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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之鞭 :黄金鸟(下) 作者:淋浴堂/托尼·希勒曼

[db:作者] 2025-07-04 10:12 长篇小说 9170 ℃

【众神之鞭】:黄金鸟(下)

作者:淋浴堂/托尼·希勒曼

2025年6月9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黄金鸟(下)

  《太阳与月亮》

  脱衣舞音乐剧《再见,西贡》主题曲

  作曲:克劳德·米歇尔·勋伯格

  作词:淋浴堂

  演唱:容祖儿

  5…… 2。 6。 7。- 5…… 2。 6。 7。-

  2 3- 2353 5 1 2-

  12 12 5

  (抒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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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阳光我是月

  1 2- 12 5 1  2-

  神让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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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到黎明  然后分开

  5。 1 5。 4。 1 4。 2。 --

  温暖还留在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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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像是一道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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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异国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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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望着你渐渐走远 (啊~)

  6。16。5。15。4。1 4 2- 1 1--

  那一夜怎会留下那么多~怀念

  【字幕】

  》〉》出品人:哈莉·奎茵《〈《

  (9)

  舞台的正中央是一只灯箱。四方形状,放着日光灯那样的惨白,在灯箱的正上方,平躺着一位全身银色太空装包裹的黑色皮肤女孩。她就像是没有任何气息那样地躺着,只能看到她的胸高高隆起,两只银色过膝皮靴平平地,一动不动。

  四周的音乐响起来。咚咚咚的鼓点,女孩突然将右手朝空中一举,围绕舞台的大喇叭忽然响起带有电音的录音:“天神的孩子,她挚爱的,爱着的她的人们。五根手指动物的最后幸存者。今天我们在这里,庆祝生命,但是,该庆祝的不只是生命。还有——疯狂!”

  女孩的小腹突然向上拱起,皮靴就势随着小腹上下起伏变成脚跟蹬地,肩膀支撑,整个人呈三角形,然后腰胯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大。她的双手撑地,手脚一起用力支撑,小腹奋力向上一次一次抬高,整个人腰背向后弯曲呈弧线(因为她是手脚撑在灯箱上的,弧线仿佛是半轮冉冉升起的月亮)。音箱的音乐忽然夹杂几声土狼的嚎叫。“唔嗷吼吼吼~”电吉他突然撕裂了夜色,电子合成器吹出诡异的号角。

  “BAT~BAT~BATDANCE”

  女孩的腰仿佛断了一般,刚刚还努力挺出圆月的弧度,现在忽然腰背往下砸,然后双脚就势抬了起来,两只长皮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闪出了彩虹。

  “BAT~BAT~BATDANCE”

  两只长皮靴朝两侧直挺挺蹬开,然后如同两只长手臂,来回摇晃。托马斯回旋的动作。

  两名伴舞此时跑上舞台,她们的上身都是紧紧被束缚起来的,黑色皮革衣服不仅仅捆住了身子,更重要的是她们的胳膊——她们的手掌心都是插在腋下,胳膊朝两侧平直地撑着,然后被黑色皮革套子紧紧包裹,手消失了,变成了两只短粗的皮革翅膀。我们看不见伴舞们的脸,她们的头上都被黑色皮革头套紧紧包裹,眼睛消失,只在嘴巴的位置安了一个金属圆环的空洞,红红的舌头一点一点伸出来。

  “BAT~BAT~BATDANCE”

  两名伴舞左右扭动,她们穿着长靴,但是并没有颜色——过膝长靴是用完全透明的PVC材料做成的,高高的靴根和防水台都是透明的,在光影照射下,就像是两人在空中悬浮着跳舞一样。观众们因为这样的表演而兴奋,甚至都没有去关注她们的阴部——自然,这是一场天体营的表演,女伴舞们都没有穿短裤和内裤,她们只在腰上系了一根细细的黑皮带,皮带带着金属扣子。伴舞们白皙的大腿扭呀扭,但是在观众看来,最具有冲击力的还是她们那对短粗的黑色翅膀,上半身就像是两只诡异的皮革蝙蝠在飞着。

  现在领舞的女子在灯箱上做出了指挥动作,她抬起一侧的大长腿,命令那一边的蝙蝠翻飞,然后放下那边的大腿,抬起另一侧小腿,晃了晃,另一边的蝙蝠便就地翻滚,像是在空中翻跟头。

  领舞女子腰臀转动,把头扭朝向观众,两条大腿张开成V字。

  “你抓不住我。”音箱里传出一声女声的嘲笑“啊嚯嚯嚯~”

  她双手一伸,抓住了灯箱两侧的吊环,然后腰一翻,倒立起来。再一翻,整个人翻进了箱子里,两腿撑开,长长的皮靴在强光照射下闪出了CD唱片一样的霓虹色。

  “你抓不住我。”又是这一声,“啊嚯嚯嚯~”两只蝙蝠一起飞过去,用脑袋撑着她的两条腿,两名伴舞趁机从皮头套的金属环里伸出又红又长的舌头,舔着黑皮肤女子的大腿。在蝙蝠的帮助下,女人竟然从倒立倒挂吊环的姿势,又一翻,重新躺上了灯箱。她把腿伸得长长的,慢慢的举起来,往头顶翻,折起来,鼻子顶在膝盖上,然后如同弹簧,反过来往前翻,一个翻滚,直接从灯箱侧面翻了下去!

  观众发出一阵惊呼,谁知女子腿一夹,夹住了那根钢管——她就这么慢慢把腰垂下来,倒立挂在杠上。蝙蝠一起扑上去,躺在地上,用透明的皮靴夹住钢管的底部,二人一起用力,拧螺丝的一样的姿势,让钢管带着倒挂的女子慢慢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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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12 5……

  悠扬的旋律,扮演月亮的女孩开始随着杆子转动把手臂伸开,像是翅膀在慢慢扑腾。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然后她双手在背后握住杠,慢慢把自己往上推。手抓杆,慢慢分开了两条腿,先是做了一个倒立的V字,然后是收腿,把整个人收得四肢折起,慢慢转身。她那强壮的胳膊,让她可以完成缓慢空中转身90度,然后一只脚绕过来,重新用大腿夹杠,再伸直腿,平行的人形,和钢管形成了十字架的形态,缓缓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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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这么一点一点在杆上下降,最后两只蝙蝠都弯下腰,让月亮躺在她们的背上。月亮抬起手,朝大家告别。疯狂的一夜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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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12 5……

  舞台的另一边,白色短裙,金色皮靴的女子一步一步走上来。她慢慢地朝着属于她的钢管走去,一面走一面随意地解开了摸胸在背后的带子,让第一件衣服落在地上。袒胸露乳的她,无比大方,仿佛是被阳光照射地热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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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上升的和弦,她抬起高跟靴的靴跟,像跳芭蕾舞一样轻盈地做了两个旋转,让金色的假发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彩。乳头甩出两条优美的红线,乳晕随着摆动更加突出,这名女子又迈了两步,走到钢管面前,伸出手,先是一只手,然后是两只,抚摸着钢管。然后她整个人靠过去,背靠着钢管,两只手一上一下,头歪着,眼闭上,仿佛是背靠着一棵大树,陷入了回忆。她优雅地抬起一只膝盖,皮靴底和根轻轻踩在背后的钢管上,发出轻微但是清晰的咔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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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太阳的两名伴舞此时上场。说是上场,不如说是被抬上来的。全身赤裸的精壮男子直接抓住这两名女子,把她们提着走,然后,扔到舞台上。

  这两名女子跟之前的两名可以说装束完全相反:她们的双手是自由的,上身也如太阳的领舞一样赤裸,大大的乳房甚至还擦上了腮红。她们的肚脐都挂着小小的金属环,可是腰以下,被完全束缚起来,她们的两只脚被翻过来,扣在一起,紧紧束缚在皮革套里,就像是一种鱼的两只肉鳍,因为束缚太紧,被扔在台上后,二人甚至无法翻身。人们猜测,她们扮演的可能是人鱼?为了爱情把鱼尾巴割开,成了这样的两半肉鳍。

  太阳开始动了,她侧握杆,收腿,整个人先缓缓离开地面,靴子都提了起来,膝盖弯折,整个人缩成了球,抱成一团。白天到了,太阳升起来了。

  人鱼们终于像海龟一样完成了翻身,她们用手撑着地挪动着身体,慢慢向大树——那根钢管靠近。两只人鱼走得很慢,当一只累了就靠在另一只身上,另一只就低下头,把嘴凑在她的乳头上吮吸——观众们很诧异,觉得这里,似乎是在表现母爱?但是两只人鱼相互交替着成为对方的母亲,又不知道是想在表达什么……

