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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未央 (41-43) 作者:耀阳熙烈

[db:作者] 2025-06-26 11:37 长篇小说 4160 ℃

【落花未央】(41-43)

作者:耀阳熙烈

2025/06/22发表于:第一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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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差点尿裤子的方晴在自家卫生间内,褪下了身上的衣物直接塞进洗衣机里。全身赤裸的她脸上那片绯红甚至已经蔓延到脖颈处。随着洗衣机的滚筒开始转动,方晴瞅着里面的衣物顷刻间被水流洇湿翻转一时愣了神。

这个被造物者偏爱的女人双臂围绕着前胸,精制绝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白皙的皮肤上染着粉嫩的渲染,再裹上一丝丝无以形容的情欲让她此时的裸体完美的不真实。

弹挺耸立的乳峰摆着优美的弧度一直到娇柔软嫩的蜂腰,又随着曼妙的美胯直接把这婀娜妖娆的曲线从腰胯间画了一个妩媚的线条。虽不及群山那般凸棱凹陷但却有着一股柔美和圆润。

而自那诱人的美胯蜿蜒而下的这双美腿,仿佛是情欲之手以最柔软的笔触精心勾画出的禁忌画卷,曲线幅度宛如宗教的禁曲般让人着迷甚至疯狂。

大腿丰盈而饱满,肌肤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泛着丝滑的诱人光泽,在浴室灯光的挑逗下,肌肉的微妙起伏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让人心跳加速的魔力。小腿纤细而修长,宛如夜色中摇曳的媚柳,柔软中藏着挑逗的韧性,线条从膝弯处缓缓收紧,直至那精致的脚踝,勾勒出一抹让世间男子皆失心痒难耐的弧度。

并未穿鞋袜的一对裸足此刻踩在浅灰色云朵样式的瓷砖上,小巧而诱人脚趾宛如一块块等待被珍藏的温润玉石,静静地散发着方晴特有的俏皮与精致。虽没点缀美甲和趾油,但它们暖嫩得仿佛在诱人去轻触,似一串等待被抚摸的珍珠,隐隐透出淡淡的粉嫩,如同初绽的花瓣在晨露中颤动。

脚背的弧度柔美得让人想顺着那曲线滑下指尖,肌肤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的丝绸,泛着诱人的光泽。纤细的脚踝仿佛一握就能掌握,恰似易碎的瓷器,却又透着坚韧的魅力,优雅地连接着修长的美腿与这对精致的玉足,描绘出一幅让人心跳加速的画面。

想着电话里传来张欣的旎旎之音,倒不是让方晴有狼狈。虽然之前俩人已经浅谈过此事,但彼此类似的状况还是在她本就纠结的心里放了一颗炸弹。刚刚坚定和老杨断绝关系的屏障再此刻的冲击下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当天晚上,滨城下起了雨。尽管少了往日的灯红酒绿和车水马路,但滨城市中心几座纵横比邻的高大写字楼LED外墙却在雨中亮着有关抗争疫情的标语口号。在夜雨朦胧中像是给这座在疫情中修养的城市鼓舞打气一般。

这场春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一整夜,直到早上才停。雨后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子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无处不在的它们在晨光的照射下折出微弱的光晕。

已经醒来的方晴正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指甲划过金属边框,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依旧阴沉的天气让她感觉说不上来的舒服,可能是这种天气最适合宅在家中休息吧,但脑海里却总是翻滚着昨天那通电话里的声音。无论是张欣低哑的喘息还是夹杂着模糊的肉体碰撞声,像一颗石子砸进她内心中极力遮掩的那片欲望水面,激起了无法平息的波澜。

中午时分,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她依旧坐在沙发上,双腿蜷缩在柔软的靠垫里看着手机。自从疫情让商场纷纷关门,她已经好久没有逛街了。虽然有个别零星的商场还在开业,但为了安全最终她还是选择从网上开始采购所需的商品。

屏幕的光映在方晴清澈却带着一丝妩媚的眼眸里,她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飞快滑动,浏览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丝绸睡裙、蕾丝内衣、高跟鞋、香水,甚至还有平日里不屑一顾的家居摆件。每当看到心动的东西,她的手指便迫不及待地点击“加入购物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仿佛已经想象自己用上的模样。

可紧接着,她的眉头又会皱起,眼神闪烁一丝犹豫,随即删掉订单,嘴里轻声嘀咕起不太实用或者太夸张了的话语。然而没过几秒,她又忍不住重新加回去,如此反复,像是在与内心的冲动玩着一场拉锯战。

她挑了一件酒红色的吊带裙,看着屏幕前的产品介绍,想象自己穿上它时腰肢摇曳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弧度,眼里闪过一丝期待。可随即,她眉头微蹙,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颜色太过张扬,不适合我。”订单被迅速取消。接着,她看中了一双黑色鹿皮高跟鞋,鞋跟高得惊人,她歪着头幻想自己踩着它走在街上的优雅姿态,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唇边浮现一抹羞涩的笑。然而,一想到疫情期间无处可穿,她叹了口气,手指轻轻一划,删除了购物车里的鞋子。

在浏览化妆品时,方晴突然站起身,拖鞋踩着地板“啪嗒啪嗒”地走到卫生间。她打开化妆柜,拿起一瓶快用完的粉底液,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端详了一会儿。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眉头微蹙,眼神里透出一丝纠结。等回到沙发上,她重新拿起手机,直接把之前添加购物车里的化妆品有一个算一个尽数付款购买。

最终,她还是买了十几支口红和粉底、眼影以及一大堆各种保养的护肤品。其中里面口红选的都是平日里不常尝试的鲜艳色系——大红、玫粉、橘棕。方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手掌轻按额头,脸上带着一抹浅笑。她的心情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像是在用这些大胆的颜色宣泄内心的某种压抑。

购物带来的快感让她暂时忘却了那些让她烦躁的声音和画面。她甚至感到一种轻微的疲惫,那是心满意足后的放松。窗外的春雨还在下,但她的内心却像雨后的彩虹,变得光彩而清新。而那些未到的化妆品都成了她对抗坏心情的战利品。

购物还在持续,在浏览丝袜链接时,一个情趣内衣的广告突然跳了出来。方晴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的心跳猛地加速,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僵住了几秒。她咽了口唾沫,喉咙滚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最终还是忍不住点开了界面。

屏幕上展示的各式情趣内衣极尽暴露与色情:透明的蕾丝胸罩、开裆的丁字裤、镂空的连体衣……每一件都像是在挑逗着她的感官。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开始失温般的灼热起来,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脚趾在拖鞋里不自觉地扣动,似乎在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

本就不算穿衣保守的方晴,此刻却被这些露骨的设计震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微放大,眼眸里闪烁着好奇与羞涩交织的光芒。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些,可下一秒,她又猛地坐直,眉头紧锁,迅速关闭了链接,手掌用力按住胸口,像是在责怪自己的失态。脸上浮现一抹懊恼,她低声害羞地嘀咕几句后便打算关闭界面。可那短暂的惊鸿一瞥,却在她心底留下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涟漪。

就在她准备退出购物软件时,一个链接吸引了她的注意“女性自慰棒”她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的未褪去的红晕又迅速蔓延到耳根附近,耳廓像是被烫红的玉石。她咬紧下唇,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许久,眼神中交织着犹豫和好奇。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地点了进去。屏幕上展示的各种款式和功能让她目瞪口呆:有的造型奇特如艺术品,有的带有震动功能,有的甚至宣称能模拟真实体验。她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喉咙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像是被某种禁忌的诱惑捆住了心神。

方晴的身体微微发热,脚趾在拖鞋里蜷缩起来,手指攥着手机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在屏幕上徘徊,时而聚焦于某件商品的细节,时而游离,像是在与自己的道德底线做着无声的较量。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接触这些东西,更未料到自己会对它们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那是一种好奇中夹杂着羞涩,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兴奋。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她感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充满诱惑与危险的世界,无法自拔。她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最终还迅速退了出来,关闭了手机。等她起身去厨房开始寻思做什么吃的时候,打开的冰箱门却随着内心的波澜和那份悸动久久没有关闭。

一上午的购物对方晴来说,不仅仅是填补空虚的尝试,更是一场内心的探索。她在犹豫与冲动间摇摆,在好奇与羞涩中挣扎。每一个露骨的图片和详细不能再详细的介绍都在刺激着她的欲望。最终,她虽然关闭了那些禁忌的链接,但心底的种子已经悄然种下,等待着未来某个时候破土而出。

又过去了几天,一直没去上班的她在家都在买买买。连跳舞的世间都没有,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足不出户的生活。

跳舞曾是她释放压力的方式,轻盈的舞步和汗水淋漓的快感总能让她暂时忘却一切。可自从那天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后,她再也没踏进公园半步。直到这天晚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张欣”两个字,方晴的心猛地一跳,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喂,小晴,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而熟悉,却带着一丝不安的试探。

“欣姐,你……你好。”方晴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平静,可嗓音里的慌乱却藏不住。

“你最近都没来跳舞,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张欣开门见山地问道,语气坦然得让方晴措手不及。

“我……我只是有点忙,没时间去。”方晴难为情的闭上眼睛攥紧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支支吾吾地说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欣,更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还算正常的三观。

“小晴,我知道你那天听到了。对不起,我不想让你误……会的,那天……的确是我和我的公公……我们……”张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声音却出奇的平静而诚恳,像是在试图抚平方晴的惊慌。

方晴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她瞪大了眼睛,虽然之前张欣跟她坦白过,虽不直白但还是有些隐晦。可面对张欣竟然如此坦然地承认了这种禁忌的关系。还是没做好准备,倚躺在床上的她直接坐起身来。

“你……你说什么?”呼吸已经急促地她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事实就是这样。”张欣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羞愧,反而带着一种解脱。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希望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只是……只是无法控制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张欣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而电话这边,方晴感到自己的脸颊滚烫,脑袋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她和老杨之前的那次经历。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但此刻,那些画面却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老杨粗糙的手掌划过她的腰际,炽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还有那股让她既羞耻又兴奋的冲动。像是一把带锁链的镰刀从她埋藏在内心深处最隐蔽的角落里勾住一把拽了出来。

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身体却诚实地背叛了她。呼吸变得急促,手指微微颤抖。

“欣姐,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需要消…消化一下。”方晴的声音颤抖着,但内心的波澜却像是北冰洋那波涛汹涌的巨浪不断冲刷着。

