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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无言(同人) (34-38) 作者:zzsss1

2025-03-07 12:37 长篇小说 3410 ℃

【江月无言(同人)】(34-38)

作者:zzsss1

2022年2月14日首发于sis001

字数:25212

34、苏老师的遭遇

“你说什么?你确定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苏老师?”当成雪芮回到沈家别墅,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和江淑影说了一遍之后,江淑影大惊失色。江淑影是一个不太会轻易动容的女人,除非失态严重到与自己的设想背道而驰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慌张的神情来。

“淑影,难道你不相信我的眼力吗?只要被我见过一面的人,就算把他丢尽人海之中,我也能够保证将他找出来!”成雪芮回到沈家别墅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一整个晚上她粒米未进,江淑影见保姆已经熟睡,就亲自下厨,为她烧了一碗日式豚骨拉面。她一边低头哗啦呼啦地吃着拉面,一边含糊地说。 “不!”江淑影显然不愿意相信成雪芮的话,“我绝不相信这是真的!苏老师一家早已搬到南方去了,走之前她亲口告诉我,这辈子再也不愿意回华海市了。她现在丈夫女儿都安好,没有理由再去云瑶会所那种地方……卖淫!”

成雪芮几乎把自己的整个脸都埋进了那个巨大的碗里,咕咚咕咚地喝着汤说:“两年前,我见到苏老师的时候,感觉她是一个坚毅的女人,绝不会做出那种下贱的事情来。所以今晚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也感觉十分震惊。后来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哦,对了!我还偷偷拍了照片!”成雪芮将手里的碗放下,拿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放到江淑影面前。

江淑影很快接过成雪芮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照片。照片上,几个赤裸的男人围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场面无比淫邪。可是包间里灯光昏暗,想必成雪芮拍摄的时候,也不敢开闪光灯,所以拍出来的效果有些模糊。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光凭脸型和身段,的确和当年的苏老师有九成相似,但由于像素不高,江淑影也无法确认。

她把手机还给成雪芮,说:“看照片上的样子,确实很像苏老师,可是我又不敢确认!”

这时,成雪芮已经把一整碗面全部吃完,将汤碗往桌子上一放说:“我本来想进去确认一下,可是又怕打草惊蛇。而且……陈雁婷那时正在包间里……” “哦?”江淑影更加惊异,“你见到陈雁婷了?”

成雪芮点点头说:“没错!后来等到包间打烊,我跟在她的身后,发现她居然住进了云瑶会所的员工宿舍之中……”

像陈雁婷这样的女人,贪慕权势,拜金奢侈,如果不是性命攸关的事情,绝不会屈尊和那些服务员住在一起的。江淑影沉吟了一下,说:“她一定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假扮成云瑶会所服务生的模样。只等这件事的风头一过,再出来兴风作浪!”

成雪芮抹着油腻腻的嘴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一直尾随她,直到她上床入睡,还是没有发现许强的踪迹!不过既然找到了陈雁婷,想必许强应该也很快就会现身的!”

江淑影却还沉浸在苏老师事件的打击之中,喃喃道:“雪芮,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云瑶会所,探个究竟!”

成雪芮一听,连连摆手:“不行!现在会所里戒备很严,你要是进去,难保不会被他们认出来!”

江淑影笑着走到成雪芮的身边坐下,把头靠在她的肩头上:“你可别忘了,我父亲可是咏春拳派的宗师。对付那几个小喽啰,还是有把握的!”

听到江淑影这么说,成雪芮才勉强同意。她就势一把搂住江淑影的纤纤细腰,将她抱到了床上,又是一夜恩爱缠绵。

第二天天还没黑透,成雪芮就换上了她的那身黑色的机车皮衣,江淑影也从压箱底的地方,翻出了一套紧身的夜行衣。两个人驾着汽车,从沈家别墅的大院里开出,朝着云瑶会所开去。等到了会所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对于那些权贵而言,他们的生活,这个点才是刚刚开始。云瑶会所巨大的招牌在霓虹灯下闪烁,变幻出绚烂多姿的色彩,是整个华海市不夜城的最闪亮的一颗明珠。

由于今夜是驾车出行,所以成雪芮和江淑影不需要再掩饰自己的行踪,只消坐在车里,等着时机一到,便潜入会所内部。

会所二楼的那个小窗子上,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厨子,正在用力地翻着手里的大锅。不一会儿关火出炉,装了满满一盆菜,按了召唤铃,早有等在门口的服务生进来将菜肴端了出来。手里的活计告一段落,厨师便脱下了白色挂衫,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朝外头走去。

会所的灯红酒绿,是每个男人心底里向往的。身在会所当差,即便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够在里面消费一次,但饱饱眼福也是必须的。厨子走出厨房,就在走廊上闲逛,看着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风姿绰约在自己身边走过,也仿佛沉浸在一片花的世界,草的海洋里。

“淑影,动手!”成雪芮见厨子离开了厨房,急忙从车上下来。她的行事,一派特警干员的作风,不仅是说话,也行动也简单利索。只见她从车上跃下,几步便到了那根雨落水管旁边,手一搭上去,整个人就像一块磁铁,结结实实地吸在了管子上。修长的双腿几个蹬跃,已经蹭上了二楼。

江淑影也不怠慢,依样画葫芦,朝着水管爬了上去。两个人从敞开的小窗子进了厨房,成雪芮又是顺手牵羊,拿了那身厨子的衣服,披在身上,对江淑影说:“出去的时候,你跟在我的后面!”

江淑影点点头,乖巧地跟在成雪芮的身后。成雪芮走到厨房门口,探出半只眼睛,查看了一番走廊上的动静,那厨子正玩着手机,朝着远处晃悠过去,便招呼江淑影现身。她故意走在江淑影的正前方,将她的整个身子完全遮挡起来。 昨天成雪芮潜入云瑶的时候,正是接客高峰期,走廊上小姐和服务员络绎不绝。今天这个时候,显然还没到那个时间点,那些权贵们应该在酒店里举杯高唱,走廊里显得有些冷清。她丝毫没有犹豫,就往VIP贵宾区走去。昨天她正是在贵宾区见到苏老师的,也即是说,苏老师一般只接待固定的几个有身份的贵宾,不会下格到普客区去。

贵宾区也就那么几个包厢,走廊上愈发冷清。但几个包厢里,已经隐隐传出震天的DJ音响。成雪芮逐一推开包间的门查看。她看得十分谨慎,像昨天那样,只将门悄无声息地推开不到一条手指缝的距离,往里匆匆瞥上一眼,见没有苏老师的身影,便迅速又将门拉严实了。里头的客人不会发现,即使发现,也只以为是服务生在查房而已。

到了一个包间前,成雪芮往里瞥了一眼,迅速又退了回来,左臂往身后一赶,将跟在自己身后的江淑影赶得贴到了墙上。成雪芮回过头来,低声说:“她在里面……”

江淑影急着要认清苏老师,急忙从成雪芮身子的另一侧绕了过来:“先让我看看!”她走到门缝前,只见包厢里只有一男一女,男的那个穿着上衣,下身却是赤裸的,躺坐在沙发上,一条肉棒竖得比天高。女的那个却穿着云瑶会所的旗袍,正低下头,慢慢地将那男人的阳具含进嘴里。很显然,这两个人并没有发现门口已经多了两个偷窥者。

一见到如此下流的场面,江淑影不禁脸上发烫。当她想要仔细辨认那女人的面目时,由于她的头越来越低,秀发从两侧垂了下来,遮住了面目,一时之间竟无法辨认。

正在江淑影焦急时,忽然听到那个男人骂道:“贱人,还不快点舔?老子付了钱,可不是让你这么慢吞吞地来的!”说着,伸手按住了那女人的后颈,使劲地往下一压。

那女人显然是承受不了那根巨大结实的阳具直贯咽喉,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却从她挣扎的四肢可以看出她此时的痛苦。

许久,男人似乎品尝过了,忽然将手一松。趴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好像弹簧似的忽然弹了起来,把头垂向了另一边,不停地呕吐起来。

就在这一起一落只见,江淑影还是瞥见了她的脸,长得和当年的苏老师简直一模一样,不由惊得几乎合不拢嘴。

“怎么样?她是不是苏老师?”成雪芮似乎也急着想知道结果,忙不迭地问江淑影。

“不知道,看着很像!”江淑影依然不肯下定论。如果是在大街上,看到长成这样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江淑影一定会认出来的。但是在这个时候,这种场面,她实在难以相信苏老师会沦落成为妓女。

