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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
书屋新人。
很荣幸看见转帖了拙作1-15,这里我把重新整理过的1-15贴出来。
主要是修正了某些句子和错别字,供各位赏鉴。
诗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是焉非焉?莫知我求。
(一)
这是虚构的真实故事。
要问在哪些地方有虚构,哪些事情是真实,请诸位读者自行判断吧。
故事的三要素,即所谓的时间地点人物。
时间嘛,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风刚刚吹起的时候。
地点嘛,是现在庐州省南部以美丽的自然风景、浓郁的传统文化而闻名的H市S县。
S县实小三年级,二班的数学老师叫柳如梅。挺文艺的一个名字。据她自己说,是她的爷爷---一名前清举人,小城的名门望族,老人想了三天三夜,才给孙女取了这个名字,“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老人家希望这个爱若珍宝的孙女有一个幸福快乐的人生。
柳如梅的老公叫陈立国,曾经是南海小岛的驻军连长,转业后成了S县山区小镇的派出所长。
小镇离县城大概有二十多公里,陈立国骑着一辆老飞鸽来回。不过乡镇派出所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是一地鸡毛,因此,立国往往好多天甚至十几天才回来一次,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一个电话唤走。
后来立国的老飞鸽换成了小嘉陵,可是他在家的时间也更少更短了。
他们的孩子叫陈若飞,今年正是S县三中的初三应届生。上过学的都知道初三时学习的紧张,因此这小飞比他爸还要忙。
聚少离多的简单平凡的三口之家。
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小飞和妈妈两个人在家。
不过,即使母子,也只是晚上才有时间见一面。
如梅是小学老师,晚上5.30回家后,就得忙着晚饭-----小飞上初三,正是最辛苦的时侯,每天就是回家吃个晚饭,然后骑着他爸换下的老飞鸽继续去学校上晚自习,十点半才回家-----中考的残酷都知道,在S县每个中考生的梦想,就是能考上H市中学,也等于一只脚踏进了中科大或是更远些的南大复旦或者清北的校门。
可惜能继续上高中的,只有不到一半的人,而能考上H市中的,更是凤毛麟角。一市六县的孩子们,都在较着劲儿呢。
小飞正是那几根凤毛之一。
有个出色的儿子,正是立国和如梅的骄傲。
那年国庆节,正好是休息天,隔几天又是中秋临近,一家三口难得的聚在一起了,立国和如梅一早就忙着准备,去街上采买点鲜活,添几件新衣,然后下馆子美美吃一顿。
这是立国和如梅早商量好的计划。
可拖拖拉拉到了日上三竿,小飞的房间还没有动静。
立国坐在他的驾驶座上,对如梅说:去,把小飞叫下来。
他们家是那种曲曲折折的筒子楼的老小区,过道只有两三人宽,小嘉陵出入是很不方便的,立国一般把车停在小区巷口的空地上。
如梅推开了小飞的房门,这家伙正躺在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这个有点损的比喻,是如梅说的,她说那天看见就是这样睡得香。
小飞不相信自己那天的睡姿是死猪一样,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小帅哥一枚,曾经不止一次听班上女同学背后说超过费翔的帅。178的身高,128的体重,校篮球队的中锋,成绩还是年纪前几。
但他相信那天上午,睡得特别香特别沉是真的,因为……因为…咳咳咳…因为前天晚上手淫了好几次(脸红啊)。
都怪右后座的同学幺鸡,白天放学前,这小子神神秘秘掏出一本练习本,说交换一下当天的数学和物理作业,借给抄抄好交差。
这个小飞早已经在自习课上做完了,给抄一下能交差就行,他借一本绝对精彩的小说看一晚。
上完晚自习回家,洗过澡躺在床上,小飞才想起那个神秘道道的只借看一晚的“绝对精彩”,于是一骨碌做起来,掏出那已经封面破损污秽不堪的笔记本翻开……
是歪歪扭扭的蓝色圆珠笔手写,比小飞的庞中华硬笔差的太多了。
可是……
操!
这歪歪扭扭的笔记,小飞只看了五六行,就在床上坐了起来,脑海里云水翻腾,下腹处昂然挺立,豁然开朗,从此别开天地。
他只觉得耳热心跳,赶快爬了起来,找了本崭新的笔记本,把这圣经放在面前,认真抄写了起来。
抄了几页,手就不自觉伸进下腹,撸几下泻火,然后就是再抄、再撸、先撸、再抄……
直到天边鱼肚白,窗外公鸡鸣,这本绝对精彩才抄完,这时候,他已经是头晕目眩,只是依靠本能在活着了。挪到床边,一头就昏昏睡去。
因此,妈妈推开房门来唤他上街的时侯,他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猪!”这是妈妈推开房门时的一声吼,然后,她的目光被满地的纸巾吸引了。
房间的地面上,到处是团成一团的纸巾,有点还在风里微微地颤动,充满了活力。
“臭小子,又造事了!”,这是如梅一贯教育爱子的口头禅,“可以不做事,但不能造事。”不做家务事可以,不能故意弄点事情来。
这满地的垃圾,不就是这臭小子的杰作?
如梅弯下腰顺手捡起了一团纸巾,顿时有些惊呆了。
湿透的纸巾是浓浓腻腻的一团,散发着栗子花般的雄性气息。
如梅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一下子,如梅只觉得脸上一热,心头却莫名其妙的加速起来,眼角往床上一扫,毯子上高高耸起一座小山峰,那个造事的坏小子四仰八叉的睡得正香。
心底一股乱流。
正当情欲旺盛的年纪,这个无意中发现了儿子的隐秘,竟让如梅的心乒乒的跳得厉害。
走进床边,俯下身低头看着熟睡中的爱子,那五官那眉眼,那微微的胡须和粗重的青春气息。
“宝贝长大了……”这是后来如梅告诉小飞的,那一瞬时她当时的想法:一个母亲发现自己孩子长大时的那种幸福与惊喜。
实际上妈妈第一声“猪”的怒吼,小飞就已经醒了过来,可是,那满地的杰作被妈妈发现了,这实在臊得不行,只好闭着眼装睡。
当如梅俯下身端详他的时侯,闭眼装睡的小飞感受到的是妈妈越来越近的温暖气息,轻轻的喷在他脸上,撩拨着他的心,让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
一睁眼,妈妈那微微嘟起的红唇只离自己毫厘。
鬼使神差的,小飞微微的抬起头,一下子就迎着妈妈的红唇吻了上去。
如梅做梦也没有想到,身下的儿子会直接吻上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脸颊已经被一双温暖的手捧住了,母子的嘴唇相接,如梅的身子一下子就扑倒在小飞的身上。
她摇晃着脑袋,企图站起身来,可是脑袋被爱子捧住了,急切间直不起腰,竟一下子扑倒在爱子身上。小飞搂住妈妈的脑袋,拼命在面前的这张脸上吻着,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还有那鲜艳的唇。
起先是挣扎、躲避、抗拒。可在小飞那充满热情的吻之下,渐渐的,如梅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弱。
终于,那起先还惊恐不安的脑袋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压在小飞身下的身体也不再扭动,甚至,当爱子的舌头伸过来时,女人的红唇微张着,甚至开始迎合着儿子的到来。
这是小飞的第一个吻,和自己的母亲。
后来,和妈妈聊过这母子第一次的意外之吻,为什么能得手。
如梅说当时她看见满地垃圾堆积,觉得孩子长大了,心头一热,就只是想好好看看心头的宝贝,想不到居然直接硬来吻上,她可被吓死了。
不过……如梅顿了顿,不好意思补充道:你还真厉害,妈妈居然被你一下下的亲出感觉来了……
小飞没好意思追问,当时被亲出了什么感觉。他当时一边吻着妈妈,一边心里的感觉却是挺奇怪的,甚至有些荒谬。
眼前的妈妈,闭着眼,脸颊飞上了坨红,她的唇微张着,那有些冰凉又柔腻的舌头,在迎合着自己的到来,母子互相逗弄着、舔侍着,交换着、吞咽着彼此的口水,嘴唇分开又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这就是情人之吻么?”小飞想起了刚刚在手抄本上学到的这个词,可是她是我的妈妈呀,怎么可能是我的情人?
小飞心跳得厉害,脑子也乱得厉害,说实在的,此刻唯有唯有母子不停息的吻,好像可以暂时让小飞不去想这些根本想不通的事情。
这时候母子两人的姿势,早已经变成了小飞趴在上,如梅躺在下。如梅的身体软软的瘫在床上,脑袋被儿子的手掌托着微微仰起,好迎合儿子的吻。她的眼睛闭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她的鼻腔里呼吸粗重得可闻,似乎在拼命压抑着欲苦欲泣的声音。
小飞的心头,只有一个大大的“爱”字,对着身下的妈妈,要把无穷的爱意,通过这一个情人之吻传递过去。
“小梅。”楼下爸爸的叫喊好像晴天霹雳,也好像高爆炸弹,一下子就把他和妈妈那无比温馨无比快乐无比幸福的小小世界炸得粉碎。
他在车上候母子上街,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支烟都抽完了,只好自己来喊,又懒得上楼,就在楼下喊了一声。
“哎……来了来了……”,小飞身下的妈妈好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下子就奔到窗口和了一声,接着扭头狠狠的瞪了小飞一眼,一言不发,厕所门关上了。
“快点!”楼下的爸爸回了句,又听见打火机的声音。
厕所门开了,妈妈理着头发,急匆匆冲到门口,就要拉把手开门下楼,身子却被小飞抱住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妈妈,眼里是爱,还有……欲望。
尽管,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欲望是什么。
如梅的身子有些发抖,脸上有一种恐惧的神色,“你爸爸在楼下……”,可如梅的话还没说完,小飞的嘴已经凑过来。
妈妈的小嘴又张开了,母子的舌头又纠缠了几下,爸爸又在楼下叫了,小飞放开怀里的妈妈,她拉开门,冲下楼去。
门关上了,小飞倚在门上一动也不动,可是心里却是滔天巨浪在翻卷。
今天居然品尝到了情人的吻,而且是和自己的妈妈!
你怎么样?表现怎么样?
他在心底里问另一个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里滋生,成长起来。
以后怎么办?
会有以后么?
这些,得好好想想。
他强迫让自己心里稍稍平静下来。
(二)
晚上并没有小飞想象中的,有过这一个情人间的吻,母子间的关系就可以更进一步。
和往常一样,爸爸早早的吃了晚饭,就开着他的小嘉陵去单位值班,他说临近年关是案件高发时段,工作要比平时忙很多,假期就难了。
妈妈在巷口看着爸爸发动机车离开,小飞正在客厅看电视。
“小飞,你去把厨房垃圾送掉。”妈妈吩咐道。
“好的,我就去。”小飞站起身来,就去拎垃圾袋。
小飞的勤快反而让妈妈有些奇怪,平时她对小飞的评价是“扫帚倒了也不扶”的懒虫,今儿这是……一想到白天和儿子那样,如梅也羞红了脸。
小飞却不是这样想的,他现在心里满是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爱意-----是子女对母亲的爱还是男人对女人的爱,他分不清楚,他只知道,此刻,他愿意为妈妈做任何事情。
他觉得,我们已经有过嘴对嘴的吻,至少,妈妈不用时刻端着“母亲”的架子了吧,两个人可以更轻松更随便些不好吗。
可是很显然,如梅不是这样想的。
她的心里,认为早上的那段激情,只是儿子对母亲的调皮,是胡闹。
尽管,她是切切实实的被吻得有了感觉。
羞于启口啊。
“妈妈,我们一起去吧,顺便去湖边走走”。提出一起散步这个请求,小飞不是没有私心的。也许会发生点什么呢。
“跟你爸逛了半天,我累了,不去!”如梅一口就回绝了,跟着又来了一句,“你的黄冈密卷做完了没有?”
这是最有杀伤力的刺针,顿时把小飞所有的幻想就像肥皂泡刺得半点不剩。
“又来……”小飞嘟囔了一句,乖乖的拎着垃圾袋下了楼,确实,作为初三的学生,现在只有周日上午半天休息,下午就要交作业给夫子的。昨晚一夜只顾抄书,还没得空完成作业呢。
回家的时候,妈妈的房门已经关上了,隐隐约约传来电视剧的声音。是日本的连续剧,叫《血疑》的,火的一塌糊涂,如梅被迷得三婚六道,特别是那个宇津井健的主角。
小飞喜欢里面那个女主角,那圆圆的发式,还有那笑起来的小虎牙,简直可爱极了,班上没有这样的女生,隔壁三班有个叫陶红的,倒是有点像。
陶红认识自己吗?小飞不知道。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会,还是静下心来,一道道把8张卷子给完成了,看看时间,才10点半,于是又翻开那无比精彩看起来。
奇怪的是,和昨夜让他三观天雷滚滚的感觉不同,同样的嗯嗯啊啊的文字,竟觉得这写的有些玄幻不经,男女之情就是这书上写的这样荒诞么?那真实情形又是如何呢?
想不出。
他突然想到,初二年级时参加市里作文竞赛,拿了个一等奖,奖品是市图书馆的高级借书证一张,还没有用过,得闲去书里找找答案吧。
生活就是这样继续:
早上6.00起床,6.40骑上爸爸换下的老飞鸽去学校。妈妈也出门去上班。
傍晚6.30到家晚饭,妈妈已经准备晚饭,吃完后回学校晚自习。
夜里10.30到家,这时候妈妈的房门关着,大多已经睡了,见不着。
大家都盼望的,是春节从初一到初四,放假四天可以喘口气。
小飞和妈妈的关系,和以前一样,一个是慈母一个是佳儿。
那件事,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那一天,仿佛已经从日历里面抽走了。
只有小飞知道,不是这样的,心里的某个种子,在暗暗的滋生、萌芽、生长起来。
之前利用假日,他特意跑了趟图书馆,居然真翻到了一本“新婚夫妻生活读物,性的知识”,于是从那个印刷得模糊不清的手绘图片上,知道了什么叫“动情”、什么是“敏感地带”、怎么“调情”以及阴唇、阴道、阴蒂、处女膜之类一堆名词。
学习的目的一旦明确,学霸那爱钻研的热情也顿时高涨起来,小飞又去翻了本《人体解剖学图谱》的大部头,专门找到女性生殖器的那几张,用他参加奥赛学习的认真劲儿,狠狠研究了一番。
掩卷长思,顿时,小飞觉得自己的理论知识简直算是丰富极了。
可是去哪里实践?
眼光扫了一圈,脑海翻腾半晌,同学里一堆黄毛丫头,没几个看得上的,也基本没可能。
教师里,除了班主任毛甜老师年轻漂亮,其他的…算了算了,还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好好应付下一场考试吧。
这次考试,也是分班考,春节后就根据考试成绩分快、慢班上课。
所谓快班,就是冲刺中专、高中的尖子班。
而慢班,就是放牛班,等着拿个初中文凭,然后从此回家享福。
食堂门口,同学幺鸡迎了过来,看得出来,这小子是诚心在等着的,似乎有事。
幺鸡的名字叫姚琦,不过按照S县江淮方言的发音,在同学朋友口中就成了幺鸡。可见父母为子女取名,可不慎哉。
“飞哥,你来了啊”,这小子带着一脸讨好的笑。
“咋了?”
