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报应--夏花篇】(完)

作者:三天

字数：28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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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果报应——夏花篇》

　　“你还记得，我说过，种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吗”

　　时间已经进入了初夏，阳台上不再是阴冷的寒风，我和小悠搬了张超大的懒 人沙发放在阳台上，然后两个人都懒洋洋地陷进了沙发里面，嗅着空气中若有若 无的栀子花香，感受着夏日来临的第一缕温柔的气息。

　　我们两个人肩碰着肩，小悠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的时候，忽然冒出了这句话。 　　我一愣，转头看向她的方向。

　　因为天气变热，小悠在家里经常脱下外套，里面就是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 当她以这种蜷缩的方式被沙发裹着的时候，向前弯折的胸口的曲线也被挤迫得更 加饱满圆润。

　　男人的自瞄在这种时刻总是会不受控制的打开，让我有一秒钟忘了小悠想要 和我说什么，而是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胸口，直到她凑上来，湿热的气息拂过我的 耳尖，然后是她在我脸上轻轻地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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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李昊凡，是一个凡人。

　　小悠原名叫林恬悠。

　　这是一个我会一辈子记住的名字，因为在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给我留 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天是春季招聘的应届生的入职沟通会，起晚迟到的我从后门溜了进去，不 好再招摇的坐到前面去，只好在最后两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刚坐下，就感觉空气中有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让我下意识侧头看了下身边 的人。

　　我只看了一眼就继续转头看向讲台，但潜意识似乎控制了我的躯体，让我迅 速不自然的抬起了一边手撑在桌子上托住下巴，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然后又快 速微微侧头，斜着眼偷瞄了身边女生第二眼。

　　每次当我下意识装沉稳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女生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司作为一家知名设计企业，每年都能招到几个颜值特别出众的的女生，所 以理论上来说，我对新人里出现好看的女生应该属于有预期而不至于太意外。 　　但旁边这个女生有点不一样，她好像和那些以往年度的所谓“届花”的惊艳 不一样，她的外貌，属于是第一眼看上去特别舒服那种。

　　舒服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气质，从美学的角度说，能让人视觉上觉得舒服的， 一定是协调的，符合黄金比例的，没有攻击性的。这个女生不是那种网红的锥子 脸，反而显得有几分鹅蛋的圆润，这种脸型更显得甜美。

　　但因为几乎没有怎么化妆，这种接近素颜的状态下，又使得她的甜美看上去 并不“腻”，反而甜得有几分清新自然。

　　这种气质要打个比喻的话，就像后面熟悉起来后，我发现她很喜欢自己调配 的饮料——加柠檬片的气泡水，清新度和酸甜度都刚刚好。

　　假如一个女生的气质是纯净水，会显得太纯而不接地气。但林恬悠则不是， 她不是活在小说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就是生活在你身边的，比普通女孩更 好看，但又比女神要更像凡人的存在，是所有男生都有机会遇得到的那种好看的 女生，只是她的好看是独一份的，你很容易就把她和周围其他浓妆艳抹的美艳女 生区分开来

　　你不太会把她和社交媒体上那种擦边网红去做比较，但她看起来更像是那种 “每个男生都想娶回家的女生”或者“回想起青春期，你会觉得离你没有那么远， 似乎触手可及，却没有珍惜，却让你想起来会觉得美好又遗憾的那个女生”。 　　所以我相信，她曾经也会是不少男生刻骨铭心的青春。

　　“可是你还是没有说清楚，我到底漂不漂亮？”

　　我们在一起后，每次回忆起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印象，小悠都要装作嘟起嘴， 追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又和她补充说道，其实公司每一届所谓出类拔萃的届花，和她比起来，都 有点不太一样，她身上没有那种用很多化妆品和服饰首饰“科技堆砌”的感觉， 她好像天生就是如此，你看到她第一眼就觉得，“五官端正”这张牌从她出生就 开始跟着她，从小到大，她即使不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个，也会是家长老师都要 称赞上一句长得好看的那种。

　　从小就没有容貌焦虑的女生，会得到一种比“自信”还要更吸引人的气质， 就是“自然”。当你与生俱来的就拥有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就不会当做什么很珍 贵的东西挂在嘴边，随时显出来给别人看，而更习惯让自己其他的特质展现出来， 而把美貌当做微不足道的优点藏在最后。

　　就像第一次见到恬悠的时候，她连妆都没化，近乎素颜出镜，脸上还能看到 一点熬夜的痕迹，折损了一些她的完美。

　　但哪怕就是这样，都忍不住让我看了第二眼。

　　因为恬悠还有一个没有办法遮掩的优点，就是她的肤色真的很雪白。“冷白 皮”这个词语的兴起，都已经是好几年之后了，以至于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词，就 想起了恬悠。

　　有些女生的白是近乎没有血色的苍白，但恬悠的白不一样，那是一种能让你 区分出区域特点和遗传因素的自然白。

　　“因为我成长在一个阳光少，阴天多的城市”

　　小悠精准地概括了原因。

　　回到第一次见面的会场，其实小悠对我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样。

　　那天因为迟到而狂奔而至的我，喘着粗气，身上甚至还散发出一阵汗水浓郁 的气息，当我坐下的时候，我感觉周围的人似乎都不易察觉地往远离我的方向挪 了挪身位。

　　林恬悠虽然没有做出这个动作，但我粗重的呼吸声似乎还是影响到她听讲了， 她也侧头看了看我，然后整个人更往前探了探上半身，想避开我的干扰而更听清 楚前台的领导在讲的内容。

　　这种上半身往前探的姿势，使得少女身上的白衬衫也因此绷紧，让我察觉到 她的身材并不差。

　　女生似乎对这种瞄准自己身体曲线的异样眼神有雷达探测仪，林恬悠很快就 察觉到我在盯着她胸口看，轻咳了一声，体面地提醒了我一下。

　　我才尴尬地把眼神收了回来。

　　早上的入职宣讲后，接下来便是把这些新人分派到各个主要的项目组上去。 　　不用说，哪怕没有动歪心思，我也想把林恬悠弄到我的项目组里来。有这种 外貌气质的新人，对我们搞好客户关系简直是最大的助力。

　　成年人都知道，轻松拿下美女的梦要少做，工作上要刷出业绩才是每天最大 的压力。

　　我也是一个普通的成年人，我也有业绩压力，所以当我从座次表上确认了身 边的少女名字叫“林恬悠”后，就立刻用手机把这个名字发给了博仁。

　　吴博仁是我在公司最好的搭档，我们两个在大学时就认识，一起进到现在这 家公司，然后进同一个项目组，用了四年时间共同做到了项目的骨干角色。 　　我俩各自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博仁出生在商人家庭，性格也更外向，对外联 络和商务沟通的事情更多靠他，也能把他家给他积攒的人脉用上，而我的性格更 内向一些，但也更擅长技术，交付成果的事情则更多交给我。

　　有了这样的配合，我们两个短短四年就把所在的项目组业绩刷到了公司前三， 仅次于两个老牌大客户所在的项目组，但这个成绩也已经足够傲人。

　　老牌大项目组不太愿意花心思去培养新人，更愿意捡现成的培养好的，就跟 足球里很多金元老牌俱乐部更喜欢买打出了身价的巨星，而不是去培养新星。因 此每年的新人入职会，老牌项目组不重视，那自然就成了博仁和我挑选潜力新人 的最佳场所。

　　我们有公司第三的业绩打底，自然在场内有优先选择权，只要提前和人事部 门打好招呼就行。

　　“你今年眼光不错”

　　过了几秒后，博仁给我回了消息，我看他坐在了前排，回过头看向我的方向， 自然也看到了我身边的林恬悠，他的眼神和我一对上，露出一种“你小子悟道了” 的赞赏。

　　因为分工差异，往年一般是博仁选外表出挑的新人，我来挑技术靠谱的新人， 今年因为林恬悠确实很符合我的审美，我忍不住先下手为强。

　　就这样，林恬悠成了我们项目组里的一员，才算是真正开启了我们之间关系 的第一页。

　　不过在成为项目组同事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我都没有对林恬悠动过情感方 面的心思，至少在行动上没有表现出来。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在工作上实在太好用了。

　　美貌和任何其他特质匹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无敌的存在，而林恬悠除了让 人觉得舒服的长相，工作情商很得体，人也很努力，这三者叠加的效果让她在对 着任何客户都有种开了挂的感觉，也使得她的加入，给博仁和我所在的项目组如 虎添翼。

　　博仁和我都深知这一两年对我们的职业生涯有多关键，因为我们项目组的头 儿老钱今年就要退休了。博仁和我都算年轻，根基不稳，人微言轻，所以更加要 努力把业绩刷上去，赢得足够多的筹码，不然老李一旦退休了，我们又还没站稳， 那就像砧板上的肉，已经拿下的客户和项目，会瞬间会被周围其他大项目组的一 群饿狼以各种理由瓜分干净，甚至还包括我们已经培养起来的高潜团队。

　　为了保住工作以来的成果，博仁和我这一年都很默契，对项目组上靠得住的 年轻人们极尽我们能做到的各种指导和呵护，想利用这支年轻的力量刷出一个无 可动摇的业绩。

　　在这样的氛围下，即使我内心对林恬悠有几分好感，也不可能冒着会影响她 状态的风险去释放信号或尝试追求，万一林恬悠因此生出反感甚至换团队，对我 们带来的损失是巨大的。

　　就像最开始说的那样，在我们这个年纪，去做拿下美女的白日梦，远没有解 决工作的生存问题来得紧迫。

　　而林恬悠也一直和我们这些前辈们保持着很好的分寸感，我们极少发生工作 以外的交流，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连私人微信都没有加，只保留工作账号 交流和电话沟通。

　　关系的转机反而还要感谢一个我们都不喜欢的客户。

　　“还要改”

　　深夜十点的时候，林恬悠抱着一大摞打印出来的资料走进会议室，和平日里 轻拿轻放的她不一样，这次她终于忍不住把资料放桌上一摔，整个人就瘫坐在椅 子上，目光空洞的说出了这悲怆的三个字。

　　看到平时里再怎么被客户折磨，都不会流露出这种沮丧表情的恬悠终于还是 破防了，会议室里的博仁和我迅速交换了一下同情的眼神。

　　我们在面临着我们职业生涯里最难搞的国企客户Ｈ公司。

　　Ｈ公司本来是我司公认实力最强的项目１组多年以来的大客户，但自从Ｈ公 司换了分管领导后，１组竟然接连出了三稿方案都没通过领导的评审，眼看年度 合同的续约日期越来越近了，我司要是丢掉Ｈ公司这个大客户，这不但会影响当 年的业绩，接下来几年也不会好过，在谁手上丢了，这个组都得杀几个人祭旗才 行。

　　业绩排名第二的２组也不愿意去背这个锅。

　　１组老大杨霆威，２组老大沈迅，作为公司最炙手可热的两个项目组负责人， 以精明、无耻的职场风格著称，又精于拍马屁和向上管理，深得大老板喜欢和重 用，两个人一看“因为方案通不过导致要丢掉公司最重要的大客户”的大黑锅要 扣下来了，在周一的公司晨会上，异口同声说，可能因为他们两个组的方案更适 合成熟的客户情况，而现在Ｈ公司面临改革，锐意进取，需要更加有朝气的团队 来做方案，３组是最适合的。

　　３组就是我们组，负责人老钱是公司出了名的不争不抢的老好人，加上临近 退休无欲无求无所谓，所以没有在会上提出任何反驳意见，乖乖把这个锅接过来 了。

　　但事实证明，１组搞不定的客户，换了我们几个年轻人上，只会更糟糕。 　　向来长袖善舞的博仁，去见客户分管领导第一天就被批成一个白活了这么多 年啥都不懂的愣头青，回来后愣是在会议室坐了两个小时都没从这种打击中恢复 过来，然后换我上，没想到带着方案去的我，连带着方案都跟着我遭了殃，被批 得一文不值。