  太阳的舞蹈动作没有月亮精彩,她只是简单地爬竿,正立着大腿夹杆,然后就是下杆后手扶着钢管转圈走。人鱼们终于走到了她的脚下,一起仰起头,吻向她的腿,然后一起咬住,用力,扯掉了她的短短裙摆。金色的阴毛露在那里,太阳手扶着人鱼的头,摸着她们的头发,像是为她们的幸福祈祷。两只人鱼把手伸到自己的肉鳍里,掏啊掏,最后二人各拿出了一件金色的东西,二人手举着一起拧在一起,然后把合成的这件东西从下往上,慢慢地塞进了太阳的阴道。

  然后用力一拧,疼得太阳喷了——人鱼居然像啤酒节的开幕仪式一样,把一只金色的水龙头插进了啤酒桶一样的太阳的肚子里。

  当太阳的水龙头喷出一大股黄金水的时候,黛娜就明白,现实里的自己,恐怕被这场诡异的淫梦刺激得……射精了!在醒来之前,她发了一个誓言,如果淋浴堂敢把小说写成这种鬼样子,她可不管欺师灭祖会不会天打雷劈,她会先劈了他!

  (10)

  把脚塞进长筒靴,黑金丝雀打了个冷颤。她居然在不自觉间把手指深深伸到阴道里,而且还居然触摸到了那理论上才存在的兴奋点。女人射精并没有男人射精后那种身体上的挫败感,但是此刻黛娜心理上的挫败,是非常苦涩的滋味。她才想起发生了什么,她的女儿的女朋友,警告她不要再靠近她。在这种挫败之下,她那不甘心的小脾气,让她一冲动,卖身给了老色癖。然后在一场淫梦中,自己把自己操了……

  老公绿箭侠脑袋上的绿帽子已经很绿了,现在好了,出轨对象还要加上她自己……

  全是阴阳倒错……就像那场淫梦里,明明是音乐剧《西贡小姐》的音乐,场景却不是男女主角搂抱,而是他们唱的歌词《太阳与月亮》里头作为比喻的太阳和月亮具像化了变成了主角。而且演太阳的是名字叫月亮的露娜,明明是在推崇裸体的天体营演出,穿的却都是硬核皮革捆绑的诡异装束……什么样的变态才可以编出这样的故事啊。

  露水打湿草坪,木屋外一阵清凉,黑金丝雀的头脑也随之清醒。那是她自己的梦……作者不是变态的淋浴堂,而是她自己……

  她学的是生物不是心理,她懂身体,却不懂精神分析。精神?精神病人哈莉奎茵说她懂,可你敢让她看吗?

  对于弗洛伊德,黛娜从来都是一笑的态度。老男人懂个屁的女人。恋物癖的实施是什么?是依赖,女人最容易有依赖情绪,可是为什么女人中的恋物癖少很多?

  长筒靴高一脚浅一脚踩进草丛,给黛娜一份安心的感觉。现在她全身上下都没有穿衣服。跟昨天偷跑出来撒尿的时候,那种身体反应,又不一样。现在的她,全身上下都是软弱的,随时都会瘫软到别人的怀中,不论那个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样脆弱的黛娜,为什么,没有人来呵护呢?你们真的以为她愿意一直当一条疯狗吗?

  哪个女人愿意?

  女人中的恋物癖少,是因为女人更爱自己。她爱绿箭侠,爱得最热烈的时候,曾经想为了他去死,不论他做什么,不论他是什么……但是那样的一种情绪高潮,明明就在记忆里,却再也找不到了。她爱过,很爱很爱,但那时已经是回忆。现在的她,你问爱不爱,当然爱,可是已经只是冬日里的暖风,细细地吹,慢慢地荡,不再令人疯,不再让自己躁动了。她更爱自己。

  奥利弗去哪儿?大概是中部的哪个城市吧,他现在首先是一名草根运动组织者,然后才是小企业的联合代表。上一次在汽车旅馆二人相遇,一上来就是接吻,互相贪婪地吸着对方头发里浸满的长途旅行的汽车废气味道。黛娜捧着老公的脸,鼻子深深吸,仿佛想要分辨他走过的每一站,躺过的每一处避难所,出过的每一家法院,混过的每一家教会厨房,握过的每一只手,发过的每一张传单……

  草根运动……老男孩终于找到了他人生的价值。作为老婆,她为他开心。

  她高高地抬起脚丫,轻轻掠开他的头发,然后把脚趾头按在他鼻子上,“真乖真乖”

  老公闭着眼,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再睡……开会……”

  是了是了……黛娜不如老公和姐姐,一个投身草根运动,一个打正旗号社会主义者支持巴勒斯坦。她不是不懂得宏大叙事,她是觉得累。有那么多的组织会议要开吗?全是杂事,挨家挨户敲门,每次集会游行都要亲自跟当地的组织者一起做饭、发食物。然而,结果呢?不过就是把投机的政客推选上去而已。她觉得不值。

  女人的恋物癖少,所以,女人的革命者也少,女人更爱自己,无论是精神还是灵魂。

  靴子有些松,走了几步,湿漉漉的草打到了腿上,露水一溜一溜流进靴管。背着手站在清冷的早晨,看着阳光一点点穿过树林漏过来,黛娜的皮肤不再瘙痒,肌肉不再紧张。她又一次如同祈祷一般虔诚。全世界的信仰都是一样的,不是阻止你思考,是帮助你,思考得太累,活得太不容易的时候,放过自己,自己和精神上的自己达到平衡,通过让自己和宗教达到平衡的方式。——热力学,第零定律。

  她抬手,慢慢捋自己的头发,梳成辫子。或许是淫梦消耗了太多精力,现在她的乳房挂在胸前,却没有昨天那么突出了。随着慢慢地呼吸,甚至有一些胸部肌肉起伏。最后,从靴子里摸了一根橡皮筋,把头发扎好,黛娜慢慢地,把两条腿分开,蹲起马步——她是一名格斗家,太久没有好好练功了。

  第一圈呼吸,从丹田升起,精神力聚集在胸间,双手掐“三”字诀,慢慢抬,臀部往前送,“嘿”,一拳,直拳,打出了风声。然后手指张开,拳变成掌。手掌再旋转,随着动作发出一阵啪啪的肌腱摩擦声。手向上甩高举,掌心朝下,单脚抬起,转腰臀,然后手往下甩,“啪”脚踩地,展翅的动作,腾身跳起。就像是一只鸟,在草丛中飞。

  随着她的动作,各种鸟方才停下的歌声一起响起来:黄头小山雀、橡树小山雀、林莺、甚至还有啄木鸟的叫声——不知道是纹背啄木鸟,还是加州啄木鸟,还是两者的杂交。

  你们知道吗?鸟是不分国界的,春天在你家屋檐啄新泥做窝的燕子,冬天可能要飞到南非去过冬。而美国之所以到处都是观鸟的文化,是因为它的地理优势:北靠加拿大,南临墨西哥。每年有无数加拿大的鹬、海雀、大雁、鸭子飞过来,每年也有无数墨西哥的蜂鸟、鹦鹉北上,玩耍后又折返。而各种金黄色的小鸟——森莺,它们如果拥有护照的话,将盖满北美的出入境章——它们都是在加拿大生孩子的,然后把孩子养大,再举家去墨西哥过冬度假。全世界愚蠢人们向往的美好国度——美国,不过是黑头森莺、北美黄林莺旅行程中停脚的一站而已。美国人民和它们相遇,只有在春天的几个礼拜。

  在黑头林莺的歌声中,黛娜翩翩起舞——她是一名格斗家,她不限于任何的流派,事实上她学法国格斗技、巴西柔术、韩国跆拳道、中国咏春,并和更加实用的拳击、体操结合。哈莉奎茵会的,黛娜全都会,而且在实战中她更干脆,在日常训练中也可以把动作做得更加优雅。

  浅棕色皮肤的她就像是蝴蝶穿花——柔滑的大腿从草尖掠过,湿润的阴唇接受着露珠的亲吻。是啊,为非要给自己打上固定的标签呢?像春丽那样天天拧拧巴巴地为着自己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而烦恼,黛娜不想那样。她是谁?她是一只蝴蝶,她是一条狗,她是一只鸟。她是自己的母亲,她是自己的女儿,她也是自己的情人。越是对这个现实的世界犬儒,反而越令她爱自己。这既是她的美德,也是她的幸福——她不受世俗的约束,得大自在;然而她又反过来对于生活于世俗中的人不抱任何期待。

  顶着大黄冠的霸鹟突然飞了下来,它盯着黛娜那两瓣光溜溜的屁股看了半天,不确信自己在看什么——是什么动物的脑袋在草丛里钻吗?它其实不是这片地区的熟客,冬天的时候它会到莫哈韦谷,因为那里有一些好看的红彤彤的朱红霸鹟、灰喉霸鹟。它不是什么聪明的鸟,它只是喜欢颜色,简称好色。

  金丝雀飞过草丛,她在想,是啊,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呢?