“飞哥,有事求你……”,幺鸡说着,把小飞往食堂走廊那边拉,边走边往小飞的碗里夹了个肉圆。
走廊靠厕所,那气味……反正吃饭的一般都躲得远远。
四下无人,这小子从怀里掏出五张大团结递了过来。
小飞吃了一惊,这可是一笔巨款,要知道当时工厂普遍的月薪,也只有三张大团结左右。
“你想干什么?”
“飞哥,求你帮忙,明天的考试……”
小飞立刻明白了,吓了一跳,这种关系到人生未来命运的重要考试,可不敢乱来。
看见小飞拒绝,幺鸡几乎要跪下了,他苦着脸说:“飞哥,我真的求你了,要是我弄到慢班拿个文凭,我爸肯定打死我不可,求你帮忙。”
幺鸡这小子的家底,小飞是知道的,他老子是县什么局的什么长,一把手牛逼得很,路子也广,想买市面上见不到的电视机缝纫机手表照相机之类,找这家伙准没错。
据说学校好几个老师的孩子结婚,能凑齐三大件都是通过这家伙的路子。
老子牛逼,儿子傻逼,幺鸡这小子成绩真的烂,在小飞二班倒数第一,还亏这小子是从S县中转学过来的。按说以幺鸡老子的路子,幺鸡不会到三中这样的普通初中,舍好就差也不知道啥原因。
以这小子的成绩,只能到慢班拿个初中毕业证书回家。
而这年头,不像十年前,一个初中毕业生已经开始不值钱了,至少也得混个高中考大学或中专什么的。
这次他要上快班,才有可能参加中考更进一步。难怪这小子急得狗一样。
但是……小飞还是不敢,这真不是闹着玩的。
他穷,但他不傻。
小飞一个月才五块钱生活费,在班里已经算不错的,家里双职工,中午偶尔还能加两块红烧母猪肉。好多同学更惨。
可这五张大团结实在太他妈的诱人,要是有了这个,心想已久的回力高帮运动鞋就能……
小飞问到:“怎么帮?”
幺鸡见有些口风松动,忙凑上来说;“我的座位在你右后边,你只要这样……就可以。”
他生怕小飞不相信,偷偷的在小飞耳边说“飞哥你放心,监考的是炮仗,要请我爸买辆永久呢。”
这回小飞真的惊住了,炮仗是副校长,平时教化学的,平时就喜欢“碳氮氧发奶”,挺严格的一个人啊。
想不到居然会对幺鸡放水?
小飞咬咬牙,接过了五张大团结,说:“好,就这样。”
实际上,那场考试没什么困难,卷子对小飞这样的学霸来说,轻松而愉快。
甚至,为了不让幺鸡的成绩考得过于离谱优秀,小飞还故意传错了几道选择题的信号。
然后就是春节,小飞手里有了五张大团结,不过可没敢告诉任何人,因此心里想的心痒痒的回力鞋一直没敢下手,只是想想而已。
但对妈妈的那种感觉,在心里却与日俱增。
自己把《性的知识》和《解剖图谱》这两本书都已经看完了,已经算是学者型性学大师了,总得找个人来练练手吧,想来想去,就是妈妈最好最合适。
首先妈妈长得是真漂亮,小学时见过几次妈妈代表学校参加县里的文艺汇演或演讲比赛,都拿了奖,照片至今还挂在家里的墙上。
还有就是,母子感情也是真的好,估计即使有些过分,妈妈也会原谅自己的吧。
真想着和妈妈再来一次湿吻,看看书上说的“动情”,究竟是什么样子。
他很想知道,妈妈在和自己湿吻时,会不会“动情”。
寻找着等待着机会。
根本不可能。
立国因为节前连续忙个昏天黑地,还破了一个来县考察台商的钱包遗失案,上级奖了二十块钱,这个春节因为连续好多年值班,又居然放了五天假。
而小飞只有四天假就得回校补课。
难得放假,立国每天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小酒,小飞想找个和妈妈独处的机会都不可能,更不用说其他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
这三天小飞也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陪着看了春晚,把几门功课又自我梳理了一遍。学习没啥窍门,语文英语多看多练,数学理化多想多做,就这么简单。
如梅对儿子爱学习的举动尤其满意,每晚都是什么苹果梨子蜜桔,各种果盘变着花样往儿子身边送。
她不知道的是,小飞又把手抄的那本精彩无比细细研读了一遍。
对一本无聊的色情小说手抄本,居然用上“研读”这个词确实有些荒谬,不过小飞确实就是这样认为的。
你想啊,撇开那些嗯嗯啊啊的描写不说,怎么把女人弄上床,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对你分开双腿,怎么让她死心塌地的把身心给你,这些就是个大学问。
何况,这个女人是生你养你的母亲。
你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辈分的鸿沟。
这书里的和自己同名的小飞居然给办到了!
自己有这本事吗?你也把妈妈弄上床试试?不打死你才怪!
想到这里,小飞突然惊觉自己好变态、好过分、好混账!居然想上自己的母亲!
他暗暗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可是…那天母子湿吻时,妈妈那曼妙的身材、那柔软高耸的胸脯、那娇羞绯红的神态、那若有若无的呻吟、那冰凉柔软的舌头…
如能重温,即使堕入地狱,我也愿意啊。
可是,明天大年初五就是上课的日子,小飞想了千百个理由也不可能了。
叹口气,他翻开了聊斋志异。
这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文言校注版,没有注释和翻译。
这是语文老师推荐的学习方法,这个当年北大文学院的高材生,现在中学教语文,他推荐的理由是:学习古文最好的方法就是阅读原著,由浅入深,由简入繁,而聊斋作为中国古代文言小说的巅峰,就是最好的教材。
小飞是按照老师的方法做的,确实对语文很有帮助。何况那些花妖狐仙的故事,用来换换脑子也不错。
快11点了,他站起来舒个懒腰,准备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三)
如梅端着一个果盘走了进来,几瓣蜜桔,连上面的丝络也用心清理的干干净净。
可是吸引小飞的,不是妈妈手上的果盘,而是此刻的她。
妈妈肯定是洗过澡不久,头发还泛着流光披散在肩上,身上犹带着淡淡的蜂花沐浴露的香。她微笑着看着小飞,穿着松垮垮的睡袍,胸口漏着一大片的白光。
肯定里面没有穿胸罩,小飞这样想着,心跳竟然莫名其妙的加速。
如梅没有注意到小飞的神态,她又往前走近了一些,吩咐道:“你爸已经睡着了,我也要睡了,这个水果你吃完就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她说着,把果盘往桌上一放,爱怜地看了儿子一眼,就转身去拉门。
“妈…”小飞叫了一声。
“飞儿,你…”如梅听见儿子叫她,习惯性的回头刚答应了一声就懵了。被小飞捧住了脑袋,紧接着,她的嘴就被堵住了。
后来,一场欢娱后,如梅满足地躺在小飞的怀里,一只手摸着小飞的权杖,一边大着胆子问小飞,为什么竟然敢那么大胆,爸爸还在家就敢那样的吻她,简直是色胆包天。
小飞搂着怀里妈妈光溜溜的身体,在她脸上就是一个吻,然后咬着她的耳垂说:“因为爱你,我什么都愿意…”
如梅听了感动得不行。
小飞其实没有说实话。
实际上,这个莽撞而冲动的行动,完全是一时上头。妈妈放下果盘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小飞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无比的绝望感:如果错过,你就永远不会成功的希望了。
他一把将妈妈搂在怀里,就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明显出乎如梅的意外,她扭着脸身子挣扎着,可是她160/45kg的身板怎么可能抵得住?才一下子,身子就被儿子抱了起来,双脚腾空在乱蹬着。
被儿子抱在怀里,她的嘴闭得紧紧的,不敢发一声,只是在用力挣扎抗拒着。
小飞却灵光一闪:妈妈在害怕,害怕惊醒隔壁的爸爸。
想到这里,他俯下头在妈妈的耳边说:“妈妈,不要吵不要吵,别弄醒爸爸。”
果然话一出口,一下子怀里的妈妈挣扎得轻了许多。
小飞的自信心反而膨胀起来,妈妈比我还害怕,不是正给我机会么。
他高兴的抱着怀里的妈妈转了两圈,如梅更晕了,接着,身体就被放在床上了。如梅还没有反应过来。儿子那莽撞而冲动的气息又淹没了她。
小飞在这张闭目羞颜的脸上吻着,边悄声的说着:“妈妈,我爱你,我想吻你,就像上次那样。”
“不可以,我们是母子”,一直不说话的妈妈开口了,她的眼睛依然闭着,可是小飞注意到她眼角有泪珠滚落。
“妈妈,我忘不了你,就一次,我就一次。”小飞说着,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就对着妈妈的嘴唇吻了下去。
如梅的嘴唇闭得紧紧的,脑袋倒没有扭来扭去的避开,否则还真不好对上唇。
你闭着就闭着吧,小飞只想消消心底里的火,无名的火。
小飞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如梅心里也在天人交战。
自从那一次偶然的母子湿吻之后,她以“孩子胡闹”来自我排遣,可实际上,当时的那一个吻,真的让她动情了,在她为人妻、为人母的婚姻生活里,和儿子的这一个吻,居然给了她从来没有过的兴奋,甚至有一点点刺激。
庆幸啊,幸亏儿子没有任何性经验,否则,早看出她这个当妈妈的,居然就被吻出了高潮,当时……如果……已经可以任他予取予求,只要他愿意了。
丢人啊。
可是…那在儿子的热吻下,那种飘出天外的失重感,那种身体里每一丝每一点荡漾出来的快乐感,都让如梅刻骨铭心。
她何尝不是没有过幻想,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呢。
此刻,幻想已经成真,儿子的唇舌正在她的唇边逡巡,只要她微微张开口,就能重温那日的欢愉。
可是,一旦接受这个情人之吻,以后,她这个妈妈还能怎么和这小子相处?还能是一个贤妻良母的担当么?
但已经不容得如梅细想了,她身体的反应已经在透露着心迹:一阵阵控制不住的战抖,那一对乳房蓬蓬胀大了许多,更要命的是,那羞处竟开始发紧,爱液开始分泌…
就吻一次吧,就这一次。
如梅心里一个声音蛊惑着。
心门一旦松动就再也无险可守,她的牙关稍微一松,小飞已经敏锐捕捉到,霎时她所有的坚守彻底崩塌,让入侵者叩关而入了。
小飞的舌追逐着妈妈的香舌,一开始如梅似乎不敢有所回应,只把舌尖任吸吮着,可没两下,她就开始热烈的回应,母子的舌头搅和在一起。
妈妈“动情了”没有?
和妈妈热烈的吻着,小飞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新近知道的词汇,呵呵,有点搞笑吧,不过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和异性有亲密的行为啊。
何况还是自己妈妈。
热吻的间隙,小飞俯下脸,仔细看着身下的女人,要把这每一秒都记在心里。
妈妈看来是动情了,她的眼睛微阖着,看不出是否“瞳孔放大”,呼吸急促粗重也和书上写的一样,她脸上绯红,鼻腔里是一阵阵欲哭欲泣的呻吟,明显在压抑着什么。那让人这一阵魂牵梦萦的红唇此刻微张,那冰凉柔软的舌在候着,只待自己靠近。
小飞在观察妈妈的神态,这有些过分冷静的举动,反而让如梅更加兴奋。
潮水已经涌起,一波一波拍打着她的心岸,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战抖着,让她有叫出来的冲动,她想完全的释放自己,可是,残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不可能。
毕竟,他们是母子。而且,丈夫就在隔壁。
她拼命想压抑住心里的冲动,手指紧紧的揪住床单,腿绷的直直的,身子却在颤抖,不受控制,觉得自己快乐得要晕过去。
吻,和儿子昏天黑地地老天荒的吻,仿佛才能让她忘却今生何世。
边和妈妈吻着,小飞的手就开始从她脸颊向下,妈妈那已经蓬蓬勃发的双乳早就引诱着他,只是妈妈的睡衣是棉布的小翻领,第一颗纽扣,居然一只手解不开。
此刻,小飞的手也是抖的。
妈妈明显知道了小飞的企图,知道要解她的衣服。
一种巨大的恐惧感袭来,她一下子抓住了小飞的手,拼命的摇头拒绝,这一下小飞可有点手足无措了,毕竟不可能像那精彩小说上的一样,对着妈妈也来个兽性大发不是?
好歹也是文明人啊。
(四)
早上小飞背着书包推着老飞鸽走出小区门口,妈妈从对面向他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竹盘,里面是几根油条。
小飞喊了一声妈,如梅没有应声,只是把手里的油条递了过来:“吃一根再去”。
拿了一根油条放在嘴里,小飞立刻呲牙咧嘴起来,刚出锅的油条太烫了!
妈妈看见小飞这样子,冷淡的脸色似乎也有了点笑意:“悠点儿,烫死你这没良心的!”
小飞嬉皮笑脸的凑近妈妈的脸:“亲爱的老妈,我房间得清理一下”。
跨上车。对她摆摆手,补了一句“保密哦……”
小飞的房间有啥可保密的?
还是一堆纸巾啊,里面都是他的自撸,下半夜那一把火,无可发泄的火可把他烧坏了。
当他想解开妈妈的睡衣,指望能渴饮到十五年前的生命源泉,妈妈一开始的挣扎是剧烈的,她紧紧地抓住小飞的手,坚决不让我触摸到胸口。
小飞的火尽管已经熊熊在燃烧,可是,他真不敢强行,无论是理智还是现实告诉他:可以胡闹,不能胡来。
“妈妈,我就想看看……看看……”他吻着她的脸、她的额、她的唇,一边哀求着。
“不可以……坚决不可以……”妈妈摇着头,双手抵拒着,“不要为难妈妈……不可以”。
吧嗒,一滴泪水滴在如梅的脸上,那是小飞流的。
妈妈如此的决绝,让他有种天塌了的感觉,,没来由的,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儿子温热的泪水滴在如梅的脸颊上,她的心也随之一痛。不由自主的,她一下抬起了身子,抱住小飞的脑袋,脸对脸,她的眼睛这时候似乎闪着光:“宝贝,妈妈爱你……”,她的唇主动贴上了儿子的唇,接着,舌头就送了过来。
之前所有的吻,都是小飞主动的,妈妈则是闭着眼睛回应,而这次,是妈妈主动唇对唇的湿吻,和她的儿子。
小飞的心也激荡起来,母子的舌头缠绵在一起,吞咽着彼此的口水,逗弄着每一个接触的地方,世界仿佛也已经远去,只留下他和妈妈两个人存在。
这时候,小飞如果稍微坚决点,去解开妈妈的睡衣,她一定不会抗拒吧,可是,小飞没有这样做。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而是这时候,妈妈的房间传来了动静。
是爸爸按下电灯开关的声音!
