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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小夫君 (15-17)作者:两只鳄鱼

[db:作者] 2025-06-26 14:38 长篇小说 7260 ℃

(十五)不许

辛慈慌乱跑到祖祠,却发现没有人在。

在村里四处找着,遇到村里的妇人提着衣服去河边,辛慈不得不放慢脚步和她们打招呼。

妇人看着她忍不住偷笑,又打趣着她道:“我们阿顺啊真的是精力好,洞房花烛夜完第二天一早还能跑去老房子打扫。”

另一个妇人揶揄道:“卢顺壮得跟牛似的,使不完的劲呢,辛慈啊你也去老房子啊。”

辛慈尴尬笑笑:“嗯嗯,我去喊他吃饭。”

“去吧去吧。”两个妇人又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才窃窃笑笑着走了。

辛慈看她们奇怪的态度也没深究,马不停蹄地又跑去老房子。

远远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院门口,是卢顺。

辛慈这才安心了下来,放慢了脚步,抬手和往常一样和他打招呼:“卢大哥。”

卢顺听到辛慈的喊声,立马站了起来,脸上强撑出笑意回应她。

“卢大哥你.......”辛慈走近,卢大哥已经换上了常服,还和往常一样对她笑,心里顿时生出不安和愧疚起来,“你昨晚怎么没回来啊?”

卢顺沉默了一会儿,辛慈根本瞒不住事,就算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他也能轻易看出她的真实的,不安的情绪。

昨天想了一夜,他和辛慈都心知肚明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辛慈不愿提起,那么他愿意也装作不知道,捅破了辛慈该怎么去面对他,他又该怎么去面对辛慈,他不清楚。

“我昨天喝太多,昏了头忘了自己成婚了,顺着老路跑回这睡着了。”卢顺装作不好意思挠头,视线落在了辛慈颈脖刺眼的吻痕上,偏过头去心酸道:“新婚没去洞房,让你苦等一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没事的没事的。”辛慈长舒一口气,邵景申没骗她,卢顺真的没去,可是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卢大哥呢?

辛慈犯了难,这不是什么光雅的事,甚至难以启齿,要不以后再说吧,但这对卢大哥来讲也太不道德了,虽然不是她本意要出轨的,但是事实摆在那,她确实和除了丈夫外的男人上了床,不是说放以前要被浸猪笼吗,卢大哥知道了不会对自己这么狠吧。

辛慈抬眼看了看卢大哥,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隐瞒:“卢大哥,我们好久没去知州城逛逛了,今天难得有空闲,去一趟吧。”

当务之急是把卢顺支走,不能让他见到邵景申。

说着辛慈就去拉卢顺的手,卢顺吃痛的低呼,辛慈一惊,连松开,一脸担忧询问:“怎么了卢大哥?”

卢顺忍痛笑着摇头:“没事,昨晚回来路上摔了一跤。”

“我们去看郎中吧,你这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不用不用。”卢顺拿另一只手推着辛慈往前走,不让她看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走吧,不是要去知州城吗?再不出发太阳大了会热的。”

“不行,你的手要紧。”辛慈抓起他没受伤的手,准备先带他去村里那个懂点医术的老头那看看。

“我没事的。”卢顺不肯走,想挣脱,辛慈却拉的更紧。

邵景申一来就看到这幅场景,光天化日,男女拉扯不清,邵景申视线落在了辛慈的手上,那只手此刻正死死拽着卢顺的胳膊。

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好啊,他碰一下,她就这不肯那不愿还哭哭啼啼掉眼泪,现在又主动去拉别的男人的手,好得很。

强忍住内心的怒火,邵景申撑起一副笑脸走过去。

卢顺先看到了他,下意识拉住辛慈往自己背后靠,一脸严肃。

“怎么......”被猛地一拉,疑问还没出口,辛慈就看见了已经走过来的邵景申,表情一下子顿住。

气氛略显尴尬,还是邵景申先朝辛慈开口:“饭快做好了,我们回家吃早饭吧。”

辛慈可不想和他回什么家,又往卢顺身后挪了一小步:“我不吃。”

细微的动作被邵景申收入眼底,脸上还挂着笑,心里又狠狠给辛慈记了一笔账。

“景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说一声?”卢顺虽不情愿,但辛慈在这,他没办法冷脸,只能装没见过邵景申的样子。

“昨日连夜赶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和卢大哥说呢。”邵景申配合着演戏,但是他没想放过辛慈,“是吧,姐姐,昨晚我们......”

