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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魔双月壁
2022/09/19发表于:禁忌书屋
是否首发:非首发
字数:23,200 字
第一章
刚从宿舍楼出来就感受到了那灼人的热浪。才四月份而已,前两天还穿棉衣呢。我撩了撩上衣,拍拍肚皮,叫了声艹,引得门前路过的两个女生一阵嬉笑。但没有办法啊,我只能顶着大太阳向校门口走去。
阳光下诸事不新鲜,却足够鲜活。特别是点缀在校园里的青春少女。此外,我发现有些愣头青已经穿上了T恤和背心,这也太夸张了,真是喜感莫名。现在至少有一多半男生围在各种显示器前观看NBA 直播。今天是火箭晋级季后赛的关键战,主场迎战掘金。4月8日干沉快船,止住5连败后,火箭气势大胜。另一边如果马刺拿下森林狼,火箭将锁定前七。可惜今天的比赛有点差强人意,上半场掘金领先10分,命中率上更是以59% 碾压火箭的36%。第三节双方狠拼硬磨,比分焦灼
上升。我出门时第三节快过半,巴里接安东尼助攻命中一记超远三分,掘金66比57领先9 分。姚明显然不在状态,12投4 中,4 篮板,如范甘迪所说,他得失心
太重。
要说其实我也是这样的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要想着法子得到。 正值周末,校门口人潮涌动。大家在拼命享受这灿烂春光。我突然想起去年此时也是母亲来看我。时值非典,正封校,外来人员和物品都不准入内。门外是里三圈外三圈的学生家长,门内是扎堆成排的莘莘学子,加上焦虑凄凉的氛围,简直像是在探监。我妈隔着铁大门望着我,急得差点落泪。我朝旁边指了指,示意她沿墙往东走。约莫走了五六百米有个拐角,两边各有一段两米左右的铁栅栏。我上去试了试,果然,有两根铁条轻轻一掰就取了下来。
这是大一军训时我们的作品。我一米八三的大个,费了好大功夫才挤了出来。左右环顾不见人,心说我的傻妈哟,啪的一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哪个系的,还有没有规矩?!”接着就被人抱住了,她哭着说,“儿子啊,妈妈总算见到你了。”
今天同样如此。正对着一锅“稀粥”犯晕,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位香喷喷的Lady正冲我笑,“傻样,往哪看?”我坚信,如果尚有一种美能在不经意间渗透世间万物,那就是母亲的笑了——美眸弯弯,丰唇舒展,皓齿洁白,眼神明亮,丰沛充盈又圆润温暖,眼波流转间周遭一切都仿佛寂静无声。 “走吧,先吃饭。”她挽上我的胳膊,扭身就走。这一瞬间我甚至没来得及喊一声妈。
“事儿办完了?”扑鼻一股清香,我觉得自己有些僵硬。
“是啊,所以才有时间来看你。”母亲大约一米六八,此刻穿着一双黑色短高跟,步伐不大,脚步轻快,我都有些跟不上。
“去哪吃?”我接过母亲的风衣和手袋。她今天梳着偏分头,脑后高高挽起一个发髻,简约干练,端庄优雅。我能感到周遭射来的目光。
“随便——咦,你的地盘你问我?”妈妈用肘捣了捣我的肋骨,仰脸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母亲外出时总会散发出一种活泼的气息,或者说淘气、可爱,和家里面那个温柔娴淑、严肃认真的家庭主妇迥然不同。我微侧脸就看到她晶莹的耳垂、雪白的脖颈,以及丰隆的胸部曲线,不由一阵心慌意乱。 陆续进了几家饭店都是人满为患,不知不觉我和母亲沿着大学城的蜿蜒小径一直走到了镇上。镇政府对面有家驴肉馆不错,这时人也不多,我们便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老板娘忙来招呼,夸我从哪儿拐来个漂亮姐姐,害得我差点没磕着。我能有这么大的反应,来源于我和母亲之间,曾发生过一段不该发生的事情。
母亲见我出丑,她在一旁直乐,也不戳破。最后点了个招牌菜秘制酱驴肉、凉拌腐竹,叫了一大一小驴肉炝锅面。
“这么熟,经常在这儿吃啊?”母亲递来一包心相印。她不知什么时候做了素色指甲,亮晶晶的。
“啊,偶尔吧,琴房离这儿挺近。”我这才得空仔细打量母亲。她上身穿着一件米色开叉针织长衫,小V领,露出一截修长粉颈。下身是一条浅灰条纹休闲裤,小喇叭开口,蓬松地覆在脚面上。母亲是典型的溜肩细腰宽丰臀,上身短下身长,成衣——特别是裤装很不好买,不是腰粗就是胯窄,这么多年来她的大部分衣服都在卢氏定做。
平海卢氏是一家历史悠久的祖传手工老店,在邻近几个县市小有名气,追本溯源的话能够到乾隆爷年间。50年代合作化之后一度销声匿迹,80年代初重新开张,火过一段时间,步入90年代中后期生意就越发惨淡了。谁知这两年成衣定制反倒颇受青睐,卢氏手工坊的名头伴着新世纪的曙光再度熠熠生辉。扯这么多,我想说的其实是,母亲这条裤子应该就是卢氏出品。
“咦,你发什么愣?”母亲歪头看了看桌下的脚,狐疑地跺了跺,继续说,“你说你不多看本书,整天搞这些没用的算怎么回事?”
“哎呦,又来了。”
“唉——上次不是说好要带那小什么让妈瞅瞅么,怎么没见人呢?” “她啊,有课。”我有点心虚的回答着。
“你就骗我这老太婆吧,啊?星期六上什么课?”
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母亲来学校我确实没有告诉陈瑶,但此时还得编个借口不是,“真有课,混蛋老师多了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你倒给我说说老师有多坏啊。”母亲哼了一声,撅撅嘴,“叫什么她?”
“陈瑶啊,说过多少次了。”
“哎呦呦,这就不耐烦了?这媳妇还没娶呢,就要把老娘一脚蹬开啊。”母亲挑挑眉,隔着桌子把脸凑过来,一副仔细打量我的样子。
那么近,我能看到她额头上的点点香汗,连挺翘的睫毛都瞧得根根分明。那双熟悉的桃花眼春水微恙,眼周泛起醉人的红晕,浓密英挺的一字眉轻轻锁起,戏谑地轻扬着,琼鼻小巧多肉,微微翘起,丰润饱满的双唇——这么多年来,它们像是一成未变。
母亲化了点淡妆,皮肤依旧白皙紧致,丰腴的鹅蛋脸上泛着柔美的光泽。不知是腮红还是天热,她俏脸红彤彤的,让我心里猛然一跳。
我想说点什么俏皮话,却一时没了词儿,只能抹抹鼻子,向后压了压椅背。几缕阳光扫过,能清楚地看到空气中的浮尘。
“哈哈哈,你呀你。”母亲笑了出来,向后撤回了脸。在阳光照耀下,她眼角浮现一抹慵懒的神色。母亲今年41岁了,论肤色至是不能和巅峰状态时的年轻相比,可是浑身的气质与涵养却更出众了。
母亲就坐在我的对面,她温柔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可是一想到我曾经对她犯过的错,我就不敢多看。像是为了掩饰什么,我不由自主地掏出烟,刚衔上,被一只小手飞快夺了去。
“抽抽抽,就知道抽,啥时候变成你爸了?没收。”一同消失的还有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母亲板着脸把它们收进手袋,两手翻飞间右手腕折射出几道金属亮光。那是一块东方双狮表,我去年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说来惭愧,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打75折,1800多,用去了大半奖学金。这件事令父亲很郁闷,每次
看到表都忍不住要说我偏心,只认妈不认爹。我只能在母亲得意的笑声中点头如捣蒜,“等下次,下次发奖学金一定补上!”