“不管了,”成雪芮急躁的性子已经忍不住了,何况一直蹑手蹑脚地躲在门外,也不是很安全,冷不防过来一个服务生,很快就会被识破身份,“进去问个究竟!”她一边说,一边推开了房门,大步冲了进去。

“哎!你……”躺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见忽然冲进来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顿时吃了一惊。刚要开口大叫,成雪芮早已冲到了他的面前,由不得他再多说什么,手起掌落,切在了他的颈侧。那男人哼都不哼一声,斜斜地倒在了沙发上。

“苏老师?”江淑影也闪进了包间,随手把身后的门关了个严实,犹豫地走到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身边,蹲下身小声叫道。

“淑影……”那个女人正在忙着咳嗽,清理着自己嗓子里的不适,对成雪芮从冲进包厢,放倒男人这一瞬间的事,几乎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抬起头就看到了江淑影的脸,不由叫了出来。

“苏老师,你怎么……”既然对方认出了自己,江淑影也确认了这个女人正是自己儿子的班主任苏老师无疑。

可是还没等江淑影把话问完,苏老师早已泪如泉涌,晶莹的眼珠像一粒粒豆大的钻石,在她雪白的脸上扑哧扑哧地掉落下来。不一会儿,已是泣不成声。 江淑影急忙一把抱住苏老师的身子,不停地安慰着她。过了许久,才见苏老师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这时,成雪芮已经忍不住了,问道:“苏老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成雪芮问起,苏老师又是情难自禁,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当年孙小婉事件告一段落后,苏老师伤心欲绝,拒绝了江淑影的好意,推掉了沈家赠送的支票,和丈夫女儿一起离开了华海市,来到南方的一座小城。南方的静谧,不像华海市那样人流总是匆匆而过,苏老师一家很快就爱上了这座城市。不久,孙小婉的转学手续也办妥了,丈夫孙力和苏老师也一起找到了新的工作。只不过,当老师已经是他们一家心里永远的痛,所以不再担任教师一职,而是各自在一家外贸公司找了一个文案的工作。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没想到,几个月前,孙力忽然收到了一个快递包裹,他拆开包裹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张光碟。他好奇之下,便打开电脑读取了那张光碟。光碟里,是一段令人面红耳赤的性爱视频,而最令孙力惊讶的,这段视频的男女主人,他竟全都认识。男主人正是许强和他的儿子许厚民,而女主人,恰是他的爱妻苏老师。

孙力大怒之下,逼问苏老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老师见已经瞒不下去了,便把当年孙力父女一起被关押进看守所后,自己孤身去央求许强,被许强被迫在云瑶会所接客的事情说了出来。孙力是一个迂腐的读书人,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有这样一段不堪的经历,便坚决和苏老师离婚,并带走了他们唯一的女儿孙小婉。

离婚后的苏老师,精神恍惚,向公司请了几天的假。可当假期结束,重新去上班的时候,却发现同事们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甚至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苏老师直到打开公司的电脑,在公司共用的云端上看到了那段同时被寄给孙力,导致他们家庭关系破裂的不雅视频后,顿时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似乎都呆住了。她想方设法,想要把云端上的视频删除,可是那段视频文件似乎被设置了只读保护,没有密码怎么也无法删掉。

还不到下午,苏老师就被公司领导谈话了。领导告诉她,他们是一个正规的公司,不允许她那样背景复杂的员工继续在公司任职。言下之意,便是劝退。说是背景复杂,也是给足了面子。

苏老师不想再继续和公司拗下去,主动提交了辞职报告。当她走出办公室的一霎那,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大声骂她婊子。但是她也不与他们计较,落寞地回到自己家中。

失去了家庭,又失去了工作,对苏老师来说,简直是一个双重打击。南方的城市,虽然竞争没有像华海市那么激烈,但没有了收入来源,同样难以生存。在心灰意冷之下,她便想到了死!

经历了这许多波折,到头来还是失去了一切,苏老师已经绝望。就在她打算割腕的时候,忽然接到了谭静打来的电话。谭静说,苏老师现在的处境,她已经知道。如果她就这么轻易地死去,会一直被人在背后指点,即便是死了,也难以落下一个清白。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如看开一些,跟着她到云瑶会所上班,等赚够了积蓄,谭静到时会想办法让她出国,重新开始。

苏老师当然明白去云瑶会所上班是什么意思。按着她原来的性子,是死也不肯就范的。可是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谭静也许说得没错,这样轻易地死去,太不值得了,她还有重新的开始的机会。所以,她就答应了谭静。谭静很快就在她的银行卡里汇了一笔钱,苏老师在收到了钱之后,马上收拾了行囊,重返华海市,在云瑶会所里成了一名高级妓女。

听完苏老师的诉说,江淑影不禁动容:“苏老师,这几年也是难为你了!当时你生活无以为继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沈家相助呢?”

成雪芮那般冷若冰霜的人,也不禁默默地流着眼泪,为苏老师叹息。 “苏老师,要不你赶紧和我们一起走吧!现在虽然沈毅还在狱中,但依着沈家的势力,一定会替你找到一份好的工作的!”江淑影说。

“这样……不好吧……”苏老师显得有些局促,不停地摆弄着自己胸腔的纽扣。

只不过,这个时候,成雪芮和江淑影的注意力都在苏老师的脸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摆弄的那颗纽扣上,有一个细微的红点,在不停地闪烁。

35、暴露

“我们走!”不由分说,江淑影和成雪芮扶起苏老师就要往外走。包间里虽然可以暂时隐藏她们三个人的行踪,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唯有离开了云瑶会所,才是绝对安全的。江淑影扶着苏老师,成雪芮一马当先,拉开包间的门。 不料,刚刚拉开了门,就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赶来。成雪芮探出头,见走廊一侧的尽头,十几名身穿黑衣的大汉,正气纠纠地朝着她们所在包间的位置赶来。再看另一侧,也是一般模样。来的人马完全堵住了走廊两侧的出入口。

“进去!”成雪芮重新把门紧紧地关起来,张开手臂护住江淑影和苏老师,退到包间的一个角落里。包间的门没有锁,根本无法抵挡这群突如其来的汉子进攻,所以她本能地退到墙角,背靠着墙,才可以免去被敌人包围的危险。 “雪芮,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发现我们的行踪?”江淑影紧张地问。 “别怕,有我呢!”成雪芮见江淑影已经花容失色,不由心疼,暗自后悔不该轻易答应她跟着自己一起前来冒险。

“这里有窗!”江淑影掀开了紧贴着墙壁的一层壁帘,壁帘后有一扇两三尺见方的透气小窗。小窗无法容纳一个成年男子钻过,但要让江淑影和苏老师这样的纤纤美女从中逃生,还是绰绰有余的。江淑影用力地推了几下窗,却发现玻璃已经被锁死,怎么也推不动。

“别急!”成雪芮忽然从皮带里拿出一根战术笔来,握紧了笔端,用笔尖狠狠地敲击玻璃。尖锐的钨钢头戳中了平滑的玻璃,玻璃顿时碎成了渣末。她仅有把手缩进袖子里,抹尽了落在窗台上的玻璃碎渣,对江淑影和苏老师道,“你们两个先从这里出去,我断后!”

“那你呢!”江淑影虽然知道成雪芮身手极高,但一时要对付那么多人,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成雪芮心里一暖,回过头,目露柔光:“不要管我,我自有办法!”如她这般的身手,就算是一支世界顶尖的特种部队,都不一定能够困得住她,现在她唯一担忧的,就是江淑影的安危。

话没说完,包间的门果然被轰的一声踹开了,许多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蜂拥进了包间里头。一下子,整个包间被堵得严严实实,几乎人满为患。

成雪芮一边轻轻地将江淑影和苏老师二人推向窗口,一边转过脸,目中的柔光顿时变成了凶光,如两道利剑从这些汉子的脸上一一扫过。可是当她看清了这些人的脸以后,不由大吃一惊。原来,这几个打扮成黑帮模样的人,有许多竟是她的老相识,甚至还有几个,是她刚刚在东南亚结束的扫毒任务中交过手的。 “成雪芮,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一名脸上长满了麻子的大手凶恶地说。 “麻子,你别高兴地太早,想要擒拿我,得先问过我的这双拳头!”成雪芮一边说,一边已经摆好了格斗的架势。她心里早已明白,这些大华国和东南亚毒贩、军阀的顶尖打手一起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她和江淑影,显然已经落入了谭静和许强早就设计好的圈套之内。

“哼!”麻子冷哼一声,“纵使你功夫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难道你一个人能够打倒我们这么多人吗?”