话没说完,辛慈立刻从卢顺背后钻出来,扯住了邵景申的袖子,示意他闭嘴。

然后装出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朝卢顺解释:“昨天他突然回来,吓我一跳呢,就和他聊了聊。”

邵景申看辛慈自己回到了他身边,气也消了一半,抬手把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扯下握进手心。

辛慈抬眸瞪他,在卢顺面前也不好大力挣脱,邵景申一副要和她死缠到底的样子。

卢顺看辛慈为难的样子,想上前帮忙,倒是辛慈先对他开了口:“卢大哥,我和他说几句话,你在这等下我。”

辛慈说完赶紧拉着邵景申走到一边,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卢顺表情黯淡了下来。

“姐姐你要同我说什么,怎么,卢大哥听不了吗?”邵景申顺从着被拉着走。

见已经走出一段距离,辛慈狠狠甩开了他的手,“我们的事不能让卢大哥知道!要是你硬要说出来的话,信不信我......”

辛慈说到一半恍然顿住了,她本想像以前一样威胁他,要是他不听话就不要他了,可是如今站在眼前的邵景申,挺拔高挑,锦衣华服,哪有半分当初那个幼小无处可归孩童的身影,他回了显赫的邵府,过上了富家子弟的生活,根本再不需要她穷酸的怜悯与施舍。

辛慈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本满含怒气欲意威胁的眼神落了一半,多了一点不知所措。

邵景申心里一紧,立马乖顺答应:“我不说,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辛慈偏过头去没看他,其实辛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邵景申,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能受自己管制的人了。

邵景申又去牵她的手,柔声道:“我们回家吧,回我们的家,我给你做早饭,这几年我又学了几道.......”

“我不去。”辛慈打断他,手背到身后,“现在我已经有夫君了,我的家是四合小院,不是那个茅草屋了,要回你自己回,我还要和卢大哥去看郎中,你不要......”

“不许。”邵景申听她疏离的语气,和划分界限的态度,心里涌起一股空落落的酸涩感,上前把人紧紧拥入怀里,“我不许你把那里当家,不许你拿卢顺当成你的夫君,我不允许!”

辛慈越挣脱,邵景申就抱的越紧,她紧张地往身后瞟,还好这有棵树,能把他们俩挡住一半,“这不是你许不许的事,你松开,我要走了!”

邵景申恍若未闻,微微蹲下身子,手从辛慈背后滑到腰身,双手用力向上一托,起身辛慈就被他扛到的肩膀上。

(十六)坦白

邵景申动作迅速,辛慈还没反应就被扛了起来,她双手不停地狠打他的肩背,双腿也止不住乱踢,“放开我放开我。”

邵景申一只手固定她不安分的腿怕她乱踢腾掉下来,另一只手轻轻往她屁股上一拍视作惩罚,“好了,姐姐,我们回去吃饭了。”

“你要是敢强行带我回去,我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你等着给我收尸吧!”辛慈挣扎无用,换了一种方式威胁,甚至怕邵景申不信,多补充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邵景申本想往回走的脚步顿住,他虽不信辛慈真的会自戕,但是强迫总归是不好的,一次两次也勉强算情趣了,次数多了真的把辛慈逼进穷巷,那后果他不敢想。

辛慈没想到这句话对邵景申威胁力这么大,他竟然真将自己稳稳放到了地上,没有多犹豫赶紧准备拔腿跑路,又被一只大手抓住。

“一天,只有这一天,如果你晚上……”邵景申拉着她的手腕,顿了顿,“不,日落前没有回家来,那也别怪我把昨天晚上我们干了什么告诉所有人。”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邵景申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不舍地放开,“我在家里等你回来,辛慈。”

辛慈被他深情又不舍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手腕得到解脱,立马转身就走。

邵景申站在树后久久没有动,冷眼看着辛慈跑到卢顺身边,又笑又牵起卢顺的手离开,他本意是想偷偷跟着,但是看到这一幕都让他恨不得马上去把辛慈绑了带回家,又怎么能一直跟。

目送辛慈走远,邵景申才转身离开,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辛慈拉着卢顺先去看了手,郎中老头惊讶卢顺摔一跤能成这样,略有怀疑但也没说出口,给卢顺接了回去,拿软布和竹片简单固定好他的手臂,又嘱咐他最近不要多动要好好休养。

辛慈在一旁帮不上什么忙,看着卢顺在接手臂时忍痛一声不吭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细心记好嘱咐就带着卢顺准备回去。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卢大哥在看见邵景申后情绪好像就一直不高,也不同她说话,辛慈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觉得卢大哥可能知道了什么,她本以为卢大哥的手只是摔伤,结果居然是脱臼,正常人走路摔一跤手臂怎么可能摔的脱臼,给被人故意扭的才会吧。

可卢大哥人缘向来好,村里子几乎没有仇人啊,不对,有一个人一直看卢大哥不顺眼,邵景申!昨天晚上他不会趁自己睡着去把卢大哥打了一顿吧?可是卢大哥刚刚说才见邵景申啊,不会是喝多了没看清吧?