  印第安人都是慢慢沿着白令海峡的窄桥从亚洲步行到美洲的,再往前,他们居住在西伯利亚和蒙古草原,换句话说,这具身体的祖先,和春丽的祖先是亲戚。

  然而不只是北美原住民,所有北美的鸟类,最早,也是从同一个地方过来的——辽河往北,蒙古草原、西伯利亚。在恐龙还在地上慢吞吞走着觅食的时代,那里就是鸟类的天堂了。它们那时候害怕的不是恐龙,不是老鹰,而是——猫头鹰。小型鸟类被笨重胖大的猫头鹰追逐着,渐渐四散逃跑,最终分布满地球。

  现在黛娜在练习用手肘撑地,两条长腿反着折在身后。这种狗一样倒立的姿势,让她的乳房在草丛中进进出出,痒痒的。两只皮靴绞在一起,腿仿佛两只手,阴户朝上,仿佛是祈祷的无头雕像。

  这样的姿势,无数的捆绑爱好者们试图用皮革制作出束缚道具,把身体硬是捆绑着摆出来,——就像昨晚淫梦里那种名为“F衣”的构造,把手折起来,塞进皮套,牢牢捆上,把脚折起来,用绳子一圈一圈绑,然后把痛苦的女人嘴里塞上嵌口球,在给她套上头盔一样的皮头套,整个人都包裹在皮革中,隐藏生命的气息。把女人变成皮革的雕塑,这就叫Fetish,中文或许翻译成“恋物癖”,但真正的原意,是物化地膜拜。把女人变成祭祀的道具,向神祈祷,也就把道具本身作为神一样地膜拜。

  而黑金丝雀黛娜,根本不需要穿上那些复杂的皮革衣服,不需要束腰塑身,她的武功体操已经足够修形;普通女人需要借助竹竿和绳索束缚捆绑摆出的几何姿态,擅长瑜伽的她可以轻易摆出。两根胳膊肘做顶点的支撑,这么高难的动作,她做出来屁股不会有一丝颤抖——两只皮靴贴在大腿背面臀部上,靴跟翘着,微微的足尖晃动足够将重心平衡。

  再精致的“F衣”也无法做到自然。黛娜知道这样的能工巧匠,他们往往都是靴匠出身,在中国批量劣质鞋充斥国际市场后,他们都失去了做传统鞋的收入,只能往奇异方向发展。黛娜觉得,那些束缚道具,本质上都是靴子——把女人的身体当作脚一样,束缚起来,支撑起来——逻辑是对的,效果是错的!

  因为,其实在黛娜看来,女人身上,唯一丑陋的部位,只有脚丫子。脚是需要塞进靴子里绑好的,可是乳房那么柔软,你忍心捆绑吗?女人的腰身不应该只是被束腰勒得死死,腰是会随着呼吸起伏的并且随着脊椎的运动也可以上下拉扯,它不是小腿,不会绷紧透气——黛娜喜欢穿宽松的靴子,她觉得太紧的话,走路的时候,脚底的气会被挤出来,噗嗤噗嗤,很恶心……所以如果必须穿紧靴子的话,她会走几步就绷紧小腿,让肌肉变成方形,留出和圆形靴管之间天然的缝隙,让气体更自然地内外交换。

  是的,黛娜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一条狗,一条母狗,犬儒主义的领军人。她不是蔑视社会公序良俗,她是天然地就觉得规则很荒谬而已。

  她是爱神的,她也是被神爱的,她愿意诚心地将身体变成一座没有私欲的雕像,供奉给神。不需要绳索,不要奇怪的“F衣”,她就在那里,诚心的祈祷。

  她祈祷所有五根手指的动物的最后幸存者——人类,都能如她一样寻找到大自在。她也期待,不得不在命运漩涡里挣扎的女儿,还有女儿的女友,都能如她一样,接受她,也接受她们自己。

  阳光照在她的阴毛上,泛出了金色。——她是金色的鸟,她是金色的狗,她有金色的毛。谁又说头发必须是黑的?黑就只有一种黑色?你知道棕也是黑吗?当它变得抑郁深沉,它就是黑的,当阳光照在它上面,让它温暖,它就有金色的光彩。

  这尊Y字型的雕像,朝着阳光。黛娜微微挪动着胳膊肘,让草丛将自己的肩膀、锁骨、乳房一起包围——她把生命完全投入到了大地母亲的怀里,向着阳光祈祷。

  随着她旋转肢体,阴道缓缓打开,深深地、通畅地,然后就像是仰天歌颂,从身体深处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噗”——丹田凝聚的气,随着阴吹,放了出去。

  这一声,伴随着草在晨风中沙沙,她的乳头被轻轻地抚摸,她的屁股暖暖的,阴道湿润了,在开心地流泪。

  天神听到了她的祈祷。

  终于,活动过,祈祷过,一场痛快淋漓后,黛娜正准备收功,忽然,她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        ——刚刚还看热闹指指点点的鸟儿,纷纷不叫了。

  鸟儿,似乎半天都没有叫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来了!

  而且,恐怕就在近处站着……看她。

  “妈?……你……还好吗?”露娜的声音从她后背传来。

  刚刚还大大咧咧倒立着晒逼的黛娜……把臀慢慢放低,整个人压在草丛里。

  “妈……你……我是来问,你明天还要住吗?……嗯,你想好再告诉我就行。”黛娜听到声音有变化,是女儿主动背过身去说话。啊,她已经来天体营五天了啊。

  天体营每个周末和节假日都是对外开放接待游客,这一次因为是作为家属,她来探亲一个礼拜,礼拜天下午到的这里,订了六个晚上的房间。原则上是礼拜六早上离开,也就是明天。天体营其实就像度假屋,这些木屋也是接待客人的客房,如果她决定多留一天,礼拜日走,这房子就没法在接待日空出来了。所以人家来问一下也是对的。天体营进来难,需要登记,给你房间。出去倒是简单,和住店是一样的,自动的大门,随时走。

  女儿的脚步声低低传来,她走远了。

  黛娜像狗一样趴着四只脚爬回小屋,全身发烫——太害臊了!

  这是,啥都给女儿看得一清二楚了。还在她眼前阴道放气……

  彻底没脸了。

  但是,捂着红彤彤火辣辣脸蛋的她也感到一种莫名的开心。

  有意外,有侥幸,又有炫耀,不要脸的炫耀:

  蒂娜不准她去主动骚扰露娜,可露娜,不是主动过来找她了吗?

  天神果然听到了她虔诚的祈祷!

  ===

  【补充知识】美洲原住民的起源

  (参考Anna Kallen的《The Trouble with Ancient DNA》,淋浴堂翻译为《远古DNA的烦恼》)

  在这个故事中黛娜对于人类迁徙的描述,以鸟类来类比,是生动鲜活的,但是显然不够科学准确。人和鸟的最大不同,是肤色并非种族性状。白种人这个概念并不等于皮肤颜色,而是相当于其中的一个“标准值”,——高加索人是白皮肤的。人类种族至少有三种不同的概念,第一是血缘上,第二是文化上,第三是前两者混合后发生的自认同方向。其实文化上这个概念才是最早使用的,在“锅等于人”这个研究范式下,史前人类考古学曾经近乎于陶器研究——以不同的陶器特点来把人归类,如果出现了明显的特色变化或者迁移,就认为是民族发生了扩散(如同墨水滴入水中)。

  这种研究的方式,在1900年前后德国兴起,伴随着“民族国家”的形成,后来进入中国,也就成为主要的研究手段。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种图景是错的,文化的迁移不等于人的迁移。中国人与越南人日本人混血的速度,远没有汉语对越南语、日语的影响来得快。回归血缘学研究,是基于远古DNA的科学基础,但是我们不能把血缘作为种族的唯一定义,否则就会出现在希伯来-巴勒斯坦问题上揪扯不清,所以淋浴堂提出第三种种族概念(你没看错),血缘与文化分类出现冲突或者混淆的时候,作为研究对象的人的自发主动认同方向。

