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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回归 (40-41)作者:卯木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39 长篇小说 7910 ℃

#纯爱 #合欢 #同人

作者:卯木

  第四十章

  以前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的一句话:“若要一天不安生,摆席;若要好几天不得安生,喝酒;若要一年不安生,盖房;若要一辈子不安生,娶一堆老婆。”

  当然我现在就比较特殊,我大四喜。

  虽说依靠着酒精和佳肴的化合作用,加上佳人在怀的软玉温香。我踏踏实实的睡了久违的一个好觉。只是一想到那港区内的残垣断壁,桌上的杯盘狼籍,厨房里堆成山的盘杯锅勺,耕地和窝棚里的一塌糊涂,我实在是没法接着睡下去。从睡梦中睁开眼的我刚想起床,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被大炕上下两层的美人们盖得严严实实,仿佛成了饺子馅。

  昨晚上后半段我基本是断片的。迷迷糊糊的印象就是被拖去了澡堂然后被由里到外搓了一个遍,接着被一堆人扛进了卧房往炕上一扔,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从目前我身上的触感来看。全身上下我的每一寸肌肤被分的那叫一个有条不紊。不存在一点裸露的地方。我试探性了动了动手指脚趾。从指缝和趾缝触感上来看,每个缝隙中应该是夹满了姑娘们的乳头。有些缝隙中可能还不止一个,稍微用力一夹,那甜腻温热如同锅炉房的水龙头一般流到我的手背和脚背上。

  我赶忙用维内托教我的法子一点点的把手指脚趾收回到身体里,这才慢慢把四肢从那软嫩的无尽温柔乡中拔了出来。手臂和腿收回来的路上我感觉我划过了无数阴唇和阴蒂。梦呓娇喘之声那叫一个连绵不绝。直到我成功的如同乌龟一般把手脚收入身体之内,把嘴里含着的无数嫩滑部位轻轻的吐出去,我这才能真正的勉强活动身子,运用自己的这具身躯的特殊力量脱离这片妻海。

  和维内托钻我那时候一样,我尝试性的拱了几下,把自己的身体钻入了头顶的那一片“妻幕”,从不知道哪位老婆的肚子里钻了过去,再从她的背后钻了出来,成功探出头的我这才重新看见了这大千世界。轻轻的把身体拔出来,再探出四肢,接着顺着爱人们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滑下了炕。一回头,我这才看见我刚才钻过的是扶桑的身子。那一头黑棕色的流苏被我这一钻弄得乱七八糟。我赶忙拿手归拢好,在那圆润肥美的臀部轻轻拍了下。常年抱怨自己运气不好的球王呻吟了一下,翻个身继续睡去。我回身望了望大炕上横七竖八躺成一片的人海无奈的笑了笑,迈步走向餐厅。

  就我目前喉咙里的情况看来,我身体内能射出去的液体估计早就被老婆们吞噬殆尽了。当务之急是得找点什么喝的,否则我都感觉自己要着火。

  厨房传来了熟悉的碗碟清洗和拖地清洁声,我不禁摇了摇头。家里是有超声波清洗器和全自动扫地拖地机器人这种东西的。只是老婆们总是觉得那东西洗起来不细致不干净,所以还是选择最传统的双手包揽一切。平常也就我自己会在提督室偷懒用一用。我心疼她们的身子说了她们好几次,最后也就随她们去了。我迈步走进厨房,水槽边洗碗的金发小女仆和拖着地的粉发小兔子见我进来了,个个都是兴奋异常。

  “早!司令官!您...”

  “嘘...” 我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俩人安静。俩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家还没醒,赶忙改用传音。

  “您终于从人海中爬出来了?话说您怎么起这么早?”

  “是啊。我感觉我像是突围的。而且现在巨口渴,完全睡不着。”

  “噗,您射了那么多那是得口渴。”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昨天榨了我多少。我感觉我蛋都快射出去了。回家这么久第一次早上起来鸡巴是蔫的,射的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快悟道了。”

  “切,司令官您当年半夜起来要喝夜奶的时候也是把我们嘬的口干舌燥的。这呀,这叫报应。”

  “好你个大奶兔。居然敢这么说。过来,罚你给我喂奶。”

  “好好好。” 突击者扯过一旁的懒人沙发坐下,把我的脑袋搁在那肉乎乎的大腿上。掐着那尖尖的红提子捏了几把挤出液体。接着轻轻的塞进我嘴里。我并不需要用什么很大的力气,只是轻轻一嘬,那解渴的甘霖顺着喉咙滑进了我的身体。大奶兔兔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脸上慈爱包容的神情如同一位真正的母亲哺育着自己的孩子。一旁洗碗的小女仆看着这场景无比羡慕。

  “主人...您那边够么...不够的话我这里还...”

  “小花,你先洗你的。我喝完大兔兔的肯定轮得到你。这点食量我还是有的。”

  “就是,小花你安心。绝对让你喂得上。”

  花女仆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去看着水槽,假装不看我们俩人。脸上的欣喜娇羞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大兔。”

  “嗯?怎么了?”

  港区里的兔子很多。但是突击者在各色兔耳舰娘中是绝对的老班长,早期航系稀少的时期,大兔加上太太加加是我防区内绝对的主力铁三角。后来随着新兵越来越多,航系的实力也越来越强。大兔便开始担负起了飞行教官的工作,和兰利她们一起成为了学院讲师。她也是为数不多连贝尔这种老飞都对其天赋啧啧称奇的舰娘之一。老头给她的评语是:“这姑娘仿佛天生就是玩飞机的。”

  “我其实在想,咱们真的有必要重新再盖那些楼么?”

  大兔听完我这话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小花也关上了哗哗流水的龙头,擦了擦手靠了过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怎么了?亲爱的。你想起什么来了?”

  “我其实在想,要不然直接不盖了。说到底在战区盖高楼就是一个很奇怪的逻辑啊。又显眼又不好维护还别扭。咱们这次的对手只有一人就给炸成这德行,那万一以后有大规模作战呢?每次都这么炸了盖盖了炸?这除了利好建材商和施工队以外一无是处。”

  “那主人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们干脆不盖楼。”

  “那港区这么多人怎么住?”

  “诶,咱们不往上盖,咱们可以往下挖啊。”

  大兔整个人都听楞了。连自己左奶子被我吃空了都没反应过来。我轻轻抿了抿嘴里的提子。她这才反应过来,把另一个乳头塞进我嘴里。我继续吸着说着我的构想。

  “亲爱的。你的意思是咱们,挖地道?”

  “不能说是地道。应该叫地下城。堪培拉她老家有一个小镇你们知道么?产蛋白石的那个。”

  大兔不知道,花女仆很熟。毕竟她和堪培拉两边往来更多一些:“主人您说的是库伯佩地(Coober Pedy)?”