小飞和妈妈在热吻着,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喘息,这嘀嗒一声传过来,说实在的小飞根本没有注意到,可是妈妈的动作立刻僵硬了。
她一把把小飞从身上推开,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侧着耳朵盯着房门。
这一瞬间,小飞也僵住了,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如乌云一半压了上来。
“小梅……”隔壁房间里传来爸爸呼叫的声音。
“哎,来了来了……”,几秒钟之前还在和我搂在一起闭眼热吻的妈妈答应着,就去开房门。
“带杯水过来,我口渴。”爸爸在房间里吩咐道。
“好的,老公,我在给儿子弄水果,我就来。”妈妈答应着,顺手拿起桌上的果盘,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小飞僵立在床边,妈妈回应爸爸的那句“老公”,他们夫妻间一个很寻常很寻常的称呼,此刻像一只毒箭射中他我,让他嫉妒得无法呼吸。
的确,妈妈和爸爸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是他们儿子,这是天注定,还能改变什么?
无能为力。
小飞颓然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满心沮丧。但是那感觉却分外清晰,仿佛依然在和妈妈唇齿相依,舌尖交融,甚至能感受到妈妈口中的香气依然在萦绕。
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味飘入他的鼻端,又转入心里去。
小飞一骨碌坐了起来,趴在床单上,像狗一样轻嗅着,分明的,在床单的边缘,还有个圆形的压痕,压痕中间,是淡淡的一团水迹。
这是妈妈的臀部刚才留下的痕迹啊,是不是妈妈刚才失禁了……一想到这,小飞的心顿时膨大起来,妈妈居然也会尿床,哈哈,这个发现让他莫名兴奋。
他伸出手指去沾了下水渍,有些发粘,鼻端闻了闻,并没有尿骚味,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腥臊,这……难道是书上说的,女人动情时会流出的淫水?
妈妈被吻得动情了?
这个发现让他顿时兴奋起来,特别是小弟弟。
又是一地狼藉。
小飞晚饭是在食堂吃的,晚上10.30回家的时侯,客厅的壁灯开着,妈妈的房门关着,传来一阵阵的鼾声,老爸肯定没去单位,还在家。
小飞注意到,推开家门的时候,妈妈房间从门缝里还流着点晕黄的台灯光,可是当他走到玄关换鞋,那灯光已经灭掉了。
心里笑着,摇摇头,妈妈肯定是在确定自己按时回家没有吧。
走进自己的房间,新换的床单还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地上昨夜随意抛弃的纸巾连半点痕迹也没有了,连书桌那些卷子书籍文具之类的,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躺在床上,小飞用手臂枕着头,“妈妈今天看见那么多纸巾,她会是什么感觉呢?”
实际上,如梅今天这一天,觉得自己是特别特别特别的别扭,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可是哪里不对劲,自己也说不上来。
这感觉是从离开儿子房间的那一刻就有的。
是的,离开儿子房间的那一刻,居然有些不舍,就想着能和儿子那样搂着,吻着,亲着。那种心底里发出的激动与渴望,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真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拒绝儿子解衣的要求呢?最多也就是被摸摸亲亲吧?这对乳房本来就是儿子的,小时候不知道被他吸过多少、抓过多少、摸过多少,今天有什么不可以的?
都胡闹成这样了,自己还偏生拒绝。
如果今天被他摸了、吸了,会是什么感觉?一定会飞起来吧。
可是……好羞人,想起来自己都不好意思。
和儿子才亲了几下,自己那下面就忍不住流水了,明明想控制住,可是越流越多,痉挛得什么似的。怎么这么骚!那水肯定留在儿子床单上了,他会怎么想?
早上门口遇见坏小子吩咐“清理一下房间。”就知道肯定肯定没好事!
一地都是这坏小子撸出来的,我的天,这么多!要是全放到我的身子里,肯定会溢出来啊,怎么得了。
呸!瞎想什么呢,居然想跟儿子发生关系,你有多骚啊。也不想想,乱伦,这个世界上哪里敢?你不怕被下地狱啊。
这一整天,如梅很不开心,又很开心,她第一次觉得,老公要是不在家更好。
(五)
从正月初八开始,小飞的生活就又完全回到了往常,钟摆一样每天学校-家里来回摆动着。
稍有改变的,是晚饭不回家了----节省个把小时在学校可以多刷几道题目,也让妈妈不用每天赶着时间忙活了。
还是晚上10.30到家,还是推开门的时候,妈妈房门下流出的灯光会熄灭掉。
算起来,母子两个每天在一起的时间,就只有早上起床后到去学校这大半个小时。
不一样的是,甚至在桌上吃早饭的时候,妈妈也还在厨房里不知道忙碌着什么,也不像之前那样,坐到小飞旁边聊聊天。小飞故意有话找话,妈妈的回答也是淡淡的,客气礼貌而疏远。
妈妈这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如梅这几天的心理,正陷入了一种极其矛盾极其荒谬的境地。
那晚儿子鲁莽而猛烈的强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如果说第一次被吻还是母子间的“胡闹”,这一次则完全不同了,分明的,这是热恋中的情人间才有的热烈与冲动。
要命的是,自己居然对儿子荒谬的热吻做出了回应,而且……而且……自己主动去舌吻了儿子!
这……怎么会这样?这是和自己儿子舌吻啊。如梅啊如梅,你这个妈妈是怎么当的!你就这么淫荡?你不怕乱伦恶名是不容于社会?
快收手!快停止这种危险的游戏!千万别害人害己!
如梅在自己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决绝的停止和儿子这种暧昧游戏,绝不能继续下去了。
可是……被儿子热吻时那种令人心悸的激动、那种羽化天外的愉悦、那从心底深处直透到四肢百骸的娇爽,在如梅人近中年的世界里重来没有体验过,甚至,在和他爸爸谈恋爱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这虚幻的美好与快乐,让如梅一霎时竟仿佛回到了第二春。
更让她食髓知味,甚至有些……欲罢不能。
尽管,还是理智的天平让她向冷静的现实倾斜。
妈妈的心理状态,小飞是不知道的。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在早饭桌上,妈妈还是在厨房忙着什么,小飞故意装着随意的口气说:“妈,我今天不回家。”
“嗯?”厨房里的叮叮当当明显停顿了一下,接着妈妈的声音传过来:“怎么了?”
“最近卷子太多,我都应付不来了。想省点路上时间多刷几道”
“那你住在哪儿?”妈妈终于从厨房出来,站在小飞的面前,好几天没有这样说话了,小飞心里想,抬眼望去,妈妈今天把头发盘起,在脑后梳着了个发髻,围裙衬出那小腰,特别是那红红的唇,什么时候能再次品尝啊。
“住同学家那边,就是那个幺鸡,你知道的。”小飞又补充了一句,“他家房子近,走过去才五、六分钟”。
“哦,好的,有事我打你电话。”
这是小飞的一个小小试探:妈妈习惯一个人在家单影独立的生活吗?这么多年,母子间可是没有一天稍离过。
就想知道妈妈这几天的冷淡是为什么。
晚上10.30离了学校,小飞跟着幺鸡往他家去。
幺鸡这小子一路很兴奋,自从上次考试帮他作弊,让他如愿以偿分在了快二班,这下子算是和小飞成了哥们。
这小子肥头大耳的,成绩也不好,尽管有钱,却没啥人缘,能和小飞这个学霸做了朋友,可能是觉得倍有面子吧。
因此小飞说在他家借宿一宿,把这小子乐得什么似的,满口答应。
1.2米的单人床,两个人就挤在一起,然后开始吹牛逼。
先对班上的几个女生评头论足,胸大屁股圆的意淫了一番。接着又聊起了几个任课女老师---说实在的,一所普通初级中学,女老师本来就很少,大多也都是结过婚的中年妇女,教学水平也就那样,姿色长相更是一般,没啥可聊。
只有教英语的毛团,她是今年刚出校门分配过来的,年轻漂亮又是班主任,接触的最多。还算能看几眼。
幺鸡那小格局……小飞觉得一般。
毛团长得确实不错,她只是市教育学院毕业的大专生,估计智商能力不怎么样,小飞就是这样想的。
要说起来,幺鸡这小子学习不行,吃喝玩乐倒是好手,上学期春游,这小子居然拿了部自动照相机,是日本的进口货,里面还是彩色的胶卷,一下子轰动了全校,争着挤到镜头前。
要知道,这种胶卷只有县城的百货大楼才有,基本是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买得起,绝对的奢侈品啊,这小子一下子就拿出了四、五卷,给同学们冲洗成照片又花了百十块。
小飞对这些倒不在意,也不是不羡慕,只是语文老师在课堂讲解《塞翁失马》时“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那副苦脸,让小飞印象深刻。
他觉得,妈妈说的“要得有,自己有。”才是真正的人间正道。
这就是他学业优秀的动力,他并不迂腐。
“飞哥,你老实说,你喜欢班上哪一个?”
“呆鸟,你知道的,我哪里关注过这个啊。”小飞顿了顿,“你小子有意中人了?”
“唉,不瞒飞哥,我是有一个。”
“哎呀,厉害呀。”小飞笑着问“你的美人是谁呀?”
幺鸡挠挠头:“飞哥,别说出去啊,是……”他欲言又止起来。
这一下反而勾起了小飞的兴致,这小子是啥算盘啊?
“对我还保密?你小子中意上谁了?”
幺鸡反而扭扭捏捏起来,又一次告诫:“飞哥,你千万别外传啊,我只告诉你。”
小飞伸出手去就给了这胖子一脑兜,“你八婆啊,这么啰嗦,说!谁?”
“嘿嘿嘿嘿……”幺鸡憨厚地笑着,小声说:“是毛团……”。灯光下,小飞分明注意到这小子的脸红了。
“毛……毛老师?”一听到胖子说出这名字,小飞那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胖子居然对自己的班主任有兴趣,这倒是谁也想不到的。
这小子精虫上脑,疯了吧?
小飞顿时也来了兴趣,他支起身子望着胖子发问:“你怎么对毛老师感兴趣的?”
一提到毛团,幺东来了精神,“飞哥,你觉得她漂亮吗?”
小飞还没搭话,幺鸡就悠悠神往般自言自语道:“你别看她个子不高,但腿很长,身材好啊。奶子现在看不出来大,是因为她还是处女,只要被一开发,绝对的挂历上泳装美女啊。”
“啥……啥叫开发?”小飞真的有些懵,他以为自从细看过《性的知识》后,自己应该是理论大师的级别了,想不到这学渣,才是隐藏不露的高手。
“飞哥,这你也不懂?我跟你说吧,毛团绝对是处女,没被人碰过。”
“你咋知道毛团是处女的?没有被碰过?”这回小飞真心的请教,谦虚、不装、敢想、敢干,是小飞的特点。
“嘿嘿……”幺鸡得意的笑了,“告诉你飞哥,是不是处女,你看她的眉毛和屁股啊……”
“啊?这样呀,怎么看?”
“告诉你吧,这样看,处女的眉毛是…屁股是…还有看…”,幺鸡第一次有了为人师表的感觉,于是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我操,厉害啊,大师,得手过没有?”
“嘿嘿嘿……怎么可能呢……”,幺鸡不好意思的又摸下鼻子,说了实话:“我也是听我爸他们在酒桌上聊的时候学的。”
“操!你牛逼!”
这是两个青春少年的一次关于性的闲扯,不过在小飞的心里,世界却似乎已不同。
女人是要主动去追的,这就是小飞这一次的心得。
(六)
幺鸡心中的女神毛团,真名叫毛甜,在H市的口音中,“ian”发成“uan”,于是毛甜就成了学生们的毛团。
她今年22岁,家在H市Y县大山深处的小村,客观的说,小飞轻视她“智商不够”有些不公平,以当地乡村学校的顶了天也就那样的教育水平,她能考上不要学费的H市师范学院,绝对已经属于土坷垃里飞出了金凤凰。
只是,一贫如洗的家境、年老多病的父母、深山僻壤的环境、四顾无亲的困窘,让这个正值花开似锦年纪的女孩子,过早地承担起家庭的压力。
对她这样没有任何背景、任何人脉、任何关系的穷乡僻壤出来的的女孩子,自身又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特长,因此,能有个留在县城上班,工作还算安稳的教师职业,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毛甜很清楚自己的条件,她不敢做梦。
入职以来,到手的工资她留下每个月10块钱的生活费后,就基本全填进了家里瘫痪在床上的爸爸的医疗费这个黑洞,前些时实在没办法要交抢救费,还偷偷挪用了保存在手里的1百10块班费。
甚至,她还红着脸,向班上家境优裕的姚琦家长借了150块,大半学期了,也没能还上。人家倒没说什么,可是毛甜心里却是一个刺。
兢兢业业的做好工作,能早日还掉欠款,还有…万万不能让学校知道的挪用班费件事,这就是现在毛甜的全部心思。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居然班上的两个学生,一个是她看好的,一个是她欠账的,居然会以她为意淫对象。
实际上,小飞早就听了出来,幺鸡似乎是真的喜欢上他的班主任了,对年长他6、7岁的大姐姐般的班主任,不仅仅是情欲,还有一种爱慕,从心底真心的爱。
小飞对他的这种幻想觉得有些可笑,又觉得感同身受:自己,不也是深深的爱着一个人么?那个每天与他朝夕相处,心意相通,年长他22岁的女人。
他不禁想:妈妈一个人在家里,此刻在干什么呢?
……………………………………………………
如梅一点也不开心。
老公在所里值班,儿子又在同学家里过宿,自己也不用起早赶着点卯,按说是多清闲多自在,可是,如梅就是觉得没着没落的,心里面空荡荡的。
现在这个年纪,青春已经挽不住的远去,可是把自己归于中年妇女的身份,如梅也确实心有不甘。有爱自己的老公、学业优秀的儿子、自己喜欢的工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有。
如梅羞于去想、更难以启齿:她想要,要床底之间的天雷地火、惊涛拍岸、和煦春风、缤纷花开。
老公以前在部队守岛,两地的分居之苦且不说了。现在到了地方上,也是在所里忙得一个月里难得回家几趟,即使到了家,也是累成狗,往床上一趟啥也不想动,更不用说夫妻房事了。
即使一年难得的几次,都是敷衍了事,弄得如梅不上不下,备受煎熬。
丈夫工作的劳累疲乏,如梅是理解的。可是……青春还有几年?就这样白白的过去了?
想不到啊。
上天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年近中年的时候,居然又有了久违的情愫,仿佛又回到了青春。
上天又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居然是和自己的儿子!
儿子那温柔的、狂野的、轻快的、猛烈的吻,让如梅又回到了如诗的岁月,让她沉沦、迷失。
她体会到了儿子的那浓浓的爱意,还有,隐藏的可怕的欲望。
无论怎么说,他们是亲生母子,这一血缘与辈份的鸿沟,是无法逾越的。不能一错再错了,不能让自己有半点放纵,唯有让理智,还有时间,来忘记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吧。
于是这几天和儿子独处,如梅故意做出了冷淡母子关系的决定。
也正是她的逃避,又让自己陷入了那种不能言说的痛苦情绪中。
下午在单位办公室,如梅给老公打了个电话,想让他晚上回家陪陪自己。
不出意外的失望,电话那头所长丈夫万分抱歉的告诉她:冬季严打运x正如火如荼的展开,这一段时间根本没有可能回家,你自己多多保重,照顾好儿子,迎接即将的中考。
听筒里那疲倦沙哑的声音让如梅心痛,可是她知道没法改变。
走进卫生间,如梅把烧好的热水倒进浴桶里,试了试水温正好,她叹了一口气,开始解开身上的睡衣。
对面的镜子里是一付绝美的胴体,掩映在蒸汽的蓊郁中:长长的纤腿,平坦的小腹、浑圆的臀部,高耸的双峰,还有点缀在双峰顶端那娇红的葡萄粒,身体上半点也没有岁月的痕迹。
如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笑了,她想起了一个成语“我见犹怜”,现在不是我见犹怜,而是自顾自怜吧。要是儿子看见她老妈是这身材,会是什么反应?
