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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科工作的美母】(69-70)
作者:陈一乐儿
第69章
“啊——”一声夹杂着惊骇与羞愤的尖叫声响起,妈妈的脸上露出了近乎崩溃的神色,我看到她那清冷的眼中染上了极为浓烈的感情,似是恐惧,又好像憎恨。
我从未见过妈妈有过这样的情绪,以往的她,只会流露出淡淡的反应和表情,即使对我发火,也都有种镇定自若的感觉,但现在,她脆弱得好像一只困在笼里拼命挣扎的麻雀,如此弱小,又如此无力。
妈妈下意识地要抬起手去遮住裸露的身体,可眉头和嘴角间一闪而过的痛苦,还有那迟迟抬不起来的胳膊,都让我明白,她现在疼到几乎动弹不得。
我想去帮她,可她那死死瞪着我的双眼,又让我的脚步始终踯躅不前。
“滚出去!王文立,你给我滚出去!”她嘶吼得大声,带着无助的哭腔。
那羞愤交加的小脸全无可怕的感觉,反而像是傲娇大小姐在与我置气,又给我心头上撩了一把火。
我的脸不知什么时候烫得厉害,虽然很想继续欣赏妈妈这难得一见的模样,但为了不让她继续生气,也为了遮一下裤裆处蠢蠢欲动的生理反应,我赶紧转身,不敢再看那令我呼吸困难的香艳画面,脑内却不听话地反复播放着她完美的赤裸胴体。
“对不起妈…我,我不是故意的,听你这里这么大声音我还以为…” 我拼命地想要解释,只是嘴没能跟上意识,声音出口的瞬间,能听到每一个字都在抖动。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和肉体都已分离,像是这句身体的控制权都不再 属于我。
“赶紧,去给我拿一条干净的浴巾来,去…去我房间。快点!”妈妈的声音也颤得厉害,但仍是忍耐着疼痛与羞愤,挤出一丝威严和命令。
我连连应声,连滚带爬地冲进妈妈的卧室,刹那间,独属于她的气味就将我包裹。
可我无暇享受私密空间中荡漾着的女人香,赶紧打开衣柜门翻找,从中抽出一条浴巾,又匆忙回到浴室,递给了她。
我全程背身,只能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或许是因为看不到,导致听觉变得尤为敏锐。
我听见柔软的布料摩擦身体,毛绒绒的浴巾蹭在欺霜胜雪的肌肤上,拂过挺拔的乳丘,前后滑擦着挺拔迷人的长腿…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想象力逼迫我不断模拟着身后发生的场景,腿间的那根东西更是半抬起了头,正在挺得越来越厉害。
我没有说话,妈妈也什么都没有说,浴室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妈妈会赶我走时,忽然,她那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又在浴室内不断回荡。
那声音中,既含无奈又有屈辱,最多的还是不情愿,听得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过来,扶我一下…我,我起不来…” 我听得浑身一怔,喉头更是忍不住滚动了两次,接着缓缓转过身来。
我看到,妈妈半低着头,臀部着地,大腿与小腿贴紧并拢,双腿往外翻,这柔弱的坐姿偏 偏极有女人味,看得我浑身燥热。
她的身上紧紧裹着一条黑灰色的浴巾,浴巾并不长,也就刚足够盖住胸部下半部至大腿的上半部。
四肢与锁骨敞在外,肌肤经濯洗后又由乳液润滑,更显白皙细腻,宛若乳酪微熟,奶霜凝固。
那深邃的乳沟与腿缝,恰好被浴巾的边缘遮住,只有意无意隐约露出一小半,明明妈妈并无此意,可此情此景却饱含性暗示,惹得人遐想和躁动。
我只觉口干舌燥,多想剥开那层湿漉漉的毛巾,一窥底下究竟。
妈妈微微颤抖着,连并那曲线柔美的小腿肚也在打颤,纤弱的脚踝已经迅速肿起,胀成肉眼可见的淡红色。
妈妈努力想要抬身,却又因踝部隐痛站也站不起来,那漂亮小脸上挂着仍然未干的泪痕,眼神里满是委屈与凄楚,柔弱得,像是一朵遭暴雨摧残后附在枝上还未落下的梨花。
她无力地坠在地上,不复从前的高冷与倔犟。
失去血色的薄唇紧抿,似是下一秒,美目间就会闪烁出水光,看得我揪心不已,恨不得立即掏出自己的一切,来守护这楚楚可怜的女人 我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小心翼翼伸出胳膊,穿过她的腋下,将她半抱半扶地从地上拉起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却不经意蹭到了她那还带水汽的温热手臂,摸到那光滑得似是绸缎般的皮肤,在这一霎那,我感觉到,不管是我还是妈妈,我们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压制着悸动不止的心脏,我暗暗发力,将她从地上拉起。
这个过程避免不了身 体碰撞,若是以前,这种母子间的亲密接触还算正常,可自从我对性有了好奇,将妈妈作为意淫对象之后,就不再有保持纯粹念想的可能。
浴巾太过单薄,我能够清晰感受到,她那柔软而丰满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不留一丝缝隙。
我身上的睡衣也不过薄薄一层,火热而僵硬的胸膛就这样抵住她那富有弹性的双乳,挺拔的奶子沉甸甸挤压在我的胸前,软腻柔润的触感几乎要让人发疯。
她那因疼痛而变得急促的温热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洒在我的脖颈上,像一根最轻柔的羽毛,撩染着我那早已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有着沐浴露的清香,有着她妩媚的体香,还有一股身体乳的高级香水味。
混合了精浆的乳液并没有产生奇怪的气味,但一想到妈妈的肌肤上涂满乳液,像是用我的精液做面膜,我那充斥着淫念的大脑就不可控地震颤,连带着裤裆里的阴茎也不合时宜地猛一昂头,变得异常坚挺。
滚烫的肉棍隔着睡裤,贴上了妈妈柔软平坦的小腹,只是头部的一小段,感觉并不是那么明显,即使如此,妈妈的身体依旧猛地僵硬了片刻。
我明白,自己的生理反应被妈妈察觉到了,脸上忍不住开始一阵阵地发烫,尴尬到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敢乱动,也不敢看她,只能克制着自己邪恶的冲动,用尽全身的力气,半是扶着,半是抱着,将她往房间送。
从浴室到卧室短短的几步路,对我来说,却像马拉松那么漫长。
更要命的是,我既希望这段时间赶紧结束,又贪恋着怀里的体温和香味,想要此般旖旎能一直持续下去,这种复杂的情绪在脑子里聒噪着, 搅得我始终静不下心来。
“妈,要不要去医院?”将她扶到床上后,我低头看向妈妈那肿得吓人的踝部,声音干涩地问道。
妈妈坐在大床边,动了动自己的脚,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单是看着她的表情,都能想象得到得有多疼。
“再说吧,你先出去。”她蹙起秀眉,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虽然我还想再关心她一下,但看到她那冷若凝冰的眼神,再联想到刚才身体触碰时出现的生理反应,怕她怪罪下来,就赶紧逃走出了房间,把卧室的门关好后,躲在门外偷听。
妈妈坐在床上,她伸手试着碰了碰脚踝,伴随着指尖传来发烫的感觉,撕裂般的痛觉闪过,疼得她忍不住咬牙,随后,一股充斥着郁闷和烦躁的怨气,一下子涌上心头。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都发生在我身上?