  “对,小花。就是那。那本来是个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属于是纯沙漠。后来发现了蛋白石矿,吸引了全世界的淘金者过去。但是那鬼地方气候十分恶劣。夏季地表温度五十摄氏度打底,冬天寒风刺骨,而且干的不行还缺水。最后人们想出个好主意,你地上热,我下去不就完了。我把废弃矿洞改造成居室住进去在里头不就好了。这样一来独一无二的地下城就诞生了。”

  “诶你别说,亲爱的。这还真是个办法。这样从地面上看的话敌人只能看到废墟。”

  “可主人。动物那些好说。我们的花和作物那些...尤其是需要光合作用的植物。那些要怎么办呢?”

  我陷入了沉思。

  “等姑娘们起来大家一块开会研究下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小花你先和大兔换班,我这边快吃完了。”

  “好...好...”

  什罗普郡本来也没穿衣服,所以也没什么可准备的。突击者把奶头从我嘴里拔了出来,低头吻了我一下就起身让出位置想走。我一口咬住花女仆的樱桃滋滋的吮吸着。把着大兔的腕子一拉。突击者整个人如同抱枕一般倒在了我身上。我上下起手的揉捏着被我吃空的两颗大奶。大兔笑盈盈的随我摆弄,拨开自己的花瓣就要把我的鸡巴往身体里塞。

  “老婆。别费那劲。昨晚被你们榨太狠了。现在没货。”

  “没货就没货。谁说一定要做的。我就喜欢老公的东西这么插着。软的也喜欢。这么插着我心里踏实。”

  “主,主人。小花也是...”

  “你们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大兔你都当老师的人了。还是没怎么变。”

  “我这老师已经是非常正经了好吧。你看看翔鹤和齐柏林那两位色情先生。每天上课穿的和刚从床上被肏了好几天一样。那是上课还是上人?” 大兔子撇了撇嘴。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我困了,我要睡个回笼觉。”

  “那主人您还吃么...”

  “没事,小花。你也睡会吧。你和大兔起这么早收拾肯定也困。你趴我头上,大兔趴我身上就好。我就这么含着眯一会。等她们起床大家开会。”

  “那,那好。主人晚安。” 花女仆把另一只满满的奶子塞进我嘴里。拿自己的头压在自己的胸上当枕头就这么秒睡了过去。大兔把我的鸡巴往里塞了塞用自己花房裹住我龟头,又把我两只手扣在自己胸前抓牢。就这么躺我身上也睡着了。我含着还在流奶的美味樱桃,也就这么关上了眼睛。

  “晚安。老婆们。”

  由于没关耳朵,我睡的其实不是很熟。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一直能听到姑娘们陆续起床来回走动的声,拿微波炉热东西的声,用油煎东西的滋滋声,开龙头洗东西的水声。时不时还有路过的姑娘们在我脸上嘴边亲上一口。而最后让我真正睁开眼的,是刻在我意识之海深处的那一股灵魂清香。

  我猛地坐了起来,由于这一下太突然我差点磕着小花脑袋。大兔被我这一起身吓得整个人一激灵。

  “怎,怎么了?敌袭?”

  “没事没事,大兔你接着睡。” 我揉了揉她俩安抚了一下,紧接着冲到了灶前。拿着筷子站在灶边聚精会神盯着锅的是一个我从未想到过的小小身影。健康漂亮的小麦色双足下垫着一个凳子,白色的长发束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头上的迎风花随着抽油烟机的风一摇一摆的抖动着。

  “南胖。你在炸啥?你怎么会....”

  “啊。亲爱的。你醒啦。我在给你做早饭。” 南胖踮起脚来亲了我一下,接着又聚精会神的看向锅中。油锅里那一个个金黄的芹菜团子正在翻滚游泳舒展身躯,仿佛要把身体里的芬芳全部吐出来才善罢甘休。整个厨房都被这股好闻的油香弄得沁人心脾。

  “我知道这是我的早饭...我的意思是这个你是从哪...”

  “啊...” 南胖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一愣,筷子差点掉油锅里。我赶忙从旁边一把接住,把锅里几个炸好的团子夹了上来把火关了,端起碗往桌上走。南胖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跟在我后面说道:“诶亲爱的,那几个还没...”

  “宝宝你这话说的,我能不知道好没好么。你这菜谱从哪拿的你忘了?”

  南胖如同被戳破心思的孩子一般扭扭捏捏的跟在后面,一声不吭。

  “来吧,宝宝。吃吃看吧。既然做都做了,尝尝我小时候的家乡菜。” 我夹了一个递给南胖。小姑娘犹豫半天才张开嘴,怯生生的如同小动物一般咬了一口。

  “好吃么?”

  “嗯。”

  “你啊。你怎么弄到的这个菜谱?”

  “图...图灵那里。”

  “啊?”

  “就,图灵那里有亲爱的你生前一些资料记忆啥的。甚至还有菜谱啥的。我看别的都好难学。就这个简单...然后就想说给你一个惊喜...”

  好么,这可太惊喜了,都快变成惊吓了。我第一时间闻到这味道我以为我又活了。

  “你啊...然后你就依葫芦画瓢自己学了是吧。你这芹菜倒是选的很对。还知道用芹菜叶。不过的确这菜对于你来说还算...”

  “早,夫君。”

  “早,娘子。” 我和仙儿惯例的一个早安吻:“夫君,这是啥?”

  “南胖炸的芹菜团子。你尝一个?”

  “诶诶...亲爱的。”

  “没事,仙儿这是家里吃饭。又不是厨师考试。”

  “嗯。挺好吃的。南胖你最近手艺见长啊。”

  “是吧,我小时候可喜欢吃这玩意了。”

  “嗯...嗯?等下夫君,你说你小时候?这是你小时候的菜?不对啊,这是什么菜系啊。我不记得有什么菜系有...”

  “还什么菜系...这玩意说起来都可乐...这是当年我姥姥为了解决晚辈不吃蔬菜想出来的法子。”

  对于任何家庭来说,让小孩吃蔬菜都是一个老大难问题。尤其在那些自己手艺不咋地只能靠连蒙带唬的家庭环境里那就更是老大难。那些所谓的家长大抵上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对于绿色粗纤维食物的造神化以及对于蛋白质油脂糖分的仇深似海。突出一个只有我定义的才是食物,其他的通通是毒药。这就直接导致在这种家庭成长出来的孩子对于蔬菜总是有一种咬牙切齿一般的仇恨,很不幸我就是其中之一。

  姑娘们都知道我的这一点习惯,所以当时我给素食小女忍戒指的时候樱花妹们以为我吃错了药,纷纷怀疑我是不是看不惯土佐吃素要用什么强制手段,给小女忍吓得半个来月躲着我没来洞房。当然随着昨晚我帮助土佐成功开荤以后,这不和谐的小插曲就彻底成为了历史。

  家里人自然也知道这点。这芹菜团子就是姥姥为了让我能吃点蔬菜而研究出来的成果。做法出奇的简单,说白了就是用加过盐和小苏打的发面团里薅上一把剁碎的芹菜叶子,紧接着大概齐弄成个球丢下锅,炸到金黄色浮起来后就算得了。但这菜妙就秒在这芹菜叶子上。本来浓烈到带苦味的西芹叶子被油炸过后瞬间变身鲜味炸弹。你就是再讨厌蔬菜你都会忍不住拿几个塞嘴里。和素丸子萝卜丝饼素天妇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亲爱的...”

