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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 (2)作者:六百六十六

[db:作者] 2025-12-21 14:53 长篇小说 4800 ℃

【沉沦】(2)

作者:六百六十六

2025/12/20发表于:pixiv

2025/12/20发表于:首发SexInSex

字数:46471

  深夜十一点三十分,黑色奔驰S级悄无声息地滑入公寓地下车库。柳安然熄了火,却没有立刻下车。她坐在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方向盘,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昏暗的水泥墙壁。车厢里,她之前喷洒的香水味已经基本覆盖了那些不堪的气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股混合著汗液、体液和屈辱的味道,似乎还顽固地残留在她的鼻腔深处,她的皮肤纹理里,甚至……她身体的最里面。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她推开车门,拿起手包,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浮。走进电梯,镜面墙壁映出她略显苍白却依然精致的脸。她挺直背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调整表情,试图找回平日里那种冷硬平静的面具。

  指纹锁“嘀”的一声,门开了。玄关处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夜灯。客厅里一片漆黑,主卧的门缝下也没有光亮透出。张建华已经睡了。

  这让她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却又涌起一股更深的、难以言喻的涩然。她轻手轻脚地换了拖鞋,将手包放在玄关柜上,没有开大灯,借着夜灯的微光,径直走向浴室。

  关上浴室门,反锁。她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才允许自己卸下所有伪装,身体微微下滑,几乎要瘫软下去。但只一瞬,她便又强迫自己站直。不行,不能这样。

  打开灯,刺眼的光线让她眯了眯眼。她走到巨大的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女人。头发有些凌乱,眼底有疲惫,但除此之外……似乎看不出什么。衣服整齐,妆容因为一天的工作而有些暗淡,但依旧得体。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皮肤下那种不自然的燥热,和心底翻腾的、混杂着恶心、恐惧以及……一丝隐秘颤栗的复杂情绪。

  今晚的一切都是噩梦。柳安然,你要记住,那只是一场被迫的、肮脏的噩梦。现在,梦醒了。洗干净,睡一觉,明天太阳升起,你还是你。

  她一边在心里反复默念这些话,一边开始脱衣服。动作有些急,甚至带着点粗暴。昂贵的羊绒开衫、丝质衬衫、西装裤……一件件被扔进角落的脏衣篮。当最后一丝遮蔽褪去,她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子前,第一次有勇气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胸口和乳房上,有几处淡淡的、已经快要消退的红痕,是老头粗暴揉捏留下的。大腿根部内侧的皮肤,似乎也有些微的摩擦痕迹。最触目惊心的是下体。原本修剪整齐的深栗色阴毛此刻有些凌乱,沾染着一些已经干涸的、白浊的污迹。阴唇微微红肿,比起平时更加外翻一些,露出里面依旧湿润嫣红的嫩肉。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她猛地转身,几乎是扑到淋浴间,拧开了花洒。热水倾泻而下,温度调得很高,几乎有些烫皮肤。她挤了大量的沐浴露,开始疯狂地搓洗全身。尤其是下身,她拿起手持花洒,对准腿心,让强劲的水流直接冲刷。然后,她颤抖着将两根手指探入自己的阴道。

  里面依旧湿热滑腻,指尖轻易就触到了深处残留的、已经变得粘稠的异物感。是那个老东西射在里面的……精液。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恶心,用手指一点点地抠挖,将那些黏腻的东西掏出来,混合著热水冲走。她的动作很用力,指甲甚至刮擦到了娇嫩的内壁,带来刺痛,但她浑然不顾,只想把里面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被侵入、被玷污的证据。

  热水冲刷着,蒸汽弥漫。在哗哗的水声中,身体因为热水的刺激和刚才粗暴的清洗而微微泛红。奇怪的是,在这清洗污秽的过程中,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和感觉,却像水底的游鱼,不时地蹿上意识的表面。

  那灭顶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让灵魂都战栗的酥麻……身体被彻底撑开、填满、甚至有些疼痛的饱胀感……还有那根……粗大得惊人的、滚烫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东西……

  “啊!”柳安然低呼一声,猛地关掉了水。浴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水滴从花洒滴落的嘀嗒声。她双手撑在湿滑的墙壁上,额头抵着冰凉的瓷砖,身体微微发抖。

  刚才……她在想什么?她竟然……在回味?!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浴室里回荡。柳安然抬起手,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脸颊火辣辣地疼,瞬间泛红。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心底那股翻腾的、危险的、让她自己都感到恐惧的涟漪被强行压了下去。

  柳安然,你清醒一点!你是个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你是柳氏集团的掌门人!你晚上只是被胁迫,是受害者!那种感觉……是肮脏的,是耻辱的,是必须彻底遗忘的!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红起来的半边脸,眼神重新变得冷硬起来。  用浴巾擦干身体,她换上了干净的丝质睡裙,走出浴室。床上,张建华睡得很沉,背对着她这边,呼吸均匀。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躺下,尽量离他远一些,仿佛怕自己身上还未散尽的“污秽”沾染到他。闭上眼睛,身体极度的疲惫和精神的剧烈消耗,让她几乎是一沾枕头,意识就迅速模糊,沉入了无梦的黑暗。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柳安然感到一种久违的神清气爽。窗外阳光明媚,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她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脖颈和肩膀,昨晚那种酸软无力和下体的隐隐肿痛,竟然消失了大半,只剩下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的、运动时才能察觉的细微异样。一晚上的深度睡眠,似乎将身体的不适修复得七七八八。

  她下床,走到宽大的梳妆台前坐下。镜中的女人,脸色红润,眼神明亮,皮肤似乎都透着一层淡淡的光泽,比起前些日子那种被压力和疲惫笼罩的苍白黯淡,简直判若两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柳安然微微蹙眉,仔细端详着自己。气色确实好了很多,连昨晚自己扇的那巴掌留下的红痕都已经消退无踪。  是因为昨晚……那场耗尽体力的……“运动”?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她就立刻将其掐灭。不,不可能。只是睡得好而已。

  她快速梳洗,化了一个比平时稍显明丽的淡妆,遮瑕膏仔细地盖住了眼底最后一丝残留的倦意。然后系上围裙,走进厨房,开始准备周一的早餐。

  儿子张少杰昨晚就回学校住校了,家里只剩她和张建华。早餐很简单,煎蛋,烤吐司,牛奶,水果沙拉。她刚把早餐端上桌,张建华也洗漱完毕走了出来,穿着家居服,头发还有些湿润。

  两人在餐桌旁坐下,安静地吃着。张建华一边翻看手机上的早间新闻,偶尔喝一口牛奶。忽然,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柳安然的脸上,停顿了几秒。

  “老婆,”他开口,语气带着点随意的好奇,“你今天气色看起来真不错,皮肤好像都在发光。最近换什么新的护肤品了?效果这么好。”

  柳安然正在切煎蛋的叉子,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脸颊以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的速度,微微发起热来。她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好气色,根本不是什么护肤品的功劳,而可能是……昨晚那场在车里、屈辱又激烈的性事之后,身体某种诡异的……“滋润”和释放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和慌乱。她垂下眼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有吗?可能……是最近睡眠好一点吧。化妆品……嗯,是换了一个新牌子。”她含糊其辞,然后迅速将话题岔开,“对了,你下周是不是要去出差?具体哪天?”

  张建华“哦”了一声,似乎也没太在意,顺着她的话题聊起了出差的事情。“下周三走,周五晚上回来。有个部委的协调会,推不掉。”

  柳安然暗暗松了口气,心跳却依然有些快。一顿早餐在看似平常的闲聊中结束,两人各自收拾,然后出门,一个去公司,一个去单位。在车库分开时,张建华像往常一样,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路上小心。”

  柳安然坐进车里,关上车门,才允许自己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的脸红心跳,让她心有余悸。

  到了公司,忙碌一如既往。上午,秘书小林抱着一摞文件进来请她签字。放下文件时,小林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笑着恭维道:“柳总,您今天气色真好,看起来精神焕发的。”

  柳安然心里又是一咯噔,面上却只是淡淡一笑,接过文件,随口应道:“是吗?可能昨晚睡得不错。”她立刻低下头,假装专注地浏览文件内容,不敢再多说,生怕多说多错。她难道能告诉别人,自己这“好气色”是因为被一个五十多岁的保安老头在车里强奸了吗?光是想想这个可能性,就让她不寒而栗。

  趁着一个空隙,她打开了公司内部的人事系统,输入权限密码,调取了保安部门的员工档案。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人——马猛。55岁,本地人,入职三年,表现平平,无不良记录。档案上的照片是一张标准的工作照,干瘦的脸,浑浊的眼睛,带着点僵硬的微笑。看着这张照片,昨晚那些不堪的细节又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伴随着身体深处一丝隐秘的悸动。

  一股强烈的厌恶和怒火升腾起来。开除他。必须开除他。这种卑鄙下流、敢威胁自己的渣滓,怎么能留在公司?她手指移动鼠标,光标停在了“离职操作”的按钮上。

  但就在要点击下去的前一刻,她的动作停住了。

  鱼死网破。

  这四个字像冰水浇在她的心头。

  如果他真的被开除,恼羞成怒,就算拿不出视频证据,跑到公司里大吵大闹,胡言乱语,说些“柳总和我有一腿”、“她在停车场勾引我”之类的疯话……哪怕没有证据,这种谣言一旦传开,会对她、对公司造成多大的伤害?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一些香艳刺激的丑闻,尤其是关于一个高高在上的美丽女总裁的。  股价、声誉、董事会……无数的麻烦会接踵而至。她赌不起。

  光标从“离职操作”上移开。她关掉了人事档案页面,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被掐住喉咙般的窒息。

  她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心底一片冰冷。她知道,那个叫马猛的隐患,像一颗定时炸弹,依旧埋在她身边。而更让她恐惧的是,在这一天的忙碌间隙,那张干瘦猥琐的脸,那根粗大滚烫的阴茎,还有那种被强行送上顶峰的、灭顶般的快感……总会不受控制地、突然地闪现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却足以让她心跳失序,掌心冒汗。

  她用力掐自己的大腿,用疼痛来驱散这些不该有的“回想”。

  时间不紧不慢地又过去了一个多星期。生活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上班,下班,处理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司事务,回家,面对儒雅随和的丈夫和沉迷游戏的儿子。

  中间,在一种复杂的、试图证明什么或者找回什么的心态驱使下,柳安然主动向张建华求欢了一次。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张建华难得没有应酬,早早回了家。吃过饭,看了会儿电视,柳安然洗完澡,穿着性感的睡裙,主动靠了过去。  张建华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拒绝。过程……依旧潦草。当他的阴茎进入她身体时,柳安然心里没有预想中的悸动或温暖,反而……产生了一种清晰的比较。  他的尺寸……很正常,亚洲男性的平均水平,十二三厘米,粗细也适中。以前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认为性爱大概就是这样。可此刻,当那熟悉的、温和的侵入感传来时,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无比清晰地浮现出另一幅画面——地下停车场,昏暗的光线,那根粗大得惊人的、几乎将她完全撑开、每一次顶入都直抵花心最深处、带来酸胀甚至微微疼痛的……异物。

  虽然那晚在车里,她处于极度的紧张、恐惧和后来的感官淹没中,并没有仔细“观察”马猛那东西的具体样貌,但那种被彻底填满、撑到极限的触感,却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身体记忆里。相比之下,丈夫的进入,显得如此……平淡,甚至有些……空落落的。

  她的思绪还没来得及从这危险的对比中抽离,身下的张建华已经闷哼一声,身体绷紧,然后迅速软了下来。从进入到他喷射结束,感觉……连三分钟都没有。

  他翻身下来,躺到一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好了吧老婆?我要睡了,明天上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你也早点睡。”说完,便转过身,背对着她,没多久,均匀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  柳安然躺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模糊的轮廓。身下还残留着一点湿滑,但那种空虚感,却比做爱前更加尖锐,更加无法忍受。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悲哀涌上心头,堵得她喉咙发酸。

  我只是……想要一个妻子、一个女人最基本的需求……为什么就这么难?为什么就得不到满足?

  第二天早上,生活依旧按照千篇一律的轨道运行。闹钟响,起床,洗漱,准备早餐。张建华洗漱完出来,坐下吃饭,偶尔说两句工作上的事。柳安然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餐桌上弥漫着一种礼貌而疏离的氛围。

  她知道,自己对丈夫的性能力感到失望,甚至……在昨晚那一刻产生了不该有的比较和念头。这让她感到无比愧疚和罪恶。可是,在内心深处,那份对家庭的爱和责任,并没有因此减少。她依然爱这个家,爱她的儿子,也……依然爱着张建华,哪怕这份爱里,掺杂了越来越多的无奈和失望。她提醒自己,婚姻不只是性,还有责任、陪伴和漫长的岁月。她不能,也不应该,因为身体上的不满足,就否定这一切。

  后面的几天,日子照常。柳安然几乎是用一种自虐般的方式,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开会、谈判、审阅文件、处理突发事件……她用高强度的事务填满自己的每一分钟,试图用精神的疲惫来压制身体深处那股开始苏醒的、越来越难以忽略的空虚和躁动。

  但只要稍微一停下来,喝口水的间隙,独自开车的时候,甚至深夜躺在床上失眠的片刻,那种感觉就会悄然袭来。身体深处某个地方,会变得温热、柔软,甚至会传来一阵细微的、渴望被填满的悸动。然后,不可避免地,那个地下停车场的角落,那辆车的后座,那张干瘦的脸,那根粗壮的东西,还有那一次次将她抛上云端、让她忘乎所以的极致快乐……就会像鬼魅一样,浮现出来。

  她惊恐地发现,那种快乐,超越了她记忆中所有值得开心的时刻。小时候得到梦寐以求的洋娃娃,考试得了全年级第一,收到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婚礼上穿着白纱走向张建华,第一次抱起刚出生的儿子……这些记忆中的快乐是温暖的,是满足的,是带有成就感和幸福感的。可那晚在停车场感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东西。那是纯粹的、蛮横的、摧毁理智的生理快感,是欲望被瞬间点燃、爆炸、然后释放的极致畅快。它不温暖,甚至带着屈辱和肮脏的底色,可它的“强度”,却以一种可怕的方式,盖过了所有。

  为了驱散这些念头,她真的没少在没人的时候,狠狠地抽自己耳光。清脆的响声和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能让她获得片刻的清醒和自我厌恶。她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堂堂柳氏集团的掌门人,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冷静理智的柳安然,竟然会被自己身体里那点原始的、低级的欲望,拿捏到如此地步。

  但这确是事实。她失眠的次数在增加,白天有时会莫名走神,对着文件,思绪却飘到别处。她听到秘书小声跟助理议论,说“柳总这几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总是皱着眉”,或者“感觉柳总有点心不在焉”。她只能更用力地绷紧脸上的表情,用更严厉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和……渴望。

  直到那天晚上。

  距离那场“噩梦”,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四天。柳安然再次加班到深夜。完成最后一份报告的审阅,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点半了。她收拾好东西,和往常一样,独自走向地下停车场。

  熟悉的昏暗,熟悉的寂静,空气中淡淡的气味。径直走向自己的车位。按下车钥匙,“嘀”的一声轻响,车灯闪烁,车门解锁。

  她伸出手,刚要去拉驾驶座的门。

  忽然

  一只手,从侧后方伸了过来,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一把抓在了她穿着西装套裙、浑圆挺翘的臀部上,甚至还用力揉捏了一下。

  “啊!”柳安然惊叫一声,像被蝎子蜇到一样猛地弹开,转过身,一股怒火“噌”地一下直冲头顶!是谁?!是谁敢这么放肆?!在这栋大楼里,居然有人敢对她柳安然做出如此轻薄下流的举动?!

