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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迷鉴 (2)作者:啊奇葩事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07 08:44 长篇小说 4830 ℃

             【玄天迷鉴】(2)

作者:啊奇葩事

2025/09/06 发布于 sis001

字数:11140

  (2)

  翌日清晨,玄天殿偏厅内,一缕缕熏香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本该宁神静气,却始终压不住裴念绾眉宇间那抹若有若无的烦躁。

  她斜倚在一张紫檀木雕花椅中,一只手臂微微曲起,纤长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揉按着太阳穴。这个姿势让她原本便显丰腴的身形更添几分柔和的曲线,衣衫虽宽松,却在呼吸间微微起伏,勾勒出难以忽视的轮廓;而那看似不堪一握的细腰,又平添几分纤弱与婉约,整个人如一幅工笔仕女图般精致,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紧绷感。

  昨日收到青州急报,魔门异动频繁,又有飞儿——那个拈花惹草的儿子,令她心绪难平。然而,真正令她感到不安的,并非来自外界的魔门之患。那些外敌,纵然猖獗,但终究有法可解。

  真正让她隐隐不安的,是宗门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悄然脱离她的掌控。

  尤其是……慕明澜。

  那个女人,昨日的表现太过反常。不仅言行举止不再如往日清冷,甚至隐约透着一丝她读不懂的深意。而最令她心生警觉的,是飞儿,言行间竟流露出对慕名澜的青睐。

  种种迹象,都表明两人非寻常师徒关系,令她不得不警觉起来。

  “霜儿。”

  “奴婢在。“侍立一旁的霜儿连忙躬身,目光不敢在夫人那诱人的曲线上过多停留。

  “去,传杂役总管赵鸩来见我。”裴念绾的声音平淡无波,指尖轻轻划过案几上光滑的木纹,“就说…本夫人要询问近日宗门人手调配事宜。”

  “是。”霜儿领命,悄步退下。

  不多时,一阵略显拖沓却又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

  “夫人,赵总管到了。”霜儿通传道。

  “让他进来。”

  殿门开启,赵鸩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他今日换了一身稍新些的灰袍,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依旧藏着挥之不去的猥琐与精明。刚一进殿,他那双眼睛就仿佛不受控制般,飞快地在那位慵懒倚坐的绝色夫人身上扫过——从那张冷艳的面容,到雪白的颈项,最终落在因姿势而格外凸显的饱满胸脯上,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随即立刻压下眼中的贪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凉的地砖:“老奴赵鸩,叩见夫人。不知夫人召见,有何吩咐?”

  裴念绾并未立刻让他起身,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赵总管,近日宗内事务繁杂,辛苦你了。”

  “不敢不敢,为宗门分忧,是老奴的本分。”赵鸩连声道,心里却飞快地盘算着夫人突然召见的用意。绝不可能只是人事安排那点小事。

  “起来回话吧。”

  “谢夫人。”赵鸩颤巍巍地爬起来,垂手躬身,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再抬身,生怕控制不住流露出亵渎的眼神。

  裴念绾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拨弄着浮叶,状似随意地问道:“近日宗门内,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尤其是…后山各峰,可还安宁?慕长老那边,近来似乎忙于管教飞儿,她玉霄峰上的杂役事务,没出什么纰漏吧?”

  来了!赵鸩心头一跳,果然是有事!他脑中瞬间闪过那日回廊所见,以及自己珍藏的那些留影石,一股夹杂着恐惧和兴奋的邪火窜起。

  他脸上立刻堆起更加恭敬甚至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腰弯得更低了:“回夫人话,宗门内一切安好,玉霄峰的事务也井井有条,慕长老治下严谨,哪会出什么纰漏。”他先是捧了一句,随即话锋微妙一转,“只是…”

  “只是什么?”裴念绾抬眸,凤目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被勾起了兴趣。这个动作让她胸前的衣料绷得更紧。

  赵鸩只觉得口干舌燥,强行稳住心神,故作犹豫,搓着手,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这个…老奴也不知当讲不当讲…只是近日,门下有些小婢女嘴碎,私下里传些…风言风语…”