成雪芮没有再答话,目光紧紧地盯着每个人的肩膀。动手先动肩,只有料敌于先,才有胜算。果然,麻子的肩膀已经动了,紧接着狠狠一拳朝着她的脸上打了过来。成雪芮似乎早有准备,将头一偏,提起膝盖,狠狠地撞击在他的胯下。 女子格斗术,虽然是最简单的招式,但往往越简单,就是越致命的。身处重围,成雪芮已经无暇再与敌人过多地纠缠,出手只往要害处打。一来,可以节省体力,二来,可以尽快脱身。

麻子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了裆部,在原地跳了两下,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不停嚎叫翻滚。其余的打手见了,也不客气,一齐朝着成雪芮冲了过来。 成雪芮背靠着窗,护住江淑影和苏老师,双拳双脚施展开来,与敌人战到一处。那些黑帮高手,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在狭窄的包间里,也不能完全施展开来,又碰上成雪芮这样的顶尖特警,一时半刻竟近不了她的身。

“淑影,快走!”成雪芮知道,只凭着她一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将这些数一数二的黑帮分子全都打倒的,唯有让江淑影先脱身,她才施展得开拳脚,全心与敌一搏。

“苏老师,快走!”江淑影拉了一把正在发愣的苏老师,躲闪着在身边到处纷飞的拳头,到了墙角,用手肘哗啦一下,砸坏了一个消火栓的玻璃,从消火栓的盘管里,拉出一长截消防管来,将其中一头插进消防龙头里,用力地一扭锁死,把另一个抛下了窗子。她当即也不怠慢,钻出了窗子,身子悬在半空,等待接应苏老师下来。

“你还愣着干什么?”江淑影见苏老师还在原地呆着一动不动,心里愈发焦急起来,身在墙壁外缘,大声喊道。

苏老师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忽然见她将旗袍的裙摆往旁边一撩,露出一条雪白的大腿来。大腿的根部,绑着一条一指宽的皮带,箍住了她的整条大腿。皮带上,有一个皮套。只见她解开皮套的扣子,抽出一支针管来。

“苏老师,你干什么?”苏老师的针管藏在大腿根部,又有旗袍遮掩,刚才江淑影和成雪芮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端倪。此时见苏老师忽然抽出来握在手中,江淑影骇得花容失色。

话音未落,苏老师已经握紧了针管,朝着成雪芮的背上狠狠地刺了过去。 成雪芮正在全心对付迎面扑来的黑帮分子,又怎么会防备苏老师的背后突然袭击。她顿时感到一根尖锐的针管刺进了自己的身体,紧接着体内好似有一股冰冷的液体在流动。她大惊之下,急忙回头,却见是苏老师下的黑手,心中更是惊异。但容不得她多想,本能地将手臂往后一甩,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苏老师的脸上。

柔弱的苏老师怎么禁得起成雪芮被无数次训练磨炼出来的铁掌,挨了一记耳光,顿时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咚的一下,撞在一旁的墙壁上,晕了过去。 成雪芮伸手往后,急忙在背上拔出了那支针筒。再看那根针筒,虽然还有大半截,但终归还是有少许的剂量注射进了她的体内。

成雪芮嗅到一股浓重的酒精味,这股气息,她只凭着鼻子嗅,就能感到像喝醉了一般的头晕。这是一种强烈的麻醉剂,一般是牧场上用来迷翻水牛的。只要一丁点的剂量,足以让一头成年水牛倒地不起。

突发变故,江淑影完全瞧在眼里,惊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她已经顾不得苏老师了,对成雪芮大喊:“小心!”

又有三四名汉子,朝着成雪芮扑了上来。此时的成雪芮,已经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比喝醉了酒还要难受,脚下的步子已经开始踉跄。但现在绝对不是可以昏过去的时候,一旦昏过去,就万劫不复。她急忙运功,强行将药性压了下去。 正好在这个时候,那几名黑帮分子已经扑到了她的身上,将她扑倒在地。成雪芮的后脑撞到了柔软的地毯上,总算是稍许清醒了一些,双手左右开弓,啪啪两下,朝着那几名黑帮分子的咽喉、鼻梁打了过去。

那几名黑帮分子只以为自己扑倒了成雪芮已是万事大吉,还没完全放下心来,就遭到了迎面痛击。两个人捂住了鼻梁和咽喉,惨叫着滚到一边去了。

成雪芮一个乌龙搅海,翻身站立起来。却见江淑影又顺着消防管爬了上来,半个身子已经越过窗口。

江淑影见成雪芮被暗算,情急之下,想要进屋来帮助她。成雪芮见了,急忙大喊:“你先走,不要管我!”说着,又把江淑影从窗口推了出去。

江淑影曾经见过成雪芮在地下室里大杀四方,无数黑帮分子被打得满地找牙,每个人在成雪芮的手底下都走不过三个回合。今天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这些打手,显然不是和那些黑帮分子一个档次的,在这些人的围攻下,成雪芮都左右难支。她知道就算自己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说不定还会给成雪芮添麻烦,一咬牙,顺着消防管一溜直下,稳稳地落到地上。

江淑影抬起头,见窗子里,人影还在急促地晃动着,想必成雪芮还在和敌人激烈地搏斗。她想也不想,直接朝前飞奔而去。

这个时候,她既然帮不上忙,只有去寻求帮助。成雪芮虽然违抗军令,但依然是特警队的一员。而且从她的话里可以听出,她的教官极其看重她,想必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江淑影还有郑将军的这一层关系,恳求郑将军调动军队人员前来,也势必可以把成雪芮救出来。

江淑影飞奔绕过会所的后门,华海市的商业大道上,此时已是人流如梭,打扮时尚的男男女女,都互相拥搂着,面带笑意,匆匆而过。可是这个时候,江淑影已经无暇再欣赏华海市的夜景,疾步朝着自己自己停在门口的汽车走去。 就在她快要抵达车前的时候,忽然腰侧被人狠狠地踢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朝前旁边的一条巷子里摔了进去。

“快来人,她在这里!”踢她的是一个云瑶会所的安保。他正在外面巡视的时候,就见到江淑影匆匆赶来。二话不说,抬起就是一脚,把她踢进了巷子之中。 巷子里,和一步之遥的商业大街完全两般模样。巷子里垃圾遍地,到处都是油腻腻臭烘烘的秽物。江淑影一不留神,便哗啦一下子,人和垃圾桶一起翻倒在地。

那名安保上前要来擒江淑影,江淑影也不示弱,人躺在地上,双臂往后撑起上身,只有屁股着地,双脚左右连环踹击着那安保的胫骨。

踹击的力道虽然不大,只是骚扰作用,但也逼得那安保人员完全近不了身。江淑影只等他往后一退,便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巷子的一头,已经被他堵死,她只能埋头朝着另一边跑去。

忽然,她见到另一头有几个人影闯了进来,大声嚷嚷着朝她扑了过来。江淑影暗自叹息,又转头朝被踢进来的巷子口奔去。

那安保哪里防备江淑影会突然杀个回马枪,见她迎面冲过来,顿时失了主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江淑影已经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这一回,换成是他连人带垃圾桶摔了一地。

江淑影也不愿再去这些安保纠缠,冲出巷子,重新回到大街上。在人流攒动的大街上,想必这些安保人员也不至于大胆到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动手。 她的车,就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江淑影急忙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子里,然后将车门全部锁死。经过上次在乡间小道上遇袭的事件,她早已将她的宾利全都改装成了防弹玻璃,只要锁上了门,外面就算是机枪扫射,她也可以坐在车厢里安然地喝咖啡。

“呼……”江淑影终于松了口气。从车窗里望出去,那些安保人员果然投鼠忌器,在巷子口上徘徊,不敢继续上来拦截。

江淑影紧张地摸索着启动按钮。忽然,她感觉后座有些响动,急忙要回头去看。不料,还没等她回头,就已经感觉到身子一阵僵硬,一股火烧般的电流从她的身体里穿过,整个人好像跳舞一般,在车厢里疯狂得摇摆起来。

江淑影软软地头靠着车窗倒了下来。但是这个时候,她没有完全昏迷过去,眼前还有些意识。一张令她感到害怕和恶心的脸,正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这张脸的主人,正是许强。是江淑影和成雪芮找寻了多日而不得的许强,却万万没想到,他此时竟会出现在江淑影的车里。只不过这个时候,江淑影已经再无力气,去对抗许强了。

许强的手里拿着那根警用电击棍,得意地朝着江淑影笑笑:“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不来捉我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陈雁婷和许强设计好的阴谋。事情回到许强重返华海市的那一天,在陈雁婷的建议下,许强召集了大华国和东南亚的所有黑帮高手,齐聚华海市,准备对付成雪芮。同时,谭静也向许强建议,不久前正搜罗麾下的苏老师,或许可以派得上用场。