  她转过身,怒目而视,正要厉声呵斥——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她这十四天来,在脑海里、在噩梦里、甚至在那些隐秘的、让她羞耻的遐想里,反复出现的脸。干瘦,黝黑,皱纹深刻,一双小眼睛里此刻正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猥琐而得意的光芒。是马猛!

  柳安然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马猛!我们之间的事,已经两清了!视频你也删了!我没把你直接赶出公司,已经是给你留了余地!你还想干什么?!”

  话虽如此,她自己心里也闪过一丝异样。为什么……当她看清是马猛时,那股最初的、纯粹的、被冒犯的怒火,反而……没有那么烈了?甚至,在愤怒的表层之下,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别的什么?

  马猛咧着嘴,黄黑的牙齿露出来,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向前凑近了一步,身上那股汗味和烟味再次袭来。他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嘲弄和笃定:“柳总,谁说我们之间的事结束了?嗯?”他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身体,“我发现你啊,真是蜜罐子里泡大的,没见过社会真正的黑暗面吧?脑子里是不是光装着那些报表和合同了?你脑子里全是水吗,真傻啊!”

  “你!”柳安然气得眼前发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词语骂她!不仅因为她是柳家的独女,更因为她足够优秀,足够努力,她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家世,更是自己的能力!她一直是被仰望、被敬畏的存在!可现在,这个最低贱的保安老头,居然骂她“脑子里全是水”,骂她“真傻”!  她站在那里,手指冰凉,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马猛却没管她的反应,自顾自地,慢条斯理地从那件脏兮兮的保安制服口袋里,掏出了那部熟悉的、屏幕有裂痕的旧手机。他熟练地解锁,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然后,将屏幕转向柳安然。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角度,熟悉的……她自己。

  还是那个自慰的视频!

  柳安然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你……你骗人!”她的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你明明说删了!我也检查过你的手机!”

  马猛“嘿嘿”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的柳大总裁啊,这么好看、这么值钱的小视频,我就不能……存到别的地方吗?比如,电脑里?网盘里?或者,另一张内存卡里?”

  柳安然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是啊……她怎么这么傻?这么天真?竟然会相信一个用偷拍视频要挟别人发生性关系的流氓的“保证”?她当时被恐惧冲昏了头脑,只想着快点结束那场噩梦,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她只检查了他当时拿出来的那部手机……一种被自己蠢到的、巨大的羞耻和绝望,瞬间将她吞没。

  马猛看着她失魂落魄、脸色惨白的样子,知道火候又到了。他不再废话,直接伸手,一把拉开了奔驰车的后车门,然后用力将还在发呆的柳安然往里一推!  “啊!”柳安然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后跌进了宽敞的后排座椅。柔软的皮料接住了她。

  她知道,今晚……又躲不过去了。

  心里乱成一团。有愤怒,有恐惧,有绝望,有对自己愚蠢的痛恨。但在这片混乱的底部,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期待,像暗夜里的火星,悄悄地闪了一下。这让她更加恐惧,更加厌恶自己。

  她将脸用力扭向座椅内侧的角落,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僵硬,却不再做徒劳的挣扎。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马猛看她这副逆来顺受、甚至有点“认命”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他知道,这高高在上的天鹅,算是被他彻底捏在手里了。他不再迟疑,干瘦的身体灵活地钻进了车里,随手“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密闭的空间再次形成。昏暗的光线下,只有两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车门关上的闷响,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柳安然的心上,也彻底隔绝了外界。密闭的车厢内,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混合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尾调,以及马猛身上那股永远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汗味和烟臭。光线昏暗,只有仪表盘和按钮发出幽微的荧光,勉强勾勒出两人模糊的轮廓。

  柳安然依旧侧躺在后座上,脸深深地埋在座椅内侧的真皮靠背里,眼睛紧闭,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她能感觉到马猛上了车,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就在咫尺之外,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让她胃部抽搐的气味。但她一动不动,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就能让时间倒流,就能否认正在发生的一切。

  然而,自欺欺人的外壳,很快就被粗暴地撕开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带着一种急不可耐的粗鲁。马猛根本没有任何前奏或言语,一钻进车里,目标明确,动作麻利得不像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直接开始解自己保安制服的腰带,金属扣碰撞发出“咔哒”轻响,然后是拉链被拉下的刺啦声。他三下五除二,就将裤子连同里面那条可能已经穿了好几天的、颜色发黄的内裤,一起褪到了膝盖以下。干瘦如柴、肤色黝黑、布满老年斑和褶皱的双腿暴露在微光中,膝盖骨嶙峋突出。而在他两腿之间,那根与他干瘪身材形成诡异反差的、早已昂然挺立的粗大阴茎,则狰狞地怒张着,暗红色的龟头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硕大刺眼,上面还隐约可见兴奋时分泌出的亮晶晶粘液。

  接着,他的目标转向了柳安然。他俯身过来,带着那股腥臊的气息。粗糙的、指节粗大的手,直接探向她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藏蓝色西装套裙。他显然没什么耐心去解那些精致的扣子或侧面的隐形拉链,而是直接抓住了套裙的下沿,连同里面那件丝质衬衫的下摆,一起粗暴地向上推卷!他的力气很大,动作蛮横,柳安然只觉得腰腹一凉,昂贵的套裙和衬衫立刻被推挤到了她的胸下,堆叠在那里,露出了她平坦紧实的小腹,和下面那条与她头发颜色相近的、深栗色的蕾丝内裤边缘。

  马猛没有停顿,手指勾住内裤边缘,猛地向下一扯!

  “唔!”柳安然的身体终于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下半身最后的遮蔽也被剥离,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老头贪婪的视线下。她依旧死死闭着眼,咬着牙,手指深深抠进座椅皮料里。

  马猛似乎想做得更“周到”些,他瞥见了柳安然脚上那双细跟的黑色高跟鞋。这鞋更衬得她脚踝纤细,小腿线条优美。他伸出枯瘦的手,试图去脱掉其中一只。但他显然不熟悉这种女士高跟鞋复杂的扣绊,胡乱拽了两下,发现脱不下来。他低声骂了句脏话,放弃了。“妈的,穿着就穿着吧!”他嘟囔着,似乎觉得这样也别有一番风味。

  然后,他双手抓住柳安然光滑白皙的大腿,用力向两边分开,好让自己干瘦的身体能挤进她腿间的空隙。柳安然的身体僵硬地随着他的摆布而移动,像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她的双腿被迫大张,屈起,高跟鞋的细跟无意识地抵在了座椅边缘。

  马猛看着眼前这具近在咫尺的、完美得不像话的女性躯体——平坦的小腹,修长笔直、包裹着透肉黑色丝袜的美腿,还有那完全暴露的、柔软丰腴的三角地带,深色的阴毛修剪整齐,下方的阴唇因为之前的紧张和此刻的暴露而微微充血,泛着诱人的粉嫩光泽,缝隙间甚至已经能看到一点湿润的反光。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声,没有立刻进入,而是伸出右手,将两根粗糙的、指甲缝里还有污垢的手指,并拢起来,没有任何征兆地,朝着柳安然那微微绽开的、湿润的穴口,猛地就插了进去!

  “呃啊!”突如其来的异物侵入感,让柳安然惊叫出声,身体剧烈地一弹。那手指太粗糙,动作太粗暴,带着一种明显的、下流的抠挖意图,摩擦着她娇嫩敏感的内壁。一种被亵渎、被玩弄的强烈恶心感和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几乎是在本能反应下,她一直僵硬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抬起,用尽力气,朝着马猛那颗凑近的、头发稀疏花白的脑袋,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

  马猛被打得脑袋一偏,手指也顿住了。

  柳安然趁势,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死死抓住他那两根还插在自己体内的手指,用力地往外拽!

  马猛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非但没有怒色,反而露出了一个更加猥琐、更加笃定的“嘿嘿”笑容。他顺从地让柳安然把他的手指拽了出来,手指抽出时,带出一丝晶莹的粘液拉丝。他故意将那两根湿漉漉的手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舔了一下,咂咂嘴。

  “行,行,柳总不喜欢,咱就不抠。”他的语气听起来甚至有点“好商量”,“都听柳总的。”

  但在他心里,却是另一番咬牙切齿的咒骂:妈的!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还敢打老子?装什么清高!看老子过会儿不把你操得哭爹喊娘,让你撅着屁股叫爸爸!

  他之所以能“好脾气”,是因为刚才那短暂粗暴的侵入,手指上传来的触感已经告诉了他一切。那紧窄湿滑的甬道深处,早已是温热泥泞一片,内壁的嫩肉在他手指插入的瞬间,甚至下意识地收缩包裹了一下。这个女人,嘴上说着厌恶,身体却已经准备好了,湿润得不像话。面上一副冷若冰霜、屈辱忍耐的表情,可身体这最诚实的反应,却出卖了她内心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和渴望。

  这认知让马猛兴奋得头皮发麻。他不再玩那些前戏的把戏,直接扶着自己那根粗壮得吓人的、青筋环绕的阴茎,对准了柳安然那已经完全湿润、微微翕张的阴户入口。

  但他没有立刻插入。他故意用那硕大滚烫的龟头,在柳安然那柔软娇嫩、湿滑不堪的外阴唇上来回摩擦、研磨。粗糙的龟头表面刮蹭着敏感的黏膜,带来一阵阵强烈的、混合著不适和奇异刺激的酥麻感。龟头好几次都滑到了穴口,甚至顶开了小小的缝隙,挤进去一点点,然后他又坏心地退出来,只在外面继续摩擦。

  他的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柳安然穿着丝袜的大腿内侧,缓缓向上抚摸。丝袜光滑的触感下,是女性肌肤特有的柔腻和弹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他龟头在外阴的摩擦,柳安然原本僵硬的身体,开始出现一阵阵无法控制的、细微的颤抖和紧绷。她依旧咬着唇,闭着眼,但呼吸已经变得紊乱,胸口的起伏明显加剧,堆叠在胸下的衣服随着她的喘息而微微晃动。

  直到马猛感觉到自己龟头所到之处,已是湿滑泥泞得几乎要打滑,柳安然大腿内侧的肌肤也绷得紧紧的,他知道火候到了。

  他不再犹豫,龟头找准位置,抵住那已经微微张开、水光潋滟的穴口,腰胯沉稳而有力地向下一沉——

  “嗯……!”柳安然发出一声被强行压住的、长长的闷哼。

  粗大滚烫的龟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蛮横姿态,挤开了湿滑紧致的入口,缓缓地、却坚定地向深处侵入。

  马猛能感觉到自己粗壮的阴茎,正在一寸寸地开拓着这具高贵躯体内最隐秘的通道。阴道内壁的嫩肉疯狂地挤压、包裹上来,那紧致湿热的触感让他爽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控制着速度,慢慢推进,感受着每一寸褶皱被撑开、捋平的极致快感。终于,龟头前端,重重地顶在了一处柔韧而富有弹性的肉环上——是她的宫颈口。

  “哈啊……!”柳安然在龟头撞击到宫颈的瞬间,整个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像一只被拉满的弓,脖颈和背部都离开了座椅,形成一个紧绷的弧度。她张大了嘴巴,却像离水的鱼一样,只能发出短促的、艰难的吸气声,好像下一秒就要因为窒息而昏厥过去。她的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皮质座椅,指尖用力到几乎要戳破那柔软的皮面。

  马猛停在最深处,让整根粗长的阴茎完全埋入她湿热紧窄的体内。他享受了几秒钟这种被彻底包裹、顶到尽头的感觉,感受着阴道壁持续不断的、痉挛般的挤压,以及宫颈口对龟头那种细微的、磨人般的按摩。然后,他才开始缓慢地挺动腰胯。

  每一次抽出,都带出咕啾的水声和更多粘滑的爱液。每一次插入,都再次重重地、结结实实地撞击在那柔韧的宫颈口上,发出沉闷的、肉体撞击的“噗嗤”声。

  马猛一边保持着不疾不徐的抽插节奏,一边低头,贪婪地注视着身下这具在他身下被迫承欢的完美躯体。昏暗的光线下,女人紧蹙的眉头,咬破的下唇,潮红的脸颊,因极致刺激而失神的半闭眼眸,还有那随着他撞击而剧烈晃动的、被衣衫半遮半掩的饱满胸脯……这一切,都让他产生一种扭曲到极致的、近乎癫狂的征服快感。

  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在社会的泥泞底层打滚了一辈子,干着最不起眼、最被人瞧不起的保安工作,活得跟条土狗没什么区别。可现在,他竟然能把这只高高在上的凤凰,把这家市值百亿集团的年轻美女总裁,压在身下,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肆意地操干、占有、玷污!这种强烈的身份反差和权力颠覆,带来的刺激,远胜过任何肉体上的快感。

  “呃……嗯啊……!”柳安然再也无法完全压抑。每一次深入到底的撞击,都像撞在她灵魂最深处,带来一阵阵让她头皮发麻、四肢百骸都酸软的极致快感。她无意识地随着他的节奏,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压抑的呻吟。还没被抽插几十下,马猛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好像泡进了一个不断涌出温热泉水的洞穴里,抽插时带出的水声变得异常响亮、清晰,咕滋咕滋,在密闭的车厢内淫靡地回响。

  马猛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欲望支配了。他腾出一只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柳安然上身的衣服。他这次倒是有点耐心,或许是觉得胜券在握,不急于一时。他先解开她西装开衫的扣子,然后是里面丝质衬衫的纽扣。一颗,两颗……直到衬衫完全敞开。接着,他抓住那件精致的蕾丝胸罩下沿,猛地向上一推——  两团雪白、丰腴、挺翘的饱满乳肉,瞬间弹跳出来,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老头浑浊的视线下。顶端那两颗嫣红的乳头,早已因为持续的刺激和高涨的情欲,而硬挺肿胀,像两颗熟透的樱桃。

  马猛毫不客气地伸出双手,一手一个,用力地抓握住那两团柔软的乳肉,粗糙的掌心摩擦着娇嫩的乳尖。同时,他下身的抽插依旧保持着稳定的节奏和力度,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他手上粗暴的揉捏。

  “啊……别……嗯……”柳安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泣音的抗议,身体在他双手的蹂躏下扭动,但这扭动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迎合。她的脸颊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眼睛虽然还闭着,但睫毛颤动得厉害。

  还没抽插满十分钟,柳安然的身体猛地僵直,然后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呃……!哈啊——!!”她发出一声拉长的、意义模糊的、仿佛濒死又似极乐的呻吟,高昂而破碎。阴道内部像是发生了地震,内壁疯狂地、痉挛性地收缩、挤压、吮吸着马猛的阴茎,那股绞紧的力道,几乎要让他瞬间缴械。

  她高潮了。在被这个她所厌恶的老头奸淫的情况下,又一次,先于对方,达到了顶点。

  马猛停下动作,感受着那紧窄甬道内疯狂蠕动的快感,心里充满了扭曲的得意和满足。等柳安然高潮的余韵稍微平复,身体瘫软下去,只剩下细微的抽搐和急促的喘息时,他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这次,他改变了姿势。他抓住柳安然的一条穿着丝袜的腿,将它高高抬起,架在了自己干瘦的肩膀上。这个姿势让他能插得更深,角度也更刁钻。他几乎是整个人压在了柳安然身上,开始了更猛烈的冲刺!