  远古DNA研究近些年有一些惊人的发现。第一个例子与汉族有关。在8000年前,黄河、辽河这两个流域都出现过粟类种植,但是它们的生产形态不同,辽河似乎是混合了采摘、狩猎和种植。这种差异是否有人种上的不同?2020年,中国学者宁超等人采样研究远古DNA发现,8000年前的黄河流域居民接近于今日汉族,而辽河流域居民的身份是不一样的,他们似乎与差异更大的黑龙江流域居民、黄河流域居民都反反复复的交叉——也就是混血。

  第二个例子,也就是文中提到的印第安人的祖先。经过多人多项研究综合340具骨骸,现在我们可以大致描绘这样的图景:西伯利亚人类(东北亚美洲基础谱系)最早在20000年前已经穿过了白令海海峡,但在20000年前,严酷的气候环境让迁徙停止,造成了一次局部隔绝(白令海峡停滞期),在白令海峡附近形成了三个亚群体,古美洲人、古白令人、幽灵人。冰盖消退后,他们继续横跨美洲大陆,但是古白令人并没有往南走,而古美洲人不仅朝南,而且在15000年前分裂成三支:北美人,南美人,和大巴人(没有进入美国,停在加拿大),南美人迅速进入南美洲。在随后几千年中各种分支有过很多交叉,包括和来自亚洲、大洋洲甚至欧洲的后来者交叉。

  至于纳瓦霍族的DNA研究,2002年他们撤销了对该民族DNA研究的授权。因此不能合法采样之,只能用相似民族来推测……我们可以从他们的传说推断他们是来自阿拉斯加和加拿大的部落,后进入美国亚利桑那。淋浴堂只能表示:这一部分,与远古DNA研究的结果不冲突。

  北美原住民拒绝DNA研究更多是政治原因。他们担心研究的结果被用于何处,有的族很担心被证明他们的祖先来自亚洲后,会阻碍当下他们宣称的对北美土地拥有的原住民权利。

  既然这篇色情小说已被淋浴堂放飞写成了雨果的《悲惨世界》,那也不妨多一句作者表态:淋浴堂认为,诸多的矛盾都是源自荒谬私有制造成的不可调和。所以无解,也不要指望缓和,只能说幸亏身为纳瓦霍族人的黑金丝雀既是一条犬儒的狗,又是一只自由的鸟,不需要受普通人类的束缚。

  (11)

  黛娜再次见到女儿的时候,她正和女友在舞台上彩排。黛娜换了一条裙子,白色的短裙,不再透视,虽然种种迹象显示裙子下面是真空的。她立在门口,望着舞台,蒂娜完成了一个旋转,刚刚把脚跟提起来,双手高高端到头顶,就看见了黛娜。但是她没有说什么,什么话都没有说,当她舞动的时候,她是舞者,不是吃醋的女人。一圈,两圈。足尖交替旋转,而露娜,把她穿着牛仔靴的脚伸向一边,外八字的姿势,一挪一挪。

  居然是芭蕾舞???

  黛娜在心里笑了,对哦,当然得是芭蕾舞。那场淫梦中,我的潜意识不是已经在提醒我,这个叫蒂娜的家伙本事不一般了吗?她明明只是个配角,可是她的脚节奏踩得刚刚好,那就是专业。一个舞者可以用身体说话,可以控制语速,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是一两个部位在动,而是联动的。露娜跟她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女儿走的是自然,而小黑妹,那是专业的。

  她居然在上次堵着自己宣誓主权的时候,没说这些?

  舞台上两个人彩排的是一男一女的姿势,所以,大概率是《罗密欧与朱丽叶》。黑金丝雀叹口气,人们就是喜欢这种矛盾冲突的故事,一男一女来自敌对家庭,一男一女来自不同的国家,一男一女最后是亲姐弟……

  呦吼,这个托举动作真帅,小黑妹被女儿双手拉着,推了上去——是推,不是甩。露娜的力气也不小,直接让朱丽叶冉冉上升。

  2 3- 2 3- 5  1 2-

  你是阳光我是月

  脑子里怎么又蹦出《西贡小姐》的歌了?黛娜再次揉脸。那场怪梦太逼真了,她觉得以后可能没法全身心投入欣赏女儿的舞蹈了。

  她庆幸,那音乐剧只是做梦时自己的潜意识造的,要是淋浴堂真的写那玩意儿的话……自己没准会不幸地成为舞台上的一员。

  正想着,忽然,定音鼓一声响!

  duang!

  《Openning》

  作曲:淋浴堂

  作词:淋浴堂

  3231- 3231-

    1  1 2  3  3   3   3 2 1 3

  套上皮靴我就 是个恶霸

  4   4  4 4   4  3  4   5—duang

  整条街道因我害怕(哈)

  5 #2 3 1— 11235—

  不要想逃  你是我的药

  4 #2 3  6  6 4   3#2 3        3   #2 3—

  姑娘你笑得多么美妙,look my style

  #1 7。 #1 6。  #1 #1 7。 #1 3—

  di la di da   di   di la  di da~~

  白色的裙摆摇晃,伴随着爵士节奏,小号风骚的长音,女恶霸一步一步踩着靴子,双手抬在胸口,左右扭着,乳房摇摆着。

  女恶霸的出场,让罗密欧急忙把朱丽叶拉到身后。

  看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罗密欧眼珠都要瞪圆了。朱丽叶拉住他的袖子,但是罗密欧明白,这是一场真刀真枪的对抗,爵士舞对芭蕾舞,他不能退,也不能输。

  #F调 独舞

  作曲:淋浴堂

  3673^- 3^4^3^2^1^

  2^2^2^3^6- i 777 53-

  34343 3^- 36—

  罗密欧瞬间化身成了一只黑天鹅,他两只胳膊抬着,足尖点地,另一条腿平平的举着。整个人微微颤抖,平举的腿仿佛是摇动的翅膀。女恶霸做了个不屑的手势,意思是:我对黑皮肤的天鹅没有兴趣,我要的是你身后白白的那一只。

  5 #2 3 1— 11235—

  不要想逃  你是我的药

  #C调独舞

  作曲:淋浴堂

  53135 i2^3^-

  2^2^i72^75-

  缓缓旋转的天鹅,一次一次用旋转打退女恶霸的进攻。令她生气了,她扔下了做道具的雪茄烟,插着腰跺了跺脚。皮靴发出通通响,像是在威胁那对情侣。然后赤裸着上身的她转身,下台了。

  一直躲在罗密欧身后的朱丽叶缓缓走出来,她每一步都像是美人鱼在水上轻轻拍着——虽然她的脚上也穿着高跟靴子,但是毫无低俗的仗势欺人感。每一步,靴尖朝前伸,缓缓落地,靴跟轻踩,仿佛能让你听到哗的水波声。黑皮肤的罗密欧转向她,摇头,向她笑。朱丽叶腼腆又担忧,终于她勇敢起来,仰着头。

  5…… 2。 6。 7。- 5…… 2。 6。 7。- 2 3- 2353 5 1 2-

  别看表面冷静自若,当听到梦里重复了一百遍的旋律时,黛娜……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仰着头,凝望着扮演太阳的——蒂娜。

  完蛋了。担惊受怕了大半天,最后,她的梦还是成为现实了,现在是她在扮演露娜。对面的这个罗密欧是自己的亲生弟弟。

  ***

  每一个突然掉进母狗世界的超级女英雄都会有瞬间完全脱力感,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欲望。——母狗世界,疯子的乐园。整个世界居然瞬间变成了一场歌舞剧。

  此后很多年中,每当黛娜从梦里醒来,都习惯性捂脸,使劲揉。哪怕她是一条狗,被人牵着手跳了一整晚的舞,第二天还被人直接扔到台上,要让她根据梦里的动作跳。——狗都要崩溃!那一场淋浴堂带给她的心理阴影,持续了很多年。