这时驴肉上来了,我递给母亲筷子。老板娘冲我眨了眨眼,她可能真的把我和母亲的身份弄混了,以为我是从哪谈到的大美妞,弄得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母亲哪里没有看出老板娘那意思,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发作。
母亲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片,放到嘴里细细品味一番,然后评头论足起来,”哎呦,不错啊,快赶上你姥爷整的了。”我俩齐声大笑,引得众人侧目。姥爷是国家一级琴师,弹板琴,年轻时也工过小生,刚退休那几年闲不住,心血来潮学人炸起了驴肉丸。老实说,味道还不错,生意也兴隆。第二年,他就自信心膨胀,压了半只整驴的酱驴肉,结果亲朋好友、街坊邻居每家都收到了小半盆黑乎乎的块状物。
这成了姥爷最大的笑话,逢年过节都要被人提起,表姐更是发明了一个成语,对驴弹琴。
说起来,母亲能搞评剧艺术团全赖姥爷在业界积累的人脉。这次到平阳就是为了商讨接手苏紫薇评剧学校的事。苏紫薇是南花派评剧大师花岳翎的关门弟子,她的母亲李春玉和姥爷是老同学。评剧学校在八九十年代曾经十分红火,穷人子弟,先天条件好的,都会送到炉子里炼炼。一是不花钱,二是成才快,三是相对于竞争激烈的普通教育,学戏曲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但这一切都成了过往。时代日新月异,在现代流行文化的巨浪面前,戏曲市场被不断蚕食,年轻一代对这些传统、陈旧、一点也不酷的东西毫无兴趣。加上普通教育的发展及职业教育的兴起,哪里还有戏曲这种“旧社会杂耍式的学徒制”学校的立锥之地?2000年初的时候,苏紫薇因为在家生孩子,她创办的评剧学校便失去了管理,一年到头也收不到几个学生。全校人员聚齐了,老师比学生还多。
2001年母亲从学校辞职,四处奔波,拉起了评剧艺术团。起步异常艰难,这两年慢慢稳定下来,貌似还不错。去年承包了原市歌舞团的根据地红星剧场,先前老旧的办公楼也推倒重建。或许正是因此,母亲才兴起了接手评剧学校、改造成综合性艺校的念头。李春玉是土生土长的平海人,但她的女儿苏紫薇在省会城市平阳定居,现在评剧学校的法人代表就是她的女儿苏紫薇。
炝锅面吃得人满头大汗,母亲到卫生间补妆。老板娘过来收拾桌子,娇笑着问我,“这到底谁啊?长的真漂亮。”神使鬼差,我支支吾吾,竟说不出个所以然。老板娘切了一声,只是笑,露出一副懂了的表情,也不再多问。母子两被误会的次数太多了,我也懒得解释。
从驴肉馆出来已经一点多了,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母亲说这次出来急,也没给我带什么东西,就要拐进隔壁的水果店,任我说破嘴就是拦不住。出来时她手里多了网兜,装了几个柚子,见我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就说道,“怎么,嫌妈买的不好啊?拿不出手?”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面对母亲补好的妆容,竟也憋不出来什么字。 惹得母亲拍了拍我,“给陈瑶买的。”
我撇撇嘴,没有说话。母亲挽上我的胳膊,边走边说,“拿着,沉啊。放心,我儿子也可以吃哦,你请吃饭的回礼。”
摊上这么个老妈我能说什么呢?
这时母亲手机响了。铃声是《寄印传奇》里冷月芳的名段:我看似腊月松柏多坚韧,时时我孤立无依雁失群……几分铿锵,几分凄婉,蓝天白日,骄阳似火。 母亲的手机铃声,我已经听了有几年了,还是那样的老土,以前也给她提过,但她就是不舍得换。母亲拿过手机接了起来,好像和对方说事还没办完,然后就挂了。我随口问谁啊,母亲说是她的老同学王艺竹王阿姨,听说她在平阳想见个面。
这一路也没说几句话就到了校门口。过了饭点,人少多了。我站在母亲对面,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母亲把手放到我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我环顾四周,让母亲给父亲问好。母亲笑着说,“啊呀呀,林林长大了啊!“
我少年老成地苦笑一声,笑完后感到自己更加苍老了。两人就这么站着,相顾无言。
一旁卖馕的维族小哥饶有兴趣地吹起了口哨。母亲抱着栗色风衣,脸上挂着恬淡的笑,缎子般的秀发在阳光下越发黑亮。这样的场景,我们母子两遇到过很多次,上高中那会儿,有一次母亲来看我,还被我班主任当作了早恋女友,说出来也够荒唐了的。而且我自己也给她吹过口哨,母亲见怪不怪,也没有在意别人眼光是怎么看我们的。
这时《寄印传奇》又响起。母亲接起,对方说了句什么,母亲说不用,打的过去。我忙问,“怎么,没开车来?”母亲前年考了驾照后就买了辆毕加索,跑演出什么的方便多了。
母亲抱怨说一个人开车累,还不如打车。王阿姨和母亲应该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母亲也不好推迟,说着莞尔一笑,要我晚上等她,并强烈要求让我把陈瑶带出来给她看看。
我上前拦了个出租车。母亲又拍拍我的肩膀,眉头微皱说道,“林林,妈走了啊,有事儿打电话。”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她俯身钻进了后排车座。一瞬间,针织衫后摆飘起,露出休闲裤包裹着的浑圆肥臀,硕大饱满,丰熟肉感。我感到嗓子眼直发痒,不由攥紧了手中的网兜。 想起母亲刚才说晚上还会回来,我冷寂下去的心不由变得蠢蠢欲动。母亲每次来学校看我,抑或是工作上的原因来平阳,她都会过来我这边。好在学校附近的宾馆比较多,而且价格都很实惠,并且周边早晚的美食特别多,所以母亲也乐得每次都在附近过了夜再回去。名义上说是不想路上火急火燎把自己弄得太累,其实我心里清楚,母亲是想借机多和我说会话。
第二章:宾馆戏母
晚上的时候,母亲辞别王阿姨,又回来了。
电话里母亲给我交代过,这次我没理由不带上陈瑶,于是又一起带着母亲在周边转了转。初次见面,陈瑶有些害羞,吃了饭,她借口还要回去上选修课,就和母亲打了招呼要回去,母亲不明所以也不好强留。
陈瑶也不是故意要离开,我知道她晚上是真的有三节毛概课。陈瑶走后,又剩下我和母亲。
晚上的天气很好,满天繁星,为了打发时间,我带着母亲在校园里逛了逛。操场上有跑步的人,图书馆里也坐满了考研党,更有小树林里谈情说爱的学生。我和母亲走着,一搭一搭的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就来到了大门口,旁边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大爷吆喝着。他家的糖葫芦还算地带,红色果实外面浇了一层的糖汁还撒了芝麻,我上去给母亲叫了一串,人群中惹来眼光频频看着我和母亲。 她有些局促,骂我吃饭那会儿应该给陈瑶买,可是吃到嘴里却连连叫好。 学校旁边有一条小河穿过,石头护栏上装饰了彩灯亮着光,两边是石板路。沿着河堤走了几步,母亲在一座桥边的护栏停住,她抬着臻首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点点微风吹起了母亲的长头发,我看着她的背影,白天升起的那份旖念,让我心中又是一阵火热……从初中开始,我就觉得母亲很漂亮,可今天是第一次发现她的背影也这么漂亮。母亲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有魅力,不管是年轻女学生,还是中年妇人。我有时会将遇到的女人和母亲对比,发现她们性格没有母亲独特,眉眼没有母亲漂亮,气质也没有母亲出众。
望着母亲的身影,她的腰身苗条臀部很大,远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我的下面一阵发紧,轻轻抬着脚步朝母亲靠近了一些,却不敢去扶她的肩膀。 正想着开口说点什么,母亲一回头看见了我。
“你吓了我一跳!过来啊,别在那里发呆。”说完朝我甜甜地一笑。 像是不经意的,母亲提醒了我几次早点回去我也没有在意,直到晚了要给母亲找宾馆休息,才带着她钻了个巷子进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地方。
“卫浴齐全有电视,主要是我们这房间隔音效果是附近最好的。”
老板娘看我们的眼神里带着色彩,比白天那个驴肉馆里的老板娘还要轻佻。 学校里出来开房的情侣还是很多的,她肯定是把我们看成了那个什么。 宾馆房间不大,进门旁边是卫生间,里头设施齐全,一张大床还算干净,床头对面是一台彩色电视机。
打进门后我杵在那里就不想动,母亲检查了一遍浴霸的出水还有抽水马桶,她看了下腕上的手表,想让我回去。
“现在回去,你宿舍不会关大门吧?”母亲问的很小心。
我的心弦紧绷,脚下长了水泥。母亲不经意的打开了电视,想喊我走的话只是没有强行说出来。
傻站着也不是事,事情不能做的太明显,我朝母亲道,“嘿嘿,大不了我翻墙进去。妈,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送你。”
“嗯。万一要是大门关了,你就回来凑合一晚,大学生翻墙也太不像话了。“
我对母亲的那句话着了魔,顺着校外饶了一圈,从小卖部里买了两瓶水拿在手上,然后给母亲打了电话。
母亲还没睡,她那边还能听到电视的声音,“林林,是不是宿舍大门进不去了?”
