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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58-67)
作者:草莓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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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处理
听到“岳家”两个字,原本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唐妤笙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周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谨慎地回答:“我们初步调查发现,岳氏集团近一周内,以极高的效率和难以理解的低价,连续抢走了我们之前在东南亚谈妥的三个重要基础设施项目的合作意向,而他们最新宣布重点投资的越南滨海新能源综合体项目…选址就在我们出事的光伏产业园隔壁。”
他顿了顿,补充道:“岳氏在东南亚的根基远比我们深,人脉网络盘根错节。如果他们有意从中作梗,利用当地关系给我们制造麻烦,甚至…在关键材料或审批环节动手脚,并非不可能。”
顾淮宴听完,并没有立刻暴怒,反而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冷笑。
笑声在密闭的车厢内回荡,充满了嘲讽和一种被触怒的杀意,显得格外冰冷刺耳,“岳明峰…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还是狗急跳墙了?”
他拿过自己的手机,直接找到岳涵闵的号码,编辑了一条信息,没有丝毫委婉,直截了当,如同最后通牒:
“岳小姐,如果令尊不能约束岳氏的商业行为,继续这种恶性竞争甚至落井下石的举动,那么顾岳之间所有的合作意向,包括联姻,即刻作罢,顾氏不惧任何挑战,但厌恶背信弃义的盟友。”
信息发送成功。
飞机穿透云层,平稳降落在河内内排国际机场时,已是凌晨时分。
舷窗外,机场的灯光在夜色中连成一片昏黄的光带,透着异国的陌生与沉寂。
机舱内,唐妤笙深陷在宽大柔软的航空座椅里,早已被漫长的飞行和情绪的过山车耗尽了所有精力。
她歪着头,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出安静的阴影,呼吸均匀绵长,仿佛正沉在一个与世无争的美梦里。
连飞机轮胎接触跑道时那一下轻微的震动,也未能将她从深沉的睡眠中拽醒。
舱门打开,一股湿热粘稠、带着湄公河三角洲特有气息的空气瞬间涌入,与机舱内干燥洁净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周岩早已先行一步,以最高效率安排好了所有事宜,VIP通道畅通无阻,最大限度地避免了任何不必要的关注和潜在的媒体骚扰。
顾淮宴看了一眼身边睡得毫无知觉的唐妤笙,眉头微蹙,却没有丝毫犹豫。
他弯下腰,动作略显僵硬,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座椅中打横抱起。
她很轻,蜷缩在他怀里,像一只依赖主人的猫,呼吸均匀温热地拂过他的脖颈。
顾淮宴抱着她,步伐沉稳地走下舷梯,穿过寂静的VIP通道,全程没有让她受到丝毫惊扰。
周岩沉默地跟在身后,处理着一切手续。
直到被放入前往酒店的车后座,陷入更加柔软舒适的真皮座椅里,唐妤笙也只是无意识地嘤咛一声,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顾淮宴的胸口,继续着她的梦境,对周遭发生的这一切毫无所知。
车队无声地驶向河内市中心最具标志性的五星级酒店。
顶层总统套房的门在身后悄然合上,将外界的纷扰暂时隔绝。
顾淮宴轻轻将唐妤笙放在主卧双人床上,为她拉上轻薄柔软的羽绒被,站在床边凝视了她沉睡的容颜片刻。
窗外的城市霓虹透过薄纱窗帘,在她脸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他伸出手,极轻地拂开她颊边的一缕碎发,动作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缱绻。
最终,他还是转身,轻轻带上了卧室的门。
门关上的瞬间,套房客厅的气氛骤然改变,从静谧慵懒切换至高速运转的作战指挥部模式。
周岩已经迅速连接好笔记本电脑和网络,多个笔记本电脑屏幕同时亮起,各种数据、报告、新闻推送像瀑布流一样不断刷新,红色的紧急标签格外刺眼。
顾淮宴脱下早已被压出褶皱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扯掉束缚的领带,将昂贵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结实的小臂。
他脸上最后一丝疲惫也被凌厉的冷静所取代,仿佛之前的伤痛和酒意都只是幻觉。
“伤亡情况最终统计出来了吗?”他声音低沉,直奔主题。
“刚刚确认,重伤7人,已全部脱离生命危险,但需进一步手术和观察;轻伤16人,多为骨折和擦伤,情况稳定。所有伤员都已得到妥善安置。”周岩语速极快,迅速汇报。
“很好。”顾淮宴点头,“立刻安排下去,联系所有受伤员工在国内的直系家属,如果他们要求来越南探视,顾氏全程负责,包机、签证、住宿,全部最高标准安排,如果家属对越南的医疗水平有疑虑,或者伤员情况允许转运,立刻协调医疗包机,以最快速度、最安全的方式将他们接回国内最好的医院治疗,钱不是问题,我要的是绝对的安全和最好的救治,你和国内陈临做好对接工作。”
“明白。”周岩快速在笔记上记录下内容。
“舆论方面?”顾淮宴的目光扫过平板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外媒报道标题。
“公关团队已经在全力灭火,发布了中文、英文、越南语三版事故说明和歉意声明,强调顾氏的责任与担当,但我们赶到之前,负面舆论已经发酵,尤其是越南本地媒体,受到某些势力的煽动,报道倾向性很强。”周岩面色凝重。
“既然阮文雄那条路暂时走不通,”顾淮宴眼神冰冷,“那就集中所有火力,走媒体和公众路线,加大投入,买下所有能买的主流媒体版面,投放我们的正面报道和救援进展,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把舆论给我扭过来,要让所有人看到,顾氏,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员工和责任。”
“好的,我这边立马跟公关团队进行对接。”周岩点头,“顾总,其实一开始公关团队给出的提案就是召开发布会,第一时间承认问题,然后道歉,他们表示这是唯一且最迅速可以扭转舆论的办法。”
顾淮宴单手支撑着脑袋,大脑快速运转。
他摆了摆手。
“道理我明白,但是你能保证发布会现场没有别有用心的记者发难?”
周岩沉默。
客厅内的气氛紧张,部署初步安排告一段落,顾淮宴拿起手机,他让周岩下去安排事宜。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来自岳涵闵:
“淮宴,我刚落地新加坡,看到新闻了,如果方便,我明早最早一班飞机过来越南,当面解释,抱歉。”
顾淮宴看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有回复的打算,直接将手机丢回沙发上,解释?现在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岳家需要的是付出代价,而不是苍白的道歉。
而此刻,刚刚抵达新加坡的岳涵闵,正经历着一场远比顾淮宴想象中更剧烈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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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撕破
她几乎是刚开机,就被铺天盖地的新闻推送和顾淮宴那条决绝的短信淹没了。
数十条新闻推送、上百条工作微信和邮件提醒瞬间淹没了屏幕。
标题无不触目惊心:“顾氏集团越南项目重大事故”“受伤死伤惨重”“根据越南当地建设局顾氏越南项目全面叫停”
她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她确实默许甚至暗中推动父亲给顾氏制造一些麻烦,用以敲打和施压,但她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然疯狂到如此地步。
敢对投资巨大、关乎两国合作形象的重大项目下此毒手,而且还是她亲自跟进、寄予厚望的新能源项目。
这简直是在公然打她的脸,毁她的心血。
这不仅是打顾淮宴的脸,更是将她这个全力推动合作的继承人置于何地?
这完全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和步骤。
然而,更让她浑身冰凉的,是顾淮宴短信里最后那句话——彻底终止合作,包括联姻。
就因为一个项目事故,虽然严重,但以她对顾淮宴能力和顾氏体量的了解,这绝非无法解决的死局。
他如此不留余地、快刀斩乱麻地彻底切断一切,真的是因为商业上的损失和愤怒吗。
一个更让她恐惧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还是因为…他找到了一个摆脱岳家、摆脱她的完美借口。
是什么时候开始?是从一开始的谈话还是后面的谈话,又或者是她昨天找唐妤笙的见面和那份录音。
可是,唐妤笙在录音里面急于迫切的跟顾淮宴切断关系,她不信顾淮宴听不出来,不明白唐妤笙的意思跟想法。
是她赌错了,她低估了唐妤笙在顾淮宴心中的地位。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车子行驶在回岳家的路上,副驾驶上的首席秘书林乐面色沉重地转过身,递给她一个平板:“岳总,这是刚刚收到的紧急消息,另外…关于越南事故,还有一个情况…”
林乐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担忧:“岳董在一周前,就已经私下授意法务部,拟定好了单方面终止与顾氏所有越南项目合作的声明草案,并且…没有经过董事会审议,是以他的个人名义直接下达的指令。”
“什么?!”岳涵闵猛地睁开眼,坐直身体,所有的疲惫瞬间被震惊和愤怒取代,声音因难以置信而微微颤抖,“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如此重大的决策,为什么完全绕开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林乐低下头:“声明是岳董直接命令他的私人律师团队秘密拟定的,绕开了所有常规流程…包括董事会跟执行总裁办,我们安插在岳董身边的人也没收到消息,我也是…也是今晚事故发生后,才得知的。”
岳涵闵只觉得一股血气猛地冲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疯了!她那个神经病的父亲真是彻底疯了!