她拿起手机,开到免提,深吸一口气,给李凌拨去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喂喂?晓莉,怎么了?”李凌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但妈妈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保持缄默,久久不作答。
收不到回应的男人嗓音逐渐失控,急促中,满是关切和焦虑。
他很清楚,按妈妈的行事风格,如果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的。
“喂?怎么不说话,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摔了一跤,脚踝扭伤了,不确定有没有骨裂,现在我一个人动不了,你过来,带我去医院拍个片……” 妈妈还在努力维持克制与冷静,而语气里又透出一丝虚弱,她拼命压抑着痛感的影响,想要像平常一样。
但李凌对她的性子再熟悉不过,轻而易举地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勉强。
“什么?你在哪?在家是吗,你别动,我马上过来!”还不及妈妈再说些什么,话筒那头就传来了嘟的挂断声。
妈妈垂下手,将手机丢在床上,头埋进手臂里。
不知为何,听到李凌声音的那刻,她有点忍不住想要掉眼泪,埋在心底的委屈,像是因为男友的关心找到了释放的出口,她轻轻抽动鼻子,强压住鼻尖发酸的感觉,才好容易不让温热的水珠掉出眼眶。
没过多久,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我才躲在妈妈卧室外听完全程,晓得来的人是李凌,可我不太想给他开门。
我总觉得,让他进来,就好像妈妈被别的男人给抢走,心里难受到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可不让他进来,凭我自己又没法把妈妈送去医院。
“去开门!”就在我犹豫两难的时候,妈妈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过来,给我下达了无法违逆的命令。
饶是再不情愿,我也只得领命。
防盗门打开的瞬间,李凌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手里甚至还提着一张折叠轮椅,我都不知道他从哪拿来的。
他的脸色苍白得好似涂了石灰,浑身上下透着一眼就能看得出的急躁,他先是往屋里左右打量,随后问道。
“小文,你妈妈呢?”与其说是问话,倒不如说是客气。
因为不待我回答,他已把我丢在一旁,急匆匆往妈妈的卧室跑去,好像我是游戏里阻拦他进入剧情的路人角色。
我错愕地呆在房门口,眼见他的身影没入妈妈的卧室,又眼见他推着妈妈从屋里出来。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似乎他是这个家的成员,而我才是那个外来人。
李凌推着轮椅,眼睛完全钉在了妈妈的脚踝上,他眉毛拧成一团,表情中藏着说不尽的心疼。
他没再和我打招呼,好像除了妈妈,已经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了。
两个人就这样往外走,一并匆匆消失在电梯间,只有空旷的走廊回声响起,带过来几句嘘寒问暖。
我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听见电梯叮的一声响起,又看着外面走廊的感应灯变暗,心里五味杂陈。
有嫉妒,有怨恨,有怅然,有苦涩,但更多的,是种无奈,是局外人一般被排斥的悲哀。
我就像是不存在,像是透明的空气。
他们俩什么也没有说,可这却比言语上的羞辱更让我难堪。
抬头,望向妈妈的卧室,我知道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回来,但也没心情再去拿妈妈的衣服自慰了。
我回到房间,趴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住,仿佛这样,就能让我逃避现实,回到那个,妈妈只属于我的过去。
窗外,夜深邃得让人心慌,连人行道边的路灯都已经关闭。
马路上漆黑一片,白光与红光流淌得湍急,李凌的跑车第一次展现出怪物般的马力,引擎轰鸣,轮毂飞旋,从慢吞吞行驶着的轿车旁掠过,直奔市一院而去。
车内没开氛围灯,两个人都被暗色笼罩着,只有霓虹光偶尔透过车窗玻璃,洒在李凌和妈妈的脸上。
“你开慢点。”妈妈忍不住出声提醒,李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答应,他只是全神贯注看着路况,油门踩到底,打着方向盘的两手不时转动。
妈妈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主驾上的男人,她很少看到他如此认真的模样,清秀的脸颊在流光映衬下,显出雕塑般 刀刻斧凿的俊朗,妈妈内心微动,阖上嘴唇,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微妙的安静没有持续多久,不过几分钟后,两人就抵达了停车场。
李凌下了车,后备箱里取出轮椅展开推到副驾,又将妈妈横抱出来安置在轮椅上。
他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但一举一动中,无不显出成熟男人才有的可靠与雄威。
两人都在院里工作,也没必要再跑窗口流程,直接从自助机打了张单子,又给骨科的急诊大夫拨去电话。
医生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休息室出来,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妈妈,整个人吓得一精神:“徐主任,你这是怎么了?”,“洗澡时没站稳,摔了一跤。”妈妈冷冷说道,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她坐在轮椅上明明矮别人许多,压迫感却十足,李凌恍惚间感觉妈妈不像病人,好像她才是问诊的医生。
“那也算无妄之灾了,哪儿疼?我看脚踝肿了是吧,这里摔到了吧。”骨科的大夫蹲下身,拿了根小短棍戳了下红肿处,抬头看向妈妈,“能活动吗?”妈妈紧咬着牙,摇了摇头。
对方的动作很轻,但就算这样,那种蚀骨般的痛楚也让她忍不住呲声。
医生见妈妈这个反应,又观察了一阵,朝着她嘱咐道:“先去拍个片子看看骨头有没有问题吧,看你的情况大概率是伤到了,回来再说。”出了诊室,李凌推着妈妈下楼去往室,做完后又回到候诊大厅,等着片子打印出来。
此刻的医院空空荡荡,墙上白得发青的灯光铺满整个等候区,又在远处的转角溃散成影子。
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知从哪传来器械运转的声音,并不嘈杂,却更凸显出一种诡异的寂静,教人后背发凉,忍不住想加快脚步逃离。
妈妈靠在轮椅上,低头望着自己的脚踝,李凌则是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不时抬抬头观察她的脸色。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氛围凝滞得像是暴雨前的低气压。
“晓莉?”李凌试探性开口,但妈妈却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并不回话,仍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理上的疼痛,还是在想什么别的事情,李凌很奇怪一向沉着镇定的妈妈为什么会遇到这种意外,可妈妈也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他心里虽然急躁,也只能按捺下去,在妈妈身边等候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待着结果出来。
妈妈低垂着眸,她不明白,近来为何总是遇见令人厌恶的意外,这些遭遇无不像是锥子扎在她的心口,又似是绳索将她全身束紧,逃不了,也忘不掉。
她始终无法忘记与王奇运那个混蛋之间发生的不堪。
在诊室里那些荒淫无度的画面,肉体相撞的冲击,炙热的体温与黏腻的声响,自己被他泄欲一般粗暴蹂躏,滚烫的鸡巴捅到花心,精液一股股注入她那除了老公从不准许别人踏足的子宫禁地。
她明明想推走那个男人,想离开那根肉棍,可她的肉体不断地忤逆她的意志,湿滑的膣肉还在裹紧,温润的淫水不断涌出,都像是在配合男人的奸淫。
发疯似的空虚使她失去反抗的力气,激荡的快感让她没办法思考,最终,在反复叠加的高潮中沉沦。
一想到这,妈妈就觉得胃里恶心得不住翻涌,而大腿根处又像那天一样发软,她摇摇头,好不容易把那混蛋从脑海里赶出去,紧接着闯进来的,却是儿子的脸。
今天的事情是意外,她很清楚,却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如此耻辱的模样被儿子看见。
更要命的是,她感觉到,儿子在扶自己的时候起了生理反应。
这事照理来说再正常不过,孩子到了青春期,第二性征发育,开始性成熟,对异性的身体自然会产生好奇与悸动。
而她也见过很多差不多年纪,满脑子下流龌龊想法的小孩,不管是小俊还是杨宇,都对她怀有非分之想,甚至在她面前露出极为丑陋的模样。
可是,唯独她徐晓莉的孩子不应该这样,这是她身为母亲的渎职,是她教育的失败。
她付出那么多心血养大的儿子,怎么可以有着不伦的心思,对她产生性冲动?
