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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后被情夫逼着离婚 (53-64)作者:千夜孤舟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06 长篇小说 9390 ℃

(五十三)车震(2)

灭顶的贯入感刺破脑袋,身子如浮萍飘在汪洋大海里,摇摇欲坠。 不等她适应,他掐着她纤细的腰身,抛抛落落,落落抛抛,抛抛落落……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在空气中猛烈回荡,滚雷一样烫耳。

大肉棒次次顶入花心,横冲直撞,暴猛无比。

钟梨还从来没受过这般大力的冲击,忍不住担忧自己会被撞得四分五裂。 虽然实际并不会夸张到这个地步,但真真切切承受着他在她身上施加的力度,不免生出心悸,在心悸的催动下,便衍生出了夸张的想象。

追究起来,现在的遭遇自身缘故占了大半,她能明白为什么他会发狠,却依旧忍不住暗悄悄的怪他太不禁刺激,对她不够宽容。

又知道不能真的以这样想法开口去指责他,偏又别扭地不肯认错。 她心思也是玲珑,为了扭转困境,采取了迂回路线。

“你这么较真做什么,等你七老八十了还能这么有劲吗?”

在他的顶撞下,她喉咙碎音难抑,这句话是她花了极大力气才连成完整的句子。

希望他能听进去,动作……能缓下来。

“七老八十有没有劲我不知道,但你在我有劲的时候质疑我的能力就是不行。”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她,语气森寒。

同时动作不仅没有丝毫放缓,可怜的小逼还被大肉棒撑得更为饱胀酸涩。 迂回路线失败了。

她不由自主动了求饶的念头,斟酌用词时,思绪却总是被他猛烈的抽插打乱。

于是,微微的不甘萌芽,随之便逐渐生长,难以浇灭,不管谁对谁错,凭什么他总可以处于上风。

怨气压了又压,结果越压越不忿,终于,她撑着酥软的身子,硬是出声刺道,“老男人,你能横几年?”

高夺动作一滞。

钟梨先是跟着他一滞,很快,意识到她的话对他产生到了攻击效果,这可真是不常见,哪还跟着他发什么呆,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心思。

只是这愉悦还没来得及膨胀成型,下一秒,她两侧脸颊便痛如火烧。 阴恻狠厉的嗓音响起。

“钟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你当我没有脾气的吗?” 他单手掐着她的脸,眉眼是从未出现过的阴鸷。

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钟梨这才意识到她可能是过分了,嗯……微微愧疚。

被他可怕的眼神盯着,心头莫名渗出一缕恐惧,脸也跟着变得更疼了,她不由委屈道,“好疼。”

他看了看她,还是撤回了手。

钟梨舒了口气,正在想怎么不失面子又可以抚平他受伤的心灵,做到两全其美,身子突然狠狠一震……

两震、三震、四五震……

越来越快,无法数清,连带着车身都震颤的厉害。

他失去了往日的保留,像个暴躁狂郁患者一样,硕大的龟头捅进蕊心深处,捅的汁水四溅。

“啊啊唔……”略显凄惨的叫声从钟梨唇中发出。

她整个人都支撑不住,只能紧紧抓住高夺的肩膀。

逼口灌进酸锐快麻之意,往四肢百骸里流窜,她要濒临极限了。

他却不肯放过她,按着她的头,逼她往两人结合处看。

她视线刚落到那里,他紧紧一冲,只见她平坦的小腹凸起了一块。 宫口那里都顶进去了。

他怎么可以顶那么深,钟梨泪花险些飙出来。

轻轻痒痒的热意拂在面上,“怎么这么小呢,也就顶到这里,是不是?” 他语气表面上天真无邪,乍一听,可能真的会被欺骗到,而且很具反差感,需要消化一会儿。

如果不是他一只手掌重重按在了她小腹上凸起的形状。

“呀啊~”

小逼涌出一大汪淫水来。

她脊背僵直,眼睛花了一片,那处光景模糊,盘踞在眼前脑海的印象反倒更深了。

他那么明显的意图,钟梨不敢轻易回答,在他冲撞下,她脑子只能非常散碎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忽然,他像是变了性格,轻声细语问她道,“这样不够舒服对不对?” 钟梨愣了下,后知后觉点点头。

死一般的酸爽,她宁愿不要,他既然主动提出来,那她肯定没必要自讨苦吃。

他笑了笑,真的扶着从小穴里拔出来,结合的太紧密,发出啵的一声响,牵连着水丝。

明明被释放了,身子却有一种奇怪的空虚感,不过钟梨向来要强,她撅撅嘴,“算你识……嗯呀~”

最后一个字还蹦出口,她脑袋一晕,他动作极快,把她按趴在了方向盘上。 都不用反应,她就知道他是打算换个姿势再来,换姿势就换姿势,她不是跟他说过,她不喜欢后入,他还非用后入的姿势!

她一点儿也不想配合他,奈何车里空间有限,她不得不自己主动扶着方向盘,以免被撞飞出去。

而这样,她的屁股明显是高高撅起的。

刚才肏的狠,逼口还在一缩一缩的吐着水,粉色穴肉莹亮晶透。

高夺眼眶直发涩,提胯猛插了进去。

又是一阵狂操。

钟梨头晕眼花,她实在受不住了,索性两败俱伤。

“操死我,操坏我啊。”

“呜呜,插得好舒服,啊啊啊……”

她故意叫得淫浪不堪,一心想要他赶紧射出来。

似乎有效果。

铃口溢出一缕白浊的液,挤进腔道。

忽然,她听见高夺低吼了一声,他把她又翻了过来,抱着她下了车。 一出去,窒闷的空气一扫而空,迎面徐徐凉风吹过,思绪清明不少,钟梨不由打了个激灵。

月光洒下一地霜白,他脚步踏在地面上,眉眼无波,细细体会,才能感受到蕴藏在最底层的狠戾。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他粗硕的性器抵着她逼口,每走一步钟梨心都跟着跳一下,她甚至都不敢问他要做什么。

走了几步,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拉开后座车门。

她立刻就懂了,他嫌前座施展不开,打算换后座。

车门啪一关,她被有些粗鲁地扔到后座上。

皱了皱秀气的眉,她双手撑在车坐上,想起身跟他讲些道理,他俯身压了下来,口中含住她胸前的红粒。

在他啧啧有声的吸舔下,乳豆很快硬挺起来,钟梨发现了每次他还都很喜欢火上浇油。

他左手在没含住的那粒上揉捏,右手按住她的手在她阴蒂上磨。

她敏感的全身都在颤缩。

过了会儿,他吐出乳尖,抬起了她的一只腿搭在他结实的腱子肉上,往下压着她。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粗硬圆硕的头正在朝湿乎乎的逼里一点点儿挺。 钟梨淫荡不是,羞也不是。

只要她一淫荡他就各种法子治她,最后的结果往往以她吃亏告终,至于……羞,那不是她的作风。

她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一双水润润的眸子呆呆望着他,不自觉流露出勾动神魂的娇气。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一睁眼,眸上覆了一层浓墨,深幽不见底。 “啊啊啊啊……”

狂乱的肉体拍击声,犹如浓密的暴雨砸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的爆裂。 钟梨这才后知后觉他的可怕,她一直觉得自己欲望强烈,怎么到了他面前,就成虾兵虾将了呢。

不对,他不是欲望强,是自尊心强,他倒没有表现的每时每刻惦记着,只是每次做的时候,能把人插个半死。

钟梨快要受不住了。

“高夺,我错了,我真的不要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再也不说你不行了啊,你放了我……唔唔……”

她不容易示一次软,他堵住了她的嘴。

钟梨有点儿生气,不想跟他接吻,他就非不让,硬是撬开她的唇舌,仔仔细细舔过她舌城每一寸领土。

脑袋里再无思绪,空白一片。

小穴不停地缩着水,全身软成了一摊棉花糖。

忽然,尿道口一阵收缩,在云层上飘飘忽忽的钟梨一个跌落,一团白光在她脑袋里炸散。

开始无比后悔自己口渴时喝了太多水,以至于现在很想尿。

他现在不亲她了,专心致志地干着她,干得特别起劲。

钟梨眼睛遍布雾气,气愤地去推他的胸膛。

“你快停下来,我要去……”

“你给我停……啊啊啊啊!”

“……不是,我真的想……想尿,你别……会弄脏……”

“只要你让我去完卫生间……我随你怎么肏,……啊…高夺!”

“啊,我要死了……”

高夺根本不听她的,她叫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

在他百下狂烈的抽插后,泛滥的水流汩汩而出,尿液混着潮液,喷流在他青筋狰狞的巨物上。

他也不再忍受,释放出满满当当的的精液,射在抽搐不止的粉逼上。 钟梨眼眸失焦,灵魂好像都出窍了。

他射完后没有立即疲软,还半硬着,就继续在软烂的小穴里插了一会才抽出来。

然后看似好心的帮她把精液抠挖出来,结果引得小穴又是一阵痉挛,再度吹潮了一次。

弄完后他是彻底爽了,堆积的郁气也一扫而尽,可是钟梨生气了。(五十四)新姿势

她板着一张脸,去扯衣服披在身上,摆明了完全不打算搭理男人了。 高夺被她模样逗笑了,摸了摸她凌乱的发丝,“行了,别生气了,要不我也尿你里面一回,就当扯平了?”

“你敢!”她拍开他的手,气鼓鼓的瞪着他,胸口起伏。

这女人怎么这么爱炸毛?

他故意逗她,挑眉道,“我价值千万的车给你尿成这样,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发起火来了?”

他不说钟梨还能忍住,一说她就更气了,她看着他,委委屈屈的道,“你既然这么喜欢你的车你还非得在这,现在弄得一片狼藉,你又怪我……”

最后一个音弱不可闻,她说着说着竟然哭出来了,一大滴泪珠滑到嘴边,衣服本来就随意披了一件,说的时候过于激动也滑落了,她自觉丢人,连忙擦掉泪水,扭过头,背对着他,窸窸窣窣,不知在干什么。

高夺叹了叹气,“你做什么呢?”

“清理!”钟梨没好气的道,抽出纸巾用力的擦着车座。

手腕一阵力道传来,他握住她的手腕,有些不悦的道,“这种事情我会让你做?”

不然她还等着别人来收拾不成?她可不想被人看到这激烈过后的场地。 “我才不要被人看到。”

一不小心她就说了出来。

高夺好笑道,“这有什么了?”