  “哦?什么风言风语,竟能传到赵总管耳里?”裴念绾语气微冷,放下茶盏,玉指在案几上轻轻一点。

  赵鸩仿佛被吓到,连忙道:“老奴本也不信,更不敢叨扰夫人!只是…只是涉及少宗主和慕长老的清誉,老奴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还是该让夫人知晓。”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裴念绾的脸色。

  见裴念绾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看着他,赵鸩把心一横,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摸出一枚灰扑扑的留影石,双手高举过头顶,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刻意的神秘和担忧:

  “夫人明鉴!老奴前日巡视时,无意间在后山回廊捡到此物。本以为是哪个弟子遗失的小玩意儿,谁知…谁知里面竟记录了一段…一段影像。老奴一看之下,魂飞魄散,万万不敢隐瞒,正想着该如何禀报夫人…”

  裴念绾目光落在那枚留影石上,瞳孔微微一缩。她给霜儿使了个眼色。

  霜儿上前接过留影石,注入一丝灵力。

  顿时,一片微光投射在偏厅的空中,虽然角度有些刁钻,画面略显模糊,但清晰记录下了回廊拐角处——赵云飞将慕明澜轻压在朱红廊柱上,两人身体贴近,赵云飞低头似在耳语,姿态极其暧昧。虽然听不见声音,但赵云飞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和慕明澜那并未立刻推开甚至显得有些僵硬的背影,足以引人无限遐想!

  影像很短,很快播放完毕。

  偏厅内陷入一片死寂。檀香依旧袅袅,却仿佛凝滞了一般。

  霜儿脸色煞白,捧着留影石的手微微发抖,大气不敢出。

  裴念绾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唯有那双凤目,一点点结冰,寒意凛冽。她没有看霜儿,目光重新落到跪伏在地的赵鸩身上。

  “这影像,还有谁看过?”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没有!绝对没有!”赵鸩赌咒发誓,“老奴一发现,就立刻封存,绝不敢让第二人看见!此等关乎少宗主和慕长老清誉、更关乎玄天宗颜面的大事,老奴岂敢怠慢!”他语气恳切,仿佛一心只为宗门着想。

  他顿了顿,又故作忧心忡忡地补充道:“夫人,老奴本不该妄议长老…但慕长老毕竟与少宗主是师徒名分,这般…这般亲近,若是传扬出去,只怕…只怕于宗门声誉有损啊。而且…少宗主年轻气盛,慕长老又…咳咳,风姿卓绝,这日久天长的,难免…难免惹人闲话…老奴实在是担心…”

  他这话看似劝谏,实则句句都在火上浇油,极力暗示慕明澜行为不端,有意勾引,才导致赵云飞举止失当。

  裴念绾沉默了许久,久到赵鸩的额头再次渗出冷汗,心中忐忑不安。

  终于,她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听不出波澜:“赵总管,你做得很好。此事关系重大,确不宜声张。”

  赵鸩心中一喜,连忙道:“老奴分内之事!能为夫人解忧,是老奴的福气!”

  “这块留影石,暂且留在我这里。”裴念绾淡淡道,“你今日所见所闻,若有半个字泄露出去…”

  “老奴明白!老奴今日从未见过夫人,什么都不知道!夫人放心!”赵鸩磕头如捣蒜。

  “嗯。”裴念绾轻轻颔首,仿佛有些疲惫般挥了挥手,“下去吧。人手调配的事,你看着安排即可。”

  “是是是,老奴告退,老奴告退!”赵鸩如蒙大赦,躬身低头,一步步倒退着出了偏厅,直到退出殿门,才敢直起腰,快步离开。转身的刹那,他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一抹得意的奸笑,自以为又立一功,且成功将祸水引向了慕明澜。

  偏厅内,再次恢复寂静。

  霜儿战战兢兢地将留影石放在裴念绾面前的案几上,垂首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裴念绾的目光落在留影石上,指尖轻轻掠过其冰凉的表面,凤眸之中,冰层之下,是翻涌的怒意,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师徒名分…年轻气盛…风姿卓绝…”赵鸩那看似忧心忡忡实则暗藏祸心的话语如同魔音绕耳。