  “啪!啪!啪!啪!” 结实有力的胯骨,凶狠地撞击在女人雪白柔软的臀肉上,发出响亮而密集的肉体拍击声,在密闭的车厢里如同擂鼓。每一次撞击,都让柳安然的身体向上耸动一下,她架在他肩膀上的那条腿,高跟鞋的细跟随着撞击轻轻晃荡。

  马猛一边狠狠地操干着,一边还用空着的手,贪婪地抚摸着柳安然架在他肩上的这条丝袜美腿,从脚踝,到小腿肚,再到大腿根部,时不时还低下头,伸出舌头,在那光滑的丝袜表面舔舐两口,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柳总……我这样……伺候得你……舒不舒服?嗯?”他喘着粗气,一边用力顶撞,一边断断续续地问,语气里充满了戏谑和征服者的炫耀。

  柳安然没有回答,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力气和理智去组织语言回答。她的意识被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冲击得七零八落。

  马猛见她没反应,腰胯猛地加力,连续几下又重又深的顶撞,龟头狠狠地捣在花心最敏感的那一点上。

  “啊——!呃啊!!”柳安然终于忍不住,猛地仰起脖子,发出一连串响亮而婉转的、再也无法压抑的娇吟,那声音里充满了被彻底征服、被送上极乐的迷乱。

  又过了一会儿,在越来越快的抽插和越来越响亮的水声中,柳安然迎来了今晚的第二次高潮。这一次,比第一次更加猛烈,更加持久。她高潮时的呻吟声也变得更加高昂,更加肆无忌惮,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记了身上的男人是谁。

  马猛依旧没有停下。他趁着柳安然高潮时阴道异常敏感、收缩剧烈的时机,不仅没有退出,反而抱紧了她架在自己肩上的腿,更加凶狠、更加快速地抽插起来!他要让她在高潮的余韵中,继续被快感淹没,彻底摧毁她最后一点理智和矜持。

  他再次改变姿势。他将柳安然的腿从肩膀上放下来,恢复成最基本的传教士体位,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座椅上。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次进出都又急又狠,带出大量粘稠的爱液,两人的毛发和下体早已湿得一塌糊涂,在微光下反着淫靡的水光。

  就在这时,马猛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腰处,传来一阵冰凉的、略带硬质的触感。

  他愣了一下,转头看去。

  是柳安然穿着高跟鞋的脚!不知何时,她那两条原本无力摊开的长腿,竟然屈了起来,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背和脚跟,紧紧地盘在了他的后腰上!那双精致的黑色细跟高跟鞋,此刻正抵在他的腰侧。

  马猛心头猛地一跳,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瞬间攫住了他。他立刻抬眼,看向柳安然的脸。

  只见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平日里冷冽如冰、总是带着审视和疏离的漂亮眸子,此刻却是一片迷蒙的水雾,焦距涣散,眼神空洞而又……充满了某种被欲望浸透的、原始的渴望。她的脸颊潮红得不像话,嘴唇微张,正随着他每一次猛烈的抽插,无意识地、断断续续地发出“嗯……哈……啊……”的呻吟声。

  她的眼睛,正看着他!虽然眼神迷离,但那确确实实是看向他的方向,甚至是……注视着他!

  马猛心里乐开了花,几乎要大笑出声。这他妈是被我操迷糊了?操得魂儿都没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不再犹豫,立刻低下头,朝着柳安然那微微张开、正发出诱人喘息的红唇,吻了下去。

  柳安然没有反抗。

  不仅没有反抗,当马猛粗糙的舌头带着浓重的烟味和口臭,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探入她温热的口腔时,她的身体只是微微僵了一下。然后,她那条原本还在躲闪的小巧香舌,在短暂的迟疑后,竟慢慢地、生涩地、然后逐渐变得主动地,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马猛贪婪地吮吸着、品尝着。她的口腔温暖湿润,舌尖柔软灵活,带着一丝淡淡的、属于她的清甜气息,连口水都仿佛带着一种诱人的甘甜。天之骄女的嘴巴……果然香甜可口!这种精神上的亵渎和征服,带来的快感甚至超过了肉体的交合。

  而柳安然的手,那只曾经扇过他耳光的手,此刻也慢慢地、无意识地抬了起来,抚摸上了他干瘦的、汗湿的、布满皱纹的背部。她的抚摸很轻,带着一种恍惚的、探索般的意味,指尖划过他嶙峋的脊椎骨。

  柳安然现在已经完全意乱情迷了。

  理智?矜持?身份?耻辱?那些东西在如同海啸般一波波袭来的极致快感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早就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仿佛充满了炫目的白光。她只知道自己很快乐,很舒服,那种从身体最深处炸开、蔓延至每一个神经末梢的酥麻和战栗,让她着迷,让她沉沦。她感觉自己像飘在云端,又像溺毙在温暖的欲望之海里,不想挣扎,也不想醒来。她只是本能地追逐着那让她欲仙欲死的源头,那根在她体内疯狂抽送、带给她无边快感的粗大火热的东西,还有此刻……正在她口腔里肆虐的、带着怪味的舌头。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正在和一个她最厌恶、最看不起的老头,进行着最激烈、最深入的法式舌吻。她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欲望的洪流压制、吞噬,此刻主宰她的,只有最原始、最纯粹的感官追寻。

  又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在越来越激烈的交合和越来越湿滑的甬道中,柳安然迎来了她今晚的第三次高潮。

  这一次,她的反应最为剧烈。她死死地抱紧了马猛的脖子,双臂的力量大得惊人,几乎要勒断他的呼吸。她的身体向上弓起,与马猛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双腿也紧紧地盘在他的腰上,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按进自己的身体里,融为一体。

  “嗯——!!!”一声被堵在喉咙深处的、极度压抑却又蕴含着爆炸性能量的长吟,从两人紧密相连的唇齿间溢了出来。要不是他们正进行着激烈的舌吻,堵住了大部分声音,这高潮时的叫喊,恐怕会震耳欲聋。

  马猛被柳安然死死地抱住脖子,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他本想扒开她的手,却发现她抱得太紧,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根本掰不开。他又怕用力过猛伤到她——倒不是怜香惜玉,而是不想破坏此刻这极致“和谐”的征服画面。

  他索性不再挣扎,就这么让她挂着。然后,他腰身用力,抱着柳安然,直接坐立了起来!

  两人的身体依旧紧密结合著,柳安然面对面地跨坐在了他的身上,而马猛则坐在了奔驰车的后排座椅上。柳安然的手臂依旧紧紧环着他的脖子,脑袋无力地靠在他的肩窝,身体还在因为高潮而微微颤抖。

  马猛双手托住柳安然浑圆挺翘、触感极佳的臀部,利用座椅的弹性,开始一下下地向上挺动腰胯。这个姿势,让他能更清晰地看到女人潮红迷乱的脸,感受到她全身心依赖挂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这一刻,马猛觉得,这真是他五十五载卑微人生的高光时刻。这种极品的天之骄女,竟然真的被他这个黄土都快埋到脖子的糟老头子,用最直接、最下流的方式,彻底“拿下”了。他粗重地喘息着,看着怀里这具迷醉的美丽躯体,感受着下身传来的无尽快感,一种扭曲的、巨大的满足感,充斥了他干瘪的胸腔。  密闭的车厢内,时间仿佛被粘稠的欲望和汗水浸泡得失去了流速。马猛坐在宽大的后座上,柳安然面对面跨坐在他干瘦的腿上,两人的身体依旧紧密地嵌合在一起,中间没有丝毫缝隙。她高潮后的痉挛尚未完全平息,身体还在轻微地、无意识地颤抖,双臂却依旧死死地环抱着他的脖子,脑袋无力地靠在他散发著汗臭和烟味的肩窝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粗糙的皮肤上。

  马猛喘息着,没有立刻动作。刚才那最后一波猛烈的冲刺,几乎耗尽了他这个五十五岁老头的体力。他毕竟不再年轻,如此高强度的、持续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性事,让他也感到腰背酸软,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像是要挣脱束缚。他需要喘口气。

  但他并不打算就此结束。怀里的这具身体,这具他从前只能仰望、连靠近都自觉污秽的完美躯体,此刻正温顺地依偎着他,任他予取予求。这种极致的征服感和占有欲,像最烈的酒,烧得他口干舌燥,欲罢不能。他贪婪地呼吸着她发间昂贵的香水味和汗水混合的气息,感受着她胸口柔软的乳肉挤压着自己干瘪胸膛的触感,还有下身那依旧被温暖湿滑紧紧包裹着的、半软却仍不肯完全退出的阴茎传来的阵阵酥麻。

  先缓过劲来的,反而是柳安然。

  极致的快感如同退潮的海水,缓缓从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撤离,留下的是无边无际的疲惫、酸软,以及……逐渐回笼的、冰冷的理智。

  她慢慢地、费力地抬起头。环抱着马猛脖子的手臂因为用力过久而有些发麻。她的眼神从最初的空洞迷离,逐渐开始聚焦。视线里,首先出现的是男人脖颈上松弛起皱、布满老年斑的皮肤,粗大的喉结,还有那件脏兮兮的、领口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的保安制服。再往上,是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花白稀疏的头发因为汗水贴在头皮上,深刻的皱纹里嵌着污垢,浑浊的眼睛此刻半眯着。

  是马猛。那个保安老头。

  这个认知像一根冰冷的针,猛地刺入她刚刚被欲望浸泡得近乎麻痹的大脑。  羞耻、屈辱、恶心、自我厌恶……所有她以为在刚才那场疯狂的沉溺中已经暂时遗忘的情绪,如同挣脱牢笼的野兽,咆哮着、撕扯着重新占据了她意识的每一寸空间。她想立刻推开他,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想将他肮脏的身体从自己身上踹下去,然后立刻开车离开,永远不要再见到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可是……

  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她的理智。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根虽然已经半软、却依旧粗硕惊人的阴茎,它停留在她身体最深处,带来一种诡异的、被彻底填满后的饱胀感和……残留的、隐隐的悸动。她的大腿内侧肌肉还在因为刚才激烈的运动而微微抽搐,下体深处传来火辣辣的肿痛,却又混合著一丝难以言喻的、被充分“使用”过后的酸软和……空虚?

  是的,空虚。

  那灭顶般的快乐褪去后,留下的不是满足,反而是一种更深邃的、抓心挠肝的空虚感。身体仿佛被唤醒了一个无底洞,刚刚被短暂地填满,转眼又变得饥渴难耐,叫嚣着想要更多,想要再次被那种极致的、摧毁一切的感觉淹没。

  理智在尖叫着让她逃离,可身体里残留的欲望余烬,却像暗夜里的火星,不甘心地闪烁着,诱惑着她,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地再次投身于那灼热的火焰之中,哪怕被烧成灰烬。

  柳安然就这么抱着马猛的脖子,眼神迷茫而挣扎地看着眼前这个苍老、丑陋、卑劣的男人。她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推开他的指令,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终究没有化为行动。

  她慢慢地、近乎绝望地,又闭上了眼睛。

  仿佛只要看不见那张脸,只要不面对那双浑浊眼睛里赤裸裸的欲望和得意,她就可以继续欺骗自己。她将身体的控制权,连同最后一点残存的、试图反抗的意志,一起交还给了那汹涌的、让她恐惧又着迷的原始欲望。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已经脏了……反正……他还能给我……

  他没有等太久。或许是常年劳作保持的底子,或许是精神上的极度亢奋压倒了身体的疲惫,仅仅过了不到五分钟,马猛就感觉自己恢复了不少气力。更关键的是,他那根半软的阴茎,在柳安然温暖湿滑、依旧在轻微收缩的阴道壁的包裹和挤压下,竟然又开始慢慢地、坚定地重新勃起、胀大。

  那粗壮的、重新变得坚硬如铁的异物在自己体内复苏的触感,让柳安然紧闭的眼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环抱着他脖子的手臂不自觉地又收紧了些。  马猛双手抓住柳安然环在自己颈后的手臂,用力但不算粗暴地将它们扯了下来。然后,他腰身用力,抱着柳安然,一个翻身,重新将她压在了身下宽大的后座上。

  真皮座椅发出承受重量的轻微声响。

  在翻身压下的过程中,马猛的脸不可避免地贴近了柳安然的脸。两人几乎鼻尖相碰。就在这一瞬间,柳安然因为身体的移动和突然的体位变化,猛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马猛清楚地看到,柳安然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此刻已经没有了刚才高潮时的迷离水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晰的、冰冷的、甚至带着深深自我厌弃的……清明。她看着他,眼神复杂,有厌恶,有屈辱,但唯独……没有反抗,没有拒绝。  她清醒着。她完全知道正在发生什么,知道压在她身上的是谁。

  但她没有动,没有推开他,没有喊叫,只是那么看着他。

  这就是默认。

  马猛心里最后一丝不确定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汹涌的、扭曲的狂喜和征服欲。他不再有任何顾忌,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腰胯猛地向下一沉!

  “呃——啊!”

  已经坚硬如铁的粗大阴茎,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凭借着残留的爱液和之前射入的、已经变得粘稠的精液的润滑,轻而易举地再次深深楔入那早已熟悉他形状和尺寸的温热甬道,直抵花心最深处!

  柳安然随着这记凶狠的贯入,猛地伸长了她白皙优美的脖颈,像一只濒死的天鹅,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混合著痛苦和极致满足的呻吟。那声音再没有任何刻意的压抑,坦然地、甚至带着点放纵的意味,在车厢内回荡。

  马猛不再给她任何调整或思考的时间,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加凶猛快速的抽插!

  “啪!啪!啪!啪!”