平常她在床事上一副强横的要命样子,巴不得他能跪下夸她厉害,这到了事后,她不好意思起来了,他看她分明是个弱小美丽的蝴蝶,非要挂着狼皮乱撞。

她换了只没被他抓的手埋头继续擦,也不理他。

高夺直接把她抱过来,按在他怀里,“好了,我来清理,不让人看到就是了。”

看她那眼神倔倔的,他忍不住又逗她,“这都是要专门工具清理的,你这样擦都给我擦坏了,还不如你先上去准备准备,别忘了你还欠我新姿势的惊喜呢。”

一团揉得皱巴巴的纸巾砸过来。

“就你的车最主贵,我们赔不起,我们都不是人,你把我们送进牢里,你自己和车过一辈子好了!”

那团纸巾扔过来时使出来的力道很猛,结果只是……轻飘飘地落下。 高夺愣了愣,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连车的醋都要吃啊?” 钟梨开口就想跟他吵,突然想起来自己本来打定主意不理他的,她赶紧闭紧了嘴巴。

不想跟他靠的这么近,就用劲推他。

他没有搂她搂得很紧,也没想到她会推她,所以她一推就推动了。 她从他怀里起开,握住车把手要下车。

他想了想,刚才说了让她上去准备,也就没拦她。

在她拉动车门时,他一把揽过她的腰,嗓音低哑的道,“算了,你等我收拾完,我们一起上去。”

钟梨推了推他,这次没推开,他不想让她推开,她肯定是推不开的。 试了几下后,她怕惹恼他,暂时放弃了。

“等着我,不准跑走,听到没有?”

热热的气息往钟梨耳蜗里钻,她手指一紧,强忍着没开口,他箍紧了她的腰,唇有意无意凑近她发烫的脸。

……这无声的威胁,钟梨闭了闭眼,压着闷气道,“听到了。”

他这才松开她,开始清理车上的痕迹。

钟梨坐在一边,整整头发,又捡起衣服想穿上,发现内衣内裤都湿的不能穿了,她不禁埋怨起他来,“好好的就非要在车里,明明走两步路就到房间了,你嫌我弄脏你的车,我还嫌你弄脏我的衣服呢。”

她小嘴叭叭的,高夺仍旧专心的清理着车,完全不受她影响。

她自觉无趣,闭了嘴,眼睛乱瞟,眼尖看见他脱掉的西装没受波及,手便伸过去要拿过来穿在身上。

刚碰到衣角,手就被按住了。

“衣服都脏成这样了还穿什么,这个点家里没其他人,你光着上去没人管你。”他目光咄咄,口吻强势。

钟梨不答他的话,手上一个劲的拽,企图抢过来。

高夺轻笑了一声,“你抢得过我吗,现在非要穿上,等会上去了不是还要脱?”

“那我冷!”她终于开口,一脸哀怨看着他。

“你冷等会我抱着你。”

“你身上黏黏的,我不要你抱。”

他皱了皱眉,训斥道,“你再闹腾,信不信我在车上再来一次。” 谁闹腾了,那么凶干什么,仗着自己长了个丑玩意就无diao不能了,有本事到大街上嚣张啊,谁愿意当众爱看谁去看,她才不稀罕呢,当然,她只是心里骂的欢,嘴上却不敢真的说出来。

闷闷的松开了手,她在一旁百无聊赖等着他。

等他清理完后,天色已经变得很暗了,他率先下了车给钟梨开门。 真装,钟梨在心里小声蛐蛐他,闷气自行散了不少。

然后……恶有恶报,天道好轮回。

她下车时,刚一踏到地面,不知道是踩空还是其他原因,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好在高夺扶住了她。

他二话不说,俯身圈住她柔软的腰,就要把她抱起来。

钟梨急了,“我不用你抱,你要是敢抱我,我……我明天就离家出走。” 他老是抱她,搞得她好像很弱一样。

虽然是并不构成威胁的威胁,高夺还是松手了。

他面容平静,看不出来情绪波动。

钟梨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趾高气昂地走在前面,也不管他脸色到底好还是坏。

……到了卧室,钟梨就心虚了起来。

因为她当时就是为了稳住他,根本没什么好的新姿势。

脑子在转圈,高夺站在她身后,幽幽出声,“来吧,告诉我你什么新姿势。”

他饶有兴趣,等她主动大展身手。

她脑袋转啊转,灵光骤现,转过来身对着他,热乎的道,“我用小逼操你的屁股。”

??

这是个啥离谱的姿势?

高夺生平没这么无语过,给他整不会了。

看他那一言难尽的表情,钟梨扬起下巴,“你有那破玩意能操我,我就不能了?”

他看着她,喉骨溢出笑意,“好,我给你玩。”

高夺配合着她颇有仪式的站好,她在他背后,咳了咳,示意开始了。 他站的笔直,双腿修长,本来他就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害得她只能跳着用小逼碰他的屁股,其结果就是什么都碰不到。

跳了几下,她感觉自己特别滑稽,跟个跳梁小丑一样,她撂挑子不干了,还倒打一耙道,“你不配合。”

“我还不够配合,我一个大男人都答应让女人操屁股了,你还要我怎么配合?”高夺转过来,面对面质问她。

“谁让你不会翘屁股的!”

高夺,“……”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无语懒得跟她争辩,她倒是有理起来了,指责他道,“好多男人都会,就你不会。”

高夺一脸不可思议,震惊地看着她,“我要是会那我成什么了?” 她还真是每一句话都能刷新他的认知,他真的要怀疑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两人对视几秒,钟梨自知理亏,又不愿弱了气势,她小脸一扭,气冲冲坐在床上,“你故意和我作对,我不展示了!”

“你说我无赖,咱们两个,到底谁无赖?”,他走到她身边,低低笑了笑,“答应好了给我展示新姿势,到了房间,你就跟我胡闹,你自己说说,你那叫新姿势吗?新作法还差不多。”

钟梨心虚地不敢看他,无意间却对上了他的视线,看着他张俊脸,再看他那全然占理的样子,忽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饭还没吃,你就着急在车里,弄了那么久,还不让我穿衣服,我摔了一跤你也不管我,一回房间就逼着我满足你,我都快饿死了,哪有什么力气。”

这控诉听得他一愣一愣的,前面的他可以听听就算了,后面的还真不能不管。

一顿饭不吃对他来说没问题,更不会影响他发挥,他无所谓,没有关系,可他不能叫她也饿着吧。

让一个女人饿肚子,不管是碍于男人的自尊还是出于对她的喜爱,他都容忍不了。

眉骨跳了跳,他开口道,“行,穿好衣服,下楼我跟你一起去吃饭。”(五十五)一起洗

钟梨说要在家里吃饭,他已经提前吩咐人做好了饭,摆在桌子上。 两人折腾了这么大一番,饭早就凉了。现在要吃,肯定是需要热一热的。 家里的帮工不在,不用多言,高夺是热饭的那个,钟梨则悠闲地坐在餐椅上安静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饭菜重新端上来,香气四溢,没有她不爱吃的。

真的饿了呢。

她看着丰盛的菜肴,拿起筷子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高夺没怎么吃。

哦,这是以钟梨视角来看,因为今天她吃起来细嚼慢咽的,胃口又难得的好,用餐时间就比平常长了。

当他吃好的时候,她三分饱都还没有,所以她觉得他这次吃的很少。 这些小细节她平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这次纯属因为他吃完后就一直静静盯着她,目光浓密,寸寸入骨。

初开始没什么,时间长了钟梨便如坐针毡,不自在起来。

犹豫了下,她状作客气地问道,“你要不再吃点?”

“我吃饱了。”

“哦。”钟梨默默扒饭。

她依旧吃的很慢,边吃边嘀咕,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终于吃完了,她擦了擦嘴,看着他那盯猎物一样的眼神越发明显,她镇定地笑了笑,“我去洗碗。”

说着就上手收拾碗筷,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放那明天让阿姨洗。”高夺淡淡道。

“不行啊,放一夜明天就不好洗了。”钟梨其实不太爱洗碗,但也不知为什么,就想拖着回卧室的时间。

所以坚持,必须要现在洗碗,不能放到明天。

“我去洗。”高夺面无表情站起来,一并收走她手中的碗筷,去了厨房。 钟梨没再跟他抢,都能拖时间,不用她洗,她乐得自在。

过了会儿,高夺洗完收拾完,钟梨心想他怎么这么快?

但她依旧淡定,只见她伸了伸懒腰,很自然的开口道,“刚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我要散步。”

静了好几秒。

“好。”他吐出一个字。

两人一起去散步。

之前觉得他家太大了,现在散步倒是刚刚好。

小风吹着,小花开着,小路踩着,小景赏着,还挺惬意的。

散步散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回了卧室。

高夺伸出手就要搂她,她当做没看到,往前走了几大步,高夺扑了个空。 钟梨暗悄悄松了口气,她闻了闻身上,皱眉抱怨,“刚才出了好多汗,我要洗澡。”

可以说,衔接的天衣无缝。

高夺终于有一种要捏死她的感觉。

“一起洗。”他缓缓的道。

钟梨惊恐地后跳了一步,拦在浴室门前,瞪大眼睛看着他,“为什么要一起洗?”

“你吃饭吃那么长时间,散步散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你洗个澡又要多久,你想叫我等到什么时候?当然要一起洗。”他面色沉沉,眼角眉梢都透着鲜见的幽怨。

很少见他怨气这么大。

钟梨撇撇嘴,“你这别墅又不止这一个浴室,你着急的话不能再换一个?” “不能。”他牙音咬的极重。

这会儿对比之下,钟梨的情绪倒是挺稳。

她似是安抚,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那这个让给你好了,我去其他地方洗。”

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发现他俊脸郁郁,她抬脚打算赶紧溜之大吉。 跨出去的那一步都还没落到地面上,他便揪住了她的衣服领子,她哎呦一声,差点倒在他怀里。

钟梨好看的眉不悦地蹙起,刚要嗔责,冷冽逼人的嗓音沉沉入耳。 “你别给我装傻,我说的一起洗什么意思如果你听不懂的话,以后我们天天一起洗,我让你明白个够。”

话一挑开,钟梨也不想装了,她满是怨言道,“你在车里胡来也该尽兴了吧,而且我带你静心了那么久,还没消磨完你的热情吗?”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倒是松开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答应我的可还没做到。”

钟梨顿了下,急切的开口辩解,“我做了,是你自己接受不了新姿势的。” 高夺眯了眯眼,“你非要给我这么颠倒黑白?”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别仗着自己地位高,又是个男的,就想为所欲为。”钟梨不愧是钟梨,这个时候还有底气理直气壮。

高夺语气异常平静,“你现在最好闭嘴,真的惹怒了我,我保证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前所未有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恍惚了几秒,眼神突然变得尖锐讽刺,“你以为我没有体会过吗?” 在她身上突然有一种悲伤蔓延,他还从来见过这样的她。

心中泛起一圈涟漪,他不禁拧眉道,“你别告诉我之前我对你做的你便承受不住了。”

她沉默了。

她知道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难不成她要把她过去的伤痛剖开展露给他看,说,看啊,我多可怜啊,我变成今天这样,你不能怪我啊。

然后呢?