  她确实对慕明澜产生了更深的怀疑和忌惮。但……

  裴念绾能以一介女流之身,在夫君闭关后稳坐代宗主之位,将偌大玄天宗打理得井井有条,靠的绝不仅仅是修为和身份。她的多疑与谨慎,远超常人。

  赵鸩……这个老东西。

  裴念绾缓缓松开手,留影石落在铺着锦缎的案几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饱满的胸脯随之起伏,将那股翻涌的怒意和烦躁强行压下。

  再睁开眼时,凤眸中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冷静得令人心悸。

  “霜儿。”

  “奴婢在。”霜儿连忙应声,心依旧悬着。

  “今日赵鸩来过之事,以及留影石的内容,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裴念绾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威严,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包括少宗主。”

  “是!奴婢明白!奴婢绝不敢泄露半分!”霜儿赶紧保证。

  “很好。”裴念绾站起身,绛紫色的裙摆如水波般漾开,“我要出去一趟。任何人问起,就说我在殿内静修,不见客。”

  “是。”

  裴念绾没有再多言,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偏厅之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檀香和满室的冷凝。

  ……

  玄天宗杂役区,赵鸩的住处偏僻而简陋,与其他管事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一道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纤细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青烟,悄无声息地避开了所有可能的视线,出现在那扇破旧的木门前。裴念绾指尖微动,一道极其细微的灵力波动闪过,门内简陋的禁制如同薄纸般被无声撕裂。

  推门而入,一股混杂着霉味、汗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臊气味扑面而来。裴念绾秀眉微蹙,凤眸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房间内杂乱无章,脏污的衣物随意堆放,吃剩的残羹冷炙散发着馊味。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快速扫过整个房间。最终,落在墙角一个毫不起眼、甚至积了不少灰尘的旧衣柜上。柜门紧闭,但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灵力残留痕迹,以及柜脚附近地面那与周围灰尘略显不同的细微摩擦痕迹,没能逃过她的感知。

  指尖轻划,柜门上的锁应声而落。打开柜门,里面只是些破旧衣物。裴念绾面无表情,伸手在其中摸索片刻,指尖触碰到一个隐秘的机括。

  “咔哒”一声轻响,衣柜内侧的木板悄然滑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暗洞口,一股更浓重的、带着陈腐气息的味道从中涌出。

  裴念绾没有丝毫犹豫,闪身而入。

  洞内空间不大,更像一个狭小的储藏室。但里面的东西,却让见惯了风浪的裴念绾,瞳孔骤然收缩,周身寒气瞬间爆发,几乎要将空气冻结!

  洞壁之上,密密麻麻镶嵌着数十枚留影石!每一枚下面甚至还贴着小小的标签,标注着名字、时间、地点!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标签——金灵峰峰主夫人秦若瑶沐浴、丹房执事沈砚秋更衣、外门长老夫人柳汀兰后山溪边……一个个名字触目惊心,全都是宗门内的女性弟子或管事!

  裴念绾强忍着滔天的怒意,随手激发了几枚留影石。

  顿时,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投射在狭小的洞壁上一—偷拍的视角极其刁钻猥琐,记录的都是女子们最私密、最毫无防备的时刻!沐浴、更衣、甚至只是日常起居!画面中的女子们对此毫无察觉,全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肮脏的留影石记录了下来!

  “混账东西!”裴念绾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胸中的杀意几乎要抑制不住。

  而接下来看到的,更是让她浑身血液都几乎要逆流!

  在洞窟最深处,一个明显被特殊对待的位置,赫然放着几枚打磨得更加光滑、保存得也更好的留影石。下面的标签,让她只看一眼,就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暴怒直冲头顶!

  宗主夫人寝宫·西窗、宗主夫人寝宫·回廊·、宗主寝宫·露台……

  裴念绾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几枚标注着她寝宫字样的留影石上,冰封的容颜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指尖,并非害怕,而是极致的愤怒——点向了其中一枚标注着宗主夫人寝宫·露台的留影石。

  灵力注入的瞬间,影像投射而出。画面似乎是从极远的、经过巧妙伪装的角度拍摄的,有些模糊,但仍能看清背景是她寝宫外围那处汉白玉雕栏的露台。夕阳的余晖

  为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紧接着,画面中出现的人影,让裴念绾的呼吸猛地一窒!