“我理解你的感受。不管今后你怎么看我,或者是不再联系都可以。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其实…并不后悔。我这也算是想诚实地面对自己,面对自己的欲望。”张欣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但方晴咬紧了下唇,她感到自己的内心在挣扎。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洒脱的女性,美丽、自信、从容,可此刻,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矫情和抵触。她和张欣一样,都是久久得不到滋润的女性,身体的欲望像是一头困兽,时刻在心底咆哮。她曾试图用跳舞和忙碌来麻痹自己,但那些欲望却像野草一样,越是压制越是疯狂生长。难道强烈的身体欲望就必须折磨着自己吗?她开始怀疑自己,或许,她并不是真的那么洒脱,或许,她只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实感受。

“我……我不知道。”方晴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没关系,小晴。如果你觉得我让你不舒服,或者是恶心…我…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在去跳舞甚至联系你。但我希望你能来跳跳舞,至少为了你自己”张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宽慰和解脱。

“明天你会来跳舞吗?”张欣小声询问后便不在出声,忐忑的语气让人听了有些不忍。

“我……我…”方晴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去,却又害怕去。去面对张欣,意味着要面对自己心底那片她极力压抑的欲望;不去,又似乎是对自己懦弱的妥协。她为难的语气和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小晴,没事。那个……真的很不好意思,很对不起让你听我这破烂事胡思乱想,不过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张欣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期待和真诚,然后等了片刻没听到方晴的回答后便挂断了电话。

等到方晴放下手机,手掌湿漉漉的全是汗。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盯着窗外,整个房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不知道明天该不该去,害怕见到张欣时,自己会露出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情绪。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天空放晴,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方晴却膝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她站在衣柜前,挑了一件白色连衣裙,裙摆轻盈地拂过膝盖,并不着丝袜搭配一双裸色的平底鞋,走出家门前去上班她。这些日子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刻意,可镜子里的自己依然美得连她自己都有些恍惚。

开车的路上,街上的商铺零星的开着几家。不多的行人和平时本该拥堵的道路显得整个城市仍然在疫情的阴影下。

等来到公司,董山已经在座位上叼着烟玩着手机。一看方晴走了进来赶紧跑进了厕所里免得挨骂。

方晴见状翻了个白眼摇着头走到工位上打开电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今天公司高层有几个会议,方晴陪着谢江忙了一整天。中途谢菲菲还打来电话约她出来吃饭,可看着几个会议的材料还没整理上传便直接拒绝掉了。等到全都整理好后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累了一天的她此时是又困又饿,但人却还很精神。可能是闲的太久了突然来了一波强度的工作竟让她有些意犹未尽,并没着急回家的她沏了一杯咖啡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往下望去。

“可别在封城了……唉”一边看着街边的夜景一边扭动着美胯和臀部的方晴不禁开始感叹起来。不过对自己来说这封城不封城的好像对自己没多大影响,本就平时也见不着面…

等到方晴下班开车行驶到离家不远的公园时,方晴扫了一眼跳舞的人群后便把车直接停到了街边的一个商铺前。坐在车里看着公园里面歇息遛弯的人群明显见少后,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她的目光穿过绿荫搜索了好久,终于在一处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张欣。在昏暗的公园路灯下,张欣穿着一件简单的米色衬衫,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口罩半掩着挂在左耳上正低头看着手机,似乎在等待什么。

灯光照在她的额头上能看出来一些汗水还未擦干,而她身旁一米之外就是她的公公张父。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上方的化妆镜看了看自己后,便带上口罩打开了车门径直朝着公园走去。

公园里跳舞的人数是一天比一天少,因为之前张欣和方晴的缘故吸引了一大波大专门为她俩而来的粉丝,导致了社区和警察不止一次来这里宣传和阻止人们大量的聚集。

方晴迈上台阶来到了张欣所坐的长椅前,率先发现的是张父。但张父的眼神瞅了一眼方晴后又跟不认识一般转向了别处。

等张欣抬起头,看到她时,显示一愣随即脸上绽开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但并未说话的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你怎么没跟着跳?”方晴很自然的坐在了张欣身旁看着广场上舞蹈队伍低声说道。

“刚跳了几首,又点累…你?刚下班?”张欣看着方晴穿着连衣裙和平底鞋后询问着。

“嗯,今天比较忙。”整理了一下衣裙后,方晴右腿一抬叠在了左腿上用裙摆盖住了膝盖。翘起的一只裸色平顶鞋在空中微微晃动,五根脚面的筋骨连着趾缝消失在鞋口之中。

“嗯,还没吃饭吧?看一会就赶紧回去吧。那个…很高兴你能来。”张欣看着她,眼神清澈而坚定的说道。

方晴咬了咬嘴唇,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看着此时张欣那坦然的神情,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释然。

这一刻双方默契地并未言语,坐在长椅上听着音乐吹着晚风让方晴觉得十分的惬意和放松。或许,自己一只羞愧的欲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实感受。

她的心态在这一刻开始转变,从抵触到逐渐接受,从逃避到勇敢面对。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这一刻,她愿意迈出第一步,去探索那个属于自己的真实世界。

自打这次以后,方晴和张欣心中的疙瘩算是彻底的解开了,俩人跟以往一样每天几乎都会去公园跳舞。刚刚有些落寞的公园一下子又开始热闹了起来。随着观看的人数越来越多,几天之后警察又一次过来警告才让这只广场舞彻底的消失在公园里。虽然不舍但毕竟现在还处于疫情阶段,方晴和张欣看着队伍的大姨们跟年轻的警察激烈的沟通无果后只能无奈的接受下来。

隔天之后,刚刚洗完澡的方晴听到门铃声后,走到门口看着视频门禁发现老杨抱着几个包裹站在自家门口。

“刚刚到的,我给你拿上来了。”大小不一的纸箱已经挡住老杨的脸,而打开门的方晴第一时间并没有上前去接。

“那你放这吧”看着老杨慢慢弯下腰把包裹在门口的地毯上后,面无表情的方晴随即就想要关门。

“等…等…闺女闺女,我…明天就辞职了。不干了。我这过来跟你打个招呼。”老杨双手握在一起,一脸微笑着对着方晴说道。

“哦”方晴的眼珠明显的左右晃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淡淡的说道。

“叔对不起你…对不起”可能料想到方晴会表现出冷漠的态度,老杨并没意外。然后非常诚恳的朝着方晴弯腰90度鞠了个躬,然后一言不发的扭头就走进了电梯里消失在楼道。

方晴站在门口,电梯金属门闭合的刹那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像是给自己和老杨盖上了终结的印章。楼道里声控灯突然熄灭,将她笼罩在安静的阴影中。

“走就走吧!还来跟我…”方晴自言自语说道。此时的她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来的。等她关上门后,刚刚还沉寂的眼神突然开始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游移,最终定格在那堆包裹上。那些纸箱上贴着潦草的标签,熟悉的字迹让她心头一颤。

她缓缓蹲下身,手指轻轻抚摸着纸箱粗糙的边缘,指尖微微颤抖,像是在触碰一段不愿揭开的记忆。

“为什么我会这样?” 方晴的内心翻腾着疑问。作为受害者,她本该对老杨充满愤怒和怨恨,可此刻,一种难以言喻的同情却像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间。她闭上眼,脑海中闪过与老杨相处的片段:他曾在楼下帮她搬过重物,曾在雨天撑伞送她到单元门口,还有不计其数的送饭那些琐碎的日常如今被那次事件蒙上一层阴影。她猛地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这些念头,但眼眶却不争气地湿润了。

那些纸箱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惨白亮光,那是老杨为了把他们捆好捆了不知道多少圈的胶带。她突然闻到纸箱缝隙里飘出的淡淡樟脑味,那是老杨为小区堆放包裹的房间特意摆放的大量樟脑球的味道。

等到她开始搬运纸箱用指尖抓住边缘时,粗糙的纤维勾住了她的美甲,透明的甲片微微掀起,露出下面苍白的指甲盖。这个微不足道的撕裂感突然让她的眼泪砸在纸箱上,在上面晕开深色的圆点………

“菲菲,明天一早我们去爬山泡温泉吧。”方晴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像是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靠,大姐!前几天你不不去么?怎么了这是?” 电话那头的谢菲菲愣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议的询问。

“累了,明天早上接你。”没等谢菲菲答应自己方晴就挂断了电话,这时她能感到一丝短暂的轻松来麻痹自己此刻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心情。她开始收拾行装,动作机械而迅速,试图用忙碌填满内心的烦躁。然而,她并未察觉,窗外的夜色已已暗的不成样子,连星星都消失不见,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笼罩着整个小区。

此同时,老杨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门卫室。狭小的房间里各个物品和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并没有即将告别那样样零乱。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颓然地坐在那张破旧的椅子上,双手撑着膝盖,眼神落在地板上那块被磨得发亮的瓷砖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动作缓慢而迟疑,像是在留恋什么。

“这样…也挺好… ”老杨的心中五味杂陈。他对方晴的愧疚如影随形,那次事件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心头。虽然她的态度依旧冷淡,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他低头看向手中的钥匙,那是小区的门禁钥匙,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鼻尖一酸。他站起身,将钥匙轻轻放在桌上,指尖在钥匙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收回。 他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点上了一颗香烟。之前的和方晴的这些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最终化作无尽的遗憾在点燃的烟卷里燃烧殆尽。

早上,方晴一早就开车出去了,再接到谢菲菲后,俩人开车在山路上飞驰着。细小的石子弹在底盘上如同鼓点。可车载香水散发的柠檬草气息让车内空气有些太过甜腻,反而让她想起老杨总泡的那种苦苦的茶叶碎末。

随着鼻尖一耸,索性直接打开了车窗让山沟里的微风吹了进来,带来阵阵清香,山间的溪流声顷刻间也隐约可闻,宁静而美好。然而,方晴的心却无法完全融入这片景色,她的双手紧握方向盘,一路上试图跟谢菲菲聊着不知是谁的八卦和趣闻。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车内的沉寂。方晴低头一看,屏幕上“杨叔”两个字赫然在目。她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揪住。手指伸向手机,在接听键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闪过挣扎接起电话,或许会听到老杨的声音,那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会不会崩塌?不接,又像是对过去的一刀两断,彻底将他推开。她咬住下唇,牙齿在唇上留下一道浅痕,最终还是将手机放回口袋,任由铃声在车厢内回荡。

“怎么了?”谢菲菲从窗外转过头来,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问道。

“企划的,估计是要交材料…”方晴垂下眼帘,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够烦人的,别接…”谢菲菲从包里拿出一个铁盒关关并打开从里面倒出来几粒湛蓝色的糖果并亲手给正在开车的方晴嘴里塞了一颗。