　　于是我们只能祭出了林恬悠。

　　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Ｈ公司这个老领导似乎在女生面前还顾及几分颜面， 没有骂得太狠。

　　客户的分管领导姓樊，年龄看起来在４５- ５０岁之间，外貌长相非常有老 国企领导特征，前额已经比较光亮，所以干脆把头发剃到短得扎刺的程度，看上 去脑袋圆圆光光，残留一点银色的发根。樊总常年穿着一件宽松的短袖白衬衫， 到冬天就会再穿上一件藏青色的翻领夹克，腆着个被公帑养得有点浑圆的啤酒肚， 手上则是去哪都习惯性端着一个有ＸＸ周年活动纪念标签的保温杯，上班没事就 先踱步一圈，像是在视察自己的王国一样，动不动咳嗽两声，惊起那些在座位上 没有反应过来的下属，并享受着这种下面的人对自己又敬又怕的感觉。

　　但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樊总并不是从业务体系出身的，而是从 行政系统升上来的，以前是办公室主任，据说是运气很好，原本的业务领导要么 因为早年应酬喝酒太多先走一步，要么就是进去了，最后论资排辈让他来到了这 个位置。

　　只要在职场呆过的人都知道，原本管行政的老领导来分管业务是多么灾难的 一件事。

　　樊总虽然不懂业务，但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每次过方案，上来就是“我要 讲三个点，第一必须要狠抓一个ＸＸ，这里面，又有几个问题，首先必须重视两 个ＸＸ，其中啊，又有三个问题很关键……小吴小李啊，我们不是在聊方案，是 在怎么把精神理念领悟到位，理解到位的问题……你们领悟不到位，这个方案是 永远做不好的呀”

　　面对这种空洞无物的意见，要修改方案几乎是难上加难，你甚至无法从发言 中确定这个老登是否真的认真看了这个方案，毕竟他的发言和意见套在不同的方 案里好像也是通用的。

　　同样是空洞无物的意见，唯一的差异是，我和博仁发现，只要过方案的时候， 发言的是女生，樊总的态度就会稍微温和一点。

　　察觉到了这一点后，我和博仁立刻达成了一致意见，把原本还在另外一个项 目上收尾的林恬悠紧急调到了这个项目上来。

　　林恬悠到项目组第一天，我们就找了个借口去给樊总汇报方案进展。不出意 料的是，樊总一看到恬悠来了，眼神就亮了起来，开始和我们几个谈起了干部年 轻化的必要性，说要多引入年轻人的力量，才能让我们的方案更能追得上现在的 潮流等等，甚至还引申到自己做管理的时候，是如何起用和重用年轻人，是如何 指点好年轻人的工作，现在公司里哪些重要岗位的领导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

　　博仁和我说过，假如一个中年男人进入到好为人师和吹嘘过往的状态，就意 味着他也碰着了喜欢的异性。我和他眼神一对视，就知道我们这次赌对了。 　　虽然恬悠来了后，大大改善了方案沟通时候的气氛，但有些痛苦还是免除不 了的。例如樊总始终没办法说清楚他的需求，给到我们的都是类似“五彩斑斓的 黑”这样充满矛盾的需求，使得沟通时候气氛再好，到了真正改方案的时候，我 们几个人都只能大眼瞪小眼。

　　所以当恬悠说出“还要改”三个字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我们再一次没有跟 上樊总的思维和理念，千辛万苦改出来的最新版本依然没通过。

　　“别改了，走吧，吃夜宵去吧”

　　博仁最先反应过来，站起了身，提出了这个建议。

　　我有点惊讶地看向博仁，因为就像之前说的，我和他虽然私交很好，但我们 俩和林恬悠之间一直保持着一种工作上的合理距离和分寸感，下班后也基本处在 没有生活联系的状态，这次博仁主动提出一起吃夜宵，像是打破了某种之前藏在 水面下的默契。

　　林恬悠也略微有点诧异，抬头看了看博仁，又看了看我。

　　我也点了点头，补上了一句，“被老樊这个老登虐了一天，是该去犒劳一下 自己”

　　第一次听到我把樊总形容成“老登”，恬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博仁找了个看起来很贵的日式居酒屋，也是很匹配他有钱小开身份的消费场 所。我们三个人点了一些烤串，博仁建议来点日本清酒，我和恬悠都疯狂摇头， 表示我们的酒量都不行，最后还是换成了啤酒。

　　这是我们三个第一次在工作场合外的单独聚餐，恬悠也比起平时要更放开了， 没有像在工作场合时把我和博仁当做前辈和上级的那么拘谨。

　　我们三个先是一起吐槽了半天老樊这个老登，然后开始分享一些各自的情况。 　　“我喜欢拍照，下次团建的拍照可以我来”聊到下一次项目组团建要去哪的 时候，恬悠突然举起手。

　　“我知道啊，你不仅喜欢拍，你也做过人像模特吧，Ｘ大的摄影圈里都流传 说你是氛围感女神”博仁喝了一口酒，看向恬悠。

　　看到林恬悠脸上蒙上了一层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觉得害羞的淡淡红晕， 我好奇转头问博仁，“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小子，你忘了我也是玩摄影的吗”博仁没好气说道。

　　我才反应过来，博仁确实是喜欢玩摄影的，他家有几台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 相机，我问过价格，博仁为了低调死都不肯说，但据其他懂的朋友说，这些相机 和镜头加起来都能换辆小车了。

　　“但不对啊，你拍你的，你又不是在Ｘ大上的学，你怎么知道Ｘ大……”我 话没说完，博仁在桌下踢了我一下。

　　博仁迅速把话题转移了，问起了恬悠还有没有其他爱好，林恬悠确实爱好还 是挺多的，运动方面还有羽毛球。

　　“这个我会”终于碰到一道题是我熟的，我急忙举起手。

　　“收敛一点，你看你急的”博仁装作没好气地按下我举起的手

　　看到工作场合上严肃的博仁和我推推搡搡打打闹闹的，林恬悠也笑出了声， 放下了拘谨，又和我们分享了很多她的大学生活、爱好和工作时想吐槽而没敢对 我们吐槽的事情。

　　我们才知道，樊总一来没多久就以要加强工作联系的由头，加了林恬悠的微 信。恬悠给我们看了这个叫“厚德载物”，头像是水墨大山的微信账号，虽然没 有什么很逾越的内容，但也问了恬悠的一些情况，还是给她转发了不少自己参加 会议、指导项目的照片，恬悠也很得体地奉承了几句。

　　我和博仁都狠狠批判了樊总这种为老不尊的老登行径，然后博仁话题一转， 提出既然来都来了，要不他也加一下恬悠的微信。

　　恬悠又是噗嗤一笑，解释道，刚刚用来加樊总的是她的微信工作号，她的个 人微信号没有加任何同事。话音未落，恬悠看到博仁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脸色，她 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吐了吐舌头，掏出了另一台手机，打开微信，“虽 然私人微信不加同事，但您两位不能算同事，我们是朋友，让我们来互相加个微 信，组个吐槽老樊群”

　　听到恬悠用了“您两位”的字眼，我也赶紧掏出了我的手机，把我的微信二 维码递了过去。

　　加完微信后，我们又聊了很多。比起上班时的严肃、认真和拘谨，私底下的 恬悠性格里倒是有几分活泼和少女，大约因为我们这份工作性质需要给客户提供 可信赖的方案，所以恬悠在工作中才把这份少女感藏了起来，而努力装出更加成 熟、稳重的样子。

　　第一次在新人见面会上的惊鸿一瞥后，为了组内避嫌，这一年多我尽量克制 自己的情感，控制和恬悠之间的距离，也不好意思长时间直视她，所以这是一年 多以来，我第二次，甚至可能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端详起面前的少女。

　　人的五官果然只有动起来才是最美的。平时上班的时候，恬悠经常面无表情 盯着电脑，和客户过方案的时候也是严肃且认真，有种知性、干练、利落的职业 少女感。

　　但回到生活中，那种紧绷的感觉消除后，恬悠就像个灵动朝气的大学少女， 偶尔带着点刚毕业大学生特有的那种清澈的单纯和蠢笨，但这样的她反而更加真 实，让我和博仁都想起了刚毕业时的自己。

　　也就在这一刻，我忽然顿悟了为什么老男人都喜欢这个年龄的少女，虽然她 开始有了对职场不适应和不如意的埋怨，有了和我们一样的“班味”，但她身上 也依然有那种刚入社会，对工作和未来有着期望和热情的朝气，有着学生气未褪 去的那种对待世界和信念的坚定感。

　　她身上的这些特质，都仿佛唤起了自己曾经少年时的感觉，是一种自己曾经 在职场上的不如意和遗憾，在她身上再次得到重生，而希望去好好呵护的感觉。 　　恬悠就像一颗待成熟的青粉色果子，虽然已经开始蒙上了一点淡淡成熟的红 色色泽，但她依然保有那种微微酸涩却偶尔也有甜美的感觉，有别于熟果的甜腻， 恬悠更像一种清新自然的存在。

　　就像她的微信昵称，我看向手机，上面是一个可爱的卡通头像，微信名字是 “甜柚”。

　　和厚德载物那个油腻老登相比，简直是人间最反差的两种存在。

　　夜宵结束，恬悠拒绝了博仁和我打车送她一程的建议，说我们不顺路，而她 刚好能赶上最后的末班地铁。谢过我们的好意后，恬悠自己就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了。

　　博仁和我在路边一起抽了根烟，缭绕的烟雾中，博仁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有话到了嘴边，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他把踩灭的烟头踢到垃圾堆边上后， 拍了拍我的肩膀，潇洒地转身打车去了。

　　我迟疑了几秒，看到博仁上车后，迅速转身朝着恬悠离去的方向走过去。这 里走到最近的地铁站要差不多１０分钟左右，我脚步快，恬悠穿着高跟鞋走得慢， 按照小学的追赶应用题算法，我应该能在她刚进站的时候时候赶上。

　　我也不知道我要追上恬悠想做什么，但就有种冲动，在今晚这个第一次拉近 了我们距离的夜晚，我不想它结束得太快，而希望这种和恬悠第一次建立了联系 的愉悦和快乐能够更长久一点。

　　做技术出身的我，计算能力还是不错的，恬悠刚进到地铁口，我也赶到了， 我放慢了脚步，不想被当做跟踪她的变态狂，而和她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我看到恬悠在地铁进站的地方停了下来，侧弯了一下腰，轻轻按住了自己的 后脚跟，揉了几下，我才想起，因为今天要给老樊的汇报方案，恬悠穿了职业装 和高跟鞋。而刚刚从居酒屋到地铁站有一段路在修路，凹凸不平还有小石子，估 计对穿高跟的她来说是一种不轻的折磨。

　　恬悠似乎犹豫了几秒，站直看向往下延伸很长的地铁口楼梯，她轻叹了口气， 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再次侧身弯腰，一边手扶着栏杆，另一边手将高 跟鞋从脚上脱了下来，然后换一边手扶着栏杆，用同样的动作将另一边脚上的高 跟鞋也脱了下来。

　　恬悠再次轻轻揉了下自己的脚踝，然后站起身，将脱下来的高跟鞋都用一边 手拎着，然后稍微侧了侧身，脚尖微微朝内，避开用已经有点红肿的脚后跟发力， 开始沿着地铁入口的楼梯一点一点慢慢往下走。