  “怎么了宝宝?” 我大口大口往嘴里扔的时候也不忘随手分给路过的姑娘们来上一个。所有人吃过后都纷纷竖起了大拇哥。

  “这个菜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什么重要意义啊。”

  “嗯....拿我老家话来说,这算是我的本命食吧。拿你老家话来说,soul food?字面意思上的soul food吧。灵魂食物。对于我来说,这东西就和...” 我夹起最后一个扔进嘴里,细细的嚼着那熟悉的味道,感觉自己彻底苏醒了过来,这才睁开眼摸着南胖的头花说道:“就和你的迎风花一样。毕竟这是曾经那个最爱我和我最爱的人给我留下的味道。”

  南胖这才明白我刚才那么大反应是因为什么,小手在胸前抠弄着不知所措。我把小肉妞揽过来抱在怀里。亲了两口那油乎乎的小嘴,感慨万千的说道:“现在这道菜算是重新回归了,而且还是最爱我和我最爱的人给我重新做出来的味道。可能这就是宿命吧。”

  小肉妞在我怀里用脑袋磨蹭着我撒娇,仙儿在一旁意味深长的拍着我的肩膀:“夫君,你现在哄女孩水平越来越高了。”

  “诶,娘子此言差矣。我这说的句句是真心话。”

  “所以啊,这才是哄人的最高境界。”

  “娘子说的是。”

  

  吃饱喝足之后,正事还是要干的。以前港区内是日夜轮岗,不是今天你不在就是明天她不在。难得碰上昨晚这种所有人到齐同吃同睡的日子。只靠无人机和机器人做哨戒的各位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而宴席过后的大生产大重建问题也就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姑娘们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听着我的构想,听着听着好几个姑娘听得入了迷,差点把手里举着的牛奶往鼻子里倒。

  “所以,亲爱的你的意思是咱们地面上就这么不管了?把所有人转入地下?”

  “不是不管,相反。我们要管的更彻底。炸的更碎。”

  “怎么个意思?”

  “很简单。我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早上我和大兔小花也说过这个事。我们确实要有自己的家,但是家有很多种形式。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战区盖高层建筑来彰显存在?这个逻辑是什么?方便它们投弹?”

  姑娘们全愣住了。

  “所以夫君你就想起来往地下...”

  “对啊。大家看这个图。” 姑娘们纷纷打开终端,我用手在港区图纸上示意:“老婆们你们看。首先最显眼的几栋楼。首当其冲的就是我的提督府。你们看看这上下三层楼,好家伙收藏室军阶室提督室不说,连图灵终端带港区防卫图全部在里头。从上到下拿卫星侦察机一扫,但凡不是眼有毛病的第一眼看见的绝对是我这大尖顶子。这设计是生怕人斩首的时候炸不准啊。你们瞅瞅这一仗打完给我那炸的。我真的很想问问咱们当初盖楼的时候是怎么想的,这是谁设计的图纸?”

  “还不是威利当初那一发炮仗点错了...要不然谁想的起来盖楼这事。”

  捣蛋鬼吹着口哨看向别处,一幅与我无关的神情。

  “而且你们再看这浴场。这庭院,这宿舍。你们几个玩飞机的从上面飞一圈往下看。你们要是来轰炸的你们把炸弹往哪扔?尤其这浴场外柱刷的也太亮了。这金漆刷的都反光。你们上哪买的外墙涂料?”

  “那就是真的金子磨成粉调的漆...”

  “.......金子哪来的?”

  “金块箱....”

  我要有肺我当场就能背过气去。

  “翡翠!爱丁堡!你俩过来,来,说说,你俩到底怎么想的?”

  “就...那十三吨金块存在库里从来也没见过谁用啊...这兵荒马乱的也没处花。大家说要装修嘛...就用了那么一块半块的...那幺小气干嘛...”

  “就是,而且,而且那好歹也算是我们的...我们的嫁妆...”

  “老婆,我不是责怪你们花钱。钱就是拿来花的。我的意思是,咱们花钱给自己找麻烦这种事实在是...”

  俩小富婆想了想也不说话了。确实花钱拿来给自己脑袋上招航弹这种事听上去有一种核心过热的美。

  “算了算了,反正都炸没了无所谓了。”

  “那亲爱的。咱们现在的意思是往地下挖对吧。类似库伯佩地?”

  “对,堪培拉。那地方你熟。毕竟那是你老家。”

  “我确实熟悉。但是那种生活方式的话,也有很多别的问题。”

  “嗯,比如说?”

  “首先重中之重的就是三防问题。那边是沙漠气候干燥。咱们这边可是海岸。怎么保证下挖的时候不渗水?”

  “很简单,咱们不需要挖那么深。只需要挖一层左右的高度然后无限平铺延展即可。类似一个一个串联起来的地下室。而不是真的要和蚂蚁洞兔子洞那样挖到深层。而且别忘了。防烟防毒对我们来说是伪命题。火的话只需要通过爆炸隔绝空气,那自然就无法蔓延燃烧。水就更简单了。咱们可是海军。这别的没有,就防水隔离的东西多。”

  姑娘们纷纷点头,海伦娜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亲爱的。如果他们用钻地弹呢?”

  “好问题,老婆。但一般钻地弹是钻什么的?”

  “混凝土或者装甲钢,突破堡垒。”

  “那好,咱们这是什么地?”

  “常规土...哦我明白了。”

  “对,咱们这从天花板到地板总共就一层楼,一共就三米。他钻地弹从天花板钻下来顺着地板就钻走了。等他炸的时候那都不知道钻哪去了。就和用穿甲弹打伦敦肯特那样。”

  两位淑女白了我一眼,一左一右的踢了我一脚。

  “好,三防问题OK的话,接下来就是资源供应问题。咱们都下地里的话,淡水问题要怎么解决?”

  “老婆...你昨晚是不是维吉麦(Vegemite)吃咸了。要不要来杯咖啡醒醒盹?”

  “你信不信我让克瓦勒挠你?”

  “我就没听说过早上7点能起床挠人的考拉。再说了,肯特在这我还能怕它。”

  “切。一大男人天天躲球球后头。话说你刚那话啥意思?我说水的问题怎么了?”

  “老婆,咱们是什么地方?”

  “海军啊。”

  “这是哪?”

  “港区啊。”

  “咱们淡水来源是什么?”

  “物质分离器淡化的海....”

  堪培拉说到一半自己也觉得尴尬,随手拿起桌上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瞬间脸上苦的那叫一个龇牙咧嘴。一旁的VV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所以总体来说这个计划是可行的。无论是娱乐设施,做饭,能源,采光,包括生活设施都可以完全搞定。堪培拉那边有着现成的模板。咱们照那个挖就行。只是挖机只有一台。所以很多时候可能还是要靠各位老婆们自己动手了。桑提在想办法弄一些重型机械来。但是大家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什么时候能到那就完全随缘了。” 桑提抱歉的点了点头,姑娘们纷纷表示理解。我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但是人的问题好解决。器材也好解决。关键就是作物和动植物。这方面我是完全不懂。如果咱们搬去地下的话,种植养殖方面会有什么困难么?”