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博取同情,博取可怜,无非是为自己的虚伪卑鄙安上一层外壳而已。 她不该针对他的。

“你在伤心什么?别给我说你是真的不情愿。”他眉毛拧得成了一条毛毛虫,但强硬的语气下似藏着隐隐的不安。

“我才没有伤心呢。”她抿了抿唇,恢复如常,拉回话题道,“我是看你太专制太霸道了,我必须要反抗。”

她这样,高夺自然不会深究,他眯起眼眸,“钟梨,你说这话可真是不讲理,看来你这张嘴真该好好教训下了。”

言罢,他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搂过她的腰,炙热的唇毫无征兆地压了下来。

钟梨要说些什么的,可惜两片唇瓣都没打开,便被他堵住了。

刚才都还没论出个所以然,她不愿意就这样给他亲,至少他要说些她满意的话才能有资格亲她。

她紧闭双唇,死守城池,以示抗议。

她不抗议还好,她一抗议,他原本还称得上温和的吻骤然加重,不满足于只在她柔软的唇畔上摩挲吮吸,他强制地撬开了她牙关,长驱直入,不留一丝余地。

小小的舌城被他扫荡得丢盔卸甲,全方位地承受着密密麻麻不罢休的亲吻。 钟梨抵抗着抵抗着便没了力气,浑身发软,脑袋也有些晕晕的。

他吻得太急切,太热烈,她不得不攥着他肩膀,才有些真切的安全感。 脚下一低,她差点站立不稳,若非他托住了她的腰,她可能真的会倒下去。 也是这时才发现,已经换了场景。

钟梨根本不知道,吻她的过程中,他什么时候把她带到的浴室,怎么打开浴室的门,又怎么顺手关上,还能顺带开了灯。

浴室里铺了一点点的雾气,灯光淡色朦胧,似乎很适合暧昧,可男人偏偏一点儿情调都没有。

她穿了件浅黄色的针织开衫,他脱她的衣服,不解扣子,直接胡乱地就硬扯硬拽。

啪嗒一声,一粒扣子扯得蹦开了,滚滚落到浴室的地面上。

眼看情势要糟糕,钟梨忙止住他进一步的动作,慌里慌张的道,“我自己脱,我自己脱。”

她知道逃避不掉了,与其让他给衣服撕扯得变形,还不如自己动手,至少还能保住她心爱的衣服。

他无声地看了她几秒,松开对她的束缚,往后退了两步,倚在门框上,一双深眸注视着她。

这是同意她自己脱了,钟梨松了口气。

他长得不错,身材也好,不就是对着他主动脱衣服嘛,有什么困难的。 她眼角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意。

她直勾勾盯着他,不急不慢地一步步脱衣服,每一个动作,似有意似无意,皆勾出无限的风情。

上衣脱下,放在浴室的挂衣区,她扫了他裤裆处一眼,看着他高高隆起的反应,心中越发得意。

她继续。

脱裙子的时候,因为要弯下腰,目光没有与他交汇,等她脱下裙子,抬头看他的眼神。

刹那间,心惊胆颤,无所逃遁。

他的眼神不知何时变得可怕起来。

不,用可怕来形容并不准确。

那双眼眸,表面无澜,内里却有着难以察觉的狂热。

深邃,漆黑,熊熊燃着火焰,被注视得久了,就有一种随时会被吞噬的错觉。

钟梨落在内衣扣的手卡住,突然不敢解了,脱了……便什么阻挡都没了。 滞了半分钟,空气安静了半分钟。

他性感的薄唇缓缓张开,“全脱了。”

(五十六)打到脑袋了

钟梨深知他的秉性作风。

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快速地全部脱光。 她以为,他会立即扑上来。

没有,并没有。

他从上到下审视着她,目光一分比一分灼烫。

所到之处,掀起细细酥酥的电流。

他明明没有碰她,她却觉得比他碰了一遍都难以承受。

当他视线触到神秘的下三角地带时,她不由自主地跟着去看。

稀疏细软的毛发排列齐整,自有一种美,勾起性欲的美,花缝微微透着粉,让人忍不住去窥探,遐想。

小穴缓缓涌出一抹热流,灯光映照下,显得糜艳亮丽。

钟梨雪白光滑的脸颊一下烧得通红,她下意识夹紧了腿。

仅仅被他看着,她就敏感成这样。

“掰开。”他嗓音透着说不出的暗哑。

钟梨柔若无骨的手伸向小逼,却不是掰开,而是盖住了。

他好像笑了声,目光移到饱满弹软的双乳上。

那眼神分明是在含,在舔,在吸。

钟梨又气又羞,双手赶紧捂住上面,一点儿不愿给他占了便宜。

他不言语,改换成看下面。

她又换成挡下面,他就看上面,钟梨再怎么挡,也只有两只手,不可能挡住全部的光景,她羞愤不已,就要同他发脾气。

然后又觉得她的反应太过了,不就是被他看个逼,看个奶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平了平情绪,她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那你要我怎么样看着你?”他开口,音色如过了电,每一个字眼轻轻叩击心扉。

“你可以……”钟梨张嘴要回答,发现怎么着都不是。

她顺了顺心气,但还是带着些攻击性,“你别看了,直接上不行吗?” “我想仔细看看,看个够。”他语气淡淡,飘着若即若离的暧昧。 钟梨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非要看,她能怎么办,总不能扭扭捏捏摆出一副娇羞含瑟的样子,然后弄到最后还是会被他得逞,而且又给了他嘲笑的把柄。

得不偿失。

思考片刻,她不挡了,翘起绯红的唇,“你不可以穿着衣服看我,要看我…你也得把衣服全脱光!”

他波澜不惊的道,“可以,你帮我脱。”

“凭什么啊?”钟梨当场表示不服。

他唇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眼底含着深意,“如果我自己脱,下次你要穿上衣柜里的那件黑色皮衣,听我的命令。”

最后的‘命令’二字,可以咀嚼出无边的浓欲。

只是话落入耳中,钟梨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还在想这是为什么。

思考状去看他,恰好对上他玩味的眼神。

不堪入目的刺激画面毫无征兆在脑海里划过,她突然意识到他的话外之音,不禁跳脚道,“你不要脸!”

看着她那红得直冒热气的脸蛋,高夺心情莫名愉悦,挑拨道,“你用词这么匮乏的吗?”

一句话,激得钟梨血压直飙,“你用词丰富,那你来骂啊。”

他挑眉,“我用词丰富,然后我用来骂我自己?”

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她又败下阵来了。

无端的酸屈往上冒,她不满的道,“你为什么都不肯让让我?”

高夺没回答她,反倒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儿帮我脱,让你干个事情,每次都推三阻四,生出百般花样,你要是真这么喜欢斗嘴的话,以后每次做我不介意先把你的嘴绑起来。”

钟梨一下回忆起他们第一次的经历,恼不堪言。

可惜,再多的恼也只能生生咽下,除非她想再被他绑起来。

真是的,脱就脱!

她还怕了不成?

气鼓鼓的到他面前,她开始脱他的衣服。

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纽扣,时不时还要拽一拽,希望能拽掉几颗,当然没拽掉。

她脱掉他的上衣后,扫了一眼他的好身材,宽肩窄腰,腹肌线条分明,人鱼线蜿蜒隐入皮带以下。

她不是看了一眼,她是看了好几眼。

咕咚,咽了下口水。

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意识到她差点被美色所惑,她顷刻翻脸。

瞪了他一眼,把手里攥着他的衬衫恶狠狠甩到地上,就差踩上一脚了。 她可以肆意欣赏他,他却不可以尽情的看。

她的衣服脱了好端端放好,他的衣服脱了就是随意扔在地上。

对于她的这些幼稚行为,高夺心里轻声叹气,除了受着还能有什么法,不让她释放释放,她真倔起来,他也不好过。

见他没什么反应,钟梨失了乐趣,虽然还有一点点的闷气,但还是乖乖蹲下来,替他脱裤子。

她脱的很慢,很磨人。

不过这次还真不是故意的。

她没怎么伺候过男人,所以并不熟练,再加上即使她面上不显,也还是能微微看出做这种事她是心慌手抖的。

那鼓囊囊的一团,隔着布料,亦是触目惊心。

解了半天,终于给皮带解开了,而后拉下裤链,显露出来的越发明显。 钟梨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应该早就对这东西免疫了,可在他面前,体验的时候次次难挨,就连前奏也控制不住脸红心跳。

煎熬的过程中,只剩最后一层遮挡。

她做了一遍又一遍的心理建设,才勉强的去说服自己,淡定无异地继续下去。

终于,好了。

庞然大物弹出来,没等她看清,啪一下,打到了她光洁的……脑门。 短短的一瞬间,时间像是卡住了。

随后。

“谁让你碰我的!”她一手捂着脑袋,气呼呼的站了起来,一手用力推了他一把。

这一推,还真的推得他踉跄了下。

(五十七)打疼了吗

高夺呆了下,没到木鸡那个程度,却也没好到哪去。

他怎么会想到,叫她脱个衣服而已,她竟能生出这样的事端来,当然,他是始作俑者,他不能把自己摘个干净,可这并非出于他本意。

“打疼了吗?”他低下头,细细温柔的轻声询问。

那粗粗的东西,是硬着的状态,猝不及防弹出来,正中脑门,肯定不可能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不过疼倒是不算疼,就是生气。

