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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传(暖小圆传)】(5中 1)
作者:xumingdaren 2025/05/10 发布于 sis001 字数:27368
第五章 堕落的开端-轮奸(中1)-深渊
前言:亲爱的狼友哥们!本狼码字这事儿吧,说新不新说旧不旧。还记得2020年那会儿,头回跟麻友一起扛枪干翻一个骚浪女大学生的实战写成了小黄文,卧槽当时写得比真刀真枪还刺激!后来就上瘾了,把这些年睡过的极品妞儿攒成《慕蓉传》、《背德雨楠骚浪记》,还有现在这篇《小圆传》——不过前两篇都在我WPS云盘吃灰作为自己的珍藏炮架,为啥不发?那改起来真比让三个妹子同时高潮还难。
这次《小圆传》纯粹是看到个让我鸡巴梆硬的妹子,脑子一热就开冲了。你们就当是我意淫的漫威宇宙,所有妹子都能串场互动。至于《轮奸》这篇,前年就写好初稿了,当时就图个爽,直接把《我被轮奸一夜的经历》查找替换改个女主名。结果改着改着就撸,撸完接着改,前前后后撸秃噜皮三回也改了三回,现在这版虽然不算最具撸点的,但好歹觉得符合人物设定和剧情发展了(以后可能随撸随改!)
最后说点掏心窝子的:本狼写黄文一不为恰饭二不图出名,纯粹是现实里玩不了这么野——群P真怕病啊!在键盘上放飞可比戴套干炮爽多了。行了不逼逼了,各位老司机系好安全带,这就发车!欢迎各路大神随时拍砖点评!
以下是正文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挣扎着醒来。
头痛欲裂,浑身像被碾过一般。我努力支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抬手都困难。
浑身滚烫,仿佛体内有一把火在燃烧。我的喉咙干渴得像沙漠,每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
“水…”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宿舍里空荡荡的,室友们都回家享受周末了。只有我一个人躺在这孤寂的房间里,无声地忍受着高烧的煎熬。
我偏过头,费力地看向床头柜。
那里放着我的水杯。
我伸出手,颤抖着去够。
指尖刚碰到杯壁,手腕一软。
“哐当!杯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响声。
冰冷的水泼洒开来,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看着那摊水,昨晚浴室里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那些下贱的姐姐们、那些放纵的幻想,还有肮脏的自我安慰…
我猛地闭上眼,想把那些画面甩出去,却只感到一阵更强烈的天旋地转。
“该死…”我无力地骂了一声,感觉身体被彻底掏空了。
昨晚从夜店逃回来,我在冷风中狂奔,又在热水中泡了那么久,还哭得几乎虚脱。
现在我付出了代价——高烧来势汹汹,而我却孤立无援。
手机呢?我艰难地扭动脖子,看到它孤零零地躺在床铺的另一头。
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却像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再次尝试伸手,刚探出去,眼前就一阵发黑,手臂无力地垂落。
彻底放弃了。
我瘫在床上,睁着眼,茫然地盯着蒙尘的天花板。
孤独感像冰冷的蛇,一圈圈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
没人知道我病了。
没人会来。
阿文在几百公里外实习,爸妈远在家乡,至于慕姐她们…她们都他妈不是什么好人。
“不要想了…”我对自己说,可那些画面却像跗骨之蛆,在滚烫的脑子里反复播放。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陷入了昏迷。
混乱、混沌——福伯那邪淫丑恶的刀疤脸、黑包哥的胖头脸、慕姐和她妖艳的小姐妹们,小楠姐和那三个老男人…最让我恐惧的是,某些混乱的片段里,主角变成了我自己…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把我从混乱的梦魇中拽了出来。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窗外的阳光已经不那么刺眼,看样子是下午了?
“谁?”我的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门没有锁,被轻轻推开了。
吱呀一声。
一个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轮廓有些熟悉。
这声音……
是慕姐!
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挣扎着想坐起来。
但刚抬起一点,脑袋就像要炸开,眼前一黑,又重重摔回枕头里。
“天哪,你怎么烧成这样?”慕姐几步冲到床边。
她的手贴上我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随即她的手就被滚烫的温度吓得缩了一下。
眉头立刻皱紧了。
她今天没化妆,穿着简单的鸭绒外套和牛仔裤,看起来比平时朴素许多。但即使如此,她那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依然无法掩盖。
“你怎么……来了……”嗓子干得冒烟,声音破得我自己都听不下去。
“昨晚你那样跑出去,不放心。今早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就过来看看。”她眼里是急切和担心,不像是装的,可我信不过她。
“滚…出去…”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用尽了残存的力气。
慕姐愣了一下,脸上的担忧变成了不解。
“小圆?”
“滚!”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吼了出来,“别他妈假惺惺的!你们都一个德行!下贱!滚出去!”喊完这一嗓子,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一阵腥甜。
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得我眼前发黑,天花板都在转,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晕过去。
我的声音在宿舍里回荡,随即引发一阵猛烈的咳嗽。
头痛欲裂,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慕姐没动,也没生气。
她就那么站着,看着我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神复杂,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很低,“和我以前……”
她没说完。
和我以前什么?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烧糊涂了,听岔了。
但脑子太痛,没力气细想。
我扭过头,闭上眼,不想再看她。
眼泪却不争气地往外涌。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呜咽声溢出来。
“我去买些退烧药和吃的,很快回来。”慕姐的声音很轻柔,随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好像帮我掖了掖被角。
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
宿舍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我粗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咳嗽。
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浸湿了枕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心里揣着干净又简单的念想。自从福伯…想到福伯那张脸,我的胃部一阵痉挛。那黏腻的银蛙膏,那些不堪入目的录像带,那些被迫承受的屈辱……他把我原本的世界砸了个粉碎。
我曾天真地以为自己逃出来了,可以重新开始。
可昨晚的一切,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醒了我。
我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
我的思想,也被那些肮脏的东西污染了。。。。。。
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再次被推开。
慕姐拎着好几个塑料袋走了进来,袋子相互摩擦,发出哗啦的声响。
“我买了退烧药,还有粥和水果。”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平静了些,“你得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才能吃药。”
我像具尸体一样瘫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那块陈年污渍。
慕姐没再管我的反应,自顾自地放下袋子。
她从里面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瓷碗和勺子,又拧开一个保温盒的盖子。
一股带着海鲜味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充满病气的宿舍里。
是我爱吃的瑶柱鲜虾粥。
“先吃点东西。”她又一次坐在床边,床垫陷下去一小块。
她舀起一勺温热的粥,小心地吹了吹气,递到我嘴边。
米粒饱满,虾仁粉嫩,还点缀着翠绿的葱花。
我死死地闭着嘴,猛地把头扭向另一边,脸几乎要埋进枕头里。
“你生我的气,我理解。”
慕姐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无奈。
“但现在退烧最重要,小圆。”
她的耐心好得有些反常。
“你可以讨厌我,可以骂我,可以等病好了再跟我算账,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她的语气里没有虚假的温柔,反而有种我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近乎直白的关切。
这让我心里更乱了。
“为什么…非要回来找我?”
我从枕头里闷闷地问,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因为我担心你。”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
“而且,昨晚你那样跑出去…那个样子…”
她的话尾拖得有点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
“很像一个人…”
这句话像根针,扎得我猛地转回头,瞪着她。
慕姐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面流淌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甚至有那么一点点…脆弱?
“小圆,我知道你现在脑子很乱,也很害怕。”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认真。
“你昨晚可能…确实感觉到了些什么,一些让你不安,甚至让你觉得自己变了的东西。”
她说话不紧不慢,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我需要你知道,感觉到那些,不代表你就必须真的成为那样的人。”
“不是所有掉进泥潭里的人,都会选择在里面打滚。”
“每个人都是有选择的。”
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也有。”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敲击着我心中某道紧闭的门。
选择?