“嗯。”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然后把手机话筒朝宿舍大门的方向动了一下。因为太晚了,那看门的宿管阿姨正在训斥着几个网吧里才回来的学生。平时觉得宿管很讨厌的,这时候我却觉得她是那样的亲切。
再次出现在宾馆门口,那老板娘对我戏谑一笑,“大学生,成人用品我们店里就有哈。”
我心中火燥,胸口闷的发慌,也没有去理她。她只是对我微笑,看着我上了二楼。
母亲已经洗好了澡,她平时出门都会带点衣服,洗完澡母亲换的是一条黑色的连身长裙,脚下踏的是一双裸足拖鞋。裙子显露出母亲迷人的曲线,而且越发衬托出母亲的白色雪肤,灯光下能看到母亲光滑的鹅蛋脸上施了淡妆。
房间不大,洗完澡出来母亲打开了一扇窗户,晚风吹进来,她贴身的裙摆有些飘,满屋里也都是她身上淡淡的味道。打小时候起,母亲身上就有一种令我着迷的芬芳味,真是百闻不腻。
母亲让我去洗澡,自己钻进了被窝,她手上的遥控器不停,换了一个又一个台才停下,画面是我所不知名的电视剧。我将一瓶娃哈哈纯净水递给了她,母亲洗完也有些口渴,抿着鲜红的嘴唇喝了几口,我只顾盯着看她喝完才换了拖鞋进去。
卫生间里有母亲刚换下来的衣服。我对着上面的莲蓬头发呆了一下,打开热水然后又关上,鬼使神差的再次打开,但是人已经走出了一步。
我俯身去拿母亲的衣服,发现最下面是母亲的一条内裤。我感到心里莫名一跳,内裤的颜色也是黑色的,外缘绣了一圈花边蕾丝,颤抖的手拾起内裤,棉质的布料揉在手里极其柔软窄小。我放在鼻子前,闻到一股阴户的味道,还有属于母亲身上的香味。幻想着上面流有母亲的液体,我的一只手不自觉的放到了肉棒上拼命揉戳,想像着内裤包裹着的母亲阴户的轮廓,闻着残留她阴户气味的内裤,直到粘稠的精液射在了地上,我才站回了莲蓬头下冲洗身体。
出来后我又将衣服穿上了,母亲躺在床上,我的下面依然是鼓囊囊的。拿起母亲用过的干毛巾擦了下头发,不经意的撇了母亲一眼,发现她将被子掖紧了一下。
“洗完了澡别冻着,快来上床吧。”母亲没发现她话里的歧义,却听得我心中蠢蠢欲动。她说完抽了一只垫着的枕头过来,身体也往旁边又让了让,示意我在靠里的一侧躺下。
母亲是躺在靠窗户一边的,我掀了掀被子,空隙处看到里面一条大腿横躺,并且裙子滑到了膝盖上方十公分,我的喉咙咽了一下,开始猜测母亲得回睡觉会不会把裙子脱掉。
“快进来啊。”母亲催促了一下。
我躺下后,总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母亲也没白天来的时候那么活泼了。旁边就是她的腿,我伸进被子里想挪一下却不敢乱动。
母亲看了一会电视剧,直到这集放完,她下床关了电视,然后又去了卫生间里。
母亲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想说什么却有些迟疑,我只觉她红着脸看了我一眼,然后啪嗒一声,母亲伸手关了灯。
“睡觉吧。”母亲说完背对着我侧躺了下来,并且和我保持了一个身位的距离。
我迎着母亲也做了个侧躺的姿势,看到她的背影,纤细的腰肢延伸到被子里,刚好在丰满的臀部处由被子完全盖住,纤薄的裙子贴着母亲的美背,空气中是她从被子里散发的馥郁气息。和母亲在一个床上很近,我只觉得脸上发烧,那种恼人的欲望,使我很想就此靠近母亲,又怕母亲会反身给我一巴掌,我这脸上挨过母亲的巴掌可够多了。
关上了灯,我闭上了眼睛,一边想着母亲的身体,一边套弄涨得青筋暴突的鸡巴。每当这种时候,我都能清晰的想到第一次和母亲的情景,我回味着那个夜晚,小心躲在被子里,手里比刚才在卫生间里揉戳的更快了。
随着身体的摆动,我和母亲的身体靠得越来越近,直到我把她完全抱在怀里。母亲的脸庞靠着我的脖子,呼出来的气把我的脖子撩的痒痒的。我终于再一次和母亲贴的这样近了,我感到全身飘飘欲仙,肉棒硬的像一根木棍顶在母亲挺翘的臀部,并来回的摆动身体戳来戳去。
我的脸如火烧,越顶越用力,母亲不可能感觉不到。出于本能,我轻轻地搂住了母亲的身体,一只手从前面掀开了半截裙子,让我的手可以更亲密的和母亲身体接触……
晚上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我不断地做梦,脑袋里全是母亲。
“林林,你不要逼妈,好吗?”
母亲双目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红着脸说了出来。
当我觉得自己是在梦里的时候,我伸出的一只胳膊已经抱住了母亲,母亲也软软地靠在我的怀里,她有些不知所措又像是曲意迎合。我将母亲的俏脸转了过来,拨开了耳边的几缕发丝,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母亲没有动,夜幕中我却能感受到她的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在看着我。我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吻她的眉眼发丝,她的脸颊和脖子,最后把嘴贴到她的唇上。
母亲愣了几秒钟,她想推我,却被我的舌尖突破了她的牙关,伸进了母亲的嫣红小嘴里。母亲微微有些抗拒,可是她的气息紊乱,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吧,所以不知怎样回应我。但是很快随着我在她香甜的嘴里吸吮不停,母亲的小舌尖也慢慢开始贴着我入侵的舌头缠绕起来。
终于再次和母亲抱在一起热吻,没有被母亲扇一巴掌,欲望交织下,我的鸡巴变得涨硬起来。我想到这种湿吻也许可以挑起母亲的反应,开始想像她充血的肉缝和胯下的淫水,我的心在猛烈跳动,凑到母亲耳边小声呢喃,“妈,妈妈…….。”
如幼童一样,我对母亲这样倾诉着满腔的爱意和缠绵。我一直暗恋着母亲,她是知道的,感到母亲的身体也在颤抖,她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她的雪颈上拱了一会,我又把嘴巴紧紧压在了母亲柔软的唇瓣上。
对着母亲迷人的红唇吻了很久,肉棒已经笔挺的挣脱了内裤的束缚,大鸡巴胀得好像要爆炸。黑夜中我看着母亲,母亲也看着我,她脸上的表情我看不懂也看不到,我只能垂下目光,轻轻地求爱般呓语,“妈,我想吃你的……” 淫秽的词语我说不出来,也怕母亲会挣扎又给我一巴掌,我只能这样隐晦的向她倾诉着我心中的爱和欲。
没等母亲回答,我俯下身,先是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大口的吻起来,同时一只手伸到她胸前,解开乳罩。我的嘴巴开始下滑,从母亲的脸一直吻到脖子,最后把她的一只乳头含在嘴里。母亲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她的乳头永远是我喜欢的类型,一对蓓蕾立在大白奶上,我像吃奶一样,虔诚的从一个乳头到另一个乳头,轮番地又吸又咬。
母亲把手放在了我的头上,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任凭我如顽皮的小孩,肆意捉弄她的乳房。亲了一会儿,我抬起头,对着母亲恳求说,“妈,我想和你那样好不好…….。”
母亲摇了摇头,“你烦不烦啊,刚才在卫生间不是已经弄过了吗……” 我差点忘了,出来的时候没有把她的内裤放回原处,这也解释了她关灯之前脸红的原因。可我还是不甘心,一双手并没有离开母亲的乳房,调皮的攀在上面继续抓揉。
“那样肯定不行,我们还像之前那次一样好吗?”