  结实有力的胯骨撞击在女人柔软臀肉上的声音,再次成为这密闭空间内唯一的主旋律,比之前更加响亮,更加密集,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发泄般的力道。每一次撞击,都让柳安然的身体向上耸动,胸口那对雪白的乳肉随之剧烈晃动,顶端嫣红的乳尖在空气中划出诱人的弧线。

  两人在这有些狭窄的后排空间里,如同两头发情的野兽,激烈地纠缠在一起。汗水不断地从两人紧密贴合的皮肤间渗出,混合著之前留下的体液,让空气变得更加粘稠、淫靡。

  马猛像是要彻底征服、彻底占有这具身体,或者说,是要彻底摧毁柳安然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他变着花样地折腾她。从最基本的传教士体位,到将她翻转过去,让她跪趴在座椅上,从后面凶狠地进入,撞击得她臀波荡漾;再到侧躺位,一条腿被高高抬起……

  甚至,他还尝试了最需要女人主动、也最能体现“臣服”意味的姿势——女上位。

  他将几乎瘫软的柳安然抱起来,让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柳安然起初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无力地撑在他干瘦的、肋骨清晰的胸膛上,眼神茫然。  “自己动。”马猛沙哑着命令,双手托着她的臀,向上顶了顶。

  柳安然像是被操控的木偶,迟疑地、生涩地,开始尝试扭动腰肢,上下起伏。起初动作很慢,很僵硬,但随着马猛那根粗壮阴茎在她体内摩擦带来的刺激,她的动作逐渐变得顺畅,甚至……主动起来。

  她双手用力撑在马猛干瘦的胸膛上,借力抬起身体,然后再重重地坐下,让那根粗大的东西深深没入自己体内。她的长发早已散乱,披散在汗湿的肩头和背部,随着她的动作甩动。她修长白皙、包裹着凌乱丝袜的腿大大地分开,跪坐在马猛身体两侧,下体快速地起伏着,那根粗壮狰狞的阴茎在她双腿之间时隐时现,带出大量粘稠浑浊的液体,涂抹在两人的毛发和皮肤上,发出清晰的“噗叽、噗叽”的水渍声,混合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构成一曲最原始、最淫靡的交响。  马猛躺在下面,睁大浑浊的眼睛,贪婪地欣赏着这幅景象——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女总裁,此刻正骑在他身上,主动地、努力地用她高贵的身体,吞吃、取悦着他这根属于底层老保安的肮脏阳具。这种视觉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让他兴奋得几乎要爆炸。

  但柳安然的体力终究有限。剧烈运动了没多久,她就感到腰肢酸软得几乎要折断,大腿肌肉也在剧烈颤抖。她喘息着,速度慢了下来,带着哭腔和无力的哀求:“我……不行了……好累……没力气了……”

  马猛哪里肯放过她。他立刻抓住她撑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用力向自己怀里一拉!

  柳安然惊呼一声,失去支撑,整个人向前扑倒,柔软丰腴的身体再次重重地砸在马猛干瘦的身上,两人胸腹紧密相贴。

  马猛顺势仰起头,再次狠狠地吻住了她微张的、喘息着的红唇。

  这一次,柳安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在马猛的舌头闯入的瞬间,她便主动地、甚至有些急切地张开了嘴,伸出自己小巧柔软的香舌,与他粗糙的、带着浓重烟味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互相吮吸,交换着唾液。她的手臂也自然地环住了马猛的脖子,将他拉得更近。

  而马猛,则一边贪婪地吸吮着她甘甜的口水,品尝着她口腔内每一寸柔软,一边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臀,腰部用力,开始从下往上,一下下凶狠地挺动,撞击!

  “嗯……唔……哈……”激烈的舌吻堵住了大部分声音,只剩下含糊的、从鼻腔发出的、充满了情欲的哼鸣。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二十分钟,也许是半小时。奔驰S级轿车那轻微但持续的、有节奏的晃动,终于彻底停止了。

  地下停车场只有远处通风管道传来的微弱嗡鸣。

  ……

  又过了一会儿,后排的车门被从里面推开。

  马猛先从车里钻了出来。他站在车旁,动作有些迟缓地整理着自己身上那件皱巴巴、汗湿了大片的保安制服,将松开的裤腰带重新系紧。他干瘦的脸上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红润,原本总是耷拉着的眼皮此刻也抬了起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餍足和极度亢奋混杂的光芒,甚至连脸上那些深刻的皱纹,似乎都因为心情的极度愉悦而舒展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有种诡异的“容光焕发”感。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口袋,那里鼓囊囊的,半截精致的蕾丝布料露了出来——是柳安然今天穿的那条内裤,又被他顺手“收藏”了。他满意地拍了拍口袋,又回头看了一眼静静停在那里的黑色奔驰,嘴角咧开一个猥琐而得意的笑容,然后才迈著有点发飘但轻快的步子,朝着保安值班室的方向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停车场昏暗的角落。

  车内。

  柳安然已经挪回了驾驶座。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她先是从手包里拿出随身的小镜子,借着车内昏暗的光线,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头发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和脸颊。脸上的妆容早已花得一塌糊涂,眼线有些晕开,口红也几乎被蹭干净了。但她的脸颊却透出一种极其健康的、运动后的红晕,像熟透的水蜜桃,连眼底那常年存在的淡淡青色都似乎消退了不少。嘴唇因为激烈的亲吻而微微红肿,泛着水润的光泽。

  如果不是这凌乱的头发和花掉的妆容,单看这满面红光、眼神湿润的样子,倒真看不出与平时那个一丝不苟的柳总有多大不同,甚至……有种别样的、被充分“滋润”后的慵懒风情。

  她放下镜子,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依旧有些紊乱的心跳和呼吸。然后,她拿起手机。

  屏幕上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张建华,是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晚上临时有个紧急协调会,要通宵,不回家了。你早点休息。”

  柳安然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手指在屏幕上停顿。她的丈夫,又一次在需要陪伴的夜晚缺席了,忙于他的工作,他的事业。而她自己,刚刚却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里,和一个最卑贱的保安老头,进行了长达一个多小时、花样百出、激烈到近乎放荡的性交。

  一股强烈的荒谬感和自我厌恶再次袭来,但奇怪的是,并没有第一次事发后那种撕心裂肺的后悔和恨不得立刻去死的懊恼。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一种认命般的麻木,甚至……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细究的、隐秘的……释然  她动了动手指,在回复框里输入:“知道了,你也早休息,注意身体。” 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公式化的关心。发送。

  然后,她启动车子,打开车窗通风,又从储物格拿出香水喷了喷。熟练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回家的路上,夜风清凉。身体的疲惫和酸痛感越来越清晰,但那股萦绕不去的、诡异的“舒爽”和“通透”感,也同样明显。她的大脑很乱,但又似乎很空,不愿意去梳理那些复杂的、矛盾的情绪。

  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寂静。她直接走进浴室,打开了灯。

  这一次,她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在镜子前长久地凝视自己的身体,也没有用近乎自虐的方式长时间冲洗。她只是快速脱掉衣服,打开花洒,调到合适的温度,匆匆冲洗全身。重点清洗下身时,她再次用手指探入,将里面残留的、已经变得稀薄的精液抠挖出来,用热水冲走。动作很快,甚至有些机械,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做的、令人不快的任务。

  做完这些,她擦干身体,穿上干净的睡裙,就回到了卧室。张建华的枕头空着。她躺上床,关掉灯。

  黑暗笼罩上来。身体的极度疲惫如同潮水,瞬间将她淹没。这一次,她没有失眠,没有辗转反侧,没有在羞耻和恐惧中煎熬。几乎是在头挨到枕头的几分钟内,她就沉入了黑甜无梦的深度睡眠。

  ……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格外久。

  直到第二天早上,窗外阳光大亮,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柳安然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屏幕——  八点三十七分。

  她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细看了一眼,确实是八点三十七分。这么多年来,她几乎每天都是六点半准时起床,生物钟稳定得像瑞士钟表。睡到八点半才自然醒,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身体依旧有些酸软,尤其是腰部和双腿,但精神上却有一种奇异的饱满感,昨晚深度睡眠带来的修复效果显而易见。

  手机屏幕上,已经有好几条未读消息,都是公司秘书和几个部门主管发来的,语气恭敬而略带焦急:“柳总,您今天上午有会,需要改期吗?” “柳总,有几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您大概什么时候到公司?” “柳总,您没事吧?”

  柳安然靠在床头,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开始逐一回复。她的语气平淡而简练:“上午会议照常,我稍晚点到。”“文件放我桌上,我到了处理。”“没事,昨晚有点累,多睡了会儿。”

  回复完消息,她放下手机,并没有立刻起床。又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喧嚣,感受着身体内部那种慵懒的、不想动弹的感觉。最终,她还是起身下床。

  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洗漱化妆,她先走进了厨房。肚子有些饿了。她给自己简单地做了份早餐——煎蛋,烤吐司,热了杯牛奶。坐在宽敞的餐厅里,独自一人慢慢地吃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这一刻的宁静和缓慢,对她来说,陌生而又……有点舒服。

  吃完早餐,收拾好餐具,她才走进浴室,开始梳洗。

  站在梳妆台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昨晚仔细清洗过,此刻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妆容。肌肤白皙细腻,透出一种健康的、由内而外的红润光泽,眼底那常年困扰她的淡青色阴影几乎看不见了,眼神也比前些日子清澈明亮许多。整个人的气色,好得不像话,仿佛被精心浇灌过的名贵花卉,每一片花瓣都舒展开来,散发著饱满的生命力。

  她不得不承认,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变得更水润了。这种变化是如此的直观,如此的无法否认。而带来这种变化的,不是昂贵的护肤品,不是规律的作息,而是……那场在她理智层面被视为肮脏、耻辱、被迫的性事。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阵发堵,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她移开目光,不再看镜子,开始快速地化妆。今天选了比平时稍淡的妆,似乎不想用厚厚的粉底遮盖住这份好气色。

  化好妆,她回到衣帽间,选了一套干净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换上。然后,她拿起昨晚换下来、随意扔在脏衣篮里的那套藏蓝色西装,准备扔进洗衣机。  突然她顿了顿,好像想起了什么将手伸进口袋,掏了出来一张纸条。

  是一张从那种廉价的、边缘粗糙的小记事本上撕下来的纸条,折叠得皱皱巴巴。她展开纸条。

  上面用歪歪扭扭、力道很重的字迹,写着一串十一位的数字。没有署名。  纸条在她指尖微微颤抖。她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很久很久。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厌恶,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微弱的悸动。

  最终,她没有把纸条扔掉。她将它重新折叠好,动作有些僵硬地,放回了自己今天要用的那个手包的夹层里。然后,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将脏衣服扔进洗衣机,设定好程序,拿起手包和车钥匙,走出了家门。

  ……

  来到公司,已经快十点了。秘书小林看到她,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眼中也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柳总,您来了。脸色看起来……休息得不错?”

  柳安然脚步微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昨晚有点累,睡过头了。”她没有多做解释,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奇怪的是,尽管来晚了,但当她真正开始处理工作时,效率却出奇地高。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思维也异常清晰敏捷。那些平时需要反复斟酌的复杂报表和合同条款,今天看起来似乎都简单明了了许多。原本预计需要一整天才能审阅完的季度材料,她在上午下班前,竟然就已经处理了大半,而且感觉毫不费力。  下午的工作同样顺利。甚至在下班前,她还主动召集了一个简短的部门会议,部署了几项工作,思路清晰,指令明确。让下属们都暗自惊讶,柳总今天的状态似乎格外好。

  晚上,她没有加班。准时下班,开车回家。

  回到家时,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张建华竟然已经在家了。他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笨拙地准备晚餐,看到她回来,笑了笑:“今天回来得早啊。我也刚到家没多久,想着自己做顿饭。”

  餐桌上摆着简单的三菜一汤,味道只能算一般,但却是张建华难得下厨的成果。两人面对面坐着,安静地吃着饭。张建华聊了聊他今天的工作,柳安然也简单说了说公司的事。气氛算不上热烈,但有一种平淡的温馨。

  吃完饭,两人一起收拾了碗筷。然后,像许多普通夫妻一样,他们并肩坐在客厅宽敞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一部没什么营养的家庭喜剧。柔和的灯光洒下来。

  柳安然慢慢地、有些迟疑地,将头靠在了张建华的肩头。张建华身体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下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依偎在一起,看着电视屏幕上光影变幻。柳安然闻着丈夫身上熟悉的、干净的皂角气息,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平稳心跳和体温。  这一刻,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再恩爱、再平常不过的夫妻。妻子温柔依偎,丈夫体贴揽护,共享着一天忙碌后的闲暇时光。

  只有柳安然自己知道,靠在这个她依然爱着的男人怀里,她的身体深处,却还残留着另一个男人粗暴侵犯后的、火辣辣的细微痛感和诡异的满足感;她的脑海深处,那串歪歪扭扭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意识的某个角落;而她今天这“极好”的状态和“红润”的气色,其来源,是何等的肮脏和不堪。

  她闭上眼睛,将脸更深地埋进丈夫的肩窝,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到一丝真正的温暖和洁净,来驱散内心那片逐渐扩大的、冰冷而污浊的阴影。电视里的笑声显得那么遥远,那么虚假。

  周五的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城市的天际线染成温暖的橙红色。柳安然准时下班,驶离公司大楼时,心境与往日有些许不同。连续几天高效的工作,让她手头积压的事务处理得七七八八,竟难得有了一个可以准点离开的周末前奏。手机里,家庭群的提示音轻轻响了一下,是儿子张少杰发来的消息:“妈,我快到家了!晚上想吃红烧排骨!”后面跟着一个流口水的表情。

  她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丝极淡的、真心的笑意。儿子十四岁,正是半大不小的年纪,在市重点中学住校,只有周末才回家。她和他父亲都太忙,能陪伴他的时间实在有限,心里总存着一份亏欠。她回复:“好,妈回去给你做。”想了想,又加上一句,“爸爸也说今晚按时回来。”

  车子汇入晚高峰的车流,速度缓慢,但柳安然并不觉得烦躁。回到那个位于市中心高档公寓的家,张建华果然已经在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一份财经杂志。看到柳安然进门,他抬起头,笑了笑:“回来了?少杰刚进房间放书包。”  “嗯。”柳安然应了一声,换了鞋,将手包放下,很自然地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冰箱里食材齐全,她动作利落地开始准备晚餐。张建华也跟了进来,帮她打下手,洗洗菜,递递调料。两人之间话不多,但有种默契的宁静。

  吃饭时,张少杰叽叽喳喳说着学校里的趣事,抱怨食堂的饭菜,炫耀某次小考的成绩。柳安然和张建华安静地听着,偶尔插话问几句,气氛轻松融洽。饭后,一家三口坐在客厅,张建华削着水果,忽然开口提议:“这周末我没什么安排,难得大家都有空,要不……咱们一家人出去玩玩?找个近点的景区,住一晚,周日回来。放松一下。”

  柳安然切水果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丈夫。张建华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还有一丝她熟悉的、因平时忙碌而对家庭有所疏忽的补偿意味。她又看向儿子,张少杰的眼睛立刻亮了,几乎要跳起来:“好啊好啊!爸爸!去嘛!我们班好多人都去过青岚山了,说那里现在枫叶可红了!”