我还有选择吗?
身体里那些陌生的骚动,脑子里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福伯,黑包哥,昨晚那个自己……
它们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我,要把我拖进不见底的泥沼深渊。
慕姐凭什么说得这么轻巧?
她不也一样,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把身体当工具,把感情当游戏。
她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一股混杂着屈辱、愤怒和自我厌弃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
“选择?”我冷笑,声音嘶哑难听。
“说得真好听。”
“你们这种人,不就是靠着张开腿往上爬吗?”
“享受被男人玩弄,享受他们随便操你们,觉得很得意是不是?”
“觉得拉我这种.......”
“干净”二字卡在齿间。
“反正你们都是一群贱女人!”
“骚货!”
“真他妈贱!”
我几乎是用尽了肺里最后一点空气吼出这句话。
慕姐脸上的从容终于消失了。
那双总是带着点玩味和掌控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晰的受伤。
她好像被我的话烫到了,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最后归于一种复杂的平静,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轻轻将药和粥放在床头柜上,动作很轻。
“药和粥都在这里。”
她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份刻意压制的平静,反而更像一种失落。
“希望你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慕姐站起身,她今天穿的鸭绒外套显得有些臃肿,少了平日里那种凌厉的性感,反而透出几分脆弱。
“如果需要任何帮助,我的电话随时等着你。”
她转身,慢慢走向门口。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反而涌上一股更深的恐慌和落寞。
凭什么她还能这么冷静?
凭什么她还能摆出这种姿态?
怒火再次毫无道理地蹿了起来。
我猛地抓起床头柜上那瓶还没开封的退烧药,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她的背影狠狠砸了过去!
“滚!”
药瓶带着风声,呼啸着飞向门口。
“唰——”
塑料瓶擦着慕姐的肩膀飞了过去。
“砰!”
药瓶重重撞在宿舍的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瓶盖被撞开,白色的药片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像骤然降下的一场冰冷的小雪。
慕姐的脚步停住了。
她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能看到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空气死一样寂静。
几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没有回头。
只是非常非常轻地吸了口气,声音带着一种被强行压下去的哽咽。
“小圆……”
她的声音很轻,像叹息,又像耳语。
“无论你信不信……”
她顿住了,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
“我只希望你……”
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
“不要……”
“……像我……”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几乎散在空气里。
她抬手,有些僵硬地拉开了门。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她的身影。
走廊里传来她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却每一下都像踩在我混乱的心跳上。
我躺在床上,身体不自觉地发抖,分不清是高烧带来的寒意,还是内心无法平息的震荡。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滚落,浸湿了枕头,可我连抬手去擦的力气都没有。
空荡荡的宿舍里异常安静,只有我压抑不住的低泣声在回响。
我费力地摸索着拿起旁边的手机,冰凉的屏幕刺痛了指尖。
屏幕亮起,显示着一长串未接来电,足足二十多个。
阿文的,慕姐的,妈妈的,甚至还有…飞宇的。
手指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手机。
我先点开阿文的对话框,输了几个字:“昨晚睡太早了,手机关机了,刚看到。”
又用同样的说辞回复了妈妈。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慕姐的名字,点击,拉黑。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接着是小楠姐,依依姐,瑶瑶姐……所有昨晚在“蓝色妖姬”里见过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拖进了黑名单。
指尖悬停在飞宇的名字上,我迟疑了。
他不一样。
至少现在,他还不一样。
我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信息:“我有点感冒发烧,在宿舍躺着呢,别担心。”
发送成功。
做完这一切,一阵强烈的虚弱感瞬间席卷了我全身,好像刚刚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手机“啪嗒”一声从无力的指间滑落,掉在被子上。
我闭上眼,意识开始模糊。
昏沉中,慕姐离开前那句轻飘飘的话又钻进我的耳朵——“不要……像我……”
什么意思?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要像她?那她为什么要把我往那种地方引?
是她脑子不清醒说胡话,还是我烧得太厉害,出现了幻听?
一个个问号在脑子里打转,却找不到答案。
高烧像无形的火焰,灼烧着我的身体,也吞噬着我的理智。
意识再次沉沦,我又一次坠入了那个光怪陆离的噩梦深渊。
眼前不再是宿舍的天花板,而是变成了“蓝色妖姬”那个昏暗奢靡的包厢。
那些模糊的,令人作呕的画面再次涌现,而那每一次,主角都是我自己。
我看见自己跪伏在冰冷的地板上,赤身裸体,像个等待祭祀的牺牲品,卑微地张开嘴,等待着……等待着什么?
无数模糊的男性面孔在我眼前晃动,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不!这不是我!
我在心里疯狂呐喊。
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深处涌动着一股陌生的、令人羞耻的渴望,仿佛被下了最恶毒的咒语,迎合着那些肮脏的目光。
“不,不要这样!”我在梦中拼命挣扎,想要逃离。
但四肢像是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住了,手腕,脚踝,甚至脖颈,都被名为“欲望”的枷锁牢牢钳制,动弹不得。
黑暗中,仿佛有声音在低语,带着嘲弄和诱惑。
“接受吧,这就是你的命运。”
“这就是你的归宿,你的牢笼,你的深渊。”
那声音变幻莫测,时而是福伯那看似温和实则暗藏算计的语调,时而是慕姐那故作轻松的调教,时而是小楠姐她们娇媚的嬉笑,甚至……还有我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苦笑。
荒诞离奇的幻影如同毒蛇,冰冷滑腻地缠绕住我,将我一点点拖向更黑暗、更黏稠的泥沼。
我的灵魂在尖叫,在这座用欲望和羞耻构建的牢笼里,发出无声而凄厉的哭嚎。
烧总算是退了,身体轻快了些,但脑子里的浑浊感却像黏在颅骨内壁的污渍,怎么也刮不干净。
翻开英语精读课本,密密麻麻的单词像一群扭动的黑色小虫,怎么也钻不进眼睛里。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眼前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闪过夜店那晃眼的灯光,还有下楠姐蹲下的身影。
甚至……还有……
我猛地合上书,发出“啪”的一声闷响,试图驱散那些念头。
手机屏幕亮起,是阿文的视频通话请求。
我深呼吸,整理了一下头发,努力挤出一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表情。
“宝宝,好点没?”阿文放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似乎是他的实习宿舍。
“嗯,退烧了。”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
“我就说嘛,我们小圆身体棒棒的。”他笑嘻嘻地说,“就是视频里看着脸蛋还是有点没血色,是不是想我想的?”
“少贫嘴,”我扯了扯嘴角,“你那边怎么样?”
“别提了,项目出了点问题,估计要忙到十月中下旬才能回去了。”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沮丧。
我的心往下一沉,像被一块湿冷的石头压住。
十月中下旬……那意味着整个十一假期,我都得一个人待着。
“怎么了宝宝?不开心啦?”阿文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沉默,“我保证,一忙完立马飞回去补偿你,带你去吃上次说的那家烤肉店,好不好?”
“没事,你安心实习吧,别担心我。”我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就是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有点累。”
“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别累坏了,我会心疼的。”他对着屏幕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等我回去给你充满电!”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才挂断了视频。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的风声。
手机屏幕上还挂着几条未读消息,是飞宇发来的。
“好点了吗?”
“需要帮忙随时说。”
“有空一起吃饭?”
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手指划过,直接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不仅仅是慕姐她们,现在,任何可能触及那晚记忆的人和事,我都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好像把自己缩进一个壳里,就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胸口那股莫名的烦躁和空虚,却像野草一样疯长,怎么也压不下去。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视线落在床头柜上。
那里早都空空如也,慕姐送来的药和粥,早被我连同垃圾一起丢掉了。
可她最后那句轻飘飘的话,又钻了出来。
“不要……像我……”
真是可笑。
我冷哼一声,翻身下床,决定去冲个澡,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冲掉。
很快就到了十一假期。
宿舍楼空了大半,走廊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本地的同学都回家了,外地的不是结伴旅游,就是窝在宿舍里。
我趴在冰凉的窗沿上,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树枝在秋风里摇晃,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打闹嬉笑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菲菲!你疯了吧!这天儿穿这么少,想冻死啊?”