没有回答母亲好不好的问题,我面向着母亲跪在床上,掀起裙摆撩到腰身,伸手分开她并在一起的双腿,母亲本能地抗拒了片刻,她的力气却没有我大,最后红唇叹息了一声,随着我的手把大腿分向了两旁。
母亲身上的这条内裤同样窄小,在底部纤薄的布料中间,借着窗外射来的路灯,隐隐能看到母亲阴户的形状,我不顾一切的将它扯了下去半挂在腿上,母亲伸手拉回去一点又被我剥了下去。胯下全裸,母亲阴毛浓密,沿着小腹下方延伸进私密处,连阴唇上都有。小穴两边的肉片像两片肥厚的玫瑰花瓣,因为充血而向两边张开,露出中间湿润的腥红色。
我俯下身子,深深吸了一口弥漫着阴户味道的空气,脑海里一时晕乎乎的,多少回惦记的不就是这里的气息吗。我把母亲两边软哒哒的肉瓣含到嘴里吸吮,然后用舌头挑开两片花瓣轻轻分开向两旁,舌尖沿着微微张开的阴道口贪婪的舔了一圈。
“恶不恶心,林林,别舔了……”
“呃…我是你妈!这不能啊……。”
母亲的手伸过来要掰开我的脑袋,被我用胳膊档了回去。伴着母亲的呻吟,我如蛮牛一般,把大半个舌头伸进她的阴道里,模仿着阴茎的动作进进出出。舌头在里面翻来搅去,母亲溢出了火热的水泽,我一边舔一边吃了几口,然后舌尖向上移动,把母亲小巧的阴核吸到嘴里。
母亲的呼吸声大了起来,张着红唇喘着气,双手扶住我的头。我紧抱住她的大腿,用舌尖快速地摩擦她的阴核,母亲被我弄到呻吟越来越频繁,两手把我的头紧紧地按在她的阴户上。
我伏在母亲的胯下狂吸猛舔,母亲扭着身体双腿紧绷,她紧咬着嘴唇不愿发出声音,可是却突然抬起了屁股,把私密处向前挺,同时两条腿紧紧夹住我的头,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我被母亲的淫水淋了一脸,有一些被我长大嘴巴含进了嘴里,母亲这个姿势横躺着持续了一会,她的身体瘫软在床上,心跳的却很厉害。
我抬起头,看到母亲眯着眼睛不敢看我,呼吸仍有些急促,但脸上的表情是完完全全的放松和满足。母亲一动不动地躺着,任我在她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也没有说话,只是偶尔的会回应我一下。
我一边亲母亲,一边将挂在她腿上的内裤脱掉,母亲不情愿的动了动腿,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我将那片布料扔在了地上。我又抓住母亲的一只小手,让她的手放在了我涨得发痛的鸡巴上,母亲的小手颤抖,碰在滚烫的东西上想握又不敢握。 “妈,把它放进你的里边,好吗?”
“你敢!别忘了我是你妈。”
母亲摇了摇头,握住了我的下面。她的小手光滑温暖,握住肉棒又有些胆怯,适应了一会才开始轻轻动起来。母亲在家是成熟的家庭主妇,想着曾被母亲温柔的一双手养育长大,我就一阵激动,心中的欲情更是难耐,心头还有那对母亲五味杂陈的旖旎都被此刻的场景放大。
“嗷~~妈,你快一点。”
“抓紧时间……。”母亲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咋不去找你的小女友,整天就会捉弄妈。”
“嘶……”母亲轻轻的撸动着,这滋味很舒服,但是干涩的手让我有些吃痛。 母亲也怕弄破了皮,她温柔的看了我一下,然后红唇微张滴了几口唾液上去。有了母亲口水的润滑,她的动作顺畅多了,母亲加快了速度,想让我快点出来。 母亲认真的样子令我疯狂,我拨开了她额角的几缕秀发,对着她的红唇又亲了上去。母亲没有回避,她迎接着我的吻,嘴里的口水纤浓香甜,我追逐着母亲躲闪的舌头,允吸了一会开始一点一点的将她嘴里的香唾吸进自己的嘴里,两人嘴对嘴的亲吻不时发出丝丝啧啧水声。
“妈,我快出来了。”
母亲不愿搭腔,只是快速的撸着我的肉棒,一只手来回动作,另一只手还时不时的轻刮一下我的卵袋,亮晶晶的指甲也配合着拨弄我顶端的马眼肉棱子,这滋味太爽了,母亲亲自伺候我,这让我白天以来的欲火瞬间集聚,要爆发了。 “啊,受不了,妈,我要射了…….。”
母亲见状最后的动作更快了,只是怕我弄到床上,得回睡觉不舒服,所以另一只手摊开手掌包住了我的马眼,浓浓的精液射了母亲满手都是。
强劲的激流打在母亲的手上,有些还流到了我的腹部,母亲歪过身子抽了几张抽纸,先是擦了擦她的玉手,接着又给我的下面打理了一下,然后帮我拉上了裤子。
“睡觉吧。”
母亲没有下去穿上刚才扔掉的内裤,她把裙子拉了下去,又盖上了被子躺了下去。
我亲了母亲一下,“妈,我爱你。”
母亲没有回话,任我抱着她的娇躯,脑袋靠在我的怀里,兀自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一早退的房,去拿押金的时候,老板娘看着母亲和我,递过来一张五十元的押金时还不忘笑盈盈的说,“大妹子,怎么样,我家的房间干净吧,下次你们要是还来,我给你们优惠。”
母亲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站在门口有鹤立鸡群的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住宾馆了,母亲已经习惯了,接过手里钱很快我们就走了。
出了巷子,妈妈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林林,妈该回去了。”
我招了招手为母亲叫了出租车,看着母亲离开,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第三章
1998年,我14岁,上初二。整天异想天开,只觉天地正好,浑身有使不完的
劲。开始有喜欢的女同学,在人群中搜寻,目光猛然碰触又迅速收回,激起一股陌生而甜蜜的愉悦,这种感觉我至今难忘。
就在这年春天,家里出事了。父亲先因聚众赌博被行政拘留,后又以非法集资罪被批捕。当时我已经几天没见到父亲了,他整天呆在猪场,说是照看猪崽,难得回家几次。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家猪场是个赌博据点,邻近乡村有几个闲钱的人经常聚在那儿耍耍。
为此母亲和父亲大吵过几次,还干过几架,父亲虽然混账,但至少不打女人。每次家门口都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然后亲朋好友上前劝阻。母亲好歹是个知识分子,脸皮薄,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她学不来。爷爷奶奶一出场,当众下跪,她也只好作罢。这样三番五次下来,连我都习以为常了。
爷爷是抗美援朝老兵,家里也富足,88年时还在村里搞过一个造纸厂,也是方圆几十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父亲上面有一个姐,也就是我大姑,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能生孩子,离婚后就没有再嫁出去过。父亲打小娇生惯养,以至于造就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
父亲高中毕业就参了军,复员后分配到平海市二中的初中部教体育。父母亲本就是高中同学,母亲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二中的高中部,就这样两人又相遇了。 说实话,父亲皮子好,人高马大,白白净净,在部队里那几年确实成熟了不少,加上家境又好,颇得女性青睐。母亲在大学里就是明星,她长得漂亮,文化条件好,眼光又高,自然没一个瞧上眼的。父亲一见着母亲,立马展开了攻势。对这个曾经劣迹斑斑又没有文凭的人,母亲当然不以为意。父亲就转变火力点,请爷爷奶奶找媒婆上门提亲。哪知这一聊上才知道,爷爷和姥姥曾是一起出国到朝鲜的老战友。
这样一来,姥爷自然是对这小伙高看了一眼,觉得不错,还是老同学,家里条件又好,这样的不找你还想找什么样的?父亲臭毛病不少,但人其实不坏,甚至还有点老实,母亲和父亲处了段时间,也就得过且过了。