自己可是他的妈妈!
她越想越觉得生气。
往常的她还能对这些光怪陆离的怪事保持平静,但近来脱离预期与掌控的情形越来越多,反复不断将她卷入泥潭和潮旋,再加上现在肉体上的疼痛,让她没办法恢复到以前那种理性且克制的状态,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而她面对李凌的时候,心绪就更加复杂,被其他男人的鸡巴插入无套中出这件事, 就像是给她的小男友戴了绿帽,虽然这只是意外并非本愿,可事实就是发生了。
她既懊恼又愧疚,脆弱无比的她想要依靠李凌,但却丢掉了底气,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一直都对她言听计从讨她欢心的弟弟,他越是对自己好,她心情就越沉重,想要暂时离开他身边,独处冷静一会。
讽刺的是,她现在偏偏伤到了脚,没办法走开。
李凌看她忧郁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泛酸。
好容易见自己的女友近来心情好了些,也不知道是谁惹到了她,又回到了这副他人勿近的状态。
他下身蹲在妈妈身前,仔细地看着受伤的部位,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被妈妈精致的小脚给吸引了去。
他们走得太急,再加上妈妈坐着轮椅,所以一直没穿鞋,光溜溜的小脚就这样悬在踏板上。
李凌已经记不得上次看到妈妈的玉足是什么时候了,但每次看都忍不住为此深深着迷。
据说在以前,女人的脚是不能随便让男人看的,他之前只当是什么野史逸闻,直到看到这双完美无瑕的小脚,才相信这说法的正确性。
一直被鞋袜包裹的足部位置私密,就算是在恋人面前也极少裸露,这种神秘感吸引着人探索和挑逗,又带有一种禁忌被准许的性暗示。
神不知鬼不觉地,李凌伸出了手,大概是潜意识害怕弄痛妈妈,他的指尖并没有触碰受伤的脚踝,而是像是握手般轻轻握住了妈妈的足趾。
“你干嘛?”妈妈刚才还沉浸在阴晦的思考中,直到足尖一痒,注意力才被拉回现实。
她看着李凌蹲在自己面前,手里抓着自己的小脚,顿时羞恼得连质问声都尖得像撒娇。
关键是这家伙趁人之危,自己的脚疼得动不了,想抽也抽不回来,只能任凭他这么抓着。
李凌见妈妈终于有了反应,笑嘻嘻地揉了揉足尖:“这不是看你不理我嘛,疼不疼,要不要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不要!你怎么这么幼稚。”妈妈埋怨了一句,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却不知何时抹上了霞色。
“不让吹,那我在上面亲一口行不行?”,“更不准,脏。”,“哪儿脏了,这不是才洗过嘛,我女朋友的脚当然是香的。”妈妈难得露出少女般的羞赧,看得李凌心痒难耐,多想抱住妈妈吻上去,一尝她唇瓣的诱人滋味。
但没办法,当下情况不允许,也只能像学校里的小情侣调笑那样,你来我回地拌着嘴。
很快就到了时间,打印好片子回到骨科诊室,医生瞧了两眼,又提起座机的话筒和那边的负责医师沟通了几句,操作着电脑对妈妈和李凌说道。
“右足外踝轻微骨裂,周围组织挫伤,其实情况不算很严重,不过最好静养几天。徐主任,我给你开点药膏,你回去抹一抹就行,对消炎止痛有帮助,要是有问题你再来找我。”妈妈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问道:“我感觉会妨碍工作,还有效果更好的药吗?”大夫和李凌两人一愣,随后还是李凌急着说道:“晓莉,受伤了就请假先休息休息吧,骨骼愈合需要时间,你不能太心急了,情况不严重,其实也花不了多久。”,“嗯,你的骨裂症状比较轻微,恢复会很快,只要做好护理不活动,一周左右情况就会缓解,差不多四周就能彻底痊愈。”面对两人的劝诫,妈妈并未顺遂,她表现得很坚定,一定要准时上班。
大夫看说服不了她,叹了口气:“那这样吧,我给你打个石膏,能够促进恢复,不过实际上快不了多久,你自己还是多注意一点。”骨科大夫的手艺很好,很快,妈妈受伤的外踝就被绷带裹住,为了满足她能独立走路的需求,大夫还给她绑上了支具靴,虽然移动起来仍然不算方便,但要比拐杖或者轮椅强些,至少不会对她工作产生太大影响。
等他们两个离开医院时,天已经黑得看不见星星了。
“不用扶我了,我自己能走。你回去吧,不早了,回家休息。”见李凌殷勤地下车迎过来,想要搀着她上楼,妈妈摇了摇头。
她的态度很冷淡,但其实是一种关心,毕竟已经麻烦对方一整晚,现在恢复了自主行动的能力,她觉得,再让人照顾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行,我不放心,还是留下来陪你吧。”李凌的态度则是很强硬,怎么也不肯走,按下电梯按钮后又迅速抽回手,双手一齐抓着妈妈的胳膊,像是怕她自己跑了,妈妈稍微挣扎了一下,看甩脱不了,也只能被李凌挟持着回到家。
“家里可没地方给你睡。”妈妈抿了抿唇,犹豫着又补了一句,“我打着石膏,床上睡不下两个人。”,“没事,我可以睡沙发,就当模拟以后不小心惹你生气的情况。”李凌嬉笑着跟在她身后,把她送到卧室门口。
妈妈白了他一眼。
本来还想念叨两句,但从医院回来后,整个人就累得打不起精神,连想说话的心力都荡然无存,只好随便他了。
一夜过去。
早上,我是被闹钟叫醒的。
昨晚本来还想等妈妈回家,可是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再睁眼,上学都快迟到了。
我匆匆忙忙洗漱完换好衣服,来到客厅时,视野里却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存在。
李凌正在餐桌旁忙碌,虽说也只是把打包好的早饭倒进盘子和碗里摆上桌,但看起来很是殷勤。
我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环视一圈,看到沙发上多了张毯子,这微微作痛的心脏才稍微安分了些。
还好,看起来他是在沙发上过了一夜,没睡在妈妈的床上。
我也不知为何会冒出这种自我安慰的念头,都听过他们做爱了,现在有没有同床共枕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但不管怎样,这个事实还是让我心里好受了些许。
“小文醒了?来,吃早饭吧,你妈妈脚踝那里有点骨裂,这段时间行动不方便,家里要有什么事,你也多给她帮帮忙。”李凌的态度还是一贯之的热情,看到我出来连忙招呼。
我敷衍着点了头,看着摆了一桌的丰盛早餐,也不知怎的,胃里发苦,没有丝毫食欲。
“我上学快迟到了,得赶紧走,你和我妈先吃吧。”我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家。
其实我以前很希望妈妈找个男朋友,因为她那种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态度总让我难受,我原本以为,只要她身边多个人替我分担,一切就会好起来,但我没想到的是,事情真发生后,我才发觉自己好像不能接受。
我不能接受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不能接受有人插入我和妈妈之间,从我身边把她夺走。
可是,这些事我都决定不了。
落寞地离开家,恍惚中,我觉得自己仿佛是被赶出来的。