“哎呀,怕什么,一会儿到‘蓝色妖姬’就热了!我这可是最新款的斩男装,懂不懂?”
我循声望去。
是同班的许菲菲,还有另外几个眼熟但不怎么来往的女同学。
外面气温也就零上几度,许菲菲却只穿着薄薄的黑丝袜和一条刚盖过屁股的短裙,露着大片肌肤,脖子上还围了条不怎么保暖的装饰性围巾。
她脸上带着明显的红晕,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分外浓重,看来出门前没少喝。
她们几个簇拥着,打扮得花枝招展,像是要去参加什么盛大的宴会。
看着她们冻得微微发抖却强装镇定的样子,我不禁想起了以前宿舍卧谈时,小雅她们八卦的内容。
说许菲菲是“蓝色妖姬”的常客,身边总围着些一看就不是学生的社会男人,用着最新款的手机,背着价格不菲的名牌包。
那时候我听了,心里只有不屑和鄙夷,觉得她那是自甘堕落。
可现在……
“蓝色妖姬……”
这四个字像带着电流,猛地击中了我。
它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那晚的画面。。。。。。
我猛地后退一步,伸手“哗啦”一声拉上了窗帘,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画面和声音都隔绝在外。
但没用,那些东西像是刻进了我的视网膜,烙在了我的脑海深处,怎么也挥之不去。
斩男装?我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就她那身打扮,出门一阵冷风就能给她吹透了,斩男之前,怕是先把自己斩成冰棍了。
可笑完之后,心里那股烦躁和空虚却更加汹涌。
阿文要十月中下旬才能回来。
慕姐她们被我拉黑了。
飞宇的消息我设置了免打扰。
我好像把自己困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壳里,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自己也出不去。
这种压抑的感觉快要让我窒息。
也许……我需要一个出口?
一个可以暂时忘记一切,释放所有压抑的地方?
“蓝色妖姬……”
这个念头再次冒出来,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去那里……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要像许菲菲一样?或者像小楠姐她们?
不!
我用力摇了摇头,甩掉这个可怕的想法。
可身体里某个角落,却隐隐传来一丝异样的悸动,带着点好奇,带着点……渴望?
我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夜晚来临,宿舍楼更加寂静。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白天许菲菲她们去“蓝色妖姬”前那兴奋又故作姿态的样子,还在眼前晃。
阿文的视频通话也没能驱散心里的空洞,反而让那份缺失感更加清晰。
还有慕姐她们……小楠姐……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一团缠死的线。
“凭什么十一假期我要像个尼姑一样守着这破宿舍?”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带着不甘和烦躁。
难道我就该一个人对着墙壁发霉吗?
阿文要十月中下旬才回来,这还有一个多星期呢!
“难道我就不能放纵一次吗?”
去“蓝色妖姬”……只是跳跳舞,唱唱歌,应该……没什么吧?
不行!我猛地坐起来,心跳有点快。
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不能再靠近慕姐她们那种人。
我已经在悬崖边了,再往前一步……
“怕什么,”那个声音又钻了出来,带着嘲弄,“你又没钱像她们一样找帅哥陪,就是去感受下气氛,释放一下压力嘛。”
释放压力……这几个字像有魔力。
我确实快被这该死的压抑逼疯了。
“帅哥……”这个词轻轻飘过。
我又想起了那个在夜店门口,后来又发消息关心我的飞宇。
他好像……还挺招人喜欢的?至少比福伯年轻,比阿文……壮…估计…也会…粗…
打住!什么乱七八糟的!
“对了,飞宇!”我抓住这个念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可以约飞宇出来吃饭,聊聊天。”我努力说服自己,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对,就只是纯聊天,朋友间的关心,他之前也问我好点没。”
这样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我几乎是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到衣柜前。
拉开柜门,一股陈旧的布料味道。
我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衣服。
运动裤?太随便了。
旧T恤?像刚从菜市场回来。
我烦躁地又抓起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又嫌恶地把它扔回柜子里。
这些衣服,每一件都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学生气”,寡淡,无趣,甚至有点土气。
再想到许菲菲那身虽然冻人但确实吸睛的“斩男装”,一股无名火就往上窜。
难道我就活该穿着这些破布去见人?
不行,绝对不行。
为了不像上次在慕姐她们面前那样显得格格不入,像个误入派对的大土妞,我决定豁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直奔市中心的卓展购物中心。
看着那些光鲜亮丽的品牌和令人咋舌的价格标签,我心里有点打鼓。
暑假辛辛苦苦攒下的两千块,原本是打算……算了,不想了。
今天,我就要对自己“狠”一次。
我几乎是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在导购小姐略带审视的目光中,挑中了一套和平时风格截然不同的衣服。
刷卡的时候,心在滴血,但更多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快感。
拎着购物袋回到空荡荡的宿舍,我反锁上门,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袋。
换上那件米白色的蕾丝上衣,布料轻薄得像一层雾气,贴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却又奇异地勾勒出胸部的轮廓。
我对着镜子侧了侧身,那深深的沟壑在蕾丝花纹的掩映下若隐若现,比直接裸露更让人心头发痒。
领口开得很大胆,精致的蕾丝缠绕在锁骨和脖颈,衬得那片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下身配的是一条深蓝色修身牛仔裤,高腰设计紧紧箍住腰腹,将腰线提得很高。
我扭头看向身后,镜子里那个浑圆挺翘的臀部曲线让我自己都有些脸热。
这裤子太贴身了,完美地勾勒出从腰到臀再到大腿的每一寸线条。
最后,我蹬上那双亮黄色的及踝短靴。
站在宿舍那面穿衣镜前,我呆住了。
镜子里的人,还是我吗?
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腿是腿。
以前怎么没发现,我的身材竟然这么有料?
蕾丝的朦胧,牛仔裤的紧致,短靴的俏皮,组合在一起,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既有点女孩的清纯,又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性感。
“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好看……”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声音有些发飘,手指无意识地滑过胸前那颗小小的美人痣。
阿文总说我这里最性感,可他猴急的样子,哪有心思仔细看。
“对,我就是去唱歌,去聊聊天,找飞宇……就只是这样。”我在心里反复默念,试图给自己打气。
我又披上一件薄款羽绒服,走了不到十五分钟。
夜风有点凉,吹在裸露的脖颈和脚踝上,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与身上蕾丝带来的痒意混杂在一起。
巨型蓝玫瑰霓虹招牌在夜色中还是那么耀眼,花瓣边缘的碎玻璃依然折射出妖冶的紫光,像是再次向我发出诱惑的邀请。
我就聊聊天,唱唱歌,别的什么都不做。
我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像是在给自己洗脑,试图压下心中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走进旋转门,两侧鎏金琉璃屏风里的荧光液体,随着重低音鼓点缓缓流动,像极了某种粘稠的暗示。
空气里弥漫着烟草、香水和酒精混合的味道,既熟悉又陌生。
领班看到我,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热情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他打量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解开羽绒服拉锁,露出新买的蕾丝上衣上停顿了半秒。
“美女,一位吗?需要什么服务?”
“我找人。”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飞宇在吗?”
领班脸上的笑容不变:“飞宇啊?他这几天放假回家了呢。”
回家了?
我愣在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
放假?回家?现在?
我特意打扮成这样,还想着给他个惊喜……结果他回家了?
这算什么?老天爷跟我开玩笑吗?