谭静和苏老师协商,当初承诺她的条件,全部不变。只要这一次她能够帮助许强生擒成雪芮,她便额外再向苏老师支付一百万元。事成之后,是去是留,任由苏老师自己决定。如果苏老师选择离开,许强就帮助她办理好一切手续,以及一个新的身份。

新的身份,对苏老师来说,有无比的诱惑力。一塌糊涂的人生,还有什么比重新开始更令她向往的呢?但是背叛江淑影,她还是无法接受。因此谭静就开始给苏老师洗脑,妖言惑众地说,如果当初苏老师一家接受许强一百万赔款的要求,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全都是因为江淑影好胜,非要与许家争个你死我活,这才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苏老师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动荡,正寻不到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便将罪责全都怪到了江淑影头上,答应了谭静的要求。 陈雁婷预测,最近江淑影和成雪芮一定会逐渐把调查的矛头,指向云瑶会所。但是成雪芮拥有大华国最精湛的追踪术,一般的打手根本无法发现她的行踪。要想击倒成雪芮,唯有等到她的大意。所以,陈雁婷事先安排了几个黑帮混混,半路偷袭成雪芮,再轻易地被她打倒,使得成雪芮逐渐开始大意。紧接着,她又将自己化妆成云瑶会所里的服务员的样子,每天晚上堂而皇之地和谭静坐在大堂里聊天,想要不引起别人的注目都很难。同样是每天晚上,她都会有意无意地将线索引向苏老师所在的包间里。

苏老师的身上,被按了信号发射器。这天晚上,陈雁婷和许强忽然接收到苏老师包间里传来的信号。一方面,陈雁婷指使那些召集过来的黑帮打手,到包间里截住江淑影和成雪芮;另一方面,许强在停车场找到了江淑影的座驾。 江淑影豪华的宾利车,自然一目了然;而打开车锁,对许强来说,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开了车锁,他就躲在车厢后座,等着瓮中捉鳖。

36、陷落

包间里的打斗还在继续,虽然成雪芮已经支走了江淑影,可以放心地背靠着墙壁作战,但那些打手依然从左右两侧和正前方朝她猛扑。成雪芮施展起拳脚,铁拳打在人脸上,啪啪地不停闷响!闷响之后,便是那杀猪般地嚎叫声。沉重的人体,砸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同样是沉闷的。

渐渐的,成雪芮的步子开始凌乱起来。强效的麻醉剂,点滴之间,便可麻翻一头水牛,成雪芮虽然已经强行用内力把药性压住,但霸道的麻醉性,让她慢慢感到疲倦起来。很快,她的眼前开始出现了重影,那些围着他的打手,无不变得影影绰绰,一个人好像突然变成了三个。她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背上紧贴墙壁,用双手扶住了墙面,才算勉强稳住了身形。

那些打手显然也知道成雪芮已经身中麻药,不再拼命地朝着她围攻。这个时候,成雪芮尚有反击之力,靠近去的人,无不被她打得屁滚尿流。因此他们也学得聪明了,一边游斗,一边消耗时间,只等药效彻底发作,让成雪芮束手就擒。 “臭婊子,你现在要是投降,还来得及!”一名满口大黄牙的打手说,“分开你的双腿,让爷好好刺激刺激,就饶过一条性命!”

“哈哈哈!”旁边的打手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一名剃着板寸的打手,见成雪芮似乎已经不支,从侧面慢慢地潜行过去,打算给她来个拦腰抱摔。不料成雪芮早已看在眼里,见他忽然低头俯冲过来,还没等他抱住自己的腰,赶忙抬起一腿,膝盖狠狠地顶了上去。

板寸打手冷不防地被击中了面门,整个人差点像直升机垂直上升一般,被打飞上去,头顶差点撞到天花。又重重地摔下,咚地一下,砸在地面上,像死了一般,毫无反应。

又是一名打手,趁着成雪芮还没站稳身子,紧跟两步,手上的重拳已打了过来。

成雪芮整个身子往旁边一躲,勾起后退,厚实的靴跟结结实实地踢在那打手的侧脸。

那人哼也不哼,又是直直地倒了下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打手们这才明白,成雪芮即便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们也万万不是她的对手。原先还在游斗试探的打手们,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和她保持安全距离。他们既不敢冲上去搏斗,又不敢如此轻易地就放走她,只剩下围而不攻了。

成雪芮的一记后踢,已是用尽了身子里所有的力气。腿起半边空,踢完之后,晕眩的身子又踉跄地倒退了几步,几乎是摔一般地,摔在墙壁上,差点跌倒。 她手扶墙壁,依然不敢大意,双目紧紧凝视着这些打手。刚才一齐冲进来的那些打手,现在剩下不过一半,另一半早已被打倒在地,昏死的昏死,满地打滚的满地打滚,剩下的这几个,也是个个鼻青脸肿。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什么叫强弩之末。

中了麻药,力气已是不济,想要再打倒这剩下的几十个打手,显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成雪芮忽然一咬牙,手中亮出了几把飞刀。

飞刀是成雪芮的保命绝技,在百步开外,她都能够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甚至比她的枪法还有更胜一筹。相对于火器来说,成雪芮更钟情于冷兵器。飞刀不仅无声无息,可以杀敌于无形,而且携带方便,使完还可回收。因此每次出任务的时候,她都会随身携带九把飞刀。当初在地下防空洞里,射瞎许强一只眼睛的,正是她藏在衣服内袋里的飞刀。

飞刀煜煜发光,在成雪芮的手里,爆发出无尽的杀气来。还没等那些打手反应过来,就已经看到几道像激光一般的幻影,朝着人群中散落下来。

一出手,成雪芮就掷出了六把飞刀,刀刀命中。那些打手甚至还来不及叫喊一声,已经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接连跌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成雪芮的正对面,是一个黑人打手,长得一米九的身高,身子少说也有三四百磅重。只在他眨眼的工夫,就听到身子两边的打手纷纷倒地不起,吓得赶紧用手在自己的身上到处乱摸,生怕也挨了飞刀,丢了性命。摸了好一阵子,才庆幸地发现,自己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当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窈窕的身形,冲着他直撞过来。

泰拳,又被称为八臂拳术。所谓八臂,即双手、双腿,双肘、双膝。飞身撞膝,正是泰拳的绝技。膝盖是人体身子上承重最强的一块骨骼,撞击到对手身上,有如千斤压顶。黑人打手还没想好如何招架,一记结结实实的膝撞,已经顶到了他的胸口。顿时,他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成雪芮看似娇弱的身材,竟有如此巨大的爆发力,站在那黑人面前,无异于蚂蚁撼树。可偏巧是如此,黑人的身子还是如旱地拔葱一般,直直地撞到了他身后的墙壁上。咚的一声闷响,几乎整个包间都晃了一晃。 成雪芮身子还没落地,就借着撞击黑人的反作用力,凌空一个后翻,已稳稳地落到了窗台上。好个成雪芮,飞刀翦除黑人身边的羽翼,又借黑人身高体重的特点,抓住时机,不仅击倒了一片敌人,还全身而退。

那些打手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成雪芮早已一个纵身,从窗口里跃了出去。她的身姿轻盈,像一片在秋风中徐徐飘落的黄叶,从二楼一直落到底层。双脚双手同时着地,像一只夜行的猫一样敏捷。

还没在地上站稳,只见她双脚一蹬,想朝前飞奔出去。可是她的脚一用力,却发现身下一空,整个人忽然直直朝下坠去。

“不好!”成雪芮心里暗叫,紧闭了双眼。她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是中了敌人的诡计。原来他们早已料到她会从此处逃生,挖好了陷阱,只等她跳进来。就在成雪芮已经准备好迎接落地的冲击时,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落在了一层棉花上,软绵绵,晃晃悠悠,硬生生地将她整个身子都兜了起来。

兜住她的,是一张大网。成雪芮睁开眼,却见到眼前都是细密的格子状缝隙,急忙想要去摸剩下的三把飞刀来割开大网逃生,却不料手脚以被粘得结结实实,整个人好像已经和大网融为了一体,扯也扯不开,甩也甩不掉。

胶水粘到皮肤上,干涸之后,皮肤好像开裂一般疼痛。但是这张铁网上的胶水,显然像是刚刚涂上去,还有些湿漉漉的。成雪芮赶紧来了个金蝉脱壳,双肩往里一收,两个手臂已经从机车皮衣的袖管里钻了出来。她不假多想,急忙取出飞刀,要隔断铁丝网格,重出生天。

就在成雪芮握紧了手里的飞刀时,忽然感觉浑身一下一阵麻木,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狠狠地朝后撞了出去。