  青岚山是近郊新开发的4A级景区,以秋日红叶闻名,配套设施完善,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柳安然几乎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声音柔和下来:“好。我去安排一下住宿和行程。”

  “耶!”张少杰欢呼起来。张建华也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盛。

  周六一早,一家三口便驱车前往青岚山。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盘山公路两侧层林尽染,深深浅浅的红、黄、橙、绿交织成一幅绚丽的油画。张少杰兴奋地扒着车窗,不停地指指点点。张建华负责开车,柳安然坐在副驾,偶尔回应儿子的惊叹,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山间清新的空气涌入车厢,暂时涤荡了城市里带来的烦闷和……那些隐秘的、粘稠的思绪。

  景区里游人如织,但好在他们预订的是景区内的高档度假酒店,有专属通道和游览车,避开了最拥挤的人群。一天的时间,他们沿着规划好的徒步路线漫步,在观景台拍照,参观了山间的古寺,还在半山腰的平台上一起玩了套圈、射击之类简单的小游戏。张少杰玩得满头大汗,笑声不断。柳安然和张建华跟在后面,时而并肩而行,时而一前一后。张建华会不时举起手机,捕捉儿子活泼的身影,也会偶尔将镜头转向柳安然,在她略显惊讶和无奈的目光中按下快门。

  “妈妈,看这边!”儿子举着一个刚赢来的丑萌布偶,笑容灿烂。

  柳安然看着镜头,下意识地也弯起了嘴角。这一刻,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在她脸上,微风拂动她额前的碎发,画面定格。张建华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妻子,眼神柔和,低声道:“这张好看。”

  柳安然心头微微一颤,移开目光,看向远处连绵的山峦。是的,这才是她应该拥有的生活,平静,温馨,与家人共享天伦。儿子开心的笑声,丈夫偶尔体贴的举动,山间清新的风,眼前壮丽的景色……这一切都真实而美好,是她奋斗和维系的意义所在。

  晚上,他们入住预订的景观套房,有两个独立的卧室。窗外是静谧的山谷和依稀的灯火。玩了一天的张少杰精力依旧旺盛,嚷嚷着要去酒店顶层的电玩城玩。柳安然和张建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疲惫和想独处片刻的渴望。  “去吧,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别玩太晚。”张建华嘱咐道,递了张房卡给儿子。

  “知道啦!”张少杰接过房卡,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跳着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套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电视机里播放着无关紧要的节目声音。柳安然和张建华并排靠坐在主卧的大床上,各自拿着手机,刷着新闻,处理一些未读的工作信息。山间的夜晚格外宁静,只能听到窗外隐约的风声。

  过了一会儿,张建华放下手机,侧过身,手臂很自然地搭在柳安然腰间,手指在她穿着居家裤的、浑圆挺翘的臀部上,轻轻捏了一下。

  “老婆。”他唤了一声,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带着一点暗示性的沙哑。  柳安然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那么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她几乎立刻明白了丈夫的意图。结婚多年,他们之间的信号简单而直接。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转头看向他,脸上微笑着说:“我们先洗澡吧。”

  张建华立刻点头,眼神亮了一些:“好。”

  两人一起进了宽敞的浴室。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山谷,不过拉上了遮光帘。水温适宜,水汽氤氲。张建华为人比较正派,甚至可以说有些刻板,即使在夫妻共浴这种本该旖旎的场景下,他也显得规矩而克制。他没有太多挑逗的动作,只是站在柳安然身后,认真地帮她涂抹沐浴露,搓洗背部,手指偶尔划过她光滑的肌肤,带着一种例行公事般的温柔。

  “老婆,你身材保持得真好。”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湿漉漉的肩头,看着镜中两人模糊的、被水汽笼罩的身影,由衷地赞叹了一句。柳安然身高一米七,比例完美,生了孩子后依旧腰肢纤细,胸部饱满,臀线挺翘,常年规律的健身和饮食控制让她身上没有一丝赘肉。

  柳安然看着镜中丈夫搂着自己的样子,心里却莫名地飘忽了一下。她想起另一个男人,那双粗糙的手是如何毫不怜惜地、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贪婪,用力抓握揉捏她的乳房,在她身上留下红痕。而此刻丈夫的触碰,如此温和,如此……“正确”,却无法在她心底激起同样的、哪怕是带着屈辱的波澜。

  她垂下眼帘,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洗完澡,两人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回到床上。张建华显然已经有了兴致,他没有过多前戏,只是俯身过来,亲吻柳安然的嘴唇,舌尖探入,交换了一个湿润但并不算深入的吻。同时,他的手从她睡衣下摆探入,握住一边的柔软,指尖捻动着顶端的蓓蕾。

  然后,他便有些急切地翻身压了上来,将自己已经半勃起的阴茎,对准她同样已经有些湿润的入口,腰身一沉,便进入了她的身体。

  传统而标准的传教士体位。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开始有规律地挺动腰胯。动作不算快,但每一次都力求深入。他的手移回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衣,轻轻地揉捏着那两团丰腴。他时不时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嘴唇,动作温柔,甚至带着点珍视的意味。

  柳安然躺在床上,身体被动地承受着丈夫的重量和撞击。她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精致的水晶吊灯,眼神有些空洞。

  这就是她和张建华之间持续了多年的性爱模式。中规中矩,按部就班,缺乏惊喜,也缺乏……真正的激情。以前,在体验过马猛那种近乎狂暴、充满侵略性和羞辱感的性爱之前,她一直认为,夫妻之间的性事大概就是这样。一种生理需求的释放,一种维系关系的义务,一种带着温情但谈不上多么愉悦的例行公事。她甚至以为,女人可能本就如此,高潮是少数幸运儿的体验。

  可现在,当丈夫那尺寸正常、力度温和的阴茎在她体内进出时,她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无比清晰地浮现出另一幅画面——昏暗的车厢,粗大得惊人的、青筋环绕的异物,凶狠蛮横的冲撞,每一次都直抵最深处的、带来酸胀甚至疼痛的顶弄,还有那双浑浊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将她视为玩物的赤裸欲望……以及,她自己那无法压抑的、放浪形骸的呻吟和迎合。

  身体里的空洞感,在丈夫温和的律动中,非但没有被填满,反而愈发清晰、尖锐。她需要更强烈、更粗暴、更……能将她彻底淹没的东西。

  “嗯……”柳安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她抬起手臂,环住了张建华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借此掩饰自己脸上可能出现的、与此刻情境不符的迷离或……不耐。

  这细微的反应和主动的环抱,似乎给了张建华莫大的鼓励。他低喘一声,挺动的速度加快了些,力道也加重了,撞击得柳安然身体微微向上耸动。

  “老婆……”他动情地唤着,呼吸变得粗重。

  柳安然闭着眼,感受着体内那熟悉的、温和的节奏。快感是有的,但很浅,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始终无法触及那个让她战栗、让她崩溃的临界点。她只能凭借记忆和想象,时不时地、刻意地收紧一下阴道,或者从鼻息间发出一两声略显急促的哼吟,假装自己也很投入,也很“舒服”。

  张建华显然受到了这“积极反馈”的鼓舞,更加卖力地动作起来。然而,身体的极限和多年形成的习惯并未改变。大约四五分钟后,他的身体猛地绷紧,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随即重重地趴在了柳安然身上,急促地喘息着。  结束了。

  从开始到结束,感觉比五分钟长不了多少。

  柳安然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体还保持着刚才迎合的姿势,手臂依旧环着他的脖子。她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温热的喷射渐渐平息,也能感觉到丈夫那迅速软下去的阴茎正缓缓从她体内滑出。一股更加深重、更加难以忍受的空虚感,瞬间席卷了她。

  张建华喘息稍定,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到一边。他没有立刻去清理,而是侧过身,手臂搭在柳安然腰间,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满足,问道:“老婆,舒服吗?”

  柳安然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她感觉到丈夫的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带着事后的温存。她能闻到两人身上交合的淡淡气息,混合著沐浴液的清香。她沉默了两秒,然后,用听起来有些疲惫但还算柔和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

  “那就好。”张建华似乎彻底安心了,他收回手,拍了拍她的臀,“累了吧?我去冲一下。”说完,他起身下床,走进了浴室。

  柳安然依旧躺在原处,没有动。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模糊的天花板轮廓。身体深处那股躁动和空虚,非但没有因为刚才的性事而平息,反而像被撩拨起的火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需要更强烈、更持久的刺激,需要那种能将她理智彻底撕碎、将身体送上云端的极致快感……而这些东西,她的丈夫,给不了。

  不久,张建华洗漱完毕回来,重新躺下,很自然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柳安然顺从地依偎过去,枕着他的手臂。两人都没有再提刚才的事,只是随意地聊着天,说着明天回程的安排,或者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张建华的怀抱温暖而安稳,他的心跳平稳有力。柳安然知道,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她也爱着他,爱着这个家。他们之间有深厚的感情基础,有共同奋斗的事业,有可爱的儿子,有外人羡慕的一切。

  只是……美中不足。或者说,是一个她此前从未意识到、如今却变得如此尖锐和难以忽视的缺憾——她的身体,她那被意外唤醒的、如同火山般汹涌的欲望,无法在这个温暖安稳的港湾里得到满足。

  又过了一会儿,张少杰玩得尽兴回来了,洗漱后也回了自己房间休息,她也起身清洗了一下。套房里彻底安静下来。柳安然在丈夫平稳的呼吸声中,慢慢闭上了眼睛。为明天的行程养精蓄锐?或许吧。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闭上眼睛后,脑海里翻腾的,是另一种“养精蓄锐”的、黑暗而羞耻的期待。

  ……

  周日依然是快乐而充实的一天。他们去了景区另一条徒步线路,在山顶的餐厅吃了午餐,下午又去体验了景区新开的玻璃栈道,张少杰玩得不亦乐乎。傍晚时分,一家人才驱车返回市区。回到家,已是华灯初上。晚饭后,一家三口坐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翻看着手机里两天拍下的照片和视频,讨论著遇到的趣事和糗事,笑声不断。

  这温馨的家庭画面,如此真实,如此珍贵。柳安然看着儿子开心的笑脸,看着丈夫放松的神情,心里充满了柔软和满足。这才是她生活的基石,是她一切奋斗的最终意义。那些黑暗的、扭曲的、发生在停车场角落的秘密,应该被牢牢锁死,绝不能玷污这片净土。

  周一早上,一家人早早起床。因为周末出游,张少杰周日下午返校的惯例被打乱,请了假周一早上再回去。张建华主动提出送儿子去学校,然后直接去单位。柳安然也早早收拾妥当,准备去公司。

  各自匆匆吃过早餐,在门口互相道别。张建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对柳安然说:“路上小心,今天估计又要忙了。”

  “你也是。”柳安然点点头,目送父子俩进了电梯,然后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位。

  新的一周开始,又是永无止境的忙碌。会议一个接一个,文件堆成小山,跨国电话会议,商务谈判,董事会简报……柳安然像是被上了发条的精密仪器,高效而冷静地处理着一切。她的状态依旧很好,思维敏捷,决策果断,下属们甚至私下议论,柳总最近是不是打了鸡血,效率高得吓人。

  时间在忙碌中飞速流逝,一晃就到了周四下午。

  柳安然正在审阅一份重要的并购案初步报告,内线电话响了。是秘书转接进来的,张建华的电话。

  “喂,建华?”

  “安然,跟你说个事。”张建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贯的平稳,“刚接到通知,下午要跟厅里领导一起出省,去邻省几个标杆企业调研考察,学习先进经验。行程比较紧,估计得一周左右才能回来。”

  柳安然握着钢笔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一周?

  “这么突然?”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有些意外。

  “嗯,临时安排的,推不掉。”张建华顿了顿,语气放缓,“家里和孩子就辛苦你多照顾了。你自己也多注意身体,别总加班到太晚。我到了给你消息。”  “好,我知道了。”柳安然垂下眼帘,看着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声音平静,“你出门在外,也注意安全,按时吃饭。”

  又简单说了两句,电话挂断了。

  柳安然慢慢放下听筒,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办公室落地窗外,是城市午后略显刺眼的阳光。一周……丈夫出差一周……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她的心底深处,竟然极其诡异地、不受控制地,窜起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兴奋?像黑暗中擦亮的一星火花,瞬间点燃了某种蛰伏的、蠢蠢欲动的东西。

  但这火花刚刚闪现,立刻就被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和肩上沉甸甸的责任感给压了下去。她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要将那不该有的念头甩出脑海,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报告上。

  下午六点左右,她处理完手头最紧急的事务,准时下班。回到家,偌大的公寓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儿子在学校,丈夫在外省。她站在玄关,沉默了几秒,才换上拖鞋。

  给自己简单地做了晚饭,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安静地吃完。收拾好厨房,她便去洗澡。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带走一天的疲惫,却带不走心底那份越来越清晰的、蠢蠢欲动的躁动。

  早早躺上床,却毫无睡意。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身体很安静,但意识却异常活跃。

  这几天,她其实一直在思考,或者说,在挣扎。思考自己体内这股莫名其妙、却又强大到无法忽视的欲望洪流。她甚至偷偷查阅过一些医学资料和匿名的女性论坛,也委婉地向自己信任的私人医生咨询过(当然,隐去了所有具体信息)。得到的结论大同小异:三十五岁,正是女性生理欲望相对旺盛的时期,激素水平、心理压力、生活状态都可能产生影响。医生建议她,要“合理引导和发泄”,压抑反而可能导致更严重的问题。

  她何尝不知道需要“发泄”?自慰试过了,那些冰冷的、没有生命的玩具,根本无法模拟那种被活生生、强有力的雄性躯体充满、冲撞、甚至略带粗暴对待的感觉,阈值早已被拔高到令人绝望的程度。丈夫……更是无法满足。那么,剩下的“合理”途径似乎指向了一个她最不愿面对、却又无法绕开的方向——那个肮脏、恶心、卑劣的保安老头,马猛。

  她不是没想过其他可能。为什么不找个年轻英俊的?身体好,看着也养眼。以她的财力和地位,哪怕只是满足生理需求,也应该能找到更“优质”的选择。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坚决地、恐惧地否决了。

  年轻的、英俊的男人,意味着更大的不确定性,更复杂的心思,更难以掌控的局面。她这样的身份,一旦被发现,就是足以摧毁她一切的天大丑闻。如果对方心怀不轨,那将是无休止的敲诈、勒索,直到榨干她所有的价值,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赌不起,也输不起。

  而马猛呢?他丑陋,衰老,卑贱,除了那根天赋异禀的阴茎和一身蛮力,一无所有。他贪婪,但他贪婪的东西很简单,也很直接——就是她的身体。他没有任何多余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想占有、玷污她这具高贵的躯体,从中获取征服的快感和肉体的满足。他不求她的感情,不求她的钱财,甚至不求长久的保障。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纯粹基于最原始欲望的、不对等的关系,反而……是最“安全”的。她需要他的身体来满足欲望,他需要她的身体来满足征服欲和性欲,各取所需,简单明了,风险可控。

  何尝她不是也需要马猛的身体?需要他那根粗大得异乎寻常的阴茎,需要他那不顾一切的粗暴冲撞,需要他将她当作一个纯粹的、供他泄欲的雌性动物般对待,从而将她送上那种理智崩坏、羞耻心被彻底碾碎的极乐巅峰?