不仅背后捅刀,甚至早就准备好了撕毁协议。
他这是完全不顾巨额违约金,不顾岳氏的商业信誉,更不顾她这个女儿的处境和颜面,把她身为岳氏继承人的身份彻底碾压。
他到底想干什么?要把岳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是各大财经新闻的紧急推送。
“突发!岳氏集团发布官方声明:鉴于不可抗力因素,单方面终止与顾氏集团在越南所有合作项目。”
“落款时间:一周前。(附声明扫描件)”
“彻底撕破脸!岳氏集团或面临天价违约金,与顾氏集团联盟宣告破裂!”
白纸黑字,加盖着岳氏集团的鲜红公章,落款日期刺眼地显示着一周前。
岳涵闵看着屏幕上那冰冷的声明,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褪去,手指冰凉到无法握住手机,以及那个刺眼的“一周前”的落款日期,岳涵闵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击碎。
她有些绝望的闭上眼。
她该拿什么去跟顾淮宴解释。
岳明峰这不是在给她添堵,这是在彻底断她的路,是在向顾淮宴、向全世界宣告,他岳明峰根本不在乎这个女儿,不在乎这场联姻,甚至可以牺牲整个岳家的利益来满足他不知所谓的野心和对抗。
“啪!”岳涵闵将手机狠狠砸在车内的地毯上,屏幕瞬间碎裂。
猛地靠回椅背,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喉头腥甜,肺里充满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这不是商业博弈了。
这是宣战,同顾氏集团撕破脸,意味着岳氏将彻底失去在国内的市场!一辈子就只能屈居于东南亚市场。
而她,岳涵闵,被岳氏正式承认的继承人,在这些人面前,是个彻头彻尾被摆布的“傀儡”,而她成了第一个被推出去祭旗的人。
些许安静,林乐不敢回头看这位年轻总裁的面色,只能摇下车窗,夜风从窗户灌进来,吹醒了她微微发疼的脑袋,包括岳涵闵的脑袋。
身后的岳涵闵点开手机,盯着屏幕发呆了半天,握着手机的手指头变得泛白。
“林乐,通过总裁办发布岳氏集团董事长患有精神疾病,附上相关证明,然后让公关团队第一时间撤回同顾氏集团取消合作的单方面声明并且以我个人名义发布道歉函。”
岳涵闵的声音冷静的不像话,她看着手机里面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保命符”,艰难的做出决定。
“发布声明,岳董精神错乱,取消合作的声明不作数,他正在积极治疗。”
林乐震惊的说不出口,包括一直在开车的司机,听到这个消息,险些将油门当成刹车踩下去。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发布消息。”她将手机丢给林乐,冷冷吩咐。
岳家,岳氏集团即将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回到越南的酒店。
同公关团队的人碰完面已经是早上六点,顾淮宴背部早就支撑不住,喊来随行的医生简单处理了一下 ,吩咐周岩去做好安抚工作,他简单的冲洗了一下,上床掀开被子,将熟睡中的唐妤笙抱紧怀中,开始紧急补觉工作。
九点钟,顾氏集团将召开针对此事的全面新闻发布会,他疲惫的大脑中在疯狂运作中,设想出了一条条那些记者会发难的问题,以及顾氏该怎么回答。
这是公关团队给他最优的也是最好的一个公关方案。
等道歉发布会之后,他要去到现场指挥救援工作,刻不容缓。
只有这样子,才可以尽力将顾氏集团从此次的舆论漩涡中摘取出来。
至于那则岳氏同顾氏撇清关系的声明,顾淮宴早就知道了岳明峰会在背后捅一刀,但是他也没想到这个人会将此事做的那么绝。
这样也好,他解除合作,解除联姻也没有心理负担了。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不知不觉,他陷入了昏睡。
唐妤笙一睁开眼,就看到顾淮宴的睡容,她其实很少看到顾淮宴躺在她身边睡着时候的样子,以前的每一次温存做爱之后,她都是先睡过去的一个,也是后面醒来的那一个。
等她每次醒过来,顾淮宴早就离开。
睫毛微微颤抖,额间依旧拧成一片,这表明顾淮宴还在思考中,思考什么事,唐妤笙心里大概也有个数。
她不是真正只能依附在顾淮宴身边的菟丝花,哪怕只是在车上简短的听顾淮宴跟周岩的对话,她大概也能猜出来几分。
新能源项目出现重大事故,而这个项目是岳涵闵牵头跟顾淮宴合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岳氏背后捅刀子。
但是唐妤笙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本该是强强联合的双方,却要在背后捅刀子。
她手缓缓抬上,想要抚平顾淮宴紧皱的眉头,男人似乎感受到强烈的目光,蓦地一下,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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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温存(微H)
空气瞬间凝固,唐妤笙被抓包,猛地想缩回手,脸颊迅速蹿红,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我…我没…我只是看你…”
顾淮宴却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意思,他抓住了她试图逃离的手腕,他拉着她的手,重新抚上自己紧蹙的眉间,引导着她的指尖,轻轻揉按着那疲惫的褶皱。
然后,他手臂一收,将她整个人更紧地搂进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熟悉的馨香,仿佛一夜的疲惫和紧绷的神经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他满足地喟叹一声,低下头,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刚想顺势吻下去,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刺耳的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周岩的专属铃声。
顾淮宴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顾总,发布会现场已全部布置完毕,按照您的意思,邀请了最具影响力的几家主流媒体,公关团队已提前与他们沟通了提问环节,按照我们商量的好来,以及会第一时间进行发布会的直播,跟他们确保不会出现任何不利于发布会的问题提问。”周岩翻看手里笔记本里面的内容,快速的进行汇报。
靠在顾淮宴怀里的唐妤笙也清晰地听到了电话内容。
她轻轻推了推他:“你快起来准备吧,时间不多了。”
顾淮宴却闭着眼,将听筒移开,将把搂得更紧,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一丝罕见的赖皮:“还早…不着急。”
连续的高强度工作和精神压力,即便是铁打的身体也感到了透支。
从最初的震惊、愤怒,到迅速冷静、部署反击,再到此刻…一个更加清晰和决绝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型:既然岳家选择彻底撕破脸,那顾氏也无需再留任何情面。
原本与岳涵闵的合作就是建立在利益交换的基础上,如今看来,是他高估了她在岳氏的实际掌控力,也低估了岳明峰的疯狂。
周岩没得到顾淮宴的声音回复,他皱了皱眉,提醒声音出现。
“顾总?”
