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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的系统被入侵了 (16-18)作者:Bling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11 长篇小说 4020 ℃

       【完蛋,我的系统被入侵了】(16-18)

作者:Bling

2025/10/18 发布于 sis001

字数:42517

  16

  “血子”康纳德到达星峰山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这座兽人古老的家园在多年以前遍布庙宇、碑柱,从山脚到巅峰的一万级台阶随处可见虔诚的祭拜者,他们要前往这个世界上最高处,到接近高天的地方,缅怀祭祀自己的先祖。

  后来,人类把兽人逐出了自己的家园,这座圣山上的五十座庙宇,成千上万的石碑,在肆意的破坏中化为废墟。

  兽人失去了自己等家园,也失去了自己的信仰。

  但现在,状况发生了改变。

  六年前,兽人获得了神的恩赐,一百多年来的首次起义得到了成功。兽人们开疆扩土,攻打城市,召集同样被压迫的各个智慧种族,占领与扩大自己的地盘。在第三年,兽人就夺回了自己的圣山——星峰。

  几年的修缮与重建后,星峰得以恢复了部分巍峨壮丽的样貌,第三座庙宇正在建立,信徒也纷纷得以登山,前往山峦的最高处,去祭拜他们新的信仰——黑旗。

  “血子”康纳德骑马靠近了星峰山脚的神庙,庙门口已经有一个人伫立等待着他。

  那是一个身着白色祭祀服的兽人,白袍带有金边,束腰,宽大的袖子,显得干练且风度,与风尘仆仆穿着皮甲的康纳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康纳德翻身下马,白色祭祀服兽人立马迎了上来,弯腰谦卑地对他说道:“大将军,大主教玛格努在圣所主持大祭祀。由我来迎接您上山,您可以叫我古北。”

  康纳德“嗯”了一声。

  这个叫古北的兽人继续道:“请把黑旗交给圣仆,他们会把她维护好。”

  康纳德看向旁边,几个兽人正低着头候立,没多想,便将手中一直持握的黑旗递给了圣仆们。

  这面黑旗的材料是一个丰满壮实的女人,她是北瑰城的大将军,擅长骑射、剑术、冲锋,对康纳德的军队造成不少损失。好在有黑旗的帮助,兽人的战斗力翻了几翻,趁着天黑,靠刀剑插在城墙的缝隙中,从角落登上的围墙,打开了大门。

  人类的正面作战完全不是一拥而入的兽人的对手,很快溃不成军。但这个北瑰城的首席骑士女将军,依然组织着士兵顽强抗争,甚至几度要冲出包围。

  要不是康纳德抓住了城主的儿子,以此相要,这位强大的女将军也不会投降。

  在她投降之后,康纳德立刻遣人将她送到星峰,待第二次相见,她已经变成了一面凹凸有致的黑旗。

  她被黑色胶布束缚在旗杆之上,浑身不断扭动,发出康纳德从来没听过的呻吟。他掐着这位女将军的乳房,抚摸她的肚子,小穴,大腿。她完全不反抗,甚至还轻微扭动躯体,渴望更多的抚触,与康纳德记忆中那死战不屈的强大骑士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很快替代了上一面黑旗,兽人们每次开战前都会击打这位曾经的对手的身体,用她身上获得的赐福,覆灭了她曾经守护的北瑰城的祖国。

  圣仆恭敬地捧着黑旗离开,康纳德也收回了思绪,示意古北带路。

  古北领着领着康纳德穿过山脚神庙,往登山石阶进发。

  “大将军是第一次到星峰吧,由我来给您作向导。您这次真是功勋卓越,一个人攻下了一个国家。”古北侧着身子领路,低着头说。

  康纳德摇摇头:“靠的是我的兄弟们。”

  “大将军不必谦虚,上一个靠攻城获得圣赐的还是灰排鲁,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古北道。

  康纳德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沉默了半晌,他问道:“到底什么是圣赐?”

  古北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还不能说,这个会由大主教告诉您。圣赐是圣旗赐予我们族群最宝贵的礼物,是兽人崛起的最大希望。”

  康纳德“哦”了一声,他不擅长去思考这些太空泛的问题。纵深的沟壑,迷雾笼罩的战场,才是他喜欢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爬着登山的石阶,大半个钟头过去,即使“血子”康纳德本为将军,力大体壮,也微微气喘。前头带路的古北身为祭祀,不善于劳作奔跑,他不时低声念叨咒语,身边浮现出淡淡的白光,让他的步伐变得轻盈。

  沉默中,他们越过了一组有一组登山者,那些人身着有的华丽有的破烂,一致的都是眼中的坚定,看着遥远的山峦,透露出狂热的信念。

  他们在中身强力壮者咬着牙坚持攀登,体弱者坐在山体边休息。

  星峰常年飘雪,一旦停下,寒冷会侵入他们的皮肉骨髓,夺走热量。康纳德跟着古北往上攀登,每走几段就能看到一具冰雪掩埋的兽人尸骨。

  古北看到他会盯着那些死去的攀登者,解释道:“祭祀人手不足,无法救下这些途中的人。我们的庙宇还在建造增加,往后这些人就能在其中休息,避免倒在这里。”

  “圣所应该阻止这些人登山,他们都是我们宝贵的劳力。”康纳德平静地说。

  “无法阻止。”古北摇了摇头,“黑旗把家园还给了他们,他们也愿意把生命还给黑旗。大主教曾封禁石阶,但会有人从小路偷跑,那里崖涧密布,更容易失事。”

  康纳德没有回应。他应用黑旗,信奉黑旗,但不会视黑旗珍贵过生命。他心中唯一的信念,那便是兽人的大远征,只有大远征能让他愿意付出所有的生命。

  “再过两天,也许大族长会有好办法。他自从打下这里,一次都没来过。”古北道。

  康纳德停下胶布:“残忍者布鲁要来?”

  “是的,大概后天就会到,您想见大族长?”

  康纳德在路上已经从秘密情报官那得知了一些消息,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思绪一阵,康纳德摇头:“我会在他到之前离开。”

  布鲁,残忍者大远征的发起者,黑旗氏族的大族长,兽人崛起的指挥官。

  他是康纳德的楷模,也是他憎恨的仇人。

  如同他那令人胆寒的名头一般,布鲁生性残忍,狡诈,无所不用其极。他会屠杀每一座人类城市,消灭所有敌人。也会在兽人中毫不犹豫地发动清洗,清理软弱派与求和派,康纳德的族群也在这些清理中元气大伤,损失了一小半族人。

  但即使仇恨着大族长,康纳德依然坚信他的信念是对的,种族的和平是由刀与魔法攻打出来,不能把和平建立在敌人的怜悯之上。他会遵守并执行大族长的命令,只要不让他见到这位灭族仇人的脸。

  到了深夜,两位登山者到达了半山,即使是兽人中的佼佼者,也需要在这座巍峨的雪山上休息调整。

  “那是什么?”康纳德坐在背风处,眼尖地看到了不远处一位登山者的尸体,身边插着一杆旗帜。

  “那是他们自制的黑旗。”古北回答道。

  “是……那种黑旗?”康纳德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古北听懂了,淡笑回答:“您的是神恩黑旗,直接由圣旗赐福,一共十二支,其中两支在圣所里,剩余十支在各个大将军手中。次黑旗稍多一些,每一座城池都会有几杆。次黑旗由圣所里的两支神恩黑旗赐福,力量稍微小。黑旗都是圣所制作,但有的信徒也会自己尝试做自己的旗帜。”

  “里面是……人?”康纳德看着尸体旁边的黑旗,顶端凹凸有致,显然填充物不一般,“我还以为民众会直接用黑布。”

  “有些坚定的信徒会模仿黑旗,里面会绑上人类或别的种族女性。大主教禁止这么做,没有圣所的技术,里面的女性容易死亡腐烂,维护困难。但依然有人偷偷进行,我们也没办法大规模搜查。”古北叹了口气,“他们中谣传由女人制作的黑旗能让他们增加力量,我们的巡游祭司在每座城市都宣传抵制,作用不大,信徒就是坚信这一点。”

  康纳德点了点头:“如果那个人不是扛着个人类登山,说不定能到达顶峰。”

  登山差的就是那一股劲,如果少扛一个人类,说不定那个登山者真能到达顶峰。

  “是啊,黑旗还给了他们家园,他们便愿意牺牲自己以供奉黑旗。”

  “我不会让我的城邦出现这种愚民,多一个农夫,就多一个士兵能吃饱。”

  空气沉默了下来。

  .

  .

  .

  天亮了。

  经过一夜的攀登,两人终于到达了星峰之顶。

  清晨的阳光照耀,稀薄的空气中,依旧能看到星辰闪烁。远处有飘带状的光芒在空中流转,仿佛一面面昂扬在天空的旗帜。

  石阶的尽头是一座庙宇,高大、威严,却不过分富丽堂皇,由木材与石材构成。

  庙宇正面四根巨大的圆柱,木头圆润饱满,几个人也无法合围,显然不是星峰这片贫瘠的山峦能开产的东西,而是由人工运送到山巅。康纳德凝视着,他没有开口质疑这途中会牺牲多少壮劳力,他心里也明白,兽人的确需要一些表征上的东西,需要一份胜过生命的信仰。

  “当——

  当——”

  庙宇中传来钟声,很快便传来模糊的歌声:

  “……

  ……我们的家园

  死亡与绝望的烈焰包裹着我

  家人伸出羽翼,庇护我的安全

  家乡,家乡

  在有家人的地方

  有黑旗落下

  都是我们的家乡

  孩子们在歌唱

  老人们张望

  父亲回来

  母亲熬浆

  有我们的地方

  都是家乡……

  ……”

  那是多人的大合唱,参差不齐的声音组合在一起,回绕旋转在雪山的顶峰。

  古北朝康纳德伸出手:“大祭祀要开始了,我们先到后堂等候,待大主教结束祭祀就会过去。”

  康纳德仰望着歌声的方向:“我也想参加祭祀。”

  “唔……也好,我带您过去。”

  古北带着康纳德穿过大门,绕过回廊,来到神庙的中庭。

  巨大宽阔的中庭铺着整齐的石砖,竖着方向拉着十三根链条,每两根链条中间都排队跪着兽人。他们形象各异,衣衫有好有坏,但此刻都一齐跪倒在地,头垂在地面。

  “一条道最多能排一百人,这里大约能容纳一千四百人。”古北看到康纳德在观察,便主动解释道,“神庙刚建好那阵,每天都会有人上山祭拜,但冻死的人太多,大主教便改成三个月举行一次大祭祀,后来改成半年一次。一次大祭祀会持续六天,每天三场,因为今天有您的圣赐,会减少一场,改到明天。”

  康纳德点点头。

  身穿皮甲魁梧有力的兽人大将军很好辨认,高台上身着华丽红袍的大主教马格努看到了他,对他隔空点头行礼。

  古北领着康纳德在铁链的末端跪下,与兽人平民一起聆听大主教的祷告。

  祷告持续了大半个小时,大主教站起,对一千多的信徒朗声道:“请触摸身边的铁链,圣旗与我同在。”

  “圣旗与我同在。”信徒们齐声说,伸手抓住了身边的链条。

  康纳德有样学样。

  大主教看大家都照做,朝一旁的侍官点了点头。

  “滋——”电流从链条穿过一千四百人的手,灌进了他们身体。

  所有的兽人同时抬起了头颅,面露惊奇,他们高兴、欣喜、满足、虔诚。身体突兀地涌现了力量,头脑变得清晰,每一滴血液都欢呼雀跃,每一根肌腱都跃跃欲试。

  “血子”康纳德也面露惊奇,他对于黑旗的力量增强并不陌生,每一次战斗他都会使用它,每一个兽人战士都得到巨大的提升。但自己的黑旗增强幅度对于现在显得小了许多,这次增强的幅度起码是之前的一倍。

  “这是圣旗的直接赐福。”古北说道,“您的黑旗是从圣旗中分到力量,所以比起圣旗本身,要弱上一些。”

  很快,大主教马格努宣布了大祭祀的结束,一千多兽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体充盈着力量,流露出兴奋,离开了中庭。

  希望他们在这种状态下能安全下山。

  康纳德想到。

  “我们到后堂吧,大将军。”古北看人离开的差不多,便开口道。

  康纳德点了点头,跟随身穿白色祭祀服的古北离开。

  后堂,大主教早已等候在内,换上了普通的白色祭祀服,静坐在地。

  “大主教。”康纳德走进屋,鞠了个躬。

  大主教微笑看着他,说道:“感谢大将军为兽人做的贡献,这次攻下伊哈是我们几年来取得的最大胜利。”

  “靠的是我的兄弟们。”康纳德平静道。

  “我们刚开始朝人类进军,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们也终于能恢复大片的领土。可如今,易于攻打的城市、国家都已经在我们麾下,剩下的都是占据险要地势的硬骨头。伊哈战场我去过,难以想象你们是怎么越过悬崖。”

  “我们让善于攀爬的战士架起绳索,派一队精英进去占据了城门……”

  大主教玛格努与古北都面带微笑地倾听着,让大将军叙说着战场的故事。

  “……最后把他们引诱到埋伏的地方,歼灭了他们的主力,人类就没有了还手之力。”

  “很精彩。”大主教拍了拍手,“如果您不着急回到军队,我希望您能允许把这场战役完整的记录下来,供年轻人学习。”

  “当然……还是不了我回去会记录后派人送来。”康纳德想起大族长布鲁要来,便拒绝了请求。

  “没关系。您的功绩之高,我与众祭司、长老们沟通商量后决定,您将得到今年的第一份圣赐。”

  康纳德颌首:“到底什么是圣赐?”

  大主教神秘地笑了笑:“圣赐是圣旗赐予我们最大的荣耀,独一无二的宝物,千万金币也买不回的珍贵之物。古北,你带大将军过去吧,可以告诉他了。”

  “是。”古北鞠了个躬,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康纳德。

  “这是什么?”康纳德问。

  古北恭敬地说:“这是一颗洗脑药,圣旗是我们兽人最大的秘密,即使是大将军,也不能够透露。您吃下这颗药,往后一天的所见、所听,记住的一切都会遗忘,只有圣赐会留存。”

  康纳德皱了皱眉头,但他看了眼大主教,还是决定相信。他伸出手接过药丸,吞下腹中。

  药丸下肚,并没有什么不适。

  只见古北道:“待圣赐结束,你会遗忘从现在开始的所有记忆。”

  康纳德感受了体内状况,没有任何特殊反应。

  “好了,大将军,我们走吧。”

  古北刚说完,康纳德的身体就自主开始行动。

  “?”