辛慈还在头脑风暴,丝毫没注意身后的卢顺已经停了脚步。

“辛慈。”

身后有人喊自己,辛慈回头,发现卢顺离自己已经有五六米远的距离了,“怎么了,卢大哥?”

卢顺走近牵起她的手:“不是要去知州城吗?我们现在走吧。”

辛慈下意识想要挣开,一想到自己已经和卢大哥结为夫妻了,挣扎又止住了,“你的手臂还伤着呢,下次吧,我们先回去休息。”

卢顺感受到了那下意识地挣脱,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连语气都轻松了几分:“去吧,今天天好,下次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天了。”

辛慈不明白卢顺为什么这么执着,但是她没有过多劝阻,两个人牵着手出了村,村里的人见了都乐呵地和他们打招呼,卢顺也笑着一一回应。

路上卢顺和往常一样同辛慈讲着话,聊天聊地聊聊过往也聊路上的花草,辛慈最初来到这时,有了自己的小生意,也是卢顺陪着一起走这条路,风雨无阻,后来她熟悉路了不让卢顺跟着了,辛慈一个人走了没多久,又来了一个邵景申,不过邵景申一点也不听话,叫他不许跟着,他表面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又偷偷跟,为此辛慈对他发过很多次脾气,但他从不改。

再后来邵景申离开,这条路就又剩辛慈一个人走了,也是在这样一个艳阳天辛慈出了门,结果回来的路上下起了暴雨,雨天地滑,辛慈摔了一大跤,扭伤了脚,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找了个避雨的地方,本想等雨停再慢慢自己走回去,就是这时卢顺居然找来了,他说他怕辛慈没有伞回不来顺路过来送伞。

十几里的路,又是暴雨天,卢顺却说是顺路罢了。最后那条路是卢顺背着走回去的,辛慈也是在那时突然对他说和他一起白头到老好像也不错。

这条路他们走的很慢,到知州城内已经晌午了,卢顺带着辛慈去吃了他们常吃的面店,知州城她们都很熟悉,也没有很多地方好逛,去茶楼听了几盏茶的戏,又买了很多辛慈爱吃的,卢顺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提议回去。

“听说晚点还有灯会呢,我们再等等吧,卢大哥。”辛慈早就把邵景申的警告抛到九霄云外了,兴奋地朝卢顺指着护城河上飘着还未点亮的花灯。

“好。”卢顺点头答应。

两个人沿着护城河慢慢走,夜晚临近,人倒是因灯会的缘故越来越多,街上的人提着各式各样的小花灯,烛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有船夫划着小船去点亮护城河上飘着的花灯,河边小贩商人挤挤,叫卖声不绝,不少孩童在旁嬉闹玩耍,格外热闹。

辛慈也很开心,买了个弯弯的月亮花灯,又在街边买了点小食,吃着还不忘吐槽这没自己做的糕饼好吃。

卢顺见辛慈玩够了也逛累了,再次提出回家,这次辛慈没有异议。

月光皎洁,一高一矮两个影子印在泥地上,卢顺牵着辛慈的手,边走边讲起以前的事,“我还记得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浑身的泥,像去泥潭滚了一圈一样。”

“哼,你嫌我脏当时干嘛要背我回去啊,”辛慈不服气回嘴,“我跟你讲,就算你不来我也能走回去的,那点痛根本算不得什么,我可是……”

“辛慈。”卢顺停了脚步,打断了她还要继续吹牛皮的话。

卢顺很少打断她的话,总是她絮絮叨叨讲,卢顺默默地听,时不时附和两句,辛慈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可是我不敢说,也一直在逃避,还甚至蒙骗自己应该心安理得接受,”卢顺平静地说着,好像在说什么家常小事,脸上的落寞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可是昨天有个人和我说了一些话,他说,我是强迫你与我成婚的。”

哪个王八蛋在挑拨离间新婚夫妻,辛慈愤愤地想,立马回应:“哪有!明明是我提出来的啊,卢大哥你没有……”