心里那点精心准备的小得意瞬间碎成了渣。
领班看我愣神,笑容更加周到:“需要我帮您安排其他人吗?我们这里……”
他的话没说完,但我好像明白了他省略的部分。
安排其他人?不,我不是来……
可来都来了,钱也花了,衣服也换了,现在转身回去,对着宿舍空荡荡的墙壁
我瞥了一眼大厅里晃动的人影,舞池方向传来的重低音敲打着耳膜,那些毫不掩饰的欢声笑语。
“那……”我咬了咬下唇,手指攥紧了衣角,“给我开个小包吧,我想唱歌。”
说出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好的,没问题,请跟我来。”领班的反应很快,似乎对这种临时改变主意的客人习以为常。
他转身在前面引路。
我跟在他身后,穿过一条灯光更加昏暗暧昧的走廊。
两侧是一个挨一个的包房门,厚重的门板隔绝了大部分声音,但偶尔有门打开,泄露出里面的音乐、笑闹,甚至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调笑。
光影快速从脸上掠过,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烟草和各种香水混合的味道。
我甚至能听到隔壁包房里传来女人尖锐又放浪的笑声。
刚要跟着领班往里走,一个娇媚又有点尖锐的女声伴随着一阵哄笑,从不远处半敞的包房门里飘了出来。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我下意识地朝那边瞥了一眼。
包房里灯光迷离,烟雾缭绕。
沙发正中坐着的那个,穿着亮闪闪的低胸短裙,裙摆短得几乎遮不住什么,两条腿又白又直地交叠着。
是许菲菲!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假装看自己刚踩过地毯上的花纹。
可刚才那一眼,已经足够我看清了。
她被好几个男人围着,姿态亲昵。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手臂揽着她的肩膀,手指几乎要碰到她胸前的阴影。
另一个男人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还不安分地轻轻摩挲着。
许菲菲脸上带着浓妆,笑得花枝乱颤,身体随着笑声微微晃动,非但没有丝毫抗拒,反而仰头对着那个摸她大腿的男人说了句什么,引得对方和旁边的人一阵更大声的哄笑。
她那件亮片裙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廉价又刺眼的光,比我身上这件精心挑选、花了我大半积蓄的蕾丝上衣,似乎更能融入这里的气氛。
她要是看到我怎么办?看到我一个人,穿着这身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衣服,却孤零零地站在KTV走廊里?
她会不会嘲笑我?或者更糟,她会不会把我当成和她一样的人?
之前宿舍里那些关于她被包养、在外面乱搞的传闻,一下子涌进我的脑海。
我身上新衣服带来的那点虚假的自信,瞬间被击得粉碎。
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口,脸颊也烫得厉害。
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一秒钟都不行。
“那个……”我猛地转过身,声音都有些发抖,也顾不上会不会显得很奇怪,“我、我突然想起有点急事,不唱了,不好意思。”
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完,也不等领班有什么反应,立刻转身就走。
脚步又快又急,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高跟短靴踩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上。
我甚至能感觉到领班那略带探究的目光停留在我背上。
快点,再快点,离开这里。
我几乎是跑着冲回一楼大厅。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如巨浪般扑面而来,猛地撞在我脸上,空气都在随着鼓点震动,嗡嗡作响。
舞池正中央,那个穿着清凉暴露的女DJ正随着爆炸般的音乐疯狂摇摆身体。
她像一个发号施令的女王。
台下的人群是她狂热的信徒,随着每一个鼓点疯狂扭动,汗水与荷尔蒙在空气中蒸腾。
五光十色的镭射灯疯狂交替闪烁,切割着黑暗,照亮舞池中那些紧密相贴、肆意扭动的男女。
他们脸上洋溢着汗水,眼神里燃烧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欲望。
它不仅死死吸住了我的目光,更像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我内心深处某个一直被压抑、蠢蠢欲动的东西。
一种几乎要破土而出的冲动,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彻底沉沦进去,融入这片疯狂。
“不唱歌,跳跳舞总可以吧?”我对着自己轻声低语,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我,脱下了那件象征着某种束缚的薄羽绒服,交给旁边一脸职业微笑的服务员。
然后,我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那片光怪陆离的舞池边缘。
站在舞池边沿,我先是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地,随着那震动心脏的节奏,轻轻摆动身体。
但很快,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渐渐涌了上来。
那是从小学习舞蹈,早已融入骨血的本能,此刻正被这狂野的音乐唤醒。
我的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随着鼓点自然而然地律动起来。
腰肢轻柔地画着圈,肩膀随着强劲的节奏微微起伏。
那种挣脱束缚的自由感,如同微醺的酒意,迅速弥漫开来,让我有些陶醉。
我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交给音乐。
身体的柔韧性,让我的动作比周围那些狂放的人,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流畅和优美。
每一个扭胯,每一次摆臂,都精准地卡在节拍上,带着一种韵律的美感。
音乐的节奏在不知不觉中加快,鼓点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狂野。
我的动作,也随之变得更加大胆,更加舒展。
双手仿佛拥有了生命,高高举过头顶,在迷离的灯光下交错、挥舞。
腰肢的扭动幅度越来越大,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意味。
胸前傲人的曲线,随着身体的动作剧烈起伏,在薄薄的蕾丝下若隐若现。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从舞池的边缘,跳到了靠近中心的位置。
猛地睁开眼睛,我有些惊讶地发现,周围的人群,竟然自发地为我让出了一小块空间。
许多道目光,或好奇,或惊艳,或带着赤裸的侵略性,毫不掩饰地聚焦在我身上。
那种成为焦点的感觉,让我心脏猛地一缩,既紧张,又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夹杂着虚荣的兴奋。
这感觉,瞬间让我想起了慕姐,想起了小楠姐她们。
“我的魅力,可一点也不输给你们。”我心中暗暗想着,动作变得更加放肆。
那件米白色的蕾丝上衣,随着我越来越剧烈的动作,时而紧贴,时而飘荡,欲遮还羞间,露出一小片细腻雪白的肌肤。
而那条深蓝色的修身牛仔裤,完美地勾勒出我紧致浑圆的臀部曲线。
随着每一个扭动和摆荡,那挺翘的弧度微微颤动着,散发出诱人的性感。
我清晰地感觉到,越来越多属于男人的目光,像带着温度的探照灯,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每一寸肌肤上游走、逡巡。
目光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
这种感觉,本该让我感到害怕和警惕。
但不知为何,此刻,这感觉反而刺激着我,让我愈发兴奋沉醉。
音乐的节奏攀升到了顶点。
我的动作也随之进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
手指慵懒地插入微卷的发丝中,轻轻向后撩起,汗湿的发丝贴在颈侧,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线条。
腰肢的扭动幅度达到了极限,臀部的摆动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野性的挑逗意味。
我的脑海中,闪过那些曾经在宿舍里,和舍友偷偷一起看过的性感舞蹈视频。
那些我曾经觉得过于露骨、自己绝不敢尝试的魅惑动作,此刻却如同本能一般,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我的舞姿之中。
扭动,旋转,仰头,甩发——
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精心设计,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我感到自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彻底放开了束缚,自由、野性、充满了无限魅力的女人。