“呵… 这可是你家买…卖,什么呀…这是”随着谢菲菲塞进嘴里的薄荷糖在口腔里炸开凉意,舌尖抵着糖块转动时,她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几次之后导航屏幕跳出“信号弱”的提示,扭曲的红色感叹号像道新鲜的伤口一样闪动了几次就消失不见了。

等到转弯时阳光突然刺进眼睛,她眯眼的瞬间看见后视镜里,有片银杏叶正黏在挡风玻璃上,任凭山风如何吹动就是吹不掉这片单薄的落叶。

老杨站在门卫室窗前,手中的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方晴的号码拨了几遍,始终是那冰冷的忙音。他皱起眉看着警察和医务工作者把小区门口围的水泄不通后又给朱楠拨去了电话。

外头的嘈杂声愈发刺耳,防护服的窸窣声和警笛的低鸣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整个小区。他给朱楠说完以后便默默地回到门卫室,看着已经收拾好的一袋子物品后,从里面拿出了不锈钢保温杯和茶叶罐有些无奈的放在了桌子上。

朱楠联系了半天才从谢菲菲妈妈口中得知一早俩人就去郊区泡温泉了。等朱楠把消息转告老杨时,老杨正站在封锁线边,望着小区门口忙碌的警察和医务工作者。防护服在夕阳下泛着刺眼的白光,消毒水的味道随风飘来,呛得他鼻尖一酸。

“这封锁……她回来怎么办?”可挂了电话,他的心却没放下,反而更沉了几分。小区被封锁的消息像块石头压在胸口,他脑海里闪过方晴那张冷淡却熟悉的脸,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渐渐沉进山头,天边染上一抹暗红。方晴刚把谢菲菲送到家门口。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屏幕上跳出“朱楠”的名字。

“喂,晴晴,你回来了么?”朱楠的声音有些急切。

“刚送完菲菲回家,怎么了?”方晴揉了揉眉心,随口答道。

“早上咱家小区出现病例被封了,你现在回去看看能不能进小区。”朱楠语气加重了几分。

“封了?”方晴愣住了,手指猛地攥紧方向盘,她的心跳陡然加速,耳边仿佛还回荡着老杨那未接来电的铃声。她声音干涩地重复了一遍。

“杨叔也封里面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朱楠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但语气却有些焦急和紧张。

“我?我没事啊,那我先赶紧回去看看。”方晴猛踩油门朝着家里驶去,期间朱楠给方晴说了许多隔离的问题和解决办法,当然希望能从自家隔离最好,不过按照现在这个严峻的形式,谁也不会冒这个风险和承担责任。

二十分钟后,方晴的车停在了小区门口。远远望去,橙色的隔离带在路灯下格外刺眼,几个穿着防护服的身影来回走动,警车顶上的红蓝灯光闪烁不停,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她推开车门下车,冷风夹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得裹紧了外套。目光越过封锁线,她试图寻找熟悉的楼栋,可视线被人群和设备挡得严严实实。她站在原地,双手插进兜里,指尖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眼神复杂而茫然起来。

“你好,我是这个小区的住户,刚从外面回来,能让我回家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急切。

“现在小区已经封闭,所有住户必须集中隔离。你今天去过哪儿,接触过谁,都得详细登记。”工作人员抬起头,隔着护目镜的眼神冷淡而疲惫:他递过来一张表格,指了指旁边临时搭起的登记台。方晴接过表格,指尖触到纸张时微微一颤,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头更沉了几分。

她站在登记台前,低头填写着当天的行程。笔尖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被风声盖过,耳边不时传来工作人员的低声交谈和警车的鸣笛。她咬紧下唇,努力回忆每一个细节,指甲不自觉地抠进掌心,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表格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她递回给工作人员时,手指关节因长时间握笔而有些僵硬。

“你今天接触的人里,那个谢菲菲已经回家了,她就在家隔离。你现在没法进小区,隔离酒店满了。只能再等等看有没有新的安排。”一个多小时的核查后,工作人员翻看完表格,语气平淡地扔出一句话。

方晴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枯叶,在隔离带边打着旋儿。她连忙拨通朱楠的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助。

而朱楠在电话那头急得直叹气,他托了几个关系又联系了方树鹏,可隔离政策太严,谁都没辙。

“晴晴你先别急,我和哥再想想办法。看看谁有空余的房子能让你住。”挂断电话后,方晴站在原地,目光茫然地扫过封锁线内的小区,黑漆漆的楼栋像一座座沉默的孤岛。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手指攥紧手机打开了车门回到了车里。浑身上下被吹透的方晴感觉指尖冰凉得像要失去知觉一样。

“我在围挡东边第三个缝隙里放了钥匙,你去我那儿待着吧。别在外头冻着。”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是老杨发来的,方晴盯着屏幕,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抬起头,看着小区门口的门卫室门口站着一个身影。

方晴回来的时被挡在门口的整个过程情况老杨是看个满眼。心里也跟着着急的他在打听到方晴进不去小区后不断询问解决办法。当从工作人员口中得知需要一个房子隔离后,老杨立即想到了自己家。

起初方晴看着老杨发来的信息,并没有什么想法。但随着自己老哥方树鹏打来电话表示现在的解决办法只能找一间空房供方晴隔离的时候,方晴这才把老杨家的事跟方树鹏和朱楠说了出来。

随即两人分别给老杨打去电话确认,在经过几人电话之间的商量后,朱楠告诉方晴目前只能是这样。

“没事,小朱。方晴跟我闺女一样。没事没事,我还怕你们嫌弃我那小屋呢。先让闺女住进去,别冻着。嗯…嗯…谢啥呀…嗯嗯”老杨接到朱楠的电话后,表示自己也封在门卫,家里空着也是空着,都自己人应该的。

等朱楠再给方晴打去电话确认后,方晴只能下车循着消息里的方向走去。围挡的东侧被路灯照得半亮,铁皮缝隙间露出一丝微光。她蹲下身,手指探进那道窄窄的缝隙,摸到了一把冰冷的钥匙。钥匙上还挂着个磨得发旧的塑料标签,上面写着杨磊两个模糊的小字。

她握着钥匙,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标签,脑海里闪过老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她眼眶有些发热的闭了闭,却又迅速睁开,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夜色中,警灯的红蓝光芒在她脸上跳动,她回头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小区后,转身走向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

等到街道的工作人员带着警察随着方晴拧开老杨家的房门后,一股股说不上来的气味被吸进鼻腔里。等到关上门后,社区工作者在警察的监督下从门外面贴了一个封条。而在屋里的方晴看到一片漆黑的客厅和外面的动静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第四十二章

方晴站在老杨家的客厅里,漆黑的房内她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的吸顶灯的开关。开灯后先是环顾四周,发觉这个独居老人的家中虽不及她心中的“干净”标准,但比之前来过时要整洁许多。

不大的客厅里摆放着一张有些褪色的旧沙发,扶手磨得发亮却擦得一尘不染,旁边是一个四角都掉了漆的木茶几,边角虽有些磕碰但桌面光滑平整,上面只孤零零地放着一个不锈钢茶缸;墙角堆着几摞旧报纸和一个破了边的塑料筐,筐里装着些杂物,像是修补工具和废旧电池,收拾得虽不精致却也井然有序。

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那是老杨总在屋中抽烟留下的痕迹。她皱了皱眉,将手包放在沙发上,心中一阵无奈。比起她家中那松软简约的皮沙发、摆满绿植和装饰品的客厅,这里显得冷清又简陋,像是时间停滞了几十年。

走进小房间,方晴看到床上铺着一条薄薄的床单和一床洗得发白的被褥,床单边缘还有几处泛黄的痕迹。床头靠着一张掉了角的木质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盏老式台灯,灯罩有些发黄但干干净净,旁边还有一个缺了盖的搪瓷杯,显然是老杨常用的。

虽然之前来过老杨家,也和谢菲菲一起打扫过,但并未像现在这般仔细观察过。她忍不住皱起鼻子,嘀咕着这个色老头所居住的环境,不由得担心未来几天如何坚持下去。可在老杨的认知里,他觉得自己已经收拾得很好了毕竟,床单也是他前几天刚晒过的,屋子里的灰尘也用抹布擦过一遍了。

方晴从卧室出来走进厨房想找杯水喝,却发现水槽边堆着几个叠成一摞的瓷碗,灶台和抽油烟机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不锈钢清冷的光泽。意外的没有一丝污渍,厨房虽小,锅碗瓢盆却码放得齐整有序,旁边还有一个洗得发白的塑料砧板,靠墙放着一排调料瓶,瓶身虽旧但标签清晰,显然是经常使用的。

然而,靠近门口的冰箱里却塞满了各种蔬菜和食品。虽然没有自己喜爱的零食但隔离这几天应该是不愁吃饭了。在关上冰箱门的时候自己之前给老杨买的冰箱贴出现在眼前。那是一个卡通小狗的图案,虽然是去年买牛奶送的,但方晴却印象深刻。方晴摸着上面的金属轮廓上一点灰尘没有后露出了进屋以来第一次微笑。

总体下来老杨的生活习惯显然还是和她这个讲究品质生活的大美女相差太大。等着方晴打开柜子想找条毛巾擦手,却只翻到一条皱巴巴、边角发硬的旧毛巾,上面还带着一股怪味,和她家中柔软蓬松、带着淡淡薰衣草香的毛巾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她嫌弃地扔到一边的纸篓里。

与此同时,老杨在方晴家小区的门卫室里。本想着今天辞职哪想会碰到再次封小区的事。坐在椅子上他望着窗外自己所住的小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没想到方晴独自在自己家里隔离,他心里既担忧又觉得很高兴,这种感觉他无法形容。

他自认为家里收拾得挺干净,至少比门卫室这破地方强多了。他家虽简陋,可家具摆放整齐,厨房用具也归置得当,可他哪里知道,方晴正对着他的“干净”标准苦恼不已。

方晴在老杨家翻找了一圈,发现屋里连基本的女性用品都没有。可回头一想也是,老头家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不是吧……”但马上从卫生间嘟着脸出来的方晴在看到没有沐浴液、洗发水,甚至连一条像样的毛巾都找不到后,她有些无语的坐在沙发上仰着头发出痛苦的抱怨声。

只见卫生间里只有一个掉了瓷的洗脸盆和一块磨得凹凸不平的肥皂,墙上挂着一面小圆镜,边框锈迹斑斑,和她家宽敞明亮的浴室、摆满护肤品和香氛的盥洗台相比,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当即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给老杨发了一条消息。