　　我又默默跟上去了几步，但始终保持视线上无法被发现的距离。

　　我看着恬悠一边手拎着高跟鞋，一边缓慢地一步一步往下走，她必须保持一 种双腿膝盖微微朝内的步伐，才能减轻脚踝上的痛楚。

　　我很难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十几分钟前还和我们有说有笑，几个小时前还在 很专业地给客户讲解方案的少女，那种满满的活力感，和眼前看着让人心疼的疲 惫背影，以及她一步一步走着甩动着手上高跟鞋的坚强融合在一起，让所有男生 都会升起一种无法抑制的保护欲，希望能够呵护好这样一个外在坚强却把所有艰 辛自己承受了的少女。

　　回去之后，我打开了恬悠的朋友圈，研究起了少女的过往。

　　果然比起工作上的专业和沉默寡言，恬悠在生活中的性格要更加活泼一些， 会分享她种的仙人掌的长势，会吐槽上班路上碰到的地铁停运和差点迟到的紧张， 也会转发批判油腻中年男人的公众号文章，似乎意有所指某些个老登。

　　当然还会有不少她捕捉生活中小美好的摄影作品，例如傍晚透过玻璃投射在 房间墙上的色彩光斑，白天坐在围墙上看天空的小猫……

　　看到这里，我忽然猜到博仁是怎么知道恬悠的大学情况的，我用林恬悠加她 的大学名字，还有加摄影各种关键词，果然搜出了一大堆恬悠的大学时候的信息。 　　博仁说得没错，林恬悠既是大学摄影社的会员，但也时不时出现在摄影社的 人物作品分享里。比起现在穿着职业装的林恬悠，出现在作品里的她，有汉服， 有森系，有甜美风。

　　但无一例外的都是，林恬悠身上都透出一种淡淡的学院气息，很多大学女生 拍出来的效果一点都不像学生，但林恬悠不是，她的常服照片或者其他穿着，都 能一眼看出是大学生特有的那种干净又带着点学术知性的气质。

　　难怪不少作品下的评论区，还有一堆男生在评论

　　“不敢想象有多香”

　　“这种女生都是谁在谈”

　　“氛围感太绝了，不愧是氛围感女神”

　　“理想型，这辈子一定要谈一个这样的”

　　“完了，这回真的和我初恋长得一模一样了”

　　“受不了了，杀伤力太强了”

　　“得体大方，这才是高级审美，比那些瘦不拉几的模特好看太多了”

　　“往那一坐看起来就很有文化的样子，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具象化”

　　其实不管刷她的公开信息还是朋友圈，我关心的都不是这些，我其实真正想 找的蛛丝马迹是，林恬悠到底是单身，还是有男朋友了。看公众号里找不到有用 的信息，我又重新打开林恬悠的朋友圈，想让柯南附身助我继续找出这个问题的 谜底。

　　这不找不要紧，一翻我才发现自己刚刚在她一条两年前的照片下不小心手滑 点了个赞。我赶忙把那个赞取消掉。

　　取消后，我很紧张的放下手机，慌乱地挠了挠头，开始紧张不知道林恬悠看 到这个赞没有，明天她会不会把我这个往前翻了她好几年朋友圈的前辈，也列入 她在吐槽的油腻变态中年男清单。

　　我安慰自己应该不会，我怎么都算公司年轻有为的青年骨干，林恬悠既然愿 意加我微信，我应该怎么也算她钦佩的前辈之一，点赞也是因为表达对后辈的欣 赏和关注嘛，她看到应该觉得高兴才对，我和那些偷窥她朋友圈的猥琐男怎么会 一样呢……

　　安慰好自己之后，我深呼吸几秒，告诫自己不要再手滑了，然后再次拿起手 机，重新点进林恬悠的朋友圈

　　却发现原来的内容都消失了，屏幕上新出现了一行

　　“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看到桌面上放着一杯咖啡和早餐。我看向博仁的位置， 也有一份一模一样的。我又抬头看向恬悠，她依然愁眉苦脸对着电脑屏幕，完全 没有看向我这边。

　　前一晚吃夜宵的时候，恬悠提到她来付账答谢我们一年多来的工作指导，博 仁和我都立刻反对，恬悠又提到要不ＡＡ，也被我们驳回了，博仁利用去上洗手 间的机会就偷偷把单买了。

　　出来的时候恬悠一直在说谢谢，也说下次让她请回我们。

　　这两份早餐，估计也是她表达答谢的一种方式，或者说不想欠我和博仁一顿 夜宵的情谊。

　　比起我的各种思考，博仁看到早餐后毫不惊讶，心安理得的吃了起来，但看 向电脑屏幕上的今日计划，他也和恬悠一样愁眉苦脸了起来。

　　估计在他们两个眼里，我现在表情也差不多。又是一天要怎么领悟老樊的五 光十色的理念并且转化为方案的痛苦。

　　这一天上班的时候，我不止一次让目光越过电脑屏幕的上沿，看向了会议室 对面的恬悠。

　　公司里也会有男同事私底下开玩笑，说恬悠是职业衬衫圣体。一到上班时段， 我就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个说法。

　　且不谈身材，恬悠穿上恰到好处的有领衬衫的时候，确实有一种庄重、得体、 大方的气质。又加上她工作时表情专注，看起来有种温润娴静的感觉。

　　但昨晚看过她朋友圈和大学的常服照片，在这样端庄的职业装下所封印住的， 却又是那样甜美活泼的性格，更激起人想要探索和了解的欲望。

　　恬悠上班时很少穿裙子，但有幸见过她穿裙子的同事都说，她小腿又细又白， 大腿的线条却又很优美挺直，职业窄裙才能把她雕塑般精致的美腿轮廓展现得淋 漓尽致。

　　就在我还在脑补这些画面的时候，我听到身边的博仁轻咳了一声。我看过去 他那边，他示意了一下电脑屏幕，我的注意力才回到屏幕疯狂闪烁的微信消息提 示上。

　　点开后第一条是博仁发给我的，“你能不能把你猥琐的眼神先收敛一下，然 后看看群里的消息”

　　我才想起昨晚我们仨建的小群，里面已经有几十条未读了。我点开最上面的 看起，先是恬悠又抱怨了一下老樊一大早就给她发了个老年版的早上好表情包。 但很快，恬悠开始在群里说，她刚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发现老樊的办公室外面， 来了几个和我们穿着、气质都很像的人，她大概描述了一下几个人的样貌特征， 博仁立刻很震惊的在群里回了一句

　　“是Ｃ院”

　　Ｃ院和我们公司在业内是出了名的针锋相对的竞争对手，但是我们各自又有 自己的势力范围，新客户上竞争会比较激烈，但碰到Ｈ公司这种传统意义上多年 一直属于我们服务范围的，Ｃ院一般也不会来抢，所以这次很可能不是Ｃ院的主 动出击，而是

　　“是老樊这个老登把他们喊过来的”

　　博仁在群里咬牙切齿道。

　　我们这个行业的方案设计一直都是非标采购，即使放在国企也能有很多办法 直接“指定”某家供应商，例如用某些量身打造的设计要求，或者在最终招标里 给指定方一个很高的技术分，而这一切的权力都指向樊总这样身居关键位置的角 色，其他小鱼小虾说了不算。所以除非樊总主动发起邀约并且释放了某种信号， 不然Ｃ院不会浪费精力来拜访。

　　如果说之前反复修改方案通不过只是让我们觉得烦躁，现在引入了新的鲶鱼， 那我们的心情就开始变成焦虑和不安了。

　　“Ｃ院那边的团队…来了一个身材很好，而且穿着有点故意显露身材的女生。” 博仁也离开会议室，以打热水的名义，溜达去了老樊办公室附近转了一圈，回来 在群里又补充了不少信息。

　　“美人计？”我和恬悠同时在群里发出了这个问题。博仁在群里回了个叹气 的表情。算是我们三个在这个问题上，对Ｃ院的用意达成了一致。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三个字之后，我下意识又抬起头，看向了恬悠的方向， 这个时候群消息提示又闪烁了起来，没想到博仁来了一句

　　“那女的姿色远远不如恬悠，要不…”

　　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我和恬悠都在群里拍了拍他，恬悠还装作生气发 出一个“说得那么好你倒是上啊”的表情。

　　我们三个又开始默契地在群里继续骂着老樊，直到博仁站起身走了过来，拍 了拍我的肩膀，做了一个点烟的手势，我知道这是喊我去外面来一根。

　　站在大楼外无人的空地上，博仁点燃了一根烟，吐了一口烟后，他才慢悠悠 地说

　　“我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我摸不着头脑

　　“我说让恬悠去使美人计，是认真的”

　　“……”我一下子不知道要接什么。

　　“你小子不会是喜欢上恬悠了吧？”博仁看着我不做声的样子，忽然问道。 　　“没…不是，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我们不能为了一个项目，拿恬悠去 当牺牲品啊，这算什么搞法，这样搞和１组、２组那些垃圾有差别吗”

　　“在公司眼里，我们还不如垃圾”博仁再次吐出了一口烟，看向远处的大楼。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真的想拿恬悠去换什么，我们也没有这种资 格劝恬悠去做这种事。而且说真的，老樊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只会比我们更谨 慎，不会轻易相信什么献身、色诱的搞法，他只会相信通过自己的能力和方式拿 下的女生”博仁看到我很气愤，又补充解释道。

　　“那你说的美人计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把恬悠变成老樊看得到，以为能吃得到，但实际吃不到的饵，有 这样的饵在，老樊就会想办法继续和我们合作，让我们留在这里，他才有机会保 持和恬悠的接触，乃至进一步的动作。但这个‘进一步’我们不会让它发生”博 仁把烟掐了，很认真地看向我。

　　“我们做得到吗？”我很担心地问到。

　　“你相信我，那就可以”博仁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每次碰到特别难解决的问题，博仁总是会这样拍拍我的肩膀，给我信心。 　　我们两个人开始一起往回走，路上博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看 向我：

　　“对了，先不要让恬悠知道我们的想法，她不愿意的话，以后和我们会有隔 阂，她愿意的话，也会因为心思单纯，知道要骗人，有心理负担而演不好” 　　我们两个刚回到会议室坐下，就发现电脑屏幕上的小群闪烁不停，恬悠已经 在群里拍了我们好几下

　　“老大们，十点啦，老樊催日报了，我都写好了，就等你们发出去了！” 　　“老大们你们回来没，不要太松弛啊”

　　“老大们快回，老樊又催了，我要扛不住了”

　　这些催促的话下面，都是恬悠在群里发的各种无辜又无奈的小狗表情。老樊 这个老登，为了管理乙方，整出了一个折腾人的日报，要求每天十点前通过日报 发送项目方案进展，因为博仁和我每天都在摸鱼研究怎么搞定老樊，所以日报没 有东西可以写，都是轮流皮球互相踢，直到恬悠上了项目，主动把这个坑活接了 过去，不但每天帮我们提前编好，而且从不邀功，都是发给我俩后，让我俩再发 给老樊。

　　看到博仁在手忙脚乱把恬悠写好的日报贴到自己的邮件里，我再次越过屏幕 看向了恬悠，也扫过整个会议室。

　　恬悠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藏女孩，在她上项目之前，因为博仁和我常在会 议室抽烟，整个会议室乌烟瘴气的，烟头乱丢。恬悠来了后，先是和我们两个约 法三章不能在会议室抽烟，然后快速把整个会议室都收拾干净，烟头全扔掉，买 来空气清新剂喷洒除味后打开窗户透气。

　　她买来了两个花瓶放在项目组的会议室，每隔几天上班都会带来新鲜的花插 上，办公室也因此有了一抹美好的彩色和淡淡的花香。

　　除此之外，她还会帮我和博仁把前一晚在工作群七嘴八舌提到的日程要求整 理成逻辑清晰的表格，第二天一大早就打印出来贴在墙上，把老樊各种毫无逻辑 乱七八糟的想法和观点也尽可能整理成大家能看懂的语言，给这个因为糟糕的客 户而变得混乱的项目组注入了一丝稳定。