气他的凶器,也气她自己的笨手笨脚。

他很少说话这么轻声细语,本就是好听的音色,配上温柔,自有极好的安慰效果。

钟梨那股不顺渐渐被抚平了,她不再带有强烈的对抗性,抬起眼眸,缓缓看着他,柔情似水。

有时候,女人不说话,那不是生气,不是不愿意搭理男人,而是一种依赖,一种撒娇。

这个时候的含含蓄蓄,大为不同,男人若会趁势温声哄慰,不仅能在女人心中的分量占据一席之地,或许还能引得女人主动去满足男人蛰伏在深处的变态癖好。

大概老天不爱看这种戏码,眼前这个男人完全不是个会放低身段的人。 见女人不说话,他面色微沉,“手拿开,让我看看。”

原本沉浸在男人醇醉的温柔里,还未感受个够,便突然没了,钟梨有点儿不高兴。

她眸色清亮委屈,瞧着他,这是她难得的软态,落在男人眼中,却成了不识好歹。

他不再废话,直接上手拿掉她捂着脑袋的手,仔细观察她有事没事。 他没使多大力道,但还是捏疼了钟梨。

像是从另一个空间猛跌回来,钟梨泛起丝丝懊恼,她是被夺舍了吗,刚才心底竟盼着他能温润款款。

看看,女人就不能对男人心存希冀。

他那观察的眼神,不可否认有在意,可目的绝对不单纯。

她敢肯定,就算她真的有什么事,他最多愧疚下,稍稍放软点语气,但该做的还是一样不会落下。

想到此,她就不能平静,“看什么看!我好心好意帮你脱衣服,你居然攻击我,我再也不会帮你了。”

男人皱了皱眉,在扭曲事实这件事上,她简直是得心应手。

明明他一直在关心她,她却一个劲的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他不由冷声道,“谁让你离得那么近的?”

这还怪她不成了吗?

即便是她不小心,可若不是他那点子恶趣味,她会平白无故的受这无妄之灾吗?

胸中满腔酸怨,恨不得对着他一通发泄,到底理智尚在,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她闭口不言,转过身,光着莹白的脚,朝花洒方向走去。

高夺掀了掀眼皮,抬脚跟着她,跨了几步,便追上了她。

他将人直接拽在怀里,细细密密亲着她曲线优美的后颈,感受到她的挣扎,他亲得更紧了。

一路碾转,他掐上她下巴,迫使她仰头对着他,就要吻住她的唇时,才发现她满脸泪痕,委屈楚楚。

他停下了,凝眉思索。

没想到会给他发现,钟梨急急忙忙擦去泪迹,她可不是个爱掉泪的柔弱女人,就是,就是失误。

他真是讨厌死了,非追着她不放,不然也不会给他看到了。

她慌里慌张的可爱模样取悦了高夺,他笑了一声,低低的在她耳边道,“怎么,打在逼里爽得不得了,打在脑门上就有事了?”

她眼泪彻底止住,刚才她没有听错吧?

……他说什么?打在逼里?

他貌似没说过这种下流的话吧,就算有,也肯定不像这样露骨的下流。 “你爆粗口。”她指出来,语气依旧有些难以相信。

他不以为然,“怎么了?”

“凭什么你能说,我不能说?”看他坦坦荡荡,毫无心虚,她立刻就忿忿不平了。

到现在她都记得,他不准她乱说话,记得可深可深了。

高夺静了会儿,“你没有不能说,只是没我的允许,我不喜欢你说。” 钟梨立即抓到了要点,“那没我的允许,我也不喜欢你说,你刚才未经我的允许说了,你要受惩罚。”

他轻嗤一声,“我不喜欢什么你就也不喜欢什么,你怎么那么喜欢我?” 钟梨,“你……”

她发现她说不过他,闷着头,缓了好久。

高夺思考着是不是要顺着她一下,免得她这副受气样,他看了挺窝心的。 没思考出来个结果,就见她抬起眼眸,不复黯淡郁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自信和得意,“你喜欢和我做,我不喜欢和你做。”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和你做?”他喉腔溢出轻轻浅浅的笑意,兴致好极了。 钟梨一惊,“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和我做?”

“这么说你喜欢我所以和我做?”他挑挑眉,颇有几分痞气。

“我……”钟梨彻底噎住。

叫她怎么接,承认了她是有话可说了,可一旦承认那不就中了他圈套。 论吵架,她根本吵不过他,他还完全不知道让着她,她打算以后都少和他说话。

身体腾空而起,他抱起了她。

她赌气杵着不动,他肯定不会任由就这么僵下去。

“闹够了就赶紧洗澡。”话落,他已经放她到浴缸里,腾手去放水。 钟梨一下弹了起来,“我要先去刷牙,你亲得我口里全都是味。” 他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他们吃完饭都漱过口了,就算没漱口,他们吃的也不是重味道东西,哪有她表现得那么难忍。

到底懒得管她,他试了试水温,继续放水,反正最后她也逃不掉。 钟梨踏出浴缸时,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故意,重重撞了他一下,要不是他身形高大,真可能一个不小心撞倒在地上了。

高夺深深看了她五秒钟,视线收回,继续放水。

钟梨甩了个脸色,哼了一声,从他身边走去洗漱台。

(五十八)浴室

她刷完牙后,高夺已经放好了水,此刻冷幽幽地站在她背后。

“水放好了,可以洗了。”他嗓音不带一丝情绪。

钟梨忍不住从镜中扫视他。

他面容淡漠,难以辨别出欲色二字,如果不是他没穿衣服,那根还直挺挺的立着,就连钟梨都要被他欺骗到了。

讲真的,她挺佩服他的,顶着那么个东西,居然还能有条不紊的做事说话。 暗暗感慨了下,她及时止住念头,干嘛对他想那么多,反正她一点儿也不在乎。

她淡淡哦了一声,没什么真心实意的说谢谢,然后就毫无负担地去享受他的劳动成果了。

水温刚刚好。

整个身子泡在水里的时候,不得不说,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疲惫和倦怠确实缓解了不少。

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想要享受贪恋这会儿的放松。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浴缸里掀起巨大的水花。

钟梨不由睁开了眼睛,一时震在原地。

上次在浴室,好歹他没进来一起,这次他硬是挤进来,原本对钟梨来说宽敞有余的浴缸瞬间变得拥挤。

他一进来,浓烈的,滚烫的,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挑起她精致的下颌,她眼前一暗,温热的唇覆了下来,反反复复在她唇瓣碾磨。

钟梨闻到了他唇齿间清淡的薄荷味,她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用的是同一支牙膏。

她受不了他这样柔情的啄弄,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说她喜欢他往常热烈带有占有性的吻,更无法做到热情似火的占据主导权。

她不是不喜欢和他接吻,而是她越来越不知道,如何面对。

如何面对控制不住的怦然心跳,又如何面对不确定所带来的惶恐不安。 茫然之间,他宽厚有力的大掌已经探到了她腿心深处。

一缕不属于清水的黏腻从小穴里钻了出来,贴在他带有薄茧的指腹上。 他似是勾唇笑了一声,细细挑动、勾扯,引得更多出来。

钟梨脸色沾满红晕,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折磨,“不行,不能在水里。” 他手指勾了勾,故意勾住那块软肉,哑声问道,“那在哪里?”

又是一抹黏腻流出。

钟梨闭着眼睛,强忍道,“等我洗完了去,去卧室。”

高夺不急不缓的笑了,手指却是用力的抠弄,迫得钟梨不得不睁开眼睛和他对视。

“你很喜欢和我玩纯情小处女这一套?”

他眼眸里满是戏谑,尤其是兴致勃勃的样子,成功激起了钟梨的胜负欲。 “谁喜欢玩了,我看是你喜欢玩吧,真是恶心,衣冠禽兽的狗东西。”她骂起来什么都不管,就图个痛快。

骂得多了,高夺倒是习以为常了,只要不是关于不行的,其它的他都挺乐于听的。

他嘴角噙笑,低咬着她的耳垂,“我确实喜欢,不过像你这种身经百战调个情还能害羞成这样的,才更有意思,你不如再害羞些,说不定我会更动情。”

钟梨当即破了大防。

“谁害羞了,谁害羞了!”她顿了下,顺了顺气,战斗力不减,“做就做,你快点儿来行不行,慢慢吞吞的,水都凉了。”

“我慢?”高夺就知道这女人嘴里憋不出好话,他尽量好声好气的道,“你不扩张,根本吃不下我,我硬来把你弄受伤了怎么办?”

“我就喜欢粗暴的,手指根本满足不了我,你让我放着现成的不用,我不刺激你刺激谁?”钟梨一点儿也不领情。

“钟梨,你确定要这样吗?”高夺语气听起来非常的平淡。

钟梨不耐烦的道,“废话真多,你不能做就别做。”

高夺就是脾气再好,也绷不住了,何况他脾气并不好。

他抬起她的一只腿,搭在他肩上,水嫩嫩的小穴晃在水面,他扶着紫红的肉棒直接抵在逼口,找准位置,狠狠一刺,破开层层褶皱,强硬的捅了进来。

“啊……好,好——舒服。”钟梨嘴上这样叫,眼角沁出的泪水则泛着盈盈水光。

根本骗不了人。

高夺心头一窒,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跟她计较个什么劲,明知道她说的都是气话,他也是幼稚,居然会放在心上。

看她疼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他真是后悔不该听她的直接强来。

但到底生她的气,她次次与他作对,半点软都不知道服,非逼他上些强硬的手段,吃些苦头才肯安歇,结果下次又死不悔改继续犯。

这回放过她,她也不会念他的好,所以他决定继续给她教训,况且已经进来了,哪有再出去的道理。

他用拇指耐心地拭去她泪水,叹道,“没点儿本事还逞能,还舒服呢,痛了吧?”