  “我这边倒是还好。” 吞武里咽下去一块虾饼缓缓的回道:“水稻啥的可以用LED模拟太阳光。加上基因编译后的抗病虫害种。基本不会影响什么收成,就是耗电高一些。其实我和博士啊重庆啊她们几个早就研究过这事。因为咱们这气候太够呛了。光照时间又短又极端。要么不出太阳,出太阳就晒死人。那稻田简直是遭了老罪。”

  “对,吞武里和我抱怨过好多次。让我看看能不能直接不在外面种改成方舱种植。” 夕张推了推眼镜,走过来拍了拍我腿上的南胖。小肉女会意让出了右腿。博士就这么坐在了我腿上接着解释:“我曾试验过好多保温和补光的方法。像是什么地热加温啦,荧光灯啊、白炽灯啊、高压汞灯什么的以弥补阴雨天水稻太阳光照的不足。但这些灯具光谱中能使植物产生光合作用的波长的光太少了。不仅光效低,能耗还大。完全无法满足水稻秧苗的需要。一旦遇到连续阴雨天没太阳,还是会导致水稻成活率低品质差。烦得要死。”

  “后来呢?后来怎么解决的?”

  “换LED啊。”

  好几个姑娘们差点把牛奶喷对面一脸。

  “啥?这么简单?”

  “哎呀。老公我和你说。科研这事说到底他只分为两种。”

  “哪两种?”

  “这他妈都能失败和这他妈都能成功。”

  一旁的太太和吸血鬼纷纷表示赞同:“对,亲爱的。急诊门诊也是一样的。但凡能上教科书的就两种。这他妈都没死和这他妈也能死。”

  好吧,也许这就是人生。

  “所以水稻方面我最后用的是一种基于无自然光条件下的红、蓝两色LED植物灯。方法也挺简单的,设置在水稻谷种上方2-4cm处每天照射十个小时就完事。总体的培养周期大概是126天。关键就在于水稻培育的不同时期的红、蓝两色的LED植物灯的不同配比和光照强度。总之是非常稳定的,我试验下来的结果是可以在室内无光照条件下常年培育水稻。不仅抗病性好,而且克服了传统方式培育出的水稻品质难以控制的缺陷,成活率可达到99%。而且完全不受自然环境影响,不受病虫害影响,不用喷洒农药。而且可以在各种资源(耕地、水、气候、环境等)限制的环境条件下实现粮食的安全生产。至于小麦之类的就更简单了。迷你方舱农场就能全搞定。最快31天小麦能开始抽穗。而且除了蔬菜还能种蘑菇,做酸奶,做甜酒,做纳豆什么的。目前这一套东西全部集成在图灵那边用ai大数据管理。你可以直接和游戏里看报表那样看每一片作物的生长情况。如果到时候全部搬入地下的话唯一要解决的就是能源稳定性问题。”

  “能源不用担心。如果紧急情况下我们到时候自己轮班过去发电就行。反正我们的核心都是小型堆。接上就能发电。只要有人送吃的和燃料就行。”

  “那是。太太这是你老本行。”

  “哎呀说那些干什么。老黄历了。”

  “那基本的植物搞定了。畜类肉源那就拜托你们几家牧场小姐们了。”

  “老公,草料那些倒是不担心。吃的也没事。跑动也没事。关键是这个晒太阳...”

  “要实在不行到时候弄一个人造草地牧场。用模拟光源来放牧吧。不然这个规模的牛羊群上去一定会暴露位置的。”

  姑娘们点了点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哦对了,老公。还有个事。你打算把出入口放哪?”

  “放海底啊?”

  “哦。那就...等会等会,放海底?”

  “对啊?有啥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海床上开一个洞库?类似我当年那样?”

  “对啊,白菜。这事你内行。你和401来干。”

  “不是,我干是可以。但是你到时候运东西...”

  “直接包好了坐沉啊。”

  “出击...”

  “从海里出去啊。”

  “大家出门...”

  “从海面走啊。”

  白菜想了半天反驳我的点然后发现把大门开在海底确实非常合理。姑娘们一开始觉得很诧异,仔细想了想也都觉得精妙。毕竟地下城的入口无论藏得再好也会被发现,那不如只有一个洞口进出。一旦有啥事大家直接从海里转移出来开舰装就能打。

  “还有什么问题么?老婆们。”

  “最后一个问题,主人。”

  “嗯,声望老婆你说。”

  “地面这些遗弃的宿舍怎么处理?”

  “把能用的东西拆了弄去地下,剩下的残垣断壁太完整的就开两炮。要炸出战损感。这样从上面看下去,这个港区就是废弃了的。到时候我自有妙用。”

  “那咱们挖的时候是不是还是按照原来的布局结构安排房间这些?”

  “对。中心点还以我提督府那片广场为中心往外挖。房间那些你们就看着安排吧。总之先挖一个大广场出来把所有东西运下去。剩下的慢慢布置。走道之间平级的用传送带。高低差的就楼梯。另外加固一定要做好。我可不想哪天睡到半夜被土埋到眉毛然后靠你们拿手把我刨出去。”

  房间里传来一阵哄笑。

  “至于总汇宿舍那边就别炸了。那边我记得就是外墙黑了对吧。”

  “对。外墙熏黑了,主体结构没啥大事。”

  “好。那边就不住人了。那边就是咱们新的门房和执勤岗。毕竟总汇宿舍离着大门和海岸线都很近,而且又是在森林里,可以说是天然的暗堡观察哨。大家做好轮流排班。每次三人一组,一次两组。按照明哨暗哨执勤站岗。如果有任何人上门拜访或者有什么别的问题。传音给我。我第一时间会做出应对。暗哨一定不要暴露位置。”

  “放心吧老公。这我们比你熟。”

  “那我就拜托诸位了。哨位可不能有任何差池。”

  “明白。”

  姑娘们纷纷散去开始工作。我也收拾了一下往外走。当务之急是要去提督室那边把我的东西和相关资料挖出来。其他的还好,关键是那些奖章藏品和摆件得拿出来,那毕竟是我曾经战斗过的回忆。

  姑娘们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始分配排班执勤表,天龙和龙田换上衣服激活好自己的素体,带着小家伙们就出去远征了。t-23威悉河和马耳他仨人走向了演习海域,开始了今天的训练课程。我带回来的挖掘机也被重新启动。大拿一溜烟的开始了港区内的拆迁工作。当然,我对于那玩意是如何开到80这件事还是有着一点小小的疑问。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纪律性做好的明暗哨执勤岗这么快就发挥了作用。而且是我完全没想到的作用。