不知何时,两个男人已经滑到我身边。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不远不近地跟着我的节奏摆动。
他们的存在感像两堵无形的墙,慢慢向我挤压过来。
我闭上眼睛,试图忽略他们,将注意力完全沉浸到鼓点和旋律里。
脑海里浮现出飞宇的脸,又很快又被那天惊鸿一瞥的帅哥们取代。
如果是他们……身体的热度似乎又升高了一些。
他们的身体渐渐贴近,带着舞池里混杂的烟酒气和汗味。
一个温热的胸膛贴上我的后背,另一个则几乎与我面面相对,呼吸都扑在我脸上。
我能清晰感觉到他们身上传来的体温,以及那毫不掩饰的、紧迫的欲望。
像两团火,要把我夹在中间烤干。
“你跳的好骚。”
前面的男人突然俯下身,滚烫的气息喷在我耳廓,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
那句话像一条黏腻的虫子钻进耳朵,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应,只是幅度更大地扭动腰肢,试图用舞蹈的隔绝感将这侵犯甩开。
但前面的男人显然会错了意,一只手直接按在了我的腰胯上。
他的手指用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引导我的身体更加紧密地向他撞去。
隔着薄薄的蕾丝上衣和牛仔裤,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节的形状。
后面的男人则像一条伺机而动的蛇,紧紧贴着我的背脊。
我能感觉到他坚实的胸膛随着我的每一次扭动而起伏摩擦。
一种毛骨悚然的刺激感顺着脊椎向上爬。
前面男人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沿着我的腰线向下滑。
指尖隔着牛仔布料,在我大腿外侧缓慢地画着圈。
那触感带着一种粗糙的、试探性的猥亵,仿佛要将布料磨穿,直接触碰到我的皮肤。
后面的男人动作更加隐蔽,也更加大胆。
他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悄无声息地滑到我的侧腰。
微凉的指尖,准确地探入了蕾丝上衣的下摆,直接贴上了我腰间的软肉。
那突如其来的、带着湿热掌心的触感,让我浑身猛地一颤。
像被冰块烫了一下。
但我没有立刻推开他,身体仿佛僵住了。
那股被福伯录像带、被小楠姐的放荡、被阿文的早泄和黑包哥尺寸对比搅动起来的,一直被我死死压抑的陌生欲望,此刻竟然在两个陌生男人的狎昵触碰下,再次蠢蠢欲动。
羞耻感像潮水般涌来,灭顶一般。
可身体深处,却有一丝隐秘的、近乎痉挛的快感在悄然蔓延。
音乐的节奏陡然加快,鼓点密集地敲打着心脏。
灯光疯狂闪烁,切割着黑暗,也切割着我混乱的思绪。
我的身体被两个陌生男人半包围着,几乎动弹不得。
他们的呼吸更重了,带着某种势在必得的意味。
前面男人的手已经不再满足于腰胯,而是更加用力地将我整个人箍进他怀里。
随着音乐的重拍,他带着我的身体前后摆动,下身那坚硬滚烫的凸起,毫不避讳地、一下下用力顶在我的小腹上。
那形状和热度,清晰得令人作呕。
后面的男人更是得寸进尺。
他的手已经不再满足于腰间的肌肤。
那只作恶的手掌,像蛇一样灵活地向上游移,越过我的肋骨,准确地覆上了我右边的丰盈乳肉。
隔着薄薄的蕾丝胸衣,他粗糙的手指甚至不满足于仅仅握住。
指尖带着某种恶意的精准,灵活地拨弄、挤压。
甚至,我感觉到他的指腹已经找到了那颗小小的凸起,轻轻碾磨。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我所有混乱的思绪和虚假的沉醉。
我猛地睁开眼睛,所有的迷离和放纵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惊惧和恶心。
眼前这张满是横肉的脸几乎贴着我的鼻尖,嘴里喷出的廉价香烟混合着啤酒的馊臭气味,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身后那只手还在我胸前的柔软上放肆揉捏,指腹甚至恶意地捻过那点凸起,一股电流般的屈辱感炸得我头皮发麻。
刚刚那点因为被注视而升起的虚荣和兴奋,此刻全变成了冰冷的恐惧。
“滚开!”我尖叫着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向身前肥硕的身体。
他没料到我会突然反抗,被推得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旁边的人,引来一阵不满的抱怨。
我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身后那人的铁臂。
他的手臂像钢筋一样箍着我的腰,另一只手还死死抓着我的胸部,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
“小骚货,刚才不挺享受的吗?扭得跟只发情的小奶牛似的。”身后的男人在我耳边喷着热气,声音带着淫邪的笑意。
湿热的气息舔舐着我的耳廓和颈侧,激起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寒。
“放开我!你给我放手!”我剧烈挣扎,短靴的粗跟狠狠跺向他露出的脚面。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手臂的力道下意识松了些。
我抓住机会,用尽全力向后肘击他的胸口。
“嗷!”他痛叫一声,彻底松开了手。
我像条脱水的鱼,跌跌撞撞地向前冲了两步,大口喘着气,心跳如擂鼓。
还没站稳,那个被我推开的肥男已经面目狰狞地扑了回来。
他脸上横肉抖动,一双三角眼里闪烁着毒蛇般阴冷的凶光,显然被刚才的推搡和我的反抗彻底激怒了。
他粗壮的手臂伸过来,蒲扇般的大手直直抓向我的手腕。
那一瞬间,屈辱、愤怒、还有被逼到绝境的恐惧混杂在一起,冲上了我的头顶。
我几乎是本能地扬起右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巴掌甩在他那张油腻肥厚的脸颊上。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瞬间安静下来的舞池中炸开,格外刺耳。
周围嘈杂的音乐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闪烁的灯光和扭动的人影都凝固了。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带着惊愕、好奇,甚至还有一丝看热闹的兴奋。
肥男被打得头一歪,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红印。
他似乎被打懵了,愣在原地几秒钟,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随即,他脸上的肌肉疯狂扭曲起来,五官挤成一团,像是动物园里被激怒后准备伤人的野兽。
“操你妈的,臭婊子!你他妈活腻了?敢打老子?”他咆哮着,唾沫星子像下雨一样喷到我脸上。
我被他吼得浑身一抖,胃里又是一阵恶心。
尽管双腿发软,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但我还是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抬起下巴,毫不畏惧地瞪着他。
打他的那只手,此刻在身侧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但我不能退缩,不能示弱。
肥男见我非但没有求饶,反而还敢瞪他,彻底被点燃了怒火。
“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这骚货!”他怒吼一声,扬起那只比我脸还大的巴掌,狠狠朝我脸上扇过来。
呼啸的掌风扑面而来,我吓得本能地闭紧了眼睛,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
“朱午,住手!”
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隔着喧嚣传来。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看到一个穿着挺括西装的男人正分开人群,快步走近。
他身形魁梧,步履沉稳,自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朱午,扬起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凶狠瞬间被一丝忌惮取代。
西装男走到我们跟前,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锐利地上下扫视了一圈。
我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胸前的蕾丝衣襟,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审视。
他的视线随即转向我身后那个一直没吭声的男人,脸上掠过明显的惊讶。
“哎呀,坤哥?您怎么在这儿?小弟眼拙,没看到您,得罪了,得罪了。”
西装男立刻换上一副近乎谄媚的笑容,对着我身后的人点头哈腰,语气无比恭敬。
我这才僵硬地转过头,打量身后这个刚才对我又摸又捏的男人。
他瘦高个儿,穿着件质地不错的黑色皮衣,面容说不上英俊,但透着一股阴鸷,眼神像淬了冰。
这就是他们嘴里的“坤哥”?