李凌抬起身,看着光洁一心的客厅和热气腾腾的餐桌,心想不枉自己那么早起来收拾准备。
他夜里睡得很短,倒不是因为认床,而是放心不下妈妈,另外还有些孩子般的激动——这可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女友家过夜,虽说睡的是沙发,但也算十足的进步,说明妈妈还是向着他、认可他的。
他来到妈妈的卧室门口,拈起手用指节在门板上轻轻敲了几声。
“晓莉,醒了吗?我进来了?”随着房间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嗯”,李凌推门进入房间,径直走到床边,低下身,牵住妈妈的手,柔声问:“还疼不疼,能下床吗?”,“疼,但没什么事,你放手,我要起来,还得去上班。”妈妈昨晚累得不想动弹,也没换衣服,虚弱地躺在床上,她甩了甩手,想从李凌的大掌中挣出,无奈浑身酸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我帮咱们俩都请过假了,看你现在这样,去坐诊不是受罪嘛。”李凌双手捧着妈妈的小手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盯着她那因病弱让人生出无限怜意的漂亮小脸,嘱咐着,“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别惦记其他的了。”妈妈眉头一蹙,撅起失去血色的薄唇,埋怨的声音很轻:“谁让你替我请假了,我有说不去吗?”,“你想去也去不了,我跟院领导说了情况,他说,徐主任要是不肯休息,你就按住她,别让她来。你看,我也是奉命行事。”妈妈被李凌耍无赖的模样弄得气不打一处来,她转过头去,不肯看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声音很轻,听不清楚。
李凌则是关切得像是个娴熟的管家,他检查了一下石膏的固定情况,拉着妈妈的小手摇了摇,问道。
“我买了早饭,你要不要吃?”,“不吃。”妈妈拒绝得干脆利落。
李凌也知道她在发小脾气,依旧和容悦色,耐心十足地劝 道:“不想吃饭,要不然喝点汤吧,我特意跑了几条街找的现熬的骨头汤,补钙,对你病情恢复有好处。等着,我给你拿来。”很快,李凌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到床边。
汤碗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可这味道钻进妈妈鼻子里,只让她觉得恶心。
“来,喝吧晓莉,总不能什么都不吃吧,病了最需要进食恢复的。”妈妈抬眼,首先看到的,是那碗汤上漂浮着一层泛着光的油脂,更是失去了进食欲望,她皱起眉冷冷说道:“拿走,我不想喝。”,“喝一点吧,主要是对你身体好。”李凌还是不死心地劝道。
“我说,我不想喝,太腻了。”妈妈的语气又重了几分,充满了不耐烦。
李凌碰了一鼻子灰,看到妈妈态度如此坚决,也只能无奈放弃,悻悻地将汤端了出去。
不过他倒是没有放弃,不过一会,又端着盘子回到屋内。
盘子里是削好皮码成小块的果切,苹果梨子蜜瓜之类的新鲜水果用牙签插着,李凌戳起一颗,递到妈妈嘴边:“你要嫌那个腻,咱们就吃点清淡的,来吃点水果补充些维生素嘛,也是好的。我刚切完的,替你尝过了,肯定好吃。”这次,妈妈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扭过头去,露骨地表现出抗拒的态度。
李凌举着牙签,追着妈妈的嘴唇继续送过去,妈妈却晃了晃头,很是烦躁,仿佛那块水果是在她唇瓣晃悠的小虫子。
“说了不吃,拿走!”李凌的手僵了一下,叹了口气,将盘子摆在了床头柜边。
要是平常人这么频频遇冷受挫,大概早就放弃了,可李凌毕竟还是不一样,他积极又热情,有着十足的耐心,否则,也不会成为第一个绕过妈妈心防的人。
“不想吃东西那咱么做点别的好吗。躺在床上也很无聊的,要不要看会电视?”,“不要。”,“那看看杂志周刊?你躺着看对眼睛不好,我给你读吧,我大学时候还去过广播台,咳咳……” “不用。”,“那我给你讲个笑话,等下,我想想看有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嗯,那就讲这个吧……” “……” 不管李凌怎么找话题想要撩起妈妈的兴趣,她始终都是那副爱答不理,冷若冰霜的模样。
一整个上午,李凌都维持着用热脸贴妈妈冷屁股的状态,不过虽然妈妈态度不算很好,对李凌还是有所回应的,只是这回应冷得让人难受就是了。
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想哄妈妈开心失败的前提下,李凌的心态似乎也有点变了,他在演绎搞笑故事时,没控制好嗓音,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怪叫。
他整个人都怔住了,尴尬得无所适从,手足无措得像是个在老师面前做错事的 小学生。
妈妈转过头,看着他那可怜又可笑,小鸡仔般呆立的模样,最终还是没忍住。
“噗嗤。”她笑了出来。
随后,又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句:“你啊,真是个幼稚鬼。”天籁般的嗓音中,那坚硬和冰冷的外壳已经悄然融化,这话尾带着的一丝嫌弃,到更像是和恋人亲热时的娇嗔。
李凌的眼睛登时一亮,他知道,妈妈的心情转好了,不生气了,既是为她终于理自己而开心,也是为妈妈从那种低沉的氛围中脱出,为她高兴。
他像是个得到了特赦的宠臣,激动地扑到床边,难以自控地伸出结实的双臂,将妈妈紧紧搂入自己的怀里。
他有注意自己的动作幅度,但妈妈的身体在被他抱住的那一瞬间,还是轻轻颤抖了一下。
“弄疼你了吗?是不是碰到伤处了?”李凌敏锐地察觉到这点变化,立刻紧张起来,连忙想要松开手,去检查妈妈的身体状况。
“没有。”妈妈摇了摇头,小脸自然地埋在了李凌那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从他身上传来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像是被子晒过阳光后散发出来的气味。
她不是疼,她只是害怕。
她怕自己会再次在男人的拥抱中,留下痛苦的,让她难 堪的记忆。
但幸好没有,在李凌怀中,她只感觉到一种久违的被珍视的感觉,抛弃了欲望与垂涎,只剩下爱意的安全。
过了一会,妈妈才缓缓抬头,她看着李凌那双充满血丝,写满担忧的眼睛,知道他大概昨夜没睡好,沉思片刻,轻声说道:“今晚……你……你进屋睡吧。”李凌的脸上刚刚浮现出一抹喜色,但很快,妈妈的话又像一盆冷水,将他心里燃起的火焰浇了个半灭。
“跟小文一起睡!”妈妈挪开了眼神,又重重地强调了一遍。
李凌望着她那张故作镇定的脸,从眼底深处,找到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和娇羞。
他明白了,妈妈并不是拒绝,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慢慢地接受他,向他靠近。
只是现在,她还没有准备好。
李凌笑了,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妈妈那荡漾着幽香的柔顺长发,盯着她不敢与他对视躲闪的眼眸,以及隐约透出一丝羞赧之色的小脸。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心颤得厉害,他忍不住低下头,在妈妈的唇上,温柔地啄了一下。