  第四十一章

  一般来说,搬家和大扫除都是不可能一镜到底的活动,原因就在于你总是会在翻箱倒柜的不经意间找到一些过去的东西。他们就如同时光胶囊一般静静地躺在那里,等你来一个一个开启那尘封许久的片段。这些东西总是有着可怕的魔力,因为当你在沉迷于每一个碎片中的一段回忆之时,你就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猛然一抬头,然后赫然发现天在不知不觉之间就黑了。然后你就会在旁人的白眼和絮叨以及自己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抗议声中不得不把剩下来的活留到第二天。然后你就这么零零碎碎磨磨蹭蹭的明日复明日,最后把一天的活拖了好几天才完成。

  声望和我一脸无奈的向我如此这般的控诉自己的妹妹和徒弟。而由于我表示深有同感我也会这么做的时候,不满意的女仆长恶狠狠的榨了我几发才放开了我。我不得不一边揉着被她咬了好几口的肩膀头子,一边迈着缺水的步伐龇牙咧嘴向我的办公室废墟走去。

  姑娘们对勋章这种东西看的很重,每一次出征都是争先恐后。甚至对于我为了突击练度而人为干预功勋分配这事闹过不大不小的争执,后续更是由于激化而闹出了雷和长春的事,一时间家里气氛极其紧张。而我作为指战员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也对于每一次的勋章看的很重。虽然倒不至于和那堆魔怔人一般把领取时间早晚都拿来当做攀比资历,甚至在内部产生了阶级分化。这种我是一向嗤之以鼻的,因为我一直觉得提督就是所谓的鲍参肚翅。本质都是仗着各色山珍海味一般的姑娘们浓汁腴煨浸透全身,瞬间身价暴涨荣登大雅之堂。张口闭口就是什么自己有理解有功劳,甚至开始拿勋章作为自己个人价值的一部分彰显自己的虚荣心,这种事我干不出来。但说是这么说,每次的勋章哪怕早一分拿到手,我心中的那份满足感也确实是实实在在的。而这可笑的自我满足在我回家后化为了无形。

  因为我在总部的玻璃柜里看到了一袋大饼,一袋被父亲的鲜血浸透的大饼。

  埃姆登告诉我,这是其他港区的姑娘们解放沦陷区的时候带回来的。一位当地的父亲为了能买到这些口粮,在面包店排队排了三个小时后载着满满三袋大饼骑车回家,为的是把这些九十人一天分的口粮能够送给在怹父母家中那些躲避战火的难民。

  然后一颗航弹落在了他的身旁。

  战后打扫战场的时候,姑娘们发现了这位父亲,在怹怀里发现了这仅存的一袋大饼。姑娘们依照当地习俗把这位义人和怹父母以及家中的难民安葬在了一起,接着把带着的全部重建救援物资分发完毕。在征得当地乡亲们的同意之后把这袋大饼小心翼翼的带回了总部封存。那一袋子大饼是八张,我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即使是三袋子饼九十个人平分的话,一天一个人大概也就是四分之一张饼。艾拉告诉我,叛军内部有专门的部门负责物资封锁工作。那些畜生是特意计算过的,计算一个人一天最少要摄入多少卡路里,然后把这个数字乘以沦陷区的人口数,再乘以三分之一以后就是他们明面上分配给百姓的食物配额。一个成年人需要的热量大概是2400卡路里,那么一个人能获得的食物就是800卡。当然,这只是账面上的数字,实际到百姓手里的再经过层层盘剥之后,那还剩多少就天晓得了。而他们这么做为的就是把食物量控制在饿死的边界线上,从而让百姓为了争夺食物而内斗,以便于巩固沦陷区的统治。

  “你知道么,休。这种大饼是当地人最基础的主食,在当地方言中称之为eish,与‘生命’是同义词。”

  

  埃姆登静静地听着艾拉的讲述,我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用手摸着玻璃展柜,感觉到身体深处那沉睡已久的愤怒如同燎原之火一般烧遍全身,默默的起身从一旁的机器中打了几个鲜红的大字贴在玻璃展柜上。

  “假使我们不去打仗”

  艾拉把这个玻璃展柜从办公室搬到了总部的大厅里,所有提督舰娘进来第一眼就能看到。

  我的办公室已经被炸为了平地,所以说是收拾打扫更多的就是把藏品徽章什么的归拢归拢。提督室的三层小楼早就被炸的碎末糟糠的,不幸中的万幸是荣誉室的中弹点炸的很准塌的很整齐,整面墙是竖着往里倒的。拜此所赐徽章和藏品啥的都被压在墙下没到处乱飞。我干脆把塌墙翻了个个就地盘腿坐下,捡起地上的军功章和藏品有条不紊整理着。说是收拾但其实我心思压根就没在上头,主要是为了在心里把目前所有的情报资料做着统筹规划,想着想着手上的活也就不免慢了下来。

  现在整个战场局势进入了焦灼的战略相持阶段。之前多场如同行星对撞的惊天动地大战役军团对冲使得双方都陷入了焦灼的填线泥潭。在这种对掌纯比拼内力的战况下总部机关果断调整了战法,将所有部队化整为零的撒进整个战场,以港区班组为单位开展破交破袭作战,力图在这个混沌的大洋上找到一个破局的关键点。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如同参加开卷考试一般信心满满,雄心勃勃的决定让此地的拟人生物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天军行阵。这种看过就等于会了,用过就等于绝活的轻敌思想让我栽了大跟头,人生第一次照猫画虎的出击打的那叫一个灰头土脸,我这才明白我自己的那些想法有多么可笑。万幸得益于这个世界优秀的匹配机制对面比我还菜,靠着拿自己指挥部做饵诱敌深入打了一个包围歼灭战才吃掉了这股流窜残兵,生生把一次本该干净利落的破袭歼灭战打成了惨胜。

  “你现在就是个刚学会亢龙有悔的郭靖。” 这是众人听完我说书一般的战况汇报后大家对我的一致评价。

  我不可置否。

  不过批评归批评,对于我收藏的那些宝贝文献资料总部机关也极其重视,毕竟从天而降屠龙纲要这种好事属于是韭菜盒子砸脑袋上还自带刀叉筷子醋碟。其实之前姑娘们依靠舰装共鸣就能拼凑出一部分曾经的战术心得。但是对于这类宝贝来说,你练的是残本还是全本,那直接决定你是绝顶高手还是走火入魔的疯子。更别说我这边附带的各种战例资料课程讲解语录批注对于战场态势分析更是如虎添翼。艾拉看了一点当即和我说定要在总部机关定期开展读书会和军事民主会来让大家交流分析,同时把一些材料打印成传单和小册子在敌后开展政治工作。紫貂担心的问我说这些一旦被敌人学去之后会不会反过来对我们产生针对性报复,而我只是笑了笑。事实也正如我所料。当天晚上敌占区的武工队和侦查员以及两面政权的通讯员们就传来了情报,叛徒建立的那些伪政权和安防机构开始全面搜索封禁我们在沦陷区散发的杂志和传单,无组织无规划的紧急行动把他们的猝不及防一览无遗。我把这些资料传给紫貂看,紫貂这才明白我当时为什么笑。