钟梨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惊住,心底不可抑制地涌出丝丝暖意,她瞪了瞪他,以示不满,等着他进一步哄她。

毕竟有人心疼,总免不住会更作。

他唇上笑了笑,而后……身下狠狠一捣,一池清水搅弄得涟漪翻涌。 “啊……”钟梨眼前直冒金星。

“好好受着吧。”他黑眸里卷着残虐的风暴,下面撞得一下比一下阴狠。 “啊啊啊……嗯呀……啊啊……”破碎的呻吟从钟梨喉咙涌出,惨叫连连。 粗硬滚烫的大肉棒次次贯穿到底,噼里啪啦的肉体拍击声,混着水声,不绝于耳。

钟梨下意识的躲避,他就按着她,不准她躲,在他操弄下,她的小穴开始一抹一抹的吐水。

有了缠软的润滑,再加上本来就是在水里,他操得越来越顺,也越来越重,水缸里的水被撞得像炸开了一样。

这哪是洗澡,分明是两人置身于瀑布里了。

酸胀尖锐的快意在小穴里不停地打转,内壁的软肉滋滋蠕动,紧紧吸附着粗长的阴茎。

钟梨被他插得泪眼模糊,神智快要不清。

(五十九)含着

他忽然道,“早知道就不放那么多水了。”

钟梨以为他在自言自语,而且被他一下一下的撞着,她哪来的精力生出好奇心。

她没有回应。

见她不接话,他哑着嗓音,竟有哀求的意味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

也不知怎么,迷茫中的她心尖泛起阵阵柔软,便顺着他问道,“为什么?” “因为啊……” 他贴她贴得极近,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你流的就够我们洗了。”

钟梨水润润的瞳眸瞪大,几乎消化了好大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脸色霎时比火烧着都灼辣烫红。

与此同时,她也差点一个巴掌甩过去。

只是在他浓稠的目光里,生生止住了。

她知道,真打了他一个巴掌,他未必会还,可她未来几天别想下床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下流!”她恼怒的骂他。

巴掌扇不成,再不骂他,她真的难消心头之气。

她不是没见过男人说荤话,而且比这露骨不堪的多了去了,偏偏这个男人,就是能给人一种形容不出来的下流。

他勾唇笑得别有深意,“是吗?那你仔细看看,咱们两个,谁在往下流啊?”

说话间,他将她两条腿都抬了起来,大幅度地分开。

突然换了个姿势,她几乎支靠不住,他单手固定住她,连接的地方刻意放缓了速度。

她不想注意的,也还是注意到了。

花穴绽放在摇晃的水波中,菲薄的穴口撑得往外翻卷,层层迭迭的粉一缩一缩吐着水,咕叽咕叽的泛着泡泡。

赤红粗硕的肉棒扎在粉色的洞里,抽出时牵出粉色的肉,插进去再将粉色的肉塞回去。

这一切景象,隔着水,便覆上一层浮想联翩的美感。

即便肉体已经紧密结合,心理上的那层禁忌羞耻却更浓更密。

钟梨已经看不得,听不得,说不得了。

她已经没办法装出一副淫浪的样子,却也不能一时半会就放下身段,求他别在水里了。

“水,水脏了,我要换水。”她勉强的道。

他没有再为难她,毕竟浴缸里的水不是流动的水,时间长了对他们都不好,要看她娇羞难耐的样子,他有无数种手段,没必要选一种有风险的。

“抱紧我。”他声音低哑。

钟梨怔了下,他托着她的屁股站了起来,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吓得赶紧抱住了他。

他把她从浴缸里抱了出去,不可避免的,大肉棒从小穴里滑出去了,抽出来时,钟梨感到一股久违的轻松。

肉棒抽离的感觉还没释去,他把她带到了花洒下,转了个方向,手扶了下,龟头便又磨着她的小穴。

下面姿势搭好了,他没有立即把花洒对准,而是调了调方向,在试水温。 他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不停地磨着她,叫钟梨真的很难夸赞他的体贴。 过了会儿,他拿着她的手,将花洒流下的水洒在她手掌心。

“温度可以吗?”他低低开口,嗓音磨砂一样,刮过颤巍巍的心尖。 对钟梨来说,温度其实有点低,可他火热的身躯贴着她,尤其那个地方,烫得她腿根发软,所以稍微偏低的水温倒是刚好了,可以缓解下她发烫的神经。

她咬唇嗯了一声。

他把花洒固定好后,细细水流在二人之间流淌。

双手有了做恶的空间,他一只手熨帖在她腰际,一只手覆盖在她柔软的胸前。

在他抚弄下,甬道挤出一股一股的热流,他沾着润滑,往前挺了挺。 性器从后抵进穴口,仅仅龟头进入,她肌理瞬间绷起,头皮发麻。 “可不可以不要从后面?”她软着声音,带了丝恳求。

“什么意思?”他一本正经。

钟梨没想到他会这样,明明是打算强势点的,一开口,声音不禁更弱了,“你懂的。”

“我不懂。”他话音缓缓,放在她胸肉上的大掌也缓缓揉在殷红乳尖上。 磨得钟梨都在轻微的抖。

她侧眼看向了镜面,房间里氤氲着白雾,朦胧的视线里,勾勒出他健硕颀长的身躯,那么紧那么密的贴着她。

算了,他喜欢从后面就后面吧,反正也全不是坏处,至少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

她闭了闭眼,不再反对,承受着他一点点的顶弄。

插到一半时,他狠狠一顶,全部进去了。

“啊—”钟梨仰起下颌,淫水跟着泄出。

好撑好胀。

“舒服吗?”他轻咬着她的耳垂,音色哑哑。

小逼吸着肉棒,流下一波的淫水。

钟梨脸色止不住的烫红,她怎么会不懂男人的心思,可到底不敢违逆他,折中的轻嗯了一声。

她没有想到男人会被刺激的在她体内胀大了一圈,快要把她撑成两半了。 小腹又酸又痛,她真的忍不住想骂他变态,看起来清心寡欲,实则喜欢的都是什么口味啊。

虽然心里在骂,但她不敢再刺激他,忍着不发出声音,也忍着身体的反应。 唇上传来轻轻痒痒的触感,一阵细微的电流窜上她心头。

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唇上摩挲。

“含着。”

两个字吐出,若有似无的痒意密密钻进钟梨脖颈里,有那么一瞬间,她停止了呼吸。

含个手指而已,她不是接受不了,但经他一撩拨,就有了别的意味。 她根本做不到毫无压力地迎合他。

“我嘴疼。”她故意泛出委屈,调子软软的。

话落后,听到他变得沉重的呼吸声,她脊背登时僵直,不知所措。 她并不确定,用这样的方法,他是不是会放过她,她只能试一试。 现在感受到男人不同寻常的反应,她全没有底了。

出乎意料的,他松开了手指,没有按着她强来。

但他身下的动作变得猛烈,一下一下的撞击,把流在她身上的水都撞出水柱。

“嗯啊……”

水声,肉体拍击声,女人的哀叫声,此起彼伏。

即便这样,他也没忘了两人在洗澡,他抽空给她涂上沐浴露。

在他揉搓下,奶白的泡沫一圈圈涌出。

他自己不涂,全靠蹭她身上的。

钟梨真的很想咬死他,可力气仿佛全被他掏空了,也就只能任由他肆意的胡来。

(六十)夹得真紧

洗完澡后,钟梨累的不行,她以后都不想和他一起洗了。

她昏昏沉沉,分不清自己在哪。

臀部贴在一片冰凉上,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坐在洗手台上,男人扣住她的膝盖,眸光闪着未尽兴的欲。 未等她出口,他低下头,吮住了她洗得粉嫩的逼。

钟梨脑袋轰隆一声炸了。

当他的舌在软肉上打转,成股的热流更是控制不住从两片唇里流出。 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花穴又湿了。

“高夺,你不累吗?”她语音微颤,无力到极致。

不是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六十,他是吃饲料长大的嘛,都三十多了哪来这么多的有精力。

要说车上那次他没尽兴,洗澡还能没有吗,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根本拦不住,索性全由着他,他还没有到极限吗?

“累。”他从湿热的泥泞中抬起头来,回她。

随后叹了叹气,好像多身不由己似的,“可我不得把你伺候舒服嘛。” “我很舒服,够舒服了,可以了。”她连忙道。

心理却不禁道,狗屁的伺候,他就是想折腾她。

他食指中指并进了穴口,来回搅弄几圈,勾出一缕黏腻的液,抬到她眼前,“那你为什么这里还有水?”

她微微撇过头,不想去看。

脑子里居然忍不住怀疑,是她没满足吗?

眼睛扫到他胯下,看着他偃旗息鼓的东西一点点挺立起来,她彻底明白过来,也没了侥幸。

眼眸直直看向他,无声的指责。

他低低笑了声,黑色头颅再度埋在她双腿间,滴着水珠。

“呀……”

痒痒的湿意蔓延在逼里,鼻息泛在敏感的阴核,穴口一涌出水,就被他吸住,再均匀的舔在软肉上。

难以忽视的感觉,全身的神经好像都弹了起来,收缩不回去。

钟梨忍着呻吟,有些恼怒的道,“你想要把我吸干吗?”

他舌尖滞了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是你要把我吸干才对。

但他不会回答她。

更不会告诉她,面对她,他完全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要说她的身材是好,胸大腰细腿长都占了,但也仅仅是占了,远不能和顶级名模相比,可落在他眼里,她就是有种说不出的迷人魅力。

她所有的一切,全在引诱着他,挠在他心尖,得不到缓解,所以他迫切的需要看着她失控,看着她情不能已,才能稍稍熨帖他那颗跳动不止的胸膛。

他吸得更用力了,嘬嘬有声,花穴由粉变艳,浴室里冲斥着淫靡的气息。 “嗯啊……”钟梨下意识夹紧了腿,用手去推拒,却如蚍蜉撼树。 酸锐的快意钻满全身,太过可怕,钟梨只能压着性子,换了故意迎合的腔调。

“你最行,你最棒……啊,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我真的很累了,你让我休息行不行……啊……啊啊!”

他舌头进入了里面,打着旋的在内壁搅弄,刺激敏感点。

成片成片的海浪呼啸而来,在一片迷离中,清澈的潮水喷涌而出。 他松了口,注视着吹潮的小穴。

灯光刺耀下,穴口一缩一缩,泛着晶亮的水光,艳红而妖媚。

眼眶刺热,他抬起头来看着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嘴角噙笑,“你的小逼很喜欢我吸。”

钟梨喘着气,身体刚承受了灭顶的刺激,又听到男人的话,她恨不得蜷缩成一团,也更恨不得把男人那张英俊性感的脸给盖住,再也不用面对。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越是表面看起来正经的男人,背地里越是容易骚到没边。

她佯装淡定,并紧腿要下去,男人轻蔑地笑了一声,扶着肿胀的性器准确无误地捅进湿漉漉的穴口。

刚吹过潮,那道缝隙分成小小的洞,尚未闭拢,肏起来顺利的很,借着润滑,猩红的阴茎捅进了大半。

肉体刚一结合,甬道里强劲的吸力吸得高夺太阳穴直跳。

他嘶了一声,咬着牙根道,“夹得真紧,怎么还紧成这样?”