嘴唇与嘴唇的碰触,浅尝辄止,不带任何情欲,只余化不开的温柔和怜惜。
第70章
久违地回到诊室,屋里一如既往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道,冰冷的气给人们沉寂而肃杀的感觉,妈妈却无端觉得安心。
她坐在办公桌后面,整个向后仰,让自己窝在椅子里,感受着坚硬的椅背撑起她的身体,随后,轻轻闭上了眼。
她好几天没有来医院了。
自她受伤后,就一直在承受着李凌的照顾。
这个往日里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一反常态,变成了尽职尽责的男保姆。
他悉心准备一日三餐,给妈妈喂食,甚至不止一次提出要帮妈妈擦身子或是换衣服,不过最后,还是被妈妈那仿佛要将他凌迟的冷眸,给硬生生瞪了回去。
他将这种无微不至,细致到令人窒息的关怀发挥到了极致。
李凌那双盛满了真诚与爱慕的眼睛,整日粘在妈妈身上,似是幼犬在向主人表达依恋,滚烫到她都不敢和他对上目光。
妈妈也知道李凌是好意,但被太过细腻的网缠住,包裹得密不透风,总让她觉得烦躁,静不下心来。
她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对待,不需要易碎品般的呵护,她需要工作。高强度的工作,机械性的工作,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近乎自虐般的工作。
她想检阅写满了专业诊断,逻辑清晰的病例,剖析病人在身上存在的问题并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案,唯有如此,才能麻痹她那敏 感而脆弱的神经,才能填满那因接二连三的创伤而变得空荡荡的内心。
她需要医生这个不容侵犯的身份,让自己全身心投入,让自己恢复到理性而冷静的状态,来重新武装自己。
否则,她只会愈发意识到,自己是个柔软的女人,而在每一个寂静的深夜里,她最厌恶的,充满了屈辱和愤怒的记忆,都会像潮水般汹涌而来,带着背叛与沉沦,将她的清醒吞噬。
所以,在确认过自己的伤势恢复不错后,她就立即重返岗位,甚至比应到时间早了不少。
虽然李凌哀求让她多休息几天再上班,但她等不了了,在家里的感觉度日如年,直到回到诊室,才有那么一点解脱的感受。
妈妈深吸一口气,又低头看了看,总觉得坐起来不太舒服。
她的脚依旧被石膏牢牢固定着,因为才换过绷带,腿上是雪般的白亮,但还是显得臃肿,像是给维纳斯的雕像套上了棉衣,毫无美感可言。
她感觉自己打了石膏的那只脚似是在不断往下坠,沉得难受,于是艰难地迈着一瘸一拐的步子,找来一个小皮凳垫在脚下。
就她现在的样子,要是患者进来,还真分辨不出到底谁是病人,谁才是医生。
妈妈打开电脑,翻阅着医院的电子系统,看看空缺的几日是否有未完成的待办事项。
诊室里的气氛压抑到近乎凝固,只剩她偶尔敲击键盘,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噼啪”声。
时间,就在这样的氛围里,一分一秒艰难地流逝着。
没过多久,走廊上变得嘈杂起来。
挂号系统上刚多出一个名字,妈妈还没来得及敲下叫号器,诊室的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身形瘦高的老头闯入了她的视野,灰白的头发梳成侧分油头,那张脸上挂着谄媚而狡黠的笑容,先是探头探脑环视诊室一圈,这才趿拉着鞋走了进来。
老头穿着一件领口和袖口都微微卷边的旧衬衫,一条松松垮垮颜色暗淡的灰色运动裤,看起来邋里邋遢,不修边幅。
妈妈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皱了一下。
虽然对患者要一视同仁,不能以有色眼镜看待,可面前的这个老家伙让她打心眼里觉得讨厌,她也说不出为何,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直觉,是在看到对方后产生的本能的生理性反应。
这个老头,正是她儿子住院时,躺在旁边床位的老家伙。
她没认出老头,老头对她可是记得不能再清楚了。
自打他见过这小美妇后,就满脑子都是对妈妈的意淫和臆想,回去倒也找了几个女人发泄,但都比不上妈妈带给他的感觉。
“坐吧。”
妈妈没抬眼,只举起手指了指对面那张不锈钢椅子,她的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温度,像两块冰冷的金属在相互撞击。
老头“嘿嘿”笑了两声,拉开椅子坐下,那双浑浊而又闪着精光的眼睛一滚,立即黏附在了妈妈的脸上。
厚厚的医用口罩遮挡了她小半张脸,却依旧难掩其风华绝色,老头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贪婪而又黏腻,像一条湿滑且冰凉的蛇,沿着妈妈裸露在外的修长脖颈一路向下,试图钻进她那被白大褂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丰满而诱人的身体里。
他做梦都想把自己的鸡巴插进这骚货医生的淫穴,看着她那清高冷淡的脸被自己操得高潮迭起,泛起诱人的红晕,说不出半句话只能发出叫床声,任凭他奸淫和蹂躏,他要堵住对方漂亮的小嘴,吸走她的口水,看看美女的涎液是不是香的,亲得她说不出话,他要抓住两颗淫荡的大奶子肆意地揉,用肉屌顶到她花心,让这看上去欠鸡巴调教的傲慢小美人好好享受一下,做女人是有多快活。
沐浴在老头下流的目光中,妈妈只感觉自己的后颈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挺直脊背,扬了扬下巴,将自己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释放得更彻底。
“说说,什么情况?”
“医生,我这个情况,呃……”
老头搓着那双布满了老茧的枯手,精明的双眼一转,语气立即带上了哀求和愁苦,“有点早泄,你可得好好帮我看看啊。”
这老头心思极为活络,他之前就来看过诊,本以为妈妈会认出自己,没想到对方完全没印象,略加思忖,就准备换个全然不同的形象,好让妈妈放松戒备,上次说的理由是射不出来,这次干脆就捏造成了早泄。
“主诉早泄是吗?持续多久了?”
“那那……那可说不准。”
妈妈的用词过于精准和专业,问得他一怔。
老头本来也就只是编造了个理由,没有充实细节到这个程度,他像是掩饰尴尬般笑了笑,脸上细碎的皱纹挤在一起,像一朵干枯的菊花,给人猥琐的印象。
“反正,有时候还没进去呢,就……就稀里糊涂地完事了,或者插进去动两下,忍不住就射了。”
早泄,几乎是妈妈诊室里最常见也最无聊的病症。
根据她多年以来的临床经验,九成以上的病人都囿于心理因素困扰,他们潜意识中对自己有着过高的期待,压力和焦虑太重,影响了性事发挥,也有的是精神上对色情内容过于敏感,心理而非生理的极度敏感,也很容易导致早泄或滑精。
不论哪种,都不太好治疗,这当然不是医疗手段的不成熟,而是早泄的治愈极度依赖患者配合,能坚持遵循医嘱强化锻炼的毕竟寥寥,更多的都是希望天降“特效药”吃两剂就能金枪不倒,一展雄风。
“就表现来看的确符合早泄的定义。你有正常的晨勃情况吗?自己手淫的话能坚持多久?”