  经过这几日反复的、痛苦而羞耻的思量,她似乎……想通了,或者说,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能够勉强说服自己、减轻负罪感的借口。

  她就把马猛当成一个……会自己动的、丑陋的、但功能强大的“玩具”。一个用来解决生理需求、宣泄过剩欲望的工具。就像那些硅胶玩具一样,只是这个“玩具”是活的,有温度,有反应,更能带来真实的、毁灭性的快感。她不需要对他产生任何感情,甚至不需要正眼看他,只需要在身体需要的时候,“使用”他,然后丢弃、清洗、遗忘。

  她不敢去找那些光鲜亮丽、可能带来情感风险的“男模”或“小白脸”,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也是最容易失控的变量。她还爱着张建华,爱着儿子,爱着他们苦心经营的这个家庭。她不能,也绝不允许,任何外人、任何额外的情感纠葛,来破坏这份她视若生命的稳定和完整。

  用一具丑陋但“安全”的工具,来换取身体的满足和家庭的稳固,这似乎是一笔……肮脏的、令人作呕的、但逻辑上却说得通的交易。

  夜色渐深,窗外的城市灯火逐渐稀疏。柳安然在黑暗中,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仿佛做出了某个重大的、不可回头的决定。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枕头上有家里常用的、令人安心的洗涤剂味道。明天……或许……可以联系那个“工具”了。

  这个念头让她身体微微战栗,不知是恐惧,是厌恶,还是……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

  最终,疲惫和纷乱的思绪还是将她拖入了睡眠。只是这一夜的梦里,光影凌乱,充满了压抑的喘息和扭曲的、无法分辨面容的身影。

  周五的办公室,依旧笼罩在一种高效而压抑的忙碌氛围中。落地窗外秋日高远的天空和明亮的光线,似乎与室内凝滞的空气形成了两个世界。柳安然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数份需要最终签批的文件,电脑屏幕上同时打开着三个不同项目的进度报表。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偶尔拿起钢笔在文件末端签下自己的名字,笔迹力透纸背,一如既往的果断利落。

  下属进来汇报工作,她抬起头,眼神冷静,提问一针见血,指示清晰明确。没有人能看出,在这副无懈可击的女强人外壳下,她的内心正经历着怎样一场无声的、惊涛骇浪般的挣扎。

  下午三点左右,一个重要的跨部门协调会结束。回到办公室,柳安然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她在办公椅上静静地坐了几分钟,目光落在窗外林立的高楼和川流不息的车河上,眼神却没有焦距。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拿起了桌上的固定电话,拨通了父亲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父亲沉稳而略带关切的声音传来:“安然?这个时间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柳安然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有些泛白。她的声音却控制得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因工作忙碌而产生的淡淡疲惫:“爸,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您说一声,这周末我手头有个非常紧急的项目要赶进度,估计得连着加班,可能没时间照顾少杰了。想问问您和妈方不方便,把少杰接到你们那边去过周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父亲的声音响起,带着理解:“工作重要,注意身体。少杰没问题,我让你妈晚上就去接他。你自己呢?吃饭怎么办?”

  “公司有食堂,我也会点外卖,您别担心。”柳安然垂下眼帘,看着自己光滑的指甲,“就是辛苦您和妈了。”

  “一家人说这些。你忙你的,孩子交给我们。”父亲顿了顿,语气放缓,“也别太拼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是本钱。”

  “知道了,爸。”柳安然轻声应道。

  又简单说了两句家常,电话挂断。

  柳安然慢慢放下听筒,仿佛那塑料听筒有千斤重。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她靠进椅背,闭上了眼睛。撒谎。她对最疼爱自己的父亲撒了谎。什么紧急项目,什么周末加班,都是借口。她为自己即将进行的、肮脏不堪的行为,清空了场地,扫除了障碍。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但她没有改变主意。身体深处那股熟悉的、蠢蠢欲动的躁动和空虚,从周四晚上丈夫出差的消息传来后,就一直在隐隐骚动,到今天下午,已经变得难以忽视,像一团暗火在她的小腹深处燃烧,灼烧着她的理智和羞耻心。

  下午六点二十分,柳安然处理完最后一份需要当天批复的急件。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多停留,而是迅速收拾好手包,关灯,离开了这间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顶层办公室。

  电梯缓缓下降,镜面墙壁映出她略显苍白却依旧精致的脸,以及身上那套剪裁合体、价值不菲的米白色西装套裙。她挺直背脊,试图用外在的仪态来镇压内心的慌乱。

  地下停车场依旧空旷、昏暗、寂静。只有远处几盏日光灯管发出惨白的光,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她走到自己的奔驰车旁,按下钥匙,车门解锁的“嘀”声在空旷中格外清晰。

  她没有立刻上车,而是在车旁站了几秒,做了几个深呼吸。冰凉的、带着淡淡汽油和灰尘味道的空气吸入肺中,却无法冷却体内那团越烧越旺的火。

  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关上门,世界瞬间被隔绝。车内还残留着淡淡的皮革和香水气味,是她熟悉的安全空间。但今天,这个空间却仿佛成了一个即将驶向未知深渊的密闭舱。

  她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只是静静地坐着。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声音,咚咚咚,像擂鼓一样。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颤抖着伸出手,拿过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包。打开搭扣,手指在内衬的夹层里摸索着。很快,指尖触到了那张质地粗糙、折叠起来的纸条。

  她将它掏了出来,摊开在掌心。

  昏暗的车内灯光下,那串用廉价圆珠笔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十一位数字,像一条狰狞的黑色蜈蚣,静静地趴在皱巴巴的纸片上。每一个数字的笔画都用力很深,几乎要戳破纸张,透着一股子粗鲁和不容置疑的意味。

  马猛的手机号。

  上次在车里,那场激烈到让她迷失的交合之后,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羞耻、恐惧、快感的余韵、自我厌弃……种种情绪交织冲撞,她甚至完全忘记了再次质问视频是否删除这件事。而马猛,则先一步穿好衣服,从她车里不知道哪个角落摸出一支笔——可能是她平时用来签文件的备用笔——就在这张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的纸片上,写下了这串数字,然后不由分说地、带着一种笃定的猥琐笑容,塞进了她当时已经被扯得凌乱不堪的上衣口袋里。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拍了拍她的脸,然后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仿佛早就料定,她一定会打这个电话。

  柳安然盯着这串数字,眼睛一眨不眨。她知道,只要她按下拨号键,将电话拨出去,就意味着她主动踏出了那一步。不再是受害者,不再是迫于威胁的无奈屈从,而是……自愿的邀约。她将亲手撕下自己最后的遮羞布,主动走向那个污秽的深渊,彻底沦为内心深处那头名为“欲望”的怪兽的奴隶。

  理智在尖叫,在哀求,在试图用家庭、事业、名誉、尊严……一切她能想到的东西来拉住她。她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指尖冰凉。

  可是……身体不听话。

  小腹深处那股灼热空虚的躁动越来越强烈,下身甚至传来一阵细微的、渴望被填满的湿意。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根粗大阴茎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画面,那灭顶般的快感记忆,如同最甜美的毒药,诱惑着她,瓦解着她的意志。  挣扎。无声而激烈的挣扎。在寂静的车厢内,只有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最终,那只颤抖的、冰凉的食指,还是缓缓地、沉重地,按下了手机屏幕上的数字键。一个,一个,又一个……将那串丑陋的数字,输入了拨号界面。  她盯着屏幕上那串已然成型的号码,像盯着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停顿了几秒,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才猛地按下了那个绿色的通话键。

  “嘟——嘟——嘟——”

  单调的等待音在耳边响起,每一声都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喉咙,手心瞬间被冷汗浸湿。

  响了七八声,就在柳安然几乎要忍不住挂断、逃之夭夭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喂?哪位?”一个沙哑、粗糙、带着浓重本地口音和明显不耐烦的男声传了过来,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有电视的声音和模糊的人声。

  是马猛的声音。比记忆中更令人不适。

  柳安然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一点微弱的气音。

  “喂?说话!谁啊?”那边的声音更加不耐烦,还夹杂着吐痰和清喉咙的动静。

  “我……”柳安然终于挤出了一个字,声音低哑得几乎不像她自己。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是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那边粗重的呼吸声和电视里隐约传来的广告声。过了几秒钟,马猛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那沙哑的嗓音里带上了一种毫不掩饰的、预料之中的得意和猥琐:

  “柳总啊?”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像是品味着什么美味,“嘿嘿,我就猜到你肯定会打电话给我的。怎么?想通了?”

  柳安然握着手机,指节捏得发白,嘴唇抿得紧紧的,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脸颊在发烫,是羞耻的火焰在灼烧。

  马猛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变得直接而急不可耐:“刚好,今天晚上我调休,不用去那破地方看门。”他连一丝迂回都没有,立刻报出了一串地址,“城西老街,春风巷,147号,2单元,5楼西户。记住了没?”

  那地址一听就是老城区、甚至是城中村的地方。柳安然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我在这儿等着你。”马猛说完,根本不等柳安然有任何反应,甚至连“来不来”都没问一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干脆,利落,笃定。仿佛她一定会去,仿佛她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只需要他发出指令。

  柳安然呆呆地坐在驾驶座上,听着忙音,手机还贴在耳边。过了好几秒,她才慢慢地、动作僵硬地放下手臂,将手机扔在旁边的副驾驶座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去?还是不去?

  理智告诉她,立刻开车回家,洗个热水澡,忘掉这个电话,忘掉那个肮脏的老头,用工作或者别的什么填满这个周末。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柳总,一切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可是……身体不答应。

  那股从小腹深处蔓延开来的、越来越强烈的空虚和渴望,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的神经,让她坐立不安。仅仅是想一想“不去”这个选项,那股空虚感就瞬间放大了十倍,变成一种抓心挠肝的、难以忍受的饥渴。脑海里那根粗大阴茎的影像,那激烈冲撞的快感记忆,变得更加清晰,更加诱惑。

  她需要。她太需要了。需要那种被彻底填满、被送上云端、忘掉一切的感觉。丈夫给不了,自慰给不了,只有那个丑陋的老头,只有他那根天赋异禀的肮脏东西,才能满足她这具不知餍足的身体。

  在车内又坐了将近十分钟,内心天人交战,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她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破罐破摔般的决绝。她发动了车子,引擎低吼一声,车灯划破地下停车场的昏暗。

  车子驶出大楼,汇入周五傍晚繁忙的车流。她的目的地,不再是那个位于市中心高档社区、明亮温暖的家,而是城西那个听名字就知道破败混乱的“春风巷”。

  随着车子逐渐远离繁华的市中心,街道两旁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高楼大厦被低矮老旧的居民楼取代,宽敞整洁的马路变成了狭窄拥挤的街道,沿街的店铺也显得杂乱无章。天色渐暗,路灯陆续亮起,但光线昏暗,很多地方甚至没有路灯。

  按照导航,她将车开到了距离“春风巷”还有十几分钟步行路程的一个相对僻静的路边停车位。这里已经属于老城区的边缘,车辆稀少,行人也不多。她不敢把车开进巷子里,太显眼了,也太容易引起注意。

  停好车,熄火。柳安然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陌生的、略显破败的街景,心中充满了荒谬感和深入骨髓的自我厌恶。她,柳氏集团的总裁,竟然在周五的晚上,独自一人,来到这种地方,去见一个最卑贱的保安,为了求他……操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从手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一副宽大的墨镜(虽然天已经黑了),一个能把脸遮住大半的黑色口罩,一顶深色的鸭舌帽,还有一件款式普通、毫无特色的深灰色长款风衣。她将风衣套在西装外面,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戴上帽子、口罩和墨镜,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也模糊了性别和年龄特征。

  推开车门下车,夜风带着老城区特有的、混杂着各种生活气息的味道吹来。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风衣的领子又往上拉了拉,然后低着头,快步朝着“春风巷”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泥泞和碎玻璃上。高跟鞋踩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发出清脆却孤单的声响。她尽量避开有人的地方,贴着墙根阴影走。偶尔有路人擦肩而过,投来好奇或漠然的一瞥,都让她心惊肉跳,仿佛自己的秘密已经被看穿。她从未如此刻般感觉到自己与周围环境的格格不入,像一个误入贫民窟的异类,浑身都透着不安和紧张。

  走了二十多分钟,按照手机地图的指引,她终于拐进了一条更加狭窄、灯光更加昏暗的巷子——春风巷。巷子两旁是密密麻麻的自建楼房和老旧的单元楼,外墙斑驳,电线像蜘蛛网一样胡乱拉扯着。空气中弥漫着油烟、垃圾和潮湿霉变混合的复杂气味。一些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传来电视声、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争吵声,充满了市井的喧嚣,却也更加凸显了她此刻处境的荒诞与不堪。

  她在一栋灰扑扑的、墙皮脱落严重的五层单元楼前停下。就是这里,147号,2单元。楼洞入口连个门都没有,黑洞洞的,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嘴。楼道里没有灯,漆黑一片,只有外面巷子里微弱的路灯光芒勉强照进去一点轮廓。  柳安然站在楼洞口,迟疑了。里面太黑了,而且不知道会有什么。恐惧攫住了她。但身体里那股燃烧的欲望,和对即将到来快感的隐秘期待,却又推着她向前。

  她咬了咬牙,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一束微弱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堆满杂物的楼道和布满灰尘与污渍的楼梯。她深吸一口气,立刻被灰尘呛得轻咳了一声,屏住呼吸,踏上了第一级台阶。

  楼梯陡峭,扶手油腻腻的,不知被多少只手摸过。墙面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层层叠叠。空气中灰尘味、霉味、还有不知名的臭味混合在一起,让她胃里一阵翻腾。她小心翼翼地向上走,高跟鞋在寂静的楼道里发出清晰的“哒、哒”声,每一步都敲在她的心上。

  五楼。终于到了。西户。

  一扇锈迹斑斑、油漆剥落的铁门紧闭着,门上的春联已经褪色破损,门缝里透出一点点微弱的光线和更浓重的烟味。

  柳安然站在门前,心脏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抬起手,手指颤抖着,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屈起指节,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

  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拖鞋趿拉在地上的声音。然后,门“吱呀”一声被猛地从里面拉开。

  马猛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领口松垮的旧汗衫,下身是一条皱巴巴的灰色运动裤,脚上趿拉着一双塑料拖鞋。屋里昏黄的灯光从他身后透出来,勾勒出他干瘦佝偻的身影。他看到门口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认不出来的柳安然,浑浊的小眼睛里立刻爆发出炽热而贪婪的光芒,嘴角咧开一个毫不掩饰的、得意的笑容。

  他一句话没说,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柳安然的手臂,用力将她往里一拽!  “啊!”柳安然低呼一声,猝不及防,整个人就被这股蛮力拽得踉跄着跌进了屋里。

  马猛迅速关上门,反手“咔嚓”一声将门反锁。

  柳安然稳住身形,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向屋内。

  只看了一眼,她就彻底呆住了,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客厅很小,可能只有十平米左右。地上是早已看不出颜色的、沾满污渍的水泥地,坑坑洼洼。墙皮大面积脱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水泥。整个客厅几乎无处下脚,满地都是烟头、空啤酒瓶、泡面桶、废弃的塑料袋、揉成团的脏衣服……几乎堆成了小山。一张破旧的、人造革表面已经开裂、露出里面脏污海绵的沙发歪在墙角,上面也堆满了杂物。一张摇摇欲坠的小方桌上,放着半瓶白酒、一碟看不出是什么的剩菜、还有几个脏兮兮的碗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混合气味——劣质烟草的辛辣、酒精的酸臭、汗液的馊味、食物腐败的酸味、还有灰尘和霉变的潮味……各种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极具冲击力的、属于社会最底层单身汉居所的独特气息。

  柳安然看过马猛的资料,知道他五十多岁一直未婚,独居。她也想象过单身老男人的住所可能会比较脏乱。但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想象力的极限。这哪里是家?这分明就是一个大型的、未经分类的垃圾堆!连她公司清洁工堆放工具的那个杂物间,都比这里干净整洁一百倍!