　　整个死气沉沉的项目组都因为她的到来，增添了很多活力，她会下午组织大 家轮流点下午茶，也会早上顺路帮大家带早餐，看到迟到没来得及买早餐的同事 会默默把自己的那份分一半给对方，下班前也会把自己和周围的桌面都帮忙收拾 干净。

　　最让人觉得难得的是，恬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很自然，很低调，甚至会努 力让自己的付出显得了无痕迹，不让被人体会到是因为她才有了这些变化，比起 很多人希望自己处在灯光的中央，恬悠似乎觉得做这些事情都是一种自然的、符 合自己性格的行为，而让自己藏在了幕布之后。

　　她不是传统意义的傻白甜，但在职场而言，她却是有一种难得的单纯，把整 个项目组的同事都当做自己的家人，给予无条件的信任和付出。

　　这样一个整个项目组都希望保护和呵护起来的宝藏少女，我们真的要用她来 当“饵”吗，这样的我们，岂不是比老樊更加不像人样。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给博仁发了条消息

　　“上午的事情，要不我们还是再考虑一下再说”

　　博仁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原本以为他会瞪我反反复复不够坚决，但没想到博 仁眼中也透出了一丝纠结、犹豫和煎熬。

　　午饭恬悠说要请回我们两个吃，不想欠太久。我们仨找了间看上去很健康的 沙拉店，默默吃起了草。

　　看到我和博仁脸色和前天晚上相比都不太好，一声不吭，恬悠忍不住问 　　“两位老大都怎么了？今早老樊又骂你们了吗”

　　博仁摇了摇头，给我甩了个眼色，示意我赶紧岔开话题，我开始找一些有的 没的和恬悠扯起来，但没扯开多远，恬悠还是识破了我转移话题的意图，又回到 刚刚的问题上

　　“是因为早上Ｃ院来的事情吗”，恬悠很关切地问道

　　“算是吧……”博仁叹了口气，和恬悠解释起了利害，说Ｃ院既然能来，那 现在我们把方案做到再好都不代表百分之百，因为只要不走指定供应商，我们和 Ｃ院走公开竞标，那不可控的因素就太多了，万一Ｃ院不考虑第一年盈亏砸出个 超级低价来，我们就很危险了。

　　“如果这个项目真的被Ｃ院拿走，那我们会怎样……？”恬悠很紧张低问道。 　　“轻的话，项目组解散，我们估计得被分去１组和２组……”，博仁摊了摊 手。

　　“１组和２组不是传闻他们老大都很……”恬悠睁大了眼睛，满满的恐慌。 　　“能去１组和２组，都算轻的，重的话，假如公司必须找人来背锅，老钱快 退休了，估计不会动他，那就是我和昊凡绩效不达标，都得被劝退，可能还会有 一些项目组的同事也……”博仁看了我一眼，无奈地歪了歪头，我向恬悠点了点 头，表示我也认同博仁的这个判断。

　　“还有……什么办法吗”恬悠咬紧了嘴唇，单纯清澈的眼里盈满了紧张和担 忧。

　　“有是有……但可能需要你……”听到博仁这么说，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想制止他。

　　“……需要你帮忙拍个照”博仁突然露出个笑嘻嘻的表情

　　“拍照？”我和恬悠都疑惑地看向他。

　　“严格来说，需要你被拍个照……我们快要出终稿方案了，得拍个好看的团 队职业合照放在里面，这样胜算会大大增加。”博仁说完后，我和恬悠都觉得他 在开玩笑，没有正面回答我们这个问题，我和她只能无奈地对视了一下。

　　但博仁似乎是认真的，下午回到办公室后，他就在我们三人群里发了几套团 队的职业装合照，问我们哪个形式比较好。

　　这倒也不是什么他临时想出来的事情，公司确实每个团队每年都会拍一张职 业合照，也会给每个员工拍标准职业照，这些照片最后都会被用到一些投标资料 或者团队介绍里面去，作为设计公司，时尚感自然得先从团队开始，假如团队看 起来都土里土气的，很难让客户信服我们能给出什么好的方案，所以这个照片拍 摄也是各个团队每年很重要的事情。

　　只是因为来了Ｈ公司这个项目让大家太焦头烂额了，所以这些拍照什么的事 情优先级都被往后延了，似乎是为了故意吓一吓恬悠，博仁还在群里来了句。 　　“还是早点拍，搞不好这就是我们项目组最后一张大合照了”

　　我抬头偷瞄了恬悠一下，看到这句话后，她停下了键盘的敲击，有点慌张的 抬起头，扫了整个会议室一眼，甚至眼神中盈着一层薄雾。

　　我知道她很喜欢这个项目组，甚至在自己的私人微信号的朋友圈里，很久之 前就发过一条，“感觉自己比大多数人幸运，第一份工作就碰到了很好的同事和 项目组”，配图是一张没有博仁和我出席的，她们新人聚餐和交换礼物的活动照 片。

　　她的那个微信号没有加任何同事，发这条朋友圈的时候也还没加我和博仁， 大概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下班时间到了，今天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心情加班，博仁约了其他客户吃饭想 再接点新项目，早早就收拾东西走了。

　　我有个技术问题没解决，还在对着电脑发呆，而恬悠一般都会帮忙收拾下桌 面什么的，也会慢一步走。

　　收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看到恬悠脚步慢了下来，于是我也抬起了头，两个 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博仁……他中午说的是真的吗？”恬悠嗫嚅道

　　“恩？”

　　“就是假如这个项目失败的话……整个团队都要拆掉”

　　“恩……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不太好，１组和２组早就对我们虎视眈眈 了”

　　“关于１组和２组……那些传闻是真的吗……”

　　“恩？”

　　“就是……他们会强迫组里的女生去陪酒……还有……”

　　看到恬悠的眼神，我不知道她听说的还有后面是什么，但就她说不出口的样 子，肯定是些难以启齿的内容。但就我所知道的，也许比她听说的还要更夸张。 　　１组和２组在公司多年屹立不倒，这么多大客户关系维护得这么好，听说背 后是各种手段都用上了，除了回扣这些以外，为了满足一些好色客户的需求，更 是花样百出的美人计，除了会所招待以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组内年轻貌美的女 同事。

　　能把女性当做是给客户的祭品，那在组内就更加没有道德底线了，很多漂亮 的新人进到他们组后，都会被一个前辈追到手，没多久又分手被第二个前辈追到， 其实背后是一群组内男生选妃抽签，轮流玩弄的手段，不过是利用了新人不谙世 事的单纯，披上了恋爱的外衣。他们还有个群会轮流在里面分享交流玩弄这些新 入职女生的体验和视频照片，更恶劣的是会把自己玩腻了的女生想方设法再送到 客户的床上以谋取项目利益，把这些刚入社会的单纯少女的性价值榨干榨净，道 德水平之低实在让人不齿。

　　但想到这里，我内心又黯然道，想用恬悠去色诱老樊的我们，道德水平上和 １组２组又有什么差异呢。

　　我安慰了一下恬悠，又看了看手表，已经到晚饭时间了，我问恬悠要不要一 起吃，恬悠犹豫了几秒，嗫嚅道，“我其实今天带了饭，但因为中午和你们一起 吃了，所以……”她指了指桌面上一个看起来装着饭盒的袋子。

　　“那个倒掉没关系吧，走吧，我也想边吃边和你聊聊方案的事情”我把电脑 合上。

　　“行，你等我１０分钟可以吗”恬悠吐了吐舌头，跑去把自己的盒饭拿起来， 往茶水间的方向冲了过去。

　　我们两个一起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我看到恬悠快走几步，把手上一个袋子 给了街边的流浪汉，似乎简单说了几句。我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还是把带来 的饭拿去热了一下，用茶水间的一次性饭盒装上了，给了流浪汉。

　　走回来的恬悠若无其事，面色淡然，似乎是当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我们边走边聊，我问起了恬悠为什么选我们公司，按照她的学历和能力，应 该也会有更好的选择。恬悠也直白地说，她确实拿到了其他大甲方的ｏｆｆｅｒ， 但面试过程或多或少出现了让她觉得不舒服的点。包括有一场面试后，男面试官 还想单独约她出来，甚至给她发了很多很露骨的内容。

　　“我们公司没有吗？”我好奇地问道，毕竟我们公司的男领导们是什么德行， 我心里还是比较清楚的，论好色程度，他们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忘了吗，你就是我的面试官呀。”恬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可能……不对，难道你是那个，那个那个，线上那个？”我忽然想起 来，因为有天面试的时候公司被封控了，所以临时改成了线上面试，当天我的面 试软件出ｂｕｇ了，只听得到对面的声音，但画面是花花绿绿的看不清楚，因为 我本来面试上线就迟到了，所以也不好意思再花时间调试，就在看不到对方样子 的情况下做完了整场面试，由因为当时麦克风收音沙沙沙的噪音也很大，所以我 也没记住声音的特点。

　　但因为确实对面整个面试表现非常好，对答如流，逻辑清晰，专业能力也特 别强，能够深入浅出来讲解复杂的思路，很适合我们这个需要把客户当三岁小宝 宝耐心去哄去教的行业，所以在没有看到画面的情况下，我也给了很高的面试评 价，帮助这个候选人顺利被录用了。

　　入职后我一度想过找下这个候选人，因为当时为了防串通内定，屏幕上只有 “候选人１”这样的代号，但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忙起来又忘了。

　　“那就是我呀，你难道忘了你面过我吗，我还以为是这个原因你才让我进３ 组的”恬悠捂嘴偷笑起来。

　　“你是我面过最正常的男性面试官，全场没有奇奇怪怪的问题和眼神，也没 有下来后私联我，甚至全场都很严肃，碰到我没答好问题的时候也直接皱眉头， 让我一度担心我过不了面试”恬悠又补充道，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听到恬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坦白当时的真相，要是当时视频画面没坏， 看得到恬悠样子的话，我估计就不是那副面孔了。

　　毕竟我也是个普通男人。

　　吃饭的时候，除了工作以外，我们都分享了各自更多的情况。我才知道，恬 悠出生就在大城市，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母亲是当地国企员工，父亲也是老师， 所以从小就受到很好的教育，也是她长大后处事得体的情商来源，但也让她的性 格偏向保守和自我保护。

　　我故意聊到大城市的生活难度，表示大城市什么都难，一个人买不起房，很 多人都靠和另一半一起攒钱，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来一句

　　“你和男朋友有一起买房的打算吗”

　　“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呀”恬悠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是吗……我记得公司好像流传说你有呀……”

　　“有吗？谁传的？”恬悠继续很疑惑地问道，但好像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恍 然大悟又补了一句：“之前有些已婚男客户深夜约我过方案，我都说我在辅导孩 子写作业，过去的话要孩子他爸送一下，然后对方就再没找过我了。”

　　说完这个，恬悠自己都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我看着面前这个单纯又有点爽朗可爱的女孩，内心也被感染变得明媚起来。 路灯的光照下，恬悠的刘海发梢也随着她的花枝乱颤而凌乱，这样近距离地看着 她，让我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个关于她大学时的摄影作品，她抱着书，穿着校服， 披着一件深色的学院外套，和围着学院风的围巾，站在空荡荡的火车车厢门边， 夕阳透过车窗打在她的脸庞上，衬出她的肤质像是透明般的璞玉光感，少女的侧 面五官是那样的立体却又美好舒服，同样有点毛躁凌乱的发梢，却更加凸显那种 少女的自然和活力。

　　博仁说的，恬悠在大学摄影社的外号是“氛围感女神”，在这一刻彻底具象 化了。

　　恬悠再一次礼貌拒绝了我送她回去的建议，并且很认真的说，她是成年人了， 上下班不会有什么安全风险。

＊＊＊＊＊＊＊＊＊＊＊＊＊＊＊＊＊＊＊＊＊＊＊＊＊＊＊＊＊＊＊＊＊＊＊ 　　“真的要穿这件吗？”恬悠举起面前的职业装，脸上有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 苦恼表情。