她的身后,依然是铁网。后背刚刚触碰到网格的时候,又被撞击了一下,紧接着又朝前扑了出去。可是她的前身,一碰到面前的铁网时,再一次将她的身子往后甩了过去。如此反复,她的身子像在网中激烈地舞蹈着,身上的衣服一碰到网格,就有火花啪啪作响。

原来,铁网连着电线。敌人见她想要割网逃生时,赶紧推上了电闸,顿时整张网,每一个网格里,都有电流疾速地流过。成雪芮就算身手在怎么敏捷,被困其中,也是难以再逃出生天了。

成雪芮惨叫一声,身子已软软地瘫倒下去。电流依然在她的身体里不停打转,即便失去了行动能力,浑身上下依然不停地痉挛着。

这时,穿着旗袍的陈雁婷带着几名保安,已经会所的后门出来,看到成雪芮已经被电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将手一抬,下令让操作师关掉了电源。不一会儿,那些原先与成雪芮打斗的黑帮打手们,也纷纷从楼上跑了下来,围在坑边。 与此同时,从屋顶垂挂下来的吊机发出刺耳的嗡鸣声,连接在铁网顶端的钢丝绳不停地收紧,将整张铁网连带着被兜在其中的成雪芮一起吊了上来。 “哈哈哈!成雪芮,你这头母老虎,想不到也会有今天啊!”一名已经被揍得鼻血流个不停的打手放肆地狂笑着。

“这婆娘上个月差点将我们的老窝一锅端了,害我折损了好几名兄弟!今天,我就要为那些正在监狱里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另一名打手用袖子擦拭着嘴角不停流落下来的血渍说。

曾经的成雪芮,是多么威武,多么令人骇怕,即便是这些耀武扬威的黑帮分子,见了她也无不畏惧得如同一只绵羊。但现在看到她被吊在网里,已成了板上的鱼肉,心里无不兴奋起来。

听到打手们得意的狂笑,成雪芮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可是现在,她的身子已经被电得失去了行动能力,能保留意识,已经实属万幸了。此时的她,就算想反抗,也无能为力了!

没有了内力的压制,刚刚被注射进体内的麻药,此时又死灰复燃,让成雪芮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在敌人的得意笑声中,成雪芮再也没有重新站立起来的勇气,像抽筋般地扭动了几下被牢牢地粘在铁网上的胳膊,终于沉沉地昏死过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陈雁婷设下的连环圈套。当东南亚各大高手齐聚一堂时,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害怕这些人依然不是成雪芮的对手,所以又通过谭静,让苏老师麻痹江淑影和成雪芮。可是这样,她依然有些不放心。在查看了包间外的地形后,料定成雪芮一定会从窗口逃生,所以事先已经挖好了陷阱,在陷阱里埋下铁网,又在铁网上接通脉冲电源。时值深秋,屋子外的地面上满是落叶,随便在陷阱洞口堆上一些残枝枯叶,已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刚才江淑影顺着消防管爬下,双脚正好落在地坑边缘,没有出发出发陷阱。此时成雪芮纵身一跃,从高处落下,跳得自然比江淑影更远一些,因此恰好落在陷阱的上方……

“婷姐,”站在陈雁婷身后的一位马仔道,“你打算将她怎么办?” 陈雁婷撇了一眼在网里彻底失去知觉的成雪芮,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好好地犒劳犒劳兄弟们!”

“可是……”马仔说,“她可是大华国最杰出的特警。如果……如果她失踪了,特警总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循着踪迹,他们一定会找到这里!” 陈雁婷说:“这事我早有准备!”说完,就拿过插在身边一名安保人员胸口的对讲机,调整了频道,朝着对讲机里说了声:“过来!”

不一会儿,就见到一名穿着花花衬衫的汉子,开着一辆灰不溜秋的桑塔纳朝着这边驶了过来。桑塔纳在陷阱的大坑边停下,司机从车子上下来,走到陈雁婷身边,说:“婷姐,你看怎么样?”

这辆桑塔纳,正是成雪芮的座驾。当年,成雪芮被聘为江淑影的贴身保镖,江淑影曾送她一辆与自己的座驾同款的宾利,但是被成雪芮拒绝了。成雪芮认为,身为保镖,岂能和女主人同款座驾!更何况,她是要在暗处保护江淑影的,开着宾利未免太过于招摇和显眼。因此,她用自己在特警队的津贴,在二手市场购置了这辆破旧的桑塔纳。不过她驾驶桑塔纳的好处,马上显现出来了。在那晚江淑影去陈雁婷在郊外别墅的路上,遭遇了蛟龙会突袭。但是蛟龙会的人,却没有留意这辆丝毫也不起眼的二手车,而且被成雪芮来了一次突袭。

陈雁婷走到桑塔纳边上,拉开车门,只见副驾驶的位置上,摆着一具女尸。女尸无论是脸型还是身材,都与成雪芮有几分相似。最令人吃惊的是,尸体上,竟穿着和成雪芮身上一模一样的皮衣皮靴,甚至连发髻都被盘成了和成雪芮一般模样。

“婷姐,你,你这是要干什么?”马仔吃惊地问。

“你不是说警方会追究成雪芮的下落吗?如果她死了呢?”陈雁婷阴阴地笑着说。她一边说,一边亲自坐进了驾驶员的位置上,又招呼过三名看上去比较壮实的大汉,坐在后排座位上。车子坐了满满一车,陈雁婷这才启动了引擎,慢慢地朝着山下开去。

此时夜色已深,狭窄的盘山公路上,升起了一阵薄雾,让整条山路看起来有些冷清。陈雁婷小心翼翼地驾着车,盘旋而下,在一个U字的弯道上,放慢了车速,最终停了下来。

陈雁婷一下车,后排的三个壮汉也跟着下车。陈雁婷走到车子后,打开后备箱,从里头拿出一瓶洋酒来。她先是招呼壮汉们将那具女尸从副驾驶位置上搬了下来,又抬进了她刚刚坐过的驾驶室里。接着,她又打开了手中的那瓶酒,撬开那女尸的嘴,将长长的酒瓶子塞进了她的口中。

咕咚咕咚一阵。毫无意识的女尸,虽然不会吞咽,但被扯直了咽喉,多少还是会流些进去。整整一瓶酒灌进了她的嘴里,溢出许多,整个人的身上,都淌满了酒液。

陈雁婷把门一关,走到车子后面,又招呼那三名壮汉,一齐把车子推落悬崖。 毫无生命痕迹的桑塔纳,像一块巨大的铁皮。轰的一声,从悬崖上坠落,车头直直地撞在突兀的岩石上,火光大起。汽车又翻滚了几下,最终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彻底炸成了碎片。

陈雁婷拍拍手上的灰尘,说:“这样一来,就不怕别人再追问成雪芮的下落了!”

37、轮奸大会

江淑影感觉自己的背上还有一股火辣辣的烧灼感,被电流几乎烧穿的皮肤让她不禁地开始呻吟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处何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昏迷,就像前一天晚上喝醉了酒,一觉醒来,却不知今夕是何夕。她闭着眼睛慢慢地回忆着,云瑶会所里的打斗,险中求生的逃离,当记忆在她爬上自己汽车的时候戛然而止时,忽然睁开了眼睛。

“不好!”江淑影很快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明白自己又一次落入了许强和陈雁婷的手中,下意识地急忙伸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摸着。当她摸索到自己依然穿着那身从会所逃离出来时的夜行衣时,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想来自己在车上遇袭,被紧随而来的成雪芮相救,这才让她免于被再次凌辱的命运。

江淑影睁开眼睛,警惕地瞧了瞧四周,却发现四周的环境布置,全然陌生。她赶紧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四壁都是单调的白墙。这里的白墙,和她曾经在地下室看到的白墙也是完全不一样的。这里的墙,白得刺眼,而且,灯光也一样刺眼。

江淑影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室内的灯光。当她再次仔细地打量这个空间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和一间囚室没有什么区别。室内,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白色的床,像医院的病床一般,甚至连灯光也是冷色调的。只有放在墙壁的一个角落的桌椅,才有一丝暖意。四壁高墙上,只有一面墙上,被挖出一个巨大的方孔,孔里被嵌入了一扇玻璃大窗,在窗的一侧,开着一道门。房子的中间,有个门和窗紧闭,怎么也拉不开来。江淑影站在窗子前,看到的却只有自己从玻璃上映出来的倒影,像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她知道,这是一块单向玻璃,她看到玻璃上的,是自己的影子,但是别人从外面看进来,却能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瞧得清清楚楚。

江淑影不知道玻璃的背后,此时正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窥视着她。好在现在她衣服完好,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这才稍许有些安心下来。

“有人吗?”江淑影用力地拍着门,手掌拍在门上,生生作痛。门上直发出轻微沉闷的撞击声,甚至连她的叫喊声,都在空间里不停回荡。这里,不仅密不透风,甚至连声音都传不出去。

江淑影拍了门,又开始拍窗,拍在玻璃上的声音,同样沉闷,完全不像会被她敲碎一般。看样子,这不是一块简单的单向玻璃,还有防弹的作用。

她拍了一阵,喊了一阵,除了她自己的回音,没有任何人来搭理她。江淑影终于有些累了,就坐在床边,不停地喘息,想象着自己的处境。

如果……是成雪芮救了她,那么现在她一定在自己的别墅里。可是这里,绝对不是沈家的豪宅。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江淑影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没有被救出来,而是落到了许强和陈雁婷的手中。那么……成雪芮呢?她现在怎么样?中了苏老师的麻醉针,她能不能从会所里脱身?如果已经脱身,她会知道自己被许强绑到这里来了吗?