“你家有没有多余的毛巾或者卫生纸?你平时都不用么?怎么什么都没有?”方晴发完信息后坐在沙发上想给手机充电,但找了一圈竟没发现插线板……

“闺女,不好意思,我家东西少。毛巾在厕所柜子里,卫生纸…可能得麻烦你用厨房的纸巾凑合一下。我觉得家里挺干净的啊,你将就下?”老杨收到消息时,正在门卫室里整理监控记录表。他愣了一下,回复道。

“挺干净?”方晴看到这条消息,差点气笑了。

“你这干净跟我理解的不一样。毛巾硬得像石头,客厅里都是烟油子味。”她起身来到卧室打开了窗户,让空气流通一下不然这个气味她怕自己真的会睡不着。

“那是…唉,那个……屋子柜子底层还有条旧毛巾,你看看能不能用。卫生纸真没了,厨房抽屉里有个没开封的纸巾包,你就拿那个吧。”老杨看着手机,挠了挠头,尴尬的回答道。

方晴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她只好按照老杨说的去翻找,果然在一个木质柜子底层找到一条旧毛巾,虽然没那么硬,但还是带着一股潮味。厨房抽屉里的纸巾倒是新的,可这点东西远远不够。

想了半天的方晴实在没有办法,于是拨通了嫂子李莉的电话。嫂子再听完情况后,二话不说动用关系,联系了方晴这片管辖的街道防疫人员,特批老杨可以去方晴家取一些生活用品,再由工作人员送到老杨家里,不过那得等到明天了。

但为了妥过今晚,方晴皱着眉头看着老杨平时睡的木床又给老杨发去了信息。

“你家有新的床单和被褥吗?这套太脏了,我没法睡。”看着虽然叠好的被子压在枕头上,方晴凑近闻了闻。一股股头油的味道让她有些干呕,虽然里面夹杂着洗衣粉的气味,但综合起来的确不怎么好闻。

“新的没有,那套是我觉得最干净的了,前几天刚晒过。要不你凑合用?”老杨其实个人卫生在他这个年纪里还算利索的,再加上没有老伴平时都是自己打理家务,弄成这个样子确实对于一个农村的小老头来说已经算不容易的了。

“凑合不了!你家还有没有别的被子?”一直保持精致生活的方晴并不是娇生惯养那般无理取闹,但面对要盖在身上的贴身物品她还是回答的十分干脆。

“柜子顶上有个旧棉被,可能有点味儿,你要不要试试?哦,对了,我记起来了,里屋那个大柜子底层应该还有一套干净的被褥,包在塑料袋里,你找找看”老杨想了想连忙说道。生怕方晴嫌弃自己和屋内的环境,老杨想了半天终于想到家里仅存的一套新被褥。

方晴又叹了口气,按照老杨的指示,来到卧室的大柜子前。她蹲下身,打开柜子底层,果然看到一个塑料袋,里面似乎装着床单和被褥。然而,当她伸手去拉时,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吸引了她的注意。盒子半开着,露出几条叠得整整齐齐的包装袋。

当她好奇地拿出其中一个放在眼前一看,瞬间愣住了…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双丝袜,一条条的丝袜分别被小心地装在透明包装袋里,像是被珍藏的宝贝。

方晴的手微微一抖,又仔细的瞅了瞅这个装有一条肤色裤袜的袋子,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袋子刚一解开,一股熟悉的体香气味扑鼻而来,那是她常用的香水和身体乳混合的味道。她如石化般愣在原地,可内心却加速跳的厉害,眉宇间出现了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

想着之前给他丝袜竟然都这般收集起来,甚至一条条精心包裹好,数量远远超出她的记忆。

她数了数,盒子里至少有七八条丝袜,每一条都被装在单独的包装袋里,保存得干净整洁,仿佛是某种仪式感的收藏。方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既有当时被轻浮冒犯的愤怒,也有一种意料之外的震惊。她盯着那条肤色裤袜,闻着那熟悉的体香,脑海中浮现出老杨小心翼翼珍藏这些东西的画面。突然间,一种奇怪的虚荣心涌上心头,难道这些贴身的物品在他眼中竟如此特别,甚至被这样“崇拜”着。

本以为给他的丝袜都被他那啥了,没成想会在这里见到。然而,这种虚荣感很快被另一种情绪取代。想到老杨这种近乎变态的行为,用袋子保留她的气味。此时方晴的内心深处竟泛起一丝燥热。那是一种混杂着羞耻和异样兴奋的感觉,让她既不安又困惑。她赶紧将丝袜塞回盒子,推回柜子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抓起那套干净的被褥,换好床单后,坐在床上,久久无法平静。

随后朱楠和谢菲菲分别打过来视频,面对方晴的撒娇和抱怨,朱楠除了不断安慰和劝方晴将就一下也并不好说些什么。而谢菲菲除了一开始疯狂吐槽让她喜提隔离的特殊假期后又开始嘲笑方晴住在了老杨家。刚刚铺好床单的方晴坐在老杨木床上也让进屋后一系列窘迫瞬间勾起了心中的烦躁,姐妹俩一直斗着嘴直到慢慢睡去……

隔天一早,老杨就收到了方晴的消息,屏幕上的文字让他心头一跳。他盯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好嘞!”

话虽说得爽快,心里却翻起了波澜。想到自己这个身份去方晴家帮拿她的东西,那可能是闺女实在是对自己所谓干净的家待不下去。想到这里嘴角抹出一丝苦笑然后带上帽子走出了门卫室。

上午,老杨戴好口罩和手套跟随两名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来到方晴家所在的楼栋。等来到防盗门前,他搓了搓微微出汗的掌心,像是拉回到了之前和方晴发生一次次难忘情事的时候。看着小区里自己最熟悉的这道门后,简单运了运气,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方晴的视频电话,手指在屏幕上点得有点抖。

屏幕亮起,方晴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她依然是那么美丽,几缕碎发散在耳边,脸上没化妆,显得有些憔悴,看得出来并没有休息好,但那双眼睛依然亮得像能看穿人心。

“到了?”她的声音带着点试探还有一些不耐烦的语调。

“嗯!闺女,我和政府的人都到了。”老杨咧嘴一笑,举起手机晃了晃,像是想掩饰自己的局促。

“你把密码发过来吧。”他故意把嗓门提得高了点,可那双三角眼却不自觉地眯了起来,扫了扫身后的两名社区工作者。

“嗯。我发给你。”方晴咬了咬下唇,眼神闪了一下,低声说道。

而老杨也立刻转过身,像是不想让什么的俩人看到一般。而陪同老杨来的一男一女也明显的发觉这个老头的心思,互相对视了一眼并没说什么。

老杨低头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用颤巍的手指在密码锁上按着,生怕输错。随着防盗门“咔哒”一声开了,他快速地推门进去,而两名工作人员为了避嫌,站在楼道里没跟进来。

“屋里这味儿,跟她身上一样香…”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气中飘着一股清甜的香水味,像是花瓣混着晨露,直往老杨鼻子里钻。他深吸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冒了一句。

“说什么呢?”方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打断了他的遐想。电话里的她皱着眉,明显是听到老杨的嘀咕声。虽然羞愧不已但一双美眸时刻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上衣,像是有些不悦。

“啊…那个我…我进来了!”老杨赶紧举起手机,咧嘴笑着,露出一副讨好的模样。

“说吧,闺女,拿啥”随即他晃了晃肩膀,像是迫不及待要大干一场,可那双眼睛却在屋子里四处瞄,贪婪地捕捉着每一处属于方晴的痕迹。

“先去厨房,橱柜第二层,拿几袋咖啡还有……”方晴的声音平稳,但她低垂的眼帘和微微泛红的耳尖暴露了她的不自在。让一个老头在自己家里翻箱倒柜,尤其是想到接下来还要让他拿贴身衣物,她心里就像被猫爪挠了一下,羞耻得想钻进地缝,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

老杨应了一声,迈着略显急促的步子走进厨房,打开橱柜,找到几袋真空装的咖啡包。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往布袋子里塞。直到塞了一袋子的食品后,老杨这才从厨房走了出来。

“好了,接下来去卫生间,先打开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面有卫生巾和洗液,各拿两包。”方晴的声音低了几分,她靠在老杨家的小床上,双脚不自觉地抠着床单边缘。想到老杨在自己家里来回走动,手指可能触碰到她的私人物品,她的心跳莫名加快,脸颊烧得像火燎,羞耻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可奇怪的是,这羞耻里还夹杂着一丝异样的悸动,让她喉咙发干,连声音都有些不稳。

期间老杨忙得不亦乐乎,像只老狗似的在屋子里窜来窜去。一会儿从厨房找几袋坚果,一会儿从卫生间翻出乳液和湿巾,偶尔还得去客厅抽屉里掏几包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物品。慢慢的他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长袖衬衫后背都湿了一块,可那张老脸上却挂着掩不住的兴奋,像是干这活儿比中了彩票还带劲。

“闺女,还要啥?你尽管说,叔给你跑断腿都行!”他故意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点夸张的热情。

“去…去卧室,帮我拿几件衣服。”方晴咬着牙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她顿了顿,说话的声音低得像蚊子飞过。

“衣柜右边第二个抽屉里有我的毛巾,拿两条干净的,浅蓝色那两条。衣柜左边…挂着几件T恤和睡衣,那个……随便拿两件就行。”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心脏怦怦直跳,像是犯了什么大错。她攥紧手机,手心全是汗,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老杨翻她衣柜的画面,那种羞耻感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让她双腿不自觉地并紧,喉咙里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

老杨推开卧室的门,屋子里光线柔和,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床头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书签上还夹着一片干花。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找到左边挂着的T恤和睡衣,手指刚碰到布料,目光却被下方敞开样式的抽屉勾住了。那一角丝滑的布料像磁铁一样吸住了他的视线,他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老杨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像是中了邪,鬼使神差地拉开了抽屉。满满一抽屉的丝袜和内衣扑面而来,叠得整整齐齐,从薄如蝉翼的肤色丝袜到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五花八门,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杂着方晴独有的体香。他的三角眼瞪得溜圆,像是被定住了魂,脑海中早已熄灭的邪念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同时嘴角不自觉地咧开,露出一抹猥琐的笑。那笑里带着点贪婪,像是饿了三天的人看到了满桌的佳肴。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抚过一条肤色丝袜,柔滑的触感像电流一样顺着指尖窜到脑门。他低下头,鼻尖凑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股香味像毒药一样钻进肺里,让他整个人都酥了半边。他闭上眼,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声,像是沉醉在某种不可告人的快感里,浑然忘了手机里还有个方晴在看着。