“晨勃还行,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年纪大了嘛,不比你们年轻人了。”
老头那轻浮的话语响起时,眼睛也在妈妈身上不断瞟,但看到女医生那似是含着刀子的目光,又识趣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没怎么自己弄过,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问诊结束,妈妈面无表情地起身,从老头的话里,她得不到任何有效信息,还是得做一次物理检查。
她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又因为受伤的脚行动不便,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和迟缓。
“去里面的床上,把裤子脱了,躺好。”
随着她话音落下,乳胶手套已经贴上了她的小手,丁腈质地的薄膜拍在她的皮肤上,发出“啪”的一响,瞬间把她带回了检查时那种无所不能的状态。
老头对这个流程自然熟悉,他迫不及待起身进入内间,走到那张铺着一次性蓝色无纺布垫单的检查床边,慢吞吞地解开裤腰带,让裤子自然滑落到地上,又扯下那条皱巴巴的三角内裤。
紧接着,他那苍老而丑陋的下半身彻底裸露,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诊室内间那惨白的灯光下。
就在他脱裤子时,妈妈已经来到他面前,坐在了诊察凳上。
她那锋利如手术刀的目光扫过老头的下半身,他分开的双腿干瘦如柴,缺少脂肪更缺少肌肉,皮肤失去弹性变得蜡黄,布满了老年斑,显得腌臜又猥劣。
但更寒碜的,还是他胯下那根疲软的阴茎,它就像条肉虫耷拉在两条枯枝般的大腿间,色泽灰败丑陋。
阴囊更是因年老不可避免地松弛下垂,像是破旧的布包着两颗核桃,会阴周围更是稀稀拉拉地长着一些花白的卷毛。
妈妈弯下腰,一股更加浓郁的腥膻气味钻入她的鼻腔,混杂着骚味与汗味的费洛蒙冲击着她那早已不堪重负的嗅觉神经。
她的喉咙难以自控地剧烈耸动了一下,旋即强迫自己屏住呼吸,省得被老人身上那难以言喻的味道淹没。
她从旁边的桌板上抽出私护用湿巾,耐心地擦拭了一遍老人的阴茎。
令人厌恶的气味还没彻底消退,但看着那疲软的肉茎复上一层清澈的水光,总归还是安心些许。
伸出戴着冰冷乳胶手套的手,即使被包裹着,也依旧能看得出那纤细如艺术品般姣好的轮廓,她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捏住那根毫无反应的肉虫,开始用专业和标准的手法,为老头进行细致的检查。
翻开过长的包皮,手指轻轻刮了一下颜色灰暗略显萎缩的龟头,指腹按压在尿道口揉旋,触诊两颗悬在皱巴巴的皮囊里的睾丸……整个过程,她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精密且严格地执行预设程序,没有任何表情,眼中也没有任何波澜。
而那根肉茎,就在她手指细腻的爱抚与刺激下,渐渐充血胀起,变得越来越坚挺,虽然颜色还是发暗发灰,但因为勃起带来的生机和活力,反而没有那么难看了。
妈妈的手指小心地夹住那颗鼓胀起来变得圆润的龟头,指腹贴紧龟头的前端不断打圈,手心抵住阴茎的柱身,用掌托的位置细细刺激着系带,而另一只手则捧住老头的阴囊,轻柔地搓弄,指尖不住撩拨着囊带上的褶皱。
她那双纤细而高贵的手,此刻就像是专门为了取悦男人肉屌的道具,动作缓慢,却给人以亵狎之感,每一根皎白的手指都攀附着老头挺起的黑黢黢的肉棍,为了刺激他的欲望在老人的鸡巴上徘徊和游动。
然而,不管她怎么检查,怎么刺激,用手指或轻或重地揉捏按压,老头那根粗硬的肉棒就只是直挺挺地杵着,任由她摆布,都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流程走完,妈妈的神色中,不自觉地带上了愠怒。
“从检查结果来看,你的神经敏感度和器官功能,都没有明显的器质性病变。我已经对你的性器官进行了充分的刺激,没有显着的射精冲动,这不构成医学上定义的早泄。”
听着妈妈的宣判,老头从床上坐了起来,表情松弛而骀荡,似是还在咂摸妈妈的小手抚摸他肉茎所带来的感觉,他嘿嘿笑道:“医生,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个检查吧,它……它太机械了,冷冰冰的,你这么瞎摸一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有反应呢?”
妈妈正准备摘手套,听见老头的话,动作猛地顿住。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眸子寒气逼人,像两把锋利无比的冰锥,死死钉在了老头那张堆满了虚伪笑容的脸上。
“你说什么?”
“我说你太机械了,徐医生。”
老头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她语气中的威压与怒意,依旧自顾自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这个人吧和别人不一样,我是需要……需要有感觉的,懂吗?就是那种心理的感觉。如果有感觉,我跟你说,别说动两下,可能看一眼,想一下,就射出来了。因为这个,我们家老婆子都抱怨我很多次了,说我的鸡巴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早泄的医学定义,是指在有性刺激的情况下,无法控制潜伏期,在很短的时间内射精。跟你所谓的‘感觉’,没有任何关系。”
妈妈强忍着不悦给他解释,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根被扯到了极限的弦,随时都有可能崩断,忍不住发火。
老头听着妈妈的话,一拍大腿,声音在寂静的内间显得格外响亮且刺耳。
他仿佛找到了问题关键,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争辩道:“哎呀,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嘛,就是你给我的刺激不够,才没感觉啊。刺激不够,就没感觉,没感觉,就不会射。可要是有刺激了,我又射得太快。医生,你说,我这到底算是有病还是没病啊?”
他这自圆其说的歪理邪道,颠三倒四,充满了诡辩的色彩,像是一块不讲道理直接拍到脸上的板砖,砸得妈妈晕头转向,逻辑被搅得一团糟。
妈妈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根本不想再和这个胡搅蛮缠的老无赖再多废话一句,可是,作为医生,又不能将厌恶的病患赶走,妈妈只能深呼吸,试着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你平时,都是接受什么样的……那个什么,性刺激?”
听到这个问题,老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那双浑浊不堪发黄的眼球里,骤然闪烁起一种猥琐的兴奋光芒,就好像寻到了知音。
“嘿嘿医生,不瞒你说。”
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有个小情人,她就特别会。她那张小嘴可厉害了,每次都能舔得我受不了。她那个小舌头又软又滑的,舔我的奶头,还有我的脖子,就和小猫舔奶一样,弄得我浑身痒痒麻麻的,骨头都快酥了!然后,然后啊,那白嫩嫩的小手往我下面轻轻一摸……哎哟,我跟你说,我一下子,一下就射出来了!那家伙,跟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快得不得了!拦都拦不住!”