呸,如梅又骂了自己一声不正经,说不想的,怎么又想到这臭小子了?还是在这时候。
坐进浴桶,温热的水把身体包围,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心底里升腾起来,如梅轻吁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一早,如梅就去了菜场,买了两条鳊鱼,又买了几样蔬菜,鳊鱼是专门给儿子准备的,他总说妈妈的清蒸鳊鱼是最爱吃的美味,母子虽然才隔了一晚没见面,可如梅觉得好多天似的。
可是中午的一个电话又让她开心不起来了,电话那头儿子告诉她,今晚还是不回家,要赶几张卷子,准备摸底考。
如梅一开始是有点生气:凭你平时的成绩,一场并不那么重要的考试,要这样煞有介事?是不是想故意躲着你老妈?
可是想虽然这样想,她口里却是嗯嗯的道好。她转念想孩子知道上进是好事,反倒是你这个当妈妈的,总是想歪了,羞不羞。
于是那种失望与失落的感觉,又悄悄的爬上如梅的心头。
………………………………………………
小飞第二晚不回家本来是他的打算,实际也是有意外的惊喜:有钱了。
原来那天22.30放学后和幺鸡一起回家,推开门,却看见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妇人正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一看见这胖妇人,路上还趾高气昂的幺鸡就成了垂头丧气的斗败公鸡,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妈”。
小飞在家长会上见过这妇人,于是也规规矩矩的道了一声:“阿姨好”。
妇人看见小飞,本来的横眉竖目立刻变成了喜笑颜开,笑吟吟的道:“是陈若飞同学吧?你好。”
又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儿子,命令道:“还不去削苹果?”
“我就去我就去”,幺鸡如蒙大赦般钻进厨房了。
“若飞同学啊,快快快,这厢来。”妇人拍着旁边的沙发,热情的招呼着。
小飞坐下了,不过心里也是忐忑的,毕竟,他对同学家长不熟悉。
妇人倒是活络得很:“若飞同学,你可是学霸啊,我们家琦琦有你这个好朋友,蛮开心哉。”
这里插一句;幺鸡的大名叫姚琦,因为我们这里的方言,听起来就是幺鸡差不多的读音。可见父母给孩子取名,得慎重些好。
小飞赶快微笑谦虚客气:“哪里哪里,李琦也很厉害,进步很大的。”
妇人笑了,这时候,小飞突然觉得这女的虽然胖了些,实际长得挺好看,她笑起来一双眼睛是弯弯的月牙,还有个浅浅的酒窝。
“若飞同学啊,弗给我家琦琦贴金哉,他能上个中专就烧高香哉。”
小飞才知道,幺鸡家里想的是让他考个中专,理想的就是省商校,这样三年后出来到他爸单位,有文凭有人脉,已经铺陈了前途光明。
现在他的唯一的路租,就是考试成绩了。
小飞心里想起了班上那些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同学,人与人的命运就是这样的不公,可是谁也没有办法去改变。只是,他一时没想到怎么回答妇人,只好微笑着不说话。
妇人挪了挪身子,离小飞又近了些,声音也小了许多:“若飞同学啊,上次分班考试,我家琦琦可是很感激你帮忙哦。”
听了这话小飞有些诧异,暗骂这幺鸡会连这种事也说,又想到自己还拿了五张大团结,脸上不禁有些发窘。
妇人倒是不在其意,继续道;“若飞啊,琦琦能不能上中专,也得靠你这个学霸帮哦”。
小飞不解的问到:“阿姨,我怎么帮啊?”
妇人笑了:“你是大学霸,我去问学校,毛老师都说了,就属你各科成绩都是强得奈。阿姨就想啊,请你这个大学霸辅导辅导我家琦琦的学习,帮他把分数提一提,阿好来哉?”
小飞如释重负,本以为又是要代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原来不是。
他笑道:“阿姨,没事没事,我和李琦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
妇人一听这话,眼睛更是笑成了月牙儿:“好的好的,我家琦琦就麻烦你这个小老师了。”
只见妇人从身边小包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就往小飞手里塞:“老师先拿着、先拿着,以后还有感谢的。”
“阿姨,使不得、使不得……”小飞连连推拒。
正在拉扯间,幺鸡端着两个削好的苹果过来了,他对小飞说:“飞哥,我妈的心意,你就收下吧,就请飞哥帮我补一补,我想上商校”。
小飞于是不再客气了。他对妇人说:“阿姨请放心,我一定尽力帮着李琦同学把成绩提上去”。
妇人更开心了,又寒暄了几句,对幺鸡吩咐道:“你把钥匙给若飞同学一把,那个书房就给若飞同学用,以后就听若飞同学的!不考个好成绩,哼!”
幺鸡点头如捣蒜,连连答应,妇人满意的走了。
由今儿起,小飞的作息改成了一、三、五在幺鸡家,顺便辅导幺鸡的学习。把这事告诉妈妈的时候,如梅也很高兴,他和如梅的母子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只有小飞自己知道,他对妈妈的感觉,只是在蛰伏着、隐藏着、压抑着、故意回避着。
让小飞欣慰的是,幺鸡可能知道落榜的严重后果,还是真的愿学想学,期中考试分数一出来,这小子居然各科都过了及格线,难懂的数学物理还上了63分。
这是李家从来没有过的喜事。
贵妇人高兴,小飞也开心,因为在每月给小飞5张大团结报酬上,又另外加了3张“谢师奖”。
毛团在班会上大大表扬了一番幺鸡的进步,走廊上遇见小飞时也特意笑了笑,竖了个大拇指。实际小飞是她推荐给幺鸡妈的,她对幺鸡妈愿意借钱帮忙,一直心里很感激。
看到幺鸡有了大进步,她这个伯乐功劳也不可没,她是真高兴。
对于小飞这个16岁的少年来说,他现在算是“有钱人”了,手里的大团结已经存了20张,在工资只有3、4张大团结的社会里,还真算是一笔小巨款。
(七)
周六提前21.00放学。按说周日也要上半天课的,这回学校发善心,说是迎接检查组,干脆放假。这难得全天休息,班主任宣布这一通知的时候,全班欢腾。
小飞当然也高兴,可是21.00大家都散了,他也没法离开,因为今天是他值日。
忙到21.30结束,关了灯锁好门,走廊里轻悄悄的,路灯昏黄,小飞背起书包准备去车棚骑上他的老飞鸽回家。
就在这时,他听见走廊另一头传来一声轻微的“不要,不要这样……”的急促呼叫声。声音不是很响,但在寂静的走廊里,却是分外刺耳。
小飞立刻听出来了,这是毛团老师的声音。
那声音的地方是校长办公室。
有啥事了?
小飞的好奇心立刻升腾起来,他悄悄的走到了校长室的门边,门关着,窗帘也拉着,里面亮着灯,可什么也看不见。
里面是校长的声音:“毛老师,你要知道,你的性质很严重,不但要开除,还要坐牢!”
毛团的哭腔,她在哀求着;“校长,我爸瘫床两年多了,实在没办法,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校长:“嘿嘿,要放过你可以,你要……”
然后就是两个人拉扯的声音,夹杂着毛团的哭声:“校长,你不要这样……不要……”。
小飞顿时明白了,校长一定在用什么事情威胁毛团,他妈的,这老家伙!不干人事。
急中生智,他捏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校长,你老婆来了……”
室内所有的声音立刻停止了。
紧接着,毛团老师那窈窕的身影从校长室冲了出来,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此刻这个她工作、生活、所热爱的校园,她片刻也不愿意停留,就想立刻逃离。
教学楼的背后,就是停着自行车的车棚,黑漆漆的一团巨影似乎要把一切吞噬。
此刻的毛团就想躲进黑影里面去,永远消失在这个让她绝望的世界。
刚走进黑影里,毛团听见有人在轻声呼唤她:“毛老师,毛老师”。
毛团站住了,眼睛适应了暗夜,看清在车棚的拐角,暗光里站着一个人,背着书包一手推着自行车。
那人见毛团站住了,走进了些:“毛老师,我是陈若飞啊”。
陈若飞?
毛团顿时觉得快崩溃的脑袋又大了一圈。
昨天家长会上,家长们在自家孩子的座位上坐着,认真看黑板上班主任点名的一串名字,这是毛团事先就认真整理好,就是特意给家长看,是表扬、也是鞭策。
上课看小说:陈若飞、马鑫、张佳丽
课堂上插嘴讲话:陈若飞、许盈、张海
不按时完成习题:陈若飞、陈宇、王欣
抄袭作业:陈若飞、姚琦
课间走廊打闹:陈若飞、张海、姚琦
自习课操场打篮球:陈若飞、徐江、王元哲、姚琦
迟到最多:陈若飞、王元军
早退最多:陈若飞、胡海芬
…
语文期中成绩:陈若飞136,张海129,
数学期中成绩:陈若飞142,胡小平127
英语期中成绩:陈若飞148,王慧芳135
物理期中成绩:陈若飞97,胡小平92
……
看着黑板上儿子的大名高挂,臊得座位上的如梅就差钻课桌。
突然窗外飘进宝贝的一句声音:“我靠,这是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啊。”
教室里哄堂大笑。
气得毛甜咆哮着冲了出去,罚他在教室后面站了两堂课。
命令他写的检查今天还没交。
“啊,是陈若飞同学啊,你在这里做什么?”毛团立刻强颜欢笑,不能让学生看出我的样子。
“毛老师,我都听见了,我在等你。”
“什么,你听见什么了?”毛团有些慌乱,还想掩饰。
“刚才那声是我喊的,毛老师”,小飞走近了毛团,即使在暗影里,借着淡淡的月光,也能看到毛团的身子在发抖,脸上有微微的泪痕。
一种怜香惜玉的特别感觉涌上小飞的心头,他对毛团说:“毛老师,你遇见了什么困难吗?我帮你。”
“没有、没有……”,毛团支支吾吾着,老师的身份让她无法在学生面前启齿自己的困境。
刚才校长就以“挪用班费”为由来威胁她企图不轨,明天就是调查组进校的日子,说是每个班每个人都审计过堂的,可她的那个大坑,现在确实无计可施,。
算下来,一共有十一张大团结的窟窿要填,可是这黑天暗夜的,去哪里能有?自己又是在县城举目无亲。
一只手伸了过来,是一卷带着体温的大团结。
“毛老师,我这有150块,你拿着。”
“啊,不要,我不需要。”
“毛老师,你拿着吧,我帮你。”
毛团那冰凉而颤抖着的小手被这只温暖有力的大手包围了,大团结塞进了毛团的手里。
男孩那坚定的话语和月光下亮晶晶的眼神,一下子就击中了毛团的心,更何况这时候的她是那么无助与绝望。
她仰起头,看着月光下这个高高大大的男孩的眼,说了声:“谢谢……”
话还没说完,毛团就觉得黑影压了下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温热,印在了她仰起的脸上,紧接着,就移到了她的嘴唇上。
这实在是很有戏剧性的过程。
对于小飞而言,毛团这个年长6岁的大姐姐老师,之前尽管是有过幻想,但师生的身份差异,幻想永远只能是幻想,尤其是当听幺鸡高论的那些“经验”,更是让他羡慕。
今晚这一个特殊的场合,他是真的“英雄救美”而不是其他。
但毛团仰头凝视的这一个动作,那月光下梨花带雨的眼神,让小飞一刹那心头一动,恍惚间是妈妈在索吻啊。他对着月光下那张泪痕犹在的脸,他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天上的月亮也羞得躲进了云中。
…………………………………………………………
周一的英语课,班级上几乎所有的同学都认为毛老师发挥失常了,板书上好几次拼写错误不说,在示范阅读课文的时候,甚至还读错了行,这实在是大失水准。
毛老师抱歉地说是因为周日身体不舒服,有点发烧,以此为借口糊弄了过去。
只有坐在第五排边上的小飞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那晚小飞有些霸道甚至有些鲁莽的吻上毛团的唇,毛团的第一反应是意外甚至有些惊恐,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她眼里最优秀的学生,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待她。
她挣扎着想脱开这男孩的拥抱,可是她娇小的身材怎么能挣得过小飞的魁伟。她的脑袋被小飞捧着,根本挣扎不开,嘴唇被堵住了,带着旷野的异性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让她不能呼吸,只能接受。
心底里,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被激发、在滋生。
挣了没几下,她的唇悄悄配合着张开了,一旦小吻被突破,紧接着香舌就落入了入侵者的肆虐里,毛团香舌悄吐,怯生生的去迎接着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鼻息无意识的粗重起来,意识也渐渐恍惚,毛团已经迷失在这个吻中。
这是女教师的初吻。
从来没有过接吻经验的她,闭着眼,只是机械的张着嘴,配合着舌头吐出来,献给自己的学生逗弄、吸吮。她的所有意识都似乎丧失了,只有心底那奇怪的感觉已经轰然而起,有一团火在暗暗地燃烧,不可抑制,那热流直向下腹部去。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在飞,被这个小弟弟带着飞。
只能说,小飞的运气实在太好。
如果毛团哪怕有过一丁点恋爱的经验,这一个出其不意的吻也不可能得手。
可是毛团从小在山村长大,学历只是普通大专,没有特别出众的相貌,更没有显赫的家世,就是一个普通中学的普通女教师,22岁,身体虽然已经完全成熟,人正是情窦盛开的年纪,却也从来没有过恋爱经历,对男女之事更是一无所知。
小飞的吻,是敲在成熟果实上的锤子,一下子看似坚硬的外壳就裂开了。
小飞尽力想把自己装得像个富有经验的老手一般,实际上,除了他和妈妈的那两次激吻,他对男女之事也是一无所知,因此我们可以准确地说,此刻的他,更多的只是一个青春少年面对异性时的生理本能反应。
他搂着娇小的毛团,不断的给这个闭着眼睛、满脸娇羞的女教师热情的吻。
毛团则不同了,如果不是被小飞搂着,早已经软瘫在地。身心成熟的处女,哪禁得住这种爱的不断撩拨?