　　“不要抱怨了，你看昊凡那件把他的小肚子都勒出来了，也得照穿，大合照 必须统一风格”博仁此时此刻显出了项目负责人的魄力，指挥着在场所有人按照 摄影团队的要求，各自去换装。

　　博仁亲自找来了一家摄影工作室，在一个工作日的上午，安排了我们去拍之 前提到的职业照和团队合照。而看到他挑的修身职业装后，现场到处都是一片唉 声叹气。不过等到换装出来后，又变成了一片片惊叹之声。

　　我在人群中找寻起了恬悠，但并不费力，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围着她形成了一 个观赏的包围圈。恬悠还想用什么遮挡一下，但是手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在 所谓人的围观下，她整张脸都红温了起来，耳尖更是红得发烫一样。

　　这次的服装都是博仁挑的，虽然女生们都是一样的，但在恬悠身上穿出了完 全不一样的感觉，比平时更加修身的衬衫，将恬悠上半身的完美线条都勾勒了出 来，尤其胸口的纽扣都快要崩出来了。

　　恬悠不是那种所谓的巨乳，但因为形状比较尖挺上翘，这种立体感会被衬衫 的修身剪裁所放大。又因为她本身其他地方都偏瘦，尤其是腰到肋骨的位置，这 样就更加显出了胸口曲线的饱满。

　　而下半身的包臀窄裙，更是将她身材的优点展露无疑，因为腰身足够纤细， 衬得少女的臀部更加的圆润紧致，形状优美，而第一次在公司穿上了黑丝的恬悠， 那双流传已久的修长美腿，此刻终于在丝袜的紧勒下展现在了众人面前，黑丝同 样放大了恬悠笔直匀称腿型的优点，同时丝缎般光滑透亮的质感，又让这双美腿 被打造出一种交织优雅和神秘的美感。

　　而恬悠因为害羞而忍不住并拢的大腿，内扣的膝盖，则在这种优雅中又增添 了一丝少女羞涩的诱惑。

　　就在所有人都在咽着口水围观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博仁不满的声音。

　　“都让开都让开，林恬悠，昊凡，你们两个都过来一下。”

　　博仁在团队了还是很有威严的，一声令下，人群让开了一条路，我和恬悠赶 紧走到了站在场地边上的博仁那里。

　　“今天九点半要和客户的业务部门领导过方案，你怎么没通知我们”博仁把 他的手机举起来，给恬悠看Ｈ公司发来的会议通知，还有樊总给他发的信息，问 他为什么会议室一个人都没有，项目组都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没，没人和我……”恬悠一直负责团队的日程，第一 次闯了这么大的祸，紧张到语无伦次，想解释点什么但解释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咬紧牙关，因为她的性格是错误犯了后，先想弥补措施，而浪费时间解释已经无 补于事。

　　“别说了，我们三个现在立刻过去，会议还有２０分钟开始，打个车应该刚 好来得及。”博仁也不和我们啰嗦，让我们立刻就拿上电脑跟他走。

　　“我……我能先……”恬悠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想先换回去，但对上了 博仁那着急和带着点生气的眼神，她还是把后半句咽回去了，博仁让其他同事先把个人独照拍完，我们仨就迅速从摄影工作室出来，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往Ｈ公司的方向驶去。

　　我在副驾落座，我做好后博仁拉开门，让恬悠先钻进来，我看到身边的司机 侧了侧头。从刚才拦车开始，我发现司机的眼神就全程没有离开过恬悠。

　　喜欢看美女是人之常情，但恬悠今天的穿着确实诱惑拉满，尤其在她弯腰进 到车里的时候，衬衫的胸口在晃荡中，使得两颗纽扣间的间隙变得更大，一抹让 人晕眩的冰肌雪肤一闪而过，让中年司机恨不得想钻进后视镜里看得更清楚。 　　而随后，当恬悠钻进车厢后尝试转身坐下，更是因为车厢狭窄而不得不整个 人尽可能蜷缩进位置里，这样大的动作幅度，使得恬悠一下子顾不上裙角的飞起， 在坐下来的瞬间，两腿之间微微打开的春光，也通过后视镜尽入了前座的视野内。 　　恬悠这套是短裙，又因为动作过大裙摆在坐下来的时候收起了不少，使得我 从后视镜里，都能看到黑丝到了大腿中段的部分都已经完全裸露在空气中，黑丝 这种塑造腿型的穿着，是越往上越为性感诱惑，尤其到了大腿根段，丰满的肌肤 被勒紧裹住，显得更加紧致，而且原本就滑腻的肌肤更是因为黑丝而呈现出一种 优雅的光泽。后视镜是朝着司机的方向，我相信他的角度比我能看得更多更深， 说不定都到了两腿中间的根部位置了，以至于他看了几眼后，甚至咽了咽口水。 　　我轻咳一声，提醒司机开车别看了。但司机开动后，还是在两个踩快几秒就 能过的绿灯前选择了降速，使得车子停下来等起了漫长的红灯，而让他有更多机 会，可以以装作看后车流的样子，不断偷瞄恬悠两腿之间的禁忌春光。

　　我实在受不了恬悠被这样吃豆腐，而且也是考虑到汇报时间快到了，只能尝 试转头和他们两个讲话，试图引起恬悠对自己走光问题的注意。恬悠原本一直在 看汇报稿件，我转头的时候她才放下手中的讲稿看向我，这样也使得她终于留意 到了后视镜里色迷迷的眼神。她立刻慌张地将裙摆往前舒展按下，来挡住更多的 大腿，双脚也朝着另一个方向并拢，尽可能减少在后视镜范围里暴露的肌肤，脸 也蹭的一下红起来了。

　　我用余光感觉到了司机大叔脸上变成了不满的表情，踩油门都变得有脾气起 来。

　　到了目的地，要下车的时候，司机竟然还来了句，“你们等下还要打车回去 吗，这一片不太好打车，你们付点等待费，我可以在这里等你们。”

　　这明显就是对恬悠还没看够，竟然这么离谱的话他都能说出来，我摆了摆手， 表示不需要，他还露出了一脸失望的表情。

　　因为是阶段汇报，所以对面也来了不少人，小会议室里坐着六七个高管和中 层干部，一看到恬悠气喘吁吁走了进来，我感觉整个会议室里的男性，一下子眼 睛都直了。

　　樊总坐在主位上，虽然他在人前还是装出一副严肃正派的老干部样子，但我 还是察觉到他整个身体微微前倾了一下，眼神虽然盯着屏幕，但还是装作不经意 的扫过去门口的方向，快速将恬悠从头到脚扫描一遍。

　　我看到博仁示意恬悠去屏幕前接电脑，他则走到了樊总边上简单说两句。我 和博仁还隔着一点距离的时候，隐约听见樊总对他说道

　　“小吴你怎么把汇报安排得这么匆忙……”

　　博仁安排？这个汇报不是Ｈ公司这边安排的才对吗？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从 来做事都很细心没有出过错的恬悠，这次会不知道这个汇报会议的安排，而没有 提前做出反应。我再次看向坐在桌子另一边还在调试电脑的恬悠，她应该完全听 不到这边的对话。

　　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心里立刻紧了一下。会议室按照国企风格，木质的大桌 子摆成一个门字形，两边是对应的长桌，樊总坐在了短边正中，而我和恬悠在同 一边的长桌上，恬悠坐在长桌子的最尾，最靠近大屏幕的位置上。

　　因为长桌是和屏幕垂直，等于恬悠用侧面对着一条长桌上的所有人，而最要 命的就是，衬衫纽扣的问题在此时此刻又显现出来了。

　　这次拍照选的职业衬衫，从胸口往下数的第三，第四和第五颗纽扣之间都有 比较长的距离，而当恬悠整个人微微前倾看电脑的时候，因为胸前曲线的压缩， 纽扣之间的衣服缝隙一下子就被撑开了，使得从侧面看过去，刚好能够看到少女 左胸的整个外部轮廓。

　　少女尖挺美乳的前端和下端都被纯白色的内衣罩裹住，但是依然能看到侧上 方没有被挡住的外缘，隐约可见的饱满浑圆的乳肉，起伏的弧度像是柔美乳峰的 山谷起点，让人能够轻易脑补起这绵延的山势到峰顶会是怎样一道美妙的曲线， 而那若隐若现的白皙嫩滑肌肤，更是让人看得身体发紧，脑子里全被美妙的念头 占满。

　　恬悠丝毫没有意识到衬衫纽扣缝隙的走光，依然专心向前倾斜上半身，认真 看着电脑里的方案，因为通知太过临时而担心自己会忘掉什么内容。

　　而我这一排长桌的中年男性领导，虽然都各种方式装作侧头看屏幕，但那实 际上目光全都落在了恬悠的胸口，个别过分的，拿出手机装作要拍屏幕，实际上 拉长后却对准了恬悠的胸口春光，偷偷摸摸地疯狂点击快门。明眼人都看出来， 现在屏幕上就只有一个方案ＰＰＴ的封面，根本没有什么好拍的。

　　我只能轻咳一声，再次看向坐在对面的博仁，轻声道

　　“要不我们开始吧”

　　博仁也察觉到了场面的失控，所以也清了清嗓子，以项目前期方案负责人的 身份，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让恬悠起身站到屏幕前，去给大家讲解起我们的阶段 方案。

　　恬悠最开始还有点紧张，但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节奏，开始越讲越有自信， 尤其讲到专业部分的时候，更是她擅长的领域，恬悠愈加的条理清晰、从容不迫， 用一个个富有说服力的数据，深入浅出的把方案的精髓都展现出来，看上去不再 像是个刚工作的小女孩，反而是个成熟、自信、敏锐的职业女性。

　　和平时讲方案时会场一片慵懒，大部分人昏昏欲睡，小部分人时不时看起手 机的气氛不太一样，今天的会场，我发现所有人眼神都聚焦在了恬悠的身上，但 并不是因为恬悠今天超常的演讲发挥，而是因为恬悠表现出的专业性，和她身上 这身职业装，所形成的一种难以形容的反差诱惑。

　　我想起了读书的时候，自己在考场上，发现题目要做不完的时候，那种万分 紧张和焦虑的时候，看到坐我前面女生在校服下的白色肩带，脑子忽然无法抑制 涌起了一大堆色情的念头，伴随着肾上腺素飙升的，也有更加强烈的性欲冲动。 　　长大后我才意识到，人的大脑是叛逆的，越是在不适合去想色色念头的时候， 你就越无法抑制自己去想这些。

　　就像此时此刻，在如此严肃、正式的汇报现场里，恬悠穿着一身虽然修身， 但整体还是非常庄重、职业的衬衫装，在给大家认真讲方案的时候，我感受到的 却是场内所有男性的思维都在游离，有种难以被抑制的挑逗感似乎在会场内弥漫。 　　恬悠的穿着越是白领专业的严肃和不可侵犯的高雅，在国企这种禁欲的环境 里，就越是让人有一种想要打破这种压抑和禁锢的疯狂念头在滋生。就像小时候 父母越不让你做什么，你做起来就越畅快刺激的感觉。

　　尤其这样一个看起来干净清透、大方得体的少女，在白色丝质衬衫的衬托中 越是显得知性素雅，越是提醒着她的专业、正派和规矩，但却不断惹人开始遐想 起，认真讲解的知性少女，在这样正经的白色衬衫下，到底是怎样一具玲珑浮凸、 雪白光滑、惹人发狂的美妙胴体。