  最悲是,全剧没有统一风格,一会儿是芭蕾,一会儿是爵士,一会儿是摇滚,电吉他滋溜滋溜地骚动,女人们都穿着一半的衣服,要不然赤裸上半身,要不然大方露阴甩臀。伴舞全都是严重皮革束缚的样子,脸都看不到,F装已经习惯了,上台才发现,连这玩意儿都分好几种。黑色皮革捆绑的,是把女孩的手先握成拳,塞到腋窝下面,捆绑起来,这是蝙蝠造型,翅膀的上边缘是平的。还有两个女孩是白色皮革包裹的,手臂造型反过来,手心朝上,手平举,然后从上面勾过来,手指做勾的姿势,固定在肩膀窝,这样套上皮革套后,是朝上展翅的天使小翅膀造型。不论是天使还是蝙蝠,都是头被完全遮在皮头套里面,只有嘴巴位置安有金属圆环孔,舌头从那里收进伸出的。最令黛娜无法忍受的,还是脚丫子!在台上看,人人都是脚丫子!因为不论天使还是蝙蝠,都是穿着完完全全透明的PVS过膝长靴。

  黛娜知道,这种歌舞形式,其实是Cabaret,用露骨的方式来表达,它是色情的,也是讽刺的,甚至可能会很黑暗,只为了把一切真实的情感传递给观众。不论是犹太大屠杀还是开膛手杰克连环杀人,都可以用Cabaret表达。因为她扮演的是月亮露娜,她的舞蹈分量相当重!早上练功练对了,要是没有热好身,从灯箱上后折腿后那个前滚翻加转抛跳的——风火轮动作,要是没跳出去,别说腿能不能夹到一米外的钢管,就是脑袋随后会往后甩那一下,就会直接磕在灯箱边缘上弄个终身残废。——这家伙写的舞蹈编排难度也太高了!难怪实际演出的时候,蒂娜那样有芭蕾水准的都只能去跳划水的Sang——阳子。

  最后这一点上,黛娜还是要感谢作者的,他没有直接点破Sang是最后女孩的父亲,而是写成了两个女人——姐妹的乱伦。黑夜和白昼姐妹,黑夜回到了丛林中守护自己的种族,而白昼被人收养,在波士顿的多切斯特区爱尔兰人、越南人、黑人的贫民窟长大。

  有的舞段黛娜是咬着牙跳下来的。她没学过芭蕾舞!可是美国大兵从大使馆撤离的那一幕,她和蒂娜要一起平抬腿单脚支撑原地转圈——这是《天鹅湖》里的动作好吧!能直接吓退纽约舞团首席的舞段。不仅转圈,而且,要加速,然后空中换腿,侧跳,就势手抓在两侧的两根钢管上,就着惯性,人挂在杆上旋转,上升!两只人肉直升机,完美再现《西贡小姐》中美帝国主义溃败大撤退的名场面——灯箱在那时候打出火红和明黄色,仿佛燃烧的火焰。

  Sang成长的段落,似乎取材了蒂娜自己的故事,找不到自己身份的人,没有根的浮萍。她努力学习,被那些裹在头套里的同学嘲笑,她被黑色的蝙蝠抛弃,被白色的天使嫌弃。

  电吉他滋啦滋啦,黛娜一咬牙,自己要上台了——女“妖”滚歌手的剧情。

  黑恶黑!黑恶黑!

  血红的披风,黑色长皮靴,一上台,就从侧面解开了银色鳞片小裙子,直接抛到下面——美人鱼的故事。但是这位疯狂露出下身的主唱没注意到,因为裙子的鳞片勾住了她的手链,那条纳瓦霍传统的绿松石手串,就这么一起扔了出去。

  这是一段死亡摇滚,歌手一次一次搬着话筒,往地上砸一样,嘶吼着“you sank the ship!”

  7i7i7i3^3^3^i5^~~~

  黑色的蝙蝠抱着她的腿,伸出红红的舌头,往她阴户上舔。

  就在这时,警笛大作!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些被硬核捆绑成非人形态的伴舞,以不可思议的69姿势组合起来,两个人拼成了摩托车的形状——或者说带着尾巴的魔鬼。主唱扔下话筒,开始逃跑。台下,刚刚幸运捡到了银色裙子的Sang举着裙子朝着她挥舞,下身光溜溜的主唱就这么直接跳了下来,被Sang接住,一起跑出了门。

  2 3- 2 3- 5  1 2-

  你是阳光我是月

  1 2- 12  5 1  2-

  神让我们在一起

  这一夜,没有描写两人是否发生了性交。只有主唱摘掉了头发,露出真实的黑发的镜头。两个人拥抱,露娜缩在Sang的怀里,缩成一团,湿漉漉的屁股由对方捧着。

  6- 5 4 44 3 2 1-  76542

  遥望着你渐渐走远 (啊~)

  露娜抱着衣服悄悄出了门,消失不见。Sang伸出手,望着那串手链,上面那只绿松石的熊。

  【第一幕结束】

  (12)

  ‘初识不知曲中意,再见已是戏中人。’——此时再也没有谁比起在台下观看代替扭了脚的自己和蒂娜一起排练这场舞的妈妈的露娜更惊讶的了。——她就像是嵌套在这句长句中的主语,一次又一次地质疑:我是谁?谁是谁?谁又是我?

  在舞台上扮演露娜的黛娜看来,整个舞台仿佛是活的,有一些被黑皮革包裹着头,暴露着下身的蝙蝠飞来飞去,有一条一条淋浴堂赶工写出来的三流配乐在反复播放;但在台下的露娜眼中,并没有什么超现实的蝙蝠天使与人鱼,她只看到黛娜在念念有词地领着蒂娜做着一个一个的动作。因为是排练,二人手里拿着剧本,也没有完全按照要求去完成那些高难度的跳跃——黛娜只是看了看剧本说:“然后这里我要跳一下,这样,dadi dada,dadi dada,然后你上来,握我的手”。

  可是,明明只是看着她们在对剧本,整个故事,却完整地呈现在露娜脑海中。

  这场戏讲的是两个越南战争结束前在越南出生的孩子,一个被父亲的印第安部落以父亲的“妹妹”身份收养,但在部落里受人欺负。另一个随养父——爱尔兰裔大兵来到美国,父母在爱尔兰和越南人混居的地方开了一家面馆兼酒吧,她努力融入美国社会,却总是找不到自己的精神根源。直到,当迷茫的她走进多切斯特大街的夜总会,看到那裸露下身的印第安女主唱高唱着反战歌曲……事后,她摸着手链,觉得自己找到真正的精神根源。

  多年后,父母去世,她终于发现了那封信,知道自己的根,不在东海岸,在科罗拉多河。她走了很多路,找自己的部落。找自己的父亲……

  “在这里,她遇到了部落的巫女,那个当初逃到大城市想要当歌手的女孩。”

  她藏起了信,没有告诉对方,她是她“哥哥”的孩子。

  二人再次发生了关系。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位“小姑姑”,其实就是自己同父又同母的亲姐姐。而且一直心理上以为自己是女孩的Sang,生理上是真正的男孩。”扮演露娜的黛娜心里想。

  Sang一直从小喜欢芭蕾舞……他曾经看着《胡桃夹子》的海报,幻想着成为波士顿芭蕾舞团的女演员……

  “为了表达出这个意思,但是不能明说,编剧要求在这里用祖尼族的舞蹈来讲禁忌之恋的故事。可是,雨神是谁?”黑金丝雀有些懊悔,骑虎难下了呀。让她跳芭蕾她硬上,跳纳瓦霍族的舞还行,怎么连祖尼族都出来了?

  真正的露娜一步一步走上去。“我会跳。”

  黛娜望着她,那一眼的表情,仿佛大吃一惊,就像是被人从梦里惊醒,盯着现实里的人看一样。

  露娜把两只牛仔靴脱了,光脚站着,“这些是祖尼族的面具舞,”她解释道。

  每个北美部落都有关于乱伦禁忌的传说,因为乱伦会给部落带来邪恶和灾病。

  “我在亡灵舞会上见过。以前我想了解更多纳瓦霍,谁知道,迷上了祖尼人的舞蹈,我也就是那时候开始看舞蹈——就这么认识了跳舞的蒂娜”

  呀嗯啊,呀嗯呀,呀嗯,呦呦~露娜一面装作给脸上带了面具,一面哼着鼓点,高抬腿一只一只脚地踩。

  “我想,既然是脱衣舞表演,我可以在脚上 挂上铃铛,头上戴上鹿的脑袋那种头盔。”

  露娜要扮演的是北方雨神赛亚塔莎,他因黑白面具右侧伸出的巨大弯角 而被称为“长角”。 他身材魁梧, 身穿白色鹿皮衬衫和蓝白相间的短上衣, 一手拿着弓, 一手拿着鹿骨拨浪鼓。

  传说第一批科耶姆什人是希万尼(太阳之父)的一对儿女的后代。 他派他的孩子们去帮助祖尼人寻找“中间之地”, 但男孩却与他的姐妹发生了性关系。 她生了十个孩子, 第一个很正常, 将成为雨神的先祖。 但接下来的九个却是畸形的, 有的行动呆滞,有的精神失常。

  有的,脚长成人鱼尾巴的奇怪形状……

  露娜……已经知道答案了。

  ***

  所有的河流都在流淌,你不知道哪些直流会交叉。黛娜不知道露娜是怎么得到答案的,她们的河流不同,但可以听见彼此哭泣的水波——当露娜强忍住脚趾头的颤动,拼命克制自己认真地跳着舞,口中还语气平静地解说着祖尼人各种面具的含义不同,黛娜的心里很苦涩。她无法感受,这个坚强的女孩是如何在知道真相后,还可以这么认真地跳——或许和热爱芭蕾的蒂娜一样,露娜也是个真正的舞者。

  想说破真相的她错了吗?