看他那斯文败类的样子,谁能想到刚才那只手在我身上那么放肆。
“呵,赵勇啊,今儿个是你当班?”坤哥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但那笑意冷冰冰的,根本没到眼底。
赵勇连忙又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在坤哥耳边飞快地嘀咕着什么。
我被晾在一边,心脏还在狂跳,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目光,随时等着被分食。
听着赵勇的耳语,坤哥的脸色先是阴沉了一下,眉毛拧了拧,但很快又舒展开,恢复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和气。
“行吧,赵勇,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家主子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坤哥说着,伸出手,看似随意地在赵勇的脸颊上拍了拍。
那力道绝对不轻,赵勇的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却还得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是是,坤哥您大人有大量。”
我听不懂他们话里的弯弯绕绕,什么主人不主人的,但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里那根紧绷到快要断裂的弦。
朱午在一旁不耐烦地踱步,像头被拴住的野猪,时不时用那双三角眼恶狠狠地剜我一下。
那眼神里的怨毒和不甘,让我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走了,今天玩到这儿。”坤哥朝朱午递了个眼色。
然后,他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让人极度不舒服的笑。
“小奶牛,算你走运。今天先放过你,咱们啊,后、会、有、期。”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话音未落,他毫无预兆地抬手,一巴掌重重拍在我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脆响,力道大得惊人。
我整个人被拍得往前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强烈的羞辱感瞬间冲垮了恐惧,像滚烫的开水浇在心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我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它们掉下来。
坤哥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他的人转身就走。
朱午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又用那能杀人的目光狠狠剐了我一眼,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什么“臭婊子等着瞧”。
看着他们几个消失在闪烁的灯光和晃动的人影里,我才感到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赵勇走过来,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拍了拍手,提高音量朝人群喊道:“没事儿了啊!什么都没有发生!接着跳~接着舞!”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没戏看了,渐渐散开。
震耳欲聋的音乐再次充斥整个空间,舞池里的人又开始疯狂扭动,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胃里翻江倒海,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还在提醒着刚才的屈辱。
坤哥那句“后会有期”像魔音一样在脑子里转。
这鬼地方,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正门肯定不能走,万一那伙人还没走远,堵个正着就完了。
上次走正门还碰见慕姐……想到慕姐,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匆匆取回寄存的羽绒服,胡乱套在身上,拉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压低声音问:“你好,请问后门怎么走?”
那服务生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好像每天都有人这样偷偷摸摸地问后门。
“喏,走廊到底左拐就是。”他随手一指,语气平淡。
我道了声谢,几乎是小跑着冲向走廊尽头。
越往里走,那震得人头皮发麻的音乐声就越小,最后几乎被隔绝。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一股冰冷的夜风猛地灌进来,让我狠狠打了个哆嗦。
门外是截然不同的世界,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舞池里那种疯狂的热浪和噪音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我下意识裹紧了身上单薄的羽绒服,总算逃出来了,心里稍微落定了一点。
可这地方……也太瘆人了。
远处宿舍楼透出一点点微弱的光,勉强照亮眼前。
这是一大片拆了一半的平房,到处是破墙烂瓦,黑黢黢的窗口像是怪兽的嘴。
干枯的野草长得比人都高,风一吹就哗啦啦地响。
空气里混着尘土、霉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腐败气味。
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学校南门这片要拆迁,是……是叫什么福龙帮的黑社会团伙在搞?
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宿舍楼的光就在那边,看着不算太远,应该能穿过去。
我赶紧加快脚步,高跟靴踩在碎石瓦砾上,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差点崴了脚。
暖小圆啊暖小圆,你真是脑子被驴踢了,一个人跑来这种鬼地方找刺激,现在好了吧?
活该!
这破地方简直就是个迷宫,拐了好几个弯,眼前的景象还是差不多,都是些摇摇欲坠的破房子,黑洞洞的门窗,感觉随时会蹿出点什么东西来。
走了大概七八分钟,我心里开始发毛了。
不对劲啊,怎么感觉离宿舍楼的光越来越远了?
刚才明明看着挺近的。
难道是绕反了?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我的脚步声和风吹过废墟的呜呜声。
我停下脚步,心脏咚咚直跳。
真是倒霉透顶,刚躲开酒吧里的流氓,现在又迷失在这鬼地方。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先看看定位再说,总不能真在这过夜吧。
手机屏幕刚亮起那点微弱的光,像黑夜里唯一的萤火,却也成了暴露我位置的信号。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兴奋又粗野的喊声,那声音像砂纸一样刮过我的耳膜。
“看看看,这儿有头迷路的小奶牛!”
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戏谑。
“啧啧,还真是刚才那个,居然跑咱们地盘来啦!”
我的心猛地一沉,血液好像瞬间冻住了,刚才在夜店里那种被围堵的恐惧感再次席卷全身。
我僵硬地、惊恐地回头。
昏暗的光线下,四个模糊但熟悉的人影正朝我这边快步走来,脚步踩在碎石瓦砾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越来越近。
是他们!
刚才在舞池里骚扰我的那几个恶男!
那个眼神阴鸷的坤哥,走在最前面,黑色皮衣在夜色里几乎融为一体。
他旁边是那个满脸横肉的黑胖子朱午,喘气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还有那个一言不发却眼神吓人的肌肉男,步子又快又稳。
最后是那个看起来稍微老实点的瘦男人,也跟在后面,脚步有些杂乱。
我吓得魂飞魄散,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逃跑的本能。
尖叫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废墟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拔腿就往反方向狂奔。
脚下这双为了好看才穿的高跟短靴,此刻成了致命的累赘。
在这种坑洼不平的土路上根本跑不快,鞋跟好几次陷进松软的土里,脚踝传来阵阵刺痛,好几次差点崴倒。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催命的鼓点,还夹杂着他们肆无忌惮的粗鲁笑骂声。
“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小奶牛真给劲儿啊!”
我慌不择路,像只没头苍蝇,一头冲进旁边一条更窄的胡同。
希望能甩掉他们,哪怕只是暂时躲起来也好。
但这破地方跟鬼打墙似的,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岔路和死胡同。
根本分不清方向。
没跑出几十米,前面突然出现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像一堵冰冷的墙,彻底堵死了我的去路。
是那个肌肉男!他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心里咯噔一下,绝望地想转身从旁边绕过去。
可一回头,却发现那个叫坤哥的瘦高男人已经不紧不慢地堵住了我身后的退路,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紧接着,那个瘦男人也从侧面的一个破墙洞里钻了出来,挡住了左边。
最后,那个叫朱午的黑胖子呼哧带喘地赶到,像一头蛮横的野猪,彻底封死了最后一道缺口。
他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恶狠狠地骂道。
“操,你个骚货,你他妈倒是跑啊,马勒戈壁的!累死老子了!”
那个瘦男人也开口了,语气带着点轻松的调侃,似乎觉得这追逐很有趣。
“行了黑猪,歇会儿吧。没想到这小奶牛看着瘦,还挺能跑。要不是猛子抄近道堵住她,咱们哥几个还真不一定追得上。”
原来那个肌肉男叫猛子。
我被他们四个人严严实实地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狭小的包围圈。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我吓得浑身发抖,腿肚子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几乎站立不住。
周围是冰冷的断壁和黑暗,眼前是四个不怀好意的恶男。
我彻底陷入了绝境。
“你们要干嘛?”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秋风里的落叶。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可是要报警了啊!”
我慌乱地举起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手指哆哆嗦嗦地在屏幕上乱点。
那个叫坤哥的瘦高男人冷眼看着,嘴角那丝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弄。
“报警?”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在这儿,我们哥几个就是规矩。”
旁边的瘦男人也跟着搭腔:“小妹妹,别费劲了,就算打通了,等警察来,也得被我们打发走。”
就在我手指终于要按到那个红色按钮的瞬间,眼前的猛男一个箭步上前。
我只觉得手腕一紧,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传来。
大手一伸,我的手机已经脱手而出,被他夺走了。
他的动作快得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只留下手心空荡荡的冰凉。
“还给我!”
我暂时忘记了恐惧,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想抢回来。
可他太高太壮了,像座铁塔。
他只是轻轻松松就把手机举过头顶,手臂纹丝不动。
我踮着脚尖,伸长了手臂,指尖离手机还有遥不可及的距离。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漠地看着我徒劳的挣扎。
绝望和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我。
“救命啊!非…”
我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想呼救,哪怕能惊动远处宿舍楼里的人也好。
可刚喊出一个字,一股腥臭、油腻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那个黑胖子朱午已经从后面猛地扑上来,一只布满污垢、粗糙无比的大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
唔唔唔!窒息感瞬间袭来,我拼命挣扎,鼻子闻到的全是汗臭和劣质烟草混合的恶心味道。
我的双手胡乱挥舞着,指甲在他胳膊上划拉,却根本撼动不了他。
情急之下,我脚下踩到了松软的沙土,也顾不上多想,弯腰用手胡乱抓起一把,凭着感觉就朝身后捂着我嘴的朱午脸上扬去。
“呲——”
沙土迷眼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操你妈的骚货!他妈的敢扬老子!我的眼睛!!”