　　看起来特别庄严的红木家具和旗帜摆设的会议室里，更加放大了人的这种疯 狂的念头，在这个平日最为严肃、庄重的工作场合，每个人都藏起自己最深处的 欲望，扮演着正经正派、念着仁义道德的君子，如果能在这里撕下自己长久伪装 的面具，对着面前同样庄重纯洁的少女，撕开她的黑丝，扯烂她的衬衫，将她按 在会议长桌上，彻底释放自己最兽欲的一面，那种画面的反差感简直要让人全身 沸腾炸裂。

　　这也是为什么办公室ｐｌａｙ会特别能击中中年男人的爽点。

　　我相信此时此刻如果把所有在场男性的大脑画面投射出来，那一定是一副恬 悠被极端凌辱和蹂躏的淫靡场景。

　　每个人都死死盯着恬悠，脑海里在勾勒着一个比一个疯狂而更没下限的情色 画面，使得整个会议室比平时要更加安静，除了恬悠略带紧张的讲解声音，剩下 的就是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以至于当恬悠结束讲解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沉浸 在自己的想象中，当樊总带头开始鼓掌的时候，大家才如梦初醒跟着鼓起了掌。 　　恬悠结束讲解后，博仁和我又补充说了些内容，并看下在座的领导有没有什 么问题，但今天所有人都被恬悠迷得五迷三道，心思都没有在方案上，提了几个 无关重要的点之后，还是樊总站出来，开始他惯常的五点总结，三项必须，两大 重点和一个中心。恬悠也只能埋头在纸上快速做起了记录，这一低头前倾，胸口 的春光又是便宜了我这一排的一群中年油腻领导。

　　终于熬到汇报结束了，等所有领导都走得差不多后，我看到樊总破天荒走在 了最后，还在和博仁讨论着什么。

　　博仁把樊总一路送到了大屏幕旁的出口，我听到樊总和博仁交代道：

　　“你按我说的，把报价明细整理整理，抓紧今天上午就发出来，不要拖，下 午我就没时间了……”

　　然后樊总的眼神越过了博仁，看到了我，也指了指我

　　“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小李，小李你在刚好，刚刚方案不是提 到了一个什么架构，就是你上次给我说的那个，你把那个的资料现在去整理一下， 等下也和报价方案一起给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他的目光又转了半圈，落在了恬悠身上。 　　“小林，今天讲得不错，很专业，不过有两个点，我没有太听明白，你拿上 材料，过来一下。”

　　听到这句，林恬悠也愣住了，但聪明的她不到一秒就反应过来了，快速向我 和我博仁投来了求助的目光。博仁也有点没反应过来，先是摇了摇头，但很快又 点了点头，向恬悠投去了肯定的目光，但他又快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樊总看 不到的角度，给恬悠单手轻轻比了一个过来的姿势。

　　恬悠有点疑惑，但还是快速整了整桌上的书面材料，然后走到了门边，这时 候樊总已经迈出了门口，快一步朝着办公室方向走了。博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 笔，放在了恬悠抱着的文件的最上方，然后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我看出来是： 　　“录音笔，放在挡不到的位置”

　　恬悠感激地点了点头。

　　等恬悠走开了几步，确定樊总和她都听不到之后，我冲上去抓住了博仁的手 臂：

　　“你在做什么……录音笔有什么用，她进到去樊总的房间，那就，那就……” 　　博仁不顾我的质问，看着樊总和恬悠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后，才转头和 我比了个气定神闲的眼色，让我把门关起来。

　　在我关门的间隙，我看到他已经坐回到自己的电脑前，似乎敲击输入了什么 信息后，便招呼我过去。我走过去一看，整个人愣住了，博仁的屏幕上，竟然是 一个晃动的画面，但随着一个关门声响起，似乎有人把镜头放在了桌角，刚好能 够看到整个办公室的全部画面。

　　“这，这是……”

　　“恩，不是什么录音笔，是一个实时的针孔摄像头”

　　“那你为什么和恬悠说……”

　　“我和你说过，她很单纯，不会演戏，让她知道是摄像头，她就一定会露馅” 　　“那……你打算……”

　　“我没打算，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好处是，只要出问题，我们能第一 时间赶过去。”

　　说完这句，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画面中，我也坐了下来，看向屏幕：老樊脱 下了行政夹克，挂到了大办公桌边上的架子上，然后走到了茶桌边，煮起了热水， 而眼角则瞄着站在门口有几分局促的恬悠。

　“小林呀，不要拘谨，来，坐这里”

　　从视频画面可以看到，老樊的办公室边上，有三张黑色真皮沙发，两张单人 的，中间一张长的，三张沙发围着一张茶桌，老樊自己坐在了长沙发上，一边泡 茶一边指了指他边上的单人短沙发。

　　恬悠犹豫了几秒，看到老樊一直在泡着茶，感觉应该没有什么风险，才在老 樊边上的沙发坐了下来，但还是很紧张地双腿并拢，死死抱住胸口的文件。 　　“怎么样，上了项目这么长时间，有感受到什么困难吗？”

　　老樊悠然自在地把热水浇入盖碗，又把盖碗的茶汤倒入公道杯，然后一边带 着一种慈祥的表情问起了恬悠上项目的感觉。

　　“还…还好，多得樊…樊总您关照，都…都顺利…”

　　老樊干笑了几声，对这种客套的回应似乎不意外，而是继续将公道杯里的茶 汤倒入洗好的茶杯里，然后把茶杯放到了林恬悠前面的桌上，做出了一个喝的手 势，然后继续问道：

　　“真的没有什么困难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你的领导，可以不用拘 谨，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说出来。”

　　林恬悠很紧张地喝了一口茶，又差点被烫到，放下来茶后，整张脸红了半边， 似乎挣扎了一下，还是轻声嗫嚅道：

　　“我们…我们这个项目…会不会拿不下来…”

　　听到这句，画面里可以明显看到老樊这个老狐狸嘴角牵动了一下，似乎不易 察觉地笑了，这头博仁也叹了口气，我疑惑看向博仁，博仁继续盯着画面，但无 奈地说道：

　　“这么直接就说出了目的，一点心思都藏不住，老樊等于一下拿捏住她的底 牌了。”

　　老樊自己也举起茶杯，单手捏起杯盖，轻缀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下，似乎 饶有兴趣地看向面前心思单纯的林恬悠，继续问道：

　　“为什么担心这个？客户定期换供应商本来就是常态，而且你看起来是个新 人，拿不拿下，这个业绩都和你没关系吧，拿不下责任也不是你的。”

　　听到“定期换供应商是常态”这句后恬悠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一点，但还是强 忍着紧张和不安继续回答：

　　“我担心拿不下…项目组就会解散…”

　　“这个也很正常吧，还是说，项目组里有你的男朋友？那个姓吴的小伙子？ 我看就他最活跃了。”

　　听到老樊这么说，我忍不住看向博仁，博仁脸色也有点不自然，嘟囔道： 　　“为啥要扯我…”

　　幸好恬悠只是立刻大幅度摆手表示否认，解释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项目，大家都很努力，你看这个方案书，是 所有人一起熬了好多个通宵做出来的…”

　　老樊顺势接过了恬悠手上的方案，微微往后靠在了沙发背上，一边翻着方案， 但眼神却越过了文案，偷瞄起了坐对面局促不安的林恬悠，恬悠担心老樊随时提 问，因此也在紧张地翻着方案，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如狼似虎的眼神。

　　恬悠现在坐在和老樊相邻的单人沙发上，为了礼貌，几乎是整个人面向老樊， 哪怕双腿并拢，但从老樊的视角看过去，还是能轻易看到了恬悠穿着黑丝的双腿。 尤其是这个真皮沙发是微微向下凹陷，使得恬悠的坐姿是臀部到大腿微微下沉， 但双膝和小腿则是朝前并拢。

　　伴随着坐姿里大腿微微下沉的，是裙摆也因此被向上拉扯起了不少，更大幅 度地裸露出了恬悠曲线优美的大腿。薄如蝉翼的黑丝贴合着她的肌肤，细腻的织 物仿佛第二层皮肤般自然，黑丝的光泽在灯光下流转，也牵引着老樊的目光。 　　恬悠饱满的大腿被黑丝塑造出一种紧致的线条感，优雅的弧线每一次掠过沙 发，都让人心里微微颤抖一下，忍不住把自己代入那层被掠过的沙发真皮，被少 女大腿黑丝光滑的质感摩擦、摩挲，感受着少女腿部肌肤的那种青春紧致的活力 感…

　　似乎察觉到空气中，老樊的呼吸变得有点不自然的变化，女性自我保护机制 的敏感，让恬悠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坐姿，看到自己裙角太靠上后，她慌忙扯了 扯，努力挡了挡大腿。

　　似乎为了掩饰尴尬，老樊轻咳了几声，转移掉恬悠的注意力，恬悠立刻紧张 地看向老樊手上的资料，老樊随意翻到一页，指了指中间的章节，说

　　“这个结构，你们是怎么想的，你给展开说一说吧”

　　老樊的姿势依然比较自然的靠着沙发，没有往前，这样恬悠就不得不从沙发 上站起来，弯腰低声去看老樊点的是哪一章的内容。

　　由于恬悠原本坐的沙发还是侧对着老樊，即使她微微调整了角度，还是刚好 侧身对着老樊。我立刻想起，恬悠那要命的衬衫纽扣间的间隙。

　　如果说刚刚我们这群人都还是在会议长桌上隔着一段距离看，那现在老樊真 的就是近距离观感恬悠的胸口走光了。

　　这个距离之近，我都能脑补到老樊的视角，恬悠弯腰的姿势下，胸口的那片 雪白饱满一定会在重力的作用下，有一种颤巍巍的沉坠感，说不定会随着恬悠尝 试给老樊讲解而身体轻微的移动，那片雪白会轻微的晃动。

　　恬悠的皮肤在我眼里是顶级的冷白皮，尤其地细腻，使得我一直觉得有文章 把少女皮肤形容为剥了壳的鸡蛋般滑嫩是如此的贴切。

　　而如此近的距离，老樊已经可以最大程度地欣赏到恬悠身上那片最为雪白细 腻的肌肤，透过那若隐若现的衬衫缝隙，甚至这么近的距离说不定能嗅得到恬悠 身上那种淡淡的体香，真的是香软在前的最美妙体验了。

　　我相信博仁也脑补到了这个画面，因为他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而在电脑画面里，虽然恬悠上半身挡住了老樊那偷窥的眼神，但我们还是从 画面中看到，老樊除了拿着材料的一边手，另一边原本自然垂放在沙发上的手， 此刻竟然掌指关节收紧，带动手指微微屈起，整个手掌微微蜷缩，像是尝试要在 沙发上抓住什么按住什么，来缓解内心那种急促的激动刺激。

　　“这死色老头……小心血压高或者心脏病发……”，博仁带着不满地嘟囔着。 　　不过这样的胸口走光美景并没有让老樊有机会欣赏太久。恬悠发现这样还是 不太容易说清楚来，眼神扫过了整个办公室，直至落在了办公桌旁的一个小白板 上。她抱歉地向老樊点了下头，指了指那块白板，意思是把整个结构画一画，会 更容易讲清楚。

　　老樊还沉浸在眼前那边白茫茫的晶莹乳色中，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点头掩盖 自己满脸色迷迷的丑态。

　　得到老樊的允许后，恬悠站了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了白板前，拿笔 画起了方案上的结构，用这种方式来辅助讲解。恬悠这段时间一直很努力研究方 案，对老樊问到的内容简直是信手拈来，而且比起和中老年男领导一对一地聊个 人情况，沟通工作才是她最擅长的领域，感觉她的气质立刻变得专业、沉稳起来。 　　但只有盯着画面的我们才知道，老樊根本没有在听她的专业讲解，而是随着 恬悠走到了白板前，老樊更加肆无忌惮的从头到脚打量起恬悠的整个身段。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言？关于老樊和姜静妍的。”博仁一边盯着监控画面 里的眼里的欲火都要溢出来的老樊，一边问起我八卦。