  那是她自己!

  影像中的她,似乎刚刚结束一次短暂的静

  修,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轻软便袍,山风拂过,将那本就柔软的衣料紧紧贴服在她身上,瞬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成熟曲线——高耸饱满的胸脯将衣襟撑起傲人的弧度,纤柔的腰肢不堪一握,而风势掠过时,更隐约映出其下那双修长丰腴的腿形。

  留影石的视角贪婪地聚焦着,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也在用目光舔舐这一切。

  裴念绾只觉得一股血猛地冲上头顶,羞愤与暴怒交织!她从未想过,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被窥视的对象!这比直接的侮辱更让她感到恶心和窒息!

  她几乎是粗暴地切换了下一枚留影石宗主夫人寝宫·回廊。

  这一次的视角更近了一些,像是在回廊的梁柱或某个阴影角落里偷拍。

  画面中,她正沿着回廊快步走着,似乎是急着去处理什么事务。绛紫色的正式宫装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包裹着那浑圆挺翘的臀瓣,行走间绷出紧致而诱人的弧度,每一次迈步都带动着腰肢与臀部的曼妙摆动,充满了成熟女性特有的丰腴魅力。

  留影石的视角死死追随着她那律动的曲线,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贪婪。

  裴念绾的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左手手指颤抖着点向最后一枚,也是标注最为模糊,却让她最不安的一枚宗主夫人寝宫·西窗。

  一开始留影石晃动得厉害,角度极其刁钻,似乎是冒着极大风险,勉强从她寝宫西窗外一丛茂密的灵植缝隙中偷拍。

  画面透过雕花的窗棂,只能看到室内女人朦胧的剪影。

  她似乎已卸去外袍,仅着贴身小衣,身形隐约映在窗纸上。

  那模糊的背影轮廓,那胸前饱满弧度惊人的侧影,以及那腰肢收束后骤然绽放的浑圆臀线……一切的一切,在光影交错间透出几分不堪的暗示。

  明明没有直接暴露任何隐私,可那刻意聚焦的视角,和那模糊中仍被放大的身体轮廓,却比直白的暴露更令人不适,更显卑劣与下流。

  “砰!”

  一声闷响,裴念绾周身灵力失控般外溢,直接将身旁洞壁震裂开数道缝隙!她胸口剧烈起伏,那对傲人的丰盈在衣襟下划出惊涛骇浪般的弧度,绝美的脸上再无一丝平静,只剩下滔天的羞愤与冰寒刺骨的杀意!

  她甚至能想象出赵鸩那个老蠕虫,是如何躲在窗外那肮脏的角落里,用那双浑浊淫邪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一幕,一边贪婪窥视,一边做着恶心猥琐的龌龊动作!

  奇耻大辱!

  这已不仅仅是冒犯,这是对她玄天宗代宗主、对她裴念绾本人最极致的亵渎!

  凤眸中的寒冰彻底化为毁灭性的风暴。她猛地一挥手,将所有留影石,连同那个罪恶的洞穴,尽数用狂暴的灵力碾为齑粉!

  下一刻,她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

  杂役区,赵鸩刚回到自己那脏乱的小屋,正得意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回味着夫人那曼妙的身姿和自己“机智”的表现,盘算着日后如何能借此机会更接近权力中心,甚至……脑中转动着更加不堪的念头。

  突然!

  “哐当!”一声巨响,他破旧的木门连同门框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整个轰碎!木屑纷飞中,一道绛紫色的身影如同九幽寒狱中走出的罗刹,带着冰冷彻骨的杀意,出现在门口。

  阳光从她身后照入,勾勒出她惊心动魄的身材曲线,但此刻,那曲线只让人感到无边的恐惧。

  赵鸩脸上的淫笑瞬间僵住,转化为极致的惊恐:“夫…夫人?!您…您怎么…”

  话未说完,一股无形巨力已然扼住他的喉咙,将他干瘦的身躯如同提小鸡般猛地提起,重重砸在墙壁上!