  想掩盖真相的蒂娜又错了吗?——这个谜底真的是一捅就破,再努力掩饰也没有意义。

  真相中的露娜,她又错在哪了?

  或许,错的是她的父母。

  可是,乱伦,哪怕明知故犯的乱伦,就真的绝对是错吗?如果太阳之父的儿子和女儿不乱伦,雨神又从何而来?

  当露娜的父亲与母亲重新相遇的时候,两个人其实都失去了继续生活的希望,——唯一值得她牵挂的父亲死了;而他一生奋斗的目标都已消失不见,而且911恐怖袭击的冲击勾起他一直以来刻意埋藏的记忆——婴儿在湄公河畔听到的一轮轮枪声与爆炸。第一夜尝到的治愈的药,是引诱他们第二夜的毒,他们恐怕是明知故犯的,都失去希望的二人,用一场乱伦,把希望在下一个生命身上点燃。

  心潮澎湃,黛娜忽然伸手,抓住露娜,狠狠拖着她,跑下了舞台。她知道,这一定是一个迷宫,或许是叙述的迷宫,或许是命运的迷宫,但不论是什么,她都不能把露娜留在这里。

  两人一起跑,从一开始黛娜拖着露娜到后来两人手拉手。

  太阳已经落山了,今天就是黑金丝雀在这个天体营的最后一天,她决定,用一场仪式来收场。

  木屋里,二人喘着气,

  “让我,真正成为,你的母亲吧。”黛娜拖着露娜的手说。“让你真的进入我的身体,再从我的身体里出来,完成这样的仪式。也让我,让我真的拥有你一次……”

  ***

  这是现实,两个女子手拉着手,在简陋的双人床边站着。她们一直以来都是没有衣服遮挡的,她已经早就熟悉了她的乳晕,正如她的眼光一次一次扫描记录了她三角区的形状。

  洁白的短裙放在床边,黛娜主动放弃了最后一件衣物,她听到露娜沉重的呼吸声,而露娜也趁着呼吸吞下空气里慢慢飘散开的,来自黛娜下身的麝香味。时间是停止了吗?每一声呼吸都在享受,每一下心跳都在等待。是谁在等待谁?

  不,时间没有停止,木屋门外一阵一阵的捶门的声音,打破着这种平静,是谁在哭?是谁在喊。是谁失去了心爱的玩具吗?还是谁无法原谅自己的失败。

  鼓声一般的捶门声消失了,然后周围变得寂静。她们四目对望,想从对方眼里看出坚定——因为随后的路,需要一起走,一起走得很坚强。

  她们的爸爸,她们的妈妈也曾经面对这样的选择,被乱伦的诅咒压得无法呼吸,被命运的残酷逼得自残,生命就像是被锁在笼中的黄金鸟,你用一辈子的力气去挣脱,等到终于破笼而出时,已经没有了力气飞翔,于是你缓缓走向草丛,慢慢蹲下,你已经看不见了,你的翅膀从未被季风托起过,你的双眼从未鸟瞰这个缤纷世界,你的歌声从未为自由的同伴欣赏,你慢慢走进黑暗的草丛,蹲下……

  黛娜慢慢走向黑暗的丛林,她蹲下。

  第一口,亲吻在两条丰满的腿之间,她在感谢,谢自己的母亲——是她给了她生命。她亲吻,吻女人的第二副嘴唇。

  露娜的头往后仰,她看到了满天的星辰,明明在屋里,却仿佛站在世界的屋顶。她明白星星都是有故事的,当宙斯变成天鹅,新生命就会诞生。当生命终结,新的轮回就会开启。当流星划过天空,就会有恐龙死去,也会有很多很多的鸟自由飞翔在天空。

  生命并不是轮回,而是所有的生命都在缠绕,都在交叉——于是她慢慢张开了双腿,等待着自己的生命被另一条生命缠绕。

  背景音乐:淋浴堂

  E调

  55— 31353- 55— 31353- 56— 667-53-

  3355ii 3^3^ 6- 77i2^2^2^43-

  335566 3544- 6677i2^753—

  黛娜的舌头化作了生命,和露娜的生命纠缠在一起,当舌尖滑过湿润的小仙女,微微颤动的肌肤,仿佛在发出邀请。

  插曲《圆谎》

  作曲:Eric Kwok,填词:淋浴堂,演唱:容祖儿

  33- 355ii 44-

  现在你是我一生最爱

  44-4567755

  悲伤却又怎么能掩盖

  65365534ii-

  你问我多少秘密愿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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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那都是命运的意外

  ……

  深棕色长发的女子虔诚地跪坐在露娜的两腿之间,她的两只手搂着她的腿,托着她,就像是在托着一轮圆圆的明月。你是阳光我是月……不知为何,露娜耳边仿佛也想起了这首一遍一遍吟唱的世界名曲,你照耀着,我才诞生……她不怨恨她的父亲,也不再怪她的母亲了,是的,她埋怨过,埋怨的时候她就吃个不停,把自己吃撑了胖熊。她也纠结过,纠结让自己寸步难行,每次听到蒂娜讲她的人生,在多少挫折中一次一次心灰意冷,露娜就想哭,想扇女友的耳光,至少你尝试过,体验过,而我,枯燥的人生里,什么都没有……

  而现在,她也有了——这位女神跪在地上,用那充满奇迹的舌头在她这凡女俗体的阴道口上吮吸着。她告诉她,她要做她的母亲,她在邀请她,进入她的身体。而露娜,还根本没有答应。不是因为她腼腆,不是因为她高冷,只是因为,她是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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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只是一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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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所有勇气都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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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抱着彼此的秘密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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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在梦里再和你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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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脱掉那虚伪

  ……

  黛娜仰着头,用嘴唇分开女儿的两片小阴唇,让小小的阴蒂落在唇间。感谢上苍,让她拥有这样的体验。用虔诚跪拜的姿势奉献女儿,是为自己在赎罪——她的罪,是将这条生命带到这乱世,让她遭受七灾八苦。她的恶是自私,因为自己对人类的失望,把不切实际的希望强行加载在下一代。她用亲吻代替道歉,下嘴唇一努一努,打湿那片芳草地。

  第一口滑嫩的阴道液流入黛娜口中。她紧闭上双眼,细细品味,这么多的苦涩和酸楚随着口腔一点点化作淡淡的甜。她的舌头慢慢退了出来,长长地呼吸,她跪在那里,感受着女儿的阴部在自己的脸上贴着,那种有一点点烫的温度。

  然后,她们分开了。露娜推了一步,蹲下,搂住瘫软的黑金丝雀,把她整个人熊抱,拽了起来,直接扔在床上。她的力气很大,可以说让黛娜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威压。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女儿正要去拽她脚上的黑皮靴——那两只靴子是黛娜现在身上唯一的遮羞物了。

  “不要!”她忸怩地挣扎开。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露娜爬上来,就像一坨肉山,把娇小的黛娜险些压扁。

  “我我我!不……求你了,好不好。”她语无伦次,只好伏低做小的姿态求饶。

  这样可爱的一位女神主动要做自己的母亲?露娜已经是心花怒放。她扑上去,把黛娜翻了个身,轻轻地用大巴掌揉着她的翘臀。“你喜欢穿着靴子做爱吗?”

  羞红脸的黛娜只好把脸完全塞到枕头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我,真的要做你身上的那个哦。”大胖熊把乳房直接压在健美女子的背上,揉搓着她,就仿佛在蹂躏她一样。她太开心了!要知道每次和蒂娜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对方干她。但是开心归开心,她不会把这么娇小的黛娜干坏了吧?