“你听我说完,辛慈。”卢顺再次打断了她,“我听了那些话,第一反应也是反驳,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发现他说的是实话。”

“强迫并不单是指用武力用金钱用名利去让人服从,还有用时间用陪伴用微不足道的关心,去让一个不爱你的人妥协,”卢顺苦笑着,“而我对你,是后一种,辛慈。”

“八年间我对你的每一分好都是无声漫长的逼迫,让你最终妥协才愿与我成婚,我又何曾不知道你至始至终都对我并无心意,无非只是觉得蹉跎我太久而感到内疚罢了。”

“对真正爱的人是不会将就的,更不会觉得与心爱之人一起白头只是也不错。”

“你并不爱我不是吗,辛慈,你对我也只是像当初捡回邵景申一样,对可怜的人施舍出怜悯罢了。”

(十七)和离

辛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无言,从哪一句话反驳,哪一句话又不是对的呢?

辛慈沉默地望着卢顺的脸,那张脸上无奈和期许交杂,最后都化作释然一笑。

“我期待你能给我回应,可我又怕你仍是给予我怜悯。”卢顺红了眼眶,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不回答也算最好的答案了,所以,你愿意与我和离吗,辛慈?”

“那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辛慈垂眸,视线落在了两人交迭的影子上,“昨晚你究竟在哪?”

寂静的夜,回答辛慈的只有风声。

沉默永远代表默认,她所有的怀疑都在此刻成了确定。

“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要与我和离,我接受,这是我的错,我感到抱歉。”辛慈抬起头来,内疚羞耻又不甘心,眼里蓄满泪,可又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如果是因为那些什么莫须有的强迫,那我不愿意,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这与情爱并无关系,情爱会在漫长的年岁里消磨殆尽,可你在八年里仍待我如初,我愿意选择与你走完这一生。”

卢顺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辛慈的头,温柔道:“我为何会待你如初,因为我的你的心意一直未变,不减反增,真正的爱意是不会消磨的,只会随着年月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辛慈,你只是还没有遇见那个对的人罢了。”

辛慈仍想反驳,她从不信天长地久的前提是相爱,不相爱又怎么不能走下去?世界上相敬如宾的夫妻多了去了。

刚想张嘴,下巴便被卢顺抬起,他低头欲以要吻上来,辛慈一惊,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往后闪避。

卢顺顿了顿,松开了捏住辛慈下巴的手,“面对心爱的人是不会躲的,我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你只是觉得我合适,其实内心深处仍不愿与我将就在一起。”

辛慈皱起眉头,“我没有,我只是……”

“好了,答应我好吗,辛慈?”卢顺后退了一步,与辛慈拉开距离,“与我和离,如果你怕村里会说三道四,我会找个说辞把错处都归于我,和离后,我仍然是你的卢大哥,你也是我的义妹,我们就这样相互扶持着走下去好吗?”

“那和做夫妻并没有差别吧。”辛慈不明白,都要相互扶持,何不以夫妻的名义继续,为什么又要坚持和离?

卢顺笑了笑,“既有夫妻之名,那肯定要做夫妻之实的,更何况我对你的心意,我不可能忍住不碰你,但你并不愿意接纳我不是吗?”

“我不愿强迫你,也不愿你为我勉强接纳我,所以不如连夫妻之名都没有,让我连可逾矩的界限都没有。”

辛慈望着他,她并不明白也不懂。

沉默了许久她终于开口“终究是我对不住你,卢大哥。”

辛慈的泪水决堤,她无法去理解卢顺深沉的感情,只能道歉和接受,“我答应,与你和离。”

“好。那我们回去吧,很晚了。”卢顺说着想去牵辛慈手,才刚伸起又突然顿住,慢慢握紧拳头放下,“走吧。”

“嗯。”辛慈没有注意到卢顺的动作,点头答应,与卢顺并肩而行,像从前数次走这条路回家一样。

月亮拨开云雾探出头,月色明朗,即是乡间小道也照的明亮,风吹丛林沙沙作响,两个人默契地都没有讲话,感受着坦白心绪后的宁静。

一高一矮的身影从高大葱郁的樟树旁路过,又沿着小路慢慢走了许久,穿过了泸江上的小桥,进了村子里。

夜深本该无人在外的村子,此刻却有许多男人们围在四合小院前,辛慈察觉不对,跑上前拨开人群,才发现小院被烧的一片狼籍。

烧黑的墙壁,断裂的木板房梁,两间小屋烧的只剩下摇摇欲坠的残垣断壁,里面精心种的花草都被烧成灰烬,空气里还有淡淡的焦糊味和烟尘。

村里人见辛慈和卢顺回来了,只能叹息着安慰他们,不小心走水了,也算天灾人祸。

她和卢顺今日都没回过小院怎么可能不小心,有的只怕是故意为之,辛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怒火挤压,辛慈咬牙切齿准备去找邵景申讨说法,手却被卢顺拽住。