“你在干嘛?!你…你快关上!别看了!”视频那头的方晴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里夹杂着羞恼和愤怒。她盯着屏幕,看到老杨低头对着抽屉发呆,鼻尖几乎贴到丝袜上的模样,脸瞬间炸红,像熟透的西红柿。她指节发白的攥紧手机,羞耻感像火一样烧遍全身,烧得她连声音都在抖。

“没…没看啥!闺女,你别误会!我就是…就是……”老杨被这一声吼惊得一个激灵,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他猛地抬起头,满脸通红,额头上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辩解道。可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还在抽屉上打转,像是舍不得挪开似的。

“找你个头!你个老不正经!”方晴气得在视频里大喊,声音尖得像是破了音。她双手捂住脸及额头,指缝间露出几率短发,像是十分无奈的样子,同时又羞得恨不得当场断线。

可奇怪的是,这羞耻感里竟然掺杂着一丝异样的刺激。这个都快被自己强制遗忘的的老头此刻在她家里翻她的私密衣物,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让她心跳失控,身体里像是点燃了一簇小火苗,烫得她坐立不安。明明已经开始习惯让他从自己的世界消失后,怎么还会被他的无耻举动燥热的自己怎么也压不下去。

“好了好了,拿完了!”老杨手忙脚乱地抓起两件T恤和睡衣,砰地关上抽屉,像是怕自己再看一眼就彻底陷进去。他低着头说道。可那语气虚得像做贼心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鬓角滑下来,衬得他那张老脸此刻十分的猥琐。

“内…内衣也拿两件,在抽屉…最上面,你别乱翻啊!”方晴瞪着屏幕,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翻江倒海,她特意叮嘱,生怕老杨翻到不该看的地方。

“啥?说的啥?”老杨愣了一下没有听清,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屏幕里的方晴然后傻乎乎地又问了一句。

“内衣!内衣!内衣!你个老王八蛋!你成心的啊?!”她说到一半时却再也没能忍住,直接破口大骂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不是成心的挑衅自己,此刻方晴的脸红得像是能滴血,单手攥着床单,指甲掐进掌心,眉宇间挤在一起,美丽的双眸像是冒火一般盯着这个自认为装傻的老杨。

“行,闺女,别着急…别着急…”突然被骂的老杨依然咧嘴笑着,只不过看起来笑的有些尴尬。等他重新打开抽屉,手指在那些丝袜和内衣上扫了一圈,故意慢吞吞地挑了两件浅色的内衣,然后对着手机屏幕来回晃动起来。

“对!就这件!…你别磨蹭!”方晴在视频里看着他的动作,羞得恨不得砸了手机。她咬着牙,低吼道可那声音里却带着点颤音,像是在掩饰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心跳快得像擂鼓,身体里那股异样的燥热越烧越旺,让她既愤怒又困惑。

“拿…拿好了,闺女,你瞅瞅,够不?”老杨装模作样地把内衣塞进布袋,可就在合上抽屉的瞬间,他的手像是被什么牵引,飞快地从抽屉里抓出一条咖啡色的丝袜,偷偷塞进了布袋的最底下。那动作快得像个惯偷,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跳得像是敲锣,脸上却硬挤出一副正经的表情。

“行,就这些吧。让他们送过来。”方晴盯着屏幕,眼神复杂,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羞耻里。她低声说完,飞快地挂了视频,像是不想再多看老杨一眼。

老杨也感觉同时松了一口气,等把布袋交给楼道里的工作人员,回到门卫室后,他一屁股坐在折叠床上,手捂着胸口,感觉心跳还在嗓子眼儿里蹦。那条咖啡色的丝袜像个烫手的宝贝,烧得他满脑子都是方晴的影子。虽然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但一想到方晴看到那条丝袜后肯定会打电话骂自己后,他又咧着嘴玩味的笑了笑。

而远在老杨家的方晴,收到工作人员送来的布袋,收拾着袋子里面的物品。她坐在新换的被褥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条T恤,脑海里却不断闪回老杨翻抽屉的画面。那张猥琐的老脸、那双贪婪的三角眼,让她既愤怒又羞耻,可身体里那股莫名的燥热却像藤蔓一样缠着她,挥之不去。她狠狠地甩了甩头继续收拾着,直到她从内衣之间抽出了那条咖啡色的丝袜……

隔离的日子还在继续,两人之间的微妙联系在疫情的背景下变得越发复杂。那条咖啡色的丝袜,像一个隐秘的引线,悄然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又埋下了未知的火花。他们各自藏着心事,却又不得不继续通过手机交流,未来的走向,谁也无法预料。

接下来的几天方晴因为实在不能再忍受老杨口中所谓干净的家,连续做了几天卫生。等全屋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后,闻着洗衣液的清香,心情终于舒坦了些。

“哈哈哈,你这是要给老杨家开民宿啊?”她拿起手机,拍了几张房间的照片,发给朱楠和谢菲菲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谢菲菲秒回的信息和朱楠温柔地夸让她嘴角不自觉上扬,但一想到老杨那张猥琐的老脸和那条咖啡色丝袜,她的心情又复杂起来。

“哼,这个色老头,家收拾成这样还敢说干净?”方晴嘀咕着,随即点开了和老杨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敲了一行字。

“你看看你家,现在才叫干净!之前那叫啥?猪窝吗?”末尾还加了个白眼表情。

“闺女,你咋还替我收拾家务了呢…你打扫这么干净我以后还在怎么住啊?其…其实我觉得之前我打扫的挺干净的…”老杨正在门卫室里抽着烟,盯着监控屏幕发呆,手机一震,他低头一看是方晴的消息,眼睛顿时亮了。他咧嘴一笑,皱纹堆得像老树皮,手指慢吞吞地回答道。

“得了吧!收拾你这猪窝我费了多大劲你知道么?都快收拾成五星级酒店了!下次再让我来,我得收你清洁费!”方晴看到回复,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她靠在床头,手指飞快地敲字:她故意语气夸张,想刺刺老杨。

“五星级酒店?那你这服务员可得给我倒杯茶啊!叔这老胳膊老腿,还等着你伺候呢!”老杨盯着屏幕,乐呵呵地抽了口烟,烟雾缭绕中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隔离的日子让他觉得这是和方晴最后的相处时光,平时拘谨的性格也松绑了不少。他心想:反正都要分开了,不如放开点,逗逗这丫头!于是他说道。

“伺候你?滚!你个老不正经!王八蛋!你还让我伺候你!…”方晴看到这条,愣了一下,随即气鼓鼓的坐起身来。她没想到老杨这老头居然还敢“得寸进尺”,于是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骂起来。

“哎呀,我这岁数大了,你跟我闺女一样伺候伺候我,怎么不行了?”故意使坏的老杨一看,乐得差点把烟头掉地上。他搓了搓手,觉得自己得再加把劲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我就说你是个老不正经,有你这么跟闺女这么说话的吗?你…死变态!”方晴此时已经被老杨突变的语调气的乱挥着粉圈。然后继续骂道。

“我可没想什么…你那点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过,没意思……”老杨被骂得一愣,挠了挠头,心想这丫头嘴皮子真利索。不过他也不甘示弱,嘿嘿一笑后直接说出了他这辈子说出最大胆的话。

等方晴看到老杨发来的内容后,只觉得脸颊火热的难受,身子一歪差点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手机差点摔地上。她喘着粗气直接给老杨打去了电话。

老杨看着屏幕上显示着方晴的来电后,乐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放开过,这次索性豁出去了,于是再回了一个笑脸表情后,便按下了静音模式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打了半天老杨一直不接电话后,方晴随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然后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对面自家高耸的小区楼栋慢慢握紧了拳头。气成大红脸的她没有想到平日里嘴笨的老杨敢这么消遣自己,还拿着之前的事刺激自己。先不说之前那一次还没有原谅他,他突然变得这么大胆居然还挺有意思的。

方晴独自站在窗边,目光游移在这个自家对面的小区,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老杨的气息。她明白隔离的日子终将结束,老杨的突然间的放肆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涌上心头。几天之后这个坏坏的色老头彻底从她的世界中抽离。一想到这,她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伤感。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粗糙的墙皮,那里似乎跟老杨那粗糙的手指一样。自己被侵犯的的画面一帧帧的重复,将方晴的思绪拉回到过去。宛如尖锐的刺刀,划破彼此的平静,却又在事后留下让人心悸的沉默。她记得老杨眼底的无奈,也记得自己当时强装坚定的语气。这些都像是在他们的关系上刻下一道裂痕,可奇怪的是,那些裂痕如今却成了她不舍的理由。

她的目光停留小区入口处,走出那里就能看见自己小区的大门。此时方晴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一个大胆的念头悄然滋生,像一团火苗在她心底蹿起,迅速蔓延至全身。那一刻,她的身体仿佛被一股热流席卷,下体传来一阵灼热的悸动。她想象着老杨近在咫尺,想象着他的手指轻触她的皮肤,想象着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渴望被点燃的可能。这个念头让她脸颊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鼓点般在她耳边回响。

然而,就在这股冲动即将吞噬她时,另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那是她曾经对老杨说过的决绝话语。那些话像冰冷的铁链,将她从幻想的热焰中拽回现实。可现在,那些话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她心上,带来阵阵酸楚。她真的想要结束吗?还是那只是她为了保护自己而筑起的壁垒?她站在原地,左右为难,思绪像被困在迷宫中,找不到出口。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房间里的光线柔和而沉静,方晴感到一股疲惫从心底升起。她在坐在床上,抱紧双臂,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老杨的影子似乎还在这房间里徘徊,可她知道,他很快就会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她该如何面对这即将到来的告别?是放手让他离开,还是鼓起勇气去挽留,去直面那份让她既渴望又恐惧的感情?方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费劲脑筋想要获取的答案却依然悬在哪里,像一团未解的雾。

接下来的几天,方晴的生活仿佛被一种无形的节奏牵引着,日子在单调与微妙的波澜中缓缓流淌。她与朱楠、谢菲菲张欣之间的聊天成了隔离时光里的一抹亮色,几人隔着屏幕分享着琐碎的趣事,笑声偶尔冲淡了空气中的沉闷。然而,这些短暂的欢愉无法完全掩盖她心底的不安。每当夜深人静,她的心绪总有些不自在,加上身体的反馈让她有些失眠。

然而每当夜晚的时候她与老杨依然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短信里的拌嘴成了他们沟通的常态。他的玩笑总带着几分揶揄,而她的回应则夹杂着几分嗔怪,仿佛这样针锋相对的对话能让他们暂时忘却即将到来的分离。