江淑影的肚子咕咕直响。从沈家别墅里出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吃过东西。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从会所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肯定花了许多时间。她昏迷的时间,肯定不会比那一番折腾更短。所以,这个时候肚子饿了,也是人之常情。

还没等江淑影发愁,该如何填报肚子时。忽然门上的一道暗门被打开了,一盘饭菜从外面递了进来。

江淑影一见,赶忙扑到门上,大喊道:“喂!我现在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从打开的暗门缝隙里望出去,是一个穿着仆人服饰的年轻男子,他的面无表情,呆滞地望着江淑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对江淑影的大声询问,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一个字音都没有发出来。

“喂!不要走!”江淑影使劲地拍着门,试图弄出一些声音来,提示那个仆人现在她正在跟他说话。可是那个仆人把饭菜塞进门里,就咣的一声,又关实了暗门。

江淑影知道自己就算喊破喉咙,此时那个仆人也已经听不见了。她低下头看那盘端进来的饭菜,伙食倒是不错,有鱼有肉,还有看上去像是刚刚从菜园子里摘下来的蔬菜,绿得让人怀疑有毒。

江淑影惴惴不安地吃完饭,又将盘子放在门边。过了一会儿,那道暗门又被打开,一双手伸了进来,很快取走了残盘,锁紧了暗门。

“喂……”江淑影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个仆人的脚步声已经啪嗒啪嗒的急促地走远了。她只好叹了口气,重新回到床边坐下,将身子往床上一倒。没多大一会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又是一觉醒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暗门便的地板上,放着一份精美的早餐和洗漱用具。江淑影再没见到那个仆人的身影,只好捡起洗漱用品来,到内间的水池边洗漱了一番,又将早餐用了。如此一连五天。江淑影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五天,见不到日升日落,感觉自己好像活在地底深处。

这几日,江淑影唯一的发现,就是感觉自己依然身处地下室,虽然这里装饰得像科幻电影里的实验室,但她仍然可以通过潮湿的空气和沉闷的霉味,觉察到这是一个像那时的地下防空洞所在。

这一天,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下子进来几个人,穿着黑色的西服的大汉在白色的墙面的映托之下,显得有些刺眼。这些大汉当然不是自己来的,他们都是许厚民带进来的。

这个公安局局长的儿子,是一个切切实实的纨绔子弟,不仅依仗父亲的权势,作威作福,而且还帮着许强,干一些助纣为虐,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脸上浮着邪邪的笑意,带着打手进了屋子,直直地盯着江淑影看了一会,说:“子澈妈,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江淑影一见到这位儿子的同学,心里顿时一沉。既然许厚民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的推测没错,自己显然是已经落入了许强一伙人的手中。她赶紧问道:“我现在在哪里?你们快放我出去!”这个时候,她其实有很多话要问,比如成雪芮现在怎么样,苏老师到底去了哪里,但是此刻的她,自身难保,唯有让自己先脱了身,才能再去追寻闺蜜的下落。

许厚民没有回答江淑影的话,将手一指。那些黑衣人一拥而上,二话不说,就把江淑影按倒在床上,将她的双臂反剪了,手腕上用扎带紧紧地扎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江淑影并非是打不过这几名黑衣人,但是这个时候,她就算是反抗,也没什么用。打倒了这几个人,还会有更多的人冲进来。而且,在云瑶会所里伏击成雪芮的那些东南亚黑帮分子,此时也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说不定正隔着玻璃看着她,只要她稍有反抗,便会出手。这些黑帮分子,都是顶尖的高手,他们一齐发难,甚至连成雪芮都无法轻易击败,更别说是她了。江淑影只是挣扎,却没反抗,嘴里大声喊道。

许厚民见黑衣人制服了江淑影,就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来,脸正好对着江淑影说:“子澈妈,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只要你跟我去看一场好戏,你就会明白的!”

江淑影停止了挣扎,闭上了眼睛。许厚民是自己儿子的同学,和柳子澈年龄相仿,但她身为子澈的家长,却曾遭受到许厚民的无情调教,这让江淑影有些羞于面对他。

许厚民见江淑影不说话,便站了起来,大声说:“带出去!”

几名黑衣人将江淑影从床上提了起来,推推搡搡地往屋子外走去。这时,江淑影也不反抗了,一直被关押在这里,让她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有出了这个屋子,才能让她明白,那天在她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出了屋子,外面的墙壁一下子便得灰暗,都是粗糙的毛坯,只有顶面的墙壁涂了一层薄薄的白灰。屋子外,又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的两侧,都是同样灰蒙蒙的空房间,这些房间看上去和关押江淑影的那间一般大小,只不过,唯有江淑影的那间,才是被刻意装修过的。

屋子外的空气里,潮气和霉味更加严重,举头看屋子的顶面,还有许多石灰斑驳的地方。沿着狭长的走道一直往前,中途居然没有拐弯,但江淑影还是明显地感觉到地势在逐渐地往下倾斜,好像正要将她引入地底的深处。

也不知道往前走了多久,她隐隐地听到从前面传来许多嘈杂的人声,有人在打着唿哨,有人在大声呐喊,还有人在尖声大笑。江淑影抬头望去,只见走道的尽头,是一扇双开铁门,看样子也是当作人防用的,门框的顶上,悬挂着一个闪着幽绿光芒的安全出口指示灯。在门框外,是一片豁然开朗的空间,即便从过道里望出去,也能看到许多攒动的人头。

出了过道,江淑影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一个巨大的避难所,中间是一个像池子一般往下凹陷的平地,看样子足有数百平米。在平地的中间,用铁丝网围成了一个圆形的场地。铁丝网有数丈高,由底及顶,一丝空隙也没有,看样子像是一个斗兽场,更像是某种地下黑拳的搏击场。

这时,江淑影所在的位置,显然要高于下沉的搏击场。从她出来的门口,有一段阶梯,一直通往最底处的铁丝网。铁丝网上开着一个口子,无论进出,都只能从这个口子里通过。她又抬起头朝着四面望去,在东南西北八个方向,另外还有七个同样的口子,可以直通最下面的铁丝网。像山坡一样呈缓慢上升趋势的地形,各级台阶上,都放满了座椅。这个时候,每个座椅之上,都坐满了人。这些人,有白皮肤,黄皮肤,还有不少是黑皮肤的。他们不停地朝着铁丝网中间比划着手势,嘴里不停地叫喊着一些江淑影听不懂的各国语言。

江淑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身处的是一个地下避难所,但看起来这个避难所,比曾经她接受许强父子调教的那个防空洞要更大一些。看起来,这个避难所应该距离华海市市中心不远,不是在人口密集的市区下方,何以用得着这样庞大的空间避难。

“走!”一名黑衣人在背后狠狠地推了江淑影一把,将正在发愣的江淑影险些从台阶上推了下去。

在许厚民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走到了台阶最底处。沿着铁丝网的一圈,除了进出口的地方,摆着一排真皮沙发。令人很难置信的是,这些巨大的沙发,是怎么从那些狭窄的门洞里搬进来的。每张沙发上,走得好像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至于如何辨别这个人是否有脸面,不仅是从他的衣着上,更是他身边的女人上就可以看出。

许强身边的女人,绝对可以惊艳全场。让江淑影吃惊的是,坐在面前的那张沙发上的,竟是许久没有见面的许强。这个时候的许强,意气风发,手上戴着一枚巨大的玉扳指,脖子上的金项链看上去似乎有几斤重。他的双臂张开,一手搂着陈雁婷,一手搂的,竟是苏老师。