84年我出生,学校给分了套四十多平的两居室。94年民办教师改革,父亲被赶到了小学,混了几天日子,他索性拍屁股走人,在我们村东头桔园承包了片地,建了个养猪场。第二年在老宅基地上起了两座红砖房,因为交通方便,村里环境又好,市区的房子就空到那里,一家人都搬回村里住了。当然,其实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农村度过的。母亲上课忙,只能把我撇给爷爷奶奶。后来在城里上小学,也是爷爷和父母每天接送。
父亲的事让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爷爷四处托人打点关系,最后得到消息说主要责任人跑了,担子当然落到父亲头上,号子肯定得蹲,至于蹲几年,要看“能为人民群众挽回多少财产损失”了,“谁让命不好,赶上严打”。 上大学之后,我才知道97年修刑后的新一轮严打,我父亲就是受害者。父亲办养猪场几年下来也没赚多少钱,加上吃喝“嫖”赌(嫖没嫖我不知道),所剩无几。家里的存款,爷爷奶奶的积蓄,卖房款(市区的两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卖猪款,卖粮款,造纸厂的废铜烂铁,能凑的都凑了,还有10万缺口。当时姥爷生病住院,还是拿了3万出来,亲朋好友连给带借补齐5万,还缺2万。这在九十年代真的不是一笔小数,母亲当时1 千出头的月工资已经是事业单位的最高水准了。
家里不时会有“债主”上门,一坐就是一天。奶奶整日以泪洗面,说都是她的错,惯坏了这孩子。爷爷闷声不响,只是抽着他的老烟袋。爷爷也是个能人,平常结交甚广,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没什么人能借钱给他。母亲整天四处奔波,还得上课,回家后板着一张脸,说严和平这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
一家人里最平静的反倒是我。最初哭过几次鼻子,后来也就无所谓了。最难堪的不过是走在村里会被人指指点点。当时学校里来了个新老师,教地理兼带体育,在他的怂恿下我加入了校田径队,每天早上5 点半都得赶到学校训练。母亲4 点多就会起床,给我做好饭后,再去睡个回笼觉。她已经许久没练过身形了,毯子功不说,压腿下腰什么的以前可是寒暑不辍。
又过了几天是五一劳动节,为期5 天的全市中小学生运动会在平海一中举行。我主练中长跑,教练给我报了800M和1500M.一中操场上人山人海,市领导、教委
主任、一中校长、教练组代表、赞助商等等等等你方唱罢我登场,讲起话来没完没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群体活动,也是我有生以来见识过的最漫长的开幕式。太阳火辣辣的,我们在草坪上都蔫掉了。
比赛开始时,我还恍恍惚惚的。教练匆匆找到我,说准备一下,一上午把两项都上了。我问为啥啊,这不把人累死。教练说组委会决定把“百米飞人大赛”调到闭幕式前,原本放在下午的1500M 就提到了上午。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
跑了。
喝了葡萄糖,跑了个800M初赛,小组第二,还不错。歇了一个小时,又跑了个1500M ,比想象中轻松得多。一个女老师带大家到教学楼洗了把脸,又领着我
们到外面吃了顿饭。我记得很清楚,牛肉刀削面,我一大海碗都没能吃饱。 饭毕回到学校,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两项都进了决赛。教练夸我好样的,让我好好休息,等明天下午“决一死战”。之后挺无聊的,除了运动员和拉拉队,这里也没几个熟识的同学。印象中,我跑到体育馆里打了会儿篮球,正玩得起劲被几个高中生赶走了。于是我决定回家。在停车场看到了3 班的邴婕,她背靠栅栏和几个男生闲聊着,其中有田径队的王伟超。旁边经过时好像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但又不敢确定,就没有答应。一路上我骑得飞快,想到邴婕走路时脑后摇摇摆摆的马尾,又是激动又是惆怅。
回家的路会经过一片油菜地,五月份快到了收割的季节。路上没有多少风, 却能看见人高的油菜地里有一片晃晃悠悠的,像是有什么人在里面活动,不一会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很闷却吸引人。
我在路边停下了车子,弯着腰低着头往里仔细一看,还能看到花花绿绿的衣服,接着视线旁边就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我看着她,她一双眼睛射来看着我,搞的我一时有些紧张,不过盯着她却没移开,她的眼睛半眯着,那种眼神应该很享受。
“小逼崽子,看什么看?想看回家看去。”那男人瞪着我,又像是在炫耀。 我被吓一跳,赶紧上了车子用力蹬了几下,离开了。
回家看?至从父亲出事后,我就看不到了。我得承认,上了初中后,我的身体已经有了发育,电视里时不时有那样的镜头,还有录像厅看的那些三级片,耳濡目染的多了,就对那事情充满好奇。母亲是个端庄的女人,她从不在我面前袒胸露乳,我只能偶尔看到她和父亲行一次房事,怕父亲揍我,那样的机会我不敢多看。但每次事后,我总是闷闷的,像装在麻袋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脸红心跳。
到家时,我家大门紧锁。去参加运动会,我也没带钥匙。靠墙站了一会儿,我打算到隔壁院试试。隔壁房子前段时间刚卖出去,建房时花了7 万,卖了4 万。
不过买主不急于搬进去,爷爷奶奶暂时还住在里面。自打父亲出事,爷爷的身体就大不如前,加上高血压、气管炎的老毛病,前两天甚至下不了床。这天应该是趁计生委不忙,让大姑陪着看病去了。
隔壁东侧有棵香椿树,我没少在那儿爬上爬下。轻车熟路,三下两下就蹿上主干,沿着树杈攀上了厨房顶。顺着平房,一溜烟就进了我家。楼上养着几盆花,这段时间乏人照料,土壤都龟裂了。我掏出鸡鸡挨盆尿了一通,才心满意足地下了楼。本想到厨房弄点吃的,拐过楼梯口我就听到了外面奇怪的声音。
“咔嚓……。”
像是有人在找什么东西撬门,声音不是很大,但却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声音来。母亲在家里吗?我不是很清楚,这个人可能是贼想偷我家里什么东西吧,但一想到为了给父亲凑钱,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家里还能有什么好偷的。
不对,这人绝对不怀好意,我想到了母亲。
前年父亲还没出事的时候,庄子里隔壁老李家的媳妇就碰上了事情,她家男人常年外出务工,有一年夏天的夜里家里就上了贼。虽然最后惊动了隔壁邻居把贼吓怕了,而且最后也没丢什么东西,但事后人都议论说那贼不是冲着他家里的财产去的,而是想对李家媳妇干坏事。
这会儿正是中午一点半左右,一般人都会午饭后小休一会。外头没人,我才十四岁,还是很害怕的。我小心翼翼地攀上楼梯,不想一脚踢在瓷碗上。瓷碗里养了些蒜苗,平常就放在楼梯间,从没觉得碍事。今天它可却是立功了,翻滚着跌下楼梯,在地上摔成了七八瓣。
这一声怪响惊着了外面的人,那撬门的声音没了,只剩下敲门声。 这人搞什么搞,我心里大为疑惑,就下了楼梯,透过门缝我一看,外面站着的人居然是陆永平,他嘴里还叼着个烟。
“林林,我还以为你家没人呢,你不是去跑运动会了么,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见我没说话,又说,“这孩子别愣着啊,给姨夫开个门。”
我厌恶的看着陆永平一眼,没有开门。
“林林,嗨,这孩子,我好歹是你姨夫。”
“滚……。”
陆永平也怕闹出动静不好收场,他叼着个烟转身灰溜溜的走了。马勒戈壁的,父亲进去后,这陆永平就没少来我家,虽然为父亲也救济了一部分钱,但是他看我母亲的眼神却让我很不舒服,看着被动了一点的门栓我心里已经将他骂了个遍。 不一会儿母亲出来了,她穿着件碎花连衣裙,柔软的白底碎花面料把母亲的腰身勾勒得凹凸有致。母亲皮肤白皙,雪颈莹白,匀称的五官上,湖水一样闪亮的眼睛,看一眼就能被深深的吸引住。母亲随意的梳了个马尾就出来了,虽然没有刻意打扮,温婉古典之美仍让人怦然心动。
母亲应该小憩从床上才起来,听到动静才出来的。
“林林,刚才谁啊?”