然而,有一件事,两人却像是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不愿触碰。就是那条咖啡色的丝袜。那天,它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里,像一个暧昧的秘密,悬浮在他们之间,却无人愿意率先打破沉默。方晴偶尔会想起它,想起它柔滑的触感和那天空气中莫名的紧张,但她每次都迅速将思绪拉回,假装它从未存在过。

隔离的七天时间像沙漏中的细沙,无声地飞快流逝,转眼便到了隔离的最后一天。傍晚的夕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细碎的金色光点在地板上跳跃,方晴却无心欣赏。她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沙发上放着几个装满东西的布袋子,里面装着都是她住在这里的痕迹。然而,袋子里面却少了一样东西……

床上静静躺着一条轻薄如蝉翼的丝袜,咖啡色的光泽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暖意。它本应该静静地躺在自家抽屉深处,像一个被遗忘的秘密。但此刻却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闯入她的眼帘。方晴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她拿起丝袜,指尖摩挲着那柔滑的质感,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之前老杨的目光、她的心悸,还有那股未曾宣泄的冲动。她前后咬了咬下唇后,试图将这些画面驱散,可丝袜的存在却像一颗石子,打破了她内心好不容易筑起的平静。

她颓然坐在床边,丝袜被她攥在掌心,这间屋子,这段时光,都将随着她的离开变成回忆。可更让她心神不宁的,是那种从身体深处升起的剥离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一点点从她的生命中抽离,留下一个她无法填补的空洞。是老杨吗?还是那些她不敢直面的情感?她不知道答案,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块石头。

窗外的鸟鸣断续响起,提醒着她时间正在流逝。直到夜色渐深,方晴依旧坐在床上,丝袜被她攥得有些变形。她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却发现心里的矛盾像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她想起了她和老杨的争吵,那些过火的言辞像利刃,划破彼此的生活,那时的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定,可现在,那些话却像回旋镖,反过来刺伤了她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方晴的思绪在回忆与现实间反复拉扯到凌晨。可方晴依旧没有睡意。她低头看着手里的丝袜,最终将这团丝袜小心翼翼地塞进枕头下面。这个动作像是一种妥协,也像是一种告别。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光逐渐驱散了夜的沉寂黑纱。方晴洗漱完毕后站在小小的圆镜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试图用平静的外表掩盖内心的波澜。

整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仿佛她从未在这里停留。然而,当她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时,她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离开的时刻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提着袋子走向门口,手指触到门把手的那一刻,门把手却突然自己转动起来。方晴愣住了,时间在这一秒仿佛被拉长,她屏住呼吸,傻傻地看着大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那张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老杨提着几个装满早点的袋子站在那里,晨光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可脸上那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借着笑意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你……”方晴终于挤出一个字,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布袋。可老杨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像那天丝袜出现时的情景,重现在他们之间。方晴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唯一确定的,是她内心深处那股剥离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像是要将她彻底吞噬。

第四十三章

 

“闺女,咋这么急着走啊?”老杨挠了挠头,声音里带着点故作轻松的调侃。

“叔给你买了早点,热乎着呢,吃完再走呗?”他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包子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行吧……”方晴看着他那张皱巴巴的老脸,愣神了几秒,随即回过神来。她咬了咬唇,目光闪躲了一下,低声道。

她知道,这是她和老杨最后的交集了。隔离结束,他会辞职离开,她的生活也会回到原来的轨道。吃顿早点,或许是给这段奇怪缘分的告别仪式。

老杨咧嘴一笑,像是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把早点往茶几上一放,招呼方晴坐下。方晴放下行李箱,慢吞吞地走到沙发边坐下,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房间。这些天,她把这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地板光可鉴人,厨房的锅碗瓢盆码得整整齐齐,连那个老掉牙的电水壶都被她擦得锃亮。她本以为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住得舒服点,可现在看着这一切,她心里却有种微妙的满足感。

“他这家包子皮薄馅儿大,我跟他家老板是老乡,里面的肉都是好肉…闺女……你尝尝。”老杨坐在对面,手忙脚乱地拆开包子袋。从里递过一个包子,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在了一起。

“嗯…比你包的好吃一点”方晴接过包子,低头咬了一口,热腾腾的肉馅在嘴里化开,确实香得让人满足。她偷瞄了老杨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像是怕她嫌弃。她轻哼了一声,故意挑刺道。

“哈哈…闺女爱吃就行……那个…闺女,你把叔这猪窝收拾得跟重新装修似的。叔看着,心里怪感动的。”老杨一听哈哈大笑,拍了拍大腿然后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房间,语气软了下来说道。

“感动啥呀,我就是闲得慌,顺手收拾的。”方晴手一顿,包子还举在嘴边。她没想到老杨会突然说这个,脸颊微微一热,赶紧低头咬了一大口。她嘴上硬气,可心底却泛起一丝暖意。这些天她没少拿老杨的“猪窝”开玩笑,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这里当成了某种临时的“家”。

“闺女,叔得跟你说句对不住。”老杨没接她的话茬,低头啃着包子,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以前的事,叔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对不起!这几天,你没嫌弃叔这破地方,还帮我收拾得这么好,叔心里…心里真不是滋味。”方晴一愣,抬头看向他。老杨的眼神不再像平时那样贼溜溜的,而是带着点沉甸甸的真诚。他搓了搓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道。

“别说了,吃你的包子吧。”方晴的心猛地一跳,脑海里闪过那些过火的瞬间——老杨那双粗糙的手,那条咖啡色丝袜,还有她自己的羞耻与愤怒。她咬紧嘴唇,不自觉地攥紧了包子,纸袋被捏出几道褶子。她没想到老杨会在最后一天提起这些,更没想到他会郑重其事地道歉。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却像堵了块棉花,只挤出一句。

老杨见她不吭声,尴尬地笑了笑,低头猛啃包子,像是想掩饰自己的局促。方晴也埋头吃着,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咀嚼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她知道,老杨这番话是想给过去画个句号,也是在为自己的离开铺路。可她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混在一起,理不出头绪。

早点吃得很快,包子和豆浆一扫而空,方晴擦了擦嘴,起身准备告别。她拉起行李箱,朝门口走去,步伐却比来的时候更慢。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不舍,又像是释然。她告诉自己就这样吧,结束了挺好的。

“闺女,等一下!”可就在她伸手拉门的那一刻,老杨突然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点急切说道。

“还有事?”方晴背对着他,手僵在门把上,心跳莫名加速。她没回头,低声道。

“闺女,叔有个…有个…最后一个要求。”老杨搓了搓手,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挣扎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那天我在你家,拿东西的时候…拿了条咖啡色的丝袜。叔知道不该,可…叔想再摸一下你的腿,就一下!行不?”老杨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这话像一颗炸弹,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开。方晴的背脊猛地一僵,手指攥紧门把,指节发白。她脑子里一片混乱,羞耻、愤怒、震惊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没想到老杨会在最后关头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想到他会如此不要脸似得直白把那条丝袜的事摊开。

她背对着老杨,脸烫得像火烧,心跳快得像擂鼓。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老杨小心翼翼珍藏丝袜的样子,他那双贪婪的三角眼,还有这些天斗嘴时他笨拙的真诚。她想骂他,想转身甩他一巴掌,可脚下却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老杨站在原地,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盯着方晴的背影,喉咙干得像吞了沙子。他知道自己这话过分,可他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隔离结束,他会辞职离开,方晴的世界和他再无交集。他不想带着遗憾走,哪怕这要求会让她彻底厌恶他。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偶尔的鸟鸣打破沉闷。方晴背对老杨,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微微颤抖的肩膀。老杨屏住呼吸,等待她的回应,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却始终没说话。

“你可真会挑时候。”终于,方晴动了。她缓缓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既有愤怒,又带着些许羞涩,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犹豫。她咬紧嘴唇,盯着老杨的眼睛,从嘴里一字一字的慢慢说了出来。

“闺女,叔就是…就是一时糊涂,你别往心里去,叔这就……”老杨愣住了,以为她要发火,赶紧摆着手说道。

“你…你想摸…就摸吧。但只有这一次,之后……咱们两清。”方晴打断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和自己较劲,眼神闪过一丝决然,老杨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喉咙里像卡了块石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方晴没再看他,转过身,背对着他,双手紧紧攥着行两个布袋子像是在掩饰自己的紧张。

空气凝固了,两人无声地僵持着。老杨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方晴的背影上,心跳得像擂鼓。他知道,这是她给他的最后底线,也是她对这段复杂关系的最后妥协。可他却迟迟没有上前,双手在身侧攥紧又松开,像极了一个难为情的未经人事的处男。

“你还磨蹭什么?没胆子就别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阳光渐渐升高,洒在地板上,映出两道拉长的影子。方晴的肩膀微微放松,像是等了太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杨被她这话一激,脸涨得通红。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决心,慢慢走上前,伸出手,却在半空停住了。他的手指颤抖着,离方晴的腿只有几厘米,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他突然意识到,这一摸,不只是满足他的念想,更是把两人之间的微妙平衡彻底打破。

“闺女…”老杨的声音沙哑,带着点哽咽。

“嗯?”方晴依旧没有回头。

“你你…你能穿上丝袜么?”他收回手,后退一步,低头盯着地板,像是怕看她的眼睛。

“不行…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方晴的背影一僵,像是没想到他此时还会提出这般要求。她的银牙前后咬刮着嘴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转过身看向他。老杨低着头,佝偻的背影在晨光下显得格外落寞。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最还是拒绝说道。

方晴胸口像堵了块石头,本来还打算施舍一点的她心里气得几乎要炸开。她狠狠瞪着老杨便要拉开门,刚才的要求让她不想再多待一秒,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心乱如麻的地方。可就在她迈出一步的瞬间,一只粗糙的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小腿,力道不重,却像铁钳般让她动弹不得。

“闺……别走!”老杨的声音带着点急切,他蹲下身,手掌隔着方晴的休闲裤,紧紧扣住她的小腿。他的手指腹像砂纸般粗粝,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方晴的皮肤上,激起一阵莫名的颤栗。

方晴整个人僵住了,像是被定格在原地。她低头看向老杨,他的脸近在咫尺,那双三角眼不再猥琐,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他的手开始缓缓移动,从小腿肚向上摩挲,指尖在裤料上划出细微的摩擦声,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贪婪地汲取某种久违的熟悉触感。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属驴啊你!……”方晴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想掩饰心底的慌乱。她想抽回腿,可老杨的手却像结实的藤蔓牢牢锁住她的动作。她的脸瞬间涨红,羞耻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可奇怪的是,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老杨粗糙的指腹每滑动一分,她的小腿肌肉就不自觉地绷紧,皮肤下像是点燃了一簇小火苗,热得她心跳失控。