  见此景,古北连忙说道:“你可以自由行动。你不会再接受任何新的命令,你的心智不再受新的影响。”

  康纳德停了下来,他的思维清晰,大脑活跃,稍一思考就明白了原理,便问道:“这药能持续多久?”

  古北解释道:“普通人会持续一天,心智弱者会久一些。大将军这样,最多半天,如果旁人下达了违反您意志的指令,被您竭力抵抗,那最多持续10分钟,甚至更短。”

  康纳德点了点头,平静道:“我们走吧。”

  穿过后堂,有一个向下的阶梯,古北领着康纳德往下行,大约下了十多分钟,两人走到了一扇铁门前。

  古北口中念着咒语,手上散发着灼热的白光,他手势分别点在上,左下,左上,右方位,触及了门上的禁制,白色的纹路显现,构筑了一幅奇幻的阵法。

  听到门内一声闷响,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康纳德终于见到了黑旗。

  说不上兴奋,也谈不上失望,也算在他对黑旗的想象之内。

  一个瘦弱、小巧的人类女孩,无手无脚,洁白的胴体被四根——亦或是一根铁链,用精妙的手法捆在身上,往左上、右上、左下、右下四个方向悬吊着。

  “啪。”

  鞭子抽过女孩的腹部,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女孩身体反射式地抽动了一下,没有喊出声。

  鞭子出自一旁站着的另一个兽人。

  高大,魁梧,威严,身强力壮,比康纳德还要高大许多。他一身金甲,右手持刀,左手持鞭,普普通通地站在女孩一旁,却给人一种难以匹敌的感觉。

  “这就是黑旗?”康纳德喃喃自语。

  “这就是黑旗,进来吧,大将军,这是守陵人,他负责保护黑旗。”古北领着康纳德走进密室。

  隐藏在山体之内密室并不逼仄,相反建造的宽阔空旷,住下十几口人还绰绰有余。地板、墙板皆是木制,四处点着蜡烛,除此以外没有过多的家具与装饰。空气清新,但不寒冷,这里面还隐藏着特殊处理的通风的暗道。

  康纳德走进被称作黑旗的女孩。

  她闭着眼睛,垂着头,乌黑的长发散下,遮盖在白皙的肌肤上,有种朦胧的美感。

  这和军中、城中的黑旗大同小异,只是截肢后死亡的女体死亡率较高,军队不太常用罢了。

  古北走上前,看着女孩,眼中有几分敬畏,几分怜爱:“这就是最初者,兽人赐福者,天降,沉睡之母,掌管爱欲与猎杀之神——黑旗,伊芙。”

  “伊芙……”康纳德喃喃,“这是她的名字吗?”

  他不知道该跪、该拜,还是该做什么仪式。黑旗是他的信仰,也是他攻城的道具,直到真正面对黑旗,他反倒变得手足无措。

  “你可以触摸她。”古北微笑道,“黑旗的仁爱的,宽厚的。你将与她结合,而她将给予你圣赐——一个优秀的兽人婴儿。”

  “什么?”康纳德有些糊涂。

  “一个孩子,他或她的体力、智力都远超同族,他是黑旗给兽人的圣赐,赐予兽人中最优秀者的礼物。”古北微笑。

  康纳德设想过圣赐到底是什么,神兵利器,无法刺破的甲胄,治疗顽疾的药物,延长生命的术式。但他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婴儿。

  古北对于得到圣赐者的各种反应都已经很熟悉,他继续道:“黑旗会为你生下孩子,这个孩子会继承你的力量,你的头脑,但他每一个方面都会远超于你。每一任接受圣赐的都是兽人中最优秀的战士、领袖、谋士、专家,他们为黑旗提供了最优秀的父本。黑旗每年可以生育两个兽人婴孩,这六年来,黑旗共诞下十二名子嗣,她的第一个子嗣是‘北王’莫格斯。”

  “莫格斯?”康纳德诧异,“通灵者,莫格斯?我见过他,他是个厉害的家伙,我记得他是个壮年人。”

  古北神秘地微笑:“他今年六岁,黑旗的子嗣将以三倍的速度成长,一岁等于普通孩子的三岁。”

  “什么?”

  “不必惊讶,这位,守陵人,是黑旗的第二个子嗣,他今年五岁半,但智慧、体能,以及武艺、战争谋略,不在任何一个兽人之下。”

  康纳德抬头看向比自己还高许多的健壮兽人,在金甲的衬托下,他的身姿格外高大挺拔,完全是个壮年兽人的模样。

  古北继续:“您与黑旗的子嗣也会如此,他,或她,都将成为兽人之中的顶梁柱,带领我们整个部族崛起。这——就是圣赐。”

  “啪。”

  正说着话,守陵人又是一鞭子抽打在被铁链捆缚的女孩身上,她身体随之抽动。

  “他是在保持黑旗‘战斗状态’。”古北解释说,“守陵人的工作一是保护黑旗,二是每六分钟抽打她一下,保持在战斗状态,只要获得她赐福的兽人,都能够保持增强的状态。”

  康纳德点点头,他接受过黑旗圣所外派祭司的教授,知道黑旗的一些基本常识。

  让黑旗的赐福显露需要施予者、载体与受体。受体自然是黑旗本身,载体是各种道具,可以是刀枪棍棒,可以是手、脚等肉体,也可以是各种魔法。而施予者就是利用载体的生物,他们用各种方法攻击黑旗,得到其赐福。而如果黑旗六分钟内无人触碰,赐福就会失效,需要有人定期攻击以维持效果。但施予者只能是生物,周期性的魔法、道具、或者构造体自动循环攻击黑旗,不会产生和延续增强。

  “请享用黑旗吧,大将军。”古北对守陵人使了个眼神,后者一挥手,铁链上荧光流转,脱离了女孩的身体。

  黑旗——伊芙的身体失去了铁链的支撑,朝地面落下,康纳德赶紧将她搂住。

  “血子”康纳德,敢于以一敌万的兽人大将军,此刻却十分小心翼翼地搂抱着这个女孩,颤抖的手丝毫不敢使劲,生怕一碰就碎。

  轻,太轻了。

  女孩的身体在兽人的怀中像没有重量似的,依靠在他胸前,只有轻柔的触碰,没有下坠的感觉。

  “没关系的,大将军。”古北双手握住垂立在旁,“圣旗没那么容易破坏,请您用心与她结合。”

  即使听着这样的话,康纳德也依然不敢怠慢。他怀抱中的是兽人的天神,是他的信仰。

  康纳德小心地将伊芙横过来,女孩闭着眼睛,头随着姿势仰到一旁,对身边发生的事毫无察觉。

  康纳德小心抚摸着她的身体,白皙粉嫩的肌肤在他粗糙的大手的摩擦下,即使动作很轻也开始发红。

  “请您用最好的技巧侍奉黑旗,她的情欲被挑的越高涨,生下的孩子就越优秀。”古北虔诚地说道。他的表情神圣。

  康纳德点头,他用手指轻轻撩拨女孩的乳房,乳头,粉嫩的蓓蕾逐渐凸起,在他的手指上变硬。

  她“嘤”了一声,脸颊、脖子变红,透在皮肤下粉粉的,极为动人。

  康纳德手指往下滑动,抚摸女孩的腹部、肚脐,再往下,触摸到了那神圣的洞穴。

  同时,他低下头,牙齿轻轻咬上了她的乳头。

  “呀……”女孩轻轻呻吟一声,眼睛依旧紧闭,鼻息却开始加重。

  -战斗中

  康纳德眼前突然浮现出一行文字。

  “嗯?”他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4级增强生效:使用者阴茎能100%勃起,加长45%,加粗45%,可控射精概率提升50%,疲软回复速度提升80%,精液制造效率提升1000%,伤病自愈/治愈速度提升50%。运动能力 50%,思考能力 30%,策略速度 30%,你有50%的概率恐吓住比你弱小的敌人。与拥有者性爱后可获得“意气风发”强化

  简言之,进入战斗的人性功能全面增强,加粗加长不说,射精后疲软恢复的间隔缩短了80%,精液以10倍的速度生成,一天能生成10天的量,只要不是秒射,完全可以行成永动。

  伤口会以 50%的速度恢复,2天能好的伤口一天就能愈合,体力增加一半,智力增加三成,策略也会变得敏锐。对普通人来说这纸面的增加已经逆天,而对强者来说,这不是是单纯1 0.5=1.5的简单运算,在他们常年练习,丰富的经验、技巧加持下,战斗力、决策力都会呈指数级增长。

  还有50%概率恐吓住弱者,兽人对人类有身体优势,本就是强对弱,在战场上,每个兽人都有一半的概率吓住对手,根本无法想象其威力。

  “请不要惊讶,这就是圣旗的力量。”古北说道。

  “4级增强”是兽人们日夜操劳的成功。1级强化需要80份精液,2级需要500份,3级需要3000份,而4级已经需要高额的50000份。

  兽人们“劳累”了数年,也才兑换出这唯一一个4级强化,和少数3级强化,其中就有为了圣赐的“3级孕育”。

  -3级孕育:下一代综合能力提升40%,必然获得特殊能力,100%健康成长,100%体力和智力大幅加强,成年前生长速度加快3倍。父本大脑占比高于2%怀孕时间缩短50%,低于2%怀孕时间缩短75%。母体极易受孕。子嗣会得到1%-50%受孕时情欲值的能力增幅。

  在“3级孕育”下生出的兽人孩子,单纯体脑力已经与普通兽人有天壤之别,更别提他们都会有一项特殊的能力。他们会以3倍的速度成年,只要5到6年就会完全成熟。他们的学习能力又快又强,大远征已经过去六年,头一到两年的黑旗子嗣已经成为兽人中的顶梁柱,在军队、神庙、城市规划、行政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

  康纳德嘴巴舔舐着伊芙的乳头,手在她的蜜穴周围旋转打圈,很快,他就感到女孩变得湿润。他虽然不沉溺于性爱,但阅历足够丰富,经验很足。

  他把手指轻轻地插进她的肉穴里,柔软的肉壁紧致异常,像有肌肉般紧紧吮吸着他的手指。肉壁边上已经非常滑腻,手指受着温柔的挤压,可以轻松的进出。

  “哼……哼……”伊芙轻轻喘着,鼻腔里不断发出舒服的气音。

  康纳德吻着她,舌头撬开了她的唇,肆意搅动着那小巧的口腔、舌头。

  伊芙的嘴里甜甜的,口水清澈,他有些分不清这是她天然如此,还是自己对黑旗的信仰导致的错觉。

  半晌,他分开搅动在一起的舌头,女孩可爱的嘴唇与他之间拉着一条透明的细链。他感到胯下膨胀的厉害,顶在裤中生疼。

  康纳德脱下裤子,半跪在地,他扶着伊芙的腰,把她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柔地往回送。

  他的阴茎本就粗大,在“4级增强”之下还加粗加长了45%,对比起瘦削弱小的女孩,看上去简直是个怪物。

  古北在旁边微笑着侍立,没有做出反对。

  康纳德沉住气,依旧有些担心,谨慎地把女孩往自己的阴茎上送。

  粗大的肉棒顶在蜜穴之上,如擀面杖对鼻孔,量级根本就不同。但随着力气的增加,滑腻非常的阴户被顶着、扩张着变大,阴唇被顶着往回缩,阴道增大着中间的面积。

  奇迹般,女孩那小巧紧致的肉穴被成功扩大,吃力、缓慢地吞进了康纳德的肉棒。

  “呼……”他松了口气。

  他感到自己的下体被一个温润柔软的东西紧紧包裹,龟头被吞没,肉穴紧贴。甚至在完全进入后,龟头与茎身间的沟壑,也被回缩的软肉填充,上面每一处神经都得到了完全的照顾。

  肉棍与肉壁摩擦,两个炽热之物粘合、交织在一起,发出沉闷的水声。

  “哈……嗯啊……”伊芙发出舒服的呻吟,她闭着眼,皱着眉头,又似痛苦,又似兴奋。

  最粗的龟头能够进入,后续就轻松多了。康纳德继续挺近,肉棒轻松地扩开阴道,直达了宫颈,而宫颈也没花多少力气防守,象征性地缩了两下,便被兽人一举破开,把龟头整个塞到子宫之中。

  “咿呀!”似乎是太刺激了,伊芙的脸泛红,发出了含糊的尖叫。

  康纳德开始耸动身体,他把肉棒拔出,只留龟头在阴道内,然后一鼓作气捅入,把整根阴茎完整地贯穿阴道,顶在子宫壁上。

  小巧的女孩身体不能完全纳入兽人的阴茎,身体本能地抗拒着。但在蛮力面前,抵抗显得那么脆弱。阴茎完全没入她的阴道,多出的部分则把子宫顶的变形突起,在她可爱的肚皮上拱起一个龟头的形状。

  伊芙闭着眼,喘着气呻吟,她的眉头紧皱,似乎很不舒服。但浑身的绷紧出卖了她,她无意识地咬着嘴唇,体内的快感一波一波涌来。

  她伸直无肢的躯体,颤抖地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康纳德穿刺着玲珑的女孩,肉棒在她体内进出,不断地刮出爱液。

  伊芙呻吟着,颤抖着,淫水被龟头的沟壑刮出,四处喷溅。

  “啪。”六分钟过去,守陵人挥舞鞭子,抽打在她的身上。伊芙一阵颤抖,继而又淹没在快感之中。

  古北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守陵人则一手刀一手鞭伫立,毫不在意激战的俩人。

  空荡的房间,忽明忽暗的烛火,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这场景显得淫靡又神圣。

  康纳德感受着软弱却坚韧的嫩肉包裹自己,他虔诚地抱着伊芙,面容严肃认真,一下一下深入她的体内。

  伊芙娇叫着,呻吟,喘息,她的身体时而绷紧,时而放松,皮肤泛着可爱的粉色。下体被扩大,填满,爱液被刮擦而出,不时她会颤抖着高潮,喷出透明的尿液。

  康纳德喘着气,认真做爱,坚持了十多分钟后,把精液灌进伊芙的子宫之内。

  “嗯呢……”伊芙闭着眼尖叫,子宫被灼热的液体完全填满,甚至倒灌而出。

  康纳德小心地扶着她的腰,将她缓慢从自己的阴茎上拔下。拔出的瞬间,阴道暂时无法复原,空洞被空气灌入,发出“吧”的声音。

  古北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三颗药丸,递给康纳德。

  “这是什么?”康纳德问。

  “是帮助您恢复体力的药物。”古北说道。

  那分别是“体力恢复药”、“疲软恢复药”和“精液恢复药。”

  “我不需要。”