妈妈的眼眸,在听到情人二字时,闪过一丝毫不遮掩的不屑与鄙夷。
她只觉得污秽难忍,这老东西都一把年纪有家室了,还在这里恬不知耻地谈论什么情人,真是为老不尊,恶心透顶。
“还有其他的吗?”
妈妈的声音里充斥着刻意的疏离感,她不愿和这个老家伙犟下去。
话语虽然还在继续,但已经透出不耐烦,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让她生理和心理双重不适的对话。
“有啊,当然有!”
老头越说越兴奋,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也因兴奋微微泛红,“要么就是,我舔她的奶头。哎呀,她那个小奶头可水灵了,医生你不知道,我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奶头,又嫩又挺,粉红粉红的,看着就好吃。我一边用嘴吸,一边用手自己摸,出来的也快。有时候她还故意逗我,不让我碰,在我怀里一遍撒娇一边蹭,搞得我硬半天都进不去……”
他还在絮絮叨叨说着。
而妈妈的眉头几乎拧成了解不开的死结,她感觉自己胃里翻江倒海,被这老东西恶心得够呛,甚至开始怀疑坚持来上班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可是,她不能在病人面前,尤其是这样一个粗鄙下流不知廉耻的老流氓面前,表现任何不专业的举动,那只会被人视作软弱和退缩。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用近乎催眠的方式,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要只把对方当成一个具有挑战性的疑难病症处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医学研究。
妈妈站起身,踝上僵硬的石膏让她的步伐不稳,看起来有些滑稽。她跛着脚走到床边,明明看着很虚弱,却还是如女王那样命令道:“躺下。”
老头也停下了自己的“分享”他听话地躺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既饱含期待又有阴谋得逞的意味,在惨白灯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猥琐。
妈妈伸出手,这一次,她没有先去碰老头腿间那根东西,而是动作粗鲁地一把掀开他的衬衫。
老头干瘪的胸膛露了出来,像一片荒芜贫瘠的土埂,妈妈来回摸索,才终于找到那颗干瘪的乳头。
深褐色的乳尖,宛若萎缩过度的葡萄干,微微挺立起来。
而妈妈那戴着乳白色手套,纤长如象牙雕刻般的手指,温柔而又无比嫌恶地捏住了它。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不情愿地往下滑,再度握住了老东西那根还没疲软下来的肉棒。
与刚才细腻的手法相反,这次她纯粹只是握住老头的鸡巴上下撸动,可如此简单的刺激下,对方给予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嗯,对,舒服……就是这样,对对,就是这个力度,哦……”
几乎在妈妈开始动作的瞬间,老头口中就立即发出一声舒爽满足的呻吟,似是被粘痰堵住的喉咙振动,响起的声 音令人作呕。
妈妈强忍住不适,压住将手抽回来的冲动,继续着那让她感觉无比屈辱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手里的那根肉棒,除了温度又拔高了些外,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硬度还是那样子,也完全没有要发射的迹象。
妈妈又套弄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反应,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她下动作,用两根手指,捏着老头的鸡巴来回晃了晃,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不耐烦:“这不是没射吗?你的‘感觉’呢?”
她想把抽回手来,彻底结束这场让她感觉荒唐的检查。
可就在她准备离手的那一刻,老头那枯萎的手闪电般探出,像一把夹紧的铁钳,按住了妈妈那只正在揉捏他乳头的手。
“别……别停啊,医生。这不是还没多少感觉吗,你太敷衍了,一点都不投入,你这和机械人有 么区别啊?”
老头的声 音里带着急切和强烈的 不满,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妈妈不够专业。
妈妈的怒火“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一个老流氓这样指责和冒犯,羞辱她的能力,哪怕是她这么有涵养的人也难以自持。
“放手!”
她压低声音,厉声喝道,美目刺向老头那干瘪的脸。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这老东西恐怕早已被她凌迟了千遍万遍。
“别别别,医生你别生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人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变本加厉,用他那粗糙皲裂的手指贴上妈妈的手背摩挲,品尝着她那光滑柔腻的肌肤,动作暧昧得像是调情,“我也不是说你不好,主要 是我的小情人啊,可比你要用心得多。她每次都会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然后呢,再用舌头舔,要有感觉,起码得舔嘛,她可会舔我这里了。”
说着,老东西竟然厚颜无耻地指了指自己的阴囊,那个丑陋松弛到像是漏了气的皮球般的卵袋。
妈妈的瞳孔骤然收缩,凝聚成针尖般的形状,愤怒已经达到了危险的地步。
她立即别过头,不再看老东西那笑得下流的脸,她生怕再多看一眼,都会控制不住理智,将手里那根肮脏的东西直接拧成麻花。
“哎哟,医生你别不理我啊,哪能这么不敬业嘛。”
老头看她不说话又转过脸去,还以为妈妈是在害羞。
“要不……你要是不真不想舔的话,就蹭蹭,蹭蹭总行了 吧。医生你试试嘛,用鼻尖蹭它就好了,这样我幻想你在舔我的下面,感觉不就来了,很 快就能射出来,怎么样嘛。”
妈妈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她不是在询问,而是因为怒火中烧,不敢置信地下意识反问。
但老头就 像读不懂气氛一样,他指了指自己那颗挺立的乳头,无耻地要求道:“要 是下面也不行的 话,就蹭上面吧,医生你蹭蹭它行不行。我的小情人有时候也爱这么撒娇,她的 小鼻子又高又挺,就跟你的一样,漂亮得 很。就用鼻子尖儿轻轻往上蹭……哎呀,那滋味是又痒又麻的,比用手摸舒服得多呢,要不然你试试嘛医生,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许是拆屋效应的影响,在听过先前那两个令人切齿的龌龊要求后,老头最后提出的这个要求,似乎好接受得多。
但妈妈的身体还是僵硬了一瞬。
用鼻子去蹭一个素不相识的,肮脏老人的……乳头?