  她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女人,她的家永远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的是高级香薰和鲜花的淡雅气息。她出入的是五星级酒店、高级会所、窗明几净的摩天大楼。眼前这地狱般的场景,对她造成的冲击,甚至比第一次被马猛强奸时更加强烈,更加直接地挑战着她生理和心理承受的极限。

  马猛却没管她的反应,见她站在门口发呆,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就往里间拽。“来来来,柳总,别客气,进来坐。”

  柳安然被他拉着,脚步虚浮地穿过这片“垃圾场”,被拽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这里应该是卧室,但情况比客厅好不了多少。一张破旧的大床几乎占据了房间大半空间,床上堆满了颜色灰黑、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衣物和被褥,床单和被罩已经脏得发亮,统一呈现出一种令人绝望的灰黑色调,散发著一股浓重的、混合着体味、霉味和不知名臭气的怪味。地上同样堆着杂物,一个歪斜的衣柜门关不严,里面塞得乱七八糟。唯一的窗户紧闭着,窗帘是那种廉价的、印着俗气花纹的化纤布料,也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

  马猛走到窗前,“哗啦”一声将脏兮兮的窗帘拉上,又检查了一下窗户是否关严,然后才转过身,看向依旧僵立在房间中央、浑身散发著抗拒和不适的柳安然。

  他搓了搓手,嘿嘿笑着,眼神在她被风衣包裹的身体上扫视,像在打量一件即将到手的货物。

  柳安然终于从极度的震惊和不适中回过神来。她看着眼前这片狼藉,尤其是那张散发著怪味的、脏污不堪的床,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和强烈的抗拒,几乎是乞求般说道:“这……这里太脏了……要不……我们去宾馆?酒店?我出钱,去哪里都行!”

  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马猛的住处不会好,但亲眼所见的肮脏程度,还是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底线。女人天生爱干净,更何况是她这样养尊处优、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的“天之骄女”。让她躺在这张可能比垃圾堆还脏的床上做爱,光是想象,就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得想吐。

  马猛脸色顿时一沉,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不耐烦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他才不管这些!宾馆?酒店?那多没意思!哪有在自己地盘上、在自己的床上,玩弄这个高贵的女人来得刺激、来得有征服感?他就是要让她沾上这里的肮脏和穷酸气,就是要让她在这最不堪的环境里,被他这个最底层的老头子肆意玩弄!

  “去啥宾馆?浪费那钱干啥?这里咋了?挺好!”马猛粗声粗气地说着,两步就跨到柳安然面前。

  柳安然见他逼近,下意识地后退,脸上露出惊恐:“你别过来!这里真的不行……”

  话音未落,马猛已经伸出一双干瘦却力气不小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向前一推!

  “啊!”柳安然惊呼一声,脚下被地上的杂物绊到,身体失去平衡,向后仰倒,重重地摔在了那张散发著怪味的、堆满脏衣物的床上!

  灰尘和那股混合臭味瞬间将她包围。她感到背后压到了什么硬物,可能是衣服扣子或者其他杂物。强烈的恶心感和被玷污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尖叫出来。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逃离这张可怕的床铺。

  但马猛已经像饿狼一样扑了上来,沉重的身体将她刚撑起一点的身子又重重地压了回去!

  “你个死老头子!起来!放开我!”柳安然彻底慌了,也怒了。她奋力推搡着压在身上的马猛,手脚并用地挣扎,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尖利,“别在这里!我们换地方!这里太脏了!我受不了!”

  马猛被她挣扎得有些火起,尤其听到她一口一个“脏”,更是激起了他内心深处那种扭曲的自卑和报复欲。他不管不顾,一只手用力按住柳安然的肩膀,另一只手粗暴地开始撕扯她身上的风衣外套。

  那件风衣质地不错,扣子也缝得结实。但马猛根本不去解扣子,直接抓住衣襟,用蛮力向两边猛扯!

  “刺啦——!”

  布料撕裂的刺耳声音响起。风衣上的两颗扣子直接被崩飞,不知弹到了哪个角落。衣襟被扯开,露出了里面米白色的精致西装外套。

  柳安然被这粗暴的撕扯弄得生疼,又惊又怒,一直压抑的屈辱和怒火终于爆发。她几乎是想也不想,一直被马猛按住的那只手猛地挣脱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马猛那张凑近的、布满皱纹和油光的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狭小肮脏的房间里回荡。

  马猛被打得脑袋一偏,动作顿住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随即,马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狰狞起来。那双浑浊的小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凶光和暴怒。他妈的!这个臭婊子!竟敢又打他?!在他家里还敢这么嚣张?!

  “操你妈的!”马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恶毒的咒骂,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扬起他那干瘦但骨节粗大的手掌,以更大的力道,狠狠地、反手抽回了柳安然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比柳安然打他那下重了不知多少。力道之大,打得柳安然脑袋猛地偏向一边,耳朵里“嗡”的一声,瞬间失聪,眼前发黑,金星乱冒。脸颊上火辣辣地剧痛起来,瞬间就肿了起来,清晰地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柳安然整个人被打懵了。

  她维持着偏头的姿势,足足好几秒钟没有反应。脸上是火烧火燎的疼痛,耳朵里是嗡嗡的鸣响,大脑一片空白。

  从小到大,三十五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人……打过她。

  她是柳家的独女,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聪慧漂亮,成绩优异,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女。长大后,她能力出众,执掌家族企业,是商场上令人敬畏的女强人,是下属眼中高不可攀的女神。无论走到哪里,得到的都是尊敬、恭维、甚至是畏惧。骂她?打她?那是她想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可是现在,在这个肮脏破败的房间里,在这个她最看不起的、卑贱如泥的老头面前,她不仅第一次被人辱骂,现在,更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人生中第一个耳光。

  打她的,就是马猛。

  这个认知,比脸上的疼痛更让她难以接受,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地捅进了她高傲的自尊心里,将那份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矜贵,捅得鲜血淋漓,碎了一地。

  她慢慢地、僵硬地转过头,捂着自己迅速肿起的脸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死死地盯着压在她身上的马猛。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茫然、屈辱,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彻底碾压、无力反抗的绝望。

  马猛看着柳安然这副被打懵了、眼神空洞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才消了一些,但征服和凌辱的欲望却更加高涨。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打掉她高高在上的架子,让她认清现实——在这里,在这张床上,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他马猛可以随意打骂、随意玩弄的一个女人!

  见柳安然不再挣扎反抗,只是捂着脸瞪着他,马猛冷哼一声,不再耽误时间。他继续刚才的动作,更加粗暴地撕扯柳安然身上的衣服。没有了她的反抗,那些精致的衣物在蛮力面前脆弱不堪。西装外套被扯开,里面的丝质衬衫纽扣崩落,胸衣被直接扯断搭扣,裙子被拽下……

  很快,柳安然身上除了腿上那双早已被勾破的肉色丝袜,便再无寸缕。她雪白、丰腴、完美的躯体,就这样完全暴露在昏黄肮脏的灯光下,暴露在这个垃圾堆般的房间里,暴露在马猛贪婪而浑浊的视线中。

  马猛飞快地脱掉自己身上那件旧汗衫和运动裤,连同那条脏兮兮的内裤一起扔到地上。不到十秒钟,他就已经光着那具干瘦、黝黑、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丑陋身体,再次朝着躺在床上、依旧捂着脸、眼神空洞的柳安然扑了上去!

  他将她两条修长白皙、包裹着丝袜的腿用力向两边掰开,然后扶着自己那根早已昂然挺立、青筋暴突的粗大阴茎,对准那因为之前的挣扎和恐惧而微微收缩、却依旧湿润的穴口,腰胯猛地向下一沉,没有任何缓冲和前戏,直接狠狠地、一插到底!

  “呃啊——!!!”

  粗壮滚烫的异物以最蛮横的姿态瞬间撑开紧致的甬道,直抵最深处的花心,带来的强烈酸胀和饱胀感,混合著一种熟悉的、被强行填满的奇异快感,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柳安然的四肢百骸!将她从被打懵的、失神的状态中,猛地拽回了现实。

  她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拉长的、混合著痛楚和极致满足的呻吟。身体因为这凶猛的撞击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原本捂着脸的手也无意识地滑落,撑在了身下脏污的床单上。

  马猛看着身下女人终于“活”了过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猥琐的笑容。他一边开始不急不缓地抽插起来,感受着那湿热紧窄的甬道带来的极致包裹感,一边沙哑地调笑道:“柳总,你看你,身体多诚实……里面早就湿透了,等着老子来干你呢!”

  他粗糙的手指捏住柳安然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别想那么多了,嗯?来都来了……不就是图个快活吗?好好享受就是了!”

  柳安然被迫看着马猛那张近在咫尺的、苍老丑陋的脸,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得意。下巴被捏得生疼,脸上挨过耳光的地方还在火辣辣地痛,身下是肮脏发臭的床单,空气中是令人作呕的气味……

  可是……身体里面……那根粗大滚烫的东西正在有力地进出,刮擦着她敏感的内壁,每一次深入都重重地撞击在宫颈口,带来一阵阵让她头皮发麻、四肢酸软的强烈快感……

  是啊……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不就是为了寻求这具身体渴望的极致快乐吗?不就是为了暂时逃离现实,沉溺于这肮脏但有效的欲望宣泄吗?

  尊严?干净?舒适?那些东西,在她决定踏进这个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她自己亲手抛弃了。

  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这个念头如同魔咒,瞬间瓦解了她最后一点残存的、无用的矜持和抗拒。她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马猛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也不再去看周围地狱般的环境。  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体最深处,集中到了那正在她体内肆虐的粗大阴茎上。去感受每一次抽插带来的酸胀,龟头刮过阴道褶皱时带来的酥麻,茎身摩擦内壁时带来的充实感,还有那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晰的、肉体拍击混合著水渍的淫靡声响……

  “嗯……哈啊……呃……”她开始无意识地、随着马猛的节奏,从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婉转诱人的呻吟。这呻吟声起初还带着一丝压抑和颤抖,但很快,就变得顺畅起来,甚至带上了一种放纵的、沉迷的意味。

  她主动地微微抬起臀部,迎合着他的撞击,让那根粗壮的东西能进入得更深。她的手也不再僵硬地撑着床单,而是慢慢地抬起,环住了马猛干瘦的、汗津津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

  在这个最肮脏、最不堪的环境里,在这张散发著臭气的破床上,柳安然主动拥抱了她的欲望,也拥抱了她的沉沦。

  房间里的光线依旧昏暗,只有头顶那盏廉价灯散发著暧昧的、不够明亮的光芒,勉强勾勒出床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空气浑浊,弥漫着浓重的、无法散去的性爱气味——汗水的咸湿、体液的特殊腥膻、廉价烟草残留的焦油味,还有柳安然身上那早已被汗水浸透、变得有些变调的昂贵香水尾调,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又莫名亢奋的氛围。

  马猛俯身压在柳安然身上,干瘦的身体与身下丰腴雪白的女体形成鲜明到刺眼的对比。他低头,看着身下这个女人。此刻的柳安然,双臂紧紧地环抱着他布满褶皱和老年斑的脖颈,不是抗拒的推拒,而是近乎依赖的、紧密的环抱。她的脸庞贴在他汗湿的、带着浓重体味的颈窝里,看不到表情,但那急促而湿热的呼吸,还有那随着他每一次深入撞击而无法抑制的、从喉咙深处溢出的、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欢快的呻吟声——嗯……啊……哈啊……——无一不在诉说着她身体的反应。

  她彻底放开了。

  这个认知像一剂最强效的春药,瞬间点燃了马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狂喜和扭曲到极致的征服光芒。他知道,他成功了,不是用那支捏在手里的偷拍视频,而是用他自己这根老天爷赏饭吃的、粗壮得惊人的阴茎,用他这五十多年底层生活锤炼出来的、不顾一切的蛮力和持久,真真切切地,在肉体上征服了这个女人,这个柳氏集团高高在上的女总裁,这个他们这种社会最底层的“垃圾”连仰望都觉得污秽眼睛的天之骄女!

  现在,她正躺在他这散发著霉味的、臭味的肮脏床上,被他这个老保安,狠狠地、肆意地操干着,她昂贵的丝袜被扯破,精致的内裤不知被扔到了哪个角落,她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她那张总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漂亮脸蛋,此刻布满情欲的潮红,眼神迷离失焦,红唇微张,发出着属于妓女般放浪的呻吟

  巨大的身份反差带来的刺激,让马猛兴奋得头皮发麻,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他低吼一声,腰胯如同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开始了更加凶猛、更加狂暴的冲刺,每一次插入都又深又狠,力求直达最深处,撞击得柳安然身体剧烈震颤,连带着身下那张老旧的弹簧床都发出不堪重负的、有节奏的吱呀声。

  “呃啊——慢、慢点……太深了……”柳安然断断续续地求饶,声音带着哭腔,但环抱着他脖子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将他拉得更近。她的身体诚实地迎合着他的节奏,湿滑紧窄的甬道在他粗大的阴茎进出时,发出越来越响亮的、泥泞不堪的“咕啾、咕啾”水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淫靡刺耳。

  马猛被这声音刺激得更加亢奋,他低下头,再次狠狠地吻住了柳安然微张的红唇。柳安然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在他舌头闯入的瞬间,就主动地迎了上来,小巧柔软的香舌急切地与他粗糙的、带着浓重烟味和口臭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互相吮吸,交换着唾液。两人的唇舌激烈地交缠、搏斗,时不时因为角度的变换,会露出彼此紧贴的牙齿。

  那是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反差。

  马猛的门牙黄黑,上面布满了经年累月的茶渍、烟渍和黑色的斑块,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牙石的痕迹,显然是常年疏于清洁,甚至可能从未认真刷过牙。而柳安然偶尔露出的牙齿,却如同最上等的细白瓷器,洁白、整齐、泛着健康的光泽。一个是底层挣扎、毫不讲究卫生的粗鄙老头的口腔,一个是养尊处优、时刻保持完美形象的女精英的口腔。此刻,这两个天差地远的口腔,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进行着最深入、最激烈的唾液交换。

  这画面本身,就充满了极致的亵渎和扭曲的美感,刺激得马猛浑身发抖。他一边疯狂地挺动下体,一边在心底得意而肮脏地想着:这骚娘们,真是个极品啊!水多得跟泉眼似的,屄又紧得能夹断人,身材更是没得说,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皮肤滑得跟丝绸一样!妈的,这辈子能操到这样的女人,真是值了!真他娘的刺激!