一抹细细的热流渗出,淌在粗硬上。

直白粗暴的性话刺激的是瞬间,掐头去尾的性话则是余韵悠长,因为会不由自主的联想、添加,然后心底又期待又羞耻。

他如果直接说,小逼夹大鸡巴夹得真紧,小骚逼怎么紧成这样,钟梨或许还没那么难为情,可他说起骚话来总这样,再加上他那低沉暗哑的嗓音,总叫人了面红心跳。

看他那一脸享受还要调侃她的样子,她成心让他不痛快,“我做过缩阴手术,不是天生的。”

她失算了。

他不在意她话里的真假,好用是真的,他笑得肆意,按着她屁股往下压。 肉棒破开层层迭迭的褶皱,全捅进去了。

一大波水泄下,浇灌在阴茎上,同时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吸着。

他舒服的低吼了声,一脸沉迷喟叹。

叫他喜欢成这样,钟梨生气的不得了,强忍住身体的反应,赌气的道,“我明天就去做开阴手术,再也不夹你了。”

她清眸瞪向他,想叫他失了兴趣。

可她怎么会料到男人对她不是一般的感兴趣,所以她的举动,在他看来,不仅半分威慑作用都没有,反而助兴不少。

他笑得更浓了,“不用去做,我给你捅松,好不好?”

钟梨自然感觉出来他浓烈的性致,耍的小心思不成,还将人引得高兴了,她快要气死了。

恼意更甚,她才不愿意乖乖的顺从他,“不……啊啊啊……”

话未说话,猛烈的撞击便将话音捣碎在喉咙里。

他边撞还边贴在她耳边,提醒道,“你小点声。”

钟梨紧紧守着牙关,不想理他,他偏不肯放过她。

“怎么回事,越干越紧,嗯?”

“你的水是流不完吗?”

“你能对我仁慈点吗,我的东西都快给你泡烂了。”

钟梨脸颊红成了熟虾子,她终于忍不住道,“你别说了。”

他粗重的呼吸洒在她泛红的耳畔,“我不说,那你说来给我听听?” 钟梨真的是快受不了,是他逼她的,她豁出去了。

“好舒服……嗯……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她咬着唇,眼眸湿润地看向他,凄楚哀怨,天真含欲,又带些讨好。 高夺喉咙翻滚,眸色簇起掩不住的火焰。

钟梨就知道他爱这口,要不是他一再的不给她空间,她才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勾引他。

既然他不叫她好过,她也不管了,他忍耐力不是好嘛,到她倒要看看,用他喜欢的娇媚勾引他,他能坚持多久。

“好奇怪呀……那里胀胀的……还很酸……我好怕呀……”她眼里泪珠打转,眼神懵懂娇纯,偏那调子又柔媚的能掐出水来。

铃口溢出点点白浊,他腰沉沉一顶,性器嵌入深处。

高夺牙根直发颤,“钟梨,你是女妖精吗?”

还真的有效果,只是他也太不经勾,她张嘴要继续。

“唔唔……”

他堵住了她的嘴,重重吮吸,再让她勾引下去,他马上就要交待了。 愣了一瞬,钟梨反应过来。

他亲她的时候,即使蛮横霸道,她还是找到空隙,趁此,小巧的舌尖舔上他上齿龈。

他怔住。

钟梨抓住机会占据上风,她在他口腔细细的舔弄,时而羞涩,时而大胆。 给人的感觉就是努力学他曾经的亲吻想要回报他,但因女儿家的不好意思,终归含蓄地收着,可又不想让他失望,所以为了他,一次次试着摒弃羞耻心往前冲。

这种矛盾的交缠,无疑是动人的催情愫。

高夺哪里还能忍得住,等她亲累了,他毫不迟疑的反客为主,急切热烈地似要把她柔软的唇吞下去。

亲够了,他离开她的唇,抓着她的腰肢往他性器上按,撞击的动作又快又深。

“啊啊啊……”破碎难耐的呻吟抑制不住,钟梨觉得他好像被刺激的有点疯狂了。

在啪啪啪的撞击声中,她脑子里腾不出思考的空间,除了承受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滚烫的汗水顺着他额头大颗大颗滴落,他变化着角度,全方位的捣弄,很快黏连处就堆起了白沫,拉出水丝。

就在钟梨感觉好像不会有结束的时候,粗硬的肉棒在小逼里猛烈的跳动。 她下意识臀往后缩,但他死死箍住她,不让她挪开。

他抽插了几十下,快速的看不见形状,射了出来。

浓稠的白精糊在逼里流淌,穴口一缩一缩,画面淫艳糜烂透了。

高夺直直盯着,眸色黑沉,像是失神了。

钟梨喘了好大一会儿气才恢复,见他那一点自觉都没有的样子,她实在是气不过,狠狠推了他一下,怒瞪着他,“你还射!”

他迷茫地看着她。

钟梨怒火更加中烧,“就算我在安全期,你也不能这样乱来吧!” 安全期本来就不安全,在车里的时候他就内射,她没跟他计较,洗澡时他又内射,好在他很快冲干净了,她咬咬牙也忍了。

现在又来一回,他这是明摆着以后为了自己舒服,他都不打算带套了? 毫不示弱地对上男人的眼睛,她可不会退让。

她以为这个男人会恬不知耻地借此说些下流话,所以她做好了防御的姿态。 却没想到他眼神渐渐黯淡,出现了长久的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就在钟梨百思不得其解,疑惑他不会是想要博同情吧,男人开口了。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虽然那股愧疚自责很淡很淡,但钟梨还是听出来了,而且莫名觉察出,除此之外,还夹杂着难言的失落。

她火气散了不少,但她可没有好脾气到再搂着他,在他怀里撒娇,说几句动听的情话哄他开心。

她推开他,打算去清洗。

“我帮你洗。”高夺跟在她后面出声。

钟梨警惕地看向他,撇了撇唇,“我自己洗。”

他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钟梨才懒得管他,她站在花洒下,放了水,仔细的冲洗。

灼热的目光黏在她身上,高夺站在旁边看着她,钟梨有瞪了他一眼,背过去不给他看。

好在他没有作恶,安安静静的待在那。

等钟梨洗好了,她走过去要拿浴巾,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洗好了帮我洗洗。”

“你没手吗?”钟梨真服了他。

“我累了。”不等她拒绝,他音色沙哑的道,“很累。”

他累成这样怪谁,可看着他那从来没出现过的可怜神态,钟梨怎么也拒绝不了,最后她自己说服自己可以报复,比如趁机勾起他兴欲,但不满足他,所以便帮他洗了。

可洗的时候却是风平浪静,她没有刻意撩拨男人,男人也没有耍流氓。 折腾完,两人躺在床上已是半夜,因为都筋疲力尽,他们很快睡着了。(六十一)逛街

钟梨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听见高夺正在打电话。

她靠床坐了起来,揉了揉脑袋,望着窗外明亮的日光,有些懵懵的。 听见动静,高夺挂了电话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想吃什么?”

钟梨抬头,迷茫了一会儿后,开口,“你怎么没去上班?”

他唇边挂着淡淡笑意,“今天是休息日,我一定要去上班才正常?” “那你不休息做什么?”钟梨下意识问道。

他视线扫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脖子胸前全是未消的红痕,昭示着他昨晚的不受控,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便压了下去,他语气淡淡的道,“陪你吃饭逛街买衣服。”

“买衣服?”钟梨显然很疑惑,在她印象里,这样的事他可完全不热衷,更不太会主动提。

“不是嫌我昨天弄坏了你的衣服,嚷嚷着要我赔吗?”

钟梨对昨天的细节记得并不是那么清楚,她想了下,随后心情看起来有点儿低沉,“不用你赔。”

他微眯眼眸,威胁,“不用我赔?”

轻淡的四个字,上扬的音调,分明是在说她不答应,以后每次做的时候她衣服都别想完好无损了。

钟梨太熟悉这个男人的作风了,她没说话,起床找衣服,穿衣服……这是代表听从了他的安排了。

男人的脸色这才看起来好了些。

吃完饭后,高夺开车带她去了商场。

男人在陪她的时候耐心,安静,不催促。

客观来说,钟梨的体验感还蛮不错的,唯一让她不满的是他实在太招蜂引蝶。

要说他既不是小白脸那种清秀俊柔的长相,也不属于铁血硬汉钢铁魁梧的那一类,但他身上就是有一种成熟迷人的魅力,难以抗拒。

冷毅的线条,英俊的眉眼,禁欲的薄唇,以及性感的喉结,处处浑然天成,再配上他那由内而外的上位者气质,无疑吸引了诸多目光。

但凡经过的路人,百分之九十都要往他身上看一眼。

尤其一些年轻小姑娘,那雀跃崇拜的目光,钟梨真是不能理解,他这一款在市场上就这么受欢迎?

也不知道他本人面对这些注视是怎么做到淡定无堵的。

她默默不高兴。

直到看到漂亮衣服,她注意力马上转移,把他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试了好多套衣服,最后满意地敲定了两件,如果不是高夺出钱的话,她可能还会再带走几件。

等着他去付钱,看他在那杵着不动,钟梨蹙起眉毛,刚转身打算自己去付,他淡淡地开口,“你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看?”

“又不是穿给你看的,我自己觉得好看就行。”钟梨习惯了呛他。 话落后,便见他脸色瞬时阴沉得能滴出汪洋大海来,钟梨不由小小反思了下,毕竟他出人出钱出力,要是再不给他落个好,也确实说不过去。

想到此,她走过去,摇着他的胳膊,状似撒娇的软软道,“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你觉得好不好看吗?”