起初,当小飞的唇吻上她的脸,她是慌乱的,惊惶的。可与此同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也在她心里滋生,让她发痒、让她心慌、让她兴奋、还让她渴望……
当她的唇很快落入小飞的吻,接着,舌头就攻占了她小嘴的每一个角落,那粗重的男性呼吸的气息,那在她心底里萌动的感觉,都让毛团这个处女不知所措,她此刻唯一所做的,就是闭着眼张着嘴,等待着 、配合着这突如其来的吻。
这种感觉在滋生在成长,不可抑制的又一点点的填满女教师的心。
就是这样奇怪,仅仅十分钟之前,他们还是诲人不倦、学而不厌的师生关系,而此刻,毛团恍惚觉得,这个霸道鲁莽的男生,他们是在恋爱,是爱人间的亲密。
月亮又偷偷露出了笑脸。
小飞微笑着看着怀里的女人,一吻过后,月光下,毛团的脸色是掩饰不住的羞红,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彼此凝视着,眼睛闪闪发亮。小飞伸出手去,拂去老师脸上飘散的发丝,对着那微张的红唇。
毛团居然没有闪避也没有拒绝,两个人又是一个温柔的吻。
“小飞,早点回去吧,太晚了。”毛团终于轻轻的吐出了这一句。
确实,本来提前一小时21.30放学,这么一折腾,怕是要过了23.00点了,家里老妈还不知道怎样,尽管对身边的班主任依依不舍,也不能乱来啊。想到这里,他说:
“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小飞说着,就去推车。
“嗯,你慢点……”毛甜说着,自己的身子却依然没有动,似乎在依依不舍的目送。
小飞一下子又撑住车,他回身又站到了毛团的面前。
善于发现细节的大男孩利用一切机会,他微笑着低下头,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是那么的亮,毛团甚至看见了眼眸中自己的影子。
不用暗示不用提醒,毛团心里已经暖成一团,不由自主的已经踮起脚尖、闭上眼睛、红唇送上去。
她的身子又被搂住了,两个人心有灵犀般,又是一阵依依不舍的深吻,舌头相交,交换着口液和互相传递的气息。
告别时,毛团唯一的一句话就是一个字“飞”,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小飞看见月光下随之羞红的脸。
十分钟之前女教师口中的陈若飞同学,后来变成了小飞,这会儿被简化省略成了一个字。
小飞推开门的时候,看了一下客厅正中的挂钟,正是23.16分,还好,不算太迟。他也注意到,随着他的开门声,妈妈房间的灯光也滴嗒一声熄灭了。
匆匆洗了个澡,躲进自己的房间,往日最多就是再看几页书,往床上一躺就沉沉睡去。可今天的小飞,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和毛团的一番情人之吻,让他心里是猫抓般骚动,肚脐下三寸地,玉棒更是桀骜不驯的立着。
这是自己第一次和妈妈以外的异性接吻,而且,居然吻到了自己的漂亮班主任,这个收获实在出乎小飞的意外。
更意外的是分手时毛团那种欲说还羞的神态,更是让小飞喜欢到心底里。
他听幺鸡吹牛逼的那些成人话题中所谓的经验之谈,难道是真的?
幻想着毛团的身子,虽然是模糊的,但小飞为她又耗去了大半卷卫生纸。
(八)
自从上次和妈妈热吻之后,小飞现在已经不需要掩饰这些垃圾的存在,第二天早上妈妈自然会为他打扫干净。
小飞有时候忍不住想,妈妈为我打扫这些沾满精液的纸巾时,她会是什么感觉呢?
他不知道,如梅已经暗骂她自己好多回了:越来越沉溺于儿子那精液的气味,甚至有几次,居然偷偷的用舌头去尝了尝那浓浓腻腻的味道。
每次这样做后,如梅又后悔自己,这是自己的儿子啊,你们是母子!这样很危险,会下地狱的!
可是,儿子那青春旷野的气息,让她迷醉,欲罢不能。
此刻,如梅虽然关了灯,却并没有睡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那是儿子在洗澡,这小子,比他爸年轻时身材还棒,才16岁就6块腹肌有棱有角,充满了男子汉的气息。
唉,这一段时间和儿子交流很少,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他毕竟还是青春期的孩子啊,有些冲动是正常的,我这个当妈的,就不能理解吗?
如梅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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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宿舍里的毛甜老师也是心乱如麻。
说是单身宿舍,实际就是一个分割出来的平房单间,才8、9个平方的大小,搁上一张单人床,再加一个书桌,一个洗脸架子,空间就已经不多了。因为是今年刚分配来的新教师,房子的位置也是校园挺偏僻的地方,除了几个也住在这里的青年教师,基本没有人来。
毛甜躺在床上,心里却仍然在激荡着,那十五张还带着体温的大团结,填上挪用班费的窟窿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那个烟鬼校长胁迫。
从天而降的男孩子,救了她。
还……吻了她。
一想到这个吻,十分钟前的这个吻,那滋味那感觉依然没有消散,那扑面而来的男生气息,自己张着嘴伸着舌头,任他予取予求,那灼热那缠绵那深情,还有那从未体验过的心抖得想飞的感觉。
一想到这个高大帅气自己班上的学霸,今晚之前还仅仅是师生关系,却居然敢把自己搂在怀里,亲她、吻她、逗她、摸她,而自己居然没有半点反感甚至抗拒,反而配合着,情不自禁的。
毛甜不禁暗骂自己,怎么一点抵抗力也没有,你怎么就这样轻易投降了,珍藏给所爱的初吻竟给了他?
毛甜更有些气自己,临别时自己居然主动去吻了他!
本来被动的被吻几下也就罢了,算是自己吃了亏,被这坏东西沾了便宜。
可是,分手的似乎,你主动去吻他算是什么?
他是你的学生,你是他的班主任!
最羞人的是,才被吻几下,自己下面已经湿得不成样子,回到房间,看到自己薄薄的内裤已经湿透,那腥臊的气味,直冲鼻端,羞得自己都不好意思。
学过生理常识,毛甜自然知道羞处这水为什么会流,为谁而流。
真的,如果他当时要动手动脚的,甚至…要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呸,毛甜,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羞死人了……
毛甜把自己缩进被窝,脑海里云水翻卷。她闭着眼又细细回味了一下今晚的经历,那个突然伸出的援手,那突如其来的猝不及防的吻。
“难道这就是恋爱?这就是恋爱的滋味?”
毛甜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个人,心有所属的感觉真的很好,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感。
此刻的毛甜,是满心的幸福与快乐。
单纯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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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的男主角小飞,还是心乱如麻。
纸巾用掉了半卷,居然还是倔强的屹立者,只要一想起回吻自己的娇小身影。
看到班主任毛甜老师那是处无依的可怜窘境,他毫不犹豫把自己攒了好久的大团结去了一大半,对这个16岁的男孩来说,一点都不后悔。
只要能帮老师解决困境,即使付出再多他也愿意。
他纠结的是,居然阴差阳错,与老师发生了情人间的吻。这真不是自己想趁人之危啊,可是,你这家伙咋就那么冲动呢?
更让小飞想不到的是,自己鲁莽行动居然得到了正面回应。
分手的时候,老师居然主动吻了他。
说明了什么?
也许……可以更进一步?
这一下子让小飞有了信心:毛团确实挺可爱的,能做自己的女朋友,到哪里也不丢面子啊。
不得不说,这种人生的感情游戏,对这个16岁的少年小飞还是22岁的毛团老师,都是完全陌生的世界。
一个是正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是身体成熟情感无知的单纯女教师,两人这时候的任何感觉,实际都是基于对异性的好奇之上。
只是偶然的这个机会,让这两个人擦出了火花。
尽管他们都以为这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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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课,毛甜表现是一塌糊涂,她知道为什么、那个座位上认真听她讲课的男生也知道为什么。
毛甜想躲开这微笑的眼神的凝视,又忍不住去时刻关注着这张微笑的在认真听讲的脸。她心里慌慌的,所有准备好的教案,一下子丢三落四的,在脑子里被替换成了这个微笑注视着她的男生。
她脑子里现在翻来覆去,都是两个人搂在一起时口舌相亲的快乐。
她甚至幻想着,如果现在像前天晚上一样,她被搂进这男生的怀里,仰起脸给他亲、给他吻,她只会怕身子会更糟糕。
会再有一次吗?
隐隐地内心里,毛团居然希望再有一次,被一个男生突然的搂进怀里,然后强硬的不由分说地吻她。
让她飞。
这个从未恋爱过的女孩子,毛团心里情欲的闸门已经被小飞开启。
可是她又不敢。她是师道尊严的教师,是传道授业的师长,那一晚,也许只是一段插曲。
可是……当爱真的在靠近呢?
她从没有觉得一天如此难挨。
直到下午收作业,小飞捧着厚厚的一叠作业本,恭恭敬敬的走到她的办公桌前:“毛老师,这是收上来的课堂作业。”
批改卷子的笔不由自主抖了一下,那个臭流氓来了,昨儿躺在床上,毛团心里喊了一万遍的臭流氓。
可当臭流氓站在自己面前,这是昨晚之后的第一次单独相对,她突然觉得自己脸红得连头也不好意思抬。
“好,就放在这吧。”毛团勉强回了一声。
并没有臭流氓离开的脚步声。
毛团有些诧异的抬头,一张小纸条递了过来,放在毛团面前正批阅的卷子上,然后,小飞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纸条上只有五个字:我的作业簿。
什么意思?毛团赶快翻到了写着“陈若飞”名字的作业簿。
里面两张小小的蓝纸片飘了出来,是明晚19.30的影票。
那是一部以冰海沉船为背景的进口大片,15元的票价相当于当时大多数人半个月的工资,属于是实实在在的高档消费。
穷学生小飞和穷教师毛团,居然曾经一连看过两遍,要问起电影情节,却又嘛也不知道,白白糟蹋了这60快的票钱。
影片风靡全球,可高昂的票价在县城里,舍得掏钱的并不多。毛团同样也是,尽管心痒痒的好久,特别是她又是英语专业的,可一想到身上的担子,她就只能打消念头。
而现在,正是自己想要已久的,怎么不让毛团高兴?
何况,是臭流氓送的。
她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臭流氓了。
可是……毛团又犹豫了,一个声音在说:不,如果接受这邀约,无疑表明自己也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恋情。
和一个年纪比她小6岁,身份还是她学生的初中男生,居然发生了恋情?
心里却又另一个声音:为什么不呢?人家那高大帅气的身材、温文尔雅的风度,有哪点配不上你?特别是昨天,如果没有他,你将身败名裂的后果,这一点年龄算是什么差距?
她紧紧的攥着这两张票,愣了半响。
渐渐的,昨晚上两个人唇齿相依、水乳交融的快乐,渐渐占了上风。
男女欢悦的美好一旦感受过,就像被下了蛊,根本戒不掉,只想着更多。
毛团就是这个心理,她自己却不知道。
(九)
去就去,我是他的班主任,我是他的老师。
怕什么!
毛团突然心一横,她甚至开始勾勒自己晚上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去赴约。
后来,毛甜每次想起自己与小飞的第一次约会,就对自己的表现非常不满意:穿了街面流行的踩脚裤、蝙蝠衫,还带了个蛤蟆镜----这是为了不让学生们认出来,特意花了三块钱在小商品市场买的,实际根本不会有人关心这个,她是想多了。
然后她冷静下来给自己的建议是:要么…要么…。
要么是什么,她自己不好意思说。
早早的毛甜就到了影院,看时间7点还要等十分钟,又不敢站在门口怕被人认出来,只好躲在影院的大厅里,站得腿比白天讲台上还累。
甚至还有两个不怀好意的黄毛来搭讪。
正在彷徨无计的时候,幸好,不一会儿小飞就到了,还体贴的带了份水果,还有饼干、酸奶。
实际上,小飞发出邀约的时候,也没有把握老师会不会来,不来就算了,就当丢了三张大团结。要是来了,那就……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早早的他躲在了对面店里观察着,当看到毛甜那娇小的身影出现在转角,他知道至少一半成功了。
就当成和一个大姐姐谈一场恋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就是小飞的心态。
当高高大大的小男生微笑着站在毛团的面前的时候,毛团还有点手足无措,她从来没有过什么约会,这会儿慌得都不知道说话怎么开头,差点问出“你卷子做好了没有”。
她更怕有人看见她居然与学生约会。
实际担心都是多余,小飞身高178,一直穿的就是成人衣服,特别喜欢他爸的海军蓝军便服,四个兜的军官毛呢,走到哪里都是最帅的时裳。
而毛团才身高160还勉强,属于典型的南方女孩娇小玲珑的体型,两个人站在一起,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两个人有什么违和,更不会想到他们会是师生。
小飞倒是比毛团自然的多,没开口叫老师,笑着,先递上了一朵红玫瑰。
这是他从书里学的,红玫瑰是提前从公园剪的,用水养着。那年头,不是现在满大街花店,有钱也买不到。
毛团看见递来的红玫瑰,接过来鼻端嗅了嗅,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客气的说“谢谢”,心里是真的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的鲜花。
小飞的酸奶就递过去了,那时候都是玻璃瓶+吸管,汽水也是这样包装。跟着就是一粒粒的草莓奉了上来。
在无跨区冷链技术之前,草莓可是真正的稀罕物,贵不说,能买到这可真不容易。毛团有些感动,为这男孩子的用心。
拿着酸奶吃着草莓,小嘴轻咬,毛团此刻温柔婉约的小女生样子,简直与课堂上对着学生动不动就咆哮的班主任完全判若两人。
小飞心里暗笑,哪一个是老师的真面貌呢?
不过说实在的,他一直就挺喜欢老师长发披肩的样子,就像邻居家的大姐姐的感觉,而不像整天板着脸指挥这指挥那的班主任。
今天毛团也是。
美食是最好的放松剂,一杯酸奶几颗草莓,这时候的毛团表现就自然多了,在路上走着,还聊了几句公交难挤的闲话,虽然还是有些拘谨和紧张。
看见毛团的防范之心渐渐放松,小飞就说对面刚开的粉店也很棒,我们一起去尝尝。
过马路的时候,小飞故意扶了一下老师的手臂,似乎生怕她趔趄,实际是在试探,老师对身体接触反感不?
毛团不为其意,她觉得这孩子不但长得帅,还挺懂事,蛮会照顾人的。她实际上对小飞的印象很不错,不但成绩好、体育也强,今年校运会为班级拿了两块第一名,是各个方面都很突出的男孩子。
因此,毛团的心情也越来越放松。
两个人吃着凉粉,评判着味道的好坏,然后一致公认价格贵味道一般。
这时候的两个人,话也多了很多,还聊了即将去看的这场电影的风评之类,都是小报上登载的花边。
再过马路的时候,小飞装着不经意的,又拉住了毛团的手。
手咋被拉住,毛团觉得脸有些发红。被异性牵手,毛团还真有点害羞。可是一股温热从对方的掌心传递过来,毛团霎时想起了那晚自己正在彷徨无助,一片黑暗的时候,也是这一只手给了光和温暖。
更有那个至今让她魂不锁舍的吻。
于是她装出也挺自然的样子,大方的想牵就牵呗,顿时人放松了许多,心跳却开始加速。
自然而然地,直到走进放映厅,两个人的手还是牵着的,不曾放开过。
就着昏黄的灯光找到座位,才看清是两座合一的真皮大沙发床,软的几乎能陷进整个屁股,毛团这时才有点明白,为啥票价几乎就是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了,敢情,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侣大沙发座”啊。
两个人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入了座,并排坐在了一起,
很快,大海的咏叹响起来了,漂亮的女主角和帅气的男主角在大轮船上兜风了。毛甜沉浸在剧情之中,偷眼一看,这家伙也正襟危坐,仿佛在课堂上认真听讲。
接着画面一转,男女主角深情凝视,嘴巴越靠越近,吻在了一起。
这画面一来,毛团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女老师和男学生坐在一起,同看这种恋爱接吻的镜头,毛团的脸,真觉得有些发烧。
再随着剧情推进,男女裸体相对抱在一起、那口舌交缠、两情缱绻的呻吟喘息也来了。
这时候的毛甜,就真觉得尴尬死了。
哪有女老师陪男学生看这种镜头的?