  “我的大水牛,这就是原因。它们要真能静得下心学这个,那么一开始就不会有这场战争。”

  大水牛气哼哼的白了我一眼。

  化整为零的游击破袭战不仅让叛徒变成了狗啃刺猬,连深渊都莫名其妙的被我们带着到处跑。本来四方乱战的局面随着白菜和401的起义破局而变成了三足鼎立。我们和叛徒的对立不必多说,一开始打算坐收渔翁之利的深渊方也随着我们战术战法的变招浑身刺挠。由于它们完全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单纯就是想要平等的把一切力量收归自己管辖,在她们的战略布局里是没有平民这一概念的,更不会因为世俗物质资源的争夺而浪费自己个体的力量,一切为了能量的打法突出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这就导致了它们绝大部分出击都是在我们和叛徒大战之后窜出来坐收渔翁之利。姑娘们对于这种下山打草谷行为有一个很形象的称呼:“豺狗出窝。”

  而现在总部机关这一变招,凶狠的豺狗群彻底变成了无头苍蝇,作为实验室象牙塔里成长的天才们突然发现战争变成了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书本上的两军对垒战线拉扯包围蚕食分割一瞬之间仿佛消失了但又没有完全消失,明明没有任何大规模的战役冲突,却好像整片大洋上哪里都在打仗。圆桌骑士们每天看着满地开花的沙盘头都是大的,每次作战都如同一群听说了哪片水域鱼多到爆的钓鱼佬,饭都不吃火急火燎的带着全套装备和大部队赶过去,一路上绑钩绑坠准备打窝挂饵组装杆子,远远看过去下面水域鱼群黑压压的一片如同开锅一般兴奋不已。刚把杆甩出去水面就平静的如同死去了一般。自己干坐几个小时别说上鱼,连吃饵的动静都没。不死心的自己下水一看,别说鱼,虾都没有。空军的各位只能扔几个雷管炸水泄愤,走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还会被草里窜出来的蛇蝎毒虫咬上一口。要赶上哪个楞的挂底了再折两根杆子。那就是彻彻底的东西没了,资源扣一堆,啥也没捞着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芭芭拉感觉自己变成了那些网络段子的主角。

  这种丧气仗让圆桌骑士们消停了不少,姑娘们也不再需要担心说打完打扫战场的时候突然半路杀出个不速之客和自己抢战利品这种事。但敌人不是傻子,这种化整为零的打法同样也激发了他们的残暴本性。他们也深知只依靠自身和辛贝特的治安力量是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手里的地盘的。于是他们在沦陷区搞起了“交通灯行动”,把居民区分成了绿区黄区红区以便管理。而这么做的核心思维就一个,以狗牧羊。作为那片大地上的后生,我对这些历史书上的内容再熟悉不过。

  “目前沦陷区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他们的交通灯行动很彻底,主要就是....”

  “建立伪政权,清查当地人头户口资料,统计管理,实行网格化连坐法,把自己的手伸到最基础的家庭单位。包括但不限于维持会自卫团之类的东西。”

  “对。然后这套行动主要实施方法是...”

  “派他们的狗去我们还没建立完备防御机制的港区基层,找那些乏走狗和乏教棍来拉拢,从而打下他们的楔子和钉子来策应,同时发动突袭,里应外合的把帮助我们的那些进步开明的乡亲们除掉,留下那些心里有鬼的利诱拉拢,这样恩威并施的威逼利诱百姓和他们合作,让群众孤立我们从而让我们实实在在的丢掉根据地,最终那地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缩小咱们根据地和解放区海域的目的。”

  “一点没错。目前这套方法最大的应对困难还是...”

  “应对困难还是我们推不动。这套东西没办法靠群众自行抵抗,一定要靠实实在在的破袭破交攻坚才能破局。否则这种情况一旦久了沦陷区的百姓们会丧失抵抗意志的,觉得不听那帮畜生的话自己家人性命不保。这种情绪一旦蔓延开来我们即使打回去群众工作也没法开展。百姓们总有一种我们这次来能呆多久,我们走了他们不就又回来的心理。这样我们和当地群众的联系就被切断了,整体的后勤保障远征输送就变成了大问题。没有后勤保障的战争打下去是个必死局。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给群众希望,要真正的帮助群众群众才会帮助我们。因此我打了这一次会战彰显存在,也是为了给群众们一点坚持的信心。当然,这次会战暴露了我自身指挥经验不足的问题。关于这一点我后续会做反省检讨。”

  “休,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你到底经历过...”

  “艾拉,你忘了?我是哪里人?”

  金发副官动了动嘴皮子想说些什么,最后把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在场的指战员同志们和政工干部们也是一阵沉默。虽然在座的各位里没有像我这种从主世界二次回归的,但毕竟姑娘们的舰装共鸣记忆是实实在在的,那些历史的记忆也是实实在在的,更别说论起战斗经验来说我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的众位理解起这些有着常人不可比拟的优势。

  “休同志,我有一个问题。” 站起来的是一个五官深邃的少年。看上去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清澈坚毅的黑色双眸里带有一丝难掩的疲惫,身上那件染血的提督服让我不由得肃然起敬。

  “小同志,怎么称呼?”

  “我没有名字。把我救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喊我向南。”

  “您是噶杂人?”

  “休同志怎么知道的?”

  “向南,剑向加楠。好名字啊。向南同志有何不清楚的地方么?”

  “是这样的。听艾拉姐...艾拉同志说休同志的家乡和我老家碰到过一样的问题。”

  “是的。”

  “那么我想问一下休同志,您家乡当初是如何解决高压之下的敌后斗争烈度问题呢?毕竟在我老家连石头都被严格管控的情况下,我实在想不出有任何斗争的方法。如果一意孤行的话最终结果无非也是损害我们自己的抵抗力量。”

  “好问题。向南同志请坐。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要点所在。这做法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四个字。”

  “哪四个字?”

  “远攻近间。”

  “我只听说过远交近攻,这远攻近间是....”

  “其实不复杂。说到底啊,他....”

  腰间的黎黎给我的金杯被一只手抽走,身后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我的左右肩头随即一坠,一红一白两捧长发从我的肩头瀑布一般散落了下来,紧接着一只白皙的手握着香醇的美酒出现在了我的唇边。我不加思索的张开口一饮而尽。甘甜清凉的酒流入身体,把那烈日炎炎的暑气消散的一干二净。

  我分别侧过头去咬了一口那两朵红唇以示感谢。

  “你啊。老是干活干的入迷就不喝水,和维内托一个样。”

  “是,我确实有这老毛病。一进状态就啥都忘。话说纳儿你怎么和加贺过来了?这组合平常可是不多见。”

  纳尔逊穿的自己那套黑色泳装,加贺就更直接了,就一个小褂一条短裤。俩人绕到前面来一人坐在我一条腿上,帮我收拾着地上的勋章和藏品:“没啥,大家看你收拾老半天没回来让我们过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路上碰到纳尔逊说是你早上出门没带水。这不就我俩一块过来了么,一来就看到你坐地上晒着太阳发愣。亲爱的你这干活也不知道躲着点太阳就这么干晒着。来,纳尔逊搭把手,咱俩把这墙抬那边去。那边有阴凉。”

  “好嘞。来,123。” 俩人说这话把勋章墙和储物柜就搬到了角落阴凉处,我一脸无奈的坐在那墙面上如同坐滑竿一样被俩人硬生生的抬了过去。

  “老婆...你俩抬也说一声啊。我好提前下来。”

  “下来干嘛?老实坐着你的。又不是抬不动真的是。” 俩人拍了拍手上的灰一左一右的坐下,拉过一旁的柜子帮我收拾着东西。

  “老公。”

  “嗯?”