他瞧了她一眼,起身拿起两套衣服,淡淡的道,“再试试这两套。” 钟梨接过来,看了看,一套是梦幻清冷系白衣裙,一套呢……嗯,就挺难形容,搭配的外套优雅贵气,内里则是透着股纯欲撩拨。

她都试了。

好看是好看的,只是她总觉得,一个是在刻意装嫩,一个分明有勾引的嫌疑。

见他眼仁都在发亮,钟梨懒得当场扫他的兴,反正他钱多,他喜欢那就要着呗,回去她不穿就是了。

买完衣服,并没有结束。

女人去逛商场,很难只是达到买衣服的目的就走,一旦看见那些琳琅满目的精品,各式各样的口红等等此类东西,压根走不动道。

他看见她的眼神,倒是善解人意,陪着她把她想逛的都逛了。

只是路过一家珠宝店时,她看了一眼,本来没打算进去,高夺直接把她拉到了店里。

钟梨就想,不一定非要买,纯粹看看也行。

一看难免看中了喜欢的,高夺让她试试,她也忍不住,想着试试也行,有合适的,她可以下次自己来买。

她本就面容姣好,在珠宝店亮丽的灯光下,试戴的每一件都衬得她莹白剔透,熠熠生辉。

试了几件后,她便不试了,打定主意不买还在这一直试就是耽误人家做生意。

“走吧。”她挽着他的胳膊,打算回去了。

男人一双大长腿站在原地,气质疏离冷清,对着店员淡淡道,“刚才她试的全包起来。”

“我不要。”钟梨皱了皱眉头。

衣服她可以毫无负担地接受,可珠宝的意义不同,哪怕他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这也已经超出了界限,而且她刚才试的都价值不菲,便是她自己花钱,她顶多灼情考虑选择其中一件。

男女之间一旦有了太多的经济牵扯,就很难分得清了。

尤其是女方,如果面对的男方满是利益算计,斤斤计较,那么哪天碰到点事,他可能立刻就露出丑陋的嘴脸,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以至于最后双方反目成仇,一想起来以前的甜蜜只会觉得恶心反胃。

若是男方好些或是再好些,既不是奸诈小人,又不是无情无义,仅仅为了你,那么身为女人天性的柔软,势必很难做到心安理得的接受,于是女人们生出亏欠来,有了亏欠,这份感情要轻拿轻放则绝非易事,因为太难以割舍不知演变出多少痴男怨女的故事来。

钟梨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戏码。

见高夺像没有听见一样,她又重复了一遍,他没反应,她只好对着店员说。 店员犹豫地看向高夺,他抬抬眼,示意不用管。

钟梨见阻拦无用,对着高夺,提高了声音,“我不要,你没有听见吗?” 这样的态度在外人看来难免有些驳了男人的面子。

他视线冷寂扫了她一眼,声色微沉,“不要和我玩欲擒故纵这一套。”(六十二)别闹脾气了,嗯?

欲擒故纵?

听到这四个字,钟梨险些翻出白眼,无语……,她懒得跟他争辩,松开他的胳膊,她直接走了。

高夺没有追上去,等店员把珠宝包好递给他,他面无波澜地接过后才出店,步子迈得步履从容。

他以为钟梨会在外面等着他,就算耍点儿小脾气也不会脱离他的视线太久。 哪想到他孤零零地在外面站了半天,除了一直有路人打量他,那女人始终没有半分人影。

高夺脾气尚算稳定,拿起手机给她拨了个电话。

打通了,但没人接。

接连打了几个,依旧是打通没人接的状态。

他终于不悦地皱起了眉毛,面色逐渐冷沉。

他不是个会在女人身上花费精力的人,也不喜欢事多麻烦的女人,这可能也是即便他有颜多金,但每段感情都不长久的原因。

之前他有过一个女伴是清纯女大学生,他最喜欢她乖巧懂事,唯一不好的就是每次给她花钱,她都扭扭捏捏不愿意要。

一次让她陪他参加宴会,他送了她条钻石项链,她说什么也不肯收,甚至同他发了脾气,说他轻视她。

他果断结束了这段关系,对她不加理会。

过了几天,在宴会上,她主动带上那条项链来找他,一双眼眸楚楚可怜,求他别不要她。

可他早已觉得她乏味无趣,身侧有了新的女伴,妖娆明艳,衬得她仿若跳梁小丑。

她终于忍不住,哭得梨花带雨,我见忧怜,他却仍旧无动于衷,再不看她一眼。

而没过多久,那位妖娆明艳的女伴也被他厌弃,好在他大方,除了想从他身上想求得情爱的女人会觉得他薄情,其他追求物质的女人对他评价还是挺不错的。

按照以往,钟梨的行为已经触碰了他雷点,他应该厌倦了,可是想着她的一颦一笑,他心口不由滋生出眷恋的不舍来。

罢了,给她个机会。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他编辑了条消息给钟梨发了过去。

〔钟梨,别那么不懂事,你听话一点儿。〕

坐在咖啡店的钟梨看到这条消息,简直要笑了,他当她什么,豢养的金丝雀吗?

她把手机调了静音,反手一盖,不拉黑他,也不关机,就是放着不管。 半晌没有等到回复,高夺烦躁不已,觉得这女人不识好歹。

他打算自己回去,心里想着她能主动认错最好,不能主动的话终止这段关系他也无所谓,然而腿却莫名的在商场逛了一圈。

然后就在一家咖啡店里看到她对着一个男人笑靥如花,堆积的那团郁气瞬间噌噌往上直窜。

他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店内。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一个长相痞帅的男生向钟梨搭讪。

钟梨连看他都懒得看一眼,回拒道,“不好意思,没兴趣。”

男生锲而不舍,“看起来你心情不太好,我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你要不要试下,说不定心情会好很多。”

钟梨礼貌地朝他笑了笑,只想打发他,“谢谢,我心情很好,如果你没什么事情,请你不要站在我旁边,我准备走……”

话未说完,她看见高夺面色冷沉,一步步朝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正打算起身要走的她捏了捏包,坐正了身姿。

高夺放下手里提的东西,直接坐在她对面,一言不发,俨然一副质问的样子。

钟梨极其不满他那需要人供着的神情,她拍了拍她身旁的空座,朝身边的男士道,“不是要请我喝一杯吗?”

男士耸耸肩,“看起来你已经名花有主了,我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便抽身离去,宛若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一晃即逝。

高夺和钟梨面对面坐着,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气氛很是微妙。

僵持了数秒钟,清凉的嗓音先响起,“为什么送你衣服你要了,珠宝就不行?”

钟梨本来不打算理他的,听见他这样说,根本忍不住闭口不言,她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不满地争辩道,“衣服是你赔我的,怎么就是送了?”

也不知道哪点取悦了男人的神经,只见他望着她,眼尾浮起淡淡笑意,钟梨先是莫名其妙,见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她就不开心了。

她瞪着他,仿佛是在说:不准你笑,一点儿笑意都不能有。

男人笑的更灿烂了,他站起来绕过桌身走到她面前,往里挤了挤她,在她旁边霸占出一个位置坐下。

钟梨哪能乐意,杵着胳膊肘把他往外推……他伸手揽紧了她的腰。 炙热的鼻息和唇息扑面而来。

钟梨脸颊染上薄薄一层红晕,她不习惯在公共场所这样亲密,他的手又跟铁钳一样,撼动不了分毫,她气恼的咬唇道,“你干什么啊?”

高夺呼吸一促,几乎是瞬间起了反应,但他很快按捺了下去,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唇上噙起若有似无的笑,“都听你的,待会就退掉,别闹脾气了,嗯?”

谁在和他闹脾气了……

但他已经退让了,她也不好再不依不饶,收起脸色,她朝他怀里蹭了蹭。 这示软的动作让男人微怔,钟梨知道两人矛盾和解了他也不会轻易松开她,所以才会使了点儿小心机。

害怕他调侃她像个小女人一样,她赶紧找了个借口,“我饿了。” “好,我们去吃饭。”男人低眸看着她,笑意深深。

***

随机掉落的小剧场ooc

夺哥:老婆生气了,但我不哄,等老婆主动低头认错(硬气)

梨姐:他有病。

夺哥:老婆哄我了,我又可以了。

梨姐:??我什么时候哄他了,他真有病,算了,懒得理他。

夺哥抱着梨姐就亲:嘻嘻,我老婆对我真好

梨姐:……

作者扶额:夺哥啊,你知不知道现在还不是你老婆,等你知道的时候可有你哭的了。

夺哥:大胆,谁敢抢我老婆!

前夫哥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卢易星积极举手:

我可以分一杯羹吗?

夺哥:滚,早就出局的小屁孩!

卢易星:嘤嘤嘤~

(六十三)没诚意

餐厅是钟梨选的,环境清幽雅静。

他们在一起用餐,高夺话向来比较少,钟梨不是爱吵闹的人,但她会找点儿话题聊聊,以免气氛太过僵硬。

今天点完餐后,她显得异常安静,就连他给她夹菜,她连谢谢或者不喜欢吃都没有说,微怔了下后,便看不到什么表情,低下头默默吃饭。

他给她夹的菜,她始终放在一边没有吃。

高夺在生意场上游走,心思自是敏锐,只是他身居高位,大多是别人捧着他,他不需要去顾及别人的情绪。

他算不得冷漠绝情,但也绝对谈不上温和亲切,所以即便他能捕捉到细节,他也不会分出多余的精力去管。

可是今天,他很不习惯这样安静的钟梨。

饭快吃完了,她依旧一声不响,完全没有要跟他主动说话的意思。 “我助理排了下时间,下周六开始我可以休长假。”他突然开口。 钟梨仿若没听见似的,他拿餐勺敲了敲盘子,发出些轻微的叮当声,她才迟钝地‘哦’了一声。

然后就没了下文。

“你工作安排是什么样的?”他继续开口,语气听起来似乎很淡,不夹杂任何情绪。

对他的询问,钟梨有些莫名奇妙,她抬头看了看他,正好对上他漆黑不见底的目光,她立刻避开了。

低头搅了搅碗里的粥,她回道,“没有具体的安排。”

又是一阵静默。

高夺放下餐具,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开始她没有感觉,但一个人盯着另一个人看久了,被盯着看的那个人不可能一直察觉不到。

等她终于有所发现撞上男人的眼神时,清冽冷淡的嗓音随之响起,“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钟梨迷茫了下,迟缓的道,“我应该要说什么?”

高夺眸色一沉,钟梨吓了一跳,她看了看碗里没喝完的粥,咽了咽口水,放下餐具,强忍住不舍,“我吃好了。”

高夺,“……”

他难不成以为他不肯让她吃吗?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她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他面色维持着沉稳,再度开口,“我下周六以后可以空出来很多时间。” 话点到这个份上,钟梨再不明白,那她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

随即又觉得有点儿好笑,他想说个什么话直说便是,何必非要拐弯抹角的呢?