还一本正经的同坐在一张皮沙发上。
一种暧昧的空气在两人间弥散,毛团忍不住瞟了一眼旁边的小飞,这家伙还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屏幕,似乎在思考着难题。
木疙瘩啊,那晚咋那么凶、那么大胆。
一种别样的情愫涌上了毛甜的心头,她忍不住伸出手去,在这可爱的家伙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
“呦”一声,小飞笑着扭头看向身边的老师,毛团对着他也是抿嘴一笑,暗光里,是一双亮晶晶的眼。
本想缓解一下尴尬的,但她失算了。
还用再说什么呢?小飞伸出手臂,一下子就搂住了毛团的身子,毛团还想耸耸肩装一下矜持的,结果却是顺势一歪,就半情愿半无奈地倒在了臭流氓的怀里。
接着,毛甜那红嘟嘟的小嘴,还带着草莓的香,就被叩开了。
电影散场,毛甜几乎是被小飞抱在怀里离开影院的,羞死个人。
她觉得自己的脸红得不像样,身子软得不像样、下面骚得不像样。
外人肯定想不到,她的外裤里面,现在居然变成光溜溜的了,因为那条内裤,湿透的不成样子,已经被揣在她学生的裤兜里了。
第一次约会,就一场电影,她的嘴巴、胸口、乳房到脚趾头,从头到脚,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禁地,都被学生摸了、亲了、吻了,甚至,真真是俗语的笑话:她连内裤都没了……全面失守。
一想到此刻光溜溜的那个地方,不但被他看了,还被这坏家伙摸了、亲了、又被舔了,还说影院光线不好,下次要掰开了,让他仔细看看里面什么样……
呸,臭流氓!美死你。
什么都是第一次的毛团,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幻梦里。
小飞把毛甜老师送到宿舍不远的地方,一直目送着她走进宿舍,房门关上才离开,他回到家里,心依然在激荡着,老师的内裤依然带着私处的蜜香,他拿着裹在一柱擎天的玉棒上,幻想着两个人的无间。
他的心里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女人身体,是这个样子的啊”。
以前所有只是存在想象里的一切,而今晚,真真切切的展示在自己面前,一场完美的实践课。
的确,对这个16的少年来说,今晚恋人约会,成了他的青春启蒙课。
之前他所有的性知识,只是在那本小册子上看来,其他的只能靠发挥想象力。
今晚,22岁女教师的处女身体,从头至脚,什么都让他实际看到了、摸到了、亲到了、闻到了、感受到了。
少年一直靠脑补的哪些,乳房是什么形状、什么触感、什么是阴唇、阴蒂、什么是动情、乃至阴液的滋味,他也尝到了。
甚至无师自通,哪几处是敏感点,该怎么挑逗,又哪样去逗弄才更调情。
在毛团身上的成功,让小飞迅速成长起来。
(十)
小飞在成长,毛团却是彻底沦陷。
要算起来,这不过才是他们的接吻后的第二次亲密接触。
赴约前何尝没有想过,两个人也许会不止于拉拉手,还会和上次一样亲亲嘴什么的,不会太过分。自己是他的老师,年龄上又是大姐姐,这点威严还镇不住场面?
可是,当两人一见面,小飞牵住她的手,她的心跳就开始加速,开场后电影那画面,本想逗一下这家伙,缓解下尴尬的,谁想到才几个吻,就让意识模糊起来,所有出门前想好的剧本,什么端庄啊、矜持啊、冷静啊、拒绝啊……全一下子被臭流氓给扔到了太平洋。
结果就是顺从地躺在他怀里,被蝙蝠衫上翻遮住了脸,然后胸口以下被脱得一丝不挂,光溜溜的,任他耍流氓占便宜,自己还半点恨不起来,只觉得爽。
也幸亏被挡住了脸,否则自己那样子被他看了,还不知道有多难为情。
毛团只记得唯一的自主意识,就是配合。
一开始他想亲吻,毛团就张嘴,小舌头配合着让他吮个够;
然后要摸胸了,毛团就配合着掀起上衣。蝙蝠衫上翻遮住了毛团那张娇艳欲滴的脸,露着一双小白馒挺得高高的,被塑造成各种形状,身子软得像面条,可乳头被臭流氓吸得涨成了紫葡萄。
幸亏被遮住了脸,否则人家不知道害羞成什么样子,又要被他看去了。
这感觉……飞出天外就是这样的吧。
接着脚又落入手中了,到这一步,这时候的毛团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配合着任他抬起脚,实际这时候身子软软的,也没劲来挣扎,鞋子脱掉了,就开始脱袜子,毛团觉得小脚微凉,知道自己的袜子也被脱了。
肉嘟嘟的脚落在男孩子的手里,毛甜羞涩的不行,脚被揉了捏了,那种异样的感觉让被蒙住脸忍不住低吟出声。
好在小飞可没有听见,手心里老师肉嘟嘟的小脚,居然让他也无比迷恋,他把玩着、亲吻着、脚背脚心的吻,肉嘟嘟的小脚趾,被他一个个舔了个遍。
毛团不好意思回想,当时她失禁了,是真的,当肉嘟嘟的脚趾头在小飞的舌尖颤抖,她的心也在颤抖,然后,不可抑制的,居然下身一热,失禁了……
由此,她再也没有了自己,只剩下听话。
当小飞伸出手去解毛团的裤子的时候,毛团的手也在阻挡着,被蒙着的脑袋也在摇晃着,阻止他进一步。毕竟,对任何女生来说,被脱裤子这事,都是很那个的事情。
可是,小飞不急,大腿上那温热的感觉小飞起先没有在意,可越来越大的印迹告诉小飞,身下的老师已经离彻底放弃不远。
吻着那两颗紫葡萄,他的动作更加轻柔,手却在老师大腿的内侧扫来扫去,书上说,这是女性的敏感地带,他想验证。
敏感处被侵袭,这给了毛团最后的打击,她的手不在阻挡,而是无意识的抓住了沙发的边缘,这一退让给了小飞机会,然后那地方就落入魔爪,才摸了几下,毛团就彻底放弃,当小飞把裤子拉脱她身体的时候,毛团甚至微微抬了一下,好方便从身下抽出来。
她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是下意识的去配合。
配合臭流氓。
踩脚裤被小飞扔到了旁边,他给毛团的吻却一刻没有停息,一波一波的潮水冲击着堤岸,毛团的心防摇摇欲坠。
终于,那条已经湿透的小内裤也被脱离了身体,腿被分开了,毛团的处女花园第一次被窥伺。
羞处被学生的唇舌肆无忌惮的放肆,毛甜舒服得只能发出一声声拼命压抑的呻吟。
毛团舒服快乐的呻吟声中,无意识的一句话,让小飞笑了好几年。
她说的是:“飞,我没用水,没用水。”
小飞有些发懵,他真的不知道“没用水”是什么意思。
后来有机会到了毛甜的老家小山村,无意中听到喜笑颜开的毛甜娘也在偷偷关照女儿“好好用水”,小飞一直也没弄清楚这两个字的要义。
为此,好学习爱钻研的小飞,还为此特意去了几趟图书馆想弄明白这“用水”的含义。有一次在请教一个又矮又胖的大嫂时,差点挨了大嫂旁边又小又瘦的丈夫的打。
直到后来毛团羞答答的告诉他,老辈子传下来的,当地女性在行房之前,都必须提前清理好自己下身,以给男人好的感受,当地称之为“用水”。
把最好的自己给爱的人。
这,也算是古风犹存吧。
毛甜赴约的时候,自然也想到了两个人的亲热行为也许是免不了的,可是,处女之身的她,还是第一次约会,根本想不到还会有这么过分的事情发生。
她高估了自己的“坚强意志”。
先是乳房失守了,接着,下身又被看了摸了亲了。
一想到自己没有按照辈辈相传的风俗提前“用水”,她竟有些怏怏的感觉。
对小飞来说,第一次如此完整的欣赏一个处女的羞处,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每一缕体香,都已经是天人激荡的享受,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亲着吻着,用舌头逗弄着,嘴唇裹挟着,甚至那潺潺的蜜汁,涓滴不拉的也被他吸入口中。
其乐何及,羽飞天外。
如果说有遗憾,就是光线太暗。
暗淡的光线掩饰了一切娇羞,可是又让小飞看不清身下老师的表情、体态、还有哪些肉体的细节,只有空气里弥漫的淫靡的气味,和毛团拼命在压抑着的低吟,让现实不曾远离。
(十一)
一模的成绩公布了,这说明离中考又近了一大截,在学校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当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小飞的成绩依然是那样的稳定,学霸的威名真不是吹的。
实际上,他把所能找到的什么提优、密卷之类早就翻来覆去通做了一遍,对于别的同学来说,还在苦于最后的“冲刺”、“加油”,而他,则要学习上轻松许多,保持现在这种节奏就足以应付了。
说是他“学习上轻松许多”,言外之意就是其他方面则远不那么轻松。
就以对幺鸡的辅导来说,这小子的一模就和之前的期中进步不大,总分才涨了11分。对幺鸡这点成绩小飞是不满意的,他给这哥们算了下,离稳上的高分还差十分左右,这么短的时间要提,还真得加油。
幺鸡那胖妈对他家宝贝创纪录的成绩,却简直乐翻了天,又给了三张大团结的红包,还“介绍”了两个闺蜜的孩子来一起冲刺一下。
这算起来,少年现在每个月居然有了9张大团结的进账,远超过很多成年人的工资。
小飞苦恼的,还是和妈妈的关系。
母子两人虽然同居一屋,隔天就能见面,可是如梅对小飞的态度,是敬而远之。
在生活上,实际更细心更体贴更无微不至了,可是母子间的言语交流,也更“一本正经”起来,以前谈笑宴宴甚至可以开点小玩笑的场景,基本没有了。
面对严肃、庄重,端着个架子,凛凛不可亵渎的妈妈,这让小飞非常的别扭。
少年的心里,还是喜欢那个和自己激吻时樱唇轻吐、吹气如兰的女人,而不是现在这个凛凛不可侵犯的母亲。
…………………………………………
自从上次影院约会之后,毛团老师的欲火已经被彻底点燃。
处女初次品尝性爱的美好,火只会愈烧愈旺,期待着更美好的来临。
这就是人性。
毛团已经22岁了,身体已经是成熟的果实,只待着被人采摘。
第一次约会,对她而言,是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情感付出、第一次沦陷,那个亲过她、吻过她、摸过她全身的初三男生,给与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无上快乐。
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之前所有的什么年龄差距、师生身份,毛团都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几次,毛团对他主动的亲密动作在学校里差点露馅,幺鸡有一次甚至有点羡慕的说:“飞哥,毛老师挺喜欢你啊”。
小飞赶快堵了回去,与毛团相处时更加的小心谨慎,毕竟,初中还没毕业,就在学校里弄出什么女老师爱上男学生的绯闻,对谁都不好。
学校里的谨慎,不代表小飞不想。
这个年纪的大男孩,世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他想在班主任身上有更多。
毛团和小飞的第二次约会还是在大华影院,时间还是20点,甚至连电影也还是那部冰海沉船故事的大片,才个把多星期就二刷,连售票员都认为,这一对情侣是真影迷。
约会的方式还是作业簿里夹着的两张电影票。
只是,影票背面有圆珠笔四个字:“别穿长裤!”
“呸……”,这是毛团看见纸条时的第一反应,霎时就觉得有些面红耳赤起来:这赤裸裸的要求!还不是嫌人家穿长裤碍事,好让他更方便点……臭流氓。
亏他想得出来,还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穿个裙子固然时髦,可是衣不适时,还不冷成狗?别人还以为神经病。
可是……毛团的心又软了,上次那条踩脚裤,确实太不方便了,最后不是自己也有点后悔?就穿裙子怎么了?
一想到上次,毛甜的心就觉得有团暗火,什么都是第一次,可又是那么的让自己开心、快乐,还有……毛团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舒服。
臭流氓,坏东西!就豁出去了,宁愿感冒就感冒,也正好看看这坏家伙的良心。
毛甜下了决心。
实际上她想多余了,才刚下公交车,身上就被披上了一件驼色的华达呢大衣,轻薄柔软时尚心仪已久,甚至,还被体贴的戴上了一顶红色的贝雷帽。
毛团一扭头,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对她微笑。
飘逸的大衣配上春裙,还有红色的贝雷帽,一下子,毛团反而成了整条街最时尚的佳人。
在街上人流的各种眼光里,毛团羞红了脸。
寒意顿时化作了满心的温暖,
他总是给我从天而降的惊喜。
自然而然的,没有拘谨、没有犹豫,小手就放到了大手里,那温软的感觉让毛甜的心立刻融化了。
出门前,毛团还是有点纠结的。上次约会已经被他弄成那样狼狈了,这次约会,肯定是要嘴巴被亲、乳房被摸的,臭流氓,还会有怎么过分呢?…
毛甜一想到那晚的事,就羞得想躲到地下去。
什么都是自己的第一次:奶子被他吸了、小脚被他亲了、特别是那个地方,臭流氓上次说要掰开好好看看里面,呸,下流,流氓…这次穿的是裙子,可比上次裤子方便多了。
一想到再过一会儿,臭流氓说要掰开人家那地方的……那地方要被掰开后,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欺负,毛团的下部就一阵痉挛,春泉开始萌动。
不好意思想下去了。
她就知道,这一次,再一会儿,双人影座上她的身,也要在他的撩拨下,被他融化。
从公交站台到影院,大约有两站路的距离,有过亲密关系后,现在毛团的拘谨防范心理早已经淡化虚无,两个人牵着手,并肩走在暮色如蔼华灯初上的街上说着闲话,一对爱侣在逛街。
这一回,那种初相识的疏离感淡漠了许多,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头的拘谨早没有了,两个人聊着学校聊着电影聊着看过的书听过的音乐聊着一切,感觉互相知道了很多,心也近了很多。
路过糖葫芦,毛团的手上于是多了一串酸酸甜甜的大红山楂。
路过烧仙草,小飞说毛团的红唇含着吸管的样子很好看…
甚至,毛团手里还拿了一个蓝蓝的大气球,那是新开影楼的小妹追着送的,小姑娘叫着姐姐你真好看,婚纱打九折。
这都是毛团从没有过的生活,尤其是有那个人拉着手,陪在身边。
毛团的心好像高飞的小鸟一样开心。
这件驼色大衣实际是毛团心里长草已久的,只是那九十块的售价快赶上她三个月的工资,根本买不起。想不到这坏家伙,不声不响就这么办了,这份体贴和温情,在毛团的生命何曾有过?
最最最重要的是,人家可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事情,难道真的是心有灵犀?