  “呃啊!”赵鸩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裴念绾一步步走入屋内,每一步都像踩在赵鸩的心脏上。她绝美的面容冷若冰霜,凤眸中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赵鸩。”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寒意,“本夫人的寝宫,风景可好?”

  赵鸩如遭雷击,瞬间明白东窗事发!他吓得魂飞魄散,屎尿齐流,恶臭顿时弥漫在小小的房间里。他拼命挣扎,想要求饶,但喉咙被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眼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本宗主倒是忘了问你,”裴念绾的声音越发轻柔,却也更令人毛骨悚然,“除了本宗主,宗内还有多少女弟子、女执事,入了你赵总管的‘法眼’?嗯?”

  她指尖微动,赵鸩的一条胳膊瞬间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咔嚓”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啊——!”赵鸩发出凄厉的惨嚎,眼球暴突。

  裴念绾嫌恶地皱了皱眉,似乎连亲手碰他都觉得肮脏。她广袖一拂,一股灵力卷起瘫软如泥的赵鸩。

  “本宗主带你去个‘好’地方。”

  话音未落,两人身影已从原地消失,只留下满屋狼藉和令人作呕的臭气。

  ……

  思过崖崖顶,寒风凛冽。

  裴念绾如同丢垃圾一般,将浑身是血、瑟瑟发抖的赵鸩扔在冰冷的岩石上。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夫…夫人…饶命…老奴知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赵鸩瘫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断臂的剧痛和死亡的恐惧让他涕泪横流,“看…看在我当年救过宗主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裴念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救命之恩,确实足以保你几十年富贵,但不是保你永世不死,更不是保你可以在玄天宗内行此龌龊淫邪之事!”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令人心悸的灵力寒光:“宗规如山,你罪该万死。”

  赵鸩感受到那纯粹的杀意,吓得肝胆俱裂,尖声叫道:“不能杀我!宗主闭关前说过!非叛宗大罪不得处死!你不能杀我!”

  裴念绾的手顿在半空,凤眸微眯,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赵鸩见她迟疑,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道:“对!对!宗主下过令!夫人您不能杀我!我…我顶多就是…就是行为不端…罪不至死啊!”

  裴念绾看着他这副丑态,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你说得对。”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意味,“宗规如此,本夫人…确实不能亲手杀你。”

  赵鸩闻言,脸上瞬间涌起狂喜。

  然而,裴念绾的下一句话,却将他直接打入万丈冰窟!

  “但……”她缓缓放下手,目光投向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思过崖风大雾浓……”

  她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赵鸩身上,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若是有人不小心,从此处失足坠崖……”

  裴念绾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赵鸩脸上狂喜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与绝望。

  “不…不要!夫人!求求您!我……”他声音颤抖,拼命挣扎,却再也来不及。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的灵力轰然爆发,正中他的胸口!

  “噗——!”

  赵鸩口中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直坠向万丈悬崖,被翻腾的浓雾迅速吞没。

  裴念绾静静立于崖边,衣袂与发丝在山风中猎猎作响,面无表情。

  她灵识缓缓下探,试图搜寻那道身影的痕迹。

  很快,她感知到一股生命气息急速消散,紧接着,崖底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骨骼碎裂的恐怖声响。

  确认那令人作呕的存在再无生机,她眸光微闪,转身欲走。

  然而她不曾察觉,也无人知晓——

  在那浓雾笼罩的深渊下,一棵长在崖缝中的老枯松,竟在最后一刻拦住了赵鸩的身躯。

  巨大的冲击力撞断了几根树枝,但也缓冲了大部分下坠的力量。

  赵鸩重重摔在岩壁上,又一路翻滚,最后滚进一个被藤蔓遮挡的漆黑洞口。

  剧痛。

  全身每一块骨头、每一根筋肉都像是被碾碎又重新拼在一起,又像是被烧红的钉子一根根扎进去皮肉。

  一口口的淤血从他口中喷出,腥臭味灌满鼻腔,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意识慢慢开始模糊。

  最终,整个意识陷入黑暗,身体再也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几息,也许是几个时辰。

  赵鸩在一片混沌与黑暗中,被一股尖锐的疼痛硬生生拽回了意识。

  他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随即是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

  一口口带血的唾液被咳出,空气灼热而刺鼻,带着浓烈尘土的味道。

  他努力想要睁眼,但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撑开一条缝隙,视线模糊不清,只能隐约感受到四周是一片昏暗的空间。

  身下是冰冷而粗糙的岩石,死死硌着他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像是许久无人踏足的山洞。

  这是哪儿?