“你继续。”顾淮宴将手机挪回耳朵上,示意周岩继续汇报。
而被困在顾淮宴胸口喘不过气的唐妤笙翻身想下床,却被男人拽住,猛的再次撞击在顾淮宴的胸口,屁股顶到了什么。
她脸蹭的一下红起来,房间的空调打的很足,她却热的开始出汗。
男人将她从背后再次困住在自己胸前。
“另外,我们已经拟好热搜的稿子,在发布会进行中也会第一时间发布稿子内容,经过公关团队的审核,确保占据热搜前五。”周岩继续汇报,但是灵敏的耳朵还是能够适时听出来了对面有些许衣料摩擦的声音。
顾淮宴一边听着周岩的汇报,一只手却不老实的探入唐妤笙的衣服下摆,摸上了胸前的肉团。
“顾——”唐妤笙羞红了脸,他是怎么能做到一边脸不红心不跳的听着下属汇报信息,一边跟个色情狂一样揉她的胸口。
胸前传来的酸胀感,让她屁股顶着的东西也越来越明显。
“岳氏那边有什么反应?”顾淮宴进行二次确认。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哪怕遇上胡搅蛮缠的媒体提问跟发布会互不相关的发难的话题,都已经做好第一时间的回应了,唯一变数就是岳氏。
周岩强迫自己忽略对面那细弱的喘气,立马接话。
“目前没收到什么反应,我尝试联系岳小姐的秘书,也没有收到消息,不过现场我们已经安排了安保团队,确保不会放进来砸场子的人。”
顾淮宴感受着手中的柔软,有点坠入温柔乡,下身因为晨勃的欲望越来越胀,他瞄了一眼时间,应该来得及。
“八点半准时安排车队,就这样。”顾淮宴吩咐完,将电话挂掉。
他解开浴袍带子,将唐妤笙翻了个身,快速将她身上碍事的衣物扒去,把她往自己身下按去。
跟顾淮宴做过好几次了,唐妤笙早就不是单纯的女孩子了,一看这个动作就知道顾淮宴要做什么,她恼怒的狠狠拍了下顾淮宴的手。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
“现在七点多一刻,笙笙你努努力,快的话我射出来就好了。”
唐妤笙觉得,如果顾淮宴放在古代当君王的话,他肯定是个昏君。
内裤褪下,包裹着热气的阴茎弹出,打到了唐妤笙的鼻子,龟头像是嗅觉灵敏的宠物一般,准确无误的抵上了唐妤笙的嘴巴。
顾淮宴盯着唐妤笙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
唐妤笙扯住他的手,支支吾吾的说自己还没刷牙,她去洗漱一下。
刚打算逃跑,被顾淮宴眼疾手快的拉住,再次撞击到了龟头上。
“啊……”
“嘶……”
两个人同时发出震惊跟喘息,唐妤笙是惊的,而顾淮宴是爽的。
“没事,我不介意,你要是再浪费下去,就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顾淮宴“好心”提醒。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唐妤笙内心咆哮。
稍微使力,唐妤笙被迫张嘴,含住了肉棒。
温热的壁腔一下子包裹住肉棒,让顾淮宴蓦地爽的头皮一紧,他将唐妤笙的头更加有力的往自己下面送去,唐妤笙的嘴巴被肉棒塞满,龟头一度的抵住她的喉咙,让她整张脸变成红色。
她艰难的开始吞吐,肉棒在她温热的口腔里面进进出出,口水混着精水留下嘴唇,每次肉棒从她嘴巴里拔出来,都能看到一条细长的银线。
龟头兴奋的跳动,肉棒在她口腔里面变得越来越粗大,次次撞入到她的喉咙,引起她反胃。
顾淮宴的手也没闲着,揉着唐妤笙赤裸的上半身露出的胸口,拇指狠狠碾过乳头,勾的唐妤笙穿整完好的小穴突然流出一股水。
她臊的不敢去看顾淮宴,闭上眼,迫使自己赶紧给他口出来。
舌头转过龟头,尝试的舔了舔马眼处,精水流出,越来越多的口水留下,龟头更加亢奋,唐妤笙收缩口腔,顾淮宴狠狠的拉扯她的乳头,让唐妤笙浑身发抖,牙齿狠狠地磕上肉棒。
“嘶……”
哪怕龟头探入到喉咙,还是有一大截露在外面,这样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射,她是真的相信顾淮宴要是没射出来肯定会拉着她操干一场,但是时间很紧,她得抓紧让顾淮宴射出来。
难为她还分心想别的事情,她趴在男人的双腿之间,用手摸上没有被嘴巴吞进去的肉棒,缓缓撸动起来。
口腔一度缩紧,顾淮宴能够感受到口腔像是小穴的包裹感,和小穴一样的收缩刺激感,再加上温热的小手撸动,隐隐在射精的边缘。
他一只手揉着唐妤笙的胸口,一只手插入女人的秀发之中,狠狠往自己身下摁去。
主动权变成被动权,唐妤笙整个口腔都是肉棒的气息,口水跟精水滑落她的颈部,再到胸口,更添几分色情。
滑过液体,顾淮宴的大掌变得湿漉漉,将液体全部擦上她的肉团,色情的不得了。
顾淮宴挺动自己的臀部,没有给唐妤笙后退的机会,狠狠地开始撞击她的口腔,次次顶入她的喉咙,整张嘴被肉棒塞的满满当当,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太舒服了。
偶尔牙齿擦过,引得顾淮宴浑身哆嗦,他却能很好的控制住,龟头逐渐渗出越来越多精水,示意着即将要射精了。
唐妤笙嘴巴酸胀,像是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她脸色有些不好,紧紧的缩紧口腔壁,舌头舔舐过龟头,舌尖往肉孔处舔,满嘴都是肉棒混杂着精水口水的气息。
男人的手将她头发扯得更紧,抽插更加疯狂起来,脑袋狠狠的撞到顾淮宴小腹,鼻子砸在精囊上,嘴里被灼烫的白色液体狠狠灌满,太多的溢出口腔,留下下巴,到脖子,到胸前滑落到唐妤笙的小腹。
“唔……咳咳咳……”
松开唐妤笙的脑袋,她脸被憋红,剧烈咳嗽起来,红色的嘴唇上沾满了精液,淫乱不堪,异常涩情。
肉棒从口腔中退出来,龟头处还在不断的渗出精液,顾淮宴拉过还在咳嗽的唐妤笙,亲昵的抚了抚她的背,将多余的精液都抹在了她的胸口。
“顾……顾淮宴,你混蛋。”
女人眼眶泛红,委屈的撇着嘴,看向他。
“宝贝。”顾淮宴拉过她搂在怀里,“你不是也很享受吗?还说我混蛋?”
唐妤笙不想听他歪曲事实的话术,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奶头,宣告自己内心的不满。
怜惜的拍了拍她,将人从床上捞起,赤着脚走进了浴室。
“时间,时间不早了,你……”
唐妤笙惊恐,她刚刚瞄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如果顾淮宴要在这个时候同她在浴室里来一次,那么顾淮宴就真的成色令昏智的昏君了。
“笙笙,我还没饥渴到这种程度,只是一起洗个澡而已,你在害怕什么。”顾淮宴将人放进浴缸,脱掉唐妤笙裙子,扯掉自己身上摇摇欲坠的睡袍和内裤,踏了进去。
唐妤笙脸再次红了起来,她“绝望”的闭上眼。
顾淮宴没有色令昏智,倒是她变得有些色令昏智了。
男人轻笑,擦去她嘴边的精液,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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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撕破
上午九点整,河内索菲特传奇大酒店Grand Ballroom A厅。
水晶吊灯将整个会场照耀得如同白昼,巨大的背景板上是顾氏集团的LOGO和肃穆的黑色标题“越南平定省光伏项目事故新闻发布会”。
台下,长枪短炮早已架设完毕,来自越南各大主流媒体的记者们正襟危坐,气氛凝重而紧张。
顾淮宴准时出现在发言台前,他换上了深灰色定制西服西装,纯黑色领带,头发精心打理过,脸上看不出丝毫疲惫,只有一种沉静如水的冷峻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镁光灯如同疾风骤雨般闪烁,镜头紧紧聚焦在他身上。
他首先对着镜头和全场记者深深鞠了一躬,持续了整整三秒。
起身后,他走到主座坐下,用流利的英语开始发言,首先对事故中的伤亡者及其家属表达了最深切的哀痛和歉意,承诺顾氏将承担全部责任。
随后,他条理清晰地讲述了顾氏集团目前已采取的紧急救援措施、详细的伤亡人员安置方案、以及远超当地标准的赔偿和抚恤计划。
最后,他点名媒体开始提问,然后一一对他们提出的问题进行解答,并表示这次事故谁都不想发生,顾氏集团收到信息第一时间采取了救援措施,至于项目后期还会不会继续进行,就得等救援结束之后评估。
记者提问环节,现场气氛更加紧张。
面对某些明显带有引导性和敌意的尖锐问题,顾淮宴始终保持着惊人的冷静和克制。
他总能巧妙地化解问题的攻击性,用事实和数据说话,将话题重新引回顾氏负责任的态度和后续改进的决心上,语气诚恳却不失强硬的底气。
原本这段话没有在预期的稿件中,但是既然有媒体问了,顾淮宴就顺着话题答了出来。
“项目的进展程度在前期都在稳步推进中,我们顾氏也受到了越南政府当地的支持,非常感谢越南当地的建设支持,包括建设部长对两国新能源企业的大力扶持工作,而且后续也会去到项目现场指导工作,谢谢。”
台下媒体面面相觑,他们一开始收到的信息就是顺着建设部长阮文雄的“排外”引起顾氏跟建设部长的不合,顾淮宴这三两拨千金的回答,反而让他们这群媒体不好直接发难了。
谁不知道越南的建设部长阮文雄最讨厌外资企业入驻越南,他是坚定的“本地派”,拥护越南当地的企业,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顾氏如果还想要越南的项目,就得顺着安抚阮文雄的毛。
周岩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冲上面的主持人打了个手势,主持人顺着顾淮宴的发言,接上话茬,然后宣布发布会结束。
这场发布会通过多家电视台和网络平台同步直播,瞬间引爆了全球舆论场。
社交媒体上,#顾氏越南事故发布会#、#顾淮宴道歉#、#顾氏负责到底#、#顾氏安全承诺#等词条以惊人的速度攀上各国热搜榜前列,阅读量和讨论量呈指数级增长。
而在发布会现场隔壁一间小型贵宾休息室内,岳涵闵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面前的液晶电视正实时播放着发布会的画面。
她的脸色不太好,精心涂抹的口红也掩盖不住唇角的僵硬。
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真皮沙发的扶手,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嵌进昂贵的皮革里。
顾淮宴的应对堪称完美,无懈可击,几乎堵住了所有媒体的嘴,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舆论风向。
但让她几乎要窒息的是——从头至尾,整整一个小时多的发布会,顾淮宴没有提及“岳氏”半个字,没有指责,没有抱怨,没有提到这个曾经的、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仿佛岳氏集团从未存在过,没有跟顾氏集团有过合作,仿佛这场事故与岳家毫无干系。
这种彻底的、冰冷的、如同对待空气般的无视,比任何公开的怒骂和指责更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冷和巨大的恐惧,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切割,一种宣告关系终结的前兆预警。
她今天一早从新加坡匆匆赶来,飞机一落地就试图联系顾淮宴,却被周岩带着礼貌却无比坚决的态度拦在了外面,最终只能在这个休息室里等待,请求周岩在顾氏集团发布会结束之后,邀请顾淮宴来休息室,希冀着能有一个哪怕短暂的解释机会。
周岩很有礼貌,也非常不留情面。
“岳小姐,商人做生意最讲究诚信,顾总接手顾氏这些年,背后捅刀子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是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看来,她的出现本身或许就是一个笑话,解释更是毫无意义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打破了她的冷静,屏幕上跳动的那个名字让她瞳孔骤缩——父亲,岳明峰。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来得及开口,岳明峰那如同暴怒野兽般的咆哮声就穿透听筒,几乎要震裂她的耳膜:
“岳涵闵!你这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贱货,孽障,我岳明峰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专门来克我、毁我基业的祸害。早知道你是这么个联合外人来搞垮自己家的下贱东西,当初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把直接掐死,你就跟你那个疯了的妈一样!一整个疯子!”