毛团想到这里,拉着小飞的手更紧了。
甚至僻静处,当小飞稍微示意,她就把脸凑过去,让小飞在脸颊上蹭一个香吻。
实际上她心里,更想嘴对嘴的。
她没有告诉小飞,来之前,她特意“用了水”,这太羞人了。
当她用温热的水仔细清理那里的时候,毛团觉得自己快羞得不行了。
这是专门为伺候那种事而去做的,老家古老的习俗,也是她的第一次。
她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而现在,却要准备为一个人去做,
而这个人,居然是她的学生。
小飞可没有想这么多,当他戏谑般的写上“别穿长裤”这四个字时,是一种少年淘气的要求,就想看看这个女老师面对他那恶作剧般的反应。
当真看到毛团在这个春寒料峭的天气,为他穿着单薄长裙去挤公交车,小飞立刻蹬着老飞鸽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县城最大最豪华的百货大楼,然后在售货员羡慕的眼光里奔向车站。
尽管现在他的兜里,也只有两张大团结了,但他不后悔。
小飞现在的心,只有一个想法:
在这个春寒料峭还愿意为悦己者付出的女孩子,值得你付出。
(十二)
影院的光线一暗下来,两个人的唇就贴在了一起,实际都是迫不及待了。
舌头缠绵了两下,毛团的身子就软了,被放倒在沙发上,接着连衣裙的拉链就被拉开了,再不用像第一次约会那样,穿个套头衫那样麻烦。
毛团闭着眼睛,和小飞紧紧的吻着,手却无力的垂在两边,任凭小飞褪下她的裙装,当她换上裙装赴约的时候,就知道会被这样。
主人的配合下,毛团的身体很快只有胸罩和内裤遮掩了。
揭开拉链,又从后背解开她胸罩的搭扣,感受到自己双乳暴露在空气里的清凉。
毛团一声不吭,只是默默配合着转侧身体,好让自己身子尽快裸露。不用多说什么,当她遵嘱穿着连衣裙赴约,就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她知道自己会被融化,可毛团想不到自己融化得这样快。
当胸口的小葡萄一落入小飞的唇舌,毛团就已经沉沦了。
实际上,毛团因为营养和发育的关系,乳房并不大,也不高耸,只是那两粒乳头,却像鲜蔬的樱桃颗,被小飞吞吐着吸吮着,越发的涨大。
老师今天的表现,让小飞觉得很满意。她的口和乳都受控在自己,小飞并不急,如果身下的老师是一叶小舟,他就是把控小舟的船长,他希望,在情欲泛滥的大海上,能同登彼岸。
此刻的毛团已经完全放弃了矜持,她把自己的身心完全交了出去,奉献给这个把她叫“老师”的男生。
胸部露出来了,当裙子一寸寸被掀起继续往下,她知道,自己将会一丝不挂的呈现在这男生的面前了,除了那条已经湿透的内裤,而内裤一旦除去,意味着自己彻底失守。
按照家里老辈子的说法,一个女的被男的拿了那里,就从此成了他的人,厮守一辈子。
“用水”的意义,就是这个吧?
后悔吗?这才是第二次约会,就这样把自己清白的身子交出去,给这个年纪小自己6岁,身份是自己学生的大男孩?
裙子被褪下了,毛团静静的瘫在软软的沙发上,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她清楚除了那条薄薄的小内裤,全身已经别无遮挡,在小飞的如火热情面前,她根本无法抵挡。
她也不想抵挡。
一滴泪水悄悄滚出了她的眼眶,理由说不清道不明。
她想起了出门前的用水时的娇羞,那自己都能听得见的心跳,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准备的么?
小飞的心也早被欲望的火焰点燃,这个青春少年也是第一次与异性如此亲密,从心底里来说,他起初只是满足于性的好奇而已,那本写得荒诞不经的手抄本引发的对异性身体的好奇,无论是对妈妈如梅还是老师毛甜,都是这样。
可当他此刻真的拥有能轻易脱掉老师的衣服,让她赤裸裸的躺在面前,只要他愿意,行使什么都可以的权力的时候,小飞反而有些茫然。
一个女孩子,愿意心甘情愿飞蛾扑火般的,脱光了给你看、给你亲,只有一个理由:她把她整个给你了,甚至,她全部的人生。
你负担得起么?
事实没有那么沉重,面对如此诱人的处女胴体,而且什么都已经完全成熟,即使上帝也会疯狂的。
小飞在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上印满了热烈的吻,她的额头、她的耳后、她的唇、她的脖子、她的肩……渐渐下移。
毛团此刻要疯掉了,小飞的每一个吻、每一处吻都像小鼓点轻轻敲打着她的心房,而和弦共振却越来越高,当热情的吻来到她的肚脐小腹的时候,毛团知道,那一刻就要来了,这更让她羞涩不堪,却又更兴发如潮。
只有配合。
感受到那潮湿不堪的布缓缓地脱离自己的身体到了脚踝,然后彻底离开了身体,毛甜却一动不敢动,她也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她只知道,她已经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眼前这个人。
小飞在脱掉老师内裤的时候,动作是缓慢而坚定的,仿佛是一种宣示,你,从此为我所有的宣示。
毛团则不同了,她紧紧的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双腿紧紧的闭合着,企图来掩饰初次在异性面前赤身裸体的窘迫,毕竟,第一次虽然也狼狈不堪,还是有一件蝙蝠衫遮遮羞的。这次倒好,身子完全被他看去了,一览无余。
她拼力想让自己冷静,可是心底的火已经熊熊燃起来,口鼻间那拼命压抑着的似有若无的呻吟,透露着她的真实隐秘。
尽管一千个一万个不好意思,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腿就这样被分开了……
……………………………………………………
回宿舍还是和第一次约会一样,毛团坐在小飞那辆老飞鸽的后座上,她搂着小飞的腰,脑袋贴在前面男孩的宽阔后背上,听着胸膛里那咚咚的有力心跳,和着自己激荡的心跳声,居然两个人渐渐同步。
离宿舍还有一点点路,自行车停下来了,毛团跳下车什么话也没有,直接跑到小飞的面前,小飞还在抓着龙头,猝不及防,就被毛团捧住了脑袋,她垫起脚,在小飞的脸颊上就是一个吻。
还没说再见,毛团就蹦蹦跳跳像个快乐的小姑娘,隐进路灯的暗角。
她的开心与快乐,让昏黄的灯光也羡慕。
实际客观分析一下,小飞和毛团老师这一段恋情,虽然是郎情妾意,两个人还是有差异的。
毛团22岁,这个年纪已经是正常女性成家立业,有自己小家庭的年纪,只是个人际遇,才让毛团22岁了还一直没有过恋爱经验,甚至生活也过得结结巴巴。
小飞突然出现,救困济难的举动无疑拯救了几乎陷入绝望的她。
就像一个溺水濒死的人在绝望中突然被一条有力的臂膀拉出水面。
这个男孩子鲁莽而直率的闯入了她的心房,让她体验到了恋爱与情爱的美妙,这一下子就让她陷了进去。
小飞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击中了这个女孩的心,让她不顾一切,什么年龄什么身份的差异,在毛团这里都不是问题。
躺在床上的时候,毛团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怡然沉浸在那激情的余韵里。
这一晚,臭流氓比上一回还要过分,真的把人家那掰开了,弄的人家什么都没有,这个臭流氓,偏就喜欢亲人家那个地方…亲的好舒服啊,毛甜心里甚至还在为自己赴约前“用水”而小小得意,这是第一次学着伺候男人,以后,每次都要让他舒舒服服的。
最不好意思的,是自己又被这流氓弄得失禁。
还有,被臭流氓那东西“喂饱”了。
今夜毛甜的梦真的很甜。
(十三)
当毛团在小飞的身下娇啼婉转,羞涩不胜的时候,小飞的表现却是超越年龄的冷静。
他的感受没有远没有女教师这么复杂。在这种无限情浓的时刻,他那理科学霸的爱研究、善思考的毛病又居然不自觉发作了,甚至在最激情的时候。
与第一次约会时的手足无措不同,当老师玉体横陈在他的面前时,他脑子里竟然蹦出了这么一句:幺鸡说得对,毛团奶子不大,但身材果然很棒耶。
此时此刻,这个青春少年居然是这样的念头,我们只能说实在有些好笑。
甚至有些可怕,他这超越年龄的冷静与心思。
毛团的内裤一点点被褪下,处女的神秘三角地带被他一览无余,虽然毛团羞涩着脸,想尽力并紧双腿,小飞还是一眼就发现,第一次约会时乱糟糟打卷的黑森林已经精心地修剪过了,在耻骨上方构成一个弯弯的三角形。
茂盛杂乱的森林被清理,留下的成了点缀的一弯新月,那秘密花园的缝隙现在也清晰可见。那细细的耻缝,里面是什么样的旖旎风光?这一小小的细节,不正透漏了女主人的小小心思?正是为了迎接他的到访啊。
小飞俯下身去,随口吩咐了一句“腿分开点”,毛团一声不吭,没有任何回应,腿却顺从的分开了,她知道,处女的隐秘花园将从此为他开放。
此刻的毛团,眼睛紧紧闭着,已经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意识,她只有一个念头:给他、全给他。
光线还是上次一样昏暗,小飞却要比上次从容。处女的外阴性器官究竟是什么样,这次得好好探究一番,这就是小飞此刻的想法。
如果此刻分着腿给他玩赏、让他为所欲为,自家却羞涩得几乎要晕过去的毛团,知道情郎居然把情人间的爱恋,变成了这学者型的研究法,估计要疯掉的吧。
腿分开了,小飞的鼻端,萦绕着蓊郁的体香,那是毛团情欲正勃发的标志。
那两片花辫还紧紧闭合着,似乎不愿意轻易开放。小飞的舌头已经凑上去了,舌尖一划,那两片花辫就被分开了,然后就被噙住,才逗弄了几下,眼见着薄薄的花瓣变厚绯红。
书上说:阴唇充血肥大,情动的标志一。
情郎的舌尖和花瓣刚一接触,身下的女教师就是不由自主的一个颤抖,她知道,从此以后,这花儿将无数次的为他开放。
女教师的心还没有平复下来,那要命的舌头居然又移到了上端,一下子就按在了两片花瓣维护的小疙瘩上,天!要了命了!毛团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小疙瘩居然如此敏感,只被情郎的舌尖碰了一下,就勃勃而起,一片晶莹。而毛团的心里,就是一股电流直刺到心脏,让她爽得要飞。
书上说:阴蒂涨大勃起,情动的标志二。
小飞也快乐的要上天,他激动得已经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玉棒坚硬如铁一柱擎天。可是还是好奇心在作祟着,这是充血的阴唇、这是敏感的阴蒂、这是阴道口……
哦,这薄薄的鲜红薄膜,就是老师的处女膜,呀,里面正源源不断的往外出水,书上说是为进入作准备的,还是得尝一尝老师的味道……
他凑过去,一下子就把那些蜜汁吸进口里。
好像抗议般,紧接着,更多的蜜汁分泌出来。
书上说:阴道淫水涌出,情动的标志三。
……
毛团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死掉了,从心底到腹部是抑制不住的某种感觉,要释放才能解脱。她从未有过性经验,模模糊糊的这种感觉让她彻底崩溃,忍不住呻吟出声,可是立刻想到这是影院,又紧紧闭住了嘴唇。
实际上毛团不用这么担心的,影院的情侣座,本身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包厢式设计。
毛团的非理性的压抑,恰恰让她的情欲快感放大了。
小飞最后的发射阵地,不是毛团的子宫,他看的书本和理性告诉他,如果插入后,没有任何措施让未婚老师怀孕,这不是一件好事,他不想伤害她。
最后的解决是毛团仰面向上,闭着眼羞红着脸,含着他的玉棒,涓滴不漏的迎接着爱郎的子弹,又涓滴不遗的吞了下去,尽管一开始,她对这些浓腻也有些恶心,但她愿意,心甘情愿的。
从她被脱掉内裤,分开双腿的那一刻起,这个小山村出来的女孩,就在心里,把自己的身份由“我是女教师毛甜”转换成了“我是陈若飞的女人”。
女人而不是女孩,如果以是否破身来定义,那毛甜有些提前想了,今晚的毛甜,并没有被小飞破了身子,她还是处女。
尽管只要小飞愿意。
小飞没有最后突破她的处女膜,反而在毛甜的心里给这个男生加了分。
她的心里,全是小飞的好。
毛甜怀着心有所属、身有所归的满满幸福安然入睡了。
小飞在家里却仍然被一种快乐感所包围。
他跪在毛甜的身侧,低头看着班主任仰面朝天羞答答的对他张开小嘴,含住自己勃发权杖的时候,这种感觉简直要上天。
当小飞的权杖带着腥臊突然出现在仰面朝天的毛团面前时,毛团还是吓了一跳,尽管心里早已经叫过一万次“丑八怪”,可面对这个超级大蘑菇的丑八怪,毛团还是羞涩的不行。
她从未接触过异性的性器,只是因为好奇曾经看过某些很抽象的图片而已,当这带着强烈的雄性气息的丑八卦贴近了她的嘴巴,毛团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炸裂开来。
蘑菇头在毛团的红唇上轻触着从左到右划了一个圈,红唇就张开了,毛团连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去做,无师自通的。俏生生的,她的两只手已经扶住了这硬如铁的权杖,嘴唇一张,就把这蘑菇头含了进去,不消吩咐或暗示什么,她的舌头已经自动围绕着这大蘑菇运动起来。
老师的娇羞样子让小飞大饱眼福,羞答答的张开小嘴乖巧的用小嘴含着,舔着、还用舌头讨好的逗弄着,卷吸着,每一个动作都生疏而羞涩,可是却让小飞舒爽到心底里去。特别是抽送时,老师那欲拒还迎的娇羞、那吞吐舔吮的快乐,一波一波的叠加起来。
小飞终于忍不住,身子一抖,火山爆发,全射在老师嘴里。
毛团感觉到了满嘴的腥臊与浓腻,这让她有点恶心。不过,偷眼看小飞仰头闭眼的样子,毛团并没有松口,她觉得这样不好,小嘴依然含着这宝贝,任这丑八怪在嘴里一跳一跳的发泄怒火,她喉咙一动一动,尽力的吞咽着这给她的礼物,居然全部咽了下去。
甚至当权杖退出她口腔的时候,她还乖巧的凑上来,用舌头细心地清理干净。
小飞此时的快乐,已经不是上天,而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的舒爽,还有一日看尽满城花的得意,在少年的心里,更有着生死契阔的感动。
毋庸言语来表达,一个愿意用嘴巴这样来伺候你的女孩,这一切已经证明了,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对自己的真情。
小飞俯下身去,想去吻她,毛甜却摇着头避开:“不要不要,等我漱口……”
于是小飞的吻移到了她下面的小嘴。
让毛团那高潮刚过的的花瓣又一次被强行开放。
……………………………………………………
回家后,此刻小飞躺在床上,隔壁妈妈的房间还是静悄悄的,只有早上去学校前,母子能不咸不淡的说上几句。
刚得手的小内裤绕在手指上把玩着,不时还在鼻尖嗅上几回,亲密爱人的私处体香是最好的催情药,分手才两个小时,居然又是跃跃欲试了。
今天算是收获满满,该看到的看到了,想亲的也亲到了,毛老师身上的每寸肌肤,最隐秘的角落,都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摸过吻过,甚至,毛老师在被他情挑时,每一个生理反应每一声娇吟,也宛如在眼前。
特别是老师羞答答的含住他的权杖,喉咙一动一动在吞咽的样子,更让小飞飞飞飞飞飞。
想到这里,小飞不由暗笑着摇摇头,处女,原来就是这样的啊。
少年的顽皮心性又起来了:
明天到学校,再去逗逗她,看她什么反应。
蓦地,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跳出了小飞的脑海:如果把毛甜换做妈妈,她会是什么表现呢?