  我还活着?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在他混沌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带来一丝几近荒谬的狂喜。

  但很快,更强烈的情绪翻涌上来——

  是剧痛,是怨恨,是不甘。

  “裴念绾!”他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那个毒妇!她当真敢下杀手!”

  “贱人......”无边的怒火充斥心头,虽然明知无力对抗那高高在上的存在,但现在唯一支撑他清醒的就是,想象着那女人跌落泥潭、任人践踏的画面……

  他试图动一下,可刚一挣扎,浑身的骨头就像被无数钢针扎进骨髓,疼得他眼前发黑。

  尤其是胸口,像是塌陷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像火烧般灼痛,带着撕裂般的剧痛。

  更糟的是,他的一条胳膊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挂着,显然已经断得彻底。

  完了……

  就算没摔死,伤成这样,在这荒僻的崖底,还能有活路?

  刚刚燃起的那一丝求生的念头,瞬间被绝望吞没。

  不!

  我不甘心!我不能死!

  不能就这么窝囊地死在这里!

  不能便宜了裴念绾那贱人!还有赵云飞那个小畜生!

  对,还有慕明澜!那个装清高的婊子!

  这笔账,我一定要讨回来!

  我发誓——

  总有一天,一定要将裴念绾那婊子,剥光了吊在玄天殿前,让全宗上下都看看,他们敬仰的夫人,是何等淫荡!

  还有赵云飞!慕明澜!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我要让你们跪着求我!我要让玄天宗,成为我赵鸩的私人淫窟!

  怨毒与仇恨如同毒液般侵蚀着他的神智,支撑着他苟延残喘。

  他像一头濒死的野兽,被打伤后凭借求生的本能,拖着残破的身躯,一点一点往前挪动。

  伤口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带来一轮又一轮的剧痛,但他仿佛已经麻木。

  脑海中只剩下复仇与蹂躏的疯狂画面,熊熊燃烧,驱散着死亡的阴影。

  不知爬了多久,也许只有几丈,也许更远,他的意识再次开始模糊,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沉,身体也越来越沉。

  就在他即将彻底脱力、昏死过去的那一刻,他的手指,忽然触碰到了一个东西。

  那触感不对,不像岩石。他下意识地一抓,想要借力——

  “咔嚓……哗啦啦……”

  随着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响起,触碰到的东西,竟在他手指微不足道的力道下,塌陷了一小块,碎裂开来,紧接着几片碎骨伴随着细碎的粉末簌簌掉落。

  赵鸩浑浊的头脑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他稍稍清醒,借着洞口透进来的一丝微弱幽光,这才终于看清——

  那是一具早已腐朽不堪、不知坐化了多少年的白骨!

  而他刚才抓碎的,正是这具骸骨胸腔部位几根脆弱的肋骨!

  但,就在那坍塌的胸腔之中,白骨森森的指骨之间,竟然紧紧握着一样东西——

  一块约莫巴掌大小、边缘破损、通体漆黑、表面隐约流转着幽暗光泽的金属碎片!

  “这是……?”

  赵鸩浑浊的双眼猛地瞪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块冰冷的物体抓入掌心。

  就在他手指彻底握住那物体的瞬间——

  “嗡!!!”

  一股庞大、阴冷、充满无尽贪婪、与淫邪欲望的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流,猛地从那金属碎片中爆发,顺着他的手臂,蛮横地冲入痛苦的躯体!

  “啊啊啊——!”

  赵鸩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仿佛有无数钢针刺入灵魂,又像是有人正将他整个人从内到外生生撕裂!

  狂暴的能量疯狂地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他体内断裂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竟被强行矫正;破碎的内脏被那阴冷的能量包裹,暂时维持住了基本的机能。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那原本被认定废弃的丹田气海,竟然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重新焕发出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生机!