  有“4级增强”的强化,疲软恢复速度增加80%,还有45%的体力增强,康纳德下体没有软化多少,心中依旧燃着欲火。

  古北坚持递出:“为了让黑旗诞下最优秀的子嗣,大将军,请您服用。”

  康纳德没有再坚持,他接过并吞下了药丸。可以感觉到身体立刻恢复了不少,从内到外都有一种舒适的充实感。

  “请您继续与黑旗结合,直到她成功受孕。”

  康纳德抬起再次坚硬的阴茎,轻松滑入了伊芙的阴道。

  精液和爱液混杂在一起,让整个阴道内壁都柔顺滑腻,肉棒可以轻松地在里面驰骋、进出。

  不断的快速抽插下,混合的液体混进了气体,泛出白色的泡沫,不断滴下。

  “呃啊……咿呀……”伊芙咬着牙,两人的阴部不断碰撞,阴蒂被击打刺激,让她身体颤抖地不断到达高潮。

  康纳德抱着伊芙,心中满是浴火,却坚守着理智,更换着各式各样的抽插体位,让黑旗能够得到更多的愉悦。

  又是一场酣战,他把精液射入了她的身体。

  古北上前,递上三颗药丸。

  康纳德沉默地接过吃下,挺起恢复力气的阴茎,沾染了润滑的爱液,朝下一放,进入了伊芙的后庭。

  古北拍了拍伊芙,点击菜单查看,确定没看到受孕的状态,转头说道:“大将军,用后面可以,但请还是将精液射精黑旗的子宫内。”

  康纳德点头,用力地抽插起女孩的肛门。

  肛门比起阴道更加紧致,最外的括约肌顽强抵抗,试图勒住异物的进攻。但在兽人的力量之下,只能无助地被扩张,每一条皱褶都被肉棒撑开,露出隐藏在沟壑里的粉嫩。

  肠道温润柔软,像个听话的少女,顺从地被肉棒改变形状,打开自己的内心,任由对方进攻驰骋。

  阴茎穿过直肠、结肠,顶住小肠,此时已经过了女孩的肚脐位置,几乎进入了她一半的身体。

  身体极深处有外物刺激蹂躏,伊芙不断地娇嗔,脊背被从下而上的刮擦刺激,每次触碰都会让全身的神经都一阵颤抖。

  轻,太轻了。

  康纳德小心地抱着这兽人的宝物,无上的神祇。她轻盈的身体就像最普通的自慰器般,任由大将军随意玩弄,轻松地上下抽动,满足他心中的兽欲。

  康纳德低吼着,把阴茎从伊芙的肛门拔出,一下连根没入她的阴道,把精液全部喷射到柔软的子宫壁上。

  “哼……啊啊……咿呀………啊……”伊芙闭着眼颤抖,高潮一阵一阵地袭来,从阴蒂到子宫,全部沉浸在温暖的韵味之中。

  古北走上前,递上三颗药丸:“大将军,请服下,与黑旗诞下最优秀的子嗣。”

  康纳德吃下药丸,把伊芙倒着抓住,头朝下,阴户朝上,倒悬着狠干着他。

  古北确认了系统菜单里还未出现受孕的状态,便退后垂手侍立。

  受孕本来就不是一个即时的事件,精子从子宫跑到狭窄的输卵管需要一定时间,稍稍等待也可。但兽人显然没有考虑这一方面——只需要每一次射精三颗药丸,就可以让她不断高潮,情欲始终高涨,诞下的子嗣有概率得到情欲值加成的能力增幅,这生意再划算不过。父本的体力、精液得到补充,这两者充盈,性欲便不会消退,这场战役就可以持久地进行下去。

  兽人崇拜的是黑旗,他们信奉、珍惜的是那飘扬的图腾,至于黑旗的本体,那个叫伊芙的女孩,在这么多次的性爱、灌精下,会不会有自己的想法,会不会难受,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再次灌了5次精,伊芙浑身是汗,皮肤表面亮闪闪,仿佛涂了油般诱人。

  这其间,“血子”康纳德努力地耕耘,古北在他每次射精后都会确认伊芙是否受孕,然后递上恢复体力与状态的药丸。每个6分钟,守陵人都会挥动手中的鞭子,抽打在伊芙的身体之上,让她被下达的命令无法因脱战而消除,得到增强的兽人也不会失去强化。

  在第六次射精后,古北终于对康纳德说道:“大将军,辛苦您了,黑旗已成功孕育您的子嗣。”

  他指着漂浮在空中的彩色菜单,上面用北方氏族语写着:

  -怀孕预计时间:2879小时后(3个月29天23小时后)

  女孩的肚皮高高鼓起,仿佛一个5,6个月的孕妇。康纳德拔出阴茎,精液汹涌地从阴道流出,她的肚皮才缓缓地缩小,恢复纤细白嫩的状态。

  康纳德摇摇头:“我没事,很轻松,那些药很厉害。”

  每次射精都会得到一次完整的补充,到结束他也就相当于射精了一次,体力依旧充盈,下体没有疲软,完全还能大战好几个回合。

  “黑旗已经受孕,按规矩您不能再触碰她,我也不行。”古北说道,“但我能再提供同样的药物,神庙中还有待制作的黑旗材料,您可以在那里享用她们。”

  康纳德摇摇头,他不是一个沉溺于性爱中的人:“不了,我想回军。”

  古北点头:“是,将军。但洗脑药效果还在,请您休息半天再出发。并请您四个月后回到星峰,来见证黑旗圣赐的降生。哦我忘了,你会忘记这句话。待您药效过去,我会再次嘱咐。”

  康纳德点点头。

  守陵人走上前,他挥动手臂,盘旋在密室上空的铁链流转着光芒,伸缩往下,缠绕在伊芙的身体,支撑着她,将她再次悬吊在空中。

  古北领着康纳德走出密室,用术式封闭了铁门。

  在偏房休息了大半天后,康纳德一阵头晕目眩,过后,他突然睁开眼睛:“我吃下药了吗?”

  古北垂着手侍立在旁:“大将军,圣赐已经结束。”

  康纳德摸了摸额头,自己失去了一大段记忆,最后的印象是大主教马格努让古北递上了一颗药丸。

  古北说道:“请您四个月后再回到星峰,届时圣赐会正式降临。”

  “圣赐到底是什么?”

  “届时您就知道了。”古北神秘地笑了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康纳德没纠结神神叨叨的祭司,起身便准备离开。

  “大将军,请带上水,我与您一同下山。”古北递上了水囊。

  回到山脚,底部神庙的祭司们已经把康纳德的黑旗保养好。

  曾经的女将军包裹在亮洁的胶布之下,肚子鼓鼓的,里面装满了圣油,几个月内不需要进食与呼吸,随拿随用,非常方便。

  康纳德满意地拍了拍这支神恩黑旗,体内立即涌入了充实的力量。

  嗯,比中堂感受过的黑旗赐福弱一些,但足够上战场了。

  “如果您再在星峰待一天,就可以见到大族长,他的队伍已经快到了。”古北惋惜地与康纳德道别。

  康纳德皱了皱眉,不想见到这个残杀了他一半族人的兽人英雄:“那我得走快一点。”

  17

  距离星峰一天的路程,大族长、残忍者布鲁的营地之中。

  距离大族长所住不远的帐篷内,正上演着淫乱的剧情。

  “唔,唔!”一个金发女性精灵跪倒在地,兽人正从她的身后干着她的小穴。

  精灵身体悠长,皮肤紧实有光泽,她优雅的双臂被束缚在黑色的单手套内,在背后并拢、包裹,单手套的带子绕过她的肩膀与腋下,使得她无法左右或上下移动手臂。细长的大腿被折叠捆绑,脚板不自然地紧贴着富有弹性的臀部,似乎被什么物体黏住,无法动弹。只有脚趾随着兽人的不断进攻,有节奏地收缩、舒张。

  她身上除了束缚道具外不着寸缕,肚脐上安着紫水晶脐钉,随着身体摇晃烨烨生辉。乳头穿着银色的环,下面挂着三四只砝码,把傲立不屈的乳头往下拉扯,偶尔兽人抽插的动作过大,摇晃砝码,女精灵会面露痛楚,眼角滴落点点泪花。

  但再爽再疼痛她也无法用语言表达,她的嘴里塞着重型口塞,巨大的皮革包裹住她半个面孔。口腔的部分则是一个盖子,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

  她“啊,唔”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呼喊,也许是快乐,也许是痛楚,口塞没有拧紧,大张的嘴关不住口水,随着呻吟一同落下。

  “你可真让人舒服啊,兄弟。”兽人大力后入女精灵,她双腿被折叠束缚,在兽人的扶持下只能用膝盖跪地,这是一个无法动弹且不稳定的结构,致使她不断摇晃着身体寻找平衡,这也让被砝码拉扯的乳头在摇晃中更为疼痛难耐。

  “呜呜呜!啊啊啊!”女精灵摇着金色的长发,不断呻吟,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兽人听着女人的叫喊,更为兴奋,大力地穿插,精灵的身体在蛮力之下不断摇晃,像一叶怒海中的扁舟,在怒涛中失去了控制。

  “哈,哈,吃下我的精液吧,兄弟!”兽人挺起肉棒,把精灵的身体高高顶起,精液巨量地灌注到她子宫之内。

  “呜呜呜!呜呜!呜——!”女精灵发出高频的呻吟,身体也随着高高挺起,绷紧,随后发出长长的鼻息,颤抖着软了下来。

  射完精的兽人松开了女精灵,任由她瘫倒在地。

  “你可真棒。”他走到一旁,端起木碗大口喝着水。

  “唔,唔唔!”女精灵在一阵失神过后,努力抬起唯一能动的脑袋,对着兽人使眼色。

  兽人奸笑蹲下,打开了她口塞的盖子,挑动着她软软的舌头。

  “嘎玩建口!(给我解开!)”女精灵被玩弄着舌头,有些埋怨地说话。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兽人抠着耳朵,把女精灵从地上提起。

  “里定大度!(你听得懂!)嘎哇建口!(给我解开!)嘎级!(赶紧!)”女精灵张着嘴,用喉咙发出模糊不清的话语。

  “我,我懂了,你还想玩别的。”兽人在女精灵的疯狂反对中找来绳子,穿过她的双膝盖内侧,绕过横梁,把她在空中以一个一字马打开。只是双腿被折叠状态做一字马尤为困难,肌肉本就已经拉扯绷紧,被强行用力打开,能看到女精灵的大腿内侧与小腿在不断颤抖,肌肉试图恢复原位,却被麻绳强行拉扯分开。

  “偶动!(好痛!)建口玩!(解开我!)动湿玩路!(痛死我了!)”女精灵大喊着。

  兽人没管那些,他看女精灵上半身会前后摇晃,再找来一根麻绳,系在她的脖子上,同样绕过横梁,将她以上吊的姿势固定在空中。大小腿的一字马分担了大部分体重,只要她不失去重心,往前或往后倒,绳索就不会把她勒死。

  “咳咳,用湿路……(要死了……)”女精灵非常顺利的重心不稳,朝往前倒去,麻绳很贴心地拉住了她,顺带把她的食道与气管压扁,让她无法呼吸。

  兽人看女精灵这诱人的姿势,开心地提起大屌,一下插进她的后庭。

  “啊,啊啊!”女精灵被压迫着气管,无法呼吸的状态喊声也变得微弱,她竭力调整姿势,试图吸入一点点空气。但双腿被拉开,手被单手套束缚,在空中只能用脖子借力,让自己上半身坐直,但越用力越缺氧,这又会陷入另一个窒息的循环之中……

  兽人感觉女精灵的后庭越来越湿,越来越紧,插的是相当舒服。紧致的肠道吮吸着他的肉棒,像要把灵魂给吸出来似的。

  “咳……嘶……”女精灵翻着白眼,口中发出含糊的吸气声。后庭不断传来快感,体内被侵入,肛门毫无防备,任由外人蹂躏。肠道被穿刺挤压,排便的舒畅以高频的感觉传来,她分辨不出这到底属于快感还是普通的生理感受。

  女精灵双腿被拉成一字,后庭毫不设防地被透入,肠液被插的四处喷溅,把两个人都沾湿。

  兽人看着女精灵两眼上翻,胸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小,才坏笑地把她扶正,让她得以继续呼吸,剧烈地喘气。

  终于,兽人觉得差不多了,他加快的力度,把女精灵插的嗷嗷乱叫,挺起腰,把精液射入了她的直肠之中。

  女精灵“呜呜”地张着嘴,唾液淫荡地流下,身体抖动着,被精液灌入达到了高潮。

  兽人拔出肉棒,女精灵的肛门大张,无法闭合,能够看到里面蠕动的肉体纠缠着白浊的精液。

  “你可太棒了,兄弟,我好久没有那么爽过。”兽人帮她把绳索、拘束具解开。

  “咳咳……呸……束库,你居然对我那么粗暴,待会就轮到你了。”女精灵活动着僵硬的下颌,依旧沉醉于余韵之中,软绵绵地说话。

  被称作束库的兽人把女精灵放在地上,让她跪坐着。接着他拿过一把刀刃弯曲的奇怪匕首,在她的后背滑动切割。

  “啊……”女精灵呻吟着,她的后背被切开,白皙的肉体在刀刃之下没有流血,没有露出皮下的肌腱,反倒是透露出了奇怪的绿色。

  随着兽人束库把女精灵的后背完全切开,从她的脖子到臀部,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口,下面都是绿色的平整物体。

  他抓住裂口两边,像脱衣服一样把它往外翻扯,女精灵的后背皮肤被扯到了平时的几倍宽,下面的绿色东西明显要宽上许多,它不合情理地完全隐藏在这纤薄的皮肤之下。

  束库把女精灵的后背皮肤往上拉,把她的整个头颅翻转而下,下面竟然是一个兽人硕大的脑袋!比女精灵的大上一半还多,但它奇特地被包裹在女精灵的皮肤之下,没有一点点膨胀。

  束库继续拉扯,隐藏在女精灵皮肤下的兽人也得以解放,他从内部取出自己的双手,女精灵那优雅的手臂顿时干瘪了。继续往下,兽人出来的越多,女精灵的身体也变得越瘪,直到兽人把她像裤子一样脱下,拔出自己粗壮的双腿,女精灵则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皮囊,毫无生气地躺落在地。

  “嘿嘿,穆塔,感觉不错吧。”兽人束库坏笑着说。

  “我现在还感觉很软……。”被称作穆塔的兽人说道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接下来该轮到你了,让我爽一把。”

  束库与穆塔,大族长布鲁的两个儿子。他们也是黑旗氏族最早的113名成员之二,在黑旗氏族刚刚成立的时候,他们还是两个少年。六年过去,俩兄弟都成长为坚实的战士,也见证了整个氏族的崛起与变迁。