后来的事实证明,当他脑海里跳出这一荒唐的想法,也就是小飞的思想蜕变的一刻。
他对如梅的感情,已经不再满足于母子湿吻之类的小动作了,而是要的更多。
直到,让妈妈和毛甜一样,也成为在他胯下娇吟婉转的伴侣。
可能吗?
(十四)
第二天毛甜神采飞扬走进教室的时候,每一个同学都似乎眼前一亮。
还是那样的衣着那样的发型那样的打扮,可是,毛老师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她的脸上时时带着开心的微笑,讲起课来语调语速都似乎快乐了许多。那种激情甚至让孩子们也收到了感染,课堂气氛都活跃了许多。
在后座的小飞自然知道原因,这是一个热恋中的女生散发着自身魅力。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目光时刻不离在讲台上奋笔疾书、在过道上侃侃而谈的毛老师,专注而认真。
毛团呢,尽管两个人的目光偶有接触也会很快错开,她的注意力似乎全部在讲课上。
可是小飞分明发现了老师脸颊上那一抹不为人注意的娇红。
下午最后一堂课,小飞又捧着一叠作业本进了办公室。
这个时间,没课的老师基本都已经走人,教师办公室里空荡荡的。这正是他挑选的时间。
小飞想试试,自己真的可以在她身上予取予求么。
尽管昨晚毛老师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一切,可是这个大男孩,还想确认。
对此我们只能说:大男孩毕竟是大男孩,还不是男人。
毛甜正在伏案准备着明天的教案,当一叠作业簿放在面前桌上,不用抬头她就知道,是他。
现在朝朝暮暮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毛甜的心里都是他。
一想起自己仰着脸,把那丑八怪含在嘴里的样子,毛甜的脸就发烫:自己咋会干出这个事啊?丑八怪射那么多,把人家几乎被喂饱了……臭流氓……
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毛甜的眼睛水汪汪的,仿佛在闪着光,这家伙也在微笑着,一定有事。
果然没猜错,这家伙拿着一本便利贴,上面是几个字:我想你了。
毛团的心抖了一下,她飞快地在旁边写上:me too。
第一页翻过去了,第二页还是几个字:“我想亲你。”
毛团的脸一下子觉得发烫起来,她也回复到:me too。
第三页,写的是:“亲你下面。”
毛团一下子就仿佛穿越到昨晚两人的缠绵,她飞速回了一个字:可。
在她想来,自己反正已经被他看过了摸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种特别的美好,已经让她食髓知味。
第四页才让女教师愕然,只有两个字:现在。
“啊?”毛团还没有反应过来,第五页又翻开了:“我想白天看看。”
啐,这是毛甜的第一反应,要死了,疯了吧!
这大白天的,居然让人家脱掉裤子给他看?
还是在办公室里面,这也太疯狂了吧,怎么可能?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第六页又显出来了,就一个字:快。
毛甜拿笔的手都随着心而颤抖,她想写“不”来拒绝的。
可不知怎么的,落到纸上偏生是“好”。
后面的故事说不上多么精彩,却足够的刺激。
毛甜赶去厕所脱掉内裤,坐在办公椅上,把一边长裤褪到脚踝,对着这坏家伙咄咄的目光分开了双腿,让隐秘花园为他而开放,一边提心吊胆担忧有人闯进了办公室。
幸亏小飞此刻只顾下不顾上,没留意到她那张羞得娇红欲滴的脸,不仅仅是女性的隐秘花园被爱人欣赏的羞涩,还有自己“没用水”的遗憾。
对小飞来说,这实际也是第一次在自然光线的情况下欣赏女性性器官,和影院的昏暗环境完全不同,在夕阳反照下,眼前的一切是如此清晰、如此淫靡。
他注意到,老师那弯弯的花瓣,已开始情动而充血胀大,那唇瓣上的毛细血管,在阳光下清晰可见。那顶端的蒂儿,更是突破了包皮的遮护,晶莹的小肉芽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在等待主人来临幸般,更因为淫水的润泽,染上了一层落日的余晖。
他吻了上去。
这一晚可把毛甜害苦了,又丢了一条内裤不说,被这坏家伙撩的不上不下的感觉,那才是真难受,又不知道怎么发泄。
毛团开始期待着下一次约会。
算着时间,还有好几天两个人才有空在一起,臭流氓。
这白天的暴露,毛团没有半点怪这坏家伙的唐突鲁莽,反而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想的是“不”,结果却是“好”,你咋就这么听话?
这次大白天就给他看了,下一次这家伙还会有什么花招呢?
……………………………………
第二次模考成绩出来了,小飞依然毫无悬念的学霸,实际上学到他这种程度,拼的已经不是知识结构,而是意愿,考多少分就收手的意愿。
被他辅导的三个学生,幺鸡涨了11分,居然列名在学校的表扬名单了,这对胖女人来说简直是超级大喜事,于是又给了小飞3张大团结的红包。
另外两个,一个总分提高了15分,一个提了23分,也没算有损小飞学霸的名声,家长也各给了2张大团结。
实际上,小飞已经有个计划,既然这种辅导培训大有市场,等到中考完,自己完全可以借此弄点收入啊,总比伸手派要强很多。
何况,还能帮毛甜多点收入。
对于这个大姐姐一般的不是恋人的恋人,小飞的心绪是复杂的。
他与毛甜的交往一开始,只是当作一个游戏而已。
他们,并不是一路上的人。
小飞知道他的人生,绝不会锁在这小小的县城,遥远的远方才是他做出更多事情的地方。
但毛甜,他的班主任,他的大姐姐,在他青春年少的时候,把一切都奉献给了自己,这,也让小飞放不下、断不开、舍不了。
他并不是那种薄幸无情的唐璜。
白天让毛甜分开大腿给他看,本来是恶作剧,想不到毛甜居然真的对他予取予求,让他梦想成真。
当老师顺从地分开双腿,把自己隐秘花园向他开放时,老师那处女性器官的美,在阳光下被一览无余,这让小飞迷醉。
他承认,两次约会下来,他现在不仅仅是有点馋老师的身子,而且,有点爱。
小飞觉得影院情侣座的昏暗环境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了。
他想,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名正言顺的,能看看毛团那光光的身子、情动的样子,还有她的表情、她的呻吟,她的一切,多好。
他确信只要他提出要求,毛团肯定不会拒绝的。
可是哪里可能啊。
哪怕去招待所也要单位的证明,异性更需要结婚证,他和毛团去开房是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
小飞往床上一倒,睡了。
(十五)
如梅可没有睡着,虽然就早早上了床,可是她心里,就像有只小猫似的,不时地蹦出来。
为儿子打扫房间,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一片狼藉的纸巾了。
本来,这已经是母子俩心照不宣的秘密,可现在,就这样无声无效的消失了,从自己故意冷落他那时候起。
青春的身体不可能没有对性的幻想,人之常情的事情却突然没有,只能说另有原因。
儿子现在住在同学家的时间也不少,还特意去打听过,都是男生,不应该有什么事情。
但是,如梅偶然在书包里发现的一件东西,让她大吃一惊。
那是一条女式的内裤。
初三男生书包里有女内裤,这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如梅作为过来人,更吃惊的是,一眼就可以看到,内裤上那虽然已经干燥却留下的斑斑水痕。
还有依然淡淡的体香。
不用说,这肯定是当场从身上脱下来的原装原厂啊。
能流这么多水,只有年轻女孩在两情相悦的情动时,才会这样。
小飞在外面竟然有了女人?!这是如梅的第一反应。
可是稍微冷静下来,就觉得不可能。
儿子三点一线的作息,太规律太准时了。
那此物何来?
如梅不动声色,又把这内裤放进了书包原位,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的样子。
她想,只要我慢慢查证,这内裤的来源,总会有水落石出的。
如梅隐隐地觉得,她在儿子心中的地位,有了对手。
…………………………………………
才到周三,毛甜老师就盼着周六能快快到来了。
那应该是和情郎第三次幽会的日子。
现在每天躺在床上一闭上眼,毛甜的心里就全是小飞的影子,那让人迷失的唇、那富有魔力的手,还有那被她含在嘴里……大鸡巴。
毛团一想到这三个字,竟不由羞红了脸,之前想起来都觉得粗俗下流,现在竟想着恋着。
那天她仰着,臭流氓把他的丑八怪就凑了过来,带着不可抵挡的威严。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接触到男人的权杖,红着脸,用小手捧着,怯生生的用小嘴含住,那种男性的腥臊气味让毛甜顿时丧失了自我,舌头不自觉的就舔了上去,用自己能做出的来伺候着这丑八怪。
现在再回想,臭流氓的丑八怪那么粗那么长那么大,这要是进了人家身子,会不会很疼?会不会受不了啊?以后他天天要,人家咋办?
咋办?要就给他呗。我天天用水,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毛甜甚至想好了:这一次我可别不好意思了,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正,人家身子已经是他的了。
毛团在脑海里的种种构想,被下午放学前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打破了。
小姑娘看上去十二、三岁,身形还没有长开,一头黄毛乱糟糟的扎个小辫子,穿的明显是大改小的旧衣裳,小姑娘被传达室的老头拦住进不了校门,只是在门口哭着说要“找俺姐,爹快死了。”
毛团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校门的,她赶往车站的时候,觉得脚步都是虚浮的。老爷子植物人在床上躺了三年,现在终于要走了,对他自己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可是想想自己童年、少年时的种种往事,那些开心的、痛苦的、快乐的、伤心的往事,她还是忍不住的哽咽起来。
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往乡下的候车室里面,手边是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两件换洗的衣服。
毛甜看到妹妹,时间已经不容许她多想,姐妹两一路就奔向车站。每天一班的山村班车,发车只有40分钟不到的时间。报信的小姑娘跟着毛团,一步也不敢离,也不敢说话,就这样拉着姐姐的衣角,亦步亦趋的跟着。
家里的灯就这样灭了。
姐妹两个坐在候车的长条凳上,毛团垂着头捂住自己的脸,周围是热闹的,阳光也好,可毛团只觉得无边的冷。
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一路奔跑,也不仅仅是因为噩耗传来的悲伤,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难题:钱。家里的经济状况她是清楚的,此刻搜遍全身,毛甜也只能拿出四张大团结,这还是臭流氓上次帮着填坑后剩下的。
冷得疼到骨髓里,疼到心底里。
突然,冰冷的小手又陷入了温热的大手。
这温暖,已经是毛团写入记忆的触觉,只属于一个人。此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车站这里?
她惊异的抬起头。
泪眼朦胧的眼眸里,一个人正蹲在自己面前,那种熟悉的微笑,眼睛亮晶晶的,还有一身的汗臭味,他还在喘着气,拉住了毛甜的小手。
从学校一路狂奔到车站,5KM的距离,小飞花了16分钟,估计凭这个,校运会拿个第一也笃定的吧。后来,他自己也再没有能跑出过这个纪录。
毛团的小拳头对着臭流氓的胸口就锤了过去,敲了两下,接着,就趴在这突然出现的臭流氓肩头嘤嘤哭了起来。
不怕了,别人看就看吧,丢脸就丢脸吧,就想在这个人的肩头好好哭一次。
嘴被封住了,天!
这太大胆了,我妹妹还在旁边呢。
可是,她也不自觉地抱住了小飞的身体,闭着眼开始回吻他。
她的手心热热的,感觉有一卷东西塞了过来,耳边是这坏家伙的耳语:“毛毛,别急,我四天后到你家。”
在颠簸的山路上,毛团的心平静了许多,甚至有点小欣喜,那声“毛毛”是第一次听这家伙这样称呼自己。
“毛毛,他叫我毛毛。”这一声的亲昵、宠爱,让毛甜觉得心里热乎乎的,感觉一下子两个人就亲密了许多。
之前在一起,人前背后的,这坏家伙还都是毛老师毛老师的叫,明明都被他那样过了,还偏这样叫,听得自己不好意思又不好发作。
小飞雪中送炭的大团结,也毛甜的心里也有了底,心里偷偷算了下,刚才臭流氓给的十二张大团结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四张,这一下至少老爷子的葬礼走的不算寒酸了。臭流氓,每次都是在人家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想拒绝都办不到。
一想到臭流氓“四天后到你家”这句话,毛甜的心却胆怯起来,他真的会来吗?他过来算是什么身份呢?他来了,我又该怎么办呢?
小飞不知道,古风犹存的小山村,如果非亲非故的陌生男孩子突然到一个女孩子家做客,只有一个身份:新姑爷。
小飞成了我的新姑爷?我就是他的人了?
想到这里,毛甜没来由的觉得小脸发烫,
这一下子,小飞要到她家来,居然成了她最大的问题。
…………………………………………
乡村的葬礼不必细说。幸亏毛甜身上的那十几张大团结,对躺在病榻上快三年的老人来说,这可能是他一生最高光的时刻,直到在山坡上静静入土。
村里人都说,孩子懂事、知礼。
忙完这一切,正好是三天,宾朋都散了,毛团关上门,躺在单薄的床上合上了眼,这几天太累了,一接触到床铺,她就睡了过去。
这个大山里的小村,后来因为成了“传统文化保护古村落”而闻名全国,此刻,却是那么的安静、悠远,高高的马头墙把一家家隔成一个小世界,这个小世界又随着山势逐渐往山上延伸,直到最高处那片向阳的山坡上。
毛甜的家就是山坡最高处最偏远的那一家。
后来当这里成了热门胜地,各类游客蜂拥而来的时候,都说这一家地势最好,登高望远白云缭绕,是真正的神仙人家。
可是当时,谁家的房子造的越远越高,恰恰说明这一家越穷越偏僻。
因此当小飞背着包爬上山坡的时候,真的有点气喘吁吁,运动场上的健将到了这山区,还真不一定爬得过田间的老农。
田间老农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这个一身城里打扮的年轻人,这是哪里来的远客?
年轻人笑了,满脸的阳光,他问道:“大爷,请问毛甜是住这里吗?”
“谁?”
“毛甜,在城里中学当老师的。”
“哦、哦、哦……是大妮啊,那就是。”老人说这,把手往山上竹林掩映的地方一指,依稀竹林深处,露出马头墙的一角。
“谢谢您啊,大爷”,小飞紧了紧背包带,就往上爬。
没爬几步,身后就传来大爷的喊声:“大妮,你家里来客人啦……”
满山和音。
“来啦……”,一个俏丽的身影应声飞奔而下,那风把她的长发拉成了直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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