但最后并没有……仅此而已。” 　　我的话自然不只是在说自己的事，也是在隐约暗示鹿冉，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按照我的思路理解，内心祈祷别再和给她看《基督山伯爵》一样产生反效果。 　　“那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吗？”

　　鹿冉的提问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皱着眉头道：“我肯定不知道啊。” 　　“你也没有和你们的朋友、同学什么的打听过？或者，他们没有告诉过你些什么吗？”

　　我继续摇了摇头，说道：“就算他们想告诉我，恐怕我也不会想知道吧。” 　　“那你还说你不恨她……”鹿冉的话不像反问，像是青春期的少女在发现自己被骗之后的赌气。

　　我此刻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在经历这两年的变故之前，爱情之路简直就是大部分人梦想的那样顺畅。想让她理解分手后的幽怨、不甘和举重若轻，确实是太难了些。

　　“那你这么多年也没有再碰上喜欢的？”

　　鹿冉的问题在我的预料之内。

　　我摇了摇头，不过我很清楚，那次应激反应产生的心理阴影始终如梦魇般缠绕着我，几次或许有机会发展出来的关系也因为此让我不敢往前一步。

　　“没关系，”鹿冉可能是以为自己的话戳到了我的痛处，“单身也挺好的，很多事情不用受牵绊，有那么几个知心朋友比一个不好的伴侣强多了。” 　　从鹿冉口中听到这种话倒是让我有些惊讶，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端起酒杯，示意敬她一杯。

　　就这样说着、笑着、喝着，直到喝光瓶子里剩下的最后几滴酒，我只觉得鹿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

　　当我再次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歪躺在椅子上，胳膊里还抱着刚才的那只杯子。

　　“哎呦……”我稍一动，头像被闪电劈了一样痛。可能是因为喝了很多酒水，也可能是入睡后的生理反应，我的下体就像早晨醒来时憋了泡尿般涨得难受。 　　房间的不远处，鹿冉也歪七扭八地横躺在沙发上，玻璃杯掉在地上，看来这也是酒精的作用。

　　我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时间倒不算太晚，刚过11点。此刻，我有些暗自庆幸自己醒了，如果宿醉睡到明天早上，耽误上班不说，要是鹿冉怀疑起来，我也真是百口莫辩了。

　　不过，我的全身上下就像被人痛打了一番，头痛不说，两腿也是酸软无力。稍稍挣扎一下，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听到一个女声，虽然声音很像鹿冉的，但是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等一会……别走……”

　　“总监……等一会……”

　　是她的梦呓，还是我自己的梦呢？

　　“……主人……这周的任务……”

　　我猛地惊醒，今晚对于我而言已经听了、说了太多了。

　　环顾四周，只有吧台处一盏昏黄的灯，和我一个人。

　　看了看时间，凌晨1点多。

　　不过这次我的身体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喝了杯水，拿上我的东西，投入姑苏城都市的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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