  两人的身体如同两株疯狂生长的藤蔓,紧密地纠缠在床上,翻滚,交叠,变换着姿势。从最初的传教士,到柳安然被翻过身去,跪趴在床上,马猛从后面凶狠地进入,撞击得她臀波荡漾;再到侧躺,一条腿被高高抬起……马猛几乎用上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姿势,毫无保留地发泄着他积攒了数十年的精力,以及此刻膨胀到极致的征服欲。

  柳安然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只剩下感官的肉体,完全沉溺在了这狂风暴雨般的性爱中。她配合着马猛的摆布,在他一次次凶猛的进攻下,身体被送上了一个又一个让她意识涣散、灵魂出窍的高潮巅峰。她的呻吟声从最初的压抑,变得高亢,变得连贯,变得肆无忌惮,充满了纯粹的、动物般的快乐。每一次高潮,她的阴道都会剧烈地、痉挛性地收缩,死死地绞紧马猛的阴茎,那极致的包裹感和吮吸力,让马猛也爽得龇牙咧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猛低吼一声,身体猛地绷紧,双手死死抓住柳安然雪白的大腿,将自己粗壮的阴茎深深抵在她的花心最深处,开始了剧烈而持久的喷射。一股股滚烫浓稠的精液,灌入她早已被填满、搅弄得一塌糊涂的子宫深处。  随着他的释放,柳安然也发出了一声悠长的、仿佛解脱又似叹息般的呻吟,身体软软地瘫了下去。

  激情暂歇。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如牛的喘息声。空气更加浑浊不堪。

  马猛没有立刻退出,他就这么让半软的阴茎继续停留在柳安然温暖湿滑的体内,翻身躺到一边,顺势将瘫软如泥的柳安然搂进了自己干瘦的怀里。柳安然似乎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温顺地依偎在他散发著汗臭和体味的胸膛上,脸颊贴着他松弛的皮肤,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汗水和之前的泪水而黏在一起,微微颤抖。

  马猛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过那包廉价的香烟和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了一支。辛辣的烟雾被他深深吸进肺里,再缓缓吐出,在昏暗的光线下形成缭绕的灰白色烟圈。他靠在床头,低头看着怀里这具刚刚被他彻底占有、尽情蹂躏过的完美躯体——凌乱的黑发,潮红未褪的娇颜,布满吻痕和抓痕的雪白肌肤,微微红肿的嘴唇,还有那依旧插着阴茎微微张开、流淌着混合体液的双腿之间……  一种无与伦比的惬意和满足感,充斥了他干瘪的胸膛。这种满足,远远超过了年轻时在发廊里找那些廉价妓女的刺激。这是真正的、将不可能变为现实的征服。他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保安,竟然能把这样的女人搂在怀里,让她像只温顺的猫一样依偎着自己,刚刚还被自己操得浪叫连连、高潮迭起。这简直是他人生的巅峰时刻。

  他吸着烟,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柳安然光滑的肩头,感受着她肌肤细腻的触感和微微的汗湿。柳安然似乎睡着了,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但仅仅休息了不到十分钟,马猛就感觉自己那根还半插在温暖巢穴里的东西,又开始不安分地蠢蠢欲动,慢慢恢复了坚硬。今晚的第一次释放,似乎只是打开了欲望的闸门。

  他掐灭烟头,低头,用带着浓重烟味的气息喷在柳安然的耳畔,声音沙哑而直接:“柳总,趴下吧。”

  柳安然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起初还有些迷蒙,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身下是谁。但很快,那迷蒙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认命般的清明。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多看马猛一眼,只是默默地、顺从地,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翻了个身,背对着马猛,趴在了凌乱潮湿肮脏的床单上。

  她将自己浑圆挺翘、因为刚才的拍打而微微泛红的雪白臀部,完全暴露在马猛贪婪的视线下。那道深深的臀沟尽头,是那朵因为激烈性事而微微红肿、水光淋漓、此刻正无意识地轻轻翕动着的娇嫩花朵。

  马猛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立刻跪坐起来,扶着自己那已经重新怒张挺立、青筋暴跳的粗大阴茎,对准那早已泥泞不堪、微微红肿的穴口,腰胯猛地一沉,再次狠狠地、毫无阻碍地深深贯入

  “啊——!!”

  随着这记凶狠的插入,柳安然猛地伸长了她白皙优美的脖颈,头颅高高仰起,发出一声拉长的、混合著痛苦和极致舒爽的尖锐呻吟。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饱胀到极致的侵入而绷紧,背部弓起一道优美的弧线。

  马猛不再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立刻开足马力,开始了新一轮的、比之前更加狂暴的抽插

  “啪!啪!啪!啪!”

  结实有力的胯骨,凶狠地撞击在女人柔软丰满的臀肉上,发出响亮而密集的、近乎暴力的肉体拍击声。这个后入的体位,让撞击声格外清脆响亮,每一下都伴随着臀肉的剧烈荡漾和柳安然无法压抑的、破碎的呻吟声,在狭小密闭的房间里反复回荡,震耳欲聋。

  马猛低头,目光死死锁住那两团在自己撞击下不断变形、荡漾起诱人肉浪的雪白臀瓣。每一次凶狠的顶入,臀肉都会向内凹陷,然后随着他的抽出而弹回,形成一波又一波淫靡的涟漪。那白嫩的肌肤,在持续的、越来越重的拍打下,迅速从微微泛红变得通红一片,甚至隐约能看到他指印的形状。

  这景象刺激得马猛血脉贲张,起了玩心。他故意调整角度和力度,时轻时重,时快时慢,看着那臀肉在自己的操控下变幻出各种形状,听着那响亮的撞击声和女人越来越失控的呻吟,一种掌控一切的、近乎施虐的快感油然而生。

  他玩得兴起,整个上半身都压了下去,干瘦的胸膛紧贴着柳安然光滑汗湿的后背。然后,他双手从她腋下穿过,绕到前方,毫不客气地、用力地抓握住那两团随着撞击而剧烈晃动的、饱满挺翘的雪白乳峰,粗糙的手指深深陷入柔软弹滑的乳肉中,用力地揉捏、挤压,指尖粗暴地捻弄着那早已硬挺肿胀的嫣红乳头。  “呃……别……疼……”柳安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在他身下扭动,但这扭动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被过度刺激后的本能反应。

  在这种被完全压制、被粗暴对待、仿佛只是作为一个纯粹泄欲工具被使用的屈辱姿势和感受中,柳安然的脑海里,却极其不合时宜地、清晰地浮现出了另一个男人的身影——她的丈夫,张建华。

  张建华是那么的儒雅,随和,甚至有些刻板。即使在夫妻性事中,他也总是温和的,克制的,带着尊重和些许生疏的温情。他会温柔地抚摸她,会珍视地亲吻她,会顾及她的感受,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将她像牲口一样压在身下,只顾自己发泄,用近乎暴力的方式蹂躏她的身体,仿佛她只是一具没有感觉、没有尊严的肉偶。

  一个是给予她温暖家庭和稳定生活的、她所爱的丈夫;一个是带给她极致肉体欢愉和巨大精神屈辱的、她所厌恶的老保安。两个男人的形象,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待方式,在她的意识里激烈地碰撞、交织,让她在极致的肉欲沉沦中,感受到一种更加深刻的、撕裂般的痛苦和……一种诡异的、扭曲的刺激。

  就在两人在这欲望与痛苦的泥沼中越陷越深,房间里的撞击声和呻吟声交织成最原始的乐章时——

  一阵清脆而突兀的电话铃声,骤然划破了这淫靡的空气!

  “叮铃铃——叮铃铃——”

  是柳安然的手机铃声!那独特的、她为家人设置的专属铃声!

  柳安然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浑身猛地一僵,所有沉溺的欲望和迷离的神智在瞬间被惊醒,她几乎是本能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了马猛的束缚,向前一扑!

  “啵”的一声轻响,那根粗大的阴茎被她猛地从体内扯出。随着阴茎的离开,一大股乳白色的、混合著两人体液的粘稠液体,立刻从她红肿的穴口汩汩涌出,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淌下来,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淫靡的光泽。

  柳安然顾不上身体的粘腻和不适,也顾不上双腿的酸软,几乎是连滚爬到床边,手忙脚乱地在那堆被扯烂的衣物里翻找。她的心跳快得如同擂鼓,冷汗瞬间湿透了全身。终于,她摸到了那个冰冷坚硬的手机。

  屏幕亮起,上面赫然显示着“建华”两个字。

  是张建华!她的丈夫!

  柳安然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立刻回头,对还坐在床上、一脸不爽被打断的马猛,急促而严厉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警告。  马猛撇了撇嘴,倒是没出声,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兴趣盎然地盯着她慌乱的样子。

  柳安然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她甚至刻意清了清嗓子,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建华?”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刚刚结束工作的疲惫。  “安然,还没休息?”张建华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背景似乎有些嘈杂,“我刚开完会回酒店,想着给你打个电话。少杰呢?睡了吗?”

  柳安然飞快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她和马猛在这肮脏的房间里,竟然已经纠缠折腾了快两个小时!

  “哦,少杰……少杰今天去他爷爷家了,我工作忙没时间照顾他,周末就在那边住。”她迅速说出了早就编造理由,语气尽量自然,“我……我还在公司呢,刚处理完一点收尾的事情,马上就准备回家了。”

  “这么晚还在公司?别太辛苦了,注意身体。”张建华不疑有他,只是关心地嘱咐,“路上开车小心点。”

  “嗯,知道了。你调研还顺利吗?累不累?”柳安然顺着话题,想再多说几句,稳住丈夫,同时也给自己一点平复剧烈心跳的时间。

  然而,就在她刚说完这句话,注意力稍微分散的瞬间——

  一直坐在床上、像看戏一样盯着她的马猛,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般的、残忍的笑意。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像只干瘦的老猫,蹑手蹑脚地来到柳安然身后。柳安然背对着他,正全神贯注地应付着电话,完全没有察觉。

  马猛伸出他那双粗糙的手,扶着自己那根依旧坚硬如铁的、沾满粘液的阴茎,对准柳安然那正微微收缩、红肿不堪的阴户口,腰胯猛地向前一顶!

  “噗嗤!”一声清晰的、肉体被贯入的闷响。

  “啊——!”柳安然猝不及防,被这从背后突如其来的、凶狠而深入的侵入撞得身体向前一扑,喉咙里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

  “怎么了安然?什么声音?你没事吧?”电话那头,张建华立刻听到了异响和妻子的惊叫,语气立刻变得紧张起来,连声追问。

  柳安然吓的魂飞魄散!她猛地回头,狠狠地瞪了马猛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惊恐、愤怒和哀求。马猛却咧着嘴,无声地笑着,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就着这个从背后插入的姿势,双手扶住她的腰,开始快速地、一下下地挺动起来!

  阴茎在她湿滑紧致的甬道里快速抽送,带出咕啾咕啾的、清晰无比的水声。  柳安然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才能强忍着不发出任何一点呻吟。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慌和要被发现的恐惧淹没了她。她急中生智,对着电话,用带着一丝慌乱和懊恼的语气快速说道:“没、没事!刚才不小心……把咖啡打翻了,泼了一身!真倒霉!我先不跟你说了,得赶紧处理一下!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不等张建华再回应,几乎是颤抖着手,用力按下了挂断键!

  电话挂断的瞬间,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腿一软,差点瘫倒。但马猛从后面紧紧箍着她的腰,让她无法倒下。那根粗大的阴茎依旧在她体内快速而有力地抽送着,每一次进出都带来强烈的、混合著巨大恐慌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突破禁忌的、近乎变态的刺激感。

  马猛将嘴巴凑到柳安然早已被汗水浸湿的、通红的耳畔,灼热而带着烟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沙哑而得意地低语:“柳总……感觉刺激吗?嗯?刚才……你老公打电话的时候……我可是感觉到了……你下面夹得我……好紧……好舒服啊……是不是……你也觉得……更刺激了?嗯?”

  柳安然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想否认,想咒骂,想把这个老混蛋千刀万剐!但是……但是马猛说得没错。刚才在接通丈夫电话的那一瞬间,在巨大的、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恐慌之下,她的身体,她那被欲望浸透的身体,却产生了更加剧烈的反应。阴道内壁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那种在道德边缘疯狂试探、在丈夫声音的背景下与另一个男人交合的、突破所有伦理禁忌的感觉,带来的刺激,竟然比单纯的肉体快感,更加令人战栗,更加……让人着迷和沉沦。

  这认知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和自我厌恶,但身体深处涌起的那股更加汹涌的热流和快感,却又是如此真实,如此无法抗拒。

  她没有回答马猛,只是喘息着,身体在他猛烈的抽插下前后晃动。

  马猛见她这副默认的样子,更加得意。他干脆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了柳安然因为撑在床边而弓起的背部上,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再次抓住那对饱满的乳峰,用力揉捏。同时,他强行掰过柳安然的头,迫使她侧过脸,然后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将她的呻吟和喘息,连同她所有的挣扎和屈辱,都吞进了自己带着浓重烟味的口腔里。

  柳安然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承受着身后狂暴的冲击。她的意识在极致的恐慌、羞耻和同样极致的肉欲快感中反复撕扯,最终,又一次,缓缓沉沦……  ……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马猛感觉自己又快到了极限。他将已经意识涣散、身体瘫软的柳安然扳倒在床上,恢复成面朝上的姿势。然后,他抓住柳安然两条修长包裹丝袜、此刻却布满红痕和粘液的大腿,将它们高高抬起,架在了自己干瘦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让他能插得最深,也最能发力。他开始了今晚最后的一轮、也是最疯狂的冲刺!

  “啊!啊!啊!哈啊——!”柳安然再也无法控制,放声呻吟起来。那呻吟声连贯、急促、高亢,像一首没有歌词、只有最原始音节组成的、献给欲望和堕落的歌曲。她的身体在一次次凶狠的顶撞中剧烈起伏,双手无助地抓着身下潮湿凌乱的床单,眼神彻底失去了焦距,只剩下最纯粹的、感官的迷醉。

  终于,在柳安然又一次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的、猛烈到仿佛灵魂都要被撞碎的高潮中,马猛低吼一声,再次将滚烫的精液,深深地、持续地灌注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两个人,都像是被彻底掏空了所有力气和精力,瘫软在床上,只剩下沉重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马猛将柳安然的双腿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那根粗大的、依旧半硬的阴茎也没有拔出,就这么让它留在她体内,他整个人则像一滩烂泥一样,重重地趴在了柳安然同样汗湿粘腻、布满痕迹的身体上。

  极度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淹没了所有感官。激烈运动后的缺氧,精神的高度紧张和亢奋后的骤然放松,让两人的意识都迅速模糊。

  不知不觉中,在这间弥漫着淫靡气息的昏暗房间里,在这张凌乱不堪、沾满各种体液的肮脏床铺上,柳氏集团年轻美丽的女总裁,和公司里最底层、最不堪的老保安,就以这样一种不堪入目的、身体依旧紧密相连的姿势,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有头顶那盏廉价的灯,还在散发著昏黄的光,默默照耀着这具纠缠的、充满了阶级反差、欲望沉沦和人性堕落的活色生香的画面。窗外,城市的夜晚依旧喧嚣,霓虹闪烁,无人知晓这狭窄空间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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