  “我可不要,这太娘炮了。”束库说,“这黑旗圣所的东西可真神奇,能把那么大的男兽人给变成女人。”

  “你不想要也得要,我们说好了。”穆塔走上前,狠狠威胁道。很难想象这个凶恶的兽人,在几分钟前还是个风情万种的女精灵,被束缚双臂,折叠双腿,被人吊在空中狠狠干着屁眼。

  “兄弟,我平时打不过你,但你像个女人一样高潮了那么多次,还有力气吗?”束库不甘示弱地回瞪。

  “哈,你今天有胆子了。”

  “嘭——”

  “啪——”

  “邦——”

  几分钟后,束库被按倒在地,心不甘情不愿地钻进女精灵的皮囊之中。

  束库比女精灵体积大上两倍多,但却毫不吃力地穿了进去。硕大的身体钻进了奇特的空间,完全隐藏在女精灵魅惑的外表之下。随着他完全进入,背部巨大的裂口也缓慢合拢、愈合,直到整个背部又变得光滑无痕。

  女精灵干瘪的四肢、躯干、头颅随着束库的进入变得充实,她的四肢悠长且优雅,皮肤紧致有弹性,眼中风情万种,却又满是不甘。

  “这表情就对了。”穆塔兴奋地说。刚才在女体内的高潮削减了他的体力,但睾丸内的精液没有减少,他的情欲依旧高涨。

  他轻松地控制住了束库扮演的女精灵,一只手抓住她的双腿,一只手抓住她双臂,任由她在空中挣扎、叫骂,却不能脱出分毫。

  穆塔就近捡起麻绳,把女精灵的双腿抬过头顶,一左一右掰到脑后,用绳子在脚踝、膝盖处各绑一道,这下她就无法自己把腿放下。

  “束库,我还不知道你能做到这种姿势,你的柔韧性真是比娘们还好。”穆塔说着下流的话,刺激着束库的神经。

  “你给我去死,等我出来,我们再战!”女精灵咒骂着。

  “哈。”穆塔笑了,他手上动作不停,把女精灵的双手从前面绕过大腿,在身后抓紧并拢,手腕与手肘都缠上绳索,紧缚在尾椎之上。接着他又用绳索,在身前绕过大腿中断,在身后缠绕着小臂,拉紧打结,把她的手与腿牢牢地贴在肉体之上,动作完全封死,除了指头没法动弹一分一毫。

  “哈,我们这就再战。”穆塔拔出早就硬起来的肉棒,一下插入女精灵的蜜穴。

  “啊!”女精灵被突然袭击,下体传来的刺激让她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

  “你也很兴奋嘛,这么湿了。”穆塔感受着自己被灼热潮湿的肉体包裹,她的蜜穴之中分泌出大量的液体,帮助双方运动。

  “哼……啊……啊……你不要……这是这个身体……她自己湿的……”女精灵喘着气,她双脚举到头顶,在后脑绑紧,手也被紧缚在身后,浑身除了起伏的胸膛之外,没有一处能够动弹。但她依然试图左右挣扎,这负隅顽抗却又不甘地无法动弹,反而让人觉得更加诱惑。

  穆塔努力地耕耘,用力干着这个由自己兄弟扮演的女人。她这种被绑成一个整体的姿势,让他感觉自己在干一个玩具,把一个正常的兽人劣化成堕落的飞机杯,这种反差让他更为兴奋,阴茎也变得比平时更硬,每次插入的深度和力度也更大。

  “啊……啊……轻点!不要!不……唔啊啊啊……下面想尿……我是高潮了?啊啊啊!”女精灵脚趾抠紧,双脚举在头顶,像一个兔子在抽动耳朵,情景可爱又淫靡。

  穆塔的肉棒深入女精灵的肉穴,每次进入都会戳动子宫颈,狠狠顶在花心上。插的她花枝招摇,婉转承欢,只能用无助的颤抖来表达自己的感觉,呻吟着一次次到达高潮。

  “你也很爽啊,兄弟。”穆塔抽出手,玩弄着女精灵的乳房,手指拨动她的乳头,不时地捏住,揉搓。

  “我的……乳头……好敏感,啊啊啊!这样玩弄乳头,我会变得奇怪的……我怎么会那么舒服,下面被插的好深!咿呀,子宫被戳穿了!不要在人家高潮的时候玩弄乳头!”女精灵泛着白眼,高昂着头,身体因为剧烈的快感而泛起了鸡皮疙瘩,她的手在背后紧紧握拳,试图抵抗接踵而来的高潮,但只要轻轻揉搓她敏感的乳头,就会丢盔卸甲般失去理智,颤动着身体抵达顶峰。

  “给我接住,你这个婊子!”穆塔喘着气,大力耸动,终于腰一挺,把精液全部射入女精灵的体内。

  “哈啊,哈啊,哈啊……”女精灵喘着气,十指绷紧,在精液烫着子宫的刹那,一同达到了高潮。

  半晌,女精灵恢复过来,狠狠地瞪着穆塔:“你也爽过了,赶紧把我放出来,不要耽误了事情!”

  只是她被折叠着束缚着,这威胁看上去很没威力。

  穆塔摸了摸下巴,说道:“的确,我是爽过了。”

  他穿上衣裤,走近女精灵。

  “快,把我解开,这样被绑着真难受。”女精灵大喊。

  穆塔捏了捏她的乳头,这刺激让她一阵酥麻,不由得呻吟了两声。他这才说道:“我是爽了,也该让兄弟们爽爽了。”

  “?????”

  “别说漏嘴,让大家都知道束库是这样一个欠肏的婊子。”穆塔抓住女精灵脚踝的绳索,像提着包裹一样把她拿起,快步走出营帐。

  “?????”女精灵背着手,抬着腿,被像一个物品一样提着,反差感让她格外羞耻,但又隐约有些兴奋。

  走出营帐,一个路过的巡逻卫兵立刻行礼:“穆塔督军。”

  穆塔点点头,隔空把女精灵扔给卫兵:“带回去玩,不准弄残,天黑送回给我。”

  卫兵一脸不可置信地接过女精灵,平时他们也能玩弄蹂躏人类女性,但都是些品质稍差的农妇,普通妇女。这手中的精灵相貌、身材都是上上之选,不是他们平日能够想象的。

  “说给你们就给你们。”穆塔摆摆手,让卫兵离开,自己则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营帐,他还有事情要做。

  女精灵不可置信地望着穆塔,可惜的是后者并没有理她。

  该死的穆塔,你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

  带着愤懑与不平,束库扮演的女精灵被卫兵带回了自己的营帐,很快,几根肉棒就分别插进了她的嘴巴、蜜穴与后庭,乳头也被揉搓、拉长,不时她能感到有滚烫的精液喷射到自己背上,流淌在洁白的肌肤表面。

  “啊,啊……好多肉棒……啊……高潮了!”

  很快,她的不满就被身体各处的充实给打散,多处传来的快感抹除了她所有的负面情绪,只留下欢愉。在不断的呻吟中,她一次次到达快乐巅峰。

  .

  .

  .

  入夜,穆塔收到了忠实卫兵送回的女精灵。

  她趴在地上,轻微地喘气,手臂并拢绑在身后,双腿合并再折叠,脚踝引出一根绳子,与手腕系在一起,行成一个驷马。

  她的浑身沐浴精液,下体,后庭与口腔四周都满溢白色浓稠液体,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腥味。

  她的皮肤各处红肿,布满了掌印,显然是卫兵们为了助兴而把她折腾了许久。

  穆塔看到束库的这幅惨样,心中莫名的开心起来,但他也不至于让兄弟就此恶堕,他们还有事情要做。

  于是他取来刀刃弯曲的奇怪匕首,切开了女精灵的后背,把束库放了出来。

  束库倒在地上,显然是醒了,但体力不支,喘着气,眼皮抖动,没有立即张开。

  穆塔也知道自己玩过了,他找来水,喂他喝下,再给他抓揉了手臂、大小腿,帮助他恢复体力。

  束库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没说太多狠话,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待事情结束,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穆塔没怕他,“嘿嘿”地笑了两声。

  接下来,两兄弟洗干净了女精灵皮囊,对坐着喝茶,商量对策。

  大概在烧开第三壶水后,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兽人走了进来,行礼道:“穆塔督军,束库督军,大族长请你们过去。”

  “是,谢谢布高叔叔。”穆塔与束库回礼。

  来者是兽人布高,一名优秀的斥候、游侠,帮助布鲁里应外合攻下了第一座兽人城寨。由于技艺与胆识惊人,现在担任布鲁的随军卫士。

  “你们赶快过去吧,这几日大族长的伤口又恶化了,精神不太好。”布高说完,转身要离开。

  “等等。”穆塔叫住了他,与束库对视一眼,便凝重道,“布高叔叔,我的探子回报,在东南方向有人类的行迹。”

  “哦?星峰脚下?”

  “探子说那人类很狡猾,跟着我们了许多天,但是一直找不到他的藏身处。”穆塔道。

  布高摸了摸下巴:“我们明日就到了星峰,待大族长安定下来,我会带人去查看。不行,到星峰后大主教肯定会来迎接,重要人物都在场,怕人类有什么阴谋……”

  他敲了敲手掌:“两位督军,我现在就带人去,大族长的营帐就交给你们了。”

  穆塔心头一喜,但仍然保持着凝重的表情:“是,布高叔叔。”

  很快,布高清点了几个好手,带着人迅速离开。

  穆塔与束库对视,心中都有了数,起身前往大族长的营帐。

  宽大帐篷之中烧着炭火,炭火上驾着铁叉,挂着一壶水。中间的位置铺着一块厚厚的熊皮,软和舒适,可以免受地面硬物的硌碰。一角放着一个小笼子,里面一只山羊四只脚被栓在一起,也许是嫌它吵,嘴巴也被绳索捆缚住。布鲁正端坐在简易的桌前,面前堆着高高的文书。

  穆塔与束库两兄弟走进帐篷,堆着大族长布鲁行礼:“父亲。”

  “嗯。”布鲁简单回应一声,眼睛依旧盯着文书。

  两兄弟默默等待,帐篷中安静的只有炭火发出的噼啪燃烧声。

  不久,布鲁放下了文书,对兄弟俩说道:“坐下吧。”

  “是。”

  待两兄弟坐下,布鲁艰难地起身,缓慢地挪着脚步,取下炭火架上的水壶,找来木碗,给兄弟俩倒了杯水。

  曾经不可一世的兽人霸主,屠杀十数个人类城邦,斩首分尸了无数不服从的同族,建立起黑旗兽人帝国,号称残忍者的布鲁,现在颤巍巍地放下水壶,这简单的动作耗尽了他大部分力气。

  他的胸口有一道巨大的刀痕,缠着的纱布已经发黑发黄,但依旧湿润,里面不断有血水和脓水渗出。他的左手掌被斩掉了半个,剩下食指与大拇指两个小截残余在手腕上。至于后背、衣裤下,更隐藏着大大小小的无数伤口。

  “说说吧。”布鲁再坐下,还是壮年的兽人现在如同垂暮的老头般,萎缩地靠在椅背。

  “是。”穆塔回应,“我打探过‘守星者’、‘绿龙’两位将军的口风,他们会坚持守护黑旗兽人,如果中央城推选出合适的大族长,他们义不容辞地追随。‘幽冥鲨’、‘暮光之手’在互相造势,都声称自己就是下一任大族长。‘谣信者’不肯露面,他的态度很含糊。”

  束库接下话茬:“‘北王’说希望能推选出真正的大族长,但我觉得他也有野心。‘犬神’没有表态,但他发信说已经在来星峰的路上,希望能当面交流。其余的大将军要么态度暧昧,要么含糊不清,都在等待局势变化。哦对,‘血子’直接拒绝了信件,并驱逐了我们的信使。”

  布鲁怒道:“狼子野心!兽人才团结了多久,我们就已经打下了那么多土地。现在他们刚刚有点力量,就想着这个位置。这个位置是那么好坐的吗?”

  他愤怒地拍打着木桌:“我是建立了黑旗帝国,但我不是黑旗帝国的王,只有最优秀的领导者才配当上这第一人君王。这些大将军,他们是想分裂我们,拥兵自重!”

  布鲁顿住,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喃喃道:“我如果还能多活5年,这些都不会是问题,可惜……”

  “父亲。”

  “黑旗兽人必须团结,才能与人类抗争。即使我们现在已经占据了六分之一的大陆,但这只是他们内斗才让我们各个击破。待他们反应过来……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布鲁转过身:“你们觉得谁该担任下一任大族长?”

  穆塔与束库对视一眼,由穆塔开口:“马格努大主教。”

  布鲁摇摇头:“他不行,‘溃心者’,哈,他适合煽动民众,把空话转成力量,但他不善于刀剑厮杀,尤其是对族内。”

  “‘绿龙’奎因森?”

  “他不行,‘绿龙’境内的城邦是与人类其乐融融,相处和谐,但那只是在血肉战场烘托下的假象。没有了恐惧,人类依旧与兽人不共戴天。”

  “‘谣信者’大将军如何?”

  “他是很聪明,唔……但反而瞻前顾后,不行。”

  “‘血子’?”

  “他是个好人选,但我杀了他全家,他怕是不肯与我坐下来谈。”

  “‘犬神’呢?”

  “蠢货一个。”

  穆塔与束库对视,沉默了数秒,束库接过话开口道:“父亲,你觉得我们兄弟俩怎么样?”