  被女儿又粗又壮的手指头揉搓着臀部,顺着臀缝往下,黛娜整个人都瘫软了,她努力挪动,主动配合起来,早已湿润的阴部被一划就分开了,然后就是第一下——捅。

  眼冒金星,差点哭喊出来——捅歪了!

  这个女儿,是个菜鸟新手吧。

  黑金丝雀的两腿都哆嗦起来,不行了,她要憋不住尿了。——原来这大胖熊别说不懂技巧了,她居然直接插进去两根手指头,不行啊!前戏还不够呢!快吻我啊!黛娜疯狂挣扎,却被露娜一屁股坐在腰上,差点背过气去。

  堂堂的黑金丝雀,人生第一次感到无助。她再一次蹬腿,却被露娜直接抓住小腿,往回掰,差点脱臼。露娜又要脱掉她的靴子,这一次黛娜哭了出来:“你说话不算!呜呜呜~”

  露娜急忙放开手,她只是开玩笑逗她的,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她急忙挪开屁股,小心地把黛娜翻过来,美丽的深棕色头发女子双手捂着脸,泪如雨下。——一半因为疼,一半是因为生气。

  “好了,好了,好妈妈。”露娜不知道怎么哄她才好,附下腰,一下一下亲吻黛娜的乳头,直到两只乳头都硬起来,又湿又硬。乳房在呵护下有了反应,女儿怀里的母亲不再哭,而是咬着嘴唇,看着她左右忙活。最后黛娜伸手摸着露娜的脸,两只手一起捧着她,就像捧着自己一生的挚宝。她小声对她说:“我的包里有一根假阳具,你去把它戴上,然后进我的身体里来。”

  露娜的膝盖都软了,这么麻酥酥的声音,说着这么诱人的话。

  黛娜的手指头按在女儿的鼻子上,“你根本不会做女人,干脆去做蠢男人吧!”女人和女人做爱,讲究的是节奏,要从搂抱开始,互相传递体温,然后轻抚对方的后背和大腿,让彼此的呼吸节奏加快,找到契合点后才开始脱衣,因为衣服一脱会凉,节奏会打乱,只有彼此懂得给对方升温,才能让情欲绵绵继续。女女做爱,就像是在爱自己,就像是教对方如何爱自己,两对唇要懂得如何接吻,要懂得互相接吻。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一点点教露娜,但是今晚夜深了,只能让她做男人了。

  哎。

  黛娜又抓住对方,警告道:“记住,不要脱我的靴子!我会主动为你脱掉的,但不是今天。”

  露娜的眼睛都瞪大了,这位女神说什么?她会为自己主动脱的!今天真的是太幸运的一天。她急忙点头。

  女儿翻下床,去找母亲包里的好东西,黛娜偷偷看她一眼,脸一红,希望可以一辈子瞒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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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一生陪着你

  2^i62^i2^3^5^-

  就可以一生瞒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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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锁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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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会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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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关系如梦幻才完美

  ……

  再一次看到自己熟悉的假阳具,黛娜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她自己的发明,也是用在自己身上的试验品——可变尺寸阳具辅助。

  简单说,就是会根据佩戴者的性别、体质来调节。女女佩戴的是双头模式,女男佩戴时是肛交模式,角度不同,刺激点不一样。

  现在阳具根据露娜的体质数值反馈,变得硕大无比,而且加长了!

  “这这这~”发觉自己被自己坑了的黛娜,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会知道露娜一听说可以真的操她,就变得这么兴奋啊!

  女英雄不能这么投降。黑金丝雀牙一咬头一扬,直接两腿分开,“进来!”她恶狠狠地说。

  露娜不傻,这么粗的龟头,直接捅?她可是知道男人怎么做爱的,都是从玩女人的乳头开始的。

  所以她爬上来,保持悬空,不把身体压在黛娜身上,而是贱贱地悬空半尺趴着,她晃着腰,“啪啪啪”大大的乳房坠吊着甩动,像两柄大锤,直接砸得黛娜的乳头东倒西歪。

  “啊啊啊~~~”黑金丝雀又气又恨,被刺激得双腿乱蹬。

  她的阴道已经湿了,很湿很湿,如果再被玩弄,会喷出来的。

  这是一场仪式,不是欢爱,她不能贪乐,她不能淫贱。日后她和她还有很长的一生要走,日后她会和她享受性爱的乐,情趣的愉快,但不是今天。今天是一场仪式,是必须要完成的赎罪。

  现在身材娇小的她被完全压住了,两条腿大张,被压成一字马,佩戴在女儿下身的假阳具恶狠狠地晃着,龟头按着她的阴部。黛娜咬紧牙,心中想,如果你第一下蠢得捅不进来的话,我一定会踢得你的脑袋再大一圈!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额头先顶在一起。露娜轻轻哼了两声,“嗯~嗯~”

  “嗯嗯嗯!”黑金丝雀急忙回答。

  “嗯??”露娜不知道她是啥意思。

  “嗯!”黑金丝雀脸一黑,不是你问我洞有没有找对吗?

  ……

  露娜张开嘴,轻轻把嘴唇贴在黛娜下巴上。她知道,这一下会很疼。

  黛娜嘶嘶喘气,她知道的。这是她求来的——要做这个女孩的母亲,就要做好把这么大的家伙分娩出来的勇气。她没有经历过分娩之痛,就要用这么痛的领悟来补偿。

  可是,我不想弄疼你啊。黛娜看着露娜的眼睛——她仿佛在这么说。

  黛娜最后看了她一眼,心一横,点了点头,“进来~”

  两个女人飞快地朝一起运动,两幅臀部就像是冲向一起,紧紧拥抱!

  灵魂被撕裂的疼,嗡嗡的声音在耳边让她瞬间失去了知觉,然后,那个女歌手的歌声在她被塞满的身体中突然响起,灵魂被歌声包围着,被拥抱着,被一次一次撞向墙壁——黑金丝雀知道,那是自己的阴道壁在被冲击。灵魂已经麻木了,任凭歌声抱着,生出大大的白色翅膀,一次一次拍打着,飞着,再被狠狠撞向肉壁!

  灵魂回荡,歌声回荡,一直回荡——

  2^i52^i2^3^5^-

  我只想一生守住你

  2^i62^i2^3^6^5^-

  就算这一生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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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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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都变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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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你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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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用心

  3^2^67i

  不敢告诉你

  ……

  (13)

  【尾声】

  露娜轻轻把怀里的女孩放下。这名女神终于成了自己的母亲,而她也被自己操得很疼很疼。自从假阳具拔出来,她喷了很多,染湿了床单,嘴里也吐着白沫。成为母亲真的是那么辛苦的事么?露娜抱着她,仿佛抱着自己这一生。娇小的女神,细细的骨骼,让她忍不住想要亲吻。是的,这就是母亲——她挡在你的身前,比你受更伤的罪,吃更多的苦,忍更深的痛。“你明天要走么?”这么地问,并不是两个做完爱的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而是终于建立了一生关系的二人的寒暄。“房,哦,房,退,退,车,哦,车……”

  被自己一通折腾,居然变成婴儿一般的母亲,她口齿不清的样子令露娜心疼。好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她。露娜分辨她的意思,大概是说,房子要退了,意思是,她这次来天体营已经完成了任务。退房简单。至于车?嗯,被那么粗的假阳具贯穿了两个小时,明天一早肯定是疼得开不了车了。周六下午演出,之前有时间,露娜可以开自己的车把她送到镇上,或者明天让蒂娜自己演出,她一早开车送妈妈回纳瓦霍保留地呢?坦白说,露娜还没做好那样的心理准备。而且,车……对哦,把妈妈送回去了,她停在停车场的车怎么办?要不,还是自己掏钱,让她多住两晚,把下面养好……

  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露娜把母亲轻轻放下,给她拉过来薄被子盖上,只让她脚上那两只黑皮靴露在被子外面。然后她大大方方地起身,拧开了门锁。

  蒂娜走了进来。

  她没说什么,也没表态什么,空气里弥散着情欲的味道——阴道液、汗液、甚至带着尿的味道。她眼光扫了扫,看到床头柜上的假阳具,什么都明白了,最后她的眼光扫过那蜷缩在被子里的柔软的一坨,还有那两只特意伸在床沿外的黑皮靴。

  淫娃!母狗!女巫!