恶毒的诅咒像毒液一样喷溅而来,岳涵闵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像是这种恶毒的诅咒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一样,又仿佛那些话不是在骂她。
直到岳明峰喘息的间隙,她才冷冷地开口,声音像冰一样:
“父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扪心自问,你有哪一天、哪一刻真正把我当成过你的女儿?真正把我当作岳氏集团无可争议的继承人来培养和尊重?在你眼里,我恐怕连你那些情妇养的、上不得台面的野种都不如,既然如此,我凭什么还尊重你,凭什么还要为了岳家那点可笑的利益和颜面,选择去牺牲我的一切。”
她抬头看向液晶显示屏里面在回答记者问题的顾淮宴,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
“从你一开始纵容你的情妇跟你的私生子来我母亲面前疯狂挑衅的时候,把她逼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被迫关在精神疗养院中,你应该要想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她的牙齿在打颤,呼吸急促,眼眶渐渐泛红,站在她身后的林乐见状赶紧拧开矿泉水递给她。
囫囵的喝了几口,岳涵闵听着对面被她气的说不出话的岳明峰,急促的喘气声,继续说道。
“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把我母亲逼到精神崩溃开始,再到甚至想动摇我的继承权开始;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在你眼里,早就想把我剔除岳氏了吧,我凭什么还要把你当父亲?所以我就选择把你送去跟母亲在一起,也让你好好体体会一下那种滋味。”
对面传来巨大的声响,岳明峰疯狂的在书房里面砸东西,怒吼咆哮,恶毒的诅咒跟雨点般一样砸向岳涵闵。
“贱人!你跟你母亲都是贱人!给我去死!给我去死!岳涵闵!你给我等着!岳氏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染指,我要废掉你继承人的身份!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岳明峰发病了。
岳涵闵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挂断。
世界瞬间清净了。
“岳总,最新的热搜。”
林乐也听到了对面岳明峰那恶毒的话语,她知晓自己家老板跟她那位所谓的父亲关系不太友好,但是她真的没有想过,会有哪一位父亲会这么憎恶自己的女儿。
岳涵闵接过林乐的递过来的手机,目光定格。
只见在无数条关于顾氏发布会、称赞顾淮宴负责任态度的热搜中,一条格外刺眼、带着血腥味的话题,正以爆炸性的速度疯狂攀爬,后面跟着一个触目惊心的、鲜红色的“爆”字:
#岳氏集团董事长岳明峰精神鉴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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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诚意
热搜发酵,岳涵闵冷漠的点开话题,首页赫然是盖着国内外多家顶级私立精神疾病诊疗中心和权威机构的公章的精神鉴定报告。
评估报告白纸黑字,清晰显示:岳明峰长期患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间歇爆发性障碍、并有明显的躁狂症伴随间歇性精神分裂症状,而最终评估意见惊人一致:认为其“目前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建议“立即进行监护干预并接受强制治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全网瞬间哗然,炸锅。
之前所有关于岳氏突然毫无征兆地撕毁与顾氏的巨额合约、行为逻辑极度反常的疑问和猜测,似乎在这一刻都找到了最合理、也最骇人听闻的答案,所有的矛头瞬间调转。
岳涵闵盯着屏幕上那些报告,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盯着屏幕的眼睛掠过一丝极度复杂的快意,但那快意仅仅持续了一瞬,就被更深的、无边无际的疲惫所覆盖。
这场父女之间残酷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或许本就不该开始。
是岳明峰不承认她岳涵闵的继承人位置,屡次想要拉她下台,仗着自己在岳氏有着独大的话语权,一次一次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受够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彻底撕破脸吧。
顾淮宴在周岩和安保人员的严密护卫下,面无表情地穿过依然喧闹的发布会现场侧门,将那些试图追问“岳氏合作”、“联姻是否受影响”的嘈杂声彻底隔绝在身后。
镁光灯在他冷硬的侧脸上闪烁,他却恍若未闻,步伐沉稳,径直走向贵宾通道。
周岩快步跟上,递上平板,低声道:“顾总,岳小姐那边…”
顾淮宴抬手打断了他,目光落在平板上那条突兀的热搜——#岳氏集团董事长岳明峰精神鉴定报告#。
他指尖快速滑动,浏览着那些盖着权威机构印章的报告扫描件,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嘲讽。
“果然是她的风格。”顾淮宴轻嗤一声,将平板丢回给周岩,“亮底牌了?岳家这潭水,比我想的还要脏。”
他整了整因久坐而微皱的西装袖口,眼神晦暗不明。
此刻他更想尽快回到酒店,那个小女孩独自在异国他乡,怕是等得无聊又不安,而且他更想继续今天早上还没结束的事情。
“岳小姐在隔壁休息室,坚持要见您一面。”周岩低声汇报。
顾淮宴脚步微顿,理智告诉他,与岳家彻底切割是既定方针,无需再多言。
见一面,彻底断了她所有念想,也省得日后麻烦。
“带路。”他声音冷淡。
休息室内,岳涵闵看着已经黑下去的电视屏幕,又灌下大半瓶冰水,试图压下喉咙间的干涩和心头的火气,焦急的等待,不停的看着手机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她站起身,正准备不顾一切冲出去拦人,门被周岩从外面推开。
顾淮宴迈步而入,无视她脸上刻意维持却难掩焦急的神色,径直在对面沙发落座,姿态疏离,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业对手。
“二十分钟。”他抬腕看了眼价值不菲的手表,语气不容置疑,“岳小姐有什么要解释,要道歉,请讲。”
岳涵闵何时受过这种冷遇!在新加坡的名媛圈,她是众星捧月的岳家千金,何曾被人如此怠慢过?那些商界政界的男人,哪个不是为了能跟她吃上一顿饭一直围着她转,只有在顾淮宴这里!她屡屡碰壁,屡屡受挫。
她强压怒火,深吸一口气,试图掌握主动权:“顾淮宴,热搜你看到了吧,这是我目前能拿出的最大诚意,我父亲…他已经无法理智地掌控岳氏,之前的声明不作数。”
顾淮宴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诚意?岳小姐,如果是指热搜的那条,在我这里,这连道歉的门槛都够不上。”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商业合作,基础是信任与规则,岳氏单方面撕毁合约,行为之恶劣,已远超商业道德底线,还在背后故意捅顾氏一刀,就凭这么一纸声明再加上所谓医学报告,能抹平的?”
“顾淮宴你!”岳涵闵没想到他如此油盐不进,声音陡然拔高,“我已经撤下了之前的声明,你还想怎么样?我也摆出了最大的诚意给你!我父亲他不久就会下台,等我掌握岳氏,能许诺你比之前我们商量好的更多条件,岳氏可以同顾氏继续合作。”
“合作?”顾淮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声道,“从岳明峰发出声明的那一刻起,顾氏与岳氏之间,就再无合作可能,不仅是越南项目,而是所有领域,永不合作。”他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顾淮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显然已无意多谈:“既然项目合作终止,那么基于此的联姻,自然也作罢,话已至此,岳小姐好自为之。”
眼看他要走,岳涵闵猛地站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顾淮宴!你站住!”
顾淮宴脚步一顿,并未回头。
岳涵闵盯着他挺拔却冷漠的背影,豁出去般质问道:“你取消婚约,到底是因为这次项目事故迁怒于我,还是…你早就想借此机会,彻底摆脱这场联姻,好去安抚你的‘妹妹’?!”她刻意加重了“妹妹”两个字,充满讽刺。
男人缓缓转身,眼神冰冷得足以冻伤人:“岳涵闵,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岳涵闵此刻已彻底撕破脸,不管不顾地质问,“那段录音你可以听到吧!唐妤笙心里根本没有你!她恨不得跟你撇清所有关系!你何必自欺欺人?!你就算取消和我的婚约,你能娶她吗?!你们在一个户口本上!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你不清不楚的情妇!永远见不得光!”
“闭嘴!”顾淮宴脸色阴沉得可怕,额角青筋隐现。
“被我戳中了吧。”岳涵闵像是找到了反击的武器,语气愈发刻薄,“这次项目不过是你幌子罢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订婚,是为了谁?顾淮宴,选择我当联姻对象的人是你!但是是你先不尊重我,不尊重岳氏,我父亲反击又有什么问题!”