  “你们?”布鲁哑然失笑,随即他遗憾地叹息,“你们兄弟智谋与策略方面都不错,再多学习几年,战场上练练,差不多能与那些大将军掰掰手腕,可惜……”

  布鲁舒展身体,血液与脓水浸透了纱布,沿着边缘滑落。

  “我们,跟随我布鲁的最初黑旗兽人,做了太多的坏事,杀了太多的同族。这对氏族是必须的,也是罪恶的。我们的手几代人都洗不干净,被强行吸纳进来的各个氏族,对我们是恨之入骨。”

  就在前些天,二十个刺客围攻了布鲁的居所。他们都是那些不肯加入,被大族长下令清洗的氏族成员。在消失了一小半或一大半人口后,这些顽固的氏族男人所剩无几,剩下能生育的适龄兽人女性,被分配到黑旗的各个城邦。她们所带的仇恨,会不断点燃自己的孩子、亲朋,他们的目光与矛头会时不时地对准布鲁所带领的最初黑旗。而在几十年到上百年后,仇恨才会消磨殆尽,只要兽人的帝国强盛,她们就会忘掉过去痛苦的经历,转而歌颂帝国的必要之恶。

  在一人剿灭了二十个刺客后,布鲁身受重伤,这打乱了他后续的计划。

  没有定好下一任大族长,黑旗帝国至今还没有真正的君王。人类放弃了容易攻打的城镇,躲在在高山、激流之后,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只要内部出现动荡,那些豺狼虎豹就会冲出,把刚崛起兽人吃的骨茬都不剩。

  生命垂危,曾经威武不可一世的布鲁也只能求助于星峰,以延续生命。

  “我们没有机会吗?”穆塔问道。

  布鲁叹气,壮年的他现在显得非常苍老:“我的孩子们。如果再给我5年,你们还可以去那些优秀的家伙争一争。现在我们看似强大,实则脆弱。新加入的氏族都对我们有着巨大的不满与仇恨,只是我们一直的扩张、胜利,这些隐患才没有爆出。一旦我死了……你们的任务就是躲起来,活下去,到大远征结束,帝国和平之后,他们就会回忆起我们的故事,你们的后代才能重新站出来。”

  “如果我们当上大族长,说不定他们就不敢……”

  布鲁摇摇头:“不会的,黑旗我已经交给马格努多年,军队也分给十二位大将军,我们没有时间再培育一只新的队伍。”

  穆塔与束库苦笑对视:“如果……父亲,我说如果,我们把黑旗拿回来,不再给大将军们提供赐福……”

  “放屁!”布鲁怒斥,“你这是想让兽人失败!你这是在残害我们的将士!没有赐福,我们拿什么与积累了几百年的人类作战!”

  束库沮丧地说:“我们……我们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大主教会治疗您,只要这一两年我们努力,多亲近接合几位大将军,届时军队、黑旗都在我们手上。”

  “那也不行。”布鲁道,“我刚才说过,过5年,你们或许能与大将军们掰掰手腕,但也止步于此了,你们的能力不足以统领兽人。我答应过我的父亲,曾经的大头目,我不能当黑旗帝国的王,王必须是一位能力强大,能够带领兽人的英明君主。”

  布鲁的声音弱了下来:“‘北王’、‘血子’、‘不溺者’,只能从这三个里面挑选……不能让兽人因我的死而分裂,必须在死之前把大族长选出。唉……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穆塔站了起来:“父亲,你是时间不是不多了。”

  “嗯?”

  “而是到头了!”

  穆塔从怀中猛地掏出一条卷轴,对准布鲁撕裂。

  翠绿的光芒喷射而出,重重击打在满身是伤的大族长身上。

  “麻……麻痹魔法,穆塔你……为什么?”布鲁被法术击倒在地,因麻痹术而浑身肌肉抽搐不受控制。各处的伤口被抽搐的肌肉撕裂,鲜血从中渗透出来。

  “我想过了,父亲,你说的我都懂。”穆塔拔出匕首走近,“与其在您死后,我们全族躲在山洞地底,还不如直接当上大族长。”

  “束库……阻止你哥哥。”布鲁朝束库喊道,但后者只是朝他耸了耸肩。

  “起码我们还能保有中央城,‘守星者’、‘绿龙’也会支持我们正统继承大族长的位置。”穆塔说道。

  “他们不会支持你们,他们要守护的是黑旗,没有将军会支持你们。”布鲁瘫倒在地,忍着疼咬牙说道。

  “但只要我们有黑旗,不就会得到他们的支持了?”穆塔蹲下,用匕首在自己的父亲身上划拉,“父亲,你总是不愿意告诉我们,马格努也神秘兮兮,但我们也不傻,有些事情的藏不住的。”

  布鲁脸色发白,半是疼痛失血,半是气被自己的儿子背叛。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沉声道:“既然到如今,我也不藏私,你没做错,过去兽人的传统就是在挑战中杀死上任大头目,你成功了。在死之前,我就把最后一个秘密告诉你……”

  “哦?”穆塔来了兴趣,凑近耳朵。

  “那就是……”布鲁努力支起身子,“任何氏族都不会放过背叛者!而我,是残忍者!”

  大族长举起完好的右手,一把抓住了自己儿子的头颅,手臂上青筋暴起,猛地握紧,活生生把穆塔的脑袋捏成了碎块。

  “噗——”

  一声闷响,穆塔绿色的脑袋迸溅出红的白的雪花,他身体一抖,失去控制的下体流出了腥臊的尿液,然后倒在了自己父亲身边。

  “麻……麻痹卷轴失效?怎,怎么?”束库颤栗着,茫然失措地看着眼前的兄弟被父亲抓爆了头颅。

  他还记得自己有仇没报,不久前还在规划着事情结束之后要对自己的兄弟做足量的报复。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和他们兄弟俩商量的计划一条都对不上。

  “哈,来啊,我那还没死的儿子。”布鲁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上,“麻痹术生效了,我最后的力气也用尽,来吧,遵循传统,杀死我,你就是大头目了。”

  “你……你骗我?”束库往后缩。

  “我没骗你,儿子。你的父亲就躺在这里,你只要拿一把刀,割下我的头颅就行。或者不放心,找弓弩,远远射死我。”布鲁狞笑道。

  “你,你……”束库结结巴巴地远离他,“你身上肯定还有反弹的咒术,你想骗我。”

  “孬种,我就说,你们当不了大族长,蠢货。”布鲁愤恨地吐了口血沫。

  “大族长!”一个人影飞速跑进了帐篷,惊讶地看着血淋淋的现场。

  “布高,正好,帮我杀了这个叛徒。”进来的是随军护卫布高,布鲁笑了起来,狞笑着发布了命令。

  布高眯着眼,死死盯住束库:“我就知道,营地附近别说没有人类,连巡逻的痕迹都没有,发现不对我就立刻回头,幸好没晚。”

  “布……布高叔叔……我……”束库瘫坐在地。

  布高盯着束库,拔出了自己的刀。

  “杀了他,这个畜生不再是我的儿子,帮我找个法师来,我被麻痹了。”布鲁放松了身体,仰头躺倒在地。

  “如果不是我回头,今晚要怎么收场。”布高举起刀,猛地一刺,扎进了大族长的胸膛。

  “唔????”大族长吐着血水,他想抬起手握住刀柄,却浑身麻痹,没有抬起的力气。

  “连一个麻痹的人你们都搞不定,真是令人失望。”布高一把抽出刀,任由大族长的伤口被破开,鲜血汩汩流出。

  “为……为什么……”大族长瘫倒在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因为我不是布高。”布高呵呵一笑,看向束库,“你哥哥答应封我为领主,还有十万枚金鹰币,现在他死了,这契约还有效吗?”

  “有,有效,当然有效!”束库从绝望到狂喜,连忙大笑着满口答应。

  “那就好。”布高从腰间取下一块黑布,解开,里面赫然是一把刀刃弯曲的匕首。

  他把匕首从自己的喉咙到腹部划过,露出了里面的绿色肌肤。他拉住胸前的裂口,往两边撕开,布高的身体变得干瘪,最后形成一张兽人皮囊,从中间钻出个高挑诱人的兽人女性。

  “大族长,你想知道你的护卫在哪吗?”女刺客挑逗着说,指了指角落。

  那是帐篷边角的笼子,里面躺着一只四脚被拴住的山羊,它的嘴巴被绑紧,横瞳眼睛死死地盯着这血腥的场景,硕大的泪珠不断滴下。

  “布——高——!”布鲁声嘶力竭地呐喊。

  “太吵了。”女刺客从深邃的乳沟中掏出一根卷轴,打开,一个静音术释放在布鲁的喉咙之上。

  他张张嘴,只发出了“啊”、“呃”之类的单音。

  “你可别怪我。”女刺客说,她走过打开了笼子,把里面的小山羊拖了出来,“这是穆塔的恶趣味,他想在你临死前告诉你这件事,我只是照做了。”

  小山羊即使站起也只到女刺客的膝盖处,很难想象里面居然塞了一个十几倍体积的壮硕兽人。它的横瞳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它试图挣扎,却被绳索限制,只能在原地扭动。

  “如果没有新的命令,我就照穆塔的计划做了哈~”

  女刺客取下炭火架上的铁杆,顶在小山羊的臀后,一下刺了进去。

  山羊剧烈地挣扎,身体上下抖动,浑身的肌肉都绷紧。

  “你别动,这样很难穿!”女刺客在桌上找来最厚的一本书,狠狠拍打山羊的头部。几十下过去,小山羊被拍的昏昏沉沉,嘴角、鼻孔、眼角都流下了血水。

  女刺客满意了,继续把铁杆从小山羊的后臀刺入。尖锐的头从山羊的肛门进入,只顺着肠道走了一小段,顶住它的肠壁,轻松刺破。

  山羊浑身一阵僵硬,头被击打的昏昏沉沉,没有力气再动弹。

  铁杆尖顺利地刺破了一层又一层肠壁、内脏,女刺客手法并不精巧,很快杆尖就插在肌肉之上,卡住不能再进。

  血水已经流了一地,山羊偶尔抽搐,却没法再做大挣扎。

  女刺客苦恼了几秒钟,很快她找来文书,在铁杆的末尾,一下一下的敲击。

  小山羊皮薄肉嫩,在蛮力拍打之下无力限制铁杆的进入。肌肉、脾脏、胃、心肺都先后刺穿,最后铁杆刺穿了它的气管与喉咙,从脖子破开而出。

  “嗯……位置不太对,不过这样也行了。”女刺客把铁杆再穿出一些,还好奇地搅动一下,让小山羊发出低沉的闷哼。

  接着,她把小山羊举起,架在炭火之上。

  小山羊感觉着自己的皮毛被火炙烤,温度上升,不断烧焦。身体内外都无比的剧痛,可它四肢被紧缚,待绳子被烧断,它也因失血过多,心肺被刺穿,失去了所有移动的能力,只能流着眼睛,默默地被火烤熟。

  女刺客把布高的皮囊扔到火堆上,很快被点燃,掀起一阵高高的火焰。自此,布高这个存在便完全消失不见。

  布鲁流着血泪,坚韧的残忍者目睹着自己多年挚友死亡,心中的愤怒只能化作眼神,刺在女刺客脸上。

  女刺客对他笑了笑,把刀刃弯曲的匕首扔给束库:“你爹那么恨我,我有点心软了,你去吧,这匕首会用吧?放心好了,发现不对我就砍下他的头。”

  束库接过匕首,战战兢兢地靠近布鲁,心一横,一刀划开了大族长的胸膛。

  束库看父亲没有动作,便大胆起来,他切开皮肤,很快把大族长的皮肤整个剥开。满是伤口的皮肤之下,是红色的肌肉与白色肌腱组成的壮实肉体。他抬着布鲁的“肉体”,把他变得干瘪的皮囊剥了下来。

  肌肉与肌腱组成的红白人形没有流血,触碰着地面也不觉得疼痛,反而有些麻麻痒痒的。布鲁此刻反倒觉得有些放松,似乎那些伤口因为皮肤被剥下而不再疼痛。这其实是个错觉,来自黑旗圣所的道具可以让他短时间内肌肉得到保护,超过了某个时间,外边看不到的保护失效,肌肉暴露在空气中会很快感染,皮肤下的血管会立刻出血,被剥皮者也会很快死亡,除非……

  女刺客把一个东西扔给束库:“拿好,东西用完记得别乱扔。”

  那是束库穿过的女精灵皮肤。

  束库立刻明白,他把精灵皮套在布鲁的头上,后者无力反抗,只能愤恨地任由儿子把自己装进这纤细的女体之中。

  很快,红白人形消失在了精灵体内,皮囊背后的裂口也自行消失,大族长完全变成了性感的精灵。

  麻痹术还在生效,精灵一个踉跄往下倒,束库赶紧伸手。

  精灵的体重在兽人面前几乎不算数,他很轻松地就把她接住。精灵柔若无骨地靠在束库身上,这个场面温馨又舒适,只是那杀人的眼神,怎么都遮不住。

  “嘿嘿,别这样看着我,父亲。”束库坏笑着扯着精灵金色柔软长发,她吃痛地“呀”了一声,“你终于落到我手里。”

  他一把褪下裤子,露出了猩红狰狞的龟头,毫无保留地插入精灵的小穴。

  “啊,啊!”精灵吃痛,下体干涩,没有润滑的情况下被外物刺进,褶皱被强行拉扯撑大,丝丝血液流了出来。

  “啧,真是急色,看不下去。”女刺客用脚挑起干瘪的布鲁皮套,打开胸口的裂口,钻了进去。不久,浑身伤痕的“布鲁”站了起来。

  “我干嘛要捅自己一刀呢?嘶,真疼,浪费了。”“布鲁”摸着胸口的刀伤,在他的皮套干瘪之时,没有血管的支撑,刀口干燥,但被女刺客穿上后,鲜红的血浆又流了下来。“布鲁”不舍地摸出一根卷轴,摊开,白光闪过,他的伤口停止了流血,甚至开始缓慢结痂。

  “你们慢慢玩吧,完事了叫我。”“布鲁”走出了帐篷,外边的卫兵早就被两兄弟支走,他走了一段路才碰到夜间巡逻的士兵。

  “大族长,您今天精神很好!”卫兵惊喜地说。

  女刺客扮演的“布鲁”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令卫兵跟着自己,在营地里四处踅摸。

  而大族长的帐篷内,真正的布鲁穿着性感精灵的皮囊,被自己的儿子狠狠地干着蜜穴。

  “啊,呵,啊!”精灵痛苦地呻吟,下体被肉棒扩张撕裂,鲜血不断流下。

  “你这婊子,竟然敢袭击大族长,看我怎么把你正法!”束库狰狞地笑着,他左手揉捏精灵的乳头,右手搓动她的阴蒂。麻痹术还在生效,精灵动弹不得,无法应对,只能任由儿子戏耍。

  很快,她的情欲被迫挑动了起来,乳头变硬,脖颈微微发红,下体开始分泌出滑腻的淫液。

  “这不是很好吗,做一个天天被人干的婊子多好,不用去操心那么多事情,是不是很幸福啊?”束库大力地干着,身下的精灵不自主地呻吟。

  “这眼神,真好啊,父亲,你永远是那么的凶狠,不愧是残忍者。”束库用力捏着精灵的乳头,她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柔弱,但很快调整了过来,依旧狠狠地盯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结局会如何?死在战场上?被叛军刺杀?你一定没想过,最后会被变成女人,哦,女精灵,被自己的儿子这样玩弄吧?啊?”束库大力地抽插,精灵大声呻吟着,她试图闭上嘴巴,但身体诚实地发出“唔嗯嗯”的鼻音,宣示着大脑被快感所占领。

  “怎么样?哪里最舒服?乳头?还是阴蒂?还是你这滑滑的小穴?”束库握住精灵的腰,大力抽动,淫水喷射的四溅。

  “亦或是……这里?”束库拔出肉棒,上面沾染着一层厚厚的淫液,他带着这圈滑滑的液体,一鼓作气插入了精灵的后庭之中。

  “嗯唔唔唔!”被束缚在精灵中的布鲁瞪大的眼睛,他的后庭被巨大的肉棒贯穿,从肛门到直肠被瞬间扩张,剧烈的撕裂感和快感同时传来,他一时忘了该如何做凶恶的表情。

  “舒服吧,残忍者,现在到底谁才残忍呢?”束库看着精灵崩坏的表情,报复的刺激让他欲火中烧。

  “你做事就只顾着兽人兽人,什么时候为你的儿子想过,啊?看我干穿你的肠子。你想着死了一了百了,我们就得离开中央城,躲到山沟、地底里去,这就是你给我们准备的结局?”