老杨没抬头,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腿,像是怕错过任何一寸细节。他的手指从慢到快,渐渐带上了一种节奏感,时而轻揉,时而用力按压,像是在描摹她小腿的曲线。

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声,像是沉醉在某种不可告人的快感中。他知道自己在冒险,可这一刻,他不想再压抑自己了。尽管隔离的日子让他和方晴的距离拉近又疏远,他心里其实真的害怕一旦她走了,他这个没人疼的老头又要面临以前那种无味等死的生活。

“闺女,叔…叔就想再感受一下。”老杨的声音沙哑,带着点乞求的意味。他的手指滑到方晴的脚踝,轻轻捏住那块柔软的皮肤,指腹在骨头上打着圈,动作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执着。

这时心跳已经得像擂鼓,满脑子都是方晴那双裹着丝袜的大腿,那股混杂着香水和体香的气息,还有她偶尔流露的柔软。可是现在虽不能尝其所愿,但能摸到这双美腿也算十分值得的。

方晴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她本想一脚踢开他,可腿却像灌了铅,动弹不得。老杨的按摩让她小腿的肌肉一阵阵发烫,热流顺着神经窜到全身,让她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她的脸颊及耳根已经红润的出血,额角渗出一层细汗,呼吸变得急促,整个脑袋越来越沉,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她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更恨老杨那双让她又气又乱的手。

“行了…你松…松开吧…”她低吼,声音却少了刚才的底气,带着点颤抖,像是在掩饰什么。她手中的袋子摇摇欲坠,没带美甲的手指已经深陷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可老杨的手却像有魔力,每一次揉捏都让她身体深处的那股燥热更盛一分,烧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老杨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手上的动作越发大胆。他的另一只手也加入进来,轻轻托住方晴的脚跟,指尖顺着脚踝向上,隔着裤子描摹她小腿的线条。他的指腹时而用力按压,时而轻柔抚摸,像是在品味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他的眼神里燃着一团火,贪婪而炽热,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噬。

方晴的腿开始微微颤抖,像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的呼吸乱了节奏,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压抑着一丝细不可闻的叹息。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应该骂他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可身体却像中了蛊,软得让她羞耻。她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过去的画面。老杨那双粗糙的手此刻正在一点点的摧毁她近期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释然,当然里面更多还有那种让她心跳失控的禁忌感。

“我…叔不会乱来。”老杨低声呢喃,像是安慰她,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的手滑到方晴的膝盖下方,指尖在裤缝间游走,轻轻挑开一小块布料,触碰到她裸露的皮肤。那一瞬间,电流般的触感让两人同时一震。方晴猛地睁开眼看着脚下的发生的一切,眼神里满是挣扎。

“你…够了…你得到的够多了……你别”方晴的心乱成了一团麻。她知道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再往前一步,就是她无法回头深渊。可老杨的触碰却像一把钥匙,撬开了她深埋的欲望之门。她咬紧牙关,从缝隙之中喊出了最后一搏的低吼。

可这话刚出口,老杨却突然站了起来,动作快得让她措手不及。他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双臂像铁圈般锁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向卧室。方晴惊呼一声,手中的袋子掉在地上,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可老杨的力气大得惊人,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带着不容抗拒的执念。

“闺女,叔知道错了,可叔……放不下你。”老杨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点绝望的疯狂。他的胸膛贴着方晴的后背,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耳边,烫得她耳根发麻。他的手没再乱动,只是紧紧抱着她,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留住她。

方晴被他抱进卧室,身体僵硬得像木偶。她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愤怒、恐惧交织在一起,却又夹杂着一丝她不愿承认的悸动。她想骂他,想挣脱,可身体却像被抽干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跌坐在那张铺着新被褥的木床上。

“闺女,叔不逼你。你……你要是想走,叔不拦。”没有进一步动作的老杨此刻却意外地松开了手,后退一步,低头看着她,眼神复杂得像一团迷雾。他知道自己越界了,可他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咽了口唾沫,低声道道。

可话刚说完,方晴便毫不犹豫的起身想去冲出卧室。奈何刚走两步,却被后面的两只大手搂住腰间一下把她又拽回了床上。然后没等老杨喘口气,方晴又抓住机会开始往门口跑去,可结果还是被这双大手拉了回来。

“你不是不拦着…我吗?”方晴坐在床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说话不算话的老头,竟有一丝想笑的冲动。

之间方晴双手撑着床沿,指尖掐进被褥里。她的脸红得像要滴血,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而老杨被方晴反问羞愧的眼神闪躲着,说一套做一套的动作让他低着头敢看方晴,可身体里那股燥热却像野火,烧得他把仅存的理智和男人的脸面全部燃尽。

“你……你就是个混蛋!我真是喂了狗了!”方晴已经眼圈泛红,浑身抖动的厉害。

老杨苦笑了一声,没说话。他知道,她让自己摸腿已经是最大的妥协。可他此刻却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不过他也知道,这份妥协背后,是她对自己的挣扎和矛盾。他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像个等待审判的囚犯。

刚才几个瞬间,方晴觉得老杨不再是那个言听计从、笨拙讨好的糟老头,而像一头被本能驱使的野兽,眼中只剩赤裸裸的渴望。

而没等方晴反应过来,老杨猛地向前一扑,动作快得像一阵风。他的身体压向她,双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推倒在木床上。小小的木床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像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重量。

“老杨!你疯了!放开我!”方晴惊呼一声,瞳孔猛地放大,双手本能地推向老杨的胸膛,试图着挣脱。

可老杨像是听不见她的喊声,双手像铁钳般锁住她的肩头,粗糙的指腹在她锁骨上狠狠一掐,激得她皮肤瞬间泛起一片红痕。他的脸凑得极近,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带着一股浓浓的烟草味,烫得她耳根发麻。他的眼神通红,像是被欲望吞噬,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像是在享受她的挣扎。

方晴的不明白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会如此侵犯自己,突如其来的羞耻和恐惧像潮水般涌上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拼尽全力反抗,双手猛地推向老杨的胸口,指甲在他衬衫上划出几道抓痕。她的双腿乱蹬,试图从他身下挣脱,可老杨的身体像一座山,沉重而不可撼动。木床在她挣扎下发出更急促的声响,像一首刺耳的交响乐,衬得这场纠缠越发混乱起来。

“你混蛋!放手!你说…说过不伤害我的……”方晴咬紧牙,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她的手腕被老杨一把抓住,强行按在床头,指尖无助地抠着木板,发出细微的刮擦声。她的脸涨得通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长发散乱地贴在脸颊上,显得既狼狈又脆弱。

可老杨却像着了魔,丝毫不为她的反抗所动。他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指腹粗粝得像砂纸,从她的肩头滑到手臂,再到腰侧,每一寸触碰都像在点燃她的皮肤。他的手指时而用力掐捏,留下浅浅的红痕;时而轻柔摩挲,像在试探她的底线。方晴的休闲裤被他扯得皱成一团,裤腿微微上滑,露出小腿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我…我不知道,我脑子里现在…只…想再要你一次…我…闺女”老杨几乎颤抖的说完,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的手滑到方晴的腰侧,指尖在她肋骨间轻轻一按,激得她身体猛地一颤。他的动作带着一种野蛮的节奏感,像是在用触碰编织一张大网,将她困在其中无法逃脱。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黄牙,眼神里却没有了平时的猥琐,只剩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此时,还在挣扎的方晴在感觉身体开始渐渐背叛了她的意志。老杨的每一次掐捏、每一次摩挲,都像在她的皮肤上发出一波波电流,热流顺着神经窜遍全身,让她不自觉地咬紧牙关。她的小腹一阵阵发烫,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呼吸乱得像狂风中的树叶。她恨自己,恨这具不争气的身体,竟在如此羞耻的时刻起了反应。她的双手仍在挣扎,却越来越无力,指尖在老杨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红痕,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放…放开我……我穿丝袜让你摸…好么?你先起来…啊!…”方晴的声音弱了下去,带着点哽咽,像是最后的求饶。她的眼角泛起一层水光,羞耻感像刀子般刺进她的心,让她几乎崩溃。可老杨的大手却没有停下,反而更肆无忌惮地滑向她的腿侧,指腹在她大腿根部轻轻一掐,激得她猛地吸了口凉气,身体不自觉地弓了起来。

就在两人纠缠得不可开交时,老杨突然一手掀开了床头的枕头。那条咖啡色的丝袜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像一颗炸弹,瞬间炸碎了房间里的喧嚣。丝袜静静地躺在那儿,折叠得整整齐齐,透明的材质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像是在嘲笑这场荒唐的纠缠。

方晴的动作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条丝袜,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羞耻感像海啸般席卷而来,烧得她连呼吸都忘了。她想起了那天在老杨家翻到丝袜时的震惊,想起了他小心翼翼珍藏她气味的画面,想起了自己那复杂到无法言说的情绪。而现在,这条丝袜被他公然摆在面前,像一把刀,狠狠刺穿了她的自尊。

“这…闺……女!”老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抓起那条丝袜,捏在手里,粗大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通红,像两团燃烧的火焰,直直地盯着方晴,声音低沉又十分狰狞起来,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凶恶。

“这东西……你知道的,叔真的放不下你。”随后语气里还带着质问,带着不甘,还有一丝近乎绝望的疯狂。他将丝袜递到方晴面前,布料在她眼前晃动,像是在逼她面对某种无法逃避的真相。

方晴的嘴唇颤抖着,像是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的眼神从丝袜移到老杨的脸上,又迅速闪开,像是怕被那双眼睛吞噬。她的心乱成了一团麻,羞耻、愤怒、恐惧交织在一起,却又夹杂着一丝她不愿承认的悸动。她想逃,想立刻冲出这个房间,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啊!你弄疼我了!…”老杨见她不说话,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像是压抑了太久的野兽终于挣脱了牢笼。他的手猛地一甩,将丝袜扔到一旁,再次扑向方晴,双手在她身上疯狂游走。他的指腹在她腰侧狠狠一掐,激得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起来。

他的一只手掌在她大腿上用力摩挲,粗糙的触感像电流般窜遍她的神经;另一只大手用指尖在她锁骨间轻轻划过,留下浅浅的红痕,像是在她身上刻下属于他的印迹。

方晴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她的双手抓着老杨的衬衫,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她的身体像被点燃,热得让她几乎失去理智。她的呼吸急促得像断续的琴弦,喉咙里压抑着细碎的叹息,像是抗拒,又像是妥协。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混着汗水,划过脸颊,滴在被褥上,洇出一小块暗色。