看着岳涵闵要变成泼妇一般的样子,顾淮宴声音冰冷:“自欺欺人。”
他说的自欺欺人是指哪怕到这个时候,岳涵闵都对她那位父亲有着解释。
岳涵闵怎么可能不知道顾淮宴那句话的意思,但是她现在四面楚歌,只能强装镇定,继续输出,“顾淮宴,你以为以后你娶的别人,能像我一样‘识大体’?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属于别的女人?顾淮宴,只有我!只有我能给你想要的婚姻,同时不干涉你的私事,取消婚约,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淮宴猛地几步上前,一把掐住岳涵闵的脖颈,将人狠狠砸向墙壁上,力道之大让她瞬间呼吸困难,美丽的脸上浮现痛苦之色。
动静最大让门外等待的周岩和林乐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凑近她,声音低沉危险,如同恶魔低语:“我警告过你,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更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别妄想动她,岳涵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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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底牌
休息室瞬间弥漫针锋相对的气息。
“咳…放开…”岳涵闵用力掰开他的手,剧烈咳嗽着,“取消婚约…可以…毕竟没订婚,简单得很…但在我彻底掌控岳氏、坐上董事长位置之前,你不能对外公布取消婚约的消息,必须维持表面和平。”
顾淮宴最恨被人威胁,尤其还是在这种他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他松开掐着岳涵闵的手,掏出手帕,仔细擦拭一根根手指,然后将价值不菲的手帕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岳涵闵身上,眼神一厉:“休想。”
岳涵闵被他的举动刺激到,感觉自己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他那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心一横,抛出了最后的、也是她认为最具杀伤力的底牌。
她声音压得极低,指甲掐进肉里,声音却字字清晰:“顾淮宴…你也不想让唐妤笙知道,你当初用来威胁她、让她乖乖就范的…那些她母亲‘受辱’的照片…其实根本不是你让她以为的那样吧?”
顾淮宴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眼神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他一把攥住岳涵闵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从哪里知道的?你敢告诉她试试?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岳涵闵疼得冷汗直冒,她赌对了,宋烨钦给她的底牌,看来并没有欺骗她。
她却强撑着与他对视,眼中是破釜沉舟的决绝:“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张底牌,够不够换你暂时沉默?我为了岳氏,你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你只能同我暂时合适合作。”
顾淮宴死死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风暴肆虐,杀意浮现。
良久,他猛地甩开她的手,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岳涵闵,”他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触及逆鳞的暴怒,“你最好祈祷,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我保证,你会比岳明峰更早进精神病院。”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休息室,摔门的巨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岳涵闵脱力般从墙上滑落,揉着红肿的手腕和脖颈,卸下一身防备,脸上却露出一抹惨淡而扭曲的笑容。
赢了…暂时赢了这一局。
虽然代价巨大,但为了那个位置,她别无选择。
只是,与顾淮宴这头猛虎的交易,从来都与虎谋皮,在想到万全之策之前,恐怕顾淮宴一旦找到反击机会,肯定第一时间要将她抛弃掉。
而走出休息室的顾淮宴,面色恢复了一贯的冷峻,但紧握的双拳和眼底深处尚未散去的戾气,昭示着岳涵闵最后那番话,确实精准地戳中了他最隐秘、也是最不容触碰的禁区。
关于唐妤笙,关于那些过往…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去颠覆他精心构建的“现实”。
周岩看着顾淮宴脸色极差的走出来,他不敢多说什么,领着顾淮宴走向车子,上了车落座之后,他开始讲述明天的计划。
“暂定明天的安排是去事故现场,公关团队的意思是,最好顾总也去医院探望一下受伤的伤员,做好慰问工作,但是具体操作还得看您安排。”
顾淮宴没说话,脸色依旧阴沉的可怕。
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去听周岩的安排,他被岳涵闵的“底牌”给触碰到,他现在不止要防宋烨钦,也要防着岳涵闵这个女人。
两个人,一个都别想碰到唐妤笙。
又或者说他应该庆幸,在国内的岳涵闵没有告知唐妤笙这个事情,否则——
他总以为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安排之中,但是他完全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变故跟变数出现,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烦躁的解开领带,制止了周岩继续汇报的声音。
“你跟公关团队安排就好,我会配合,尽量将越南的事情结束回国。”
群狼环绕,只有回到自己的私属领地,才能将一切重新掌握回自己手中。
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唐妤笙蜷在客厅宽大的丝绒沙发里,面前的超大液晶电视屏幕已经暗了下去,只映出她有些怔忡的倒影。
顾氏集团的道歉发布会刚刚结束,越南本地电视台正在切换回常规节目,但网络上关于发布会、关于岳氏集团董事长精神鉴定报告的热度,却如同沸水般持续翻滚。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于笑笑发来的好几条消息,字里行间充满了震惊和担忧:
“笙笙,你看到新闻了吗?顾氏在越南的项目怎么回事啊,出了这么大事故。”
“我的天,顾淮宴居然把你带去越南了?那边现在多乱啊!他疯了吗?”
“你怎么样?不对,顾淮宴怎么样!他心情应该还好吧?没把你怎么着吧,我过两天就要回巴黎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唐妤笙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回复道:“我没事,一直待在酒店,很安全,别担心。”
她省略了内心的不安和身处异国的茫然,也避开了于笑笑关于何时回巴黎的追问。
巴黎…那个她视为自由和学业象征的地方,如今似乎也变得遥不可及。
她只能含糊地回了一句“巴黎见”,便将手机丢到一旁,仿佛这样就能暂时切断与外界的纷扰。
连续的情绪紧绷和时差带来的疲惫感阵阵袭来。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酒店的黑色丝质浴袍——被顾淮宴临时带来越南,她连一件换洗衣物都没有,周岩这两天也忙着跟在顾淮宴身后一同处理项目的事宜,根本没有想到帮她准备换洗衣物。
自然也包括帖身衣物,不过她一直待在酒店套房内,就也还好。
早上被顾淮宴拉着一番不可描述的事情,将她穿来越南的唯一一件衣服也彻底“玷污”。
浴袍的带子松松系着,下摆因她蜷缩的姿势向上滑去,露出一大截白皙光滑的大腿和纤细的小腿。
她拉过一个柔软的抱枕抱在怀里,在沙发角落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眼皮渐渐沉重,最终抵不过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套房门外传来轻微的电子锁开启声。
顾淮宴推门而入,周岩紧随其后,正低声汇报着下一步的行程安排。
然而,顾淮宴的脚步在踏入客厅的瞬间猛地顿住,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沙发上那抹纤细的身影。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恰好落在沙发区域,为沉睡的唐妤笙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长发随意散落在抱枕上,衬得小脸愈发白皙纯净。
黑色的浴袍与她莹润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衣襟因睡姿微微敞开,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和一抹柔软的弧度。
下摆更是凌乱地卷到大腿根部,那双笔直匀称的白皙小腿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空气中。
这一幕,像一幅精心构图的画作,充满了静谧的诱惑,瞬间击中了顾淮宴忙碌一天后疲惫却依然敏锐的神经。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跟在他身后的周岩猝不及防,差点撞上自家老板突然停住的背影,连忙刹住脚步,下意识地抬头,也看到了沙发上的景象,立刻触电般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看一眼。
顾淮宴迅速回过神,眸色暗了暗,抬手示意周岩,声音压得极低:“午饭送到房间来,下午的行程推迟,等我消息。”
“是,顾总。”周岩恭敬应下,脚步轻捷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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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隐瞒
室内恢复了安静,顾淮宴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脱下身上那件价值不菲、却沾染了室外喧嚣和会议室沉闷气息的西装外套随手丢在一旁的地上,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他缓步走到沙发边,静静地凝视了她片刻,目光描摹过她安静的睡颜,随即俯身,动作极其轻柔地将熟睡中的唐妤笙打横抱起。
带着温暖的体温和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身体突然的悬空感让唐妤笙从浅眠中惊醒,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顾淮宴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熟悉的气息包围过来,她下意识地就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往他怀里更深处钻了钻,脸颊贴着他微凉的衬衫面料,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依赖:“…你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她下意识的关心,像一股暖流,冲淡了顾淮宴因岳涵闵而生的戾气和疲惫。
他瞥见的电视机屏幕上,越南当地的电视台播放着当地的新闻报道。
原来她一直在关注。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软,仿佛最坚硬的冰层被悄然融化,一种陌生的、酸涩而又温暖的情绪悄然蔓延。
也正是感受到他心里已经渐渐开始对唐妤笙不是一开始的占有欲了,他就意识到,被岳涵闵知道的那个秘密,必须要让她烂在肚子里,不能被唐妤笙知道。
如果让她知道真相,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扭头离开他,到那个时候,他手中就没有能困住她在身边的事物了。
这个认知,让他将怀中的女孩圈抱的更紧。
他低下头,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清新的香气,声音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和与低沉:“嗯,差不多了。”
他抱着她,步伐稳健地走向主卧室。
唐妤笙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上他的脖颈,继续含糊地问,带着一迷茫:“那…我们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国了?”