  “哇,啊!”精灵失去了凌厉的眼神,肛门中巨物进出,排便的异样快感让她无法聚集起精神。

  “还不如让你的儿子们来当这个大族长,等我拿到黑旗,看谁敢不听我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当个肉便器,看你的儿子怎么样玩弄那些大将军吧!”

  “唔哦哦哦!”精灵翻着白眼,感到身后的巨物一阵膨胀,随即一股暖流冲击在自己的肠道之中。她被灼热的液体烫着体内细嫩的肠壁,结结实实地被送上了高潮。

  “哈,你可真让人舒服,父亲。”束库拔出肉棒,把精灵随手扔在地上。

  精灵颤抖着,失神趴倒在地,无法动弹。

  “接下来是我送给父亲的礼物哦~”束库兴奋地笑着,在身上摸出了一根项链。

  链体为金色金属,比金子轻,但硬度更好。项链正中的挂坠是一颗镶着金边的蓝宝石,在帐篷的烛光下闪耀着水泽般的光。

  “唔,啊,咿!”精灵稍稍恢复神智,看他掏出项链,急忙大喊大叫。

  束库蹲在精灵的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紧致有弹性的脊背,坏笑道:“你觉得这项链有什么作用?洗脑?不不,我父亲的脑子太重要,那么多兽人的秘密,可不能有丝毫损坏。”

  他把项链系在精灵的脖子上,洁白的皮肤配上金色、蓝色的饰品,显得华贵有魅力。

  “这是一根抑制语言功能的项链,同样是黑旗圣所送来的哦!”束库将项链在精灵的脖后系牢。

  “啊,唔,哦!”被困在精灵皮下的布鲁发出含糊的单音,心里想到:他想破坏我的语言能力,不让我逃hfivwownnwnwnwn???

  “没错,父亲,它会让你无法说话,也无法组织起成句的思想,你自己感觉如何呢?”

  我无法思kgfbkjafwvzuiw?shoaifhosohd的儿子会fholzfafwfz,马格fahofxihzfouwfbhzf!!!

  精灵的眼神从凌厉开始变得呆滞,她发现自己不但在静音术的影响下无法说话,现在连脑中的思绪也变得凌乱。她思考着叛乱、逃跑、黑旗、星峰、大主教,在脑中把这些要素组织起来,形成一条完整的计划。但这逐渐形成的计划逐渐化成废墟,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思想被扯碎,变成乱码,失去了意义。

  她开始看不懂眼前的兽人、眼前的会活动的绿色的东西在做什么,自己为什么躺在地上,为什么没有力气。

  很快,她忘了过去的事,也忘了想做的计划,连自我都开始丢失,她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怎么运动,只知道呆呆地睁着眼,被动地接受外界的信息。但这信息在进入大脑后也化作乱码,变成无意义的白噪音,丢失在空荡的脑海中。

  “父亲,如果要解开,就必须说出密码,嗯……memeda123456,记住了吗?不要忘了哦,没有说这个密码取下项链,你的脑子里语言模块会被烧掉哦。”束库看着精灵的眼神从呆滞又逐渐恢复了神光,坏笑着补充,“当然,要重新启用就说playme654321.”

  精灵刚刚恢复了一些理智,她开始思考现状,这项链的影响,还没等完整的思路形成,这短暂的思绪又化作碎片,分散在黑暗的脑海里。

  “好了,不玩了,该办正事。”

  束库回到自己的营帐,拖来一个大箱子和一个大水囊。

  他抱起呆滞的精灵,把她蜷缩着放在箱子之中。精灵木讷地任由他摆弄,只是用浅浅地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接着,束库打开水囊,把里面的液体倒入箱中。

  金黄的粘稠液体缓缓落下,在精灵紧致的皮肤上分散,滑入箱底,再随着液体的增加逐渐升起。

  “这可是宝贝,也是圣所送来的,这个叫做……嗯……维生琥珀,对。”束库把金黄色的粘稠液体全部倒入箱中,逐渐淹没精灵的身体,“这可以让你在里面活很久,你就不需要呼吸,不需要吃东西,耐心地待在这里,等我拿到黑旗,再把你带回中央城。到时我肯定把你放在一个最好,最显眼的地方展览,哈哈!”

  束库越想越兴奋,他把水囊倒光,液体完全没过精灵的身体,把她完整地封锁在金黄的液体之下。

  精灵有那么一会无法呼吸,本能地露出了难受的表情。但随着金黄液体被吸入肺中,液体开始给身体提供氧气和养分,她的表情便又舒展开来。

  束库往金黄液体里倒入一小包白色粉末,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用手摸了摸液体表面。

  坚实,光滑。金黄液体变成了固体,敲上去传来很小的声音,抗震性能良好。

  束库把箱子倒放,里面的金黄琥珀呈固体落下。琥珀的正中,一个性感魅惑的精灵被困其中,全身被百分百包裹,发丝也无法挪动。固体通过她的鼻腔进入了肺部,她也不再能活动胸膛,只能被动地由琥珀提供氧气与营养。

  精灵呆滞地望着琥珀之外,眼神固定在一个方向,配合着她柔和的脸部线条,看上去是那么的纯真与柔美,又有谁能想得到,在这皮肤之下,是兽人中最为嗜血、残暴的残忍者呢?

  束库满意地拍拍手,他叫来卫兵,摸黑把琥珀运到营地外的森林里,记好位置,挖出大坑,把装着少女的琥珀埋在了深处。

  “你就老老实实等我回来吧,这样才是我最乖的父亲!”束库满意地笑了。

  18

  大主教马格努得到山下神庙的信息时,他正在献祭房内。

  二十名兽人小伙围攻着三个人类女性,执行着一场不对等的战斗。

  “哼啊……哦哦哦……”女人们此起彼伏地发出激烈的叫喊。

  她们身上都有三根肉棒在进出,小穴、后庭与嘴巴,或粗或长的肉棒肆意进出,不断把她们的淫水带出,人员、场地均湿漉漉的。

  “不行了,不行了!”一个女人用大陆通用语喊着,兽人小伙听不懂,但他知道女人表达的情感,在她身上的三个人一同用力,把她插的声嘶力竭乱叫,然后训练有素地先后把精液射入她体内。

  精液倒灌喷出,女人的腹部已经胀大,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存货。

  射精后的兽人小伙平静地拔出肉棒,转身,立刻有新的三人上前接替,把肉棒插进滑腻的三穴,继续驰骋。

  在场的兽人做着淫乱的事,却没有人露出过于兴奋的表情,他们面容肃穆,虔诚且神圣。

  没错,他们是在献祭,而非享受性爱。

  这二十名兽人小伙是献神者的预备役,他们往后的工作就是把自己献祭给黑旗,奉献自己的白色血液,让黑旗舒畅。而黑旗高兴,会把她的力量赐福给整个兽人种群,让他们开疆拓土,收复家园。

  这是一场宗教仪式,在场的每一个兽人献神者,都是在无私地奉献出自己,以祈求神能够降福。

  所以这些兽人小伙并不感到过分的欢愉,他们在不断训练,只求自己的技巧更为精进,在每日的献祭之中,把自己最好的奉献出去。

  在他们之上,还有一百名正式的献神者,他们每日都会从早到晚,依次献祭,把自己的白血奉出,让掌管爱欲与猎杀的黑旗之神——伊芙得到满足。

  大主教马格努坐在一旁,亲自监督着这群年轻人在人类女性身上练习着技法。

  这些献神者由他亲手组织,亲自选中,最为信任的兽人教士。这个宗教是一个谎言,也是一个真实。兽人们相信黑旗是天赐的圣物,是对兽人的赐予与补偿,而她的本质一旦被兽人大众得知,那会是一场信仰崩塌,是一场巨大的灾难。每天都会有一百人,轮番在黑旗体内射精,以换取积分,兑换出对兽人有利的强化、道具。

  这二十个兽人小伙都不错,很符合马格努的预期,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正式纳入献神者之中。

  这些献神者还有另一项工作,那就是把女性,无论人类还是精灵、矮人、猫人、甚至各种精怪,制作成黑旗,分发给大将军与兽人城邦。

  献神者们会不断轮奸女性,让她们高潮数十上百次,待她们的思维全被欢愉所占据,意识中再无他物,就会喂她们吃下洗脑药。

  普通的洗脑药会让一个普通人被控制一整天,心智薄弱、坚强的会延长或缩短时间。如果用黑旗的系统标准来衡量,不断的高潮刺激,让女性的理智降到0%,再让她吃下洗脑药,第一个命令就是禁止思考。那么她的理智恢复速度就会极慢,甚至不会恢复,从而让只持续一天的洗脑药能够持续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

  之后会在她们身上附着“快感共享器”,她们会与最多12人一起共享感官、刺激。

  大将军手中的神恩黑旗,12名女性直接与伊芙共享感官,她们能够同步出50%的增强。例如“4级增强”能让人获得45%的力量增加,神恩黑旗能让人获得22.5%的增强。神恩黑旗中有两支被单独拿出,再同时与另12支黑旗连接,那些就叫做次黑旗,被分给24个重要的城邦。次黑旗能够扩散出11.25%的力量增强。而次黑旗再往下分,增强幅度会再度减弱。

  每只兽人军队都能够获得或强或弱的黑旗增幅,在相同人数下的人类完全不是对手。

  但代价就是,每一支黑旗都会与另12人连接感官,一个人获得12人的刺激。这让她们总是高潮不断,持续保持着高度的兴奋,脑子总是先一步身体死去。献神者也只能不断为将军、城邦制作新的黑旗。

  好在兽人已经连续打了6年的胜仗,经常能捉到身强力壮的女战士,身躯元素化的法师,被圣光恩赐会自动愈合伤口的牧师等……她们是最优秀的素材,制作出的黑旗也经久耐用,广受好评。

  当然……也有个别黑旗会在将军、城主的要求下,用的男性素材。献神者不是很在意,他们做的本就是对神的奉献,是男是女都不会影响他们虔诚的心。倒是运送素材的卫队总是不满。

  就在思索的时候,山下的神庙带上来了一个人。

  “束库督军。”马格努对来者微微颌首。

  “大主教!”束库弯下腰,行了个大礼。

  “大族长到了吗?”马格努问道。

  束库两眼发红,他抱起拳头:“大主教,我们受到了刺客袭击,我的哥哥……穆塔督军为了保护父亲身死,父亲也受了伤。”

  “什么?”马格努惊诧。

  “刺客用黑旗圣所的道具做了伪装,我们都没发觉,待我与哥哥,父亲在一起商量事情之时,他突然暴起,我哥哥为了父亲……”他扭开了头,掩盖着眼中的泪花。

  “快带我去!”玛格努着急道。

  “就在外头。”

  束库忙带着马格努走到偏殿,正中的位置放着一具担架,上面躺着奄奄一息的黑旗氏族大族长布鲁。

  马格努匆忙的脚一顿,他凝望着这曾经的老战友,立即回过神来,迎上去:“大族长,你怎么样?”

  大族长身上的伤口流出脓血,浸湿了厚厚的纱布。他闭着双眼,紧咬牙关,听到马格努的声音,立即有了反应,试图挣扎爬起,却失去了力量,失落地倒在担架上。

  “你不要动,我过来。”马格努走近。

  “你……你……要……要……”布鲁蠕动着干涸的嗓子,发出难以辨别的浑浊声音。

  “你说什么?”马格努走近,低下身子,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你……要……”布鲁艰难地睁开眼睛,瞳孔中发出锐利的光芒,“你要上当了。”

  “???”

  马格努还没反应过来,奄奄一息的布鲁突然伸出健壮的右手,抓住了大主教的脖子,他站起身,将马格努原地提了起来。

  “这么简单,哈!”躲藏在布鲁皮囊下的女刺客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大主教脖子被卡住,他伸出手抓住布鲁的手腕,试图掰开,但两者一个战士一个教士,力量差距极大。得不到呼吸,力气完全使不上,马格努踢着双脚,却产生不了作用。

  “布鲁”得意地笑着,他完全不在意身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而迸裂,鲜血正不断流下。

  “你们俩的友情真让人羡慕,但你太愚蠢了,竟然没有防备。”“布鲁”将马格努抬高,握紧了右手。

  马格努脸充血变得通红,与绿色皮肤复合得变得墨黑。

  “杀了他,我知道黑旗在哪里,等拿到黑旗,你可以任选一座城市,什么都是你的!”束库兴奋地大喊。

  “行吧,老家伙。”“布鲁”看向马格努,“要送你上路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马格努憋红了脸,他死死盯住老朋友的脸颊,艰难地一字一顿道:“我,不,靠,近,你。跑,了,怎,么,办?”

  “嗯?”

  马格努身上发出金色的光芒,他举起双手,死死抓住“布鲁”的胳膊。

  “啊啊啊啊!你在做什么,我,我怎么在飞……?”“布鲁”感到自己在不断上升,可在束库看来,他除了大惊失色之外,身体并没有移动。

  “邪恶的存在,你的灵魂和我的朋友完全迥异,滚出我朋友的躯壳!”马格努身上金光四射,他低吼着,紧紧束缚住这个存在于布鲁体内的灵魂,将他分解、驱散。

  “可恶,死老头,你……”“布鲁”着急地大叫,他甩动着手臂,试图把马格努扔开,但大主教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布鲁”只感觉自己在不断上升,身体各处的感觉变弱,后脑开始发麻。

  他甩不掉试图逐出自己灵魂的大主教,便也发狠吼道:“你想杀我,那我就先杀你!”

  “布鲁”拼尽全力,一把捏碎了马格努的喉咙:“去死吧,臭老头!”

  马格努毫不慌张,失去了颈椎支撑的头颅往下垂,随着晃动,但他依然带着诡异的笑,死死盯住“布鲁”的脸。

  “你们想夺走黑旗?你们只会夺走灾难,厄运,堕落!”