“你打算做什么?”她还是顺着他问道。

男人深黑的眼眸看着她,“吴白说,旅游是个不错的选择。”

旅游?说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旅游了。

她眉眼弯弯,笑道,“你是想要我陪你一起?”

“如果你能抽出时间的话。”他淡淡的道。

“我考虑考虑吧。”钟梨微抬下巴。

看着他那张俊毅无波的脸,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她葱白的手指绞着头发,饶有兴趣的问道,“如果我拒绝的话,你会生气吗?”

他回道,“你有不答应的权利,这是你的自由。”

这话听起来倒是绅士的很,完全没有半分会勉强她的意思。

眼角飘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她半是埋怨半是撒娇的开口,“那我不去了,看你这个样子,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好。”

简单的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钟梨顿住,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因为他不解风情?

不,以他的阅历,想要哄女人开心轻而易举,就看他肯不肯了。

他不接她的茬,无非是不在乎她罢了。

不在乎她……

心里面突然就有酸酸的感觉蔓延开来,快要扩到嗓子眼里时,她猛然反应过来,不对!

她糊涂了,她要他的在乎做什么,吃个饭怎么把自己脑袋都吃得不清醒了。 思绪回笼,她已经彻底没了心情。

“我们回去吧。”她开口。

“你不是还没有吃好吗?”高夺视线扫过她精致的小瓷碗里没喝完的粥。 那是她特意点的,说是用来解腻,以为她顶多喝个一两口,没想到看起来还挺喜欢喝的。

既然喜欢喝,他不介意多等她会儿。

“不吃了,没胃口。”钟梨语气听起来平淡,其实在竭力控制着情绪。 “不要浪费粮食,吃完再走。”他冷幽幽的道。

钟梨下意识就想跟他呛,要开口的那一刻才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小题大做。 一个无关的人,她跟他发什么脾气,闹什么情绪呢。

她语气态度都格外的冷静,“你担心浪费粮食自己吃吧,我有点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直接走了。

高夺不明所以,但并不想去关心怎么回事,因为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过了几秒钟,他面色无异,站起身跟了上去,手里拿着今天她逛街买的一堆东西。

他很快跟上了她,钟梨停下,什么都没问,客气的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东西。

他没阻拦。

她也没故意挑刺。

今天是周末,商场的人不少,算不上热闹如沸,却也人气满满。

可是在他们之间,似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所有的喧嚣,只剩沉默。 就连上车的时候,钟梨手里提着东西不方便开车门,她也没开口,并不打算找他帮忙,她把东西刚要放到地上,他走过来主动替她开了门,将东西放好。

不等她会不会道谢,他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坐在了主驾上。

钟梨坐上车还没系好安全带,他便发动引擎脚踩油门,开了出去,害得钟梨趔趄了下。

往常钟梨大概要出声指责了,现在却什么也没说。

默默坐稳后,她看向窗外,安静得如同一座雕塑,而他也没有抱歉的意思,就这样开着车。

两人没有改变这种奇怪的氛围,他们好像也都不觉得奇怪。

过不多时,钟梨靠着车座,眼睛渐渐眯上,半睡半醒间,她听见高夺好像在打电话。

“帮我取消我后面的休息,安排工作。”

她飘过一丝意识,难不成他是特意腾出的空闲时间来陪她,她说不去了所以他就不打算用来休息了吗?

可惜大脑太过困顿,没有精力再想别的,回到家后,她洗完澡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高夺不在身边。

他走的时候她都没醒,那他走的该是有多早?

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来她在车上听到的话,一边怀疑当时自己是在做梦,一边又耿耿于怀,没有原因。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脑袋放空了半天,等到终于忍不住肚子饿了,钟梨起床去吃饭。

吃过饭后,恢复了精神,思绪禁不住和旅游挂了钩,想着左右今天没什么要紧事,她打算看下有哪些推荐的旅游景点。

不一定现在去,就是提前看看,说不定哪天就用得着了。

想到事情做了,她浑身充满干劲,为了追求安静舒适的环境,她跑去高夺的书房,一边电脑搜索,一边用纸质笔记本做攻略。

虽说电脑平板都可以做笔记,但她觉得手写的更有成就感。

投入的时间过得很快,只是书房里开着灯,所以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她下意识抬起头,正对上高夺幽深如古井一般的眼眸。

他扫过她做得工整的笔记,眉梢挑起,“不是说不去吗,这是什么?”(六十四)别动了

钟梨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大脑空白了两秒。

啪一声,她快速合上了笔记,生怕给他看到似的。

钟梨眨眨眼,回他,“我没说不去啊,只是不和你一起去而已。” 这个反应,再加上这句话,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的高夺眼神一凛,已经呈现出不大高兴的趋势。

钟梨察觉出他情绪的变化,暗暗腹诽,就他不开心,她还不开心呢。 她抬起下巴,满脸写着有理有据,替自己辩解,“你不温柔不体贴,不会伺候人,我凭什么要和你这样的人一起去旅游,给我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话一出,空气中都好像凝结出了寒冷刺骨的冰锥子——来自于高夺的神情。

他找女人不是用来闹心的,现在这个女人很明显,一次次给他心里添堵,这次更是不遗余力表明她对他的不满。

是谁在给谁找不痛快?

“所以你打算找谁?”

他幽幽开口,喉音里发出的每个字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钟梨本意并不是想惹怒高夺,她只是表达下自己的诉求,他稍微退让一点点她就不会针锋相对了。

现在见他那么恼怒,她也不愿再添油加醋,让局面更糟糕,可要说哄一哄,平息他的怒火,她还不至于做这样上赶着的人。

两相考虑,她选择不回。

高夺拿过她手中的笔记本,掀开她做笔记的一页,指了指,“选两个地方。”

钟梨微微张着唇,茫然不解。

他视线掠过她,不以为意,一手拿走本子,一手拨了个号码出去。 钟梨呆滞了两秒,便伸手去抢她的东西,因为隔着书桌,他又往旁边挪了两步,所以她根本够不着。

她没有放弃,从书桌旁走出去抢,他一个眼神都不分给她,看起来把她当空气,却在她抢的时候淡淡把本子举过他头顶。

他比她高了大半个头,腿长就算了,胳膊还长,钟梨哪里够得到。 她眼睁睁听着他嘴里报出两个地名,让那边订机票和住宿。

等他还给她时,她没接,他便放到了书桌上。

所有动作自然的行云流水。

钟梨气得不想理他,谁让他替她做决定的?

他根本就不征求她的意见,就算提了,那也是象征式的,她答不答应,对他来说好像完全无关紧要。

她气还没消呢,他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

“你给我卡做什么?”虽然心里有气,但钟梨还是控制着情绪,想要搞明白他这又是要干什么。

“你这上面不是写了有计划要买的东西?”他淡淡的道。

钟梨毫不迟疑地拒绝,“我需要我自己会买。”

高夺嗓音淡漠,“用我的。”

简短的三个字流露着强势的不容置喙。

钟梨没有被震慑到,也没有被迷进去,她更加坚定地拒绝,“我不要你的,省得以后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

“你再说一遍。”高夺面无表情。

表面越是平静,背后蕴藏的风浪越是大。

钟梨对这种行为真的很无语,懒得跟他这种人多说,她拿过她心爱的本子,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

高夺看着她的背影,把卡收回皮夹,放在桌上。

然后往前迈一步……

揪着她的衣服领子,强硬地把她掰回来,单手箍紧她的腰,在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反对前,他精准无误地堵住了她的唇。

钟梨没有预料到他会吻她,如果他们没有闹不愉快的话,他吻就吻了,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对他诸多不满,要不是在他手底下吃了太多亏,她早就大发脾气了。 她选择不跟他吵,单纯的不理会他,已经算最大限度的忍耐了。

他不仅没有自知之明,还得寸进尺寸,想碰她就碰,什么都按他的节奏来,一点儿好话也不说。

他真把她当他的金丝雀了是吧?

钟梨满满一肚子的火,对于他碰她全是抵触的情绪,所以她不顾一切的推拒,反抗。

本子掉落在地,他仍旧没放开她,灵巧的舌在她口腔里四处游走。 钟梨恼恨这种无力的感觉,再也顾不上会有什么后果,恶狠狠咬了下去。 浅浅的铁锈味在唇间蔓延,男人终是松了口。

他看着她,抬起手,擦过唇上的血,笑了。

台灯投下的光线照在他俊毅的轮廓上,他面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可莫名让人觉得心慌。

钟梨开始有点儿心虚。

转念一想,他活该,谁叫他强吻她的。

强撑着底气,和他的眼睛对视了两秒钟,钟梨再也受不住,落荒而逃。 高夺没有追上去,只是眸色逐渐深得难以捉摸。

……

晚上钟梨早早躺在了床上,她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直到男人上了床,紧靠着她。

他们睡在一起,做运动时自然不用说,因为做完后两人睡眠都非常好,谁还关注对方睡姿是什么样的。

至于不做运动的时候嘛,他们都没有黏黏嗒嗒的爱好,所以一般不会抱着对方睡,不过也不会隔出很大空间。

现在明显他离她太近了,近到吵醒了钟梨,她不想跟他靠的这么近,如果可以,她甚至都不想跟他躺在一张床上。

她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他居然跟着挪,钟梨干脆侧过身背对他,挪到床最边上的一侧。

他不再跟着挪了,彻底安静下来。

一分钟后,沉重的手臂落下来,搭在钟梨腰间。

钟梨深呼一口气,心平气和的开口,“你胳膊太重了,这样压在我身上,很难受。”

“那你转过来。”他痒痒的呼吸洒在她脖颈间。

转过去那就跟他脸对脸了,她闭上眼睛,容忍了他的胳膊压着她。 卧室里陷入安静,针落可闻。

钟梨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结果压在她腰肢的那只手却像铁钳一样,越来越紧。

钟梨就是想装聋作哑也不成了,她好脾气的提出意见,“高夺,你勒得我要喘不过气了。”

这下,高夺像是没听见,搂她搂的更紧了,就算钟梨愿意给他搂,他也不能这个搂法啊。

她怀疑他是想谋杀,真的是喘不过来气,而且挺疼的。

她只能两只手去拽他的手臂,身体自然是跟着扭动的,想挣脱他的怀抱。 忽然,她浑身一僵,整个人定住了,与此同时,低沉暗哑的声音落入耳中。 “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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