“苏老师,你……怎么……”直到这个时候,江淑影还是无法相信,刚毅的苏老师,已经成为了许强的人。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苏老师看,似乎想寻找出一个答案。可是苏老师见到了她,却连招呼也没有跟她打,只是把头转向了一边,对着许强笑脸逢迎着。

陈雅婷幸灾乐祸地看着江淑影,嘴角上扬起得意的笑容。这种笑容出现在她的妖冶的脸上,看得令人不寒而栗。

“坐!”许强见江淑影到来,就放开搂着陈雁婷的右手,指指沙发一侧的空位,示意江淑影坐下。

也由不得江淑影同不同意,几名黑衣人已经推着江淑影到了沙发一侧坐下。 沙发前,还着一顶桌子,桌上放满了瓜果小吃,还有洋酒,烟灰缸上,夹着许强刚刚抽了一半的巨大雪茄。许强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酒杯,把头一仰,将杯里的酒一口气都喝了下去,说:“江淑影,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江淑影当然不知道,只能摇摇头。

许强招招手,让一个黑衣人走到近前,缓缓地说了一声:“带上来!” 那个黑衣人得到了指令,走到铁丝网的边上,挥舞了几下手臂。顿时,与带着江淑影进来的那道门对面的双开铁门被打开了,几名黑衣人押着五花大绑的成雪芮,从门洞里走了出来。那些原先已经喧闹不止的各色人等,顿时爆发出一阵如浪潮般的尖叫。

“雪芮!”看到成雪芮被敌人制服,江淑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张开叫了出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想要冲上前去救她。不料,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两名黑衣人,已经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重新摁回了沙发上。

“江淑影,你没想到吧?如此善战的成雪芮,也会被我擒住?”许强拿起了烟缸上的雪茄,深深地吸上了一口说,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许强,你,你……”江淑影已经无法自控,想要大声怒骂许强,可是已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强大如成雪芮都被许强擒了,她的反抗又算得上什么呢? 许强弹了弹烟灰,继续说:“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你的闺蜜可是东南亚军阀、毒贩们的克星,想必他们很愿意见到今天这个场面!”

“许强,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淑影不停地挣扎说,“你既然知道,还不赶紧将她放了?你可是大华国最……”

还没等江淑影把话说完,一旁的陈雁婷却已经开口了:“江淑影,想必这几天你不问世事,发生在华海市的一些大事,也不知道吧?既然你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成雪芮由于酒驾,已经开车冲下山崖,人车俱毁!这件事最近在整个大华国可是掀起了不少的风浪呢!整个大华国的人,都认为成雪芮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再追查她的下落了!”

“你说什么?”江淑影愈发吃惊,紧紧地盯着陈雁婷问道。但是她很快又明白过来,成雪芮对外宣称死亡,没人追查她的下落,也就是说,发生在这里的事情,根本不会再有人过问了。

许强笑着说:“这几天,我已经向整个大华国,乃至东南亚各国,发布了黑道召集令。许多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在此,只为了一起参见这个轮奸大会!”

“轮奸大会?!”江淑影的脸上,忽然现出惊慌的神色来。

38、铁笼内的游戏

成雪芮依然穿着那一身夜行衣似的紧身皮衣,除了头发有些散乱之外,其他看上去还算完整。只是一条比大拇指还要粗的绳子,紧紧地缚在她的身上,深深的勒痕在她黑得发亮的皮衣,像直接捆绑在她的皮肤上,凹陷出几道皮肉的质感来。由于她的双手像倒拜观音一般,两条小臂被紧紧地扭在背后,几乎重叠起来,所以这个时候,即便她有天大的能耐,也早已使不出来,只能被几名黑衣人押着,从门洞处一路推推搡搡地走下台阶,进了铁笼里头。

成雪芮似乎不甘心就这样被敌人押着,虽然也有反抗,却全然无济于事。她像一头落进猎人陷阱里的猛兽,口中含糊地嘶吼着,眼中的目光好像要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一口吞了。直到这时,江淑影才看清她的嘴里,早已被人塞进了一个口球,将她的朱唇之内,已塞得严严实实,丝毫没有缝隙。在愤怒地嚎叫的时候,口水已经从嘴角两边流了下来,样子很是不堪。不一会儿,整个下巴都已经湿漉漉的。

铁笼之中,有一个圆台,圆台的正中心有一个单杠似的铁架子。只不过这个铁架子,显然比体育学院里常见的那种单杠小了一号,甚至还没有小学生用的单杠大,宽一步一米多,高也只到成人的腰部而已。在圆台的四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摆放着一张椅子。这个时候,椅子上空空如也。

“啊呜!唔唔!唔唔!”无法开口说话的成雪芮,依然在朝着押解她的黑衣人咆哮着,蹬着两条修长的大腿,好几次差点同时将那几名壮汉一起推翻在地。 “果然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特警,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有那么大的力气!”江淑影听到沙发后几个剃着闪亮光头,脖子上绣满了纹身的中年人在不停地赞叹着。

“雪芮!”江淑影再也忍受不了眼睁睁地目睹成雪芮遭受这样的羞辱,不禁放开了嗓子大喊起来。

江淑影的喊声一出,成雪芮似乎愣了一下,很快就安静下来。一双几乎比剑气还要凌厉的目光,从铁笼子里朝着四周扫射出来。很快,她找到了江淑影的所在,顿时不顾身后几名黑衣人的拉扯,一下子扑了上来,直到硬生生地撞到了铁丝网上,才终于停了下来。

“唔唔!唔!”成雪芮似乎有很多话要对江淑影说,可是口被钳制,根本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见到江淑影的一霎那,凌厉的目光顿时变得温柔起来,似水柔情之中,还饱含着许多无奈和歉疚。的确,这个时候,她本应该是江淑影的保护伞,为她遮风挡雨。可残酷的现实却是,她只能像一头野兽般,沦落进笼子里嚎叫不停。

“你们快放开她!”江淑影转头对许强说。

许强乜斜了她一眼,缓缓地说:“江淑影,我专程为你的好闺蜜将整个大华国的黑帮头目都请来了,可不是来看我怎么对成雪芮这个贱人仁慈的!” 这时,几名黑衣人已经在笼子里又捉住了成雪芮,将她推到那个单杠面前,分开她的双腿,用绳子将她的脚踝和两根直立的铁杠底部捆了起来。如此一来,成雪芮的整个身子不仅被固定在原地,分毫也挪动不开位置,两条大长腿也只能分开站立,完全合不拢来。

黑衣人又用力地将成雪芮的后背往前一推,逼着她朝前俯下身子。这时,他们才解开了成雪芮手臂上的绳子,将她已经被捆绑得酸痛麻木的双臂朝着两条一扯,也同样分开系在了单杠的底部。

成雪芮的身子好像从中间被折断开来,上身和双腿被紧紧地贴在一起。被光滑的皮裤子紧紧包裹起来的屁股,此时高高地挺向半空,健美而性感。

这时,陈雁婷离开了沙发,尖锐的高跟鞋踩在积满灰尘的石板地上,铿然有声。当她走进铁笼里,从一名黑衣人手里接过一个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无线话筒,清了清嗓子。

顿时,整个地下大厅里的鼎沸声马上安静下来。陈雁婷接手许强在黑道的事务,也已经有些时日了,因此很多从其他城市来的黑帮头目,也多少有些认识这个华海市新晋的黑道一姐。听到陈雁婷要说话,没有人敢再大声喧哗,凝神静听。 “欢迎各位从五湖四海远道而来的贵宾!今日强哥发布黑道召集令,把各位齐聚在此,想必来这里目的,大家心里还是明白的!”陈雁婷简洁明了地说了一段开场白。

“当然明白!就是为了操烂成雪芮那婊子的贱屄,我们才到这里来的!”陈雁婷的话音刚落,已经有一个粗鲁的声音在人群里响了起来。这声音一起,立时引得许多人的附和呐喊。

陈雁婷微笑着等待那一波最大的声浪过去,又说:“既然大家都明白了目的,那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只不过,刚刚我粗略地数了数,在场的大哥大姐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你们每个人都操她一遍,想必一个月都操不完!而且,她自从被强哥抓住之后,一根毫毛都没有动过她。想要拔得头筹的,自然不会免费!”

“钱?老子有的是!”财大气粗的黑帮分子又开始捣乱。

“对啊!老子在东南亚的毒品生意,进出一日可是几千万,难道还在乎那几个小钱?”