  他的资质,正在被这股力量强行提升改造!

  几乎是同时,大量的信息碎片,如同一根根冰冷的冰锥,狠狠刺入他的识海:

  惑心镜……执念为引,欲望为食……

  偷天换日…织梦入魂…众生皆傀……

  种魔诀…心种深植…潜移默化…尽操其心……

  剧烈的痛苦与庞大的信息流几乎让他再次昏厥过去,但他死死咬着牙,牙龈都已被咬出血,双眼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疯狂而贪婪的光芒!

  他明白了!

  他全都明白了!

  这是天不亡我赵鸩!

  这竟是一块魔道至宝的残片——惑心镜!

  此镜以众生执念为引,靠七情六欲滋养,能看穿人心,放大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与软弱,甚至扭曲其认知,让他把虚假当成真实,把厌恶当成爱恋!

  传闻中,它不仅能篡改现实于无形,更能不断吞噬使用者的执念与怨毒,反向强化持有者自身,使其资质飙升,任何功法招式在它加持下,威力都会暴增!

  更可怕的是,它还能助人操控人心、种下心魔,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沦为傀儡!

  只可惜,这只是一块残片,仅有三分之二,并非完整本体。许多更深层次的能力,比如真正做到随意变换万物、或同时大规模操控无数生灵心智,或许还无法发挥。

  但这点遗憾,瞬间便被他心中的狂喜淹没!

  因为,就在这片残片之中,竟然还蕴藏着两门无上魔功!

  第一门:偷天换日

  功法如其名,是一门极其高深、玄妙的幻形类功法。

  它不只是简单的易容改貌,而是直接作用于修行者本身——以惑心镜残片的力量,扭曲你周身的光线,模拟目标的气息,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模仿对方功法独有的灵力波动!

  更诡异的是,它还能在短时间内,生成目标的一丝神韵,让幻化后的使用者,无论是神情、举止,还是气度、细节,都做到惟妙惟肖。哪怕是至亲之人,也难以一眼看出破绽。

  想到这里,赵鸩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可能——化身成赵云飞,体验他拥有的一切,甚至最后都有可能取而代之……

  光是想象,就让他兴奋得浑身战栗!

  然而,与下一门功法相比,偷天换日,似乎只能算是个辅助手段。

  第二门:种魔诀

  这才是惑心镜真正可怕的核心所在!

  一门直指人心、操控七情六欲的无上魔功!

  它不像那些低级的摄魂控心之术,靠蛮力硬控他人神智,那样不仅容易被察觉,反噬也极其严重。

  种魔诀,讲究一个“种”字。

  它如同一颗无形的魔种,被悄然埋入目标的心田,在对方最不设防的时刻,慢慢生根、发芽、结果。

  施术者,可通过与目标眼神交汇、言语诱导、甚至不经意的肢体接触,将自身精神力,悄无声息地渡入对方心神缝隙。

  魔种一旦种下,便会以目标内心深处的欲望、恐惧、执念,乃至爱恋为养分,不断汲取,悄然成长。

  这个过程,缓慢、隐蔽、潜移默化。

  最初,中术者几乎毫无察觉,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对施术者的感觉,似乎变得更自然了,更强烈了,更熟悉了。

  他们会以为,那只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绝不会想到,这其实是魔种在悄然影响他们的判断与情感。

  而随着时间推移,在施术者不断的接触与暗示下,魔种会逐渐壮大,开始扭曲目标的认知与情感,让其对施术者产生盲目的好感、深沉的依赖,甚至无法抗拒的爱恋与绝对的服从!

  到了高深境界,施术者只需一个念头,就能引动魔种,让目标在关键时刻——陷入幻象、吐露真言、做出违背本心的举动,而对方却依然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这才是真正的——操控人心于无形,玩弄七情六欲于股掌!

  赵鸩浑身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到极点!

  他死死攥着那块残破的镜片,眼中的怨毒与贪婪交织成一片猩红的光,几乎将整个洞穴都映照得扭曲起来!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废物!

  他将是——

  玄天宗的噩梦!

  裴念绾!赵云飞!慕明澜!

  你们给我等着——

  等老子重见天日之时,便是你们,永堕深渊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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