“闺女,你看,你也……舍不得叔,对吧?”老杨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的眼神像一头饿狼,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每一丝反应。他的手滑到她的后背,指尖在她脊椎上轻轻一按,激得她身体向前一倾,贴得他更近。他的嘴角咧开,露出黄牙,像是得逞的猎人,看着眼前如此诱人的猎物用沙哑地声音呢喃道。

方晴猛地咬紧牙,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心底的软肋。她闭上眼,试图让自己清醒,可身体的反应却像一记耳光,狠狠打碎了她的自尊。她知道,自己正站在崩溃的边缘,再往前一步,就是她无法回头的深渊。可老杨的触碰却像毒药,勾得她无法自拔。

木床的“嘎吱”声还在继续,像一首无休止的挽歌,见证着这场激烈而荒唐的纠缠。方晴的双手始终死死的抵在老杨的胸前,而随着休闲裤的拉锁被瞬间拉开后,方晴像是溺水的人瞬间呼吸不了一般,双眼噙着眼泪直勾勾的看着老杨。刚才一系列本能的反抗让她已经筋疲力尽。而抽动的嘴角和乱蹬的小腿此时已经无力地垂下,像是放弃了抵抗。老杨的呼吸在她耳边炸开,粗重得像雷鸣,带着不容抗拒的执念。

那一刻,房间里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与此同时,一身制服的朱楠站在办公室里的窗边正要给方晴拨去电话。而刚点开手机屏幕,武佳合的来电不适时宜的出现在眼前。

“喂,怎么了?”朱楠接起电话,语气带着点警惕问道。

“朱大队长!救命啊!我现在可惨了!车坏在半路上了,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电话那头的武佳合声音软糯,带着点夸张的委屈说道。

“董山呢?让他去接你啊,我在队里走不开。”朱楠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

“哟哟哟,你这是嫌弃我啦?董山那家伙跟着他们老板出差去了,估计现在正忙着给领导端茶递水呢,哪顾得上我这小可怜?再说,我这不是第一时间想到你嘛!你可是我心目中的超级英雄!”武佳合立刻切换到调侃模式,声音里带着俏皮般的笑意打趣道。

“少来这套甜言蜜语。你车怎么坏的?又乱开到哪儿去了?”朱楠无奈地叹气,语气里却有点被逗笑。

“青城东路,国道左拐的辅路上。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好不好?我就是想出来兜兜风,谁知道这破车这么不给面子!拖车费多贵呀,我还得省钱请你吃好吃的呢……”武佳合俏皮地说着车坏的地点语气带着点撒娇。

“真的出不去……”朱楠被她绕得头晕,语气有所软化,但还是拒绝了。

“唉,那好吧。反正我一猜你就出不来。我自己想办法吧。感谢朱大队长让我一人在这荒郊野地里独自等待拖车。”武佳合好像提前料想到一般,炮语连珠的说了一大堆话,然后就要挂断电话。

“行行行,你这张嘴还能把死人说活了。待着别动!我这就过去。不过你老实待着,别又惹出什么幺蛾子。”朱楠闭着眼一脸的无语说道。

“耶!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对了,来的路上帮我带杯奶茶呗?珍珠奶茶,加冰少糖,我最近减肥呢!”电话里的武佳合立刻欢呼,声音甜得像抹了蜜。

“你还真是会顺杆爬!奶茶没有,乖乖等着,”朱楠从抽屉拿出车钥匙然后没好气地笑骂道挂断了电话。

等朱楠挂了电话,他一边穿外套,一边给方晴拨了个电话,想顺便问问她从老杨家出来了没有。可电话响了半天,无人接听。朱楠皱了皱眉,心里有点疑惑,但也没多想,把手机揣进兜里,下楼开车前往武佳合的“事故现场”。

与此同时,武佳合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看看路口,嘴里哼着小曲。她一点也不像刚才电话里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反而像是计划得逞的小狐狸。原来,她车确实坏了,但她也知道朱楠这人最吃软不吃硬,刚才那通电话,她可是用尽了撒娇、调侃、卖惨三板斧。

然而朱楠那并未接通方晴的电话,此刻已经不在发出声响。而老杨家的卧室里,光滑的地砖上,刚刚还在方晴腿上穿着的休闲裤此刻已经随意的堆叠在木床下。

老杨家中的卧室里,暧昧的气息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老杨和方晴之间。老杨身体继续压在方晴的身上,那如同山峦般沉重,却又带着一丝微妙的克制。他的目光灼热,如同夜色中燃烧的火焰,紧紧锁住身下那张因挣扎而冒出汗珠的绝美脸庞。他的手掌在方晴褪去长裤的大腿上缓缓游移,手指带着如未加工盐巴的粗粝触感,正在一下一下地摩挲,仿佛在探寻着某种隐藏的秘密,又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掌控。

“不…不要…你放手!”方晴的身体紧绷如弦,下身仅剩一条单薄内裤的她,在老杨一反常态的压迫下显得有些不堪。她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束缚,却如同困兽之斗,徒劳无功。她的双手抵在老杨结实的胸膛上,手指弯曲着颤抖着好似正在发力的莺爪嵌进肉里,但及时这样也无法撼动他分毫。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和恼怒。

那条一条咖啡色的丝袜,如同不经意间遗落的风景,横卧在两人身体之间。那丝袜的质地轻薄透明,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光泽,与方晴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丝袜的腰边微微卷起,正好落在方晴上掀露出的小腹上。配合着蜂蝉蛮腰把那线条流畅而优美的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展现出来,不过却也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脆弱。

而她纤细的脚踝,抻动着未着丝袜的玉足绷着足弓在空气中微微蜷缩晃动。几根玉趾不安地轻微抓挠着身下的床单,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紧张与无助。

“你…闺女你恨我我…也认了!”老杨的力气是毋庸置疑的,他的肩膀和手臂,在此刻都充满了男性特有的压迫感。然而,他的动作却并非粗暴,反而在强势中透着一丝异样的温柔。他的手掌虽然在方晴的大腿上游走,但指尖却只是轻柔地抚摸,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什么。

其实此刻的老杨正在一场豪赌。赌的是方晴内心还有自己、赌的是方晴的身体的渴望、赌的更是自己以后的余生。抱着赌输必死的心态,老杨这才把自己好不容易在方晴面前塑造的形象毁掉,从而让她彻底激发出身体里藏着的欲望。

这算是以身入局的老杨为了再一次得到方晴不惜背着强迫方晴的无耻行为,也要为他俩之间某一个说法。只是此时的方晴并不知晓,更或者说是不愿意知晓。

想到这里老杨那标志性的三角眼也变得深邃复杂,既有侵略性,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仿佛在欣赏,又仿佛在等待。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啊!”可方晴的身体,却开始悄无声息地背叛她的意志。胸前的两坨高耸的乳峰剧烈地起伏,薄薄的衣衫下,饱满的乳尖因为呼吸的加剧而颤动,如同惊涛骇浪中漂浮的小舟,波澜起伏,引人遐想。绿色的文胸已经透过解开的衣领隐约可见,随着身体的轻微颤抖,不时地蹭过衣物,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感。她的皮肤开始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尤其是在大腿内侧,那片最为敏感的区域正被老杨的手掌每一次的滑动,都仿佛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焰,热流瞬间蔓延开来逐渐升温。

她的双腿本能地想要紧紧并拢,以抵抗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却被老杨的膝盖巧妙地分开。她的大腿肌肉因为反抗而绷紧,线条流畅而富有弹性,内侧的肌肤却异常的柔嫩,仿佛一碰就会融化。

闯入的手掌在她的大腿根部流连,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着藕色类似内裤的边缘,那柔软的布料紧紧地包裹着她私密的部位,随着她的挣扎,内裤的蕾丝花边也微微地摩擦着娇嫩的肌肤,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

几个回合下来,已经处处吃亏的方晴还在不服输的抗争着。任凭她如何摆脱和扭动身体或者是言语上的谩骂都无法阻止眼前正在私处周围游走的大手。而从慌乱之中扫视着老杨裆部的凸起后,方晴美眸刚刚凝聚出来的泪花顷刻间打散从眼角滑落…

二人之间还在僵持,到现在都闹不懂老杨会如此对待自己的方晴用两只玉足不断的蹬踏着木床边缘。未着丝袜的脚掌微微沁出汗珠,带着一丝温热的潮湿。脚趾不安地蜷缩,又缓缓张开,像是无助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处着力。

清晨的阳光把足部白皙的肌肤照得几乎透明,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脉络,脆弱而又精致。

“哼……啊不……”随着私处部位传来的微妙变化后,内裤紧贴着她潮湿的蜜穴开始隔着布料的摩擦变得格外湿润起来。而每一次的挣扎,都仿佛在无意间挑逗着那两瓣敏感的肉唇。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内裤包裹的中心位置开始扩散,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让她原本紧绷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得柔软,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渴望。那种陌生的,却又带着一丝隐秘愉悦的感觉,让她感到羞耻,却又无法完全抗拒。

方晴的双手还在徒劳地推拒着老杨,指尖在他的上衣裸露的胸膛上留下浅浅的红痕,即便这是她最后的抵抗,那也是她抗争的象征。修长而纤细的手臂上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绷起,透着一股倔强和不屈。然而,她的挣扎却越来越无力,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她的指尖,似乎也开始变得柔软,不再是冰冷的抗拒,反倒带着一丝无意识的轻抚,仿佛在不经意间,也慢慢地开始回应着老杨的温柔。

如同天鹅般优雅的脖颈,喉咙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滚动,锁骨精致而性感,在明亮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鬓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最终滴落在胸前,洇湿了衣衫,勾勒出更加诱人的曲线。

“呼呼……呼……呼嗯…不要!……”尽管方晴的口中还在发出微弱的挣扎声和喘息声,但她的身体,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臣服于本能的渴望。她的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中交织着愤怒、羞涩、迷茫,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期待。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原本紧抿的唇线也变得柔软,唇瓣微微湿润,泛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什么。

老杨的目光,始终没有从方晴的脸上移开,他的呼吸也变得越发沉重。他的手掌,最终停留在方晴纤细的腰肢上,指尖轻轻地按压着她柔软的肌肤,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弹性。

虽然他的动作依旧克制,却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渴望,仿佛在等待着最后的允许,又仿佛在享受着这微妙的的瞬间。然后感受到方晴手上力道的衰减后,他双手夹着咖啡色的丝袜,从两侧向上顶着方晴的上衣的衣袖内侧把方晴的衬衫捋着头顶脱了下来。

最终,那件保护方晴许久的上衣无声地滑落在地面上,如同一个无声的信号,预示着某种界限的消融,和某种未知的可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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