这个充满了亵渎意味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轰然炸响,将她那所剩无几的尊严和理智撕得粉碎。
她缓缓转过头来,将目光从空虚的墙壁挪回到老头的脸上。
她瞥了一眼老头那胜券在握,淫邪而卑劣的脸。
她看到对方的眼中流露出戏谑和挑衅的色彩,那股熊熊燃烧的怒意,反而一下子凝固住了。
这里是她的诊室,这是她的战场。
她是医生,而对方是需要她来治疗的患者。
那么无论如何,她都应该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表现出自己的专业。
妈妈扯着口罩拉到下巴上,露出半张绝美的脸,然后缓缓低下了她那颗高贵的头。
柔软顺滑的黑色长发从她的肩头滑落,发丝晃动,轻轻扫过了老头那干瘪的胸膛,一股混合着高级沙龙香水与女人幽香的味道,随着妈妈的靠近,向着老头扑来。
她靠得越来越近,近到能清晰看到深褐色乳晕上那些细小且凹凸不平的肉粒,近到能看到如树皮般干枯的肌肤纹路,近到她的呼吸轻轻喷在老头的胸前,随后,她用那小巧挺拔,如古希腊雕塑般完美立体的鼻尖,轻轻碰触到老人了那颗硬挺着的乳头。
只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动作,就仿佛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
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一只沾满了污秽的无形大手狠狠攥住,又甩入了充斥着腐败和腥臊的泥沼中。
妈妈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随后,那脑袋上下摇晃,开始用自己精致的鼻尖,在那颗瘦瘪而坚硬的奶头上摩擦起来。
她的动作笨拙而又机械,整个人几乎已经麻木,她只觉得自鼻尖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触感,像是一张低劣的砂纸贴住了自己的鼻子,连同魂魄都一并磨花。
最要命的是,随着她鼻尖的每一次蹭弄,老头胸前那颗小小的乳头,还在进一步充血变硬,就和他下面那根不堪入目的东西一样,越发饱胀,越发挺立。
“哦、哦。太爽了,太舒服了,医生,你好漂亮,你比我那小情人漂亮多了,你身上也好香啊,啊,医生你怎么这么会蹭,真棒,要不然你做我的情人吧医生,我保证能让你爽到升天的,哈啊,抓住我的鸡巴医生,对对就这么样,撸得快点,再快点……我快不行了,好爽……”
老头的嘴里爆发出一阵变态且压抑的嘶吼,就好像濒死的野兽撕扯着喉咙挣扎,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让他本来就不曾存在形象更加崩坏,毫无顾忌地在妈妈面前表现出了最猥琐的一面。
还不能妈妈为他那满是冒渎与犯忌的污言秽语恼怒,她就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手里握着的那根一直半死不活的肉棒,终于开始有了反应。
它就好像是被注入了强大的生命力脱胎换骨了一般,从一只蠕动的肉虫,变成自沉睡中苏醒的巨蟒,老头那本是微挺的肉屌,迅速膨胀,变得又硬又烫,活力澎湃,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老东西会有的性器官,倒像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甚至,她能感觉到,老头鸡巴上虬结的青筋,变得更加狰狞,在她戴着手套的纤细掌心里,一下又一下地,疯狂而有力地剧烈跳动起来!
下一秒,滚烫且粘稠的白色浊流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自那根胀到恐怖尺寸的肉棒顶端,猛烈汇集向外喷射,伴随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膻气味道,精液如火山喷发一般,一股一股地泼洒到了空中。
“噗!噗!噗!”
大部分的精液都落在了诊疗床上一一次性蓝色垫单上,一滩滩黏腻的白色污浊痕迹“啪”地绘成不规则的图案,但还有几滴因为角度的关系,精准地溅到了妈妈的白大褂上,哪怕她已经凭借本能闪避,也还是没能够躲开。
黄白夹杂的半凝固半点,就这么样玷污了她那雪白的外套,沾上了一尘不染,象征着医生身份与尊严的大褂。
老头剧烈地喘息着,他浑身像是被高压电流几种,痉挛一般疯狂抽搐了几下,随后彻底瘫软下去,倒在了检查床上。
整个人仿佛一滩被抽掉了骨头,扶不上墙的烂泥,口中含糊不清地呓语,满是皱纹的糙脸上,浮现出幸福而满足的表情。
妈妈猛地直起身,像是要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差点因为脚上的石膏而再次摔倒。
她赶紧扯下散发着腥臭味道的手套,以及脸上那被汗水浸湿的口罩,一并甩入了装着医用废弃物的垃圾桶,随后冲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捧起冰冷刺骨的凉水拍在自己的脸上。
她挤出大量洗手液,疯狂搓洗,丰富而绵密的泡沫盖住了她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以及她小巧精致的鼻尖,流水冲刷着手部和脸部的肌肤,即使已经再干净不过,也依旧没有停下,仿佛要用这水流把老头在她身上留下的肮脏触感都给彻底洗净。
“嘿嘿,医生,你可真是神了,比我那小情人厉害太多了,在她那我都没射得这么满足过。”
就在妈妈用毛巾擦脸时,身后突然传来了老头的的声音,高潮让他的嗓音变得更为呕哑,惹人嫌恶,那心满意足的话语明面上是夸赞,实际却更像羞辱。
妈妈没有回头,她看着面前光洁的镜子,镜子里映出她那张苍白而狼狈的脸,脸上写满了屈辱与憎恨。
好好像在这个间,总是有发生这种让她憎恶的事。
她重新戴上一个干净的口罩,将自己的表情藏在白色的无纺布后面,这才缓缓转身,对老头甩下一句话。
“赶紧给我收拾好出来。”
她一瘸一拐地离开内间,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拿起笔,在老头的病历本上潦草地写下几个字。
老头慢吞吞从床上爬起,连鸡巴都没擦,直接提上了内裤与裤子,吹着口哨走到桌前,他探头看向妈妈那龙飞凤舞的笔迹,脸上依旧是那副洋洋得意的粗鄙笑容。
“医生,你看看,给我开点什么药吃啊?”
“你这是由于长期心理压抑和不良性习惯导致的反射性射精过快,没有器质性病变,问题不大,重点在于调养。”
妈妈的声音极端平静,像是一潭不会起任何波澜的死水,“我给你开点中成药,调节情绪、安神补脑,有顺气的效果。你回去以后,除了按时服药之外,还要注意控制性生活的频率,处于你现在这个年纪,身体是撑不住你纵欲过度的,恢复会很吃力。”
妈妈把写好药方的纸从本子上“嘶啦”一声撕下,像是要丢掉什么垃圾般扔在桌子上。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您可真是华佗在世,妙手回春啊,看来我这老头子也有春天了。”
他点头哈腰,故意装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只是不是嘴里的还干不净地念叨着,“唉,真可惜,要是我那小情人,能有医生你一半的风情,我就是死在床上,死在石榴裙底下,也心甘情愿了。要不然医生你当我情人吧,这样子我估计床都不想下了,嘿嘿嘿。”
妈妈缓缓抬起头,那双死寂般的眼眸,像是在闪烁着寒光的利刃,剜向了老头的脸。
“给我出去。”
“缴费,拿药,然后滚出去。”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很轻,很平,但声音里,却蕴含着足以将人灵魂冻结的彻骨寒意,一股不加掩饰的凛冽杀气。
老头那愚钝的身体似乎终于受到了这强烈到仿佛有实质的杀气和威胁,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多说什么废话,只又是嘿嘿干笑了两声,转过身,仿佛一只成功偷腥的丧家野狗,往诊室门口走去。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触到金属门把手的的那一刻,他忽然猛地回过头,对着办公桌后的妈妈露出一个充满了深意,诡异到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他那双浑浊衰老的眼里,闪过一道满是计与得意的精光,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咔哒。”
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发出沉重的闷响。诊室里再度恢复成死一般寂静。
妈妈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像一尊灵魂出窍的美丽雕像,安静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愣神。
不知多久以后,她才缓缓低下头,看着沾在自己白大褂上的痕迹。
那几点精液早已经干涸,正在从乳黄色变成半透明状,变成屈辱的烙印刻在她的身上,妈妈抓起酒精喷壶,对着自己的衣服“噗噗噗”连着喷了几十下,像是要将这痕迹彻底湮没。
她抽出纸巾擦拭,不断地刮,只是精液已经渗入衣服的纤维,任她如何磨削,都没法彻底消除。
她长长叹出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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