她其实不喜欢这里,陌生的环境,还有未知的迷茫,那种无处不在的、被卷入风暴边缘的不安感,更让她不解的是,顾淮宴最近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走哪带哪,就真的怕她跑了一样。
她想回国,哪怕回国后依然是被禁锢的状态,但至少是在熟悉的地方。
顾淮宴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躺了上去,侧身将她纤细的身子整个揽入怀中,让她背对着自己,紧密地贴合在他的胸膛。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大手自然地覆在她的小腹上,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
他感受着怀中娇躯的温软和细微的起伏,闭了闭眼,将那些繁杂的事情,算计暂时屏蔽在外。
只有在这一刻,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和存在,那些压力,似乎才被短暂地隔绝。
“还没那么快,”他低声回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引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至少还要两三天,等这边的事情彻底收尾,确定后续处理都步入正轨,我们就回去。”
他的手臂收紧了些,仿佛要通过这个拥抱确认她的存在,也像是在从她身上汲取某种平静和力量。
唇齿擦过她的耳廓,将她好不容易存在的睡意赶得干干净净。
这个情况不对劲,她下意识想拿开圈禁在自己腰上的大掌。
男人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左手很容易的钳制住她的双手,右手顺着她被大腿根带起的浴袍下摆,很自然的摸了进去。
很明显,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周岩这两日都跟在顾淮宴身后协助处理事情,她又被顾淮宴临时带来,一没准备换洗衣服,二又没有人替她准备,不说换洗衣物,贴身的衣物就更没有人替她准备的了。
要不是她唯一一套衣服“牺牲”了,她也不会选择换上酒店的浴袍,里面还是真空的状态。
粗粝的手滑过她光滑的大腿,一路向上,来到了双腿之间,一根手指触碰到了密林之口。
“别——”
“别什么?嗯?“顾淮宴坏心的将手指探入穴口,指腹轻轻的蹂躏着那凸起。
唐妤笙被他勾的浑身不适,扭动着身子想逃离。
“你……你还没吃饭吧,先吃饭,我饿了。”她像是找到了撇脚的借口,三两下的从他怀中挣脱,逃的远远的。
手指还残留唐妤笙下体流出来的水液,顾淮宴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将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唇瓣。
周岩发来消息,五分钟之后,餐车会送到房间门口。
唐妤笙从床上坐起来,背对着顾淮宴整理自己凌乱的睡袍,将胸前的衣襟拢的更紧,腰上的系带也一圈一圈的打了个死结,像是这样子能给自己安全感。
男人从身后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嘴唇擦过她白皙的脖子,锁骨。
就在这时,门铃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暧昧”的气氛。
唐妤笙回过神,跳下床,说自己去开门。
看着落荒而逃的女人,顾淮宴心情突然变得更好。
周岩安排的都是越南当地的菜系,清淡又不失精致,服务生将餐车推了进来,摆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礼貌的询问若是有需要服务的话随时叫他们,然后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二人面对面席地而坐,条件有限,倒也没有那么多拘束。
唐妤笙小口小口的喝着越南酸汤,就着酸汤吃着越南河粉,而顾淮宴坐在她对面,仗着身高的优势,他一眼就可以看到她胸前的风景。
喉咙一紧。
“你不吃吗?”唐妤笙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她抬起头,看着顾淮宴询问。
男人拿起筷子搅了搅面前的越南河粉,漫不经心道。
“嗯,比起吃这些,我更想吃你。”
“咳咳咳——咳咳咳。”唐妤笙听到这话,一口酸汤卡在嘴里,剧烈咳嗽起来。
“吃那么急做什么。”顾淮宴皱眉,挪了身子过去,拿起纸巾擦拭。
被指责的某人一把拍下他的手,眼神嗔怪的看着他,怎么还倒打一耙了。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脑子里想这些。”唐妤笙提臀,离了顾淮宴远一些。
河粉已经被唐妤笙吃了大半,她面色红润,嘴角还残留着酸汤的汁水,勾的顾淮宴小腹一股热浪,他一把扯过唐妤笙,摁着人在地毯上,覆身上去,吻住了她。
地毯的绒毛蹭着她的手背,顾淮宴的吻来得又急又沉,先落在她沾着酸汤残汁的嘴角,那点咸鲜混着她唇上的软,瞬间漫进他的感官。
他像是要把那点余味都舔舐干净,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瓣,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惹得她肩头微颤,呼吸也跟着顿了半拍。
他的手掌扣在她后腰,指尖能摸到她温热的肌肤,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力道不算重,却让她连指尖都泛了软,根本挣不开。
唐妤笙的呼吸渐渐乱了,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着她唇齿间未散的河粉香气,竟奇异地勾人,像把刚才没吃完的烟火气,都一点点吸吮,揉进了这个吻里。
顾淮宴的吻慢慢加深,从唇角移到下唇,轻轻咬了咬,又含住细细碾磨。
唐妤笙的手指不自觉攥紧他的衣角,指节泛白,连后颈都绷得发紧。
他却像是没察觉,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轻轻蹭过她的下颌线,让这个吻更深入几分,连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直到唐妤笙胸腔发紧,身体软得像浸了水,顾淮宴才稍稍退开些。
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他盯着她被吻得又红又肿的唇,拇指再一次擦过,声音哑得厉害:“河粉好吃吗?”
唐妤笙没力气回答,只觉得浑身的热意都往脸颊涌,连眼尾都泛了红。
顾淮宴见她不说话,又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次轻得像羽毛,却让她心跳更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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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喂饱(H)
唐妤笙的脸通红,浴袍领口挣扎的敞开,露出了半片酥胸,她推开顾淮宴想从地毯上爬起来。
男人没有放过她,轻松一拽,扯过她腰间的系带,唐妤笙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被顾淮宴搂入怀里。
浅薄的衬衫触碰到唐妤笙赤裸的胸脯,男人的大掌一把捏住柔软,肆意妄为的蹂躏起来。
“唔,别……”
顾淮宴趴在她身上,轻啃着她的脖颈,大掌一下一下揉捏着肉团,唐妤笙紧紧夹着双腿,不想将羞耻的一幕露出来。
温热的唇瓣顺着脖颈往下,来到她的胸脯,舌尖擦过乳头,酥麻的唐妤笙一激灵,小穴蓦地涌出一股水,让她不得不更加夹紧双腿。
唇瓣摩擦过乳头,灵活的舌头挑逗一般的在乳头上打圈吸吮,他吃的极为凶狠,乳头在他的吸吮下变得发硬坚挺,唐妤笙的双手插进他的头发中,嘴里的呻吟模糊出声。
双手大力的捧起她的肉团,他的嘴像是婴儿吮奶一样,唇齿轻磕,勾的唐妤笙眼中弥漫水液,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双手摁着顾淮宴的头颅,往自己胸口摁去。
吸吮完左胸,他也没有厚此薄彼的忽略另外一种酥胸,胸脯上留下大片口水印,乳头被吸得发硬发红,如同被泡发的红豆。
顾淮宴单膝强势的支在唐妤笙的双腿间,力量悬殊,很轻松的撑开唐妤笙禁闭的双腿和小穴。
修长的手指摸进肉穴缝间,摁上阴蒂,流的顾淮宴一手水,手指顺着缝间往下滑,就停留在缝口,一下一下就着淫水摩擦着穴口,让唐妤笙浑身发抖。请记住网址不迷路jiza i1 2.co m
“宝贝,只是吃了一下你的胸,怎么流了那么多水?嗯?”
唐妤笙好看的眼眸被泪水蒙着,她轻喘,胸脯随着她的喘气起伏,上面的透明液体在灯光反射下,尤为勾人。
手指很轻松的就着泛滥的淫水插进了穴口,立刻有软肉包住,他增加了两根手指,破开穴口的软肉,探了进去。
淫水一股一股往外冒,打湿了两片肥厚的阴唇和稀疏的阴毛,也将男人的手指也浸湿,抽出的时候,手指尖还留下银丝,顾淮宴捏着三根手指,再次就着淫水插入进去。
手指模仿着肉棒的动作,开始进进出出,每次抽出来的时候,穴口都变得禁闭,丝毫没有扩张的状态。
下身的硬物憋的发疼,顾淮宴唇齿依旧留在她胸前的肉团上,右手的手指在她的小穴中,左手快速的解开自己的西裤皮带,往下一拽,西裤连带着内裤扯下,肉棒弹出,冒着丝丝热气。
感觉戏差不多了,顾淮宴抽出被淫水浸满了的手指,揉捏着她的阴唇和阴蒂,让唐妤笙不断呻吟。
“哈!呜呜……”
粗硬的肉棒抵上洞口,就着穴口的淫水,龟头探入穴口,带着灼热的气息,强势的入侵属于自己的领地。
唐妤笙被泪水打湿的眼眸睁大,她的双手还插在顾淮宴的头发中,被下身的刺激,一个不知轻重,重重的扯了一下他的头发。
肉棒直接插入,被撑的柔软的穴道瞬间包裹,顾淮宴的手绕过她的前面到后面,捏着她的嫩臀,喘息出声。
被淫水浸的粉红的阴唇瓣中间夹杂着一根又黑又紫布满青筋的粗长肉棒,层层迭迭的穴肉被粗长的阴茎破开,整根阴茎没入小穴之中,媚肉被撑得极致,粉中透着白,十分艰难的容纳住这根巨物,挤在一边,微微颤抖。
顾淮宴咬牙,和唐妤笙做了那么多次,每次进入的感觉都像是当初第一次插入的处子一般,丝毫没有松软,紧致的他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绵软温热的穴肉紧紧的咬着他的肉柱上的每一寸,随着他一下一下的进出,穴肉变得更加紧裹,抽出时,还带出层层穴肉,淫水流了地毯一地。
唐妤笙身躯绵软,顾淮宴吻着她,下面却没有放松,开始不停的撞击,阴囊一次次重重的撞到穴口,拍打着她的穴口轻颤,身下的女孩身躯随着他的撞击,一下下的往后蹭。
顾淮宴喘气粗重,房间内虽然有冷气,但是依旧感到燥热,汗珠从额间渗出,胯下发疯一般的进出,发出啪啪啪的声音,速度快的唐妤笙双眼中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慢点……唔!”