“嘿嘿,张海找我玩弹珠。”
母亲比刚才在油菜地里看到的那个女人漂亮多了,我对她露出笑意扯了个慌,但是没有给她说陆永平的事情。一是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二是年幼的心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人开口。
我拉开门将自行车推了进来,然后又跑回屋里从书柜的抽屉里掏了一把弹珠出来,然后跑出去玩去了。
“天天就知道玩,期末考不好看妈不收拾你。”
母亲一阵埋怨,我已经走远了。我在城里上学,同龄的小伙伴们都在乡下,这个年龄是玩的时候,但是城里的孩子总也玩不到一块。
我去找张海玩,去了他家才知道这家伙走亲戚去了,这下没人玩,只能悻然而过。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看到吴琼好像手里拽着什么上厕所。吴琼是我们这儿的村花,她比我大个三四岁,听说初中毕业后是去了城里读艺校。
我心里一紧,等她进去后,偷偷跟了过去,蹑手蹑脚很小心的来到了厕所的后面。这是一个公共厕所,中间被墙分成了两间男女用的,每边有3个蹲位,红钻平房式结构,后面这栋墙上开了两个十字形通风口。再往后面是一堵墙,旁边就是以前废弃的小学。
两栋墙之间的缝隙狭窄,脚下是碎砖头和垃圾,我小心的藏在后头,小心脏砰砰跳,慢慢的抬起脑袋,视线了出现了里头人在脱裤子。说不上来看到了什么,反正就是紧张和刺激,我看不到吴琼的正面,只能盯着她的后面,然后在她腰时看到一抹黑色的阴毛和里头红红的嫩肉,我就那样瞪着快要蹦出来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瞧着,直到她已经蹲了下去也没有移开眼睛。
四周都是臭味,但是都没影响我的心神,挤在两堵墙里身上直冒汗,天气出奇的热,我小腹下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不清楚等了多久,吴琼蹲好了,她先是擦了擦白屁股,然后直起身,双手整理了一下拉到大腿上的三角裤,接着手里撕掉一张卫生巾放了上去。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大半个屁股,一直到她完全拉起裤子走了出去,我才意犹未尽的偷偷溜了出来,找个没人的树下凉了会儿,发现自己喘的厉害。
那天我一直在外面瞎逛到七八点才回了家。先去的奶奶家,她一见我就说,“咦,你妈到处找你,你跑哪儿去了?”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什么,最后搪塞起奶奶,“饿死我了,还没吃饭呢。“奶奶去热粥,我随手拿了个冷馒头就开始啃。玉米粥热好,奶奶又给我炒了俩鸡蛋。还没开口吃,爷爷和大姑就回来了,和母亲一块,掀开门帘他就朝我说,“你个小兔崽子跑哪儿玩去了,张海人都不在家,害得一家人好找你!” 我没敢说话,嚼着冷馒头,偷偷瞟了母亲一眼,她一身连衣裙还是那么好看。母亲面无表情,但在目光碰触的一刹那明显眨了眨眼。我吃饭的时候,他们四个在一旁唠嗑。先说爷爷的病,又说今年麦子如何如何,最后还是说到了父亲。 母亲说不用担心了,余下的2万已经凑齐了。爷爷磕着烟袋,问道,“从哪儿弄的?”
母亲回说,“我爸朝他的老同学李春玉那里借了1万,剩下1万我自己找同学王艺竹借的。”
爷爷闻言叹了一句,“凤兰,苦了你了。”奶奶不说话,又开始抹眼泪。 第四章:窥母洗澡
第二天5点钟醒来,就再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时浮现出吴琼胯间那团嫩红色的肉,恍惚间,她又变成了油菜地里的那个女人,脑海再一闪,我又想到了母亲,她下面究竟是啥样的呢?感到老二硬邦邦的,心里更加烦乱。
不一会儿母亲在门外问我几点起来,早上不还有比赛。我没吭声,盯着天花板发呆。母亲又问了两声,见我没有回应,就拧开了门。我赶紧闭上眼。母亲敲敲门,说,“别装了,不还有运动会,快点起来!”
我只能回道,“8 点钟比赛才开始,还早着呢。”
在床上磨蹭到6点半才起来。天已大亮。院子里干干净净,瓷碗又换了个新的,连蒜苗都安然无恙。昨天下午的一切仿佛并不存在。母亲不在厨房,但早饭已准备好了。油饼,米粥,凉拌黄瓜。
我洗洗脸,刚要动手吃饭,陆永平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林啊,今天还有比赛吧?”
我埋头喝粥,不搭理他。陆永平笑眯眯的,在我旁边坐下,点上一颗烟。过了半晌,他没话找话说,“小林啊,昨天你咋回事,对姨夫发脾气。”
“你还想问你咋回事,撬我家门?”
陆永平愣了下,害怕被人听到,赶忙回了句,“别胡说,这话被人听出去不得了。”
我又拿了个油饼,嚼在嘴里,不再说话。心里却门儿清的很,这平头八成是想占母亲便宜,却没有道,所以才整天来我家转转。现在想来,陆永平也是个厉害角色,打老婆打孩子、贪污受贿,那是远近闻名。不时有人到乡里、县里告状,查账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陆永平倒是安然无恙。
我放下筷子,想要赶人,“姨夫,你要没事儿,我先走了。”
陆永平急忙拉住我,“别急啊小林。”
我看着他不说话。陆永平继续说,“昨天那事儿可不能乱说,姨夫这又老又丑的不要紧,可不能坏了你妈的名声,知道不?”
我站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这还用你说。”
我两心知肚明,这事说出来对谁都不好。陆永平又拉住我,“自己外甥,姨夫肯定相信你。但你这正长身体,平常训练量又大,营养可要跟上啊。”说着,他摸出三百块钱往我手里塞。
这点我倒始料未及,不由愣了愣。陆永平说:“拿着吧,亲外甥,咱都一家人,以后有啥事儿就跟姨夫说。”
这是要收买我不让我嚼舌头根子,我本来就不会,犹豫了下,还是捏到了手里。说实话,以前虽然家境还行,但零花钱母亲一向管得很严,除了交学费,什么时候我身上也没揣过这么多钱。何况这次是我拿着了陆永平的把柄,不要白不要。
和陆永平一起出来,在大门口正好碰到母亲。陆永平看了母亲一眼,“妹子,路过来看看,先走了啊。”
不知道母亲自己有没有察觉陆永平的反常,听说女人都敏感,我想她应该是能有那么点意识的吧。她笑笑回了句,嘱咐我路上慢点。我没吭声,在门口站了半晌,等陆永平走远才上了自行车。
路上碰到几个同学,就一块到台球厅捣了会儿球。有个家伙问起父亲的事,弄得我心烦意乱,就蹬上车去了一中。在操场上溜达两圈,又到饭点了。跟随大部队一起吃了饭,到体育馆休息片刻,比赛就开始了。今天是800M,入围的有16
个人,分两组,我跑了B 组第2。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我踩着尾巴,拿了个第3 名。
晚上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饭。她问我成绩怎么样,我淡淡地说还行。母亲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电视机开着,放着新闻联播。吃完饭,我刚要出去,母亲叫住我,“林林。”
我回母亲,“咋了?”