  “布鲁”慌张地看着马格努身上金光愈来愈烈,他的手一直紧抓自己的胳膊,金光顺着手臂往自己身上爬。

  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麻木,躯体失去了感觉,自己越飞越高。女刺客茫然地低头,看着布鲁抓着马格努破碎的颈椎,束库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们。

  然后,她就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布鲁的身躯失去了意识的支撑,软软地瘫倒,大主教马格努也顺势倒下。

  他的颈椎被捏碎,但在黑旗圣所,这里多的是祭司,这种伤只要及时治疗,就不足以致命。

  他忍着无法呼吸的痛苦,使出最后的力量,朝正上方发射了一道洁白的求助光束,只要在神庙中的其它祭司看到就会赶来。

  马格努施放最后的法术,痛苦地瘫在地上。他并非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自己的挚友,兽人的大族长,竟然倒在了不知何种阴谋之下,他的身体被恶灵占据,这简直是一种亵渎。

  待他恢复,就是这些阴谋之人的死期!

  他用余光看向一旁呆站的束库,那愚蠢的家伙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等祭司一到,不管他还有什么计划,都将全部落空!

  然后他就等死了。

  直道马格努耗尽体内最后一丝氧气,他的大脑在缺氧之中彻底断线,他先是昏迷,然后在昏迷中脑子一点一点的坏死,直道变成一团不再有意识的肉团。

  他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在神庙之中,却没有一个祭司前来查看。

  束库呆呆地看着穿着布鲁皮囊的女刺客掐死了马格努,但大主教最后的反击似乎也让女刺客没有了生息。这和计划有些出入,但目的算是达到了。

  把“布鲁”抬上山的卫兵被他斥退,没有人看到马格努是怎么死的,只要黑旗到手,话语权就掌握在自己手上。

  最后马格努似乎在求援,他还隐约有些担心,但几分钟过后,一个人也没有前来,看来就是那神庙中的内应帮助了自己。

  他回忆着内应告知的信息,很顺利地找到了暗门,打开之后便是通往山体深处的漫长阶梯。

  束库顺着楼梯向下,通道很黑,山峦的空气也异常的寒冷,但这都掩盖不住他的兴奋。

  只要再走一段路,自己就会是第二任大族长!

  十多分钟后,他看到了一扇厚重的铁门。

  他根据内应信中的交代,取出一支卷轴,摊开发动,灼热的白光沾染上他的右手。他按照上,左下,左上,右的顺序触摸铁门,门上的禁制触发,白色的纹路显现,构筑了一幅奇幻的阵法。

  一声闷响,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黑旗!我来了!”束库朝门内迈出第一步。

  他看到了被铁链束缚的瘦弱女孩,没有肢体的胴体赤裸地悬挂在空中。与自己在多年以前,村落的“快乐房”中看到的一模一样,时间不曾在她身上流逝。他记得,女孩被摆弄成各种各样,在各个兽人身下承欢,被用各种道具改变身体,到最后,被大萨满盖上黑布,插在铁杆之上,成为了所有人信仰的黑旗。

  这就是黑旗!改变了兽人命运的黑旗!

  束库第一眼就看到了密室正中的伊芙,当他想看第二眼时,视线暗了下来。

  刀尖精准地划过他的眼球,把瞳孔一分为二,锐利的兵器让眼睛没能反应,待呼吸时身体轻微震颤,才把切断的血管错位,鲜血流出。

  “啊啊啊啊!”束库捂着双眼,跪倒在地,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流下。

  “你不是献神者,也不是祭司,你是亵渎。”守陵人身穿金甲,高大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污染,你不配看母亲。”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你骗我!你没告诉我黑旗这还有人!”束库撕心裂肺地呐喊,语言痛苦又绝望。

  “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出现了污染。”守陵人一刀斩下了束库的头颅,在他的鲜血还没喷涌而出的刹那,刀背一挑,将他整个尸体抛出密室。他晃动大刀,上面沾染的血迹一同被甩到室外的束库尸体之上。

  守陵人如同战神般守在大门:“是谁把污染带来,出来。”

  就在束库无头的尸体边,一个蹲伏的身影逐渐显现。他身穿白色祭祀袍,戴着兜帽,检查着脖子的断口:“我还以为你能做的更好,果然到这一步就走到头了吗?”

  “我愚蠢的弟弟哦,古北,你想把母亲偷走吗?”守陵人持刀站立。

  古北摸了摸束库的断口,无奈地起身:“哥哥,你的刀法又精进了。”

  古北,大主教马格努的学生、接班人,正是黑旗所孕育的第三个子嗣。

  “你想对母亲做什么?”守陵人平淡问道,他的语气并不因为情景变化而产生波动。

  古北摊开手:“母亲被兽人奴役了太久,她需要自由。”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守陵人说道,“母亲到外面只会被浑浊给沾染,她的纯洁会被打破。”

  “在这里,每天被一百个兽人玩弄,这就是纯洁?”古北背起手。

  “没错,这就是纯洁。”守陵人坚定道,“她的心智会始终清澈,与我们出生时如一,她不会被凡尘的俗世沾染,她会带着这份纯洁,永远生存下去。”

  “这是她想要的吗?”古北。

  “你的自由是她想要的吗?”守陵人。

  “起码我敢肯定,她会更渴望自由一些。”古北道。

  “愚蠢的弟弟,我知道,你不过是在幻想母亲在田野上奔跑,在湖泊中戏水的那些假象,你所渴求的依旧是你的想象中的‘母亲的自由’,而非真正的自由。”守陵人道。

  “这和真正自由有区别吗?”古北道。

  “对普通兽人来说没有,但对你我来说,有。母亲被污染后,她就不会再是你我想象中的那个模样,她的心灵会变得丑陋、邪恶,而我们所记忆中的母亲,会在她污染之后死去。”守陵人道。

  “我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你又何尝不是,哥哥?”古北道,“你只是想把母亲做成一个不会动,不会反抗,不会遗弃你的玩偶罢了。你只是在害怕,如果她有了自己的意识,会不会把你抛弃,你的思想比我要扭曲多了。”

  “我们是不会达到一致了,战吧。”守陵人举起长刀。

  “战吧。”古北抽出双手。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古北召唤出岩石、闪电的人形傀儡,朝守陵人冲锋。守陵人刀如光,一刀斩碎了岩石傀儡,再一刀把闪电傀儡吸附在刀上,步伐如鹰,挥舞着闪烁的武器朝古北劈砍。

  古北身形消失在空中,下一瞬间出现在了守陵人身后。

  两人都没有去攻击伊芙,没有利用伤害她可以获得的巨大增强。

  古北凝聚起火焰长枪,抬手射向守陵人。

  火焰长枪穿过守陵人的身体,后者的身体却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

  是残影!

  古北连忙支起护盾,正好挡住了守陵人弥漫着闪电的劈砍。

  “轰——”

  魔法盾破碎,古北也被冲击波震飞摔倒在地。

  他身体还在滚动,手上已经开始凝聚新的魔法,他支起静电力场,试图吸附住浑身金甲的守陵人。

  守陵人不屑地吐了口唾沫,身体在空中画出残影,下一秒就冲到了弟弟的身前。

  古北赶紧闪现拉开距离,一边朝地上扔下几个爆破陷阱。几声巨大的爆破声后,守陵人扛着刀,浑身一点无一处伤痕,走出了爆破烟尘。

  在密室之外的山巅,巨大的爆破声与震动,激活了山峦的积雪。雪山颤抖着,怒吼着,巨大的雪潮崩塌而下,首当其冲的就是山顶的神庙。

  庙中的祭祀、献神者刚刚露出惊异的神情,便在自然的伟力下被冲刷带走,神庙之中几根柱子被雪崩冲击爆开,里面竟然藏着无数铁钉、刀片,随着雪崩翻滚而下。途中神庙中的人员不断碰撞到铁钉,身体被切割地支离破碎,支离破碎。

  “不错啊,哥哥。”古北苦笑,“刀法那么好,还浑身反魔法装备,你让我怎么打?”

  他释放的魔法几次攻击到了守陵人身上,即使是真钢也会被炸出几个大洞,但守陵人却毫发无损,一点都没受伤。

  “不需要用这种话让我分心。”守陵人淡淡道。

  “你说的没错,既然大族长与大主教都认为你是兽人最强者,我也得拿点私藏出来了。”

  “唔?”守陵人身体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古北摊开手,掌心躺着一根铁针:“我的天赋技能是空间传送,第一根针我转移到了你的胃——”

  密室中,两个兽人的身形突然同时消失,守陵人提刀出现在古北的位置,而古北则传送到了密室的角落。

  “我不想杀你,哥哥。”古北握着针说道,“第二根针,我会转移到你的小腿中,第三根我会转移到你的肺里。只要你不再阻止我,我就会停止传送。”

  “你可以试一试。”守陵人的身体突然消失,一刀往密室正中的伊芙砍去,古北刚刚传送出现,想要偷偷把伊芙带走,被守陵人追杀到跟前,立刻又一个闪烁逃开距离。

  “你带不走母亲。”守陵人扛着刀,突兀地消失,出现在刚才位置的一米开外,空中,一根铁针正好落下,“只要我速度比你的传送要快,你的小把戏就没有作用。”

  两人再度消失,转换位置出现,铁针一根根从空中落下,没有一根能够进入守陵人的体内。

  “噗哧——”古北刚刚传送出现,一把长刀已经出现在了面前,已经没有时间再次传送,他只能让刀尖穿过了自己的胸膛。

  “怎么了,弟弟,是不是身体连接着外物,就无法传送了?”守陵人淡然道,他刀锋一转,长刀横切过古北的心脏,冲出胸腔,刀势继续前进,轻松地把他的左臂切断。

  长刀离开身体,古北身形立即闪烁,出现在离守陵人最远的角落。

  他咳着鲜血,呕吐出内脏的碎片。他的半边肺与心脏都被切成两半,血液从破损的左边胸膛喷射而出。

  他用残存的右手释放法术,淡淡的白光浮现,暂时性地阻止了血液喷洒。

  他抬起头说道:“呃咳啊嘶……”

  肺部受损让他无法正常说话,很快,他捏动另一个咒术,构造出新的发声器官,道:“你可一点不手下留情,哥哥。”

  守陵人回头看了一眼被铁链束缚在正中的伊芙,眼中出现了短暂的温柔。柔情很快消散,他恢复了冷漠的神情,看着重伤的弟弟:“对会污染母亲的人,我不会手软。你的魔法对我无效,你的传送我能躲开,你还有什么办法?”

  古北咳着血,露出了一个微笑:“那这个呢?”

  “噗哧——噗——”

  几声闷响。

  “唔……古北你……啊!”几条铁链插入守陵人的身体,刺穿了他的心脏,右手腕,腹部,最后一根则刺入他的颈椎,从他的嘴里伸出。

  “啊啊!咳咔咔!唔啊啊!”守陵人爆发出了顽强的生命力,即使身体的重要器官被穿透,握着刀的右手也被刺穿,他依然紧握着武器,挣扎着要继续战斗。

  “哥哥,这铁链可是用你的魔力灌溉,你没有想到,要对自己的魔法也需要做防范吧?”古北艰难地直起身,稍稍使劲就会咳出血液。

  “咔咔,啊!哇咔!”守陵人被铁链吊起,他喉咙被刺穿,已经无法说话,只能发出愤怒的单音。

  “只是,可怜我那脆弱的母亲。”古北一个非常不顺畅的闪烁,到达了伊芙身边,此时女孩没有了铁链的束缚,从空中坠落在地。古北轻柔地抚摸着她,心疼的帮他揉搓摔碰在地的部位。

  “永别了,哥哥,母亲会在外面生活的很好。”

  古北再度释放恢复的咒术,破碎的心肺、残缺的左手暂时止住了继续崩坏的趋势。他用右手抱起瘦弱的伊芙,将她小心地裹进祭祀袍中,迎着寒风,不再理会被铁链刺穿逐渐死去的守陵人,离开了密室。

  他走到平静下来的雪地上,这位置曾经是一座雄壮的神庙,此时在雪崩之下,全部掩盖在了深处。

  他凝视着一处许久,那是大主教马格努死去的位置。

  古北对着那块地方深深地鞠了个躬,对自己的老师做出最后的告别,离开了星峰。

  .

  .

  .

  “血子”康纳德骑着马,正在返程的路上。

  理论上来说,他得到了圣赐,但他到最后,还是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唯一的资讯是,四个月后他还得回来一趟。又要离开自己的兄弟,奔袭千里去和祭司们说文绉绉的怪话,他十分不乐意。

  四个月后……

  “血子”琢磨着时间。

  自己万分不愿意去见大族长,但在自己路途之中,已经从秘密情报官那得知了大族长遇刺的消息,这信息被攥着不让大众得知,而且他前往星峰,情况肯定很严重,需要得到祭司们的治疗。

  不知道他能不能顶过四个月。

  “血子”摇了摇头,自己是一个开拓的将军,这些政治轮不到自己去思考,他也不愿意去掺和那些。

  思索着杂乱的问题,他忽然皱了皱眉头,勒住了马。

  只见他前方几百米处,空气忽的一阵抖动,一个人影从中掉了出来。

  那个人站立不稳,狼狈地摔倒在地。

  敏锐的视力让康纳德立即分辨出了这是一个熟人:“古北,你怎么在这里?”

  古北浑身浴血,左臂缺失,胸口被撕开一个巨大的裂口,能够看到内部的脏器。他抬起血污的脸,艰难地露出了个微笑:“大将军,这么巧?”

  康纳德已经骑着马走了一天一夜,距离星峰距离不算短,电光火石间,他的脑海中出现了无数种可能:“星峰怎么样了?大主教呢?是什么人敢袭击星峰?”

  “是……献神者叛乱,神庙被毁了。”古北想说是大族长与大主教产生了内讧,同归于尽。但想到“血子”以冷静判断著称,不会那么简单相信。

  “献神者?”

  “供奉黑旗的苦修士。”

  “大主教怎么样?”

  “我只顾着自己逃出来,山上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古北苦笑。

  “谁在追杀你?”

  “是献神者里的守陵人,我已经传送出了很远,他大概率找不到这里。”

  康纳德点点头:“你想办法治疗,我回去。”

  说罢,他调转马头,往反方向进发。

  呼,过关了。

  还没等古北松一口气,康纳德再次勒住了马。

  他转过头,深深地凝视着古北:“你在欺骗我。”

  “?”