她躲过男人炙热的凶吻,细碎的声音从唇中发出,她紧紧扯着顾淮宴的头发,想让他慢点。
头皮被拉扯的细疼,让顾淮宴将肉棒拔出,巨龙昂首挺立,龟头上淫水精水浇湿他的柱身,他拔出再次狠狠的撞入,次次撞到她的宫颈口。
“不舒服吗?嗯?水怎么那么多,你要淹了我吗?”顾淮宴好笑的看着羞得脸通红的唐妤笙,扭动胯腰,顶撞到最深处。
阴茎上缠满了青筋,狠狠剐蹭过温热湿润的肉壁,撑开紧实的穴肉,滑过蹭蹭媚肉,抵达深处,龟头探到那根本没有人能抵达的宫口,头对着口,勾起唐妤笙浑身战栗。
“嗯啊……哈……啊啊……”女人身躯泛红,瘫软在男人的身下,溢出断断续续不成声的呻吟。
男人的阴茎如同灼热的棍棒,发狠的操干她的小穴,他双手支起她的双腿,掰到两侧,他盯着二人的交合处,心中有股莫名的满足感。
宋烨钦对他造成的威胁,岳涵闵知道他的秘密的危机,在此刻,他都抛诸脑后。
现在操她的男人是自己,他离不得她,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唐妤笙离开他,哪怕之后她知晓了真相要逃,他都要把她抓回来,造个笼子关起来就好了。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变化,唐妤笙瞳孔微缩,满脸都是被操干出来的桃红,无力的承受着顾淮宴发疯了一般的撞击,次次插到最深处,她浑身颤栗,圆润的脚趾蜷缩,双手失去抓力点,只能抓着身下的地毯。
她喉间弥漫出破碎的哭音。
突然,她双眼失焦,双手狠狠地抓着地毯,双腿被钳制顾淮宴双手中,无力的紧绷起来,穴口喷射出一股透明液体。
被热水一浇,顾淮宴差点没守住精关,肉柱兴奋的颤动,逼口的嫩肉湿的一塌糊涂,高潮的水液喷涌而出,媚肉变得更加温热坚硬,缠着肉棒不松。
唐妤笙被快感侵蚀,她双腿熟悉般的勾上男人的腰肢,缠在一起,扭动着自己的臀瓣,往肉棒蹭去,好让那根棍物能够好好的插入自己的小穴,邀请一般的请求它肏自己。
“还说自己不骚,都骚成这个这样子了,要不要肉棒?嗯?”
顾淮宴手指捏着她的乳头,声音嘶哑道。
“哈……要……”
太舒服了,唐妤笙双腿擦着男人精瘦的腰间,双脚交迭,眼神迷离的说。
“要什么?”
男人缓慢动作,轻轻的擦着她的小穴,这简直是对唐妤笙的一种折磨。
“给我……哈……我……我要。”
“要什么?”
他很有耐心,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就不给。
唐妤笙被下面空虚的感受折磨的快要失去理智,她顾不得羞耻心,断断续续的道。
“要你的,要你的……你的肉棒。”
“要我的肉棒干什么?嗯?宝贝,回答我。”
女人被折磨的哭出声,她声音混杂着泪声,有些气急败坏。
“你坏……唔,要……要你的肉棒……哈!要你的肉棒插我。”
男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将她缠着自己腰间的双腿往肩膀上一靠,扯着她的双腿拉高她的臀部,开始猛烈地撞击。
“真贪心,上面吃饱还不够,下面还要人喂你吃饱。”
“我喂你吃饱,你也要负责把我喂吃饱啊,宝贝。”
“这样子才公平。”
回答顾淮宴的是唐妤笙更加破碎的呻吟声跟尖叫声。
“啊哈啊……太快……啊!”
======================
66 安排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地聚焦在顾淮宴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甚至连敲击键盘的声音都消失了。
周岩握着笔准备记录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屏住呼吸,等待着老板的最终决断。
这个决定,将直接影响顾氏未来在东南亚的整个战略布局。
顾淮宴指尖翻转的钢笔骤然停住,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稳稳地按在光滑冰冷的红木会议桌上,发出“嗒”的一声清脆回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抬起眼,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张紧张而期待的脸,没有直接回答项目的问题,反而抛出了一个看似不相关、却投下重磅炸弹的问题,声音清晰而冰冷,不带丝毫试探或犹豫,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这个越南平定省光伏项目,当初立项、谈判乃至前期推进,很大程度上,是基于与岳氏集团战略合作,尤其是与岳涵闵小姐联姻的稳固盟友关系这一基础,但是现在,”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往后靠在椅背上,身形放松,单手支在扶手上撑着脑袋,每个字都清晰地烙印在众人耳中,“我打算取消与岳涵闵的联姻,那么,在各位看来,剥离了这个最初的合作基石,这个前期投入巨大、如今又事故缠身、麻烦不断的项目,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和价值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会议室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震得说不出话来,甚至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艰难的消化自家老板的这个消息。
取消联姻,在这个项目出事故、岳家背后捅刀、一切乱成一锅粥的节骨眼上,顾氏居然提出取消联姻。
顾岳两家联姻的消息虽然从未正式对外公布,但在顶级商业圈和家族内部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被视为顾氏绑定资源、打开东南亚市场的最关键一步棋,但如今项目刚出惊天事故,正值焦头烂额之际,老板竟然要宣布取消联姻,这简直是嫌火不够旺,自己再浇上一桶油。
周岩更是被这个消息惊得手猛地一抖,那支昂贵的钢笔终于没能拿稳,“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毯上,猛地抬头看向顾淮宴冷峻的侧脸,瞳孔收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板这是……要彻底跟岳家撕破脸了,不留一丝余地?
就因为岳明峰那份愚蠢的声明和背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他突然想起今天上午在发布会现场隔壁的休息室里发生的争执……
所以说——或许这其中更深层的原因,与卧室里那位被老板小心翼翼珍藏的人——他不敢再深想下去。
蒋述文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在无数危机中摸爬滚打过来的顶尖公关,短暂的震惊和大脑空白之后,他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与团队其他几位核心成员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沉吟了足足有半分钟,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推演着各种可能性,同身侧的几人极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顾淮宴很耐心的等待着他们的讨论,丝毫没有催促的想法。
周岩低下头捡起钢笔,快速的拿出手机浏览了一下热搜平台和简单处理了一些工作事宜,强迫自己消化自家老板突然扔出的这个重磅炸弹。
时间如流沙一般逝去,整个房间内只有蒋述文同团队的人讨论方案的声音。
二十分钟转瞬即逝,蒋述文同身侧的一人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开口,带着一丝坚定,他看向等待他的顾淮宴。
“顾总,如果……如果您决心已定,要取消与岳小姐的联姻。”他刻意放缓语速,再次停顿,仔细观察了一下顾淮宴的表情,对方脸色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才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那么,我们刚刚进行了讨论,我们不能放弃这个越南项目,反而更要坚定不移地、甚至决心去推进它,并且要做得比之前更好、更漂亮。”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投影屏前,拿起电子笔,开始在空白页面上快速勾勒刚刚他们讨论出来的新的公关策略蓝图,声音也随之提高,充满了说服力:
“取消联姻,无非就是对顾氏目前企业形象造成伤害,但是我们只有将项目持续推进,给大家看到我们顾氏自己也是有能力推进这个项目——”
“另外我们计划的是,联姻取消的消息,短期内必然引发舆论爆炸和无数猜测,我们不能被动防守,应该主动出击,可以将顾总您个人,塑造为一个‘在遭遇商业伙伴无情背叛的企业家’。”
蒋述文说到这里,目光看向顾淮宴,这番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如果顾淮宴取消联姻对集团造成的伤害,他们公关团队一定会竭尽全力,但同样他需要老板的明确默许甚至授权。
顾淮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指尖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他双手撑在桌面上,不置可否,但那眼神分明示意蒋文继续往下说。
“将公众的注意力和同情心,从豪门八卦绯闻,成功转移到您个人的能力上,同时我们可以借用岳氏在此次事故前后某些不光彩,甚至可能涉嫌恶意破坏合作的角色,是导致双方无法继续合作、乃至联姻关系无法维持的根本原因,将我们置于道德和情理的制高点。”
蒋述文说完,会议室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待着顾淮宴的最终裁决。
顾淮宴沉默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他身体再次向后靠进椅背,目光扫视全场,声音沉稳有力:
“蒋老师分析的,正是我想听到的,这个项目,当然要做下去,而且必须做好。”