  蒂娜的眼神和不说话的态度表明了一切。露娜很不高兴,这些,都是她做的选择。

  “请你尊重她,她是我的妈妈。”她平静地说。

  谁料蒂娜瞬间心态爆炸了,“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你是爱我的人。”露娜回答,“也是我爱的人。”

  空洞的回答。蒂娜去抓她的手,那姿势动作,让露娜觉得,要不是这里是天体营,她被抓住的可能是脖领子。

  “我一直在保护你!”蒂娜吼道。不论是这个舞团的工作,还是各种方面,其实都是蒂娜在运作。露娜基本没有受过什么正常教育,是很难社交的人。蒂娜无法接受,自己放弃了一切来到这里给二人找到的栖息地,现在居然因为冒出来一个“母亲”,露娜就可能打算要抛下自己,回归她们的部落。

  纳瓦霍族现在的总统也是一个越南混血,也是父不详,但不代表露娜的身份曝光后,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乱伦是禁忌,乱伦的产物是怪胎。

  没想到,这个女巫!竟然勾引露娜,以毒攻毒一般,用一场乱伦来打破她的心魔……不!这不是治疗!这是,蛊惑!这个女巫,是皮行者!

  忽然,蒂娜盯着缩成一团的如小动物一般无辜的黛娜,盯着她不合时宜,在床上都穿着的黑皮靴,脑子嗡地一声!她想起来了!那一天清晨,当她看到黛娜从皮划艇上下来的时候,那种奇怪的违和感。——不是因为黛娜上身穿着救生衣却光着屁股的奇怪装束,而是——她的鞋!

  那天她穿着水鞋,垫着脚跟,几乎是趴在地上一样推皮划艇。——在前面帮忙拉皮划艇的蒂娜,有一会儿看到露娜的脚弯曲成奇怪的角度。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现在回想,从来从来没有一次看到过黛娜脱掉靴子。

  皮行者……可以变成人的动物,披着皮,像动物一样四只脚走——纳瓦霍狼!

  “露娜!你被蛊惑了!你中了皮行者的邪!”黑皮肤的切罗奇与纳瓦霍混血大声提醒自己的半个族人,这一次她不是以女友的身份,而是纯粹地感到害怕——纳瓦霍狼是一种恐怖的恶魔,几乎所有在纳瓦霍保留地发生的罪案,谋杀、绑架、爆炸,都是纳瓦霍狼蛊惑的结果。

  露娜却摇头,以失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恋人。她没想到,嫉妒让她变得这么丑陋。

  蒂娜的心跳停了半拍,她无法忍受这样的眼神,她的心碎了。她扑向床边,一把抓住黛娜的黑皮靴,狠狠地扯下了一只,然后是第二只。然后,她狂笑着,“啊哈啊啊,哈哈哈哈!”

  黑金丝雀一直不脱的皮靴下面,藏着的,果然是两只畸形地如狗一样的脚。

  毛乎乎的,每只只有四根脚趾头,而且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被这样的笑声吵醒,黛娜看到蒂娜手里拿着的东西,瞬间醒了。“还~还~还~我”她虚弱地说。

  “纳瓦霍狼!我们中间藏了一只纳瓦霍狼!”蒂娜大声呼喊,仿佛要全世界都知道。

  “求你了,蒂娜,别这样……”露娜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过去,把缩成一团的母亲抱在怀里,紧紧抱着。——是啊,她和母亲乱伦,她的母亲乱伦,她的母亲是皮行者,纳瓦霍狼,又怎么样?

  看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人,蒂娜真的无名火起。

  一切秘密都暴露了,黛娜躲在女儿怀里,两只脚往女儿的乳房里钻,想要藏起来。

  她一直嘱咐女儿不能脱掉她脚上的两只长皮靴,说那是她绝对的底线。两只看起来很宽松的皮靴,显得她的脚很修长。只有极少的人知道,黛娜的两只脚,是狗爪子。

  其实除了绿箭侠之外,戴安娜也知道。

  黛娜把她睡了之后,把一切都展示给姐姐,把能踩出梅花瓣的小小狗爪子放在她手心。甚至大胆地套着拖鞋,一起跑到廉价汽车旅店的饭厅里吃早饭,玩心大发地甩了拖鞋,把狗爪子直接伸到神奇女侠的睡袍下面,在她两条大腿之间挠。

  那是情趣,是姐妹相认后互相的信任,野外露出的紧张与喜悦都是基于信任感的。

  黛娜从来都不是恋脚癖,在她眼里,人类最丑陋的部位,就是脚!

  她的脚在她眼里才是美的,四根脚趾,平时放在高跟靴里,跖悬着,跗关节踩在靴跟上,丝毫看不出和人类的区别。双手着地的时候,只有后足着地,跖垂直支撑,让身体前后完美高度平行,可以极速奔跑。小时候她就常常脱光了,在月光下跑出去,和那些土狼打一架,然后天亮前咬着两根狼毛当战利品,开开心心四脚蹦着跑回帐篷。

  长大后,黛娜控制了很多。她常常记着老人的话:“要克制住coyote的欲望,才可以成为人。”

  一只为自己的狗爪子骄傲的她,现在慌了。她有女儿了,她怕女儿嫌弃,她更怕女儿因为自己的狗爪子而被别人嫌弃。

  因为蒂娜大喊大叫,有几个木屋已经亮起灯,甚至拉开了门。来不及了!

  怎么办?现在着急的是露娜,她可以推开蒂娜跑出去,找到母亲的汽车,带着她走。——哪怕这样代表着抛下蒂娜,抛下自己好不容易拥有的有收入的生活。

  她的乳房下传来一阵痛,是黛娜在踢她,“窗……户”她有气无力地说。她不能拖累女儿,她要自己逃!哪怕变成狗一样逃出去,至于留下的车子,她有办法。

  露娜还在犹豫,黛娜又催促她一次,并且说:“来……找我。”

  大胖熊冲过房间,直接撞开了窗户,把全身赤裸的黛娜直接扔了出去。——当蒂娜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追!纳瓦霍狼!”她大声喊。木屋那边有人抓着猎枪跑过来,虽然赤身裸体,但是还套着打猎的长靴。大胖熊堵在门口,不让人进来,不让蒂娜出去。

  “狼在哪里?”两个男人喊。“那边,月亮那边!”蒂娜大声指挥。

  四脚着地,黛娜在飞快奔跑,从墙边窜到花台,然后钻过墙。该死!跑错路了。

  全身灰黑的小狼听到两侧都有人跑动,她被包围了。

  抬头望,圆月!!!

  该死,把日历记错了,今天是圆月!提前了一天。圆月夜她会现形——这是她杀了自己的父亲海鹰之后的诅咒。

  该死,怎么办?

  忽然,黛娜想到了。她不仅是杀了海鹰,她,还吃了海鹰。

  就在人们从四面赶来的关头,夹在花台和墙之间的黑色小狼忽然发出了一声超声波频率的嘶鸣————————————————

  所有人都头脑一阵发麻,一只黑色小鸟瞬间起飞,窜上了天空。

  小鸟张开翅膀,急转,扑向停车场。

  她发出了第二声超声波嘶鸣~~~~~~~~~~~

  那辆红色的丰田塔科马皮卡车,仿佛是接收到了命令一般,车灯闪了一下。

  然后,整辆车的外壳都开始缓缓移动,车盖、挡泥板、包括车头,各种部件仿佛拆开了一般,缓缓移动,重新拼起来。最后,车牌的字母变了。

  第三声超声波嘶吼—-~~——~~~~~~~~~

  收到这二进制编码一般的指令,车子闪了一下,变了颜色。

  红色塔科马皮卡车不见了,出现在原地的变成了一辆银色道奇公羊!

  就是进门那天在黛娜前面登记进场的车子!车型一样,牌照也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黛娜总是要开一辆毫无性能优势的塔科马——她的变身魔法车。

  像以前数次完成车辆伪装后,小鸟一挥翅膀飞出了围墙,车子的事明天再解决,找个人混进来把车开走就好了。

  小鸟使劲飞,这个天体营没有任何让她值得留恋的,什么拥抱自然,搞得跟政治正确一样自负又无聊,无非是在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面前增加对自己的满足感。她不喜欢。

  她就这么飞过了莫哈韦谷,有一只傻乎乎又好色的黄脑袋霸鹟看见黑脑袋的金色小鸟飞过去(是的!在人类眼里黑色的小鸟在霸鹟眼中却全身闪现着金光!),兴奋起来,觉也不睡了,挥着翅膀在后面追赶。

  黛娜听到身后那好色家伙的淫荡的叫声,一皱眉。你啥意思?今早上没看够?大晚上还想再看我的屁股?

  月亮光光,月亮光光,月光下,光屁股一头黑的黄金鸟就这么被黄脑袋的色鸟一路追着,奔往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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