　　“是说他们那个办公室副主任？”我想起Ｈ公司的办公室，也就是老樊以前 分管过的部门，有个很年轻的少妇，容貌气质俱佳，在Ｈ公司也算是一枝花了。 　　“对……听说姜静妍毕业刚被分进公司，就被老樊盯上了，没多久老樊就得 手了，而且老樊这个人癖好比较那个，特别喜欢在办公室里和姜静妍苟且，选在 周末或者晚上加班没人的时候，我感觉现在画面里这个办公桌，这个玻璃墙，说 不定姜静妍都……”博仁说道这里，停住了。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默契，就是话只要说到这点上，我相信博仁和我脑海里都 出现了同样的一副画面，知性气质的姜主任，双手扶着黑木办公桌，而老樊在她 背后扶着她的腰，疯狂地抽插，晃动着因为衰老而显得油腻的肚腩和下垂的屁股， 而随后又将姜主任按在墙面玻璃上，抓住姜主任秀丽的长发，发起最后一轮最激 烈的冲刺，让这个平日看起来知性高雅的国企行政主任，发出一声声动人的天籁 呻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向监控画面的时候，我脑海里的姜主任的样貌，慢慢 被切换成恬悠，从知性高雅的少妇，变成带着点清涩无措感的应届生少女，比起 姜主任在性爱中的娴熟，恬悠在被老樊侵犯的画面中，更多是无助、脆弱和让人 心痛怜悯的破碎感，却又带有一种会引起中年男人无法抑制凌辱欲的少女倔强和 抵抗……

　　我赶紧甩了甩脑袋，把这个画面从脑海中甩掉，却又听见博仁继续说着老樊 和姜主任的事情：“……更加变态的是，老樊玩弄了姜静妍几年后，以晋升她为 副主任作为诱饵，强迫她和一个公司里的年轻男生结了婚，据说就是因为老樊觉 得人妻玩起来更有感觉和征服欲，给别人戴绿帽特别有成就感……”

　　就在我们两个都在大骂老樊禽兽的时候，突然监控画面里传来了恬悠一声惊 呼，又把我俩的注意力吸引回去了。

　　原来老樊走上前，想要拿过恬悠手上的笔在白板上写画提意见，却不小心将 笔碰掉落到办公桌下，白板前只有这么一支笔，看到老樊脸上着急的样子，恬悠 立刻慌忙跪在地上，把头探入到办公桌底下，找起了笔。

　　博仁和我都默不作声，原因是我们都被画面吸引住了。少女的膝盖着地，上 半身探入桌下，留下了她最诱惑完美的背面。这个角度才能真正看出来恬悠的腰 臀比有多好，楚王好细腰，细腰的魅力在于它充当了少女整个Ｓ曲线里最重要的 承接点，它越是足够纤细，越能衬托另外两道曲线的弧度优美。就像此时此刻， 因为跪下而收束绷紧的西装裙，将少女从腰窝到臀部最完美的形状都勾勒了出来， 是那样的可爱又饱满，给人一种渴望深度探索的隐秘暗示。而随着少女在办公桌 下左右摸索而晃动的腰间，薄薄的衬衫下若隐若现透出了少女腰肢陷落的曲线， 那是如此的适合将双手放上去握住的恰到好处的纤细。

　　视频画面里，老樊也跪了下来，我们看到他不知廉耻地在恬悠的身后，比划 了一下握住少女纤腰，然后用下体挺进的姿势，只是背对着他的恬悠根本不知道 身后的男人对自己做出了如此羞辱的姿势。

　　“找不到么，我也来一起找找……”

　　老樊装作也要帮忙的样子，在恬悠身后也跪着在地面摸索起来，但在我们看 来，这老登根本就不是在找东西，他是在借着这个机会，在后面几乎整个人都趴 在了地上，偷窥起恬悠裙底的春光。

　　摄像笔的角度让我和博仁看不到老樊的视角，但可以想象，此刻恬悠双腿跪 着略微岔开的姿势，老登一定看到了少女的大腿根部的美妙肉感曲线，甚至假如 恬悠今天更衣太匆忙没有换上防窥打底裤的话，老樊也把少女可爱的内裤尽收眼 底了。

　　“哎哟，我的老花镜掉了……”

　　老樊忽然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扔地上，然后惊呼一声，恬悠还没反应过来，我 们就看见老樊整个人用一种在地上摸索找东西的姿态，但手已经顺势从后方摸上 了恬悠穿着黑丝的小腿。恬悠上半身还在桌子底下，动起来要小心头顶的桌子， 使得整个反应都慢了半拍。

　　而老樊看似是在毫无方向的寻找老花镜，实则目标明确，他沧桑的手掌，沿 着恬悠的脚踝，小腿，一路往上滑至少女的膝盖窝。

　　光滑细腻的尼龙仿佛是少女身上的第二层肌肤，老樊像是在轻抚着一块丝滑 润泽的丝绸，却又能感受到这个年龄段少女小腿的弹性，尤其被黑丝勒紧后的那 种清晰的线条感。

　　他的手掌到了少女的膝盖窝后没有停止，依然是一种看似在混沌中朝前摸索 的姿势，但把整个手掌向上张开，从后方按在了恬悠短裙下裸露的大腿上，进一 步品尝上了少女那滑不留手的大腿嫩肤，尤其手指上沿，在丝袜末端勒住的大腿 肌肤交接处轻轻掠过，感受着少女身上最为幼滑却又富有弹力的肌肤，和丝袜上 沿美妙的线条感。

　　这次是真的触及到了恬悠的禁忌领域，恬悠也顾不上上半身还没从桌底出来， 长腿下意识就顺势往后一踢，差点踹中了老樊的要害，但也成功将尝试闪躲的老 樊从自己下半身甩开。

　　恬悠上半身也借这个机会从桌底下整个人爬了出来，匆忙找到地上的老花镜， 递到了老樊手里，并想将老樊扶起来。

　　“走吧，这个场面恬悠处理不了了”博仁盖上电脑，给我递了个眼神。 　　当我们两个匆忙敲门，得到允许推开老樊办公室的门的时候，老登正瘫在沙 发上，捂着头，哎哟哎哟轻呼着：

　　“起身太猛了，血压跟不上，犯晕……哎哟我的妈呀……看不见了都” 　　恬悠则紧张得手足无措地站在了边上，完全忘记了刚刚才被老樊揩了油的事 情，成功被老樊这一招转移了注意力。我和博仁虽然知道老樊是在装病，但毕竟 是大甲方的大领导，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说我们是来给他汇报工作的，但他这样 情况的话，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就带恬悠先回去了。

　　带着恬悠回到会议室后，她仿佛也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折腾得有点疲倦，整个 人趴在项目组会议室的桌上小憩了起来，我也和博仁溜到了外面抽烟。

　　“所以我们刚刚让恬悠身陷险境的意义是什么？”，我忍不住问起了博仁。 看到恬悠刚刚那副因为被性骚扰而有点不知所措却又惊慌，像个受伤小鹿的样子， 我内心其实升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怒火。

　　博仁吐了一口烟，把他的手机展示给了我看，上面是老樊那个水墨大山头像 的厚德载物微信号，里面给博仁发来了一句：

　　“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晚上我请你们三个吃顿饭吧”

＊＊＊＊＊＊＊＊＊＊＊＊＊＊＊＊＊＊＊＊＊＊＊＊＊＊＊＊＊＊＊＊＊＊＊ 　　“来来来，小姜，你再敬他们两个一杯，他们这次做项目也是不容易的…… 也希望喝下这杯后，有机会启动咱们合作的新进程”

　　听到后半句话后，博仁猛的抬起头，涨红的脸，迷离的眼神，竟然打了个酒 嗝。

　　而早上还在被博仁反复提及的Ｈ公司最美少妇姜主任，再次把杯举起来，朝 着我和博仁的方向。我看向博仁，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有点血丝，刚刚去了一趟洗 手间，估摸是刚吐完，看到姜主任举起的酒杯，我觉得博仁的眼神中开始透出一 种无力和绝望。

　　这是一顿樊总、姜主任代表Ｈ公司宴请博仁、我和恬悠的五人小饭局。中午 一起抽烟的时候，博仁说今晚是收网之夜，我问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恬悠这个饵，已经把老樊钓得不上不下了，尤其最后一口没咬着，让 他现在整个人都悬着。我早上和他说了，我们公司觉得这个项目我们几个是拿不 下的了，今天方案过不去的话，明天咱仨都得撤场。你我撤场不要紧，老樊今天 才沾着点恬悠，正是最上头的时候，恬悠这要是撤场了，就等于咱们这要抽竿了， 他反而会主动凑上来咬钩，你看他邀请咱们今晚吃饭，肯定没安好心。在办公室 他戒心重，不容易抓到他把柄，今晚饭局在私人空间，说不定他会酒后失态，有 把柄在我们手上了，就一切好说了……”

　　“那……今晚还得恬悠去涉险吗？这万一……”我有点紧张。

　　“万一啥，我们两个大男人，对着一个小老头，还护不住一个小女孩，你担 心个啥”博仁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我酒量不行你知道的……万一喝酒……”

　　“就老樊那看起来三高的样子，有我在你怕啥，我做前期商务这么多年，哪 个客户能喝得过我……”

　　想起中午的对话，我再次朝博仁投去怨恨的目光。但这确实不怪博仁，我们 都没想到老樊不是一个人来，而是把姜主任也带来了。更让我们两个没有预估到 的是，老樊和姜主任作为国企办公室里呆过这么多年的，平日只是不显山不露水， 一旦真的到了酒场上较真劲的时候，我和博仁那点酒量合起来对着他们简直就是 蚍蜉撼大树。

　　关键比起酒量来说，在劝酒这点上，这些做国企行政的，更是远远碾压我们， 太多太多基于气氛拿捏我们不得不喝的理由，前一句喝下这杯是项目的新开始， 后一句这杯不喝，合作的真心在哪里，合作的态度在哪里。

　　尤其初出社会的恬悠更加是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总觉得再多喝一杯，这个 项目就彻底稳了。酒量比我俩还差的她，已经趴在了桌上，只能偶尔微微抬起头， 迷茫得像是被夺走了所有记忆的懵懂清澈的眼神，扫了所有人一眼后，又再次趴 下。

　　老樊走向我，再次举杯，我已经听不清他说什么，叽里呱啦一杯酒下去后， 我觉得肠胃一阵夺命的翻江倒海，所有酒精好像就差这一点，终于汇集到了冒头 的顶点，顶翻了我食道的盖子，让我只能再次冲到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 　　这次吐完，我感觉自己在洗手间昏过去了一阵子，直到脑袋撞到马桶水箱的 痛感唤醒了我。

　　我扶着马桶勉勉强强站了起来，走到洗手台洗了个脸，然后看了下手表，我 已经睡过去了差不多２０分钟了。

　　就在这一瞬间，一种不安让我酒醒了不少，我疯狂甩动脑袋，尝试想把已经 在侵蚀神经的酒精都甩掉，让自己清醒多一点。

　　虽然摇摇晃晃还走不出直线，但我摸索着朝包厢走去。

　　今晚吃饭的地方，外面看是一个茶庄，服务人员把我们引到后院后，有一大 片山水园林，穿过园林有一座中式的别墅，我们吃饭的包间就在这个别墅内。 　　进了包厢后，我发现只有博仁趴在餐桌上，老樊，姜静妍和恬悠都不见了踪 影，我脑袋哄的一下炸开了，我赶紧从后面抓着衣领将博仁提拉了起来，他满脸 通红，散发着厚重的酒气，眼睛眯着打着呼，我忍不住扇了他一下，又抓起桌上 装温水的杯子倒在他脸上，才把他从酒醉中弄醒。