  “你在想啥?”

  “没啥,在想开会的事。”

  “那几个老娘们没难为你吧。”

  “诶诶诶,注意措辞。再说她们难为我干什么?”

  “她们不是一直说我们这一打暴露了么。”

  “就是要暴露,如果不暴露那就说明我这仗白打了。”

  “老公,这话没听懂。”

  “敌后开展反封锁作战的事你知道么?”

  加贺整个人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我敏锐的把自己老婆抱在了怀里。

  “知道啊,那是不是加贺和赤城提供的资料配合你弄的么。”

  “嗯。她俩的舰装共鸣记忆里居然有一些当年被销毁的隐秘资料。里面对于敌伪基层政权的建立细节有着详细的结构性论述和组织运转逻辑,这玩意帮大忙了。当然我也是没想到那帮畜生有这么路径依赖,这么多年还是他妈老一套东西。倒是不错,这下省了大事。可得好好犒劳犒劳我的乖老婆。”

  我欣慰的摸了摸那头芳香顺滑的银丝。加贺红着脸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口,喃喃自语的开口问道:“老公...这样我就,就能算...”

  我当然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俯下身子用自己的嘴把后半截话堵了回去:“不是什么就算就能算,而是你一开始就是。你现在在为了那些遭受苦难的群众而战,你要用自己的实力把这个被弄脏的名字夺回来,就像是将浊酒提纯一般。而不是任凭那些畜生去定义解构这个名字。你就是你,你答应过我的。”

  “嗯,我答应过你。这颗心永不变质。”

  由于实在太热,和两位美人腻歪了一会我们仨人就分开接着干活。纳尔逊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说道:“亲爱的,你还没解释呢。为啥你说不暴露这作战就白打了?”

  “你等我给你捋一捋啊。这事说到底他其实是这么回事...”

  敌后两面政权本质其实是一种阳谋,因为敌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地盘上存在这种两面政权。所以这个事本身不需要保密,需要保密的只有名单。因为让他们知道两面政权的存在本身也是敌后工作的一部分,这便是心理攻势,所以敌人唯一能拿来做文章的点就是粮食淡水。对于自然人来说粮食淡水就是最好的枷锁,因此他们的手法也很是简单,说白了无非就是统一配给。所以才会出现那种一人一天只能获得800卡路里食物的残酷手段。而无论是向南同志的担心和纳儿的疑惑其实都是当年抗战工作碰到过的实际困难。有着先人经验的我是幸运的,只需因地制宜的一步一步往前迈即可。

  对于离敌较远的港区据点甚至孤立无援的海岛那很简单,直接通过袭击运输船的破交作战使得岛上得不到补给,之后便将其打掉后纳入根据地网络即可。至于那些敌人重兵把守的沦陷区由于现实条件不得不采取蛰伏策略的,那么就保证这些伪政权里全部都是我们自己人或者较为进步的基层群众或者干部。如果是那种已经建立伪政权的地区,那么寇可往吾亦可往。叛徒可以通过派狗派深海去进行渗透破坏工作,我们一样可以派出武工小队或者侦查员进行转向和反正动员,死硬分子更是可以物理教育或者干脆直接物理换人。由于白菜和401觉醒的关系,敌人根本无从分辨那些沉默无言的量产型深海是否是真正的自己人。因此他们出于防止渗透的目的往往会采取一两个深海远程发布指令配合大量的狗来实行这种管理一整个地区的方法,这就给我们的敌后工作留下了巨大的活动空间。毕竟你要全是深海的话我们的产能摆在这,一时半会要弄这么多敌后潜伏的量产型素体有着客观现实困难。但你要依靠当地自然人管自然人,那就算行了,我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政工。

  纳尔逊听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问道:“那,亲爱的。这种模式下岂不是敌人有什么情报指示我们比敌人知道的还早?”

  “对啊。所以为了表扬赤城加贺,他们不是叫交通灯么,我们这次的反封锁行动就叫草莓大福。”

  “...那是啥意思?”

  “白...白皮红心...” 加贺吞吞吐吐的说道。

  纳尔逊想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那笑脸让我想起了向南同志。

  哦对了,我今天还得连线开会呢。我赶忙打开终端让图灵连线,又让加贺和纳儿坐到对面去。毕竟她俩这造型给其他同志看见有碍观瞻。俩人见我打开终端也赶忙跳开,生怕自己被谁看了去。

  “早,休同志。您这是在...”

  “啊,我在收拾废墟呢。条件艰苦了点让大家见笑了。咱们继续昨天根据地反封锁的话题。我提议我们所有港区开展大生产运动,按照总收成的百分之四向总部机关上缴公粮。这批粮食作为反封锁作战的保障粮来保证各大敌后根据地的基本维持运作。”

  “休同志,大生产倒不是难事,但如果是缺乏耕地土壤的前沿港区或者气候恶劣的海岛港区呢?”

  “那不要紧。由于我是个馋人没啥出息。别的不好就好吃口东西。所以我港区已经成功实验了无光照条件下LED水稻种植以及方舱作物种植。到时候我完成量产验证之后会把配方分发给各位。畜牧业的室内牧场和养殖场方案以及种苗我会以超时空传送的方式送回总部。大家到时候去后勤部按照配额认领即可。”

  “休同志,您的构想确实很超前,您居然已经能想到...”

  “这不是我的构想。我哪有这个本事,我就是个站在老师肩膀上的学生。对我来说能把学的东西实际运用出来。那已经是我莫大的荣誉了。”

  “那关于具体作战计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点么?”

  “各位请打开终端进入内部系统。图灵会把具体的纲领和注意事项给大家看。当然出于纪律,各位请务必用脑子记住。如果有不确定需要查阅的,那么请到总部来或者直接向机关请示。我们不提供任何副本。这是为了安全,请同志们理解。毕竟保密就是保打赢。”

  大家纷纷点了点头。

  “我给大家讲一下具体的注意事项以及敌后工作的具体现状。如果各位有什么想要补充说明的客观现实请及时提出。”

  “同志们,我们现在最大的难点其实不是把粮食运进去,而是老乡家里根本没办法存放。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现在畜生们丧心病狂的搜缴使得老乡在家中存粮就是存祸患,不能让群众冒这么大的风险。但饭是不可能不吃的,所以我们要反过来利用畜生的这种配给模式。”

  “怎么利用?”