母亲对我笑了一下,“恭喜你拿了奖。”
父亲进去后,母亲就时长闷闷不乐的,家中的担子都压到了她的身上,换做谁都会不好受。而我自己则是到了叛逆的年龄,面对母亲的管教,有时候对母亲不冷不热的。
“嗯,我还要拿更大的奖。”我没说太多的话,径直进了自己房间。 第三天上午是1500M 决赛。我撒开了腿,可劲跑,一不小心就拿了个冠军。
教练高兴地把我抱了又抱,好像是他自己拿了奖一样。大家都向我祝贺,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教练让我发表几句感言。我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末了才看见邴婕也站在人群里,我登时红了脸。
晚上母亲很高兴,做了好几个菜,把爷爷奶奶姑妈叫过来一起吃。奶奶叹口气说,“林林啊,就是比和平强。”爷爷忙骂奶奶说的是什么话。奶奶说,“我的儿啊,不知啥时候能见上一面。”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爷爷说刚托人打听过,审理日期已经定好了,过了五一假就能收到法院传票了。完了又对我说,“林林放心,只要把集资款还上去就没什么大问题。” 整个过程母亲没说一句话,可见她对父亲失望至极,而我,只是埋头,没有憋出什么话。
5 月5 号下午举行闭幕式,由赞助商亲自颁奖。像生产队发猪肉,我分得了两块奖牌和两张奖状。晚上学校弄了个庆功宴,请整个田径队啜一顿,主要校领导也齐到场。又是没完没了的讲话,我实在受不了,就偷偷溜了出来。在路上烤了两份香辣串,边吃边往家里赶。
到了家门口,大门紧锁,我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掏钥匙开了门,家里黑乎乎的,只有父母卧室透出少许粉色灯光,然后是厕所旁边的洗澡间里传来洗澡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傻逼,疑邻盗斧。
洗澡间和厕所是隔开的,爷爷奶奶还有大姑都不在院子里,我勾着头向着洗澡间慢腾腾的走了过去。父亲要是在家,我定然不敢靠近一步,以他当过兵的性子一定会把我打个半死。这也不是说母亲就不会揍我,所以我只能弯着腰贼兮兮的摸了过去,找了个砖头缝,将眼睛往里瞄。
洞眼只有酒瓶口那么大,里面是一盏白炽灯泡,视线透过窟窿缝,能看到母亲妖娆的身影。太阳能热水器不断洒下热腾腾的水花,母亲已卸下了盘在脑后的黑发,她的身上湿漉漉的,随着手臂的扭摆,如盆中扑腾的红鲤鱼。
母亲的身材修长而丰满,如雪的肌肤上,几处要紧部位凹凸有致。母亲碰了碰头发,伸手抹了点洗发水上去,双手开始揉捏起来,等揉出了泡沫才用水冲洗,接着将头发整理到胸前,贴在了母亲的左半边丰乳上。
我的身体像是吃了铅一样,眼睛根本离不开里面的美妙光景,可惜窟窿缝不大,我看不到母亲的全身,不过这也使我获得了前所未有安全。心里想着偷看母亲洗澡是不对的,但就是忍不住的勾着头去瞄,那份念头很强烈,我的小腹下面硬硬的,一团火热贴到了小腹上。
一丝不挂的母亲苗条肉感,胸前挂着一对迷人的白皙大乳房,如同两只白玉倒扣瓷碗高耸峭立。乳房的顶部生了两颗樱红蓓蕾,盎然挺立在钱币大小的乳晕上。发黄的灯光下,依稀看得清母亲的乳头颜色姣好,白里透红,不似一般女人那种过老的发青发紫。我看的口干舌燥,喉咙吞咽着,想象着以前吃上去的时候,咋就没想到母亲的奶头会这样好看。母亲的乳房没有丝毫下垂的迹象,反而弹性十足,随着手臂的来回动作,上下抖动的乳房看起来越发坚挺,与她纤细修长的娇躯浑然天成。
母亲的腰肢也好看,小蛮腰看不出来有赘肉,曲线向下是一对浑圆的白屁股,如满月般明亮耀眼,再向下则是一双修长的大白腿.......缝隙的缘故我的视线只
能迅游到这里。
母亲不时的双手抚弄清洗着身上的各个部位,丝毫没有发现外面正有一对狼眼在窥视着她。我的视线沿着母亲摇摆的玉手和身体部位不停扫视,那饱满的玉乳和丰满的臀部晃来晃去,我的双眼根本不愿放过母亲全身的每一处细节。 母亲洗了一会开始来到了下面,我的视线也跟到了母亲下体的神秘部位。母亲幽幽的三角区下隐约露出一抹黑色,我的视线才再也没有移开。这时为方便清洗,母亲动了动腿,我因此又看到了那片久违的风景区。母亲的阴阜看起来十分娇嫩饱满,一抹稀疏的黝黑色均匀的覆盖其上,她的阴毛早已被热水打湿,此时都紧贴在了神秘幽谷上。
母亲在下面轻揉了几下,便微微的分开了双腿,我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隐约看到母亲的一丝神秘之地。我欠着脚伸直了脖子,恨不能眼睛向电视里的千里眼一样可以绕弯,怎奈母亲不太配合,只在洗屁股弯腰的一刹那,隐约看见了一片赭红色的肉缝。
我恨不得冲进去看个到底,但是我不敢,只能这样猥琐的在外面偷看母亲洗澡,一边看一边偷偷的幻想。这种视觉上的窥视快感让我的裤裆帐篷一直没有消下去,我忍不住伸手进去戳了戳,这个年龄虽才开始发育,但遗传了父亲优良的基因,实在也不小了。
看了半天我浑身燥热,但母亲已经洗好了,关了水龙头开始用毛巾擦身体。我不敢在呆下去了,母亲要是发现准会打断我的腿,我感觉身上热的难受,就跑了出去。
沿着二大街,我一路走到了村北头,那里是成片的麦田。小麦快熟了,在晚风里撒下香甜的芬芳。远处的丛丛树影像幅剪贴画。再往远处是水电站,灯火通明。此刻天空明净,星光璀璨,我一阵控制不住,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肉体。 父亲进去了,好像男人们都想欺负母亲一下,这让我如鲠在喉,深怕母亲被人抢了过去。想也想不通,就不想了,我转身往家走,远远看到母亲站在胡同口。 刚洗完澡,母亲身上穿了一件宽松的条纹衬衫,晚上应该是没有戴上胸罩,隔着衬衫依然显得高耸饱满。母亲下身是一条棉布裙,顺着纤细的腰腹,是隆起的臀部曲线和修长的双腿。一头长发披在脑后,脚下再踏了一双拖鞋就出来了。 母亲挺翘的身材格外好看,洗完澡后红扑扑的脸蛋更显成熟动人的气质。可惜我快走近时,她一闪身就没了影。等我进了院子,母亲才在厨房问我怎么没吃饭。我说吃了,没吃饱。她问我还想吃什么。我说现在饱了,就进了自己房间。脱完衣服躺到床上时,母亲在院子里喊,“不洗洗就睡啊。”
第五章
母亲是语文教研组副组长,虽不是班主任,但带毕业班的课,临近高考也挺忙的。以前午饭,我经常去找母亲蹭教师食堂,那次五一节后就老老实实呆在学生餐厅了。学生餐厅的伙食众所周知,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让走读生帮忙从外面带饭。
陆永平又到过家里几次,每次我都在,他一番嘻嘻哈哈就走了。关于陆永平,母亲绝口不提,我也绝口不问,他这么殷勤的过来,目的不言而喻。但是生活所逼,借的有他家的钱,而且日常琐碎上也没少他帮忙,你实在不太好说一些难听的话。更何况母亲是文化人,那种话她说不出来,我更不能折了母亲的面子,所以怕母亲被欺负,我总是找着机会守在母亲身边……..这个貌似并不存在的人横亘在胸口,还真让我喘不上气,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玩具却被别人惦记着,心里很不舒服,我真希望这个人哪一天能从世界里消失。
五月末的一天,我晚自习归来,在胡同口碰到了陆永平。我车子骑得飞快,吓得他急忙闪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看清是我,他才说,“你个兔崽子,连姨夫都要撞。”
我进院子时,母亲正要往洗澡间去,只身穿了件父亲的棉短袖,刚刚盖住屁股,露出白皙丰腴的长腿。看见我进来,她显然吃了一惊,说了句回来了,就匆匆奔进了洗澡间。短袖摆动间两个肥白硕大的臀瓣似乎跃出来,在灯光下颠了几颠。我这才意识到母亲没穿内裤,脑袋里一时间热烘烘的。
发愣间,身后传来陆永平的声音,“我说林林,别堵门啊。”
真是幸亏啊,他走的比较慢,才没看到刚才的母亲,要不然可够这平秃子在我面前显摆的了。停好车,我上了个厕所,发现鸡鸡已经直挺挺的硬了起来。 陆永平在外面说,“外甥,吃夜宵好不好?”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陆永平是在有意的收买我一样。他时不时就会对我献殷勤。我知道这一切的目的,所以留着心眼呢。想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我到厨房洗了洗手,出来后在看了眼门已经关上的洗澡间,对陆永平说,“好啊。” 街口就有家面馆,兼卖狗肉火锅,开在自家民房里。狗肉不消说,当然来路不正。陆永平是名副其实的大嘴吃遍四方,不等我们坐下,老板赶忙过来招呼。 陆永平让我吃什么随便点,我就要了瓶啤酒。陆永平叹了口气,点了几个凉菜,叫了两碗面,又问我吃不吃火锅。我说吃,为啥不吃。老板娘在一旁赔笑,说,“林林啊,你可真是摊上了个好姨夫。”
这会儿得有十点多了,店里很冷清,就靠门口有两人在喝酒。老板去后房煮面,老板娘上了几盘凉菜后就站在一旁和陆永平聊天。不记得说起了什么,陆永平抬手在老板娘屁股上拍了几下。后者娇笑着躲到一边说,“你个老狐狸,这么不正经,孩子可看着呢。”老板娘长得很一般,长脸大嘴,但她举手投足间那种神情让我一下硬了起来。
其实我根本不饿,面挑了几筷子,狗肉火锅一下没动。陆永平气得直摇头,招呼老板、老板娘一块过来吃。这顿饭当然没有现钱,照旧,记在陆永平账上。 从饭店出来,陆永平把我搂到一边,说,“小林,给你商量个事儿。”我不置可否。他凑到我耳边说,“你觉得你妈怎么样?”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陆永平补充道,“身材,你觉得你妈身材怎么样?” 那时我刚开始发育,个子还不算太高。他佝偻着背,小眼在路灯下闪闪发光,“棒!太棒了!万里,不,几十万,几百万里挑一。”
我推开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永平重新靠近我,小声说,“你想不想搞你妈?”