卢顺朝她摇头,小声道:“算了,别去。”

“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么给你重建,要么赔地赔钱!”辛慈见旁边还有村民,也压低了声音。

“那我和你一起去。”说罢,卢顺拉着她准备一起去。

辛慈看他还没法正常活动的手,此次过去肯定会吵起来,她去最多只是吵,卢顺去,邵景申万一没忍住脾气动起手来,卢顺根本不是他对手,更何况邵景申还有个铁面带刀的护卫。

“你别去,卢大哥,你先回老房子去,我给你要完说法就回来!”辛慈劝住卢顺,又拉了旁边一个大哥,“刘大哥,卢顺手伤了,你帮忙照顾一下,我去去就回。”

刘大哥热情点头答应,卢顺不甘,仍是想跟着一起去,辛慈根本不是邵景申的对手,过去了也只会吃亏。

见卢顺还是要来,辛慈只能严肃摆脸色了,“卢大哥,这是我和邵景申之间的事,我不愿意你插手。”

说完也没多停留,气势汹汹就往小茅屋的方向走。

怒气攻心,辛慈一脚踹开了院子的门,环顾四周,视线锁定在灶台前那个男人身上。

邵景申身着浅银色锦缎长袍半依靠在灶台旁,宽大的袖子被襻膊束起,一只手后撑在灶台边缘,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灶炉里还有文文细火。

见辛慈突现在门口,邵景申本阴沉着的脸立马转晴,“辛慈,你回来了!”

邵景申上午心满意足烧了房子之后,就回了小茅屋打扫卫生,下午三四点就开始为晚饭忙碌起来,洗菜切菜炒菜都是他一人来做的,做了九菜一汤,全辛慈爱吃的,后又嫌不够,又洗了许多辛慈爱吃的水果。

满心欢喜等着辛慈回来吃饭,结果等到了大晚上,辛慈都没回来,菜都在锅里热了好几遍。

本来气得忍不住要去把辛慈抓回来,但是想起不能太强制,又作罢,天越来越晚,他越来越焦虑,差一点点他就要克制不住准备出门来了,辛慈回来了。

本来一肚子的气在见到辛慈的时候立马烟消云散,邵景申快步上前,张开双臂要抱,委屈道:“我等你等了好久。”

辛慈后退一步躲开他,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怒气让她声音都大了几分:“你为什么要烧了我的家!?”

“我没有,”邵景申见辛慈躲开又对自己发难的样子,理直气壮:“这里哪里烧了,我还打扫干净了,还做了饭。”

“我说的是我的家,我的小院,不是这。”

邵景申听到辛慈如此坚持,心里的火苗又开始窜,继续辩驳:“这就是你的家,我们的家。”

“管你怎么说,”辛慈真的懒得和他这种倔驴计较,“你为什么烧了小院!?我扪心自问从未亏待你,卢大哥也并未刁难你,你为什么要烧掉别人的房子!?”

“那你为什么又不遵守约定,日落前回来呢?”邵景申反问,一个房子看不顺眼烧了就烧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没答应你吧,”辛慈脑筋一转,气的瞪大了眼睛,指着他大骂:“邵景申你有病是吧,因为一个我都没答应的约定就去乱烧房子?!”

辛慈在邵景申面前向来口无遮拦,在外人面前还要故作腔调装一装古人的样子,用一用古人说话的腔调,在天天相处的邵景申面前倒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甚至一些现代词汇语句。

邵景申也从不会去奇怪她说的词,反倒在她天天念日日说下慢慢能理解意思,且学以致用。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邵景申丝毫不在意房子,放软语气,又要去抱辛慈,“辛慈,我们不要为外人吵了好不好,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辛慈连连后退,“邵景申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烧了别人房子还理直气壮的,你去向卢大哥道歉,还赔的一分也不许少!”

邵景申轻笑一声,一直不让他抱,他本就很恼火了,现在又一口一个卢大哥,为其他男人在这里和他吵,“辛慈,这里才是你的家,我才是你唯一的家人,你为什么要替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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