  康纳德稍一思索,开口道:“大主教死了。”

  “我不知道。”古北沉下脸回答。

  “你在撒谎。你杀死了大主教。”康纳德平静道。

  “我没有。”古北扶着自己的大腿,艰难站起,他的怀中突起,有东西藏在下边。

  “你说的真话。”康纳德稍一思索,“大主教是死与你有关。”

  “没有。”

  “你在撒谎。”康纳德质问,平静的眼神越来越冷,“你藏在祭祀袍下的是什么?”

  康纳德思索着大主教死亡这么大的事,能够配上什么样级别的阴谋:“如果我没猜错,你偷窃了黑旗。”

  古北停顿了几秒,才笑了起来:“是的。”

  “你说的是真话。为什么你要偷走黑旗?为什么要背叛兽人?”康纳德拍了拍由女将军制成的神恩黑旗,力量涌入他的体内。他松开了握住缰绳的手,拔出长剑。

  “我没有背叛兽人,大将军……我不想说太多。”古北叹息,垂下了头。

  “束手就擒吧。”康纳德挥剑指着古北,“这么重的伤,你没有胜算。”

  古北苦笑:“大将军,我不想背叛氏族。”

  “投降,交出黑旗,你可以死的轻松一些。”康纳德冷声道。

  内心挣扎,纠结了片刻,抬头道:“如果你放过我,我就不会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了兽人,这就是在伤害我。”

  “唉……”古北叹了口气,“你是一位好将军,我不想真的对你动手。”

  “嗯?”

  “请你挖出自己的心脏。”古北说道。

  康纳德迅如闪电,抛下的长剑,右手一个回掏,刺进自己的胸膛,将扔在跳动的心脏扯出体外。

  “噗——”康纳德吐出一口鲜血,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心脏,望着古北,他很快想到了什么,看向了马鞍装行李的一侧。

  “没错,大将军,我在水囊中下了药。”

  在送别康纳德离开星峰时,古北交给了他一只供旅途用的水囊。

  古北露出了悲伤的笑容,“您的意志太坚决,药效也只够这一次命令,我不想这样伤害您,您是兽人的希望,不该这么死在这里。”

  血液无法在体内流通,康纳德愤怒着,抽搐摔下马,女将军制作的黑旗,这位曾经的宿敌,也非常亲近地倒在地上。

  古北从怀中掏出一支卷轴,在自己破损的胸膛上沾染上浓厚的血浆,他释放传送,卷轴在他手里消失。

  他接着道:“大将军,您在神恩黑旗的庇佑下,暂时还死不掉,我最后一只,也是最好的治疗卷轴,我把它传送到星峰方向八百米,上面我我的血味,您会很容易找到它。但上面我附着了一个强效麻痹术,您会昏迷几天,直到伤口复原、我离开这片区域。”

  “那么,大将军,您是要将我杀死,还是选择活下去继续为兽人奋战呢?”

  古北说完,佝偻着,没再理会愤怒盯着他的“血子”,转身往星峰相反的方向继续前进。

  “永别了,康纳德,希望下次你还能与母亲见一面。”

  .

  .

  .

  古北没有走多远,又被拦住。

  “你和‘血子’的话我都听到了。”一个穿着皮毛甲胄的兽人骑在有成年兽人那么高的巨大魔兽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古北,“算是给我的同僚一些面子,我才没有直接出现。不过你很令我惊奇,这么多阴谋诡计,连从没吃过亏的‘血子’也会上当。”

  “‘犬神’米洛,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我运气那么差,随便走的方向能碰到两位大将军,我都怀疑再往前走是人类的圣城。”古北苦笑。

  “没错,往前走三千多里是圣城,你地图学的很好。那么,你怀里的就是黑旗?让我看一眼吧。”“犬神”米洛眯着眼睛道,他很快又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我忘了,黑旗马上要到我手上了,大主教已死,待我拿着黑旗,当了大族长,指认一位新的主教,整个黑旗氏族就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哈哈哈!”

  他很快冷静下来:“但我没那么蠢,我的十一个蠢蛋同僚一定会来阻止,但没关系,大族长可以再推举,大不了我不当,嗯……主教在我手中,氏族中就有我说话的分量。你想说什么?别支支吾吾的,唉你别说了,把黑旗拿出来,快!”

  古北脑中拼命思索着对策,缓慢地解开祭祀袍,做着缓兵之计。

  他身体高度损伤,体力耗尽,魔力见底,绝不可能再是一个大将军的对手。

  方法没想出,黑旗——伊芙被掏出,米洛有些失望:“和我那个黑旗也差不多嘛,这个漂亮一些,唉也能说得过去。”

  倒是他胯下的魔兽似乎感觉、嗅到了什么,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巨大的前爪刨动地面。

  “来吧,把黑旗给我,你可以走,我不杀你。如果你愿意,我听说你是玛格努的学生,你可以做大主教。不行,大族长那么聪明,他肯定会知道你是叛徒,听说他被刺客杀了,算了,你还是乖乖交出黑旗吧,走快点,当我没看到你。”米洛啰嗦地说着。

  古北看着高高在上的“犬神”,心中隐隐有些奇怪的想法,他抓住这怪异的一缕思想,开口说道:“大将军,我不是叛徒,我只是想解放黑旗,让她能够过上自己的生活。”

  在面对“血子”康纳德时,他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目的。但在这末路场景,他寻找着那一缕感觉,告诉了米洛自己的想法。

  米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自己的生活?解放黑旗?你拜太多拜疯了吧?黑旗是工具,要什么生活,老老实实受平民祭拜,拿出赐福让我们这些士兵攻下人类的城市就行,搞什——哎哟!”

  米洛胯下魔兽突然咆哮,人立而起,巨大的身躯将他掀翻坠地。

  “你在——呀啊啊!”

  米洛刚一侧侧翻,欲要爬起,魔兽黑色皮毛下闪烁着亮蓝色的纹路,空气中突兀出现了一道手臂粗的闪电,狠狠击在米洛身上。

  “犬神”惨叫着,翻滚着,电流把他皮肤电的焦黑,毛发直立,肌肉抽搐。

  但魔兽电鬣依旧没有停下,他抬起健硕的脚掌,狠狠踩在米洛的膝盖之上。

  “啊啊啊!”米洛惨叫,无法反抗,只能任由自己的坐骑把自己的腿骨踩碎。

  “阿米达……你为什……”电流消散,电鬣分出一根指头,踩在米洛肚皮上,眼神凶狠,警告自己的主人不要反抗。

  如果一对一正面作战,多少头电鬣都不会是米洛的对手。这位强大的兽人将军会隐藏在书丛、阴影之中,用药物、粪便消除自己的气味,当这些脑子不聪明的野兽看到他的时,自己的刀早已插进他们的大脑或心脏。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薇戈森林边缘抓捕到的魔兽电鬣,多年来作战生活,已如家人般亲近。却会突然间暴走,攻击反噬,发了一个措手不及。

  古北长舒一口气,他赌对了:“你身上,有母亲的味道,你流淌着她的血液,你是我们的兄弟。”

  电鬣智商不够高,但听出了他的语气,朝他点了点头。

  “你们……兄弟?”米洛一副看不懂的样子,“兽人和狗,怎么是……哎哟,好疼,怎么是兄弟。你们的妈还是爸,那么能生?我怎么就从来没见过。岂不是我的坐骑也能当教士,这样也不错,以后我就推举阿米……古北,你不许打我!”

  米洛啰啰嗦嗦地说着废话,古北一道轻微的火剑把他打断:“米洛将军,你的腿断不致命,等我走后,请你自己发求救信号。”

  “你还是别走了。”一个尖锐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古北诧异地回头,守陵人浑身是血地站着,喉咙、胸口、腹部、右小臂各有一个大洞。

  他按住喉咙的破洞,发出难听、尖锐嘶哑的声音:“把母亲留下,你只会让她受到污染。母亲需要待在安静的地方,不受任何人打扰。”

  “也不会有任何意识是吗?”古北嗤笑,“你只是想要一母亲做的人偶罢了。”

  “这怎么又来个儿子,你们的妈难道就是黑旗?”米洛嘟哝,“这黑旗也真厉害,能生狗能生兽人,我瞧瞧,她还是个人类,厉害啊,跨物种,我军队里还有几头龙,如果有机会——我错了,大哥你的刀收起来!”

  古北看着守陵人:“这么重的伤,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守陵人用尖锐嘶哑的声音回答:“我的天赋能力是战场适应。”

  古北顿时明白了。他的一身金甲是迷惑,并不是如他所想里面镌刻了反魔法咒文。那是他的天赋,他能够适应自己的术式,让自己的魔法失效。他也能适应自己的空间传送,只有第一根针成功刺进他的胃里,后续便再也没有中招。

  古北皱着眉,很快又松开,笑道:“你的伤是必死,你现在是在适应着濒死,那就无法再适应我的魔法了。”

  “那你可以试试,我也想看你这么重的伤,还能不能与我一战。”

  “嗷——!”电鬣猛地冲上去,张开血盆大口朝守陵人的脑袋咬下。

  守陵人没有挥刀,反身一脚踢在电鬣的腹部。

  电鬣站着与兽人一般高,体重却是好几倍,但被他这一脚踢在身上,竟倒飞出十几米。“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电鬣挣扎着爬起,对着守陵人龇牙咧嘴,却是不再敢上前。

  “你这样伤我的狗,等我好了你就……哎哟疼,阿米达你居然吐口水。你刚踩断我的腿,被踢的好,没良心的东西。”米洛坐倒在地,骂骂咧咧。

  古北叹了口气,此刻的他反倒放松了下来。

  他轻轻拍打母亲,看着上面有一万多分,给她点出了“2级治愈”强化,稍一思索,又继而点出“3级治愈”。各种抗性不需要再加,祭司们生怕她发生意外,能点的抗性都点了,最少2级,还有许多3级。

  古北再点出成堆的浓缩营养液,兑换出维生设备,装在她身上。

  接着,他对着伊芙说道:“你可以思考。”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的理智会逐渐恢复,但洗脑药长年累月的服用,海量的思维扭曲需要时间慢慢消除。可他已经没有时间陪她渡过这个难关了。

  他兑换轻软的棉绳,唤来电鬣,把她绑在它的背上。

  古北拍拍它的脊背,眼神柔和地说:“照顾好母亲,在她能够行动、恢复自我之前,不要让人发现。”

  电鬣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朝他点点头,头也不回地朝外奔去。

  古北回头,守陵人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耐心地等待他做完这一系列事情。

  “等6分钟吧,我现在有母亲的赐福。”古北坐了下来,“让我们不在母亲的庇佑下,兄弟之间好好打上一架。”

  守陵人沉默。

  “你们就这样打起来?我还在这呢!”米洛惊诧,“你们那么厉害,都是兽人的栋梁,怎么就要你杀我我杀你?来我的军团吧,我给你们安排职务,我们一起去杀人类,多好啊……”

  六分钟后,小丛林中传出了剧烈的爆炸声和刺眼的白光。

  十分钟后,整片小丛林被整个抹除,只留下一个光滑的大坑。

  .

  .

  .

  往后的数月,兽人震惊于大族长与大主教双双消失,星峰上的神庙被夷平。

  各个大将军发出呼唤,要求推举新的大族长。但十二个军团意见各不相同,争吵逐渐升级成对峙,甚至出现了地区摩擦。

  “绿龙”希望最强大的“北王”大将军出面,联合将军们坐下来讨论。但在进入“北王”城邦的刹那,被俘控制了起来。

  “绿龙”军团立即朝“北王”军团开战,但失去了最强大的首领,很快被打的溃不成军,只能放弃数座城邦躲进了深山。

  人类惊诧地发现,敌对的兽人部队威力开始下降,他们经常怅然若失地握着手心,似乎丢失了什么。在对峙中,人类开始不再惧怕兽人,那种被怒吼一声就武器尽丢的场面不再出现。人类开始歌颂勇气,组织军队,朝兽人反扑。

  “守星人”是第一个覆灭的军团,他们坚实地守护着圣山星峰附近的5座城邦。但在人类猛烈地攻击下,他们不断损失士兵,丧失阵线,丢失城镇,直到被逼到星峰山上,斩断了粮草,在漫长的两个月中冻死在荒芜的圣山上。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对人类造成了两倍左右的战损,唱出了一首忠诚的赞歌。

  分散在黑旗帝国各处的祭司们发现,自己的祈祷似乎失去了作用,黑旗的赐福开始淡去。习惯了身体内充盈力量,当它失去,所有兽人都感到怅然若失,萎靡不振。

  虽然将军、权贵、官员声称黑旗依旧存在,军队依旧被赐福。但谣言开始大规模流传,大家开始怀疑黑旗之神放弃了兽人,或是“守星人”战斗不利,被人类攻占星峰,抢走了黑旗。

  这样戏剧性的,战斗英雄,死战到最后的忠实信徒“守星人”军团,被打上了叛徒的标签,抛弃在历史的泥潭中。

  推举不出大族长,兽人将军们开始各自为战,切断贸易,不再愿意互相帮助。甚至有人为了转移民众的质疑与矛盾,公开通缉黑旗氏族最初的113名成员,要用他们的血,洗干净与人类的仇恨,从而能与人类再度结盟。

  主和派与间谍开始不分你我的活跃,他们散布着和平的消息,消磨着战士的战意。

  想要为了黑旗帝国继续讨伐人类的将军们腹背受敌,不但要与人类正面争锋,还要担心来自身后的暗箭。

  黑旗帝国就此分裂。

  在布鲁无意点下了“2级增强”后,他挑战了自己的父亲,成为了大头目,创立了黑旗氏族。

  老头目临时前,让他答应了两个要求:“兽人必须回到家园,兽人不许分裂。”

  而如今,作为信仰的星峰被人类攻占,兽人们你争我吵无法统一,甚至最初的113名成员,也成了通缉令上的血印。

  这就是伊芙的计划,她用这场让六分之一大陆化为战场,上百座城邦覆灭,无数人类、兽人被屠杀的战争,达成了自己的报复。

  报复那地牢中,一名叫克里斯汀的可爱女孩,和一名叫阿罗娜的少女,被兽人残忍杀死的经历。

  那是她短暂的朋友。

  只有贪婪是永恒的,只要让人的贪婪放大,她就有机会实现她的复仇,她的逃脱计划。

  起码,她的计划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形式,获得了成功。

  而如今,这场让整个大陆乱作一团的始作俑者,正躺在一处山穴内。

  伊芙睁开眼,看到了石壁,树枝堆,还有一个憨蠢的巨大狗头。

  黑色浓密毛发,里面夹杂着亮蓝色纹路,粗壮的身体,爪子比她脑袋还大许多。

  她看向电鬣,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狗东西,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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