我一拳挥出去,我姨夫嗷的一下应声倒地。
第二天是周六。当时还没有双休日,大小周轮休。大周休息一天半,小周一天。这周恰好是大周。中午在外面吃了饭,就和几个同学去爬山。所谓山,不过是些黄土坡罢了,坑坑洼洼的,长了些酸枣树和柿子树。天热得要命,爬到山顶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喝了点水,有个家伙拿出一盒烟,于是我就抽了人生的第一支烟。几个人在树影下打了会儿扑克,不知说到什么,大家聊起了手淫。 有个二逼就吹牛说他能射多远多远,大伙当然不信。这货就势脱裤子,给我们表演了一番。山顶凉风习习,烈日高照,乳白色的液体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藏青色的石头上。此情此景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忆犹新。青葱岁月,少年心气,完成了一次启蒙,那些闪亮的日子,也许注定该被永生怀念。
5 点多我们才下山,等骑到家天都擦黑了。刚进院子,母亲就冲了出来,咆哮着问我死哪去了。我淡淡地说爬山了。她带着严厉的腔调说,“严林你还小啊,不能打声招呼啊?”
我心里猛然一紧,立在院子里半晌没动。母亲厉声说:“你发什么愣,快洗洗吃饭!”
姜面条,就着一小碟卤猪肉,我狼吞虎咽。真的是饿坏了。母亲在一旁看电视,也不说话。当时央视在热播《黑洞》,万人空巷。但我家当然没有那个氛围。 由于吃得太快,一颗黄豆呛住了气眼,我连连咳嗽了几声。母亲这才说,”慢点会死啊,又没人跟你抢。”
母亲话语间隐隐带着丝笑意。我抬眼瞥过去,她又绷紧了脸。从父亲出事起,我再没见她笑过,所以觉得母亲这一笑是那样的好看。我在想,母亲一开始要不是嫁给父亲,她现在至少也应该是个少奶奶待遇才行吧,想完我忍不住又多瞄了母亲几眼。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谈论世界杯。田径队的几个高年级学生说起罗纳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液纷飞。大家都在打赌是巴西还是意大利夺冠。街头巷尾响起了《生命之杯》,连早操的集合哨都换成了“HereWeGo”。当然,这一切和我
关系不大。
六月十三号正好是周六,我们村一年一度的庙会。在前城镇化时代,庙会可是个盛大节日,商贩云集,行人接踵,方圆几十里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凑凑热闹。村子正中央搭起戏台,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
在这个商品还不发达的年代,超市实属稀罕物,远在农村更是只有大点的村才有代销点,卖的多是些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等日用品,好多物品只有到乡镇县城才能买的到。于是,人们盼望着一年一度的会期。因为只有这时,东西更齐全,价格也较平日便宜。
路上赶会的络绎不绝,熟识的互相打着招呼结伴而行。赶骡马车的,挑担的,背着口袋挎着竹篮的,步行骑车的,向着同一个目的地而去,而远道的天刚放亮就启程了。
虽然到了夏天,但还不是最热的时候,日上一杆街上就已经红火起来了,十点多钟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村口的商铺早就搭好了,都想借着会期能赚点养家的钱,河堤上、大路两边也全成了南来北往客商摆摊的地方。
庙会里唱戏的班子,有本地的,也有外地赶来的。每每这时,戏台前里挤满了老头老太太,早早的搬着马扎凳凳,有的坐砖块石头。年轻人多在戏场里游荡,跟卖瓜子的老大娘买上一毛钱一茶杯的瓜子,边嗑边踅摸着哪个俊姑娘帅小伙,搭个话,抛个媚眼啥的。
一年一次的庙会当然还有另一项节目,是属于成年人的节目。这个风气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听说是从南方过来的人组织的,他们会选一块空旷的平地,然后扎一顶大大的蒙古包帐篷,里头是年轻女子跳的脱衣舞节目。这种资本主义的糟粕也只可能出现在九十年代,这种场地都是有打手看场的,估计也没人愿意管,所以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公众视野。
进场是按人头收费,10元钱一个人交钱才能进去看,这个消费算是高消费了,有钱的男人会进去坐半天,满足压抑的欲望。没钱的人只能围在帐篷周围乱转,一对饥渴的眼神,总想乘着有人进出掀门帘的时候,或者里头半裸的女人走出来拉客的时候,瞟上几眼。
我手里没钱,门口的人又多挤不过他们,只能悻悻然的在路边买了只冰棒拿在手里,嘴里暗骂里头的女人不正经,长得肯定不如母亲好看。
一只冰棒吃完,大老远的我看见了王子秋这小子。他母亲和我母亲是同学,这家伙也就比我大个三四岁,自行车后面却载了个漂亮妞。大姐姐一样的女人斜靠在她的背后,两人显得有些亲密。我靠,这家伙居然有这么好看的女朋友,他冲我挑了挑眉,大有炫耀的意思,我却鄙夷的瞪了瞪眼。
路边人来人往,王子秋不时引来路人羡慕的目光,他要改天请我去他家玩,我冲他咧咧嘴走了。
庙会转了一圈,就回了家。此时正值高考冲刺阶段,母亲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中午就由奶奶主厨,我搭手,炒了两个菜,闷了锅卤面。
几个人坐一块,话题除了麦收,就是父亲。爷爷说:“放心吧,没事儿啦,集资款还上,人家凭什么还难为你啊。过两天审完了,人就放出来了。”连我都知道爷爷的话只能听一半,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传票也没下来。
“这都吃上了,我没来晚吧?”伴着高亮的女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高挑苗条,花枝招展。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农村庙会未免太过显眼。来人正是我大姨,陆永平的老婆。记得那天她穿了个V 领短袖,下身似乎是个短裙,没穿丝袜,脚蹬一双松糕凉鞋。那年头正流行松糕鞋,但都是年轻女孩在穿,陡然见一个奔四的婆娘如此打扮,我还真是吃了一惊。
一同来的还有我的小表弟,黑黑瘦瘦,三角眼,厚嘴唇,跟陆永平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叫了声叔婶姐,她就夹着腿直奔厕所,很快里面传出了嗤嗤的水声。爷爷尴尬地笑了笑,奶奶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就起身招呼小表弟洗手吃饭。大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我大姨边洗手边说戏班子唱的怎么怎么烂,姥爷同学家的女儿要是出场肯定能把他们吓死。我知道她说的是谁,母亲也给我说过,好像叫什么苏紫薇,人长的漂亮戏唱的好,只是我没见过就是了。在凉亭里坐下,她才问我:“你妈呢?“不等我回答,她又说,“哦,忙学生的吧,快高考了。”
奶奶问,“凤棠怎么有闲来逛农村庙会,宾馆不用管啊。”
她说,“嘿,雇人家看呗,老在那儿杵着还不把人憋疯?”张凤棠长我母亲两岁,以前在羊毛衫厂上班,后来在商业街开了家小宾馆。
表弟一声不响已经吃上了。张凤棠端起碗,说,“饭够不够,不够我出去吃。“奶奶没吭声,姑妈忙说,“够够够,做的就是六七个人的饭。”
张凤棠的到来让饭局变得沉默下来,尽管她一张嘴说个不停。东家事西家事,又是宾馆里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又是陆永平怎么怎么被人诬陷,一会儿又恭喜我运动会得了冠军,说这下肯定要保送一中了吧。张凤棠长相倒也端庄,长脸大眼高鼻薄唇,一头酒红色卷发披肩,可惜右嘴角坐着颗嗜吃痣,没由来给人一种刻薄的印象。她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让人难以忍受。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我放下碗筷,说出去溜一圈。
我回家时,奶奶坐在门口纳鞋底。我问爷爷呢。她说喝了点酒,床上眯着呢。我又说坐这儿不热啊。奶奶说我这老太婆现在只知道冷,哪还知道热。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己落在红砖墙上影子,心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奶奶拍拍我屁股,压低声音:“你这个姨啊,自从你爸出事儿就来过家里一次,以后再也不见影了。这不来了,东拉西扯,半句也不提和平的事儿。这可是你亲姨呢。”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都是一个娘胎里,亲姨却和母亲的温婉不同,性子张扬,说话也粗鲁。只能说和他那男人陆永平,真是般配的很,陆永平就嚣张跋扈,很可能是被他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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