……

砰!如平地惊雷般的一声枪响,在整个地下室里回荡着,光是余音,就听得人耳膜发震。这一声枪响,唬得大厅里顿时又是鸦雀无声。

陈雁婷直直地站在铁笼中间,谁也不知道她究竟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枪来,朝天鸣了一枪。虽然是满带杀气的枪响,但她的脸上,依然洋溢着淡淡的微笑,好像那一枪,并不是她开的一样。

“我知道,各位大哥大姐,不缺的就是钱!但是我现在制定的游戏规则,除了价高者得之外,还要全拼运气!”陈雁婷说。

这一回,她说话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敢插嘴了。那些心狠手辣的黑帮头目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外表冷艳的女人,内心却更加冷酷。

陈雁婷见没人说话,又继续说:“这个游戏规则,相当于拍卖,却又有所不同。由我出价,你们在后面跟。觉得价格高了的,可以放弃。第一轮筛选下来,只能剩四位大哥。如果有第五位大哥一直跟,那我便会一直加价,直到只剩四个人为止。最后选出的四位大哥,打款之后,便进入笼子,各坐一把椅子,然后……”陈雁婷说着,走到成雪芮的身边,先拍拍她高高挺起的结实屁股,又握住那铁架子的一端,轻轻一转。那个圆台便滴溜溜地旋转起来,连带着台上的铁架子和成雪芮的身体。等到旋转的台子停下,陈雁婷又说,“她的屁股指向哪位大哥,这位大哥便可第一个上去干她一炮!四个人,台子旋转四次,运气好的,你只花一次的钱,便可以玩她四次!至于运气不好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不要怪我没有有言在先!”

“好!都依婷姐的!”除了赞同的声音,听不到任何反对。能在黑道上混那么久,没有点运气,怎么当得上头目,每个人都想试试自己的运气。

“既然没人反对,那我就先出价了!”陈雁婷似乎十分满意这个结果,把手里的枪往自己的屁股后面一插,举高了一个手指,“一千万,有没有人跟?” “我!”“我!”“我我!”“我!”……顿时,大厅里举起的手臂,好像丛林里的树木。

陈雁婷把目光朝着众人扫了一眼,又加了一个手指:“两千万!”

两千万的价格一出,跟上去的人顿时少了一半。

“两千五百万!”陈雁婷喊道。跟的人马上变得稀稀拉拉。

直到她把价格加到了三千一百万的时候,终于整个大厅里,只剩下四个举手的人了。陈雁婷示意黑衣人打开铁笼的门,说:“有请四位大哥晋级,请到笼子里来!”

这四位大哥,全都是像许强那样,是贵宾席上的客人。一个脖子上挂着比许强那条还要粗的金链子,光膀子穿着西装,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一个瘦瘦高高,咋一看像一条树干。一个是膀粗腰圆的大块头,也是光膀子穿西装,脚下却踩着厚厚的军靴。一个是高个子,看样子足有两米高,一站起来,头顶几乎能撞到挂在大厅顶上的吊灯。

金链子、瘦高个、大块头、高个子四人进了笼子,分别坐在四把椅子上。陈雁婷说:“为了彰显公正,这转动台盘的事,就由你们四个人抽签决定吧!” “随便啦!”金链子挥挥手,表示放弃这个权利。

高个子说:“那我们三个,怎么决定?”

大块头说:“你先!反正谁转,不一定能转到谁!”

“就是!”瘦高个说,“反正有四次机会,大家每个人轮一遍就公平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高个子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台子边,抓紧了那铁架子,用力地一甩膀子。那圆台便应声骨碌碌地快速旋转起来。

高个子人高马大,手臂像长臂猿一般,不仅结实有力,而且长,力矩也大。在他的一转之下,圆台几乎要散架了一般,像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身在圆台上的成雪芮,头朝下,已经是血气上涌,有些头昏脑涨,被那高个子如此一转,更是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好像要飞起来一般,若不是手脚都被绳子和单杠绑在一起,她几乎整个人都会被甩了出去。

旋转的圆台很快就慢了下来,又缓缓地停下。成雪芮高耸得像一座山丘似的的屁股,正好对准了大块头所在的位置。

“哈哈哈!”大块头仰天大笑,“看来,第一个尝鲜的还是老子啊!”说着,也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上台子,摸摸成雪芮坚挺光滑的屁股,很是得意。 “娘的!凭什么是他先来!”金链子显然不是很甘心,要上前去争抢。 但是还没等他站立起来,忽然又是一声枪响,不偏不倚,正好打中金链子的肩膀上,顿时血花飞溅。金链子抱着臂膀,一声惨叫,跌翻在地,号啕不止。 “大哥!”金链子的几个小弟见了,急忙冲到铁笼边,纷纷掏出了枪,指向了陈雁婷。

枪是陈雁婷开的,但是她开完枪之后,很快又插回了自己的屁股后面,丝毫也没有理会金链子小弟们的威胁,拿起话筒说:“我们刚才说好了,这个游戏,全凭运气!上天不眷顾你,谁也没有办法,但是咱们游戏的规矩,还是不能变的!”

许强和陈雁婷的小弟们也不是吃素的,见金链子的小弟敢掏家伙,当然也不客气,顿时几个黑衣人把冲锋枪都端了出来,直直地指向那几个金链子的小弟。 盗亦有道,在黑道上,自然不比金链子平时在自己的城市里作威作福。还不等双方交火,就已经听见有人大喊:“没错!婷姐说得对!”

“罢了!罢了!快扶我出去!”金链子眼看自己的人要吃亏,与其丢了性命,不如暂且忍下这股气来。他大声地招呼自己的小弟,将他扶了出去,丢下他的三千万也不要了,急急地离开了地下大厅。

这样一来,再也没人敢在陈雁婷面前造次了。这个小插曲过后,也让全场的人,更加凝神静气,等待着好戏的开场。

大块头见没人捣乱了,这才放下心来,一双手继续抚摸着成雪芮的屁股。 “唔唔!唔!”成雪芮自小性格要强,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人侵犯,却无可奈何。她张口想骂那个大块头,可骂声到了嘴边,无不变成了含糊的尖叫。

“好结实的屁股啊!”大块头狠狠地朝着成雪芮的屁股上捏了两把,却发现自己这一把捏下去,好像捏到了一块磐石。隔着光滑的黑色皮裤,他都能感觉到裤子底下结实的肌肉。

“唔!唔唔……”成雪芮依然只能不停地叫着,小腹贴在铁杠的横杠上,尽可能地把身子往左右不停地移动,扭着屁股来躲避对方的侮辱。她的屁股虽然结实,但在大块头有力的手臂的捏拧之下,还是感觉有些疼痛。疼痛倒也罢了,最令成雪芮无法忍受的是那像身陷沼泽一般,从四面向她袭来的屈辱。

“哈哈!成雪芮,老子曾经也吃过你不少苦头,现在我可要你好好地向我偿还!”大块头说着,忽然拿出了一把尖刀,用刀尖对准了成雪芮高耸的两个肉丘之间的缝隙,轻轻地划了下去。

成雪芮的屁股结实,两团结实的肉球好像山峰。凸起的山峰将那层薄薄的皮裤顶了起来,唯有股沟之间,才能一丝缝隙。

别看大块头个子大,可手法却稳如泰山,刀尖割开成雪芮的皮裤,却丝毫也没有伤到她的皮肉。一刀划下去,成雪芮绷紧的皮裤子就顿时松弛下来,割坏的皮子,像两扇门一样,朝着两边敞开出来,露出成雪芮雪白的两个肉丘。 成雪芮的屁股,就好像健美运动员的手臂,肌肉凸显,整个臀部,竟然没有丝毫赘肉,着实令人称奇。大块头忍不住地又朝着她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砰一声闷响。手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发出来的不是像普通人那样的清脆响声,而是像打在岩石上一般的沉闷响声。

“嗯!唔唔!啊呜!”成雪芮感觉屁股上火辣辣地疼痛,拼命地挣扎着,摇晃着被她身子夹在中间的那个铁架子,晃得它咯吱咯吱作响,几乎散架。 大块头又是一阵得意开心的大笑,他抓住成雪芮已经破裂开来的皮裤,用力又是一扯,裂缝一下子扩大到裤裆处。这一会,不仅是屁股,甚至连两条雪白的大腿也一并露了出来。可他还是不肯罢休,手上又是一阵用力,将皮裤子彻底撕成两半,像两条裤筒一般,顺着成雪芮的大腿一路剥了下去。

成雪芮的皮裤子地下,也是一条丁字裤,几乎连布料都算不上的内裤带子,紧紧地嵌入了成雪芮的股间,若不是仔细看,大块头便已怀疑她的外裤下,根本是真空的。

薄得像纤毫一般的内裤,自然更加无法阻挡大块头入侵的脚步,只见他顺手一扯,就把成雪芮的内裤撕了下来。

成雪芮的下身,彻底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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