　　“恬悠人呢？”

　　“什……什么……什……恬……”博仁好像被这个名字也击中了神经，从完 全混沌一下子找回了不少意识，他手在桌上胡乱想摸索抓住什么，最后也抓起另 一个杯子，把里面的温水泼在自己脸上，让自己清醒了不少，他也和我刚酒醒的 时候一样疯狂甩了几下脑袋，终于找回了一点意识，然后脸上露出了我第一次见 到他如此慌张的脸色：

　　“恬……恬悠……姜……姜主任，把……把她扶走了……快……快去……去 找”

　　他自己挣扎着从酒桌上起来，踉踉跄跄也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扶住门 框，看向外面的大别墅和园林。

　　“我……我来过……这……这里有……有客房……两……两边都有……有” 　　我顺着博仁的指向，发现这个茶庄其实是一个回字形的布局，茶庄最前面， 中间是大片园林，后面是用餐的别墅，两侧还都有建筑物，只是隐藏在黑暗中， 没有什么光亮所以不易被察觉。

　　“一人一边。”我喘着粗气，向博仁做了个手势，博仁点了点头，我刚拔腿 要往左边去，博仁忽然又拉住了我，用近乎失去平衡的身体，指了指手腕，低声 说道“手……手环”

　　“什么手环？”我疑惑地看着他。

　　“监……监控……不……录……录像……手……手环”我猛的醒悟过来，自 从做了商务这个职能后，由于涉及各种桌底下的灰色交易，博仁这小子几乎把市 面上所有的各种监控、录制设备都研究透了。今天晚上的场合，恬悠不可能随身 再带着一只摆在桌面上的笔作为摄像头，估计是博仁又给她弄了个手环来当针孔 摄像头用，方便拍摄老樊的不轨行为。

　　博仁的意思，应该是我找人救人，也要记得拿到这个手环，这是他辛辛苦苦 设下的陷阱，最后收网最关键的证据和把柄，只要拿到这个，以后拿捏老樊就容 易多了。

　　只是代价是……

　　想到恬悠那张甜美单纯的笑脸，我心中再次生出一种对博仁难以言述的复杂 感情，作为工作上并肩作战的兄弟，我钦佩他设了这个局，来挽救我们整个３组 的命运，但作为一个恬悠的仰慕者，我又发自内心的厌恶他把恬悠做饵，一次又 一次地让恬悠身陷险境。

　　但来不及去辨别这些复杂的情绪，我从用餐的别墅夺门而出，就朝着我要找 的方向跑了过去。

　　山水园林的最左侧确实同样有个三层的小别墅，只是站在花园内侧去看，面 向花园的反而都是走廊，使得看不到到底哪间房间是什么情况。跑着跑着出了汗 的我反而感觉酒劲散去了不少，我脑子一转又赶紧绕到别墅的另一面去。

　　所幸另一面也是一片小树林和围墙，而且从这一面可以清晰看到，整个别墅 只有二楼有一间房是亮起灯的。

　　这片小树林种在这里感觉就是为了防止围墙外的人能看得到墙内的情况，现 在这个时候反而成了我救人最好的助力工具，像我这种小时候混迹在乡野之间的 男生来说，爬树只是一种肌肉记忆在急切心情下的苏醒而已。

　　到了树干的顶端，我抓住最粗的树枝往前压了压身子，就足以看到二楼房间 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里面的人都大意了，窗帘并没有拉上，能够明显看到这是 个非常大的套房，在房间中间大床上躺着的不是其他人，正是这一晚单纯得被灌 到断片的恬悠。

　　让我惊讶的是，站在床边仔细端详恬悠的不是老樊，而是姜主任。

　　姜静妍整个人弯下腰，凑近看着脸色红晕，甚至面色呈现出几分痛苦和难受 的林恬悠，轻轻伸出手指，从她的脸颊慢慢滑过，似乎在感受着少女脸上的那种 光滑细嫩的肤质，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嘴型似乎在发出某种赞叹声。

　　按照上午博仁给我的描述，姜静妍大概率不是女同，她在这里对喝醉后的恬 悠赞叹个什么劲。我赶紧将目光再在这个房间里搜索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大 床床尾隔着一个距离，正对着有一个长条沙发，长条沙发周围的灯光全部被光掉 了，只保留了所有照向大床的灯光，所以长条沙发很容易被忽略掉。

　　长沙发上也坐着一个人，翘着脚，也在认真看着床上的少女。灯光太暗甚至 没办法辨别出沙发上的人脸，但从体型就大概能猜出，这就是老樊。

　　我立刻猜到了老樊今晚的打算，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知道假如自己今晚直 接带走和强迫一个没有表现出明显服从意愿的少女，后果可能会有多严重，所以 他选择把姜静妍带上扮演伥鬼的角色。姜静妍一来可以降低我们的戒心，尤其是 恬悠的，方便前期在酒桌上给恬悠灌进去更多的酒精，让少女处于深度酒醉的状 态。二来，后面可以由姜静妍先把恬悠搀扶到房间，在所有摄像头都留下的是这 两个人的记录，而他能把这个茶庄会所当做是自己作恶的场所，他一定会有其他 避开摄像头的方式进出这个房间。

　　而到了房间后，姜主任的存在，一方面可以增加他把玩的乐趣，另一方面， 假如中间出了什么意外，恬悠有所察觉，还能把姜主任再换回来，第二天恬悠酒 醒后，就说是她记忆的错觉，晚上确实有人在她身边，但那个是姜主任，毕竟酒 醉状态下的少女，灯光再一关，只要控制好尺度，很大概率她自己也无法辨别到 底是现实还是梦，只能选择相信一整晚和自己呆在一起的姜主任才更符合现实逻 辑。

　　这个方案能看出来老樊这个人的谨慎和狡猾，另外也是真的险恶到极点，今 晚幸好是博仁和我，假如换做是１组和２组那些为了项目不择手段的领导，今晚 的恬悠就难逃这一劫了。

　　在我还在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姜主任已经开始替老樊做起了准备工作，我看 见她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解起了恬悠上身衬衣的纽扣。

　　这是一件丝质衬衣，也是我最喜欢的恬悠上班时的穿着之一，特别能衬托起 她那种知性得体的职场少女气质，但如今这件衣服在酒后迷醉躺在酒店床上的少 女身上，对在场的男性来说，却更像一件情趣服饰一般，让少女的优雅变成了接 下来要展开的淫欲游戏的最好点缀。

　　姜静妍仿佛恶趣味一般，一边解开纽扣后，一边将手伸入到恬悠的领口以内， 似乎触碰到了少女的美乳，以至于她还回过头，以一种似乎是验货的表情和语气 和沙发上的老樊说着什么，口型看大意上应该是说恬悠的身材比她想象中要好得 多。

　　我几乎都能脑补出坐在沙发上老樊那种捡到便宜的淫荡笑容和表情。

　　没时间供我继续慢慢观察这幕前戏了，我要赶紧想到去拯救恬悠的办法，我 知道我贸贸然冲去房间敲门是意义不大的，开门的肯定是姜主任，比起我一个异 性，姜主任一定会说，她一个女性在房间里照顾恬悠醒酒更合适，而不是交给恬 悠的异性上级，这样的解释非常合理。

　　我有通知一个女性同事在开车来接我们的路上了，那个同事到了自然可以一 起接走恬悠。可是这里离市区并不近，等那个同事到了还要一个多小时，到时候 恬悠在房间里早就被老樊不知道玩弄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恬悠上衣的纽扣快要全部都被解开，我的内心的焦虑达到了一个顶点， 我想打电话给博仁商量，但现在在树枝上动作太大的话，我又怕被房间里的人发 现，到时窗帘一拉，我更加是什么都看不到了，更糟糕。

　　想到博仁，我的脑子却忽然过了一道闪电，我想起他最后给我交代的事情。 　　我犹豫了三秒，我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毁掉博仁所有的努力，也可 能会毁掉我们整个项目组最后的机会，但比起恬悠的清白，这些都不重要了。我 拿起手机，给恬悠连着发去了两条消息。

　　“恬悠，你在哪，记住护好手环，上面有摄像头和录音机，能把樊总做的事 情录下来，信息会定时上传云端。”

　　信息发出去后，我立刻看到沙发边上桌子有屏幕亮了起来。这两个人果然先 把恬悠从来不离身的手机放在远端的桌上，但这也刚好足够引起老樊的注意，要 知道恬悠的性格从来不对收到信息做什么保密，都是直接显示在屏幕锁屏上的。 　　老樊一看到屏幕上的信息，立刻就像触电一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姜主任疑 惑地回过头，刚要出声，老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朝着姜主任做手势指了指 恬悠的手腕，让姜主任检查一下。

　　姜主任这才抬起恬悠之前没有被留意到的左手手环，她果然一检查，就看到 了上面的微型摄像孔，然后给老樊递了个确认的手势，这一下老樊整个人就像蔫 了一样，知道他再也做不了什么了。他做了个手势想让姜主任把手环取下拿走， 但姜主任给他回了个嘴型，大意应该是解下也没用，拿走是麻烦，假如他们不知 道如何关掉记录的话。

　　我知道有了这个，老樊应该不敢再在恬悠身上肆虐了，接下来他的注意力可 能会选择和姜主任研究怎么破坏掉手环，破坏掉已经被记录下来的部分证据，这 可能会影响到博仁想要拿到的记录内容，毕竟上传云端这句是我编的。但只要他 不再碰恬悠，则一切都值得的。

　　我溜下树后，就朝着酒店另一侧的方向跑了回去，刚刚从树上确认了他们是 右边数过来的第三间房，我很轻易就到二楼敲起了对应的门，而且一边敲一边喊 恬悠的名字，编造说前台说她在这里，问她有没有事，让她赶紧开门，不然我就 要找前台或者报警来开了。

　　连续敲了几分钟后，姜主任才缓缓地来把门打开，也装作醉得差不多的样子， 说她和恬悠都喝醉了，没听到敲门声，然后说恬悠没事。

　　我继续撒谎说恬悠家人来了电话，找到同事这边来了，需要视频确认恬悠没 事，不然就要闹大了。姜主任只能无奈说恬悠刚更衣了，给她几分钟，她帮恬悠 穿好衣服再视频，趁这个机会，我也赶紧让另一个女同事假装恬悠家人，开起了 视频，把这个谎彻底圆上。

　　一切有惊无险，我们等来了接我们的女同事。

＊＊＊＊＊＊＊＊＊＊＊＊＊＊＊＊＊＊＊＊＊＊＊＊＊＊＊＊＊＊＊＊＊＊＊ 　　“你还记得，我说过，种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吗”

　　初夏的阳台上，当恬悠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清楚知道，她指的因，就是 那次饭局上，我拼了命对她清白的拯救，是我人生中最高光的一次英雄救美。 　　我后面也常想，那一晚，假如选边的时候，是博仁选对了恬悠在的方向，会 不会拯救恬悠的英雄其实是他，现在抱着恬悠聊因果的，也会是他。

　　我们都心照不宣，但我很清楚知道，博仁其实也是喜欢恬悠的。

　　只是时间没有如果，那一晚是我救了恬悠，而醉得迷迷糊糊的博仁，甚至是 在接我们来的同事后，都还没有醒酒，嘴里一直在嘟囔着“手环……恬悠……注 意手环……”。

　　可是故事没有俗套到，我因为拯救了恬悠，就立刻变成了她的男友。恬悠是 一个看着活泼甜美，但性格还是很保守的少女，虽然在那次饭局后，我们两个间 的关系迅速升温，我们更多的一起吃饭、聊天，一种暧昧的情绪也逐渐在两个人 中间酝酿着。但我们确定关系，还不得不提到一场很重要的旅行。

　　　　　　　　　　　　　　《夏花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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