  “很简单,他不是统一收缴保管粮然后按人头配给不让老乡存粮食么。那既然你不让老乡存家里,我就把粮食存你库里。”

  “休同志你的意思是说...让敌人给我们保管粮食?”

  “没错。粮食的仓储转运和入库记账靠的就是深海。那么你也是深海我也是深海。运点粮食要得了几艘船?尤其在这种四面开花兵荒马乱的航运状况下早到晚到几天那不是非常正常么?换句话说你根本没法记账,你只能来多少粮食收多少粮食,只有不够的时候才会联系总部申请补充。那么畜生们就只可能收到那些申请粮食的请求,对于那些不申请的地区他们压根就不会记起来去问还有多少粮食。更不会有傻子主动上报总部说我这粮多了您拿回去点。他自己留着吃或者卖不好么?那这一来一去各位可以想象一下会有多少私下流通不受管控的粮食?那有买家他就得有卖家。那你卖得,我为什么卖不得?甚至我在分配给粮的时候按黑豆红豆多给点少给点的,你查?你有账么你就查?”

  众人豁然开朗,一旁的加贺和纳尔逊拍案叫绝。这样一来等于把敌人的粮食配给变成了大食堂。老乡和前线将士们根本不用存粮,到点去配给站吃饭就完了。狗腿子死硬分子要是敢骚扰举报直接断你口粮上你家里搞搞教育。作奸犯科的那些杂碎黑豆多了让武工队往海里一扔就完事。

  我挡住终端摄像头吸了一大口加贺的奶润润嗓子,接着说道:“所以这项工作要保证各个环节畅通。那就要看各位指战员们的本事了。各位都是操船的好舵手,运粮的注意事项自然不用我多说。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尽可能的保证高压缩率,能量供给以及营养平衡。避免出现缺乏某些必要营养导致各位前线同志的非战斗减员。所以送什么,用什么方法送,怎么保证存放时间长还能营养好吃,那就请各位诸葛亮发挥聪明才智了。我个人也在学习中,能给各位提供的帮助就这么多。感谢各位听我这么长时间的汇报,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说罢我站起了身子敬了个礼,大家也纷纷起身敬礼散会。

  正当我要关上终端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叫住了正打算离开的向南同志。

  “向南同志,稍等一下,我有个事想请教一下。”

  “休同志您说?”

  “您老家那种生命大饼怎么烙来着?”

  “生命...啊,您说的是eish是吧。”

  “诶对对对,就那个。”

  “一会我发您一份菜谱,很简单的。”

  “同志您辛苦。”

  “没事没事,小事情。”

  合上了终端,一旁的两位老婆已经帮我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好了。由于没带袋子啥的,纳尔逊和加贺干脆把奖章什么的放在自己身体里。又把那些还算完整的衣服捆了六个大包,把炸断的晾衣杆掰了三根当做扁担。仨人一人挑着一根往海边的临时方舱宿舍走去。

  “唉...我这个老公真是的。本来说好我自己收拾,到头来还是变成你们把活全干了。”

  “这叫什么话?开会重要还是收拾这些重要。再说了,我们干活你干我们,四舍五入不还是你干活。”

  “老婆你这个数学是哈巴库克教的吧。”

  “别扯淡。不过有句说句你这个法子还真好。”

  “那肯定好啊。鲜血和磨难历练出的大智慧被我这个傻小子拿来主义坐享其成了而已。”

  “也没那么简单吧,给你一说弄得和什么灵丹妙药包治百病一样。”

  “老婆。如果哪个卖药的上门和你说他这药百病全治,一粒就灵....”

  “我保证把他踹海里。”

  “那不就结了。”

  和两位老婆打着趣回到了宿舍,我灰头土脸的跳进了浴池沉了下去。热水包裹住我的全身,我开始思考后续要做的那一堆事情。

  草莓大福计划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但是具体实施起来有一堆细节需要注意。作为敌后斗争来说单线联系肯定是最保险的,但是也不能排除断线风筝的可能性。而我这场蹩脚的破袭歼灭战阴差阳错的打出了百团大战的效果,所以后续的应对和防御必须要跟上。自然牵线的事也不能我去牵头,否则过于显眼。为了掌握敌后根据地的分配权和关键岗位,现在的破袭破交力度还不够,必须要打到那帮畜生不得不让各个根据地现地自活自给自足,迫使他们更加大量的扩大狗腿子伪军数量,这样才能方便敌后工作的进一步开展。否则光靠白菜和401现有的深海产能能控制的根据地太有限了,还是要打开局面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这样一来为了减轻牧羊负担他们必须要养狗,但是养狗就意味着他必须分资源给狗送狗粮,否则狗直接把羊带别人家去了。那么为了让狗不饿死,要么让狗自己找吃的,要么就让狗给狗送吃的。但是送吃的狗他又没法保证不会在路上把东西自己吃了。那么他就两种选择,要么,养更多的狗。要么,他自己去牧羊。好了,闭环了。

  “还是得打啊...不打破不开这个局。但是打哪呢....”

  战略方针是定下了,但是出击的频率和烈度就成了大问题。打的太少不顶用,打多了把狗群招来了回头又得拆迁。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天天抱怨500船太少不够打的,现在真到自己要上了突然又无比怀念系统限制,不得不说人有时候确实挺贱的。

  诶,对了。我一个人不好打的话,我可以让狗来打狗,甚至让豺来打狗。反正那帮豺不就是要吃肉么。那么我给它肉不就完了么。畜生吃肉,它还能吃得出是狗肉还是人肉么?

  主意拿定,我从池子中爬了出来擦了擦身子,打开终端看着向南发给我的菜谱,从橱柜中找出面粉和水开始揉面做饼,嘴里哼哼着曾经听过的小段:“诸葛亮无有别的敬,早预备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你到此就该把城进,为什么犹疑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左右琴童人两个,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来,来,来,请上城来听我抚琴。”

  身后传来一阵动静,门打开了但是迟迟没有人进来。房里的冷气全跑了出去,屋外那一阵阵的热风吹进来弄的我好生难受,转身想去关门却看到门前站着一个纠结的身影。

  “娘子为何不进~~”

  “废话。郎君你这都摆空城计了我怎么进去。”

  “诶,娘子此言差矣,我都说了,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 我绕到圻儿身后拿沾满面粉的手捏着她的脸蛋,被老婆一脸嫌弃的拍开。

  “我方不晓得你,你自出世以来,从不弄险;我若进去,必被你擒~~~”

  “那娘子是不愿被擒~~~?”

  “罢罢罢,已被你擒了一生,再擒一次又何妨~~~~”

  “谢娘子啊~~~~” 我打着急急风的家伙点把圻儿一把抱起,身后的重庆一脸鄙夷:“你这戏拍板拍的,那板全拍在腮帮子上。”

  “哎呀本来也不会,闹着玩的。”

  “话说怎么你做饭?”

  “啊,学了个好东西。一会给大家试试去。”

  “做啥好吃的?”

  “生命。”

  说完这话的我第一次知道,人是能用表情写出:“你吃错药了?”五个大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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