他语气斩钉截铁,“我顾淮宴决定要做的事,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背弃而半途而废,联姻取消是联姻的事,与项目无关,更与顾氏打开东南亚市场的战略无关,这个项目是我一手推动的,是顾氏进入东南亚的第一块敲门砖,之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项目,所以,平定省项目,只会继续,而且要比以前做得更漂亮。”
“取消联姻的事情不必通知岳氏,在事故解决之后就给我发通告,同时,我要通告透露出另外一层意思,顾氏以后同岳氏永不合作。”
又是一颗炸弹,炸的房间内的人员冷汗直流。
他看向述蒋文:“就按你们刚才议定的方向,制定详细方案,我要在明天去医院之前看到初稿。”
公关团队众人面面相觑,随即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压力,但老板的决心如此坚定,他们必须拿出十二分的本事,做好顾氏集团最坚强的后盾。
蒋述文立刻拍板,“顾总放心,我们团队必定全力以赴,协助您将越南项目顺利进行下去,绝不会让您失望,我们会让所有人看到,顾氏的实力,无需依附任何家族。”
顾淮宴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周岩适时上前,低声道:“顾总,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去项目现场,现场那边回报,清理和初步评估工作还在进行中。”
顾淮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一行人簇拥着他离开房间。
在等待电梯的间隙,顾淮宴对周岩吩咐道:“安排人,送几套当季新款的女装到房间,还有,”他顿了顿,眼神微沉,“拨几个稳妥的保镖,守在套房附近,她如果醒了想去外面逛逛……就让保镖跟着,寸步不离,确保她的安全,也……别让她走太远。”
“明白,顾总。”周岩心领神会,立刻拿出手机安排。
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顾淮宴迈步而入,周岩紧随其后,摁下一楼。
酒店门口,黑色的劳斯莱斯早已静候多时。
车辆载着顾淮宴,融入了河内霓虹闪烁的夜色,朝着那片事故后亟待重整旗鼓的项目现场驶去。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得快点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带唐妤笙回国,危机四伏,一个个不怀好意的人都坐不住了,他们着急了,让顾淮宴这边也不得不着急起来。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顾淮宴发问。
周岩还在处理工作,听闻这句话脑袋一时之间没转过来,愣了两秒,想到是什么事情,他犹豫半天,开口。
“顾总,事情实属有点久远,查起来有点麻烦,不过如果真的想探查此事,我建议您,可以去问夫人,毕竟——”
“目前不行。”顾淮宴冷冷打断。
“我不管过程,我只要结果,这件事交给你,优先你目前的所有安排,国内的让陈临去查,实在不行总助办那么多人,都给我去查,我要结果,听明白了吗。”
语气冰冷,没有一丝人气,周岩只感压力倍增,都过去二十多年的事情了,哪有那么简单。
但是他不敢将内心想法说出,应声。
======================
67 织网(H)
唐妤笙根本无从窥探顾淮宴心底那片深沉而复杂的阴暗面,那里暗流汹涌,充满了偏执。
她只看到他突然提及那个禁忌话题后,眼中一闪而过的烦躁与随之而来的、更深的、令人不安的沉默。
她的神经能很微弱的捕捉到他情绪的变化,却无法理解这变化背后的深意。
她不知道,她那全然不知情且带着明显应激反应的抗拒,恰恰印证了顾淮宴的猜测——她对亲生父亲一事一无所知,甚至对此事抱有深深的排斥。
这个认知让他产生怜悯,反而更多的是让他心头那股阴霾拨乱不开,更加看不见清晰画面,而其中夹杂着难以言明且事情脱离掌控的不悦。
他动用了顾氏庞大的信息网络,让周岩秘密去查的事情,却如同石沉大海,进展缓慢得令人恼火。
所有关于唐棠婚前经历的线索,似乎都在多年前因为时间流逝而被刻意抹去,干净得不像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因为阴暗的想法而去揣测,但是线索的丝毫没有进展让他十分烦躁。
渐渐的,他开始有些失去耐心,日常询问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躁。
然而,他不能直接去质问唐棠,那层薄薄的、名为“继兄妹”的窗户纸,是他目前还能将唐妤笙圈禁在身边,阻挡那些阿猫阿狗的视线,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一旦捅破,就意味着必须将他和唐妤笙之间这种不平等、强迫的关系赤裸裸地摆到明面上,接受世俗眼光的审判和家族内部的压力。
唐妤笙自然不知道顾淮宴的内心想法,她支起自己的身子,彻底将自己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没有想过,我也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我不喜欢这个话题——”唐妤笙回答他的问题,“顾淮宴,我不喜欢这个话题。”
强调两次,是她为数不多的排斥,同样也是她这只“小猫”炸毛之前的预兆。
她粉嫩的面庞彻底拉下来,很明显看得出日常顾淮宴发怒的脸色影子。
“好,你不喜欢,我就不提了。”他安抚的摸了摸唐妤笙的头,将人再次搂进怀中深深抱住。
顾淮宴看似安抚的背后,隐藏的是内心焦躁与不安。
而目前更重要的是,他还没能完全掌控她的心。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顺从与依赖,却感受不到她的爱意,一丝一毫都没有感受到。
他还没能让她从心理上彻底依赖上他,爱上他,离不开他,此刻摊牌,且不说唐棠那个看似柔弱实则骨子里藏着刚烈的女人会作何反应;单是唐妤笙知道真相后的反弹,他就没有十足把握能完美压制。
她为了母亲在顾家的位置,可以忍辱待在他身边,若知道从一开始就被欺骗、被胁迫,知道他们之间连那层可笑的伦理羁绊都是虚假的,那份积压已久的愤怒和屈辱感,极有可能将她推得更远。
唐妤笙在乎她母亲,远胜过在乎他,这个认知像一根淬了毒的刺,深深扎在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让他既愤怒又无力。
“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唐妤笙被顾淮宴搂在怀中,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她制止住男人探入她裙底的不安分的大手,轻轻拍了一下。
事情仿佛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前方是厚重的迷雾,找不到出口。
然而,顾淮宴性格中那份与生俱来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偏执和阴暗的占有欲,促使他产生了另一层更为冷硬的想法。
既然温和的探寻无效,那就不妨换一种更直接、更彻底的方式。
只要他彻底得到她,从身到心彻底占有,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依赖他的一切,或许,有个孩子就好了,至于婚姻,大不了去国外登记,那么即便真相大白又如何?
到那时,他们已经结婚,有了孩子,那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快了,明天就能回去了。”
耳鬓厮磨,男人大脑一边在疯狂运转,一边还可以分心出来回答她的问题。
他捏过女人的下巴,轻咬了一口。
“就那么想回去?”
温热的大手探入她丝绸裙里面,隔着内裤抚摸她的穴缝,隐隐约约的溢出淫水。
“你!”唐妤笙面色通红,一把摁住他作乱的手,“早点睡,早点睡,明天赶飞机。”
“还早——”顾淮宴扯掉她领口的蝴蝶结,上衣滑落,露出她奶白色的内衣,和被内衣包裹住的半抹酥胸。
唐妤笙对顾淮宴这些暗潮汹涌的、步步为营的谋划一无所知,她没有读心术,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情绪变化带来的低气压。
她压抑着,男人的唇咬上她的锁骨,她仰起头被迫承受,手指顺着内裤边缘,探入里面,就着淫水摩擦。
巨大的沙发上,两具相交的身体,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双方身体上的炽热,顾淮宴的吻从锁骨往下,一只手推高她的内衣,含住了乳珠。
裙摆被撩到大腿根,丝绸质的长裙混着冷气风贴在她的大腿上,明明身上烫的很,却被裙子冰冷的刺激一激灵,小穴里冒出更多的水。
“还真的是水做的,多的不像话。”男人在做爱的时候,骚话脱口而出。
屁股被大掌握住揉捏,指印留在白嫩的臀瓣上,唐妤笙不自觉的搂住他的肩,脸往他肩膀上靠去。
硬物咯的她有些许不自然,手掌顺着臀缝往前去,探着洞口,试探的在一点点插入。
唐妤笙排斥的扭动着不安的屁股,隔着顾淮宴的西裤,勾的他一身火。
那日的肆意放纵,在给唐妤笙洗漱的时候发现下体红肿的不像话,所以这几日二人睡觉也只是简单的相拥而眠,他今日也是想简单的蹭蹭射出来就好了,但是明显身下的女孩不安分。
“老实点。”他打了下她隔着内裤的小穴。
蓦地,隔着内裤,她的小穴又涌出一股水。
唐妤笙羞耻的简直要将自己的头埋进顾淮宴胸膛,不想抬头。
他迅速的将人翻了个身,将她的长裙垄到腰际,扯下被淫水彻底浸湿了变得泥泞的内裤丢在一旁,扯开自己的皮带,放出巨龙,推高她的双腿,抵在了穴口。
滚烫的巨龙带着强势,一点点劈开那禁闭的穴口,唐妤笙脸埋在沙发中,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声音。
“笙笙,给我生个孩子吧。”
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恶魔低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张精心编织、只为捕获她一生,将她永远禁锢在身边的巨网,正在悄无声息地、以惊人的速度铺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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