身后立刻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和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咒骂,捂着我嘴的手也猛地松开了。
朱午捂着眼睛连连后退,嘴里还在不停地喷着脏话。
我终于能呼吸了,大口喘着气,趁机挣脱开他,刚要往前跑,寻找哪怕一丝缝隙。
那个瘦男人看着狼狈的朱午,居然还笑了出来:“嘿,黑猪,你这不行啊,被个小娘们给治了。”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
“砰!”
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击中我的右肩。
那个一直沉默的猛子出手了。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我感觉肩胛骨都要碎了,整个人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向侧面踉跄了几步。
我眼前一黑,肩膀上传来钻心的剧痛,像是骨头裂开的声音。
力气瞬间被抽空,我软绵绵地瘫倒在冰冷的碎石瓦砾上。
意识开始模糊,只听见坤哥那毫无温度的声音飘过来。
“黑猪,快他妈把她嘴堵严实了,省得叫唤,等会儿引来人就麻烦了。”
那个叫朱午的黑胖子骂骂咧咧地上前,一只手粗暴地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仰起头。
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脏兮兮、散发着酸臭和汗馊味的破布,狠狠塞进我嘴里。
唔…唔…我拼命摇头,恶心的味道和窒息感让我几欲作呕。
然后,身体猛地一轻,天旋地转。
我被人像扛麻袋一样甩到了肩膀上,脸朝下,坚硬的肩胛骨顶着我的胃,疼得我直抽气。
是那个叫猛子的肌肉男。他身上浓烈的汗味、烟草味混合着一种说不清的男性气息,直冲我的鼻腔。
我就这样被他扛着,一步一颠,在黑暗扭曲的拆迁胡同里快速穿行。
头下脚上的姿势让血液涌向脑袋,眩晕感越来越强,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身后传来坤哥他们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还有朱午压低了却依旧粗俗的抱怨。
“坤哥,猛子这体力是真牛逼,扛着妞还能走这么快。”那个瘦子男人拍着马屁。
坤哥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少废话,快点。”
不知道在这迷宫般的废墟里转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我被猛子从肩上卸货般扔在地上。
双脚刚触地就软得像面条,险些再次摔倒。
一只手从后面撑住了我的胳膊,让我勉强站稳。
我颤抖着抬起头,借着远处工地的微弱灯光,看到眼前是一栋巨大、破败得如同鬼屋的俄式老教学楼。
红砖墙面斑驳脱落,露出内里深灰的砖块。
大部分窗户都碎了,留下一个个黑洞洞的窟窿,在夜色里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最让人心底发寒的是那扇锈迹斑驳、异常高大的黑色铁门。
门板上似乎还凝固着大片暗红色的污迹,不知道是铁锈还是血。
“到了。”坤哥的声音没有起伏。
猛子上前,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钥匙转动,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他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发出“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地狱之门被缓缓开启。
一股更浓郁的霉味混杂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操,这破地方味儿真冲。”朱午在后面嘟囔了一句,捏了捏鼻子。
那个瘦男人笑了笑:“习惯就好,咱们的‘俱乐部’嘛。”
猛子没理会他们,弯腰再次把我扛了起来,动作粗暴,毫不怜惜。
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甩到他肩上,胃里一阵翻腾。
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巨响,铁门被重重关上。
那声音震得我心脏一缩,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彻底粉碎了我最后一丝逃脱的希望。
完了,我的心彻底死了。
教学楼内部比外面更加阴森黑暗。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灰尘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尿臊味和某种更难闻的腥气。
他们没有停留,直接扛着我往楼梯走。
脚下的木质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摇摇欲坠。
“猛子,你他妈轻点,这楼梯别塌了。”朱午在后面喊道,听起来有点担心自己掉下去。
猛子依旧沉默,脚步沉稳有力,扛着我如同无物。
一楼…空荡荡的回廊,只有风穿过破窗的呜咽声,像鬼魂在低语。
墙角堆着废弃的桌椅,蒙着厚厚的灰尘。
二楼…墙壁上布满了涂鸦,大多是些下流的图案和不堪入目的文字,还有一些歪歪扭扭的名字。
光线更暗了,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
那个瘦男人拿出手机照了照:“这边,三楼。”
终于,他们在一扇厚重的、油漆剥落的棕色木门前停下。
这扇门看起来比其他的更“新”一些,至少没那么破。
“就这儿了。”坤哥说。
我被猛子放下来,身体还是软软的失去重力,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隐约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浓烈的烟酒味混合着汗臭和一股难以形容的污浊气息瞬间包围了我。
有人摸索着墙壁,似乎在找开关。
“妈的,灯呢?电暖呢?这屋也太他妈冷了!”是朱午的声音,嗓门粗嘎,带着十足的不耐烦。
“操,催什么催,我他妈不得找找开关在哪儿吗?”那个瘦子男人回了一句,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有些飘。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摸索声,还有手指在墙上划拉的声音,最后是开关被用力按下的“咔哒”脆响。
头顶那盏孤零零的白炽灯泡猛地亮了起来,散发出刺眼却又带着病态昏黄的光线,瞬间将这片黑暗驱散,也照亮了屋里的一切。
光线太强,晃得我眼睛生疼,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
我浑身发软,瘫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视线慢慢聚焦,我惊恐地打量着四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间异常宽敞的教室,大得有些离谱,天花板很高,带着老式建筑的空旷感。
大部分空间都被废弃了,角落里堆满了积着厚厚灰尘、东倒西歪的破旧课桌椅,像一堆被遗弃的垃圾。
靠近窗户那边,零散地摆着几张桌子和椅子,看上去似乎有人经常使用,稍微干净些,上面还扔着烟盒和空的啤酒瓶。
那边还有一张看起来崭新的台球桌,看来他们经常在这玩。
崭新的墨绿色绒面在昏黄灯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与周围的破败形成刺眼的对比。
但最让我心头发紧的是,教室的另一边,靠墙随意摆放着好几张锈迹斑斑的大铁床,光秃秃的床板上只有几张看不出原本颜色、油腻腻、脏兮兮的薄褥子。
坤哥走到一张椅子旁,自顾自地坐下,掏出烟点上,动作悠闲,仿佛这里是他家客厅。
猛子把我扔下后就站到了身后,像一尊沉默的铁塔,挡住了唯一的后路。
朱午搓着手,还在抱怨:“真他妈冷,坤哥,这破地方连个取暖的都没有。”
瘦子男人骂道:“你急个鸡毛,我不得一个个开嘛。”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扫向教室前方的巨大黑板。
黑板上还残留着一些模糊不清的数学公式,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但更多的地方,被白色粉笔涂满了各种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和下流的涂鸦。
真正让我血液都快凝固的是,那黑板上,像战利品展示一样,胡乱地贴着、钉着许多照片。
那些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每一个都赤裸着身体,有的表情痛苦扭曲,有的眼神空洞麻木,姿势极尽屈辱和怪异。
她们的身体上甚至能看到伤痕和污渍。
她们……她们看起来就像是被……
就像是被眼前这些恶魔折磨后拍下的“纪念品”。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瞬,接着疯狂地擂动起来,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我扫视着那些照片,忽然被一张特别恐怖的画面吸引住了目光——
一个女孩被牢牢固定在台球桌上,像被解剖的实验品。
她的嘴部被丝带固定住一颗台球,四肢被粗绳扯开固定在桌角,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痛苦。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双腿间的景象——一颗怪异的白色8号球被塞进她下体,而那球竟有一半被鲜血染红。……旁边还用粉笔写着“幸运打B球”几个字。
我的目光又被旁边另一张照片攫住。
那上面也是一个女人,同样被绑着,但换成了一张看起来更厚实的木桌。
她的身体被摆成一个屈辱的大字型。
一根光滑的长条台球杆,深深地插进了她的下体。
接触的地方和桌面上,都汪着暗红色的、黏稠的血迹。
胃里猛地一抽,那块塞嘴的破布几乎被顶出来。
完了……这里就是地狱。
我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怎样一群畜生手里。
“哟,小奶牛还看懂了?”朱午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咧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笑容里满是恶意,“嘿嘿,别急,一会儿你也能上墙,倒时给你拍个特写!”
瘦子男人蹲下,手指粗鲁地勾进我嘴里,扯掉了那块散发着酸臭味的破布。
他脸上带着和朱午如出一辙的淫笑:“是啊,幸运打BB球,那才叫一个刺激,啧啧。”
布料离开的瞬间,我猛地吸气,却只吸进满腔污浊冰冷的空气,混杂着灰尘、霉味、烟酒和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臊。
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今晚我……我会死在这里吗?
那些照片上的女人……我会变成那样吗?
不,我不想死。
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有爸爸妈妈……还有阿文……
恐惧像无数冰冷的针,刺穿了我的每一寸皮肤。
怎么办?
除了求饶,我还能做什么?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烫地砸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
我用尽全身力气,忽略掉膝盖撞击地面的疼痛,狼狈地跪了起来。
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而不住地颤抖。
“各位大哥……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声音因为哭泣和之前的喊叫而嘶哑难听,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颤音。
我抬起泪眼,看向那个一脸横肉、此刻正得意洋洋看着我的朱午。
“朱午大哥……对不起……刚才在舞池……在舞池,是我不对,我不该……不该打你……”
“求求你们了……求求各位大哥哥……放过我吧……”
“我还是个学生……我才19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放我走吧……求求你们了……”
“我……我保证……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一个字都不会说……我发誓!我用我全家发誓!”
“求求你们……让我回家……我爸爸妈妈还在等我……我男朋友也在等我……求求你们了……呜呜呜……放过我……”
我语无伦次地哀求着,额头抵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反复磕头。
“哈哈哈哈哈哈!”
朱午爆发出一阵粗野刺耳的大笑,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混着我心脏疯狂的跳动声。
瘦子男人也跟着尖笑起来,甚至夸张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哎哟喂,听听,听听!坤哥,你听听!现在知道错了?”
他往前凑了凑,蹲在我面前不远,眼神像黏腻的虫子爬过我的脸和身体:“刚才在舞池那股泼辣劲儿呢?嗯?小奶牛?”
朱午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操你妈的,小婊子!” 他声音陡然拔高,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刚才不是挺横吗?啊?还敢动手打老子?!晚了”
瘦子男人又凑到一直沉默抽烟的坤哥旁边,搓着手,声音带着谄媚:“坤哥,您看这小妞,身材是真不赖,皮肤也够白。”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目光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刚才在舞厅灯光暗,离得也远,没看太清楚,现在这么近一看,啧啧,真是个极品啊。”
他甚至还对着坤哥挤眉弄眼:“比黑板上挂着的那些,好像还嫩点儿?”
提到黑板上的照片,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得更厉害了。
坤哥依然靠在椅子上,姿势没变,慢悠悠地吸着烟,烟雾缭绕,遮挡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没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用夹着烟的手指,朝着我这边随意地、近乎轻蔑地弹了弹烟。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最终的判决。
朱午立刻领会了意思,脸上的狞笑更深了,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
“看见没?小奶牛。”
他松开我的头发,但手掌却顺势拍了拍我的脸颊,力道带着羞辱。
“坤哥发令了。”
“想让我们放过你?”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弯下腰,脸再次凑近,几乎与我鼻尖相触。
“行啊。”那股混合着烟酒和汗臭的污浊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先让哥哥们好好‘检查检查’,看看你这个小奶牛的逼,到底跟照片里那些骚货有什么不一样!”
“看看是不是真像她们一样‘耐玩’!”
他刻意加重了“检查检查”和“耐玩”几个字。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更加刺耳、更加放肆的哄笑声,混杂着几声下流的口哨。
那个一直沉默站在门口的猛子,也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让我感觉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难堪。
我知道,对这些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哀求根本就是个笑话。
冰冷的绝望感像潮水般没顶,几乎要将我最后一点意识都冲垮。
既然求饶没用……那就赌一把!
我猛地抬起头,喉咙里像是撕裂了一样,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嘶喊出来:
“来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喊声在空旷破败的教室里回荡,这一次,他们竟然没有立刻扑上来捂住我的嘴。
坤哥脸上反而露出一丝玩味的、猫捉老鼠般的诡异笑容。
他朝旁边那个一直嬉皮笑脸的瘦子使了个眼色。
瘦子心领神会,嘿嘿笑着,很快从墙角一堆杂物里翻出一个黑色的、像是老式手持扩音喇叭的东西,屁颠屁颠地递给坤哥。
坤哥接过来,掂量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打开了开关,凑到嘴边。
刺啦——一阵电流噪音。
然后,他刻意模仿着我刚才的声调,慢悠悠地对着喇叭喊:
“喂——来人啊——救命啊——”
放大的声音带着失真的嗡鸣,震得我耳膜发疼。
“我们这里抓到一头不听话、到处乱跑的小奶牛!”
“她正在喊救命呢!声音还挺甜!”
“有没有英雄好汉啊?快来人救她啊!哈哈哈哈!”
朱午和瘦子跟着爆发出一阵更加粗野放肆的大笑。
就连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猛子,嘴角似乎也勾起了一点弧度。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这群畜生,他们根本不怕!这里就是他们的地盘!
就在这时!
楼下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像是沉重的大门被什么东西从外面猛烈撞开了!
那声音巨大,震得楼板似乎都颤了一下!
紧接着,响起一阵急促、杂乱、沉重的脚步声,正咚咚咚地冲上嘎吱作响的木楼梯!速度极快!
坤哥他们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连朱午的大笑都停了,几个人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也有些意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又猛地松开!
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是有人听到了吗?真的有人来救我了吗?
难道……难道是阿文?还是警察?
一定是!一定是有人来救我了!
巨大的希望瞬间冲散了部分恐惧,我甚至忘了自己还跪在冰冷的地上,眼睛死死盯住那扇破旧的教室木门。
快!再快一点!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门口!
“砰——!”
一声巨响,那扇饱经风霜、摇摇欲坠的木门终于不堪重负,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花羊毛衫、军绿裤的男人,其中一个手里还真拎着根缠着黑胶带的螺纹木棍。
另一个喘着粗气,嗓门洪亮,兴奋地冲里面喊道:
“卧槽!听说你们抓到那头扭腰扭屁股贼带劲儿的小奶牛了?”
其中一个嗓门尤其大,带着浓重的口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哥几个闻着味儿就过来了,俺们也来挤挤牛奶!哈哈哈哈!”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门口又挤进来好几个男人,为首的正是刚才踹门的那两个。
他们的长相各异,穿着打扮也五花八门,但眼神里都带着同样贪婪和淫邪的光,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鬣狗。
只是在最深的暗处,好像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白白胖胖,看着也像个学生,缩在最后面,镜片后的眼睛飞快地扫过我,然后立刻低下头,脸都红了。
我的心,瞬间从刚才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彻底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又来了一、二、三、四、五……加上之前的坤哥、朱午、猛子和那个瘦子,足足九个人!
完了。
这次真的完了。
贴主:留立于2025_05_10 8:33:05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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